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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部分阅读

    他轻车熟路的找到宁鄀放药的抽屉,倒水,缓缓将药喂她吃下。

    r就站在卧室的门口看着夏景阳动作熟练的做完这一系列动作,这才发现原来这个人对宁鄀的一切都深深刻入了血液,无法剥离的深刻。他心里有些羡慕和尊敬他,为了他对待她的细心和仔细。

    喂完药,夏景阳重新将要放好,安静的房间里传来r的声音:“你给她吃的是什么药?”

    夏景阳回头看了r一眼,没有回答。他看得出r很紧张宁鄀,也看得出他对宁鄀异样的感情r看着宁鄀的眼神,很像很像自己,他不禁有些同情他,同情他不可能得到的喜欢。

    r没追问,心里却存了疑惑。那药没有标签,只是一个半透明的瓶子装着,连说明书都没有。而且自从他见了宁鄀,宁鄀一直健康的很,也没听说宁鄀有什么病状,她又是为什么而吃药?

    “你帮我在这看会儿,我去给慕烟打电话。”夏景阳起身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r和沉睡不醒的宁鄀,巷子里传来夏景阳的说话声r俯身拉开夏景阳方才打开的那个抽屉,拿出那个药瓶倒出一粒药,小心的用纸包好放进衣兜里。

    天色渐渐变暗,慕烟下了车走进昏暗的巷子里,直到看到巷子深处那两个沉默的人影。目光掠过夏景阳看向r,他站在一片漆黑的光影里,脸上没有平日轻松的笑。

    慕烟皱了皱眉,但很快就平复了下去。他走到r身边,轻声道:“谢谢你带她回来。”

    “她心情好像不好,你有空多陪陪她。”r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前方的夏景阳回过身看了他一眼,目光幽暗压抑,让他所有的话都被封锁在那个目光里。

    夏景阳移开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慕烟,什么都没说,离开了。

    并不是没话说,而是没办法说。如果让他选择,他一定会为宁鄀选择安迹沉而不是慕烟。可是宁鄀喜欢的是慕烟,只此一项其他的都不能再说。

    “我也走了。”r没再多留,匆忙的离开赶去了医院,他现在只想知道宁鄀吃的到底是什么药。

    慕烟看着r离开的身影,漆黑光影里那一身红色鲜明抢眼,是宁鄀喜欢的热闹。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橙黄的灯光下宁鄀睡得很沉,看着她的睡颜仿佛整个世界也入睡了一般沉静。

    慕烟在这悄无声息的黑夜中默然看了宁鄀半晌,心里慢慢升起一种疲惫。

    关了所有的灯光,他掀开被子躺在柔软的床上,身边宁鄀呼吸平静气韵甘甜。

    宁鄀一早起来,丝毫没有宿醉的痛苦。身边慕烟还在睡着,线条温和柔软,好久没有的静谧。她静静的看着了他好一会儿,这才莞尔一笑起床梳洗。

    手机里有一条昨天深夜安雨湘发来的消息:爱情不能满足你的生活的时候就用工作满足你自己,电影进入宣传期,有兴趣来吗?

    宁鄀看了那条消息站在那里好半天。最近的她似乎很容易情绪化,以前她虽然将感情看的很重要,但是并不会因为慕烟几天不在身边情绪就如此低沉,是该用其他东西填补一下自己空白的时间了,毕竟他不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不是吗?

    不过,宁鄀不确定慕烟的爸爸会答应。

    宁鄀去做了早餐,慕烟起来的时候看到宁鄀在切菜,皱眉拦住了她:“你的手还没好,先去坐着一会儿我来做。”

    “我有那么娇贵吗?”宁鄀笑,“我想做饭给你吃。”

    饭菜上桌,宁鄀很开心的帮慕烟夹菜,然后在夹菜的缝隙开口问道:“慕烟,我觉得最近太闲了,安雨湘说正好剧组现在要去宣传电影,问我想不想去参加活动。”

    慕烟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宁鄀。宁鄀显然想去,不然她也不会对自己说起。可是一向随心所欲的她现在却在这里征求自己的意见,不为别的,只因为在不久之前她被人教训过要注意自己的举止,不要给慕家丢脸。

    看着宁鄀明亮的眼睛,慕烟的心里顿时一软,轻声道:“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宁鄀,只要你喜欢。”

    只要你喜欢,我不用你为了我而委屈自己,也并没有什么事情能值得你去委屈,在我能力所及之内,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谢谢你。”宁鄀开心的笑。

    宣传活动很多也很繁杂,足以将时间塞得满满的。宁鄀忙于工作,也很少有时间去做其他事情。

    只是谁都没有想过,原本以为是泅渡的一条船,却成了将她抛弃于苍茫湖面的魔鬼。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大年初十,慕烟明显清闲了不少,也会抽出很多时间陪宁鄀一起参加活动。剧组最后一场活动是最后的聚餐,在外市,请了很多记者和知名的圈内人物,甚是热闹。(未完待续)

    12 发怒

    宁鄀也赶个喜庆,一身酒红色晚礼服衬得她整个人艳丽妩媚,一出场就成了晚会的焦点,就连一身精致蓝色礼服安雨湘也成了她的陪衬。

    颜值爆表的宁鄀自出现在娱乐圈就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再加上她背后的故事,更是让她站在了舆论的风口。虽然她的电影大家都没看到,但是她的名气已经超过一些三线稳居二线,在努力努力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站稳一线的行列,所以很多二三线的老明星对她的羡慕嫉妒恨毫不掩饰的就从眼神里表达了出来。

    宁鄀不管周围人视之为敌的目光,拖着满场的焦点在会场上游荡,看风景吃美食。

    这家酒店的冷菜做的还可以,特别是雕塑那是栩栩如生,但是糕点就甜的有点发腻了。宁鄀夹了一个南瓜饼吃了两口,因为开宴时间长了,糕点都凉了,再加上太甜,刚吃了几只龙虾的宁鄀一时反胃,一阵干呕。

    这一举动顿时就让那些目光紧锁着她的人沸腾了起来,一些跟拍的记者正愁没东西可写,此刻纷纷将镜头对准了宁鄀开始连拍。

    灯光清澈美人如花,众多美艳的女星一边笑容明亮一边向宁鄀这边若有若无的围了过来,黑白分明的眸子不时在宁鄀身上划过。

    **的猜测间,一个嚣张的声音打破了这暗涌的波涛:“宁小姐,刚才怎么吐了啊?难不成是怀孕了?那可要恭喜你了啊。”

    一句似笑非笑的话让全场骚乱了起来。明亮的眼光一瞬间点亮了,紧紧的盯着宁鄀和问她话的那个人。

    宁鄀一愣,擦拭嘴角的动作顿了一下。很快又不缓不慢的连带着将唇上的唇妆给擦掉了。没有了那耀眼的大红色,她的唇瓣却更显嫣红莹润,宛如被红玛瑙染了色一般,让身边的其他人有一瞬间的自行惭愧。

    说话的人眼里毫不掩饰的闪过浓浓的嫉妒,如同被毒药腐蚀的发黑的匕首,森冷可怕。

    宁鄀看向那个站在她旁边毫不掩饰自己敌意的明星。苏寒瑜,自己偶尔会在电视片段中看到她。长得很漂亮。此刻一身明黄|色晚礼服,长卷发散在肩头。妆容浓重灿烈,耀眼妩媚,特别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目光凌厉而刻薄。

    苏寒瑜经常出演一些反派人物。什么勾心斗角的后宫妃子、心机深重的小三儿,她都入木三分。看起来有些演员并不是演技好,实在是因为本色出演,不好也很难。

    “我认识你吗?”宁鄀淡淡扫了一眼一看就知道心机深重的苏寒瑜,没准备理会她,转身就准备走了。

    虽然娱乐圈的人大多都有心机,眼眸没几个清澈的,但是心机深重归心机深重,安雨湘的心机也是比较可怕的了。不然凭着她的容貌也不能混到这个地位,但是她就不会像苏寒瑜这样,一双心机泛滥的眼里四处横溢着害人的心思。

    宁鄀不讨厌有心机的人。相反她特别喜欢安雨湘那种会玩且爱恨分明的人。但是那种天天把别人当成假想敌的人,她只觉得无聊。

    谁也没想到宁鄀一点面子也不给直接就走了,周围的人都愣了一下,苏寒瑜也愣了一下,旁边的记者更是拼命的拍照片。

    娱乐圈缺很多东西,但就是不缺粉饰太平。心里再反感再讨厌也要和颜悦色以免被人抓到把柄被人诟病,可是宁鄀显然不在乎这些东西。

    她任性的可以。讨厌一个人连应付都嫌累。

    苏寒瑜被宁鄀不客气的举动激的脸上一阵煞白,眼里锋利的嫉妒已经变成了怨恨。看着宁鄀在灯光下华丽逶迤的身影,她近乎咬牙切齿的开口:“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靠谁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你当初不是很高傲的要退出娱乐圈吗,怎么背后的靠山没了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复出了?你现在那个男朋友呢,听说也是很有钱的呢呢,怎么就让你辛苦出来干这一行了?”

    宁鄀骤然停住脚步转身看向苏寒瑜,淡漠的眼里升起一层温怒。

    “我的事,还用不着你管。”冰冷的声音里充满警告,落在这个歌舞升平的宴会让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苏寒瑜看着前方那个冷漠的仿佛结了一层冰霜的宁鄀,心跳有一瞬间加速。但是想到前几天网上传出的关于宁鄀背后的靠山在爆炸中不幸身亡的消息,她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

    宁鄀在娱乐圈的存在简直是少有。因为她背后的那个人,娱乐圈简直快要成了她的后花园,她相当女主就当女主,想罢演挥挥衣袖就走了,这在影视界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那些记者都把宁鄀的任性资本推到了安迹沉的身上。

    现在安迹沉走了,宁鄀突然在工作方面就很上心。虽说网上盛传宁鄀现在的男朋友也很有钱。但如果真的有钱,为什么网上只是一些捕风捉影的推断?宁鄀要是想要出名,估计早就拿现任男朋友造势了,此刻还用大过年的出来工作?

    想到此处,苏寒瑜的气焰顿时高涨了起来,再加上现在那么多人都看着她,她自然不能在宁鄀这个刚刚踏入娱乐圈的新人面前掉了价。

    脸上的神色顿时又变的张扬,苏寒瑜轻笑:“大家在一个圈子里混,我关心关心你嘛。听说女人怀孕了心情总是不好,我今天才知道原来这是真的呢。对了还没问,你这孩子,他爸爸是谁啊?是你那个刚死的男朋友的,还是现在的男朋友的?”

    朱红的唇瓣在空气中微动,像是一朵沾着水珠的玫瑰,邪恶的绽放,让人想要摘下撕碎。

    宁鄀看着那一开一合的唇瓣,眼里的温度越来越低,脸上的表情渐渐消散成空白。她静静的看着苏寒瑜,看着她把话说完,看着她唇上朱红的色彩侵染了自己整个脑海。

    宴会彻底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静静看着这一幕,看着娱乐圈史无前例的战争,大多数人脸上幸灾乐祸的笑。

    这么一闹,两个人的形象都毁了,以后想要前途无忧,难。

    宴会安静的匪夷所思,宁鄀平静的扫了一眼周围,苏寒瑜一席话说完得意畅快的看着宁鄀,周围人平静的等着宁鄀做出反应。

    长长的餐桌上摆放着数百道美食,各种饮料点缀其间,果汁、牛奶、葡萄酒还有香槟。宁鄀看着那道长餐桌,脸色平静的走向放着饮料的那一块儿。

    围观的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宁鄀恍若无事的远离苏寒瑜,并未因为这些恶意中伤的话而生气,不禁心里有些讶异。

    听说宁鄀的脾气并不好,特别是前一段时间还爆出了她因为当中殴打别人被关进看守所的事,今儿怎么会受此侮辱一点反应都没有的离开?

    宁鄀在别人的注视中走到饮料区,伸手拿了一瓶香槟。她的动作很安静,没有一点急躁,白皙的手修长的手指,柔柔握着玻璃瓶身,像是一道艺术品。

    她轻轻拿了酒,下一秒却是握着香槟瓶子细长的瓶颈重重的磕在餐桌上。

    液体飞溅,打湿了精美的桌布,桌上的菜肴也被香槟浇湿面目全非,一片狼藉。

    玻璃破碎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所有人的思想顿时被惊了一跳,惊慌的看着宁鄀手中那锋利的半个酒瓶。

    磕碎的玻璃模棱不平,尖锐的边缘在灯光下泛着寒光,如同死神手上锋利的镰刀。

    宁鄀却依旧轻轻握着这半个酒瓶,如同握着一只盛满红色葡萄酒的精致高脚杯,动作雅致找不到一点危险的痕迹。可是她手中的瓶子却带着鲜血的恐怖。

    苏寒瑜看着宁鄀握着那半个瓶子慢慢的朝她走过来,心里一阵发寒但还是强装镇定,她不信宁鄀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打伤自己,除非宁鄀是彻底不想混了。

    就那么看着宁鄀一步步朝她走过来,苏寒瑜在众人的注目中没有躲,开口道:“我就不信你敢打我,你要知道你那个听说很厉害的男朋友已经死了,打了我,你以后别想好......”

    嚣张的话顿时停住,苏寒瑜瞪大眼睛看着那锋利的酒瓶一寸一寸往自己心头接近。速度不快,却一直迅速不停有一秒的停止。那锋利的玻璃边缘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甚至能感受到玻璃冰冷的触感穿透自己的皮肤在心头一点一滴冰凉。

    宁鄀慢慢的将半个啤酒瓶往苏寒瑜心口送去,那平静安恬的态度谁也不敢想象她是在做一件如此疯狂的事,可是就是这般疯狂的,她拿着一个无比锋利的玻璃瓶往别人心口扎去。

    玻璃瓶接触到了苏寒瑜单薄的明黄礼服,宁鄀嘴角开出一抹笑,冰冷野性让人心惊胆战。她在想,这么漂亮的颜色如果染上了鲜血,该是多么的耀眼美丽。

    苏寒瑜的心跳瞬间静止,身体一瞬间坠入了冰窖。

    “宁鄀!”鸦雀无声的宴会上突然传来一个紧张的叫声,打破了被一层淡淡血红色弥漫的宴会。(未完待续)

    13 你说过我想怎样就怎样

    宁鄀手里的动作一顿,停了一下来,冰冷阴鸷的脸色瞬间消散,染上了一层柔和。她朝宴会入口看去。慕烟站在那里,显然是看见了她在做什么,脸色着急紧张,生怕自己来晚了一步。

    苏寒瑜见宁鄀分神,连连退后两步一个踉跄扶着餐桌勉强站稳。方才那锋利的玻璃已经抵着她的肌肤,只要稍微一个用力便能扎进她的皮肉里了。玻璃冰冷的温度让她全身发麻身子发软,现在整个人像是脱了一层皮,脚步虚浮的都站立不稳。

    宁鄀见苏寒瑜躲开,眉头一皱想要上前,慕烟却叫住了她。

    “宁鄀,快住手。”

    声音不大,却轻易的让宁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眉头不经意的蹙了一下,看着苏寒瑜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心里一片黑暗,低头又看了看那泛着森森冷光的酒瓶,静静的想了两秒,还是将酒瓶给放下了。

    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以前的她什么都没有,自己一个人,玩得起输得起。更何况她也不会输,如同苏寒瑜所说,安迹沉是她最大的靠山。甚至和慕烟在一起的时候她也做过很多过分的事,那些事如果捅了出去,慕简不一定会让慕烟和她在一起。那些事,也是安迹沉帮她解决的。

    可是现在,多了一个他。

    宁鄀的改变在场的人看到了,有些惊讶到底是谁让这个面不改色去伤人的女孩儿停止手中的动作的?人们纷纷往宴会的入口看。只见一人正朝宁鄀走过来。干净的脸色温润如玉,漆黑的眸子却温润如烟,像云像雾风轻云淡。但是无形中就有一种让人移不开视线的气场。

    娱记都纷纷猜测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们唯一知道的是这个并不是娱乐圈的人。但是看着这个人身上的气场便知道,他的身份并不一般。

    宁鄀看向已经来到她身边的慕烟,慕烟依旧如平时那般温和淡然,但是宁鄀在他漆黑了好几度的眸子里看到了他因为她的举动皱起的涟漪。就像他方才叫住她的语气,着急里带着些严厉。

    他不想她做出这种举动。

    嗯,一个女孩儿家的。确实不该这么暴力,这样的女孩儿哪会招人疼啊。宁鄀握着酒瓶的手突然有些无力。

    慕烟走到她身旁。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却是对苏寒瑜道:“宁鄀一向爱开玩笑,你不要当真。”

    话声很是客气,瞬间就将宴会紧张的气氛冲的烟消云散。众人紧绷着的脸上这才慢慢恢复到之前的轻松玩笑。将注意力都转到突然出现的慕烟身上,在想这个人和宁鄀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的举动是恋人无疑,但是如果是恋人,为什么以前宁鄀闹绯闻的那段时间他从来没出现过?难道是他的身份并不怎么样,宁鄀拿不出手?

    苏寒瑜显然也做了如此猜想,因为在娱乐圈,身后有一个不错的男朋友那可是恨不得显摆的全世界都知道的新闻。就像当初宁鄀那样,虽然她是在极力辟谣,但是还是抵挡不住安迹沉黑道老大身份的娱乐性。很多人议论纷纷将她一把给‘舆论’红了。

    如果宁鄀又找了一个还不错的男朋友,她应该更加大肆宣扬才对。宁鄀这么保密,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个人的身份根本就不值得她在公众面前提起。

    思及至此。苏寒瑜轻蔑的看着慕烟,笑道:“宁小姐一个新人,我自然不会和她置气。再说谁敢啊,宁小姐背后那靠山谁敢得罪啊,啊,我忘了。宁小姐现在是你女朋友吧?那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是你的吗?”

    宁鄀闻言,握着细长瓶颈的手又是一紧。一瞬间想要挣扎出慕烟的怀里。慕烟手中微微一用力把她拦了下来。

    苏寒瑜笑的嚣张,自认为慕烟拦下宁鄀是害怕惹事。见有人拦了宁鄀,索性现在把刚才受到的惊吓都给补回来。

    她现在又得意了起来,根本没有注意到慕烟眼中一闪而过黑色流光。

    苏寒瑜没有留意到,那流光一闪即过几乎没有人留意到。慕烟淡笑:“没想到苏小姐也爱开玩笑,宁鄀并没有怀孕,还请苏小姐不要造谣让宁鄀为难。”

    慕烟的笑疏远而客气,像笼了一层烟雾的寒玉却让人看不清眼里的喜怒,不动神色的深不可测。他只有在面对安迹沉和洛岑的时候才流露出过这样的眼神。

    “放开我。”宁鄀讨厌这样的粉饰太平,她无比的讨厌这个人口中的那些话,讨厌到她想扼住她的脖子让她永远说不出话来。

    “听话宁鄀。”慕烟拉住宁鄀的手,皱眉劝她。

    “我不要!”宁鄀一把甩开他的手,“你听到她说了些什么吗?!”

    “没有的事情,你何必要生气?”慕烟重新伸手拽住她,“我们走吧。”

    “安迹沉都死了她还要拿一个死人说事,我最讨厌这样的人了!”

    慕烟眉头一皱,看着宁鄀此刻已经红了眼眶,漆黑的眼里泛着莹莹泪水。他没有再动手拉她,开口道:“你是因为安迹沉才这么生气?”

    死人?她当安迹沉死了,他却比谁都清楚安迹沉在y市活的好好地!

    苏寒瑜在一旁笑了:“哎呦我还真是同情你,女朋友对前男友念念不忘呢,看来这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前男友的了。”

    宁鄀正准备向慕烟解释,听到这句话猛然回头看向苏寒瑜,通红的眼里满是愤怒。

    慕烟也回头看了苏寒瑜一眼,漆黑深邃的眸子里泛着幽冷的光,像是巨蟒身上冰凉的体温,比宁鄀愤怒的目光更加让人心惊。苏寒瑜心中一凌,缩了缩头没有再说话。

    “我们回去。”慕烟声音低沉,最后拉了宁鄀的手朝会场出口走去。

    宁鄀却再次甩开了他的手,停留在原地。

    慕烟回过身看向她,她在闹脾气,任性的留在原地不肯随着他一起息事宁人。

    “宁鄀,你有没有想过今天你在这里闹过之后我爸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可是你也说过无论我想怎么都可以的!”宁鄀大声开口,声音里满是委屈。

    慕烟眉头皱的更紧,看着宁鄀委屈的神色,没有说话。

    事情发展过现在的样子谁都没有想到,没想到宁鄀会在这种公众场合上像个没有头脑的任性的女孩儿一样乱发脾气纠缠不清。

    乱发脾气吗?如果有人知道以前的宁鄀是什么样子的,那她一定不会认为宁鄀是在乱发脾气。她如此紧绷的神经并不是要慕烟答应她去对付苏寒瑜,她那般委屈的看着慕烟,只不过是想听到他说一句纵容她的话而已。

    他这样什么也不说直接拉着她要带她离开的态度让她找不到一点容身之地,她只是想要他一句话证明一下自己在他心中那可以随意放纵的地位。

    慕烟看着宁鄀通红的眼眶,最终还是伸手将她拉进怀里轻声安慰:“宁鄀,我说过你想怎样都可以,可是很多事情并不是只有一种方法才能解决的。你以为今天我带你走了就会放过她吗?欺负过你的人我不会让她好过的,只是你这样做又能讨到什么好处呢?”

    他在她耳边低声开口,没有第二个人听见。那般温和耐心的语气,让人暴躁的心绪瞬间得到抚平。可是,宁鄀抬头看着他漆黑如墨的眼睛。

    可是,我就是喜欢这种方法呢?

    她望着他许久,最终还是没有说话。重新低下头长发盖住了眼睛,掩住了那盛满期望的眼睛。

    慕烟伸手抱住她,宁鄀没有再挣扎,手中的酒瓶坠落在地上,破碎成一地的玻璃碎片。灯光下那些碎片就像一颗颗水晶,璀璨漂亮。

    慕烟看了一眼那一地碎片,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客气疏远的看了一圈四周,开口道:“宁鄀脾气不好,大家不要笑话,情侣之间的玩笑也犯不着公布到新闻上。再者,我并不属于娱乐圈的人,虽然不请自来但也请各位担待,不要将有关与我的东西发布出去,毕竟我还是有自己的法律权益的。”

    语气的客气,内容却丝毫不客气。许多娱记闻言,握着摄像机的手都下意识的更加用力的握紧了机子。慕烟说完没有一丝停顿,拥着宁鄀离开了。

    灯火通明的会场上他们在众人的注目中离开,璀璨的灯光仿佛在他们身上铺缀了一层钻石,明亮耀眼。

    直到他们离开好远,宴会上才有人小声的说了一句:“市长的独生子,他说一句不让爆出去,有谁敢啊,还有必要威胁人么?”

    周围的人疑惑的反问:“市长的独生子?谁啊?”

    方才说话的那个记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问话的那个记者,原来对方并不是z市的人,在场的也很少有z市的人,难怪他们都不知道。怕他们有人不知道实情惹了麻烦牵连了自己,他解释道:“慕烟,就是宁小姐的女朋友,是我们z市市长的独生子,他妈妈那边是个富商,有好几家上市公司,现在的势力比当初的安迹沉还要强。”(未完待续)

    14 他不会纵容她

    比安迹沉还要强。那些不懂实情的人想起当初报道上有关安迹沉的片段,那么冷酷看起来雷厉风行的一个人,方才那个看上去温温和和的人势力竟然比那个满身戾气的黑道老大还要强?

    苏寒瑜也是一愣。市长的独生子、富二代,虽然他不和她生活在同一个地方,但是他的身份足以让她难以立足。她方才竟然对一个势力强大的人说出他女朋友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亲生的话?!

    在场的人纷纷把同情的目光移向苏寒瑜,若她只是单单侮辱了宁鄀或许还没事,可是她方才可是把慕烟一起给侮辱进去了,人家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

    不用在怀疑了,这个因为美貌和大胆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的苏寒瑜要完蛋了。思及至此,那些苏寒瑜的宿敌都露出幸灾乐祸的下。

    苏寒瑜却整个人都麻了,呆呆的站在那人任由别人幸灾乐祸的看着她。若是以前她肯定会把这些人不留情面的骂一遍,可是现在......她微微摇晃了一下身子,突然疯了一般的跑出宴会。

    但是宴会灯火通明的入口,哪还有那两个人的身影。

    没等苏寒瑜赶往z市去道歉,当天晚上她便接到准备和她签合同的电影导演的电话要和她解约,紧接着而来的还有一些广告的解约、演出的解约,甚至连那些签好的合同,对方并没有愚蠢到赔偿她大笔的违约金。而是很聪明的偷换内容等等方式来黑她,拍广告造型不忍入目、场景垃圾的像是小孩子颤颤悠悠捧着摄像机瞎闹一般,还没播出几天就被停了。甚至连她的经纪公司都有意无意的把她给雪藏了。

    那天去参加那场宴会的人都知道,这一切都是慕烟背后的手笔。

    但是人让人意外的不是这些,而是有一天苏寒瑜终于等来了一个广告去y市签完合同,却不幸出了场车祸毁了容还将双腿撞成了永久性骨折,再也无法下地走路。更不幸的还是因为她的病重导致合同无法正常进行赔偿了对方好多违约金。

    这场车祸彻底结束了苏寒瑜的演艺生涯。参加那天宴会的人议论纷纷,有人说慕烟看起来并不像那种把人逼到死路才肯罢休的人,苏寒瑜虽然说话难听慕烟也不至于对她这么狠。断了人家的生路已经算极致了,还把人家毁了容断了腿。更有人觉得慕烟就算做也不应该把事情做得这么明显。表明了是他要给宁鄀报仇,这么不理智的事他应该是不会做的,要不然那天他也不会拉着宁鄀离开。

    只有慕烟知道。当他听到苏寒瑜车了车祸的事情之后也有些意外。如同外界猜测的一般,他没必要对苏寒瑜这么狠。一条生路也不留给她,万一她发起疯来要和自己鱼死网破到时候也不好处理。但是有一个人他敢,他和宁鄀一样,喜欢用最惨烈的方式处理一件事情。宁鄀是喜欢用激烈的手段让自己飘荡的心内感到深刻真实,而那个人,他喜欢了冷酷残忍,更会为了一个人不顾一切的用最直接的方式报复那些得罪了她的人。

    那个人是安迹沉。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却在另一个城市默默的关注着有关宁鄀的一切,还会在她受了委屈之后毫不犹豫不留余力的给她洗去受到的欺凌。

    宁鄀被慕烟搂着走了出来。朔风凌冽,慕烟脱掉身上的外套帮宁鄀披上,宁鄀伸手隔开。面无表情的不理会停留在原地的慕烟独自走开。

    “宁鄀,”慕烟跟了上去拉了她的手,“我知道她说话难听,但是你没必要这么生气,我说过她欺负你我不会让她好过的,你何必逞一时之快呢?”

    宁鄀的眼里顿时又弥漫上一层水雾。却是什么都没说,直直的看着前方看也不看慕烟。挣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宁鄀,你能不能别这么任性?”慕烟看着她负气离开的背影没有再追上去,声音里充斥了无奈、压抑和生气。

    任性,她原本就是任性的,他第一次见到她就应该在她眼里看出她的狂野和不羁,她不是那种能乖乖听话的人,她顺从他很多很多了,他还要说她任性胡闹。如果他嫌她那么为什么不早点说?

    心绪翻滚的厉害,宁鄀的脚步变得急促,这个宽阔的街道上回荡着清脆的脚步声,一声一声掷地有声,敲击着愠怒的层面。

    慕烟看着宁鄀一步步离开,手中拿着衣服站了好久,最终还是第一次追了上去,低声开口道:“跟我上车宁鄀,这里太冷。”他的话里没有了压抑着怒气的轻声劝诫,宁鄀听出了他的怒意,鲜明的浓烈的,让她心里微微颤惊。

    她没想到有一天他会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曾经的他们闹过分手,但他都没用过这种语气和她说话的。

    那种愤怒在她脑海里炸开,就像当初安迹沉在那家酒店里找到她对她愤怒的吼叫,就像当初安迹沉毫不留情的拽着她的头发在墙上一次一次的撞击。她的脑海里不停地回荡着那震怒的声音,几乎将她的灵魂击碎。宁鄀感觉自己真的快要疯了,心里的恐惧蔓延扩大。

    不要吵了,不要吵了!宁鄀抱着头痛苦的蹲了下去仿佛有人拿着锤子用力敲自己的头一般,头疼欲裂。

    慕烟不知道宁鄀怎么了,她就那么的蹲了下去,纤细的肩膀不停的颤抖,脆弱不堪痛苦挣扎的模样。

    怒气一点一点消散在冷风里,慕烟俯身将衣服帮宁鄀披上,重新抱住她,轻声问道:“宁鄀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温暖的话响在宁鄀满是嚎叫的脑海里,那暴戾的叫声渐渐的被驱散了。身上变得很温暖,慕烟将她搂在怀里,接触到他的体温,她身上的颤抖也慢慢的平复。

    宁鄀反身抱住慕烟,在他怀里委屈的哭泣:“我讨厌她我就是讨厌她,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你明明说过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你说话不算话,你说过的。”

    她的气息打在他身上有些酥麻,温润的水渍也渗进他的衣服里浸湿了他的皮肤,缠绵粘腻。慕烟抚摸上宁鄀的发端,轻轻一叹,没有开口。

    宁鄀和安迹沉认识了那么久,她的行为方式潜移默化的受到了安迹沉的影响,可是那种做法适合安迹沉不适合他,他不可能让宁鄀这样做的,若他们想要好好在一起她不能这么做。

    慕烟和宁鄀回到酒店,宁鄀进了门就在门口处站着,一动都不动。哭了太久她的眼有些浮肿,带着涩意。微低着头像个小孩子一般温和中带着乖觉。

    “怎么了?”慕烟见她站在原地也不进去,开口问。

    “饿。”宁鄀轻声回答。

    方才闹了那么久,回来又走了好远,她根本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感觉胃里空空的。

    “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想吃蛋糕、想吃灌汤包、想吃鸡腿、想喝可乐还有雪碧。”胃口上来了,什么都想吃。

    慕烟闻言,眼里染上一层笑意,看着她的眼里带着微宠:“那你先看会儿电视,我去买。”

    “嗯。”宁鄀点点头,抬头看着慕烟,向他勾起一抹微笑。她脸上和氤氲着眼泪的湿意,一双眸子也被泪水冲刷的湿亮,这么一笑波光盈盈,如同水波般耀眼。

    慕烟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她的长发,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笑着离开。房门打开,慕烟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口,宁鄀就那么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消失在慕烟离开后。

    慕烟依言将宁鄀想吃的东西都买了回来,宁鄀确实是饿了,吃的开心。慕烟看着宁鄀专心吃东西的样子,想起了宴会上苏寒瑜的那些话,心里有些奇怪,开口道:“宁鄀,方才在宴会上那个人为什么会说你怀孕了?”

    宁鄀正在吃慕斯蛋糕,甜腻腻的奶油在口中芳香馥郁,可是她却有点嫌腻。吃一点还好,吃多了就反胃了,只是慕烟亲自跑下去帮她买的,还有两口就吃完了她便强撑着想要继续吃完。听到慕烟的话后,她一愣胃里一阵翻涌,忍不住俯身干呕。

    慕烟眉头不经意的一皱,这就是答案么?那宁鄀她......

    “你真的怀孕了么?”慕烟的声音沉了下去,如同黑夜让人看不清楚。

    “我不知道,只是最近我的胃口不好。”宁鄀抬头看向慕烟,目光闪烁。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怀孕了,可是她知道慕烟看起来并不太高兴,方才将将好起来的心情此刻又让她看不透了。

    她如果真的怀孕了,他不开心吗?还是说......他和苏寒瑜想的那般,他以为她怀的是安迹沉的孩子?

    安迹沉的孩子......安迹沉的孩子!

    宁鄀心里猛然一惊,那个时候,安迹沉把她送到其他别墅的时候那天夜晚......如果真是那天的话,现在有了反应时间也刚刚好不是吗?毕竟那次和之后慕烟在一起的那次相隔并不远。(未完待续)

    15 没有追来

    宁鄀眼里的猜忌落在慕烟眼里,他眼眸顿时晦暗如斯。气氛沉默了下来,呼吸间都像被一块巨石压抑着。宁鄀害怕慕烟的态度,她可以任性的和他闹和他耍脾气,可是她不敢让这件事横隔在两人中间。

    “不一定是呢,我的胃一向不好,再说蛋糕这东西吃多了本来就容易腻的。”宁鄀扯起一抹笑容,牵强僵硬。

    慕烟漆黑的目光移到宁鄀身上,沉默的看了她好久。她态度卑微带着丝丝讨好的姿态,眸子里也是小心翼翼的期待。宁鄀忽而有点心酸,她和慕烟,怎么会走到这一地步了呢?慕烟对她何时这般陌生过呢?

    慕烟看着宁鄀颤动的眼神,起身道:“不早了,休息吧。”

    宁鄀的心像是被一根尖刺扎了一下,慕烟漠然离开没有回头,修长的背影落在她心里像是硫酸瞬间腐蚀的她的心千疮百孔沧桑难堪。

    “慕烟,你不信我对吗......”

    黯淡的声线在这个明亮的房间响起,瞬间黑夜撕裂光明,万劫不复的深渊吞噬掉所有的和平。宁鄀看着慕烟,眼里漆黑的绝望纠缠着所有的过往编织成一张带着倒刺的网,将落尽网里的人刺得满身窟窿鲜血满地。

    不信她,说不了什么信不信的,宁鄀比谁都明白慕烟介意着安迹沉的事,可是她也比谁都明白当初她到了安迹沉身边最大的受益者是谁。身在局中尚可不知。但( 囚爱成欢 http://www.xlawen.org/kan/28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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