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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部分阅读

    的追忆,有对人物操纵的快感,也有对意义的谈及,作者于书中的世界总是无敌,全能全知,遍及万有。这样的存在,本不该沾沾自喜地出现在台前,更不应若无其事悠然自得地跟各类角色谈笑风生。但世间终归有一种人,是那样不甘寂寞,大大咧咧地跨过铁槛般的界限,旁若无人地冒着险。如果说人生只有一次不得随意的话,那么写作就是那些人最喜爱的生活方式,因为这意味着可以无限制地冒险。而且是随意的冒当然有创作失败的危险、被人否定的危险、被市场拒绝的危险,可是这些危险,也会让人感到愉快,当生活不会被这些危险支配和置于死地的时候,这种冒险是愉悦的。

    写作面临的抉择,遭遇的荆棘,也是人生路上的一段历练。如果人生必定要绽放一次的话,那么写小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啊。即使不被出版,也将内心的绽放努力地记录下来了。跑题了喂,作者跑题了喂!快点讲故事啊,我一不注意就被你抢了戏份啊啊啊作者!

    那么,尞掌握的线索是他不经意间重铸了世界,现在他要寻找重铸世界的原因。但他不确定这究竟是在梦中还是现实?不过倒不影响他的寻找。线索二是这是一个笔墨的世界——世界的重构由文字体现和完成,尞本身知道自己是小说人物。但不知道自己出现的意义和自己与世界的关系。

    饕餮倒没想那么多,躺在地板上安然酣睡。自从梦醒,饕餮就实体化了,变成一只白色的大狗,很大,像《银魂》里面定春那么大,大家请自己脑补定春的模样了,它就是原型了啊噜。啊噜这个词也是《银魂》里面的,不怕被骂崇日的请跟我一起致敬空知猩猩老师吧。话说饕餮安睡的时候我可就惆怅了啊,看着窗外的漫天星辰,一时间百感交集。我知道这不是我一人的世间,但举世出自我手又有点让人自我膨胀,更重要的是,我好像背上了莫名其妙的责任。意义?与世界的关系?这些词汇现在真的有探讨的必要吗?或者说,真的能够探讨么?这不是哲学家的问题么?现在的中国啊,不是找到一个铁饭碗和买一间房子更重要么?

    所有的问题都集中堆积在年仅25岁的我的心中,没有回响,一片沉寂。这种问题也不是想就会有答案的,想多了还会得自恋症和妄想症,觉得自己可以改变和拯救世间的一切。怎么说呢,这些都是槽点。但是啊,哪怕是幼稚而没有意义的追寻,只要不停地努力,总有一天会发现一个对的起点和方向吧,即使无法确定结局和终点,那也将是一趟美妙的旅程。对了,如果说非要给这趟旅程定个终点的话,我希望是早点起床和减肥成功。我望着床前的木门,看着漆黑的四周,什么都暗下来了,唯独木门能够看得清楚,借着天边的月光。看着这代表着冒险和探索的木门,我果断地跳出了窗外。

    没有缘由,那不过是一时兴起的冒险。代价也不过是撞到了窗外的墙,这该死的月色敢不敢再暗一点?这活泼的墙敢不敢再站得近点?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我摸着滚烫的额头心里自顾想道。不,更重要的是,还好这里是1楼啊。举目四望,哦,还是原来的宿舍啊,这里是蜀山还珠楼。四周的飞剑依旧不分日夜的飞来飞往。还有专门的指挥调度员,其他联排宿舍乌灯黑火的,想必也是直达梦乡了吧。屋内的月光和屋外的月光又不一样。

    屋外的月,你可以借一片更大的天来看。云中之月,有雨后的朦胧。四周圆润而慢慢渗透出光泽,有美人温婉容貌。我呆呆地看着,好久,雨后圆月,这是第一次见到。我不大记得人生的很多个第一次,可能许多天后这个第一次也会忘记,写下来的原因是当耳边响起空灵的女音,看着天上蒙着薄雾的月,总惊艳于这无意的邂逅。那是不会激起占有欲的美丽,却又让人甘心停步于前,不舍仰望。很久的一段时间里,我的眼光都没有离去,我倒着走,沿着能看到月亮的路走,闻着山边偶然传来的江海气息,心中升腾着醇厚的月芒。平静地氤氲,那是至为久远的爱。没有占有,极为朴素,历久弥新。如果你也爱月,应该能理解这种久观的心情。从很小时候萌发,一直持续到现在的感情,在偶然的邂逅下才得以酿成的这种味道,应该可以被称之为爱。没有甜味的甜,至清又至浅的自然反应,当时就这么静立着。

    总感觉有些不同。心境上的,现实上的,包括那只实体化的饕餮,带着这些问题我上床打算再睡一觉。

    第十四章. 变或不变,世间有梦

    我走到门边正想开门,却发现哪里好像有些不同。(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我的门居然长出了一双角。就是那种长长的弯弯的有点像牛角的角。门中间有个发光的回旋。蓝色,深邃不见底。我保证之前这个门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木头做成的,完全没有这些华而不实的装饰品。话说,这些真的是装饰品么,还是说有些防腐功能的?牛角……可以把那些不敲门的家伙戳痛?如果是你,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

    我会扭头看看隔壁的门。都是正常的拱形木门啊,上面没有这么多自带的装饰和风格诡异的回旋。我的门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得了什么传染病?瞬间我的大脑就短路了,浮现出各种各样的想法和幼稚的设想,我开始怀疑这扇门被外星人改造过,也许它们认为这些才是地球上的生物。我环视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外星人踪影,心稍微定下来。我知道我现在的背影显得有点鬼祟和惊恐,但请谅解在这扇怪异的门前的我的心情。实在是很奇怪啊,牛角和光回旋都是我爱的元素,我总觉得门的突变和我有什么关系。更重要的是,只有我的门发生了变化。不过我没有进一步研究下去的打算,直接推门而入。门内的布置倒没看出什么变化,不过当我不小心碰到一条浮在空中的鱼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对了。我抬头,看见一汪大海和漫天的游鱼。那仅仅是一个15平方米的天花板,却倒悬着一个海洋,贮藏着穿来梭往的鱼群。那不是幻觉,有些游鱼会游到我的身边,不经意地碰触还会有些冰凉的感觉。

    一般人对此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神经病?但是我没有,反正这几集里我也没过过什么正常人的生活,所以我更多是在观察仰望。(本章节由网友上传&nb)在这窄小的空间里,悬浮着一片汪洋,海水有光,游鱼无声。很安静又有些空气律动的声音。我在床脚边抱着膝盖看了一整夜。

    有海豚翻动身子游过,有鲨鱼觅食,有剑鱼跃出天花板的海面,有群鱼的迁徙。我不想说什么见到了很多不知名的鱼,反正这又不是这期节目的重点。但真的好多奇奇怪怪的生物游过去了,发光放电的就不说了,还有的会喷火(作者注:在海底,有些物质可以燃烧)。当很多东西无以名状的时候,震撼和好奇还有想象都会失去效力,剩下的是与外同频的寂静和冥思。我那时看起来就是一个发呆傻瞪的小伙儿,谁又知我心里无暇言述的满足和快乐。那种世界,必定只存在于我心间。这个判断下的比较绝对和鲁莽,然而当时,我却是义无反顾地相信着。狭窄所容纳的无穷,是不是很像人心中千万的丘壑。

    是了,这漫天海洋,就是我心灵具现的模样。之前的梦原来是真的,还是说梦还未醒?挠头,想不明白的事就先不想了,反正这片悬在头顶的海还挺漂亮的,无意间低头,发现脚底是一片白云漂浮的蓝天。云在飘动,无形的风四溢。可以感觉到脚踩在地板上,可看到这片天空却似乎有种漂浮感。我闭上眼,在海和天之间,在逼仄内抵至无限。到底用多大的期望才会具现这海天,到底有多大的宏愿才能产生这片蓝天?我,还说不上来,这些总该是深藏内心,直至实现那天或者生命即将结束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的言辞。这海这天,一定也有同样能见到的人,尽管自己的海天都是独特的,属于自己观察时候所见到的模样。在风和日丽的天空之上,万鱼游动的海洋之下,我抱着大大的饕餮,重重入梦而眠。你猜,我明天会遇到什么?

    会遇见提着梦行走的人。一觉醒来,洗涮出门,见到一个人头顶右方悬着一个灯笼,见到一个人左手缠着一团火焰,我开始觉得这是一个就算醒着也会做梦的世界。莫非,这就是我无意间重塑出来的世界么?这到底是什么世界啊?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也会陌生,搞不懂它实际的样貌。遇见这种情况就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错乱或者感知没有问题的话,那么这应该是一个能具现心灵的世界,而那些漂浮或者缠绕在人身边的,就是他们心灵的一个小小的象征。透过这些象征,我们便对这个人有了一些直观的了解,对他的心有一些具体的把握。你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去了解一个人,同样的,别人也会这样观察你。这应该是这个世界的基本了。

    这是一个可以具现心灵的世界。在无穷无尽的世界里,心灵的一切会在某个特定的时刻发出光芒,闪现眼前。那个瞬间也许会短暂得看不见,但总有些人会抓住这个画面,与心灵短兵相接。幸或不幸,将有战争把他们笼罩。基于对世界不同的理解,不同的**和不同的轨迹,他们终将发生碰撞,就像漫长的时间里,因重力运行轨迹相交而偶遇的星辰。碰撞的原因,除了是因为相近的轨迹,更是因为星辰自身重力的失控以及……吸引着它们的,比它们更大的星辰。看似只是两者的冲突,实际背后有着更大操纵者。或者说,两个运动方式互有冲突的星辰,其实都是围绕一个或者多个核心运转的。核心一样,只是运行的方式不同而已。

    如果说人的心灵将有宇宙星辰般的广阔和多样,那么碰撞将不可避免。在此基础上诞生的战争,无知的人们会以为是偶然。而心灵具现而出的画面,将如同神鬼激战般绚烂。

    谨以此文,献给那些在混沌星辰中坚守自我的人们。而这次的故事是关于那个光芒微弱得连自己也无法看见的人,尞。

    终于在电脑面前把这段文字敲完了啊,像游戏一样的开场,写着很累啊。这比编故事还要累,要把自己的信念和想法无声无息地植入啊,像植入广告那么累啊。在故事接下去之前先问个问题,大家到现在能不能搞清故事里面:“我”“作者”等几个称呼的指代对象呢?答案的提示是,这几个称呼的指代有些是会发生变化的哦。如果感到混乱的话请告诉自己这是本文的常态,不胜感谢!

    尞走在蜀山大道上,整个人呈现出一幅欣欣向荣的样貌,从未有过的自信光彩闪得一整脸都是!(尞自言自语说:不至于吧?)不过重塑世界这件事情本身确实让人自我感觉良好啊。他不断地向行人点头致意,行人则对他的微笑报以不明其意的注视和佯装了解的点头。这世界果然还是很热闹的啊。在路上,具现的景象比比皆是,与街道的日常样貌渐渐和谐。当然,在蜀山世界里,时空将不断发生变幻,时间的流速也不尽相同。因为那是幻想的家园,所有肉眼能见到的意识集合体的一隅。

    第十五章.幻想的家园

    在记忆的集合面里,幻想化成巨兽,不断奔跑。四蹄踏在漆黑的泥土上,掠过广褒的土地。飞溅的泥土,苍黄的月亮。巨兽眼望前方,红色的眼眸里古井不波。在幻想闪动的时候,巨兽的速度就会加快一些。当幻想在这片大地上波动,巨兽的四蹄就会凌空。

    大风从空中吹过,散落一片星辰。很明亮的星星,从高处落下,发出冰蓝色的火焰,那是海洋反射光线的颜色。在半空中消耗着,通体燃烧,不断有岩石脱落,所以空中的“火星”越来越多,在黑暗的地面看来就像是下一场蓝色的雨一样。

    看着空中蓝色飘雨的我,顶上那片微蓝的海洋发出微妙的雀跃,游鱼的游速变快了,还有平时很难观察得到的剑鱼。定夏在我的脚旁猛蹿过去,逮不到一条。夏儿,那些鱼不是拿来吃的,观赏用的,观赏用,懂不?我摸着定夏的脑袋,柔和地说道。结果她口水喷我一手,嘴还喊着半截手掌。哦,定夏就是我给饕餮取的名字,是不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不是有点狂霸帅叼拽。

    漫步在山腰,正想往山顶走去。想看看山顶的风景,想看看那里的天,颜色是不是跟山腰的不同。想看看,山顶的自己,能否更靠近蓝天,哦不,粉天。粉红色的天啊。没找到通往山顶的路,眼前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叶子组成一幅幅图画,有许多妆容冶艳的脸,也有许多清丽的容颜。

    只有一条路,通往密林的一条路。或许这条路的两旁还有一些窄小的石径。但我当时并没有定下心来选择,跟着缤纷变化的颜色,走入了密林。我知道眼前所要面对的不是生与死,也不是什么关键的转折,只是单纯地想要,走一走而已。路上有花,但不及叶子鲜艳。而且颜色固定,不如叶子变幻如棋。不断变动,就像不停对弈一样,总要把你的视线精神夺走。纷繁不定的叶子中,有我过去的经历,零零散散、平淡无奇地落在那里,惹不起人的兴趣观看。陈旧的过往,还不如众多变幻的色彩图像呢。

    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过往上。如果一人无法宽恕自己,那么过去对他会有所折磨。然而一个人哪怕是失忆,哪怕最终要受记忆折磨,他的记忆还将如同月光,在无人可见的心底之夜里照耀。他的行为,他的情感,最终还是会抹上记忆的月色。他眼所见,他耳所听,将是月亮照耀的世界。

    是的,无论一个人如何怀恨,他无法宽恕的,定然是他自己。月色再明亮,月上也有会有斑点。月亮再圆满,也有如缺的时候。而月本身并不是那么地圆,但看上去缺了一半的月亮,依旧是完整的。

    密林有光,我脚底下逡巡环绕着几匹狼。我奔跑的时候,它们也奔跑。我静止的时候,它们慢慢环绕。叶子依旧光影切换,定夏在我旁边踱步,丝毫没有驱赶狼群的意思。我知道,狼代表我几近沸腾的**。这是一片能把你内心朗读出来的深林。狼群的步伐就像在演奏着一首诗。是纪伯伦的《归去》,还是南征北战的《我的天空》,此时此刻已经分辨不清,一切变得模糊。

    词语呢喃地描绘着:如果你是真的,怎么此刻在记忆中远离。如果你不是,怎么又时时挑动我的心。如果你是善的,怎么会掷出那一矛,如果你是恶的,怎么会陪我度过如此灿烂的年光。万物最终是我心中描画的形象,你也是我目光里的一堵墙。纷纷扬扬,跳脱明亮。墙后是更加纷繁复杂的幻想……

    我正要凝神静听,却无法再听到一句,眼睛耳朵身体前所未有的清醒,树叶没有了变化的颜色,鲜花香艳,大树下坐着一位老者。“你好,我是日寺老人。”老者很神奇地自我介绍道。有种超越时空的清新脱俗感,但掩盖不了他年老色衰的事实。“额……你好,我叫尞。”

    “哦?是镣铐的镣还是獠牙的獠?”日寺老人不慌不忙地道。我愣在那里,“是……没有边旁的那个尞。”“不是镣铐也不是獠牙?那多没意思。”老人甚至有点埋怨的意思,“你的人生,难道什么边旁部首都没有吗?啊?不戴上一两个手镣脚镣的,不长出一两副獠牙什么的么?”

    “这位老先生,我又一不是犯人而不是野兽,整那玩意儿干嘛?”我觉得这个老人家有点逗啊,说话总含着点什么意思。嗯,故作高深就是这个意思了。“你不是想点化我,然后收我为徒吧。说吧,九阴真经多少钱一本,我买一打。”我开始了凌厉的反击。

    “风吹麦浪,我秒你一打啊。”老人开始了无意义地吐槽,“年轻人,你心里想的事情很多啊,像秋天一样丰富的景色,我看到了。”心里面像秋天一样的景色……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是被他损了么?是被他损了吧!这明明就是在说我愁啊!老!人!渣(粤式国语)!你到底想说明什么?!

    好吧我依然没有生气,只是有点好奇。你要知道,一个人没事是不会逗另外一个人玩的。哪怕他闲得蛋疼,逗你玩也多少得看得起你。如果不信,你可以试试去逗另外一个人。日寺老人看着我,眼里没有放出什么精光,他平平淡淡地说,“听说东方出了个大恶人,你去收拾收拾吧。”

    突然就发布了任务,毫无预兆啊,好歹你也介绍一下背景啊,什么富庶之国啊,美丽公主啊,妖孽作乱什么的,你好歹也给个挺身而出的理由和动机给我啊?什么?没有?没有你让我用命去拼?而且连一条可用的线索都没有,东方这么大,你让我怎么找?

    没有理由没有动机没有线索,东方出了个大恶人,换成是你,你去不去?这不科学啊!就算是npc也不带这样对话的,一点都不华丽丽啊?刚才毒舌如火的日寺老人瞬间沉默,像吃了苍蝇一样一副憋痔疮的表情。我真想来一句“哦把刚男style”然后转身离去留下潇洒的背影。老人还是什么都没说,我急了,“凡是突然之间出现发布任务的,都有些特殊背景的,我说老人家,你究竟是谁?”“不是说了吗,我是日寺老人。”他一副什么都说了的样子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我真让我受不了。不说你就算了,老人家请不要卖萌好么?

    不死心,“老人家那你随随便便传我几套绝世武功吧,此去路途遥远,危险多多,我怕中途就挂了不能完成您的任务?”通常游戏里有一些需要不停地对话才能触发隐藏线路的npc,我想那就是真相了。

    “武功啊我不会啊,我会那些你也学不会的,去找缺缺吧,他会拔刀。”

    我以为我会哭,但是我没有。挥一挥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一定扇他一脸。几匹狼围着我奔跑,我目眺远方。天际划过一片云彩。就是那种把天空割开两半的笔直笔直地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飞过,生物还是飞机,在这个幻想的世界里。总想大声歌唱,我是一只只小小鸟,没钱没貌没处跑,但是好想叫叫叫,要让世界都听到。我又一次来到了日寺老人坐的地方,这时我看清了,老人背靠的大树,矗立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石下绝壁千仞,原来这里就是群山之巅。

    第十六章.担水烧柴乃人生第一等事

    &nb)洪波卷起,在云浪中滑行。

    尞在群山之巅跃了下来。按照现实世界或者物理世界的现行法则,他的下场应该是摔死。但这里是幻想的家园,更重要的是,这里是以尞的脑海为蓝本缔造而出的幻想家园。所以天空以某种方式接住了他。尞的头顶上是一片海,他脚下是两片叠在一起的天,定夏跟云站在一块,几乎看不出来,它正在逗着云,不时地小吃一口。

    天空中布满了风的轨道,这个临时由世界编织出来的轨道,支撑着尞的身躯。风轨缠绕着他的手脚,身体,轻柔地包裹着他向四面八方游动着。操作不当的时候,尞差点拉裂了自己。相当危险的术式,序列巽,代号001,类别是规则型。临时代演,由蜀山的巽神官编写,能让受术者在风中自由滑翔的法术。

    基于这个世界的某种规则,神官接受了天启并且让十二人跳起了术式代演舞,并且预支了蜀山巽神宫一年的爻符量以完成术式的代演和瞬发,术式指向一个正在从空中坠落的男人,目的是让他活着。规则类术式的编写一般无法由神官完成,但尞乱飞乱跳的行动打乱了这个世界静静运行的方式,剧烈地摇动着正常的运行轨迹。

    再说,这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世界。所谓代演,是指祭祀们跳演舞,演舞代指世间运行,通过演舞可以确定某种力量的运用方式,并且生成术式。通过传送,术式对受术者产生作用,而施术者需要停供爻符作为奉纳给天神或者天的祭品。所谓爻符,就是信众起行坐卧所产生的一种能量,以爻的形式形成符,被收集到神宫或其他机构里。爻符由信仰者提供,每年各个神宫都会收纳信众,以获得更多的爻符。当然奉纳的方式并不止爻符这种单一的方式,不同的术式对应的奉纳方式是不一样的,有的时候,奉纳失败就等同于死,奉纳的代价与效果是成正比的。这是理想或者幻想世界中一个黄金法则。这个术式-奉纳-爻符的设定基本是按照《境界上的地平线》的背景运行的,尞在坠落的时候这个世界按照尞的阅读记忆中的灵感和幻想自行引发出能使其在世界里活下去的条件。但并不是说尞就是不死的,在一定的情境下他依旧会死去,他活着那是因为,他头顶那片闪烁着阳光和闪动着游鱼的海所传递出的活着的企图和空旷陆地上奔跑着的巨兽的**。那个巨兽是某种不可捉摸的化身。它看着尞所在的方向,四蹄悬空,双眼凝聚着复杂的情感。

    多年以后,当尞回想起在空中不可思议的一跃,他发现仅仅是出于好奇的一步,有时也会产生无穷有趣的连锁。当然,尞在那时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单纯地觉得自己不会轻易死去。毕竟,他也在某种意义上知道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人。虽然,他同样清楚自己无法轻易地在此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滑翔的风轨是淡淡的透明绿色,四面八方地在空中蔓延,延伸到陆地和海洋上空。陆地有微风吹过,海洋有清风略过,尞的身影就在风的轨迹之后轻轻撩过。他的脚踩在风轨上,肩膀上也系着两条轨道,从一开始的磕磕碰碰到后来的圆润纯熟,他已渐渐掌握了风轨的使用技巧,其代价是透支了巽神宫未来十年的爻符用量。

    “尞~~!!”在蜀山里某个山峰,深蓝色的八角型巽神宫里传出一声清丽而绝望的叫喊。那是神官无望而愤怒的哭腔,随后宫里停止了奉纳供给,尞摔倒在蜀山海域的一个岛上。随后,经过漫长而迅捷的飞行,巽神官出现在一脸呆滞的尞的面前,“飞得很爽吧?”长发飘飘一脸微笑地眯眼问道。

    “嗯。”尞挠着头回答,“是挺爽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身白色,白色的裙裤,袖子边上缝着绿色的方形风纹,有点像那天尞看到的云雷纹。女子长发飘飘,脸带微笑,空气里还带着淡淡的香。怡人,令人感到亲切的味道。可是尞觉得空气里有种碎金断玉的微妙感,她怎么知道我在飞行。

    “巽系序列,代号001,代演舞术,消耗爻符量1年,维持术式,消耗爻符量10年,一共11年,共计24090支爻符奉纳,你打算怎么还?”长发飘飘笑眯眯的味道。

    尞丝毫不露出惊讶的表情,“那个,请问,你说的我都不大懂,你可以解释一下什么是爻符么?”

    女子用无名指挽了挽垂到额边的发丝,“爻符是神的信众所产生的信仰力量单元,神宫收集并主持爻符的运用。一个人一天通过奉纳仪式,可以产生6支爻符。顺带一提,我就是巽神宫的神巫女,负责主持演舞和爻符的调用等工作。”她在想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尞继续问道,“那什么是奉纳仪式啊?”

    “奉纳分为两种,一般奉纳和特殊奉纳。一般奉纳就是指表达对神的敬意和爱意,通过供奉贡品,传达你对神的感情。特殊奉纳就是除一般奉纳以外的一切奉纳方式,可能会表现为个人的剧烈的与神或奉纳有关感情起伏或者奇特的际遇,或者是签订了特殊契约的奉纳方式。这里无法一一列举。奉纳量的计算根据情况而定。”少女认真讲解的时候,空气里的香气似乎变得更为浓郁。

    “唔……好香啊。”尞看向白衣女子身后的远处,风刚好将她的头发吹起,她的仪服被风灌满又贴下,微风中还带着海潮的腥气和阳光的热气,香气馥郁其中,女子的脸微微地红了,她大嚷道,“我说的话你都认真听了吗?真是的,莫名其妙啊,什么都不知道就透支了神宫11年的奉纳量啊!”她的脸蛋有点红,不知道是气愤还是害羞,还是用气愤来掩饰害羞?

    刚才还懒洋洋躺在地上的尞突然站了起来,看着高远的天空,把少女吓得退了两步。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冒失,就这么飞了过来。虽然从虚空仪上看到的他并不像是坏人,而且那种在空中恣意无拘的表情,也不是坏人能做出来的吧。她正发着呆,却发现对方正在看着自己,正在等候回复的样子。她眼神与他相对了一下然后扭开了头,“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夕阳照着脸上突然有点烫,听到尞说,“我说,一般奉纳我应该是还不起的,而且时间也太长对你们神宫不利,这样吧,给我签订特殊契约,找出加倍偿还爻符的奉纳方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如果只是成为神宫的小厮杂役,应该作用不大,但是如果作为神巫女的从者侍奉,作为与神最接近的人的侍奉者,奉纳速度和强度还有质量应该都会不同吧。”尞一脸认真地问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少女道,可是,我从来没有被男人侍奉过啊。想着想着她的脸又红了,夕阳打在她脸蛋上,反射出绯红的颜色。尞看得有点呆,不由问道,“怎样?就是可行了?需要我证明从者的资格么。”

    少女踌躇着,“先跟我回神宫吧,我问问神宫大人的意见。”姐姐的话,应该能作主意吧。她如此想道,于是下定决心先带尞回去。“还没正式介绍呢,我是巽神宫巫女见习,我叫寻千野。寻找的寻,千万的千,野蛮的野。”她一脸严肃,阳光在她背后现出圣洁的光辉,海浪拍打在沙滩上,似乎浪花跳舞。

    为什么不说原野的野呢,这样不是更雅,尞默默想道,“你好,我叫尞。额,似乎是玛雅系的白巫师,但我也不确定。”

    “玛雅系,白巫师?好像听姐姐说过。好吧,先回去吧,看看神宫大人怎么说。”“哦,定夏~~走啦~~”在热带林里觅食的定夏扑哧扑哧地跑了过来,“小狗好可爱啊!”寻千野大喊道,要去抚摸小狗。其实,定夏有半人高,“定夏,不许吃人。”尞定定地说了一句,定夏这才停住了豁然张大的嘴巴,乖乖地任由抚摸。

    如果不是食物的话,随便怎样都无所谓吧。定夏无聊地想道。耳朵一动一动,头挨着寻千野的身子,懒懒地打着呵欠。寻千野一脸幸福地笑着。

    “我说,能出发了么?怎么回去啊?”尞看着寻千野,无奈地道。

    “啊,你还会使用其他术式么?刚才看到你的狗在空中飞,能载人么,它叫定夏是不是?”寻千野还是忘不了那只可爱的动物。只是表面可爱的动物……

    “它自己能飞,但是拒绝载我。”尞一副任君采摘的神情。

    临时契约的话太麻烦,果然还是要我带着他飞么。少女心里挣扎地想着,带着的话,要牵手啊……她慢慢低下了头,右手滑动虚空,一个四方的画面跳了出来,排列出一串巽的符号,组成一双翅膀的样子,然后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牵着我的手,我带你飞回去。”尞按照她说的做了,发现她手里渗出了一些冷汗,“不要紧么,可以飞得起来不?”

    “没……没事,可以的。”寻千野发现自己脸红了,暗暗责备自己,他可是欠着巨债的人,我可是他的债主,紧张什么呢,太奇怪了!“那么,起飞了哟!”她抬起头,恶狠狠地对着尞说道。然后手轻轻地忘虚空的屏幕按下。

    “嗯。”尞微笑致意,“定夏,出发。”

    少男少女的两手紧握,在夕阳的投射下沙滩有两个连结的影子。风从他们身边吹起,然后托起他们,向着巽神宫方向飞去,定夏也紧随其后。轻轻柔柔的风,大概是术式比较单薄不大足以供两个人全速飞行吧,而且她可是第一次啊,牵着男子的手。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呢,想着想着就偷偷瞄了尞一眼,看见他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不知怎么地有点羞恼。

    “啊,怎么了?”尞侧头问道。两人有点近,尞问得有点突然,寻千野心扑通扑通狂跳了几次,还得术式有点不稳,两人飞得有点歪斜。两人身子撞击了几次,寻千野头别过去,“没什么啊!你别给我捣乱!”

    尞有点莫名其妙,开始看着天际的远色。夕阳在极远处,天际线一片橙黄。白云次第燃烧成亮红色,稍微靠近尞二人的地方则渐变成绯红色,一如此时寻千野的脸。不知是夕阳的热力,还是手掌的温度让她的脸变得滚烫。必须找些话说啊,“诶,尞,这是你第几次飞行啊,怎么你完全不害怕的样子?”

    尞说:“忘记了啊,第五还是第六次吧,或许不止,我不知道啊,大概是不认为我会因为飞翔而死吧。”就这么简单?一点道理都没有的安全感?寻千野有点不可置信。尞倒好像没在意的样子,随口问道,“你这是什么术式啊?消耗奉纳多不多的?”说到自己擅长的领域,寻千野变得眉飞色舞起来,也忘记了第一次接触男子的紧张感:“这个啊,序列巽,代号009,术式名字翼翔,类型移动类,效果是定点移动。消耗很少,只需要交纳五谷贡品和一段酬神舞就行。”

    “同样是空中飞行,为啥我用的术式要消耗这么多?”尞不解地问道。

    “首先,你的术式,属于规则类,规则类术式就是可以对世界的整体产生作用的术式,相比之下,翼翔术的受体是个人。其次,翼翔术效果是定点移动,也就是每次结算以定点距离计算奉纳,而你的,则属于随机移动,结算模式比较复杂,并不是按照你实际飞行距离来计算的,而是以你飞行的综合状况计算的。最后,生成这个术式的代演舞由神宫巫女奉仕团完成,这也需要耗费一定的奉纳的。所谓代演舞就是指,术式创造者以委托的形式通过巫女奉仕团的舞蹈来代为演算术式,所以奉纳者应为术式的创造者。”

    “虽然听得不是很明白,但主要意思就是这个术式是世界范围性起作用的,移动灵活性很高并且研发费用巨大咯?”尞总结道。

    “是的,你学得挺快嘛。”少女大笑着夸奖道。“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创造这个术式的,但从我们巫女奉仕团接到天启的一刻,就知道你的姓名和方位了,然后根据委托开始跳代演舞,并且利用代演舞增殖奉纳的燃烧效力以加快术式推演速度,这样才能在你撞死在群山之前把你救回来,也只有风轨术可以完成这种复杂的空间地位作用于你身上。我记得你没有主动发出委托吧,虚空仪也没有显示,唯一的委托者是这个天地。也就是所谓的天启,我们集体灵光一现地接到了委托。”

    尞多少猜到这跟自己重铸天地不无关系,但是这也不好解释,他决定先按下不表,只是点头说他也不太清楚情况。寻千野只是感到奇怪,也没有怎么怀疑到他藏了什么信息。在她心中,尞顶多就是个不小心被上天眷顾的人而已。更重要的是自己是他的债主,根本不需要这么关心他的情况,只需要确保他具有还债能力就行。

    尞的头上那片海反射着夕阳的光,游鱼优雅地游弋着,仿佛在光中诞生,又仿佛在光中熄灭。定夏不时盯着浮出水面的鱼儿,或者露出海底的小虾,但始终没有下得去口。而尞脚下那片天,此时也呈现出一片橙黄,云朵在旋转,撩划出一片银河中心的漩涡形状。

    此刻不是此生最美,然而却也让人不禁流连。只可惜除他以外无人可见,尞的眼光出神,似乎没有了焦点,但却像在眺望最美丽的风景,看得寻千野有点好奇,却又不好询问。

    两人各想着自己的事,不一会就到了巽神宫。好不容易等到降落,少女赶紧松开了两人的手,尞对她报以微笑,摸着定夏的头四处打量。寻千野则跑着进了宫中,大喊:“神官大人,我把尞带过来了!”闻声走出一个身着浅绿色衣服的女子,见到寻千野一把捏住她的脸,大声叫道:“让你别那么冲动跑出去,万一被人拐了怎么办!啊对了妹妹,现在新出了一款裤子叫牛仔裤的,好漂亮你看我穿的!”尞这才发现女子身上穿了一条牛仔短裤,亮丽的长腿白晃晃的。不禁对这个时代的时间进程感到困惑不解,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时代啊?看来创世过程中发生了一些他不足以理解的变化啊。不管这些,眼前这个神官,竟然是寻千野的姐姐?而且,也没有点神官的架势啊?

    寻千野挣脱着姐姐的魔爪,“这( 城池 http://www.xlawen.org/kan/28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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