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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部分阅读

    地看着眼前的红叶天熔,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个人一样。

    红叶天熔看着端木非攻的表现,轻笑道:“看来你们这一回的情况并不乐观啊。”

    端木非攻点点头道:“你这话说得不错,不过似乎这也是在我们的计划之列的。”

    “哈,差点忘了这一点了。”红叶天熔讽刺道,“毕竟你们早就已经知道自己大势已去而放弃这茫茫大漠上的战场了。”

    “唉……”想到这里端木非攻又叹了一口气,“看来很多东西确实是早就已经注定了的,无论我们怎么努力也是没有办法的。”

    “哦?”红叶天熔也收起讥讽的笑容道,“想不到你也有这样丧气的时候啊。”

    端木非攻看了看红叶天熔,笑了笑道:“怎么我就不会有这样的笑容了呢?难道我不是人?”

    “嗯,你这句话说得不错。”红叶天熔笑道,“我一直以为你们到门的人都是整天只知道胡说八道的神棍,一点也不知道丧气是什么意思。”

    “神棍?”听到红叶天熔这个词端木非攻笑了,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用神棍这样的词语来形容道者,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说来他说的也不是没有意义的。

    “好词,神棍。”端木非攻似乎有些神经质的笑,笑声中似乎多的更多是一些没有人能够体会的伤怀。

    “哈,看来你也比较赞同我的说法。”

    “赞同,怎么不赞同呢。”端木非攻喝了一口酒笑道,“不过还是第一次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这样的一个称呼。”

    “哈,看来你真是有些孤陋寡闻啊。”

    “哦?”端木非攻看着红叶天熔,似乎对眼前这个人又多了一重认识。

    “在我们眼里,你们其实就和神棍没有区别。”红叶天熔笑道,“整天就知道说一些胡说八道的话,而且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是一副看破的臭脸。”

    说着红叶天熔长长叹了一口气道:“然后看着越来越让人不爽。”

    “嗯,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有好像是这么一回事。”端木非攻微笑的看着眼前的红叶天熔。

    脸上的表情就是那种无论怎么样也不会为这些事而动任何一种情感的表情,就好像神龛中的神祗一般。

    “呃……就是你现在这种臭脸。”红叶天熔一脸鄙夷的抢过端木非攻手上的酒壶然后猛地喝了一口有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是吗,难道就是因为这么一点事情就让你那么痛恨中原的道者和墨者?”端木非攻淡淡一笑,“难道你不觉得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做出这样的事情有点太无理取闹了吗?”

    “你觉得这种可能性有多少?”红叶天熔又喝了一口酒,显见对于端木非攻的这一说法很不能得到他的认可。

    “很少。”端木非攻拿过酒壶喝了一口,“估计还不是一般的少。”

    端木非攻又想了想沉吟道:“就好像和黑天变成白天一样的几率差不多。”

    “哼!”红叶天熔冷冷道,“难道你以为我们都像你们中原人一样整天都做些不知所谓的事情吗?”

    “不知所谓的事情?”端木非攻听完这句话愣了一下,因为他实在是很难理解红叶天熔这一句不知所谓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吗?”红叶天熔又喝了一口酒,“你们整天都说一些不切合实际的话,然后做起事来更是让人想不明白。”

    红叶天熔想了想道:“就好像那个什么翠姬一样,根本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嫁给了君上却又说什么无法把爱献给君王。”说着话红叶天熔又长长叹了口气道:“简直是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呵,也许你是想不明白吧。”端木非攻淡淡一笑道,“男女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你想不明白也是正常的。”

    “哎?你这话什么意思?”红叶天熔一听这话有些急了,“凭什么你就说我永远也想不明白?”

    “看你的样子你一定是没有经历过,所以估计也知道你根本就不会知道。”

    “哈,那你可就错了。”

    “哦?”

    “怎么说我也是有家小的人。”

    “啊?这倒是很稀奇啊。”端木非攻不禁产生了一丝兴趣,“很难想象尊夫人是个什么样脾气的人。”

    “哼!她呀……唉……”说着话红叶天熔脸上又出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难过,不过任谁都看得出他这难过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看来并不是什么好的记忆啊。”

    “啊……不能算是好,但也不算是坏吧。”

    “呵,看来你还是比较怀念的。”

    “呃……不提她了。”红叶天熔又狠狠的喝了一口酒,“一想起她就令人心烦。”

    “……”

    红叶后来的酒越喝就越凶,最后很快就醉倒了,不过本来他没那么快就醉倒的,但是他却确确实实的醉倒了。

    端木看得出他醉了,而且是从心里就醉倒了。

    第二十九章 席卷天下(五)

    世间的变化每一天都是令人难以想象的,就好像一个人终究要在一个特定的时候做出一个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的选择,而且会有人来告诉你就应该这么做,而且你一定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时间在流逝,它本来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没有它的存在这个世界也许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但是为了证明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它又不得不用自己不断的消亡来预示着一切的存在。

    释天龙帝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在不断地发生着,就好像一场从来没有过的风暴一样,一瞬间很多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就那样忽然间全部都发生了。

    快,太快了,就好像一瞬间以前一切就已经注定好了的一般,一瞬间所有的反应就都发生在了这茫茫大漠之上。

    看来很多事情都已经不是原来那样了,虽然到现在为止古月苍风的行为还没有超出他的预计,但是也已经离那个预计的零界点差得不远了。

    释天龙帝远远的望着那沙土的尽头,也是一切发生的源头,但是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发生并没有能够让他有多慌张和忧虑。

    那当然也不仅仅因为那些情感早就已经在漫漫的岁月中被消磨殆尽,也是因为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另一个人的帮助。

    不过那个人真的只得自己去信任吗?

    他并没有太多的去思考,因为那件事现在确实没有多少的思考价值,毕竟很多事情只有到快要发生的时候才有思考的意义,在没发生的时候你只要默默的准备下去就好了。

    “陛下。”

    又是一声熟人的呼唤,不用想释天龙帝都能够猜得出现在会出现在这里的人是谁。

    “仇先生,你似乎总是出现的很是时候。”

    “哦?陛下何出此言?”

    “总是在朕想要找一个人说说话的时候你就出现了。”

    “哈,那看来在下每一次的运气都是很不错的。”

    “哦?是吗?”

    “如果这样还不是运气好那是什么?”

    “是吗?至少朕觉得不是运气的问题。”

    “哈,看来陛下始终是不太相信靠几率的事情。”

    “嗯,不实在的东西都没有什么信任的基础。”

    “哈。”仇动天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语言来回答眼前这个王者了,似乎一切的话他都不会相信。

    “怎么对于这件事情仇先生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释天龙帝静静的看着仇动天,双目之中冷冷的目光似乎在瞬间就能够将仇动天整个刺穿。

    被释天龙帝这么看着,仇动天也很少有的感觉到一丝的不舒服,干笑道:“陛下之道乃是王道,无论做什么样的事情都是有根据的,如果没有一定把握是完全不能够去赌的,因为陛下所输的不仅仅是陛下一个人。”

    “嗯……”

    “陛下输的是陛下这一方的所有的人,所有追寻陛下的人。”

    “是啊……”释天龙帝长长的叹了口气。

    “不知道陛下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仇动天实在不想继续跟释天龙帝说一些没意义的东西了,因为很多事情现在都已经没有让他们继续说这些无聊的话的时候了。

    “呵,看来今天这句话才是仇先生所来的目的吧。”释天龙帝淡淡一笑,“这也是仇先生第一次直接就来说主题,朕到要好好听一听仇先生的话。”

    “哈,每一次的情况不同,当然不能同样对待了。”仇动天笑了笑,“毕竟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容的我们再多浪费时间了。”

    “呵,仇先生看来也有着急的时候。”

    “为陛下着急不正是我们这些人的职责吗?”仇动天淡淡一笑,“更何况在下和陛下还有很多休戚相关的利益联系。”

    “哈,说了半天就这句话最实在。”

    “所以对于陛下的下一步计划和目标的指向,对于再下来说确确实实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仇动天笑了笑,“就好像我们将自己的钱交给陛下管理赚钱,但是我们一定要知道自己的钱要被用到什么样的地方,要被用什么样的方法去赚钱,到底会有什么样的风险。”

    仇动天顿了顿接着道:“我相信这些事情我们都是有清楚知道的权力的。”

    听着仇动天的话,释天龙帝笑了笑道:“相信仇先生一直以来都是以这样的心情去和真合作的吧。”

    “哈,这怎么说呢?”仇动天笑了笑,“毕竟所有的实力联合,无论是大势力之间的联合,还是小势力依靠大势力,都不过是利益与利益之间的联系而已,所以即便再怎么坚固的联盟,如果失去了利益方向相同的这一重要因素存在,我相信很多联盟都不会继续存在下去了。”

    “不错,先生说的一点也不错。”释天龙帝笑了笑,“看来那接下来朕确实有必要讲很多事情都说清楚。”

    “哈,那就多谢陛下了。”

    “呵,先生客气了。”释天龙帝略微想了想道,“朕下一步打算依照与苍风狼的约定去解封整个阵势。”

    “哦?陛下真的打算遵守与苍风狼的约定。”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答应他了真有怎能不遵守?”

    “可是……”

    “可是?”

    “可是陛下不觉得这样就等于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仇动天沉吟着,“难道陛下不觉得这样做的话太被动了吗?”

    “嗯,被动也是在所难免的呀……”释天龙帝长长的出着气,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又似乎想说什么又似乎什么也不想说的样子。

    看着释天龙帝的表现,仇动天笑了,因为他已经很清楚释天龙帝在等什么了。

    释天龙帝在等一句话,一句对于整件事情都至关重要的一句话。

    “陛下,我们只答应对方不去抢对方的碎片,并没有答应对方不去破坏他们解封碎片,也没有说我们不杀他们的人吧?”

    “啊……好像爱那个是没说啊。”释天龙帝看着仇动天笑了笑,“看来我们两个还真是粗心啊。”

    “哈,是啊,真是粗心呢。”

    百尺长绫卷黄沙,万丈悲风笑苍穹。竹席半卷天下事,仗剑乾坤吞江河。

    第三十章 一笑沧溟(一)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令人难以忘怀的,就好像一个人的仇恨,永远都深深的种在了这个人的心里,无论你用什么样的方法都很难让这个人彻底放弃所有的仇恨。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很多人都因为无法放弃自己的仇恨,不但将自己的敌人送进了地狱,同时也将自己的性命也送进了那永远都不会停止的仇恨轮回。

    仇恨的转轮就好像一个永远也不会停止的车轮,就是那样不断的转动着,然后用谁都无法阻止的力量将一个又一个复仇和被仇恨的人碾成碎片,不更准确地说是把他们碾成下一个仇恨轮回的养料。

    这就是了仇恨的轮回,这就是一种既能催人奋进同时也能瞬间将人碾成粉末的轮回。

    就好像一个环,一个永远也没有终点的环,一个只要开始就注定没有结束的环。

    当然中间只要有人选择放弃那所有的事情就一下子都会结束,可是在这不断的轮回之中每一个人都背负了太多太多,多的让他们已经失去了放弃的权利和能力,有的人甚至连自己最初的目的都已经忘记了。

    可是就这样一直不知道对错的一直走下去,究竟什么时候才是真正的结束?

    也许等在尽头的就是整个换的毁灭吧……

    钟离胥就是这样一个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注定要毁灭的人,因为他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注定了要为自己复仇而存在。

    可是这样的宿命又是谁替他选择的呢?

    是那个杀掉他傲龙山庄满门的人?还是他自己?

    到现在为止钟离胥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他没有时间来想这些完全没有任何价值的事情。

    可是往往就是这些看起来毫无价值的东西却往往能决定所有的取向。

    在这里钟离胥看过了很多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武功秘籍,更了解了很多武功的破法,可是这样就可以了吗?

    他再一次的问了自己一句。

    他的对手是谁他自己很清楚,更清楚自己现在的实力是多少,更明白现在的自己有什么样的缺点。

    可是他所看过的一切都是一些写在纸上的东西,根本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这些招式的威力和功用。

    当然更重要的是,由于自己早年修炼穹龙掌的时候所造成的内伤和功体的空缺,根本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治好的。

    而那根本的解决办法就是一只掌握在仇动天手上的穹龙玉璧,那个唯一可以治好自己内伤的东西。

    想到这里钟离胥忽然觉得自己在这里看到这么多的东西,所学会的这么多东西似乎都是一些虚幻的东西。

    “唉……究竟什么时候这样的生活才是个头呢?”钟离胥长长的叹了一口,心里也开始对这样的生活产生了一种那一描绘的感觉。

    是厌恶吗?是空虚吗?还是无聊?

    钟离胥说不清楚心中的这种感觉,但是有一件事情他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不喜欢那种感觉,非常的不喜欢。

    可是要想赶走这样的感觉究竟要怎样做才行?

    “唉……”钟离胥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过心中依旧是没有任何一点办法,就好像什么都没有想一样。

    “怎么?有什么困难吗?”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钟离胥身边,就好像他已经在旁边呆了很久一般。

    “你是……”钟离胥猛地一回头不禁愣了一下,因为这时出现在他身后的人是释天龙帝。

    “陛下……”钟离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因为这还是他第一次单独和释天龙帝一起谈话。

    虽然这并不算是什么事情,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很多事情都是从一些细小的细节之中决定未来的方向。

    所以很多话在这个时候都不是可以随随便便说出口的,因为那很有可能会决定自己的命运。

    “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不用那么拘礼。”释天龙帝淡淡一笑,“毕竟从真正意义上来讲你和我并不是上下级的关系。”

    钟离胥听完释天龙帝这句话,心里也不禁有些放下了那份警惕之心。

    “啊,是啊……”钟离胥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中对于释天龙帝这个人的感觉又好了一分,可是这并不能让他忘记自己的目标。

    “看你刚刚困苦的样子。”释天龙帝顿了顿道,“你在这里看的书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不是的……”钟离胥有些犹豫了,“只不过是一些私人的问题,陛下不用担心。”

    “哦?是吗?真的不用我担心?”释天龙帝看着钟离胥淡淡一笑,“不过我怎么看好戏那个都不是那个样子。”

    “呵,是吗?”钟离胥惨笑,“那不好意思真是让陛下担心了,钟离胥确实没有什么事情,请陛下不要担心。”

    “什么事情都自己独自扛下来,够英雄!”释天龙帝赞赏道,“不过你真的认为你的样子不需要别人帮忙吗?”

    “当然不用。”钟离胥更加坚决。

    “哈,不过我看可并不是这个样子。”释天龙帝微微一笑,“有什么话还是说出来得好,不要一直就那样不声不响的埋在心里,会耽误你做很多事情的,尤其是你自己的武功进境。”

    “……”

    “难道你没有发现你最近的武功进境已经很慢了吗?”释天龙帝静静地看着钟离胥脸上的表情。

    无论从什么角度上说现在释天龙帝都可以确定自己已经成功了,钟离胥已经被自己说中了。

    接下来这难得的人才……

    “难道你还不打算把你的苦楚说出来听听吗?”

    “唉……没什么,没有必要说出来……”

    钟离胥依然就这么说着,但是他心里却已经开始崩溃了,因为一个一心只想着复仇的人,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复仇的人,就好像爱那个是这个世上最孤独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理解理解他的心,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让他去敞开自己的心。

    孤独似乎就是这种准备复仇的人的宿命,只要你一开始准备复仇的话,那么你就要时刻准备好用自己所有的一切去做祭品。

    第三十章 一笑沧溟(二)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需要一定的契机,都是在契机出现的时候一切才真正到了行动和让一个人的能力发挥到最大的时候。

    而现在一切正是到了这个时候,对于天寰莫敌来说他就是这种遇到契机便会立刻变得很强的人。

    现在已所有的契机都到了该到的时候。

    大漠上依旧是风沙漫漫,所有的景物在这大漠上都处于一种虚无飘渺的境界之中,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场荒唐的梦境一般。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远比现实来得更加的残酷非凡。

    现在对于天寰莫敌来说,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是没有任何让他继续等待的余地了,而且已经没有任何人刻出来帮助他了,唯一对他有帮助的人恐怕在现在这个时候就只剩下他自己了。

    于是天寰莫敌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掌教要完全放弃这片战场了,也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大势已去的悲哀。

    “唉……也许从我开始选择要继续留在这里对抗魔界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就已经完全注定下来了吧。”

    天寰莫敌苦笑,但是这种苦笑也仅仅是他对于自己现在这种境遇的一种调侃而已,调侃着这世间上的无奈。

    不过,他并没有败,不仅仅因为他已经没有什么挽回大局的能力就宣布他败了。

    因为即便是到了现在这种时候他依然没有认输,所有他始终没有被击败,只不过是现在的形势并不适合他现在而已。

    只要没有认输就总还是有机会战胜自己的对手。

    而往往就在这样的时候,很多事情就会出现一些机会,对于有心人的机会。

    而穹明子现在就可以算是一个有心的人,一个对很多事情多心存觊觎的人,当然了他更觊觎的却不是他眼前所看见的东西……

    “弟子穹明子参见墨门掌刑大人。”穹明子突然出现,没有任何人的通禀便出现在了天寰莫敌面前。

    对于这个人的出现天寰莫敌不禁一愣,因为这个人天寰莫敌是见过的,而且是亲眼看着他跟着道门的掌教一起走的。

    可是此刻出现在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虚幻的影子,而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一个实实在在存在的人。

    “道门首席弟子?”天寰莫敌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毕竟现在的穹明子应该在中原才对,可是现在……

    “正是弟子。”穹明子深深一揖道,“不知掌刑大人为什么会有如此一问?难道还什么人冒充过弟子来这里?”

    “嗯,并不是那样的。”天寰莫敌出了口气,“只不过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现在不是应该和你的师父在中原吗?”

    “原来掌刑使大人是在因为这个事情疑问。”穹明子淡淡一笑道,“弟子本来就觉得不应该轻易放弃这一片战场,所以现在便去而复返又回来这里准备要助掌刑大人一臂之力。”

    “你要帮我?”天寰莫敌一听这句话眼眉轻轻向上一挑,显然他对于眼前这个人并不那么信任。

    因为这个年轻人眼睛里面有太多的想法,太多他这个年龄的人所不该有的想法。

    穹明子看着天寰莫敌,脸上的笑容依旧是那种温和的笑容,淡淡道:“当然是为了帮助掌刑大人穹明子才从师尊身边来到这里的。”

    “可是你为什么要帮助我?”天寰莫敌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如果单说是什么阵营相同这样的话,我是不会相信的。”

    “不相信啊。”穹明子似乎对于天寰莫敌的话并没有多大的以外,似乎眼前这个人一定会说出这样的话,如果不说反而就有些不对了。

    天寰莫敌对于眼前这个年轻人能说出这样的话似乎也并不感到以外,因为一个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一定会为自己所有的一切做好自己的打算的,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着眼前这个人侃侃而谈的将自己的理由阐述清楚。

    “相信你也并不怎么认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吧。”

    穹明子听完这句话笑了笑:“因为那样的理由实在是没有让人相信的理由,就好像为什么掌刑大人还在这里坐着的原因。”

    “哈,你的说的每一句都是这样令人感到毛骨悚然。”天寰莫敌冷冷一笑,“没听你多说一句话我就对你的印象就多一分的认识。”

    “是吗?那掌刑大人以为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无论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都可以肯定一件事情。”天寰莫敌笑了笑道,“你不象一个道士。”

    “不像吗?”穹明子淡淡一笑,“我也觉得我不太像,可是我却偏偏是一个道士,而且还是有很高地位的大道士。”

    “哼,这个世界上不就是这样吗?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按照自己表面看到的东西来进行推断的,至少所推断出的结果不能起到什么太大的作用。”

    “嗯,对于这一句话掌刑大人说的是一点不错,很多事情往往就是这样的矛盾。”穹明子淡淡一笑,“其实有的时候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像我这样的人会当道士。”

    “哼,不过现在什么多不重要了。”天寰莫敌并不想听眼前这个人的那些废话,“你现在可以把你的想法都说出来听听了吧。”

    “哈,看来掌刑大人对于一些道理上的东西并不怎么感兴趣啊。”穹明子看着天寰莫敌笑了笑,显见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这一点你倒是错了。”天寰莫敌顿了顿道,“道理这种东西固然重要,但是绝不是现在这种时候应该听的。”

    “嗯,这倒是一点也不错。”

    “所以,现在就让我见识一下你那有如策士一般的言辞吧。”天寰莫敌淡淡道,“听说战国时期的策士们的演说每一个都是那样精彩绝伦的。”

    “啊,那看来掌刑大人是注定要看看我的演讲了。”

    “当然,这样的机会并不多。”

    “哈,这样说来弟子是非说不可了。”穹明子温温的一笑,“其实弟子的想法也是非常简单的,不过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想的想法而已。”

    “你想当道门的掌教?”

    “哈,确实,不过看起来如果单凭弟子一个人想要达成这个愿望确实有点太难了。”穹明子笑了笑,“毕竟这么大的一个门派之中觊觎这个门派的人实在是不少。”

    “哼,我就说你不是一个道士。”

    “是什么现在都已经无所谓了。”穹明子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毕竟只要我现在和掌刑大人站在同一战线上的就足够了。”

    “可是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有因为什么事情不会吧我出卖了呢?”

    “这一点当然不用担心。”穹明子淡淡一笑,“我要用这一场的战斗来让自己名声大噪,用这一场的战斗来让自己获得其他人的依赖,所以我所能做的只有和掌刑大人同心协力才行。”

    “哈,看来我不过是你的一种策略而已。”

    “难道掌刑大人就没有自己的策略吗?”

    “哈……”

    现在天寰莫敌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穹明子会出现在这里了,也似乎明白了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了。

    第三十章 一笑沧溟(三)

    上天对待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只要让你享受到多少就一定会从你身上所要出等价的交换物,只要让你付出了多少就一定会用等价的东西来对你进行补偿,而且一定不会让你觉得有什么不公平的地方。

    现在端木非攻和红叶天熔都已经喝的人事不知了,也就是现在这种时候才能给月尘一个完全自我思考的时间,一个弯却属于自己的时间和空间。

    过往的一切似乎都已经成为了过去,而自己的遗忘似乎一下子都变成了犹如梦幻一般的经历。

    一切的一切都变的是那样的不真实,是那样的令人不敢相信。

    月光依旧是那个样子,冷冷的,静静的,没有一丝波动的样子,而风似乎也在这样的月光之中平静的令人厌恶。

    月尘回想着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一切,曾经自己是如何的立下誓约要复兴魔界,又是如何的辅佐释天龙帝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可是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成为过去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因为既然已经过去了就没有重要的价值了。

    真正令人心痛和不甘心的就只剩下了回忆,也是这一切由来的关键,也是让所有人都头疼的源头。

    究竟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月尘现在也已经开始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了,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让人无法解释。

    每一次释天龙帝对于月尘的关注,每一次对于月尘的称赞此时似乎都已经成为了一种令人难过的源头。

    可是这本来在月尘的计划当中本就应该发生的事情,现在不过就是早一点发生了而已。

    他为什么还会因为这件事感到伤心难过呢?

    月尘还是说不清楚这种处于内心深处的那种伤痛的感觉,所能做的似乎只剩下了遗忘。

    因为红叶天熔的原因,端木非攻并没有把月尘捆起来,也没有对月尘施展什么特别的禁制。

    看着天上的月亮,看着月亮上的那种麻木的表情,月尘忽然生出一种想要喝酒的感觉,一种想要大醉一场的感觉。

    看了看一直躺在身边的红叶天熔这些人,月尘忽然找到了自己和这些人的共同点,也就在这时忽然发现自己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不过话说回来,在这个世界又有谁不是一个普通人呢?

    不普通的人不过是自己认为自己不普通而已,其实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从生下来的时候都是一样的。

    无论后天有着怎样的努力,其实每一个人在最初的时候都是一样的。

    “也许酒就是人对于逃避现实的一种欲望的表现吧。”

    月尘拿起酒壶笑了笑,他实在想象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拿起这个他整天蔑视的东西,然后靠着这个东西来逃避自己早就已经确定下来要发生的东西。

    月尘狠狠地喝了一口酒,也就是这样的一口酒,月尘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一种所有的感觉似乎都变得极其模糊,又好像所有的感觉都变得敏感了几百倍的样子,一种无限的快乐忽然就从他的心底深处缓缓的升了起来。

    可是一切似乎却又好像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那种感觉又好像完全不是快乐的感觉,似乎那是这世上最痛苦的感觉,所有曾经遗忘掉的事情此刻有一下子全都涌了出来,就好像泉眼里的水一样,源源不断似乎永远也不会枯竭的样子,而那种痛苦源源不断的侵袭着那有点麻痹的身体。

    痛苦就好像一坛子酒一样,只要你储存的时间越长,它所带来的感觉就会更加的强烈,就会更加的令人迷醉而不知道什么才是真实。

    所有的一切一下子都模糊了,然后又在默默飞舞着的黄沙之中变得更加的清晰,变得更加的令人不知身处何地。

    是天上?是地上?还是水里?

    都不清楚,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现在他自己还活着。

    “月尘,接下来的事情就只能靠你自己了,魔界的复兴大业就只能托付给一个人了。”

    这、这是……

    “月尘,我们都因为体质的原因根本没有任何离开封印的可能,只有你是他们所封印不住的,所以一切就只能靠你了。”

    “是,月尘定当不忘水神大人的嘱托,将所有的任务全都完成。”

    “那我们就在这里期待你的好消息了。”

    “请水神大人放心,月尘定将不辱使命。”

    啊……原来是那个时候……

    说这些话的时候月尘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没有那么多的情感,没有那么多的无奈和愧疚……

    可是现在呢?

    现在月尘在喝酒,再和他从来不喝的东西,而且似乎已经明白了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喜欢喝酒……

    酒啊,原来你的作用有这么多?

    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可是迷迷糊糊之中月尘似乎又看见了一个人,一个他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一个让他感觉很矛盾的人。

    一切的迷茫似乎都源自于这一个人,一切的无奈似乎也源自于这一个人,所有的所有似乎都是指向这一个人的。

    而现在这个人说话了。

    “军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寡人呢?”

    “军师,寡人对你不薄啊,你为什么要背叛寡人?”

    “军师,你喝醉了。”

    “军师,最近战事可能有些吃紧千万不要把身体熬坏了。”

    “军师,有什么要求尽管想寡人提出来吧。”

    ……

    说着话,那个人眼睛里竟然流出了血泪,渐渐的身体也开始腐朽,甚至就连头发也开始脱落。

    慢慢的一切就都只剩下了一堆骷髅。

    “哈,变成骷髅了。”月尘似乎有些疯狂的笑了笑,“不是说就可以让人忘记忧愁吗?看来这句话也是骗人的。”

    “还是你厉害呀,我始终都比你差上一截。”

    语调是凄凉的,风声却依旧无动于衷。

    第三十章 一笑沧溟(四)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有他自己的轨迹的,他所行动或发生都是根据这些轨迹所规定的方向而前进的,而这些轨迹所规定的方向都是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手段都无法改变的方向。

    是一种已经注定好了的,用你无法改变的力量去注定的。

    而现在花雾雨似乎开有点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因为本来已经约定好的事情,现在还没有进行就已经是困难重重了。

    月光很亮,找的这个沙漠都已经成了白色的,就好像是刚刚下过一场大雪一样,而这场大雪却根本不能掩盖任何一种东西,所能掩盖的似乎只有那一具具令人厌恶的尸体而已。

    所以在这个大漠之上也有人传闻说是,在这个大漠之上的每一个沙丘之下都藏匿着一个令人难以想象的悲哀。

    花雾雨现在开始有点犹豫了,究竟自己有没有现在冲进苍风狼大营的必要呢?

    他已经跟随这座大营整整三天了,身上的干粮和水似乎都已经开始出现将要消失的迹象了,所以他要想在这样继续等下去也不太可行了。

    因为上天已经决定不再给他继续观察下去的机会了。

    看来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是不会根据自己的想法而做出转变的,他只会按照自己原有的轨迹不断向前滚动。

    就好像一个巨大的车轮一样,永远也不会停下来的车轮。

    这两天花雾雨进行了很彻底的调查,得知这里的哨位都是移动的,在整体的巡逻过程当中只有两个地方是看不到的。

    第一个地方就是古月苍风的大帐之前,第二个地方便是作为所有卫兵休息的地方。

    这两个地方是看不到卫兵的,因为在这两个地方根本不需要任何卫兵。

    不过这一点对于花雾雨来说已经足够了,只要能有对方守卫看不到的地方那么他就有办法不被守卫发现。

    而他这一次的想法却有点错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那中军大营之内的认识一个什么样的人,更因为这么多的守卫让他一时兴奋对于自己本来要做的事情感觉的有点忘记了。

    于是花雾雨便开始了他的潜入计划,同时也是营救计划。

    不过很快他的计划便已经失败,而且还发生一件他想想不到的怪事,就好像他所有的计划都已经在那个人的掌握之中一样。

    这种感觉对于一个刺客来说绝对不能算是一个好的感觉,甚至可以算是一个非常糟糕的感觉,不过无论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现在都已经没有机会再去考虑了。

    因为现在出现在花雾雨面前的这个人不是一个他能够对付的人。

    古月苍风静静的打量着刚刚被他叫进来的这个人,眼中意图更是没有人能够看得清楚。

    “阁下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话语之间没有任何的意图可以窥伺,就好像随便有一个陌生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家的客厅一样,而且这个陌生的人还没有任何想要与自己敌对的意思。

    就是这样的话一瞬间令花雾雨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做了。

    “为什么你还不回答本座的话?”

    古月苍风依旧个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就好像是在问自己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朋友一样。

    这一回花雾雨并没有继续感到不知所措,而是淡淡的笑了笑:“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来这里找几个人。”

    “哦?”古月苍风双眉微微一挑,“那不知道先生找的是几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要找四个人。”花雾雨笑了笑,“两个男人和两个女人。”

    “说到这里的话。”古月苍风沉吟着,“前些阵子这里确实遇到过这样的四个人,而且现在这四个人也正在我们这里。”

    “哦?那不知道您能不能将这四个人交给我呢?”

    这个要求简直就是无理取闹,更可以说是简直是岂有此理,人家凭什么要将自己遇到的人交给你?

    就算是于自己萍水相逢的人似乎也没有什么一定要交给你的理由吧。

    可是现在花雾雨说的就好像古月苍风必须要将这四个人交给他一样,而只要他一说古月苍风就一定会将人交给他一样。

    “交给你?”古月苍风看着花雾雨笑了,眼睛里的笑意瞬间闪过一抹意外的神情。

    看着古月苍风的神情,花雾雨也笑了笑:“难道这件事对于先生来说还有什么难度吗?”

    “难度嘛,到谈不上,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本座为什么要讲这四个人交给阁下呢?”

    “嗯,细说起来的话这也确实可以称之为一个问题。”

    “呵,我也是这么想的。”古月苍风笑了笑,“所以我也很想搞清楚这个问题,因为对于我个人来说这个问题确实是比较令人想不明白。”

    “那也就是说从我这里今天陛下一定要问个清楚喽。”

    “不错,如果不问个清楚的话,我相信咱们两个都很难再睡安稳了。”

    “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话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那就请先生说给本座听听吧,一个非常重要的理由。”

    “首先第一个理由就是我是他们的朋友,所以我应该把他们带走,不让他们继续在这里打搅先生的正常给你生活。”

    “那第二个呢?”古月苍风脸上依旧挂着那淡淡的笑容,“听先生的意思还有第二个理由。”

    “嗯,这第二个理由就是,我这四个朋友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而他们一直都在等着我,现在我来了所以他们聚必须的走了。”

    “哦,是这个样子啊。”

    “不错正是如此。”

    “不过,好像就凭阁下的这两个理由本座还不能将这四个人交给你。”

    “为什么?”

    “因为本座有一个比你这两个理由都使用的一个理由。”

    “什么理由?”

    “他们每个人都欠本座一次救命之恩。”

    “……”

    第三十章 一笑沧溟(五)

    很多事情既然已经决定就一定要去做,这是一个人要想在这个世界上很好的活下去所必须要具有的一种精神,当然也可以说是一个人所必备的特质。

    可是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很多人却根本就不具备这样的特却依然活得很好,当然这一切的功劳都是因为他们能够满足现有生活的一个特质所带来的。

    日向剑明一向就是一个对于自己现有的生活完全不满足的人,而且也是一个只要想到了一定会去做的人,所以他很少能够真正的感觉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的快乐。

    也许这也是这种人的悲哀吧……

    从薛玉阙打算去找苦夜凋零的那一刻开始,日向剑明就已经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到时候自己究竟要站到一个什么样的立场上去进行自己的承诺呢?

    他并不是一个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是一个完全没有诚信可言的人,只不过是他的所作所为一般情况下都是没有办法被其他人所能理解的。

    日向剑明不但对于人( 沙洲冷 http://www.xlawen.org/kan/288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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