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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阅读

    是诚实的,他对于剑就更加的诚实,因为他很清楚如果对于自己托付生命的东西都没有办法做到诚实的话,那这件足以让他托付生命的东西也会让他付出生命。

    日向剑明把无铭·雪插在了自己的面前,手中的酒壶却始终半悬在手里,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喝上一口,又好像马上就要放下一样。

    而他的眼睛却始终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寒光四射的刀刃回味着自己所作出的决定,一个从决定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要让他陷入矛盾的决定。

    他从那冷冷的刀锋之中再一次的看到了那曾经的自己,那个叫做水木的年轻人,那个叫做水木的小痞子。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水木。”

    “你为什么想要学习剑术?”

    “因为我不想一辈子就这样碌碌无为得过下去。”

    “你想变强?”

    “是的,我要成为剑圣。”

    “嗯,志向很远大,但是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毅力走到那一步。”

    “有的,我一定可以成为剑圣的。”

    “哈,小鬼,成为剑圣的路可是世界上最艰辛的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能力将这条路走到终点的。”

    “放心吧,我一定可以走到尽头的。”

    “好吧,那你就跟我走吧。”

    过往的一切又一次的出现在了日向剑明的眼前,所有的似乎都是那样的熟悉,仿佛那一切都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可是他很清楚,那刀锋所映射出来的一切,此刻都已经跟着那无情的岁月成为永远也无法挽回的过去了。

    而曾经对着自己说“小鬼”的人也已经在多年以前死在了自己的剑下,就好像每一个倒在自己剑下的对手一样。

    可是那个人却也有着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那个人是自己的老师不是自己的对手,那个人死的时候没有任何的不甘心相反还感到无比的心满意足,因为他终于可以自豪的说自己是剑圣的师傅了。

    也就是从那个老人倒下的那一天开始,这个世界上出现了日向剑明这个人,而剑圣的名字也是在这个时候变成了日向剑明。

    过往的一切历历在目,自己眼中所见的却仿佛成了这个世界的虚幻。

    日向剑明缓缓的抬起了手,酒壶里的酒没有一丝滞碍的便倒进了日向剑明的喉咙里,就好像酒壶里面装的根本就不是酒一样。

    忽然间刀锋所映射出来的景象来到了一个注定阴霾的时间段,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日向剑明变得更加的孤独了。

    “夫君,这把刀马上就要出炉了。”

    “嗯,只要有了这把刀,我相信一定可以将那个向铭刀流挑战的人击败。”

    “真的吗?”

    “你怎么哭了?难道不相信我说的话?”

    “不是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哭呢?”

    “因为……”

    “你到底在哭些什么?为什么不能将这些事情告诉我呢?”

    “我实在不想让你死啊……”

    “……”

    日向剑明连忙又喝了一口酒,想要去逃避眼前所看到的景象,那是他心里永远也不想让别人揭开的伤。

    可是仅仅是逃避又怎么能够躲得过自己心里的追捕呢?

    他始终无法忘记,雪为了能够斩断自己对于她的爱恋之情,最后以身殉剑,希望日向剑明能够借此助力一往无前的打败所有的对手,成真真正正的剑圣,成为整个东瀛剑道的神话。

    “从此以后,只要你握着剑就好想抱着我一样,我永远都和你在一起。”

    这是雪说过的最后的一句话,这也是她最后的遗愿。

    日向剑明又一次忍不住胸中的悲凉,手中的酒壶又一次的狠狠地灌了下去,可是这一次酒却没有像以往那样顺利的穿过喉咙。

    所有的酒此刻喝起来好像忽然之间变成了苦的,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苦,不仅仅是苦还更加的令人感到悲痛。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因为我希望我的丈夫能够成为真正战无不胜的剑圣。”

    “那你也不用……”

    “放心吧,我不是死了,我不过是希望能够帮你一起完成这个愿望而已。”

    ……

    日向剑明醉倒了,醉的已经不省人事了,但是他的心却比以往更加的坚定了自己所要走的方向,不仅仅是为自己,也是为了那个为了自己献出生命的人。

    雪,你尽管放心吧,无论用尽什么样的手段,我都会成为战无不胜的剑圣的,你尽管和我一起看着吧。

    千载恩仇穹龙吼,天下莫敌启天明。月漫尘起雾已远,一曲飞花泣飞霜。

    第三十一章 罪业红莲(一)

    时间在这个世界上是最没有办法可以琢磨的,有的时候你会觉得他很快,而有的时候你又会觉得他太慢了。

    可是无论是快还是慢,这个世界上的这种生活你都是必须要继续过下去的,既不能去反抗只能默默的去接受,这也许就是着整个世界的一种悲哀吧。

    有的人为自己的生活,然后去反抗,去进行一系列的斗争,可是不管是怎么样的过程,等到一出现结果的时候,所有的努力一瞬间便都不复存在了,所能够剩下的就只有那无尽的悲哀。

    曾几何时薛玉阙就是一个在命运的夹缝之中求生的人,也正是不断的求生过程中,他不断的给自己提出新的目标,不断的给自己新的压力,然后想进任何一种办法让自己变强,最后一如愿以偿了,他成了当世无敌的高手,他的面前再也不存在一个可称得上敌人的人。

    可是即便是这样的结果依然没有办法能够让他心满意足,他依旧是那样的压抑,依旧是那样的闷闷不乐。

    因为在这一次又一次向命运的反抗当中,他忽然发现一个令所有人无奈的事实——一切都在原点之上。

    一切的一切依旧是那样的境遇,所不同的是所遇到的事情变得不同了。

    薛玉阙所遇到的事情依旧每一样的都是那样的让他头疼不已,每一样也都是那样的没有任何的选择余地,就好像所有的一切早就已经注定好了的一样,连一点机会也不给他。

    为什么及时已经天下无敌的薛玉阙依然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呢?

    那选择的权利究竟在哪里?

    薛玉阙不清楚,他只是想要回自己选择的权利,想要弄清楚究竟为了什么自己会失去所有的选择权?

    薛玉阙为了弄明白这个问题,当然也为了他一生最好的朋友再一次来到了阵眼的附近,进行阵眼的守卫工作。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突然出现在了薛玉阙的面前,就好像幽灵一样。

    “是你?”月光之下,薛玉阙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更准确地说是因为看见一条毒蛇而感到恶心的那种表情。

    “看来薛先生并不怎么欢迎区区在下的到来啊。”侍棋者依旧是那样的不怀好意,依旧是那样的彬彬有礼地令人作呕。

    可是他所带来的罪恶却是你无论怎么也躲不过的,因为那不仅仅是他的罪,也是你的罪。

    “对于你来说,难道是那种我不想让你来你就不会来的人吗?”薛玉阙冷冷的看着侍棋者。

    他实在想不出侍棋者有什么样的理由会来这里,更想不明白为什么侍棋者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这里找他。

    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侍棋者既然已经来了,那待一会侍棋者就一定会将自己的目的完全阐述出来。

    “薛先生,好像并不能这么说吧。”侍棋者淡淡一笑,“毕竟薛先生如果存心想要躲着侍棋者的话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

    侍棋者顿了顿接着道:“我想这一点侍棋者说的一点也不错吧。”

    薛玉阙冷冷的看着侍棋者,脸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似乎并不打算对于侍棋者这句话做什么评价,而他身边的多情子似乎对于眼前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有一点忌惮。

    侍棋者看着薛玉阙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微微一笑问道:“不知道薛先生现在这是要到什么地方去呢?”

    “这件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吗?”

    “与我是没有什么关系,不过……”侍棋者故意顿了顿接着道,“只不过于一个别的什么人好像就有那么一点点关系了。”

    听完这句话薛玉阙的脸变得有些难看了,因为他已经想起了侍棋者说的是谁。

    那个人似乎每一次都会很轻易的便被侍棋者抓住把柄。

    不,不应该这么说,应该是说侍棋者每一次都能够很快而且准确无误的抓住任何一个他想抓住的人的把柄。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逃的掉。

    薛玉阙依旧冷冷的看着侍棋者,现在他似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杀掉侍棋者的理由了。

    趁自己还没有被侍棋者抓住把柄的时候应该迅速把侍棋者处理掉。

    杀机一动,风云瞬变,甲光遮天顿掩日月,金戈铁马瞬翻山河。

    杀气瞬间凝聚,仿佛一把无形的利刃游弋在侍棋者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一刀将侍棋者劈成两半。

    不过面对眼前气份的惊变,侍棋者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人头颈快要挂到薛玉阙的烈冰天罡上了。

    “难道薛先生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好友的安危吗?”

    “你觉得有什么人能够危及到他的存在吗?”

    “嗯,这么一说来的话,对于自己好友的危难薛先生确实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哼。”

    “不过,不知道薛先生有没有想过像那样的高手如果突然发疯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

    “不知道,那个时候薛先生是不是还能想到办法去阻止他呢?”

    “哼,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

    “信不信侍棋者倒无所谓,不过只要薛先生相信侍棋者的能力就好了。”侍棋者淡淡的笑了笑,“因为毕竟像薛先生的那位好友虽然已经是一个天下无敌的人了,但是在某些方面……”

    “呵呵,实在是不比刚出生的婴儿强上多少。”

    “……”

    “哈,看来在这一点上薛先生也是很清楚的。”侍棋者淡淡的笑了笑,“如果在下长时间不回去的话,我想那位仁兄恐怕就很难确定什么后果了。”

    “你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些的吗?”

    “当然不是了,难得出现在薛先生面前还能不被薛先生杀死。”侍棋者微微一笑道,“这样的机会实在是难得,所以侍棋者不会在这样重要的机会上浪费本应该属于自己的时间。”

    “那就有话快说。”

    “呵呵,其实也没有什么。”侍棋者淡淡一笑,“不过是想让薛先生知道,再在这里等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苦夜先生不会来了。”

    “但是他早有一天会来。”

    “那接下来在这里要发生的所有的事薛先生都打算一个人挡下吗?”

    “不错,不然怎么能够等到他呢?”

    “好,既然知道薛先生的意思那就已经足够了。”

    “这就是你的目的?”

    “也许吧,薛先生以为呢?”

    “不知道。”

    “哈……”

    第三十一章 罪业红莲(二)

    黑暗,是黑暗,是无边无尽的黑暗,而且浓的无论怎样也化不开,就好像在黑暗后面所等待的依然是黑暗一般。

    没有光,一丝也没有,没有任何的声响,也没有任何的一丝风。

    一切都处在一种死寂的状态之下,所剩下的只有那令人无尽哀伤的沉默,什么都没有似乎所有都陷入了绝望,似乎一切的一切又回到了死亡的状态,一点生的希望都没有的死亡状态。

    那是一种没有轮回的死亡,一种永恒的死亡。

    死亡和绝望的声音在四周充斥着,一种没有任何边际的沉默包含着所有的存在,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只剩下了绝望。

    不过这对于苦夜带哦另来说并不能算做什么,因为他本来就是从黑暗之中走出来的,就是从绝望之中诞生的。

    可是这里虽然并不能令苦夜凋零感觉到绝望和丧失信心,但是却能够让他回忆起那些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这种漫无边际的绝望慢慢的讲苦夜凋零带到了那个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地方。

    那个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的地方,到处都充满绝望的地方。

    和眼前的黑暗一样,那里一样充满了绝望,只不过那里的黑暗是那浓的化不开的白茫茫的浓雾,就好像幽灵一般的白雾。

    不过那里的幽灵如果真的全部变成白雾的话,那我想那里估计早就已经装不下了,毕竟死在里面的人实在是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才能够形容他的数量了。

    苦夜凋零就这样站在原来的地方,就那样静静的等着将要发生的事。

    这当然并不是因为他走不了,而是因为他很清楚能用出这样计谋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更清楚那个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走,一切却好像有如刚刚一样没有任何一种变化,就好像时间一点都没有动过一般。

    不过即便是看出表面的变化,事实上发生的变化也是任何东西所不能够替代,认为只要在一个空间之内有人的存在,那这个空间之内的时间就永远不可能停止,因为即便是同一件事情人每一次看的心情都是不一样的,永远不可能只是一个固定的答案。

    静静的四周依旧没有任何一点的变化,可是苦夜凋零的心却在这不断的悄悄推移着的时间中产生了一些变化。

    似乎他又找到了一种陌生的感觉,一种他从来没有感受到的感觉。

    一种深深的不安,一种让人无论如何也难以安然的一种感觉,似乎周围的一切随时随地都可以对你造成一种难以估计伤害,而且每一种伤害都不是你能够抵挡得住的。

    苦夜凋零开始向四周不断的扫视着,似乎想从这无尽的黑暗之中找出一丝那些让他不安的线索,抑或是那些能够让他感到绝望的存在。

    可是不论他怎样的去寻找都是一样的寻找,无论他怎样的去寻找似乎在这黑暗的世界之中都没有一丝线索可言。

    黑暗依旧是那样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他依旧是那个刚进来的时候,可是内心里微妙的变化却已经在告诉他——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四周的气氛依旧是那样悄悄的变化着,依旧是那样令人难以察觉的变化着,这也许并不是四周的气氛变了,不过是气氛之中的人心变了,变得浮躁了,变得更加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

    可是修为精深的苦夜死神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是不是因四周的气氛与当初的气氛实在是太过于相像了,而在那种气氛之中有太多的事情都是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忘记的东西。

    一个人无论修为到了一种什么样的境界他都有自己永远也没有办法舍弃的东西,有的人是情,有的人是义,可是无论是什么那一定都是一些在他身上发生的令他十分难忘的事。

    而这些所有的令他难忘的事就是他所有无瑕防御之下的致命弱点,而这一弱点也是唯一一个可以瞬间将他击倒的弱点。

    最主要的是这个弱点并不是进过修为的提升就可以加强的,最多只能够进行一定的隐藏,可是你隐藏的越好等被人揭开的时候就更加的令他难以抵挡。

    而苦夜凋零也有这样一个弱点,而且他的弱点比每一个人的都要弱,也许这也就是为什么每一人都无法打败他的原因。

    一个缺点无限放大的人,有时恰恰就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人。

    往事历历心中依旧是难以忘怀,每一个快乐的背后都是一道永远难以愈合的伤,每一个往事的背后都是一次令人难忘的心碎。

    心碎无处人渺渺,唯剩残月雪飘飘。伊人如烟风尘去,但留黄沙半缕香。

    “啊,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苦夜凋零悲号向天,可是所有的一切没有人能够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也许有人能够给他这个答案,只不过那个人还没有出现而已。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侍棋者的声音突然出现了,犹如从遥远天空上传来的神祗的声音一般。

    可是对于苦夜凋零来说那并不是重要的,是谁给他答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他已经快要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

    “说出你的答案!”

    现在纵然是要饮鸩止渴,苦夜凋零也不会有任何一丝犹豫,因为现在实在是太痛了,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

    “是因为你有罪。”

    “罪?”

    “难道不是吗?”侍棋者冷冷道来,就好像冷眼旁观这个世界的神祗。

    侍棋者话音冷冷道:“你以前杀了那么多的人,你以前是那么的不把人命放在眼中,你以前是那样的事人命如草芥,难道你还能说你没有罪吗?”

    “……我、我有罪……”

    “对,就是因为你的罪孽,就是因为你有罪你才会有今天的这种下场,你还想去怪罪什么人呢?”

    “我没有资格去怪罪什么人,更没有资格去想别人索要什么补偿。”

    “不错,你现在能做的就是不断的补偿别人,去补偿这个世界。”

    “可是……翠蕾她……”

    “当你偿还过你的罪的时候,上天也会为你的功劳来奖赏你的。”

    “你是说翠蕾?”

    “你认为呢?”

    “那我如何才能补偿别人呢?”

    “用你的罪去补偿别人所犯下的罪,用你的罪让他去明白自己做过的错事。”侍棋者声音渐渐放缓和道,“人生而必有错,有错而必将有罪,所以每一个人其实都是一个没有任何犯罪意识的罪人。”

    “可这又是谁的罪?”

    “这是天的罪,是天罪。”

    第三十一章 罪业红莲(三)

    月注定是孤独的,月光也似乎对那些孤独的人别有垂青,只要你感受到心中那最深处的孤独,那你就会感觉到月光之中的那份凄美,那份让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会为之动容的凄美。

    即便是久经战场的大将也会为眼前的一切而感到无尽的伤怀,也会将那已经淡忘在记忆的最深处的凄凉回想起来。

    最后所有的一切都会在那无尽的月光之中化作白茫茫的一片,又如月光一般的白茫茫的一片,悲凉的白茫茫一片。

    既然已经说好了所有的友谊都要在一定的立场上,那么现在就已经失去了继续呆在一起的理由,于是红叶天熔就跑了出来,可是现在如此重伤的他又怎么能够将月尘一起救出来?

    所以现在的红叶天熔再一次成为孤身一人,没有任何一个人在他的身边,没有任何的依靠。

    时间虽然继续向前流动着,但是红叶天熔仿佛忽然又回到了那个百余年前魔界大败的时间之中。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萧瑟,魔君也已经在叛徒的偷袭之下永远的倒了下去,所有的军队都已经被道门至宝给封印住了,就连最具有实力的四神也都已经在战场惊变之下变成封印中的阶下囚。

    而只有他在那茫茫的战场之中侥幸跑了出来,可是现在的他又能够做些什么呢?

    原来自己一直以来也是在不断的依靠着周围的东西,一旦失去了四周所有的支持自己也是那样的脆弱。

    甚至只要用小手指轻轻一折便会立刻变成两截,甚至可能是更多的碎片。

    红叶天熔永远也没有办法忘记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因为那一天他遇到了他这一辈子最不应该碰到的人,也是这一辈子他所最痛恨的人。

    百余年前,就在红叶天熔的面前,侍棋者出现了,就好像一支悄悄绽放的红莲,代表这个世界上所有罪业的红莲。

    娇艳美丽,诡异非常,同样让你感受到无尽的危机感,就好像只要有他的存在你就有可能随时被人消灭的感觉,而你却永远也无法消灭他的存在。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人一刀一刀的切成碎片一样,没有办法反抗更没有办法躲避。

    而此刻就和当年的那一幕完全的一样,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相像,那一株罪业的红莲又一次出现在了红叶天熔面前。

    所有的罪业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红叶火神,就好像一只老虎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没有一丝怜悯。

    这才是侍棋者,这才是那个让红叶火神都为之战栗的人。

    没有人喜欢那种被人当作猎物的感觉,红叶火神尤其不喜欢这种感觉,可是现在的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眼前的现实已经避无可避,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只能就这样的去接受了。

    “你来做什么?”和当年一样,红叶火神依然不知道侍棋者出现的意图,但是这一次的结果会不会依旧和百余年前一样呢?

    “难道红叶火神没有办法明白吗?”侍棋者淡淡的一笑,就好像看着一个小孩子一样。

    红叶天熔非常讨厌侍棋者的这副表情,但是每一次看到这副表情的时候,他都没有任何的方法去让它消失。

    “你认为我有什么知道你想做什么的可能性吗?”

    “哦?那不知道红叶火神是否还记得我们上一次以这样的方式见面的时候我说了什么话。”

    “就是这句话。”

    “不错就是这句话。”侍棋者淡淡一笑,“我记得当时红叶火神就没有回答出我当时的提问,我记得不错吧。”

    “不错,因为我一直都不觉得我能拥有知道别人心思的能力。”

    “哈,这话说得一点不错。”侍棋者淡淡的笑着,“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明白对方的心思,就好像百余年前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而现在你依然无法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

    “哼,不要在这里废话,说吧,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哈,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希望红叶火神等伤好之后去第十六个封印点,然后准备伺机夺取碎片。”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一天第十六个封印点是很热闹的,所以想要邀请像红叶火神这样的名角一起去表演一下。”侍棋者淡淡一笑,“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场盛大的演出是由本人亲自导演的,若果没有一个名演员去的话那就会让其他的客人感到很扫兴,所以我当然要邀请每一个名角去表演喽。”

    侍棋者顿了顿接着道:“而且每一个演出的人有都是这个世上最好的评论家,如果这场演出没有能够让最好的评论家看到的话,就好像一个人身着锦服夜行,岂不是无趣得很?”

    “哼,看来你还是一个很喜欢炫耀的人。”

    “每一个人都喜欢炫耀,并不是只有侍棋者一个人而已,我也不过是他们这些人当中的一员而已。”

    “那既然你已经准备用我这个演员了,难道你不打算先好好招待一下我这个随时准备上台演出的人吗?”

    “哈,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的,但是不知道红叶火神肯不肯赏脸。”

    “我的抉择在你面前有什么决定性作用吗?”

    “有,当然有,只不过从现在的情形来看的话作用并不大。”

    “那你觉得我说这样的话还有什么作用?”

    “没作用。”

    “那就走吧,既然已经决定了的事情,都是为了魔界的复兴。”

    “哈,看来只要是为了魔界复兴,红叶火神可以去和魔鬼合作。”

    “那因为我本来就是魔鬼啊。”

    “哈……”

    第三十一章 罪业红莲(四)

    风冷冷的四下吹袭着,就好像是等待着一场即将开始的决战,可是这漫漫的黑夜之中又有几个人可以真正预测得出这一次大战之后究竟有几个人能够活下来呢?

    月尘冷冷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很显然一件事情发生了,那就是一朵曾经处于萌芽状态的红莲已经开始渐渐绽放了,所有的人和事都将被这朵娇艳的红莲卷入罪恶的漩涡。

    一场没有似乎永远也不会结束的罪恶轮回,这个就是他所希望的结果吗?

    就是一直以来他所想要达到的目标?

    月尘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现在这一场大战已经没有任何避免的可能了。

    因为罪恶已经被某些人引爆了。

    “呵呵,月尘先生好像很有兴致的样子呢。”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月尘身后,“不知道月尘先生现在在想些什么呢?”

    月尘没有去看出现的人是谁,但是他已经很清楚现在这种时候会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人是谁。

    “你怎么来了?”月尘笑了笑,他现在不笑还能怎么样呢?

    “看来月尘先生想不到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吧。”侍棋者好像对于月尘的这种反应有一点意外。

    “不,并不是对你的出现感觉到意外。”月尘淡淡道。

    “哦?那是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回答呢?”侍棋者淡淡一笑,眼中闪动着那种对于未知事件聊有兴趣的光芒。

    “很简单,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来到这里了。”

    “哦?难道我不应该这么快就来到这里吗?”

    “似乎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哦,先生这么说,宋某人却有点不明白了。”侍棋者笑了笑,“明明在下就有事情急着要找月尘先生,可是为什么一定要等一段时间呢?时间一旦过了很多事情就无法达到预期的效果了。”

    “嗯,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可是我依然不认为你在这个时候找我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哈,看来月尘先生真的是很坚决呢。”侍棋者脸上现出了一种聊有兴趣的表情,“那宋某人倒要好好听一听月尘先生的理由。”

    “哼,看来你这个人还真是很无聊的一个人啊。”月尘回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侍棋者一下,淡淡道:“你明明就知道所有的答案,可是偏偏又要在这里装作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样子,然后等着我把你已经知道的东西再一次告诉你。”

    月尘说着顿了顿接着道:“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很无聊很没有意思吗?”

    侍棋者笑了笑:“难道你觉得这样很没有意思吗?难道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说话月尘先生不会觉得有一些寂寞吗?”

    侍棋者故意顿了顿接着道:“在下一直认为听着自己心中所想的东西被另一个人一字不差的说出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呵,你的理由听起来不错。”

    “我的理由一向不错。”侍棋者笑了笑,“那不知道月尘先生现在是否能够将宋某人提出的问题告诉在下呢?”

    “你还真是一个不达目的是不罢休的人啊。”月尘淡淡道,“不过现在对于阁下的问题我还不想回答你。”

    “哦?这是为什么呢?”

    “原因很简单。”月尘顿了顿道,“就好像宋先生从前说过的那样,一个人要想得到什么东西都必须要有相等价的筹码,不然很难让其他人将自己手中所掌握的东西拱手相让。”

    “呵呵,这句话,看来月尘先生记得很清楚呢。”

    “嗯,不错,这是一句非常值得我们大家记住的话,所以我就把这句话很清楚的记了下来。”

    “那现在月尘先生认为宋某人有什么可以交换到刚刚那个答案的东西吗?”

    “有,你当然有。”月尘盯着侍棋者似乎要把他钉死在地上,“宋先生无论什么时候外出都会带上相应的筹码,我说的不错吧。”

    “哈,看来月尘先生对于宋某人的评价挺高的呀。”侍棋者似乎感觉有一些高兴,“那就请月尘先生说一说我现在有什东西能够令月尘先生感兴趣的吧,我的时间可并不是很多呀。”

    “哈,你也知道现在的时间并不多。”月尘显见对于侍棋者刚刚说的话很不屑于顾,“你只要说出你到底为什么来这里的目的就可以了。”

    “嗯,这么说来的话在下倒真是带够了筹码。”侍棋者笑了笑,“其实这一次在下的目的很简单,不过是为了来给月尘先生送上一张盛宴的请帖。”

    “哦?盛宴?”

    “不错……”侍棋者长长出了一口气,“难道这场盛宴之上那种令人沉醉的香味吗?这种诱人的气息相信月尘先生也是很少能够看见的吧?”

    “……”

    月尘并没有回答侍棋者的话,但是他似乎已经有些明白侍棋者从始至终的目的了,似乎一切从这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要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可是一切的真相切切不是这个样子,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操纵在一个人的手里,一个罪人的手里。

    在这个世界上究竟谁不是罪人呢?

    月尘轻轻叹了一口气,冷冷的看着侍棋者淡淡道:“这就是你真正的目的?一切达到这个样子就是你所希望的?”

    侍棋者轻轻的摇了摇头,淡淡一笑道:“怎么会呢?这怎么回事目的呢?还差得很远呢……”

    侍棋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目光仿佛能够看到很远,远的已经超越了时空的存在,他看见的是他所安排的未来……

    少有的从他的眼睛里面出现了一丝期待的神情,虽然只有一丝的期待,但是对于侍棋者来说已经足够了……

    已经足够来证明他是一个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人。

    月尘顺着侍棋者的目光想这个世界的最远处望了过去,恍然之间他似乎也已经看见了那个早就已经被侍棋者安排好了的未来。

    而在这个未来之中,没人能够看见自己的未来,所有的存在都已经瞬间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缓缓地这朵罪业的红莲所绽放的美丽更多了,而当它完全绽放的时候一切就注定要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

    因为罪业的红莲只绽放在最深层的地狱之中。

    第三十一章 罪业红莲(五)

    空间依旧有如它刚被设立的时候那样幽暗,没有任何一丝改变,这里没有任何的人和物,更没有那令人已经厌倦了的风沙。

    所有的一切却也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产生发霉的味道,因为这里面连意思水分也没有,却也没有尘土的气味,因为这里更没有一丝尘土。

    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光与影的区别。

    不过现在这里有侍棋者,虽然他平时很少来这里,但是他今天确实来到了这里,因为今天并不是一个平常的日子。

    今天所有特殊的客人都已经答应要去他所举办的那一场盛大的宴会了。

    所剩下的两个人,却早已经失去了选择不去的机会了。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侍棋者今天已经把请帖全部发出去了。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到了一个最紧急的时刻,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到了没有办法回头的时候,也是这个最大的盛宴准备的最后时刻。

    侍棋者缓缓的向整个空间的最尽头走了过去,向着黑暗的最尽头走了过去,可是无论怎么走似乎他都无法走到尽头一样。

    黑暗的路是无尽的,罪业是永远也没有办法清除干净的,就好像这里的黑暗永远也没有办法被清除干净。

    忽然间,侍棋者缓缓的停了下来,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包括他来到这里的步伐。

    “你来了?”一个仿佛从世上最幽暗的深渊里传来的恶魔之音。

    “呵呵,我当然会来,因为这个宴会现在就差你一个了。”侍棋者笑了笑,“我现在在考虑你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去参加这一次的盛宴。”

    “哈哈,你这个家伙看来对每一个人都不会恭恭敬敬的对待呢。”那个声音也在轻轻的笑着。

    冷冷的黑暗之中,一切似乎都在这个声音之中发生了一种不可抗拒的腐朽,一直腐朽到所有的存在都化作尘埃为止的腐朽。

    “呵,我说我会恭恭敬敬的对待您,但是我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你会认为我是真心的这么做的吗?”侍棋者轻笑着反问。

    笑声中,那种诡异的气氛更加让周围的一切不自觉的陷入一种深不可测的危机之中,就好像在这黑暗之中随时随地都有人会一刀砍过来一样,而如果这一刀看过来的时候那一定是你既无法闪避也无法抵挡的时候。

    “不信,我当然不会相信。”那个声音顿了顿,“但是我喜欢你这样的人。”那个声音接着笑了笑,就好像是一个孩子看见一个自己非常喜欢的玩具一样,一个令他爱不释手的玩具。

    “哈,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侍棋者确实应该感到非常高兴喽。”侍棋者淡淡的笑着,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那种完全不怀好意的笑容。

    “呵,脸上的表情不错嘛。”那个声音淡淡的笑着,“我就是喜欢你脸上的这种表情,真是令人感到无比的喜爱呢。”

    那个声音顿了顿接着道:“不过对于你的这种人,却是这个世间当中最危险的存在,也可以说是所有罪业的完美结合的艺术品。”

    侍棋者淡淡的笑了笑:“哈,不过有一点可惜呢。”

    “哦?有什么可惜的呢?”那个声音聊有兴趣的笑了笑,“对于你说出的话还真是引起了本座的兴趣呢。”

    犹如神祗一般的言语,一种蔑视一切存在的气势,似乎一切的存在都是从很早以前就已经注定了的无视一切的存在。

    “哦?能够引起您的注意还真是区区在下的荣幸啊。”

    “呵,是吗?看来你对于你要做的事情还真是不遗余力啊。”

    “哦?您为什么这么说呢?”

    “哈哈,这一点你还想瞒过我的眼睛吗?”那个声音笑着,“你一开始在引起我的兴趣的时候,不就是想要告诉我你这件完美的艺术品的出处吗?”

    “呵呵,您果然是这样无所不知呢。”侍棋者淡淡一笑。

    “哦?你真的这么认为吗?”那个声音笑了笑,“那按照你的想法,我就问一下你刚刚的可惜说的是什么吧。”

    “哈,那就多谢了。”

    “呵,谢就不必了,说出你想说的吧。”

    “这件艺术品的可惜之处就是并不是由您亲手制作的。”

    “嗯,继续。”那个声音笑着,“你接下来就说说你是怎么产生的吧。”

    “是有一个人为了让自己能够领会天机然后把自己的所有的罪全部排出体外的结果。”侍棋者顿了顿接着道,“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区区在下并不是您的作品呢。”

    “嗯,你说的一点也不差。”那个声音笑了笑,“所以当你找到我的时候,对于你的存在我还是多少是有一些意外的。”

    “哈,是这样啊。”侍棋者淡淡道,“想来也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原因,您才对我这样的人产生了兴趣吧。”

    “呵,我对于每一个能令我产生兴趣的人都会给他表演的机会。”

    “所以您才给了我这么多有意义的信息吧。”

    “如果不给你这么多对你有用的信息,那我又怎么样能够看到你的表演呢?”

    “嗯,说的也是。”

    “说以,作为你的奖励本作决定仔细听一听你真正想说的话。”那个声音笑道,“这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得到的机会。”

    “多谢。”侍棋者淡淡道,“我希望您能够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让我与那个一直以来与我并存的人一较高下的机会。”

    “哈,这就是你想要说的话?”

    “不错。”

    “哼,你确实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不是有意思的人能够引起您的兴趣吗?”

    “当然不能,我也不会给他在我面前说话的机会。”

    “那不知道您以为我这个愿望怎么样呢。”

    “很好。”那个声音淡淡道,“你的愿望很好,很能够引起我的兴趣。”

    “是吗,那看来我又可以感到很荣幸了。”

    “哈,真的荣幸吗?”

    “您说呢?”

    “哈哈,我不知道。”

    “是吗……”

    “不过,不论最后结果如何,你这一次的表演确实很令我感到满意。”

    “嗯,那您就继续看着好了,后面还有更加精彩的表演。”

    “哈,是吗?真的很令人期待呢……”

    “是啊……”

    红莲绽绽颤丝蕊,罪业渺渺御神原。凋零苦夜玉无苦,玄火烈冰敌千军。

    第三十二章 剑指江山(一)

    风没有了自己前进的方向,似乎所有的前进动力都已被一个不知名的东西给抽走了。

    沙子似乎在这漫漫的长夜之中失去了自己存在的价值,但是这一切似乎又并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个样子。

    所能够剩下来就只剩下了那一瓶瓶被喝下肚子里的酒,那种西北之地所盛产的烈酒,一口猛地灌下去就能够将你喝的东南西北都不知道了。

    现在就只有这样的酒才能够让端木非攻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东西有所忘记,可是事实却似乎总是在告诉端木非攻——他错了。

    这样子的酒端木非攻已经喝了很多,但是他依旧没有办法如他自己所想的那个样子沉沉的睡过去。

    相反的,所有的事情仿佛都在这个时候变得更加的让人清晰明了,甚至就连很多过去的记忆都没有像现在这个样子的清晰。

    每一次那热血飞扬的战斗,每一道那令人刻骨难忘的伤痕,每一次那举杯开怀的畅饮……

    所有的记忆一下似乎都变成里昨天的记忆,所有的过往全都一下子变得无比的清晰,清晰的就好像水中的倒影一般。

    风很大,( 沙洲冷 http://www.xlawen.org/kan/288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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