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新辣文小说网 > 仙侠修真 > 玛丽苏的共犯—傲慢与偏见同人 > 玛丽苏的共犯—傲慢与偏见同人 第 24 部分阅读

第 24 部分阅读

    清楚为了取得着幻想中的丰收这其中到底有哪些困难和麻烦,可这完全妨碍不了她们把事情往好处想——在她们文学素养要求范围内的田园诗就是这样描绘庄稼收获和农夫的。尽管实际上的农田往往是诗歌所描写的反过来的模样。

    只要愿意假设收获似乎所有问题就都解决了那样。斯派洛小姐的情绪显而易见的变好了一些,音调也不再那么沉闷了。

    苏觉得自己使劲浑身解数陪尽的笑脸终于没有浪费。她按照玛丽的请求终于让斯派洛小姐对美好的未来产生了坚实的信念,而斯派洛小姐完全没有发现这不过是别人特意给她看的不真实的幻象。之前的种种事实证明斯派洛小姐并不是个傻瓜,可她偏偏轻而易举的坚信了种种设想和猜测——就连这一切的开头,苏所做的关于蔷薇花的推理也不过是一个精心修饰毫无根据的猜测。

    虽然苏一口断定蔷薇花是佩顿先生种下的,可她心里却不认为这是佩顿先生为了迎接新主人的奉承之举。光凭佩顿先生对今天初次见面的斯派洛小姐言谈举止中的态度,就能知道佩顿先生几乎不可能做出讨好女主人的事情。他可能因为各种理由培育花苗,为了个人喜好,或者为了是培育了用于幼苗的贩卖,又或者是准备送给情人而在不起眼的角落偷偷种下的,而为了斯派洛小姐的可能性少之又少。可是苏为了完成玛丽的请求,就费了不少口舌让斯派洛小姐相信了这样可能性。

    而玛丽在她说这些话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一直保持着沉默。

    苏对斯派洛小姐提起肉馅的事情,她觉得黑贝斯上校应该差不多把东西准备好了,于是两人结束了愉快的散步回到厨房,发现东西果然都准备好了。

    这次斯派洛小姐终于同意了苏的请求,请她先回到其他人所在的大厅,为那些人准备一些喝的。等她拿着葡萄酒离开之后,苏开始包馄饨。

    黑贝斯上校的土豆沙拉没有做出来。七个人在没有其他什么菜色的情况下能吃掉多少馄饨,发育中的青少年和成年的男人食量如何,一边思考这些问题一边重复手里的动作,苏觉得至少应该先包好一百个。这根本没有什么难度,而且这种事情对于苏来说非常熟练,全部包好也用不了二十分钟。剩下的材料可以做点炖蛋之类的简单玩意儿,考虑到众人习惯里每人一份的情况,如果在里面不放牛奶而是改成下人菌菇什么的做成日式茶碗蒸,那就完全是东方式一餐了。幻想着那些人因为不习惯而吃不下去饿肚子的样子,让苏开心极了。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来做剩下的。”玛丽说,“包的方法我已经学会了。炖蛋也只要等完成就行了。”

    “我不累,这种活很轻松,做起来也很快啊。感谢黑贝斯上校,他把最费劲的部分做好了……虽然做的不太像样。”

    “我不是因为觉得你累了,才劝你休息的。”玛丽认真的说道,“因为我勉强你做了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啊哈。还好啦,和斯派洛说两句话还不至于太为难我……”

    “也不是因为和斯派洛小姐说话的事情。”

    “……”

    “抱歉,因为我的缘故你对别人不情愿的说了谎言。”

    “说谎是一种生存技能,我生来就会,和你有什么关系!”

    “虽然所有人都会,但是人也有不愿意说谎的时候。”

    苏笑了起来:“你终于发现我不是神灯精灵了啊。”

    神灯和阿拉丁的这个故事玛丽早就听过了。苏那种充满嘲讽的语调玛丽也相当清楚。

    可出乎苏的预料,玛丽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反驳。在好一会儿的沉默之后,苏只是感到身体的知觉有一半一声不吭的被分了出去。左右手之间原本配合流畅的工作瞬间产生了的笨拙和不协调。而她们谁也不说话,硬是这般不怎么讲究歪七扭八的继续包下去。

    苏侧头看看窗外,此时云朵已经被狂风吹散了。并非满月的月亮清晰而显得略微渺小的擦过天顶。她感到双眼就像天然存在色差那样对眼前的东西产生了微妙的差异感。一只眼睛看到月光冰冷的涂在窗子外的蔷薇花从上,另一只眼睛觉得被月光覆盖的花枝安静的睡着了。

    虽然苏东坡说过“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而吾与子之所共适”,可显然还有一件事他并没有说清楚。

    原来不同的人看同样的东西看到的都是不同的风景。

    作者有话要说:= =

    没有感想

    不说话

    78第77章

    英国的客人们原本打算在意大利逗留两个月的时间四处游玩,这样一来又要多花上四周来陪伴斯派洛小姐。因此为按照她的决定,等大家启程回英国的时候,她和海瑟薇小姐就会被留在这里,凄凉的和大家道别了。而且这十二周的时间她还得用于学习管理庄园的各种事务和教区范围内的工作。此地在社会地位方面的风俗和英国的大致相同,拥有大片土地的庄园主人同时充当本地的辅助执法官和女保护人。换言之,除了种花种菜喂鸡喂猪之外,还有调节地区内纠纷,组织教会活动,参加地区事务会议等种种意想不到的事情正在等待着斯派洛小姐孜孜不倦的去学习。当然作为回报,她将成为这个小镇地位最高的女士,直到镇长找到情投意合的镇长夫人为止。

    “这就是说,以后这里举办的每一场舞会都得由斯派洛小姐开场领舞啦。”伊丽莎白笑嘻嘻的对玛丽说道。

    玛丽沉稳的用同一种调子答道:“我想不只是跳舞。她还得再每个周日,挎着装满点心和水果篮子带头去看望穷人,好给其他有钱人做个表率。”

    “还远不止如此。”海瑟薇小姐来意大利之前,就从贝内特先生和布雷恩先生的口中得知自己有很小的可能会需要留在意大利工作两三年,于是再次之前就做了相对充分的准备,“斯派洛小姐的言行举止和喜好都会影响她周围的普通人。她要是觉得这里的西红柿不合胃口,那么恐怕这个镇子明年就没有几块地里会长出这种果实了。”

    “所以要是她瞧不起某人,那那个人就会成为大家共同瞧不起的对象喽?”伊丽莎白惊奇的嚷道。

    “如果是这方面还好。因为人们的习俗就是把人往好的地方像,只要有比较就一定有优点。所以只要是孩子众多的人家,每家每户都有一个美人,都有个见多识广的少爷,有一个性格讨喜特别招人喜欢的,有一个多才多艺。要是那户人家只有一个孩子,那就更加幸运了,这些的优点绝不会因此缺失,它们一定会在哪个唯一的孩子身上全部体现出来。”

    “这是以你在教育孩子方面多年的经验总结出来的吗?”玛丽插嘴问道。

    “是的。”海瑟薇小姐侧头笑了下,继续刚刚的话题,“如果斯派洛小姐只是不喜欢某人,因为刚刚说的那种缘故还不太会引起众人过度的效仿。但是,要是她过于喜欢什么,那可就要麻烦多了。”

    苏想起了达西先生那个喜欢被人吹捧的姨妈。想起了住在那位姨妈家附近仅隔着一条小路的那位和达西姨妈情投意合的奉承人,想起那个奉承人把那些习惯从罗辛斯带到了浪博恩造成的巨大的杀伤力,不由得对有钱人的能量产生了敬畏和恐惧。

    苏一直觉得斯派洛小姐想要把莫兰庄园变成任何模样都是她的权力和自由,可现在她也萌生了希望斯派洛小姐从此变得完美无缺尽善尽美的想法。斯派洛小姐的选择关乎到许多人的选择,她的喜怒牵动许多人的喜怒。从这种角度来想的话,在她身上从此就不存在无足轻重的小事,她也从此没有权利再做一个傻乎乎情绪化的小姑娘了。

    佩顿先生在那一晚的第二天就正式从守林人的小屋搬回了莫兰庄园,据说住的还是以前住的那个靠近一楼书房的房间。紧跟着好几个曾经在这个家工作过的仆人也被他找了回来。这样一来,莫兰庄园的内内外外就有了可喜可观的变化,简直可以说是焕然一新。大件家具上蒙着的白布全部掀掉,瓷器和银器也都全部擦拭一新摆到了餐具的柜子里,楼上楼下的窗户也都全部打开更换空气。仆人们忙忙碌碌连续干了好几天才做完这些,着实辛苦,可是要论真正的辛苦,恐怕谁也比不上斯派洛小姐。

    斯派洛小姐原本就有个严格的表兄,现在又多了个同样严格而且因为某种不能明说的理由而更显严厉的管家。她本来就从来没有学过关于管理庄园的任何知识,而且她也很快发现她曾经费尽心思学习的东西,按照世俗礼仪所受的训练和教育对眼下的困境毫无帮助。而且除了严格的老师之外,没有人能给她提供更多地帮助。她当着众人的面振振有词夸下海口,现在才明白原来人要为自己的言行和决定负责要付出不知多少的努力。想法和语言总比实际行动要来的简单的多。她并不是没有丝毫悔意的,但是一想到布雷恩先生的表情,一想到和玛丽·贝内特交谈过的那个夜晚,她就产生了一股近乎自我折磨的勇气,硬是将这样的学习生活坚持了下去。

    相比斯派洛小姐的痛苦,贝内特姐妹的意大利生活就要舒心惬意的多。斯派洛小姐用来学习的时间,她们都用在读书音乐和四处散步欣赏风景上了。人家还没摸熟悉庄园的主要农作物,她们就早已在黑贝斯上校的带领下尝遍了小镇上的特色美食。意大利的主食和调味料和英国口味相距甚远,但作为一个称职的旅行家,每个有闲暇的人都认为应该勇于尝试。她们花了和斯派洛小姐记熟小镇重大节日所用差不多的时间,终于搞清楚哪一种芝士更适合作为内芯夹在一种硬皮的馅饼里,还试过用各种方式烹饪的西红柿。她们的快乐即使没有可以炫耀,还是招来了斯派洛小姐的莫大痛苦。她们即便收敛情绪,仍对斯派洛小姐的情绪起了雪上加霜的作用。

    后来布雷恩先生提议由黑贝斯上校和贝内特姐妹三人轻车简行到邻近的地方去做一段简短的旅行。这才从根本上解决了矛盾。两拨人各有各的事情,各有各的乐子,谁也碍不着谁的事情。等到那三个人花了两周的时间重新回到莫兰庄园,欣喜地发现斯派洛小姐似乎已经熬过了最让人焦躁的阶段。说实话她对自己必须掌握的技能几乎和之前一样毫无长进,意大利语和记账方法还是学的零零落落,但是她的心态显而易见的改变了。兴许是她已经习惯了挫折,也可能是礼仪教育发挥了极大的作用。总之在归来的旅客们情不自禁的谈论起旅行见闻的时候,她再也没有发生拔腿就走或是掩面欲哭的情形。

    两周不见的莫兰庄园还有一个变化。那是关于那从蔷薇花的。佩顿先生亲口承认花是他于秋天的时候种下的。理由并不是特别清楚,好像只是在偶然间有个人送来了一些种子和幼苗。佩顿先生出于不在花园里载种任何花朵的习惯,把它们种到了后院的菜园里。那里的土壤比花园里的更为肥沃,因此即使缺乏照顾,蔷薇就这样不好不坏的生长起来了。让佩顿先生感到意外之喜的是,新主人对菜园里的蔷薇没有流露出不快的情绪。有一次他和斯派洛小姐坐在书房里整理历年收益报告的时候,她还特意在中途休息喝茶的期间提了一个看起来方向不错的问题。

    她问他是不是觉得窗外的视线不太优雅,是不是也认为缺乏应有的色彩节奏感的变化,是不是应该在来年春天添置一些花木。

    佩顿先生趁此良机把他早已暴露的蔷薇花正式报告给了新主人,而且满怀深情的提议将这些花苗移植到花园里来。

    “那就移到花园的桌椅旁边吧。”斯派洛小姐放下手里的红茶杯,“等到开花的时候,我可以在那里喝下午茶。”

    于是玛丽和苏回到莫兰庄园后的那个下午,发现菜园里的蔷薇不见了,四处寻找之后发现蔷薇已经移到了更适合它的场所。

    而这之后不久,就到了和贝内特先生约定的起程回家的时间。回去的人数比来时的要少,这就注定了离别时的哀伤。大家难免要怜悯那个被众人留在此地的人,难免要牵挂她从此是不是能够得到安乐。

    说起来,三个月的时间来完全不足以让他们观察斯派洛小姐是不是有所建树。现在只是春天,没有任何人能说得出,斯派洛小姐的庄园今年会变成什么样子。它和任何一个经过寒冬的意大利庄园一样,刚刚开始用新鲜的嫩叶替换飘落的老叶。斯派洛小姐看起来比来时更高挑了一些,也更加沉稳安静了些。她挨个向众人道别,态度情切又诚恳。玛丽很想观察斯派洛小姐是不是有一瞬间会想要开口和他们一起回到英国。但是她没有开口,就连和布雷恩先生告别的时候也一样。她只是倍加真挚的邀请他们,欢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随时到莫兰庄园做客。她和他们永远是要好的朋友。

    “幸运的是,即使我离开了你们,仍然能得到你们的消息,就像我不曾离开你们一样。”斯派洛小姐拉着玛丽的说到,“你得答应给我写信。我已经请求詹姆斯每隔三个月给我写信告知亲戚朋友间的事情,我还得特别请求你和伊丽莎白。我希望你们也能给我写信,你们可以把信交给詹姆斯,由他负责信件的邮费。在我熟练的掌握意大利语之前,你们的信将会是我唯一的安慰。”

    她的恳求没有理由可以拒绝。因此玛丽和苏在回英国的路程上已经有了两个必须写信报告情况的笔友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注1

    那个句子是料理鼠王开场白的化用。

    因此

    没有其他话要说了。

    80第79章

    回到浪博恩,回到让人怀念的倍觉舒适的家,回到静静等候她们钢琴画架旁边,重归故里的喜悦虽然不能说是完全抵消了旅行见闻带来的愉悦之情,但是在消除旅行疲劳安抚思念之情上起了不可估量的作用。在归程中贝内特姐妹想到关于家庭舒适温暖的句子,关于父母姐妹亲切的笑脸,她们的父亲几乎从她们离开的那一天起就开始这么想了。虽然贝内特先生在两姐妹出发之前就和布雷恩先生约定了归期。但是世人都知道,人一旦出门在外总难免遇到这样那样的不便,因而也难免会产生无法避免的耽误。约定之日的早上,贝内特先生尽管仍然力持镇定的像往常一样坐在书房里看书,可是每次听到门前有马车驰过或者他觉得应该有马车声音的时候,就会拉铃把希尔太太叫来,问她是不是该去多准备一些热水用以女儿们更衣洗漱。等第五次准备热水的吩咐下达没多久,马车果然停在了浪博恩。睽违数月之久的亲爱的女儿们和布雷恩先生就在马车上面。

    车门打开,旅客们走了下来。仆人们上前问好搬动行李,而浪博恩的女眷们在大叫大嚷手忙脚乱的贝内特夫人的带领下也立刻涌上去,把旅客们团团围住。大家在一种热切而喜悦的氛围中竭诚相见。两个外出的女儿固然因为感情丰沛而留下了喜悦的泪水,就连一向以稳重自居的贝内特夫人也忍不住捏着手绢哭了起来。

    布雷恩先生因为还有事务在身,只在门口和贝内特先生聊了几句就坐马车走了,把这家人重逢这种漫长的过程留给他们自己尽情享受。

    长期旅行后的重逢理所当然是漫长而需要大量精力的。热水派上了用场,伊丽莎白和玛丽疲劳的神色和裙摆下缘的泥巴惹得母亲一阵惊呼,在贝内特夫人喋喋不休的嘱咐之下,两人回到房间里洗澡换衣服。两姐妹稍稍洗去疲惫换了家常的衣服到楼下的客厅与家人相见,和往常一样接下来还不是她们讲讲旅行见闻的好时机,因为从顺序上来说在此之前,她们还得把为大家准备的礼物拿出来分发。比去时显得更多的行李箱已经打开了,仆人们已经把需要洗涤的衣服拿走了,可箱子一点也不显得空,甚至奇迹般的依旧把箱子填得满满的。等礼物都交到应得人之手后,她们才有了那么点时间喝回到家三个小时后的第一口咖啡。咖啡是简精心烹煮的,放在别的任何时间都值得好好品尝,可眼下显然没有这种余裕。因为她们得打起精神满足母亲和姐妹们层次不穷的好奇心和求知欲。这边一个人提出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答,另一边就七嘴八舌的提出了新的问题,她们两人发觉自己常常还来不及描述所见所闻的一半,就被卷入听众们热情洋溢的节奏中,迫不及待的讲起另一桩令人惊奇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伊丽莎白的伶牙俐齿和苏的娓娓善谈就起到了巨大的作用,要试想同样有趣的事情由一个呆板无趣的人讲出来,在这种时刻该会是一件多么的令人扫兴的事情。

    做父亲的没有加入到这场热闹的庆典中去,贝内特先生只消一边阅读报纸,一边留意女士们的谈话内容。不必浪费唇舌就能从旁听到自己原本想要打听的事情,这份轻松从容让他不免沾沾自喜洋洋得意。

    等到晚饭时分,两位贝内特小姐差不多把旅行中所有重要的事情都讲了一遍。接下来几周的日子里这件事就会变得轻松一下,不需要再耗费她们的记忆力去回忆。她们只要把同样的事情再对不同的人讲述两三遍,只要再发挥一些合理的想象力把故事讲得跌宕起伏让听的人都称心如意,至此她们的旅行才算真正的结束了。

    贝内特先生叠起手里的报纸,他的习惯是要在每个人的评价都落定之后再来说两句出人意料的话。于是关于人人都爱听的旅行见闻,贝内特先生有了这样一番评价。

    “虽然很多人告诉我旅行的魅力在于亲近壮丽的自然和精美的人文建筑,在于见识不同的风土人情,可我认为旅游最大的魅力在于你回到家中之后。至此你去过的每一个地方兴许你很快就会忘掉,但是只要你一和别人谈起它,它就仍然是一枚闪闪发亮的勋章,为你所拥有诸如此类的见识和财富作证。”

    贝内特先生的总结可谓是他一贯风格的延续,不过因为除了个别女儿之外,剩下的人并不太听得懂他这般针砭时弊的评论,而听得懂的女儿们也正在兴头上并没有回应。于是他只得自我嘲解了一番之后,挨个抱抱他远道归来的两个女儿,欢迎她们回家,便回到自己的书房去了。

    在伊丽莎白和玛丽外出旅行的这段时间,村子里并没有发什么大事。当然这是以贝内特先生的衡量标准来说的。对于几个孩子对于关心大女儿终生幸福的贝内特太太来说,每一天都有一天的事情,每个晚上都有值得回味的滋味。远的不说,就拿这个月来讲,卢卡斯家里就出了件大事。卢卡斯爵士用一小笔每半年得一次的款子,从伦敦给女儿们买了一架钢琴。原来他冬天进城的时候听说了宫廷里最近刮起了演奏音乐的风潮——当然这风潮自古就有,可是这个冬天最为厉害。他家原有一架钢琴,只是年久失修不敷使用,所以卢卡斯家的小姐们对于这门技艺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卢卡斯先生觉得这种情况再也不能延续下去了,便狠下心买了一台漂亮的钢琴,他心里盘算着要是使用得当的话,这台琴还能留给自己的孙女使用。有了这台新琴自然就有相应的宴会和音乐会,自然也有了其他的日常消遣。光是请人到家里看琴欣赏琴的音色赞美琴的优雅形状,卢卡斯夫人就花了不少好酒好菜招待客人。贝内特夫人更是在这些宴会上费劲了心思,可仍然找不到一个单身又有钱的阔少爷——单单满足其中一项的倒是不少,可偏偏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她折腾了一个冬天白白费劲,也没有人来安慰安慰她。可怜的贝内特夫人终于不得不承认了这么一个事实:她的简纵然千好万好,可这个世界上配得上她女儿的人的数量远比和简年龄相近的小姐的数量要少得多……

    贝内特夫人絮絮叨叨没轻没重的给两位贝内特小姐普及近两个月来的村子的新闻说了大半个钟头,这中间完全不需要她们插话提问,只是两个小女儿不时补充几句做母亲的不慎漏掉的细节。两位小姐都耐心的听着,绝不轻易开口扫母亲的兴,她们这种坚韧得到了回报,于是在谈话的最后得到了一个对苏而言非常珍贵的消息:尼日菲尔德一家可能过了几年就不再续租了,他们好像在某郡看中了另一座小得多房子,乘着马车去看了好几次,过段时间可能就会和房主办妥所有的手续。消息来得不算确切,因为不是亲耳听到夏普夫人提起的,不过消息来源也相当的可靠。最早传出这个消息的就是卢卡斯夫人。她说在邀请夏普夫人来家里欣赏钢琴的时候,听到家里的仆人说主人们出去看房子了。

    贝内特夫人当然不愿意相信这个消息:一来她拒不相信卢卡斯夫人的消息渠道要比自己广得多,二来,夏普一家当初搬到这幢房子里听说得到了布雷恩家的许多帮助,对他们来说,尼日菲尔德并不是随处可以找到替代品的房子,三来她觉得夏普一家要真的搬走,她就会损失一家珍贵的邻居以及他们附带种种来自上等社会的人的资源,因此她并不情缘把这事情说的好似一定会发生——她觉得要是她不提也不让别人提,这件事的可能性就会小得多。

    不过贝内特先生刚刚倒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布雷恩先生一回到英国的港口就接到了家里的来信,信中把这件事说的非常确定。等到过了今年第三个结账日,夏普一家就会搬走了。布雷恩先生正是得到了这个消息,才匆匆赶去尼日菲尔德的。他倒是极为坦诚的告诉贝内特先生,他不会因为夏普一家人搬走而匆匆调离麦里屯的,他会一直待到军团离开麦里屯的驻扎地为止。

    贝内特先生当下简短的表示了欢迎,声称即使没有夏普夫人,布雷恩先生也犯不着为难,他在麦里屯也绝非没有其他亲朋好友。浪博恩随时随地欢迎布雷恩先生的到访。

    布雷恩先生会不会因此感到为难,苏毫不在乎。她只是对这个消息感到欣喜万分。手机夫妇终于要从尼日菲尔德搬走啦,尽管他们来的时候好像打定主意要在这里住上一辈子似的,这回可终于要搬走了。苏情不自禁要去猜测其中的原因,她想很有可能是因为斯派洛小姐的缘故。夏普夫人想要和斯派洛小姐交好的举动,极有可能惹怒布雷恩夫人。于是尼日菲尔德这个地方他们就不能继续住下去,只好退而求其次,搬到别的地方去。

    斯派洛小姐不经意间就帮了她这么大的忙,这让苏不禁喜上眉梢,于是也就不再排斥给斯派洛小姐写信的差事,兴高采烈地参与到其中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看能持续多少天

    81第80章

    伊丽莎白·贝内特过完今年的生日之后,就满十五岁了,至此她也正式步入了贝内特夫人关心的行列。贝内特夫人一反常态没有因为女儿能够参加各种宴会而觉得欣喜,反而变得忧心忡忡。原来她一直以为能在二女儿成年之前,替大女儿找到归宿。可是没想到白白忙碌了一年多,几次看到希望几次又都落了空,眼下她开始担心一个新的问题:要是十全十美的简都如此不好推销,那她的其他女儿还有什么可以倚重。她原本盼着一个一个将女儿嫁出去,现在却觉得很有可能演变成一个一个攒在手里。

    伊丽莎白的成年仪式也和简一样隆重。而且她的生日比简的生日时机要好,等她生日过了之后就是秋天,离冬天的社交季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准备各种东西。社交所需的一应衣服鞋子和小首饰都有更多的时间来准备。丽萃个头一直显得娇小轻盈,她的身体是几个姐妹中较为健康的一个,但因为身材玲珑的关系总让人觉得有点弱不禁风。她很怕别人因此误会她的健康状况平白担了心,因此更加喜欢穿颜色鲜亮的衣服好衬托脸色。贝内特夫人按照她的喜好给她选了嫩姜黄|色和浅瓦蓝色的缎子做晚宴礼服,还选了红色和咖啡色厚呢绒料子制作外出的帽子和斗篷。

    时隔一年多,几个小妹妹再次因为姐姐的成年礼沾到不少好处。贝内特夫人每给明朗妩媚的丽萃挑定一样布料,总是恰好好处想起种种必要的原因要顺便多裁点料子,好给其他几个没长大的小女儿们做些小玩意儿。这样一来,新衣服新鞋子人人有份,个个开心皆大欢喜。就连一向不喜欢在衣服上大手大脚的贝内特先生也因为是给他最心爱的小丽萃准备衣帽,而不能免俗的显得格外大方,极其乐意掏出钱包。

    在这种欢快的气氛中,斯派洛小姐和黑贝斯小姐的信件如期送达了。

    黑贝斯小姐在信中感谢玛丽的上一封来信,虽然那内容是照样誊抄写给玛丽的小妹妹的信的,但是非常的有趣,超乎她想象的有趣。玛丽写给莉迪亚和基蒂的信当然是由苏参与两人共同执笔的,因此秉持着苏对待两个小妹妹从不娇宠的态度。她一方面毫无顾忌的使用长句子和复杂的单词来刁难小妹妹们的阅读能力,一方面又在信纸上贴上蕾丝缎带,树叶,花瓣和鸟的蛋壳逗引人家不得不读下去,她还会信手在信纸的边角上画上小女孩们一定会喜欢建筑物和景观装饰。那些仅凭外观就看得出非常值钱的建筑物还有分类明确的词汇来标示,洛可可风格,拜占庭风格还有来自东亚的风格。她把信纸搞得极其华丽,却把新的内容写的异常专业。她的本意就是用漂亮的表面让两个妹妹读一些原本不感兴趣的内容。这对她的妹妹们果真奏效,而对身居闺阁鲜少外出的黑贝斯小姐来说也一样有强烈的吸引力。

    黑贝斯小姐不看信的装饰,她的那封信也去掉了很多看着就傻乎乎的装饰,她很喜欢读信里那些严谨专业的描述性句子,用简练而准确的语言描写自然风光和人文景物,描写一株植物或是一个宗教符号的涵义,并且不带有个人情感的偏颇的解读。

    黑贝斯小姐发现自己很能想象信中描绘的对象,简直就像上次旅行的时候那一行人带着自己一块儿去四处观赏那样。她的回信里充满了对那些内容的回忆和想象,还用极其诚挚的态度对玛丽的卓越的观察能力和笔力表示了钦佩。她用一种玛丽和苏之前都未曾见过的上个世纪上流社会淑女流行的行文笔调把自己和黑贝斯上校的情况简短的交代了一下作为回信。为了看懂里面的意思,玛丽还向贝内特先生请教了好几个不太好懂的隐喻。最后,黑贝斯小姐在信里表明了这样一种迫切的意图:她和黑贝斯上校非常想念伊丽莎白和玛丽,希望能尽快得到她们回家以后的消息,并渴望将通信保持下去。

    斯派洛小姐的信来的晚几天,虽然比黑贝斯小姐的要多上两页纸,但因此行文直白倒是要容易读一些。她的信里表明她在和她们分别之后的三个月内仍然在进行孜孜不倦的学习。她的刻苦劲头还不能到此为止。

    斯派洛小姐当然已经学会了很多东西,可是就像名人格言里说的那样。她学的越多,就发现没有学的东西更多了,而且其中一大部分似乎是没有办法在此生学会的。她只能尽可能按照佩顿先生排给她的课表努力学习,这段时间学习的内容和最开始的那段时间又发生了变化,似乎慢慢多了点和她少年时所接受的教育差不多性质的东西。

    “每天对着地图细数河流,既非英国也非意大利,而是美国和俄国的河流。背诵早就灭亡的古罗马帝国历任皇帝的姓名和执政时期。编制法国的矿产的分布图——好似总有一天我得去法国找个金矿开采一番似的。我最最觉得莫名其妙的就是,佩顿觉得我应该找个时机学习印第安语和中文。”斯派洛小姐用一种力图冷静但是不免有些怨言的笔调抱怨道,“我本以为已经理清了莫兰庄园的所有进项,见过了所有田产地产还有其他收益的负责人。可就在昨天,佩顿又给我来了一个迎头痛击。他告诉我安德森先生生前还在朋友的劝说下参与了针对西印度洋某个海岛上的种植园的投资。出于对政局的考虑,他还真投了一份不小的资金到这个他自己并搞不清楚底细的行当里去。只是因为投资之后的几年里一直没有关于那份产业的消息,他才认为投资落空懒得再去烦心理会。可是就在昨天从安提瓜回来的那艘船到港口了!那艘船经历了好几次风暴拐了好几次远路,历经千幸万苦到了意大利。而且定下计划从此每年都要从那里派一艘船过来。佩顿说,从今往后我的名下又有几十个近百个甘蔗工人需要我留心照拂。可我对海外种植园的事情一无所知。西印度洋对我来说简直远的可怕,我也想象不出哪儿可以销售这么多蔗糖——我觉得哪儿都用不了这些糖,它们实在太多了——我看到那个记录在纸卷上数字简直怀疑自己看错了——这么多糖极有可能堆在港口发潮买不去。这简直太可怕了!佩顿还一个劲让我不要太担心,这就更可怕了!”

    苏对欧洲资本主义掠夺落后地区的资源这套把戏也不是很懂。但是她觉得要是记忆没有什么问题的话,这种掠夺总是对种植园主来说非常有利的,而且几乎可以说是一本万利!

    若是别人以这种笔调在信里提到种植园的事情,苏一定会狠狠的挑剔她语句里的炫耀之意的。可她亲眼见过好几个月里斯派洛小姐的痛苦经历,就只好让自己的态度变得和缓一些,费心琢磨了些安慰鼓励的话打算写到回信里。

    虽然玛丽和苏没有彼此商量过,不过她们都在暗自斟酌给那两人的回信里该写点什么内容。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虽然是眼下被琢磨的最多的事情,但是却不能坦率的写到信里和朋友分享。

    玛丽和苏像任何一对过了最开头那段亲密期的朋友一样,开始进入了所谓的冷静而理智的相处关系之中。她们固然觉得自己还是能为对方赴汤蹈火(尤其是她们都觉得自己比对方都更加贯彻这一点),但同时她们也认识到了这种赴汤蹈火犯不着随时随地都加以践行。感情真诚炽烈是个让人感动的优点,但是一个人要总是不时的感动难免会觉得疲乏。冷静和理智应该是更为合理的相处模式。她们像往常一样情投意合无话不说,但遇到的分歧却显然比以前多了,而且她们处理分歧的方法各有不同。玛丽习惯沉默和反复思考,苏习惯辩论和追根究底。总的说来,她们在没有约定的情况下就决定好暂时这样相处一段时间。

    按照礼节,朋友间回信的间隔越短越好,最好不要超过两周。玛丽和苏的性子算不得拖拉,一旦下定决心动手,就很快筹备起来。她们写给黑贝斯小姐的信要容易写成,只要拿出玛丽学习建筑和植物时所做的札记,挑选其中鲜为人知的有趣的摘录给黑贝斯小姐就行了。

    给斯派洛的回信要稍微多些周折。贝内特夫人知道她和伊丽莎白正在和斯派洛小姐通信,巴不得替她们来写。即使最后让贝内特先生拦住了不让她在寄出去前拆开看看,做母亲的也给信的内容出了很多主意,尤其是在表达关切和赞赏之意的时候,她的文采胜过两个女儿许多。被贝内特夫人这么一搅合,苏便决定干脆在信里写写家庭趣事,同样可以起到炫耀的作用。

    “我的小妹妹基蒂和莉迪亚最近正跟着简学习修改衣服和帽子。话是这么说,但我不太认同她们是在修改,老实说吧,我觉得她们就是在糟蹋衣物。不过她们都颇有些小聪明,因为担心把自己做礼拜的帽子修改坏了,因此私下的时候都偷偷拿对方帽子做练习,所有人就连她们自己都没有猜到另一个人的心思。等到周日大家上教堂的时候,她们才发现彼此做的坏事——今年的帽子花边全部被拆坏了,再也没有法儿戴。她们只好可怜巴巴的带着前几年的就帽子去参加望弥撒。”

    82第81章

    在浪博恩住了将近二十年的贝内特一家绝对无法否认这样一个事实:他们拥有全英国最难能可贵的邻居——生活体面为人热心好客又好心眼的卢卡斯一家。

    一般人简直难以想象他们有多好,就拿最近发生的事情来说,卢卡斯爵士考虑到伊丽莎白和玛丽刚刚旅行回来不久,不得不错过了之前任何一次为新钢琴举办的小型音乐会。卢卡斯爵士无不体贴的想到了那两位贝内特小姐心里的遗憾之情,于是毅然决定挑一个人人都方便的好日子,把音乐聚会再办上一次。规模不用很大,就在卢卡斯小屋的夏季客厅里举行,只请最要好的亲戚朋友,只消准备一点水果冷肉和冷啤酒花不了多少钱。不,兴许是要花( 玛丽苏的共犯—傲慢与偏见同人 http://www.xlawen.org/kan/30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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