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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阅读

    什么事?”祝童奇怪的问,他自以为是个江湖小脚色,除了骗术,基本上没什么本事。

    “竹道士就是爸爸请来帮助你们祝门的,明天或者后天,金佛的人就会找上你们。竹道士会站在你们这边,六品梅苑也会站在你们这边。”梅兰亭说完,才伸出手指点点祝童:“竹道士帮你的目的只有一个,保持江湖八派的道统。我们帮你是因为,我父亲需要你的帮助。”

    祝童沉吟着没说话,他对于竹道士的感觉不错,却不想牵扯进江湖纷争之中。

    “无虚和尚加上雪狂僧,还有十八罗汉僧,你们师兄弟也许能应付过去;但是还有更厉害的,来自卫藏布天寺的索翁达活佛,他得自宁巴固宗师冥传的幻身七印,连竹道士都没把握接下来。爷爷与竹道士没去看雪景,他们是去阻拦索翁达来凤凰城。”

    梅兰亭神情有些消沉,停一停才说:“我接到爷爷的消息,竹道士受伤了,他与索翁达活佛在红云金顶较量,没分出胜负。爷爷要送竹道士回江南,索翁达活佛也回藏区了。祝师兄,爷爷的脾气我知道,竹道士一定吃亏了,不然也不会要爷爷送回去。”

    梅兰亭说完,祝童的头马上大一号;索翁达活佛与竹道士,两个都是不常出手的高人,竟是胜负不分之势。

    竹道士的受伤,使事情复杂化了;不管祝童与七品祝门愿不愿意,他们已经欠竹道士乃至二品道宗与六品梅苑一个大大的人情,与金佛的关系也变得微妙了。

    无虚和尚也大大的有名,是一品金佛最高道场金佛寺的罗汉院主持;雪狂僧祝童没听说过,不过应该是个厉害家伙。

    江湖上的大多数人还摸不清楚祝童师兄弟真正的本事,但祝童自己明白,别说十八罗汉僧,只一个无虚和尚与大火轮联手找来,不用问,胜负已经确定了。

    况且,和尚们有充足的理由,逍云庄主的很多作为,都可以说是对一品金佛的挑衅。

    由梅兰亭出面与祝童挑明这一切,无论是竹道士或马夜,都已经是考虑的很周到了;这点祝童明白,他不明白的是,马夜要自己做什么?梅兰亭的父亲应该就是马夜的儿子,他会需要自己帮什么忙?

    叶儿在叫梅兰亭,对于祝童的追问,梅兰亭却推说过后再说,她站起来轻声道:“我今天对你说这些话,是要提醒你,明天你跟黄海去山里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苏小姐的病能治好是最好的,如果有困难也别勉强。”

    梅兰亭走了,祝童想着她最后的话,竟有让自己不管叶儿死活的意思。

    谋定而动,这是老骗子一直强调的;祝童如今还看不明白隐藏在云雾里的东西,他在想另一个念头:走着看,江湖道行不通,还有警察呢;大不了与他们扯破脸,七品祝门退出江湖八派。

    很简单,只要拨一个电话报警,一切都变了。

    老骗子从来就没教导弟子们遵守江湖道,他只要求弟子门尽量遵守本门的规矩,是尽量而不是必须。老骗子说:骗子没有必须遵守的规矩。

    第二卷、雪蝶十二蝶舞

    隔江传来的酒吧音乐停止了,凤凰城浸入深沉的梦境。

    江风顺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夜深人静的时候,头脑最清醒。

    祝童以前对江湖八派之间的关系没有关心过,现在静下来想一想,就发现个奇怪的现象。

    江湖八派似乎在分裂之中,道宗与梅苑不用问已经是站在一起了,也许还有八品兰花,如今祝门也被拉进其中。

    一品金佛在背后支持着四品红火,想来五品清洋也在他们那边;究竟是为什么呢?祝童可想不明白,似乎唯一置身事外的只有神秘的三品蓝石。

    外面有动静,祝童探头看下去,正看到黄海房间窗户被轻轻关上,一艘小船正在离去。

    不知从何时起,沱江上飞舞着白色精灵,雪花在午夜悄然降临凤凰城。

    祝童有些后悔,没提前在黄海房间里按装窃听器,如今只能意想下面的香艳场景。

    在下面另一间客房里,两个女孩子也没睡觉,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梅兰亭似乎觉察到隔壁的动静,拥被坐起来又躺下。

    “干吗呢?”叶儿在另一张床上看书,是从祝童那里借来的医术。

    “没什么?叶儿,你知道李医生喜欢你吗?”

    “为什么问这个?我知道了,你喜欢他。”

    “别闹,你想啊,一个男人放弃休假来陪你看病,很能说明问题。”

    “梅姐,别乱猜呀,李医生是个好人,他是对我的病好奇呢。”

    “好人?别以为你们桌子下的动作我不知道。”梅兰亭刺激着她,对这个女孩的天真感觉好笑,叶儿如果知道祝童的真正身份是如今最有名的江湖骗子,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听到梅兰亭这么说,叶儿叫一声,把书扣在脸上;半晌才轻声哼唧着:“人家只和黄海谈过朋友,都准备结婚了。梅姐,你别笑我啊,我很困惑,黄海---似乎有问题?”

    难道她也觉察到了?梅兰亭好奇的问:“什么问题?”

    “他---黄海他好象那方面不成呢,我也不敢问,是萧萧说,我们谈这么多年还没---那个,是不正常的。”

    叶儿说着自己先不好意思,躲进被窝里;梅兰亭按灭灯,蒙着被子笑的花枝乱颤。

    这家民居的隔音并不好,隔壁隐约传来的声响,叶儿觉察不到,她可能听明白个大概。

    一夜间,凤凰变了颜色,纷扬的雪花在占领了屋顶、树梢,石板街上湿漉漉的。

    祝童一早就被黄海叫醒,没见两位小姐的面赶到虹桥。

    一个苗家装扮的少女站在辆的士前,水般荡漾的眼波,乌黑的头发,白嫩的脖颈,轻盈的身材,艳丽与清纯和谐的装饰着她,真是乡村小美人。

    祝童感叹:面对这样的山花,就是自己也一样要把持不住。

    今天,轮到黄海被丢到凤凰城闲逛了,朵花的妈妈只见祝童一个人。

    雪还在下,远处的山只能看到白色的影子,好在路上没结冰,汽车开出凤凰城,顺山间公路盘旋着。

    朵花还是有些拘谨,她坐在前排,间或回头说一两句,是为做给司机看。

    两个小时后,苗寨到了;朵花让司机进寨子等,带着祝童走向后山。

    山下小河边,朵花解开一条小船,掂起竹篙细声细气道:“大哥请上船。”

    雪里青山,苍峦被霜,间或有鸟儿清脆的叫声,在这宁静的山水间空灵的流动。

    湘西的水是不结冰的,雪花落在河中,轻巧的融进去。

    朵花在船头撑着竹篙,小船滑翔在小河上驶向更深的山里。

    这里没有污染,浅处的河水清澈见底,水深处则通碧如玉。两岸多是缓坡,时而会经过一片峡谷。

    在祝童的引导下,朵花渐渐与他熟悉起来,边撑着船边说着自己与黄海的事情,有时高兴有时担心,却没多少烦恼。

    “你真的喜欢黄海吗?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他爱我更多。”朵花轻快的哼起山歌。

    “只要他能经常来看我就好了,但是,我还是有点担心啊。妈妈说明年我才能去上海和海哥在一起,他如果忘了我怎么办?”

    “黄海不会忘了你的,他也说喜欢你多一些。”

    “你真好,海哥说的没错;李---大哥,我能叫你大哥吗?”

    “好啊,我正好没妹妹,你就做我的妹妹好了。”祝童也喜欢上这个小女孩了,她就象周围的风景一样单纯而美好,不由得人不心醉。

    “真得吗?我从小就想有个哥哥,妈妈说,就是有也是弟弟呢。”朵花歪着脑袋忧伤的说。

    祝童“噗嗤”一声笑了,朵花奇怪的看着他,一会儿就开始唱起快乐的山歌;渐渐就双颊绯红,眼里似乎也能滴出水来。

    雪时大时下,祝童却越来越高兴不起来,他的心思没全在小船上,一路上总有心神不定的感觉,似乎有人在窥视自己,这个感觉越来越强烈。

    中午,小船进入一道支流,慢下来,终于停在一块巨石旁;祝童跳下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寒风被阻挡在峡谷外,两边山峰高耸,只留一小片天空,夹峙两旁的是浓密的古树和藤蔓,不时会从头顶滴下淅沥的泉水,雪花落到半空就变成蒙蒙细雨,确是片世外桃园。

    “大哥,你能答应朵花个要求吗?”朵花栓好船,迟疑着不肯带路了。

    “你都叫大哥了,我也不是坏人,有什么话说吗。”

    “妈妈脾气不好,她年轻时被人骗了,因为有了我就一直住在这里,你别和她一样,别伤害她。”

    “朵花,我没有恶意,只想治好苏小姐的病。你妈妈真爱你的话,应该明白的一个道理,谁都有父母。”祝童转过巨石,迎面一个山洞。

    “谢谢大哥,妈妈其实很好的。你可以叫她蝶姨。”朵花露出纯真的微笑,带头走进山洞。

    几条藤蔓悬垂,就是天然的门帘,山洞一人来高,里面黑黝黝的。

    祝童跟随朵花走进去十多步后转过两道弯,眼前豁然明亮;祝童惊异的停下脚步,怀疑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梦境了。

    山洞内是所百十平方的大厅,半是石地,后面的一半是面深潭,一缕光拄从上面照下来;洞壁上射出的一线泉水落进潭中,激出的水花在光影间漾成彩虹。

    使祝童吃惊的是飞舞在水潭上的蝴蝶,大大小小的蝴蝶一团团数不清有几千只,却都是鲜活而真实的;蝴蝶或大如巴掌,或小如棋子,有些蝴蝶附着在洞壁上,钩足连须,首尾相衔,一串串垂挂至水面。

    缤纷的蝶影融化进彩虹,光之中,五彩焕然,绚丽粲然。

    山洞中漂浮着甜蜜的花香,朵花跑到水潭边;祝童这才注意到那里坐着个妇人。

    峡谷外已经是冬季,山洞里却温暖如春,妇人只穿单衣,正举支彩色羽毛,沾着木碗里的蜂蜜喂蝶儿。

    朵花与妇人交谈几句,用的语言祝童是听不懂的,终于妇人转过头。

    祝童从背影上认出她就是那夜袭击自己的黑衣妇人,看到这张面孔,却不能把两中印象联系起来。

    那是张美丽的面孔,看起来与朵花有七分相似,不是知道她的身份,祝童完全可以认为她是朵花的姐姐,只是,妇人身上笼罩着阴冷的晦暗。

    “祝由士们都是些胆小鬼,上次有个打黑枪的,这次带来个大和尚。”

    妇人把木碗交给朵花,走到祝童身边轻蔑的说:“你们汉人都是虚伪的。”

    “蝶姨。”祝童勉强叫出这个称呼,回头看一眼,没看到什么大和尚,奇怪的问:“我不是什么祝由士,从来都是一个人,什么大和尚小和尚,我真不知道。”

    打黑枪的事是要故做神秘一下的,和尚们的事就没必要了;祝童一直感觉有人跟着自己,想来就是蝶姨说的和尚了,只不明白她是怎么知道跟着自己的是和尚。

    “朵花叫你大哥,阿海说你是好人,我相信你一次。要救那姑娘的命,一会儿就不要动手,替我照顾好朵花。”

    蝶姨饶过祝童走到山洞一角,打开只木箱,取出件宽大的黑衣,又拿出具面具带上。

    祝童看明白了,蝶姨带的根本就是只巨大的蝴蝶,两枚蝶翅上的金色斑纹是极美的,也是极震慑人心的。

    “出来吧,穿白衣的和尚,蝴蝶洞神早看透你的伪装。”

    蝶姨招手让朵花过来,她好象真的很相信祝童,披好黑衣带上双黑色手套,在身边一个黑陶坛子里沾几下,黑手套上就染上层黄的蜂蜡。祝童嗅到辛辣的味道,判断出蜂蜡里配有草药。

    山洞顶的光影被遮住大半,蝴蝶乱舞,凌空降下个白衣翩翩的光头僧人。

    蝶姨也跳起来,脚步在洞壁点几下,黑色衣袖飘飘,如翅膀样带着她轻盈的身体迎向白衣僧人。

    “嘭!”一声闷响,黑白两个身影一合即分,蝶姨飘回来,朵花惊叫一声忙上去扶住她。

    蝶姨细弱的说:“拖过半刻钟,报应自到。”

    白衣和尚掉进水潭,祝童看一眼蝶姨,蝴蝶面具掩盖着她的面容,但她已经没力量再次出手了。

    “邪魔外道,在此处装神弄鬼,糟蹋了大好洞府。”白衣和尚站起来,祝童这才看清,原来是个壮年和尚,却是白胡须白眉毛。

    “无耻。”蝶姨骂一句,伸手抚在胸前。

    “和尚眼里没有性别,施主出手在前,怨不得别人狠毒。”白衣和尚肩膀上有个黄|色印记,应该是被蝶姨击中了;和尚没在意,眼光注视到祝童脸上。

    “千面独狼,追了你两天,总算露出马脚了。祝门弟子勾结苗疆邪派,你还有什么说的?”

    “祝门从来就不以正派自居,也不认为苗疆有什么邪派。这顶的帽子扣偏了。”祝童迎上去:“这个和尚,你就是雪狂僧?”

    “就是贫僧。”白衣和尚点头承认:“当初让祝门进入江湖道就是错误,道宗怕了你们,我金佛可不怕。”

    “别讲历史,我不懂,也没兴趣懂。”祝童手扣银针侃侃而谈,耽搁时间他最在行:

    “你只说跟着我有什么事?是否大火轮吃亏了,躲在背后的金佛不得不出面?和尚啊,要动手就不要找什么借口,祝门不管别人怕不怕,也不怕任何牛鬼蛇神。你们装你们的圣人,我们做我们的生意,大家都为钱为利,谁比谁好多少?只披的衣服不同而已。和尚,就是我做错了,近有师门规矩,远有江湖道,什么时候也轮不到你金佛来教训我。外面下大雪啊,还鬼鬼祟祟跟着我跑这么远,难道你们金佛都是这般行经?”

    “小人才躲躲藏藏见不得天日,一品金佛光明磊落、不抢不骗,没什么不可见人之事。”雪狂僧已经跳出水潭,合什双手走过来。

    祝童迎上去,却听身后朵花轻声叫他:“大哥回来。”

    “阿弥陀佛,啊---”雪狂僧刚念声佛,惨叫声就响彻山洞。

    雪狂僧闯进来时,飞舞的蝴蝶都被惊散,也不知蝶姨有什么动作,忽然又聚拢起来,千百只或更多,围绕着雪狂僧翩翩起舞,弥散的蝶粉飘荡在他周围。

    朵花拉住祝童的手,塞给他一个圆丸:“大哥,看不得的,眼睛要瞎掉的,快吃下去这个。”

    祝童已经感觉到双眼发涩视线模糊,顾不上多想就把药丸丢进口中。

    药丸的味道是甜蜜的,入腹转为清凉,迅速走部全身,眼睛的不适缓解了。

    刚才还威风八面的和尚没头苍蝇样转着,雪狂僧双掌在空中乱劈,蝴蝶被击落一些,却扑上来更多。

    高手到底见识多,雪狂僧知跃起扑几年水潭,把身体沉浸进水中清洗眼睛;不过看来效果有限,马上又跳出来,扬口怒喝一声。

    整个山洞震荡着,飞舞的蝴蝶被这声吼震落多半到地上。

    “你们暗算------。”雪狂僧摸到洞壁,找到借力处,双脚点几下,场面话也不说一句,从来处走了。

    蝶姨看来很开心,咯咯笑着:“回来咯,给你吃药,当心眼睛瞎掉。”

    小骗子心里后怕,原来蝶姨早把自己也算计进去了。如果不是朵花好心,八成就与雪狂僧一样,变成瞎子了。小骗子还担心,刚才吃下的药丸会不会有副作用?他对这套把戏玩得最拿手了,现在轮到自己身上,滋味当真不好受。

    “朵花,你先出去,我有话对你的‘大哥’说。”蝶姨摘下蝴蝶面具,取下黑手套。

    朵花听话的应一声,乞求的眼神看祝童一眼,才倒退着出去了;她真的很单纯,根本就不明白刚才的情况代表着什么。

    “你真要救她。”蝶姨软弱的坐在地上,脸色苍白,雪狂僧那一掌对她的伤害不轻。

    “我就一个女儿,海儿既然与她有了那种事,就不能再碰别的女人。你能保证我治好她后,海儿还会对朵花好?”

    “我,这个你不用担心,黄海对朵花是真心的。”祝童玩起文字游戏,蝶姨似乎未觉察到他的小手段。

    “男人的真心能维持多久?她太漂亮了,又比朵花有教养,我不放心。除非,你能保证海儿娶朵花。”

    “我只是个外人,怎么能干涉别人的婚姻?”祝童有些恼,说话不客气了。

    山洞里的蝴蝶已经死了大半,蝶姨又受了伤,在这个距离内,祝童有把握制住她。

    “去把我的砍刀找来。”蝶姨忽然要求道:“我现在就去杀了她。”

    “你能杀了她吗?先过了我这关。”祝童上起一步,手中银针旋转,冷冷的眼神中透出杀意。

    蝶姨却笑了:“傻小子,你跑这么远讨解药原来是为了这,你爱上她了,是不是?”

    “现在我放心了,只为你自己,也会帮助我家朵花的,是不是?”

    祝童想想,点点头:“我是喜欢她;也会帮你女儿,朵花其实很可爱的,你完全不用如此。”

    才怪,小骗子这样说完全是为宽她的心,外面的世界远比她理解的复杂。

    “我也可爱过,最后还不是一个人养女儿?朵花不能走我的路,我发过誓的;朵花的第一个男人就是她丈夫,她不要品尝伤心的滋味。”

    蝶姨支撑着想站起来,雪狂僧那一掌伤得她不轻,胳膊上的枪伤处渗出血迹;蝶姨晃一下又坐下,祝童上前把她搀起来。

    “你真的不是祝由士?扶我到那边。”

    祝童把她搀扶到山洞一角,那里有个简单的床铺,有石灶,还有不少玉米棒。

    “不是,我是祝门弟子,混江湖的。贴上这个,对你的伤有好处。”

    蝶姨接过祝童递过去的狗皮膏药,嗅一下,解开上衣,里面只有个肚兜。

    祝童转过头去,虽然只扫了一眼,那白嫩的肌肤和丰腴的曲线还如蜜糖般诱惑,她根本就不象有朵花那样大女儿的女人。

    “药早就有了,就在那上面挂着呢。”蝶姨来到水潭边,伸手指着山洞上的一方天,十多米高处的洞壁下隐约有个黑影:“我没让朵花学本事,让她上学,怕的就是也走我这条路。”

    “我去取。”祝童让蝶姨坐好,顺石壁上的缝隙爬上去。

    “朵花就是心软,上次海儿来,她就一直缠着我要解药;没办法啊,女儿有了爱人,心早不在妈妈这儿了,我要不把药藏在那里,早被她模去了。”

    蝶姨絮絮叨叨的说着做母亲的辛酸,祝童已经爬到黑影处,那里只有个小石洞;他有些迟疑,其实对蝶姨不放心,怕里面再埋伏什么奇怪的东西。

    “找着了吗?我用砍刀压着呢,你拉出砍刀就找到了。唉,其实我也知道这样做不好,谁没有父母呢?但是谁又知道父母心呢?”

    祝童心里狠,摇手射进去三枚银针,什么动静也没有,确定里面没有活的东西,才伸出手探进去,果然,摸到只冰冷的刀柄。

    “找到了吗?”

    “摸到砍刀了。”

    “拉出来,小心些。”蝶姨的声音有些颤抖,祝童又起了疑心,回头看一眼。

    蝶姨身边再次围绕起翩翩蝴蝶,光柱射在她脸上,那里有担忧,还有一丝解脱的宽慰。

    祝童一点点拉出砍刀,先出来的是刀柄,头部镶着块指肚大琥珀;在洞顶的光线照射下,琥珀内的两只蝴蝶如活着般,连翅膀上的锯齿纹也完美整齐。

    刀身出来了,刀头出来了,没什么异样。

    祝童心情刚一放松,刀柄的琥珀接触到手心,手掌一麻,强烈的冷流,风一般吹进他手臂、肩膀、胸口。

    原本围绕在蝶姨身边的蝴蝶飞过来,世界在分裂,祝童周围无数的蝴蝶翩翩舞动;每一只蝴蝶,都是一片时间的碎片。

    “蝶神蝶神,远离我身;蝶神蝶神,保佑苗人;蝶神蝶神------。”

    蝶姨跪在水潭边,凄厉的歌唱着。

    祝童神志昏沉,四肢无力,手指松离石缝,飘忽如雪中蝶。

    坠落?堕落?

    第三卷、意乱情迷一神传

    百花园里,到处是飞舞的蝴蝶,祝童也在飞翔,他品尝过一朵又一朵的花蜜,花粉沾染到全身。

    咦?怎么有双黑色的翅膀,手也变成细长的钩子。

    祝童迷乱的挣扎着,大地就在不远处,但是轻盈的身体似乎毫无重量,轻盈的漂浮在花香世界里,无论怎么努力,也接触不到土地。

    风吹来,花枝摇动,祝童向更高处飘舞飞翔。

    “这是不真实的,醒来,醒来。”祝童提醒自己,他要争夺对自己精神的控制权,尽快脱离眼前这个虚幻的世界。

    “汪汪!”花丛中闯入一只狂吠的黑犬,扑打着漫天的蝴蝶。

    祝童勉强自己靠近黑犬,黑犬有他熟悉的气息,他希望自己被黑犬吞噬。

    一朵硕大的合欢花从虚无显出,鲜丽的花瓣罩向黑犬。

    祝童在微笑,合欢花瓣上也有一只犬,红色的细腰犬受到黑犬的感应,一口咬在花心处。

    合欢花合拢起花瓣,黑犬高高跃起,把祝童拖向地面。

    浑身清凉,睁开眼,祝童爬出水潭,蝴蝶依旧在身边飞舞,他终于回到现实世界,

    蝶姨站在水潭边,捂着受伤的胳膊,茫然的看着祝童:“为什么?”

    “该问为什么的该是我,你为什么要暗算我?”祝童浑身湿漉漉的,掏出手机取下电池,找块干燥的地方摊开。好在腕上的雷达表三防性能卓越,还在滴答走动。

    钞票也湿了,祝童小心的摊开;他身上带的几千多块钱粘在一处,一会儿就被摊了好的一片。

    “为什么?神犬显灵啊,蝶神啊,十七年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为什么?”蝶姨呢喃着,这次她清醒了许多,狠狠的撕下手臂上的狗皮膏药:“你用这块破膏药害我。”

    “我真是为你好,想害人的是你。”祝童脱下上身的衣服,又取出块狗皮膏药揉搓着,等膏药发热柔软后,揭开肩膀上那块狗皮膏药;刚才就是因为右手发软才掉进水里,他需要尽快恢复。

    “哈哈哈哈哈。”蝶姨指着祝童的肩膀狂笑着,声音凄厉高亢:“你终于还是得着了,得着了,神犬也救不下你。”

    祝童看向肩膀上的伤口,那里赫然印着只黑色蝴蝶。

    “为什么?”

    “你真不是祝由士,你不是。愚蠢的男人,你连神传也不知道,你连神犬都不知道。”蝶姨松开捂着自己胳膊的手,那里是被黑枪击中的伤口,如今也印着只蝴蝶,艳红的蝴蝶。

    “神传是什么?神犬是什么?”祝童真的不知道这两词是什么意思,不过看蝶姨的表情,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已经这样的了,再说什么都晚了。”蝶姨终于安静下来,走到石洞的一角拿过张床单递过来:“脱下衣服,别冻病了;会连累我的。”转身出去了。

    祝童老实的脱下全身的衣服,抓起床单披在身上,只留一条内裤;他不好意思再脱了。

    朵花随着蝶姨走进洞府,对祝童伸舌头笑一笑,从角落里取过木炭,在火盆里点然,拿过祝童的衣服烘拷着。

    蝶姨带着祝童走到水潭边,拣起砍刀递给祝童:“你看看,有什么不同。”

    “蝴蝶没了。”祝童看着刀柄上的琥珀,里面空无一物。

    “不是没了,是飞走了,飞到你身体里一只,我身体里一只。”蝶姨拉开床单一角,抚摩着他祝童肩膀上的黑蝴蝶:“多漂亮的蝶神啊,你会照顾好它的;不要试图杀死它,蝶神是永生的,你死了它也不会死。你很傻啊,本来两只蝶神都是你的,被你生生分离开,后悔也晚了。”

    祝童闭目运转蓬麻功,内视体内各处,双眼之间的印堂处,有个模糊的蝶影在飞舞;黑色的翅膀魅影般扇动,送出阵阵清凉。

    别处好象没什么异样,各项功能还正常,引导内息运转三周天,气息经过印堂||穴时毫无阻塞之感,祝童收功后还疑惑着。

    “它是怎么进去的?难道这就是神传?”

    “蝴蝶蛊是最厉害的蛊,却还是蛊虫,传乘当然也要依靠神传,那是修炼不来的。你应该是姓祝的,名字呢?”

    “祝童。”祝童说出自己的真名,却还是不明白神传是什么意思。

    “养蛊的人依靠的就是身体内蛊神,这不象你们汉人的玩意儿,不需要修炼也不需要天赋,历来就是靠神传一代代流传下去。祝童啊,祝由士都懂得这个,他们才不会随便动养蛊人的东西呢。我本来想借你的手杀死蝶神,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蝶神有灵,它不想死,也不该死啊。”

    蝶姨边说边伸出暖暖的手臂,把两只蝴蝶印记靠在一起:“你身体里的是黑蝶神,瞧,它多美丽啊。我讨厌蝶神,红的黑的都讨厌,啊!还要再熬两年才有力气摆脱它,不死的蝶神。”

    黑色的蝶印替代了被剃刀划破的伤痕,祝童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异样,与没受伤以前一样。蝶姨的伤是枪伤,伤口很深,如今也痊愈了。

    红色蝶印与黑色蝶印都美丽的令人心悸,触须不规则的颤抖,任何高明的纹身师也不可能有如此高超的手艺。

    肩膀上靠着只柔软白皙的手臂,祝童的呼吸渐渐急促,他有把这只手臂的主人拥进怀里蹂躏的冲动。

    蝶姨脸也红了,眼波在他脸上转两转,收回手臂;祝童能感觉到,这个苗族美妇人也有同样的冲动。

    漫漫蝴蝶飞舞,两人之间出现片刻的安静,角落里木炭燃烧的声音传来,蝶姨撩把潭水在脸上搓几下,扬手甩祝童一脸水花:“小伙子,我都能做你姆妈呢。”

    祝童清醒过来,忽忽笑两声,两人之间的敌意在这一刻消失了,竟有几点默契在蔓延,莫非是两只蝶神的缘故?祝童又看一眼蝶姨,她的腰肢依旧柔软,肌肤与朵花一般细腻。

    “你比我大不了几岁。”祝童也蹲下身子,撩水洗脸,想借清凉的泉水浇灭身体内的燥热。

    清澈的潭水里,显出两个身影,周围是翩翩飞舞的群蝶。

    “你是第一个被神传蛊神的男儿身,莫非你没听说过,养蛊的都是女人?”蝶姨脱掉绣花鞋,把双腿探进水里。

    “听说过,不明白为什么?蝶姨,我会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你会怎么样,我们女人养蛊是受罪的事。蛊神附身后,再不能有男人,也不能接近正常人,搞不好就会害人的。养蛊人是传女不传男,男人都是没良心的,蛊神不喜欢。只有受到男人伤害的女人才会甘心养蛊神,才能得到神传;想要摆脱蛊神不容易,如果找不到接受蛊神的女人,就会传给自己的女儿。除非遇到危险才会找个男人神传;你是男人,本来是应该大病一场,做个梦,如果能醒来就送走蛊神了。有些男人会病死,但祝由士被神传就不会病,他们有的会杀死蛊神,有的也会被蛊神杀死。象你这样被蝶神接受的,我听也没听说过。别乱动啊。”

    蝶姨的脚被祝童纂在手里,挣脱几下就静下来,享受着轻柔的按摩,身体软软的靠在石壁上。

    “蝶姨,你其实不老。”祝童有些意乱情迷。

    “谁能不老呢?养蛊神的女人都是辛苦的,老的就快些。传我蝶神的太婆说:蛊神上身,夜不能寐。这些年真没睡安稳过,我不忍心朵花也受这个罪啊。要不然------。”

    “蝶神要养啊,它吃什么?养蛊有什么好处呢?”祝童暂时认命了,他认为哪个女人也不会白白养蛊,没好处的事情谁会做呢?

    “蝶神蝶神,它吃的是蝴蝶啊。”蝶姨张开手,两只蝴蝶落到手上,被她送进嘴里,没经过咀嚼就吞下:“你也吃吃试试,不把蝶神喂饱了,它会折腾得你脑袋裂开的。”

    祝童伸出手,两只大大的蝴蝶就落下来,祝童欣赏一会儿蝴蝶的艳丽,送进口中。

    小时候跟老骗子混迹江湖时,比这更恐怖恶心的东西祝童也吃过,所以吞下蝴蝶没感到很别扭。

    “养蛊的女人都会有本事的,神通天赐,每人都不一样;太婆会看天,一年的雨水好不好,她年初就能知道;我得了蝶神后,只力气大了,跳得高跑的快,是最没用的本事;好在太婆留下个黑蝶面具,它才厉害呢。小伙子,不说我,你太机灵,让我不放心。有些草蛊婆会飞起来,有些能看到几百里外的人;我知道有个养金钱蛊的太婆,她能看透别个的身体。你会有什么本事,放出一只蛊虫后才会知道。”

    “为什么?”

    “蝶神是最难得的蛊神,养出蛊虫就难些。你要在放出第一只蛊虫后,看被放蛊的人怎么动才知道有什么本事,蛊虫会告诉你的。蛊虫随时可以养,不想放可以喂蝶神,但每年至少要放一次,不放会得罪蝶神的。也不一定要放到人身上,狗啊牛啊都可以,最好放到猪仔身上,那就有肉吃了,猪是早晚要被杀的。你想养吗?很容易的,啊,不容易,你是男人没月事啊”

    蝶姨红着脸点一下祝童:“你是养不了蛊虫的。”

    祝童嘿嘿笑两声,不养最好,把蝶神饿死就更好了。他从猪身上想到叶儿,看看腕上的手表,天色将晚,有些着急了。

    “怎么才能收回蛊虫呢?”

    “放出去就收不回来了,除非杀死它。”蝶姨抬脚穿上绣花鞋,飘一眼祝童,把砍刀踢过来:“担心你的小情人了?本来用砍刀在她头上砍三下,蛊虫自然就死了;如今神传琥珀被你毁掉,怎么救她我也不知道了。”

    祝童拿起砍刀,摩挲着刀柄上的空琥珀:“就这么简单?现在怎么办?”

    “神传琥珀只有蝶神才有,你毁了一件神物。祝童,以前用这块琥珀能治好任何被蛊虫陷害的人,也能把别的蛊神赶走。太婆说,附近几百里已经没有养蛊的草蛊婆,她们都被这块琥珀斗败了。”

    蝶姨接过砍刀旋转几下,卸下琥珀递给祝童:“你拿着它去试一下,看还有用没?我没想害死她,只是让她去找别的男人。男人不会喜欢个荡妇,谁知道她还没经历过男人呢?你今后可要注意些,中蝴蝶蛊的男人会很------。”蝶姨到底还是个女人,说到这里就住口了;祝童稍想一下就明白,蝴蝶蛊大约有催|情药般的妙用。

    “姆妈,你们说完了吗?”朵花捧着祝童的衣服过来:“让大哥快换上衣服吧,我们还要快些回去。”

    “你是赶着去见你的海哥吧?”蝶姨打趣着女儿,拉着朵花向山洞外走去。

    祝童检查一下手机,确定已经报销了,心头有些沮丧;到不是钱的问题,重要的号码都存在号卡里。

    他已经不习惯没有手机,即使一刻也不行。进山洞之前他已经查看过,手机在这里是没有信号的。

    回凤凰的路上,祝童再闻不到自己身上讨厌的臭味了;还是朵花撑船,蝶姨留在山洞;女人总是吃亏的,都是得到神传,她暂时还离不开这里。

    朵花还是高兴的样子,唱着山歌,不时用竹篙拍打几朵水花,似乎想快些,再快些。

    祝童仔细考虑她与黄海之间的可能性,心里越来越沉重。也许在黄海来说,朵花更多的是一场感冒般的艳遇,在现实这副西药面前,他早晚会退烧。

    朵花是美丽的,纯洁的就如凤凰的山水;也是单薄的,只有初中文化的她,根本不可能被黄海的家庭接受,也不可能在繁华且实际的大上海立足。

    祝童看过朵花与蝶姨的家,以小骗子的眼光,最值钱的就是蝶姨给自己的这块琥珀了,别的东西扔在上海大街上,也许还要被罚款呢。

    “你见过蝴蝶会伤害人吗?”蝶姨送他出来上船时说:“蝴蝶蛊也是情人蛊,在成蛹前是丑毛虫,化蝶后,对你的小情人是好事呢,她会越来越美丽。朵花十岁就种上蝶虫,十二岁化碟,现在不是越来越漂亮了吗?你小情人身上的蝶虫与朵花的一样,我就是催着它快些成长,如果杀不死它,想办法让它晚些破蛹就好了。”

    可是,祝童很怀疑这样的美丽能持续多久,脆弱的身体怎么能承受得起这样的燃烧。

    祝童探察过朵花的身体,她中的应该是先天蛊,蝶虫和她一起成长,已经与她融合为一体。蝶已经与她融为一体,所以朵花如花般美丽。

    但上海的美女不是一般的多,如果黄海对她的柔美风情疲劳或厌倦了,小姑娘该如何自处?

    叶儿可没这么好的运气,祝童从师父那里学过些医术,蝶姨的话不是在安慰自己就是真的无知,叶儿早已发育成熟,蝶虫在吞噬她的精血,对于她就是毒药。

    这样想着,祝童拧开个竹管,倒出两枚蝶蛹倒进嘴里吞下,竟也感觉味道不错。

    养蝶神需要蝴蝶,蝶蛹也行,蝶姨给他准备了十个竹管,够他吃一阵的了。

    “朵花,今天的事不要对黄海说,他们的世界与我们不一样。”

    “知道的,大哥哥,姆妈说过的,这是连老公也要瞒着的;蛊是会把男人吓跑的,嘻嘻。”朵花快活的笑声在雪夜里回荡。

    天黑时,苗寨到了,下了一天的雪把山路变成银白,的士司机死活不愿连夜开回去。

    朵花激动得快哭了,祝童只好使出杀手锏:“只要能尽快回到凤凰,给你两千块。”

    即使这样,回去的路有一大半是祝童在开车,的士司机年纪大了,眼睛不好,多次差点把车开到山沟里。

    于是,祝童发现了自己的第一个异常,以前轻微的近视消失了,在黑夜里也能看出很远。

    这个雪夜,另一条通向凤凰城的公路上,还有一辆汽车冒雪疾驶。

    四个凹目黑皮肤的西域人坐在车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的公路。

    车灯打出不到二十米就暗淡了,开车的是个年轻人;从吉首火车站接到这几个客人后,就没听他们说过几句话。四个人之间也有简单的交谈,用的是他听不懂的语言。

    湘西多山,凤凰城更是在群山环抱之中。

    距离凤凰城不远处有道山口,在火车上提醒过祝童注意车顶的那个江湖中人,爬在路边浅沟里等候着,手里握着张任何风景区都能买到的短弩,白色的风衣与雪的颜色融为一体。

    的士的灯光在拐过弯道,他抛出一把六棱铁蒺藜,滚动在公路上。

    汽车上坡开的本来就慢,又是雪天,年轻的司机更多分小心;马上就要越过山口,司机感觉方向盘一沉,车头向路旁歪去。

    年轻的司机还没叫出声,汽车已经撞进路边的浅沟。司机喘口气,刚庆幸总算没出大事故,车上的四个人拉开车门跃出去,动作迅捷的使年轻人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转眼间,周围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影,年轻的司机颤抖着拿出手机报警。

    湘西的每一块石头都有故事,他早听说过这个山口怪异,真遇上了,魂也吓掉了大半。

    山口的另一边,四个乘客错落的隐藏在山石间,

    其中两个人的大腿被钢弩穿透,血渗出皮裤,融化着身下的白雪;还有两个爬在那里动也不敢动一下。

    四个人手里都端着乌黑的制式手枪,雪野中一片寂静,擅长野外追踪的他们,竟看不到对手躲在什么地方。

    十分钟过去了,“嘣!”一声,远离的公路的阴影里传出一声,明显是钢弩击发的声音。

    四支枪口同时对准阴影处,黑夜里划出四条明亮的弹线,再传出阵清脆的枪声。

    坐在车里等待救援的的士司机咒骂一声:“见鬼了,跑这么远路钱没挣着,谁还在放炮?”

    另一边的情况可不是他能想象的,枪响过后,又响起几声轻微的闷啸,四只持枪的手顺序被点射击中。

    从他们身后的山顶上走出一个身影,在他们身边扔下急救包,温和的说:“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再次见面,伤的就不是两条腿四只手了。”

    四个人已经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眼看着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包扎好伤口,互相搀扶着转回来时的道路,姗姗而去。

    他们虽然狂妄,但还是知道死活的;技不如人,武器也不如人,又被解除了武装,他们没有丝毫抗拒的能力,还被这样横空出现的高手吓坏了。

    人家只一个人,很轻松的就完成了一场雪地伏击,无论是枪法还是计谋、经验,都高明的令人心悸。

    第三卷、意乱情迷二美丽如刀

    拐过山口,凤凰城的灯光终于出现在山脚。

    祝童看一眼腕上的雷达表,指针指向十一点正。

    黄海还在虹桥旁等候着,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雪落了他一身,肩头上的雪竟有一指多厚,看样子,怎么也立在那里几个小时了。

    朵花没等车停稳就推开车门跳下去,扑打着黄海身上的雪花,心疼的埋怨着,声音里透出哭音。

    明显的,黄海的表现很不正常,祝童付过车费打发的士离开,才走到黄海身边。

    “我对她说了,全说了;李大夫,我实在受不了。”黄海把朵花抱在怀里,浓重的酒气随他的话飘过来。

    “你喝多了。”祝童不敢相信,这件事情早晚要摊牌,但不是现在;叶儿身上( 凤凰面具 http://www.xlawen.org/kan/30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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