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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阅读

    老确定的持具人,离开的时候才十六岁,是祝门修为最高的一个,怎么会不到七十就死了呢?你们连这样的小场面也应付不来,不似他的弟子啊。”

    “师父只教我们一个蓬麻功,传了一个狗皮膏药,别的本事都没仔细教。”祝云老实的说:“我们回来这里,就是想寻找师门前辈。”

    “面具呢?你们的师父祝蓝把面具传给谁了?”老人以烟袋杆在空中虚画出个“查”字。

    祝童头脑震动,渐觉自己的一切都展开在老人面前,如同赤裸的婴儿一般。

    “你们都没有。”老人叹息一声:“师兄他究竟想做什么呢?”

    祝云回头看祝童,眼里的惊异表明,老人也探察了他的身体。

    “请问师叔怎么称呼?我们跟师父多年,从没听他说过师门的事;师父甚至不让我们随便到这里来。”祝云拉祝童跪下,叩头。

    “你们师父叫祝蓝,我叫祝黄,你们还有个师叔叫祝红。那时这里太闹,我只有回江西老家,一晃几十年,他们两个离开就再没回来?你们已经不算祝门中人了,连字也写不好,那是从小就要练的啊。”

    老人没再说话,祝童却在想着面具,师父有个面具,小时候他还玩过一段时间,从海边小镇出逃后就再没见师父拿出来过。只是老人说师父的年纪不对啊,老骗子怎么看也不过是五十岁,该不是老人认错人了吧?他们师兄弟三个名字也够怪的,祝门在开颜料铺吗?

    存下这个念头,祝童沉默不语,没说出面具的事。

    “他这么做一定有理由,祝蓝比我的见识高啊。他既然成心躲起来,谁也找不到他。”老人沉吟半晌,终于抬起头:“你们该做怎么做还怎么做好了,我把祝成虎带回去,三、五年后给你个真正的祝门弟子做帮手。难道你们师父没说过,祝门弟子起名要三单一双?哎,看来他是灰心了,也罢,今后他就叫祝虎。我们的师父是双字,轮到他这辈还是单字。”

    老人既然这么说,祝云虽然不甘心,也知道再说什么都没用,低头道:“是,谢师叔照顾,成虎是比较稳重的。”

    祝童此时却偷偷看一眼手表,快到十点了,他对于师门的关心仅在于帮助师兄过难关,如今更操心叶儿会不会等急了。

    “祝云,你做的很好,就是要让那些和尚吃些鳖。你跟我来。”

    “啊。”祝童被师兄拉一下,才看到师叔祝黄看着自己,连忙站起来跟着他出去。

    也没走远,老人带祝童走进天王庙偏殿。

    “说说吧,你怎么惹上蛊婆的?”

    祝童知道,自己身体内的所有情形在刚才被神通广大的师叔查看得清清楚楚,也就没隐瞒,把自己之所以来湘西的前因后果,仔细说一遍。

    “原来你不是被蛊虫暗算了。”

    老人伸食指点在祝童印堂||穴,一触既收:“确是蛊神,厉害的东西啊,你要小心了。”

    “师叔,它会害我吗?”祝童迟疑的问,身体里有这么个东西,总是感觉不对头。

    “每个蛊神都是好坏参半,要不然也不会那么神秘了,有人想得到它的眷顾,有人要拼命摆脱它。”老人以烟袋点着殿中神像,微笑道:“看到他们两个了吗?祝英台、梁山伯就是靠蝴蝶蛊逃得一命,却再见不得天日,只能生活在黑暗里。但是他们也算有福的,世间的一切再打扰不到他们。”

    “是吗?”祝童怀疑的看着两个神像,想着:难道那不是个传说?

    老人不再解释,眼中精光一闪,直视祝童的眉心:“你得到的神传究竟是福是祸呢?我现在还想不明白;但世上的事都是这样,得到好处一定要付出代价。就象我们祝门的治术,虽然只是写个字,但我修习半生,一年也不过能写七次术字,治七个人,多写一个字都是要命的事。我们是以心力为药石,旁人看着轻松,他们不知道每个字都要耗费我们的精气。”

    祝童点点头:“怪不得每次做膏药都要头疼。”

    “那是不同的,狗皮膏药是符咒,那是个取巧的变通之法。你们师父最擅长那个,他就不喜欢为人写字治病。师兄常说,生死由命,人是死不完的,少了谁天都不会塌,祝门弟子不能因为逆天行事,为治病而送了自己的性命。”

    这到是的,祝童跟随师父多年,就没见过老骗子写字为人治病;这句话也象师父的说的,老骗子是从不吃亏的。

    “我帮不了你。”老人抽旱烟,长长吐出口烟雾:“先前传你的‘灵’字本是克制蛊虫的,对蛊神也许有用,你好生修习吧,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师叔,刚才您说,任何事都是利弊参半。”祝童小声抗议着。

    老人呵呵笑起来:“你的脾气与师兄很象,你叫祝童,还有个千里独狼的名号。我说错了吗?你如果修习‘灵’字,至少要三年才有小成,每天还要耗费你一小时时间;如果想大成,在这三年里要坚持每天写三百遍以上,那要一整天,你没这份精力,也没那么多时间啊。你能象祝虎一样跟着我三年吗?”

    “不能。”祝童诚实的回答道,老人传授的‘灵’字,叶儿每天写几个就开始头疼,祝童最〖奇·书·网〗多写十几个;当初练习三鬼咒时的苦,他可不想再尝第二次。

    “也许你们师父是对的,世界变了,人越多,天地间的灵气越淡,我在城市里就写不好术字。你们师父是伤心了,几十年前,他眼看着我们的师父因为写符咒,被人当成骗子打死;你如果见到他,就说祝黄在老家等师兄。”老人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黯然;

    “民国年间,天荫师叔的杀戮过后,师门长老就立下这条规矩,我们师兄弟三个,也只有我得传鬼神之术。你们的心不在这里,去吧。祝门的传乘只有靠你们的下一代,你们要为他们打好基础,祝虎性情宽和沉稳,蓬麻功已经小成,可以承受术字考验;我会把鬼神之术穿给他;祝童你如果收弟子,师叔你也为你教出个,但是心性一定要淳厚,你要先把基础给他打牢靠。”

    “扑通“!祝童跪在老人面前:“师叔,师祖尊号里是不是有个牛字?”

    “我们的师父是叫祝天牛,你们师父说起过?”

    “没有,师父只说,好人是不长命的;为了活得长一点,就不能太善良。”祝云在一边说:“师叔,为什么师父不肯告诉我们师祖的事情?”

    “那段历史,你们应该知道。”老人深吸一口旱烟,徐徐吐出,似乎在积蓄精神:“祝门传到我们师父那一代,人丁已经稀落了。师父为人本分,一直在湘西开医馆为业,我们还有个两师伯在行走江湖。天荫师叔的事情过后,师父一直在自责之中。湘西历来落后,正遇到那一年闹疫病,师父拼命为人治病,曾一连写出十三个治字,终于把自己累跨了。那时,我们师兄弟三个还是学徒,帮不上师父的忙的。大师兄比我大两岁,小师妹祝红是师父的女儿,那年才六岁。后来,师父的身体一直没恢复过来,再也写不出治字了。师父常常责怪自己太贪心了,不懂得细水长流的道理;可惜的是,大师兄因为看到师父的情形,再不肯修习治疗术。那年冬天,两个师伯回来了,带回很多东西,但是师父一样也不要,说那些东西不干净。从那以后,我再没见过他们。

    “再后来世道开始动乱了,人都象疯了一样;有一天,我们进山采药回来,正看到师父被一群从外面来的红孩子抓着,把师父打的浑身都是血。街上的人平时都受过师父的恩惠,却没一人出面为劝阻。我们三个去抢师父走,大师兄出手最狠,用追魂针点倒十多个,总算把师父抢走了。

    “可是,等我们跑到山上找个安全的地方,师父已经不行了,临走前,师父拉住我的手,一直在看我的眼睛;他要我保证不为他报仇。师父一生行善积德,从不伤害任何人,谁知道会落得个那样凄惨的下场。后半夜下起大雨,师父终于去了。大师兄要我用鬼神祭术为师父报仇,杀了山下镇子里的所有人,我没答应。大师兄就拉起小师妹走了,要我在山上安葬师父;三天后,我下山才听说,揪斗师父的那一队人在去广西的路上全部中毒,死了一半人,十好几个呢,他们都是些什么也不懂的孩子呀。”

    老人说着,唏嘘几声,好半天才又接着说:“从那以后,我就再没见过大师兄和小师妹。”

    祝童知道师父为什么行骗江湖了,如果师父有鬼神之术,八成真会造成一场灾难的。老骗子也许想为祝天牛师祖报仇,却不知道找谁,那时,整个社会都是病态的疯狂。

    “也许是我错了,师父也错了。天荫师叔有一封信给师父,我现在还留着,上面有这么几句:祝门不是祝由门,从来就没有治病救人的理想,也不为行侠仗义;进入江湖,祝门就是一味的苦药;如果只为做郎中,还不如做医师,你一年能写几个字救几个人?”

    “是啊,写字救人,一年是救不了几个。”祝童附和。

    “我独居山野,是因为见不得世人病痛;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如今世上的病人那么多,谁能治得过来呢?”老人闭目思索着:“天荫师叔是想教会世人自己写治字,自己救自己,他在川北办起识字班,没想到就遇到那样的事。想来,这条路是可行的,把你们的弟子都叫到大殿上,我有话说。”

    大殿里,高悬一个“气”字。

    “人之初,得气始;人之衰,失气亡。祝门所有的字法符咒全在培养这口元气,但不能简单称为气功。练气功也是在呼吸,但气功的呼吸有一定规范动作才能成功;所以书符法时,也同样有一定规范。字是符之象,气乃符只魂。不知道其中的方法,写再多的字也没有灵气。今天传你们这个‘气’字,学有所成能替人治病,最少也能扶植自己的原始生气,当能百病不生。你们今后遇到合适的人,把这个字传下去,就算对我这个的报答了。”

    一小时内,在老人指点下,祝云的弟子学会“气”字心法,皆心有所得,用心练习。

    老人飘然而来,飘然而去,祝童与祝云再说不出半个字。

    祝云与祝童送走老人,在街角站很久,祝童拍手道:“师兄啊,师叔这个‘气’字传得好,你今后要做和尚了,遇到肯花钱的主,把它传出去;一来成全了师叔,二来成全了自己,大善,大善。”

    “就你聪明,”祝云捶一把祝童:“去看你的小情人吧,看你的心早就飞去了。”

    太阳已经很高了,祝童在商场买条新裤子穿上,又到花店买束花,这里没有丁香花,好在还有香雪兰。

    就要离开了,叶儿和陈阿婆依依不舍的合影、告别,老人装一兜山货蜡肉之类的东西,一定要叶儿带走。

    “有何感觉?”梅兰亭背好包,问站在门外的祝童。

    “这里的狗最知道享受生命。”祝童的脚在黄狗身上摩挲着,狗儿很享受的样子,爬在石板上沐浴着冬日阳光,眼都懒得抬一下,似乎在思考很重要的问题。

    吉首火车站,祝童把叶儿和梅兰亭送上开往上海的火车。

    叶儿依依不舍,一直拉着祝童的手不愿分开。

    “一周后就能见面了,我每天给你打电话。”火车要开了,祝童抽出手。

    “太久了。”叶儿呻吟一声。

    梅兰亭在里面笑着:“放心吧,他比你还着急呢。”

    火车开动,祝童目视车尾消失在远方,空落落的,在站台上转几圈才找到出口。

    第二天傍晚,祝童走出青岛火车站。

    第三卷、意乱情迷七寻

    这次旅行出奇的顺利,大火轮似乎消失了,一路上也没见到任何一个四品红火的人。

    祝童青岛租住的房子不靠海,很普通的中挡小区的一套二居室;房主是个拿薪水的公务员,祝童一付一年的房租,彼此都很省事。

    这样小区有一样好处,邻居间的关系与路人没什么区别,大家来时互相不认识,居住几年后,大多还是没打过交道。

    房间里的一切与一月前离开时一样,烟子知道这里,看来她没回来过。

    橱物柜里隔板,这是小骗子自己弄的,寻常的小贼找不到这个地方。

    祝童打开隔板取出存折查看一下,加上这次的收获,总共有四百六十万;这笔钱,应该能在上海买一套合适的房子了。

    半小时后,钟点工来了;再她打扫房间的时候,祝童到小区门前的海鲜馆吃顿晚餐,这个时候,叶儿在干什么呢?

    祝童拨通叶儿的电话,边吃饭边说着甜蜜的话,到底也不知道究竟吃了些什么。

    房东来了,祝童与他一起上楼,交代过后,提着自己的行李走出大门;里面有几套春秋天穿的套装。

    祝童没要剩余的房租,这使房东很不好意思;烟子在时,因为水电费的事情,彼此还闹过不愉快。

    青岛,曾经是祝童的避难地,他很长的时间都在这个浪漫的海滨城市度过;今后他准备换一种生活,保留在这里的一切,对与他都是威胁。

    夜半,青岛啤酒广场二楼,祝童惬意的喝着新鲜的青岛啤酒,对面坐着个瘦瘦的男人,衣着也算得体,生一副南方人面孔。

    “你要的东西太复杂,我不能保证三天能做好。”

    “钱不是问题,我需要的是时间;猴子,我们合作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相信你的本事,要不然也不会跑这么远来找你了。”

    “不是钱的问题,是人的问题。”

    绰号猴子的男人,应该是顶尖的假证件商人了;他只接万元以上的大生意,制作的证件经得起计算机的审查。但是,祝童如今这桩生意委实让他为难。

    猴子以往也为祝童造过假身份,那都是被动的,也就是先找到合适的空户口,或出钱在偏远地方买到个户籍,才开始编造档案资料;一个合适的身份是制造户籍是必须的基础,而户籍都是有名字的。

    祝童却是先有名字与背景资料,这样的生意猴子可没把握做到天衣无缝。

    “就是有合适的户籍,改名字也要一段时间,你知道他们的工作效率。”猴子还是摇头。

    “这里有五万。”祝童把手包推过去:“你可以先把我要的东西弄好,你有十天去修补漏洞;我相信你的本事。五万都可以杀人了,我三天后一定要拿到。”

    “杀人还容易些,要知道,毁坏什么时候都比建设来的容易。你如今这个名字其实……我要确定一下他现在的情况。”猴子想一想祝童的建议,点头笑了:“就这样办,我一直很佩服你,可惜,我们不能成为朋友。”

    “我们是朋友。”祝童举起扎杯,与猴子碰一下:“我相信你,你就是我的朋友。”

    “这一行越来越不好做了,如果您有什么发财的门道,记得提携兄弟一下。”猴子喝下啤酒,抓起手包离开了。

    做他这一行,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过久;如果不是祝童邀请,猴子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祝童又喝两杯才结帐离开,到啤酒广场外,顺狭窄的街道走过两条街,确定没人跟踪自己才拦住辆的士。

    “跑趟远路,你可以带个同伴。”祝童抛出一叠钞票,两千整。

    天亮时,祝童回到了他生活了六年、离开了的海边小镇。

    六年的时间,对于小骗子的改变是巨大的,对这个临海小镇的改变同样巨大。

    记忆中小镇只有横竖六条街道,最高的建筑是镇政府的三层办公大楼;如今出现在祝童面前的,却是个繁华的海滨小城。

    俏寡妇的小旅店,本来在小镇中心,如今那里已经是一幢高大的七层大楼,巨大的灯光招牌在晨曦中闪烁着“望海楼宾馆”五个艳红的大字。

    祝童经过简单的化装,脸胖了一圈,蓄着小胡子,看起来是个三十来岁的成功商人,眼镜也换成更引人注意的黑镜架;即使是与他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应该也认不出现在的这个人,就是六年前失踪的祝童。

    走进望海楼宾馆大堂,坐在总台后的女人让祝童有些心虚,她的名字好象叫---对,叫周景兰,曾经是祝童在这个小镇最后的记忆;老骗子就是从她的身上把祝童拉出小镇投入江湖的。

    六年的时间,曾经的青涩少女已经成熟了,脸上职业性的微笑还不很熟练,祝童递上身份证,上面的名字叫赵江川,祖籍河北保定。身份证上的照片与祝童如今的样子,这是猴子的手艺,祝童这副容貌也是他设计的。

    周景兰猛然看到祝童有些迷惑,不过看过身份证后就恢复正常,登记后礼貌的问:“先生住几天?”

    “两天吧,如果顺利的话。”祝童压低声线,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脸上带着稍显油滑的笑:“我要个套房,你们这里还安静吗?”

    “赵先生是第一次来?”周景兰仔细看着祝童,有些怀疑。

    “是啊,如果知道这里有你这样的漂亮小姐,也许早就来了。”

    周景兰的疑心消除了,递过房卡:“谢谢,你在五一六房间,电梯在那里。”

    祝童摆摆手,走向电梯;周景兰看着他的背影,皱皱眉头。

    站在五一六房间的大窗前,真能看到远处的海滩;那里以前有一片杂乱的居民区,如今已经成为绿地;宽阔的柏油路是八车道,在这个小镇显得很奢侈,把这里到海边的距离也拉近了。

    祝童寻找着十年前的印象,模糊中,寻觅这自己最爱的那片海湾。他看到了那块礁石,后面是一片银白的沙滩,在那里,祝童经历了自己的第一次异性启蒙,对象是个来这里旅游的北京女孩。

    那是个意外,女孩是个大学生,由于失恋出来独自旅行,居住在俏寡妇开的小旅馆里;当时是八月的夏天,初三毕业的祝童主动为女孩做导游。

    小镇的夜晚安静而迷人,女孩吃过晚饭,拉祝童到海边散步;在大海身边,似乎人的心情会开朗许多。祝童口才不错,把女孩“咯咯”的笑声逗出来了。

    现在想来,女孩与叶儿有几分相象,都有挺直精致的鼻子,梦潭样的眼睛。

    夏夜的海风是调皮的,有时温柔,有时顽皮;把女孩的裙摆撩起,露出一双韵白的腿。

    那夜应该是有月亮的,潮水涨得特别快。

    后来,祝童与女孩坐在礁石上看涨潮,后来,她就把头靠在祝童肩膀上,微微哭泣。

    祝童当时完全是被女孩半露的||乳|峰吸引,大着胆子楼住她的腰,一点点向上移动。他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右手抚住柔软突起的瞬间,女孩颤抖一下,没有反抗,只是停住抽泣;呼出的热气把祝童的脖根弄的痒痒的。

    于是,祝童的野性受到鼓励,更放肆的探索着完全陌生的世界。

    在这块礁石上,祝童品尝到吻的奇妙;他沉迷在甜蜜的接触中,也许有一小时的时间,祝童都是恍惚的。

    祝童断断续续说着拙劣的情话,笨拙的一边在裸露的胸脯肩头亲吻着一面寻找着,女性特有的体味传入他的鼻腔,这更加刺激着祝童的神经;左手伸进她裙下,刚抚摸到修长的大腿,女孩挣扎着推开他站起来。

    “我要回去了,很晚了。”

    回旅店的路上,祝童几次试图亲吻女孩,却都被她坚决的避开了。

    老骗子当时坐在柜台后,看到女孩还故作关心的问候几声;对小骗子,就是责骂了,怪他不该在大潮天带客人到海边,很危险的。

    后半夜,祝童在自己的小房间里辗转反侧,一直处于激动之中,浑身燥热怎么也不能入睡;他到公用洗浴间冲凉,经过女孩的房间时,意识到抓住机会的重要;心一横,从柜台上拿出钥匙,打开了那扇门。

    九年过去了,很多女人在祝童的生活中出没过,他一直忘不了那有一晚的经历;当他扑上女孩半裸的身体时,就如飞升到云端里,他没遇到拒绝和反抗,女孩也没睡着,引导着祝童完成了第一次和第二次。

    在那个激动人心的夏天,祝童与女孩白天在沙滩上游荡,在海里戏水;晚上就纠缠在一起,经常彻夜不眠。老骗子没说什么,俏寡妇想说不敢说,她从来就没对祝童说过重话。

    “你天生就是色狼。”

    第四天上午,女孩要离开了,临走前,留给祝童这样一句评价。

    从居住登记上,祝童记录下女孩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码。祝童却再也忘不了她,也栓不住欲望的缰绳。他甚至要求到北京去,老骗子怎么也不答应。

    五年前,祝童以另一个身份另一副容貌终于走进北京,却正赶上参加女孩的婚礼。那是对他刚学习的易容术的一次尝试,女孩沉浸在幸福之中,完全记不起这个送上丰厚红包的年轻人,就是山东海边的少年。

    祝童从竹管中拿出两只蝶蛹吞下,躺在床上呼呼睡去。很安稳,完全是到家的感觉,脸上还带着惬意的笑。

    到小镇来,祝童是为寻找老骗子;既然师叔说师父不可能被淹死,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老骗子是诈死;小镇是他最可能回到的地方,只有祝童知道这个地方,两位师兄都没来过。

    老骗子说过,让祝童抽空回来照顾一下俏寡妇和他的小女儿,这两年由于烟子,祝童一直没时间履行这个承诺。

    在凤凰城天王庙,在师叔祝蓝面前,祝童没说自己知道面具的事情,就是因为他怀疑师父没死。

    祝童一进入小镇,刚见到望海楼宾馆,马上就嗅出阴谋的味道,俏寡妇可没本事把一个小旅店扩建成如此豪华的宾馆。虽然宾馆大堂的营业执照上显示:这是中韩合资的产物。但中方法人还是俏寡妇;如果说背后没有老骗子的身影,小骗子才不相信呢。

    小镇上居民不过几千人,有一大半人都姓周。

    中午,祝童走出望海楼宾馆,在街边选一家还入眼的饭店;又是个熟人,老板应该叫周天,是他中学时的同学,曾经整天跟在他屁股后。

    山东人性情豪爽好客,祝童知道周天的痒处,几句恭维话送过去,他们就朋友一般坐在简单的包雅间里。

    都以为山东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个个都是善饮不醉的海量;祝童知道,这是个错误。

    最能喝酒的当是东北人,山东人特别是半岛临海的地方,多数酒量实在一般,也许连河北、河南那些地方的人也比不上。

    但是他们是酒风最的好一群人,周天喝下二两中度酒后,话匣子就被打开了。

    “你是说望海楼宾馆,那可是我们这里的大财神;周婶前半生命运不济,早早的死了丈夫;后来,从安徽来了父子俩,周婶才过上几年安生日子。我对你说,那可是两个有本事的人。祝大夫的医术是我见过的最高明的,什么病到他那里都能被治好;他的儿子祝童,是我的同学,那叫聪明,我周天这辈子最佩服的就是他。”

    周天当着祝童夸祝童,小骗子感觉由衷的舒服,举杯与周天互敬一杯。

    “可惜,他们被潮水淹死了;可惜了,祝童,我的同学那一年参加高考,考了我们全山东省第二名;祝大夫知道消息后,到海边去找儿子,他们太高兴了,没想到那天是天文大潮,结果双双被淹死了。”

    “真可惜。”祝童同情的安慰周天,他可没想到自己与老骗子当年的仓皇出逃,被本地人这样解读。周景兰当时就字海边,眼看着他们顺海滩跑走,也许是她在误导?

    “如果不是四岁的小祝眉,周婶也许就跨了,她一连三个月在海边徘徊,我们轮流陪着她,生怕周婶受不了。不过现在好了,前几年,从韩国来了个商人,看上周婶的小旅店了;这是我们镇上第一次来外商,镇长出面接待,就在我这个饭店里。金先生人很好,他只要求我们镇长给他批点地皮,人家出两千万,只要一半股份。那时我们这里的地不值钱,所以,大家都以为金先生是傻子,或者看上周婶了。”

    老骗子如果是傻子,天底下就没谁不是傻子了。祝童笑眯眯的附和着周天,他已经确定,这个所谓的金先生一定是老骗子;但是老骗子怎么变成韩国的金先生的,这可是个难题,他会说韩国话吗?小骗子可不这么认为,老骗子甚至连普通话都说不利索。

    周天少年时只有三两酒量,这些年开饭店,酒量锻炼的不错,喝下半斤酒后,头脑还算清醒。

    “现在我们知道了,外国人的眼光是我们比不了的,人家的见识就是高明。金先生现在又在搞房地产公司,在海边盖房子,卖给全中国的人。镇上支持,县里市里也支持,连我们都认为人家是为我们做了件大好事。那边,已经有十多栋楼卖给齐鲁石化的职工了,他们看上我们这边的好气候,我听那些来看房的人说,他们住的地方污染太厉害。”

    祝童这才感觉到有点头晕,老骗子竟把生意做得如此大,他不是历来都很低调的吗?

    “赵先生真的是第一来?我----我怎么感觉对你很熟悉,我们以前一定见过面。”周天脸红了,端着酒杯,直直的看祝童:“你很象我那个朋友。”

    祝童心里一惊,刚才短短的一出神,也许流露出些往年的痕迹。连忙端酒杯与周天碰一下,掩饰道:“可能吧,不过我是募名而来,想在这里买套房子,今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多了;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那是,咱们这里风景好,气候好,吃海鲜也便宜。我的厨师是从青岛请的,还是金先生指点我发财,要我提高档次。”

    周天高兴的喝一杯,目光迷离:“金先生真是个好人啊,我们都为周婶高兴。”

    “金先生会说汉语?”祝童故做奇怪的问。

    “金先生,小时候就是从这里逃难到韩国的,人家是华侨,说的当然是汉语。赵哥,这顿饭我请了,你要付钱,我---我---你就是看不起我周天。”

    周天彻底醉倒了,祝童看着一路之隔的望海楼宾馆发了半天愣,才起身去吧台结帐。

    祝童想明白了,自己前几年挣的钱,老骗子说是输掉了,其实都被他转移到这里,还摇身一变,成为外商金先生。

    他早该明白,以老骗子的本事,哪家赌船能赢他的钱?江湖上的伎俩在他眼前都是小儿科,老骗子惯于装傻,他八成是把几条活跃在沿海的赌船都涮了一遍。

    他能放开俏寡妇,但是他放不开唯一的女儿祝眉。

    老骗子就是老骗子,原来他把自己也骗了。

    不过,现在的祝童可不是几年前的小骗子了。

    下午,祝童在小镇上到处转悠,到处打听这里的一切。

    六年不算很长,小镇上到处能遇到曾经的熟人;刚成长起来的小伙子们有染黄毛的,以前的同学都没认出祝童。

    四点左右,小骗子来到望海房地产开发公司前。

    这是套华丽的别墅,白色的欧式主体建筑,依山傍海,绿树环绕。停车坪上一辆宝马325,一辆奥迪A8。

    前面是一片金色的沙滩和一眼望不到边的蔚蓝色的大海,沙滩与明净的海滨马路之间是宽阔的绿草植被带,还有被园艺师精心装扮的树木花草。

    六年前,这里还是另一番景色,海岸荒凉,远离城市,地里的种着庄稼,多是花生和玉米之类;还有当地百姓矮小、简陋的房屋散落其间。

    祝童走进前厅,对前台漂亮的小姐说:“我要见你们老板,就说我姓祝。”

    没两分钟,小姐小跑着回来,把祝童引进一间会客室。

    浅色系的米黄沙发配深褐色茶几,角落里有几盆花木,长帘的颜色比木地板稍重;北墙上挂一副书法,笔调厚重。

    这样的品位,老骗子没有,小镇上也没几个人能布置出来。

    “祝童,你终于回来了。”门开,祝童从落地窗前回头看,大吃一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瞬间变了几样颜色。

    此时此刻,他看到谁也不会感到奇怪,只有眼前这个白领丽人,才真能让他乱了方寸。

    第三卷、意乱情迷八一群美人计

    地球是圆的,半岛的太阳比内陆沉沦的早许多。

    窗外,夕阳漂浮在半山上,射向海洋的最后一缕霞光,似在蓝色的巨毯上洒些金黄的流苏。

    她,一身高档职业装,纤细的脚上是一双纯色长丝袜,短裙下,露出两截光洁匀实的大腿。

    美目明亮,细长的柳叶眉,挺直秀气的琼鼻,略施粉黛,眼神中带着少许惊讶和期盼。

    “于蓝。”祝童摘下眼睛,镜片的阻隔也成距离,他根本不相信这个女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房间里。

    成长的岁月里,每人都会有许多第一次,最难忘还是懵懂春情的初次引发。

    如果祝童承认自己有初恋的话,眼前的白领丽人应该就是他那时感情倾注的载体。

    于蓝,九年前游荡到小镇的失恋少女,让祝童领略到疯狂与思念的滋味。

    祝童知道,她有份安稳的工作,有个事业有成的丈夫,怎么会在老骗子的房地产公司?

    “董事长说过,你早晚会回来的,这里是你的根;但怎么也没想到,为这一天,我竟等了三年。”于蓝的声音中有抑制不住的惊喜,轻轻走到祝童身前揭下他的假胡须:“董事长有的你照片,但现在的你更成熟,也更有男人味。”

    “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于蓝把眼光从祝童身上移向窗外的海滩,目光里涌出复杂的情愫:“也许是因为这片沙滩。”

    “你的背影很特别,腰杆挺的比别人直,走路时头向右偏;在我的婚礼上我就认出你了,也是从你离开时候的背影。”

    祝童看着于蓝的侧影,张几次口也说不出话来,这个五年前幸福的新娘,应该生活在千里之外的北京。

    “三年前,我又来这里散心,遇到董事长,他挽留我留下来,共同经营这片沙滩;我答应了,就这么简单。祝童,他们说你死了,我不相信,你不是个短命的人,我看过你游海,你怎么死都可以,就是不可能被淹死。”

    于蓝回头,明媚的双眸里闪着光:“我那时问董事长,你会回来吗?他说:一定会;所以我留下来了。”

    三年前?!祝童急速回忆着,三年前,老骗子三年前就回来了;也许他根本就没真正离开这里。

    自从祝童正式出道江湖后,老骗子的行踪就很神秘;祝童一直以为他在海边的赌场赌船上消磨时间,由于这次露底是因为自己;祝童对老骗子的任何要求都无条件遵守,特别是在金钱方面,老骗子借口为他保存,把所有的钱都收走了。

    甚至有一次,老骗子要求他在三个月内弄到一百万;对,就是三年前。

    “我来的时候,望海楼宾馆刚开始修建,董事长把一切都交给我;你住在那里,漂亮吗?”

    “是很漂亮。”祝童点点头。“我能知道你的‘董事长’是谁吗?他如今在哪里?”

    于蓝嫣然一笑,祝童似乎又看到了九年前的女孩,为了能逗她一笑,他曾经扎进很深的海湾里摸漂亮的贝壳。

    “董事长就是董事长,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他是谁,你晚上就能见到他。祝童先生,望海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是一家合法的中韩合资公司,是本地的最大的一家公司;我作为望海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总经理,要维护公司的利益;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要遵守国家的法律。”

    祝童笑了,把于蓝柔软的身体揽在怀里;职业经理人的职业用语,很合适也很委婉。

    于蓝在提醒祝童:她只知道自己该知道的事,说该说的话;当然,也挣该挣的钱。

    “到我办公室坐坐?”于蓝推开祝童,掩饰着脸上的绯红发出邀请。

    “好啊。”祝童架上眼镜,跟着于蓝走出会客室。

    走廊里,不断有职员进出,向于蓝问好后,看向祝童的眼光里都包含探询的味道。

    应该是他们的总经理脸上的红晕的缘故吧?祝童从背后打量着于蓝,腰肢摇曳,紧身短裙包裹着圆润的臀部;黑发卷曲披散,肩部比记忆中宽了一些。

    望海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总经理的办公室绝对符合人们对一家大公司的猜想,黑色系高档办公家私营造出宽大、华丽、气派的氛围。

    镶嵌深色胡桃木板的墙上,悬挂着一排精心装裱的像框,祝童一幅幅看去,都是些衣衫光鲜仪表堂堂的官员摸样的人在海边别墅住宅区视察的瞬间;大多是于蓝陪在他们中间,只有两幅中出现个端庄的中年人。

    那就是老骗子,祝童在相片中剥开老骗子的伪装;不能不承认,他的易容术很高明,只那眼睛里隐约透出的狡颉之光,祝童太熟悉了。

    “这应该是你的位置。”于蓝在宽大的大班台后俏立,手臂扶在张同样宽大的皮椅上。

    祝童摇摇头:“望海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是一家合法的公司,你是望海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合法的总经理。我,只是你的客人。”

    于蓝优雅的一笑,坐下去,摸出只细长的女士烟:“可以吗?”

    祝童掏出火机,走过去替于蓝点上:“这里是你的地盘。”

    “望海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有四个股东,李宰豪先生占有30%的股份,董事长占有30%的股份,周婶占有30%的股份,我占有10%的股份。”于蓝轻启柔唇,徐徐吐出一缕烟雾:“另外,我还是李宰豪先生的全权代表。”

    祝童点点头,以前,李宰豪这个名字是他的另一个化身,是真实合法的,老骗子知道。

    “作为总经理和您的代理人,我应该为李老板介绍一下公司如今的情况。”于蓝把香烟按灭,站起来转过大班台,走到一张规划图前。

    “望海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拥有土地储备五十三公顷,价值一亿一千万元人民币,都是沿海岸的一级景观土地;我们已经开发了两片海景住宅小区,销售情况良好,截止上个月共创造了两千四百万的净利润。正在开发的别墅群有三十六座别墅,价值一千七百万元,刚刚开始销售。望海楼宾馆有限责任公司是我们的下属公司,开业两年,价值三千四百七十万元。”

    祝童心里计算着这一串数字,闪过不祥的预感,于蓝后面的话证实了他的怀疑。

    “望海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拥有良好的前景,海景小区的开发成功使我们得到了政府的支持和信任,后续开发的两个小区正在准备中。但是,今年九月份发生在日本的海啸虽然没有波及这里,却影响到整个沿海地区的房地产市场;这主要是我的责任,对困难的估计不足,对前景太过乐观;去年初,是我要求董事长买下海湾南面的三十公顷土地。现在,我们在业务几乎停顿的状态下,还欠银行九千万贷款,每个月只利息一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更要命的是,今年上半年董事长承诺为镇小学和镇中学各建一座教学楼,包括两套电教设备,合计需要三百万,这笔钱现在还没眉目,而工程已经竣工了。还有,董事长又圈了块十公顷的土地上,要兴建望海制药有限公司,正在报批,预计总投资七千万元人民币。”

    “你的意思是说------?”祝童皱起眉头。

    “不错,我的意思是,由于我的判断失误,望海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面临很大的困境;由于董事长的冲动,我们在月底前要准备三百万付给学校。你回来就好了,我们正在争取一项投资;已经签定了合作意向。董事长等你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于蓝说到这里,目光里闪出泪光:“祝童,你如果再不回来,我也许就撑不下去了。”

    “我?”祝童点着自己的鼻尖,不敢相信于蓝的话;他满打满算不过四百来万,怎么能撑起这一亿多的盘子?

    “不错,董事长说,只要你回来,一切都解决了。董事长说你在年底前一定会回来。”于蓝抽出张淡兰色面巾纸,在眼角沾沾;

    “祝童,当初是我提议董事长涉足房地产产业,这里有得天独厚的条件,早晚要开发的。本来一切都很好,我知道内陆都市居民的希望,只要房价合适,在海边安度晚年是个不错的选择;这里的政府官员不是很贪婪,他们也想把本地的经济搞好。但是,国家的宏观控制影响到我们的银行贷款,媒体炒做的海难让我们的房屋销售困难。是我太天真了,如果不是周婶安慰我------;我一直要求辞职,董事长说:你就是走,也要见祝童一面,等他回来再走。”

    本来是个财大气粗的大公司,遇到这样的事,真够她为难的。

    祝童能想象到于蓝的压力,本地的官员虽然不是很干净;但( 凤凰面具 http://www.xlawen.org/kan/30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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