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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阅读

    灵’字也能保佑你。”

    “我写过了。”叶儿指着桌上:“每次写不了几个,头就昏了,李想,为什么?”

    “写不了就少写几个,别太累。”祝童知道那滋味,他小时候就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叶儿没有蓬麻功护佑,小骗子心疼,有神传琥珀和自己,叶儿不需要受那样的罪。

    “好会心疼人啊,难怪叶儿对你痴心一片。”梅兰亭调笑两句,把祝童推出去:“我们要换衣服去酒吧喝酒,你也去换身衣服。我好想尽快见到让黄警官昏迷的朵花,难道比叶儿还美?”

    一个小时后,梅兰亭终于看到朵花,睁大眼睛审视一番,点头对黄海说:“你是个幸运的家伙。”

    今天是周末,由于下雪,很多广东广西的年轻人特意到凤凰城来看雪,沱江边的酒吧又恢复了活力,这间面临跳岩的酒吧更是生意火暴。

    即使有不少南国美女在,与叶儿与朵花比起来,都成为绿叶了,连梅兰亭也只招呼几句就跑下去放河灯了。聪明的女人都知道美丽是最怕对比的,所以,很快酒吧里的女客就少了一大半。

    而男客们的目光都象刀子与钩子,一是想砍死黄海与祝童两个幸福的同类,一是想钩开两个美人、叶儿和朵花身上的衣服。

    叶儿与黄海互相注视着,里面复杂的让祝童头晕,毕竟,他们一起走过青春时光。

    “你们聊,我和朵花到那边。不许喝酒,不许哭。”侍者还记得祝童这个豪客,看他拉着朵花站起来,眼光一扫,连忙上前为他寻出个空台。

    “幸福吧?”朵花被祝童一句话逗乐了,羞红着脸点点头。

    “你看见没有?他们之间的感情深厚着呢,要看紧你的黄警官。”

    “只要他喜欢我,我就不会离开;有一天他不要我了,我就回来做导游,也许会回到蝴蝶洞去。”

    朵花的纯真让祝童心疼,等侍者送上龙井后,替她倒一杯。

    “我很傻,是不是?昨天晚上我对海哥说了,到上海只要给我个住的地方就行。听说上海很大的,人很多,车很多,路也很多。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我说:我会乖乖的在屋子里等。大哥,大海漂亮吗?我希望住在能看到海的地方。那样,我就能到海边唱歌。”

    祝童喝口茶,品不出里面的滋味;朵花对黄海的爱是无条件的,但是上海,是个最实际的城市。

    温室的花朵经不起风雨,朵花这样的人,在上海几乎没有生存的可能。

    “黄海怎么说?”

    “海哥说,到上海先让我去上学;他说我适合做护士,让我去上护校。李大哥,你是医生,护士的功课难不?”

    黄海有毛病啊,祝童差点被茶水烫到。

    黄海在海洋医院有朋友,好象还有些地位的样子;祝童估计,朵花八成会到海洋医学院去学护士,又是个熟人。

    看朵花满脸的幸福,祝童对黄海的了解多了一分;至少,他对朵花的未来是有所考虑的;以朵花的性情与出身、学历,似乎也适宜做个温柔的白衣天使。

    将心比心,如果自己是黄海,也许就不会想到这么多;这样也好,如果朵花在身边,自己能随时照应点,朵花就能少受些波折。

    祝童看向不远出的叶儿和黄海,正手握手低声说着什么?很象一对甜蜜的恋人。

    梅兰亭走进来,寻找到祝童后径直走过来,坐到他身边,脸色不很好看。

    跟着她进来的还有个人,长长的头发,也是冲锋衣登山靴,带一顶不伦不类的贝雷帽。

    “小姐,大家交个朋友吗?都是驴友,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爬南华山?”

    贝雷帽生一张圆胖脸,小眼睛看到朵花,立即转了目标坐到她身边,操着南派普通话搭讪:“小姐贵姓啊,你们是朋友?不如大家一切喝一杯,没干系了,我请客,我请客。来一打啤酒。”

    这是个自来熟:“我姓------。”正说话,梅兰亭招手要了瓶洋酒,两千八那种。

    贝雷帽脸瞬间绿了,梅兰亭倒一大杯喝半口:“南华山用爬吗?”

    祝童看出她在折腾贝雷帽,对朵花眨眨眼让她别出声。

    “先生的登山靴很漂亮啊,可惜,雪天穿这样的靴子走山路是找死;走平路太重了,走山路,南华山是石板路,你的脚……;这套绒衣是正货,我敢肯定,先生刚从西藏或东北回来,在这里穿这样的绒衣,爬山?当心闷死。你这顶帽子,看不出来,先生是环保志愿者。”

    “是,是。”贝雷帽连忙点点头。

    “但是你的帽子和这套冲锋衣不配啊;穿什么衣服是你的自由,今后说话要当心了;你没到过神农架,那里已经封山了。”梅兰亭不依不饶的挖苦着贝雷帽,半个酒吧的人都在看着她,祝童扯扯她的衣袖;梅兰亭才低声说一句:“流氓,刚才在外面问我收多少钱?”

    原来是个精虫上脑的糊涂虫,偏遇到梅兰亭;祝童摆摆手:“先生请便,我们是朋友聚会,不欢迎外人打搅。”

    贝雷帽讪讪的站起来,要走;梅兰亭又说:“把你的啤酒拿走,这里没人喝啤酒,也没人帮你付帐。”

    朵花笑嘻嘻看贝雷帽狼狈的抱着啤酒离开,祝童点点他的背影:“朵花,你今后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人。”

    “我知道,所以妈妈才让我把皮肤染黑;现在我不怕了,海哥是警察啊,专门抓坏------。”朵花回头看黄海,却发现他们的座位上空无一人。

    “他们出去了,咱们也走吧。梅小姐,这次你结帐。”

    梅兰亭哼一声,专心喝酒没理会祝童;这丫头是吃醋了,看到身边是幸福的两对,难免心里有所触动。

    沱江水轻轻,江心跳岩上,叶儿正在听电话,黄海站在江边。

    “叶儿不是个实际的女孩,她对物质的要求很低;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但她是个浪漫的人,对精神生活要求很高。我是个粗人啊,早知道她是在迁就我。李医生,难得你走这么远来为她治病,叶儿喜欢你;我相信你是个好人,别让她受委屈。如果-------你知道我会怎么办,她今后就是我的亲妹妹。你要记得她的生日,记得昨天是你们相爱的第一天;叶儿喜欢喝清茶,不喝咖啡也不喝啤酒,有时候会喝几口红酒;你要经常给她送花,叶儿不喜欢红玫瑰,她喜欢丁香花和兰花。叶儿平时很安静,在家看书画画,但是每年都要找机会到外面旅游;她可能在某些时候不开心,拉你去海边;但她不会拉你去逛商场-----。”

    黄海慢悠悠的说着,越说祝童越感觉到巨大的压力;黄海对叶儿已经不是普通的情爱,他是感觉自己配不上叶儿,根本就没放弃对叶儿的爱恋,可能更深了。

    一切都说开后,黄海轻松了许多,现在该轮到祝童承受他以前的矛盾了。

    “这也是我要对你说的,朵花遇到你也不知是福是祸,我希望上海能接纳她。”

    “我这辈子不会再去找另一个女人;朵花就是全部;叶儿要的我不能给她,朵花很简单,我会尽力照顾好她。”黄海笑笑,“李医生,听叶儿说你和海洋医院的王院长很熟,马上就会调到那里工作;我准备让朵花学护理,到时候还请你多多照顾。”

    “不用托付,照顾朵花是应该的,她叫我大哥呢。”

    两个男人彼此对视着,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担心,终于把两只手握在一起。

    黄海说:“我妈妈只我一个,她把叶儿当亲女儿一样爱着。李医生,我们明天就走,你也要快些回去,叶儿的假期快到了。”

    叶儿是在给黄海的母亲打电话,她一直在跳岩间徘徊。

    “你---妈妈能接受朵花吗?”祝童担心的问。

    “回头再说,现在不是时候;我们先走了,你对叶儿说一声。”黄海点点头,揽着朵花走了;朵花伸出小手,可爱的在背后冲祝童挥几下。

    叶儿走回来时,眼睛红红的,她是个水做的性子,眼泪随时都在伺候着。

    “喜欢哭的人,都能长寿;留眼泪有利于健康;比它好的,是微笑。”

    “你怎么不哭?”叶儿擦着眼角笑了。

    接下来的两天,叶儿整天拉这祝童在沱江边闲逛,坐着小船顺江而上,来回往复。有时也在江边架起画架,以祝童的模特,以沱江和吊角楼为背景画画。

    祝童很享受这样的悠闲,好在叶儿真是个浪漫的性情,没去追问祝童的家庭资料;据说,那样很不浪漫。但是年龄的问题总是要具体化的,祝童只有把李想的出生年月说出来,也不知道这个人是真是假。

    这两天,祝童也初步体会到接受神传的痛苦:失眠。

    也不是绝对失眠,而是夜晚睡不安稳,一到夜晚,脑子里总有双翅膀在煽动,忽忽悠悠,不紧不慢;还有些希奇古怪的东西不断冒出来。

    白天时,那双翅膀就相对安静些,祝童才能抽空睡一会儿。他整天沉浸半梦半醒的折磨中,精神当然糟透了;好在祝门独有的蓬麻功使祝童有顽强的适应力,渐渐也摸索出个随时睡觉的本事来。

    祝童痛恨这种感觉,才几天功夫就梦想着怎么时候摆脱讨厌的蝶神了。

    第三天清晨,祝童一早就被叶儿叫起来,与陈老伯一同上南华山。

    这是他们在凤凰的最后一天了,下午,叶儿与梅兰亭要赶火车回上海;祝童,名义上要回北京办理调动手续。

    从南华山上看苏醒中的凤凰城,才会发现古城的可贵。

    祝童他们住的那条街其实就是古城的精华,凤凰新城以虹桥为界,沿山向外蔓延,到处是现代建筑,沱江边的吊脚楼也只那一片而已。

    陈阿伯每天清晨都要登南华山,有石阶蔓延而上缘山势铺陈,平平陡陡,曲曲弯弯。

    山路上有不少本地人晨起锻炼,互相还不断招呼着;在祝童看来,居住在这里的人由于有了这座山,福分就比别处的人大。

    南华山不是很高,却清幽绝美,对于祝童与梅兰亭来说,爬起来是很轻松的。

    而叶儿,到底没有他们的本事,如果没有梅兰亭搀扶,她连半山腰的壹停亭也到不了。

    壹停亭倒是看凤凰城全景的绝好所在,叶儿到这里后,干脆就住步不走,拿着相机拍拍溪水松柏,或山下的古城沱河,自得其乐,再不管别人怎么劝。

    陈老伯边登石阶边与祝童闲聊,老人知道祝童是中医后,对他的态度稍好些,不停在埋怨如今的医院进不起,还是以前的医馆方便。

    与陈老伯的闲谈中,祝童意外的得到了些关于祝由医病的线索,几十年前,沱江边就有祝由医馆,都是临堂坐个先生,寻常的病也不用药草,只些写符咒烧掉就能治病。遇到麻烦病才要吃些草药,都是大夫开出方子到街上的药店去抓,有时候需要祝由大夫开坛做法。

    “只有遇到有钱人得了富贵病,大夫才会开坛治病,寻常人是见不到的。”陈老伯感叹着:“祝由大夫都是很和善的,穷人去有的就不收钱,他们挣的是大户人家的钱。我知道------。”

    陈老伯忽然不说了,祝童顺着他眼光看去,只看到一个灰色背影消失在石阶外的树林里。这个背影既陌生又熟悉,很奇怪。

    “您------?”祝童想追下去,但身边有陈老伯,山路上也不断有人上下,只一犹豫就失去了那人的踪迹。

    “人老了,经常会看错的,真的老了,他就是活着也要一百多岁了,怎么还能上山采药?”陈老伯虽然这样说,还是不断看着那片山林,似乎很疑惑。

    祝童问:“陈老伯,您说的是谁?”

    “就是刚才说起的祝由大夫啊,他姓牛,很好的一个人,一直在沱江边开医馆,我小时候经常在他门前玩耍看热闹;都是那些红孩子做孽啊,说人家搞迷信,门封了,牛大夫被当成趁骗子打死了。”

    祝童也想起来了,那个背影就是传给他“灵”字的老人。

    前面忽然热闹了,一群衣衫光鲜的黄衣和尚沿石阶从山上走下来,二十多个和尚边走边低声念经,把原本清净的南华山搞出些神圣味道。

    当中一个和尚胖面大耳,与逍云庄主找来的假和尚就如亲兄弟一般;祝童轻声笑着与陈老伯闪在路边。

    胖和尚走到祝童身前时停下法步,注视着祝童双手合什道:“这位居士因何发笑?是贫僧们有什么不妥吗?”

    “我笑我的,自有理由,关和尚何事?大师,你们这些‘贫僧’还是别在这里停留了,山路狭窄,莫档了别人的道,人家是来晨炼的,不是看和尚游山。”

    凤凰城的居民确有辰时登山的习惯,只这一会儿,石阶两端确实拥挤住十多个人;胖和尚身边的是个壮和尚,红面黑须怒目扬眉,听祝童这样说有些着恼:“无虚大师好言点化,你怎么如此不礼貌?”

    “可笑了,我爬我的山,走我的路,如何会需要别人操心点化?”祝童收敛起笑容,陈老伯也有些不满的说:“是你们霸道了。”

    陈老伯说完,周围响起附和声,祝童这才相信师兄的话:湘西之地受巫蛊苗文化的熏陶太深,佛道两教在这里没什么市场,所以他们这些假和尚才能混下去;就是做生意,骗得都是游客的钱,本地人根本就不会上当。

    这些和尚都是江湖中人,祝童早看清楚了,无虚大师的名头他也听说过,那是一品金佛的重量级大和尚;不过,即使双方真的有矛盾,他可不相信和尚门会在这里动手。

    无虚大师拉住壮和尚,合什恭身道:“佛门广大,愿结善缘的都是施主。我等虽然身在红尘中,依旧青灯伴古佛;不会也不敢霸道的。”

    说完,手一摆,石阶上的和尚散开,成一条直线队伍迤俪下山去了。

    陈老伯“哼!”一声,继续登山晨游,祝童好笑,他明白陈老伯之所以对和尚不满,大约是由于自己的师兄手下的行为太离谱。了。

    由于看到了和尚,祝童再没兴致登山,他要尽快到天王庙去,无虚和尚的到偏远的凤凰城只会有一个目的:到南华山下天王庙对付祝童的师兄逍云庄主。

    祝童找个借口告别陈老伯,到壹停亭找到正为两个美女,递梅兰亭个眼色:“我要先下去了,你们慢慢玩。”

    “怎么了?”叶儿走过来摸摸他的头。

    “不是那里,是---裤子破了,刚才不小心,不好意思。”

    祝童移开捂在臀部的手,那条线真的开了,刚被他撕开,这点脱身机变对于小骗子是小菜一碟。

    叶儿淬一口:“快去吧,好丢人啊。”

    “莫被阿婆的狗咬了。”梅兰亭落井下石,这两天陈阿婆的黄狗又回来卧在门前,每次看到祝童都亲热的不行。

    祝童没功夫与她废话,招手就走。

    第三卷、意乱情迷五禅

    天王庙就在南华山下,祝童没绕***顺山坡接近,找个没人处从侧面翻墙而进。

    祝云正在大殿里指点成风修炼蓬麻功,拿只木棒在他身上敲打。

    成风看到祝童走进来,马上找到偷懒的理由,跳起来穿上衣服:“师叔来了?昨天师父还说起您呢。”

    “说我什么?小孩子现在不用功,长大了要吃苦的。”祝童抽出支银针点上成风的督脉身柱||穴,成风双手颤抖,脸色瞬间通红。

    祝云挥舞木棒,在成风背部从下而上敲打过去;成风福至心灵,咬牙承受着。

    三根针扎完,祝童拍出一掌:“起来吧。”

    “还不谢过师叔指点?”祝云也正好敲出最后一棒,成风翻身爬起来,精神健旺如同换了个人。

    刚才,两人合力帮成风打通了督脉,对他今后的修为帮助巨大;成风也知道,嘴上跟抹上密糖般围着祝童奉承着。

    “师弟的本事又大了。”祝云打发成风出去开庙门,才询问祝童;督脉不同于别的经脉,通脉一要靠努力,更要靠缘分。

    祝童早晨起来就感觉印堂处麻痒,一进大殿,就觉察到成风身体内的气机淤塞在身柱||穴周围,顺势出针引导,竟使他一举冲通整条督脉。

    但是,祝云奇怪的是祝童刚进来,还没和成风接触就察觉到他身体内的情形,这是他们的师父也没本事办到的。

    祝童想一想,拍一拍额头印堂||穴:“原来老子的本事竟是这般,蝶神啊蝶神,是个好东西。”说完,拿出竹筒吃下两只蝶蛹。

    “师兄,我如今是蛊神上身,本事自然大了。”

    祝云可不相信祝童的鬼话,以为他在开玩笑;蛊神上身都是女人的事,作为祝门弟子,他明白这个基本道理。

    成风打开庙门,惊叫着跑回来:“师父师叔,来了一群真和尚。”

    身后还跟着一群真正的和尚,一品金佛找上来门来了,还有七个穿便衣的,带头的是四品红火的二当家:大火轮。

    机灵的成风看出来者不善,要去招呼庙里的兄弟。

    逍云庄主拦住他:“成风,去让兄弟们到后面学经,外面出任何事也不能出来。”

    “去吧成风,今后要记得好好学本事,人家人多势众功夫高强,这个场面上你们是帮不上忙的。”

    成风恼的双眼通红,还是听话的招呼天王庙里的假和尚到后殿去。

    祝童才不相信金佛的和尚们敢在光天化日下大开杀戒呢,凤凰城已不是蛮荒之地,一品金佛虽然势力大,也不敢公然触犯社会尊严。

    但是,现在明显是一场在世俗之人眼中的宗教纠纷,要过关靠的还是他们师兄弟;报警那样的事,如今祝童做不出来,祝云也做不出来。

    “阿弥陀佛,如今世界邪魔当道人心向利,就是因为太多的愚人不知生命真谛,迷失在欲望的旋涡。佛门弟子虽当洁身自好,更要自扫门前尘霾,不使奸邪小人以佛门名义危害江湖。保持佛门威严,当是我金佛众僧分内之事。二位施主,七品祝门本为济世救人,却为何披起袈裟扮和尚,危害我佛门清誉。天王庙人间道场,容不得你们在此放肆。”

    开口说话是无虚和尚,他处在众和尚正中位置,明显是身份最高的大和尚;无虚身后,一是那壮和尚,另一个却是带三分龌龊样子的中年和尚。

    祝童数一下周围,还有十八名青壮和尚,各个神气完足精气内敛,眼光凝注在自己师兄弟身上,都是高手风范。祝童与祝云交换一下眼神,都明白这些全是厉害和尚,如果动起手来,他们可能连对方一半也放不倒,自己先要被放倒了。

    聪明如祝童,看出来的更多:先动手的肯定是和尚,等他们失去反抗能力后,和尚们八成就走了,守在一边的大火轮也许就是要命鬼。

    “羊头谁也能挂,你管我卖什么肉?”逍云庄主先开口了,对的却是站在无虚和尚身后的那个:“正性和尚,年前我来接管天王庙时,你是如何说的?你可敢把当初被赶出凤凰城的真相说出来?”

    “我是受骗上当,被你们设计陷害了。”正性和尚有大靠山,腰杆当然就直了许多:“去年我们几------不,是贫僧几个在天王庙------。”

    正性和尚滔滔不绝,开始诉说自己的委屈和祝云的无耻,慷慨激昂。

    祝童听来,虽然对方有虚构的成分,但是也能想象到自己的师兄用的不全是光明磊落的招数;他知道,这样的辩驳一点意义也没有,对方也摆明不是来讲理的,上前一步打断正性和尚的话。

    “天王庙虽然挂着庙名,但是,里面哪里有一点佛家味道?这里面甚至没半尊佛像。无虚大师,你排如此大的架势来替佛门弟子争这个道场,知道这里供奉的是谁吗?”

    “嗯?”无虚大师转头看向正性和尚,“正性,大殿里供奉的哪位菩萨?”

    “这个---无虚院主,这个------。”正性和尚努力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祝童指点着大殿:“那里面,供奉着三位杀人魔王,传说中以三十六人诛杀苗人九千的扬家将的后代八世孙三兄弟,他们是凤凰的最高神,与佛何干?真和尚假和尚在他们面前是没有区别的,无虚大师,您要度化他们吗?”

    比起口舌之利,在场的人加一起也没祝童一个人厉害,这番话说完,和尚们面露困惑,无虚大师却依旧没有表情,似乎在听,似乎也在想。祝童又一指两侧:

    “对啊,大殿里面没有菩萨,天王庙还有两个侧殿,里面也有神仙;和尚啊,那里面的神仙却与佛门更远了;照习惯,佛门是把女子当做猛兽的;这里面是七仙女与董永,正经的天仙配;那个里面是梁山泊与祝英台,想来佛家和尚对这人鬼情事的缘法是不关心的,说来,他们与道家还能拉上点干系。和尚进错庙了,天王庙里的神仙与你们金佛一派门都不挨。事实上,天王庙非佛非道,谁来都可以,就是和尚不能来。无虚大师,我师兄在此看道场应该是帮你们个忙了;这里是文物保护重地,我不相信,你就是得到天王庙,难道还敢推翻三王神像为你们的佛,修金身?”

    祝童说完,无虚似乎也想明白了,合手道:“千面独狼好口才,无虚领教了。”

    “客气,我只是就事说事,很讲道理的。”祝童摆手,心底的戒备更深,把银针扣在指间。

    无虚既然称呼起千面独狼这个江湖名号,摆明是不准备讲理了。

    逍云庄主祝云也明白,退后一步,把两粒药丸塞进祝童手心。祝童借机把药丸按进鼻孔,他知道,师兄准备在动手时用迷幻剂,两粒药丸是解药。

    “阿弥陀佛,天王庙之事是我们错了,贫僧卤莽。”无虚先开口认错,又转身一领:“这里是罗汉院十八罗汉僧,此番找逍云庄主,主要是想请庄主行个方便,把陕西天王院、菩提庵,岭南松云寺、百佛院,杭州云中寺,苏州霞光寺,黄山石佛寺,海南海王别院,共九座道场的香火让出来。我们会给你一千万做补偿;那些佛门圣地,早晚要收归佛门。你们一共占据了十六处寺庙,这次只收回九座;逍云庄主是个明白人,应不会逆天行事。”

    一千万,买九座道场,这个生意在祝童看来是可做的。同时也操起另一份心:金佛原来如此富裕,一出手就是千万,那么,他们的究竟有多少钱呢?都是什么来路?

    但祝云一开口就把无虚堵回去了:“无虚大师,十几年前,我们开始经营这些寺院时,不只没有你们金佛的人在,连和尚都没有。那时这九座道场也都破败不堪,是我们一点点休整,一点点坚持,才有现在的兴旺。现在你们看到香火盛了,才想到那是佛门圣地,要收回去自己经营,天底下有这个道理吗?别说是一千万,就是五千万我也不卖。”

    祝云话音一落,从后院走出两个老道士,一胖一瘦都有出尘姿态,先行道家礼仪见过无虚和尚,才开口:

    “原来是罗汉院掌院师兄到了;莫怪唐突,我们是逍云庄主的客人,只是旁观而已。无虚师兄,看来是你们有些过分啊,大家都是江湖一脉,有什么纠纷可以在江湖酒会上商量,摆这样的场面突然找上门来,连个招呼也不打,不合佛家慈悲宽厚胸怀,也有损江湖和气,连我们道宗都在害怕一品金佛的威风啊。”

    难怪师兄底气如此强硬,原来有道宗高手在。祝童认出两个老道,就是与竹道士一起上火车的两个,四周看一圈,却没见到竹道士的影子。

    无虚也一楞,两个老道他认识,瘦的是木道人,胖的那个是土道人,是二品道宗五大长老中人;无虚原来还以为道宗与自己一样,也要找逍云庄主的麻烦,因为祝云不只是经营十六座寺庙,道观也有不少。

    无论如何,今天是动不了手了,无虚有些气馁,回礼后对逍云庄主道:“原来有道家高人为你撑腰,庄主,这场事由就是闹到江湖酒会上,七品祝门占我寺庙也是无理的,不过那时,就不会有这么好的条件了。”

    和尚们转身要走,从山门外又走进个老人,把一杆长烟袋呵呵笑着:“休说佛法无边大,莲花怎不渡鬼国?谁占谁的?和尚说明白了再走。”

    老人身后还跟着祝云的弟子成虎,态度恭谨向祝云回话:“师父,老前辈说要来看看,还不让先通告您。”

    祝童眼前一亮,这老者正是前些天传他“灵”字的老人。

    老人看一圈后,慢悠悠的以烟杆点着无虚与他身边的和尚道:“湘西之地历来鬼神横行,道家在此只占一分风水,佛门连一分也占不了。一品金佛找别个麻烦我不管,禅宗高人今天有胆子带人欺负到我祝门家门口,大和尚,你就留下来吧。”

    “你敢。”无虚身边的红脸和尚越身上前,老人以烟袋杆虚画半符,红脸和尚脸冒虚汗,捂着胸口软下去。

    “你是个高手吗?我看是个快死之人。要知道你这种红光满面,在习武之人来说并不是好现象,只能说是气血上滞,很容易气血冲脑而致命,佛法无边也保不了你的性命,你这和尚十年内必无疾而终;和尚啊,再不要以你的满面红光骗外行,误会你是什么‘有道之士’。其实真正气机通的高手,不是你这样的红光满面。中国人是黄皮肤,应是黄光满面才对,但是非肝塞黄胆病之黄,这也要分别清楚。见到我是你的缘分,回去闭关三年,当性命无碍。”

    说完,符咒完满,红脸和尚浑身大汗淋漓,勉强打坐在地,脸上的颜色由红转白。

    祝童连忙走过去鞠躬,老人却扬起脸:“你个小子,害我等你一夜,却只等到个毛头小子来,难道你架子比皇帝还大吗?”

    “是,是,是,是小子失礼。”祝童鞠躬认错,原来老人成心点化他,而他却不明白其中的玄机。还是师兄有见识,把成虎派去了。

    老人却再不理会祝童,点着祝云道:“你还有些意思,教导出的弟子有礼貌,自己也有担当,只是胆子小了些,见识也不够。拿纸笔来,我给你写个字,让这个愚蠢的和尚也知道,到底是谁占谁的地盘。”

    成虎不等吩咐,早跑向后院,没片刻就与成风一道抬张桌子过来,上面摆好了文房四宝。成风笑呵呵的执手摸墨,好奇的问:“爷爷,您是要画鬼吗?”

    “我要写字。”老人摇头,把烟袋递到成虎手里,掂起毛笔沾满墨汁,在桌子正中的白纸上书写起来,边写边说:“这个字你们都认识吧?不错,就是禅字,写出这个字,却累我一身臭汗呢。”

    满院的人都看到,老人在白纸上写的,正是个大大的“禅”字。

    真正体会到其中妙意的,却只有祝童与祝云两个,老人的每一笔画都换是变化多端,却又朴实严整,最后一笔落下,两人也与老人一样,都出了身大汗。

    而院子里的和尚们,由于都是禅宗门下弟子,受到的感应最深,在这个“禅”字写完后,竟都不由自主的跪倒满地。

    木道人与土道人也打坐在地,只大火轮几个非修道之人,还懵懂的站在角落里。

    老人没有得意,扬手把“禅”字送出,白纸轻飘飘飞到半空,贴到天王庙大殿门楣上。

    成风乖巧,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倒杯热茶递过去,老人喝一口,从成虎手里接过烟袋,打火抽着徐徐道:

    “我们祖宗造字时,废了多少心血?你们要理解,任何一个字都不是乱写的。”

    祝童与祝云已站在老人左右,端心静听祝门前辈的教诲。

    “禅字,左边象征神,右边是单,意指个人,合起来的意思有四:一是天人合一,一是天人贯通,一是神人同构,一是天人感应,与西天之佛有什么联系?从这个字上是看不出来的。我这么说和尚们要不愿意了,如果禅与佛家没关系,为什么禅宗会起这个名字呢?姥姥的,你们想啊,咱们祖宗造字多少年了?佛教来中土才有多少年?就是禅宗之祖那胡僧也说过:达摩西来无一字。

    “几十年来,老夫游历大江南北,到处问和尚们‘禅’是什么意思,有一半的和尚是说不出来的,只会说一句佛法深玄,不可说、说不得;遇到有些见识的,会说是什么修心;遇到有学问的,会给你解释,禅就是‘思想修’啊什么的,是从梵语音译来的。是不是啊,和尚?”

    老人以烟袋点一下无虚和尚,他也只能点点头。

    “但是别忘了,我们祖宗造字时,禅字是读禅让的禅,根本就没你们这个读法;是和尚们非把这个字如此念,来去千年,谎言也成真了。最初的禅字是皇帝用的,只有两个意思;一是封神,皇帝举行封禅大典时才用这个字,一是禅让,皇权转换时用的。这两个意思都只是皇帝才能用,那时的‘禅’字凡人用不了,和尚们更不能用。所以啊,和尚们为了让自己高贵神圣起来,才在‘禅’字上打主意。和尚别不满意,我来问你,如果是音译,为什么不把你们那个什么‘思想修’用现成的汉字,比如,蝉虫的蝉、馋嘴的馋,婵娟的婵、其实忏悔的‘忏’还比艰涩的‘禅’更贴切些。要知道,封禅与禅让都代表权利的更迭,佛门果真清净,禅宗果真没野心,为什么会用这个充满权欲的禅字?参禅啊悟禅,花哨的很呢,其实都是蒙骗世人的红布。”

    无虚和尚摇头又点头,茫然四顾:“前辈,贫僧真不知道这些,但是,这个------。”

    “贫僧贫僧,和尚们都很穷吗?别开口闭口贫僧;我看啊,最会做生意的就是和尚了。达摩东来无一字,钻个山洞苦修;现在看看,好山好水都让你们占了,修这么多庙、造那么多塔、把整座山都烧凸变成佛像,要费多少钱呢?”老人用烟袋点一下十八罗汉僧:“这些打手吃喝要费不少钱吧,也就你们能养活的起,寻常百姓家谁有如此威风。和尚一开口就是千万,千万贫僧,果然贫的很呢?”

    无虚惭愧的低下头,还想再说什么,终于叹息一声不言语了。

    木道人与土道人鼓掌赞叹:“老前辈果然高明。”

    老人却一瞥嘴:“你们道家也好不到那里,哼!今天先不说你们的事,是看在你们对我门后辈援手的面子上,回去提醒你们那个竹道士:因果之说固然要摆脱,最主要的是脱出轮回之道。和尚们都会算卦了,你们却还在看风水。言尽缘尽,各位可以离开了。和尚们替我带句话给空寂和尚:别再试探我祝门底线,金佛寺,哼!惹恼了我祝门,当心把它变成鬼哭寺。无虚啊无虚,本来以你的轻狂要多受些罪,看你还知道惭愧,你也走吧。”

    寒冷的冬季,天王庙在南华山角温度更低,无虚和尚身上的袈裟却湿透了,五体投地叩首道:“无虚知道错了,情愿在前辈身边伺候。”

    “你情愿,我还没功夫呢。”老人摆手,贴在天王殿门楣上的白纸飞下来,落到无虚眼前:“这个‘禅’字就给你,去参悟吧,悟出多少就看你的缘分了。”

    无虚又叩九个头,才捧着白纸退下;十八罗汉僧也跟着他退出天王庙。

    聪明人没几个厚道的,老骗子从小就要求祝童做生意要“厚道”,但是以他的性情怎么会如此轻易让他们走?

    “无虚和尚,你金佛好象很有钱啊,说来买庙就来;对不过就这么走了?至少要给我们个交代吧?”

    无虚怔一怔:“施主要什么交代?”

    “不多,一个承诺而已;反正你们钱来的容易,我这个师兄太老实,挣钱也太慢。今后他要披起袈裟做和尚了,佛门无大小,我要金佛寺答应:祝云法师见和尚大一辈。”

    这个要求代表的意思谁都明白,不只是无虚不可能接受,连道宗也不会答应;不过祝童是在漫天开价,等对方落地还钱而已。他也不想把七品祝门变成一品祝门。

    “放肆,有你这样说话的吗?”老人先打断祝童:“无虚和尚,只要金佛寺不再干涉我祝门的事就行了,你们走吧。”

    无虚和尚念声佛,合掌恭身:“金佛寺不会在对祝门有任何冒犯。”带者十八罗汉退出天王庙。

    大火轮眼见没便宜可占,带手下跟着就走,面前一花,祝童、祝云师兄弟拦在门前。

    第三卷、意乱情迷六蛹之初

    “大火轮,和尚们走了,你也要走吗?”这次是祝云出头阻拦。

    “你们想怎么样?我是跟无虚大师来看热闹的,不算冒犯祝门吧?”大火轮有点慌乱,和尚们都走出好远了,他身边只八个人,虽然也在江湖上号称八大金刚,但是,祝云师兄弟的厉害不说,两个道宗高手的厉害他是知道的,明显不是人家的对手。

    “我们不想怎么样,只是想知道大火轮你想怎么样。”祝童捂住自己的肩膀,做出疼痛的表情:

    “在上海,你的手下毫无理由的找上我;如果不是运气好,我这个刚出名的千面独狼也许就死在剃刀张的剃刀下了。后来在火车上,你们竟请来西域杀手。我想知道,究竟四品红火与我祝门有什么冤仇,让你大火轮如此狠毒?你难道不该给我个交代吗?”

    成风带着一帮假和尚围拢过来,都拿着木棒。

    “好,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你们胜了,我当然要给你们个交代。”

    大火轮右手现出一把轮刀,巴掌大小,中间是支虎头,外镶四枚螺旋形利刃。

    “嗤!”一声轻啸,轮刀在大火轮指尖旋转,丝丝寒气散出。

    “我这只手留给你们。”大火轮叫一声,轮刀切向自己左手。

    “阿嚏!”祝童受轮刀的杀气感应,眉心麻痒,眼泪横流,忍不住喷出一个大大喷嚏。

    口水中夹杂着点黑影,越过轮刀喷了大火轮满头满脸。

    “对不住,对不住。”祝童揉着眼睛,连声抱歉。

    轮刀停滞在大火轮右手,他的左手也完好无损;只是,祝童眼睛亮了,心却迷茫了。

    一只细小的黑影在快速移动着,大火轮的头变成透明体,骨骼血管肌肉清晰的展现在祝童眼前,渐渐,大火轮的脖子、胸部也透明了;黑蛹所到之处,大火轮在祝童眼中成为个透明人。

    “你可以杀了我,这算什么?你在侮辱我大火轮,也是侮辱四品红火。”

    奇怪,骨头会说话,祝童茫然转身,看到师兄不解的眼光,看到成风顽皮的微笑,看到木道人微微摇头;难道,他们没看到大火轮的变化。

    老人呵呵笑笑:“你走吧,祝门与那么的恩怨就此了结;既然都是江湖一脉,今后能互相照应就照应一下,有什么矛盾讲道理,别再耍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高人说话,一句能顶一万句;大火轮马上没了脾气,伸手擦擦脸上的口水,恨恨的带人走出天王庙。其实他算是赚到了,一脸口水虽然没面子,但保全一只手,还是很划算很划算的买卖。

    大火轮走远了,但祝童能听到他对手下吹牛的话,能感觉到他们上了辆停在路旁的旅游巴士,能感觉到无虚与一群和尚也在车上。

    巴士开远了,大火轮成为个黑点,映照在祝童心里。

    祝童明白了,刚才他喷出了自己得到神传后的第一只蛊虫,那是一粒种子。

    远了,又远了,黑点越来越淡;祝童再一次听到身边的声音,看到身边的景象。

    木道人胖瘦与老人仿佛,看年纪也差不多,合礼道:“前辈,请为我道宗也写一字。”

    “你们的心意鬼知道。”老人轻声笑骂着,又拿起笔,缓慢的写出个“道”字。

    “道可道非常道,这几个字该是什么意思?要怎么念?全看你们怎么理解这个‘道’字。拿去吧,什么时候你们能跳出这个字,才会有大作为。竹道士悟得山水之道,就比你们高明。不过,难啊,道门故作神秘太久了,糟蹋了那么多机缘、那么多时间,如今的一切都是自找的。”

    连两个道士在内,院子里的外人都走了,祝云并祝童才跪在老人身前,都不开口,是不知道怎么说。

    刚才的满天乌云,在老人出现后,只写出个“禅”字,皆化为乌有;老人凭的不是什么威压势力,是一股浩然之气。

    成风成虎师兄弟被打发出去关门,今天天王庙不接受香火。

    老人端坐在大殿内,以前假和尚坐的位置,抽着旱烟,身前站着祝云、祝童两师兄弟。

    “你们师兄弟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祝门什么时候堕落成这样了?你们师父呢?”

    祝云年纪大,只有硬着头皮出面解释:“师父前年去世了?”

    “祝蓝师兄会被淹死?骗别人还可以;你们做什么事把他气着了?他一定躲到什么地方去了。祝蓝怎么死都可以,就是不会被淹死,也不会被烧死。”

    老人听祝云说完关于老骗子的一切后,摇头不信,祝童第一次知道师父的名字。

    “快五十年了,师兄是( 凤凰面具 http://www.xlawen.org/kan/30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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