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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部分阅读

    他们贪心呢?”

    老骗子听小骗子说出具体步骤后,思量再三才冷笑着道:“咱们先说好,我只帮你这一次,事情真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别把我扯出来。”“您老放心,这次,我会让二师兄也参与进去折腾一下;不过,他只是做个样子,没人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好处呢?你费这样的心思,想得到什么好处?损人不利己的事,老子这辈子就没干过。”

    “这是投资,您老应该明白,有些事看来眼前没好处,长远来看,未必。至少,江湖人闹够了会回归江湖,我也能清静下来。您不知道,有人在暗中算计我,是个大家伙啊。这次,是对他的警告。我们会得到好处的,很大的好处。至少大师兄会挣一大笔钱。

    “况且,这件事根本就不用收场,宝藏是不存在的,既然永远也不会被找到,就不会被拆穿。这是个美妙的梦幻,里面有巨大的财富还有高深的秘籍,一年、两年、三年五年,有些人会一直找下去,有些人累了会回家,有些人会安下心,回头做点实实在在的事。但江湖还是江湖,人还是人。师叔您看着吧,不出三个月,就是我们出面否认宝藏的存在,也没多少人相信了。大家会以为,这是祝门放出的烟幕弹,为的是独吞宝藏。”

    祝童把这一段的经历细细说一回,老骗子听完,脸上显出怪异的神色,还呵呵笑几声。

    “你笑什么?”小骗子不满意道,这很好玩吗?

    “没什么,如此说来,师父帮你这一次。他们竟敢伤我的徒孙,该让他们知道祝门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惹的?”

    祝童脑袋里浮起丝疑云,他隐约意识到:老骗子刚才的怪异,不只是为了凤卓青羽和成风的伤,那些应该都是借口吧?

    但老骗子己经正经神色,抓起一张报纸道:“你这个计划不错,有三个地方要改:一,宝藏包含的东西,层次偏低,不足以吸引真正的高人来凑热闹;报纸上的东西,史书里的考据,都是浮尘啊,当不得真的。沈万三身家亿万,他凭借金钱帮助朱元璋,资助太子,但是,沈万三身后还有一个人。”

    “谁?”

    “太极祖师张三丰。”

    “张三丰?”小骗子吃一惊,那不是道宗前辈偶像吗?竹道士据说就精研太极阵法。

    “不错,沈万三是张三丰的弟子,得到过道门真传;要不然,怎么能活到一百多岁?”

    这一次,小骗子不会说话的,他没想到,老骗子竟然如此……博学。

    “你这个局要想引起高人注意,必须把这个背景加进去;金银财宝只能吸引势利之徒,道藏宝书与道门异宝,才能引出世外高人。”

    “唔,不错,师父就是高明。第二呢?”小骗子心悦诚服,只有佩服的份。

    “允文皇帝出逃后,有人说远赴海外,有人说藏身佛门。你如今在佛门上下功夫,这是不错的。但是,允文皇帝到底是做过皇帝的人,他的师父是谁,可要好生斟酌一番。元末明初,佛门有个与张三丰齐名的不世高僧,江湖名号慧泉和尚。让他作为建文皇帝的师父,再稍微点拨一点,就能让不少人心生遐想。但是小子,别弄太详细,你布的是骗局,不是说明书,太详细了,容易被看穿。”

    “师父好高明,第三是什么?”祝童佩服得五体投地。

    第七卷、流醉传杯二完善(下)

    “高明?有什么用,高明的师父还不是被弟子赶出师门?”老骗子冷哼一声,怨气随烟雾缭绕。

    “嘿嘿,是你逼我的,师父不会连这点也看不开吧?”小骗子马上低头兼拍马屁,拿瓶好酒来,给老骗子斟满一茶杯。面前的老江湖刚才还说自己过分,被如此一弄,这个局何止把半个江湖装进去,简直是把整个江湖和半个中国都装进去了。

    “看不开,就不会来上海了。”老骗子好酒成癖,喝进一口,似乎就忘了以前的恩怨。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破绽:红崖天书。”

    “红崖天书?”小骗子一直对这招神来之笔很得意,把沈万三的宝藏和建文皇帝的宝藏合并起来,线索指向远在贵州的红崖天书;在他看来,一切都很圆满。

    沈万三是江浙豪富,建文帝在南京做过四年皇帝后,被叔叔起兵赶下皇位;关于他们的传说一直流传在江湖上,也流传在市井民间。小骗子经过研究,受某些学者启发,把远在贵州黄果树的红崖天书与这个宝藏传说联系起来。

    骗局的核心是,把红崖天书暗示为沈万三宝藏的钥匙,和找到建文皇帝下落的线索。小骗子要弄一个解读红崖天书的公式,而放出去让大家争夺的也就是这个公式。

    “不错,红崖天书是你最大的破绽;那东西,和这两个人没有丝毫关系,你如果能搞明白上面写的是什么,哼哼……”

    老骗子说一半不说了,把个小骗子引的心痒痒的:“师父,是什么?”

    “红崖天书上有两个字你应该认识的。”老骗子把一张拓片摊开,指着一处地方。

    祝童歪着头、正着头看了好久,还是一片茫然,摇着头道:“不认识。”

    “仔细看,它们像什么?”

    “凤凰……这两个字是凤凰。”

    祝童瞬间恍然,两个恍惚的字在眼前飞舞,灵活飘荡,如活物一般。

    “不错,是凤凰。民间有高人啊,虽然这两个字隐藏的最深,还是有人看出点端倪。师父我,也只能说声佩服。”

    床上摆着十多份各种版本的拓片,是祝童这些天到处搜集来的,都是各个朝代拓印的红崖天书;从五十“字”版,到十几“字”版都有,还有难辨“字”数的模糊版。有的系明显谬误,有的是因拓摹遗漏造成的异本。何为真迹、原迹?谁是谁非?各家都有道理,小骗子是看不懂的,仅供参考而已。

    老骗子指的正是那张模糊版。

    “瞧这里,有见识的高人,会看出红崖天书是祝门术字之源;如果你把这样的传出去,会贻笑大方的。”

    小骗子回忆着凤凰面具上的阴文,仔细对比上面的阴文篆字,真的找到两个拓本上相似的字:凤凰。

    “师父,您是说,红崖天书,是咱们的东西?”

    “谁知道这些?字啊只是表象,看也白看。”老骗子纠正道:“仔细说来,红崖天书和咱们有些渊源;不过几千年来,谁都想破解这些,乱刻乱写乱拓,如今的红崖天书早被狂妄的人破坏了,想找出点东西,可是难上加难。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东西就是真流传下来,除了会让人胡思乱想,真也没什么用。”

    “那……怎么办?”小骗子有点丧气,一是对自己的见识浅薄,如果不是把老骗子请来把关,这个骗局也许会成为江湖笑谈。二是因为,老骗子身上明显还有不少秘密,但他就是不传,让小骗子一点办法也没有。

    老骗子伸手抓起笔,在一张拓片上写下两行三句二十一个歪斜古朴的繁体古字。

    “你拿着它到河南走一趟,找到玉夫人,把这几个字刻成三方印。如此,你明白了?”

    二十一个字,刻成三方印,印身刻画藏宝图;这是祝童早就计划好的,请老骗子来,本意还是为自己做的这首藏头诗把关;却没想到,老骗子将他准备的大部分东西都否定了。

    祝童凝神细读几遍,这二十一个字里面竟包含着多重意思;分开三份后,还有欲断欲连的韵味,句句都能读出:沈富、宝藏、允文之类的线索。

    就是合在一处,也能让人明显感觉到,这只是一部分。

    “师父,是不是还有?”

    “是还有啊,但是,你如果把整个线索都抛出去,这出戏还有的唱吗?只有半梦半醒之间才能引人遐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就和美人一样。”

    “我是问,下一句是什么?”老骗子弄的几句诗,古意盎然,小骗子看的心驰神往,也被这首诗迷惑。

    “什么下一句?根本就没有,就是这些,也让师父我头疼好久,才为你想出来的。你们这一代是最轻松了,想当年,我们学艺的时候才叫苦。四书五经要背,三十六术字要练,十八护身符咒要画。师父我啊,年轻时也是个风流才子呢,出口成章小菜;代价是没睡几个好觉,稍微一偷懒就要受罪……”

    “如此多的本事,为什么不教我们?”祝童这才清醒过来,打断老骗子的忆苦思甜,恨恨道。

    “那些东西费力不小,真正用得上的时候不多。小子,别怪师父刻薄,你想学成个书呆子,我是没意见的;在这个社会里,只怕你学会那些就跑去做书斋先生了。比如这几句,真正能看懂的,至少也要有三十年书斋学问功夫。嘿嘿,谁会知道都是老骗子胡乱编造出来的。”

    小骗子猛拍自己的后脑,笑道:“差点被师父骗倒,我忘了,咱们这是在布局;师父,玉夫人住在哪里?找她做什么?”

    “小子,才来上海几天,你就傻掉了?”

    “不是啊,师父你也是刻印好手,为什么要找别人?”

    老骗子确实是治印好手,过去的岁月里,私刻公章那样的事,老骗子没少做。

    “刻印容易,弄玉难。你这三方印是作为明代古印抛出去的,印身上还要弄上你这胡乱画的藏宝图,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只有找到玉夫人才能做出谁也鉴定不出来的高级货色;玩弄古玉是门高深的学问,价钱吗,也不会便宜。”

    说到钱,小骗子最不担心,他如今身边有大笔黑钱没地方去。

    “要多少?”

    “玉夫人不是很贪心,这两方玉印,一方金印,五十万估计就够了。唉!”老骗子说起玉夫人,神情复杂,最后还重重的叹息一声。

    小骗子心生警觉,追问道:“玉夫人是不是师父的老相好啊?师父您最好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不然我找去被人害死或骗一下,才是天大的冤枉。”

    “哼!老子会和玉夫人相好?嘿嘿,她在南阳隐居,放心去吧,只要能找到玉夫人,你这个局就算圆满了;后面的都是操作上的细节,我不能不说,你的操作计划很周密,就是老子弄也不会更好,嘿嘿,看不出有什么缺憾,会有很多人入局的。”

    老骗子含糊的把这个棘手却很重要的问题轻轻带过,拿起祝童的计划书一页页翻看,看完一页,丢到床下;等他全部看完,床边只有一堆细碎的纸屑。

    “人越多越热闹,师父,还有个问题,如果不用红崖天书做幌子,总要给寻宝人个地方吧?”

    “这倒也是。”

    大小两个骗子商量、斟酌、参详许久,才确定一个合适的地方:南京郊外牛头山。

    南京建文帝的都城,把牛头山作为沈万三的传说藏宝地,是最贴切的;那里曾经有很多寺院,山高林密,正是藏宝的好去处。

    “最后一点,你准备怎么抛出去?要寻找合适的机缘。”老骗子有点困倦,到底是上年纪的人了,操心多。

    “我手上有个病人,他啊,掌握着一个秘密,很有几个人要撬开他的嘴,他就是我的发布口。”

    小骗子把赵永兵的情况说一下,笑容很是阴险得意:“五品清洋的江小鱼曾经隐身在他身边,如果……”

    “你本事见长,什么时候学会让别人替你说话的?”小骗子的本事是老骗子教出来的,让个快死的人说话不难,难在说出自己希望的东西。

    “我当然没这个本事,它有。”小骗子点点自己的脑袋:“师父,我如今是蛊神上身,本事大着呢。我能知道他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把印放在那里面就行了。要知道,赵永兵虽然是个粗人,不知道这些的价值很正常;但是,江小鱼知道,田公子身边那个人也知道,他们会……”

    祝童正在说自己的计划,手被老骗子抓住,瞬间,热流涌动,浑身上下被探视检查个透彻。

    “不是个好东西,早点想办法弄掉它。”

    “我也想啊,就是没办法,师父,您老……”祝童满含希望的看着师父。

    老骗子思虑再三,还是叹息一下:“我也没好办法,也许……算了,会要你的命的;祝黄擅长这些,也许……你把这两个字好生练练,一物降一物,虫子总是怕鸟的,唔,可能有些用。”

    祝童眼看着老骗子以雪茄在空中虚画,淡蓝色的烟雾从雪茄里冒出,在眼前凝固出两个飞舞的术字:凤凰。

    这个本事真的很高明,把虚无的烟雾凝固在空气里,祝童吹一口气,整个“凤凰”飞舞起来,却没消散,远远近近,漂浮在小骗子面前。

    半小时,祝童伸手虚点,一遍遍临摹演练这两个字,却总掌握不住要领;这在他是很少见的,以前学东西,祝童多是一点就透,从未如此艰难。

    “按说,你这个年纪有现在的修为已经是不错了,但是,学这两个字是没有捷径的,要安下心一点点琢磨;没有几年苦功夫,悟不到门径。学会这两个字,凤凰面具你就能用了。只不过,怎么看你小子都不是个好鸟。如果弄出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千万别拿出来丢人现眼。”

    小骗子听完,有些泄气,点着胸前的凤凰面具:“师父,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你快把它给我去掉。”

    就是因为它,小骗子这一段藏的很苦;没有胸膛的男人,根本就不敢去接触女人;叶儿已经明显有以身相许的意思,祝童就是不敢动手。

    “有什么用?我也不知道啊,它在我身边四十年,老子只用它生火点烟,你一定没好好练习‘中’字。”

    “您根本就没教我怎么写,叫我如何练习?”祝童在空中虚画出个“中”字,“是这样写吗?”

    老骗子眯眼看一会儿,直到被“中”字凝聚来的灵气消散,才叹息一声:“原来,你真是个绣花枕头,老子教给你的第一个字是什么?忘了,你全忘了。”

    祝门弟子学习的第一个字当然是“祝”字;祝童从小为这个字受过不少责打,当然是忘不掉的。听老骗子如此一说,取“祝”字内的“口”为型,“中”字最艰难的部分豁然而通。

    小骗子在空中画出“中”字,练习多次才掌握住其中关键;胸前的清凉,感觉浑身舒坦。掀开衣服查看,隐形的部分又缩小不少,只胸口巴掌大部分还是空虚一片。

    “你小子……算了,说出来乱你心思;修炼凤凰面具,不能有任何杂念,把它写好了,也许一年半载你就能恢复正常。唉,真不知道你脑子哪里坏掉了,隐身术多好啊,你却不想要,到你想要的时候,只怕再也得不到了。”

    老骗子在祝童胸前击一掌,空虚处爆出几点光华,浑厚的真气激荡护住祝童的心脉。老骗子被震得后退一步,托着手腕摇头叹息,似乎也想到了某些辉煌时刻,却终究没说出来。

    “你想做个见不得人的隐形人?”小骗子反问一句。

    “哼,没见识的东西,如果能修炼到三隐三现的境地,江湖上谁是你的对手?”老骗子讥讽一句,再不理会他了。

    祝童刚想说“还不是你不好好教?”却感觉没什么必要,那样的功夫真有用吗?修炼到如竹道士那般厉害又能如何?

    老骗子拿着诗文仔细斟酌再三,修改三个字,将牛头山加进去,整个骗局新鲜出炉,策划阶段基本完成。

    阴阳鼓震牛气沈,龙头云允隐禅林,————,鑫金圣洞慧泉山。

    “阴阳鼓,乃道门至宝,只要这三个字出现在古印上,不由他们不疯狂。慧泉和尚归隐前,曾持有佛门圣器七叶莲;据说,那是他从藏地大喇嘛坤甲迦摩法王手里得到的,坤甲迦摩法王是元朝皇帝册封的最后一位黑帽法王,很厉害的。慧泉和尚在五台山风雪谷击败坤甲迦摩法王,夺得七叶莲,才确立他在金佛门内的地位。如果和尚们知道慧泉的一点下落,不只这边的和尚,藏地的喇嘛们也要来,那时候,嘿嘿嘿嘿……”

    “嘿嘿嘿嘿……”小骗子随着老骗子,奸笑。

    阴谋的东西弄完,天也快亮了。

    “老大祝槐如果机灵点,根本就不会栽进去,他和你师叔祝黄一样,保守传统却机变不足,他会是个好帮手;老二祝云目光长远心思缜密,就是胆气不够,做事畏首畏尾;你,聪明机巧且不缺乏大气,胸有甲兵又知道进退,最主要的是不自私不贪婪,正是能做大事的人。有你们师兄弟三个,我也算对祝门有个交代了。”离别的时候到了,老骗子对离开江湖不无眷恋,但如今更看重的是家。

    “祝门今后怎样,就全看你怎么谋划了,嘿嘿,老子如今很放心。”

    小骗子被老骗子吓一跳:“什么意思?”

    “你现在是祝门掌门啊,还有什么意思。你以为,凤凰面具是玩具吗?那是谁都能拿的?谁来找我要,我都会给?”

    祝童“扑通”一下,从床上落到地上,呆看着老骗子。

    第七卷、流醉传杯三勾引(上)

    清晨,祝童把老骗子送走,他此行是保密的,不能在上海呆太长时间。

    临行前,老骗子意味深长的说一句:“祝童,要注意这个过程,多听多看多体会,别自乱阵脚。你以往都是一个人闯江湖,今后不同了,要学会宽容和体谅。”

    再拿出一只瓷瓶:“这是冰雪散,专治外伤,给我那徒孙敷在伤口上,七天就好;祝童,你是做师叔的,成风是因你受伤……”

    “我知道该怎么做,但是师父,你还有什么宝贝?我现在是掌门,该拿出来的都拿出来。”小骗子接过瓷瓶,上下打量,把老骗子看的浑身发麻。

    “哼,这个招牌对我已经没用了,别忘了,是你亲自把我这个老东西逐出祝门的。”

    祝童张几下嘴,再说不出什么,只有点点头,目送师父消失在晨曦中。心情,当然与他如今的状态一样,灰溜溜的。

    行走江湖六年,祝童一直以智计过人为傲,今天第一次有严重的挫败感。还是老家伙厉害,不服不行,算计之深,不是小骗子能测度到的。

    祝门掌门,小骗子可不想做,但是凤凰面具如今嵌在他胸前,不把它取下来,说什么都是枉然。

    冰雪散,祝童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东西,打开看一眼,都是白色粉末,散发出淡淡的药草味。

    上午刚在自己的桌子前坐下,吴助理的电话就追过来,让他到隔壁院长办公室。

    陈小姐笑道:“主任,你这个官做的倒是轻松,每天在办公室不超过一小时;干脆对院长说说,你到高干病房做主任好了。”

    “有你们俩在,我是很轻松。”祝童拍拍台海言的肩膀:“技术上的事有海言,要钱要东西,陈小姐比我面子都大,有什么不放心的?”

    王觉非坐在宽大的老板台后,吴瞻铭坐在助手席,祝童只能在沙发上坐下。

    新来的院长秘书上来布茶,也是个漂亮小姐,年纪不大活力四射;不过眉眼间有点不安分的风骚。

    “这是宋秘书,今天刚来;我啊一是离不开助理,二是离不开秘书。”王觉非为祝童介绍后,让小宋秘书出去,关好门。

    你是离不开女人吧?祝童能看出,这个秘书和王觉非之间不只是简单的工作关系。

    “马上要考试了,李主任,你准备的怎么样?王院长很担心,给你准备了点资料。”

    吴瞻铭递过来个档案袋,神秘的笑笑:“这里面的东西弄懂了,专业课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主要是英语,你有几分把握?”

    “谢谢院长关心。”祝童打开档案袋,抽出翻看。

    这是资料?明显的,是考卷吗,海洋医学院研究生考试的专业科目试卷。但是,祝童最需要的是外语试卷,这里却没有。

    “没什么,你要考我的研究生,照顾一下是应该的。昨天欧阳院长还问起你,我说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忙,怕你准备时间不够。下周末就要考试了,还有不到十天。2012的手术完成后,你可以申请休假,把外语好好复习复习,那可是做不得假的。”

    王觉非很有风度的摆手,对于眼前这个李想,他是越来越放心了。

    赵永兵的手术安排在三天后,今天商量的就是这件事,王觉非的意思是,这个手术一定要保证成功,至少在技术上不能出纰漏,落实就是吴瞻铭的事了。

    各相关科室主任陆续来到院长办公室,就是没有骨科牛主任;大家都明白,王觉非要拿那家伙开刀。

    今天一早,郑书榕带着医院的奔驰车刚出发,去北京某医院邀请某专家来指点,那是他的老师,有关骨骼移植的技术问题需要专家的合作,毕竟,海洋医院从没做过这样的手术。

    此刻讨论的问题是,要不要邀请上海的另一家医院的外籍专家参与;祝童心情不好,一直没说话,也不知道最后是什么结果。

    准备会结束,办公室又只剩下他们三个;今天科室主任们都比较配合,牛主任的榜样正新鲜,大家再没有以前那么多牢骚话。

    吴瞻铭拿过皮包,抽出几张纸递到王觉非面前:“这次手术需要一些专业设备,我们医院没有这几样,您看……”

    “买就买好的,进口的,用的顺手,安全。”王觉非低头看几眼:“这个牌子:恒田,没听说过吗,他们的东西过硬吗?别到时候出问题,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马虎不得。”

    恒田,萧萧不就在这家公司吗?祝童笑着看吴瞻铭一眼,知道人家在卖自己的人情,插口道:“现在的国货比进口货差不了多少,该支持就支持一下。”

    王觉非不是傻子,痛快的掏出笔在单子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李主任说的有道理,有道理,这几台设备不是太要紧,用国产的也好。”

    吴瞻铭似乎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脸上颇有些不自然;祝童瞟一眼后面的金额:五百三十八万。

    按照行规,至少要有几十万的回扣吧?这下萧萧发了,吴助理,他会拿这样的钱吗?

    管他呢,祝童知道,海洋医院每年用于购买器具和医疗设备的计划金额是四千多万人民币;这些在王觉非看来虽不是小钱,但给手下分些油水也是应该的,特别是李想,不是个省油的灯。

    “谢谢老兄,其实,你大可推开她。”走出王觉非的办公室,祝童对吴瞻铭半真半假的说。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李主任第一次开口,我总不能让你脸上太难看。”吴瞻铭也是半真半假的应对,两个人要到高干病房去。

    难道,吴助理如此快就开始腐败了?小骗子搞不清他和萧萧之间的关系,干脆就不想了。

    不知不觉间,祝童成为半个住院医生,病人有五个:黄海、池田一熊、赵永兵、成风,还有成风的老板肖云丽,查房也是按这个顺序来。

    黄海和池田一熊已经可以出院了,人家愿意在医院呆着,祝童也没办法。

    两个人转到二楼重症监护室,去看赵永兵的情况,祝童看到夏护士长从隔壁的房间走出来;这位美丽的少妇,由于保养得法,皮肤细腻的少女一般,除了薄薄的嘴唇使她稍显尖刻,无论身材、容貌,夏护士长都是很有吸引力的,但是今天祝童总感觉她状态不对。

    夏护士长看到他们,也是微微一愣;到底她的见识多,妩媚的一笑:“两位来视察?”

    “院长吩咐,来看看2012的病人;夏护士长,你今天气色不错。”吴助理和她应和着,一同走向赵永兵的病房。

    走廊里到处经常有医生、护士和病人家属出入,三个人并排走明显不合适;祝童落后一步,躲在镜片后面的眼睛,把夏护士长身上的异常收集起来,分析出一个意外的结果:这是个沉浸在恋爱中的女人,这具火热身体,几分钟前还被异性挑逗着,她可以说是逃出那扇门的。

    是火热,夏护士长的双腿还在微微颤抖,饱满的酥胸鼓胀胀的;她脸上还有羞涩的红晕,对一个成熟女性来说,这里是她的工作场所,如今风情洋溢的状况很有些不对劲。

    但是,那间病房里住的是江小鱼啊。

    赵永兵还在昏迷中,祝童接过夏护士长的高级听诊器,装模作样的在赵永兵胸前检查一番,暗中把一枚窃听器塞进耳塞中。

    人都有窥视别人隐私的欲望,由于职业的关系,小骗子对别人的隐私更关心。本来,他要把这个玩意儿留在赵永兵身边,此刻,先看看江小鱼是怎么勾起夏护士长的少妇春情的;顺便,也观察一下他在耍什么花样。

    成风和肖玉丽真的住进普外病房,由于这个季节做手术的多,普外床位也比较紧张;普外主任就把他们安排在一间装修相对好一点的病房内。

    护士正在为成风换输液瓶,肖玉丽也苏醒了,痴痴的看着自己的手机。

    右手包裹着纱布,也挂着输液瓶,脸色苍白,神情黯淡。

    “肖姐,他不会来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连电话都不接了,身体要紧,睡会儿吧。”

    成风自己变成瘸子,腿上包扎着厚厚的绷带,却还在劝解着另一个病人。

    “吴助理、李主任好。”小护士看到李主任来了,乖巧的打招呼。

    在海洋医院,这位年轻的李主任可是红人,不到两个月就从副主任高升到正主任,前途远大啊。

    “去准备一下,我要给他换药。”祝童指指成风。

    “李主任,他才下手术,不用换的。”小护士不解,按照惯例,是不需要现在换。

    “去准备吧。”祝童给出个微笑,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成风还在那里唠叨:“肖姐,你真傻,人家一直在利用你,周总啊,早准备出国了……”

    小护士推着小车回到病房,与祝童一起解开绷带。

    吴助理的手艺确实不错,祝童还有闲心欣赏片刻,才拿出冰雪散,均匀的洒在伤口上,再掏出一贴狗皮膏药,揉搓一会儿,贴住伤口。

    “李主任,万一伤口发炎,您可要为我解释啊。”小护士没见过这样的医术,有些担心。

    “没问题,李主任会为你作主的。”祝童示意她再次把绷带缠上,拍拍成风:“小伙子,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李主任,也救救她吧。”成风皱着眉头指向肖玉丽。

    没办法,成风为自己负伤,祝童虽然不认识那个女孩,想来,这场磨难与自己多少也脱不了干系,只有再次示意小护士,拆开肖玉丽的绷带,为她洒上冰雪散。

    女孩的手指太细嫩,祝童不敢用狗皮膏药,依然让护士用纱布包扎好。

    “别担心钱,肖姐,钱算什么?人才是主要的啊,这次算我请客,一切费用我来出……”

    小护士和祝童被成风的话逗乐了,请客住院,还是断指再植,够可笑够恐怖的。

    女孩只是嘴角牵动一下,依旧痴痴的看着手里的手机。

    第七卷、流醉传杯三勾引(下)

    吴助理接到个电话,打声招呼先走了;一会儿,小护士也走了,祝童受不了成风的唠叨,以银针让女孩睡去。

    “说,你打的什么算盘?”

    “没什么算盘,师叔,你让我找的公司就是它了。你说要出三十万收购公司,不许反悔。”

    “我不反悔,绝不,只要是你看好的,就由你决定。另外,加上你们的治疗费,是四十万。”

    “四十万就四十万,早晚我会给你赚回来。”成风开心的笑了,跟着师叔,就是比跟着师父痛快,花钱也痛快;师叔的钱是以万为基数单位的,而师父,是以百元大钞为基数单位。

    祝童关好门,取出神传琥珀固定在成风胸前。

    “小心了,运功护住心脉,有什么痛苦忍着点,我给你驱邪。”

    成风闭目调息,渐渐沉入蓬麻功的境界里。祝童也心平气和,左手按住神传琥珀,右手按在成风腹部,仔细体会蝶神的一举一动。

    蝶神呼呼扇动翅膀,依旧激动的在印堂||穴内上下飞舞。他还没长成,小精灵甚至很顽皮,把金头蜈蚣的细足一根一根缠绕住,弄成个圆圈形状,才开始移动。

    祝童要在成风身上再找出点线索,对于蛊中的神秘,他知道的太少。

    几分钟过去,没有任何进展,但是神传琥珀内的大蛾子似乎有钻入成风体内的意思;祝童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拍一掌,把他唤醒。

    “怎么了?”祝童见成风看自己的眼光奇怪,问。

    “没什么,刚才,感觉到师叔似乎变成大蝴蝶,黑色的,太……漂亮了。”成风吱吱唔唔,就是不说实话;祝童也有类似感觉,笑着拍他一下:“别乱想,你现在干净了,好好养伤。”

    “师叔,是谁在害我?”

    “不论是谁,师叔都会给你个交代;你啊,这几天就躲在这里养伤,抽时间好好跟你的老板学点东西,不要出去,外面乱。”

    “不好,我要把姓周的拦下来,他不能就这么走了,肖小姐会发疯的。”

    “姓周的?”

    “就是周至,她的男朋友,马上要出国……”成风把肖云丽的情况和天丽公司的窘境,原原本本的汇报给师叔。

    祝童听完,微微摇头:“为了大家好,最好还是让他走,你不明白,姓周的如果还在上海,肖小姐会更痛苦。听话,别乱跑。我们不是救世主也不是阎王爷,不能乱出手,不值得也没必要,要学会多用脑子。成风,今后你要懂得一个道理;不是所有的恶人都会得到报应,这不是个公平的世界;肖小姐还是个幸运儿,比起那些没机会上小学、中学、大学的女孩子,比起那些……你知道的,她如今受到的磨难算不了什么,也许还是好事呢。”

    成风本来就是个闲不住的性情,这次却乖乖的点头应承下来;祝童笑笑,看一眼熟睡中的女孩,关门出去了。

    余下的时间,祝童回到高干病房,陪在黄海床前。他使用的微型窃听器太小,有效距离只有五十米,这还是掏高价在黑市上买的俄国货。

    黄海很高兴有人来陪他说话,祝童耳朵里塞着耳塞,漫不经心的应酬着;上午夏护士长很忙,基本上就没到江小鱼的病房。祝童有些发愁,窃听器的电池只能坚持24小时,他不可能一直监听下去;只好把那MP4藏到黄海的沙发下,设置到自动录音状态。

    中午,叶儿又一次来到海洋医院,名义上是看黄海,其实是担心自己的爱人李想,她已经两天没看到他了。

    朵花也来了,四个人到医院外找个安静的湘菜馆吃饭,叶儿可不知道,看来一夜没睡觉的李想,半小时前还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

    叶儿比较担忧,研究生考试越来越近,而李想却越来越忙,昨天晚上竟忙了一夜,医生真有那么忙吗?

    “过两天还有个手术要准备,忙完这三天,我就请假回家,专心准备考试。”

    祝童解释一下赵永兵病情的特别行和重要性,叶儿才释然;另一边,黄海也多操了份心。祝童虽然说是2012床,没提赵永兵的名字,黄海知道这个号码代表谁。

    下午,朵花去上课,叶儿却没走;她跟着祝童到网络信息中心的办公室,看着爱人工作。

    这可要命了,祝童在办公室基本上是无事可做;所以,一开始比较尴尬,小骗子拿起最近医院发下来的文件,装模作样的翻看着。

    好在,陈小姐眼力好,马上为祝童找来一些杂事;新员工的培训,将要采购的设备清单等等。

    但是这些事也费不了小骗子多少时间,陈小姐做个鬼脸躲出去了。

    “李想,你们这里不很忙啊。”

    “是不很忙,一切都在准备,等过完春节就不一样了。”

    祝童掩饰着,研究生考试结束后,紧接着就是春节假期。

    “我们有七天时间,叶儿,怎么安排呢?”

    为了转移注意力,祝童问叶儿:“不如,还去凤凰城?”

    “好啊好啊,早就想去了。朵花也说要回去,我们正好一道,我先给陈大妈打个电话。”

    叶儿真的开始拨凤凰城陈老伯家的电话。

    下班前,知道叶儿在这里,萧萧来了,非要做东请客。

    祝童知道,萧萧一定已经得到那份订单通过的消息,请客是应该的。

    吃饭这样的事,叶儿是少不了叫上朵花的,还有黄海。特别是朵花,如今已经放假了,早盼望着能回湘西,就是放心不下黄海;听说祝童和叶儿要到凤凰城过年,拉着黄海撒娇。朵花娇嗔起来,精怪百出,气氛确实不错;只是,无论大家如何劝说,朵花一直不理会萧萧,两个人之间的过节一直没过去。

    回到紫金豪苑时,已经是九点多了;萧萧还要去迪吧,结果没人答应,只好不了了之。朵花想去,碍于黄海在场,忍住没说话。

    “萧萧的事,让你为难了吧?”叶儿有些担忧,她对于自己的朋友最明白,萧萧这样表现,对祝童那么小心恭维,一定得到了很大的好处。

    “没什么,反正医院也要买设备,萧萧的事是别人办的,具体我不很清楚。叶儿,这张画不错,很有马大师的风格。”

    小骗子抱着阴阳在欣赏叶儿的作品,这一段,小狗阴阳成为叶儿的最佳模特;叶儿画了不少素描,祝童看的是叶儿画的小狗工笔画。

    “乱说,我刚开始学,画不好。李想,你没看到,马老师画的才叫好呢,把我画成仙女了。”

    祝童伸手把叶儿拉进怀里:“你本来就是仙女,马老画的再好,也比不上叶儿的一根头发。”

    马夜画了一组以江南仕女为题的工笔画,祝童看过两幅,确实很传神,把叶儿的美好处勾勒的十分准确、细致;据说,他准备画出十八幅,在梅兰亭那里举办一个专题画展。

    叶儿羞红了脸,挣脱祝童的怀抱:“去看书吧,要考试了,我去朵花那里。”

    房门关上,祝童笑着闻闻手上的清香,拿出神传琥珀。

    十七楼***熄灭,窗户洞开,寒风夹杂着潮湿的气息扑进来。

    祝童赤裸着上身,面对窗口打坐调息;肩膀上的黑蝴蝶纹路更加活泼,翅膀上隐约有一双妩媚的眼睛。

    神传琥珀吊挂在窗栏,闪着清淡的黄芒,大蛾子在琥珀里挣扎。

    “嗤!”一声轻响,祝童燃起支香烟,插在神传琥珀下。

    他要尽快找出暗算成风的是谁,这个人太危险;祝童不怕江湖高手,对这些防不胜防的奇怪对手,却很小心;毕竟,他如今也是算半个养蛊人,知道这东西的厉害。

    神传琥珀旋转着,下面的香烟冒出的烟雾神奇的没被风吹散,围绕在琥珀周围,渐渐凝聚成一团。

    祝童一直在凝神冥想,精神凝聚到最专注的时刻,缓缓睁开眼睛,盯视神传琥珀。伸手徐徐画出一个大大的术字:查。他是聪慧过人,只在凤凰城看师叔祝黄写过一次,如今写来就像模像样。祝童虽然没有祝黄的深厚功力,但他是借助法器探查,还有蝶神与蛊之间神秘的关系。

    烟雾散开,神传琥珀闪出异光,映射到祝童面前一组虚幻的图像。

    “汪汪!”阴阳一直安卧在祝童脚前,此刻猛扑起来跳跃着,向神传琥珀狂吠不止。

    “阴阳,看清了,都记住了吗?”

    祝童揉着眼睛站起来,神传琥珀内的图像出现的突然,消失的也快,他只来得及记住三个场面;而刚才,里面至少出现了九个图像。

    阴阳的眼睛也像琥珀一样,清澈通透;祝童仔细凝视,里面似乎在回放着刚才的场景;太深太淡,看不清楚。

    夜风不断涌进来,祝童默然沉思着;放蛊人与伤害成风的人在哪里、都是谁?他已经大致有个把握,这是个机会,祝黄师叔过两天才能来,时间啊……

    “秦兄,我要出去一趟,能陪我一块去吗?”

    “半小时后下来。”

    祝童与秦可强通话后,穿上一套休闲装,仔细把银针涂抹上迷幻剂,插进袖口、领口。

    这是小骗子第一次主动出击去对付一个江湖人物,为小心起见,把九枚坠手的梅花金针藏进裤袋缝。

    半小时后,祝童抱起阴阳下楼。

    小区外树影下,秦可强站在那里,身边是辆黑色旅行车。

    看到祝童走近,秦可强拉开车门,让他坐上助手席,旅行车轻轻滑动,消失在街道深处。

    祝童回头笑笑:“辛苦了,这么晚还叫你跟我乱跑。”

    秦可强没回答,祝童也不感到尴尬,抚摸着阴阳,轻声指点旅行车前进;每到转弯时,阴阳的头就偏几偏,冲一个方向或点头,或叫几声。它是个有灵性的小生灵,阴阳眼似乎真的能看到些人类看不到的东西。

    旅行车在阴阳的叫声中前行,开了一会儿,秦可强奇怪了,扭头看看祝童,又看看阴阳。

    “它知道路?”

    “今天晚上,咱们靠它引路。”

    “要去哪里?”

    “不知道,去找一个弄蛊的女人,大约在海边的什么地方,周围有个树林( 凤凰面具 http://www.xlawen.org/kan/30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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