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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部分阅读

    ,距离大路不远。她在我祝门弟子身上施手段,不给她些颜色,还以为我们祝门好欺负。”

    “我再叫几个人。”秦可强掏出手机,祝童制止他。

    “用不着。我们应该不会去与他们照面,只要在百米内,我就能对付她。”

    夜上海,***阑珊;旅行车渐渐驶出市区,阴阳的叫声急促起来。

    “快到了,慢些开。”

    祝童闭目调息,那神传琥珀攥在手里。

    蝶神的舞蹈时快时慢,似乎是在按照一种奇妙的节奏扇动翅膀,黑色的气息聚集在神传琥珀内,原本隐在里面的胖蛾子越来越萎缩。

    车窗外灯光稀疏,旅行车驶上一条小路,窄窄的,两边没有路灯。

    祝童摇开车窗,能听到轻微的海浪声;靠近一个树林了,阴阳急叫几声,祝童也感觉到树林另一边的异样,轻声道:“停车。”

    车停稳,祝童走下车,轻声安慰阴阳:“乖乖躲在这里,别叫也别乱动。”

    “需要我做什么?”秦可强也走下车,站到祝童身边。

    “把车头调好,随时准备离开。秦兄,现在这样已经很麻烦你了,无论情况如何,这是我祝门的事。”

    说完,慢慢走进树林,找一片空地坐下,调息凝神,渐渐沉入蓬麻境界。

    神传琥珀在指尖旋转,祝童眼前渐渐出现个模糊的画面。

    秦可强可没想到祝童会拒绝他帮忙,苦笑一声:“江湖真是麻烦啊。”他可不会冒险,躲进车里,拨通一个号码。

    树林外,距离海边几十米处有座海神庙,庙后是一排古旧的老石屋。

    靠树林的那间稍大,里面有三个人席地而坐,观看一个黑衣女子耍弄几只毒虫。

    第七卷、流醉传杯四激斗(上)

    神传琥珀散出黄|色光圈,把祝童笼在中间。

    周围是几把残花,小骗子刚贿赂完蝶神;那个小精灵架子越来越大,祝童吞吃下十多束白玉兰后,才勉强能控制住它。没办法,刚才路过的花店里,只有这种花看来顺眼。

    秦可强走过来,注意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轻轻跃起,隐在祝童身前一颗大树上。他奇怪的看着祝童,不明白,既然是来打架,怎么坐在大树下,指尖旋转着一枚琥珀;难道祝门的神秘,与这东西有关?

    祝童此刻神思凝入神传琥珀,透过它窥视着百米外的情景。

    海边,石屋内只燃着三只红蜡烛,屋角香案下栓着只肥硕的白公鸡,个头不算大,双眼泛金,足套钢爪,威风凛凛,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地面上以竹丝笼个圈,中间有一条青色的小蛇,血红的眼睛黯淡;旁边是两只红色血蟾蜍,只剩皮囊,好像是搏斗的失败者。惊心动魄的是,青色毒蛇头顶,昂然附着一双金头蜈蚣,不断从毒蛇松弛的口中出入。

    祝童看到白公鸡的第一眼,心神晃动,竟有惧怕的感觉;是蝶神胆怯,它对于这样的东西有本能的戒备。

    “别怕,不就是一只鸡?它敢过来,老子烧吃了它。”

    蝶神如个孩子一般,需要连哄带骗才肯出力;祝童冥想一盘烧鸡,为蝶神壮胆。

    果然,蝶神兴奋起来,它看到了金头蜈蚣,那是两只蛊虫;对于这样的东西,蝶神可不知道害怕。但是此刻不是出手的时候,祝童尽力旋转神传琥珀,抑制着蝶神。

    石屋内,黑衣女子面色灰暗,手里摇动两节竹筒,按照奇异的节拍互相摩擦、敲打,眼里闪着兴奋的光,随着蜈蚣的起伏喃喃低语。

    她累了,黑色缠头布散乱,穿着寻常妇人衣衫,胸前挂着蜈蚣银饰,下缀九枚银铃;双耳边挂的狼牙耳坠,随着她的吟唱微微颤抖。

    黑衣女子对面,坐着个黄衣道士,披发道簪,左耳下挂颗黑珠子,额头束黄丝带;四旬上下年纪,面白无须,容光中隐约闪烁金属光泽。怪异的是他那双目,开阖间泄出妖异的神采,似乎有慑人心神之能。

    “麻姑的宝贝又厉害了些,长孙道长带来的灵蛇也被斗败了。”

    说话的,是制住成风的老人,黑木杖盘在膝头,杖头镶嵌金环,举起只红葫芦咕嘟咕嘟喝几口,赞道:“竹道士酿的酒就是不一般,长孙道长就酿不出如此好酒。”

    黄衫道士注视着那双蜈蚣,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没理会老人的话;黑衣女子拭去额头的汗滴,伸出手抓起条金头蜈蚣,手指一转,已经不见踪影。

    “去吧。”祝童等的就是这一瞬间,把指尖的琥珀停住。凝结在琥珀周围的黑雾飘摇而起,绕祝童头顶三周,幻化出一只黑蝴蝶,扑扑飞出。

    黑衣女子专心控制蜈蚣时,他不敢冒然出手夺取对蛊虫的控制权;此刻,金头蜈蚣刚锻炼完成,她刚喘口气,空中竟然泛出淡淡的花香,灯影烛光闪出夺目光华。

    “叮!”一声轻响,黄衫道士耳边的黑珠子急速跳动。

    “有客人来了,麻姑,冲你来的。”

    麻姑刚抓起另一条金头蜈蚣,听到这句话,稍微一分心;手里的金头蜈蚣狂躁起来,一口咬在她手腕上。

    “啊,吁……”麻姑惊叫着跳起来,用力甩掉蜈蚣,掏出颗白色药丸吞下去,劈手抢过老人的红葫芦,仰头喝几口。

    金头蜈蚣饮过麻姑的血,身体鼓胀,变成赤红色;快速转动触须,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扑上后墙,找个缝隙钻进去,不见了。

    “那边。”黄衫道士指着后墙方向。

    老人刚要跃起,房间里响起暗啸,屋角的雄鸡暴躁着跃起,风声激荡;案上的几只蜡烛摇曳几下,熄灭了。

    石屋外,响起几声惊叫;老人破门而出,看到几个门下弟子到处躲闪。他刚要问话,眼前金光灿烂,刚才逃出屋外的大蜈蚣扑上来,落到他的肩头。

    “啊……”他是知道这东西的厉害的,毫不犹豫的用黑杖击向肩头;金色蜈蚣闪两闪避开黑杖,落到地上怪异的扭动几下,钻进泥土不见了。

    但蜈蚣锋利的齿刀已经狠狠的咬透衣服,在他肩头留下一处麻痒的伤口。

    对于蛊虫这样的东西,小骗子的见识尚浅;在他看来,毁掉金色蜈蚣就算成功,它还反噬了主人,伤重伤轻的,反正是那个女人再不能以此为恶了。

    祝童拍拍手要走,却没想到更大的危险正在袭来。

    石屋内漆黑一片,黄衣道士的双眼在黑暗中闪出银白色的光泽。

    “麻姑,你还好吗?”他没追出去,搀扶起黑衣妇人。

    “死不了,去把我的孩子找回来。”她蜷缩成一团,看得出在承受很大的痛苦,指向屋角:“抱着你的大将军去,我知道,是蝶夫人来了。只有她能夺取我的孩子,死道士,你喂它那么多好东西,水里火里折腾了十几年,该让它出去了。”

    那只大公鸡是黄衣道士以道门秘书培养出来的神鸡,一直以来,都是黑衣妇人在暗中放蛊;黄衣道士在适当的时候出面,用神鸡驱除蛊虫。

    “大将军已经去了。”黄衣道士看看屋角,果然,栓公鸡的铁链松散着。

    “死道士,那你也快去啊。”

    “我是不能露面的,谁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万一竹道士听到点风声,还能饶了我?”

    “哼!平时你吹得云里雾里,好像天下就你厉害,原来也怕竹道士。”麻姑缓过来一些,揉着手腕,撇嘴道。

    “随你怎么说,这次不是你贪图这十万块钱,要来逞威风,我还不会离开太玄观;等着吧,再等两年,等我把那本书上的东西练会了,咱们就谁也不用怕了。”

    “放一次孩子就能挣十万块,不好吗?你那个破道观,一个月才多少香火钱?我跟你快二十年了。总听你吹牛,吹牛……孩子不找回来,我会死的。”

    “你怎么了?宝贝,这次不同,我刚才听到些奇怪的东西,所以才不敢让你去。王长老去那里,找不到便宜的。”

    两人争执不休,黄衫道士有一句没一句应付着,就是不去看那边的情形,也不让麻姑去;只是,他时不时歪头倾听着,耳边的黑珠子时不时抖动几下。

    “啊……蜈蚣大神,饶了我吧……死道士,快想办法,它会把我折腾死的。”

    黑衣妇人在地上翻滚着,脸色苍白隐现青气。

    养蛊人以精血喂养蛊虫,多年来,金色蜈蚣已经成为她生命的一部分;她虽然痛恨这两条蛊虫,随时想摆脱它们,但是失去它们后,积累在体内的毒素反噬,一刻不停的在她身体内四处穿行,各个关节都在剧痛。

    道士嘴角显出阴冷的笑,一把按住黑衣妇人胸前的蜈蚣银饰,将一支竹签插进她的胸口。

    血红的血液顺竹签蔓延,黑衣妇人安静下来,目光痴迷。

    “不会,你这两条蜈蚣,我研究了二十年,早知道怎么对付它。死了好,回头让小鱼多掏点钱,宝贝我替你报仇。”

    黄衣道士盘膝打坐,摘下耳边黑珠,喷一口血上去,将黑珠小心放到竹签顶部。

    黑衣妇人的血流淌到潮湿的泥土上,石屋内响起沙沙声,几条冬眠的蛇从屋角缝隙爬进来;屋顶上,墙壁上出现了若干蜘蛛;几个呼吸间,黑衣妇人的周围出现了大量毒虫。

    黑珠子在竹签顶部旋转,黄衣道士脸色凝重,把葫芦里的酒喝一口,又洒遍全身,沾着她胸口的血写下一道黄符,打火点燃,吟唱出几声鬼哭狼嚎般的尖叫。

    石屋内又一次燃起烛光,黄衣道士全身被一层薄薄的血雾笼罩着,脚踏天罡步,围着竹签上的黑珠子急速绕行。

    百米外,祝童也不轻松,眉心处印堂||穴在急速跳动,似有几芒针尖不断刺向那里;蝶神在与一只金头蜈蚣在那里若隐若现的激烈争斗。

    林间空地不大,时值冬季,地面上的杂草枯萎,几乎就是平地。

    小骗子借助神传琥珀从黑衣妇人手里夺得对金头蜈蚣的控制,还反噬了她一口,心情大好。却没想到,一只金头蜈蚣竟飞速的找过来,围在神传琥珀的光圈外滴溜溜打转。

    蝶神虽然还不大,却极度讨厌丑陋的金头蜈蚣侵占自己的地盘,虽然都属于蛊虫,蝶神是最高傲的,对金头蜈蚣不屑一顾,催动神传琥珀驱赶它离开。

    对于这样的情形,祝童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事实上,他也同样讨厌金头蜈蚣;不过,从黑衣妇人手里夺得控制权后,金头蜈蚣把祝童当做主人与寄体,扑一下,缩进神传琥珀内。

    这可要了命了,祝童对于斗蛊这样的事根本就不明白,按照自己的猜测瞎胡闹;怎么也没想到,从黑衣妇人手里夺去对金头蜈蚣的控制权,竟然有如此恶果!

    神传琥珀已经灵性大减,它震慑不住蜈蚣蛊,但它还保持着通道的功能;金头蜈蚣看也不看里面缩成一团的大蛾子,迅速通过它进入祝童的印堂||穴。

    至于蝶神,更是跟着莽撞主人受罪;它虽然骄傲,但是祝童身为男身,一直也没用心去培育它,还是很弱小,如今只有招架之功。

    无论怎么看,祝童也没在蝶神身上发现任何攻击性器官,它只是凭借着轻盈的身法在被动防御;而金头蜈蚣头顶的齿刀,闪着妖异的寒光,不断把蝶神翅膀上的蝶羽撕下几片。

    更要命的是,远远的飞来一只雄壮的公鸡,它兴奋的拍着翅膀,洁白闪亮的羽毛在夜色中分外耀眼,一落地就扑向祝童。

    谁能想到,堂堂祝门掌门,会被一只公鸡给逼的手忙脚乱。

    阴阳咆哮着扑过来,在大公鸡周围来回跳跃,就是不敢扑上去。小狗也有直觉,虽然是只狗,却没公鸡的屁股高,它知道对这样的东西只能恐吓,对付不了的。

    白公鸡根本就没把它放在眼里,翅膀一挥,阴阳就翻滚着被抛到十多米外。

    外面的世界,竟然也影响着印堂||穴内的战斗;金头蜈蚣听到鸡叫,猛烈的攻势停止,躲在角落里盘声一团;蝶神这才精神起来,扇动黑色翅膀反击。

    树下又爬出一只金头蜈蚣,这一只明显比刚才那只大,浑身闪着红芒。

    白公鸡放弃对祝童的袭击,扑过去袭击金头蜈蚣。它们是宿敌,金头蜈蚣对白公鸡也充满仇恨;身体在空中奇异的扭动,围绕着一株小树上下翻飞,忽然找到空隙扑上公鸡翅膀下。

    祝童趁机站起来,拍拍手要去看阴阳受伤没;小家伙被抛开后就没回来,连个动静也没有。他以为,金头蜈蚣既然上了公鸡的身,这只威风凛凛的公鸡,已经完了。

    一股阴寒的感觉蔓延过来,祝童心里震惊,回头看去。

    “咯咯……唔。”白公鸡仰脖暴叫三声,羽毛层层竖起,把金头蜈蚣甩出,尖利的钢爪攥住蜈蚣,锐利的口喙撕扯着它。

    金头蜈蚣似乎被魔咒困扰,呆呆的,一点反抗也没有,被撕扯成三段,吞下。

    白公鸡身体涨大许多,伸展翅膀,金黄的眼睛里冒出丝丝血光,又一次死死盯着祝童额头印堂||穴处,发出三声响亮而短促的鸣叫。

    蝶神感到惧怕,也学着金头蜈蚣,收拢起翅膀,躲在印堂||穴内装死?!

    可怕的是,此刻祝童才发现,自己潜意识里对这只白公鸡也有些惧怕。

    奇了怪了,就是个江湖高手站在面前,祝童也不会怕,怎么会怕一只鸡!

    祝童检视自己的状况,白公鸡眼里散出丝丝冷光,就是这冷光再厉害,终究不过是一只鸡啊。

    白公鸡又一次发动,翅膀扇动飞舞起来,直直扑向祝童;双足闪着寒光刺向祝童双目,尖利的喙带起点红芒,啄向祝童额头印堂||穴,似乎想啄开那里,把蝶神刨出来吞掉。

    “妈的,好厉害的鸡。”祝童闪身躲开,却发现面对这只公鸡,自己的身手也迟钝不少,连平时三成的灵便也没有。

    这,又是为什么?难道,蝶神的魂吓掉了,自己受牵连,本事也变小了?

    第七卷、流醉传杯四激斗(下)

    白公鸡又一次发动,翅膀煽动飞舞起来,如矫健的苍鹰扑向祝童;双足闪着寒光刺向祝童双目,尖利的喙带起点红芒,啄向祝童额头印堂||穴,似乎想啄开那里,把蝶神刨出来吞掉

    “妈的,好厉害的鸡。”祝童闪身躲开,却发现,面对这只白公鸡,自己的身手也迟钝不少,连平时三成的灵便也没有,被只白公鸡弄的狼狈不堪。

    这,又是为什么?难道,蝶神的魂吓掉了,自己受牵连,本事也变小了?

    祝童不喜欢打打杀杀那套江湖做派,这些年练习的都是些机巧灵便的东西,全在一个快字上下功夫,身边准备的只是一些银针。

    总算这一段功力大进,学会金针打||穴的本事,但是,明显对付一只鸡是不合适的;也许,如今手边有根棍子还好些。祝童己经甩出三枚金针,但是,金针射到白公鸡身上,又一枚还射在鸡脖下,却刺不进去也伤不了它分毫,三枚都掉在地上。

    祝童以前的用的银针,多是在药店买的五寸针,很便宜,一盒百枚也要不了几个钱。

    金针却不同,七寸梅花金针坚韧锋利,比银针重了不止一倍;祝童全力甩出,金针蕴含强劲劲力,就是个木板也要刺进去了,如今,竞连只鸡也刺不进去。

    这一来,小骗子的自信心大受打击,边招架边想:还不如拿个木棍呢。

    白公鸡的速度越来越快,呜叫声中,祝童左手臂一凉,被鸡爪撩上,衣服碎裂开,现出两道血痕。

    “有毒。”祝童感觉伤处发麻,伤口处没流出办滴血,飞快的判断出,公鸡脚上的钢爪有古怪。

    “老子烧死你个畜生。”祝童发起恨来,指尖转动zlPPO火机,“啪。”一声甩开

    火焰翻飞,zlPPO良好的防风性能,加上祝童灵巧的操弄,使原本狼狈的局势渐渐稳定住。

    但是,阴冷的感觉又一次袭来,印堂||穴内的金头蜈蚣扭动着,开始攻击蝶神;祝童双眼模糊;才想到,一定有人在背后操纵这只公鸡,也许就是你那个黄衫道士。。

    此时可容不得他多想,面前的公鸡变成三只;没留神,胸前又被啄一下。

    这次,祝童没受伤,公鸡这一啄正在凤凰面具护住的部位;浑厚的真气把公鸡震出三米远;它摇头晃脑,气势弱下去不少。

    小骗子才有空隙以金针封住手臂上||穴位;只一会儿,半个手臂己然酸麻,白公鸡爪子上的毒药好厉害。

    zlPPO火机在空中虚画,勾勒出一个两大术字:凤凰。

    zlPPO内的油气被全部抽空,百鸟之王,火红的凤凰在火焰中飞舞,在虚空中骄傲的盘旋。

    虽然小骗子对这两个字也是初学乍练,对付一个畜生是足够的了。

    最后一笔画完,公鸡缩着头,完全被降伏了。

    “哈哈,千面独狼,你总算来了。果然好本事,佩服,佩服。”黑杖老人从一株大树上落下,他在一边看了一会儿,开口赞道。

    祝童早感觉到他们的存在,不过没功夫理会他们,一只白公鸡就把他忙得够呛,何况是人。

    不过听到人家夸自己高明,祝童才高明起来。

    zlPPO火机交到右手,绕出几道光圈,慢慢缠绕着白公鸡。

    “倒也。”祝童叫一声,收起zlPPO火鸡,跳出圈外退后几步,手里,倒提着那只白公鸡。

    畜生就是畜生,祝童最后喷出迷幻剂,终于把它制住了。

    “您老,可是神钩王寒?”白公鸡被祝童捏几下,把鸡头别进翅膀下,丢在树下。

    小时候,祝童没少跟师兄偷鸡,师兄的本事更大,能以暗咒定住鸡;祝童不屑于练习那样的东西,不过被他处理过的鸡,虽然死不了,要醒过来也难。

    阴阳刚才被攻击打一下,就在树下装死,看到白公鸡被制服了才又活跃起来,扑到白公鸡边,小心翼翼的以爪子撩拨一下,再迅捷的退回树后;刚才还很威风的对手,成它的玩具了。

    “不错,正是王某。比起千面独狼的名头,我们这些老东西都过时了。”

    神钩王寒摆一下手里的黑杖,所谓的神钩,应该就在这只黑杖里;杖头处镶嵌的金环,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但是,神钩王寒身上有奇怪的东西,还有隐身在周围的同伴六人,在祝童脑子里都是个灰色的斑点,刚才感觉到他们的存在,也是由于这些斑点。

    为什么呢?祝童上下打量着他,眼光里的奇光,把神钩王寒看的背后冒出层虚汗。明白了,神钩王寒身体内有益虫,是蜈蚣蛊,他肩膀上的有伤;唔,一定是的,蜈蚣蛊上身还没多少时间;他是被咬伤后才惹蛊上身的;跟随他来的六个人都被金头蜈蚣咬过了。

    “前辈,我为什么而来,想必您也知道;大家江湖一脉,有什么话不好说?为什么出手暗算我祝门弟子’明人不做暗事,以前辈的身份,该不会如下三滥一样,搞那些装傻充愣的勾当。你们还蕺什么?都出来吧,难不成对付我自己还要偷袭?”

    祝童用话套过去,暗地里运气调息;感觉左臂渐渐失去知觉,干脆盘腿坐下,撕开破损的衣服,拿出老骗子给的冰雪散倒上,贴上狗皮膏药。

    树林里闪出六个人,把祝童围在中间。

    小骗子刚才的话说的颇重,神钩王寒没说话,有人却恼了。

    “祝门有什么了不起,大家出来混江湖,早晚有意外的时候;那点伤,是为了让他结识点,也让你们知道,我们四品红火不是好惹的。”

    说话的,是个身材匀称的家伙,手中转着轮刀。

    “请问贵姓?”祝童站起来,舒展一下手臂。

    “小火轮。”

    “莫非是大火轮的弟子?”祝童调侃一句,没想到对方应了。“不错,算你有见识。是你先暗算我师父,他现在生不如死,这个理由够吗?是我出手伤了你祝门弟子,有本事,真刀真枪跟我干一架?”

    小火轮说着,上前一步;他刚才看了祝童的身手,很是看不起;被一只鸡搞得手忙脚乱,本事有限的紧。他怕的是祝童用别的手段,据说,自己的哥哥大火轮,只被他看一眼,就成半残废了。

    “好说,好说。”祝童晃动左手,感觉麻木感稍稍减轻,心下安定一点,凝视着小火轮:“你伤了成风肌腱,我要的不多,留下一条腿。”

    小火轮心里一寒,只感觉字字如心,还没开战,气势弱去三分。

    “王前辈,您怎么说?”

    神钩王寒沉吟一下:“小火轮是为兄报仇,不算坏了江湖规矩,只要你们不要鬼花样,凭真本事来,我们都不会动手。”

    “是这话,我谢谢前辈了;如果有人忍不住,该怎么说?”

    “那,就是不顾规矩了,动手的断手,动脚的断脚。没什么好说的。”神钩王寒也不看好祝童,他来上海前见过剃刀张,刚才也看了祝童的身手,小火轮的本事他知道,一把轮刀耍的出神入化,比师父大火轮还高明些。

    “来吧。”祝童右手一拍额头,蕺在手心的神传琥珀撞击印堂||穴,金针在眼眶下几处学位点刺,召唤蝶神快些醒来。

    小火轮还以为祝童让他先进攻,模出轮刀转动,却不敢马上出手,狐疑的绕着祝童转伞圈,寻找出手的最佳时机。

    不止他小心,神钩王寒也一样皱眉;搏斗在及,祝童竞闭上眼睛,两手空空,一副任凭宰割的样子。

    会那么简单吗?难道千面独狼是如此老实?老实到站在那里让人随便打?

    他们没想到,祝童是在帮助蝶神度过难关;只这一会儿,金头蜈蚣己经把蝶神折磨的不像样子。

    神传琥珀到底是蝶神的神器,它唤起了蝶神些微记忆,鼓起勇气扑上金头蜈蚣,头部伸出一只尖利的针芒,刺进金头蜈蚣身体。

    “咳咳,”神钩王寒顿顿黑杖,小火轮正转到祝童身后,听到师父咳咳声,豹子样跃起,轮刀急旋,切割向祝童的大腿。

    “来了。”祝童又说一声,身体轻盈一闪,正避开小火轮的轮刀,衣影珊然,如翩翩飞蝶飘起来。

    “回来;你不是他的对手。”神钩王寒要叫回自己的弟子。

    双方只过了一招,以他的眼光看,祝童的身法高明的不可想象,就是自己出手也不会占到便宜;他以为,刚才祝童是故意示弱,引诱自己的人挑战,祝门中人,实在是太狡猾了。

    但是,小火轮退不回来了。

    祝童左手倒背,右手转动两枚金针,不间断刺向小火轮的双目,把个刚才还信心满满的四品红火高手,吓的魂飞魄散,轮刀只会招架,再没一点还手的机会。

    “祝兄,手下留情。”神钩王寒上前一步,黑杖横握。“怎么?打不过要群殴?”祝童还有时间回头,邪邪一笑,手里的金针还在小火轮眼前闲耀:“江湖规矩难道是放屁不成?”

    神钩王寒退回原地,刚才,是他说的规矩,理屈;不过,他到底是老江湖,看出祝童暂时没有伤害小火轮的意思,似乎在耍着他玩。

    不过,看祝童的身法,灵动飘逸,真是漂亮啊。

    这样的身法以前江湖上可没有,四品红火历来行走在车马船上,本以轻功见长,同样要的是机巧的手上功夫;神钩王寒惯用钩刀,也是个灵巧的小兵器,此刻不禁羡幕起祝童的祝门身法。

    人家是怎么练得呢?神钩王寒想不明白,根本就没想到祝童的身法不是练出来的,绝大部分功劳,当归于他不理解没见识过的神秘存在,蝶神。

    祝童实战经验很少,此刻在以小火轮为靶子,一遍遍操练身法,和针法。

    鬼门十三针,气字诀五针,灵字诀七针,中字诀九针,一回回一遍遍反复演练。

    他不怕被人看穿,祝门术字的每一个笔画,都被小骗子化为针法,外人就是看一百遍也理解不了其中的奥妙。

    手上的功夫本就细微,小火轮身上被刺出数下,人己渐渐痴迷,双手机械的抵挡着,一双眼睛再不敢睁开。祝童用金针再眼前不停的闲动,那是比噩梦还恐怖的折磨。

    忽然,祝童的身体沉滞下来,右手在空中虚画,嘴里以暗咒之术轻轻喝道:“凤!凤!!……”

    小火轮挣扎几个回合,神情终于迷茫,身体摇摆松弛,跌跌撞撞滚出来,脑袋上的头发根根竖立,双手还在眼前挥舞,嘴里嘟哝着:“飞,飞。”

    神钩王寒以黑杖拖起小火轮,戒备着祝童,退后三步才拍小火轮后背一掌:“醒来。”

    “凤,飞,飞!凤,飞,飞!小火轮摇头摆尾,念叨着三个字,满脸迷离。

    “祝兄,我们说好了,以真本事见高下,你不该以邪术害人。”

    神钩王寒阴森森的说,黑杖高举,杖头金环晃动,一副要动手的状态,身边几个人也围过来。

    “说你是前辈,原来这点见识也没有。”祝童好一派悠闲样子,金针旋转,在身前绥绥划出一个凤凰的“凤”。

    周围风,地上的残叶却卷动起来,隐隐有热流滚动。

    “祝门的功夫,你没见识过,难道连这个字也不认识?”

    “别乱说,邪术就是邪术,谁见过写个字、念几个词就能把人制住的功夫?”

    叫、子,乖乖受用吧,咱们不会要你的命,只要把你的手废掉一只就好了。”

    神钩王寒没说话,他身边的人愤怒吵嚷着;如今这里只有祝童一个人,怎么说,一张嘴也说不过七张嘴。况且,此处风高地偏,夜色阴沉,正是杀人灭口的好去处。

    小火轮也清醒了,刚才,祝童在他眼前写下个“风”字,影响力当真有限,扰乱一下心神,被同伴一嚷嚷,明白了。“怎么找个地方说理,今天,你是走不了了。用长家伙招呼他。”

    神钩王寒终于咬牙,如果就这么让祝童走了,自己的面子,四品红火的面子,都要丢尽了。他看出祝童的功夫在近身缠斗,用长家伙就能限制住他的大半本事。

    祝童知道,如今说什么都晚了,退后几步,背靠大树道:“你们不要后悔。”

    “后悔’老子敢作敢当,从来就不知道后悔怎么写。”小火轮又扑上来,他刚才受辱被同伴嘲笑,急红了眼,不管不顾冲过来,全忘了,刚才是祝童手下留情。

    另两个人抽出木棍,一左一右舞出棍花,配合小火轮扑上前。

    群殴,如果跑不了,背靠大树是个最稳妥的办法。

    祝童如果跑,情况还好办些,神钩王寒希望祝童逃跑,那样,他隐藏在黑杖里的钩刀就能射出去,至少能伤祝童轻一点;即使祝童真的逃脱,他也有得交代。

    面对祝门弟子,老江湖还是心里不安稳,不敢下死手。

    海边石屋内,黄衣道士软倒在地,他的脸在扭曲,想叫叫不出来。

    只十几分钟,黑衣妇人全身只剩皮包骨头;只有一只右手还完好,惨白带灰颜色,正紧紧抓着黄衣道士胯下睾丸。

    黑珠子如今己是血般嫣红,滚在地上。

    第七卷、流醉传杯五江湖隐士(上)

    祝童可不知道神钩王寒的心思,此刻,三个四品红火的人围着他,一把轮刀,两根木棒,互相配合,把祝童弄得只有招架,再闲心写什么字,练什么功夫。

    好在他的身法当真不错,在棍影里左躲右闪,勉强支撑。

    蝶神已经把金头蜈蚣吸成一具皮囊,但是祝童就是指挥不动它;小精灵浑身金光闪闪,正好奇的体会针芒的厉害。连带着,祝童印堂||穴外一阵阵发麻。

    “各位不讲理,少陪了。”祝童终于抵挡不住,叫一声,贴着大树跃起。

    神钩王寒等的就是这一刻,黑杖舞动,一点金光射向祝童胯下。

    “前辈,招数太狠了吧?”

    祝童面临变成太监的危险,只有扭身闪躲,身体又滑到树下。

    金光到眼前分为三点锐芒,“叮!”一声锐响,一点刺中祝童胸前。两点盘旋一周,又返回神钩王寒身边。

    黑杖落下,祝童还是没有看清传说中的神钩,到底是什么样子,只看胸前的衣服消失了一块,心底害怕,大叫道:“你们逼我的。”

    两根木棒搂头砸过来,祝童却不躲闪,眼看着木棒击打。

    神钩王寒愣愣的看着祝童,钩刀锋利无比,蕴含着他修炼半生的浑厚真气,击中祝童的胸口,人家却没事人一般。

    他正要再次出手,已经晚了。

    树下,两个拿木棒的,同时惨叫一声,抱着手腕蹲下,小火轮正扑过去,被祝童点上肩井||穴。他的本事与哥哥大火轮同出一门,罩门也一样。

    小火轮身体发软,被祝童左手弹出一枚金针刺入腰后;他双腿歪斜着,身体瘫软倒地。

    “本想饶了你,这次是你自找的。”

    这枚金针刺伤了小火轮右腿少阴脉,如果没有高人解救,半年内小火轮只能躺着了。

    那边,神钩王寒恼羞成怒,举起黑杖旋转三周,刚要对祝童下黑手,空气中响起一声闷响,黑杖顶部的金环爆出一点火花。

    谁都知道,遇到枪手了。

    神钩王寒狐疑的四处巡视,他的手下也散开。

    江湖中人,也许不怕死,但是,都怕枪手。

    一般枪手也许没什么,遇到练过功夫的枪手,眼光一流,准头一流,哪个不怕?也许,只有真正的高手如竹道士一流才能不在意这些,竹道士般的高手实在不是谁都能练出来的。

    四品红火入世最深,不像别的门派对门人有严格的挑选过程,弟子来源繁杂,没几个人还有潜心修炼高明武功的耐心。

    与现实社会一样,江湖也变得实际了,既然修炼那些玄妙的东西不能得到永生,一把威力大些的手枪,就能结束一个高手;生命短暂,还是多挣些钱来的实在。

    树林外响起马达声,两束灯光射进来。

    “呵呵呵,这里好热闹,王兄,为什么事情难为祝门掌门?”

    灯光下,出现一位雄壮的老者,连鞘握着一把三尺长剑。

    老者飘然而至,浑身没有任何修饰,自有一派高手风范;虽只孤身一人,面色慈祥,满脸含笑,举手投足间,双眼开阖中,隐约有藐视众生的肃杀冰冷。

    “如今的江湖,倒是满热闹的,四品红火总脱不去匪气,到这个时候还不忘打打杀杀。神钩王寒,你也算成名已久的前辈,如此难为一个晚辈,为难七品祝门现任掌门,一点江湖道统江湖规矩也不讲,让后生们如何学的好?”

    “祝门掌门?”不只是神钩王寒吃惊,连被指为掌门的祝童,一样惴惴焉。

    “您又是谁?”神钩王寒横下黑杖,终以江湖规矩见礼,问询;总不能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被教训一顿。

    老者洒然一笑,缓缓抽出长剑:“你不认识我,总该知道这把剑吧?”

    剑长三尺刚出鞘,浓重的夜色里竟如艳阳天;青色的剑身布满菱角纹,两条银龙在剑身盘绕周旋。

    “隐龙剑。”

    “不错,正是隐龙剑。”

    “您是?”神钩王寒迟疑着。

    “秦桐山,石旗门第十八代传人。”

    “石旗门,隐龙剑。”神钩王寒瞪大眼睛,似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隐剑代表着一个传奇,过去的千百年里,几乎每隔几十年,必有一位身手高绝的侠客出现,手里就握着这把隐龙剑;它代表着极大的权威,持有人虽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行事也多有偏狭,但都是一身正气的堂堂英雄,被尊为江湖隐士。

    每次江湖酒会,江湖八派都会邀请几位当世风云人物与会,一来借外界的视点检视江湖八派的行为,二来也是对江湖八派有个客观评价,第三每次面临江湖八派排序更迭或有门派进入八派品序,这些旁观者就是见证人。

    而这把隐龙剑的持有人,几乎就能代表这些旁观者的意见;行走江湖时,江湖隐士手持隐龙剑除暴安良行侠仗义,为自己闯出绝大名头的同时,也广交天下英雄,且不会如别的高手大侠那样挟技自珍。

    江湖隐士与江湖朋友交往中往往会倾心交流,就是绝技,只要感觉合适也会慨然相授,他的号召力、人员、口碑当然是极好的。

    四品红火曾经两次被逐出江湖道,每次都是被这把隐龙剑持有人驱除。虽然后来在蓝石帮助下又两次回归江湖八派,对这把隐龙剑,对江湖隐士,红火门人别有番滋味在心头。

    最后一次四品红火进出江湖八派,是在几十年前的抗战时期。

    那是江湖上出现的最后一位江湖隐士,专杀鬼子军官和汉奸,手中的神兵就是这把隐龙剑。

    说来惭愧,四品红火历来就是人员繁杂良莠不齐的所在,里面很是出了几个汉奸。

    江湖隐士替四品红火清理门户后,在那届江湖酒会上突然出现,面斥江湖八派在乱世中的种种作为,对江湖道、特别是佛门和四品红火很不满意,连八品兰花的一群女子都知道帮助同道、帮助同胞,而和尚们多抛弃寺院或潜身深山自保,或干脆落发还俗,四品红火的好多人竟然出头为鬼子卖命。

    江湖隐士当时要求把这两派逐出江湖八派,现场气氛十分尴尬,还是蓝石和道宗劝解:时值乱世,民族危难之际,江湖道统凋零,不是大家不肯出力,是因为时代不同了,血肉之躯匹夫之勇不可持,过去的辉煌功夫,终究敌不过现代枪炮。

    山东石旗门的功夫不算不高,人心不能说不齐,面对鬼子的机枪,也落得个灭门的惨痛结果。

    当时的江湖隐士是位朗朗年轻人,却号半翁。

    江湖酒会过后,江湖道进入凋零期,八派各自躲避,江湖隐士周半翁也从此渺无踪迹。

    如今,石旗门的秦桐山手持隐龙剑出现在这个场合,不由得神钩王寒不心惊;他年纪够大,对过去的事情还有记忆,考虑的事情也多,知道这个人不会凭空出现。

    四品红火近年的作为,说不上光明正大。而石旗门人此时出现,就代表着石旗门已经重新在江湖道露面,势必会引发轰动。

    如果两年后的江湖酒会上,四品红火再次被逐出江湖八派序列,值此江湖道刚开始复苏兴旺的时段,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管怎么说,四品红火在三品蓝石指点支持下开始转行进军物流业,人家看重的不是什么四品红火,是江湖八派互相扶持的道统。

    “这次是误会,已然解释清楚了,得罪了。”

    神钩王寒狠狠的盯视祝童一眼,挥手,转身,拄着黑杖走了,连句场面话都没说。

    他实在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却也不傻;秦桐山复出与隐龙剑现身,对于江湖道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如果大家知道石旗门是在这个场合、这种情形下第一次露面,对四品红火的声誉是很大的伤害。

    周围安静下来,秦可强从不远处另一颗大树上跳下。

    “咦?秦兄什么时候换地方了?”

    祝童提起白公鸡,故作奇怪的问,他其实一点也不奇怪;秦可强如果死守一棵树,才奇怪呢。

    他不认识秦桐山,对隐龙剑知道点皮毛,那实在是太古老的江湖传统,没有人对小骗子进行过江湖传统教育。

    不过,祝童看到秦桐山就有莫名的亲切感,还以为,这个老前辈是秦可强招来的帮手,上前几步躬身以江湖礼节拜见。

    “前辈,请问您真是石旗门主?”

    “我?”秦桐山以隐龙剑点点秦可强,开玩笑道:“可强才是石旗门主,我是江湖隐士,老家伙了。”

    “秦兄。”祝童扭头看看秦可强,又看看秦桐山,怪不得刚才感觉亲切,原来他与秦可强真有几分相像。

    “晚辈谢过援手,但是,我不是祝门掌门。”石旗门真的重出江湖道,秦可强,自己一直以来的保镖,竟然是石旗门主,厉害!

    “祝童,凤凰面具在你身上,你就是祝门掌门。”

    秦桐山收起隐龙剑,满脸和气的扶起祝童,端详片刻:“不错,不错。”

    “什么不错?”祝童为这两句没头尾的话奇怪,祝门掌门,外人说是算不得数的,交接如此位置总要有个像样点的仪式吧?他不想纠缠这个问题。心里还有几分怀疑,老骗子和他有联系吗?

    “我是说,神奇的祝门术字,被祝掌门发扬光大了。”秦桐山也没纠缠祝童的问题,伸手抱起白公鸡:“纯种中原斗鸡,性情顽强凶悍,适应性强,最好的是血气足斗死不败,即使浑身浴血双眼被啄瞎,仍闻声迎战,绝少有示弱落跑的。惟一的缺点是后力不足,不适合久战;这几年越南鸡日本鸡到处耍威风,老朽早想寻一只纯种中原斗鸡;祝童,这只鸡可能割爱,让与老朽?”

    “您喜欢就拿去,这是我刚抓到的。”祝童是明白人,知道对方在借鸡语人,只当什么也听不懂。

    “前辈,这只狗不好吗?”祝童又捧起阴阳。

    “阴阳脸,出身草莽,跑不比猎犬,凶悍不如獒犬,胜在灵便和忠心;能视阴阳界,却走阳关道;它如果没有好的主人,接受好的训练,也就是个短命鬼。”

    秦桐山还是对阴阳高看了,奉承也好,阴阳摇头摆尾,小骗子也心里舒服。

    “呵呵,这趟没白( 凤凰面具 http://www.xlawen.org/kan/30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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