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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3 部分阅读

    想的男子稳稳的抱住。

    “别出声,我们在私奔啊。”祝童在她耳边低低地说。

    叶儿槌一把祝童,挣脱出来,感觉脸上烧的厉害。

    曲奇摇动绳索,让上面的人把吊篮收回。

    因为葛洲坝工程拦江蓄水,原本高高在上的古栈道距离江面不过十几米。

    祝童俯下身寻找秦可强,刚才在吊篮上,两人通过手表确定过,快艇应该就在下面。

    只有水声,没有灯光,也没有机器声。

    祝童正在寻找,手腕上的手表震动,传来一串信息:附近有人埋伏,稍等。

    快艇上只有秦可强和柳希兰两个人,如果是烟子带着清洋家的高手的话……

    祝童不敢让秦可强冒险,急速敲动表面:不用管他们,先来接我们上船。

    片刻,江上亮起一道雪亮的光束,随即想起马达的轰鸣声,一只双翼快艇冲过来。

    不远处随即亮起数道同样强烈的光束,剧烈的马达声响彻巫山峡谷。从祝童的角度能看到江面上有三艘快艇呼啸着快速扑来,最近的一艘距离此处不足百米。

    祝童抱起叶儿攀住绳索快速下降,快艇将到时他距离水面还有五米。

    这时,最近的一艘快艇距离这里不到三十米,且速度还在加快。看样子,大有撞沉这艘快艇的架势。

    祝童按亮强力手电打信号,秦可强从驾驶室里探头看看,急速旋转艇身,来了个漂亮急转。

    祝童和叶儿此时距离快艇还有三米,他知道快艇不能停,停下来再加速要浪费不少时间。

    曲奇速度快,先一步跳上快艇,随即拽住绳索接应。

    祝童一咬牙,松开手,身体自由落体,刚好砸在曲奇身上。

    曲奇哎呀一声,这下砸得不轻。

    祝童也不轻松,他怀里还有叶儿。而此时,叶儿已被吓得花容失色,紧闭双眼只会颤抖了。

    秦可强驾驶双翼快艇划出个之字,险险避开冲来那艘快艇。两船相错时,祝童看到了烟子暧昧的表情。

    柳希兰接过叶儿,抱着她钻进船舱。祝童跳上甲板上层,回头看看,烟子的快艇为了避免撞上悬崖只好减速、转向,至少在短时间内追不上来了。

    前面还有两艘快艇拦截过来,看型号与烟子那艘一模一样,想来都是江家村的造船公司出品。

    祝童对秦可强的驾驶技术很放心,可看到对面的两艘摆出一副关门的架势,不由得暗自心惊。

    四十米、三十米、二十五米,秦可强忽然叫声“抓紧了!”

    双翼快艇猛然转向冲向悬崖,紧接着再次转向,艇身几乎紧贴着悬崖避开了两艘快艇的夹击。

    秦可强马上开始提速,双翼快艇稳定性好,只要开起来就能长时间保持比较高的速度而不必担心失速或遇到大浪倾覆。对方虽然有三艘快艇,烟子的那艘刚完成转向,正在加速状态;另两艘还需要费些时间掉头。

    可以说,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了。

    祝童走下甲板,靠在驾驶室窗口对秦可强翘起大拇指:“秦兄的技术没的说。”

    “现在去哪里?”秦可强紧张的注视着前面。

    情况似乎有点糟糕。

    正前方是巫山新城的璀璨***,双翼快艇就要驶出峡口,前方有两条水道,一条是小三峡,一条是上行重庆的水道。正确的选择当然是下行到葛洲坝附近下船,经宜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如果那样的话就要再次面对后面的三艘快艇,第一次是侥幸,对方没想到秦可强这么厉害。再一次就不会如此好运了,五品清洋毕竟是水上世家,他们一定会选择撞船。

    落到水里,祝童和秦可强不怕,曲奇也勉强凑合,叶儿与柳希兰就危险了。

    第二十七卷七、突围(下)

    “那里。”祝童指着上水方向。

    “去重庆?”秦可强问了一句。

    “是啊,先甩开他们,然后找机会上岸;他们防守的重点在下边。”祝童点点下行水道:“上边不会有多少人,现在不是以前了,清洋家也不复过去的威风。只要上了岸,秦兄,没人能拦得住我。”

    “你们接下来去哪里?”秦可强又问。

    “湘西,我还想请秦兄帮个忙。”祝童斟酌着说。

    “请说。”

    “尽快回上海,找百里先生谈谈,曲奇跟你去。”祝童拿出一枚黑色优盘:“把这个交给柳大姐,三天内一定要送到。”

    秦可强接过优盘,郑重地点点头。

    “还有,关注一下百里先生的行踪。”

    “千门……”秦可强惊道。

    “就是他。听说,他最近与无处大师走的很近,曾经两次去水上人家看望田公子。”

    秦可强不再说话,双翼快艇冲出峡口,划出一条漂亮的水线向重庆方向呼啸而去。

    祝童离开上海不过几天,百里宵竟然做出这样的动作,不能不让人心生感慨。只是祝童是如何知道的?他为什么如此看重百里宵?诸多问题只在秦可强脑子转了一圈就放开了,现在不是解惑的时候。

    祝童做事总是有他的道理,他不会在如此要紧的时候要求石旗门去关注无关紧要的小事。

    巫山新城的灯光沉入黑夜,祝童拿出手机拨通谢晶的电话,让她把江小鱼躲在重庆的消息透露给香港的那几个贩毒集团的杀手,并把江小鱼与江家村的关系透露给南方黑道。

    谢晶有点胆怯,她不敢得罪江小鱼。祝童让她问问谢腾龙的意见,如果不愿插手的话,尽快给个准信。

    谢晶停了几分钟回话说,谢腾龙答应把消息透露给贩毒集团的杀手,但不想与南方黑道扯上关系。

    祝童拨通成风的手机,如此这般交代一番。

    烟子太猖狂了,如果江家村忽然变成一个是非之地,想必她就能冷静下来仔细考虑一些问题。比如,退出八品江湖不等于退出江湖道,得罪整个江湖道是否合适?没有了江湖道的庇护,五品清洋是否安全?

    至于江小鱼,祝童丝毫不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妥。他从烟子这几天的行动中看到了江小鱼的影子,烟子,还没有掌控如此大局面的历练。

    反正大家都在暗地里使绊子,表面上,谁也不能说对方什么。

    烟子的快艇第一个冲出峡口,她犹豫了一下,让跟上来两艘快艇追上去,自己靠上巫山新城码头上开出一条货船。

    烟子跳上货船,江小鱼从暗中走出来,看着上行水道说:“没机会了,他会很快上岸。烟子,回去吧。”

    “现在就放弃?”烟子不甘心的说。

    “回去吧,在水里抓不住他,上了岸,你更不是他的对手。别以为他带着个累赘就好对付,上面那些人施展开需要时间,汽笛只能盯住大巴和火车。可是他有钱,如果他高价买一辆私家车你怎么追?他会不停的换车,直到确定自己安全了。以现在的交通状况,你们根本就找不到他。”

    “哥哥,江家需要参与,这是个很好的谈判筹码。”烟子笑盈盈的看着文峰山说:“况且,李处长已经答应不再调查江家村。替我想想,他会躲到哪里?”

    “你想好了?”江小鱼问。

    因为历史原因,江家村与地方政府的关系一直不远不近的;江小鱼接手后,大部分时间都在上海,西域那几年的经历使他更小心。

    烟子就不同了,她没有任何心理障碍。江小鱼让烟子主动接触李颂汉,为了就是江家的未来。现在看来,烟子已经进入角色了。

    “重庆是个好地方,江家需要与这个码头。”

    “他不会回上海,能去的地方太多了。如果他去山东望海制药或南阳石佛寺,你敢追过去?”

    “哥哥的意思是,他不会去这两个地方?”烟子茫然的问。如果祝童回到山东小镇或南阳,她即使想追也无能为力。汽笛不会允许手下去冒险,大火轮和神钩王寒不会去送死。

    “还有个可能,他们也许会去另一个地方。”江小鱼仰头找到北斗七星,指指东南方向:“湘西。”

    “凤凰城?”烟子眼前一亮。

    “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他现在最先做的是治好警花的病,那里最适合唤醒回忆。”

    “谢谢哥哥,我去了,你自己小心。”

    烟子要上快艇,江小鱼一把拉住她:“别着急,你现在是清洋家主,要懂得谋而后动。他现在有整个江湖道的支持,你必须站的更高、想得更远。江家经不起折腾。他的对手并不只有我们江家,想想,如何利用别人的力量达到自己的目的?那个李处长的话信不得,你需要的是他背后的人。”

    竹笛声还在袅娜着,刚才的江上追逐发生的太突然,时间只是短短数分钟,李颂汉那边并被惊动。从这里,能看到那条光龙刚过半山腰。

    “通知他们,说山上的人已经跑了。找人的事他们更有效率。但是,你不能把他逼急了。”江小鱼的看着光龙说。

    烟子银牙紧咬红唇:“哥哥,回来吧。”

    “别说了,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去吧。”江小鱼在烟子背后一推,她不由自主的腾空,落在快艇上。

    凌晨,双翼快艇轻轻靠上巫山上的另一座新城,下来三个人,随即加速上行。

    此地是古城奉节,祝童下船的地方距离码头百米,穿过一片缓坡就能到达上面的沿江路。

    奉节与巫山不同,除了是旅游城市,还是个交通咽喉。从这里,乘船就不必说了。在重庆东部南来北往的公路网中,有横跨长江的长江大桥,奉节的位置相当重要。向北可以经鄂西北到达豫南,向南可以经恩施进入湘西。东去是不必考虑的,那里是巫山。向西的话,能很快进入四通八达的川渝公路网。

    码头上没多少***,暗处有几点火光,那是几个摩的司机在准备休息。

    缓坡上杂草丛生,最深处有一人高。曲奇拿一根鸡蛋粗细的太极棍在前面开路。

    叶儿怕怕的偎依着祝童。现在,她已经不太害怕,没有疲惫的感觉,甚至不太累,更多的是好奇。

    这样的经历只在幻想**现过,她还不知道自己修炼过神奇的蓬麻功,并且以达到了相当的境界。

    曲奇站住了,祝童拍拍叶儿的手,两人也停下脚步。

    草丛中站起条黑影,正挡在去路上。沿江路的路灯在他头顶,上面不时有车辆经过。从轮廓上看,是个老头。

    “大盗苏起!”曲奇喝一声,太极棍轮出一道圆弧,砸向拦路的身影。

    此刻彼此都没什么好说的,看的是谁先倒下。以奉节的重要地位,守在这里的只有一个大盗苏起,想必烟子把多数人手都布置在长江下行的路线上点,四品红火的人应该都在另一个交通咽喉宜昌附近。

    曲奇与大盗苏起并不是第一次交手,两个月前,他们在上海水上人家的擂台上比试过,那次是曲奇胜了。

    可是,真实的遭遇战与众目睽睽之下的擂台是两个概念,曲奇先出手并没有占到便宜。

    大盗苏起亮出了两只短斧,只是两只很平常的短斧,在寻常集市上都可以见到的那种。

    曲奇的太极棍在开始占了便宜,接下来似乎抵御不住短斧凌厉的反击。

    盛名之下无有虚士,这个时候才看出大盗苏起的厉害之处。他并不与曲奇周旋,也不硬抗,左手短斧守住门户,右手短斧先是横劈,马上就转为斜挂,再下砍。他翻来覆去只用三个很朴实的招式,曲奇却被迫不断后退。

    祝童觉得,以曲奇的逍遥游修为不会如此不济,现在的状况只能说明曲奇有所顾忌。不是看出大盗苏起留有不好应付的后招,就是招式上有什么古怪。

    “曲大哥为什么和老头打架?”叶儿好奇的问。

    “因为……那个老头是坏人。”祝童上前一步将叶儿护在身后,他决定出手了。时间宝贵,没必在这个老头身上浪费时间。

    曲奇不退了,他收起太极棍,手里换成一条黑带。在擂台上,他就是用这条黑带逼得大盗苏起认输。刚才的激斗在缓坡上清出一块直径十几米的圆。杂草灌木都被连根拔起堆在圈外。

    大盗苏起看到黑带,嘴角露出不屑,还是没说话。他刚才之所以停止进攻是因为祝童上来了,他能感受到来自祝童的威胁。

    曲奇再次发动,黑带挥出一道黑色弧线,一圈圈罩过去;他使出了逍遥谷独有的太极柔功。

    大盗苏起对这种难缠的秘术记忆犹新,急退三步,短斧一摆又是一招横劈。

    这一次,曲奇没有退让。

    “蹭呤”祝童听到绷簧的声响。

    三枚细镖从苏起左手袖口**而出,曲奇怕的就是这个,他第一时间就看到苏起左手有古怪。

    大盗苏起射出细镖后整个人忽然变了,两只短斧大开大合,疾风骤雨般的招式不断击向曲奇。

    祝童发动了,右手龙星毫为锋,身如魅影穿透大盗苏起的防线,龙星毫刺入他脑后玉枕||穴。

    大盗苏起倒下了,眼里不甘表明,他并不服气。如果不是想尽快放到曲奇,祝童不会如此轻易得手。

    “你们,两个人欺负一个老头。不是英雄好汉!”叶儿气咻咻的走进***。

    “是是,我们不对。”祝童没时间解释,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这样做,确实不够英雄。

    曲奇站直身体,长长的喘一口气。黑带断了,他试图用黑带圈住大盗苏起的三枚细镖,肩膀上还挨了一下。

    还好,曲奇柔功修为深厚,卸力的功夫厉害,短斧不够锋利,只被划开一道半厘米的伤口。

    看到曲奇身上流血了,看着祝童处理包扎伤口,叶儿不好意思再说英雄不英雄。

    “他怎么办?”曲奇指着躺在脚下的大盗苏起问。

    “你和叶儿去找车,我来处理。”祝童从背包里取出个黑色塑料袋,打开,里面是秦可强准备的现金。

    “怎么处理?我不去,你要杀人灭口。”叶儿又来精神了,柳眉倒竖气哼哼的看着祝童。

    “这里清风徐徐,江水滔滔,青草长,花儿香。放心吧,我是医生,只会救人不会杀人。他身上有伤,我处理好就去找你们。叶儿,相信我不会骗你。我只是想问他几句话,你不觉得他刚才是拦路抢劫吗?你看,他有凶器。我先把他救醒再告诉他,这么做是犯法的,拦路抢劫要坐牢的。他这么大年纪了,想必重新做人也不太可能。我想劝他投案自首。”祝童很辛苦的解释着。

    “你发誓!”叶儿伸出左手。

    “我发誓!”祝童很严肃的用左手与叶儿击掌,顺势在她细软的手心勾一下,占了点小便宜。

    叶儿的肩膀轻颤,脸色微红,横祝童一眼,随着曲奇走向沿江路。

    她这个年纪做梦的年龄,是如此的纯洁。

    第二十七卷八、隔阂(上)

    祝童蹲下身,近距离与大盗苏起对视着。

    “别杀我。”苏起受不住祝童眼里的冷酷,低声道。

    年纪大了,会明白很多事,比如说很清楚的知道生命只有一次。

    “我从来不杀人,以前没有,今后也不会杀人。”祝童微微摇头。

    他审视着这个曾经凶名动江湖的老人,心里想着父亲留给自己的信,回忆着自己知道所有的蛛丝马迹。

    鱼郞、大盗苏起被囚禁在金佛寺二十多年,想来一定与父亲有关。汽笛应该是个滑头……可是,那封信里没有提到大盗苏起。

    “你认识一个叫柳珞器的人,是吗?”祝童指尖捻动龙星毫,在他两眼间游移着。

    大盗苏起神色茫然,艰难的说:“柳珞器,我不认识这个人。”

    “仔细想想,你为什么会被关进金佛寺戒律院?二十四年前发生了什么事?”龙星毫刺进大盗苏起印堂||穴,这次,祝童送进去一只紫蝶。

    “鱼郞要对付的年轻人是玉影子,他不叫柳珞器。”大盗苏起感觉到一股热流从印堂||穴涌入,那处越来越热,里面好像多了个活物。

    “玉影子?你能确定?”祝童催动蝶神,紫蝶开始在大盗苏起的印堂||穴内折腾。

    “他真的是玉影子,是玉女的弟弟。停下来,我的头要炸了。”大盗苏起脸色青白,额头处却呈红紫色。他的四肢不能活动,抽搐的身体表明,这种感觉不只是糟糕,简直就是难以忍受的灾难。

    “就是他,玉影子;你们为什么要对付他?”祝童问。

    “我被骗了,玉女很漂亮,和红姑有一比,鱼郞说有办法让她做我的老婆。他让我放出风声,说在天柱山上发现了一块璞玉。玉女果然找到我要去看那块璞玉。”大盗苏起停了停:“我全说出来,你保证不杀我。保证把那个东西弄出来。”

    “我保证,说吧。”祝童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

    “玉女真的很漂亮,她跟我上了天柱山。那里没有璞玉,鱼郞早埋伏在那里,我们同时发起袭击。玉女受伤了,可是我们没有抓住她,玉女从悬崖上跳下去,崖壁外长着一棵松树上,她正落在上面。我们没办法抓她,她也上不来。第二天汽笛来了,他劝玉女上来,只要答应神石轩退出与红火的竞争,就不会为难她。我这才知道上当了。那段时间从外面来了个富公子,到处花钱要重建八品江湖。很多人都不喜欢红火,说他们是一群贼。可是鱼郞偏要帮汽笛,据说很快就会有一场比武,汽笛的*夫稀松平常,他觉得自己不是玉女的对手,就利用我设局逼玉女主动退出……求你让它停下来,我受不了。”大盗苏起挤眉弄眼,看起来真的很痛苦。

    “后来呢?”祝童让紫蝶停下,抚着大盗苏起的眉心。

    “第三天来了个和尚,鱼郞叫他空想。他劝我们放手,劝玉女先答应汽笛的条件。玉女坚决不答应,我们只好每天守在那里。空想和尚每天去给玉女送吃喝,劝她想开点。他还给玉女送衣服和金佛寺的灵药。又过了几天,天柱山上下雪了。山下来了个小伙子,他就是玉影子,鱼郞和他打起来了。玉影子的本事一般,可是他说鱼郞的老婆、汽笛的老婆和闺女都在山下的一个山洞里。他说我们可以杀了他就等于杀了四个人。那个山洞只有他知道,他已经用巨石把山洞堵死了。空想和尚说玉女很安全,玉影子就骂空想和尚虚伪,说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捣鬼。这个时候,汽笛跑去找山洞,他很对老婆和闺女很好。

    “我们就僵在那里,半夜的时候汽笛找到了那个山洞,可是汽笛说自己的的老婆死了。后来,山下来了很多人。有那个富贵公子和他的保镖周半翁,有唱戏的梅家小子,有空寂打和尚,还有个老道。玉影子说他没杀人,山洞里有吃有喝,刚过去一天,她不会死。可是,汽笛抱着女儿哭天喊地的要让玉影子偿命。富贵公子的保镖周半翁和梅家小子去山洞看过后说她是被人害死的,他们认为玉影子走后、汽笛去之前有人进过山洞。他们问鱼郞的老婆,那个女人坚持说汽笛的老婆是受不住风寒的惊吓而死,没人进去过。

    “后来不知怎么的,鱼郞就又和玉影子打起来,玉影子打不过鱼郞,没一会儿就中了一招。他满脸是血,却还在笑。他骂鱼郞是小人,骂汽笛血口喷人,骂我是被人利用傻瓜,骂空想和尚是虚伪的骗子。我一生气就射了他三镖。山上的雪下了整整一天,地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玉影子为了躲避我的飞镖失足掉下悬崖,可我觉得他是自己跳下去的,因为半翁很生气地说他不该绑架人家的妻儿。红姑也来了,她抱着个孩子爬在悬崖边大哭。他们把玉女救上来,把我和鱼郞捆起来,说是要关进金佛寺。可是,我们都想过要杀玉影子,是他自己掉下去的。这一关就是二十多年,后来在金佛寺听说汽笛要报仇,逼着红姑给他做老婆,别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祝童的脸色变得铁青,就是这个人和鱼郞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可他又是个不太聪明的可怜人,稀里糊涂地被鱼郞和汽笛骗利用了。

    汽笛的闺女,是云佳法师吧?她并没有把自己看成仇人。

    祝童能断定汽笛的老婆如果不是鱼郞的老婆害死的,就是死在汽笛手,或者两人合谋,他们心里有鬼。

    “我就是那个孩子,我是玉影子的儿子。”他用放开大盗苏起被封的经脉,退后几步:“起来,拿起你的斧头。”

    “你是玉影子的儿子?”大盗苏起懵然,机械的站起来,捡起落在地上的短斧。

    “我要替父报仇。”祝童从腰间摸出琢玉刀:“刀名藏天,是父亲留给我遗物。”

    “你是玉影子的儿子!”大盗苏起这才反应过来,吃惊的看着祝童:“鱼郞又骗了我,他说玉影子的儿子已经死了。”

    “你们在做什么?”叶儿从沿江路上跳下来:“还要打架吗?”

    “叶儿,你先上去。”祝童用冷硬语气说:“这里没你的事。”

    曲奇也下来了,要把叶儿拉回路上。

    “我不走,你说话不算数。你发过誓,不杀他。”叶儿挣扎着,声音提高的八度。

    祝童硬下心肠,左手轻扬弹出一枚金针。

    叶儿软软的倒下,曲奇扶住她,看看祝童,默默的抱起叶儿走上沿江路。

    五月十五日,凤凰城。

    清晨,陈阿伯正在清扫客栈门前的街道,巷子里走来两个年轻人。

    “阿伯。”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

    “叶儿来了,李先生来了。”陈阿伯丢掉扫把迎上去。

    陈大妈正在客厅里擦桌子,听到声音忙到门前,正遇到祝童伴着叶儿走进来。

    “也不提前说一声,幸好昨天刚走了几个客人,前几天……叶儿怎么了?”陈大妈没听到叶儿的笑声,也没听到她的招呼。眼前的叶儿怯怯的,紧紧倚在祝童身边,好像不认识她。

    祝童黯然一叹,陈大妈两口子没有唤醒叶儿的记忆。

    “老婆子别愣着了,快去收拾房间。李先生是神医,叶儿会好的。”

    还是陈老伯见识多,看出叶儿身上的古怪,接过两人的行李走向房间。

    陈大妈拉住叶儿的手,心疼的问:“孩子这是怎么了?”

    “前一段太累了,休息一段就好了。”祝童勉强笑笑,心里涌起一丝希望。

    叶儿并不排斥陈大妈的亲近,她抚摸着雕花大*,似乎在回想着什么。她脸上茫然之色又加了几份,没有回答陈大妈的问话,叶儿的状况很不好,从奉节那天晚上又开始头疼了。开始祝童还不太在意,前天下午叶儿忽然会变得脸色苍白,身上汗津津的,任凭祝童和曲奇如何询问,抱着头一句话也不说,最后竟然昏死过去了。

    祝童吓坏了,可是用凤星毫探视叶儿的头部乃至全身,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叶儿的身体可说是非常之健康。

    更要命的是,祝童在她心里从一个白马王子与江湖游侠复合而成的男朋友,变成一个冷血杀手。一路上有好几次要偷偷溜走,或者报警。

    陈大妈出去准备早餐,叶儿拉开窗帘,推开窗户。

    沱江的气息与伴着一束阳光涌进房间,室内明亮起来。叶儿倚在窗台上,静静地注视着潺潺沱江,注视着对岸的红灯笼与江边的洗衣服。

    虽然站在背后看不到表情,祝童却能感觉到叶儿的愉悦,此时,她脸上的微笑一定很迷人。

    可是,叶儿虽然还在他身边,祝童却感觉有一堵墙隔在两人之间。他解释了好多遍,可是叶儿就是不相信,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顽固的认为祝童那那个老头杀了。这一路上只和曲奇说话,看也不看祝童半眼。

    从奉节到凤凰城,一路上换了五辆车,两辆的士,两辆私家车。最后是一辆在张家界买的没挂牌照的新车,一辆价值三十五万的崭新的越野车,曲奇开着它在虹桥放下他们,现在去找地方停车。

    祝童并没有杀人,那天晚上,他将大盗苏起打倒在地三次,最后用琢玉刀挑断了他的脚筋,废去他的全部*夫。

    从今以后,江湖上在也没有什么大盗苏起了,只有一个修为全失的瘸腿老人。

    一个不太聪明的人不该有一身不俗修为,祝童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这也是个警告,警告那些想对付他的人和鱼郞:祝门弟子不杀人,可不等于任人欺负。

    第二十七卷八、隔阂(下)

    祝童倒了杯热水捧在手里,今天是五月十五日,半翁主办的江湖文化论坛将在文峰观与巫山新城同时举行,那里,应该很热闹吧。

    陈大妈进来,说:“我的好叶儿,大伯买了你喜欢吃的牛肉粉,快去吃,味道正好。”

    “您知道我的名字?”叶儿转过身问。

    “乖女儿,我怎么能忘了你的叫什么呢?李医生和你来了好多次了,让我算算,这是你们第四次来了,每次来都带好多东西,大妈身上这件衣服还是你从上海买的呢。我们啊什么也不缺,只要能常看到我的乖女儿就好了。”

    叶儿撇一眼祝童,乖乖的跟陈大妈出去吃饭了。

    陈大妈的热情慢慢感染着叶儿,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说笑声。

    祝童想着叶儿的那一眼,还在**,陈阿伯进来坐在他身边:“苏姑娘是不是病了?她不认识我。”

    “她太累了,很多事都记不起来了,来凤凰城,是希望她能放松下来,也许就能好起来。”

    “看医生没?”陈阿伯关切的问。

    “她的症状属于精神类疾病,西医药物对身体损害很大,所以我才带她来凤凰。”

    “我都忘了,你就是高明的医生啊。放心,你们都是好人,好人**好报,一定会好起来的。”陈阿伯微微一叹,只能这样宽慰祝童。

    “谢谢老伯,叶儿一定会好起来的。”祝童强笑一下。

    “那就多住几天,慢慢来,先去吃饭吧。”陈阿伯站起身。

    “老伯,我想求您和大妈件事。”祝童拉住陈阿伯手。

    “李医生有话就讲,说什么求不求的。我和你大妈把叶儿当成亲闺女,只要对她好,做什么都愿意。话又说回来,我们没什么本事……”

    “您千万别这么说,叶儿如今最需要的就是亲情。她的父母都不在了,我知道,她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你就说要我们做什么吧。”陈阿伯看看外面,叶儿已经快吃完了,随时可能进来。

    “她忘了很多事,包括我、和我们之间的关系。”祝童艰难的说。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陈阿伯理解的拍拍祝童的肩膀。真够可怜的,一对那么般配的年轻人,谁曾想遇到这样的事。

    祝童感激的握住陈阿伯的手,说:“我希望,这几天晚上让大妈来陪着叶儿,她有时候会突然头疼……有时候会突然说些胡话,做些不理智的事。您放心,叶儿没有暴力倾向,我只怕她乱跑。外面……她如果跑丢了……我就守在隔壁,麻烦您告诉大妈,叶儿头疼的时候马上叫我。她……认为我是个坏人,这几天都没好好睡过觉。为了她能安心休息,晚上我不好呆在她身边。”

    “这不算什么,你大妈最疼叶儿了。我让她好好开导开导叶儿,替你多说几句好话。我们都盼着看到你们早日成婚呢。”陈阿伯愉快的答应了,这让祝童心里的重石放下大半。

    有陈大妈替自己说话,至少叶儿能听的进去。

    祝童和陈阿伯到堂屋里吃饭,叶儿已经吃完了,正听陈大妈说自己过来来凤凰的事。看到祝童马上低下头,还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

    陈阿伯使个眼色,陈大妈就站起来,带着叶儿进屋了,牛肉粉还是那么美味,可祝童吃在嘴里毫无味道。

    祝童吃完牛肉粉,陈大妈走出来说,叶儿太累了,说了没几句话就睡着了。

    祝童走进房间,果然看到叶儿安静的躺在雕花大*上,双手紧握在一起蜷缩成一团。即使在睡梦中,她还是很紧张。

    祝童也累了,过去的几天里他也没有合眼。

    “孩子,你也睡会儿吧,看你眼睛红的。”陈大妈关切的说:“我在这里守着她,没事的。五一假期刚过,客栈里没几个客人。”

    “我不睡,大妈去忙吧。一会儿还有个朋友要来,您安排他住在楼上。”祝童把陈大妈送出门外,带上门,脱去鞋袜,松开衣扣,面对雕花大*坐在地板上。

    不久之前,就在这张雕花*上,他曾经与叶儿深情相拥。那时,他可以肆意爱抚叶儿美丽的曲线,与这具美丽的共赴仙境。当时的风情至今还历历在目,可是现在……

    祝童甩甩头,静下心沉入蓬麻境界,内息运转三周,疲惫的身体在蓬麻境界中得以休养生息,更加疲惫的精神逐渐松弛,外面的世界距离他越来越远了。

    祝童开始寻找叶儿的节奏,首先是呼吸。叶儿的蓬麻功已有相当的境界,他希望引导叶儿进入蓬麻境界。

    这个过程是如此的艰难,使两人的呼吸同步容易,引导叶儿随着自己的节奏呼吸太难了。祝童努力了多次都失败,最好的一次也不过让叶儿的睡眠更深沉,松开了握紧的双手。

    祝童没有气馁,一点点的引导着,这样的治疗方*属于传说,不只在他是第一次,在整个祝门历史上不多见。

    叶儿睡了整整一天,下午五点起来,看都不看祝童一眼。

    叶儿与陈大妈之间很快就亲密起来,两人大部分时间都躲在房间里。陈大妈没有刻意替祝童说话,只是平静但唠叨的叙述叶儿过去来凤凰的时都做过什么、喜欢吃什么、喜欢到哪里玩等等等等。她拿出了叶儿穿过的那套苗装,只是,那是一套冬装,不适合现在穿。

    这一夜,陈大妈在陪着她,叶儿睡的很陈实,没有头疼也没有惊醒。祝童住在隔壁的房间,半梦半醒之间,也算睡了会儿。

    第二天上午叶儿的精神好了很多,祝童陪着她沿着沱江走了一趟。也许是心境不同,也许是对身边的“杀人犯”顾虑之心太重,曾经令叶儿迷醉的风景没唤起多少的记忆。只在经过跳岩时,才有了一时的恍惚。

    中午回客栈用过饭叶儿又要休息,祝童等她睡着了舔着脸走进房间,请陈大妈出去,自己再次取掉鞋袜,在*前坐下,运转蓬麻功。

    不知过了多久,神思轻跳,蝶神微动,脑海中闯进一个黑点。祝童凝神过去,那是……朵花,看位置,在天王庙附近。她怎么来了?

    朵花一定是来找蝶姨,蝶姨离开上海后不会去别的地方,也没地方可去,她只能回到湘西凤凰,回到蝴蝶洞去,这里是她的家。

    朵花身边还有个模糊的黑点,那,不是黄海就是王向帧。蝶姨下的蝶蛊只有她明白,祝童能感觉到,但不是很清晰。

    耳边传来急促的呼吸声,祝童缓缓睁开眼,正看到叶儿清澈的眼睛。

    “你醒了?”祝童微笑着说:“你还记得凤凰仙子朵花吗?她是你的好朋友,她也来了。我们去看找她好吗?”

    叶儿默默的点点头,眼睛的迷茫与戒备表明,她的心里还有抗拒。她并没有想起朵花是谁,只是想多接触一些过去的朋友。

    祝童回头看一眼窗外,已是黄昏了。

    “饿了吧,先吃饭。”

    “我不饿。你出去,我要换衣服。”这是几天来叶儿对祝童说的第一句话。

    “好,好,我在外面等你。”祝童拿起鞋袜,走向房门。

    “你……对我做什么?”叶儿忽然问。

    “什么?”祝童停下来,故作不解的说:“你放心,我和你没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不是那个意思。”叶儿的脸红心跳,偏偏还想搞清楚:“我做梦了,你……在里面。”

    “我是在给你治病啊。”祝童的心情好了很多,一天的努力没有白费,至少叶儿对他的态度有所转变。

    陈大妈坐在堂屋门前,看到祝童出来连忙走进房间。

    陈阿伯在厨房忙活着,探出头说:“晚上有血粑鸭,叫你的朋友起来,喝几杯酒解解乏。他住进来只出来吃过一次饭。”

    曲奇也累坏了,不过祝童能肯定他一定没睡觉,而是在房间里凝练逍遥游休养生息。曲奇并非没有出门,昨天晚上就出去过,只是陈大伯没有察觉。

    “大伯,还有房间吗?”祝童穿戴好鞋袜,走到厨房门前问道。

    “有啊,客栈里只有两个南方客人,房间都空着呢。”陈大伯忙的浑身冒汗,五月的凤凰城已经是闷热的夏天了:“几个朋友?不如叫他们一起来吃饭,你大妈为了做血粑鸭买了两只鸭子,八个人也吃不完。”

    叶儿梳洗完毕出来了,黑色的牛仔裤与黑色体恤被一套宽松的休闲服换下,她还是不肯穿裙子。

    祝童忙对陈阿伯说:“他们一定会喜欢,叶儿出来了,我们先去看朋友。”

    没有了熙熙攘攘的游人,虹桥的黄昏不复喧嚣,商店里依旧播放着凤凰仙子的歌声。

    祝童指着街边店铺外悬挂的海报上朵花的笑颜,说:“能想起来吗?她就是朵花。”

    叶儿目不转睛的看了一会儿,缓缓摇头,表示没有记忆。

    祝童也不着急,他甚至怕叶儿想得累了头疼,笑笑说:“走吧,我带你去看真人。”

    叶儿乖巧的低下头,跟在祝童身后三步处。她坚决不肯和这个“杀人犯”并肩,也不肯让他牵住自己的手。

    凤凰城还是那个水墨山城,天王庙经过鹰佛的洗礼,已不是去日的天王庙。

    步入山门,迎面是整修一新的大殿,旗杆山高悬鹰佛*旗。

    索翁达活佛的大弟子洛迦哥仁正站在殿门处替两位香客摩顶赐福,抬眼看到祝童,不由得停下来。

    “大师安好,恭喜发财。”祝童远远的合十一礼,此时此刻,他不想横生枝节。

    天王庙还是鹰佛的道场,祝门没有收回的意思,一品金佛或二品道宗更没有插手的必要。

    洛迦哥仁想必也不想招惹祝童,低眉顺眼地弘扬几句佛*,打发走香客后迎上来,用略显生硬的语调说:“师兄好。”

    “朵花在那里,你先去。”祝童指着偏殿方向说。

    叶儿微微点头,走向祝童手指的方向。

    “你应该叫我师祖,鹰佛曾是我的弟子。”祝童左右看一眼,没有熟悉的僧人,鹰佛标志无处不在。心里不禁有气:这座天王庙已然变成一座密宗道场了。

    洛迦哥仁眉心一挑就要发作,看到祝童眼睛深处的冰冷,不由收敛起**,低头道声佛。

    祝童是鹰佛看得起的人,他的使命是坚守这处道场,保正鹰佛与鹰佛收拢的俗家弟子们之间沟通舒畅。

    几天前在文峰观,仁杰萨尊活佛与贡嘎木尊者联手都没在祝童面前占到便宜,以他的修为更不济事,惹出是非来是为不智。

    “鹰佛说过,三年内不再踏足中原。天王庙本是祝门道场,我如果现在收回,你挡不住的。你在此只是借用,最好不要大动土木。”祝童说着,看到站在偏殿门前的叶儿脸上不屑的表情,只能作罢。

    洛迦哥仁恨恨的跺跺脚,却毫无办*。

    第二十七卷九、峥嵘(上)

    朵花没有化妆,只换了身蓝色苗装,依在王向帧身边,静静的。

    王向帧没感到有人进来,他神情凝重地注视着神像上方那块“翩翩于飞”的牌匾。

    他这次真的是轻车简从,身边只有朵花,连个秘书司机都没有。

    朵花看到祝童,低声叫声“大哥”,继而看到他身后的叶儿,脸上才有了点笑摸样,走过去拉住叶儿的手说:“叶儿姐,听说你病了,好些了吗?”

    叶儿看到朵花身上的苗装眼睛伸出闪过一丝亮光,转到朵花脸上却没什么特别。

    “李先生,小苏,你们也在这里啊。”王向帧已经转过身来,仔细端详着叶儿含笑道:“看起来不错,李先生的医术高明。”

    叶儿看着王向帧,迟疑道:“您,认识我?”

    “我怎么能不认识苏警官呢?”王向帧走近两步,爱惜的理理她额角的乱发:“小苏,你是我最好的助手之一。在这件事上我有责任,考虑不周,不该让你承受过重的压力。相信这个小波折很快会过去的,你不要任性,要配合治疗李医生,他一定能治好你的病。我还等你吃你们的喜酒呢。”

    叶儿看看朵花,再看看王向帧,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指着祝童说:“可是他是个杀人犯。”

    王向帧沉吟着望向祝童,没有说话。

    “我没有杀人,过去不会,将来也不会。”祝童心中无愧。

    “我亲眼看到了,你要杀一个老人。”叶儿继续说,声音越来越大。

    “你只看到我和他站在一起,可是,你看到我杀他了吗?”祝童想趁这个机会解开叶儿心里的死结,这样下去不只对叶儿的恢复不利,自己也要闷死了。

    “你弄昏了我,我知道,你一定杀了他。你看他的眼神很……很……反正你是杀人犯。”叶儿找不到合适的词汇表达。

    祝童知道,自己当时的表情一定很吓人。那个时候,他不只有杀掉大盗苏起的冲动,且已经下了决心。

    “事情是这样的,那个人叫大盗苏起,我的父亲就是( 凤凰面具 http://www.xlawen.org/kan/30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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