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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7 部分阅读

    时间。

    干完这一届已经很勉强了,祝童现在还没有寻求连任的心思。

    “我可是真心想帮秦掌门脱困啊,阿弥陀佛。”江小鱼还要把那东西塞过来。

    祝童攥紧拳头,坚决不要:“如果师兄真有诚意的话,不妨把另一个人交出来。”

    “谁?”江小鱼目光一凝,小心地问。

    “无情。”祝童轻轻吐出两个字;“钱是你的,人归我,无鱼大师以为如何?”

    “事实上,我和他并不熟……”江小鱼打着哈哈道。

    “是吗?”祝童扬起头,看向天轮寺大殿方向;“曲奇是逍遥谷曲老亿曲叔叔**出来的杰出弟子,他跟在我身边两年了,最近一年来,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追查无情大师的下落。他身边有逍遥谷的四位师弟,还得到了石旗门的全力帮助。上海说起来很大,几千万人口,可能让无形躲避的地方并不多。”

    祝童的话既然说到这里,江小鱼知道再否认没有任何意义,人家已经知道无情在哪里了。

    无情确实在他手里,江小鱼不是是吗好心人,他把无情费尽心机弄来的巨额资金压榨殆尽后,就关在圣丽园集团公司属下的码头里。江小鱼也不敢杀了他,无情留有保命的后手,在没有找到谁藏在无情大师身后的人之前,江小鱼只能养着他,

    名义上,无情大师是圣丽园集团的副总,握有圣丽园一成的股份。

    “我想知道,你要无情做什么?”

    “无鱼大师,你有你的对手,我也有我的难题啊。”祝童也不隐瞒,指指头顶上乌云;“无情曾经手眼通天,必要的时候,我要用他捅破这漫天乌云。”

    “无情知道的事情太多,你怎么能保证我的安全?保证金佛寺不会被牵连?”江小鱼深吸口气,祝童要用无情对付谁,江小鱼很清楚;他被祝童的狂妄与大胆震住了。

    “无情大师毕竟是宗教人士,我不会把他交给官方。”祝童想了想,又道:“几百年前,有位大德高僧曾东渡日本宣扬佛法。呵!那是鉴真大师,如果师兄同意的话,我会把他送到日本去。在哪里,他只要为我录制一份视频资料,把我想知要的东西都说出来,我能保证他的安全。日本有很多寺院,以他的佛法修为和心性,可以做一个很好的……日本和尚。至于他在圣丽园的股份,如果不想保留的话,东海投资可以出资收购。”

    “我不差那点钱……”江小鱼摸着下巴道。

    仔细想想祝童的话,未尝不是个对双方都有利的建议。特别是最后一句,东海投资入股圣丽园,更是江家求之不得的好事。说起来,所谓的八品江湖在现今的社会条件下已经完成了初步转型,更像是一个松散集团公司。

    与别的公司不同的,江湖道有相同的血脉、相同的历史、相同的经历;最难得的是,虽然各派之间有各种各样的矛盾与冲突,但那份深入骨髓的彼此的信任与了解是一般的公司所不具备的。能加入到这样的集团之中,圣丽园就能得到各派所拥有的社会资源、财政资源的保护,再不必担心被别的公司别有用心的人吞并。

    无情在他手里,早晚是个需要解决的麻烦,也许……

    “你知道Della?”祝童又道。

    “范夫人,谁能不知……你是说……”江小鱼睁大双眼。

    祝童点点头,再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这个消息太震感了,无情大师背后的人是Della,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想想也不奇怪,无情生的一表人才,身体又相当不错。而范西邻是个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家伙,与男人***一样,Della养个俊俏和尚一点也不奇怪。那样的女子如果能恪守妇道,才真真是怪事呢。

    “你确定?”江小鱼怕祝童蒙他,又问了一句。

    “曲奇就是通过跟踪范夫人,才找到无情的。”祝童伸出手;“我们可以握手了吗?”

    “当然,团结就是力量,阿弥陀佛。”江小鱼握住祝童的手,嘿嘿笑道:“幸亏你不是我妹夫。”

    “此话怎讲?”祝童诧异。

    “十个烟子也不是你的对手啊。”江小鱼半真半假地说。

    其实他的意思是没有把祝童弄成仇人,祝童也知道,彼此一笑,并肩走向天轮寺大殿,一切尽在不言中。

    “鱼兄,你就不怕鹰佛?”大殿门前半躺着两位摩尼,祝童笑问。

    “索翁达活佛其实是个好人。”江小鱼半笑呵呵地说。刚披上袈裟,就有几分善解人意、宽厚为怀的味道了。

    这不是索翁达活佛是不是好人的问题,祝童也认为索翁达活佛不是坏蛋。

    江小鱼敢吞下天轮寺就一定有他的依仗,问了也白问,祝童跟着笑笑指着两位摩尼道:“他们,你准备怎么处理?”

    “他们可是宝啊。”江小鱼盯着两位摩尼喇嘛,就如盯着两堆闪闪发光的金子。

    祝童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如果没有了鹰佛,传承千年的布天寺只怕要毁到无鱼大师手里了。曲桑卓姆、贡嘎木与仁杰萨尊活佛加到一起,也不够江小鱼一个人玩的。

    想到仁杰萨尊活佛,祝童又问:“省长要来视察,十点之前把天轮寺收拾干净,能做到吗?”

    “阿弥陀佛,上官视察,是天轮寺的荣耀,没有问题。仁杰萨尊活佛已经走了,我保证,天轮寺内外不会任何可疑人员。”江小鱼自信满满地说。

    “我们去见空雪大师吧。”

    十点五分,省刑警总队队长张伟带着一群安保人员抵达天轮寺,他们负责为省长王向帧视察天轮路做前期准备。

    所谓视察天轮路,大家都知道十个幌子,天轮路有什么好视察的?真正重点是天轮寺。

    十点之前,江湖道众好汉已经撤出天轮寺,转到甘露源泉休息。

    但祝童没有走,雪狂僧与江小鱼也没有走。

    雪狂僧现在是天轮寺活佛,号为空雪活佛。江小鱼为无鱼喇嘛,已然接过了天轮寺知客僧的重任。至于天轮寺原来的知客僧勒金沙尼喇嘛,以及那个受枪伤的桑布喇嘛,从江小鱼接过知客僧的那刻起就与天轮寺没什么关系了。

    这是祝童的意思,江小鱼虽然不想如此早的出头露面,也不得不接受。

    省长视察,身边少不了有媒体记者。江小鱼需要在镜头面前辟谣,义正言辞的对外界说明勒金沙尼喇嘛曾经是天轮寺的一个普通喇嘛,他还有另一个身份是说书艺人。这样的人没资格代表天轮寺对外发表任何声明,他所说的任何话都只代表他个人。

    至于桑布喇嘛,江小鱼与祝童商量好久才想到个说法:桑布是个疯子!

    桑布是布天寺密修喇嘛,一辈子只会做一件事:修炼。

    对于他来说,天轮寺就代表着一切,无论谁代表天轮寺说话他都只能无条件服从。

    不管桑布以前疯不疯,从他接收到江小鱼传递出的信息那一刻起,如果不老老实实的装疯,这个世界就真的没有他能容身之地了。

    张伟不放心,在外面布置到后带着几个便装警官走进天轮寺红殿,这里是天轮寺发号施令的所在,也是接待贵宾的地方;空雪活佛将在这里欢迎王向帧省长大驾光临,马虎不得。

    他进来时,看到祝童正依着墙呵呵发笑。

    张伟顺着祝童视线看去,尊贵的法座上端坐着一位气势恢宏的高僧,活佛周围有四五个僧众在忙碌着。

    只见他白须飘飘、白眉柔润,两眼微闭,身着明黄绣金袈裟,头戴莲花高帽,左手结大圆满大手印,右手持着一只紫金**。

    “笑什么呢?”张伟没看出什么异样,活佛本就该有活佛的样子啊。

    “哦,张队来了,没什么。”祝童收起笑,招手叫过一个肤色黝黑的喇嘛,道:“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无鱼喇嘛,天轮寺知客僧。”

    天轮寺知客僧不是正在西京闹腾吗?张伟略微一愣,就明白了祝童的意思。

    他与江小鱼握握手,说:“无鱼大师,事关首长的安全,打扰了。”

    “哪里哪里,上官光临乃天轮盛世。阿弥陀佛,张施主有话请说。”

    “请准备五套僧服袈裟,我的同事需要借用一下。”张伟心里奇怪。

    这位叫无鱼的知客僧……看起来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啊。

    第三十三卷、龙蛇演戈十一、许愿驼(下)

    几乎同时,叶主编手臂上也被钉上一枚细小的黑色尖刺。

    尖刺尾部带有细细的丝线,轻轻一带,黑色尖刺就缩了回去。

    从五匹骆驼冲上公路,到叶主编、马家杰被暗算不过区区五分钟的时间。

    事情到这一步可算进展的十分顺利,“神钩王寒”只要耐心等到车队整理过后离开,就可以安然撤退了。

    作为一个**湖,“神钩王寒”有的是耐心,但他身上还压着几块隐藏身体用红色砾石,虽然不大,时间长了却显得越发沉重。

    如果只他一人还好,为了保证行动的顺利进行,“神钩王寒”布置下了一张大网。他的两位弟子,王天王地分别隐藏在他的左右,距离是三十米;暗算叶主编的正是王天。

    这样,就能保证无论马家杰与叶主编是否在车祸中受了伤,只要他们一出现,就与死亡扯上了干系。

    与王文远的境遇不同,“神钩王寒”这次使用的绿度母经过淡化处理,毒性不会发作的太过猛烈,加之伤口细微,最快也要一个小时后才会显示出它的威力。

    红戈壁并非是一片寸草不生的死亡之地,期间有数条季节性河流,如今正值夏末秋初,尚未断流的河流周围的灌木草甸繁茂的很。

    “神钩王寒”隐身的红砾石上也生有一些苔藓类植物,多呈现暗红色,期间也有能找到一些暗绿色的,这就是绿度母的原料的。

    与世界上的大部分药材一样,绿度母最初被认识发现,是因为有细心的牧人观察到有些受伤的骆驼或牦牛啃食暗红色的绿色苔藓植物。

    经过漫长的摸索实验,他们知道了这种暗红色的植物对治疗外伤又不错的效果;而那种暗红色的苔藓泡酒喝,能使人精神亢奋,还可以治疗草原上很常见的风湿类疾病。

    天轮寺药王殿内供奉的是药师佛,既然是药师佛的弟子,天轮寺药王殿虽然小,主事喇嘛和弟子当然要掌握一定的医术。他们得到这个信息后如获至宝,两种有药用价值的植物很快就被他们制成了数种药物,成为天轮寺药王殿震殿秘药。

    任何植物,只要与“药”字沾了边当然就与“毒”字脱不了干系。

    天轮寺周围没多少药材资源,药王殿的喇嘛们拿着两种苔藓,蒸煮烹炸炖,翻来覆去研究了好多年,才有了今天畸形的灿烂。

    绿度母,正是那种暗绿色苔藓类植物被提纯后,再以天轮寺独有的秘术加工后的产品。

    所以说,追求极致是件很要命的事情。

    为了寻求艺术的真谛,很多真正的大艺术家都选择了自杀。

    为了追求真正的幸福,大部分完美主义者都离婚了。

    天主教发展到中世纪,已经比政府还政府了。

    因为日耳曼人的极度自豪,地球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

    佛教在阿育王被僧侣忽悠住,拿来作为国教发扬光大后,亡国已经是不可避免的结局。

    五千年的华夏文明当然需要学者与文人墨客,但是文人墨客被极度推崇进而掌握朝堂的结果,既是两宋与大明由盛而衰的陷落。讽刺的是,中庸之道,也正是这些人念念不忘的圣人之道。

    扯远了,说回绿度母。

    最为天轮寺秘药,绿度母实际上有三种形态。

    第一种就是用来治病的那种药酒,天轮寺独家出品。经过喇嘛们数百年的不懈努力,很少有牧民还知道,他们奉献了大批财产换来的治疗风湿伤痛的药酒,其原料就是他们身边时常得见的这种暗绿色苔藓。

    第二种形态的绿度母是一种丸药,这种丸药不是用来治病的,而是专供天轮寺密修喇嘛修炼时使用的密药。服用它之后,能令密修喇嘛精神亢奋,激发出生命的潜能……总之,服用需谨慎,很可能会上瘾。

    第三种就是真正的绿度母了,它是一种没有解药的毒药。曾被涂抹到战士的刀刃上、箭头上,具有见血封喉的的奇效。

    从得到马家杰带人从西京来天轮寺的消息,到评估得失、制定行动计划、选择后伏击地点,用去了江小鱼一个小时时间。从西京到天轮寺的车程是三个小时,而江小鱼得到消息时,车队已经出发了。

    这就意味着,“神钩王寒”需要在短短的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在天轮路边坚硬的砾石堆里搬开三个可供容身的所在,爬进去,在身上铺上一层毡子,再堆上一层与周围环境大致吻合的砾石,时间相当紧张,有些细节性的东西难免就会凑合了。

    勒金沙尼喇嘛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对红砾石相当熟悉。看到有人伤者伤口呈现出绿度母的迹象,就意识到那五匹看似偶然出现的许愿驼很可能是有人放出来阻拦车队的。

    他离开人群来到玛尼堆附近,本是为了仔细想清楚自己是否应该再与这些人在一起。他的眼睛忽然注意到,就在离他不到三米的地方的几片红砾石有古怪。

    生长在红砾石的苔藓都是连成片的,可有几块红砾石明显有被翻动过的痕迹,露在外面的石面没有苔藓且很干净。

    仔细看了两眼,勒金沙尼喇嘛就看到了令他心跳加速的情况,红砾石下藏着一个人!

    他紧张地考虑那是不是来自天轮寺的密修喇嘛?如果是的话又是哪个?什么级别的密修喇嘛?

    密修喇嘛与平常僧众不同,他们住在单独的密修院内,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密修洞内修行,即使是天轮寺僧人寻常也见不到他们的。

    作为天轮寺的知客僧,勒金沙尼喇嘛曾经为大施主们安排过几场密修喇嘛的表演,因为来往西京频繁,也常被他们委托采买些东西。因此,勒金沙尼喇嘛很是认识几个神秘的密修喇嘛。

    勒金沙尼喇嘛昨天就去了西京,只隐约听几个消息灵通信众说天轮寺出事了,女活佛桑珠好像**走了,天轮寺被一群外来的和尚强占了,并不知道天轮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那个由无鱼喇嘛发出的声明让他意识到,自己这个知客僧的位置已经被人顶替了。

    勒金沙尼喇嘛认识江小鱼,两个人的关系还算不错,但并不知道无鱼喇嘛就是江小鱼。他现在的盘算是,先从密修喇嘛身上找出一些线索,为抵达天轮寺之后的自己该怎么做定下个底线。

    毕竟,他这样没什么真才实学的喇嘛,离开了天轮寺这颗大树,很可能会落魄成个一钱不值的孤魂野鬼了。

    马家杰忽然来找他了。

    此刻的马家杰已经初显中毒的迹象,脸色红润,两眼发亮,整个人处于一种莫名的初级亢奋状态。他想着临来之前三叔对他交代,要看紧这个天轮寺的知客僧,今后有大用,就找了过来。

    他随意找块还算干净的红砾石坐了下来,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屁股下坐着一个活人,“神钩王寒”的弟子,王天。

    “马先生,真对不起,让您……”勒金沙尼喇嘛内心惊恐万分,想劝马家杰离开这里。

    马家杰却自以为是的打断他的话,弹着衣服上血液与风沙留下秽迹道:“大喇嘛不必自责,桑珠活佛是我的朋友,也是我们马家的朋友。朋友是什么,不是说说而已,也不是用来炫耀的,有事的时候互相帮助才是朋友。我就是想看看,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朗朗乾坤光天华日之下抢占天轮寺!大喇嘛不必担心,只要……这石头真硌……”

    王天承受不住了,红砾石本身就有粗糙不平,马家杰坐的这块下面有几处凸起,其中一处正抵在他腰后命门||穴上。

    他并非是个机灵人,却也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江湖上风大浪急,那样的家伙早被淘汰了。

    如果只是一块砾石,王天承受起来还算轻松。可加上个七十公斤重的大活人,就完全是另一个概念了。

    王天觉得腰部阵阵钻心地麻疼,就如有人在拿一把钝刀在那里戳。

    俗话说,女人的脸男人的腰,只能看不能招。一个男人如果腰废了,基本上也就离太监的境界不远了。

    习武之人,腰部更为要紧,命门||穴是发力的起点,也是真气运行的门户之地。

    马家杰坐在那里还不老实,也许是觉得不太舒服,还在不停的挪动,寻找最舒服的角度。

    王天觉得,如果任凭这个家伙坐下去,自己这个人与这身苦练多年的功夫只怕就费了。

    他想了又想,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下去了。

    马家杰刚寻到个舒服的姿态,屁股下的石头忽然动了。

    紧接着,他就飞到了半空中,一个人披着毡子从乱石中弹出,绕过玛尼堆就跑。

    马家杰这次受伤了,他摔到红砾石堆里,随即发出一声惨叫。

    两位来自市局防暴队的警官此次的主要任务就是保证马家杰与叶主编的安全,守在马家杰不远处的警官第一时间掏出手枪,叫道:“站住,不然我开枪了。”

    王天当然不可能站住,脚下到处都是红砾石,他又在地下趴了一段时间,两腿血液还没有循环开,速度就快不了。可他知道,只要跑出五十米去,手枪的威胁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最后一次警告,站住。”警官打开保险,冲天上开了一枪。

    也正在此时,三声清脆的枪声紧接着响起来。

    王天站住了,他捂着胸口,直直地看了马家杰与他手里那只黑亮的手枪一眼,张嘴吐出一串血沫,仰头重重地倒下。

    马家杰故作潇洒地吹吹枪口,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警官道:“我留学时,是爱德华射击俱乐部三**会员,很少有中国人能得到三个A。”

    警官垂下枪口,苦笑着说:“马总,你这样做,我们没办法交代啊。”以他的眼光经验,能看出那个人被马家杰击中的人已经没救了。

    所谓人命关天,不出人命,万事都好周全;出了人命,那就是完全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了。

    “没关系,枪是谁开的无所谓,重要的是不能让罪犯逃之夭夭。”马家杰瞄一眼公路上正向这边张望的人群,又道:“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

    “可是,还有大喇嘛。”警官看着勒金沙尼喇嘛。

    马家杰自信地看着勒金沙尼喇嘛道:“大喇嘛很快就是天轮寺活佛了,他也不会乱说,是吗?勒金沙尼活佛。”

    没想到,勒金沙尼喇嘛根本就没有与他们搭成协议的意思,盯着马家杰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施主,你无权杀人,你已经被诅咒了。”

    “我,被诅咒。”马家杰似乎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指着勒金沙尼喇嘛的鼻子道:“喇嘛不是问题,你不想做,想做天轮寺活佛的人多着呢。”

    那位警官也看出马家杰有些不对头了,他看到马家杰的眼里,明显散发出狼一般的绿色荧光。

    第三十三卷、龙蛇演戈十二、古堡血案(上)

    枪声不仅震动了“卡佳斯尔”古堡,也传到了十公里外的天轮寺。

    江小鱼站在红殿前,若有所思地看向“卡佳斯尔”方向,心里却相当不安。

    从第一声枪响,到后来的三声枪响,间隔的时间虽然很短,但江小鱼敏感地意识“神钩王寒”师徒出事了!

    五分钟分钟之前,天轮寺收到了车队发来的求救电话,说是遭遇车祸,有人受伤;药王殿里正在做接待伤员的装备。

    天轮寺药王殿主事格尔加多喇嘛是江小鱼的老朋友了,如今就站在他面前。

    江小鱼在江家最信任的人是烟子的话,在这片戈壁滩上,格尔加多喇嘛就是江小鱼可以托付一切的朋友。

    那还是江小鱼初次踏足这片混乱之地的时候,为了闯出名头,江小鱼第一个瞄准的对象就是毒狼阿西当时的大哥,此地最厉害的一个黑道老大。

    那次,江小鱼虽然成功地干掉了对方,自己也受了重伤。

    格尔加多喇嘛当时是天轮寺药王殿的一个负责采药的学徒僧,外出采药的时候碰巧遇到了因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的江小鱼。

    格尔加多救了江小鱼的命,并把他带回天轮寺自己的僧舍内仔细调养。

    一个月后,江小鱼伤愈,悄悄走了。

    就是在这一个月中,能言善道的江小鱼与沉默寡言的格尔加多逐渐熟悉,并成为一双奇怪的朋友。

    在别人面前,江小鱼把自己藏得很深,却对格尔加多无话不谈。后来他知道了,格尔加多到天轮寺出家并非自愿,他是为了报仇,仇人就是他的师父,当时的天轮寺药王殿主事喇嘛。

    红戈壁上一直有一个很令人瞠目的习俗,每年的三月和八月,有些天轮寺的大喇嘛们、尤其是那些密修喇嘛会外出游荡,他们遇到游牧的牧民就会当然的住进牧民的家里,晚上就会要求牧民家里的女人陪宿。

    这似乎是他们的特权,在很长的时间里,没有那家牧民想到过他们有权利拒绝这样荒唐的要求。

    这种习俗不知延续了多少年,但新中国的成立、新政府草原上开始普及义务教育,以及天轮寺因为窝藏马匪接连受到两次大的打击,自然而然就没有那个喇嘛敢如此猖狂了。

    可是,随着国家民族政策的改变,天轮寺逐渐恢复了元气,一些奇怪的东西如沉渣泛起般,又悄然出现了。

    格尔加多十七岁的妹妹在某个清晨放牧时被外出采药的药王殿主事看到,当天晚上就被……

    再之后,江小鱼收服毒狼阿西,一口吞下前任的地盘,成为本地的又一位哥。

    半年之后,天轮寺药王殿主事喇嘛在某次外出采药时,忽然暴病而亡,格尔加多喇嘛顺利成为他的继任者。

    值得一提的是,那个时候,江小鱼已经是天轮寺的大施主了;寺内上上下下,从活佛到知客僧都很喜欢这个出手阔绰的年轻人。

    格尔加多喇嘛皮肤黝黑,身材瘦小,有一双多疑的小眼睛,灰白的山羊胡,但眉毛和头发都是黑的。

    很少有人知道,这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人掌握着天轮寺最隐秘的秘药绿度母的配方。

    事实上,格尔加多喇嘛是个色盲,在他眼里没有红与绿,只有黑、灰、白。

    说起来,江小鱼之所以能从北美贩毒集团那里骗到五亿美金,不只是因为他当时掌握着一条毒品通道,还因为他送给对方的一种绿色粉末:绿度母的变形版本。

    江小鱼对他们说,这是一种新型精神刺激类药物,原材料及其便宜,只是提炼加工比较困难,需要大笔投资。

    对方在对这种绿色粉末进行了详细检验后,派人来实地考察。

    格尔加多喇嘛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表演了一场乾坤大挪移的好戏,愣是从随处可见的牧草紫苜蓿中,提取出了一种能“令人兴奋”的绿色粉末。

    他们带了一些紫苜蓿回去交给一个很有名的实验室进行研究,结果让江小鱼很意外;也许是生长在红戈壁周围的原因,紫苜蓿里确实有那种“令人兴奋”的东西存在,只是含量极其微小,很难萃取出来。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对方要求收购格尔加多喇嘛的提炼技术,以及所使用的辅助药物与添加剂的详细资料。

    在江小鱼的操作下,历时两年,骗局成功,五亿美金到手。作为抵押品被江小鱼送去的一批毒品,被证明大部分都是面粉。

    天轮寺是一座品质极佳的宝藏,所以江小鱼才处心积虑地要得到天轮寺。马家杰今天的行动证明,马家已经撕破了双方那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默契,要来坏江小鱼的好事。

    “呯!呯……”又是几声枪响传来,江小鱼闭上眼睛默默数着枪响的次数及间隔的时间,双手握得紧紧地。

    漫长的一分钟过去了,再没有枪声响起,江小鱼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狠狠地摇摇头。

    “怎么办?”格尔加多喇嘛低声问。

    “等等看吧,那里还有个神医,‘神医李想’”。”江小鱼睁开眼,对格尔加多喇嘛笑笑;“告诉你的人,什么也不要做,一切等那位‘神医李想’到了后再说。只有一点,如果王老没有死的话,你就把他度化了吧。”

    格尔加多喇嘛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静静地转过身子,向着药王殿方向静静地走了。

    这是格尔加多喇嘛独有的表达方式,他没有念佛,就是答应了。

    江小鱼长长地出了口气,既然枪已经响了,“神钩王寒”师徒三个肯定出事了。他很了解他们,“神钩王寒”不会看着自己的爱徒王天王地出事而置身事外,而王天王地兄弟也不会眼看着师父出事忍着不出手,一定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景象。

    之前的四声枪响只是个序曲,传递的信息很含糊,而刚才传来的几声枪响表明,有枪的一方取得了最后胜利。

    “神钩王寒”师徒的死活现在都不重要了,血案既然已经发生了,后悔是没有用的。他必须考虑接下来会怎么发展,如何让事情变得对自己更有利,而不是更惨烈血腥。

    甘露源泉距离“卡佳斯尔”古堡还要近一些,祝童同样听到了枪声。

    他正与在别墅的客厅里窦处长交谈,听到枪声,两人都楞了一下。

    “也许是偷猎……”窦处长不自然地笑笑,说。作为主人,她必须说点什么。

    楼上还有一位来自美国的参议员,好在,他喝醉了。

    红戈壁与内地不同,对枪支的控制不是很严格。草原上有狼群,戈壁摊上有更凶残的马熊和偷猎者,政府默许牧民家里有防身用的猎枪。

    还有些有钱人也有猎枪,他们喜欢带着朋友开着车去追捕羚羊和野骆驼,对于这些人,职能部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许吧。”祝童点点头,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心里却翻腾开了。

    他第一感觉是自己被江小鱼利用了,也许不该与江小鱼讨论“几匹骆驼”的问题,如果说之前这件事与自己无关的话,现在就有了几分扯不清的干系。

    两人之前讨论的话题再也衔接不上了,窦处长轻声说声对不起,小跑着回房间打电话。

    祝童又坐了片刻,拿出手机,拨通了张伟的电话。

    西蕾亚小姐鬓发散乱地出现在客厅里二楼的扶梯上,祝童对她做个手势,西蕾亚红着脸吐吐舌头,又缩回去了。

    “卡佳斯尔”古堡周围的情况与江小鱼猜测的差不多。

    王天被枪击倒后,有那么几分钟的时间,“神钩王寒”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倒不是他不关心王天的死活,而是因为王天倒地的位置在他隐身处的后方,因为视线的问题,根本看不到后面发生了什么。

    “神钩王寒”距离马家杰还近一些,听到了他与勒金沙尼喇嘛的对话。

    如果是一年前,面对弟子被人射杀的情况“神钩王寒”会毫不犹豫的暴起,将马家杰击杀。可这一年来他先后经历了汽笛坠崖、四品红火被江湖道驱逐,一颗江湖心早已疲惫不堪。他现在最想做的是尽早结束这最后的任务,回到上海安享晚年。

    他心里还存有一丝幻想:也许,王天并没有死,只是受伤了。

    也正是由于“神钩王寒”的犹豫,马家杰才躲过一劫。

    王天当时确实还没有死,三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后背,其中一颗穿透了他的心脏。

    王地与王天是双胞胎兄弟,两人之间有奇妙的精神感应,他第一时间知道王天中枪了,接着就意识到王天不行了。

    王地第一反应就是跳起来去看哥哥,可他身上还压着几块红砾石,加之在那里趴了一段不断的时间,心神不安,只用出了三成力气。

    这点气力,刚刚把他身上的石块蹦开,人却没能跳起来。

    不过对于两位紧张的警官来说,这点动静已经足以引起他们的警觉了。

    王地第二次用力跳起来,他并没有却复仇,而是想哥哥王天倒下的地方扑去。

    也就是这个时候,马家杰手里的枪又响了。

    “神钩王寒“再也忍不住了,眼看着两个弟子在自己眼前被人枪杀,如果什么也不做,活着与死了就没什么分别了。

    他不向王地那么鲁莽,先是轻轻挪动身体抽出压在身体下的黑仗,然后蓄积力量,等马家杰再次得意地哈哈大笑时才突然暴起。

    “神钩王寒”与马家杰的距离大约有八米,正常情况下这是他的勾刀一击必杀的距离。

    可他没有计算那两位警官,一代江湖名宿的命运就此定格在这八米的距离上。

    勾刀准确地射向马家杰的咽喉,同时,枪响了。

    “神钩王寒”在空中被击中,身体横移了一米多。

    他重重地摔到红砾石上时,勾刀距离马家杰的咽喉不过区区半寸。

    “神钩王寒“挣扎着站起来,伸出手指着马家杰,喃喃道:“你……”

    第三十三卷、龙蛇演戈十二、古堡血案(下)

    窦处长身边明面上有两位助手,一个翻译。

    雷曼参议员一行八人,配备了三小一大四辆公务用车,所以还有三位司机。

    还有就是两位负责安保的省厅便衣警官,他们的名义上的身份是副驾驶。

    枪声传来,两位便衣警官很快就出现在别墅大厅里。

    祝童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出,自己已经是个不受欢迎的客人,拿起眼镜戴上又坐了片刻,等蓝湛江下来才一起离开。

    何仙姑站在回廊里,看到他们远远地点点头,转身向另一栋别墅走去。

    祝童连忙跟上去,蓝湛江迟疑了一下,祝童回头笑道:“来吧。蓝兄已经回来了,该和大家见个面。”

    “多谢祝师兄提携。”蓝湛江追上几步,感激地说。

    “何必客气。”祝童不在意地笑道。

    实际上,蓝湛江还不算正式回归江湖道。

    理论上,东海投资总裁的位置并不是祝童一个所能决定的。作为江湖酒会召集人,他与别的江湖元老一样都只有提名权,被提名人还需得到江湖理事会的批准。

    但是理论与实际往往有或大或小的差距。

    东海投资一直牢牢地掌握在祝童手里,江湖理事会对东海投资的运作根本就插不上手。

    对于这种情况,江湖理事会当成“特殊时期的无奈之举”。东海投资是祝门祝红前辈一手打下的基础,由不属于八品江湖的逍遥谷曲老亿悉心经营多年,人家也有自己的董事会。

    想要对东海投资指手画脚,首先要掌握住东海投资董事会,想要掌握东海投资的董事会必须先进入。

    每个董事的位置都不是白来的,背后必须有足够的资产做支撑。

    现在的东海投资只有七品祝门与三品蓝石两位大股东,祝童是东海投资董事长,七品祝门的长老祝蓝与三品蓝石的主持人蓝右江是东海投资的副董事长。

    蓝右江已经决定追随鹰佛去寻求生命的真谛了,于蓝接任三品蓝石的主事人,当然也就接替了他在东海投资里位置。

    在这种情况下,谁出任东海投资的总裁,祝童只要提出建议,江湖理事会只能认可。

    一年来,祝童借口资产评估,延缓了一品金佛与二品道宗注入资产的要求。这也没没办法的事,不是祝童有私心,完全是羽玄真人要将道宗旗下的道德堂注入东海投资,且开价太高。

    为了东海投资原有股东的利益与祝门的利益,祝童才不得不指示于蓝,把道德堂与一品金佛的金莲花投资两项资产并入案一起延后。

    可是拖延是有限度的,蓝宇此次已经表达出了足够的诚意,那些棘手的历史遗留问题有望在三天内得到解决;今后的东海投资,就不是祝童一个人所能掌控的了。

    蓝湛江如果作为东海投资总裁参与其中,对今后当然有莫大的好处。

    何仙姑带着他们走进了另一栋别墅,里面只有三个人:道宗八仙蓝采和、汉水尹家尹石风。

    蓝采和身材瘦小,他是道宗八仙里最擅长隐匿行踪的一个。

    天轮寺的事结束后,蓝采和与何仙姑没有来甘露源泉,而是结伴外出欣赏红戈壁的壮丽景象。

    尹石风与他们相似,不过他没有跑那么远,而是到牛角岭上转悠,想看看天轮寺密修洞。听到枪声,尹石风马上往会赶;经过天轮寺外墙时,隐约听到了江小鱼与一个人的对话。

    “卡佳斯尔”古堡血案发生时,他们就在“卡佳斯尔”内,目睹事情现场发生的了大部分过程,以及“神钩王寒”最后的时刻。

    “……王前辈是被马家杰杀死的,一枪打在这里。”蓝采和点点自己的胸口,表情愤怒地说;“王前辈那时已经中枪了,他死不瞑目。他似乎知道我们躲在一边,最后时刻看着我们这边大叫一声:九刀!九刀!把黑仗扔向马家杰。马家杰又对着他开了四枪……”

    蓝采和与何仙姑互相补充着说完了,房间里陷入一片沉寂。

    人死为大,无论“神钩王寒”过去做过什么,但他终究是江湖道的一带名宿。

    在曾经的四品红火内,“神钩王寒”虽然性格孤僻,只是个不当家的长老,有些时候却比汽笛更有号召力。〖〗他与六品梅苑的梅夜梅长老交好,在江湖道最艰困的时刻,也没少帮大家的忙。只是因为跟不上时代的步伐,才不得不随着红火沦落为江湖弃人。

    可是,“神钩王寒”在最后喊出的“九刀”,却是令每个湖中人都要为止惊悚的誓言。

    “九刀”的全称是江湖九刀,那是一个江湖中人临死前要求为自己复仇的呐喊。接受“九刀”替他复仇的人须在仇人身上留下九个对穿的刀口,作为回报,他可以得到死者的一切财产,包括妻子儿女与神功秘籍。

    以“神钩王寒”的身份,他在最后时刻喊出了“九刀”,所有的江湖中人心上就压上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对祝童更具备一层特别的含义。

    何仙姑说得很清楚,“神钩王寒”死了,王天死了,王地生死未卜,已经被车队的两位警官击伤并控制住了。

    如今,车队里也有两位伤员,他们已经被送去天轮寺药王殿接受急救。

    在这个时刻,祝童即使不接受“九刀”的委托替“神钩王寒”报仇,也不能出手救治与凶手有任何关系的人。

    不救就不救吧,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该头疼的是江小鱼。祝童不想把自己扯进去。暗自做了决定。

    自己的决定好做,可“神钩王寒”最后毕竟喊出了“九刀”,江湖道必须尽快有个应对的态度。作为江湖酒会召集人,祝童需要提出个初步建议。

    毕竟,“神钩王寒”的出神入化的勾刀绝技还是很吸引人的,很可能真的有人会去替他报仇,在马家杰身上捅了九刀。能否找到“神钩王寒”留下的秘籍、是否有这份秘籍是一回事,如果有……

    “黑仗!”祝童忽然想到了,“神钩王寒”留下的一切都在那根黑仗里。

    “黑仗,那根黑仗。”祝童双手用力握在一起,轻声道:“我们需要拿到那根黑仗。”

    “为什么?”尹石风不解地问。

    “你知道‘九刀’是什么意思吗?”祝童问道。

    尹石风摇摇头,尹家离开江湖道太久了,很多东西都断代了。

    蓝湛江不能只看着,出面替祝童解释了“九刀”的含义,又道:“王老孤寂一生,表面上没有留下什么可以支付的报酬。可他最后喊出‘九刀’,把跟随他半生黑仗扔向仇人,是在表示:谁杀了马家杰替他报仇,谁就能得到黑仗。”

    “那里面有什么?”尹石风又问。

    “不知道,也许是一份藏宝图,也许是别的东西。王老混了一辈子江湖,老江湖都不简单啊。唉……”蓝湛江摇摇头,连声叹息;又道:“有个人更想得到它。”

    蓝湛江没有说得更详细,尹石风与房间里的人都想到。黑仗里也许不只有“神钩王寒”的藏宝图或神功秘籍,更是他混迹江湖一生的历史见证。里面也许不会留下损害江湖道的东西,能要挟江小鱼的东西却一定会有。

    现在的天轮寺与江湖道之间的联系太直接了,江小鱼本就是个隐身人,他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可空雪大师雪狂僧正在天轮寺做活佛呢。

    “仙姑,去请无虚大师来一趟。”祝童对何仙姑道。

    两分钟后,无虚大师来了,他的房间就在戈壁别墅的楼上。

    祝童把情况详细的介绍了一遍,又把各种可能也分析给他听,完了问道:“大师以为,我们现在该当如何?”

    “阿弥陀佛。”无虚大师眉心一跳,似乎要说什么,看看祝童脸上的怒色,低声念了声佛。

    “这件事先到此为止,只我们六个人知道不要扩散出去。空寂大师、羽玄真人、梅夜梅老先生明天就到了,应该先听听他们的意见。”祝童拿定了注意,慢慢地说;“可是在此之前,我们六个人要找机会拿到( 凤凰面具 http://www.xlawen.org/kan/30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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