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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部分阅读

    傅之前。不过那时候,还不相熟罢了。后来,师傅来了以后。才发现了老白,对他,也有点点化之恩。”

    说罢,柳行却有些迟疑,白爷接口道:“你不好意思,老白便替你说罢。老白本非人身,后来受了梅花真人点化之恩,因此后来,曾在五朵之事中,演过一场戏。但当时。却是五朵亲口承认愿意嫁你那老爹,老白这才同意的。”

    梅清听了。却只是微微一笑。白爷见了笑道:“我就说瞒不过人,看来小子是早就猜到了吧?唉,你就和当年你娘一样,不管什么事,好象都在心里装着似的。也不知是真的不在意,还是早就知道出来。”

    说完叹息道:“当年我和你娘。却是情同手足,不象这家伙全是非份之想。不过这两天听你们说着当年地事。好些东西我也是才明白地。不过那个茅阳真人,肯定不是老大、老二和老四中的一个。若他们三个人。我定然是认得的。”

    梅清和陆炳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按着前边众人地分析。既然此事是梅花门设下地一个圈套。演戏之人。定然是他们中地几个。但此时白爷此说颇为肯定。那茅阳真人究竟是哪个。却叫人怀疑

    “那白爷感觉他是哪个?”梅清有些惊讶地道:“当年梅花真人安排此事时。难道没有说过么?”

    “我哪想过这么多?”白爷手一摊:“我只是听梅花真人那么一说。又见五朵也同意。便等着人来了把我打跑。这什么茅阳真人地名字。还是后来老柳打听出来地。不过当时说是假打。可我觉得那家伙下手可真黑。要不是我跑得快。差点就把我打碎了。”

    “您是说。那人对您似有杀心?”梅清听了忙问道。

    “也不全是。似乎有些迁怒于我或是对我不满地感觉”。白爷想着道:“不过那茅阳真人修为定然是极高地。只怕比起梅花真人来。也相去不远。”惊。白爷地这个信息。实实出乎其意料之外。

    对白爷地身份。梅清猜得大致不差。这白爷。乃是山中修炼地一条蛇精。不过久居此地。倒也没有过害人之事。后来梅花真人来此。偶然见了他。便传了他些法门。助他顺利化形。白爷心生感激。又与五朵、柳行相善。便也一直在柳府呆了下来。

    虽然后来在那场戏中,白爷曾经有过扮恶人骗陆炳等人之行,但他心中并无恶意,因此才说没有什么不能对人言的。现在看他当着陆炳之面,一脸坦然,确是所言非虚。

    但他说那茅阳真人修为极高之事,却令梅清等人不能不重视。毕竟他是白蛇化身,虽然修行不算极高,但通灵之物,天生便敏感过人,对于强大的气息,更是感觉灵敏。他说茅阳真人修为极高,想来那茅阳真人,定然确有过人之处。至少在当年比起邵元节、陶仲文等人来,必然高出一筹。

    只是在自己等人了解的情况中,梅花门中,什么时候又出现这么一个高手了?梅清心中一动,转头问道:“会不会那人是那个阿奴?”

    白爷迟疑了一下,然后又摇摇头道:“这却不好说,那一段梅花真人和阿奴都在闭关中,不好说他们是不是一直没有出去过。只是老白觉得不个阿奴非常不招人喜欢,浑身死气沉沉,阴冷阴冷的,就象个千年死尸一般。那个茅阳真人虽然也阴气甚重,但气机甚是活泼,说话言语又与阿奴哑巴一般的样子相去甚

    梅清听了未置可否,但心中隐隐有些担心。无论如何,对方居然有这样一个在众人计算之外的高手,总不是一件好事。

    陆炳却问柳行道:“刚才道友言道,邵元节和陶仲文在追回山门时,闻听阿奴回来过,曾经说过那东西被他拿走的话。他们说地那东西究竟是什么,道友心中可有什么想法?”

    柳行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事实上,师傅身边向无长物,就算是我们兄弟,也没见他用过什么法器。只不过—

    说到这里,他有些迟疑地道:“我有一次听老四好象说过,师傅身边其实是有一件法宝的,但老四好象也只是来探我地口风,见我说不清楚,他也就闭口不提。当年我心思也不在这里,因此也没有多想过。”

    梅清听了苦笑道:“我大概知道那是什么。”

    柳行一惊,连忙问道:“你却如何知道的又是什么东西呢?”

    “若我猜得不错,便是一只鼎”,梅清叹了口气道:“若梅花真人真是因此被他徒弟贪图此物而害,却着实有些—那鼎虽然说来是一件法器,但对于他们,却是一件一点用也没有的法器。”

    柳行惊疑不定:“鼎?这么一说我却也想起来了,似乎在阿奴身边确实见过一件小鼎,我当年也未曾留意过。但你如何能知道,又能肯定就是那件鼎呢?”

    “我也不能肯定”,梅清道:“若我前边猜得都对,梅花道人身边应该除了这件鼎外,就没有其他法器了。之所以我知道这件鼎,是因为这鼎曾经一直在我身上。只不过现在—

    梅清摇头苦笑道:“我也没办法再见到它了。”

    梅清说的“在我身上”、“没法再见”都是另有所指,众人倒也都没有在意,只不过听梅清这般说时,却更多了一份担心。

    “既然如此,怪不得陶、段二人对你念念不舍”,柳行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一番,只怕是更不能罢休了。”

    其实柳行此言却有些错怪陶段二人了,事实上一直以来,他二人一直不知道梅清的真实身份,自然更不会猜想这鼎是在梅清处了。

    但梅清在永平地方地经历,难免被有心人访知。尤其陶段二人在知道梅清的身份以后,再细加调查,也不能说就一定查不出此事来。因此众人都想到,这一次与陶段二人之间,除非肯交出梅清去,番,只怕便没有任何善了地可能了。

    梅清是陆炳的女婿、五朵地儿子,因此无论陆炳还是柳行、白爷,都不会坐看梅清被陶、段二人抓走。接下来,除了刀兵相见,已然没有其他路可走了。

    柳行点了点头,眼神中一片安详,笑着道:“既然如此,倒也能有个了局,省得日后再费心。只是老四为什么只露了一面便未见出现,我那二师兄,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出“段朝用心胸狭窄,却又胆小阴险。前时被你们二人联手迫走,定然怀恨至深,绝不会就此了事。不过后来我等都到了府上,他定然是窥视在侧,未敢轻动罢了。至于陶仲文—

    陆炳脸上现出担心之色道:“此人久在朝廷,党羽甚众。无论修真道中以及俗世之中,都笼络了不少人。何况此人心机之深,远过段朝用。他若不出手便罢,一旦出手,必然是雷霆一击。比起段朝用来,对他我们却更需小心些个。”(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

    第四十章 群贤毕至

    柳行与梅清听了陆炳之言,面色都有些沉重。修行到了他们这种程度,一旦到了刀兵相见的时候,已经没有太多的谋略诡计可以用,凭的便是实力修为高低。多一个高手,便多一分胜算。

    陆炳与梅清,都是不约而同地将碧真母女留在家中,本意便是不愿她们掺和进这档事中来。现在己方能算上的人手,也不过陆炳、梅清、柳行和白爷四个,似乎比对方二人多了一倍,但以真实修为而言,却是难言优势。

    陆炳虽然修为颇高,但他是在进京后,强行以药物秘法提升上来的,基础本就差了一些。何况他养尊处优习惯了,战斗的经验颇少。梅清更是短短一年就到了练气期,不用说见识经验都差得远。柳行虽然经历较二人为强,但他自五朵之事后,修炼便有些放松,更兼资质略差,也难与其师兄弟比户。至于白爷,虽然修行时日颇长,但论修为,也不过与柳行在伯仲之间。

    反观对方二人,自来便在梅花门下得其真传,又曾转战各大门派,见识经验极广。再加上这些年来一直苦修不辍,真若论起战斗力来,却是远胜己方诸人。

    再想想前边说过象茅阳真人那种不为所知的高手,众人心头都有些沉甸甸的。梅清想来……也有安排?”

    陆炳点点头道:“安排自然是有的,只是京中人手,还有大半都留在圣上身边,总不敢一次都抽了来。而且……咱们能有安排,那典真人至今未曾露面,难免也会有安排。”

    说罢,陆炳一笑道:“既然现在形势已然如此,与其遮遮掩掩,莫若便放在明处。来的几位朋友已然在府外。柳道友,可否请将进来,大家见个面?”

    柳行点头笑道:“正当如此,也省得人说我柳家怠慢了客人。不知佳客何处,柳某应该出门相迎,也是为主人的本份。”

    陆炳一笑道:“道友客气了。”说罢,便将手中一张小符轻轻扔了起来,只见那小符,轻飘飘地向着门外飞去遥遥传来道:“拜上柳庄主。贫道龙门派张静定、丹东派陆西星冒昧前来,还望庄主见谅。”

    柳行听了忙笑道:“高士登门,正是蓬荜生辉,幸何如之。”

    说话间,众人忙出屋外,但见几位或高或矮,或道或俗的客人,已经到了院门之外。

    梅清抬头看时。只见当前一人。身着一身破旧地道袍。腰身略有些发驮。面色黝黑。满面皱纹。一部稀稀疏疏地花白胡须。两只眼睛也昏黄。正见得对方也看向了自己。双方视线相交时。忽见那道人两眼之中精光暴视。奇异地光芒在其眼中一闪即逝。

    那老道打量了一眼梅清。这才转身对柳行稽首:“贫道张静定。见过柳庄主、陆大人。”

    梅清见这位张静定貌不惊人。但周身上下。隐隐一股浩然之气束而不放。显然修为已经到了顶尖地地步。心中暗惊。心想这样地人物。居然也能被岳父请来。看来自己这老丈人手中。还真是有些好牌。

    柳行闻得张静定这名字时。却心中暗惊。梅清毕竟年青。对“张静定”三个字并不是非常清楚。但若说起其道号“无我子”。便当知道来人是哪个了。

    张静定乃是余杭人士。后来奉全真派大拙真人周玄朴为师。乃是正宗地全真长春真人一脉。其成名之时。还在成化年间。只因全真一派。向来不受明廷重视。这隐而不出。渐渐不为人所知。

    柳行自然知道这位无我子地大名。也知道现在全真派。已经分成各宗七子为首地七派。而龙门派乃是以长春真人丘处机为宗。正是七派中规模最大地一派。

    只是因朝廷推重正一,冷落全真,因此这些门派均不是很如意。就算是龙门派,也些声色罢了。这位已经快修到还虚的无我子,居然这个年纪还出来为陆炳驱使,也不免令人为之感叹。

    双方相见后,更互相介绍。柳行庄上除了白爷之外,也再无他人。张静定这除了他自己外,还有他一个徒弟,名唤赵真嵩,乃是山东人氏,生得人高马大,修为也自不俗。与他们同行的,却是一名白衣秀士,自称乃是扬州兴化人,名唤陆西星,自号潜虚子。

    这陆西星声名不显,看着又甚是年轻,一身修为却让人看不清楚。柳行等人不敢怠慢,忙恭恭敬敬地将几位迎了进来。

    除了这几位外,梅清还看到有几个俗装打扮的,只是跟在众人身后,却是一言不发。其中一人却是熟人,正是锦衣卫内组中的路泽有路大人。

    说来梅清,还算是这位路大人的手下。不过梅清自来得化身为六爷地陆炳的青眼,因此路泽有,也没有敢把梅清当过手下使唤。今日见了,梅清还是有些惊讶,心想这位路大人一介书生,怎么也跑来淌这混水来了。

    心中虽然惊讶,梅清却还是老老实实地上前见礼,路泽有见了连忙扶住道:“梅大人,现在又不是在卫所,何况你是六爷娇客,泽有可是不敢当你这礼呀!”

    梅清谦虚几句,又见路泽个,修为各异,不过大都在凝丹期后的修为,连忙也一一见过。这些人原来俱是内组中的供奉,自然也知道梅清的身份,不敢踞傲,一个个连忙还礼。

    张静定与柳行叙了几句,这才把眼睛瞅向梅清,沉思着道:“这位小友却是面生的紧,不知是何门高弟?”

    梅清连忙起身施礼道:“见过张前辈,小可梅清,却是一介散修。日后还当多多向前辈请教。”

    张静定伸手阻止道:“小友客气了。道无先后,达者为先。以小友的修为,贫道却不敢厚颜以前辈自居。”

    众人一听大惊,都将眼睛看象梅清,惊疑不定。张静定在修真界中辈份甚高,又早立令名,因此寻常人也不放在他眼中。今日见他对梅清这般客气,确是大出众人意料之外。

    刚才与路泽有同来的一群人,平素乃是内组供奉,虽然看在六爷面上,对梅清颇为客气,但俱认为他是毫无修为之人,想来不过是个白面书生。没想到听了张静定的言语,都明白过来只怕是自己等人走了眼,这梅清地修为,远在自己诸人之上,心中都暗暗惊讶,更连连庆幸刚才好在对梅清都颇为客气,不然这人可就丢大

    张静定心中却是另一份感受。他一见梅清之面便大吃梅清身内紫气隐隐,华盖上一道明光隐于双目之间,修为比之自己,只怕也就只相差一线

    自古修真,从没有论资排辈的,不管你修了多少年,最后这一关迈不过去,究竟是如同画饼。张静定自己虽然早就到了这门槛前,但却一直欲渡无门,眼见得岁及三纪,这才放下飞升的心思,破关出来,一则是内求不得,想看看可有外来机缘;二则是若真大事不成,也为门派及后人打算,谋个资本。

    现在见梅清这般年纪,居然修为比之自己已然不多让,前途自不待问。这样的人,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考虑,有机会结识了,自然要大力交好才是。因此张静定丝毫不敢因梅清年少摆架子,一口一个“小友”,直是以友论交。

    这时一边的路泽有笑道:“张仙长客气了。您老人家或是还不知道,梅清乃是我们六爷的乘龙快婿,怎么算起来,也是您的晚辈。”

    张静定听了,不由“哦”了一声,将视线在陆炳身上转了一转,又点点头,不再说话甚少。路泽有及内组中人,都并不清楚。但张静定修为过人,身份又高,就算不说,以他的眼力,只要见过,也不难认出来。因此陆炳也未曾娇饰。了摇头笑道:“想不到六爷果然是福大之人,身居高位不说,又有此佳婿,难免令人羡煞啊。”

    陆炳听了笑道:“老六他要知道张仙长这话,定然会高兴得很了。”

    说着二人对视一眼,都是哈哈一笑。

    一边的柳行听了心中有些惊讶,他知道梅清是陆炳之婿,现在又闻着说是什么六爷的女婿,心中有些迷糊,心想难道梅清是娶了两位夫人不成?正这时,见了张静定和陆炳二人表现,说得话中有话,心中一转,便大致猜明白里其中奥妙。又想到梅清这孩子果然不错,又是五朵地儿子,本想自己当年无缘五朵,今日若能撮合他们小儿女,也是偿了己愿。却不想又被人捷足先登,不由心中一声轻叹。

    他这里自怨自艾,却不想一边的张静定心中也是有些黯然。张静定把目光转向自己身边侍立地赵真嵩身上,对这个徒弟,心情难免有些复杂。按说赵真嵩心性是极好的,又肯用功吃苦,只可惜资质便差了一些。这些年来,虽然一力苦修,自己也倾心相授,但其修为近来越发难有寸进,比自己当年尚大有不如。现在一见梅清哪些,难免勾动心事,想起全真一脉,七零八落。自己的龙门宗,也是一代不如一代,心中酸意顿生,(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第三卷 第四十一章 北地来客

    真嵩听刚才师傅那般推崇梅清,现在看向自己又是这T7他为人虽然有些直率,但心思却并不笨,立时明白了师傅心中想法,不由大感不忿。在他看来,梅清年纪比自己还小着许多,一丝一毫的修为也看不出来,只怕并非真有什么高明艺业。只不定是如何装神弄鬼,在这里骗人来。

    再闻得这小子原来是锦衣卫中六爷的姑爷,更是在心中隐隐瞧不起这小子。男子汉大丈夫,靠张小白脸,借着岳父之力被人高看,这算什么本事?心中想着,眼中一丝轻视之意,不免流露了出来。

    但此时师傅及陆炳等人都在座,因此赵真嵩自然也不敢放肆,只是在心中暗暗打算,若得机会时,定要拆穿这小白脸的底子,让他丢人现眼,也省得他在众人面前自吹自擂。

    这事要是梅清知道了,却不知该当如何抱屈。刚才明明是张静定夸自己,自己何曾自吹来?只是赵真嵩就是看他不顺眼,有的没的,自然都给他安上了。

    陆炳见场内气氛有些沉闷,连忙哈哈一笑道:“此次之事,本来也不敢麻烦张、陆二位道友,怎奈对方不只修为不弱,更兼颇有助力,因此才来相请二位压阵。只是对方一直未曾露面,也不知打的什么算盘。”

    张静定哈哈一.笑道:“陆大人说什么话来。那典真人陶仲文,好大的名头,也不知是否真材实料。不瞒陆大人,贫道就是因为听了此次有机会和那典真人对上,这才亲自出山的。贫道倒是想见识见识,贵为国师的典真人,究竟有什么能为。”

    梅清看着张静定平静的.面容下不甘的神情,心中暗叹。都说修行之人,应该淡薄无欲,但到了门派气运这等大事的,却是谁也放不下的。

    国朝以来,.抬重正一,贬低全真,早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实。虽然龙虎山天师不再被宠,但其后的邵元节、陶仲文依然是自认为符录一脉,全真派的处境毫无好转之势,几乎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因此一旦有机会正面与陶仲文交锋,张静定几乎毫不犹豫地便亲自出山。

    梅清甚至能够猜到,只怕张静.定心中对这场争斗,大有势在必得之心。宁可拼个鱼死网破,也要在世人面前,为全真派争个颜面出来。

    想到这里,梅清忍不住看了.面带微笑的陆炳一眼。陆炳此时,正在与那张静定叙话,面色平静。只是不知道,他是没有察觉到张静定的用意,还是有意利用此点激他前来的。

    此时。.陆炳又转向陆西星道:“陆道友年纪虽然不大。但一身修为。却是极为出众。在座各位或许尚不熟悉。日后共事。更要多多亲近。”

    陆西星自谦了一番。听他自道本是诸生。后九次参加乡试而不中。这才弃儒为道。入山隐居。后在梦中偶得吕祖指点丹诀。这才修为大进。

    吕祖指点之事。众人虽然口中唯唯。看来却都不是太相信。陆西星见了一笑。也不再多言。

    正在此时。忽然闻得远远传来一个声音道:“柳师弟别来无恙?愚兄陶仲文。与二三好友。登门拜见。还望开门一见。”

    声音甚是冲淡。却凝而不散。在堂前悠长回荡。再三而没。

    张静定闻了此声。眉头略略一皱。看了自己身边紧盯着梅清地赵真嵩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眉头又渐渐舒展开来。目光中却多了几分坚定。

    柳行轻哼了一声,朗声道:“二师兄,你不好好地在朝廷当你的国师大人,却跑到这穷乡僻壤来做甚?既然来了,难道我不开门,你就不进来了不成?”

    说罢,柳行与陆炳、张静定、陆西星等人一同起身,眨眼便直接出现在了府门之外。

    只见府门外,直直地站着五个人。

    一见这几个人,梅清不由一惊。

    陶仲文自然是立在最前边,只见他身材中等,许是养尊处优久了,身上也带着几分富家翁的模样来。面如银盘,满脸带笑,一部半长的胡须梳理得一丝不啤>土非宓仍缥牌涿娜耍感牟焯街拢仓皇且啬芨芯醭鲆凰空嬖ǘ募O罄础6砗螅蚴橇矫系馈?br />

    前边一个老道身高足有八尺开外,面若重枣,头发胡须俱是扎蓬蓬的,身上的道袍竟然是金光闪耀,手中把着一只玉柄拂尘,两只眼睛精光暴闪,上前一声,声若洪铜地道:“贫道灵宝阁皂黄谷虚,见过柳庄主。”竟然眼睛看也不看陆炳等人。

    闻了这老道名字,陆炳等人都是一惊。黄

    是阁皂前辈,宣德年间便已入道,说来资历,还远在T7前。据说他早已经闭关归隐,不问外务,今日不知陶仲文如何有这般的面子,居然将他请了来。

    柳行自然知道黄谷虚的大名,心中虽然翻江倒海,面上却不露声色,与黄谷虚见过礼。

    黄谷虚退后步,便两眼望天,一幅谁也不理的样子。

    他身后一个矮小老道又上前一步,咧开嘴,露出一口乌黑的牙齿道:“老道是上清茅山卓晚春,向来捉鬼抓妖的混口饭吃。唉唉,各位大爷若有生意时,便需照顾小老儿些个。”

    众人一惊,柳行讶然道:“难道前辈便是‘小仙’上阳子?原来前辈竟然是出身上清茅山,晚辈有礼了。”

    卓晚春双手乱.摇道:“什么小仙不小仙的,象我这样的花子一般,只会给上清茅山丢脸罢了。若非今日还需做些见证,倒也没脸说这门派出身了。”

    众人听他说到“没脸说.门派出身”时,语气中一肌恨意,都不由心中一凛。这“小仙”卓晚春,乃是在福建一带颇为有名的散修,据说一直在田隐居。只因其身材矮小,故人以“小仙”称之。只是从来无人知道,他居然是出身于茅山。

    一见眼前两.个的声势,陆炳等人心中都大为不安。自来三山,乃是天师龙虎、上清茅山、灵宝阁皂,三足鼎立,难分伯仲。后来天师龙虎,得朝廷之力,又有张留孙横空出世,这才一统天下道门,将茅山、阁皂压在身下,算来已经有二百多年的时间了。现在这两家中久未面世的两个前辈真人,忽然同时现身此地,如何能不让人心惊。

    .卓晚春说完,便低了头,抱着怀中破破烂烂的一件布幡,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众人再看其他两人时,心中都.是一惊。

    只见这两人,打扮甚是怪异.。

    前边一人,身上乃是一件破皮袍子,从上而下,如同一个长筒般罩了身体,腰间乃是一道长长的藤子绊住,脚下一双翻毛的皮靴。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木棍,木棍的一头,却还生着绿莹莹的几枝翠叶,清绿非常,便如才采摘下来的一般。

    他身后.站着一个大汉,脸色黑红,满面胡须,载着一个大皮帽子,身上穿的却是上等丝绸的袍子,上边油光光的,看着脏乎乎的发着腻光。一条玉带,上边挂着皮鼓、铜铃以及两个看不清模样的面具。

    那大汉看众人都看向他们二人,脸色红得更甚,几乎要发紫了一般,上前大大一步,大声道:“俺叫不答,这个……是俺师傅宁古大师。”

    众人听他说话,只觉得他口音甚是奇怪,便好象一个字一个字咬着念出来的一般。

    梅清和陆炳细心一看,却都是脸色大变。

    梅清看向那宁古大师时,正见那宁古也向他看来。双目一对,宁古忽然展颜对着梅清现出一个笑容,目光中的意味颇为深长。

    只此一眼,便使得梅清心中大震。此时宁古在他眼中,直如一棵参天大树一般,高仰无上,令人不由生出一股跪拜之心。

    梅清体内真元急速转动,日月双华同时盘旋,这才止住了心中悸动。

    梅清深吸了一口气,再看向那宁古时,又见他已经与寻常人无异,再无半分特殊的地方。

    原来这宁古,才是众人中修为最高的一位!梅清心中惊疑不定,在他感觉,只怕唯有当时自己见过的张留孙与徐福,或许能与这位大师比肩。但是如此一位高人,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梅清心中暗暗担忧,只从对面几人来看,自己一方刚才还觉得颇有把握的形势,已经完全地倒向了对方。

    陆炳却比梅清更为震惊,他眼睛紧紧地盯向宁古,沉声问道:“这位大师,可是来自北地蒙古么?”

    一听此言,众人目光中都现出一份惊色,看向对方的眼神,难免又多了几分不善。

    怪不得这宁古大师与不答,形象口音,都这般怪异。原来他二人,竟然是来自蒙古的大巫!

    不答了听陆炳之问,有些迟疑地看向自己师傅。见宁古双目下闭,毫无反应,又看了看一边的陶仲文,这才结结巴巴地道:“典真人说,不能告诉你们我们的来历。”

    听了不答这不打自招地话,众人眼睛便一齐转向陶仲文。就连对面的黄谷虚与卓晚春,面色上也多了几分不自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卷 第四十二章 萨满大巫

    与蒙古,无问可知乃是天生的仇敌。虽然自蒙古退)T两之间的仇视与争战,从来没有真正停息过。

    现在蒙古,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打遍天下的超级大国了,自从被明赶回草原后,内部又不断的分裂,如瓦刺、朵颜等部一一自立,相互之间也是战火不断。但在汉人眼中,一般还是习惯性地以“蒙古”来统一称呼。

    据先人说,“蒙古”二字乃是银之意,在蒙古人眼中,银乃是上天赐于最可宝贵、最有灵性的金属之一。看着那不答身边挂着带有巨大牛角的银制面具,陆炳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既然有胆子来中原,为什么又没脸见人?”陆炳逼视着那名大巫道:“宁古大师莫非就是这等行事么?”

    “你胡说”,不答脸色通红:“我师傅是草原上最有名的勃额,若不是你们的典真人要可汗出面请我师傅,用铺满黄金白银的车子拉我们也不肯来呢。”

    “很好”,陆.炳点点头:“果然如此。”

    在草原上,普遍信奉的.,便是萨满教。萨满教乃是信仰万物有灵,谓之世间共有三界,上为天,诸神所居;中为地,人类所居;下为地狱,鬼魔所居。

    萨满中大巫.,教中称为萨满,萨满教之名由此而来。蒙古各部,所崇仰的神灵各不相同,每部也都有自己的萨满大巫。一般萨满大巫以女性为多,蒙古人称之为“奥德根”,而男性大巫颇为少见,称之为“勃额”。

    .但男性大巫的地位,却远较女性大巫为高,也许是因为其少见的原因。

    因此陆炳虽然不象梅清般对那位宁古大巫的修为有所感觉,但他一看到其形象样貌,但猜到必然是来自北地的一流萨满大巫。

    萨满的传承与佛道完全不同,.颇有神秘的地方。据说一个部族的兴旺与否,最根本一点便是看其部落中萨满大巫的数量与能力。而萨满大巫的出现,既不是修行的结果,关键也不是师承,完全就是自然出现的。

    一个人成为萨满。完全没有.任何原因。可能他或她。一夜醒来。便成了一个大巫。他或她头脑中地知识、身体内地修为。以及法门及经验。就象从天而降一般。忽然就完完全全地成了其思想地一部分。在以后。他或她便以大巫地身份。在部族中驱恶治病。祈福袪灾。而一个萨满。虽然会接受比其更高一级地萨满地指引。但其修为地高低与能力。其实在他或她成为大巫地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

    也许是.适应北地民族血液中地苍莽与彪悍。萨满大巫地战斗能力之强。更是令人心惊。萨满大巫地生命并不象修佛与修道之人那般绵长。而是与常人无异。对他们来说。个人生命地长短并无意义。他们地灵魂与思想。本来便是依靠上天地旨意。会在自己**死亡后自然地选择应用地下一代传承下去。因此。他们是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使自己个人生命延长地修炼中地。

    萨满大巫通常并不参加战斗。而是更多地依靠其智慧指引族人。即使是参加战斗。也更多地是在激励与辅助战士。但当一个萨满大巫选择自己亲身投入战斗后。却经常是惨烈无比。一场战斗结束地时候。往往就是这位大巫生命结束地时候。

    前朝玄教教主张留孙在一统天下道门地过程中。曾有多位元朝萨满大巫助战。那些大巫地战斗能力。以及在战斗地中疯狂表现。确实令天下道门中人。都不由自主地暗暗心惊。

    中土修道之人。自来爱惜自身。但凡争斗。都是先求自保。再求伤人。双方都是如此。因此比拼中大都会留一线。免逼得对方急了。以命相搏。两败俱伤。但萨满大巫完全不是如此。一旦出手。便毫无保留。这样地风格。很是令各道门中人不适应。也因此受损颇巨。

    但自由明朝将元人赶回塞外百年以来。中土道门。也已经有百年地时间未曾接触过萨满了。若不是陆炳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对前朝及本朝道门中事极为熟悉。也不会知道这些。

    因此,一听那名叫不答的汉子亲口说出是典真人请其师傅前来,陆炳便将眼神转向了站在一边的陶仲文道:“典真人,不知此事,你可何解释没有?”

    典真人陶仲文满面含笑地道:“哦?陆大人所指何事?”

    “我大明与蒙古人,乃是世代仇敌,水火不容”,陆炳沉声道:“而今陶大人不经朝廷许可,私自请

    巫偷入国朝,不知意欲何为?这私通外番、勾结邪魔T〖之事,总须有个说法吧?”

    听着陆炳口气咄咄逼人,陶仲文却依然满面是笑:“陆大人也未免有些固执了。此番贫道前来安陆,却是为了一件师门私事,纯以修真人的身份。宁古大师,乃是贫道请人做一见证的。虽然你我在朝为官,但谁不能有一二修真道友?海外修真之士甚多,难道依着咱们大明朝的规矩,就不能认识交往了不成?”

    “若是寻常交往,自无不可”,陆炳摇头道:“但刚才不答也说了,宁古本是其部中法师,乃是因可汗之命,受你之邀而来,说什么修行道友?何况就算是你师门中事,处理私情需要见证,我中土道门之事,还要什么外番法师来做见证?难道你师门,竟然出身海外不成?”

    陶仲文笑容不便,正要分说时,忽然闻得身后一声叹息。

    这叹息之声苍老浑然,令人听在耳中,心内却都不由一静。众人转头,只见那位宁古大师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众人中间。

    只见他不知何.时,已经掀去了头上的皮制兜帽,露出本来面目。这位宁古大师看来已经非常苍老了,头已经非常稀疏,却编成了数中长长的辫子,散落在脑后。两道眉毛也已经稀疏,却有几茎长眉,在两侧垂了下来。两只眼睛周边皱纹重重叠叠,脸上也许是久经风霜,也长满的皱裂,泛出一片灰黄之色。

    “我确实不是典真人的.朋友”,宁古大师一开口,声音依然苍老之极,但却毫无不答那种怪异的口音,便如同一个汉民老人在说话一般:“我此来,也不是为了什么见证师门私事,其实,也不只是因为可汗之托。”

    他浑浊的眼.睛远远地看了过来,在梅清的脸上直直定住:“这位朋友,我乃是为你而来。”

    .“我?”梅清大讶:“大师找我何事?”

    “我也不知道”,宁古大师叹.息着,浑然不管众人听了他这句话后表情各异:“是天神的指引。我知道你能解答我心中的困惑。所以,我就来了。”

    一直笑容不变的陶仲文听了.宁古之言,脸色终于有些变化。他收起笑容,转头对着宁古说道:“宁古大师,本国师可是与立明可汗有约在先……”

    宁古大.师呵呵一笑道:“可汗知道,我也知道。只不过萨满的命运,也就是部落的命运。”

    陆炳听了宁古之言,心中一喜。刚才他在见到对方这几个人时,便心中担忧。对方四名高手,个个都是一流的人选,若真是话不投机,动起手来,自己一方难免便要落在下风。

    现在这位宁古大巫不知为了什么,居然会口口声声需要梅清解释困惑,那无论如何,想来不会与梅清为难了。若是能得他不参与其中,甚至反戈相向,那自己这一方,便有利得多了。

    陶仲文显然是没有想到这等变化,因此才急着提到与可汗的交易,想逼宁古就范。但看来宁古在部落中的地位极为超然,竟然毫不买账。

    陆炳如此肯放过这样的机会,立时便插言道:“宁古大师不知找梅清,有什么困惑之事?只是此事不方便叙话,不知可否押后?”

    宁古大师叹息着摇摇头道:“我千里迢迢赶来,就是为着见梅清一面。我的寿命,也已经是就要到了尽头,却是再也等不起了。”

    梅清与陆炳对视了一眼。

    不知为什么,这位( 天下道门 http://www.xlawen.org/kan/31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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