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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

    了呀!你看,右边山脚就是横山村,东去是常州城,我们就住在横山上。快下车吧,天快黑了,我们赶紧上山。”

    师徒二人下了车,吕登付帐打发去马车,便携着吕浑往横山上行去。

    修罗门前的七个魔物化成七个人回到凡界,来到华亭古杏村,向村里人打听一个叫鸡蛋的吕姓小孩,生的如此,长的这般。这才知道鸡蛋名叫吕浑,已经随师父去了横山学艺,便又往横山赶。到了横山向村人打听,都说看见师徒二人已上了横山,七魔转身又向横山上登去。

    这七魔究竟是何魔物呢?金中魔名叫清明,木中魔叫游光,水中魔名叫罔象,火中魔名叫毕方,土中魔名叫贲羊,这五魔统称之为五行魔。还有上古魔兽名叫穷奇,和冤灵气凝结成形的魔物名叫秦患,也就是化为青衣书生的魔物。

    七魔在山路上疾奔了烧一锅开水的功夫,青衣书生秦患停了下来,一边用手招呼众魔停下,一边说道:“不对呀?这山一共才几十丈高,凭我等本领只需三五步便到山顶了,怎么走了许久,还在山脚下?”

    魔兽穷奇望了望山道,说道:“我的脚步比较快,你等站着莫动,只管看我向上奔到何处。”说罢,撒开腿往山上疾奔起来。

    只见穷奇跑出一个身位的距离便再也上不去一步了,兀自在原地不停空跑!其它六魔看着穷奇的样子都笑了起来,秦患拍了拍奔跑着的穷奇的肩膀,说道:“停、停,没用的,停下吧!”

    穷奇停下一看。山峰还是在前面。自己还是在山脚下。只是比众魔站前了一步!惊诧地说道:“是何道理?我明明是在往前奔跑。怎么停下来还是在原地?”

    秦患低头想了想。说道:“莫非是这条山路暗藏古怪机关?众位朋友。要不我们从后山爬上去如何?”

    众魔道好。一起来到了后山。木中魔游光说道:“爬山我比较在行。众位就看我往上爬吧。”说罢。“嗖”地一声往山上窜去。

    只见游光用手抓住树杆。再换手抓住另一棵树杆。疾速向上攀爬。可是在众魔眼中看见地却不是如此!众魔只看见游光在同一棵树上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重复作着一样地动作。再也上不去一步。还是秦患止住了游光。说道:“看来此山定有高明之士封结住了山界。凭我们几个法力是上不去了。”

    金中魔清明说道:“那我们如何向修罗天魔界交差?”

    水中魔罔象说道:“不如我们就在附近藏伏下来。等吕浑下山时再降之?”

    秦患竖起一掌说道:“不可。此山必有山神常驻,又靠近常州城,没几日便会被山神、城隍发现,惊动了幽冥界岂不是自找麻烦?所以不可久伏。依小生看不如就地解散,各回各府,等此子日后行走江湖时再行击杀。一来能向修罗天魔界交差,二来还能得些封赏。如不杀此子,就是进了修罗门也只能从兵卒奴仆做起,何苦来哉?”

    众魔听罢,都觉得秦患所言有理,便互相道别,向各自的方向就地解散了。原来,自封神门第一代掌门吕曾定下横山做为传灯住址后,便在山界封结了看不见摸不着的封界,之后又经过各代掌门随时修补、改良精固,任凭凡界何种妖魔鬼怪,未经允许想上山一步也视同登天。

    吕浑跟随师父到了半山腰的住处,推开院门,能看见三幢瓦屋,两幢在前、左右并排,一幢在后、同前两幢成“品”字型排列,四周用柴桩围成院墙,还有灶间、柴房、茅厕等简易草屋散落在院中角落。吕登对吕浑说道:“浑儿,这里就是我封神门所在,你随为师进来吧!”

    刚一进门,屋内的两名弟子便看见了师父,赶紧跑出屋来,对着吕登双手抱拳一拱到底,齐声说道:“师父,您回来啦!”

    吕登单掌虚托,说了声“免礼”,又一指吕浑说道:“安儿、如海,这是你们的小师弟吕浑、吕仲灵。”又指向吕安,吕如海对吕浑说道:“浑儿,这两个都是你的师兄,这是你二师兄吕如海,这是你三师兄吕安。你还有个大师兄叫吕成,正在山下历练,日后自然会见面。你们师兄弟四个日后也要多亲近一些儿!”

    吕浑心中正想:村里李老爹出殡时,隔壁五婶说,“好福气啊!活了八十七岁,还有四个儿子抬棺材。”原来师父也收了四个徒弟了!我以后收徒弟怎么也要满这个数。

    三个弟子对师父抱拳称“是”,又相互施了一礼,吕安、吕如海齐叫一声:“浑师弟!”

    吕浑则唤道:“吕浑见过二师兄、三师兄!”

    吕登见三人认识了,说道:“安儿、如海,你们带师弟洗漱安顿,晚上多加两个菜,我先回屋,有话吃饭时再说。”说罢,便回最后面的一幢瓦屋里去了。

    吕如海将吕浑肩上的包袱卸下来背在自己肩上,说道:“浑师弟你看,师父住后面,大师兄住东屋,我和你三师兄住西屋。你先和我们住一块儿,我们三个师兄弟也好多亲近亲近,等大师兄回来,再和他商量住一个过去。”

    吕安在边上说道:“等大师兄回来,我看你敢不敢同他商量?”这吕安和吕如海同为一十三岁,只生日比吕如海小上几日。吕登也是一前一后将吕如海和吕安接上横山,所以吕安向来不服这个师兄,时常要和吕如海拌嘴。

    吕如海回道:“我先同师父讲,讲好了才同大师兄商量,不怕他不答应。”

    三人说话间进了西屋,一边给吕浑铺被褥,一边还在争执,吕安说道:“好、好!到时候你搬去同大师兄住,我和浑师弟住一屋。”

    吕如海一听急了,大声喊道:“是你和大师兄住,浑师弟自然和我住。”

    二人扭过头来冲着吕浑问道:“浑师弟你说,你要和谁住一屋?”

    吕浑暗道:好嘛!我刚来就要让我挑一个得罪?还是得罪个不在的吧!说道:“二师兄、安师兄,大师兄平日很凶吗?我看我们三个还是住一块吧!等大师兄回来后他要敢凶我们,我们有三个人,也不用怕他,你们看怎样?”

    吕如海听罢说道:“浑师弟所言极是。”

    吕安也跟着说道:“有理,有理!”

    可二人扪心自问,见着大师兄吕成时,他们真敢吗?吕如海说道:“我得去灶间准备夜饭去了。”

    吕安说道:“我也去吧。”

    吕浑抢上一步,拉住了吕如海和吕安,一边撸起袖管一边说道:“二位师兄,让我来烧夜饭吧?”

    吕安说道:“浑师弟,你赶了一天的路,还是先歇着吧,日后自然有你干的活。”推开吕浑,同吕如海往灶间去了。

    吕浑回房将被褥铺齐整,坐在床上,想想将来的日子也不知道会怎样?又想起家中的娘亲,愣住了神。有一会儿,听见吕安在屋外喊道:“浑师弟,夜饭烧好了,一块去师父屋里吃吧!”

    吕浑听见喊,回道:“噢,知道了安师兄,我就过来。”站起身出了屋,向师父屋内走去。

    吕登屋内设有中堂,在桌上摆好了碗筷酒菜,也无非就是些蔬菜山菌,外加一盘腌肉。四人坐下,吕安给师兄弟和自己乘好饭,吕登要喝点酒。三杯下肚,吕登问吕浑道:“浑儿,你知道我吕氏的来源吗?”

    吕浑放下碗筷,答道:“我知道,这是先父最后对我说的一段话,每个字浑儿都记得一清二楚!”

    吕浑的话让吕登忆起了大师兄吕仪,将酒杯倒满一口灌下,说道:“是些什么话?你说来听听。”

    “遵命!”吕浑顿时觉得双眼有些朦胧,连桌上摆放的菜也有些瞧不真切。抬头说道:“六年前我五岁时,先父同阿哥一起出门,我也嚷着要一起去玩,先父把我抱在膝上,说有个故事讲给我听,就把我吕氏的由来,和我吕氏后人背负的使命详细的告诉了我,还告诉我说有一日我也会像阿哥一样上横山学法,做封神门的传灯人。先父又对我说,他和阿哥这一走,家中就没有男子汉保护娘亲了。我从他膝头跳下直拍胸膛,让父亲和阿哥尽管放心,家中自有我在,绝不会让娘亲受了委曲、得了劳累。先父说只要我证明自己是个男子汉,下次一定带我上横山。可是,他和阿哥这一走,就再也不能同我说话了,枉死在途中。阿哥也失了踪,害娘亲伤心得病……”吕浑说到此处,泪水冲出了眼眶,用衣袖一抹,扭头问吕登道:“师父,您知道我爹的事吗?他怎么会枉死途中的?”

    “欸!”吕登饮尽杯中酒,想开口说话,不觉有些哽咽。又往杯中倒满了酒,一口灌下,顿一顿,方才说道:“你师祖生前一共收下弟子六名,你父亲是大师兄,我是最小的师弟,师父的法术就属大师兄同我学得最精。大师兄因其子已长成,就是你的阿哥吕戎,准备将他从家中接来横山传法,不想在途中遭到伏击。等师父和众师兄弟们闻讯赶到,大师兄已被义庄装殓。听义庄师傅说是村人在路边发现后报官,仵作在体外没有发现一丝伤痕,切开胸腹,才发现五脏六腑都焚为了焦炭,惨不忍睹。但并未发现你阿哥的踪迹。”说到此处,吕登扭头看向吕浑,见吕浑状若呆滞,只顾流着眼泪,便不再往下说了,用左手食中二指夹住酒壶脖子,站起身说道:“你们吃完了收拾好,便早点歇息吧!屋里太闷,我出去走走。”将两手背负身后,夹着酒壶出屋去了。

    吕如海和吕安乱耙了几口饭,把吕浑半拖半架弄回屋,再收拾收碗筷,回屋歇息去了。

    吕登一步步向山顶走去,不停的做着深呼吸。秋夜山间的空气十分清爽,再把胸中的憋闷气和酒气一同呼出。感觉好受了许多。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山顶,吕登站定,当空抱拳,说道:“大师兄,您在天有灵当听我说,吕浑侄儿我已依约接上了横山,日后我自会将全身本事倾囊相传于浑儿,绝不负了你当年对师弟我的恩泽。”将酒往坡下洒出一行,又自灌一口,接着说道:“想起我初上横山之时,也如今晚一般和师兄在这山顶,约好等长大了你来接管封神门,广收吕氏灵童。而我则跨马提枪,上阵杀敌,同岳爷爷一样,为大宋汉人保卫疆土,收复失地。没曾想到了今日,大宋北国早已由金国易主蒙古,就连你也仙去六年了,只剩我一个在此饮酒。师兄啊,我们是一个身死,一个梦破啊!”说道此时,胸中气涌无法泄出,开口唱起了岳飞所作的《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吕浑第一次没有睡在自己家里,在横山之上从没住过的屋子,从没睡过的榻,自然一下子睡不着,有月光顺着门窗照入屋内,也觉得白光刺眼。见师兄们在边上已经睡着,便轻手轻脚下了榻,朝屋外走去。来到院中站定,看着明月心潮涌动,吟起了流传已有四百多年的一首诗——《静夜思》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吟完了诗,吕浑又往山顶上走去。只觉得矫洁的明月高挂山前,微风舞弄着树梢,映在地上一阵摇曳。草丛中各种虫鸣此起彼伏,悦耳动人。好一幅江南月夜图啊!观赏的高兴又想吟诗,将肚中十来首诗搜索了一边,能应景的还是《静夜思》,就又再吟了一遍!在快要走到山顶之时,吕浑听见师父也在吟唱,赶紧禁声闭嘴,躲藏在山石之后,心中暗想:嘿!师父实在了得,连唱曲都会啊!用心听起吕登吟唱来。只一遍,就将《满江红》的词、曲全记住了。

    吕登唱罢,扭头说道:“浑儿,你过来。”

    吕浑一看已被师父发现,从山石后走出来,三步并作二步来到吕登跟前,抱拳说道:“师父,浑儿刚才听师父所唱,可称是曲调高雅、字字珠玑,看来师父要想考个状元郎也是绰绰有余。”

    吕登笑道:“你以为此曲是为师所作?哈……这是岳飞岳元帅所作的《满江红》。”

    吕浑一听满脸通红,暗道:看来拍马屁一定要有学问啊,真是学问不深马屁不响!问道:“师父说的可是抗金名将岳飞,岳鹏举元帅?”

    吕登答道:“正是。”

    吕浑说道:“这个岳爷爷可是个大英雄!镇上唱曲的老唱岳爷爷如何保家卫国,如何英勇杀敌。师父,我看您也是个大英雄,为什么不学岳爷爷上阵杀敌、快意沙场?”

    吕登举起酒壶,将最后一滴酒滴入口中,说道:“区区人间战乱比不得我封神门之事重要。也不知哪天妖魔来犯我凡界人间,其灾害将远胜于人间战乱。我封神门奉太公之令一代代苦苦传灯,就是为了防止这一天的到来。浑儿,其实二十年前你父曾同为师相约,日后他来做掌门,为师去战场杀敌报国。欸……”

    吕浑替师父拿过空酒壶,问道:“师父,真有妖魔鬼怪吗?我可从来没见过。”

    吕登说道:“怎么没有?只是你还小,尚未学得本门法术,等日后定能瞧见。就说你的父亲我那大师兄,早已炼得罡气盈体,莫说刀劈斧砍,就算万斤加身,也伤不得他分毫!如此遇害,绝非凡人能为,定是妖魔之物相加。”

    吕浑怒目圆睁,握紧双拳说道:“师父,这些妖魔我早晚会遇上,到时也让它们尝尝小爷我的利害!”

    吕登手掌一拍吕浑肩背,笑道:“浑儿,做英雄也要睡觉,已晚了,我们回去歇息吧!”师徒二人同步往回走去。

    吕浑和师父一通对话,小小胸膛也冲满了英雄气,开口便唱起了刚学会的《满江红》来。

    再说金身罗汉晚一步到了凡界,化身为一名百夫长直入忽必烈大营,四处打听智幛吉祥所在。这才知道智幛吉祥已经离开了军营,却不知去向。金身罗汉急忙驾起云头,在宇内遍找,找了两圈也没找着,仔细想想也不知漏了何处,正待再细细找寻,无奈天已黑了下来。暗想:回天庭?一来一去太过麻烦,不如先回九华山老家,做个挂单的和尚借宿一晚,等明日天亮了再说吧!遂驾云去了九华山。

    第七章 金身罗汉教菩萨 桃精附体李华音

    金身罗汉到了九华山化成寺,四周一看,心中暗道:没来凡界已有四五百年了,这今日的九华山竟然如此繁华!尤其是神光岭,自下而上殿宇寺庙林立于月光树影之中,雄伟又不失幽秀。那里就是自己坐化的地方,不如去走上一遭。来到灵官殿,向上步行是十王殿,再上去是肉身宝殿。殿内火烛通明,尤自传出木鱼诵经声。金身罗汉站在殿门前往里瞧去,只见殿内供有浮图三级,顿时明白了,原来浮图内供的是自己前世的蜕壳!再看,供台前有个法师坐在蒲团之上。

    只见这名法师二十岁左右年纪,头戴毗卢遮那帽,身穿八宝避尘袈裟,手敲木鱼,口中诵经。看得金身罗汉两眼放光,欣喜不已,暗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智障吉祥不就好好的坐在殿内做功课吗?自己空在宇内找了两圈,怎么就没想到往自己老家寻一寻!

    金身罗汉跨入殿中,也不叫起智障吉祥,自顾在智障吉祥身边的蒲团上盘腿坐下。听智障吉祥在念诵《盂兰盆经》,就小声随着合诵起来。智障吉祥听见有人随自己合诵起《盂兰盆经》,并不睁开双眼,只是稍微挺胸拔高了些声音、继续念诵。诵着、诵着,总发现自己诵经的节奏会不知不觉的随着边上的诵经声,心中暗觉诧异,停下自己的念诵,听了起来。只听这念诵声,忽而高亢雄壮如当头棒喝,忽而低沉委婉如循循善诱,无不与经文之意相合,有些还没有参悟透的地方也随着这念诵声而豁然开朗!这节奏、这声调,智障吉祥不禁听的痴了。

    金身罗汉念诵完《盂兰盆经》扭头一看,见智障吉祥还痴在了经文参悟中,点了点头发出一声“哞”。这一声是佛门狮子吼功中的一种,可直透人心,震开三毒。智障吉祥被吼声惊醒,两眼向金身罗汉望去,心中暗道:明明是一个普通僧人,也可以将《盂兰盆经》参悟的如此透彻?遂认真打量起眼前的和尚。只觉这个和尚枯瘦如柴,其貌不扬,却似乎有一层金光从肤下隐隐透出。智幛吉祥福至心田,想起了殿上所供的“金地藏”!心中惊骇,赶紧以双膝代步,后退五尺倒头便拜。

    金身罗汉哈哈一笑,问道:“宝殿之上自有佛祖菩萨,法师为何拜贫僧一个枯禅和尚啊?使不得、使不得!”一摆手,让智幛吉祥平起身。

    智幛吉祥用手指向殿上供奉的“金地藏”金身问道:“您难道不是地藏王菩萨吗?”

    金身罗汉笑道:“非也,非非也!贫僧前身乃新罗国王子金乔觉,受地藏王菩萨点化,在宇内找寻人间道场。见这九华山秀美端庄,便在此地坐禅苦修,留下蜕壳金身以显世人。世人却误将贫僧当作了菩萨,以讹传讹,菩萨便封贫僧作了他的人间化身,其实贫僧乃是上界的金身罗汉也。”

    智幛吉祥倒头又拜,说道:“金身罗汉今日定是来点化于小僧,可做小僧的上师否?”

    金身罗汉哈哈大笑,说道:“做不得,做不得。你的上师另有其佛,贫僧一个小乘罗汉怎可成了你的上师?”止住笑,正色说道:“贫僧见凡界佛门早已不思修行,尤其是你们藏地佛徒,竟然当街抢掠,欺男霸女,更有甚者居然喜好男风,直把佛门弄成了怎样的污秽?贫僧来此只是传你一些佛门密咒,望你日后能管束天下佛徒,还我凡界佛门清白。”

    智幛吉祥双手合十道:“小僧领旨。”

    金身罗汉遂将白阳佛六种秘密语一一教授智幛吉祥。第一种名唤“起智”,时常修炼可得大智慧。第二种名唤“往生”,可超度万物生灵。第三种名唤“坚甲”,可身化金钢,击不碎、攻不破。第四种名唤“系缚”,可绑缚五行万物。第五种名唤“伏魔”,可诛杀一切邪魔鬼怪。第六种名唤“心咒”,可叫心所想,事必成。等六种密咒教完,金身罗汉接着说道:“此六种真言密咒随修为加深而威力加大,非凡界咒语可比。尤其是心咒,只有参悟了佛的高尚心境,方能使用。日后用威用德、用柔用刚,皆存于一心。”

    智幛吉祥闭目冥思。直把这六种真言牢记于心。方才睁开双眼。问道:“罗汉。小僧还有一事请教。念此真言之时不知心中应该观想哪一尊佛祖菩萨?”

    金身罗汉用手指向智幛吉祥。说道:“乃是普觉真智吉祥不堕菩萨。”

    智幛吉祥暗自思忖。又诧异地问道:“怎么小僧从未听说过这位大菩萨?”

    “哈……”金身罗汉笑道:“普觉菩萨是未来世第一大菩萨。是白阳佛座下首徒也!”

    智幛吉祥说道:“噢。原来是下一世地菩萨!可是我没见过。该如何作观想呢?”

    金身罗汉说道:“我看你地容貌有七八分和普觉菩萨相似。今后你施咒之时心里只要想着是你自己本身在施咒便可以了。也不必把自己想成其它地佛菩萨。这六种咒语可称作普觉真言。”

    智幛吉祥双手合十道:“多谢罗汉传法,小僧日后自当时时用功,精进修为,将这真言修到至高境界……”

    “万万不可!”金身罗汉用手止住智幛吉祥说话,说道:“此普觉真言之威可渡百劫、可缚日月,其并无境界,哪来得至高?你只可意动则修,意去则止,不可醉心于此,否则痴心一起难免只落得个小乘境界,将来如何普渡三千大千世界?你应胸怀菩萨心,自渡渡他,普渡众生万物,达到大乘佛法境界才是!”

    智幛吉祥听罢暗自心惊,赶紧伏地说道:“小僧汗颜!”

    金身罗汉又问道:“贫僧且问你,《盂兰盆经》可会念诵?”

    “会!”智幛吉祥刚说了声会,猛然想起适才同金身罗汉一起念诵的情景,暗道:如此一比,自己哪里会念什么《盂兰盆经》啊!不觉面红耳赤,双手急摇,说道:“不会,小僧不会,还请罗汉教我!”

    金身罗汉说道:“如《盂兰盆经》,对妖魔鬼怪而言,需声韵平和、淳淳善导、徐徐图之,方可使妖魔鬼怪收回戾气往生得渡。对凡人讲,则要高亢有力、直指人心,才可警世醒人,不堕魔道,一心向善。大乘菩萨得道渡人,渡非人,渡非非人。念经,念非经,念非非经。佛法记载于文字,知于三千大千世间万物,此为入世法门。知于空、无之界,则为出世法门。知于空非空、无非无,才刚刚算是找到了佛法之门。你切不可再用凡人之观来学其言,思其理啊!”

    智幛吉祥垂首说道:“小僧记住了。”

    金身罗汉又说道:“还有,平日里你还可以找一些绕口令来练练,日后对你讲经辩经、普法时会有帮助。”

    智幛吉祥说道:“是!“

    “好了!此间事了,贫僧也该走了。”金身罗汉说罢起身欲走。

    智幛吉祥喊道:“罗汉莫走,小僧尚有诸事未明,还想请教罗汉。”情急之下一把抓住金身罗汉僧袍下摆。

    金身罗汉被智幛吉祥扯住,脚下没有站稳,加上本来就枯瘦如柴,竟然一跤跌倒在地上。真是又痛又怒,翻转身来用脚踹向智幛吉祥,叱道:“拉我作甚,还想再来一遍《盂兰盆经》吗?”

    直臊的智幛吉祥赶紧松了手,又羞又愧、无地自容。金身罗汉站起来再也不理智幛吉祥,跨出大殿腾云而去,心里却为自己刚才跌跤的窘态找好了措辞,暗道:回到天庭若有仙佛问起我跌跤之事,我就说是未来的菩萨厉害,只一拉,就能让今世的罗汉跌跤!免得其它仙佛取笑自己时语结。

    智幛吉祥跟出大殿,看着腾去的金身罗汉拜了三拜,站起身又施了一个同心手印,方才回到肉身宝殿内。重又坐回蒲团上,发觉脑子有点乱,想静坐一会儿,却又稳不住心神,满脑子所想并非是普觉真言如何神奇,而是这么多年学经念经,竟然连一本《盂兰盆经》都未念通透,更何况其它经文?想到此处,面红耳赤、羞臊无比。遂将《盂兰盆经》按金身罗汉所念之调、所教之法细心揣摩,又将此法用于念读其它经文,觉得似乎找到了些许法门,心中欢喜起来!睁开双眼伸了个懒腰,暗道:已是深夜,该睡一会儿了。抬步往大殿外走去,殿外天泛鱼肚白。

    江苏句容县有座茅山,乃是道家的第一福地、第八洞天、第三十二小洞天。山下有个李家庄,庄主李员外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庄人缺了春种、断了冬粮,只要找李员外求助,无不应允。李员外也是茅山乾元观的施主,平日里去观内烧香拜仙、施舍甚丰,与观内道长也时常往来,论经说道。

    这日,李员外家请来了乾元观的道长们在院中开坛做法,画符请神。屋内侧有个八九岁大的女孩子昏睡在床上,口中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床头坐着个女道长正在为女孩切脉,李员外在一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焦虑万分,员外夫人坐在椅上强忍哭声、两个丫环站在夫人边上暗自抹泪,满院上上下下无不哭丧着脸。

    女道长“欸”了一声,将小女孩的手臂掖回被中,垂首不语。

    李员外在边上急切的问道:“虚霞道长,您看这病……”

    虚霞道长欠身说道:“李施主,令媛心脏已衰,血脉不流,乃是先天心脏之疾,能活到今日已属不易。而今魂魄将散,非药石针砭可救,依贫道看还是早一些做准备吧。”

    员外夫人一听虚霞道长说女儿没救了,竟然忘了自己一口气是吸进去还是呼出来,阻在梗嗓咽喉昏了过去。两个丫环吓得边叫大奶奶边直跺脚。虚霞道长跨前一步,一指点在员外夫人鼻下人中**,听见员外夫人喉头一响,重重喘出一口浊气,又自顾“呜……”的哭了起来。把李员外急得站在一旁两手直搓,喊道:“夫人莫哭、夫人莫哭。”等夫人神智回转,放缓了哭声,李员外“噗嗵”一声跪倒在虚霞道长面前、老泪纵横,求道:“道长,想我李某人平生从未作过一件恶事,一心向善。年过不惑才得此独女,华音可是我夫妇的心头至宝啊!道长,没曾想……欸,华音只有九岁啊,……还望道长救命,还望道长救命。”

    夫人也从椅子上起来,同李员外跪在一起只顾磕头。

    虚霞道长强扶起李员外夫妇,说道:“欸!二位施主快快请起,不如等贫道先开上一课,看看太上老君怎么说?再作打算吧!”

    李员外夫妇听说还有办法,止住哭声赶紧说道:“道长快请。”

    虚霞道长进入客房,又重新濑洗完毕,换上天仙洞衣,头戴五岳冠。出得房来对尚在做法祈福的道长说道:“虚尘师弟,你先让开一边,待我用扶乩术问上一课再说。”

    等虚尘道长让开一边,虚霞道长正了正冠、对了对襟,捻起三柱香点燃,**坛案上的香炉中。这法坛长有五尺、宽三尺,中间放置香炉,两头各点一支蜡烛。还放有钟、如意、印、剑、尺、令箭令旗、角笛等一应法器。虚霞道长取出一张请神符,用烛火点燃化于香炉中,口中念道;“赤赤阳阳、日出东方。此符请神,辟邪降祥。”拿起象牙圭来到坛前,右手持圭,左手抱右手,脚下步罡踏斗,走起禹王步来。每走一圈,便向天弯腰叩拜一次,走了三圈拜了三拜,再看虚霞道长,一步一迈似千斤压身、沉重异常,观其面则汗出如浆。回到坛位放下象牙圭,在坛案中央并排放上三张黄纸,右手提笔添饱了朱砂,左手捏住太上老君诀,微闭双眼,口中密咒已起,手中朱砂笔迅疾在三张黄符纸上书写。写罢,睁开双眼,松开指诀放下笔,又捻了三支香点燃插上,朝天一拜,送走了太上老君。虚霞道长用袖口抹去脸上汗水,仔细看了看三张黄纸上所书云篆符,扭头对虚尘道长说道:“已有结论,不用再请神护持了,你可命徒儿们撤去法坛。”说罢,脱去法衣交于随行女弟子,拿起三张黄符纸进了李华音的闺房。外边自有虚尘道长主持,命弟子们按规撤去法坛。

    虚霞道长刚步入闺房,李员外夫妇便急切的询问起来:“道长如何?可还有救……”

    虚霞道长用手一摆,止住员外夫妇,暗自思忖:这第一道符是说此女必亡,这第二道符是说另有三魂托体复生,这第三道符是让我将此女收归门下,好生扶养,等其长成自有定数。只是此事切不可对他夫妇二人说破了!思罢,开口说道:“两位施主千万莫急,听贫道慢慢道来!贫道作法已问过太上老君,老君在符上显示,此女虽是二位所生,却因由我道家所养。若使华音还魂,贫道需将她带回观内修真,终究是要断了同二位的凡缘。二位施主种下如此福田,今后自然有太上老君庇佑,如若不然,华音则性命难保矣。”

    李员外夫妇心想,同样没了女儿,但终究是孩子的性命要紧,相互一琢磨,便答应了虚霞道长,今后只当没生过这个女儿,再不提,也不见。老夫妇俩抱头哭泣,但不管怎么说,宝贝女儿的命总算是保住了。

    虚霞道长遣李员外及丫环回避,只留夫人在屋内,令夫人把李华音的棉被掀开,褥衣褥裤解去,取出银针,头顶一针,双肩各一针,胸口一针,腹一针,脐下三寸一针,与肛门之间一针,共扎七针定住李华音体内七魄,并对夫人嘱咐道:“华音在子时死去,在日出时还魂,你夫妇二人只能给她喂些米汤水,切不可与她说话,以免乱了心魂重又死去。等三日后华音能下床走动时,贫道自会来接她上山。”说罢,取下李华音身上七根银针,唤进了李员外,又同员外夫人告辞,率虚尘道长及一干弟子离开员外府,回茅山去了。李员外夫妇送出大门一拜再拜,见道长们走远了方才回屋,也不知虚霞道长所言是直是假,只好侯在女儿身边一步不敢离开。

    桃精幻影早已被太上老君一扇搧落在了李员外府院中,把这一切都瞧了个一清二楚,只是众人皆是肉眼凡胎,看不见它罢了。时交子夜,来的自然是幽冥界的鬼差、牛头和马面!行至李华音床前,牛头将铁索往李华音脖子上一套,说道:“李华音,快随我去幽冥界入籍。”扯起便走。

    马面在后面一看,说道:“不对啊!怎么只扯起了三魂?七魄尚在体内,怪啊!”

    牛头重又将铁索套回李华音脖子上,再扯,还是只扯起了三魂,七魄依旧留在体内未动。牛头也觉甚是古怪,挠了挠头,不知如何是好。马面上前对牛头说道:“大哥,反正已取了李华音性命了,若错过时辰反而不好,三魂就三魂,咱们回吧!”说罢,替牛头扯住了李华音的三魂,同牛头一起离去了。

    李员外在灯下看着女儿脸色泛白,没了一丝血色,胸口也不再有些微起伏,哀伤的对夫人说道:“夫人哪,我们的华音儿是不是已经去了?”

    夫人急急站起,上前捏住女儿的手,只觉已是冰凉。又府在胸口听,心脏也没了动静,又自“呜……”抽泣起来,只因虚霞道长留下的话,心中抱有希望,所以并未哭得死去活来。李员外将夫人扶在椅上,夫妇二人只等日出。

    日出东方,一缕阳光照射在大赤丹上,将桃精幻影直击入李华音体内。李员外夫妇看见太阳光已透入屋中,心怀忐忑偷瞧向李华音,只见李华音面色红润、呼吸匀畅,已是无限生机!夫妇二人喜极又泣,怕吵醒女儿,便出了闺房,嘱咐丫环们用野山参熬米汤水,只待小姐醒来时端入,却谁也不准和小姐说话。这李华音其实早已醒了,只是桃精幻影尚未习惯人体,即不会用舌头,也不懂睁眼睛,更别说用脚走动了。还好有原先七魄供其躯使,只三日,也就如同常人了。三日之后,就由虚霞道长接上了茅山

    日后的李家自有福报!夫人有一表妹,安徽符阳人氏,因家乡发大水,毁了家园,孑然一身,来投奔了表姐。要住下总得有个名分,免得村人取笑,便由夫人作主让员外收作了偏房。一年之后,竟然生下一个大胖儿子,继了李家香火。自此,李员外家其乐融融、幸福之致。

    第八章吕登悉心倾囊授 仲灵学雷被雷劈

    日转云奔,已是寒冬腊月。南方难得下雪,小小横山也被银装素裹。山下炊烟袅袅,山中鸟鸣清音。红日初升,洋洋洒洒。此时吕登师徒四人正在院中练功,刚刚打完一套五禽戏,活动开了筋骨,又各自取了一根三尺长的木棍,吕登打头,三个徒弟随在身后,舞起了太公鞭法。四条木鞭舞开,只见攻时劈、扫、冲、撩、拖,守时推、挡、带、崩、粘、猛则如蛟龙出海,柔则似春风拂柳。一套鞭法舞完,四人齐使一个收式,停了下来。

    各自走到一边,放下木棍,取汗巾擦了擦汗,三个徒弟朝吕登围拢过来。吕登说道:“如海、安儿,你们俩人火尖枪法和太公鞭法均已学会,浑儿你上山较晚,火尖枪法可向你两位师兄请教。这火尖枪法是哪吒祖爷传于本门祖师吕曾的护派枪法,端得利害,你不可懈怠了。”

    吕浑抱拳应道:“徒儿遵命。”

    吕登又问吕浑道:“浑儿,你上山已有三个月,入门功法修的如何?混元罡气可能发动了吗?”

    吕浑答道:“师父,功法修炼不曾有一日荒废,混元罡气已能在体内游走,尚不能外发。”

    吕登说道:“三个月能如此已经很不错了。如海、安儿,你们也一起听仔细了,本门混元罡气乃是太公得自元始天尊的亲传,若外发于枪,则可使人枪合一,若外发于鞭,则可叫人鞭合一。所施鞭枪招术,威力可增百倍、千倍,全由功力深浅而定。若能将混元罡气炼化成混沌元炁,发向天地使与天地合,乃真正天人合一的境界!”

    三个徒弟都听傻了,各自脑海里都幻出了自己的英雄模样。吕如海一把抓起短木棍,抱拳说道:“师父,待徒儿试它一试。”一个鹞子翻身,跃到了院中央,起手便是一招“举火燎天”,舞了起来。又缓缓将混元罡气注入木棍,三五招一过,已能纯熟施展开来,收放自如。舞到了酣处,只见鞭影,隐去人形。周身空气也被割裂开,互相碰撞之声如龙吟虎啸一般。

    吕安在一旁看的技痒难熬,也拾起短棍直接将混元罡气注入,大喊一声:“我来也!”腾空一个筋斗翻入阵中,同吕如海鞭对鞭,战在了一块儿。

    吕浑看着两位师兄对练,一会儿狂如移山倒海,一会儿巧如绣花穿针。只觉得体内血气翻涌,混元罡气似要破体而出。一兴奋,拾起短棍也想冲入战阵,刚向前冲出三步( 天城修罗门 http://www.xlawen.org/kan/31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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