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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嘴里只喊出了个“我”字,就觉得两股大力涌来,前胸似被铁锤猛击一般,把自己震出十几步远,一跤跌倒在地,脑中顿时天玄地转,爬了两爬没爬起来!还是吕登过来,一手将吕浑扶起,另另一手为吕浑拍去身上尘土。晕眩一过,吕浑直感这个丢脸哪!耷拉下脑袋,双肩下垂,满脸通红,万般无趣。

    吕登背负双手,对阵中的两个弟子喝道:“止住了!”

    两个弟子个自翻出阵外,收了式,并肩走回吕登眼前。心中均在暗道:太公鞭法能如此这般耍弄,日后再也不用惧怕大师兄了!想到此处,甚是兴奋,脸上都露出了得意之色。吕浑脸上则是红潮未退,只好低着头,同两位师兄排了个并肩。吕登扫了三个弟子一眼,叱道:“只学了些许皮毛,尽都如此轻狂浮躁,叫我如何再能传你等上界仙法?”

    师兄弟三人一听师父话锋不对。心中大骇。“噗嗵”一声全都跪在了地上。叩头如捣蒜一般。口中直讨饶道:“徒儿不敢了。徒儿不敢了。”

    吕登喝道:“起来吧!”看见三人站起。脸上沾满尘土。成了三只泥猴。心中不觉莞尔。继续说道:“混元罡气灌入枪鞭固然厉害。若要再加上本门咒言法术。劈山碎石。翻江倒海也非难事。”

    师兄弟听见。个个伸长脖子双眼放光。口中急喊:“师父。师父!”

    “呒?”吕登只一声。三个弟子自知又失了态。臊得全都垂下头去。吕登说道:“无论玄功盖世。还是道法通天。心中一定要守住一个‘善’字。徒儿们可曾记住?”

    师兄弟齐声答道:“徒儿们谨记在胸。”只有吕浑又多续了半句“永不敢忘!”脑得两位师兄直拿眼睛瞪他。若非师父在场。吕浑定然已经吃了两个“爆栗子”了。

    吕登说道:“今日为师再传你们一套雷法。如何?”

    师兄弟三人平和的答道:“多谢师父。”再也不敢露出轻浮模样,此时若给他们一只伸入心头的手,定然都会狠命的挠上一番。

    “好!”吕登说道:“本门所施雷法与凡界雷法不同,凡界雷法可召风雷,伏妖魔、祈晴雨、止旱涝。施法时尚需符、咒、诀、步法相合,观想自身为天地、五行、四季,还要避开忌讳之日。而本门雷法只需咒诀相合,罡气催动,便可直达天雷部五雷院的正雷神闻太师处,可调天、地、水、神、社五雷神昆仲五雷齐发,对付妖魔更为猛烈!由此雷法称作‘天雷惊’。为师还是这句话,练此‘天雷惊’法需心存善念。心若不善,必先击自身。你们三人谁想学的,还要对天发下誓来。”

    师兄弟等师父说完,各伸三根手指代替三柱清香,齐声说道:“学此天雷,一心向善。心若不善,雷击自身!”

    吕登见三个弟子发完了誓,说道:“我现在便将咒言、指诀教于你们,你们还要用心听好。”遂将天雷惊的咒言、指诀一一传授,直到三个弟子完全记住。吕登又说道:“今日需勤加揣摩,心要纯、念要熟,但是咒言和指诀千万不可同时练习,以免闯祸。明日早晨我们一同上山顶练习施雷。”

    师兄弟三人齐声应道:“是,师父。”

    吕安心中突然一动,问吕登道:“师父,大师兄可会这天雷惊法?”

    吕登说道:“为师会的你们大师兄都会,除了混元罡气的修为还差了些,其它的已可和为师比肩。”

    师兄弟三人听罢,心底同时“欸”了一声。

    吕登说声:“散了吧!”背负双手,回屋去了。师兄弟们自此刻起,便勤练了起来。干家务的时候练咒言,休息的时候练指诀,不肯有片刻停歇。就连四人围着一桌吃饭时也是一手拿筷夹菜扒饭,一手高举变化指诀。吕登看着三个徒儿举起的手想笑!却又怕坏了他们的勤奋,只好强自忍住,夹了些菜,端着饭碗回里屋吃去了。三个孩子依旧咒言指诀、指诀咒言,直到夜深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刚拂晓,师兄弟已经漱洗完毕,同去后屋叫了两声“师父”,见不在,赶紧往山顶奔去。

    吕登果然已在山顶等着了,见三个弟子已经到齐,说道:“在你们试发天雷惊之前,为师先要给你们说一下天雷惊的威力和要领。施展天雷惊,若是到了功力深厚,运用纯熟之时,根本不用捏诀诵咒,只需观望自身在诵咒捏诀,认谁所击之物,心中一动便可击下,即使所击目标在千里之外也可一击而中。你们初次施雷,需将混元罡气先提至喉间,左手捏诀,再默念咒言,用罡气送咒言直达天庭,咒言指诀配合施展,指诀变化万不可乱,伸右手并食中二指指向所击目标,雷发!”边说边走到崖边,捡起一块石子在地上划出一个径长四尺的圆圈,又说道:“好!雷击目标就是这个圆圈之内,你们谁先来?”

    吕如海上前一步说道:“师父,我是师兄我先来。”紧了紧腰带,深吸一口气,按师父所言捏完诀、念完咒,右手疾指圈内,大喝一声:“天雷惊!”只听“轰”的一声响,圈内被一道闪电击出碗大一个坑。吕如海见自己施雷成功,心中自然惊喜万分,冲师父一抱拳,退开一边。

    吕登看着甚是满意,对着吕如海微微点了点头。吕安上前对师父抱拳说道:“师父,该我了。”也紧了紧腰带,深吸一口气,捏诀念咒,右手疾指圈内,大喝一声:“天雷惊!”“轰”声响,圈内又击出一个碗大的坑来,似乎比吕如海先前击出的坑大上一些,也不知是雷重还是土松,把吕安高兴的真想扯它几嗓子!转身冲吕登一抱拳,退开去了。

    吕登点了点头,又一皱眉,问道:“你们二人怎么在发雷的时候都喊了一声‘天雷惊’啊?”

    吕如海抱拳答道:“师父,因为不纯熟,多提了一口罡气,所以便多喊了一声。”

    吕安也抱拳说道:“回师父,我同二师兄一样。”

    吕登点评道:“总得来说还不错,平时还需努力精进哪!”

    吕如海、吕安齐声答道:“是!”

    吕浑心中暗道:什么多提了一口罡气?还不是装帅嘛!可是被师父这么一问,我就不能喊叫了,憋闷哪!想罢,上前一步,冲师父一抱拳,再紧住腰带,捏诀念咒,右手并指疾指圈内。只听见空中“嗞”的一声,雷似乎挂在了半空当中,没下来!吕浑抬头向天急喝道:“你倒是劈下来呀?”“轰”的一声震耳欲聋,天雷居然不偏不倚击在吕浑顶门,顿时将吕浑击死在地。

    身后的吕登、吕如海也被震出两三丈外,等耳鸣目眩稍停,才想起吕浑被天雷劈死在地。吕登赶紧抢过身来,一手扶住吕浑,一手切在吕浑腕脉之上,吕如海和吕安则奔过来急叫“浑师弟”。吕登只觉得吕浑的脉力似击鼓一般浑重,竟然可以通过指尖振到自己的心脏,心中甚是诧异,暗道:浑儿功力尚浅,受这五雷轰顶命必陨矣,绝无生还之理。可是现在连被雷劈中的顶门处都无迹可寻,是何道理?欸,没死就好!扭头对吕如海说道:“快将你小师弟背回去再作打算。”

    吕如海赶紧背起吕浑,吕安在一旁协持,一同奔回屋里,将吕浑安放在了榻上,又往口中灌了些水。吕浑“呃”的一声醒了过来,看了看师父说道:“师父,我心里守着善念,也没做何坏事,天雷为何劈我?哎哟哇。。。。。。”恢复了神志,才感到浑身骨头疼痛不矣。

    “好了,好了!没事了就好。你先休息,等休息好了师父再教你其它本事,师父本事多着呢。睡一会吧,啊?”吕登嘴里说着,心里却在想:师兄啊,师兄,困苦岁月果然毁了浑儿的灵根哪!看着吕浑睡去,又为他切了切脉,脉象已经平和,扭头对吕如海和吕安说道:“你们俩今天哪里也别去,多照顾些师弟。我先回屋,有事唤我。”

    吕如海,吕安答道:“徒儿知道了。”

    吕登边往回走边想:等浑儿好些我再把“黄玉红云”**提前教给他们,若浑儿还不能学,今后便不再促使他练功了。我也就为师兄养着他一点血脉吧!

    等过了三日,吕浑也就没事了。只是看两位师兄在山顶练习天雷惊,自己再也不敢尝试,精神上颓了不少。吕登在屋里隐隐听见山顶有雷声,便也来到山顶,看见吕如海、吕安二徒正练雷练的起劲,击在地上的坑已经有木盆般大小了,走上去又帮他们纠正了些方式门道。扭身回头,看见吕浑正坐在一旁树杈上,荡着双腿呆看两个师兄练雷。吕登挥手说道:“浑儿,你过来。”又扭头对吕如海、吕安说道:“你们也止住了!”

    吕浑翻下树走到吕登面前,吕如海、吕安也收住了势聚拢过来。吕登见徒儿们都过来了,说道:“如海、安儿,你们的天雷惊已经练得不错了,可以不用再练习,雷部正神让你们一次次请出,不累死也烦死了!只需平日里多多修习混元罡气,天雷惊的威力自然日益加大。今日为师要另传一套黄玉红云**给你们,这套功法是开山祖师吕曾集本门功法之精华而创。”用手一指头顶上的太阳,说道:“这黄玉红云法可向太阳借光,可向太阳借芒,更可以向太阳借来日中火,可烧天、地、人三界,非凡界之火可比,威力极大。你们退后五丈,待为师演练一番让你们瞧瞧。”

    吕登看着三徒弟已退出五丈有余,紧一紧腰带,又整了整护腕,深吸一口气,左脚踏前站成弓步,双手翻掌心向天,口中大喝一声:“来”。只见双手竟然拿住了太阳射下的一束光,双臂下压又一挺,这束太阳光化成了一杆大枪,金光四射。吕登左手松右手刺、双脚一并,抖出老大一个枪花。一套火尖枪法从“一柱擎天”开始一招招舞起,手中金枪或长或短、或放或收,能刺能扎、能劈能削,运用自如。舞到三十六招时,吕登将左手腾出当空一抓,似掰下一根太阳芒刺,握在手中一抖,芒刺立刻化作一根九节金鞭,左手鞭、右手枪,重又舞了开去。右手枪使一招“横扫千军”,左手鞭藏于枪下使一招“叶底折花”,此乃枪下鞭法。又换左手鞭一招“举火燎天”,右手枪掉转背后刺出一招“拨云见日”,此乃鞭中枪法,杀招层出。舞到酣处,吕登将手中鞭枪同指向天,猛然间鞭头和枪尖同时腾起了火。垂下鞭枪,火又从鞭枪之上燃过手腕,烧上手臂,火焰不停的在双肩肩头翻吐,把吕登如刀削刻而出的脸映照的俊朗威武无比。顿了一顿,吕登重又舞起,只见光起圆团,晶芒四射,光芒之中已隐去吕登身影,只有熊熊烈火燃烧着,尤如太阳一般无二!

    正当三个孩子看的弹眼落睛的时候,吕登一个收式收住,光、芒、火均已散去,向三个徒儿招手说道:“可以过来了。”

    孩子们这才回过神来,心里“噗、噗”直跳,大气也不敢喘,朝着吕登聚拢过来。吕登扬起下巴说道:“现在知道什么是火尖枪法和太公鞭法了吧?”

    三个弟子点头如鸡啄米一般,崇拜之情尽写脸上。吕登接着说道:“我方才是将黄玉红云法熔入鞭和枪中同使,你们需做到还要加以时日、勤学苦练。你们大师兄的功力也只能单使枪或单使鞭。我现在便将咒言指诀传授给你们,你们依旧将咒言指诀分开练熟,自己不可轻试,其余注意事项均与天雷惊相同,切记!”遂将咒言指诀悉心传授给了三个徒弟,纠正了三人的几个错处,见都已经记牢,又说道:“你们还要心纯念熟,苦习三日,三日后还在山顶试功。”

    教学完毕,师徒四人下山各自回屋。吕浑在想:这个黄玉红云法好,不会劈脑袋,我还需勤加学习,不可让师父和师兄们小瞧了我!自这一刻起,师兄弟三人便满脑子咒言指诀,苦苦练习了三日。也不知自己每日吃了三顿还是吃了两顿,只苦了吕登连着三日下灶间烧菜煮饭。

    第四日清晨,师兄弟三人看见太阳蛮好,请上师父重又聚在山顶。吕登说道:“刚开始练,不可能如我一般,你们只需抓得住光芒,燃得起火,等日后罡气雄浑深厚,将咒、诀归入意念时方能为之。我先作个示范。”左手捏指诀,右手掌心向上,口中念念有词。诀毕咒停,丈余长一束光横在右手掌中,对准五丈外一棵桑树投去,只听“嗞”一声响,树杆被射出一个碗口粗细的透明窟窿。又重施咒诀,掌中握住了一根三尺长短的金芒,翻掌抖出,化成几十根针刺,射下许多树叶来。再施咒诀,右掌心燃起一尺高一团火焰,一捏成拳,将火焰灭去。演示完毕,吕登问道:“你们谁先来?”

    还是吕如海先来,上前冲师父一抱拳,站稳身形,定了定神,左手捏诀口中默念咒言,右手掌心向上一翻,一束阳光横在掌心,一晃而没。又施咒诀,一根金芒也是一现而去。再施咒诀,掌心燃起一点烛头火陷,也瞬间灭了。吕登看罢,说道:“已经很不错了,短短三日便可驱动黄玉红云法,已胜过为师当年了。”

    “多谢师父指教!”吕如海听师父褒扬,自然开心,心头事起,又问吕登道:“师父,若是遇上阴雨天,夜晚,这黄玉红云法还能施展吗?”

    吕登说道:“你先将双眼闭上。”

    “噢!”吕如海依言闭上双眼。

    吕登问道:“你说太阳现在还在吗?”

    吕如海闭眼作答:“还在。”

    吕登说道:“睁眼吧!你闭上双眼,太阳还在那里,只是你看不到。若阴雨天,太阳也在那里,只是被**遮住了双眼。夜晚,太阳还是在那里,只是大地遮住了双眼。你说能不能施展?”

    吕如海说道:“弟子明白了!”

    吕登又道:“只是晴日施展威力大些,阴雨天、夜间威力小些。天雷惊也是如此,雨天施放总能借些风雨之力相助。”

    吕如海抱拳退下。吕安走上前来,冲吕登一抱拳,施展开黄玉红云法,效果与吕如海一般无二。听吕登说了几句褒扬话,也退了下去。吕浑上得前来,冲师父抱拳,左手捏诀,口中念咒,右手掌心向上举过头顶。猛然间只觉整只右手如火灼般疼痛。吕浑忍受不住,散功辙掌,脸色变得煞白,黄豆大的冷汗从额头如帘般挂下。吕登并不知情,只当是吕浑施咒不成,对吕浑说道:“浑儿,不要放弃,再试一试。”

    吕浑一咬牙,又施咒诀,将右掌伸出欲取太阳芒。刹时、只觉整只右手如万针刺入,烈火焚烧。吕浑再也忍受不住,将右手抱入怀内,跌倒在地上不停翻滚,口中“哎哟哇”之声如撕心裂肺一般。

    吕登与吕如海、吕安立刻抢上前去,由吕如海和吕安强按住吕浑手脚,吕登伸手隔空在五丈外的树上掰下一段树枝,捏开吕浑下巴,将树枝横在双齿之间。片刻过后,吕浑方从疼痛中回过神来,叫了声“师父”泪流满面。

    吕登说道:“如海、安儿,扶起浑儿我们回吧!”心中暗想:天不佑我师兄啊,浑儿竟然学不得本门半点法术,唉!

    自此,吕登也不再在吕浑身上用心,只叫吕浑每日里勤习火尖枪法和太公鞭法,勤修体内混元罡气,便不再管他。吕浑见自己学不得门中法术,也觉得没趣,平日里习完鞭、枪、罡气,做完家务事,就溜去常州城玩。终日混在城中茶楼里看戏听书,把自己幻想成戏里的英雄,做着些英雄梦罢了。

    第九章.三载下山收驳兽 回乡侍娘亲不待

    三年有多快?如翻过去的一页书而已.吕登正在屋里看书,忽然想到吕浑之母大限将至,也该让浑儿回去见见娘亲了.如海,安儿也学业有成,一并谴下山去吧.见吕安给自己端来了茶,对吕安说道:”安儿,去把你的师兄和师弟一起叫来.”

    “是,”吕安转身出屋,把吕如海和吕浑一起叫到了吕登面前.

    吕登放下书,看了三个徒儿一眼,说道:”如海,安儿,你们本领均已学成,也该象你们大师兄一样去江湖中历练一番了,若是遇上妖魔,可以除之.记住,不可随意在人前炫耀神通.若是有人问起师承门派,万不可以实情相告,只需将”封神”两字倒念为道教”神风”派自称.修行三年,务必回山.”

    吕如海,吕安抱拳说道:“徒儿记住了。”

    吕登又问吕浑道:“浑儿啊,你上山多久了?”

    吕浑答道:“回师傅,三年尚差两个月。”

    吕登说道:“噢!可时常想起娘亲?”

    吕浑答道:“弟子日夜思念。”

    吕登说道:“为师明日也将下山云游三年,而你年纪尚幼,不可同你师兄一般行走江湖。师傅问你,可认得自家的路,能一个人回去吗?”

    吕浑说道:“师傅放心,弟子能独自回家。”

    吕登说道:“好孩子!你回家后当好好侍奉娘亲,功夫也不可荒废了,三年之后也要回得山来,可知晓?”又走进内屋,出来时手中拿着非金非铁一支鞭,交与吕浑道:“这支鞭是祖师爷吕曾找寻了五金矿脉,抽出五金之髓再用日中火冶炼打磨而成,九节八棱七十二面,用金丝错成七十二道灵符。长三尺七寸,重三十七斤,以取代太公的打神鞭,鞭唤‘混沌’。直到祖师爷悟出黄玉红云法,此混沌鞭才被搁置不用。今日你黄玉红云法尚未练成,此鞭就送你防身用吧。”

    吕混双手接过混沌鞭。说道:“多谢师傅!”一掂混沌鞭。觉得甚是沉重。又见混沌鞭打制十分精美。心中喜欢。手腕一转**了背后腰带。

    吕登又拿出了三册金页子和三个小瓷瓶。分别交给了三个徒儿。说道:“这金页子一册有十二页。你们日常花用也需节省些。瓷瓶内是本门圣药‘黄玉丸’可解毒止血、去淤生肌。你们都藏好了。好了。都退了吧。”

    吕如海。吕安出师下山。吕浑可以回家见娘。都觉得兴奋异常!却又感万般不舍师傅。一起跪下。给吕登磕了三个响头方才退去。师兄弟三人同回到自己屋里。打点行装。都想不出相互之间该说什么话。就这么过了一晚。

    次日清晨。师兄弟三人来到吕登屋内道别。只见桌上有一张纸。不见师傅。纸上只写了三个字“吾去也”。知道师傅已经下山。师兄弟三人背起行囊。锁上门。一同下了山。

    吕如海问道:“安师弟。你下山如何打算?”

    吕安说道:“我先回家向娘亲报个平安。然后再去江湖上除魔卫道。做一些大丈夫该做地事情。师兄你呢?”

    吕如海答道:“同安师弟一样儿!”又回头对吕浑说道:“浑师弟年幼,这一路回去定要万分当心啊!”

    吕浑答道:“多谢二师兄,我晓得了。”

    三人到了横山脚下,互相道了一声“珍重”,吕如海往西,吕安北上,吕浑向东,分道而行。

    吕浑先进了常州城,这城里是早已经混熟的,等着几个去华亭方向的人一同雇了辆马车,向华亭进发。人多车慢,到了天马山下陆家村时,已是天色昏暗,马车不便再行。众人都见已经离家不远,便打发了车夫,各自散去。此地离古杏村尚有三四十里路程,吕浑见独自一人夜行不便,就在陆家村借了宿店,准备明日一早赶路。

    吃过晚饭闲来无事,吕浑便出店去走走,仲夏夜的月色皎洁明亮,野地里响起了各种虫鸣,吕浑想起了三年前捉蟋蟀斗赢小伙伴的事来,心中莞尔,不知不觉踏着月色往天马山上行去。走到半山腰,忽然听见拐角树林中传出“呜,呜”的狼嚎声,似乎还不止一头。暗想:我是学不成师门法术,不过打杀几头狼还是绰绰有余,不如为村里把这几头狼给除了!将插在腰背后的混沌鞭抽出在手,朝树林中快步奔去。

    转过拐角处一看,竟然有四头恶狼围住了一匹小马驹,边上还躺着一头狼,已经奄奄一息。吕浑不作多想,一个箭步跃上,举起混沌鞭就是一招“夜战八方”。只听见“噗,噗,噗”三声响,三颗狼头的天灵盖已被击得粉碎。正要打到第四颗狼头时,吕浑已是强弩之末,没了力气。只缓得一缓,这头恶狼已纵身扑起,狼嘴直咬向吕浑脖颈。那匹小马驹也是灵异无比,见恶狼扑向搭救自己的恩人,一声急吼如虎啸一般,猛扑恶狼,张开大嘴把恶狼拦腰咬成两截。但是终究晚了一步,狼嘴已在吕浑脖颈上咬落下去。吕浑自知必死,两眼一闭,只听见“咔嚓”声起,却并未觉得脖子疼痛,睁眼一瞧,狼嘴正叼在了自己脖子上,狼身少了半截。掰开狼嘴,摸了摸脖颈,居然毫发未伤。吕浑暗觉怪异至极,庆幸的是,自己总算还活着!

    再看小马驹,正站在一旁看着吕浑。吕浑走上前去拍了拍马头,仔细打量起小马驹来。借着月光瞧,应该是一匹黑色公马,只有四个蹄子长着白色长毛。手顺着脊背摸到肋处,感觉湿糊一片,将手举起对着月光一照,是血!这小马驹被咬的不轻。遂将手在树干上蹭了一蹭,伸入怀中掏出瓷瓶,倒出一颗黄玉丸托在掌心。小马驹甚是乖巧,伸出舌头将丹丸添入口中,流血顿时止住。小马驹又向半截狼尸走去,伸出虎爪抓住狼尸,露出利齿一阵撕咬,把半截狼尸吞食了个干净。

    马有虎爪利齿,还能吃狼?吕浑连听都没听说过,何况亲眼得见!心中惊诧道:这哪里会是什么马?定是山里的怪兽。将混沌鞭一指小马驹,叱道:“尔是何妖物,竟然如此凶顽?现在若不将尔击杀,还等日后长大害人!”举鞭照准马头便要打。

    小马驹倒退三步伏于地下,马眼中有泪流出。如此衰样,反到叫吕浑下不去手。又想起自己被狼咬住脖颈时,此马也似急扑来救一般!又喝道:“今见尔讨饶,便放尔去,若他日害我人类,,定杀不饶。”说罢,神气活现的往山下行去。

    吕浑往山下走,这小马驹也紧跟其后。吕浑站住转过身,小马驹便往后躲,将身躯藏在树干后,只露出马脸看着吕浑。吕浑觉得此马灵异,甚是好玩,又终究免不了孩童心性,问小马驹道:“你可想与我同去?”

    小马驹似能听懂人语,竟然点了点头。吕浑见了哈哈大笑,用鞭一招,说道:“过来!”

    小马驹见吕浑招呼它,赶紧甩动尾巴欢奔过来,脑袋搁在吕浑肩膀上一阵厮磨。“好了,好了!”吕浑奇痒难耐,插回混沌鞭拽开马头,说道:“你要跟着我,我可得给你起个名字。”上下打量一番,说道:“看你乌漆墨黑,又是血又是泥,我就叫你‘邋遢’吧!”

    小马驹见自己有了名字,低鸣一声,如虎吼一般。吕浑叫一声“邋遢”,邋遢便低吼一声,一人一马如此这般闹到天马山脚下。吕浑用力拍了拍邋遢,说道:“我今晚住村里,你可先上山去,等我明日来叫你同行。”

    邋遢一声低吼,往山上奔去,吕浑也回了宿店。客栈还没上板,就等吕浑回来了。店小二见吕浑回来,一边上板一边说道:“小客官没去山上吧?最近老听见山上有老虎吼叫,已经没人敢上山了,见到小客官回来我就放心了。”

    吕浑“嗯”了一声,心中暗骂:好你个店小二,有虎不早说,想让我早死啊?难不成你还是阎罗王的表外甥?对着店小二的背狠瞪了一眼,也就回房歇下了。

    次日清晨,吕浑结账离开宿店,来到了天马山脚下大喊“邋遢”。邋遢在山头听见,大吼一声直冲下来,看见吕浑就急着想上去同吕浑亲热一番。吕浑听见邋遢吼声想起店小二昨夜说的话,照着奔来的邋遢就是一巴掌,把邋遢吓的直往后躲。吕浑用手一指邋遢说道:“如果你还敢胡乱吼叫,我劈了你。”

    邋遢如干了错事的孩子一般耸拉下脑袋。吕浑走出几步去有用手一招,说道:“快跟我走吧!”

    邋遢这才跑了上去,老老实实的跟在了吕浑身后。才一会,便又调皮起来,忽而跑前,忽而在后,忽左忽右,如跳舞一般。吕浑也是孩子天性,和邋遢一路逗弄玩耍。

    行至午时,已经看到古杏村了,吕浑加快了步伐走去。快三年没有回来过,村里村外一陈不变。看见村里人,都和吕浑热情的打着招呼。再走不远,已能看见自家的院门了,吕浑难抑心中激动,奔跑起来,口中大声急喊:“娘,娘,我回来了,娘……”

    吕张氏在院中听见儿子叫娘,不太敢确定,端着木盆呆站着,想再听个明白。吕浑已经一头撞开院门,看见了娘亲,赶紧朝娘亲奔去。却忘了自家院门是有门槛的,顿时被绊倒在地,横滚了两圈,吕张氏急的把木盆扔在一边,抢过来扶。吕浑也已爬起,满身尘土。母子俩扶着手相视哈哈大笑。吕浑说道:“娘,没想到才一回家就在娘面前出丑。”

    吕张氏用手拍着吕浑身上的尘土,问道:“没摔疼吧?”

    吕浑说道:“没事儿,我早在师傅那儿练的铜筋铁骨了。娘!”

    吕张氏又把吕浑推开半步,说道:“来,让娘好好瞧瞧儿子。吆,长高了,结实了嘛!”

    吕浑抽出腰背后的混沌鞭,摆出几个武功架势,说道:“娘,你看我像不像个大英雄?我现在可是男子汉了,在师傅处又学得了一身武艺,今后能更好的服侍您了!”

    吕张氏笑道:“好,好!快去打水洗一洗,瞧你脏的。”扭头看见跟入院中的邋遢站在院子一角,边舔着腿上的皮毛,边偷看着他母子俩。吕张氏问道:“浑儿啊,这小马驹是你带回来的吗?”

    吕浑一边打水洗脸,一边说道:“娘,是我带回来的,他叫邋遢,您别去管它,待会我再把这事说给您听。娘,这些日子您的身体可好?”

    吕张氏说道:“我的病早让你师父治好啦!至今连小毛小病都没有过。先别说了,洗完了快回屋歇着,娘给你做饭去。”

    吕浑赶紧说道:“娘,还是让我来吧,我最喜欢给娘煮弄吃的了!”

    “不行!你刚回来,还是歇着吧。”吕张氏走入灶间生火烧菜,为儿子煮起饭来,心中在想:快三年不见,浑儿长高了半个头,都快和他爹一个模样了。又想起自己也快接近三年大限,和浑儿相聚的日子也不会多,不知不觉落下了两行清泪……

    第二日,吕浑照例起了个大早,砍柴,挑水。又去镇上买了各样祭品,礼物和一大块牛腿肉,叫上一辆骡车给拉回了家。带上各样祭品上南坡地拜祭了爹的坟头,又同娘亲一起带着礼物去所有来帮忙的族伯,亲戚,邻居家道谢。等把娘送回了家,吕浑再叫上大炮仗和小猢狲等小伙伴在村口大石磨处集合,把在镇上买的弹弓,菱角,玻璃珠子等玩具,还有一大包零食一古脑堆在了大石磨上。还没等吕浑开口说话,小伙伴们便一哄而上,抱着自己喜爱的东西,嘴里直喊“鸡蛋万岁!”

    吕浑告别大家回到家,切下一块牛肉煮给娘吃,其余尽扔给了邋遢,这可把邋遢高兴坏了,扑上去一阵撕咬。吕浑用手一指,叱道:“你瞧你,什么吃相?”

    邋遢没办法,只好放慢速度,撕下一块慢嚼起来。吕张氏看着觉得诧异,哪有马会吃肉的?还没等开口问,吕浑说道:“娘啊,怪吧?”拿来一个板凳,接着说道:“来,娘您坐下,我慢慢说给您听……”等吕张氏坐下,吕浑便把夜上天马山,恶斗群狼,收下邋遢的经过告诉了吕张氏,唯独隐去被狼咬住脖颈的一幕,怕娘担心。又在故事里加上茶馆听曲学来的唱,白套路,把吕张氏听得忽惊忽喜,笑声不断。吕浑又从怀里掏出金页子来给娘亲,吕张氏却把金页子推回,说道:“还是浑儿自己收着好,日后要用的地方多着呢!娘一个乡下女人,要金子干嘛?”

    自从这日起,吕浑每日里做完家务便陪娘亲说话,讲一些三年来的故事给娘亲听。练习鞭枪的时候,吕张氏也在一边看,看儿子练武总是百看不厌的,得闲时,吕浑便去镇上茶楼听曲,回来再讲给娘听曲中的故事。邋遢白天不出去,直到晚上才出门去逮些田狐社鼠来填饱肚皮,吕浑也常从镇上带些牛肉回来,让邋遢美美的吃顿大餐。

    好日子总是过的太快,快的只要“嘀嗒”便成了记忆。吕浑早上起床,依旧砍完柴,挑完水,煮得了早饭,去叫娘亲起床,东耳房中并无回音。吕浑心想:一大早的娘应该不会出门。又叫道:“娘,我进来了。”走进屋一看,娘还在床上熟睡,吕浑笑道:“娘啊,太阳都升的老高了,您还不起床?”用手轻轻推了娘一下。见娘亲依旧不醒,吕浑暗道:莫非娘得病了?伸掌去摸娘亲额头,却发现掌心冰冷一片。吕浑的心脏顿时抽搐起来,如刀绞一般。伏下身去,把耳朵贴在娘亲胸前,已听不见娘心跳的声音,吕浑心痛得冷汗直冒、面色惨白,强直起身,看着娘亲安详的脸,吕浑呆住了,他不知道他还要干什么?他尝过五雷轰顶的痛苦,却哪极的上现在的万一?他只知道心痛,痛的让他哭不出来。呆呆的走出娘亲的房间,走到院门口坐下,把头倚在门框上。邋遢也感觉到了什么,呆呆的看着吕浑发呆。

    村人发现了吕浑的异样,见叫他也不应,问他也不答,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赶紧跑去告诉了吕浑的族长大伯。族长夫妇闻言赶了过来,见吕浑呆坐在了院门口,叫了他两声也不理睬,便往屋里走去。等到了弟妹屋中,发现弟妹已经去了。族长大伯招来了族中的亲戚们一合计,帮这孩子把娘亲发送了吧!又叫人把吕浑拖进了屋,看着吕浑也快痴傻的不行了,族长大伯便用酒强灌入吕浑口中,先把他灌醉了再说。再请来义庄师傅,在义庄师傅指导下,几个吕张氏生前要好的姐妹帮吕张氏净身换衣。头顶福字,脚踩莲花,装棺入殓。

    吕张氏平时为人贤惠,而受过吕浑父亲吕仪恩惠的村人也颇多。吕浑虽然捣蛋,却也常纠集起小伙伴们帮村里插秧割稻,射狐灭鼠,甚讨村人喜爱。村人知道吕张氏亡故,都相互走告,上门祭奠吕张氏,再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上的。有众人相助,什么灵堂香烛,锡箔元宝,纸人纸马一应俱全,族长又请来道士开坛诵经,做道场追荐。到了晚上,自然有吕氏小辈替吕浑守着灵堂。

    吕浑第二日醒来似乎好了些儿,知道换上孝服跪在娘亲灵前再变的呆傻过去,脸上有时还会露出笑意。只是旁人不知晓罢了,此时的吕浑正把自己锁在了心里,在那里给自己娘亲讲故事,说笑话,到了深夜,族长大伯见吕浑还是睁着双眼发傻,又强用酒把他灌醉过去,心中却为这孩子疼痛不矣。

    直到七七四十九日出殡,族长大伯叫了四个吕氏后辈抬着棺,让吕浑拄着哭丧捧走在前头,有撒纸钱的,有扔米面馒头的,把吕张氏的棺材葬在了吕浑父亲吕仪的坟旁,再化去了锡箔元宝,纸人纸马。

    吕浑这些日子被族长大伯用酒灌的神智清醒了许多,知道要谢来帮忙的族亲、村人了。送走了族亲和村人,吕浑一人坐在了父母坟前,只有邋遢站在一边陪着。吕浑喝一口酒想想娘亲,再喝一口酒再想想娘亲,只七八口,一壶酒便喝了个干净。这可就坏了!这四十九日吕浑已被族长大伯灌的酒量极大,区区一壶酒下肚,根本不会醉去,吕浑看着娘亲的新坟,想到再也不能同娘亲说故事了,心痛又起。这一痛,让他想起了师门的天雷惊来,立即左手捏决,口中诵咒,只听见“轰隆”一声五雷齐发,顿时将吕浑击昏在地。

    次日,吕浑托来看他的小猢狲去买来了酒、是两坛,全喝完了居然依旧没醉,再来‘天雷惊’吧!又把自己击昏。第三日,吕浑也懒得再买酒喝,心中想娘想到痛处,便直接发动‘天雷惊’把自己击昏,醒了再击,这样有了七八日,却让三位邪神再也受不住了,乘着吕浑昏睡,跳进了吕浑梦中……

    第十章 伤心吕浑梦三尸 守坟三年遇吕成

    吕浑正自昏睡。幻想着和娘亲坐在一起闲聊。给娘亲讲故事的情景。忽然听见身背后有人在唤自己,吕浑暗想是什么人?竟然能随意到我心里来,扭头看去,只见有三个人站在了身后,都是头带金丝编就的黄花冠,身穿金丝绣成的如意云纹对襟袍,混身上下镶着珠、嵌着玉,宝光四射。三个人一般身量、一般长相,应是孪生兄弟无疑。都是四十岁开外,一样的三缕美髯荡在胸前。唯一不同处便是冠上所嵌宝石各不一样,一为红宝石,一为蓝宝石,一为祖母绿。这嵌着红宝石的先开口说道:“吕浑啊…….”

    吕浑见不认识三人,正扭回头想和娘亲说话,眼前娘亲已经幻去,吕浑自然气( 天城修罗门 http://www.xlawen.org/kan/31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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