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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部分阅读

    就别问话,我等会好好伺候您的!”

    林婉璃气到手心都在颤,眼眶红润一片。

    说实话,她现在真想见见君凕,问问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娶就不娶,把她许给云黔是什么意思?可若真一走了之,云黔会怎么看她?

    尽管不想承认,可是到底跟云黔拜堂了,这等去问其他男人要说法的行径她做不出来。

    而且,她更想见云黔,她想问问,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愤怒一挥桌子,将菜肴等乱七八糟的全部挥在地上,怒吼道:“出去!都给我出去!”

    凌烈的模样像只发怒了的母豹子,以往在战场上,每个敌人对视上她,都是心中一怵。

    但如今不同,她面对的是一群压根无视她怒气的女人。

    白芷等人起身,都不屑的看她一笑,转身离开,清冽的眸光中,虽然都听命,但也摆明没一个人拿她当回事。

    屋子人影退去,林婉璃怔怔的坐在桌边,看着一地狼藉,抬手缓缓捂住了眼……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已是三日后。

    林婉璃静静的靠坐在窗户边,三日不吃不喝,已经让她的容颜憔悴了一大圈。

    屋子已经被重新收拾过,换上了金帐,铺上了银络,珊瑚玛瑙,玉翠古玩,陈列的满满当当,梳妆台上金银首饰堆砌成山,连被褥都全部换了绣金线富丽牡丹花图样的。

    整个屋子珠光宝气,连她那些素雅的衣衫也都被收走,全部挂上了绫罗层坠,银粉挥洒的华美艳丽罗裙。

    她已经不想去看,几次问话后,让她终于明白白芷那句“不爱听她们说话,就别问话”是什么意思。

    如今她也不开口,就是这么静静的坐在窗边。

    屋外,几个丫鬟在碎嘴,她知道,她们在说她。

    君凕走进屋子的时候,她依然维持着这个姿势。

    他撩袍坐在一侧,林婉璃淡淡偏头看了他一眼,轻嗤一声,笑道。“我还以为你这辈子不打算再见我。”

    “总欠你一个解释,该来还是会来。”他口吻淡淡,不起涟漪。

    林婉璃红了眼眶,自嘲的笑了笑。“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不就是想借着我这两年的功劳,移花接木嫁接到她名下,然后借着世人的无知,给她名正言顺的抬身份吗?”

    “你果然聪慧,别人都不明所以,唯你能猜到,生成女子可惜了。”君凕笑了笑,没有否认。

    “呵!”林婉璃轻笑,眼眶更红,斥出几分血色来。她偏头定定看着香案那边的男人,一身寻常的墨色长袍,炫目到让人心颤的容颜,翻云覆手间强大的能力,与手握重兵生杀皇权渴.望而不可触及的身份。

    两年,她曾经以为她算是最了解他的人,这些年,也不是没见过他那些翻手间玩弄别人命运与鼓掌的手段,只是,她从不曾想过,有一天也会轮到她罢了。

    他如此的陌生,少了那些温和的姿态后,她一次发现面对冷漠的他,竟然是如此的无所适从。

    可心底觅觅漫漫着不甘,她顿了顿,吼道:“君凕!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论理,我陪你打遍千里疆土,七十八郡,六百多座城池!论情,我自问从未亏待过你,待你一心一意,不求任何回报,我只有这一个心愿,你娶我,就那么难吗?”

    眼泪滚滚,憋了三日的泪珠瞬间倾泻。

    君凕偏头淡淡看了她一眼,颔首。“很难。”

    “为什么?”林婉璃不解,双眸尽是通红。“你是君王,你可以娶很多女人!”

    他不置可否,深邃的眸光里满是笑意。“那你为什么要拿去她找的千年血参,害她陷入困境?”

    砰!

    林婉璃心头一震,纤长的睫毛久久在空气中,无法颤动。

    是啊,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因为透过晏紫汐出现的那晚,她旁敲侧击的说了下晏紫汐的坏话,结果试探态度的结果就是,他几天不理她。

    那一刻,她就明白,一个连别人说那个女人不好都不能容忍的男人,一个将两年感情看的淡薄到不如一句戏语的男人。

    一旦让他知道,晏紫汐为他付出那么多,一直在回应他的感情,那他一瞬间感动的心可还能看到其他人的等待?

    她没有办法让晏紫汐去轰炸他的心,因为她会被立刻淘汰。

    那一天,她无比难过,因为骄傲的她这辈子都没干过这种事情,可她别无选择,只能对晏紫汐心里默默说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不管你找没找到药,他都喜欢你,都会娶你,可我,无法接受他抛弃全世界,视你为唯一……

    久久的不语让君凕唇角勾出笑意,他想她很聪慧,一切都清楚。

    他虽是君王,却不会娶很多女人。

    不得不说,她的确够了解他,知道他一旦被感动,就会什么都事都做的出来。但是,她也该了解他,一旦让他知道被陷害,他也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既然她要李代桃僵,他便还她一个李代桃僵!只看谁亏的大一些!

    四目相对,林婉璃看着陌生的君凕,心寒的同时,也自嘲的笑了。

    点点头。“难怪母亲说,莫入帝王家,谋算千策终是渣,果然,所有人在帝王面前玩心计都是白费力气,没有什么你们看不透的事。而你们也永远懂得怎么将利益最大化,真真应了那句话,顺你者昌,逆你者亡。”

    君凕笑笑,并不否认。

    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或许会看在两年情分的面子上心软一下,但对于君王来说,可以容忍别人利用他,奔着目的靠近,毕竟当帝王的,本就是让别人依附的利益的结合体。

    但却不能容忍给了一个人信任,她却用这种信任来欺瞒他。

    机会只有一次,他没那个闲情逸致去聆听别人的忏悔,反正在他看来,能错一次,就保不准错第二次,而抑制再次发生的办法,最直接就是不再给第二次犯错的机会。

    他还有他想保护,值得保护的人。

    至于其余的人,各自将有各自的人生。不再纠.缠,就是最大的仁慈与心软。

    君凕知道林婉璃很聪明,两年战场上的默契让他们彼此间很多时候,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她若生成男子,必是不可多得的德才兼备的虎将,而且侯门教出来的姑娘,懂局势,知进退,能不拘小节,也能眼阔四海,的确比一般女子强太多。

    所以此刻,他也知道不必说很多。

    从绣袍中取出信笺,放在香案上,指尖沿着红木纹理推了过去。

    林婉璃看了一眼,心咯噔一跳,一股不祥的阴云笼罩在心上,惊愕抬眸看着他。“这是什么?”

    “云黔给你的,看看吧。”

    提起云黔,林婉璃心里就有一股说不出的怒火,愤愤将信封推回去。“他有什么话就不能当面说吗!”

    居然用这种方式!他真的就这点胆量吗?她想不通,也不能理解。

    君凕笑笑。“或许有些事,不是话能说清楚的。”

    起身,墨色的衣摆划过冷魅的飘逸。

    临出门前,他顿住脚步,回头道:“年

    底有武考,头筹将在下一次出征时位列三军先锋将军。”

    林婉璃心头一颤,诧异的看着他,双瞳激动的花火骤起。

    他……他的意思是……

    但他却没再回头,只唇角勾了勾,留给她一个凌然君傲的王者背影,而她紧绷的肩膀,好似放下什么般,也终于缓缓落下……

    待脚步声远离后,她垂眸,香案上留下的信笺上熟悉的笔记,眼底愤愤然,不想去管。

    起身朝榻内走去,走了几步,看着榻上那件红色婚衣,凝了凝神思,慢慢又倒退回去。

    打开,定目。

    对上信中首起的三个字,顿时心底一震,好似什么在急速裂开。

    一阵眩晕袭来,她后仰倒地,陷入黑暗……

    132.59.晏紫汐嘿嘿一笑。“我这人不记仇的,不是在说你”

    林婉璃再度清醒的时候,感觉嗓子火烧火燎,头痛欲裂,全身湿腻滑汗,像是鬼门关走了一趟。

    睫毛颤了颤,吃力睁开,水雾模糊散却后,对视上眼前一双盈盈大眼,顿时惊了一跳燔。

    晏紫汐盘膝坐在榻上如好奇宝宝般打量着她,嘴里嘎嘣嘎嘣不知道在吃什么,看着她清醒,咧嘴一笑。“你醒啦?”

    林婉璃一愣,环顾四周,发觉屋子里的确只有她们两人,惊愕。“你来这里干嘛?”

    “看你笑话啊!”晏紫汐拿起瓜子嘎嘣一嗑,笑的别样无邪窠。

    幽淡的姿态,毫不介意的口气差点没将林婉璃一口噎死,试问天底下谁会将这种话直言不讳的说出来?就算心里恨极了某人,也不会如此肆无忌惮!

    这让林婉璃感觉不但被鄙视了,甚至被轻视了!

    盯着那满是戏谑的眸光,愤火袭上了脸颊,她怒斥道:“滚!我不想见你。”

    “怎么滚?要是滚蛋的话,我没蛋,要是滚床单的话——”晏紫汐拉长语调,似乎想起了什么,嘿嘿娇羞道:“昨夜我刚滚过,现在没力气再滚,再说了,我也不喜欢你,强扭的瓜不甜,我可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不会跟你乱来的,而且最主要,咱两滚的话都得不到满足,你要真特想,就算我当个好人,可以去找根小黄瓜帮你解决下,不收钱,免费的。”

    “你!你!……”林婉璃怔大双眸,想要撑起身子,将这个毫无礼义廉耻的女人赶出去,但发现没有一丝力气。

    反倒几句“你”字差点噎死一口气,憋背气过去。

    “怎么又开始结巴?”晏紫汐心疼的瞟去一眼,啧啧摇头。“唉!真可怜,本来脑子都不太灵光,这一次刺激,看来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了!”

    林婉璃颤抖着手,怒到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晏紫汐磕着瓜子,嘿嘿笑着,满眼尽数是暗黑的小光芒。

    “咳!咳咳!”看着林婉璃抚着自己心口,痛苦的咳喘着,晏紫汐慢慢凑上前,凝视着她那微红的眼眶打量着。

    “云黔走了,你很伤心是不是?被退婚了你很难过是不是?在他离开后,突然发现其实心底里,有个人其实比君凕还重要是不是?”

    细小的声音带着两个让她脑海一瞬间又晕厥的名字轻笑着,如锥刺般刺入心中。

    眼眶彻底通红,她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在晏紫汐面前流出眼泪,愤怒转眼,凌锐对视。“关你什么事!晏紫汐,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别瞎操别人的心!”

    “那怎么行!”

    晏紫汐一声惊愕让林婉璃心底一颤,诧异的看着她。

    她眸光清澈,带着真诚的色泽。林婉璃讨厌这样一双明媚的眼睛,可又不得不承认,被那样一双眸光盯着,会突然觉得心里很暖,好似再难过心底也有希望。

    心念一动,难不成她还想帮自己……?

    “难的有这么开心的事情让我乐呵乐呵,怎么能叫瞎操心!我这心操的有理有据,老师都不会给打错的!”

    砰!林婉璃的心感觉瞬间碎成了一地残渣。

    晏紫汐将瓜子扔掉,盯着她瞬间煞白的面容,兴奋搓搓小手,那一闪而过的清澈瞬间凝成无数邪恶的小光芒。

    “是不是觉得心里砰砰的碎成渣渣?有种那把刀给你,干脆直接捅死你好了的心情?没办法,这是我第一次当贱人,可能离直接气的你吐血功力还不够,不过没关系!咱们可以慢慢来!要是言语不够犀利,您还望多多指正!以前还从没气死过人,你要是真被我气死了,记得阎王爷那给个五星点赞!本人服务态度一流好,坚决不接受差评!”

    林婉璃手在抖,心在抖,睫毛颤到无语凝噎的地步。

    晏紫汐看着她面色越来越白,身子在隐忍颤抖着,眨巴了下眼眸,在林婉璃面前挥挥手。“喂!我这还没开机打板呢!你这就表情到位了?不错啊!没看出你还有这表演天赋?等等,你表情先省着点用,免得等下咱走剧情的时候,你哭不出来了!”

    “咳!”

    空气中传出一声气息喷出的声音,林婉璃眼眸一闭,歪脖软了身子。

    晏紫汐一怔,探手试了试鼻息,不满砸吧了下嘴,闷闷冲着帐外道:“她气晕过去了!”

    一身墨色的人影

    缓缓走进,上前号脉看了看,从腰间取出一瓷瓶,倒出药丸给林婉璃服下,又探手摸摸额头的温度后,将她的手放进被褥,把被角拉好。

    晏紫汐托着腮帮子,好宝宝般蹲在榻上。“你说,这么彪悍个娘们心理如此脆弱?她是怎么有勇气去挑战喜欢你这种冷冰块型号男人的?她不怕被推到水池里淹死吗?她不怕被抛弃到别人府宅饿死吗?她不怕千里迢迢跑来追你,却被你扔到荒山野林吗?她不怕把自己交给你,都变成女人了,还要被你打屁股吗?”

    君凕唇角抽了抽,噎死。

    晏紫汐偏头,嘿嘿一笑。“我这人不记仇的,不是在说你。”

    ……

    世界上最悲催的是什么?

    是当你在乎的人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等他离开了才后知后觉,但他已经永远不会回来……

    但世界上比最悲催还悲催的是什么?

    是你恨不得杀掉的人得意的站在你面前耀武扬威,你打不着,反倒被她虐的生无可恋,终于闭目眼不见为净了。但她却如孤魂野鬼般死也缠着你……

    所以林婉璃开盖中奖了!上面写着再来一次!

    睁眼开,看着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端着碗一脸惬意的女人。

    她眼前一黑,不!是整个世界都瞬间黑暗了。

    晏紫汐端着细花瓷碗,汤勺缓缓搅着热气,被那香甜润濡的味道迷的七荤八素。

    看到林婉璃醒来,双眸迸出光泽。“你醒啦?”

    一样的开场白,林婉璃睫毛颤了颤,别开脸。

    “你着了风寒也不吭声,又三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还能活着算是奇迹了,不过算上你昏迷的时间,已经五天没吃东西,就灌了点参汤,现在饿不饿?”

    轻柔的嗓音让林婉璃眸光微顿,依旧不言不语。

    冷漠的她宛如一尊玉雕,只有那微微抬起的下巴昭示着她一如既往的性子。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不会去屈服一个这样的女人。

    晏紫汐端着碗,瞟了眼林婉璃的态度,眸光中精光闪过,勾了勾唇,将汤勺举到她面前。“想跟我斗也得活着不是?最不济,想想云黔?”

    林婉璃不动,眸光静静的看着空气,宛如死尸。

    “你不想再见他了吗?哪怕问他要一个说法,或者给他道个歉?”

    林婉璃依旧不动,连睫毛都不再眨。

    气氛沉默下来,安静的掉跟针都听得到。

    油盐不进的模样让晏紫汐无语,瘪瘪嘴。“我是不会让你见君凕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呵!”林婉璃轻笑出声。“你自己留着吧,我不会再去缠他……”

    从容冷傲的态度让晏紫汐笑笑。“你还真是什么时候最爱的都是你自己的骄傲,话说,那玩意儿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骄傲?林婉璃彻底嗤笑,讥讽的瞟了晏紫汐一眼。“如今的我还有骄傲吗?晏紫汐,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好命,有个强大的男人帮你去承担一切,把你保护起来。你不是我,你不懂!我也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谈的,你想看我的笑话,看吧,看完了滚。我不想见你!”

    顿了顿,她挣扎着起身,从榻内雕花立柜的抽屉中取出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甩给了晏紫汐。

    “拿去吧,我是对不住过你,如今也遭报应了,两年军功跟青春抵你的一次委屈,你赚的衣钵满体,可以耀武扬威的离开了!”

    晏紫汐放下碗,瞟了眼红布,缓缓打开,看着里面的千年血参眸光闪过一丝惊愕。

    诧异抬眸,对视上林婉璃唇角淡淡的冷笑,明白了什么。“你给君凕喂药的千年血参不是拿的我的?”

    “我还不至于贱到这个地步!”林婉璃眼眶红了红,自嘲的笑笑。

    面对晏紫汐找到的千年血参,她是不想让君凕知道,所以又进山去找。

    第一天晕了,第二天呢?她骑马翻越了多少座山,腿跟磨的尽是血,终于在最后一座山头找到,两年!就算她跟君凕之间不是爱情,也该是亲情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两年共患难过来,她能忍心

    看他死吗?如果最后找不到,她会把晏紫汐找到的千年血参递上去的。

    只是面对心里只有晏紫汐的君凕,或许她做什么都是白费力气……

    他不肯喝,除了昏迷期间,强行喂了一些护住心脉,那几天清醒后,她一次次将药端到他面前,被他一次次推开。

    看着那些药一次次冷却,最后倒掉。

    她不知道倒掉的是药,还是自己两年青春与付出的承载。

    她不管晏紫汐到底跟君凕爱的有多深,有多少曾经的过往,可对于一个受了情伤后,那个她陪着一点点走出阴霾的君凕,她产生保护念头错了吗?

    晏紫汐放弃的男人,她去守候错了吗?

    晏紫汐出现了,她就是破坏他们感情的恶人,晏紫汐要不出现呢?难道君凕一辈子深陷在痛苦里吗?

    换做她,谁又甘心在大婚前夕看到自己要嫁的男人深爱的女人出现?

    她只是想嫁他,也必须嫁他而已,走出那一步,她也是迫不得已。

    自嘲笑笑,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

    反正君凕也不会再理她了,云黔也走了,所有丫鬟也看她不顺眼,家更是无法再回去。

    似乎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东西。

    随他去吧,但愿下一世投个好胎,有人能永远的保护着她,让她依偎……

    晏紫汐看着手中的血参,再看着缓缓闭目,背对着睡过去的林婉璃,深叹一口气,瘪嘴道。“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个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提前挖个备用的,也好!等你饿昏过去了,正好能拿来续命。”

    砰!

    空气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又再次拉断。

    压抑的愁绪瞬间再度被一种似曾相识的气氛占据。

    林婉璃诧异转过头,看着开始大口当着她面砸吧着嘴喝粥,发出吸溜声音的晏紫汐。

    坐直身子怒道:“晏紫汐!你到底有完没完!”

    咩?

    晏紫汐眨巴着双眼,迸出疑惑,她表现的不够明显嘛?

    舔了舔嘴角的粥汁,她慵懒的靠进太师椅中,重新翘上腿,抖筛子般挑衅笑道:“我要没完,你能咬我么?”

    133.60.艾玛丢人要丢到姥姥家了。

    能咬吗?

    林婉璃双眸迸火,如果可以,她真想现在将这个得瑟的女人咬死!

    锐利的双瞳落在晏紫汐眼里,压根不惧窠。

    反正林婉璃现在的身体状况,打蚊子牟足全力估计也只能把蚊兄拍个脑震荡燔。

    继续吸溜的喝着粥,轻笑道:“嘿!这小脾气发的,挺有性格嘛!怎么?把我云哥哥气走了,想一死了之?啊呸!你想的到美,两腿一蹬,两眼一闭,明明是你对不起他,最后死在他宅子里,闹得别人还以为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这事要传到你那爹那,还不把云哥哥的命根子要了?”

    “可怜我云哥年芳二六,洁身自好这么多年,还后继无人,本想找个女人搞一搞,这黄瓜还没插.进去呢,先被你这个破洋葱呛了心!你说你要被他搞搞,最后就算陪葬也算不枉人世一遭了,可这黄瓜的小毛刺都没蹭掉就被你坑成翔,这实在亏大发了。”说到最后,晏紫汐举起袖子擦了擦眼角心急被粥被烫出来的眼泪,满脸凄凄。

    林婉璃攥紧拳头,被晏紫汐的口无遮拦气的全身颤抖,强忍住脑海供血不足的虚弱,红着眼眶道。“晏紫汐,你到底想怎样?”

    “不怎么样!”晏紫汐放下粥碗,从怀里掏出和离书递过去。“你既然不想活了,就把和离书签了再死,免得将来拖累云哥哥。”

    说罢,起身去拿香案与笔墨。

    全部东西递到林婉璃面前的时候,她看着林婉璃那颤抖的指尖,嘿嘿一笑。“别这样,搞的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喜欢云黔呢,反正你心里是君凕,想必你也不想跟云黔生活,签了吧,和离,不会伤你面子的。离了就送你回浮图,君凕说把你收成义妹,给你保婚做媒,国内青年才俊随你挑。”

    说到这里,晏紫汐心底还是有点不爽的。

    nnd,她就是义妹,自己是义女,难不成自己见林婉璃还得喊声姑姑?尼玛,什么乱七八糟的辈分!

    “就这里,把你大名签上,你们就没关系了!”指尖对着和离书的右下角点了点,示意林婉璃快点。

    林婉璃心中百感交织,看着旁边那娟秀的云黔二字,心好似挖出了一道深槽,痛的如刀锥,眼泪越来越多,提起的笔尖有千钧重。

    她看了这封和离书三天三夜,想起云黔的欺骗,曾有千万次想提笔签上名字,最终都写不下去。

    一滴墨汁滴落,伴随着眼泪晕出一道烟圈。

    “哎哟!我说林汉子,你这特么又演的哪一出?和离书可就这一份,你当这是君凕写家书呢?印刷好多份,定期投送?”

    晏紫汐惊呼,急忙去把墨渍想办法弄掉,屋外,一个正准备进门的身影差点一个踉跄绊倒。

    门口,守卫的卫海与魏林都忍不住抿嘴低笑。

    林婉璃见晏紫汐用手绢碾干了水渍,再次递过来,彻底暴怒,一把将香案小几从榻上挥翻下去,干哑着嗓子怒吼道:“晏紫汐!你够了!我签不签关你什么事!我愿意死哪又关你什么事!你是云黔什么人,凭什么管这么多?我是他八抬大轿抬回来的,就算死了,也是他欺骗在先,他难辞其咎!”

    林婉璃神色激动,声音高昂。晏紫汐诧异的看着林婉璃,呆滞的眸光久久未动。

    良久后,吐出了一句让林婉璃想吐血的话。

    “谁特么告诉你,他欺骗你的?”

    艾玛!云哥还能更冤枉点吗?这都是君凕那个腹黑小龙蛋一手导演的狗血八点档呐!大结婚的,两对夫妻,居然三个人都蒙在鼓里。

    事后她问君凕,为什么要这么做。

    嘿!那小坟蛋说的可得意,因为想给她跟云黔都一个惊喜。

    噗!如果她是茅坑,真想立刻喷出二斤翔,惊喜?特么有人拿这种事当惊喜的吗?

    最后惊喜的结果就是……她被吓跑了,云黔也被吓跑了,这知道的明白他们是各自跑路,不明白的还以为她跟云黔私奔呢!

    可那时,对视着君凕那双微带羞涩的傲娇笑意,她也只能心底呵呵,还得内驼满面的送上娇唇,表达谢意。

    好歹咱老公懂情.调,知道浪漫惊喜了,不容易哈!只是,她的心为什么那么痛,5555555555555

    晏紫汐的一句话将林婉璃彻底钉在原地,睫毛轻

    颤。“不……不是吗?”

    “他要真骗你,会那么傻不拉几的求爱让你留下吗?放我,我也先把你骗上.床,搞了再说啊!”晏紫汐不知道林婉璃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只看着那被墨汁沾染更脏的和离书,捡起来擦擦,看看还能不能用。

    不料却被林婉璃一把抓住了手腕。“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他娶我,他不知道?”

    “他知道个什么!他以为君凕要娶你,为了让君凕以后好好待你,答应君凕的指婚,拿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去换你的后半辈子平安无忧。傻到他这个地步也没有比他更傻的了,偏偏你还不领情。”

    晏紫汐甩开林婉璃的手,继续低头拿手绢沁墨汁,同时愤愤嘟囔道。

    “我就闹不明白,你说云哥哪里不好?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别看他瘦,那小腰也是八块腹肌!小腰肌肉好,生活Xing福少不了。而且那脾气好的,你要嫁给他,他能一辈子重话都不会对你说一句,人家还有一门手艺,动手能力极强,放到哪都饿不死你,不像君凕那种五谷不分的,要把他丢农村改造,估计自己饿成皮包骨头不说,把你能饿成非洲难民。”

    “你说你这是哪根筋傻缺了?放着好好的暖男脸不亲,非得去贴君凕那冷屁股?他是菊.花别样红还是肉腚分外香?最主要,你想吊死也换个难度系数低点呐!小槐树,小枫树,不都挺好的吗?死了还能被人一眼瞅到,就你选个大松树,全身带刺扎也不怕扎成林麻子,最主要,那小黑肚肠子枝桠茂盛的,你吊死三百六十度前提后空翻转体三周半都不一定有人发现你的尸迹,最后只能做林氏风干腊肉,不过我瞅着你这样子,腊肉是做不了了,再饿两天,直接做腊排骨好了……”

    晏紫汐终于将和离书的墨迹擦干净,一张小嘴也停下了絮叨,满意的偏头,对上再次晕过去的林婉璃,顿时呆滞了脸。

    我去你妹的!你特么真是林黛玉附体了?

    人家刘备三顾茅庐,请的诸葛亮。

    老娘这算什么?小萝莉三气林彪悍?哎哟!姐清新淑女的道德楷模小形象!

    慌忙探手,想看看还有没有气,一股巨大的阴影却笼罩在她的头顶上空,带着莫名的寒!

    ……

    晏紫汐头朝下跟小鸡仔似的被架在腰间,晃晃悠悠回到山庄另一处卧房的时候,已经脑袋充血晕的妈妈都不认识,但是那一路的嗤笑声音却是听了个完完全全。

    艾玛!丢人要丢到姥姥家了。

    被一把甩上榻,屋内丫鬟们只瞟一眼,立刻起身出去,顺道关上了门。

    晏紫汐晃了晃脑袋,不等坐直身子,一个沉重的身躯就压上,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让她来不及脸红,就被扒了个干净。

    看着如帝王般冷魅的男人,她实在是想抗议这种惩罚方式!但君凕压根就没给她再呱噪的机会,凌唇一封,她的唇齿间除了嘤咛,什么声色都不再剩下。

    榻上帷帐如流水般落下……

    不断的旖.旎声音从榻内传出,伴随着难耐的娇喘,一声声讨饶也终于起声。

    “我,我错了,你轻点!”晏紫汐疯了,感受着如狂狮掠夺般的君凕,那种心颤的刺.激与激.情让她一次次游离在山岳之巅,每一下直达最深的顶触,好似要撞破她娇弱的身子。

    而他的唇,好似火一般,从哪里滑过,哪里就是一片酥.麻的战.栗与诱粉的色泽。

    他温热的掌心,更如过电般揉.捏着她身体的每一处柔软与敏感。

    晏紫汐真的彻底疯了,好似被架到九霄云端,再也下不来……

    直至被他榨干了全部体力,连灵魂都被他吸走,疲乏的沉沉睡去……

    水黄|色的丝绸锦帘被掀开,君凕精赤的身子上带着薄薄的一层细汗,紧致有力又线条优美的腰腹间,满是小爪子掐过的红痕。

    至始至终,他都没说过一句话,一件件套上衣衫,临走前,回头冷笑看了眼,幽深的眸底一缕精光泛过。

    饿成难民是么?呵,他这么爱她,哪能舍得饿着她,没关系!以后天天喂的“饱饱”的!

    打开屋门的时候,门外魏林等人已等候良久,魍魉更是等的都快睡着。

    见他出来,魏林禀报道:“君上,林姑娘这身子,这两年多东奔西走受伤颇多,上次围泸之战身

    先士卒,诱敌入山,以少敌多坚持五天,为君上赢取了攻城时间,可也受了太重的伤,彻底伤了元气,虽然后来将养还不错,但已外强中空,这一次并无半点求生意识,万种旧疾同发,再这么下去……人怕是要废了。”

    君凕冷漠的脸微微凝动,朝山庄云黔的屋子瞟了眼,淡淡道:“收拾行装,回国找清风圣医。你与鬼影先走,本王将迦南事物交接完就回去。”

    “是!”魏林颔首,想了想又问道:“那……小郡主那天逃婚了,军中各位兄弟都觉得不甚好意思,请示君上,问需要重新补办婚事吗?”

    “……”君凕略思索了会,答:“不必了,等回国再说!”

    “好!”

    一行人往外走去,君凕走了两步,顿住,回头看了眼屋门,幽若一笑。“晚膳十分不必喊她,吩咐厨子,晚上也不准做宵夜!”

    “啊……”卫海看了眼天色,这才未时三刻,到晚膳还得两个多时辰,小郡主怎么着也醒了吧?

    也许是看到了卫海眼中的疑惑,君凕唇角幽魅一勾。“放心,不到傍晚她醒不来!”

    双手负后,凌傲远走,团龙金纹的黑色玄袍透出沉稳又冷艳的色泽……

    ……

    事实果如其言,别说晚膳,一直到更夫起更,灯火照耀山庄,晏紫汐都没醒来。

    众人看看,想到君上的吩咐,各自散去。

    当山庄屋子的光亮慢慢一盏盏熄灭,最后只剩下灯笼轻轻摇曳的时候,晏紫汐终于从困乏的沉睡中饿醒,全身跟被拆散骨头架子般,想去摸摸饿的叽咕叫的肚子都抬不起力气。

    起身,更是艰难!

    吃力的爬了很久,才挪动着身子到榻边,掀开帘帐,她唤道:“来人,掌灯!”

    “吱扭”房门被推开,一丫鬟走了进来,不一会儿,屋内几盏明灯亮起,暖黄光晕柔和,照的晏紫汐滢红的小脸更加水盈。

    丫鬟盯着帘帐下只露出一个小脑袋,脸瞬间羞红成花朵,掌灯完立刻如鹌鹑般埋头离开。

    被这样的眸光一扫,晏紫汐也是脸红成了螃蟹,拉过被子将胸前不自觉盖了盖,喊住。“等等!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

    丫鬟回头伏礼道:“公主,如今都已熄灯就寝,没饭了。”

    什么?没饭?就寝?怎么吃饭没人喊自己不说,还不给她留饭?晏紫汐瞪大双眼。

    憋屈的小脸看着别样可怜,丫鬟偷偷瞟了一眼,微微迟疑后,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端进来一小碟绿豆沙濡糕。

    “公主,这是奴婢自己做的零嘴儿,您要不嫌弃,就垫垫。”

    看有吃的,晏紫汐两眼瞬间放光,急忙钻进帐子,三下五除二套上衣服,落地抱着就开啃,虽然做的颜色比较偏黄,不过味道还不错。

    丫鬟瞅着烛光下她脖颈的痕迹,羞怯的别开脸。

    晏紫汐毫无知觉,狼吞虎咽中,想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咀嚼时,转头口齿不清问道:“你伺候我好几天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儿。”

    “回公主话,奴婢叫菊.花。”

    “噗!”晏紫汐一口红豆沙全喷了出来,菊.花被迎头痛击,怔愣。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瞪一个白瞪眼。

    晏紫汐抽抽唇角。“你……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山庄的众姐妹都是老爷给起的名儿,全都是药材,属奴婢的最好听。”看到晏紫汐的唇越抽越厉害,菊.花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公,公主……有什么不妥吗?”

    尼玛!能有不妥吗?药材啊,药啊,药药,切克闹啊!还你的最好听!

    奋力咽了口口水,看着自己指尖沾上的黄|色,再想着自己先前吃着菊.花做出的东西,晏紫汐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挥挥手。“你下去吧,不需要你伺候了。”

    菊.花一怔,立刻泪如泉涌,跟开闸的水龙头般磕头。“菊.花伺候的不够好,公主息怒!”

    晏紫汐也想哭了,姐啊!您这哭出的到底是翔还是泔呐!娘耶!咱能不哭的这么销.魂么?

    我我我,我真没对你干过什么见

    不得人的呐……

    菊.花足足哭了有一刻钟,直到晏紫汐说一直让她伺候,她才止住眼泪。

    那破涕为笑的娇羞速度让晏紫汐鸡皮疙瘩顺起一身。

    让菊.花离开后,晏紫汐关上门躺在榻上,绿豆糕是彻底没心情去吃了,肚子抗议的越来越厉害。

    摸摸扁平的肚子,她决定自食其力。

    兴奋的一拍床榻起身,突地伴随木板断裂的咔嚓声,手往下一沉,晏紫汐差点崴个踉跄。

    偏头,看着手掌按下的弧度,惊愕。

    什么情况?

    134.61.彼岸花开,三生缘又起,忘川心魄,刻骨两牵魂。

    她拍出来的?

    晏紫汐感觉着手掌麻麻中有股莫名的温热,觉得有些奇怪。

    顿了顿,牟足力气朝另外一侧拍去,“嗙”的巨响后,晏紫汐看着自己快折掉的手,双眼迸出激动的泪花窠。

    艾玛!自己果然是该傻.逼的时候从没犹豫过燔!

    这特么是自己的爪子呐!亲生的啊!

    无语起身,甩着手腕,感受着手心震麻中那火烧火燎的痛感,终于明白赵本山小品里可劲让范伟跺脚是什么意思了!

    尼玛!你拍你也麻!

    可晏紫汐没看到的是,她走出屋子后,第二掌拍出的地方慢慢龟裂出许多细纹,如海浪般扩散开,慢慢,整个榻的木纹都出现了细微裂痕,濒临碎裂……

    ……

    顺着感觉找到厨房,准备大展身手的时候,却发现将军一把锁!( 妃常狠辣,黑萌学不乖 http://www.xlawen.org/kan/32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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