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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1 部分阅读

    ,千万别累坏。

    被云飞峋买下用作影魂卫基地的宅子最终挂上了牌匾,虽然苏涟漪万般拒绝但最终还是失败,牌匾上苍劲有力两个大字——苏府。这字,还是项老提的。

    人多力量大,才短短三日,东坞城内道路返修一新,城墙也是如此,有些缺失快坍塌的城墙已被大石和着泥浆重新砌好,虽这是临时城墙,但也已足以抵御外敌。好在,已是秋末入冬,雨水不会太多,而到了冬季,这城墙便会坚如磐石。

    短短三日,朝廷国库中第一笔银两已到位,苏涟漪按照比例为这七百多贷款商户发放银两以应急,而东坞城也已基本恢复了安宁。

    290,永别圣女

    最后,贫嘴丫头保证一点,不会悲剧、不会草草完结,按照计划按部就班的,来一个完美结局!发誓!

    有些朋友舍不得文文完结,但三十万后此文就两百万了!好吧,洋洋洒洒写这么多,我自己也是吓了一跳。故事很多,想扩展的空间太大,因为人的发展是无穷无尽的!但再盲目扩下去,岂不是老太太的裹脚布不是?

    丫头身体确实不舒服,但每一日都在康复!所以,不会因身体不妥草草完结,更不会以悲剧结尾,放心!未来字数,最少三十万,也许更多……本来想压缩一些,但自己放不过自己,总是忍不住详细地写。

    昨天的章节确实是伏笔,令很多读者不安,怕以悲剧结尾、怕草草收尾。

    ------题外话------

    拓跋长哪肯?“没事,飞峋兄弟你只管回去,回头我去找你,住你家就行了。”

    “……”云飞峋哭笑不得,这厮就和狗屁膏药似的,“抱歉了,长兄,今日其实是陪着我妻涟漪郡主前来,待事情办妥后便回去,东坞城中事想必长兄也有所耳闻,时间紧急,无暇分心。”

    坐回了云飞峋身边,又一把搂住飞峋的肩,“兄弟,今日有人打扰实在扫兴,你多留几日就住我府,我们好好比划比划如何?”

    拓跋长见拓跋月坐到了誉王妃身边,而云飞峋也溜回了座位,他也只能怏怏地回去,心中将那可爱又可恨的妹妹骂了一万遍,好容易找到这么好的对手,可惜了!

    拓跋月是公主,谁敢与她计较,大家连笑都不敢笑,赶忙将此事翻过去不提。

    无奈,拓跋月只能道,“呵呵,刚刚认错了,我以为是我的一位朋友,刚刚还惊讶他怎么来来了。”刚刚她还真的惊讶,惊讶于打过拓跋长的人竟然这么斯文,要知道,拓跋长可是他父皇认定的轩国第一勇士。

    拓跋月的脸一下子更红了,其实她只是耍小手段捉弄,装作好像认识的摸样,只要对方接话问——“我们认识?”她立刻会回答不认识,小小捉弄。谁知道那人长得俊俏,却冰冷冷的不上道。

    誉王妃也好奇,“小月儿,那位是鸾国的云飞峋将军,你们认识?”

    云飞峋十分坚决地摇头——不认识,绝对不认识!

    苏涟漪看向云飞峋,用眼神询问——你们认识?

    别说拓跋月涨红了脸,连趁机溜走的云飞峋也皱起了眉。

    倒是拓跋长粗心上了当,“你什么你啊,大姑娘家的指着人家男子,怎么,看上了?”拓跋长是个糙汉子,说话从不经过大脑。

    谁想到,云飞峋搜索了大脑,发现确实不认识面前女子,便未理睬,打算趁机溜下台,回位置上去。

    “你!你!你!”拓跋月又你了半天,就等对方接话,她好说下去。

    苏涟漪也不懂,难道之前两人见过?

    飞峋一愣,皱眉,不解。

    拓跋月一回头,愣了一下,而后站住了脚,伸手指着云飞峋,“你!”

    涟漪也觉得这画面很可爱,拓跋月在轩国想来就好像小燕子一般吧。

    “这鬼丫头,没事就喜欢挑衅她大哥,定下许多苛刻规矩与他大哥切磋。”拓跋妻又开始讲解开来。

    拓跋长习惯了这可爱妹妹对他的挑衅,宠溺地笑了笑,而拓跋月则是对其做了个小鬼脸,无论从形象还是气质形成强烈反差的兄妹俩逗得大家一笑,誉王妃也是掩嘴笑了起来。

    红色身影穿过两人舞台中央站着的两人,顺手用粉拳击了拓跋长胳膊一下,但那粉嫩的小拳和拓跋长粗壮的胳膊形成强烈反比,更是令人疼惜这名俏皮女子。

    涟漪点了点头,“真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公主。”由衷道。

    “这是当今皇上的十一公主拓跋月,鬼机灵,是皇家上下的开心果,皇上宠她到骨子里,”拓跋长妻柔声介绍,“誉王爷与王妃都喜欢她,半个月前到蓟阳城看望王妃。”

    誉王爷哈哈笑了,誉王妃赶忙招手,“小月儿,来婶婶这里。”很是疼惜。

    所有人都已习惯,就连苏涟漪也觉得女子实在可爱,听称呼应该是轩国公主。

    “好了好了,别这么多礼了,都坐下,该吃吃该喝喝,本宫就是来看看玩玩。”红裙女子蹦蹦跳跳地向上位而去,“皇叔真是的,有好玩的都不叫人家。”无视众人,在大厅上便开始撒了娇。

    刚刚还看切磋的众人都站起身来,为那名女子见礼,连拓跋长之妻也站了起来。

    苏涟漪顺着那声音望去,见不知何时大厅门口站了名女子,女子身材娇小面目柔美,一双大眼灵动得会说话一般,樱桃小口擦着亮亮的口红,与身上娇红色长裙相得益彰,好一个小美女。

    “这天下还有人能与长哥哥匹敌,真让本宫大开眼界啊!”那女声继续道,声音笑吟吟的,如银铃一般好听。

    突然一声娇俏悦耳的女声袭来,打破了僵持的气氛,柔美的女声配合力张的画面,别有一种美感。

    “好!”

    其实只有苏涟漪知道,云飞峋才是不折不扣的力量型选手,其臂力、握力尤其大,今日也只是不想显露本领罢了。

    大厅肃静,人们都放下了酒杯,惊艳地看着“不分伯仲”的两大高手对招,你来我往,好不激烈!在众人看来,拓跋长以力量见长辅以速度,每一招看似朴素,其实质破坏力巨大。反观云飞峋,众人认为其以速度见长辅以灵动,修长的身体如同一缕清风一流泉水,难以捕捉让人抓之不中。

    云飞峋很注意角度与力度,偶尔还虚晃几招,令表面看起来不是一边倒。

    拓跋长一个横扫**,云飞峋一个后空翻躲避;拓跋长长拳袭来,云飞峋手刀击在他手腕处,四两拨千金;拓跋长转身用肘部猛击,云飞峋则是握住其肘向下一拉化解其力。

    拓跋长便只以为自己眼花,喊了一声“兄弟,得罪”又攻了上去。这一次云飞峋一边努力闪避、拆解对方招式,一边全力控制自己不会再一不小心露出太过惊人之举。

    云飞峋赶忙不动声色地回到原来位置,“送”了回来。他虽不想赢,其实也不想输。

    拓跋长一愣,刚刚还在眼前的人,怎么转眼不见了?再看向几乎顿时到大门口的云飞峋,揉了揉眼,摇了摇头,看来今日真是喝多了。

    云飞峋赶忙回给苏涟漪一个委屈又无奈的眼色——他已经很尽量控制自己了,罢了,再控制一点。

    苏涟漪立刻皱眉,用眼神警告云飞峋——要收敛!别显露本领平添是非!

    人群发出惊呼,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有人能跳得这么远。

    云飞峋双眼一眯,刚想硬碰硬接下,以他的速度与力气毫无疑问会有压倒性胜利,但想到众目睽睽显露天赋极为不妥。想到这,他右脚足尖点地,身子已如同张弩之箭向后飞了去,眨眼之间已后跃至一丈开外。

    拓跋长虎目一瞪,一个箭步上前,手握空拳,那拳又似爪形,毫不犹豫向云飞峋面门击来,若是常人如此非但不会占丝毫便宜反倒会漏出无数破绽,但与拓跋长笨重身材相反是其敏捷的身手,那速度又快又猛,加之其庞大身躯突进,只能用猛虎下山来形容这一招式。

    噗,苏涟漪又笑了,难道飞峋也醉了?

    云飞峋无奈也拱手,突然想起苏涟漪曾说的话,不由得吐出。“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兄弟,得罪了!”拓跋长一抱拳。

    就连商部之人也对云飞峋很是担忧。

    旁观的武官啧啧道,不用切磋,看一眼也知道拓跋长将军会赢。

    另一人,同样身材高大,但结实无赘肉的身材略显修长,他皮肤不算白,却也不黑,浅小麦色,五官端正立体,浓眉斜上发迹,挺细的鼻梁下一张抿紧的唇,俊美斯文。

    其一自然是拓跋长,因酗酒,本就黝黑的面容黑红,高大的身材健硕的身体,加之其不羁的气质倒很像黑旋风李逵的摸样。

    誉王府办宴席的大厅呈方形,既能容纳更多人又有中央硕大宽广的舞台,誉王爷与誉王妃坐在上位,其他人按身份排列作为,整个座位围绕舞台一周,而本应舞姬翩翩起舞的中央舞台站了两名硬汉。

    云飞峋无奈,便只能应战。

    苏涟漪也忍不住担忧起来——飞峋你可千万要把持住,既不能露出超人的本领,又别伤了拓跋将军。

    拓跋长妻面露担忧,“希望我夫君千万不要误伤了云将军啊。”那云将军虽身材修长结实,但容貌俊美气质斯文,怕也是绣花枕头。

    这也是为何皇上软硬兼施,逼着云飞峋加入影魂的原因之一。

    苏涟漪知道云飞峋天赋廪人,从前便惊讶于其超出常人的各项身体素质指标,若放到现在,绝对是扔进实验室的一个物种。即便在鸾国也是极危险,好在飞峋天性低调,只有很少人了解他的情况。

    誉王爷一招手,跳舞的舞姬们便停下舞步,恭敬退了下去,丝竹声停,连应酬拼酒声也停下,一双双或好奇或看热闹的眼神看向场中央。

    而誉王爷又如何能想到,他打不过云元帅,很抱歉,他儿子也不是云元帅儿子的对手,若除去云飞峋而换做其他人,还有胜的希望。

    云飞峋怎么会想到,当年誉王爷与云元帅频频切磋没赢过一回,对云元帅那是又气又敬,如今生了个这么勇猛万人不敌的儿子,咬着后槽牙期盼着自己儿子能赢过云元帅的儿子,狠狠一雪前耻!

    “长兄,这真不合适,真的!”云飞峋哭笑不得,快被拓跋长扛到场中央了,他只能向誉王爷投目光以求救。没想到的是,誉王爷非但不生气,还一脸期待。

    “长将军好武功。”涟漪道,心中却想,如此鲁莽的拓跋长想来会仕途顺风吧,毕竟上位者最喜欢的便是这样没心机又勇猛的亲戚。

    涟漪愣了下,虽然拓跋长鲁莽,却又觉得他十分可爱。

    拓跋长妻无奈地点了点头,“是啊,夫君非但喜欢切磋,尤其是喜欢谁更要切磋,根本不分场合。还记得十年前进京,夫君在皇上御宴上非拉着太子切磋,最后将太子大败,硬生生让皇上下不来台。”

    涟漪摇头,“不,我很喜欢轩国菜,只是……”涟漪同情地看了一眼被强硬拖着的云飞峋,“长将军好像很喜欢比武切磋啊。”

    拓跋长妻赶忙伸手为其轻轻拍背,“妹妹没事吧?是不是这菜肴不合口味?”

    “噗……咳咳。”苏涟漪好悬被茶呛住,琴棋书画?这两个壮汉他们会吗?

    拓跋长哈哈大笑,“有啥不好的,咱们都是练武带兵的,不比武难道比琴棋书画?”

    云飞峋的笑意僵在脸上,“这样……不好吧……”哪有喝喝酒比武的?而且,他不喜将武艺展露给外人。

    “兄弟,”拓跋长紧紧一揽云飞峋的肩,“我们比划两下怎样?”

    随后发生的事让苏涟漪笑不出来,如果可以选择,苏涟漪倒希望拓跋长挑拨离间。

    涟漪微笑,“哪里,拓跋长将军性格爽朗豪迈,一代英雄也。”

    拓跋长妻无奈地叹了口气,“妹妹休要笑话,我家将军什么都好,就是喝了些酒便……”喜耍酒疯,不分场合。就连誉王爷也是无奈十分。

    正陪着拓跋长妻闲聊的苏涟漪一愣,神色未变垂下了眼,掩住了深思。难道拓跋长这外粗里细的汉子要在酒桌上挑拨离间?

    拓跋长脑袋摇得和拨楞鼓一样,“不会不会,哥哥我虽喝酒但是记性很好,盛传你武功可比云飞扬要好上许多。”

    飞峋赶忙道,“长兄过奖了,在下无论武功与领兵谋略远远不如我兄长飞扬,想来长兄是听岔了。”低调得不能再低调。

    一众人也跟着拓跋长奉承,“是啊是啊。”

    正说着,拓跋长一拍云飞峋肩膀,嗓音如雷,“飞峋兄弟,早就听闻你率领大军平反南部,传说你武功奇高啊!”

    涟漪赶忙道,“哪里,姐姐来得正好,涟漪正觉十分孤单,您来了也好一起说说话。”

    苏涟漪正想着出神,一股香气袭来,抬头看见一名艳丽少妇在两名丫鬟的服侍下款款入座到她的位置,“涟漪郡主,奴家是长将军之妻,见郡主独坐特冒昧前来叨扰,还请郡主见谅。”

    一时间,王府大厅,拼酒的拼酒、赏舞的赏舞,客套的客套,丝竹声与吆喝声齐飞,很是热闹。

    涟漪夹了青菜慢慢放入口中,一举一动无比优雅,心中想着一会如何与誉王爷谈判,交换什么利益,如何在表面共赢的前提下为东坞城牟利。

    云飞峋身材已经很高,放到现代几近一米九的个子,那拓跋长的身材丝毫不逊色,加之其肥硕的身材,相比之下,飞峋竟显得文弱了起来。

    苏涟漪叹了口气,喝了口清茶。

    “长兄好酒量。”说着,云飞峋也是一仰而尽。

    拓跋长一屁股坐在苏涟漪原本的位置上,一把搂过云飞峋,“飞峋兄弟,喝!”说着,一把抢过旁边丫鬟手中的酒壶,亲自为其斟满了酒,自己也抓了一只碗,仰头喝下。

    涟漪起身,一旁的商部官员立刻为其让了位置,与其他同僚挤一桌,而涟漪则是独坐一桌。王府下人见此,丫鬟迅速上前,将桌上菜肴端下,重新铺了桌布,同时端上热腾腾的精美佳肴。

    因为饮酒,面色潮红,更显飞峋面庞俊逸,“我的酒量你放心。”

    苏涟漪点了点头,笑了出来,“你小心。”

    飞峋回过头,迅速低声道,“涟漪先去旁边,别被这等莽汉伤到。”

    拓跋长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因身材庞大,将那桌子都掀翻了,“我要……与我飞峋兄弟坐一起!”说着,拎着酒壶便冲了过来。

    苏涟漪面上挂着笑容,但心中却明了,这些轩国人怕是习惯了用装醉来卸下对方防范、拉近距离。若放到现代,还真像中国东北人的习惯。

    崇尚武力的轩国好酒、酗酒,喝起酒来便不要命一般,酒过三巡,上上下下都半醉说起胡话。

    其中,拓跋长最是高兴。

    最终,苏涟漪得了个结论——云家男人都不简单,那云忠孝在朝中腐朽又顽固,其实却是清廉又爱民;云飞峋平日里冰冷木呐,上了酒桌应酬竟然左右逢源。云家男人都是影帝啊!天生的影帝!

    已近六十的拓跋誉竟被云飞峋煽情煽到红了眼圈,苏涟漪用了十足的理智才未将下巴掉在桌子上。

    苏涟漪很惊讶,她原本以为云飞峋是极为内向之人,却没想到,其酒桌礼仪丝毫不少,与轩国大小将领侃侃而谈,一会赞美拓跋誉拉关系,一会说着轩国人杰地灵,情到深处还转述云元帅思念老友誉王爷时的动情场面。

    因为云飞峋的到来,苏涟漪暗暗松了口气,她十分不会应酬,更不会端着酒杯说着场面话,好在飞峋来了,有了他,她只要安静在一旁陪着便好。

    已是深秋入冬,但为喜庆,誉王府处处张灯结彩,更是请来城内大小官员陪客,整个誉王府喜气洋洋如同新年一般,远超苏涟漪的想象,心中对那鲜少接触的公公又是好奇一分。但无论如何,看来此行目的应是可以顺利达到。

    蓟阳城内,誉王府,拓跋誉老王爷更是摆下盛大酒宴以招待老友的家人。

    轩国的利益,出城迎接十丈有远迎酒,入城门时有入城酒,到了府邸有接风酒,礼数越多,其对来宾之人便越是重视。

    涟漪在一旁淡笑不语,但即便不发一语,其气场却丝毫不输男子半分,绝不容外人轻看。

    云飞峋也是一拱手,“本将也是久闻拓跋长将军威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拓跋长上前,“想必二位便是云将军与涟漪郡主吧,久仰大名,今日一见甚为荣幸。”

    车帘撩开,从容而下的是身着青紫色官袍的苏涟漪,官袍为男装,穿在其高挑的身上平添飒爽,丝毫没小女儿的扭捏柔弱,当她步下马车后,美如冠玉的面庞带着淡淡笑意,落落大方。

    一声号令,车队停下,身着盔甲高大威猛的将军亲自上前为涟漪郡主撩车帘,那将军年轻英俊,气质非凡,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随身保护的云飞峋。

    拓跋长年纪三十上下,身材魁梧胖硕,面目黝黑,鼻梁极高,一双虎目咄咄逼人,见车队前来,他自战马而上,距离车队丈余翻身下马,带着随行蓟阳城官员列队相迎。

    毕竟,所来这人一个身份为鸾国官员,另一身份则是云忠孝的家人。

    苏涟漪带领商部官员以及五千精兵前往蓟阳城,蓟阳城主虽未出城迎接,却派其子拓跋长前来迎接。场面还算盛大,一方面因两国礼仪使然,另一方面这也是云忠孝的面子。

    鸾国与轩国接壤,东坞城与蓟阳城比邻,而蓟阳城的城主名为拓跋誉,为轩国皇族,驻守边关。

    ……

    就这样,风光一时的奉一教圣女砍了头、烧了身,同时,“小涟”也彻底消失。

    玉容已转身离去,一旁侍卫们赶忙为主子开路,没多一会,一行人消失。

    “走?”周立一愣。

    玉容站直后,微微一摇头,细眉拧紧,远眺那火光,“走。”

    “容小的帮大人诊脉吧。”随行的张大夫道。

    玉容紧闭的双眼猛的睁开,眼中再无迷茫与悲伤唯有无情冷酷。

    周立接住自家主子倒下的身体,自从得知了小涟姑娘死刑的消息,主子便饭不思夜难昧,伤还未痊愈又经此打击,终有一日崩溃。他原本以为主子能下令抢人,却未想到,最终命令未下。

    “大人!”

    “主子!”

    众人注意力都在刑台或哭天哭地的卧龙村村民身上,都未发现,人群角落那一队身份诡异人也发生了骚动。

    涟漪摇头,“不,尤其轻松。”

    “难过吗?”飞峋问。

    刑台一角突然发生了民众冲突,原来是卧龙村人得知了圣女行刑的噩耗,赶了几天几夜的路来,最终也未见到圣女一面。在卧龙村中,小涟拯救了全村人,如同卧龙村的神一般,赶来的村民情绪失控,疯狂闹了起来。

    刑台上,柴已堆好,刽子手将“圣女”的尸体与头都安放在柴上,有人淋油点火,顿时火光冲天,如同妖魔野兽般将尸首吞噬掉。

    涟漪扑哧一笑,缓缓摇头,“我也不想当什么枭雄霸主,也只想平淡享受生活,也许正因如此,我们最终在一起罢。我是无神论者,但如今却深信命运。”

    “我不想当枭雄,不想当霸主,也不想当国君。我想要的只是与你在一起,平淡度日,享受每一天。”云飞峋道,说完自己也有些别扭,忍不住嘟囔了句,“这样毫无志向的男子,是不是有些窝囊?”

    “乱世出枭雄!世道不乱又如何能建立奇功伟业、出头成为霸主乃至一国之君天下之王?”涟漪认真说着,眼神紧紧盯着云飞峋,观察其反应。

    “天下大乱有什么可期盼的?”云飞峋不懂。

    涟漪笑着点头,“我发现你对天下大乱丝毫不期盼。”

    “无论发生什么,别让自己陷入危险。若真有危险,一定要告诉我,我不能失去你。”云飞峋将她搂得很紧,他虽平日很少说,但心中却知道,涟漪知道了太多秘密、身在危险的漩涡中央。虽然此时看起来风平浪静,但稍有不慎便被卷入风波。

    涟漪笑着,懂她的人永远是飞峋,“什么事?”

    飞峋伸手将她紧紧揽住,“在奉一教时,你一定得知了些北秦内幕,既然你没对我讲,便说明答应了他人保密,我绝不会追问,但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刑台上,柴已经堆得很高,台下人们议论纷纷,吵杂一片。

    “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也如同食物链一般,鸾国与轩国、神木国虽摩擦不断却相安无事,是因有北秦在,北秦两大家族矛盾重重,但与其接壤的轩国等国却不敢轻举妄动,正是这相互制衡才有了如今的和平。端木珏是北秦的关键人物,他若客死他乡,北秦定然动乱,紧接着,整个天下也不会太平。”苏涟漪慢慢道。

    飞峋低头看着她,“自然记得,但这与食物链又有什么关系?”在苏家村时,苏涟漪为他讲了不少新奇东西,这也是他笃定苏涟漪不是原本苏涟漪的原因之一。

    “看问题不能只看表面,东坞城如此,奉一教也仅是直接原因,其根本原因还是历史问题,”涟漪静静看着刑台上,衙役们不断将柴抱到石台上,“即便奉一教不出现,轩国也会出手,如果轩国未出手,也定会有什么势力,东坞城不会太平。你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食物链吗?”

    飞峋紧紧咬牙,“你觉得我不应该出手?”将东坞城饶得大乱,民不聊生,罪魁祸首之一便是端木珏,他非但想杀了他,即便挫骨扬灰也难解心头之恨。

    “十有**,”涟漪道,“你想对他出手?”

    云飞峋锐目眯起,扫了一群一眼,“你说,端木珏会在人群中吗?”

    涟漪点头,“对,以他那多疑的性格,为确定身份必会开棺验尸,只有当着众人面砍头再烧掉才一了百了。”

    飞峋皱眉,“你怕端木珏开棺验尸?”

    涟漪看了一眼,幽幽道,“这是我对徐知府的提议,人虽砍头,再进行火葬。”看着自己的一个身份“死去”,心底竟油然而生一种轻松感。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云飞峋不解。

    本来靠在飞峋肩上的苏涟漪抬起头,顺着车窗向外望,原本跪地之人已趴在了台上,那头滚出了两尺远,被刽子手如同捡球似的捡了回来,刑台中央的石板高台,陆续有衙役堆上柴火。

    行刑完毕!

    就在马车内两人浓情蜜意时,只听人群一阵惊呼,围观的百姓兴致勃勃,一些年岁小的吓得捂了眼睛。

    291,商业东坞城

    第三位客人令苏涟漪喜忧参半又朝思暮想,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金玉公主夏初萤。

    前两位是涟漪夫妇前几日见过的,一个名为拓跋长,其真跑来找云飞峋切磋。还有一人则是拓跋月,跟随拓跋长跑来玩。

    就在如此忙碌之时,苏府竟迎来了三位客人。

    鸾国之人不知道,在苏涟漪的诸多改造下,东坞城的城市节奏远远高于鸾国土生城市,东坞盛世再现指日可待。

    如果说天上一天、人间一年,那么今日的东坞城便是“天上”,每一日东坞城都有硕大变化,那废墟般的城市突然如同机械一般高速运转起来。

    隔一个时辰便是有一个车队往返,既加快了两城的经济交往,又赚了银子。毕竟,当初为了维持府衙开销,徐知府几乎搭近了家中钱财,苏涟漪曾许诺,为东坞城尽心的所有人,她都会数倍的还给众人,而项老和徐知府只是其中之一。

    没错,就是运输业。

    苏涟漪之所以选择与蓟阳城合作,最大的原因便是蓟阳城与东坞城地理位置十分近,甚至于比东坞城比邻最近的一座鸾国城池更近,若快马加鞭,只要半日便到,于是涟漪建议徐知府以个人名义办起了运输业。

    苏涟漪曾担心突然加重的工作会令项老吃不消,但事实证明,项叶弘非但吃得消,还精神焕发返老还童一般,如今健步如飞比年轻人更甚。

    第二批贷款商户的龙头老大不是别人,正是项叶弘,他贷了大笔款项,只为重振书院。

    那关闭多年的书院大门被重新打开,每日往来学子众多,书院各种考试不断,那洗笔泉成了黑色,那堆积的已用废纸成堆,为了购置大量笔墨纸砚等学习用具,连书院也成立了车队,跑到蓟阳城去采购。

    叶弘书院重新振作,而叶弘书院的返修也属于东坞城基础设置建设的一部分,人多力量大,几日的时间,叶弘书院焕然一新,不仅恢复了几年前的盛景,甚至比从前规模更大。

    当然,这些又是后话。

    苏涟漪心中知晓,今日各部对商部爱答不理,明日商部便会让其他各部高攀不起。鸾国的商部等同于现代的什么机构?国家银行!与金钱打交道,不是肥差又是什么?

    苏涟漪的商部虽然身份诡异,处在一种上不上下不下的尴尬境地,既属于朝内编制,又被其他各部瞧不起,但在老百姓的眼中,已经算是当官了,何况商部那么有钱,肥差啊!

    学子们为何来书院学习?为了考取功名!而为何考取功名?则是为了入朝为官!

    一时间,叶弘书院重新人满为患,各地寒窗学子奋勇而至。

    苏涟漪又作了个决定——在叶弘书院进行商部招聘考试,守着这么大的书院难道还怕没员工?笑话!

    这几十人忙得焦头烂额,累的废寝忘食。

    一时间,商部官员忙得很,接待贷银商户,统计贷银数量,调查核实其资产,进行与官府联合进行资产抵押等等,需要大量人手,而仅靠从京城带来的官员根本不够。

    东部大小商户众多,这七百多商户也仅仅是第一批、有勇气吃螃蟹的第一批人,随着这些商户贷下银子风风火火重操旧业,其他观望的商户们也都纷纷涌入。

    而百姓们取得钱财的第二条路便是在第二年春耕前,进入大商户开办的工厂中工作。

    苏涟漪为这些商贩们指了一条阳光大道——卖到蓟阳城!运送粮食到蓟阳城出售,出售所得在就地购买其他货品,正好填了车归来,绝对不跑空车,人力物力皆用在刀刃上。

    东部从前便是产粮之地,频繁有东部商人拉着粮食向其他各地贩卖,后因东部混战,这些特有的粮食商人便逐渐消声灭迹。那七百商户中,便有这样的商贩。如今商贩们有了钱,东坞官府又低价出售粮食给商贩,他们自然兴高采烈的重操旧业。

    银子?自然不成问题。银子的来源有几个,其一,为役工劳动所得。不同于之前的分发口粮,如今役工可自行选择以粮食或是钱财结算工钱,那银子从哪来?其实只是换了种货币方式罢了。

    以东坞城为中心,向西部延伸,整个鸾国东部都如同一块巨大海绵,处在一种供不应求的情况下,只要有货物出售,便疯买一半。

    商户们立刻形成各自车队,一些小商户便凑在一起形成车队,当晚便出发到蓟阳城采买货物,而蓟阳城诸多商户也形成商会,应对这从天上掉下来的大商机。更有甚者,一些蓟阳城商人打算亲自跑到东坞城来做生意,毕竟此时的东坞城可谓是商机无限。

    其结果,自然是一片欢呼。如果说东坞城从前是一座死城,那如今随着与轩国贸易合作,便成了一座有着强大商业前景的活城!

    入了城,苏涟漪马不停蹄地跑到叶家商会,将正在筹备的七百多家商户重新找回,顺便邀请了徐知府,将这两日的谈判成果一一为众人解释。

    未骑马,而是陪着苏涟漪坐在马车中的云飞峋也顺着车窗看向焕然一新的东坞城,“是啊,回来了。”握着苏涟漪的手,忍不住紧了又紧。

    “回来了。”涟漪开心道。

    城墙修缮得坚固,宽广的大道平整,守城官兵们也都精神抖擞,而在城门往来往来的百姓们也都红光满面,步伐矫健,与一个月前的东坞城有着绝对的天壤之别。

    当再见那城门时,苏涟漪不觉眼前一亮。

    两日两夜的蓟阳城之行结束,商部车队风尘仆仆赶了回来。

    最终,苏涟漪等人的目的达成,拓跋誉批准后,涟漪便带领商部官员与蓟阳城文官及商户代表进行了进一步贸易合作的谈判,而云飞峋则是被酒醒寻来的拓跋长拉了回去,继续切磋,苦不堪言。

    誉王爷笑了,点头,“好,本王便批准了这两城合作。”其实即便不是苏涟漪这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也会答应的,只因手中的这封信。

    “誉王爷,在京城时便屡屡从元帅口中听闻您的英勇事迹,元帅曾说,誉王爷在战场上勇猛无敌,为官则是爱民如子,涟漪真心希望,王爷能答应涟漪的请求,进行两城合作。”

    蓟阳城官员们一边听着,也忍不住点头。

    “蓟阳城的百姓也想有好日子过,也想多赚钱,其实天下百姓都是如此。丰衣足食是百姓们最基本的愿望,而我们暂时抛开国家之别,为百姓谋得幸福,又有何不对?”苏涟漪继续道。

    苏涟漪没有陈凯激昂,也无动色煽情,只是平淡的说着,不急不缓、从容不迫,言辞恳切。

    今日我苏涟漪在蓟阳城敢说,明日我上了朝堂当着皇上以及文武百官也敢说,我苏涟漪关心的从来都是百姓,仅此而已。”

    换句话说,东坞城振兴只是早晚的事,今日即便我不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东坞城也会接受到其他地方源源不断的物资,而这期间百姓们则是继续苦苦等候、度日如年。

    “也许在座各位以为我带领商部前来寻求合作是为了重振东坞城,其实不然,而是为了东坞城百姓着想。东坞城从前种种遭遇不用我累述,各位都知晓,实际上谁遭受了最大损失?是皇上还是官员?是将军还是军队?不,唯一痛苦不堪的其实是鸾国普通百姓。

    拓跋誉见苏涟漪突然换了口吻与姿态,好奇道,“郡主请说。”

    涟漪继续道,“贸易的大体计划便是如此简单,若誉王爷允许,我苏涟漪便抛开官员身份,说一些贴近百姓的实话。”

    拓跋誉沉思不语,在心中默默衡量。

    对鸾国而言,可以购得物资,满足百姓们生活所需;而对于轩国而言,可以赚得大笔钱财,改善百姓们的生活。轩国百姓以及商户不仅仅可出售自己的货物,也可便宜购得鸾国特色产品,例如本官所拥有的神仙方妆品。”

    涟漪心中叹了口气,若不是鸾国东部自然经济损伤严重,她也不会跑到轩国来,“是,王爷。就如刚刚本官所说,定下半年的期限,在这半年中,两城贸易平常话,不附加任何关税,不存在国与国界限,这是互惠的事业。

    “涟漪郡主,您继续说。”拓跋誉一脸严肃。

    “是,王爷。”众人齐齐道。

    “好了,”拓跋誉音调不高,却嗓音入雷,“从现在起,只谈生意不谈国事,谁若在犯,军法处置!”

    虽然她手下之言大快人心,但凡事也要适可而止,虽一口咬定不是寻求帮助,其实仍是有寻求帮助成分。世间之事从来不会纯粹,苏涟漪想只谈生意不谈国事,但两国身份却也无法彻底忽略,从国家交往的角度,她不允许低人一等,造成不平等的姿态。

    苏涟漪回首用眼神制止众人,商部官员接到暗示,立刻止了笑,乖乖坐在椅子上。

    紧接着,商部官员们都哈哈笑了起来,直令对面轩国官员恼怒自责又气愤。

    商部的官员也不是吃素,站起身来,对蓟阳城官员一拱手,“久闻轩国人杰地灵,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种折上级的面子、打上级的脸之事,我们鸾国官员是不敢做的。”

    苏涟漪却笑了,“誉王爷刚刚同意本官,我们只谈生意不谈国事,怎么这么快便出现鸾国人与轩国人之分?”虽然针锋相对,但她却能理解为何这位官员如此,毕竟两国有过摩擦。

    果然,誉王爷老脸沉了下来,面色极为不好。

    那官员语噎,被一名女子呛住很是没面子,“你们是鸾国人,我们是轩国人,若不是帮助,凭什么卖你们东西?”刚说完,便觉得自己这话重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能折了王爷的面子。

    涟漪冷笑,“既不是无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两不相欠何来的寻求帮助?若按这位官员的说法,百姓们每日带着钱财到米铺去,捧着钱请求米铺老板有偿资助其粮食,又捧着钱请求布铺老板有偿资助其布匹,大家每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求人帮忙,这位官员是这个意思吗?”

    那官员方在得意之中,“自然不是无偿。”

    苏涟漪面上是笑,但眼中却带了冷意,“以这位官员的口气,蓟阳城欲对东坞城提供帮( 名医贵女 http://www.xlawen.org/kan/324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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