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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阅读

    滴答——”

    血滴入碗中的声音像极了春雨弹奏的歌曲,婢女们得见这样的大人物,还被大人物温柔对话,还和大人物四目相对,从霍辛的目光中,没有感觉到任何看低,那感觉让心中的小花沐浴春雨,花开葳蕤。

    所有婢女滴血完毕,未嫁婢女这一排还算平静,但已婚婢女那一排已经有好几个人神色不安,原因很简单,她们滴入碗中的血,竟然变成了绿色,论谁看了都会紧张。

    霍辛向司空棂行礼,请他来一起查看这验血之法到底是否具有权威性。

    胥秋凤显得信心满满,她根本不往这边看,只是似笑非笑的站在一边,静心等待三皇子和霍丞相让胥诗如验血的那一刻。

    司空棂起身,与霍辛一起在两边婢女中走了一圈。两排婢女,左边一排都是已婚婢女,右边一排则是未嫁婢女。

    一排桌上的小碗中漾着红色鲜血,另一排桌上的小碗中映出的的确是绿色,唯一有异样的,是那排红色鲜血中,有一碗水泛着绿。

    霍辛一笑,对着胥学昂点头,踱步到水色异常的那个姑娘面前,随后说道:“烦劳各位姑娘了,现在可以离开。——你,留一下。”

    被霍辛点名的女子一怔,下意识抬头看了霍辛一眼,发现霍辛也正看着自己后,她脸一红,又低下了头。

    在她身边的女子心中暗叹这女子的好运,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待其他婢女全部离开后,霍辛才对留下的女子道:“姑娘可有许过人家?”

    ------题外话------

    文中提到的验血之法只是情节需要的杜纂,请勿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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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亲自来验

    (    那婢女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男子会随意问女子这样的问题吗?难道今日这么大排场,是因为眼前的男子要在胥府选娶妻妾?

    没想到这样的好运竟然降临到她的身上,难怪娘一定要她入胥府当婢女,说前途无限,先前她已经感觉到的确前途无限,没想到今天又遇到更好的归宿,她怕羞又惊喜的说道:“未……未许过人家。ww”

    同时,胥大人已经让管家把管事簿那来,胥大人接过后直接呈给霍辛,展开的那一页,就是面前女子的个人资料——宁六儿,三月前卖身入府,未嫁,今年十六岁。

    霍辛若有所思,看向满脸通红的宁六儿,“六儿,可有心仪的男子?”

    六儿低下头,经过一番短暂的挣扎,低声说道:“没……没有。”

    “六儿——”不远处忽然飘来呼唤宁六儿的男子声音。

    胥学昂眉头一皱,因为这声音他十分熟悉,出自他的小儿子。虽然下人管理由管家负责,但胥学昂对于新入俯的下人还是格外在意的,这个宁六儿并不是服侍小儿子的婢女,只是负责浣衣房的。

    难道……

    胥学昂到底是大理寺卿,见过个案无数,心中稍稍一想便明白。

    宁六儿被留下是因为她面前那碗水呈现绿色,这说明她已不是处子之身,现在小儿子得知宁六儿被他和夫人带走,不知其中原由的他定以为他们发现了他与她之间的……才会这时候匆匆赶来。

    胥学昂的额头又开始冒冷汗了……

    胥家小公子很快被请来,宁六儿面前呈现绿色的水很快得到了最合理的解释。

    一切与胥学昂心中猜想所差无几,一边心中痉挛般的郁闷,一边只能让人先把小少爷和宁儿带下去。

    在胥学昂处理内部闹剧时,与胥秋凤一起去准备验血之法和银针的十一又短暂的离开了一会儿,在闹剧处理完后,十一也已经回到司空棂身边,并在司空棂耳边低语几句,司空棂只是微微点头。

    这对主仆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已经完成了对方才那四十个女子知根知底的调查,确定那四十个女子的确没有任何不妥。

    把这些看在眼里的,也许就只有霍辛和……隐遁在一旁看戏的两位灵尊。

    胥秋凤适时走上前,对着司空棂妩媚一笑,“棂王,霍丞相,现在是否已能确认秋凤的验血之法的确万无一失?”

    司空棂不置可否,霍辛没司空棂那么拽,笑容儒雅,“胥小姐真是为我等开阔眼界,如此试来,此法的确灵验。ww”

    胥秋凤巧笑嫣然,“既如此,剩下的那一份,便叫胥诗如来验一验吧。”

    “我不要!”

    其他人还未说话,浮梦最先表示了抗议,叫她滴血出来?开玩笑,她滴出黑血的后果一定比血变绿更无法收场。

    胥秋凤听到浮梦拒绝验血,先是一怔,随后便笑得越发得意,她本以为胥诗如定会自信满满的接受验血,没想到她自己心里也有鬼,真是天助她也。

    “胥诗如,你怕了?已经走到这一步,你以为还逃得了吗?今日我就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温婉的表面下有多么龌龊的内在。”

    说着,她把坚定的目光投向司空棂,想着自己方才对他施展了不少媚功,而且让胥诗如验明正身也是为了他好,他应该懂。

    结果司空棂回应胥秋凤的依旧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看戏模样。

    胥秋凤有些懊恼,又不能对着棂王发作,只能把目光转向霍丞相,霍丞相倒也是笑眯眯的看着她,但她从他的眼眸中也只能感到一阵寒意。

    胥秋凤心惊的低下头站到一边,不再说话。

    霍辛看向浮梦,还是那样温雅的语气,那样儒雅的微笑,“胥小姐不愿验血的原由?”

    浮梦答道:“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今日只要我验了血,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被注定了悲惨的下场。我本就只是胥府的养女,幸得爹爹爱护器重,但仍免不了在府中倍受白眼的遭遇,今日我认定他们是处心积虑谋害我,清白曾被诟病,就算我能入王府,将来也定没有机会再登上侧妃之位,我的终身就此被毁,未免这些,我怎能在此刻妥协。”

    一旁的胥秋凤又来了劲,抬起头针锋相对,“胥诗如,按你这么说,你这清白还验不得了?分明是你自己心中有鬼,还在这里强词夺理,不让验?倒不如你自己认了你就是个Yin娃荡妇,也费的我们这么多时间。”

    浮梦可不是善茬,反正验血对她没好处,必须抗争到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等凭空捏造的事,你胥秋凤都能把人证物证找齐,倘若我真验了身,以你胥秋凤堪比编话本的本事,天知道你会在如何捏造别的事。”

    “你……你……”胥秋凤不知如何反驳,你了半天发出一句咒骂,“你这个不知从哪来的野种。”

    本来没打算再说话的胥学昂,眼看亲生女儿和养女越吵越凶,想想自己怎么那么倒霉,再想想自己是相信诗如品性的,那么今日所闹出的一切都是胥秋凤的不好。

    若不是秋凤针对诗如,也不会扯出墨离这个人,这人和前朝的关系还搁在哪儿没细究呢,这细究起来又是件麻烦事。

    还有自己小儿子和府中婢女那事……自己发现也就算了,结果在三皇子和霍丞相面前被揭出,自己和他们并没有特殊交情,若他们以治家不严在安东皇帝面前奏他一本,又是麻烦不尽。

    想到此处,他忍无可忍,大声怒斥,“秋凤,够了!给我住嘴!”

    霍辛不愧是年轻的天子近臣,他能如鱼得水自有一番功力。“胥大人切勿动怒,现在听来,两位胥小姐之言都有道理——”他转身,对司空棂行了一礼,“该如何,还请棂王明示。”

    浮梦不想自己的命运最后还是掌握在司空棂的手中,有些不安的看向司空棂,这人会做出什么决定?

    若原本已经对她身份狐疑的司空棂还在,也许还会放她一马,可现在的司空棂已经被西陵渊抹去一部分记忆,在他心里只认为浮梦是那个死皮赖脸想进棂王府的旧属下。

    司空棂显得有些不耐烦,眼珠一转间,似乎有了注意,只听他说道:“现在是,既验不得,又不得不验?”

    霍辛配合的答道:“棂王英明。”

    司空棂邪魅一笑,看向浮梦,“这好办。这胥诗如所担忧的不就是在众人面前一验,往后惹人非议。既然她将成为本王的侍妾,那就找个无人看得到的地方,由本王亲自来验。”

    这话出口,在场有些人还未彻底明白此话的意思,就看到司空棂一拽浮梦的手腕,走向了胥诗如的闺房。

    “嘭当”胥诗如的房门被关上,司空棂身边的铁面侍卫守在了门外。

    众人的目光再看向最后一份验血之法,那只小碗静静的站立在棂王方才的桌上。

    这棂王是不是忘记把最重要的道具带进去了?——这是大脑短 ...

    (路之人的想法。

    胥秋凤一开始也这么短路的认为,差一点点就想把这碗东西给棂王送去,可回头看向胥诗如屋门的时候,她猛然一怔。

    方才棂王说什么?

    他说,他亲自来验?

    亲自来验?

    怎么个亲自法……?

    难道……

    不会是最简单粗暴的验法吧……?

    胥秋凤眉头紧锁,其实派墨离去接近胥诗如的真正目的,说他们有染是其一原因,真正的玄机是墨离每日都会给胥诗如送去的那杯茶。

    那茶水里有一种无色无味但能改变人体质的秘药,这药能过滤处子血,从而配合那验血之法,滴出之血必然变绿。

    胥秋凤那么有恃无恐便是因为胥诗如喝了那么久的秘药,绝不会在验血时出任何纰漏。

    但是,棂王若要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只要胥诗如实际还是个处子,那落红还是会有的……

    如果那样,她的如意算盘就彻底覆灭了。不但如此,她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诬告自己的妹妹?

    只怕不仅如此,她还得担上与墨离勾结的罪名,没想到墨离的烧瓷之法还牵扯到前朝,且传这棂王风流无度的同时,对自己的女人都很护短,就像之前的元婉仪之死,他就卯足劲摆出不死不休的模样。

    她不死心拿起桌上的小碗,另一手摸向绑在腿边的小匕首,向着胥诗如的闺房走去,就算装傻充愣,她也不能让胥诗如和棂王成事。

    就算硬闯入胥诗如的房间也没关系,只要她在他们行周公之礼前,让胥诗如的血洒进这碗中,她还是最后的胜利者。

    但她忘记了,那门口有一个铁血守卫,十一。

    十一根本不用出手,只那阴霾的眼神和无意中散出的戾气,就把胥秋凤结实的挡在门外。

    同时,胥诗如的房中似乎隐隐传来女子的娇喘声。

    胥秋凤脸色一红,心中一惊,动作一滞,瞳孔一凝。虽然她未经人事,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一切都晚了……

    木已成舟,唯一的希望只剩下,胥诗如死活不肯验血的真正原因,是她本身就有问题,她根本就是个不洁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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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 拨云见日

    (    浮梦毫无思想准备的被司空棂拽到胥诗如的闺房内,直到房门被关上,她才反应过来,反手一甩,挣脱了司空棂的钳制。

    “你要干什么?”浮梦警惕的问道。

    问这话的情绪很符合女子正要受到侵犯时所作出的反应,但若要细究,浮梦的情绪和一般女子不同。别的女子是怕清白被玷污,这个她不担心,身体又不是她的,她只担心这毫无体温的身体会引人怀疑。

    若可以的话,她很愿意等到黑夜,给司空棂一把菜刀,让他在她身上砍着玩也行啊。

    司空棂瞥向浮梦,嘴角勾起邪魅一笑,“本王带你进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本王要亲自验一验,看看你到底还是不是处子。”

    说着,他向浮梦跨出一步,浮梦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他又进了一步,她又退了一步。

    他继续进,她继续退……

    终于,浮梦退无可退,一屁股坐在床上,呆愣的看着司空棂,脑中飞快盘算着是把他打晕呢……还是把他敲晕。

    司空棂就像感知到浮梦心中所想一般,停下了脚步,似笑非笑的看向浮梦,沉默片刻后,低声问道:“到底为什么不愿意验血?难道,你真的?”

    浮梦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摆出谄媚的表情,“怎么可能,我回到胥府后几天才第一次见到墨离,满打满算,认识到现在,一个月都没有,他们这是赤裸裸的诬陷!主子,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司空棂的眉头猛然蹙起,看着浮梦的目光闪过一丝诧异。浮梦被司空棂神情间细微的变化吓得一怔,快速的把方才所说之话在心里过了一遍,确定并没有说什么不妥之言。

    于是浮梦回了一个茫然的眼神给司空棂。

    屋内一时寂静到极致,良久,司空棂微侧过头,好笑的看着浮梦,问道:“你方才叫我什么?”

    浮梦被他这样问话,又是一怔,又是细想一番才小心的回答道:“叫您主子啊……”

    没错啊,不早就搞清楚了,胥诗如的多重身份里,至少有一重是司空棂外放在胥府的细作。曾听十一在无人时叫他主子,此刻无别人,她这么称呼他应该没纰漏才是。

    司空棂的肩有了微微的颤动,这样的颤动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强烈,最后他终于强忍不住的笑出声来,边笑边道:“你确定,我是你的主子?那么你说说,作为本王的属下,你到底是负责做什么的?”

    浮梦又是一怔,其实执行逐梦令时,灵尊都会把宿主最具体的资料完全无遗漏的告诉浮梦,唯独这一次的胥诗如例外,灵尊什么都没有说。

    她摸索至今,只知道胥诗如和霍辛还有司空棂的关系都不简单,但胥诗如会入胥府,到底是霍辛的意思还是司空棂的意思,她不得而知。

    且胥府是大理寺卿的家,胥诗如混进这里指不定有特殊任务,但现在真正的胥诗如在灵尊的聚魂灯里,此时此刻让浮梦问谁去。

    “负责……”浮梦硬着头皮,咬着嘴唇,决定说出个模棱两可绝不会错的回答,“负责为主子在登上巅峰的道路上清除荆棘,排除异己。”

    “原来如此——”司空棂满脸笑意,和在外对别人的冷漠表情截然不同,“既然你是本王这么得力的属下,现在有人意欲对你不利,本王当然得帮你。方才本王的话都说出口了,要亲自验一验你是否清白之身,如果什么都不做,出去后岂不是无法交代?”

    虽然现在的司空棂和颜悦色到好像霍辛上身一般的程度,但浮梦还是觉得自己似乎没捞到什么好处,绕来绕去,她还是摆脱不了最想逃避的命运。

    他要来就来吧,冰冷的身体该怎么解释呢?就说自己体寒……体寒能寒成这样?

    司空棂会信吗?

    他信不信浮梦不知道,但至少浮梦自己都觉得这理由很离谱。

    司空棂与浮梦越靠越近,浮梦再让就要躺在床上了,而司空棂也已经能感觉到浮梦身上所散发的寒气。

    “唉……”就在浮梦闭上眼睛,重新思考该怎么敲晕司空棂的时候,他却停下动作,还轻轻的叹了口气。

    浮梦睁开眼睛看着司空棂,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却听他道:“要说出真相当真如此艰难?还是你……根本信不过我……”

    司空棂低下头沉默了一瞬,再抬起头时,直视着浮梦,坚定的唤出了三个字,“……元婉仪。”

    浮梦一怔,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叫我,什么?”

    司空棂带着歉意的温柔一笑,“婉仪,我知道是你回来了,霍府那一夜见到你,我就该想到,就该认出你,甚至后来你给过我暗示,我却因为不敢相信而不去承认,还让你重新回到胥府这龙潭虎|穴,我……”

    还未说完,浮梦上前,冰凉的手捂在了司空棂的嘴上,他瞬间被这寒到慎人的凉意浸透。

    这是怎么了?

    只看浮梦保持这动作,闭上眼想房间四周环“视”,虽然觉得很离谱,但她这样的动作的确是在——‘看’。

    浮梦凝神感知,终于确定灵尊确实不在附近,她才舒了一口气,重重疑问的看向司空棂,先前自己推断他被西陵渊抹去一段记忆,可现在看来,那段记忆竟离奇的还在?

    甚至,他已经认出她是那个元婉仪?

    她该承认?还是否认?

    理智说,她应该否认。可是那么久以来,她这抹幽魂用这样的形态游走尘世,为的不就是有一个人能认出她?

    虽然现在面前的司空棂只以为她是元婉仪,但至少也算认出了不是吗?

    那夜霍府相救,还有那株被精心养殖的西番莲又徘徊在浮梦心海。终于感性战胜了理智,她轻轻的放下手,看向面色平静的司空棂,问:“若我真的是那个已经死去的元婉仪,你不觉得诡异吗?不会觉得我是妖怪?不会感到害怕吗?”

    浮梦问司空棂害不害怕,但司空棂看来,浮梦脸上所流露出来的神情可比他恐慌许多,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冰凉瞬间由他的手掌传入他的心,“婉仪,你还在,我求之不得,无论你是人是鬼,我都不会害怕,只会庆幸。”

    早已干涸的眼眶在这一刻盈润,因为眼眶中漾着的泪水,她有点看不清司空棂此刻的样子,但她这具没有心跳的身躯似乎都能感觉到心跳是何种感觉,原来是这般欣喜的感觉?

    欣喜之余,浮梦心中一紧,灵尊曾出现警告过她,不能暴露她的身份,现在司空棂自己认出她,会不会对他不利?

    应该不会吧,他只以为自己是元婉仪,还是不知道她是浮梦,更不知道她是抹无法转世的幽魂,这样也好。

    既然司空棂能接受她诡异的身份,她愿意坦诚一部分给司空棂,“我不愿意验血是因为……”

    没说完就被司空棂打断,“婉仪,不为勉为其难的告诉我,我能理解。”

    浮梦摇了摇头,“ ...

    (没关系,我愿意多告诉你一点,让你明白我与别人到底有多少不同。”

    说着,她拔下头上的发簪,刺入了自己的手指,黑色的血从那一点伤口缓缓流出,司空棂虽能大概理解浮梦现在的情况,可这对凡人来说,毕竟只是天方夜谭,他看到黑色血十分惊讶。

    浮梦抹去手指表面的血,那伤口便不再流出新的黑血。她为自己会进入胥诗如的身体找到了一个还说的过去的说法。

    “灯会之后,我觉得自己仿佛沉睡一般,再次醒来,曾以为自己在阴曹地府,却发现自己成了胥诗如,随后我便感觉到自己毫无活人的体征,我想也许这胥诗如也是枉死,我的魂魄正好落在了这具身体里,却改变不了我与她都已经死去的事实。所以现在的我,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全身冰凉,除了能走动能说话和尸体无二。”

    说完后,浮梦惶恐的看向司空棂,只怕他听到她与尸体无二,会给出不同的态度。

    果然,司空棂神情凝重,一副正在沉思的模样,浮梦更加惶恐,一边在心中暗暗怪自己是不是太坦诚了点,人与人的相处,应该多保留点秘密的。

    司空棂慢慢的踱步到房间窗口,浮梦更加紧张,难道他想从窗口逃走,然后找人来对付她这个妖孽?那他应该选面对临时公堂的窗口,而不该选这后窗啊。

    浮梦还在思考,就看到司空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掀开窗,手指在外轻佻一转,好像有什么东西上面掉下,落入他的手中。

    再次走到浮梦身边的司空棂,手上抓着一只小鸟。

    浮梦一时愕然,不明白他们的谈话明明已经进入了白热化,这时候司空棂抓只鸟来是什么意思,“这是……?”

    司空棂一笑,在鸟身上一点,这鸟先是“叽喳”一叫,随后叫声变得越来越古怪,最后发出的声音竟像是女子在娇喘。

    “外面的人还等着结果,总得给他们一点遐想空间。”司空棂淡淡一笑,“婉仪,无论你是什么,我都会带你回府,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同时也会尽力保护你的秘密,不让别人发现你的异常。”

    这话由他口中说出,风轻云淡。

    但浮梦听来,却如惊涛骇浪般席卷她的心,她会被保护?他会保护她的秘密?他愿意和这样的她生活?

    这……是不是梦境?

    ——

    门外有听到娇喘声而陷入绝望的胥秋凤。

    同时还有凡人肉眼无法看到的两个黑衣男子,他们本应轻松的穿越关闭着的门甚至厚重的墙,进入房内看着事情所有的进展。

    可他们进不去。

    西陵渊魅人的双眸难得露出疑惑的神情。凡尘中,有什么地方能阻挡聚魂灵尊?

    没有,别说凡间,就连幽冥之地也没有地方能阻挡他们,除非是阎王用幽冥令下了禁制的地方,可是……幽冥令早已不在阎王手中。

    西陵渊似笑非笑的看向身边之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东陵邪,看来你的地盘不仅是乱世,还是南陵那位私藏幽冥令的地方。”

    东陵邪阴沉的拨弄手中古琴,琴音化为实体,利剑一般冲向胥诗如的闺房,却在接触到墙体后,瞬间弥散。“的确是幽冥令。”

    这屋子东陵邪进去过,当时完全没有发现有幽冥令的痕迹,如此突然,难道发生了什么无意中解开了幽冥令上的禁制?

    此刻,浮梦和安东的三皇子就在里面,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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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峰回路转

    (    屋外的人翘首以盼,终于把胥诗如的房门盼开了,胥秋凤脸色苍白,她的心好像就要从心口跳出一样,只是结果由不得她出口问,她只能揣着这样的心情等待最后的宣判。ww

    司空棂先从屋中走出,他含着淡淡笑意,看上去心情很好,看到胥秋凤后却离开冷了眼色,随即说道:“今日之事已了,诗如就由本王带回府中,胥小姐的诬告罪,还有——”

    他的手指向一直跪在墙角的‘奸夫’和众位人证,“这些人,恶意诬告本王爱妾,意图诋毁其清白,本王定会追究到底。胥大人身为大理寺卿,不会因为胥小姐是大人的女儿刻意包庇吧?”

    此话一出,可想而知,在房内的鉴定已经结束,并且结果是胥秋凤最不希望发生的。

    在场所有人的脸上都有着尴尬的神情,想着这位三皇子果然好色风流,在众人眼皮底下公然宣布要行此事也毫不避讳,果然是这方便的非常人。

    胥学昂额头上又沁出不少冷汗,连忙作揖,“下官不敢。”

    这时,浮梦从胥诗如的房间内姗姗而出,眼尖的立刻发现她换了身衣服,就连发髻也已经重新梳过,脸上更显现出暧昧的红晕。

    胥夫人注意到,胥诗如出来后,棂王身边的那个侍卫马上派了两个从王府带来的婢女,进到房间里,出来时,她们的手上小心的捧着一张床单。而胥夫人一眼就看到床单上看到了若隐若现的血迹。

    那一定是方才胥诗如的落红。

    如此板上钉钉的事实摆在眼前,还由得谁来狡辩,只是这样胥秋凤会面临什么?就算她出生时安东还未立国,但因为胥夫人娘家,家底丰厚,秋凤从小就比别的小姐更娇生惯养,难道现在竟要被收押牢房,甚至会死?

    不及再多想,胥夫人跑到司空棂面前,“嘭”的跪下,“请棂王饶恕小女,小女并不是有意诬陷棂王爱妾,只是看到过那下人与诗如走得近,便以为两人有过苟且之事,现在证明此事乌龙,应是皆大欢喜。秋凤虽冤枉了诗如,但并没有恶意,请棂王明鉴。”

    说着,她连忙一拉旁边的胥秋凤,把秋凤也拉跪在地上,“请棂王看在胥家为安东鞠躬尽瘁,而夏氏也尽心辅佐安东的份上,给予小女小惩大诫,饶过小女的年幼无知。”

    司空棂并没有说话,而是漠然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胥家母女,胥秋凤早就软成一滩烂泥。

    胥夫人见司空棂不说话,又说道:“那些下人,妾身一定给予严惩,他们以讹传讹,才让秋凤对诗如有所误会,若不是他们乱嚼舌根,秋凤又怎会知道诗如与谁走得近。”

    “哦?如此吗?”司空棂似笑非笑的应了一句,看了看跪在墙角的那些人,“原来是胥大人治家不严,任由府中下人随意议论主子吗?”

    胥学昂听了赶紧跪下来,“下官治家不严,的确有罪。”跪的时候还不忘白了胥夫人一眼,这眼神的意思是责怪胥夫人只想着帮女儿脱罪,这下把雪球越滚越大,如此下去,整个胥府都毁于一旦。

    胥学昂跪在地上,还时不时把目光瞟向浮梦,只希望这个懂事的养女在这关键时候帮胥府说几句好话,她平日总会为他出谋划策,她说过,胥府荣就是她荣,胥府衰她也必衰,所以她会为胥府倾其所有。

    正因为胥诗如一次次剖白为胥府赴汤蹈火的心,再加上她的确聪颖过人,从最初期无意说出的话,到后期有心的为胥学昂出谋划策,她成了胥学昂最信任的人,就连她愿意去棂王府做侍妾,也是因为想为胥学昂潜入棂王府调查陇西匪案的真相。

    这样的胥诗如,名分上是胥府养女,但其实她是胥学昂最贴心的心腹。

    可是当胥学昂终于将眼神与浮梦对上,他却被她的眼神惊了一下。这看似是云雨过后带有迷离的眼神,其中却透着一股陌生的气息,就仿佛眼前的人从不是他认识的诗如。

    浮梦一边沉浸在无边的幸福感中,一边在心中暗叹,胥学昂,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今天注定是你胥府一难,我也帮不了你。

    胥学昂见浮梦没有半点要帮自己的意思,边懊恼着边想,他好歹是安东帝的亲信,现在他的罪名不过是治家不严,实在不行,弃卒保帅,就先苦了秋凤,只要自己抱住大理寺卿的位置,等风头过了要保住秋凤一命应该不难。

    正想着,却发现棂王身边的侍卫正在默默的驱散人群,随侍的下人被驱赶,跪在在角落的人证们也被押走,不一会儿,这里只剩下霍丞相,棂王,胥诗如,他和夫人以及秋凤,还有就是与他们保持一定距离却警惕的周围一切的棂王守卫。

    这是胥府吗?

    本就阴沉的天空此刻又多添了几分阴森的意味,胥学昂隐隐感觉,今日之事似乎已不是秋凤与诗如不对付,这种女儿间的琐事,似乎马上就要牵扯出一桩大事来。

    细细想来,今日发生的事都透着莫名的诡异,好像他才是唯一被蒙在鼓里的大傻瓜。

    司空棂看着跪在前方胥府的一家三口,目光是落在胥夫人身上,话却是对霍辛说的,“两年前,安东皇廷的后宫内曾发生一件事,那时候正是霍丞相入内阁后参与审理的第一件皇廷秘案,不知霍丞相是否还记得?”

    霍辛点头,“入内阁后,每一案,下官都记忆犹新。”

    胥学昂迷茫的看向一唱一和的两人,两年前他已经是大理寺卿,无论大案小案都会从他这里过,理论上就算宫内有秘案发生,就算要秘密处理,他作为大理寺卿也应该知道内情。

    两年前?似乎没发生过什么……难道这件事,连他都不知道?

    就算如此,棂王为何在此时此处说起此事?

    胥学昂迷茫,身边的胥夫人脸色却越来越惨白。

    司空棂继续说道:“安东在乱世中立国,父王一心社稷,对后宫的管理必然有些力不从心,两年前曾有大臣上奏父王是时候充盈后宫,好多为安东绵延子嗣,当时国祚初定,所以就从功臣家中选适龄女子入宫候选。

    那些女子入宫之事由当时的阮皇后负责,并由她选出一批最适合待半月后的殿选,本一切无恙,却在殿选前一日有密奏,阮皇后想利用这一次选秀扩充自己的势力,进入殿选的女子都是阮皇后及其娘家的亲信,甚至为达数量,还混入了不少已婚女子凑数。

    此案在安东立国后也算让整个皇廷哗然的大案,最后查实此密奏属实,要参与殿选的女子中竟有四分之一非处子之身。阮皇后因此事被废黜后打入冷宫。因此案关乎皇家颜面,父王没有公开此案,而是用另一种方式让阮氏一族迅速落寞,那便是陇西匪案中揭出阮氏一族营私舞弊,阮氏所有当朝官员全部被斩,二十岁以上发配边疆,二十岁以下终身为贱民只得为奴。

    今日本王把阮氏一族真正倒台的内幕告诉胥大人,同时也有一事想请教胥夫人——胥夫人可知,当时将殿选女子有异一事告知父王的是谁?而查实那些女子非处子之身的方法又是什 ...

    (么?”

    胥学昂一怔,惊讶的看向跪在他身边的胥夫人,为什么棂王最后将问题抛给他的夫人?

    胥夫人脸色惨白,原以为今日看到验血之法的是最纨绔的三皇子或许能逃过一劫,不想终还是逃不过。

    她当然知道,当日密奏安东帝此事的是现在的淑贵妃,而当日证明那些女子非清白之身的方法,正是今日秋凤要让诗如验身的验血之法。

    当初淑贵妃只是一个得安东帝宠幸过一次就得了四皇子的采女,就因为那件大案中立了奇功,才平步青云重新入了安东帝眼,随后她如同有天助一般,屡屡在不经间立下功劳,由此当上贵妃,傲视后宫。

    只是那件案子后,安东帝问起淑贵妃那神奇的验血法,淑贵妃却说是自己身边的嬷嬷出生奇特,所以知道这种古怪的验血法,可在阮皇后一案后,那嬷嬷生病死了,那验血法也就成了无人再知的东西。

    其实根本不知道什么嬷嬷,那验血法是胥夫人娘家夏氏的传世秘法,同时配合的是一种考验改变女子体质的秘药,让未经人事的女子也能滴出如同已婚女子的血液。

    那些被测出非完璧的女子,都是在前几日喝了混有秘药的茶水,才会测出那样的结果,当时那些女子立刻被秘密处死,绝没有人会像三皇子这般亲自的去试。

    而夏氏会相助当时只是采女的淑贵妃,便是因为夏氏内部的一段秘史,淑贵妃是安东帝在安东立国前,打仗时从民间救得的女子,因此模样可人便带在身边,还宠幸过一次。

    就连安东帝也只当她是个孤女,但其实,淑贵妃是当时夏老爷二公子在外的私生女。这是一个很不受待见的身份,但夏家再找到这个私生女时,她已是安东帝的女人。

    夏氏看似在乱世各朝中屹立不倒,实际其中的苦,只有夏家人自己明白,知道这私生女已经有了安东帝的儿子,夏家的野心由此激发,如何让这个姓司空的天下变成姓夏的天下,似乎有了一条捷径。

    那便是这个私生女所出的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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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岁月静好

    (    近几日的长阳大街,人们在茶余饭后,总会有暧昧的态度,偷偷摸摸的八卦一下三皇子近日又带回一位娇俏的侍妾,据说这侍妾还是从大人物府中出来的,看来这不仅是一场风花雪月,更是一场带有桃色的政治交易。ww

    有不少因为春闱会试不远千里来到长阳的书生,入长阳听到的第一件事,无关会试,却是这八卦。于是不少人会边留口水边臆想着去看一看这能拿来做权色交易的女子,到底是何等的绝色倾城。

    如意楼是长阳比较有名的茶楼之一,很多书生都会选择在此地点上一壶茶,寻找同道中人,聊聊此次春闱,当然更期待能听到些什么内幕。

    不过这几日,如意楼传得沸沸扬扬的也是三皇子纳侍妾一事。

    “游兄,何必羡慕他人,我们与皇子的起点也不同,待你我有了功名,身边还会缺女人吗?”

    一间厢房内,便有一个来到长阳准备参加春闱的书生,听了八卦后,正抒发着看似风清云淡,实则羡慕嫉妒的情绪。

    而被他称为游兄的男子却神情清淡的看着窗外,品着手中茶水,心中鄙夷,谁说他羡慕他人了?他来长阳一为春闱,二为寻人,对什么皇子找了什么女人完全没兴趣。

    当然他懒得与这人细说,想来与这人在起平县相遇,这人知道与他同路后便坚持同行,他一路没少听这人的叽叽歪歪,他从未搭理,这人却自得其乐,于是两人就以这种奇特的状态成了同伴。

    此刻亦是如此。

    单一个如意楼里,就不知有多少人在议论三皇子。而三皇子的棂王府中却一派和谐景象,春风沂水,风和日丽。

    外加郎情妾意。

    浮梦又坐上了她还是元婉仪时,在棂王府大池塘边架起的秋千,身边的石桌上放在小厨房的‘精品三点’,还有一个在她一荡一荡的同时,把精品三点塞入她嘴中的司空棂。

    这样的情景几乎天天可见,府中修炼成精的下人们很快明白,现在府中叱诧风云的是谁,一个个都很想到这位现在是侍妾,但指不定哪天突然就成王妃的女子身边献一献殷勤。

    只可惜,这个女子被棂王保护的实在好,别说去献殷勤,就是想去端个茶送个水,都会被府中无人不知的十一大爷拦在半道上。

    为此还引起不少丫鬟的恐慌,难道棂王府要裁人了?不然眼高于顶,只需跟在棂王身边不需干其他杂活,如同棂王府第二个主子般存在的十一为何要亲自做这些事。

    有人想着献殷勤,也有人唏嘘,那片唏嘘最旺盛的地方便是棂王府的后院,那里的女子没有一个不在心中哀叹皇子的情意已经和帝王一般薄情。

    当初那个元婉仪那么得宠,可如今,只怕尸骨还未凉透,果不其然的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元婉仪死了只怕也是一种幸运,哪像她们,独守空房,还要战战兢兢,这样寂寥的日子只怕要到生命的尽头才会结束。

    这怨气永远沉浸在那些人的心里,所以有的人该荡秋千荡秋千,该吃点心吃点心,不亦乐乎。

    “这感觉很奇妙,以前你贪吃,没想到你现在还是那么贪吃。”司空棂拿起一块莲蓉水晶糕放在浮梦嘴里,他的措词向来小心,从不会提及浮梦现在是一个死人,生怕她难过。

    只是浮梦根本不在乎,“你是想说,一个死人怎么还那么贪吃?”

    其实真的很想申辩几句,元婉仪未必是一个口腹之欲如此强烈的人,而浮梦从来都是贪吃的,只是她该从何说起?

    司空棂的手温柔的抚在浮梦冰凉的手上,浮梦因自身原因很不能接受别人的碰触,下意识的想抽回手,却被司空棂紧紧的握住,“不,在我眼里,你与普通人无二。”

    浮梦淡淡一笑,“我都不知道能用胥诗如的身体活多久,也许随时会……”

    司空棂迅速又拿起一块莲蓉水晶糕塞进浮梦的嘴,“你现在还在,就是上天给我最大的礼物,无论你能留多久,我都会珍惜。”

    “不说这个啦。”浮梦很不愿意用悲痛的心情活着,她一笑转了话题,“说说,你到底如何看出我不是胥诗如的?”

    司空棂拿起一块莲蓉水晶糕放在嘴里,感觉这味道也没多特别,为何她那么喜欢,一边纳闷一边笑着说道:“这世间有几个人会像你一般,理所当然的和皇子谈条件?”

    浮梦反问道:“你是说那晚你让十一潜入胥府找我,我却告诉了他胥夫人有可疑?就因为那件事?不可能吧!胥诗如本来就是你放在胥府的细作,她告诉你她探听到的消息不是很正常吗?”

    “谁告诉你胥诗如是我放在胥府的细作?她去胥府完全是她自愿,她有她自己的目的,她需要我保密,因此她需要为我做点什么,我与她只是各取所需。具体的,便不与你细( 契约鬼妃 http://www.xlawen.org/kan/33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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