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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中接过孩子,翠娘以及跪着的王嬷嬷还有一众丫鬟也都退了下去。两名宫女守在门口,以防有人进来。

    待一切安排妥当,杨艳猛然回头看向郭氏。神情煞是激动!

    ------题外话------

    无斗志啊无斗志~这是为什么呢?

    按照惯例,感谢zengfengzhu童鞋的花花~

    第十七章 闺中密友

    岁月就像一条河,左岸是无法忘却的回忆,右岸是值得把握的青春年华,中间飞快流淌的,是年年岁岁淡淡的感伤。

    女人在她漫长的一生中,一定要拥有几个亲如姐妹的好友,这种朋友,有一个温暖的名字,叫“闺中密友”。闺中密友的情分,细细绵绵,悠悠长长,一辈子也诉不尽。 “闺”,不单单指闺阁、闺房、闺友的“闺”,而是指一个女人在她漫长的一生中,只有同性之间才明白和理解的闺中情怀。

    岁月流逝。很多年过去,杨艳也许已经习惯了皇宫,郭槐也许已经习惯了贾府。她们那段美好的回忆渐渐生锈了,被冰冻结了,她们已经脱胎换骨了。

    杨艳在皇宫里习惯了勾心斗角,以前习惯了寄人篱下而活着的她变了……她变得冷漠,变得美丽,变得聪明,她喜欢在每个人面前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以前的记忆都被她强力忘了,等待着她的只是母仪天下无比尊荣。

    郭槐在内京里习惯了无聊苦闷,以前习惯了外京无拘无束生活的她也变了……她变得隐忍,变得孤独,变得聪明,她喜欢在所有人面前摆出一副不好相处的样子。以前的记忆她已不能挽留,等待着她的只是少女情怀的遗梦。

    在许多年前,她们也许不会相信这样的巧合,杨艳要嫁给当朝帝王,郭淮要嫁给她心心念念的男人,一如她们当年憧憬未来时时说出的无忌童言……

    三月的阳光,明媚温暖。看着对面那个音容未改多少的人,杨艳突然间很想流泪。这样的午后,这般暖暖的阳光,似乎特别适合回忆,前一会儿子,郭槐才忆起了她的少女春情,这会儿子,杨艳却又想起了她的闺中密友。

    第一次见面看你不太顺眼,

    谁知道后来关系那么密切。

    我们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

    却总能把冬天变成了春天。

    你拖我离开一场爱的风雪,

    我背你逃出一次梦的断裂。

    遇见一个人然后生命全改变。

    杨艳和郭槐永远都不会知道,千年之后,会出现一曲描写闺密感情的歌曲叫《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像极了她们两个。

    对于杨艳,她想,她的人生像极了秋天罢,萧瑟,清冷,孤寂,还有颓败。

    出身贵族,父亲是曹魏大臣,本应过着贵族小姐们该过的生活。可天不遂人愿,自己出生没多久,母亲便过世了。

    她想,父亲是爱着母亲的罢,不然,为何从小便对她不理不睬,是的,父亲一定是深爱母亲的,父亲恨自己夺去了母亲,因此才会对这般对她,如此想着,也就原谅了父亲的冷漠。

    可是老天总是残忍的,即便是一个梦,也不会让人一直做下去。

    五岁那年,父亲终于不能忍受一屋子的妾室闹得内宅鸡飞狗跳,他需要一个当家主母来帮他打理内宅,一个年轻、漂亮、会算计的女人就在此时出现了,她愿意委身下嫁做继室,条件是让她这个嫡女离开,因为杨家真正的嫡子女只能从这位新娘亲的肚子里出来。

    杨艳满心期许,父亲那般爱母亲,是不会不顾母亲留下的唯一血脉的。可是,父亲对母亲的深爱也许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幻想出来的罢,也许只是自己为父亲的冷漠找的一个借口罢,当那个俏媚的女人,提出这个条件时,父亲连一丝犹豫都没有,便答应了。

    在那个落叶飘飘的深秋,自己孤身一人,身边只有一个老嬷嬷,踏上了去城阳的路。一路辗转,颠簸。从此之后,被迫寄人篱下,寄居在舅父赵俊家苦度年华。

    只有六岁,便声名远播,人人道:“少聪慧,善书,姿质美丽,闲于女工。”对于一个寄人篱下的女子,若不聪慧,如何苟活?对于一个天天靠女红来稍许减少舅母对自己恶感的女子,如何能不闲于女工?尝便人情冷暖,看尽他人脸色。用满指的针眼换来了件件精美刺绣,如是这般,也难得一餐饱饭,一件暖衣。

    杨艳背着小姐的名声,却活的如丫头一般。她的人生也许一如她离家的那个深秋罢,再也不会有些许温暖。

    舅母的女儿要举办及笄礼,生平第一次,穿上了一件体面地衣服,虽然是表姐穿剩下的衣服。却也是杨艳最得体的一件衣服了。

    就这这一天,她见到了一个这一生最重要的人。

    犹记得那一天,天气闷热异常,塘子里的蛙更是聒噪不已,杨艳的心也乱的不像话,究竟是炎热的夏天乱了她的心,还是看到舅父舅母对表姐的宠爱而让自己乱了心。

    杨艳悄悄躲开人群,一个人在池塘边听蛙叫,仿若这般,便可证明,是这一池的蛙乱了她的心。

    “轰隆”一声,满塘子的蛙被惊得逃散开来,只见一团明丽从树上掉了下来,定睛一看,却是一个与自己年级相仿的女孩子。明眸皓齿,穿着一身雪青色的衣服,在太阳下,格外晃眼。

    “你是谁?”杨艳惊道。

    “你又是谁?”雪青色小丫头呲牙咧嘴的揉着屁股。

    “是啊,在舅父家,我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算是谁?”杨艳不经哑然。

    “城阳太守夫人郭杨氏的女儿--郭瑰。”雪青色小丫头拍拍身上的土,继续道:“换你说了!”

    “原来是城阳太守的女儿,有名的顽劣性子大小姐,这般人物,不是自己能招惹的起的!”听到郭瑰的名字,杨艳一时间有些厌恶,她最是讨厌这种被父母宠坏了的大小姐。一边心里想着,一边转身欲离开。

    “你怎么不说话,就走人啊?”郭瑰不依,上前拉住杨艳。

    “郭家大小姐,请放手!”杨艳伸手挣脱。

    郭瑰本来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主,哪有杨艳的心思细腻,不懂她为何看到自己便要走,只是觉得气上来了,拉住不放,一时间,两个小姑娘拉拉扯扯扭成一团,不料竟“扑通扑通”双双掉下了塘子。

    “救命!救命!”杨艳在水中惊惧不已。自己自小不识水性。

    忽然觉得被人托了起来,片刻之后,便浮上了岸。杨艳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看你这点小胆子!”郭瑰嗤笑不已:“我是郭瑰,你是谁?”

    “杨艳。”杨艳大口喘着气,再无一丝力气反抗这位郭小姐。

    “也是来参加及笄礼的么,太无聊了,还不如在我家屋顶上看燕子好玩,我告诉你啊,我家房檐可好了,而且又一次,我从房檐上掉了下来,遇到了一个人……”郭瑰喋喋不休的讲着,杨艳躺着大口喘气,一句话也不想与她说。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不是落水吓傻了吧?你是谁家小姐啊?丫头呢?也被你支开了么?”郭瑰继续问。杨艳仍然不搭理。

    “你看到今日及笄礼的女子了么?我看到了,长得还没我好看呢!当然,更加没有你好看了!”郭瑰第一次遇到和自己同龄而且不像一般女孩子娇气的人儿,一时间,便起了好感,连说起话来都带了讨好的味道。

    “我是赵俊的外甥女,你说的不好看的及笄礼的女子是我表姐。”杨艳面无表情道。

    “……”郭瑰真想狠狠打自己一嘴巴子,都一年了,自己说话还是这般没脑子。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郭瑰偷偷瞄了一眼杨艳。

    “完全没有呢,她真的一点儿也不漂亮。”杨艳在赵府,没少挨这位表姐的骂,没少被这位表姐欺负,分明自己没什么错,可是每次被罚的都是自己,整个赵府,没有一个人说表姐不好,纵使她百般恶毒,在赵府所有人眼里,她也是无可挑剔的。第一次遇到敢直接说她不好的人。

    “你知道吗?你别看她今天穿的漂亮,可是每次我提水给她沐浴的时候,都可以看到她肚子上肉一圈圈的……”这回换杨艳喋喋不休的说,郭瑰发愣了。杨艳似乎要将这一年受的委屈统统在这个陌生人面前发泄出来,以此来抚平被蛙声扰乱了的心。

    人们总是这样,在陌生人面前说真话,在熟悉的人面前说假话。对着陌生人说出真话,不会影响自己的生活,对着熟悉的人说出假话,可以保护自己的生活。如是而已。

    “哈哈哈”郭瑰再也忍不住了,边笑边在地上打滚:“你真有意思,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大小姐!”

    “我也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大小姐!”杨艳白了郭瑰一眼。

    若干年以后,杨艳记忆最深的仍然是那个闷热的夏天,那个满是哇叫声的池子,还有那个一身雪青色衫子的郭瑰。还有那个喋喋不休的冗长的聊天。

    在这年的夏天,这个如夏天般灼热耀眼的小姑娘打破了自己那颗萧瑟的心,从此,一切开始变得不一样起来。

    ------题外话------

    寒假临近,忙碌了很多,除了特殊情况,我都会坚持日更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好友,写这一章的时候,我也想到了我的闺密。很多时候,我觉得长大真的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它已失去为代价,以忙碌为理由,丢掉了好多记忆!看着父母老去的身影,看着朋友为人其为人母,我,却是是感伤了。

    第十八章 待字闺中

    缘分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看不到,摸不着,却总是将一些不相干的人紧紧缠绕在一起,逃不开,躲不掉。

    郭槐六岁遇贾充,从此便中了魔障。杨艳六岁遇郭槐,人生的境遇从此也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究竟是缘分?是命运?还是劫数?

    在那个充满蛙叫声的闷热的下午,杨艳是快乐的,这么多年了,第一次可以肆无忌惮的讲话,第一次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第一次有一个人愿意听听她的心声。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处柔软的地方,最容易被打动。郭槐如此,杨艳亦是。

    杨艳在那次近似发泄的谈话之后,终是看开、看透、看淡了一些东西。同时也更加确定了一些事情。

    并不是所有美好的故事都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对于杨艳和郭槐,那个下午无疑是美好的,可是肆意了下午的结局无疑悲惨的。郭槐被母亲数落了一通,关在房里不许出去。而杨艳,罚跪在佛堂三日。又是受了不少的白眼和冷嘲热讽。

    许是真的患难见真情,有了这样一番小插曲,杨艳和郭槐竟真的成了朋友。三五不时的,郭槐寻着各种由头往赵府跑。杨氏一开始表示很好奇,后来一打探,原来女儿是和赵府的表小姐关系交好,自己女儿一直是个野性子,几乎没有交好的闺阁小姐,好容易寻了一个,而且品貌皆不错,杨氏心中衡量着:“总比让她每日独自在家中爬房上树的好。”因此,便默许了郭槐的做法。为了在礼数上周全,倒也隔三差五的叫人将杨艳接来郭府待上个几个时辰半日的,走时还不忘了给杨艳带上不少的礼品回馈赵府对自己女儿的照顾。赵府自然更加乐意,能和城阳太守府扯上关系,何乐而不为?倒也因了这事,对杨艳的态度好了不少。两府夫人打着各自的小算盘,倒也成全了杨艳和郭槐。

    这日,郭槐又寻了理由差人到赵府将杨艳接了过来。两人相处久了,杨艳的温良淑德女红刺绣郭槐没学会,可是郭淮的爬房上树晒太阳杨艳倒是学了个七七八八。这日,两人无事,又齐齐瞒了丫鬟的眼,躺在房上晒太阳。

    杨艳喜静,郭槐好动。在房檐上躺了不会儿子,郭槐便耐不住性子,左扭扭,又动动,想找话与杨艳说,只是看着杨艳闭目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又忍耐了半晌功夫,是在耐不住了,便捡着自己感兴趣的说。

    “喂,你说我将来能不能嫁给那个人。”郭槐不知是第几百次问这个问题了。

    “能。”杨艳条件反射的回答。对于这个问题,已经答了不下百遍了,各种答案都给过,乐观的,悲观的,感性的,理性的,无一让郭槐满意。最后杨艳发现,对于郭槐这种人,只消说最简单的回话即可,说多了她也听不懂,浪费自己的感情。

    “我告诉你个秘密,女子出嫁了,丈夫便会为她取一个 ”字“,就像你爹爹和我爹爹的字那般,你懂吗?”郭槐满眼闪着亮光。

    “那又怎样?”听到爹爹二字,杨艳一时心中很是不舒服。

    “你说,将来我嫁与他,他会为我起怎样的字?”郭槐满心憧憬。

    “越说越没得样子了,好端端的待字闺中的小姐,成日里说些嫁不嫁的已是没得颜法了,现下里还要自己取字不成?”杨艳冷冷的说了一句。

    “分明比我还小一岁,整日里却端得一副大人的架子,在我面前,何须你来装模作样!”郭槐被泼了一头冷水,一时间竟也起了怒气。扭过身去,不再看杨艳。

    “瞧你这般脾气,动不动就恼了,将来他娶了你,定是要受气的!”杨艳看郭槐真恼了,便伸手去挠郭槐痒痒。

    郭槐向来不是个小肚量的人,只是事情一关乎到那个“他”,便变得难以大气起来。一时间倒是真和杨艳怄起气来了。

    对于郭槐,杨艳最是了解不过,知她是个直性子,心思单纯的主,于是便故意问道:“好端端的提起自己的字来,可以有了中意的?”

    郭槐果然没有让杨艳失望,被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一听这话,郭槐立刻回过身来,满脸兴奋道:“我昨儿个突然想到这事,便想了一宿,果不其然被我想到了一个,你听听可好?”

    “好。”对于郭槐这说风便是雨的性子,杨艳已经见怪不怪了。

    “缘美。可好?”郭槐已经不是眼睛发光了,浑身都在发光,等着杨艳的赞美。

    “……”杨艳一时间很是无语,实在是无法理解郭槐想了一宿就想出这么个恶俗至极的 “字”。还兴奋成这样,却又不好再给她泼冷水。可是那位大人既是风流雅士,要是真听到这个名字,估计会昏厥吧。确实是忒没水准了点。

    “没明白罢,缘是缘分的缘,美是美好的美,就是一段美好的缘分的意思,懂了么?”郭槐颇有说教的意思。

    “……”杨艳听了这话更加无语了,心道,姑娘,您当每个人都是您那种文化水平呐!无奈的摇了摇头,决心要尽到一个好朋友的义务,给点善意的一件:“男子都好女子矜持,你这般用意明显的字,会不会少了几分婉约之美啊?”

    郭槐想想,觉得这个说法很有道理,用心斟酌了好一会儿子,然后暗了下去的眼睛又亮了起来,成就感满满的拉起杨艳的手,在手心笔画着:“将缘写成媛可好?这般便多了婉约之美了罢?”

    “……”杨艳开始怀疑自己的交友能力,这种朋友的质量是不是有点差呢?不过倒是充满了郭氏风格,这点子也就她想得到,出于朋友间的道义,杨艳再次小心提醒道:“你心头那个人必是个高雅之士,这美字是不是俗媚了些?”说白了便是想告诉郭槐,这两个字取得真不怎么地。

    同音字这种程度对于郭槐还可以应付,可是同义字这种程度对于郭槐便略显难度大了些,这次真把郭槐难住了,一下午都愁眉苦脸的,倒也不再提这件事了。

    杨艳心道,以郭槐这种大大咧咧的性子,过了今晚,便会忘记了取字这件事罢。杨艳纵是了解郭槐,却低估了某人对郭槐的影响,只要和某个人有关,郭槐总是提起一百二十颗心小心对待着。

    三日后,郭槐亲临赵府,冲进了杨艳屋子。气喘吁吁道:“我想到了,韶,就把美换成韶,韶便是美得意思,又不若美般俗气,何如?”

    “甚?”杨艳一头雾水。

    “字啊,就是我的字,将”缘美“该做”媛韶“,何如?又婉约又不俗,意思还一样,何如?快说啊!”郭槐再次亮出了星星眼。

    “……”杨艳向来在赵府说话滴水不漏,可是面对郭槐,每每总是无语。其实她不知,郭槐向来就有本事让所有人无语。

    “自是比上次好了许多,不过……”杨艳很无语的回答着。

    “我就知道你会说好,我在父亲的书房里翻了整整三日书,才想到的,放心,有好东西怎会忘记你?我给你也取了一个字!”郭槐只听了杨艳前半句话便急急答道。完全没有感受到人家的否定之意。

    “……”杨艳听到郭槐要给自己取字,头皮一阵发麻。

    “我的字还是等到出阁之日,让夫君来给取罢……”杨艳赶紧接口道。将来自己就算再不济,嫁个老公也该比郭槐的文学造诣高一些吧,免得郭槐给取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字来。

    “琼芝,你的字是琼芝。”不带杨艳说完,郭槐便急急打断了杨艳的话。

    “……”杨艳已经无力吐槽了。

    “琼是美玉,便如你的脸一般,芝是香草,到合了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你说我取得是不是甚好?”郭槐满脸得意。

    “……”杨艳心中暗道,老娘可以拒绝吗?

    朋友有差距,交友需谨慎啊!一但交到损友,贻害四方啊!

    “我长你一岁,以后你要叫我媛韶姐姐,我便喊你琼芝妹妹?如此这般,既显得你我关系亲昵,有有长幼之别,合乎规矩,岂不甚好?”郭槐拍手笑眯眯道。

    “……”杨艳懒得回话,心道,分明是想满足你蹩脚的取名欲望。

    取“字”之事以杨艳的无语被打败而告一段落,杨艳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可郭槐却是无比认真的对待。自此之后,不仅自己日日将杨艳叫做琼芝,还强迫杨艳必须叫自己为媛韶姐姐。

    一开始,杨艳试过强烈反抗,均已失败告终,而后便放弃了无谓抵抗,进行了妥协,由着郭槐这般叫,心道,暂且由着她,待嫁了人,自有高雅的字出自夫君之口,便让她得意几日罢。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力量。一但成为习惯,不管是好的坏的,便都难以割舍。琼芝二字便这般被郭槐叫了许久许久。直至某一日,杨艳真的嫁作他人妇,夫君要给她取字时,她脱口而出:“叫我琼芝可好?”

    夫君触了触眉头道:“为何取这般……”

    “古语云:譬如芝兰玉树,欲使其生于庭阶耳。有出息的后代像馥郁的芝兰和亭亭的玉树一样,既高洁又辉煌,长在自己家中能使门楣光辉。玉为琼,兰为芝。大人的恩宠,使吾成为光耀门楣的女子。吾心中铭记这份恩情,便取琼芝为字,永世不忘,可好?”

    夫君一愣,心中感慨:倒是个有心的女子,果不负我疼爱。便也点头道:“如是甚好。”

    杨艳心中一松。没想到,曾经让自己厌烦的这个“字”如今却这般难以割舍。好在,终是通过自己的巧语给保留了下来。原来,想要和从前告别那般困难,只因从前里有那样一个人存在。

    写在后面的话:

    笔者针对本章文,做两点注释。

    一,“待字”与古代人取名字的礼俗有关。在古代,名与字是分开使用的。古人只有到了成年之后才能取字。女子十五岁举行笄礼,又叫上头、上头礼,即改变幼年的发式,把头发盘起来,插上簪子,从此代表成年了。等到出嫁的时候,丈夫就要给她取一个“字”。有了“字”,就表示已经嫁出去了。所以在古时候,女子的“字”不是由父亲取得,而是嫁人后老公给取得。

    二,杨艳和字和郭槐的字都是真的,笔者没有杜撰,历史中。杨艳确实字“琼芝”,郭槐确实字“媛韶”。

    三,至于两人取字的故事,是笔者自己想象的,为了后面表现二人的关系做了一个铺垫,无任何历史考证,切勿深究。

    【小番外】

    场景:贾府主卧房

    人物:郭槐、贾充

    时间:新婚之夜

    故事:(此处省略一千字)郭槐与贾充躺在床上。贾充眼睛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看着这个让自己念了这许多年的小丫头,心中感慨万千。想要一诉衷肠。

    刚想开口,忽闻娇妻道:“取个 ”字“可好?”

    “什么?”贾充一时不能理解娇妻如此大的跳跃思维,有哪个女人会在刚和谐运动完说出这么不着调的一句话,一般情况不都是应该软声细语温存一翻吗?

    “就是我嫁与你后,你要为我取得字!”郭槐满脸认真。

    “这个不急,容我好好想想,定为你取个……”贾充很是无奈,难道是自己老了吗?跟不上年轻人的速度?

    “我已经想好了!”郭槐满脸认真。

    “什么?”贾充一脸疑惑。

    “媛韶。” 郭槐满脸认真。

    “什么?”贾充继续一脸疑惑。

    “我的字。”郭槐满脸认真。

    “……”贾充一脸无语状。

    “很不错,对不对?”郭槐满脸认真。

    “你确定你是认真的吗?”贾充一脸疑惑加无语状。

    “既婉约又不俗气。”郭槐满脸认真。

    “……”贾充继续一脸无语状。

    “以后,你这般叫我,可好?”郭槐满脸认真。

    看着娇妻七分认真,三分娇羞的脸,贾充心中一软,咬了咬牙,道:“好,由着你罢。”

    “我就知道你也是极喜欢的!”郭槐满脸认真。

    “……”贾充彻底一脸无语状。姑娘,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喜欢了?

    突然,贾充笑了,笑得甚是痛快,这么多年了,这个丫头竟然一点儿没变,也只有她有本事让这个向来巧舌如簧的自己无语吧。不过,这么多年了,也只有她能让自己笑得这般开怀吧。

    ------题外话------

    昨天未更,今天从字数上补足了,嘿嘿,特别送上一个小番外!亲们见谅!

    第十九章 后妃之相

    时光苒荏,岁月流逝。杨艳与郭槐这般玩玩闹闹,日子倒也过得惬意。不再似以往般无趣。郭槐的顽劣性子却是越演越烈了,平日里一个人在府中也就是爬房上树、小打小闹,有了杨艳的陪伴,胆子自是更大了些。偶尔也瞒着杨氏,带着杨艳偷偷跑到城阳的东街上去凑热闹。

    这日二人闲来无事,便又偷偷跑到东街上去游逛。杨艳自是不如郭槐顽劣,逛了不会儿子,便心中不安,央求道:“媛韶姐姐,逛够了么,若是满意了,咱们便回府罢,总这般在街上晃,也不成个样子。”自郭槐取字以来,便一直强迫杨艳这般喊自己。

    “琼芝,就一处,我们再去逛一处便回,可好?”郭槐向来爱热闹,来了此等繁华之地,自是不肯轻易离去。

    “好!就最后一处,你要去哪里?”杨艳满脸无奈道。

    郭槐自是听出了杨艳语气中的不耐烦,随手一指,指了一处人头攒动的热闹之处,便急急道:“就哪里,逛罢了,我们便回,可好?”

    杨艳也不做声,随着郭槐所指之处信步走去,郭槐反倒落了后,大踏步急急跟了去。两人挤了许久,方才挤进人群中。只见人群中,横卧着一只雪白的羔羊,似有灵性般,一双乌黑的眼珠子竟滴溜溜的来回转着,似是在人群中寻着什么人般。一老者须发皆白,到比这羊羔还要白上几分,闭目假寐。以羊背为枕,横躺于街道之中,青灰色的衣袖铺了一地,身边摆着一尊白玉酒壶,显然是极为名贵之物,却不甚上心,似在等着什么人一般。

    从人群的指指点点中,郭槐与杨艳了解了个大概。这名老者自三日前来了这里,便立于此处不动。有人上前搭话,不论来着是民是官,皆不理睬。只是仿似无人般在这里闭目假寐,偶尔拿起身边的白玉酒壶喝上几口,奇了的是,这白玉酒壶竟似永远不会枯竭般,只要端起,便有汩汩的酒流出。附近几个无赖小子,看上了这白玉酒壶,上前欲抢夺,手还没挨着个边,身子便起了火,吓坏了一众人,再无人敢上前叨扰,倒是围着看热闹的越来越多。

    郭槐听着啧啧称奇,杨艳却并无多大兴致,心中暗自认定是这老头子故弄玄虚罢了。拉着郭槐欲走,郭槐看着白须老者一动不动地躺着,一时心中也郁闷了起来。本想着这人层层包围之处必是个好玩的地方,怎料如此无趣。于是开口埋怨道:“早知便选东街的铺子去逛了,白的浪费了我这最后一次机会,真真的无趣极了!”郭槐一边嘟囔,一边被杨艳拉着转身欲走。

    郭槐这一声嘟囔声音是极小的,怎料地上趴着的那只羊羔竟似听懂了一般,嗖的一下立起身,冲着郭槐杨艳跑去,挡在二人面前,“咩咩”叫个不停。郭槐见羊羔可爱,一时蹲下逗弄起来,杨艳为人自是警觉些,心道:三日了,这一人一羊都未动,此刻却突然穿了出来,莫要再生出什么是非来才好。念及此,心中更是急了几分,拉着逗弄羊羔的郭槐急欲离去。

    “姑娘,请留步。”老者依旧闭眼道。

    “老翁莫怪,许是我们叨扰了,这便离去。”杨艳也不回头,拉着郭槐边走边道。

    “我这白子是个有灵性的,既然和姑娘有缘,我便为姑娘卜上一卦,何如?”老者豁然睁眼,随已年近百岁,眼睛却甚是清明,好似要直直看到人心里般。

    “我等自小不信巫术,恐不是翁口中的有缘人,还是另觅他人罢。”杨艳说不出为甚,只是心中焦急不已,急急欲离开。

    郭槐虽也不甚是信巫术,可是见老者这般,甚觉有趣,加之不想立即回府,于是便拉住杨艳,道:“便听听他说什么?怎地?”

    “莫要再外边惹是生非,还是回去的好!”杨艳说不出为什么,只是心中甚是抵触,不愿留下。

    郭槐一时脾气上来了,竟耍起无赖来,死死拖着杨艳不让走。杨艳挣扎了片刻,自是不如郭槐力气大,加之羊羔在身旁“咩咩”叫得人心烦,杨艳只好作罢,虽郭槐回到老者面前。

    老者并不起身,坐在地上,捋须轻笑,似是料定这一卦必是算得的。

    郭槐笑嘻嘻的蹲在老者面前,道:“翁,那你便为我们卜上一卦,若是算得准,带你去我家讨酒喝!”

    老者听闻哈哈大笑,道:“再好不过!”

    说罢老者细凝杨艳半晌道:“看姑娘面相,五岳端重,龙目凤睛,眉分八字,耳厚颜白,鼻直如削,口细有棱,唇如朱砂,舌如莲花,齿如石榴,肉结体香,肩削项长,端视娇媚,燕语声和等,亦属贵夫人之相。”

    杨艳听得脸色一白,郭槐却是听得云里雾里,张口道:“翁,可说得明白些?”

    老者觑了杨艳一眼,继续道:“日角偃月,相之极贵。”

    周围人听闻此言,均是倒吸一口气,何为相之极贵,此乃帝后之相!一时多看了杨艳几眼,见小姑娘年纪虽小,端的是一副好皮囊。人人心中多了些思量。

    杨艳听闻此话怒道:“休得胡言乱语!如今世道如此不太平,翁却以此来言语来迷惑人心,安得什么心肠?”

    ------题外话------

    今天有些事情,写的不是很多,明日多写些,给喜欢作品的亲们补上~

    第二十章 故人往事

    杨艳听闻老者将她的命格批为“极贵”之命,将她的品相定为“帝后”之相。一时之下惊恼气恨各种情绪齐齐涌上心头。要知道,古往今来,皆是这个道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自己一个寄人篱下之人,既无自保能力,又无人可倚仗,如今却得的了这般说法,恐不是甚好事,多半会带来灾祸。因了一时气急,才会少了平时的冷静自制,脱口怒斥老者。

    眨眼间,杨艳的心思已经转了几转,可郭槐却心思一派通明,哪做得杨艳那么多思量,仍旧玩心极重,觉得甚是有趣,不愿离去、

    老者听得杨艳怒斥,倒也不恼怒,仍旧捋着白须,满面笑色,缓缓道:“老夫算的准不准,日后必有分晓,苍生皆有命数,更改不得,小姑娘莫要动怒。”老者顿了顿,叹了口气,继续道:“想你小小年纪,却能做到冷静克己,实属不易,只不过,长期有违己心而为之,恐最终折了你的福寿。你既得天命,便该信己命,便无需……”

    “翁,莫要多言了,命数不命数的,不是小小通巫之人便可算的的,翁既知我心意,便请口下留情,末在流出什么流言来!”杨艳急急堵住了老者欲说之言。

    老者摇摇头,捋了捋须,仍旧在笑,可是笑容却透出一股玄妙的味道。

    老者与杨艳的对话,在郭槐听来,无异于打哑谜,听得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终是忍不住了,急急凑到老者面前,眨眨眼睛,满脸调皮道:“翁,给我也算算可好?看看我是不是也是皇后娘娘命呀?”

    老者点头,眯眼,觑了郭槐半晌,脸色变了几变,动了几次唇,终是没吐出半个字来。

    郭槐等得耐心全无,忍不住道:“难不成我还真的又是一个皇后?”

    老者闭目半晌,幽幽道:“日贵格,建碌格,财官印俱全,食神生旺,木火通明,毫无遗憾。”

    郭槐哪听得懂这般说辞,忙问道:“听起来也是极好的,还真的是皇后命?”

    老者闭目,沉思良久道:“汝非后命,然,汝可得后之母之命。”

    郭槐愣了片刻功夫,脑子一转,便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指着杨艳到:“她是帝后命,我是后之母,难道我看起来像是她的娘亲?翁,莫不是年纪了大了,真的糊涂了?笑死我了,哈哈哈……”

    老者也不辩驳,答道:“老夫算命从不出错,不过,小姑娘的命格却是特殊,命中似有一颗变子,老夫竟也算不出这颗变子的因果,如此子不变,汝必为后之母。”

    老者说了不少,郭槐却一句也懒得听了,只是捂着肚子笑,还不忘揶揄杨艳:“看你这胆子怕是只有绿豆大,翁,分明是信口而言,你却吓得脸都白了,难不成我们两个要结为母女么?”杨艳脸色变了几变。

    郭槐揶揄完杨艳,接着打趣老者道:“翁,我家的酒你怕是喝不到了,这般算命,哪里做得准?”

    老者缓缓起身而立,银发白须,衣衫飘飘,像极了画中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人物。老者并不理会郭槐的打趣,只是牵起羊羔,徐徐向人群外走去,走了几步,轻轻扭头对郭槐道:“做不做得数,日后便见分晓。小姑娘倒是个爽利讨喜性子,将来若是老夫一言成真,必将去贵府叨扰,讨得一坛好酒来喝。”说罢,头也不回的便走了,转眼间就在街道中消失了。

    郭槐撇撇嘴道:“想喝好酒也要算得准才行啊?”说罢转身去拉杨艳,准备打道回府。

    郭槐的脚步还未来得及迈出,便见郭配带着一众家丁怒气冲冲的赶来,好端端的一介文官都被逼出了武官的气势,看来着实气的不轻省。还不待郭槐出口解释,郭配便开口道:“把小姐给我带回府里交给夫人处置!”说罢转身看了杨艳几眼,吩咐下人道:“将杨小姐送回赵府。”说罢便带着郭槐离去,杨艳站在那里一时有些讪讪的。也未多想,便抬步往赵府走去。一路上心中惦念着老者那番话,终是进了耳,入了心,难免会受到影响,一路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回到赵府。站在门口,方才意识到,今日自己这般顽劣,必会受到重罚罢。

    街上看热闹的一众人,本来便是图个饭后消遣的谈资。对老者一番话倒是不甚在意,可是临了郭配这番登场,无疑是给各位的谈资加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本来只道是两个少不更事的小丫头,原来却是郭府顽劣的大小姐和赵府那个才德双全的表小姐。有了这番认知,对今天所见所闻的八卦兴致便更浓了。甚至渐渐对今日之事生出了自己的想象。

    杨艳和郭淮回府,处罚自然是少不得的。可是两人却都没想到,这次见面会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

    人生途中,有些是无法逃避的,比如命运;有些是无法更改的,比如情缘;有些是难以磨灭的,比如记忆;有些是难以搁置的,比如爱恋;与其被动地承受,不如勇敢地面对;与其鸟宿檐下,不如击翅风雨;与其在沉默中孤寂,不如在抗争中爆发……路越艰,阻越大,险越多,只要走过去,人生就会更精彩。

    杨艳出身贵族,父亲是曹魏大臣,本应过着贵族小姐们该过的生活。却因为父亲再娶而被迫寄人篱下,在舅父赵俊家苦度年华。少时的日子对于杨艳无疑是悲苦不公的,我们每个人都期许老天是公平的,给了悲惨的( 第一丑后之贾南风 http://www.xlawen.org/kan/33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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