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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阅读

    ,非金也非银,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竟值得堂堂妖界先祖临终前当宝贝似的陪葬,还费尽心思地藏在暗格里密不示人。

    看了一会,木芫清依然没有从剑鞘上瞧出端倪来,于是手握着剑柄,唰的一声抽出了宝剑,跨前一步,凑在火光前细瞧。

    这一瞧倒被吓了一跳。只见那剑身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古怪符号,不方不圆,像甲骨文又像锲形字,通篇下来,竟没有一个字能够识得。这还不算,更奇特的是,剑身上有一道似血的殷红,从剑柄处一直蜿蜒扭曲到了剑尖,在火光的照映下,就像一道新鲜的血痕一样,闪烁着诡异的光彩。

    “这,这是赤血剑。”旁边看得仔细的楚炎一声惊呼,点出了这把剑的与众不同。

    “不错,正是仲尤先祖的赤血剑。”寒洛点点头,证实了楚炎的论断。

    哇,先祖的遗物,那就是古董了。木芫清的眼睛发亮,又狠劲握了握那把赤血剑,将它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再打量了一番过后,却将赤血剑送回剑鞘,双手捧起,恭恭敬敬地,真的是恭恭敬敬地,至于是对仲尤还是对宝剑就不得而知了,呈给了仲尤。

    仲尤看看赤血剑,又摇摇头,把目光从赤血剑又投向了木芫清。

    “给,给我的?不会吧!”木芫清指指剑,又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好运气,轻而易举就白得把宝剑,还是国宝级的?

    仲尤点了点头,示意木芫清收下。

    哇塞,这下发达了。木芫清顿时心花怒放,乐得险些蹦起来。

    “芫清,赤血剑乃是先祖从不离身之物,你怎可轻易收下!”寒洛厉言阻止道。

    “先祖送给我的,你站出来插什么道哪。”木芫清也只敢在心里冲寒洛翻翻白眼,表面上还是磨蹭着又呈上了短剑。

    仲尤依然是含笑摇了摇头,又冲木芫清点头。

    这下木芫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一个让收,一个不让收。让她收下宝剑的人是万妖之祖,是个妖都要听他的;不让她收下的人却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现在拂了他的面子,以后给自己穿小鞋怎么办?唉,究竟该听谁的好呢?想了又想,又把目光投向了寒洛,巴巴地等着他出声。

    仲尤也将目光投向了寒洛,却没有对着木芫清的温情,表情严肃,不苟言笑,俨然一副上级对下级说一不二的样子。

    别说,这一招盯人大法还真的管用,即使心志坚硬如寒洛,也无法承受仲尤这么凛冽的目光,偷偷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低声冲木芫清吩咐道:“先祖给你的,你就收下吧。”

    二十二、分道扬镳

    看到木芫清小心翼翼的收好了赤血剑,石壁上的仲尤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重又化作一道赤气,渐渐离开了墙壁,在墓室上空盘旋了几周后,便没入石棺不见。而壁画中的仲尤画像也重归静态,虽然绘制得栩栩如生,须发必现,但与众人刚才所见却大不相同,双眼空洞,表情呆滞,缺少了一丝神韵。

    “仲尤虽亡,精气不散,百年化赤,永驻不绝。看来传说一点不假,定是仲尤神察觉到他的墓室中有生人闯入了,精气由棺中而出,附身在这画像之上。”见那赤气消失,楚炎有所感悟的说道。想了想,又对寒洛说道:“寒公子,狗儿在那深林里捡到的木牌,怕是大有蹊跷。你想,这古墓中的东西,怎么会无缘无故遗落在了外面,刚好又不早不晚的让狗儿捡到了,这才引得我们一路探寻至此。况且狗儿也说过,他捡到木牌之时,隐隐听到林中有喧哗之声。我仔细想了想,莫非是这仲尤神那日里见到有人来他的墓室中偷东西,苦于自己没有实体,无力阻止,又担心遗物流落外界徒招非祸,这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刻有自己纹饰的木牌放在盗墓者身上,待他们走到了有人烟的地方又将木牌落下,以此引得自己的信徒来此间探访,好让他委以重任?”

    “你说的有道理。”寒洛点点头,同意道,“世间传闻中都是说先祖墓中除尸身之外,空无一物。万没想到还设有两个暗格藏有密宝,只是不知道那盗墓者又是从何处得知的?为何只盗走了其中一件,却把赤血剑剩下了?”

    “这还不简单。”木芫清插口道,“还不是做贼心虚呗。我们刚见到仲尤画像活过来的时候,都吓得不轻,那盗墓贼还擅自拿了先祖的东西,当然更害怕了,估计当时就给吓得屁滚尿流逃跑了,连身上多了块木牌都不晓得,哪里还有闲功夫再去找其他的暗格。”

    “这也能讲得通。”寒洛又点了点头,说道,“算了,这些细节之处没功夫猜想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盗墓之人,追回先祖遗物再说。”说完,转身看看墓室中再无动静,料想仲尤也再没什么话交待了,于是又朝石棺恭恭敬敬拜了一拜,说声“走吧”,率先走出了墓室。

    初出墓|||穴,只觉阳光明媚,明亮的眼睛都不敢睁开,直要过好一阵子才能适应。

    木芫清一心掂念着她白得来的那把赤血剑,急不可耐地抽出剑刃,想要在太阳底下再好好的辨一辨这剑身上的古怪文字。

    寒洛见她这副德行,满脸的不悦,鼻子一哼,冷声说道:“当年仲尤先祖用这把赤血剑披靡沙场,杀人如麻,后又用它斩杀过无数为祸妖界之徒。这把剑在妖界的地位,不亚于仲尤先祖本身,不想如今却要归了你?赤血剑在仲尤先祖手里,乃是战无不胜的神兵利器,可到了你手里,只怕倒是成了……”

    “成了什么?”木芫清没好气地一口打断了寒洛的话,心里暗暗有气:这家伙搞什么嘛,刚才在仲尤墓里就一心不想让我拿剑,好不容易在仲尤的目光逼就大法中举了白旗,刚一出来就搬出一副上司面孔,这么快就给我穿起小鞋来了,明摆着是嫉妒么,嫉妒仲尤对我青睐有加,对他寒洛却不理不睬,假公济私的家伙!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若不在这里好好树一下我的威风,还真把我当病猫欺负了!想他寒洛心气再傲,也不敢在仲尤先祖的陵寝前发彪。

    主意打定,木芫清把心一横,直勾勾对着寒洛横眉道:“怕是成什么了?你想说,成了明珠投暗、玉石蒙尘是不是?你觉得我功力低微,配不起这把剑是不是?我告诉你,这赤血剑是仲尤先祖执意给我的,他老人家行事自有他老人家的主意,你凭什么夹枪带棒的说我?”

    木芫清自打遇见寒洛以来,向来都是怀揣着十二分小心地巴结逢迎着,生怕逆了狐狸的毛,惹得他大发狐威,从未像此时般声色俱厉地大声说过话,想必也是她敢怒不敢言久了,一时失控,急不择言了。

    她这番不知死活的话,说得寒洛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那双金黄|色的眼眸竟被气地隐隐泛出了红色,死盯着木芫清那一张一合说个不停的嘴一瞬不瞬,恨不得活吞了她。

    “寒兄!”楚炎见势不妙,挺身往木芫清身前一挡。

    “哼!”寒洛终于作罢,一拂衣袖,背过身去不再发一言。

    “清儿,你错怪寒公子了。”楚炎转过身劝木芫清道,“他本是为着你好。这赤血剑随仲尤神叱咤妖界已久,多少年来一直都被众人奉若不可多得的天兵神器,不只是妖界里,就连人类中也不知道有多少心怀不轨之徒觊觎着这把神剑,想要占为己有。只是自仲尤神身逝之后,这把剑也随着下落不明,大家都以为是仲尤神临终之前将剑传给了下一任的魔尊,没想到竟是被他带进了坟墓。如今这把剑落在了你的手里,你偏又功力近失,这,这无疑是拿着一块肥肉去狼群前招摇,恐徒惹祸端哪。”

    听楚炎这么一分析,木芫清才明白原来是自己错怪了寒洛的一片好心,心里懊悔不已,扭捏着蹭到寒洛身边,赔罪道:“我,我错怪,你了。别,别生气,好么?别生气了。”说罢,又撒娇似的扯了扯寒洛袖子。

    “唉。”寒洛一声长叹,算是原谅了木芫清,“芫清,我并不是气你错怪我,我是在担心,你这心急口快,沉不下气的性子,将来怕是要吃大亏的。”

    “我,我……”木芫清“我”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才好。

    “罢了罢了,将来的事就等到将来再说吧。这赤血剑既归了你,你定要将它藏好了才是。除了今日在场的几人以外,再不可示于旁人知晓了。我们几个也定会为你守口如瓶,绝不透漏半点风声出去。”寒洛嘴上是对木芫清说话,目光却锁向了小狸猫精,楚炎他是放心的,虽然脾性甚不相投,但绝不会置木芫清于险境的,在场几人,只有这小狸猫精让他不放心,一来小狸猫精还是个孩子,童言无忌的事是常有的,二来相处不深,尚且不知道他的品行如何。

    小狸猫精虽是个孩子,却一早就承担起了养家糊口的重任,心思早熟,此时见寒洛不看别人只看他,便已猜出是对自己不放心,遂把小胸脯一挺,朗声说道:“我娘说过,朋友相交,义字当头。放心吧,我年纪虽小,却不是那背信弃义的小人,就算有人拿刀架在脖子上逼问我,我也定不会卖了漂亮姐姐的。”

    这么掷地有声的话,却说得木芫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拧着他的小脸蛋笑道:“傻狗儿,旁人要是不知道,又怎么会用刀架你脖子上呢?要是知道了,又何必再来逼问你呢?所以呀,你这个誓大可不发,姐姐我还能信不过你?”

    一句话说得小狸猫精也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

    “很好。”寒洛点点头,重又看了看小狸猫精,见他脸上虽还带着孩童的稚嫩和天真之色,却也掩不住骨子里那股坚毅果断的个性,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赞赏,语气也跟着和缓了许多:“在墓|||穴里我就瞧着你不同于寻常人等。在那种地方,你心里虽然害怕,却尚能沉下气来稳住心神,言语间也颇知道些分寸进退,不该说的一句也不多。这很好。没想到你虽生长在这深山密林之中,见识胆量却高过了大多数人。我看不如你随我一道回青龙宫吧,好生调教了,日后必能成大器。”

    听了这么长一段话,木芫清有些备受打击,心里揣测道,这话的大意上应该就是称赞小狸猫精心志坚毅、见识不凡吧,至于不幸被用来做对比,充当反面教材的,无疑就是她木芫清了。不过也在乎这个,小狸猫精一旦答应了寒洛,从此后自己就算回到了青龙宫,也能有个听话的弟弟做跟班了。

    小狸猫精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又低头想了好半天,小嘴一绷终于做出了选择。只听他怯生生然而却坚定不移地嗫诺道:“我,我还有娘亲……”

    “罢了,不勉强你。”寒洛一挥手,表示自己能够理解,又冲木芫清吩咐道,“仲尤先祖遗物失窃一事影响巨大,不可等闲视之,我需回魔殇宫禀明了才是,最好能多加派些人手寻找。我看咱们眼下就去拜别了华老先生,尽早回宫吧。”

    “这,这么快?”木芫清听说要跟相处了几个月的老狐狸分开,心里很是舍不得。

    “嗯,咱们出宫时日已久,噬魂兽的事也要早些禀明了才好。”寒洛自顾自的说道,根本就不留下商量的余地。跟木芫清说完,又扭头向楚炎客气道:“楚公子,仲尤大神乃我妖界先祖,如今他的遗物被盗,也该由我妖界之人追回。我跟芫清既应下了,从此后便要施全力而为之了。”

    寒洛一再强调追回仲尤遗物之事属于妖族的内部矛盾,言下之意便是,以楚炎人类修真之士的身份,恐怕不便插手此事,那今后也不要再找借口来纠缠木芫清不放,还是赶紧好聚好散了罢。

    楚炎何等人物,自然一下子就听出了寒洛的用意,略一笑,拱手道:“如此甚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说完,却放不下木芫清,走近了,低声嘱咐道:“此去魔殇宫,你定要万事小心。魔殇宫之人,鱼龙混杂,善恶难辨,怕是不会都像你在这山里遇到的众人一样诚心待你的。你这顽劣的性子也要收敛一些,凡事要与寒洛商量了再做,不可莽撞,记住了吗?倘若哪天寒洛也护不得你了,便来玉苍山竹秀峰找我。切记切记。”

    第一卷结庐深山等闲度完

    二十二、分道扬镳

    看到木芫清小心翼翼的收好了赤血剑,石壁上的仲尤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重又化作一道赤气,渐渐离开了墙壁,在墓室上空盘旋了几周后,便没入石棺不见。而壁画中的仲尤画像也重归静态,虽然绘制得栩栩如生,须发必现,但与众人刚才所见却大不相同,双眼空洞,表情呆滞,缺少了一丝神韵。

    “仲尤虽亡,精气不散,百年化赤,永驻不绝。看来传说一点不假,定是仲尤神察觉到他的墓室中有生人闯入了,精气由棺中而出,附身在这画像之上。”见那赤气消失,楚炎有所感悟的说道。想了想,又对寒洛说道:“寒公子,狗儿在那深林里捡到的木牌,怕是大有蹊跷。你想,这古墓中的东西,怎么会无缘无故遗落在了外面,刚好又不早不晚的让狗儿捡到了,这才引得我们一路探寻至此。况且狗儿也说过,他捡到木牌之时,隐隐听到林中有喧哗之声。我仔细想了想,莫非是这仲尤神那日里见到有人来他的墓室中偷东西,苦于自己没有实体,无力阻止,又担心遗物流落外界徒招非祸,这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刻有自己纹饰的木牌放在盗墓者身上,待他们走到了有人烟的地方又将木牌落下,以此引得自己的信徒来此间探访,好让他委以重任?”

    “你说的有道理。”寒洛点点头,同意道,“世间传闻中都是说先祖墓中除尸身之外,空无一物。万没想到还设有两个暗格藏有密宝,只是不知道那盗墓者又是从何处得知的?为何只盗走了其中一件,却把赤血剑剩下了?”

    “这还不简单。”木芫清插口道,“还不是做贼心虚呗。我们刚见到仲尤画像活过来的时候,都吓得不轻,那盗墓贼还擅自拿了先祖的东西,当然更害怕了,估计当时就给吓得屁滚尿流逃跑了,连身上多了块木牌都不晓得,哪里还有闲功夫再去找其他的暗格。”

    “这也能讲得通。”寒洛又点了点头,说道,“算了,这些细节之处没功夫猜想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盗墓之人,追回先祖遗物再说。”说完,转身看看墓室中再无动静,料想仲尤也再没什么话交待了,于是又朝石棺恭恭敬敬拜了一拜,说声“走吧”,率先走出了墓室。

    初出墓|||穴,只觉阳光明媚,明亮的眼睛都不敢睁开,直要过好一阵子才能适应。

    木芫清一心掂念着她白得来的那把赤血剑,急不可耐地抽出剑刃,想要在太阳底下再好好的辨一辨这剑身上的古怪文字。

    寒洛见她这副德行,满脸的不悦,鼻子一哼,冷声说道:“当年仲尤先祖用这把赤血剑披靡沙场,杀人如麻,后又用它斩杀过无数为祸妖界之徒。这把剑在妖界的地位,不亚于仲尤先祖本身,不想如今却要归了你?赤血剑在仲尤先祖手里,乃是战无不胜的神兵利器,可到了你手里,只怕倒是成了……”

    “成了什么?”木芫清没好气地一口打断了寒洛的话,心里暗暗有气:这家伙搞什么嘛,刚才在仲尤墓里就一心不想让我拿剑,好不容易在仲尤的目光逼就大法中举了白旗,刚一出来就搬出一副上司面孔,这么快就给我穿起小鞋来了,明摆着是嫉妒么,嫉妒仲尤对我青睐有加,对他寒洛却不理不睬,假公济私的家伙!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若不在这里好好树一下我的威风,还真把我当病猫欺负了!想他寒洛心气再傲,也不敢在仲尤先祖的陵寝前发彪。

    主意打定,木芫清把心一横,直勾勾对着寒洛横眉道:“怕是成什么了?你想说,成了明珠投暗、玉石蒙尘是不是?你觉得我功力低微,配不起这把剑是不是?我告诉你,这赤血剑是仲尤先祖执意给我的,他老人家行事自有他老人家的主意,你凭什么夹枪带棒的说我?”

    木芫清自打遇见寒洛以来,向来都是怀揣着十二分小心地巴结逢迎着,生怕逆了狐狸的毛,惹得他大发狐威,从未像此时般声色俱厉地大声说过话,想必也是她敢怒不敢言久了,一时失控,急不择言了。

    她这番不知死活的话,说得寒洛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那双金黄|色的眼眸竟被气地隐隐泛出了红色,死盯着木芫清那一张一合说个不停的嘴一瞬不瞬,恨不得活吞了她。

    “寒兄!”楚炎见势不妙,挺身往木芫清身前一挡。

    “哼!”寒洛终于作罢,一拂衣袖,背过身去不再发一言。

    “清儿,你错怪寒公子了。”楚炎转过身劝木芫清道,“他本是为着你好。这赤血剑随仲尤神叱咤妖界已久,多少年来一直都被众人奉若不可多得的天兵神器,不只是妖界里,就连人类中也不知道有多少心怀不轨之徒觊觎着这把神剑,想要占为己有。只是自仲尤神身逝之后,这把剑也随着下落不明,大家都以为是仲尤神临终之前将剑传给了下一任的魔尊,没想到竟是被他带进了坟墓。如今这把剑落在了你的手里,你偏又功力近失,这,这无疑是拿着一块肥肉去狼群前招摇,恐徒惹祸端哪。”

    听楚炎这么一分析,木芫清才明白原来是自己错怪了寒洛的一片好心,心里懊悔不已,扭捏着蹭到寒洛身边,赔罪道:“我,我错怪,你了。别,别生气,好么?别生气了。”说罢,又撒娇似的扯了扯寒洛袖子。

    “唉。”寒洛一声长叹,算是原谅了木芫清,“芫清,我并不是气你错怪我,我是在担心,你这心急口快,沉不下气的性子,将来怕是要吃大亏的。”

    “我,我……”木芫清“我”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才好。

    “罢了罢了,将来的事就等到将来再说吧。这赤血剑既归了你,你定要将它藏好了才是。除了今日在场的几人以外,再不可示于旁人知晓了。我们几个也定会为你守口如瓶,绝不透漏半点风声出去。”寒洛嘴上是对木芫清说话,目光却锁向了小狸猫精,楚炎他是放心的,虽然脾性甚不相投,但绝不会置木芫清于险境的,在场几人,只有这小狸猫精让他不放心,一来小狸猫精还是个孩子,童言无忌的事是常有的,二来相处不深,尚且不知道他的品行如何。

    小狸猫精虽是个孩子,却一早就承担起了养家糊口的重任,心思早熟,此时见寒洛不看别人只看他,便已猜出是对自己不放心,遂把小胸脯一挺,朗声说道:“我娘说过,朋友相交,义字当头。放心吧,我年纪虽小,却不是那背信弃义的小人,就算有人拿刀架在脖子上逼问我,我也定不会卖了漂亮姐姐的。”

    这么掷地有声的话,却说得木芫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拧着他的小脸蛋笑道:“傻狗儿,旁人要是不知道,又怎么会用刀架你脖子上呢?要是知道了,又何必再来逼问你呢?所以呀,你这个誓大可不发,姐姐我还能信不过你?”

    一句话说得小狸猫精也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

    “很好。”寒洛点点头,重又看了看小狸猫精,见他脸上虽还带着孩童的稚嫩和天真之色,却也掩不住骨子里那股坚毅果断的个性,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赞赏,语气也跟着和缓了许多:“在墓|||穴里我就瞧着你不同于寻常人等。在那种地方,你心里虽然害怕,却尚能沉下气来稳住心神,言语间也颇知道些分寸进退,不该说的一句也不多。这很好。没想到你虽生长在这深山密林之中,见识胆量却高过了大多数人。我看不如你随我一道回青龙宫吧,好生调教了,日后必能成大器。”

    听了这么长一段话,木芫清有些备受打击,心里揣测道,这话的大意上应该就是称赞小狸猫精心志坚毅、见识不凡吧,至于不幸被用来做对比,充当反面教材的,无疑就是她木芫清了。不过也在乎这个,小狸猫精一旦答应了寒洛,从此后自己就算回到了青龙宫,也能有个听话的弟弟做跟班了。

    小狸猫精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又低头想了好半天,小嘴一绷终于做出了选择。只听他怯生生然而却坚定不移地嗫诺道:“我,我还有娘亲……”

    “罢了,不勉强你。”寒洛一挥手,表示自己能够理解,又冲木芫清吩咐道,“仲尤先祖遗物失窃一事影响巨大,不可等闲视之,我需回魔殇宫禀明了才是,最好能多加派些人手寻找。我看咱们眼下就去拜别了华老先生,尽早回宫吧。”

    “这,这么快?”木芫清听说要跟相处了几个月的老狐狸分开,心里很是舍不得。

    “嗯,咱们出宫时日已久,噬魂兽的事也要早些禀明了才好。”寒洛自顾自的说道,根本就不留下商量的余地。跟木芫清说完,又扭头向楚炎客气道:“楚公子,仲尤大神乃我妖界先祖,如今他的遗物被盗,也该由我妖界之人追回。我跟芫清既应下了,从此后便要施全力而为之了。”

    寒洛一再强调追回仲尤遗物之事属于妖族的内部矛盾,言下之意便是,以楚炎人类修真之士的身份,恐怕不便插手此事,那今后也不要再找借口来纠缠木芫清不放,还是赶紧好聚好散了罢。

    楚炎何等人物,自然一下子就听出了寒洛的用意,略一笑,拱手道:“如此甚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说完,却放不下木芫清,走近了,低声嘱咐道:“此去魔殇宫,你定要万事小心。魔殇宫之人,鱼龙混杂,善恶难辨,怕是不会都像你在这山里遇到的众人一样诚心待你的。你这顽劣的性子也要收敛一些,凡事要与寒洛商量了再做,不可莽撞,记住了吗?倘若哪天寒洛也护不得你了,便来玉苍山竹秀峰找我。切记切记。”

    第一卷结庐深山等闲度完

    二十三、初入青龙

    二十三、初入青龙

    告别了华老先生和小狸猫精,木芫清和寒洛共御着一把宝剑向青龙宫飞去。

    自打把脚搁到寒洛那把酷酷的宝剑上之后,木芫清就在心里叫苦不迭。

    因为,晕。

    以前御空飞行都是由楚炎带着,慢慢升上去,缓缓落下去,倒没觉得有什么害怕的,反而觉的新鲜好玩的很。哪知道换成寒洛的御剑飞空,妈妈呀,就跟坐云霄飞车一样,倏地一下升到了云端上,又嗖的一下时行千里,耳膜鼓胀的厉害,除了嗡嗡的风声,什么都听不到,没过多一会儿就头晕恶心起来。以前只知道有晕车晕船晕飞机的,如今这算是什么?晕剑?

    好不容易飞到目的地,木芫清脚一挨上地面,便不管不顾抱住眼前的一棵柳树,毫无形象地狂吐起来,直吐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直到吐无可吐,五脏六腑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时,才感觉着心里舒坦些了,遂直起了腰,斜趴在树上不住喘气。

    “好点了么?”男子清和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点点担心。

    糟糕。木芫清这才想起来,还有寒洛这么个大活人在她旁边看着哪。想她木芫清,堂堂青龙宫角木宿主,也算是如花似玉大美妖一个,想不到第一次御剑回青龙宫,却是以一副晕剑晕到狂吐的狼狈模样出现,还被旁人从头到尾目击了她呕吐的全过程,传扬出去,还不让别人笑掉了大牙,往后还怎么在青龙宫里臭屁哪。

    然而此时的木芫清已经呕吐呕得有些虚脱,就算是有满腹的心思也没有力气说出来,只是回过头来,没精打采地看了寒洛一眼,呐呐地点了点头,又俯在树上喘起气来。

    寒洛见她这般可怜模样,脸上忧色更浓,嘴张了张想再说些什么,一顿,终是没有说出口。盯着木芫清又看了看,见她呼吸平稳了些,面色也缓了,遂放了心,吩咐道:“我现在要去魔殇宫把事情说明了,你身体不适,就不一起去了,回你自己的房里休息去吧。我过会儿完结了事情就来看你。”

    木芫清又点了点头,依然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嗓子火辣辣疼得厉害。

    目送着寒洛的身影渐渐远去了,又休息了一会儿,才觉得四肢有了些力气,扶着树干勉强站了起来,低头看看那一地的狼藉,心里内疚不已:自己初来乍到的,好事还没做一桩,倒先做了污染环境大煞风景的罪魁祸首。看这四周空荡荡的,除了树还是树,也没个人经过,真不知道寒洛那家伙怎么挑这么个地方作着陆点。唉,还是等一会儿回到房间里,再找些工具来清理清理好了。

    想到这里,木芫清忽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自己压根不知道属于她的房间在哪里,该往哪个方向走才对。

    “笨蛋笨蛋,寒洛这个大笨蛋,临走也不跟我说一下,要怎么走才能回自己的房里去。”她不怪自己粗心,反而倒打一耙,骂起了寒洛来。可怜的寒洛哪里会想到,从小长在青龙宫的人,居然有一天会不认得回家的路。

    又耽搁了好一会儿,心想这样原地磨蹭下去也不是办法,干脆先到处走走试试,俗话说的好,车到山前必有路,走到那儿是那儿,反正已经是青龙宫的地头了,还会被别人卖了不成?

    木芫清的性子一向是说做就做,当下深呼一口气,努力挺直了身子,迈开两条因为蹲得时间太长,微微有些抽筋的腿,颤巍巍地向寒洛消失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绕了多少个圈子,愣是没见到半点房屋的痕迹,花花草草,假山怪石的倒是不少,看来是陷在所谓的后花园里迷路了。木芫清心里咒骂着当初修建这青龙宫的人居心不良,放着好好的路不去修,非要去附会什么“曲径通幽”,这下好了,脚下的路没一条是直线的,不仅四通八达,还全是曲里拐弯的,害得姑奶奶七拐八拐的也不知走到了哪里,想退回去也不知道该从哪里绕起了。

    正走得烦闷,忽闻到一阵浓郁的脂粉香气,顺着风钻进了鼻子里面,害得她连打了好几个响亮喷嚏,清水鼻涕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古代又没有纸巾,自己又没有随身携带手巾的好习惯,木芫清只好很邋遢很没形象的用衣袖揩了揩鼻子,顺便借衣袖的宽大,掩住一脸的不悦,向那香气的源头看去。

    只见一位衣着艳丽的女子,上身套着鹅黄|色比甲,下面配上桃红色描金边撒花长裙,正如疾风抚绿柳般,迈着小碎步快速向自己走来。待走得更近些了,脂粉气愈发的浓了,也不知那张脸上擦了多少的胭脂水粉。她发髻上斜插着一枝雕工精细的青玉簪,模样倒也俊俏,只是眉目间那一股凌厉高傲的气质,任谁见了,也不会心生好感。

    相比之下,木芫清的衣着就寒酸得多了,洗得褪了色的半旧布衣,一头油光水亮的秀发图省事,只用了半尺红头绳系了个马尾,全身上下,没有半点华丽奢侈的装饰物,往那女子跟前一站,就像是一颗水灵灵的小白菜站在一株娇艳艳的牡丹花前一样。

    那女子一路走过来,却不靠近,在木芫清面前足足一米之处站定了,斜着一双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木芫清好一阵子,这才翻了白眼,眼睛朝着天上,手里装模作样的摇着一把团扇,拖着长音娇声道:“我昨儿才听氐土说,寒大宫主巴巴的赶了他回宫,自己却还要和角木宿主在外逗留些日子才能回来。真没想到角木宿主竟然这么快就一个人回来了。怎么?和我们的寒大宫主吵架了?噢,对了,我听说,你们这次出门,还牵扯了一个人类进来。听说那个男人对咱们的角木宿主,啧啧啧,那可真是好得没话说,见天跟在角木宿主的屁股后面,渴了捧茶,饿了递饭,真是情有独钟,无微不至。依我看,角木宿主的魂儿八成是被那男的给勾跑了,这才逆了咱们寒大宫主的意,惹得寒大宫主吃了醋,早早把人支回来,好让你跟那男的见不上面说不上话。”

    这女子只顾自说自话,完全不管木芫清听没听懂,有什么反应。可怜木芫清初来乍到,压根还没弄清楚眼前这女子到底是何许人也,和自己,和寒洛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青龙宫的后花园里头,倒先挨了她这连珠炮似的一番言语轰炸。本来就头晕,这下子更是蒙了。略一定神,暗自思量了一下这女子说的话,对自己十万分的敌视是不容置疑的,十句里有九句象在含沙射影指责她和寒洛关系不一般,而且醋味好重,再看看这女子衣着华丽,模样妖娆,视这青龙宫,寒洛的地头,如自己家后院一般随意,莫非是,莫非是……

    寒洛的老婆,青龙宫宫主夫人?

    木芫清依着自己的观察揣摩,顺理成章的得出了这么个看似合情合理的结论,心里暗叹道:看寒洛那厮平日里冷声冷面,不苟言笑的冰山样,没想到娶的老婆居然是这么个妖媚样儿,说起话来声音娇柔的能挤出水来,却偏偏嘴巴不饶人,句句都带着针尖似的,这胡编乱造的本事更是不输给小报的娱乐版记者,真是可惜了这幅好皮囊。也不知道寒洛看上了她哪一点,八成是门政治婚姻。唉,想寒洛那厮在人前十足的威风,谁知道私下里却是个可怜人儿,要用一生的幸福来做交易。她一心认定眼前这女子是寒洛的夫人,越发觉得这女子说话歹毒,连带着觉得面目也可恶起来,心里愈发的厌恶。

    那女子见自己说了老半天的话,木芫清却连一句都不敢反驳,自以为说中了,禁不住地得意,边摇扇子边扭腰,嘴里继续说道:“怎么?不敢吭声?你以为不吭声就没人知道你做的好事了?听说你还骗了一个小狸猫精……”

    “够了!”木芫清再也听不下去了,把头一抬,往前迈了一大步,直盯着那女子的脸,气势凌人,厉声说道:“听说听说,你打那儿听来那么多的‘说’?你要真这么有能耐,不妨‘听说’一下寒洛他今早上吃的什么饭?配的什么菜?几时会饿?饿了想吃什么?吃几碗才会饱?不妨‘听说’一下寒洛他最近在忙些什么?哪些是你能帮上忙的?还有,我出一趟门,遇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都跟你八杠子打不到边,压根没有关系,你不用费尽心思打听我的事情,更不必绞尽脑汁给我想出这么多没影儿的闲话儿!你要真是无事可做偏好这个,直接跟我说,赶明儿我给你搭个高高的台子,让你站上面扯着嗓门可劲儿的喊,你可满意?”她一心以为这女子是因为寒洛的关系,在吃自己的飞醋,所以一个劲地提醒她,管好小两口自己的事就行,旁人的事,少说为妙。

    “你,你,你……”那女子似乎没想到木芫清会这么一通混说,被她这不饶人的气势吓了一跳,一连后退了好几步,说了好几个“你”,也没能“你”出下文来。不过她也不是什么纸老虎,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唬住的,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拿团扇遮了嘴,呵呵的娇笑起来:“哎呦呦,你还敢说你跟寒洛没什么?看你这一口一个寒洛的发嗲样,啧啧啧,亏你叫得出口,肉麻死了,我可听不下去。寒洛吃的什么饭?几时会饿?又想吃些什么哪?唉呦呦,我说寒大宫主怎么一出宫连着好几个月都舍不得回来,原来有你这么个知心人儿在旁边侍奉着哪。我管他寒洛吃什么喝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告诉你记住了,赶紧把你的招子擦亮了,这魔殇宫不比那野山沟沟,你要是安安分分的话,我便不与你计较,但你要敢不老实的话,可别怪我……”

    “怪你什么?”一个冷到了零下五十度的男声在女子背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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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回家陪老娘,请假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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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以牙还眼

    女子神色一惊,连忙回转了身去看,只见一名男子长身玉立,白衣随风微微扬起,如丝般顺滑的暗蓝色长发肆意飞扬,不是寒洛还会是谁?

    寒洛他宛若翩翩嫡仙般立在面前,炫目的让人不敢凝视,偏那一双金黄|色的眸子里透出的尽是凌厉的寒意,瞬也不瞬地盯着那女子。

    “宫,宫主,你,你也回来了。”女子强自镇静着,向寒洛招呼道。

    “嗯。”寒洛不再看她,径自走到木芫清跟前,站定了,重又转身面对着那女子,声音冰冷,道:“我怕我再不回来,有人要在我这青龙宫里推墙揭瓦了。”

    “宫主一路辛苦了。”那女子假装没听到,讪笑道,“可是还没回魔殇宫去……”

    “已经去过了。”寒洛一口打( 一帘妖梦 http://www.xlawen.org/kan/34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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