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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部分阅读

    管捻着胡子做沉思状,口中沉吟着什么“大热骤冷,寒气入肺;内热外寒,热气不散,郁结于心”,唧唧咕咕也听不明白。

    “陈大夫,你说这么大一堆我根本就听不懂!”木芫清听得实在受不了了,一把抽回了手,没好气地说道,“你干吗就不说些我能听明白的话呢?我问你,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下床?我自己觉得已经大好了,不想再躺在床上当病号了。”

    “宫主,你看,这……”被木芫清这么一嚷嚷,陈大夫明显是吓坏了。眼望着寒洛怯懦道。

    “清儿,不要胡闹,让陈大夫再好好给你瞧瞧!”寒洛板了脸。冲木芫清不容商量地吩咐道,“你前两天烧成那个样子。哪能这么快就好了的!”

    “我不过是落水受了些风寒而已,怎么就扯到什么心呀肺呀的上面去了呢?难道淋点凉水就能的心肺病了?”木芫清不服气地顶嘴道,“就随便开几贴驱寒发汗的药让我热热地喝了就行了么。”

    “使不得使不得呀。”陈大夫一听木芫清自作主张,乱开方子,立刻就急了。也顾不得矜持了,摆着两手制止道,“宿主你这是体内热气受冰水的寒气所逼散不出来,郁结在胸,怎还敢再喝驱寒发热的药?眼下你肺脉受寒,心脉却积热,一寒一热相互冲突,甚为棘手,可不敢随随便便开个寻常方子。zZz.电脑站.zZz

    “真有这么严重?”寒洛面色深沉。惊问道。

    “不敢欺瞒宫主。角木宿主此番落水甚是凶险,大热天里忽然受冷水所激。很是凶险地。

    幸而宿主体质一向很好。方能化险为夷,缓了过来。但也不可掉以轻心。需得好生调养数日才可。容小的再仔细思量思量,看看该下个怎样地方子才能既逼出心脉里的热气,又拔出肺脉里的寒气来。”陈大夫禀着治病救人的医德,一句一句说的很是认真,说完后便向寒洛木芫清一一行了告退里,备起药箱匆匆离去了。

    看着寒洛凝眉抿唇,满脸焦虑地样子,木芫清知道他这是因为被陈大夫一说,心里既担忧自己的病情,又担忧自己的心情,忙淡然地一笑,反过来安慰道:“做大夫的,就是仅有三分的病情,他也未免要说的十二分严重的,如此,治好了是他有真本事,治不好是病人病入膏肓,回天乏力,做大夫的才不至于担什么责任。因此他说得也不见得十分的可信,你不必放在心上。你看,眼下我能说能笑,已是大好了,再过几天就没事了。”

    寒洛不答话,看着木芫清出了好一阵子神,半晌才叹了一声:“但愿如此吧。唉,可惜眼下我有要紧事要出宫去办,不能陪在你身边照顾着你,委实放心不下呀。”

    “出宫?”木芫清一愣,怎么这么突然,转而一想,忙问道,“是刚才箕水跟你说地事么?”

    “嗯。方才箕水来跟我说,已经探到仲尤旗的下落了。”“找到了么?这么快?”

    “据说昨天傍晚有人在市集上看到一个黑衣男子在投栈解包裹时不小心露出了仲尤旗的一角。刚刚箕水才得地消息,已经命人时刻留意那黑衣男子的动向,又立刻赶过来汇报给我。事不宜迟,趁那男子还未远去,我带着其他人一同赶过去追回仲尤旗。”每次寒洛一谈起公事,就习惯性地掩去了一切私人地感情,又成了那个处事干练的青龙宫宫主。

    “你既解释得这么清楚,想必是不准备带我这个拖油瓶子一起去了。”木芫清撇撇嘴巴,话说得一点也不婉转。

    说得寒洛也忍不住弯了嘴角,抬手抚了抚木芫清地秀发,柔声说道:“此去一路奔波,你还在病中,我担心你熬不住,再说大夫也一再叮嘱了,你这病是要好生调理的,万不敢马虎了。这样吧,我待会去趟朱雀宫,看看岳霖翎能不能派个人过来陪你说会子话照顾照顾你。我们这一出去,青龙宫里就当真空了,你一准是要觉得闷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木芫清就是再不情愿也没奈何了,只好乖巧地点了点头,回个寒洛一个大大的笑脸:“你放心去吧。我会乖乖养病的,等到你办完事回来,看到的就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清儿了。”

    岳霖翎果然不负寒洛所托,不但自己每天亲自过来照顾木芫清,还让朱雀宫七大宿主并些个杂役小厮侍女厨娘轮番的过来伺候,那架势真是要把朱雀宫搬到青龙宫里来了。

    这么多人见天变着花样的给木芫清改善伙食,费尽心思的插科打诨给木芫清逗乐,养病的日子倒也不那么烦闷了,只是一连几天都没有寒洛的消息传回来,不知究竟是在路上又遇到了什么别的要紧事,还是一路追查仲尤旗的下落,忙得马不停蹄一时无法赶回来了。

    除了不知道寒洛的消息让木芫清牵挂以外,还有一件事也颇让她头大。

    “好妹妹,你呆在寒大哥身边这么久,可曾留意他都谈论过我些什么?”每天一问,岳霖翎还真是持之以恒不厌其烦。

    “宫主为人一向内敛,我又是个女子,他心里想些什么怎会轻易跟我说。”每逢这时,木芫清就支支吾吾地顾左右而言他,心虚的要命。

    以前不知道寒洛的心思,为了讨好岳霖翎给自己减少些麻烦也罢,处于戏弄寒洛的恶作剧心理也罢,木芫清还可肆无忌惮的编排些寒岳两人的八卦聊以解闷;可是如今已经明了的寒洛的心意,自己对他也是倾心仰慕的紧,哪里还能扯些慌说些假话欺瞒岳霖翎,哄她开心呢?

    此时木芫清方知,世上没有没来由的好处,岳霖翎对自己的殷勤实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冰山美男也。而这个做人实在不能闲来无事随便八卦的,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天晓得那一天就引火烧了自身呢。

    是以每每用言语搪塞了岳霖翎之后,木芫清就在心里诚心的祷告,求媸莲女神保佑寒洛事事顺利,一路顺风,早日归来,结束了自己这种心灵备受折磨的苦日子。唉,平日不上香,临时抱佛脚,也不知管不管用。不过既然自己是媸莲女神亲自选定的救世主,少不得要多受她老人家垂怜照顾一些了。

    可怜岳霖翎,死心眼地将当初木芫清的玩笑话当了真,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寒洛身上,话说不了两句就要言及寒洛,什么“寒大哥喜欢吃什么呀,甜的还是辣的?”,“寒大哥喜欢听什么样的小曲呀,快的还是慢的?”,“寒大哥晚上什么时辰睡,早上什么时候起,中午还无不午休呀?”,“寒大哥如何如何……”

    总之事无巨细,但凡跟寒洛沾边的,岳霖翎就有着莫大的兴趣,定要一路问到底,问得心满意足方才满意。木芫清患病之人,每日里被她聒噪的好不耐烦,却又不敢实话实说,直接告诉岳霖翎“你死了这份痴心吧,寒大冰坨他心里欢喜的是本姑娘我”。若真那样说了,依岳霖翎那火爆的性子,没准立即就因爱反生怖,恼羞成怒,当场将自己千刀万剐了再拍拍屁股扬长而去,保不齐还会一路追上寒洛,与他兵戎相见,拼个你死我活。

    转眼躺在养病也养了大半个月了。当初那个陈大夫又冷又热的说得十分严重,这半个月躺下来,木芫清除了觉得腰身变得肥圆了些之外,再无异状,由此更加重了她对于大夫夸大病情以求免责的判断。而陈大夫当初承诺的细细思量之后再慎重斟酌得出的治病良方也迟迟不见他开出,木芫清的病就在这种没有任何汤药的辅佐下,靠一吃二睡闲磕牙以及自己良好的身子底板,生生养好了。

    木芫清本想着自己既然已经全好了,就不用再麻烦岳霖翎一天三趟地跑过来照顾,顺带也想早点结束这段烦不胜烦的麻烦日子,正寻思着瞅个时机寻个合适的理由向岳霖翎说明了,既要婉转地表达清楚自己逐客的意思,又不拂了岳霖翎的脸面,还要能最大限度地向她传达自己深深的谢意。

    不料她那婉谢的话没说出口,岳霖翎却先为她带来了萧亦轩的邀请。

    萧亦轩会派人来邀请她,实在是出乎木芫清的意料之外,初一得了这消息,她便顿生出了黄鼠狼给鸡拜年的丝丝寒意。

    卷二、处身青龙风波恶  五十三、再赴魔殇

    “妹子,你猜我刚来的路上遇见谁了?”岳霖翎乐呵呵的说道,“是萧亦轩派来请你的小厮。已经让我给打发回去了。”

    “右魔使请我?”木芫清直觉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

    “是啊,那小厮说,请你酉时到魔殇宫大厅里赴宴,还说要你务必出席。这个萧亦轩真是好大的威风,请人吃个饭还要加上务必两个字,他以为他是谁呀。”岳霖翎颇为不忿的抱怨道。

    “翎姐姐,怎么好端端的要请我赴什么宴会?右魔使这又是在唱哪一出呀?”木芫清不解。上次魔殇宫里的那顿饭吃的好无意思,一晚上吃下来还只是个半饱,幸亏寒洛提前预备了绿豆糯米粥垫饥,才算是没亏待了肚子。

    想起寒洛,木芫清心里一甜,也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旅途奔波,饮食可还算好?

    虽然木岳两人在寒洛的问题上各怀鬼胎,但是说到别的事情上她们两个也还算是志趣相投,尤其是如何对待萧亦轩的态度上,更是一致的同仇敌忾。

    因此岳霖翎抿嘴沉思了片刻,便很有把握的分析道:“嗨,我估摸着,萧亦轩设的这个宴,左右不过是为了讨你的好,替他女儿求求情。你不知道,马上大家伙就要讨论如何处置他女儿萧鸣凤了。以前你一直病着,这事也不便惊动你,眼下你已经好了,自然是要表个态的。倘若你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卖萧亦轩一个人情,表示不再计较了,那萧鸣凤的处分可就能轻地多了。”

    “那。我还是不要去好了。”那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赴了萧亦轩地宴会就要当中表示不再追究房日对自己的加害之举。木芫清自觉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对于一个处心积虑一心要害自己命地人。心头的怒气和恨意不是仅凭着一顿饭就能化解了地,不煽风点火趁机除之而后快就已经算她够厚道了。

    “去。为什么不去?饭照吃,状照告!不吃白不吃,没得便宜了姓萧的一家。”岳霖翎咬牙切齿,仿佛受害的是她本人一样,“按理说。他女儿害你险些丢了性命,他一个做父亲的,该当亲手缚了女儿过来向你请罪,任由你处置才是。可恨你病的这么些天,他一个做右魔使地却不闻不问,于公于私都说不过去。这是现在求到你了,才巴巴地来向你示好赔罪。哼,打得好一手如意算盘!好妹子,你去你去。zZz.电脑站.zZz.难得他父女两个也有认小伏低的时候,这么精彩的戏码,怎么能白白错过呢?不过赴宴归赴宴。你可不要那么好说话,别让姓萧的使上两个苦肉计。就心软了。”“那。翎姐姐,你陪我一起去吧。”通过前几次的交道。木芫清已经认得很清楚了,在魔殇宫能说得上话的,只有右魔使和四位宫主,其他二十八位宿主,虽也沾了“主”字,充其量却只是个下属,只有听话的资格,没有插话的份。如今青龙宫主寒洛不在身边,唯一可以依靠的,便是同为宫主地岳霖翎了。

    “没问题,我陪你去!此番定要跟他讨个说法才是,要让他记住了,咱们两宫的人可不是可以随便捏的软柿子!”岳霖翎想都不想,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唉,又欠了岳霖翎一个人情。木芫清心里感慨道,这次生病蒙她悉心照料,已是受惠颇深了,现在又欠下一个人情,也不知何日才能报还。虽然岳霖翎是喜欢寒洛地,但总不能将寒洛卖了给她还人情吧。只怕到时候自己跟寒洛的心意被岳霖翎察觉了,要忌恨自己一辈子呢。

    思来想去,都是寒洛不好,无端端地惹下一堆地风流债,却要她来承担。

    与岳霖翎打扮一番,酉时准时到了魔殇宫。

    要问没有寒洛抱着,广阔的参商湖木芫清是怎么跳过去地?那就要说到魔殇宫近日来设置的安全防护措施了。自她落水险些丧命以后,为了防止以后此类事件再次发生,参商湖已经被绕了整整一周的铁栏杆给圈了起来,那情形很像现在风景旅游区内设置的防护栏,就差在湖边再竖上一个警示牌,上书“参商湖水深米,禁止戏水游泳”了。连湖里供过湖踩踏的石莲也给撤了,取而代之的是四座坚实牢固的24孔明月石桥,长虹贯日般从四宫伸到湖心岛上去。

    虽然这样一来实在是大煞风景,但是木芫清却很是欢喜,现在她见到参商湖就发怵,能够脚踏实地的过湖,实在是欣慰的很。

    “咦,魔殇宫今晚怎么这么多人?”一进魔殇宫的大门,岳霖翎不由得一愣,奇道。

    今晚魔殇宫内人头攒动,笑语声声,在座的不单单有右魔使萧亦轩,还有玄武宫主费莫,白虎宫主陆一翔,并着旗下的十四位宿主也全都来了,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从未见过,看起来也并不是魔殇宫里的人出席。这些人看上去兴致高昂的很,与上次夜宴时的气氛大相径庭,好像今晚要有什么天大的喜事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翎姐姐你不是说这个宴是右魔使为了给房日求情而设的么?怎么请了这么多人来?”在这么多人面前行贿赂求情之事,可不是明智之举。

    “我,我是自己寻思的。莫非,莫非不是为了房日,而是为了别的什么事?”岳霖翎也犯了踌躇眼看赴会的尽是萧亦轩手下的人,这筵席看起来多多少少就有了些鸿门宴的意思。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还是趁着没人注意,悄悄溜回去吧。

    主意打定,木芫清悄悄拉了拉岳霖翎的衣袖,正要招呼她一同原路返回,不料却被费莫抢先叫住了:“呦,角木宿主你已经来了啊。咦。岳宫主也一起来了,来得正好,我正使人去朱雀宫请你们呢。你到先到了。”

    “呵呵,呵呵。费宫主你们来的好早啊。”木芫清只好干笑着走进了门,一边寻找着自己的座位,一边搭话道,“今晚人聚得好齐啊,出了什么事么?”

    “呵呵。如今妖界太平,和乐祥荣,能出什么事。只是魔使大人心想着大伙这一阵子辛苦了,设个宴让大伙开开心,放松放松,亲近亲近。”费莫今晚难得的热情,连话都多平日多说了好句。一边说一边伸手招呼木芫清和岳霖翎一起坐到上首上去,嘴里解释道:“今晚大伙欢聚一堂,可惜青龙宫地兄弟们全都有事外出赶不回来了。你们宫主既然不在。角木宿主你就作为青龙宫的代表,替寒宫主坐了这上首的席位吧。”

    正说着话,听地身后嘻嘻哈哈好一阵子喧闹。扭头去看时,原来是朱雀宫一众佳丽嬉笑着进来了。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香气袭人,令人眼花缭乱。心旷神怡,难怪在座的男士们不由得眼睛一亮,眉间涌上一丝喜悦。“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原来男欢女爱地定理,无论置身在哪里,无论是人是妖,都是适用的。

    看来诚然如费莫所说,今晚上除了在外办事的青龙宫众人,留守在魔殇宫的人全都来赴这个莫名其妙的宴会了。只是今晚比着木芫清初来魔殇那晚时地宴会又有不同,那次名义上为多日奔波辛劳的寒洛接风洗尘的宴会吃的好不气闷,今晚这个不知是何名分的宴会却在还没开席时就一幅其乐融融,笑语盈盈的欢快场景,真不知道萧亦轩动用了什么手段,竟可以让前后相隔不远的两次宴会气氛相差至此。

    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这样一比,木芫清才惊觉,两次宴会所不同的还不止是气氛而已,还有赴会的人。莫非是因了这次地宴会上,没有青龙宫的人,所以才会是完全不同的一派场景么?萧亦轩排挤打压青龙宫地手段,由此可见一斑。

    木芫清一时心里思绪纷纷,没有计较,待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岳霖翎携了手走到上首坐定了下来,忙又慌着向在座的萧亦轩、陆一翔等人行礼打招呼,待到看向费莫时,但见他身后还站立着一个从不曾照过面地青年男子,一身宝蓝色长袍,如墨秀发,金冠束顶,一双狭长地细眼似睁非睁,眉眼间依稀有几分费莫的影子。

    “这是犬子,费铮。”见木芫清盯着自己身后,目光中流露疑惑之色,费莫忙笑着解释,又转头向身后地青年介绍道,“铮儿,这便是青龙宫的角木宿主了。魔尊大人钦赐木姓,芳名上芫下清,说起来与你年纪相差不多,你们应当谈得来的。”

    “角木宿主,你好。”青年直立着,冲木芫清矜持地点了点头。

    “啊,费公子,你好。”木芫清忙还了礼,忽然又想到对方是站立着的,而她却是坐着,如此一来,未免显得她有些托大,与礼不合,怕是要招人非议,赶忙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重新回了一礼道:“呵呵,你好。”

    见她一坐一站两次回礼,神色间似乎还有少许的惊慌,费铮不由得觉得好笑,嘴角几不可见的弯了一弯。木芫清忙着重新坐正坐好,自是没有看见。

    “清儿妹子。”刚坐好,身边的岳霖翎凑过来低声道,“你注意到没有,今晚宴会上没有见到萧鸣凤出席,看来她这个青龙宫的房日宿主真的是保不住了。萧亦轩还真恨得下心。你不知道,当初为了把萧鸣凤安排进青龙宫,他那个当爹的可没少费事。这样一来,众人必会称赞他执法严明,大公无私,不知又要收买多少人心。他这招丢卒保车用的可真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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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处身青龙风波恶  五十四、附骨之蛆

    “看来萧鸣凤这个房日宿主是保不住了。萧亦轩这招丢卒保车用的可真妙。”岳霖翎低声道。

    丢卒保车么?为了自己的声望,牺牲自己的女儿?盛夏里,木芫清忽然感到寒气逼人,如果真如岳霖翎猜测的话,那萧亦轩这个做父亲的还真是够狠心的了。如此决绝,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在萧亦轩心里,还有着比亲生女儿前途更加重要的东西在吸引着他,而他对那东西,势在必得!

    那件东西是什么呢?名声?人心?或者是,权力?

    “既然人已经齐了,那咱们就开席吧。”

    正胡乱想着房日的事,耳边忽然响起萧亦轩温文儒雅的声音,联想到他这悦耳声音的背后包藏着的祸心,木芫清竟被吓得无端打了一个冷战。待重新整理好心情时,却意外地捕捉到对面站在费莫身后的费家大公子费铮的一抹笑意。

    “在此之前,请容我向各位介绍一下我身边的这几位贵宾。”萧亦轩继续说着,“这位是神平常家的常自在常老爷子,这一位是金刀留名刘名刘老爷子,而这边两位则是人称神剑双丁的丁氏夫妇贤伉俪。这四位都是妖界中响当当的人物,此番远道而来,大伙可不能怠慢了。”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哗然,坐在下首的各个宿主都伸长了脖子纷纷看过来,眼神中充满了神往;而坐在四位客人身边的三位宫主则忙报了拳,十分恭谨道:“久仰久仰。”

    只有木芫清懵懵懂懂,不知来者是何许人也,只看了众人的表现。似乎来头很大的样子,便也随着报了报拳,佯笑了两声。

    那四人见众人如此态度。忙也报了拳回了礼,口中连道:“不敢不敢。彼此彼此。”脸上却笑得很灿烂,一副很慰贴很受用的样子。

    待一番客气完毕,萧亦轩清了清喉咙,又说道:“大伙儿商议地那三件事具体由哪一宫去办理前些日子已经有了定夺,眼下青龙宫已经追先祖遗物而去了。剩下的那两件事,也该尽早着手才是。我邀几位贵宾来此,也是为了此事。大伙儿都知道,一千年前,树妖族举族迁至西北蛮荒之地,从此后再不与世人往来,近三百年来更是愈发的绝迹了。…电脑小说站

    Zz.要说如今世间还有谁清楚树妖族地下落,怕是只有常老爷子和刘老爷子两位宿老了。”

    “右魔使大人这话说得不完全对,对于树妖族的下落。老朽也谈不上是清楚。”话音刚落,常自在老爷子便接口道,随着他说话地节奏。下巴上留的不丁点的花白胡子也跟着一翘一翘,很是有些滑稽。这老头看上去很是有些不通世情。也不管当众驳了别人的话会不会让那人难堪。只管自说自话:“老朽也不过是在四百年前无意间曾遇见过树妖族的族人。至于这四百年来他们有没有再迁徙,迁徙到了何处。老朽也不敢打包票。”

    “噢,那是萧某莽撞了。既然这样,那待会还要烦请常老爷子告知咱们一声,四百年前您是在何处遇见地树妖族人,也好给咱们一点线索。”萧亦轩丝毫不以为怵,微笑着陪了不是,又指着另一边的丁氏夫妇继续道:“而二十多年前,魔尊大人离开魔殇宫外出时,曾到过丁氏贤伉俪家中小住。依着我的愚见,要想探知出魔尊大人的下落,不妨让丁氏贤伉俪先告知一些魔尊大人那些日子里的言谈动向。可好?”他前面的话是对着魔殇宫的众人解释的,后面那声“可好”则是对着丁氏夫妇问的。

    丁氏夫妇一听右魔使问话,忙笑了欠身答道:“这个自然。魔尊大人即位前便与我们交好,即位后也时常会来我家小住几日,对我夫妇二人很是亲善。没想到上次一别过后竟音讯全无二十多年,我夫妇二人一直忧心挂念。若是我二人地消息能帮着诸位寻回魔尊大人,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丁氏夫妇均已过中年,说话很是稳重,不像常自在那般说话不分对象不看场合。几句话说下来,既点明了他们家与魔尊不同寻常的关系,又撇清了他们与魔尊失踪之事的关系,最后还当众表了二人地忠心和善意,真个是玲珑剔透,八面光滑。大伙听了都不住的点头称是,看向丁氏夫妇地目光中也多了几丝地亮光。

    听丁氏夫妇没有异议,萧亦轩笑了笑,继续说道:“因此,今日设这个席的目地,一来是给几位贵宾接风洗尘,二来大家伙儿也该好好聚聚亲近亲近了,三来么,则是宫里有一桩天大的喜事,请在座的各位一同做个见证,沾些喜气儿。”

    “哦?是何喜事,我竟也不知道。”萧亦轩说得正在兴头上,不妨陆一翔在一旁忽然凉凉地插了一句,“既是喜事,何不早点说出来,大伙儿也好早些知道了沾些喜气儿。”

    “陆宫主何必心急呢。待会儿自然要说的,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我看还是先开席吧,大伙儿也等久了。”萧亦轩轻轻淡淡又给顶了回去。

    宣布完开席,又瞅见费莫身后依然恭立着的费铮,忙又对费莫说道:“铮儿虽还不真正算是魔殇宫里的人,但将来总归是要做宿主的,总不过是早晚的事,现下也同大伙一起坐了吧。我看座位就设在……设在角木宿主旁边好了,一来坐在你对面,你父子也好搭上个话,二来他们年纪相当,必能说到一块。”

    说完又笑瞅着木芫清问道:“角木宿主,你不介意吧。”

    “我……”当然介意了,自己又不认识他,跟他同案而食,怕是吃下去的东西要不消化的!

    可惜还是慢了一步。木芫清刚张了张嘴,费铮已经毫不客气地几步跨了过来,站在她身边低着头眯着眼似笑非笑着盯着木芫清瞅。

    那拒绝的话就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半晌,木芫清点了点头,没精打采道,“不会,我不介意,费公子请坐。”

    于是费铮便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恰好坐在木芫清与岳霖翎之间,隔断了两人的私下交流。

    “角木宿主,啊不,这个称呼太普通了,不如唤作木姑娘好了。”费铮冲着木芫清露齿一笑,唇红齿白,笑容斯文,语气却不容对方反驳,“可以么,木姑娘?”

    “你都已经叫出口了,还问我可不可以?无所谓了,一个名号而已,随你就是。”木芫清懒洋洋地答道。

    不知为何,和费铮话没说上两句,就对他一再不自觉地退让,竟没有一次能够驳了他的要求。眼前这男子初看起来清秀无害,容貌虽也算是姣好,却还不算不上眩目,尤其是与寒洛楚炎相比,更是黯淡了许多,但周身却环绕着不可名状的气息,就像是一把看起来毫不起眼,实际却锋利无比嗜血无数的上古名剑,于平实之中蕴藏了极大的危险。

    “木姑娘,你实在不需摆出这幅据铮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平心而论,铮对你毫无恶意。”费铮一面淡淡的道出木芫清举止间对他的顾忌,一面不漏痕迹,又往木芫清身边挪了挪。

    “我和你,还不算很熟吧。不要和陌生人讲话,这句话,你娘亲没教过你么?”既然对方已经点明了,木芫清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再继续装客气下去。对付纠缠不休,没来由的搭讪者,木芫清的一贯对策就是,上来就把话说死,一点客气都不要,最忌讳不冷不热爱理不理,以免有那榆木脑袋者还兀自自作多情,以为自己对他是欲擒故纵呢。

    也许费铮本身确实毫无恶意,但是他身为费莫的公子,却教木芫清不得不防。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老话说得总是没错。

    “一回生二回熟么。这世上又有哪个人是木姑娘一生下来熟悉的?”费铮说着,愈发地嬉皮笑脸起来,“总要相互说说话了解了解的么,说不定哪天就熟了呢?”

    “哼,我倒没想到,费宫主那样举止规矩,一丝不苟的人,竟会有费公子这么一个登徒子的儿子。是谁说子如其父的?”木芫清看也不看费铮,冷笑道。

    “是么?木姑娘过奖了。”费铮臊也不臊,嘴边挑着一丝斜笑答道。

    木芫清这回算是真正见识到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了,自己的冷嘲也好,热讽也好,对方照单全收,还不忘彬彬有礼地道上一声谢,这可真是,真是硬拳头砸在了软沙包上,让人不禁气结。看来今晚这顿饭势必是要吃得无比气闷了。

    转头看向岳霖翎,巴望着能得到她的救助,不料头刚偏了一偏,便迎上了费铮那双似睁非睁的细长眼。只见他极灿烂的一笑,颇无辜地问道:“木姑娘是有什么体几话要对铮说么?”

    惹不起还躲不起么?木芫清打算着随便寻个什么由头出去,暂时避开了这瘟神才好,不料屁股还没挪上一挪,费铮紧跟着就凑了上来,低声问道:“怎么,木姑娘是想出去散散步偷偷气么?可是巧了,铮也正有此打算,不如一起……”

    卷二、处身青龙风波恶 五十五、密谋东窗

    “可是巧了,铮也正有此打算,不如一起……”

    “费公子这回可猜错了!”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这次木芫清不等费锏完,连忙插言道,“人有三急,我这是想要去更衣。难道费公子也要一起去么?”

    木芫清嘴上说着,心里却生怕费铮会真的答上那么一句“巧了,铮也正有此意,既如此便一起去吧”的话,当机立断,噌地一下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冲着同坐在席位上首的萧亦轩等人胡乱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失礼了”,赶忙退了席,向外面匆匆而去。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费铮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暧昧的微笑,几不可闻的低声叹道:“木芫清,呵呵,比我想象的要有趣些呢。如此甚好,甚好。”

    却被坐在他旁边的岳霖翎听见了,略愣一愣,又扭了头继续与旁人说笑不停。

    木芫清对费铮谎称的是要去方便方便,等到她急步出了大厅,信步而游时,倒还真的有了那么一丝急意。

    话说人的这个三急,没察觉时浑不当回事,待到觉察出了之后,那急意便如滔滔江水,一波强似一波,一时一刻也耽误不得了。

    然而人都已经出来了,总不能再拐回去,凑到对着一桌子好菜吃得正欢的旁人耳边去问“喂,你知道厕所在哪里么”吧。木芫清只好硬着头皮,像只没头苍蝇似的在偌大的庭院里乱闯乱逛′然知道当初建造魔殇宫的人在设计思维方面有些不可理喻,不过这日常使用的厕所总不会盖到里魔殇宫十万八千里地地方去吧,左右就在这附近,多走几步便能寻到了。

    毫无目的地转了几转″谷轮回之所还没找着,却先捕捉到了一抹躲躲闪闪神出鬼没的身影。月光下虽看不仔细,但木芫清还是可以从那人地身形穿着上断定他并不是出席今晚宴会上的人。

    “喂。你谁呀?这么晚了在魔殇宫地园子里瞎转悠什么呢?”虽然和萧亦轩不大对眼,不过作为客人。木芫清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喊上这么一嗓子的,倘若来人真的是外面潜进来宵小之徒,意图趁着今夜纵乐对萧亦轩不轨的话,那至少没有她木芫清的责任。

    岂料那人对她这半真半假欲扬还遮地喝斥声置若罔闻,依然急急忙忙。脚步点地地走着。

    “喂,叫你呢……”木芫清话没喊完,那人已经拐过了墙角看不见了。zZz.电脑站.zZz.

    这人急匆匆的干吗呢?看他青布大褂,佝偻着身子,越想越觉得眼熟,似乎曾在哪里见过,好像还就是魔殇宫里的人,却又并不是哪个宫里的宿主,到底是谁呢?

    木芫清望着那人消失的方向出了一会儿神。忽然灵光一现一拍脑门想了起来。

    若是背上再背一大药箱子,那不就是,就是典型的大夫装么!

    回想起来那人的身份。木芫清不由得有些想磨牙:好你个尽职尽责的陈大夫,说是下去给我想法子配好药。一去就再没见过人影儿。连累的我在床上生生闷了大半个月不说。还不能跟着寒洛一道出门,这么久了也没他地消息传回来。让人好不牵挂。原还以为你真的闭门冥思,苦心钻研疑难杂症,想不到竟是无心医道,甘心做那半夜爬墙见不得光的事。好吧,待姑奶奶赶上去拦下了你,再将你好一番斥责,看你地老脸红也不红!

    想到这里,木芫清也顾不得再找什么厕所了,颠着小碎步便跟了上去。

    好在陈大夫还没走远,拐了弯便又看见了▲且他似乎并没有察觉身后有人跟了上来,依旧走的匆忙无声,遇到了岔道脚下也不多作停留,看这轻车熟路地样子,似乎对这萧亦轩地这园子十分的熟悉。

    木芫清张了好几次嘴想喊住他,无奈嘴上一动脚下便不由自主地慢了,偏这陈大夫不知为何路走得奇快,她话还没喊出来,就已走得更远了∞奈之下,木芫清只好重又加快了脚步,继续撵了上去。

    就这么撵了几撵,倒叫她看了一出好戏。

    说起来还真是无巧不成书↓若不是为了摆脱费铮地纠缠不得已使出尿遁大法,又因为真的急上来的尿意无意中来到这园子深处,怕是就看不到这一出好戏了。要不前人们怎么都说,自古后花园便是是非之地,若不是在此处撞破了才子佳人们的奸情,便是无意窥见了谋财害命的东窗之事。

    陈大夫一路都走得急急忙忙,最后在一间厢房外停了脚步后倒不急着进去了,在门外立定了,用手在门上很有节奏地叩了几叩,先是三急三缓,再是两缓三急便住了手,专心致志地守候在门外,既不进去,也不离开。

    “他这是做什么?暗号么?莫非他深夜来此,是为了偷情的?嗯,不错,想不到陈大夫年纪不小,这为爱情而献身的勇气倒丝毫不逊于年轻人哪。有水准,有志气!”木芫清顿时对陈大夫心生好感,忙隐身在了墙后,想要偷看看这个陈大夫赶得火烧火燎地究竟是为了哪位佳人。

    果然如她所料,没过一会房里便传出低低一声女子的呼唤:“进来吧。”

    陈大夫听了,拉开门一闪身进去了。

    “果然是佳人有约哪。”木芫清点了点头,又悄悄走近几步,专心致志地做起了听墙根的事情来。

    房内一时无声,过了良久才又传出了另一个女声,道:“你来了?”

    厢房里居然等候着两个女子?木芫清一下子惊得目瞪口呆,心想陈大夫这家伙看起来貌不惊人,胆子却还不小,这一出左搂右抱齐人之讣唱到魔殇宫的后厢房里了,真真是人不可貌相哪,怪不得他会忙得没时间给病人开药。

    正想着,房里的那个女声又开了口:“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么?”

    这次她说的字数多些,木芫清听得这声音很是耳熟,似乎时常听到。

    “回小姐的话,带来了。”陈大夫的语气依如往常那样矜持,“这药是施过法术的。只需挑上一些搁在酒里饮下,不出半个时辰便全身无力,手脚不听使唤。纵是贞节烈妇也抵不过这药性的猛烈▲且饮下此药的女子一旦与男子交合,一生一世都只能听( 一帘妖梦 http://www.xlawen.org/kan/34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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