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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敢碰到它,接着一只两只接踵而来,出现了好多马蜂,我抬头不经意间就看到水池旁边那棵树上有个蜂窝,不知怎么很多马蜂全都下来了,我能想到的就是刚刚的香味,难道那些颜料不是普通的颜料,跟汗水渗在一起会有什么反应,看着越来越多的马蜂,我心里开始有点害怕了,手上脸上也是一阵阵被叮咬的痛。

    也不知道被我踩死了多少只,就在几乎想要哭出来的时候,一只大手抓过我的手臂,那种瞬间的熟悉感让我立刻落泪了,我抬头就看到安在宇一手用衣服套在我头上,大喊一句:“深呼吸,躲水里。”听到这话我立马跟着他大步跑到水池边,纵身跳了进去。

    不知道在水里憋了多久,直到快要窒息的时候我才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在宇也出来了,喘着气,马蜂似乎都归巢了,在宇看着我脸上手上的红点,那张俊脸立马就黑了,“来之前就听到你的事了,但我还真没想到你红得连马蜂都要来凑热闹。”

    “没听过红颜薄命吗,你姐长得这么好看,连大自然都要垂涎,风险自然是有的,别废话,快上去,我得立刻去看校医了,他大爷的都不知道马蜂毒不毒。”我们上了岸,在宇将衣服包住我的头,快步下山了,到了医务室,李医生看到我这般模样,显然也是吓了一跳,道:“这同学真不得了,你去捅马蜂窝啊?”我呵笑着:“医生,别开玩笑了,赶紧给我弄点药吧。”“好好好,等下啊,我现在给你敷些药。”在宇在旁边问道:“医生,这会留疤吗?”

    “没事,放心吧,不要要等到完全消退,估计要三个多星期了,你拿着这些药,这个每天吃几次,一次的剂量是多少,我都写明了,可别乱吃啊,哦,还有这个每天早晚擦一次,拿着。”在宇接过之后翻了翻,去交了钱之后带我离开了,在回去的路上,来来回回,上课下课的同学有点多,在宇只能继续用衣服包住我头部,也不知道有没有被认出来了,倒是有不少女生一直讨论着在宇,但显然不管是好是坏,我们两个现在都很狼狈,在水池泡湿的衣服紧紧贴着身体,感觉凉飕飕的,打了个喷嚏。

    安在宇将我搂在怀里继续走,突然一只手将我猛得从在宇怀里拉过,接着又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另一个怀里,这是我曾经觉得温暖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的一个世界,可是此刻我只觉得心揪紧了,死死抓着衣服,不让南轩扯开。而就在这时我又听到了忆安远远的声音:“等下,她是在恩的弟弟。”一会忆安就气喘吁吁地跑到我跟前了,看着我包着一个头,我估计她的表情一定纳闷得要死。沈忆安又说了一句:“南轩,别误会啊,他叫安在宇,是在恩的弟弟。在宇,你怎么到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好去接你,那个?”

    沈忆安用手扯了扯我的衣服,还好我一直抓紧了,不然那个不小心啊,我一定成了全校焦点了,忆安见我抓得紧便松手了,又道:“你干嘛呀,你脸怎么了吗?”我沉着声:“先回我宿舍,我有话要告诉你。”说完我从他怀里挣开却被南轩又拉了过去,“你怎么了,现在不方便掀开吗?跟我走。”南轩说着也迈了一步,我直接跑到忆安那边,忆安也扶住了我,我道:“席默呢?摔得没事吗?麻烦你告诉他,这么好的颜料用在我身上当真有点浪费了。”

    “在恩?”南轩的语气里满是疑惑,可是没多久就有点生气了,“在恩,先跟我走,很多事情我们都没弄清楚。我不知道我离开之后你发生什么事了,但你不要用那种语气来说席默,他跟我是什么关系,你很清楚。”说完又过来要拉我结果这次被在宇拦下了,“我姐现在全身湿了,想说什么,有什么误会等下再解释,我现在要带她去换套衣服。”南轩语气变成了命令,道:“安在恩,过来。”我心里一阵冷笑,紧握着忆安的手,小声说:“走。”

    第十八章 安安静静的一个人

    没走几步,南轩就追了上来,拉着我的手,说:“我,只是担心你。我等会打给你。”说完就松开了,我没应他转身快步走了,等回到宿舍的时候我已经觉得脸像火烧一样,热得贴个鸡蛋在脸上都能孵出小鸡了,我一把扯下衣服,“热死我妈个女啊,你大爷的。”

    而原本很着急的忆安看到掀下后我这张内容丰富的脸,整个人已经石化了,好一会才缓过神,“你们到底是去爬山还是去挖坟啊?”我先不理她而是看了看宿舍,想着那三个人是不是去上课了,尤其是杜依娜那个好吃懒做又爱睡懒觉的,我踢踢这张床又掀掀那张被子,再看看阳台厕所,确定没有人之后我拉过忆安让她先坐下,接着从头到尾跟她讲了一遍。沈忆安听完之后像屁股突然扎了针一样,“腾”地一下子跳了起来,难以置信地说着:“安在恩,你不会是在怀疑席默吧?”我稍微点了点头,道:“你不觉得很巧吗?早不摔晚不摔偏偏那个时候把南轩叫走了,再说了,他没事弄个人偶吓谁呢?”

    忆安在我眼前来回走着,最后打了个响指,说:“有了,咱们先把那个颜料找出来再试验一下,看看里面是不是渗了什么东西,不管怎么说,你也要有证据不然最后理亏的还是你。”

    忆安走后,我自己一个人待在宿舍里,安安静静的让我想起那个被接进孤儿院的夜晚,走到全身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陌生有些可怕,即便在心里告诉自己很多次无所谓,但紧锁的眉毛还是不能舒展开来,委屈,生活过得实在太憋屈了,紧握着的拳头,指甲都陷进肉里了,在心里又重复了很久以前告诉自己的话,除了我爱的人,谁都不能再伤害我。

    如果不是这时候手机震动了,估计镜子会被我一拳打碎,然后我就要自掏腰包给宿舍再买一块全身镜了。我看了看手机,是南轩打来的,本来想直接挂断,可是手却习惯性地滑过了接听,我慢慢贴近耳边,就听见那个平时熟悉又淡定声音,此刻却急躁地喊着:“喂喂喂。”让我差点想笑出来,表情也没有刚才那么凝重了,我轻声说道:“听到了,傻瓜。”电话那边突然变得鸦雀无声了,我已经可以想象到南轩为刚才的失控而尴尬的表情,过了一下,他才故意轻咳几声,又说:“我现在在你楼下,刚才我的情绪有点失控,对不起,你现在下来吧,我想你,想见见你。”

    听到南轩说想我时,我高兴地差点失控直奔楼下了,当握着门把的时候,我才想起现在的模样,我刚刚几乎都忘了被马蜂叮了一脸包的事了,我拿起手机就在我差点脱口说出席默的事时,南轩的一番话,每个字都像针一样刺在我心底,将我对他唯一的信任全然吞噬。

    “在恩,你下来吗?还在为我刚才的事生气吗?因为席默出事让我情绪一直不好,你刚刚又被一个男的搂在怀里,之后你又老是无缘无故地把矛头指向席默,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要这样,因为这样,我会讨厌。”讨厌?他说会讨厌我?那一刻的感觉就像是走在路上好好地突然给雷劈了一样,我直接挂了电话,靠在门上,心里嘲笑着自己的得意妄形。席默最后一句话在脑海不停重播:“本尊尚且如此,更何况你是一个替身。”

    不知道那样靠在门上多久了,南轩接下来打的电话我都没有接,短信也没看,直到门被人猛得推开时,我整个人连着手机直接飞扑过去了,这力度除了杜依娜还能有谁,疼得我一阵我呻吟,身后那仨更是尖叫得差点把我耳膜震破了,“哎,是我,别叫了。”可是当我站起来转过身时,她们更是大喊着转身就要跑出宿舍,我伸手硬是把杜依娜拉住,“大爷的,别喊了,是我,在恩啊。”

    “wht?”三人定睛一看,又是异口同声:”my god。”柯晓汐丢下包包,快步走到我跟前,道:“你们遇到山崩啊!爬个山都能把你弄成这个死样子。”我现在才发现,刚刚我头昏不是因为南轩的话伤心过头了,而我当真饿昏了,我带着哭腔委屈道:“我饿昏头了。”夏蒴从桌底抽出锅碗飘盆跟电磁炉开始下面了,没一会一阵香味便扑鼻而来。

    吃完面后,我又重新讲了一遍,这一次席默那一部分就被我省略了,所以搞得她们有点昏头转向,杜依娜还一鼻子噌过来,“在恩,难道是你的狐臭把它们引来的。”我劈头盖脸给她一顿打,道:“呸,我那叫体香。”接着四个人扭打一团,一时轻松愉悦的氛围让我忘了身上的痛意。如果人有预知的能力,那么我不会在这几个人当中流露真的感情,因为没有人会想到,太过相信的事,有天暴露了本质,你越是难以接受,仅剩的那点信任也消耗殆尽。

    第十九章 寝室那些小事

    下午我戴了口罩照常上课,南轩跑过来找了我三四次,身后老跟着毫发无损的席默,看得我真是逼火,这也让我跟南轩的谈话有了防备,一来怕打草惊蛇,二来又担心触碰了南轩的底线,两人本来就不近的距离又拉得甚远。柯晓汐跟杜依娜却是一整天问个不停,杜依娜对长的好看的男生都是很感兴趣的,但是柯晓汐表现得却很奇怪,好像关于南轩的事她都很在意,我有时在想,会不会我跟南轩一分手,她就不用再顾忌什么友情直接追求他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们几个也不再像之前一样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引得别人注意,在食堂里,我们宿舍四人坐一桌,南轩跟姜道他们坐一角,而后到的忆安跟在宇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没跟我打个招呼也不管我是不是给他们霸了位,直接坐在了另一桌,瞬间让人觉得伤感。

    晚上柯晓汐帮我擦了药,熄了灯后大家各自缩进被窝里,一个人睡不下其他三个人也跟着睡不下,我们聊了好多话,大家说着初次见面时对彼此的感觉、印象。夏蒴说:“当时看到晓汐的时候,觉得她很清纯也很好看,想着一定是个很安静的女生,唉,相处久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精神院放出来的,发起疯来连狂犬疫苗都控制不了。”“哈哈哈,你以为你特安静啊,黑鬼。”杜依娜笑得连床都吱呀吱呀响,夏蒴隔空就扔了个枕头,大骂:“杜依娜,我说了多少次了,说人黑鬼是不尊重的,不过呢,黑本身就是一种魅力,尤其是我这种性感黑。”

    杜依娜一定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没有任何物体的重量,不过在我爆粗的时候大概就清楚明白了,“夏蒴你个大白痴,丫的连对角线都不会扔啊!”我抓起枕头旁边的盒子扔了回去,结果就听到柯晓汐一声闷哼,接着有点吃痛地说着:“安大娘你他妈的用的什么高级枕头,这么重量级。”接着我仨就异口同声地来一句华妃的经典语录:“贼人就是矫情。”当她摸清来物的时候,气得一下子爬到我床上,“矫你姨的妹子,丫的你让这么大的盒子砸一下试试。”接着也不管我是不是有伤在身直接挠痒痒,我不停地扭动身体边咯咯直笑。

    直到把宿管阿姨惹上来了,敲着门喊安静,我们才安安份份地拿回各自的东西睡下了,果然不久,杜依娜猪的秉性就露出来了,呼噜声大得我真想跑过去踢她两脚,但两眼还是开始乏了,慢慢地闭上了。脑海里浮现南轩那张好看的脸,带着坏坏的笑,边想着这些天的交往边整理下我此刻对他的感情,我甚至要问问自己,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他了,是不是逾越了当初给自己划下的界线,想起唐恩莉的话,南轩真的喜欢我吗?我对他来说真有什么特别的吗?席默的话又在我脑海一闪而过,像锋利的刀将南轩跟我在一起的画面一下子划破,让我打了个冷战,马上睁开了眼,结果这一睁我吓得更不轻了。

    昏暗光线下,一个人影正慢慢爬到我床上,我抓过被子惊呼一声立马坐了起来,“谁?!”夏蒴被我一喊也立马醒了,迅速爬下床,“啪啪啪”地几声整个宿舍所有灯都打开了,连厕所灯也给打开了,接着她才慌慌张张地走到我床下,眼里还带点警惕,我差点笑喷了,相处这么久我都不知道夏蒴是这么个娃啊。连柯晓汐也是一脸惊讶,不过比起遇到危险还能往死里睡的杜依娜,夏蒴的反应很是让人满意,至少以后遇事有个人能及时反应过来。

    我再看看眼前稍微尴尬的柯晓汐,要是不按住自己的脚,我很难保证我不会一脚把她踢下去,“你梦游啊你,吓死我妈个女了。”柯晓汐摆摆手,“刚才过来的时候,把手机搁你这边了。”我一听好像屁股下真有什么东西搁着了,伸手一摸,好像是手机,抽出来就还给她了,“丫的,快滚回去。吓得我神精差点断掉了。”柯晓汐慢悠悠地爬回自己的床,嘴里还不停念叨着,等宿舍再次陷入漆黑的安静时,还能听到柯晓汐小声说着:“你妈的居然拿去垫屁股。”我跟夏蒴都哈哈笑了两声,这种东西去垫屁股我还担心屁股给炸没了呢。

    第二天没有早课,跟南轩交往之后这还是我第一次睡得这么舒服,可是心里却感觉一丝难过,他今天没有再催我早起了,也没有那句让人觉得温馨的“早安”,我不甘心地翻翻手机,昨晚也没有一句晚安,其实也不出所料,可偏偏还要带点微小的希望,没事找气受。

    四个人在洗漱台前站成一排,整整齐齐地洗漱完毕之后就去食堂吃饭了,路上有不少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地。杜依娜好心地把我挡在身后,我想说的是没关系可不知道话一到嘴边却成了“喂,你挡到我视线了。”气得杜依娜一身肉肉直抖,夏蒴还非在旁边插一句“你成功地让老娘想吃胖的想法给抛到九霄云外了,少吃点吧,你那张床都要报修了。”

    第二十章 34号颜料

    打完饭之后我们坐在平时经常坐的的位置,依旧是老位置却没了熟悉感,我拉下口罩,想用最快的速度吃完后迅速戴上口罩,这时,不知道哪来的猪手突然拍了我的肩膀,呛得我一口饭差点全喷到对面的杜依娜脸上。我抬头就看到杜依娜一如既往的花痴表情,吓我一身冷汗还以为是南轩站我身后,回头一看竟是在宇那小子,旁边还有忆安跟脸色不太好的嘉昕。

    我焦急地站起来,问:“嘉昕怎么了?”我走到她跟前接过她手中的盘子,小心翼翼地摸着她的脑袋,忆安却拉着她往旁边坐下了,轻描淡写地说着:“没事,昨晚呼吸有点不畅,去了医院,今早看着没事就回来了。”

    于是这顿饭吃得我简直消化不良,看着在宇跟那几个人聊得挺开心的,而忆安跟嘉昕却是安安静静地吃着饭,我咬着筷子,心里隐隐作痛,我们几个什么时候会有这样的隔阂,昨天忆安还听着我诉说并出谋划策,一下子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在生气忆安没有告诉我嘉昕生病的时候也有开始反省自己,一直以来,她们想要的就是正常人的生活,但是进了大学后,我为了进缘结社惹上了南轩,闹出了那么多的事,我都不记得有多少个夜晚没跟她俩说句晚安也没有收到她们的一句晚安了。

    好在大家吃得都快,这种死沉的气氛很快就随人散而消,夏蒴跟杜依娜要先去体育部忙些事,柯晓汐和我想着下午还有课就没打算回宿舍了,决定去图书馆待一会,忆安跟嘉昕也跟着回去了,在宇刚好接了个电话,转头告诉我:“姐,室友让我陪着去打球。先走了。”

    我伸手将他拉回来,“下午有几节课,可别旷课。”他对我眨了眼,道:“放心,七八节的课,赶得及的。”接着一溜烟直跑了,柯晓汐看着抿嘴笑了。

    就在进图书馆的时候,收到忆安的短信,我高兴地打开看看——“快到大石后来,军师给你指点。”我看完就明白子,告诉柯晓汐:“对了,我得到李医生那里去拿药,你先去吧。还有还有哦,我下午要是没来你记得帮我喊到。”柯晓汐皱皱眉,“你最好还是来,下午是专业课。”我点点头,边挥手边踩着楼梯往下直跑。

    我一路大步小步快跑慢跑,差点把口罩给跑飞了,终于气喘吁吁地到了大石后,忆安跟在宇都坐在石块上玩着手机,见我来了之后就站起来跑到我跟前,在宇看着我,有点惊讶:“你这速度我甘拜下风了。”又转过头对忆安说:“来,沈军师,快给安将军讲一下军情。”

    我一听一头雾水,抓着在宇的手臂,说着:“你不是去打球吗,怎么也瞎混进来了?”在宇却态度坚决地告诉我:“你受了这种委屈,我怎能罢休。”忆安点点头,从包包里拿出一支钥匙,说:“这个是放美术器材工具的仓库的钥匙,一直以来只有高老师在管理这个仓库,学生要借器材什么的都要在他登记,然后才能借钥匙开锁,归还的时候还要记下所借物品的名称、数量、编号,席默当天就借了一桶深红色的34号颜料,而且也在当天归还并且将钥匙还给高老师了,所以我们现在只要把这桶颜料找出来再拿给相关人验一下,再拿到检验单就可以了。”我听得很高兴很认真,都忘了问下农嘉昕那娃去哪了。

    仿佛一切来得太突然也太容易,我有点不敢相信,随后又问了忆安:“那仓库在哪?”“后山。”“什么!?美术器材放在后山那种地方。”我实在是纳闷,也感叹院长真是太会利用空间跟资源了。虽说后山有不少美景可供人欣赏,但在那建个仓库放些美术器材总觉得格格不入,在宇说道:“并不是所有美术器材都在那,而是不常用的。”我点头想想也是哦,有哪个学生给自己作品上色的时候提那么一桶颜料,不知道的还以为对作品不满想泼油漆呢。

    于是我们几个人照着老师说的走,很快就能找到那个仓库,忆安开了锁,把门轻轻往外拉开,一股怪味道就扑鼻而来,我们走了进去,找到放有颜料的那一排,顺着序号找下去,结果找了几遍都没找到34号颜料,“怎么会,难道又被人借走了?”我纳闷地问着忆安,而她只是摇摇头,“不会的,我看过记录,在席默之后就是我们了,说不定放错,去那边找找。”

    而这时,却听见在宇大喊一句:“谁在外边?”我们还没反应时就听到大门“砰”地一声紧紧关上了,跑过去时却打不开了,估计已经从外面锁上了,好在这里信号不错,忆安打了电话,又突然挂断,说:“我没让嘉昕知道这事,让她现在自己一个人跑到后山来也不好。”我点点头掏出手机打给了柯晓汐,大概跟她讲了个情况。

    第二十一章 门开的一瞬

    在柯晓汐没来之前我们又仔细找了一遍,还是没能找到34号颜料,“是不是席默把我们关起来?”我实在没办法把他往好的想,在宇看着我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只是看到一个影,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呢。”忆安突然作了个禁声的手势,门外面有些吵杂的声音,接着吱呀一声就开了,我们三人立马条件反射地站起来,无不惊讶,我们看着神情紧张焦急的南轩,又是异口同声道:“怎么是你?!”

    “在恩,你怎样?”南轩说着跑到我跟前,仔细地看着我,神色开始不对劲,“你额头上?”说着就要扯下我的口罩,我立马往后退一步伸手捂住口罩,睁开一双眼睛看着他,“喂,安在恩,你现在一定要这样对我吗?”在宇上前一步,挡在南轩前面,“你是觉得自己做对了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在你心里在恩究竟只是什么地位估计你自己也不清楚吧,是不是将来,不,就算只有这个大学好了,是不是在这大学期间,不管在恩发生什么事你都能义无反顾地帮她。”南轩被他说得一时语塞,缓了一口气道:“在恩,我这些天以为你感冒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站在一旁的忆安突然道,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想到席默心里立马揪紧了,南轩看了看忆安,嘴角轻轻上扬,道:“是席默,然后呢?是不是想问他怎么会知道你们关在这,是不是怀疑他了?”接着又看了我一眼,“在恩,你跟他之间一 定有什么误会,我们先离开这儿吧,找个机会大家坐下来谈谈。”谈谈?我心里一阵冷意,大家估计坐下来谈不了几分钟就有人要掀桌子了,谈个毛线,再说了,他会信谁?

    而这时,我们真正的求救对象已经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了,身后陆陆续续跟着夏蒴跟杜依娜,“哎呀妈呀,这啥情况啊,不是给关了吗,哟,在恩小老弟也在这儿啊。”杜依娜看到安在宇的时候就眼前一亮,直接跑到在宇面前,问着哪里有事,完全把我们几个凉在一边了,我只要一想到日后她会叫我一声大姑我心就冷了,赶紧揍前去拉开他,“这这这,有点痛。”

    我边说着边指着自己额头上几点小红块边把杜依娜挤到一边,她白了我一眼,用力摁了我额头一下,好像在告诉我,老娘又不是在问你,我朝她尴尬地笑了两声。看着她又跑到在宇面前问东问西的,我吧唧吧唧磨了几下牙,大家大概都知道了个什么情况除了南轩其他几个后到者都在骂着那个恶搞的,回去的路上杜依娜依旧吧唧个不停,“这他妈的谁啊,这么贱,太贱了,估计这从小就是给人关起来养的,怎么这么贱啊。”

    我听着她一句一句地爆粗,感觉她今天怎么这么异常,平时虽然偶尔说一两句粗话,但也没今天这么偏激,我看着她那一张口就停不下的嘴巴还跟着空气做着大幅度的摩擦,我便随口说了一句,“你能不能别贱个没完没了啊,对了,怎么你们全都过来了?”我转向柯晓汐,当她注意到我在问她时,马上将视线从南轩身上收回来,紧张地看了我一眼又低头不语,我也愣了一下,但不想让彼此尴尬我又笑道,“现在应该上课了?怎么都过来了?”

    “哦,我收到你电话的时候她们也知道了,所以就都跑出来了,哦,对了,你们说要找什么颜料有找到吗?”听到晓汐这句话我差点滚下山了,旁边的忆安也是皱了皱眉头,我们都看了看南轩,那个表情很明显是因为猜到了什么而不高兴,而且是非常不高兴。接下去大家又特别默契地保持一路沉默,只不过队伍变得很不协调,我和忆安走在最前头,南轩跟晓汐走在我们后面,而在宇跟夏蒴还有杜依娜则走在最尾,我时不时想要回头看看晓汐跟南轩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动作,但嘴里却老喊着:“杜依娜,你那个手又放在那了?”

    结果她拉着在宇的手又加大了力度,她估计都不知道自己离纤纤细手这词有多远吧,看着在宇微皱的眉毛我都心疼了,瞪了杜依娜一眼,“尼玛的还不放开。”最后看到南轩嘴角一抹笑我才尴尬的扭头继续走,忆安轻声说:“他就真这么有杀伤力?”我瞥了她一眼,说:“我是不想让别人以为我有恋弟情结,不过你说那个杜依娜也他妈的太恐怖了,你说她会不会玩真的,那院长妈妈得吓死了,这媳妇绝对不对她眼的,别说我尖酸刻薄啊,我这可是为她好,你别看她平时就那样,挺强大的,在感情上可是个纯情小姑娘,我是怕她真喜欢上在宇,那事情就麻烦了,到时候你说这室友吧,做的得多尴尬啊,是吧,所以啊,你……”

    “有时间去管别人的感情生活,你怎么不多抽点时间来谈谈我们的事。”走到叉口的时候,我没说完就给从后面走上来的南轩打断了,他说完伸手搂住我腰往南城楼方向走去。

    第二十二章 祈愿骨项链

    我用力地挣扎了一会,不得不说在闹别扭的时候被他碰触到的感觉特别惊悚,总感觉席默所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在放大。走在后头的在宇也甩开杜依娜跑到我们跟前,“干嘛你,把在恩放开。”我这小弟弟什么时候这么有男子汉的气魄了,我还记得小时候偷摘水果被发现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跑的,等我被教训一顿跑回去骂他的时候,他就理直气壮地告诉我,谁让你腿那么短的。以前总是吵输给他,早知道那时候就回他一句饭桶了,要不是老把饭让给他吃,他能长得比我高吗?搞得我那段时间面黄肌瘦发育不良的,想想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先挤出娘胎的娃就是苦逼啊,早知道就慢几秒再出来了。

    不过时间总是让一个不懂事的男孩渐渐成长为会保护人的男生,当然前提是有我跟忆安这帮姐们给他引上正途啊,没一会杜依娜这几个还搞不太清状况的人也围了过来,看着南轩搂着的手又加紧了力道,我索性朝忆安摇摇头,道:“我等下就去找你们,你们先去还钥匙吧,还有你们三个也回教室吧。”柯晓汐上前一步,看着南轩说着:“等会跟老师很难交待的,要不等放学了你们再好好谈谈吧。”南轩看了她一眼,眼里一丝犹豫让人看着很不舒心,我开口道:“算了,一节课都快没了,再说了,都大学了没那么多规矩的,你们就先走吧。”

    说完反而变成我拉着南轩走,我发觉我有时候变得有点让自己讨厌,心里开始总有些有的没的的小女生念头,可我就是不喜欢看到南轩会因为柯晓汐一两句话就动摇的样子,看得我心里柴米油盐酱醋茶拌着一起烧的味道,说不清楚,反正不是什么好味道。

    很快就到了南城楼下,今天人特别的少,毕竟这里还是晚上比较热闹,情侣之间也最喜欢那种灯光黯淡又浪漫的氛围了,大白天的的确没什么情趣,我跟南轩上了楼坐在边边里,前面一座屏风刚好挡掉了一些视线,我扭头往外看着那一丛草那个位置正是我们上次跟葛泰他们躲的地方,想想就笑了,突然感觉好想那小子,一工作起来把我们都给忘了,好在还有通过几次电话,加上本来就不生疏,一想起他那阳光的笑容手就习惯性地摸着脖子处,但此时感觉却是空荡荡的,那条有着他妈妈回忆的项链,我至今也不敢告诉他实话,怕他会难过。

    “送给你。”我正发呆的时候,南轩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到我眼前,慢慢打开,那是一条小巧的项链,吊坠是一个传说中的祈愿骨,也叫如愿骨,是指鸟禽的锁骨,源自西方习俗,二人执叉骨拉扯,直到v字型的骨头断开拿到较长骨头那个人的愿望就会实现,而且将祈愿骨带在身上,可给自己带来好运。南轩笑着帮我带上,轻轻地将我头发拢起又放下,带好之后自己一个人站在我面前看着带着项链的我,笑道:“喜欢吗,很好看哦。”

    我低头看着这条项链,心里默默念着,如果真能给我带来好运,能让我如愿以偿的话,那么我此时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南轩在以后的日子里脸上可以多些这样的笑容,不是平时痞子一样故作风流放荡不羁的笑,也不是心不在焉敷衍了事的笑,而是真的像个小孩一样卸下所有负担安静满足的笑,他一直以来也不是很喜欢笑,有时候就算是笑了,也是心事重重,席默告诉了我好多关于他的事,可我却不知道怎么去安抚他的过去,不过再想想就会觉得自己很可笑,我连自己的过去都不能面对,又有什么能力让别人去释怀自己的过去。

    “在恩,你怎么了?”我摇摇头,拉了拉口罩,没说话,南轩坐到我旁边伸手摸摸我的后脑勺,接着说:“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好,不应该对你不闻不问的,你干嘛一直带着口罩,晓汐说你感冒了,是真的吧?”我一听差点就把项链扯下来了,都不知道我们冷战期间晓汐跟他有多少联系,进展到什么地步了,我咳咳了两声,说:“那你觉得我是感冒吗?”

    “呵,行了,你脸是不是怎么了,长逗逗?起斑?不会还有皱纹吧?”看着他猜得这么高兴,我都在犹豫要不要摘口罩了,最后想想还是摘下来了,结果他就僵在那儿了,什么玩笑话都说不出来了,“怎样,很有艺术吧,好看吧?”我很随意地说着,今天早上看镜子的时候红块已经变小变淡了,照理来说也没那么恐怖了,南轩靠得更近让我一时觉得挺尴尬的坐过来一点拉开了距离,“没事,就是给马蜂叮了几下,那天去洗掉颜料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身上突然有股奇怪的味道,然后就有很多马蜂一直过来了,然后就叮我了,我就拍死了好多只。”我很淡定地说完这些,一个字都没有提起席默,接着看着他一脸沉默,我倒是希望他能注意起颜料的事,加上我们刚才困在仓库里,多少也可以让他猜到有人对我不利吧。

    第二十三章 和好如初

    “过来,我看看。”南轩说着拉过我的手将我往身边带,我忙用手摭住脸接着把口罩重新戴上去,“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我忙着挣开他的手他还死命要把口罩拽下来,最后被他吼了一句我只能乖乖摘掉口罩了,“为什么昨天没说?”呵呵,我现在倒庆幸昨天没说呢,不然一定当场给他掀开了,想想那时候连我自己都不敢看,不过他一直没发现还是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我道:“那天一看都知道我反常了,本来是想告诉你的,谁让你一直跟我赌气,都没理我的。”“我没理你是因为你在躲我,而且最近席默有好多事让我帮忙,所以我……。”

    听到席默,我立马看了他一眼,“他让你帮什么,有什么好帮的,不是还有姜道吗?明知道我们两个有矛盾还老是要插一脚。”南轩听完立马皱眉了,看他皱眉我脸色也黑了一半,“说真的,你们两个一开始不是挺好的,后来是怎么了,最近他在忙下个月万圣节的事,因为这次街舞社社长把事情全丢给我们了,席默觉得往常的活动都太低调,所以已经跟学校申请了后山那座废弃的楼舍,用来作为活动的场地,你大概猜出是什么吧?”

    想起那天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人偶,我点点头,道:“想在里面闹鬼啊。”南轩摸着我的头,“真聪明,所以这几天他一直在借道具,有些得自己去做,另外还要做一些传单,等时间差不多就去发发传单,宣传宣传。”我白了他一眼,“宣传什么呀,浪费资源,那天直接搭个摊你跟他两人往那一站不就好了,话说回来,姜道也不错啊,多mn啊。”说完我又是白了他一眼,“你看看你,有事没事就白个眼,再这样下去你眼珠估计没了,只剩下眼白了。”

    我抡起拳头就要揍他了,接着就是你追我赶的画面,不过跟一般情侣的就地打转跑圈圈不一样,这一追就追到了大石后了,南轩躺了下来我也躺了下来,尽量往他身上蹭过去,他跟我说祈愿骨的事,我躺在他身上享受着这份安静时不时地回他一句,就这样,持续了不到两天的冷战结束了,后来在日记里记下这件事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不到两天的彼此沉默似乎吞噬了我更长的时间,以至于我亲笔写下“两天”的字眼时,手都有点僵硬,原来就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我却感觉煎熬了更长的时间,如果有天我跟席默完全闹翻了他会选谁。

    回去的路上,南轩问了我好多关于过去的事,也包括了一直对他不满意的在宇,我说得很随意,却也很刻意,孤儿院的事被我掩盖掉了,忆安跟嘉昕变成了从小陪伴到大的邻家伙伴,我不是没有为这样的谎话感到羞愧,进了大学后每一次泰然自若地说着自己的过去,但心里除了恐惧,更多地是愧疚,如果待我们如亲生孩子的院长妈妈亲耳听到我对过去的全盘否认会不会心痛得难以呼吸呢,但是我没有勇气去面对,小时候令人痛彻心扉的回忆总是历历在目,我不得不用这些谎言来作掩护,至少我们曾经憧憬的大学生活要像同龄人那样活。

    “哦,那你爸爸很帅吧。”我抬头看着他,停了一会,答道:“那当然了,看我就知道了。”“不是喔,是你家在宇,至于你,应该没遗传到好的基因吧。”南轩说完一路跑下去,我脑子慢了半拍,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跑到分叉口,一路直下了,我顾不上周围的人,边跑边喊,“丫的南瓜你个吧啦,我长得不知道有多好看,我的石榴裙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拜倒,呀!你别跑,妈的,累死我个女了。”直到我撞上一女的,整个人摔在了地上,南轩才回过神返跑回来,我心里忍不住骂他一顿,丫的你可终于跑够了啊,敢情老娘不摔一下你就直接跑回老巢了,哪个时候能够像样地你追我赶啊,不过这种矫情的画面还是不想为好。

    “在恩,起来,没事吧,怎样了,这里,痛不。”南轩一跑到我身边就把我扶了起来,边看我擦掉的一小块皮的地方,他的紧张、在意让我瞬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过一会听到旁边( 时间若安流年殇 http://www.xlawen.org/kan/34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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