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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汁的诬陷,为的也只是个木府小小的一座城池,如今面对大好的河山,心中若无起伏,恐怕说出来谁都不信,更何况,那是一个半生金戈铁马,打下吴国大半个江山的霸主。“那你打算怎么办?还想回桃花坞么?”

    子轩眉间的冰冷缓和了几分,“我答应过师父要照顾你,自然不会失信与他,只是,我心中依旧放不下大灵儿,如今,我却要不得不放下了,当初我犹豫,是因为我觉得我配不上你,你和大灵儿一样,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终身的人,而我,却给不了你们,负了她,也负了你”

    阿诺抓住子轩的手“我不在乎,我害怕被人抛弃,我只求你不要抛弃我,让我在你身边,不管是什么身份,只要在你身边,就已足够。”

    子轩摸着阿诺的头“傻阿诺啊,傻阿诺,我好想一辈子都带你在我身边,只可惜,我做不到了,你带我回桃花坞吧,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生都在一起了。”说完,口中喷出了一股鲜血。

    阿诺连忙把手搭在子轩脉门上,才发现子轩早已脉象全无,当日师父提过,子轩被无尘下毒,身上内力被封,不得动用内力,否则会脉象混乱而亡,子轩进宫,肯定是动用了内力,否则,这一点外伤,根本不会变成这样。

    阿诺大叫一声,她疯狂的大叫,树上的飞鸟被这叫声吓到,纷纷飞走,“我不会叫你死的,我一定要想办法救你!”

    此毒可解

    说完,阿诺抱起子轩,向益州城走去。

    益州,是卫国的都城,益州位于西南蜀地,物产虽没建业丰富,但却是整个大晋朝矿藏丰富的地区,所以,卫国的兵器名满天下,就连富可敌国的范家,也把府邸安在了益州。

    阿诺经过数日的赶路,已是疲惫不堪,但是她还要强打精神,维护着子轩体内的唯一的一丝真气,既然下毒者是无尘,那么只要找到无尘,就有可能拿到解药,无尘当然不会轻易的把解药给她,所以,她直接去见卫国的王——刘??。

    刘??是皇族,按辈分是皇帝的叔伯辈,有“皇叔”的称号。益州又是他的封地,当今天下割据,丞相洛璃把持朝政,人们往往对仁义并存的刘??更加期待。

    刘??看到了长虹剑,来不及披上披风,从寝殿赶往大殿见客,大殿上却无他想见之人,只见一女子淡定的饮着茶。

    刘??客气的问:“姑娘可是大将军的亲人”

    阿诺站起失礼:“在下陈阿诺。”

    刘??抬手示意阿诺坐下,“家父可好?”

    阿诺回答:“家父很好,这次小女来见王爷,是想求王爷帮个忙?”

    刘??连忙说:“大将军有事,尽管吩咐即可,小王为大将军马首是瞻。”

    “小女有一个朋友,幼年时曾经得罪过国师无尘,数年过去之后,小女的朋友体内余毒发作,危及生命,所以请王爷看在家父的薄面上,出面请国师搭救小女这位朋友,小女必当感激不尽。”阿诺尽量让自己说的平淡一些,以免刘??看出破绽。

    刘??眉毛一挑“哦?”。似疑问,似答应。陈琼医术虽无华佗之妙手,却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超,连陈琼都无法解的毒,无尘只是精通求仙问道之人,怎么会……

    阿诺看到刘??在犹豫,“家父医术名扬天下,怎奈远水接不了近渴,小女面子浅薄,想必王爷也未肯应诺,不如小女休书一封,让家父来亲自求王爷如何?”

    刘??立刻答应“不敢有劳大将军,我这就下旨叫国师为你的朋友解毒”刘??很想卖陈琼这个面子,若是得到了陈琼的支持,他登上那个朝思暮想的位置,就指日可待!

    刘??休书一封,命内侍带阿诺和子轩去国师府上,阿诺看着依旧昏睡的子轩,内心苦涩,轻轻的说“我知道你不想见他,可是,现今只有他能救你,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伤害你”

    无尘听到是卫王派来的贵客,便不敢怠慢,一见阿诺,当时便认出了阿诺,无尘阴阴的说:“原来是侄女,你那位朋友呢,给贫道看上一看”

    阿诺看了一眼四周,“师叔,可否近一步说话”

    无尘屏退了屋内的童子,阿诺揭开子轩的面纱,无尘看了一眼子轩,冷冷的笑了一声“果然是他”

    阿诺手轻轻的扣在弯月之上,“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师叔是否肯出手相救”

    无尘把手搭在子轩的手腕之上,凝眉说:“不是我不想救,是我没有办法救”

    “怎么可能!”阿诺把弯月已经出鞘。

    “他中的不是毒,是蛊,当年我心血来潮,在研究养蛊虫,想找一个人做实验,没想到实验者却跑了,后来卫国国事繁多,我也没时间顾及,所以,我解不了”无尘回答的坦坦荡荡,不像撒谎。

    阿诺心中唯一的希望被无尘毁灭,不由的怒从心起,她挥刀,直取无尘的脖颈而去,无尘毫无防备,他完全想不到阿诺会这么大胆,忙向后闪避,一缕银丝随刀而落。

    “是你杀了他,我要为他报仇!”阿诺狠狠的说。

    无尘躲向身后的屏风,说道:“木氏善于养蛊制毒,你若带他去找你外婆,或许有一线希望。”

    阿诺立即停手,看着无尘。

    无尘从屏风后走出,“这里是卫国,你若在这里杀了我,或者是我伤了你,对于我师兄来说都是一件麻烦事,主上之所以答应你让我来医他,想必是还未知道他的身份,至于你想怎么做,随便吧!”无尘说完,不再理会阿诺,整理好道袍,扬长而去。

    无尘分析的很对,他们之所以忌惮阿诺,只是因为他们都忌惮大将军陈琼,刘??想卖陈琼一个大大的面子,而无尘,不想因为子轩而开罪陈琼,阿诺默默的扶起昏迷的子轩,离开了国师府。

    故地重游心易伤

    曾经不想再回首的往事,如今却又不得不去面对,因为那是子轩,她唯一的子轩,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让她依靠的子轩,她害怕失去,即便是让她付出再大的代价,她也不想再次尝试失去的滋味。木府不可怕,比起益州,木府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木府却是她不愿面对的不堪,那个仿佛被千人嫌弃的不堪,可是今日,就算是再度面对那些不堪,她也不想失去子轩,阿诺咬了咬牙,策马向丽城而去。

    故地重走,却是另一份心情与风景,当年的一切已不再,行至洛河畔,阿诺不由得又想起了那日倾倒鱼苗的少年,如今他还好吗?子轩的一阵咳嗽打断了阿诺的思路,阿诺转身看到身后的子轩,已经幽幽的转醒。

    “我睡了多长时间?”子轩问。

    “不久,整整三天而已”阿诺尽量轻描淡写,表现的轻松。

    “我们是在船上吗?”子轩问

    “恩,”阿诺答应着,急忙把子轩的身子向后挪了一下,子轩头靠在窗户边,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子轩问

    “去丽城,无尘说,我祖母可以治好你的病”阿诺柔声回答。尽量掩饰着心中的酸涩。

    “你曾说过,不想回木府,若是这里另你难过,我宁可死了,也不想你难过”子轩心细如丝,已经觉察出阿诺的心事。

    阿诺连忙制止他“不许你胡说,你死了,我更难过!”

    子轩看到阿诺连日为他奔波而疲惫的脸,心中生起了无数怜爱,眼前这女子,眼中心中全是自己,他清楚地记得,当日那个身着大红嫁衣的女子,也是这样痴痴的看着子轲。不由的心如针刺,手轻轻的颤抖起来。

    “别胡思乱想了,你若累了就先睡一会儿吧,等你醒了,我们就到木府了。”阿诺把子轩的头放下,轻轻的为他盖好被子。

    子轩听话的由阿诺摆布,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只听得外面的江水潺潺和阿诺均匀的呼吸声。

    阿诺站在船头,眼见这座城门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中默念“木府,我回来了”

    不曾举案 何来齐眉

    阿诺已经熟悉木府的位置,所以未等门卫通报,便直接走了进去,门卫认得陈琼的闪电,也未敢阻拦,阿诺直接走进大厅,木老夫人端坐在当年的长榻上闭目养神,比起六年前,虽然人显得老了一些,但是精神却比六年前好了很多,看到阿诺回来,眼睛轻抬了一下,又微闭,似乎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一样。

    阿诺走到长榻脚下,双膝跪倒,上前施礼“祖母,我回来了”

    木老夫人轻哼了一声,似乎早在预料之内,“嗯,”转身对侍从说“去安排大小姐的住处”

    阿诺未起身,继续说“我带回一个人,他中了蛊,希望祖母帮他解蛊”

    木老夫人睁开眼睛,问道“若不是为了这个人,你恐怕不会回来吧!”

    阿诺没有否认,继续磕头“求祖母救他”

    木老夫人没有理阿诺,拿起身边的公文看了起来。

    阿诺依旧继续磕头,“求祖母救他,求祖母救他……”

    “罢了,你起来吧”木老夫人终于不忍,站起来,带我去看一下。

    子轩被安排到木府的客房,木老夫人看到子轩的情况,转身对阿诺说“我可以救他,不过,现在我救不了?”

    阿诺眼前的闪过了一丝希望,听到后半句又暗淡了下来,“怎么?”

    “他中的是死蛊,由于下蛊的人不得操作要领,所以只封住了他的内力,却未伤的他的身体,要驱走这蛊不难,只需找到下蛊的人知道下蛊过程就可”木老夫人回答。

    阿诺暗淡的说“恐怕下蛊的人都不记得怎么下的蛊了”

    木老夫人说“不过,还有一个办法”

    阿诺拉住木老夫人的胳膊“什么办法”

    “就是我们的木氏的宝物食蛊鸟,它可破解世间一切的蛊虫”木老夫人回答。

    “求祖母用食蛊鸟救他,”说完阿诺自己都没有底气,既然是木氏的宝物,怎么可能随便给人用呢!

    木老夫人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这个男子,心中已经有了七分眉目,转眼对阿诺说“食蛊鸟不在木府,当年做为木氏未来族长和范家的订婚之物,已经送与范家了”

    阿诺说“祖母若出面借用,应该没有问题,就怕水依会……”

    木来夫人瞪了阿诺一眼,“木氏未来的族长是你,木秋琳”

    阿诺如触电一般,被这莫名其妙的安排弄的头大,“我不会做族长,也不会嫁给姓范的”

    木老夫人冷冷一笑,“做不做族长,不由得你说了算,你不会嫁与范家,是娶范珩”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阿诺对木老夫人低声的抗拒着。

    “是他吗?”木老夫人的拐杖指着床上那个昏迷不醒的人问。

    “是!”阿诺坚定不移的回答。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木氏一直是女尊男卑,你若喜欢,一并娶过来也不打紧,但是和范家的联姻,是六年前就定下的事,不会更改”木老夫人一样的坚定。

    阿诺突然觉得自己回到木府又落入了另外一个漩涡中,虽然之前她想后会受到祖母的惩罚,会受到姨母和水依的侮辱,但是她错了,祖母没有惩罚她,姨母和水依并没有找她麻烦,而是她将面临着之后自己要走的路和身边的人,那条路,是一个冰冷没有任何感情的位置,那个人,是她见都没有见过的一个陌生的人,而那个人,却不是子轩。

    见阿诺低头不语,木老夫人缓缓的说“祖母终有一天会听从神的召唤,木氏几百年的家业,不能毁于我手中,夕瑛和水依是不能继承木氏的家业的,木氏与范家联姻,不只是为了木氏的家业,我当初答应,是因为范珩的确是个出色的男子,把你托付给他,我会放心。”

    阿诺鼻头一酸,想起陈琼临终前把自己托付给子轩的一幕,低声说“师父已经把我许给别人了”

    木老夫人拍了阿诺的肩头,从怀中拿出一把寸长的匕首,“这是与范家的订婚之物,你若想救他,就等大婚的时候,范珩把食蛊鸟带来,我为他解蛊!”说完,把匕首放在了桌前,独自离去。

    阿诺看着依旧昏睡的子轩,心中百转千回,最后的答案是,活着,她只要他活着,她轻轻的拉起子轩的手,低声说“或许,我嫁了别人,你就不会这么为难了吧!”

    子轩的手轻轻的扣起阿诺的手,眼皮微睁“你要嫁谁?”

    阿诺把脸贴在子轩手上“我谁也不嫁,只要你活着”

    若生如若生

    轻轻的敲门声,阿诺起身开门,发现进门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阿诺一脸茫然,那男孩却柔声问“琳姐姐,你不认识我了吗?”

    阿诺仔细打量着男孩的面容,一把把他抱在怀里“小若生,你都长这么大了”

    若生嘴角一扬,“你上次偷偷的跑走,已经六年多了”

    阿诺摸了他脸一把“是啊,我的小若生,都不再流鼻涕了”

    若生白了阿诺一眼,“你除了手上长了茧子之外,没什么变化”说完转身走到床边,看到面色如土的子轩“这大哥哥是否中了蛊”

    阿诺点头“是”

    若生眼睛眨眨的问“他是你的朋友”

    阿诺继续点头。

    若生说“我养蛊没有水依姐姐厉害,连外婆都夸她胜过自己呢”

    阿诺无奈的说“外婆有很多事情要忙,我等下去求水依。就怕她不理我呢”

    若生眼睛一转,“她现在除了范家哥哥,谁都不爱理,连姨母都拿她没办法”

    阿诺顿时觉得和水依的矛盾又添加了一个范珩,不由得叹了口气,“或许,我真不该回来”

    若生打断了阿诺“你迟早要回来的,这里是你的家,虽然这些年你一直在外面,但是祖母身边一直空着一个位置,再未让水依姐姐坐过。”

    阿诺更加的苦笑,“我本无意那个位置”

    “这恐怕也由不得你,很多事情,本就是注定的”若生坚定的说。

    “小小年纪,怎么说话和祖母一样老气横秋的!”阿诺打了若生脑门一下。

    “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练功去了,若是师傅找不到我,便会向阿爹告状的,等我下课后,再来找你”说完,若生已迈步出门,半路又折了回来,把手中的一个小蓝色药瓶放到阿诺手中“这个每天给他闻一闻,能减轻蛊发的痛苦,我去求水依姐姐帮你”若生说完已经飞快的跑走,恐怕上课迟到。

    若生走后,阿诺拿出蓝药瓶,打开放在子轩鼻息之下,子轩幽幽随未醒,但是脸色已经好转,这便大大增加了阿诺救回子轩的信心。

    期间木老夫人派人来请阿诺吃饭,阿诺不放心子轩,推脱自己累了,木老夫人也不强求,叫人把饭菜送到房间中。阿诺本以为水依知道她回来,会迫不及待的过来挑衅一番,没想到水依却一直没有露头,吃过饭后,若生又来了,他无奈的说“水依姐姐不见我,我也帮你说不上话,我叫阿爹去求求祖母看”

    阿诺拦住他“不用了”

    “为什么?难道你不打算救他了么?”若生问

    “当然想,可是,祖母叫我和范珩成亲才行!”阿诺无奈的说。

    “原来为这个啊,那就成呗,反正早晚也要成亲的,不如尽快,范珩哥哥也好教我骑马,”若生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

    “你就这么把我给卖了,不问问我是否愿意来着”阿诺急口说出。

    “当日范珩哥哥过来求亲,祖母本是不想答应的,因为范家要求联姻的对象是木氏未来的族长,祖母讨厌政治联姻,可是后来见到范珩哥哥时,她又改变主意了,范珩哥哥是个很有魅力的人呢,我保证,你见了他,就会愿意和他成亲了。”若生小小年纪,却很早熟。

    “你会和一个你见都没见过的人成亲么?”阿诺问

    “我是男子,不用成亲,若是看上那家的姑娘,直接爬到她的窗户前,她若是中意我,就打开窗子,让我进去,她若是不开窗,我就想办法叫她看上我然后再去敲她窗户”若生一脸骄傲的说。

    “小小年纪,也不害臊”阿诺指着若生的鼻尖。

    “这有什么可害臊的,只有外面的人才会把这件事情想成耻辱害羞的事情,不过,水依姐姐也不知道怎么了,谁敲她窗子,她都不开”若生见过了族人男女追求,所以对这些事情司空见惯,可是对于男女之情,他还是不能体会。

    “唉,她的窗子,恐怕只为范珩而开吧!”阿诺叹气。

    “你想太多了吧!木氏和范家的联姻是全族的大事,木府的老爷,只能一生嫁族长一人,何况,何况当年范珩可是在神面前发过誓言的,若是他违背了,我第一个不能放过他!”若生神色严肃。

    阿诺脸色带着些许欣慰,眼前的若生,和六年前那个跟着自己身后傻笑的孩子已经完全不同,他早熟沉稳,活脱脱一个小男子汉。阿诺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也不知道想说什么,只是定定的看着若生。

    若生问“你累了”

    阿诺回答“是啊,这些时日一直很累”

    “知道你从未拿这里当家,可是现今这里的人都是和你有血脉相关的人,你逃不掉的,这两年我也接管了家族里的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若说当年范家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来攀附我们,可如今的情势也和当年大不相同了,我们需要范家的支持。”若生坐在了阿诺对面,手中握起茶杯,却未入口。说完了之后,把茶一口气喝光。然后站起“我得去巡视茶铺了,姐姐好好休息吧!”

    若生离去留给了阿诺淡淡的惆怅,是啊,无论怎么割舍,都割不断血脉的相连,她姓木,木秋琳的木。

    阿诺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中,听见有悉悉索索的声音,睁开眼睛,发现子轩已经挣扎的坐了起来,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是眼神却比前几日有了一丝生气。

    “若生的药看来是起作用了”阿诺说

    “若生?”子轩轻问

    “我表弟,他来看过你两次。”阿诺回答

    “哦,”子轩答应着,“我们要在这里呆很久么?”子轩问。

    “等你好了,我们就离开”阿诺勉强做出一个笑容,离开,她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离的开。

    “好,等我好了,一定要好好拜谢一下木族长”子轩回答。

    阿诺心里难受,却又勉强的打起精神宽慰子轩,“你想吃点东西么,我做的?”

    子轩笑着摇了摇头:“我现在吃不下,等我好了,我要吃你做的酒酿圆子"

    阿诺拿起若生的瓶子在子轩鼻息下,用手轻轻的挥了几下,并示意子轩用力吸,子轩照做,吸完之后,子轩说“现在果然有食欲了,有什么吃的”

    阿诺看房间里只有羊奶,马上端起来,送到子轩嘴边,子轩只是淡淡的喝了几口,说“我好累,想睡下了”

    阿诺说:“好,你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她给子轩盖好被子,把手放在子轩的手中。

    子轩很快又昏睡了过去,阿诺眼泪却巴巴的掉落下来,她轻轻的抽开了子轩手中自己的双手,走出房门,是的,她要去找水依,即使有一丝希望,她也要去找,即使下跪求她,也可以。

    秋水伊人无芥蒂

    阿诺来到水依门前,对水依的贴身丫鬟沫儿讲明了来意,沫儿转身回禀水依,半晌,沫儿出门,对阿诺说“大小姐还是回吧,我们小姐不想见任何人”

    阿诺早有预料,她对着门内的水依说“水依,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可是我真的有事情找你帮忙,你若不出来,我就在这里等你,等到你想见我为止”说完,阿诺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沫儿大惊,“大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我们小姐最近这段时间心情不好,不光不见你,也很久没见夫人了,等过段时间心情好了,自然会见你的,你快起来”

    阿诺笑着摇摇头,“我等到她想出来见我为止”

    沫儿见劝说阿诺无效,连忙跑到房内去劝水依,阿诺听不到他们说什么,片刻,只见楼上窗子打开,窗口发出一个声音“你若不想惊动奶奶,就赶紧滚,否则,就算你跪死在我门前,我也懒得看你一眼”说完,窗户啪的一声,又重重的关上。

    阿诺看着那闪关起的窗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水依对她依旧不友善,她慢慢的站起,迈着沉沉的步子,回到了房中,房中子轩仍在安睡,阿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或者,永远醒不过来……

    夜已深,水依端坐在窗前,依旧无法入睡,昨日,她收到了范珩的飞鸽传书,“三日后大婚,我们木府见”。既然你要娶别人,为何还要见我?难道这些年的情谊,都是假的么?

    水依记得她第一次见范珩,是六年前,范珩桀骜不驯的站在木族长跟前,并发誓说他愿意嫁木府的未来族长,并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人,那目光,坚定不容质疑,连奶奶都为止震惊,并答应了这门亲事,范珩走的时候,她和母亲一起送至门外,范珩送她一只灰色的小鸽子和一支竹哨子,一向心高气傲的她,居然爱似珍宝。

    水依每隔半月,都会收到小灰带来的信,一开始如平常的问候,到后来*裸的相思,两年之后,范珩亲自来木府找她,他要随家里的商队去波斯,半年之后回来,水依把自己亲自绣的护身符给了范珩,范珩呆了半日,便匆匆而别。

    再见范珩,已经是大半年之后,范珩从波斯回来,他长高了,也黑了,范珩带来了一颗镶着蓝宝石的莲花发簪,他亲自插到水依头上,并赞她是水中的仙子。

    这是唯一一个能走入水依心中的男子,水依感觉到了范珩眼神中的异样,主动吻了范珩。

    再后来,她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范珩,她一直以为,阿诺不会再回来,木氏族长的位置,奶奶终会传于她,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看到母亲为了族长位置,辛勤劳作,机关算尽,身边的男子不是贪图她的地位,就是贪念她的财产,她看到奶奶暮年,却还是一个人默默的守着爷爷的画像流泪,那个位置,是对于女子来说,是凄凉。可是,自从她认识范珩之后,她开始觉得那个一个不错的位置,她开始憧憬若干年后,她和范珩牵着手,走在丽城的大街上,接受者男男女女的祝福,可是,阿诺的回来把一切都打破了,她偷听到了奶奶和舅舅在商量着范珩阿诺的婚礼,她鼓起勇气叫小灰带信给范珩两个人私奔,可收到的却是范珩回她的木府见,她还会见他么?

    水依愤怒的熄灭了灯,披上披风,从窗户上一跃而出。

    阿诺守着桌子打瞌睡,水依推门而入,也未等阿诺招呼,直接坐在了阿诺对面,一如之前的盛气凌人,一双凤目冷冷的打量着阿诺。

    阿诺连忙站起来,“水依,水依”

    水依冷冷的回答“是我,走就走的干干净净,明知我不想见你,白天为何过来招惹我?”

    阿诺连忙道歉说“我有事求你”

    “我没兴趣”水依看都不看阿诺一眼。

    阿诺拉开了床上的帘子,对着水依说“求你救她,若生说你的蛊术是整个丽城数一数二,一定有办法救他”

    水依冷笑一声“你巴巴的见我,就是为了让我救他?”

    阿诺点头“我知道,你讨厌我,自然也不会为我办事,但是我承诺,只要你帮我救她,我立刻滚出丽城,永世不踏进木府半步!”

    水依盯着阿诺的脸,真诚而决绝,“为了他,值得么?”

    阿诺沉沉的说“值得”

    水依冷嗤一声,“你知不知道,三日后,你和范珩就要大婚了,此时,你居然还藏着另一个不相干的男子,我真为范珩感到不值”

    “只要你能三日内救好他,我自然有办法消失的无影无踪,到时候范珩和我有何相干”阿诺曾经听若生提起过水依谁都不想见,只想见范珩,方才又听水依在这里酸酸的一番话,阿诺听到婚讯,开始有震惊慢慢改为冷静。

    水依迟疑的看着阿诺“真的?”

    “你需要我发誓么”阿诺问。

    水依又恢复了以往的傲慢,“等我治好了他,你再发誓也不迟”说完她走到子轩床前,又手探视了一下子轩的脉门,皱着眉头问“下蛊的人究竟是怎样扭曲的心理?”

    阿诺转头“嗯?下蛊的人说他是第一次下蛊,胡乱下了一气,才会这样”

    水依说“这你也信,下蛊的人虽随说不是下蛊高手,可也是一个熟手,否则,怎么可以驱蛊入他体内,只是说不清楚这个人是有多恨他,下蛊的时候,居然给蛊吃了毒药,我虽有把握为他把蛊驱走,却没把握驱走他体内的毒药,若是蛊驱走了,毒药反而会更加剧他的病情”

    阿诺如泄了气的皮球,“难道只有食蛊鸟了么?”

    水依回答“是”

    阿诺说“可是它在范珩那儿,我不想与他有什么交集,若你出面去借,或许……”

    “你就这么高看我一定能借的出来,”水依白了阿诺一眼。

    “至少比我胜算大一点”阿诺回答

    “我也不一定能借的到的,这个是木氏的圣物,大婚时候还要接受族人的朝拜。而且蛊虫有毒,食蛊鸟可以解他身上的蛊,但是也会中毒。”水依口气却缓和了许多。

    “水依”阿诺突然之间柔声的叫了一声水依的名字。

    水依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站起来问“你又有什么事情”

    “与其我们在这里想破头,不如将计就计先把食蛊鸟弄到手再说,我只要子轩能够好,其他的,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只是,你喜欢范珩,对么?”阿诺终于问出了口。

    水依没有回答,低下头表示默认。

    “所以,我才不能随便答应祖母的安排,与其这样,不如就当我从未来过,你帮我送出木府,我不再回来”阿诺静静的对看着水依。

    “若他治不好……”水依问

    阿诺笑了笑“那我便随他而去,反正这个世界上,他是我唯一想追随的人”

    水依向后退了两步,对阿诺说“我去借借看,也许,他会看在往日的几分交情上答应,只是,若借不来,你的将计就计也可以,只要活着,一切都有办法。”

    阿诺口中连说了几声谢谢谢谢。

    水依推门,转头对阿诺说“真后悔来看你,把自己也牵连进去,你若因此而死了,白白搭上我内疚”说完,人已不见。

    水依走后,阿诺心却放松了许多,多年前的姐妹恩怨,如今随着年龄的增长,多少有些释怀,水依已经并不排斥她,除了范珩,她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芥蒂。

    山有扶苏 不见子都

    木府上下在张灯结彩,木老夫人期间着人来为阿诺量了身材,定做嫁衣,阿诺也不理她,任由她去,她现在唯一在意的是水依那边传来的信息,水依每天都会来一次,可以看出来,她也在等,可是范珩依旧没有消息。

    第三日正午,水依一直在阿诺房间未走,连沫儿都觉得奇怪,之前大小姐和二小姐不和,如今却天天腻在一起,姐妹相亲相爱,若生忙于大婚事宜,没有露面,夕瑛和诺泰也一次没有来过,反而阿诺身边多了几个近身伺候的丫鬟和嬷嬷,阿诺知道这是祖母派来看着她的,心中更加愤懑,只是她们只在外厅,从不进内室,也未限制阿诺和人来往,阿诺赶不走她们,便视她们不存在,随她们去。

    丽城城外,一队人马正慢慢而来,随是简单的轻便装备,却人人神情精干,为首的一男子无喜无悲,玉色的长衫随风飘舞,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侧的;蓝衣男子却是满脸愁容,忐忑不安。他肩头上爬着一只灰色的鸽子,咕咕的一个劲的叫来叫去,仿佛在叮嘱着主人忘记了什么事情。

    玉衣男子看了一眼蓝衣男子,嘴角轻扬,“你若实在心里不安,便提早坦白了去,免得到时候牵连我”

    蓝衣男子苦笑“万一破坏了你大婚,后果我可担待不起”

    玉衣男子说:“你破坏了,我求之不得,只是回家之后,免不了吃番苦头,不过现在也不比当初,我不用出去躲个一年半载再回家了”

    蓝衣男子问“当初可没人逼你发誓定亲”

    玉衣男子脸上的笑意消失“当初我有的选择么?”他轻叹了口气“我此生已经这样了,娶不到自己心仪的女子,对于我来说,娶谁都是一样的,和木府联姻反而更简单一些,她们以女子为尊,我只需每年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即可,她也不会跟我去益州,其余的日子,我依旧是我”

    蓝衣男子抓着马绳的手紧握,“这对她不公平”

    玉衣男子说:“这已经很公平,她们已得到了她们想要的”

    蓝衣男子用力的踢了一脚马肚子,马儿受痛,奋力的向前跑去,玉衣男子看着蓝衣男子的背影,笑意荡漾。

    水依坐在池塘边,看着一池未开的荷花,心中百般滋味,这是范珩送她莲花发簪的地方,也是他们每次约会的地方,往日的情景历历在目,而今却她独自一个人黯然神伤,她伤心,不是因为那个人明天过后便成为她的姐夫,而是这么多年,她究竟在他心中算什么。

    ????的脚步声,带着一股熏香的味道扑面而来,水依熟悉这个味道,这个味道,是她朝思暮想的人。水依头也没回,怨声问“你终于肯见我了”

    “跟我走”一只手拉起水依,向荷塘外走去。

    水依不敌他有力道,被拉起走了几步,水依奋力挣脱了他的手,“你现在不去我奶奶那么筹备明日大婚,要带我去哪里?”

    “管他哪里,天大地大,哪里都可以”那声音依旧理直气壮。

    水依望着对面这双眼睛,霸气中带着渴求,叫人无法拒绝,多想就这样随他而去,天涯海角,只不过是两个人的世界。

    “好,我跟你走,你舍得你现在的一切么?”水依问

    “那你也舍得现在的一切么”蓝衣男子反问。

    水依淡然的说,“我现在除了你,什么都没有,有何割舍不得,只是你可是有富可敌国的家业,你也舍得”

    蓝衣男子哈哈大笑“你在乎那些东西么?”

    水依哈哈一笑“我巴不得你不是范珩,是个无牵无挂的穷小子。”

    蓝衣男子脸上的笑意停止,严肃的说“我本就不是范珩”

    水依眼睛睁的老大“什么?”

    蓝衣男子继续说“我不是范珩,我叫范襄,是范夫人收养的义子”

    水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继续问“你说什么?”

    范襄继续说:“我不是范珩,我本是山贼的儿子,我父亲曾经救过范夫人和范珩的性命,所以,范夫人收我为义子,赐名范襄。”

    “那当日提亲的是……”水依问

    “是范珩,当时我们和母亲在范家的地位低微,和木氏联姻是唯一的选择,所以即便是要做木府的上门女婿,范珩也别无选择。”范襄说

    “那这些年通过小灰和我通信的是?”水依不死心的问

    “是我”范襄回答。“范家内部的生意基本都是我在打理,范珩一直在打理益州外的生意,当日收到小灰送来的信,我交与范珩,他忙于跟船队出海,我模仿他的口气,便给你回了第一封信”范襄顿了顿“之后每次都是我回的”

    水依抓住范襄的两只衣袖,眼泪流了出来。“幸好那是你,幸好那是你”

    范襄拭去水依脸颊上的泪水,“我本以为,是你要嫁给范珩,你以后终将是我的弟媳,多少次想和你坦白,却害怕要失去你,记得那次我去波斯,我根本不是去做生意,而是去找范珩,范珩从波斯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沙盗,生死未卜,我瞒着母亲去找范珩,我以为我回不来了,便过来见你最后一面,没想到到了沙漠,发现范珩却和沙盗首领拜了把子,一切有惊无险,我回来之后,第一个想见的便是你”

    水依把手中的莲花簪子递给范襄,示意范襄帮她插在头上“我本来今日想还你的”说完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范襄接过簪子,轻轻的插入水依的云鬓之上“母亲派我和范珩来丽城大婚,我当时心中有万分不愿意,便去找范珩坦白这些年你我之间的事,没想到范珩完全不在乎,我却没办法恨他,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经历过什么我一清二楚,我无法割舍你,却又不能背叛他,所以才忍痛给你发了大婚消息的信息,我不知道你在大婚上发现那个新郎不是我会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你喜欢的是范家公子,还是眼前站着的范襄”

    “我只喜欢送我簪子的傻瓜”水依嗔笑“两日前我让小灰传信已经说明一切,要嫁你的不是我,而是我堂姐秋琳,你就应该知道我的心意了”

    “我根本没收到信”范襄委屈的回答。

    “怎么会,那借食蛊鸟的事情……”水依问

    “我一无所知,那信,都在范珩那儿……”范襄思索了一下,定定的回答。

    “那我们去找( 倾城红颜之红颜乱 http://www.xlawen.org/kan/34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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