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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巴拉的胡乱吃了几大口。

    陈琼与阿诺继续赶路,阿诺午饭没好好吃,陈琼买了一些点心,给阿诺留作零食吃,阿诺一边吃的零食,一边问:“师父,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么?”

    陈琼摇了摇头,继而又点了点头,阿诺被师父的行为弄的一头雾水,索性不再询问。把脸扭到了一边,边吃零食,边看风景。

    人生若只如初见

    忽地,阿诺发现阴暗处有一黑色的身影,那身影蜷缩在稻草的之中,已经污秽不堪,阿诺慢慢的走过去,或许是出于对陌生人的防备,黑影故意蜷缩了一下,阿诺轻轻的说:“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说完,扒开了那人头上的稻草,阿诺看不清他的脸,被一头凌乱的头发遮着,阿诺想扒开他的头发,那人伸手挡了一下,阿诺看到他的手已经血迹斑斑,显然是被用过刑,阿诺不由心头一紧,却发现那人腹部一直在流血,“好,我不看你”阿诺答应着,转头发现陈琼向自己走过来,“我师父会医术,他可以治好你的。”阿诺轻声的说。

    陈琼显然发现了阿诺在和黑衣人说话,他快步走过来,扫了一眼眼前的黑衣少年,把手中的点心放在少年身边,拉起阿诺转身欲走。

    “求求你,带我出城,就算死,我也要死在吴国”黑衣少年发出的低哑的声音,那声音,令阿诺无法拒绝,她拉了拉陈琼的衣角,示意师父带他走。

    陈琼叹了口气,对阿诺说:“你把包裹里的衣服拿出来,给他换上,叫他扮作你,我去雇佣一辆马车,天快黑的时候带他出城。”

    阿诺轻快的答应着,赶紧拿出包裹里的衣服,时间紧迫,阿诺简单的为他包扎了伤口,虽然血不在流,但还是在一点点的渗透,阿诺低声说,“你先忍着点,等出了城,我师父为你上药处理。”

    黑衣少年一声不吭,任由阿诺为他换衣处理,最后,阿诺为他把头发扎起的时候,才发现他有一双世间最美的双眸,如漆,如幕,温和含情,虽然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却又难掩阿诺不由得惊呆了,暗叹,天下竟有如此美貌的男子,美的令女子都觉得羞愧,蓦然阿诺才想起他是男子,一抹红云飞上了脸颊。

    陈琼已经驾着马车走来,黑衣少年被陈琼和阿诺扶上马车,陈琼对阿诺说:“你先出城,在城外三里地河边等我。”

    阿诺答应着,随着人群,一点一点出了城,到城门口,守城卫兵看到一个小姑娘,独自一人,问道:“天黑了,你一小姑娘独自出城么?”

    阿诺回答,“我爹爹做生意今天回家,我刚和我娘赌气出门,所以去城外接我爹爹”

    守门卫兵也笑了,这小姑娘倒是个大小姐脾气,马上放行:“等你接到你爹爹回来的时候,别忘了给我们带壶好酒!”

    阿诺轻快的答应,快步出了城,心中还是默念着希望师父平安出城。

    天色已渐黑,卫兵正在交班,陈琼驾马车而过,士兵一看这等豪华马车,料想也不是一般人可驾驭,忙堆笑问:“大人可是要出城?”

    陈琼点头,高傲的不可一世。

    “车中是何人,小的……”士兵继续问。

    “小女阿诺。”说完,陈琼用剑挑起车帘一角。

    士兵伸头扫了一眼,只见一黄衣少女低着头,半闭着眼睛靠在车上,看似有些疲倦的休息。士兵生怕打扰了小姐休息,立刻堆笑说:“打扰大人,打扰小姐,放行!”

    陈琼驾马车,头也不回的出城而去。

    河边之上,阿诺早已经望的脖子都酸了,发现师父的身影,立刻一颗石头落了地,老远就冲师父挥手,陈琼走近阿诺,马车停下,阿诺上车,发现黑衣少年仍在,黑衣少年挣扎着从车上走下,对着陈琼和阿诺跪下便拜。

    陈琼说:“你身份尊贵,不必拜我,今日带你出城,也不必谢我,就此别过,就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过。”

    黑衣少年强忍伤口,呆呆的跪在了地上,转而,苦笑的说:“已经连累您冒死带我出城,大恩不敢言谢,岂会在连累您带我上路。”拜了三拜之后,起身,向前走去。

    阿诺看到陈琼从未有过的冰冷,一时心中起了寒意,再看黑衣少年此时的决绝,更觉得脊背发凉,她伸手过去拉黑衣少年,没想到黑衣少年却顺势躺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师父!你为什么不救他!”阿诺大声问。

    陈琼背过身去,负手而立,“不是什么人,我都会救!”

    陈琼精通医术,阿诺曾亲眼看到过师父抱起路边满身污秽的乞丐,一点嫌弃的意识都没有,细心的为他擦去身上的污泥,为他处理已经感染的伤口,也曾看到过师父为被毒蛇咬伤腿的樵夫亲口吸出毒血,眼下这个黑衣少年,或许正是他们在面馆里议论的那个吴国的王子,师父隐世这么多年,根本不想再涉及三国之间的争斗之中。阿诺明白师父的苦衷,可是,心又不知道被一股什么力气揪着,怎么也舍不得扔下这双如漆如瀑的眼睛,她走到师父跟前,拉着陈琼的衣袖,小声的说“我知道师父不想插手,但是求求师父,带他走吧,我来救他,若是他活了,就让他走,若是死了,我就把他埋起来,总好过曝尸荒野。”、

    陈琼第一次看到这么真诚的阿诺求他,心中一酸,“也要他自己想活才行!”说完,陈琼走到黑衣少年跟前,蹲下身去,拿出银针,刺向少年的||穴位,少年幽幽转醒,看到眼前是陈琼和阿诺的脸,挣扎的爬起来,“我这就离开”

    阿诺拉住少年的的衣袖,“你可曾有想去的地方,我们送你一程。”

    黑衣少年站定,眼神无比的哀恸,是啊,该去哪里呢,他是质子,他有家,却不能回。

    陈琼对着阿诺说:“此处虽已出了卫国,但是卫国的势力依旧在,若是遇到卫国的杀手,我不会再救他第二次,你自然自己想救他,就自己想办法吧!”

    阿诺知道黑衣少年的手上油伤,抓起他的胳膊,“不如你先到我家住几日,等伤好了,再回家好不好。”

    黑衣少年没有拒绝,任由阿诺拉着,上了马车。

    陈琼从怀中丢出一瓶药扔到阿诺身上,“先给他服一颗,至少不会让他在路上流血而死”

    阿诺痛快的答应着,心中却是无比的高兴。她把药丸放在掌心,轻轻的喂到黑衣少年口中,又拿起水壶,给他喝了几口水。然后对着车外甜甜的一笑:“谢谢师父!”

    陈琼嘴角轻扬,策马而行。

    阿诺在车内,黑衣少年靠着她,阿诺时而感觉到他昏昏沉沉的睡去,时而又感觉到他强忍着痛苦的低吟,阿诺说:“对不起,我师父这个人很小气,在城内的时候我答应求他救你,现在做不到了,不过你不要担心,我师父医书很多,等到了家,我一定会救好你的,我叫阿诺,你叫什么名字?”阿诺转而又想到面馆里的议论和师父的坚决,讪讪的说:“你若不方便说,就不要说了”

    “子轩,孟子轩”一声低沉的声音,从黑衣少年口中而出。

    “你是吴国的王子么?”阿诺低声问。

    “嗯”子轩嗯了一声,表示承认。

    阿诺陷入了沉思,一脸内疚,子轩看到阿诺若有所思,轻声说:“若是觉得我是个麻烦,就近扔下我离去即可。”

    阿诺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是想,你回家去,以你父王的实力,你肯定会好的快些。”

    子轩苦笑:“我好的快了之后,然后再被送到卫国么?”

    阿诺一时无语以对,定定的说:“你父王就一定非要你去么!”

    “我大哥武功盖世,吴国大半个江山都是他打下来的,我幼弟才3岁,只有我这个没用的人,才去当质子”子轩自嘲道。

    “谁说你是没用的人!”阿诺眉毛一挑,转而又赖皮的一笑,“我从小到大,就没干过一件对别人有益的事,就再前几天,还扔了一个烂摊子给别人收拾,你若是没用的人,那我岂不是该死的人了,你看看,我这不是还活的逍遥自在。”

    子轩被阿诺的无厘头逗笑了,就在那一刻,阿诺觉得拿世间贵重的东西去换子轩的一笑,也不够。

    不速之客

    行一日,子轩随陈琼和阿诺来到桃花坞,一路上都是陈琼出去买干粮,阿诺和子轩在车上边吃边赶路,子轩手上的伤已经慢慢愈合,腹部的血也止住,脸色慢慢的好了起来。

    子轩从未到过这么美的地方,自记事以来,围绕着他的就是冰冷空旷的屋子和面无表情的宫人,虽然人们都尽力的去讨好他,给他最温暖的衣服,却永远给不了他最温暖的怀抱。

    阿诺回来之后,把子轩安顿到自己的屋子里,便一头扎进厨房准备食物,陈琼走进来,看了正在闭目养神的子轩,伸手示意为他搭脉,子轩听话的伸出了手,显然外伤已经有所好转,子轩也不知道为什么陈琼面色会那么凝重。

    陈琼收手,对子轩说:“你外伤随好,但是脉象却是紊乱不调,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去解决,在我没想到办法之前,你最好别动用内力,以免伤及内脏。”

    子轩拱手:“多谢前辈”

    陈琼依旧冷冷的说:“你不必谢我,伤好之后,请马上离开。”

    “师父!”阿诺从外面进来,挡在子轩身前。“他现在是我的客人,你不能随便赶他走!”

    “再不开饭,你也走!”陈琼用手指敲了一下阿诺的脑门。

    阿诺连忙露出一脸献媚的表情,“这不是来请您老人家用膳了么”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回头对子轩做了一个鬼脸,“你也来!”

    三人入座,阿诺破天荒的第一次把筷子送到陈琼手中,又夹了一口菜放到陈琼碗中,“师父,您尝尝。”

    陈琼微微一笑,“出趟门,到学会溜须拍马了”

    阿诺脸一红,“要拍也只拍师父的”

    “说吧,想求我做什么?”陈琼问道,转眼又看子轩:“要是替他求的就不必了。”

    “师父,那个,回来的路上,你说过要教我的事情,还算么?”阿诺问

    “当然算,你可想好了,不许半途而废”陈琼问。

    “当然不会”阿诺站起来,“我一定要当一个能文能武,诗词歌赋,吹拉弹唱,医术无双的大女子!”

    陈琼脸上洋溢出了笑意:“后面要不要加一个脸皮最厚呢”

    阿诺发嗲“师父”转头一看,子轩正在看着自己,也似有些许笑意,“好了,现在开饭了,你们都吃啊!”阿诺风卷残云的大吃起来,吃相相当的酣畅淋漓,陈琼依旧端坐,慢条斯理的吃着。阿诺看到子轩和陈琼一样,斯文有礼,不由的叹了口气。

    陈琼撇了她一眼:“怎么了”

    阿诺拿筷子敲了一下碗:“没意思啊没意思,吃饭都这么含蓄,好似我做的不好吃一样。”

    子轩听到阿诺说话,竟然大口的吃了起来。

    忽地,陈琼眼神一变,嗖的一声,已经窜出了门外,阿诺和子轩还没反应过来,顿了下,也跟着跑了出来。刚出门,却被子轩紧紧的拉进了屋内,子轩身体跟着颤抖了起来,阿诺问“这些人,你认识?”子轩点了点头,阿诺说“那你不要出声,躲在我身后,师父会摆平的”

    门外,已经围了上百名黑衣人,为首的,却是一年轻道士,道士一身灰色的道袍随风飘摆,头上道冠扎的整齐,唯一缕青丝飘落了下来,显得格外妖异。

    陈琼手持长虹,站在高处,道人拱手行礼:“师兄,别来无恙啊”

    陈琼冷冷的问“多年未见,师弟却是做到卫国的国师了”

    道人讪笑:“主上钦慕师兄才华已久,若师兄随我去卫国,必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陈琼转身欲走:“我已隐遁江湖多年,自然不会再理会外面的事情,你若是为此事而来就被浪费口舌,尽早请回吧!”

    “师兄请留步!”道人喊到

    “无尘,还有什么事?”陈琼不耐烦的问

    “我听说,师兄从卫国带回一个人”无尘终于开口直问。

    陈琼对着身后隐藏的阿诺喊道:“阿诺,你出来。”

    阿诺慢悠悠的走出来,“敢问道长可是找我?”

    无尘盯着阿诺扫视了半晌,方才笑笑说:“肯定是情报错了,我们要找的是一刺杀吴国王子的男子,这位姑娘是?

    “小女阿诺”陈琼冷冷的回答。

    无尘脸上笑意更浓,“原来是侄女啊,哈哈,打扰打扰,我们告退了,下次去丽城的时候,路过卫国,一定要通知一下无尘,让我进一下地主之谊”

    陈琼不再理会无尘,带阿诺往回走。

    无尘转身欲走,身边有人说:“国师,不如我们去搜上一搜,也好安心”

    无尘眼神一怒:“那你也有命去搜才行。”

    “不如我们多加派人手,强行……”

    无尘抬手就是一拳:“你可知道他是谁么,连主上都对他客客气气,你这蠢货”

    “可是……”

    无尘一脸不耐烦的说“不要可是了,陈琼绝对不会救那人的儿子的!”

    以玉换花

    无尘果真一去没有复返。

    光阴在一次又一次的花开花谢中过去六个年头,当年的小女孩,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女子,当年身受重伤的少年,已经长成风度翩翩的男子,陈琼容未变,发却已白了大半,这些年,他亲眼看到小小的阿诺努力的学习功夫,一点一滴的进步,也曾看到她对医术的孜孜以求,曾为一首曲子彻夜不停的弹练。他曾亲眼看到那个温润如玉的子轩虽不能动用真气,却也一丝不苟的跟着认真练习,陈琼也不再提及让他离开的事情,子轩随着阿诺一样叫他师父,他没拒绝,因为他看到,有了子轩,阿诺逐渐变的不再沉默,不再心事重重,会大声的笑,表达自己想要的,会拿师父打趣,偶尔会欺负子轩,如同一个寂寞的孩子有了伴,满足而开心。

    陈琼偶尔会带着阿诺和子轩下山去为百姓义诊,阿诺学医天分不高,学习了这么久,却只掌握了一些皮毛,子轩也志不在此,只能打个小下手,陈琼叹道:“看来我这一身医术,要失传了。”

    阿诺不好意思的说:“人也不能太贪心,学会师父的功夫已经很满足了。”

    子轩笑而不语,表示认同。

    陈琼说:“等下我去老友那里拿东西,你们可自行去逛一逛,回家。”

    阿诺答应,飞快的跑了出去,子轩跟在身后,一步不离。

    陈琼无奈的望着眼前的两个人,笑着叹了口气。

    阿诺从未单独逛过任何街道,对于什么东西都是新鲜的,她看到街上的女子,都穿的鲜艳美丽,擦着香气扑鼻的香粉,而她却独爱着黄|色,独爱洛神花的香味,走到一个首饰摊旁,阿诺看着玲琅满目花花绿绿的头钗珠花,居然停下脚步静静的看,子轩跟在傍边,也在搜寻。

    摊主说“公子,为这位美丽的姑娘买一件吧,保证啊,她戴上之后把天下最美的女子都比下去!一件一文钱,很便宜的!”

    阿诺听到钱,放下手中的珠花,转身欲走。

    子轩把腰间的玉佩拿出来,给摊主:“拿它换,可以么!”

    摊主接过玉佩,如同烫手的山芋一样吓得赶紧把玉佩还给子轩,“公子若没带钱,直接拿走等下次出来的时候还给小的便可,这玉佩太贵重了,小的不敢收”

    子轩面色沉了下来:“叫你收就收着!”

    摊主吓的哆哆嗦嗦,却也不敢伸手接回玉佩,子轩把玉佩放在摊边,与一桌的小首饰显得格格不入。

    阿诺拿起玉佩,向前走去。

    子轩看阿诺好似不悦,跟着走去,临走前不忘看一眼摊主,吓得摊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在生气?”子轩问

    阿诺转身一笑:“才没有”说完把玉佩挂在子轩腰间,“我也不是很喜欢那些东西,只是好奇街上的女子为何人人都有。”

    “哪个人像你一样,素面朝天。”子轩沉沉的问。

    “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可以省下太多是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阿诺漫不经心的回答。

    子轩一笑,脸色恢复了平日里的温润,这就是阿诺,与众不同的阿诺。

    ,阿诺平日里不需要钱,所以一向不带银两,子轩更是没机会自己花钱,也没有带钱的习惯,两人没带银两,只得随着街上的人而走,阿诺知道子轩的玉佩带在身上十多年,对子轩来说意义非凡,也不再好奇看任何东西,眼见夕阳西斜,子轩对阿诺说:“我们该回去了,师父或许已经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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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其东门

    回到桃花坞,果然陈琼已经归来多时,陈琼唤阿诺和子轩过来,打开眼前的一个包裹,是一把闪着蓝色光亮的刀,陈琼道:“我虽用剑,但是长剑不适合女子习练,阿诺,你过来,看这把刀可喜欢?”

    阿诺如同见了猎物的野兽,贪婪的走了过去,双手把刀捧在胸前,只见此刀弯如新月,仿佛来自九天十地。阿诺不由的伸展拳脚,在屋内舞了起来,那把刀和阿诺形同一体,焕发着光芒。

    “师父,这把刀我太喜欢了”阿诺兴奋的喊到。

    陈琼打开另一个包裹,却是一把已经半旧的琴,“这把琴跟随我已经三十多年了,前几天我拿去校了一下琴音,子轩,从今天起,它便是属于你的了。”

    子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陈琼居然送琴给他,子轩道“师父,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

    陈琼说:“这些年你喊我师父,跟我学习,你琴艺已高出我许多,我惭愧,这么多年依旧没能找出你体内功力被封的办法,你仔细看好”说完陈琼手指在琴边一划,一道飞箭已经发射出去。“我希望你永远不要用到他,但是关键时刻,他可以自保。”

    子轩跪在地下,重重的给陈琼磕了三个响头,“谢师父”陈琼终于承认他了,他过去拿起琴,摸了又摸。

    阿诺得了应手的兵器,每天欢喜的不得了,陈琼的剑叫长虹,阿诺给自己的刀起名叫弯月,子轩却把琴宝贝的收藏起来,平时连用都不敢用。

    阿诺练完刀,笑吟吟的对子轩说:“小气鬼,把琴拿出来弹一弹么?”

    子轩笑道:“跟师父学了这么久,你一首曲子都没练好,弹给你听也是浪费。”

    阿诺白了一眼子轩:“若是师父舍得把这么好的琴给我,我照样会弹的很好。”说完,她拉着子轩的衣袖,“弹一曲么,我就很好奇”

    子轩拗不过阿诺,回房取琴,阿诺满心欢喜的等着。

    子轩拿来琴,席地而坐,把琴置于膝上,指尖如行云流水,在琴弦之间游走,优美悦耳的声音,如同山泉击打着石头,缓缓而来。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

    出其??,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缟衣茹?,聊可与娱。

    一曲终了,阿诺呆呆傻傻的坐在子轩旁边,陶醉于刚才的琴赋之中,子轩伸手,从怀中取去一件小包裹,送入阿诺眼前。

    阿诺打开,里面是一把小梳子和一只木制的簪子,梳子是红檀木做成,把手上雕刻了一只洛神花,木簪也是红檀木做成,尾部两朵洛神花并蒂而开。

    阿诺从未收到过男子送他的礼物,不由得脸红起来,她把长发散开,子轩拿起梳子,在阿诺的长发间轻轻的梳理。

    “记得六岁那年,我被送到卫国做质子,在途中,亲卫杀死了卫国的护卫队,我和侍从换好衣服准备逃跑,不料无尘带领着卫国的军队马上出现,我虽然没有逃走,却和侍从换了身份”子轩平淡的说。

    “到了卫国,卫王表面上对我们礼待有加,实际上却暗自让无尘炼制丹药喂食我们,那个假扮我的侍从一直食用毒药,却变的体弱多病,我由于是王子侍从,躲过了一截。”子轩依旧说的风轻云淡,梳子继续在阿诺头上游走。

    这样平平安安的过了八年,吴国的使臣来卫国,被无尘看出了破绽,找了我一个错处,把我关到密室里,逼我承认我的身份,我不承认,他便对我用刑,我咬牙挺住,因为我知道,一旦我承认了,我可能会苟延残喘的活下来,可陪我来的所有吴国人都会死,无尘见我死都不认,便叫我和王子比剑,王子身体孱弱,加上他根本就不敢刺我,所以刺向我的手一直在发抖,我找了一个他们看不到的角度,拿起剑狠狠的刺向了自己……子轩说完,手停了一下,仿佛那种痛苦又重新袭来。

    阿诺静静的听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后来我昏迷了,被无尘关到了他的练功房,我趁无尘不在的时候偷偷的跑了出来,我不但身受重伤,而且还被无尘灌了很多不知名的药,我以为我自己死定了,但是,我想回家,就算死,我也要死在吴国的土地上,我东躲西藏的走到了边界,身上的伤痛已经让我一点力气都没有,我感到了无比的绝望,以为我会死去,我狠冷,想找一个温暖的地方,所以我躲进了一个稻草堆,这时候,我看到了两朵洛神花,它让我有了活下去的*……

    阿诺想起,那日与子轩初遇,头上簪了两朵洛神花。子轩伸手想触摸那两朵花,口中隐约喊出的三个字,她虽未听清,却是在唤着一个人名字。

    子轩已经把阿诺的头发挽起,发簪轻轻的插入一头黑云之中:“她为我包扎伤口,为我擦去身上的污垢,并带我出城,我虽没力气看清她的面貌,却闻到了洛神花幽幽的香味。

    出城后,我以为我此生已了,明明知道不该留恋,却心中有一丝丝的不舍,我不能回家,心中却无比的祈求她能收留我。

    阿诺转过头,面对着子轩。“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永远”头轻轻的靠在了子轩的肩上。

    子轩身子一颤,却呆呆的一动不动。

    陈琼遥望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如今我只有你了

    春去秋来,陈琼感到身体越来越倦怠,夜难入眠,偶尔咳血,阿诺和子轩日夜陪在陈琼身边,煎药照顾,却不见好转。

    数月过后,陈琼病情依旧不见好转,阿诺把手搭在陈琼脉门上,豁然惊厥:“师父,您这旧伤,这么久都没好好调理过。”

    陈琼苦笑,“这是阿?留给我的烙印,我不会忘掉”

    阿诺眼泪再也忍不住,噗噗的落了下来,隐约她也能知道,师父对母亲的一片痴心,她好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不好好学习医术,为什么从来没有主动为师父把一次脉。

    陈琼摸着阿诺的头“不要难过,也不要记恨自己,我终于可以问心无愧的去见阿?了”

    陈琼转眼看子轩:“你愿意娶阿诺么?”

    子轩顿了一下,马上回答:“愿意”

    陈琼问“你愿意让她做你一生一世唯一的妻子么?”

    子轩看着阿诺的脸,眼前却出现一红衣女子策马奔来,他想答应陈琼,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陈琼叹了口气“我知道,以你的身份,要做到很难,但是请你记住,若是你做不到,便送阿诺回丽城木府,那里,是她的家”

    子轩点头,“我一定做到”

    陈琼慢慢的闭上眼睛“我把阿诺交给你了,无论你将来把她当做什么,请你看在这六年的份上,一定要把阿诺当做亲人来照顾,一定……”说完,陈琼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阿诺哭道“我不要你把我托付给什么人,我只要你照顾我一辈子,你不能偷懒,我娘会生气的!”

    陈琼微微的说:“阿?不会的,不会的”眼前仿佛看到夕?在桃花树下,伴随着簌簌飘落的桃花雨翩翩起舞,转身对她嫣然一笑,“阿?,我来了”

    “爹爹”阿诺大声的呼唤着陈琼。

    陈琼眼睛睁开,笑着摇了摇头,含笑的闭上的眼睛,摸在阿诺头上的手,瞬间滑落了下来。

    阿诺只觉眼前一黑,意识全无。

    阿诺多么希望,她只是做了一个梦,梦醒之后,师父又会坐在那里,等着吃她做的饭菜,可是,这不是梦,师父已经离开了她,永远的离开了她,从此,再也没有人会笑着看她在厨房里手舞足蹈,再也没有人会用手轻戳她的额头惩罚她读书打瞌睡,再也没有人在她开心的时候微微一笑,似有似无的表示赞扬,再也没有人在她无助的时候给她一双温暖的手,使她不再彷徨。

    子轩走到阿诺床前,面色疲惫,缓缓的说:“我们让师父入土为安吧。”

    阿诺幽幽的睁开眼睛,“好”

    阿诺强打精神,看着安详睡去的师父,心如刀剜,此生,母亲已经负了他,希望来生,他们可以执手到老。

    安葬完师父,阿诺仿佛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靠在子轩肩上,无声的哭泣,子轩依旧一动不动,任她靠着,良久,阿诺对子轩说:“我曾打算此生永不回木府了,如今在这世上,我只有你了”

    子轩听完,把阿诺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陈琼死后,阿诺整日没有食欲,子轩用尽各种方法宽慰,阿诺却依旧沉浸在悲伤之中,勉强笑一下,看到周围的一切,却有触景伤情。

    “阿诺,我们下山去吧!”子轩说

    阿诺抬头看着子轩,“去哪里?

    “去建业”子轩回答

    “你想回家了?”阿诺问

    “师父的离去,让我想起了我的母亲,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未为她坟前填一把黄土”子轩回答。

    “好,你也该回去了”阿诺点头表示认同。

    雨送黄昏花易落

    次日收拾好行装,阿诺随子轩踏上了去建业的步伐。

    建业,是吴国的都城,子轩上次离去时,已经是十多年前,如今建业的繁华,恐怕不比当年的长安差,酒肆,茶楼,歌舞坊等娱乐场所应有尽有,阿诺对建业不熟,跟着子轩到一家比较清静的小店住下。

    店家看子轩谈吐不凡,出手也不小气,阿诺又是另一副满不在乎,以为是世家的公子小姐,也是不敢怠慢,凡事招呼的面面俱到。

    阿诺问子轩:“已经到了建业,你不打算回家么?”

    子轩低声说:“那已不是我的家”

    阿诺看子轩脸色沉了下来,知道过去的心结一直纠缠不下,她柔声说:“你还有父亲。”

    子轩冷冷的说:“他可不希望有我这个儿子”

    阿诺不再说话,她知道家永远是子轩的心痛,打开窗户看着外面发呆。

    虽然小店不在主街的繁华地段,却也喜气洋洋,张灯结彩,外面的人们一个个都神情喜悦,阿诺不由得想,建业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这里的人好像永远都超脱世俗一样。

    一夜无话,第二日,阿诺和子轩准备出门,却发现店里也是冷冷清清,整条大街上也难见得一个人影,小伙计一个人一脸失落,阿诺叫过他来,问:“怎么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姑娘您是不知道吧,今天是吴国大喜的日子,整个建业的人都去喝喜酒去了?”小伙计脸上出现了一丝光彩。

    “哦?谁这么有面子?”阿诺问道。

    “当然是大王子了”小伙计说道,

    阿诺发现子轩脸色瞬间有了变化,刚想示意小伙计住口,发现子轩冲到小伙计面前,问道:“大王子娶的是谁?”

    小伙计显然没发现子轩的变化,继续眉飞色舞的说:“吴国有两大绝世佳人,大灵儿和小灵儿,今日,大王子要迎娶大灵儿为王妃,都督要迎娶小灵儿为夫人,这么大的喜事,普天同庆,要不是店里有客人,我也出去看热闹了呢!”

    子轩没等小伙计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阿诺从未见到过子轩这样疯狂过,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跑出去追子轩。

    大红的街道上,铺着长长的红毯,边上人山人海,阿诺在仔细寻找着那张脸,却怎么也找不到,子轩究竟在哪里?大灵儿,阿诺好像又一次听到了这个名字,那个她与子轩初见时,子轩手伸向她,轻唤的那个名字。她不知道子轩会做出什么样疯狂的事情,她此刻想,若是子轩冲出去抢婚,她也一定要保护子轩。

    铜锣开道,宫廷礼乐师和仪仗队走过,大王子子轲一袭红袍,骑在红色的骠马之上,眉宇之间,霸气十足,后面车上坐着的女子,凤冠霞帔,头盖红纱,正襟端坐,虽看不清容貌,却是落落大方,再后面,便是大都督楚桓,楚桓依旧一身喜服,羽扇纶巾,面如春风,含笑的看着周围的人群,身后绣球牵着的马车上,坐着娇小苗条的女子,女子如扶柳,轻轻的靠着车沿,看似无意的端坐,却是另一番惹人怜爱的心境。

    街边百姓纷纷跪下,齐声喊道,“恭喜大王子,恭喜大都督……”

    在一声接一声的音浪当中,阿诺看到了站在对面的子轩,面色憔悴,木然的被身边的人拉倒跪下,阿诺挤开人群,来到子轩身边,轻轻的拉起子轩的手,却发现他双手冰凉,紧紧的攥起。

    随着队伍的消失不见,人们纷纷跟随着队伍,齐刷刷的向大都督府而去,凄然的长街之上,子轩一袭黑衣,静静的站着,阿诺一身淡黄,紧紧的挨在子轩身边,与这满是红色的天地间,格格不入。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中飘起了丝丝的细雨,雨水打湿了他们的衣服,风吹来,透着丝丝的寒意,阿诺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冰冷,她想给眼前这个人一丝温暖,却发现原来连自己的心,也被冰的隐隐作痛。

    良久,子轩缓缓的说,“我们回吧!”

    山盟虽在 锦书难托

    阿诺乖乖的点头,跟在子轩身后,漫漫的长街,两个人的步伐却是如此的沉重,子轩回到客栈,要了一壶酒,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任阿诺怎么叫,也不出来。

    阿诺守在子轩门前,双手抱膝,那种被抛弃的孤独感顿时蔓延到了全身,子轩心中,一直深藏着另外一个女子,那女子,貌美倾城,却濯而不妖,而她,只是因为头上簪了洛神花,却成了子轩心中对大灵儿的寄托,若不是当年贪念他如漆如瀑的眼眸,若不是当年贪念他指入发丝的温柔,如今的心也不会这么痛,更痛的是,她看到他痛,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丝毫给不了他任何的宽慰。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诺听不到任何声音,她再也忍不住,便破门而入,进门之后,发现房屋内却空无一人,阿诺看到桌上那壶酒,却纹丝未动。

    阿诺心中的刺痛多了几分,他去找大灵儿了,他肯定有很多的话要和大灵儿说吧,阿诺转身出门,忽地的又害怕了起来,今天可是吴国大王子的新婚之夜,子轩一个人去,那该多危险,不行,她一定要找到子轩,哪怕是不顾尊严,不顾生命,也要带他离开,回桃花坞。

    阿诺飞身出门,迎面撞来了满身血迹的子轩,阿诺连忙扶起子轩,掏出怀中的药丸,送入子轩口中,阿诺伸手想给子轩检查胸口的剑伤,却被子轩制止了,“来不及了,快跑”

    阿诺点头,唤来闪电,飞身上马,在大街上呼啸而过,路人皆没看清楚是什么,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之处,落下了片片的马蹄印记。

    当建业的城门已经在身后看不到的时候,阿诺轻轻的问身后的子轩,“你见到她了吗?”

    子轩回“见到了”

    “她可曾回心转意?”阿诺问

    子轩苦笑“她的心从来就没在我这里”

    阿诺眼睛有些湿润,苦涩的问:“这就是当初你在师父面前拒绝我的原因吧!”

    子轩没有回答,手却轻轻的松了一下。

    “若不是师父当日弥留之际,你也不会答应师父愿意娶我对吗?”阿诺继续问。

    子轩依旧没有回答,人从闪电身上滑落了下来。

    阿诺骂了自己一句笨蛋,子轩刚才受伤了,她还在这里追究子轩心中到底有谁!她下马,蹲在地上,撕开了子轩的上衣,那一剑刺的很深,还好未中要害,只要止住血,就无大碍。

    “你不是吴国的二王子么,谁人这么大胆子,敢伤你!”阿诺生气的问。

    “吴国的二王子在卫国,我只是一个深夜闯入宫的刺客!”子轩冷冷的回答。

    阿诺心仿佛被刺了一下,是啊,子轩如今的身份,恐怕见不得光,“即便是那些侍卫认不得你,大灵儿和你大哥总该认得你吧!”

    子轩苦笑,“我这一剑,便是我大哥刺的!”

    听子轩说完,阿诺忽然冷笑起来,当初水依对她百般侮辱,姨母费劲脑( 倾城红颜之红颜乱 http://www.xlawen.org/kan/34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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