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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好似什么都不在乎,又好似举手间,天下已竟在掌控之中。

    无尘也坐下,把吃完的茶杯放在桌上,示意阿诺也入座,“总会有一些蛛丝马迹可查”

    子轩笑道“看来国师已经掌握了蛛丝马迹,可是,这件事情传扬出去,对吴国一点好处都没有”言下之意,对子轩更是没一点好处。

    无尘手紧紧捏住了茶杯,仿佛一用力,茶杯就会被捏碎一样“至少,对兰儿,是一丝欣慰”

    子轩听到无尘说出母亲的闺名,不由得脸又不悦“我母亲已埋入黄土,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个”

    无尘定定的说“兰儿还活着”

    子轩站起来,“你说什么”

    无尘轻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尘“想知道答案,回建业自己找”说完已经消失在两人面前。

    阿诺没想到无尘武功竟然这么高,转眼之间,已经人影不见。

    子轩人似僵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阿诺扯了扯子轩的衣袖:“别听无尘那妖道的,他也许是另有所图,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答案,我们就一起去建业,只不过,你不要抛下我好不好”

    子轩颤抖的手搭在阿诺肩上,“阿诺,我若回去了,就万事不由我了”

    阿诺抓起子轩的手,来安抚他的颤抖,“不要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子轩看着眼前小小的阿诺,坚定的目光透露出一丝渴求,他不怕回去的路有多难捱,也在乎再被遣送到卫国当质子,他只怕自此之后,他和阿诺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远,终有一天,像失去大灵儿一样,失去阿诺。

    第二日,阿诺和子轩去坟前拜别师父,陈琼的坟前,放着无尘昨日带来的一坛杏花酒,阿诺说:“师父,我知道你讨厌无尘,所以把他的酒拿的远远的,我和子轩出门办点事情,等我们回来了,拿建业最好的青梅酿给你”

    子轩擦拭着陈琼的墓碑,“师父,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阿诺,不会让她受一点伤害。”

    阿诺看着正在磕头的子轩,耳边又想起了陈琼临终前的话:“若有一天他要回家,你一定不要把他当做情人,甚至连师兄都不行,他,是你的主人”

    子轩站起,看着正在出神的阿诺,“你又在想师父了?”

    阿诺连忙点头,掩饰内心的惆怅。

    子轩扶着阿诺的头,“我们会回来的”

    阿诺涩涩一笑,“会的”。心里却是打翻的五味瓶,师父教子轩为君之道,治国之本,又教他排兵布阵,显然,师父已经预料到有一天,子轩会踏上这条路,昨日亲历子轩与无尘的谈话,才明白原来身边这个人还有另外一面,他的抱负,他的理想,他的胸怀天下。

    翩翩一骑来是谁

    建业依旧是那么的安静宁和,与益州的期期往往不同,建业永远都是那么的清静,虽繁华商铺林立,人与人之间却都带着一丝的文气,古来江南多才气,在建业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子轩带阿诺来到一户府邸门前,“这是张太傅的府邸,我的身份见不得光,不能直接去见我父王”

    阿诺点头,紧紧的跟在子轩身侧,“他会带你去见你父王么?”

    子轩摇头,“我不知道,他现在已经辞官,能不能见到我父王也是未知,只是,在建业,唯一能帮我的,就只有他了,他是我母亲提拔的,可以信任”

    “好,”阿诺表示认同。紧紧跟在子轩身后。

    子轩敲门,从怀中拿出玉佩给看门小斯,告诉小斯他家主人一看到这玉佩便知来者身份,小斯见子轩气质非凡,双手接过玉佩便向内宅跑去。

    片刻,内宅传来一簇急碎的脚步声,张太傅手拿着玉佩,看向前来之人,没有说话,呆看了良久,用颤抖的声音说:“此处不方便讲话,公子随我进来”说完便引子轩和阿诺走入内宅。

    张太傅把子轩迎入上座,虽不知阿诺是子轩什么人,却客气有礼的请阿诺坐子轩傍边。

    “老臣参见殿下”说完,倒身下拜。

    子轩连忙站起,搀扶住正在施礼的张太傅“太傅不必如此,在下现在不是二王子,只是您曾经的学生”

    “这些年,您在卫国受苦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王后九泉之下也便安心了”张太傅说完,又是一阵的哀恸。

    “我想见陛下,不知道太傅可否引荐一下”子轩平和说出,看似请求,实为命令。

    张太傅迟疑了一下,“老夫自辞官之后,已经十于年没有见到过陛下了,也不知能不能见到,不过殿下请放心,我马上上书给陛下,告知殿下归来的消息,陛下定会安排一切与殿下见面”

    子轩犹豫了一会下,“太傅不可轻易透露我回来的消息,在不确定陛下心意的情况下,我不能让您冒险”

    张太傅迟疑了一下,“殿下担心很有道理,下月初七陛下要去承天台祭祀雨神,老臣安排您与陛下见面应该不成问题”

    子轩颔首表示同意,继而把手中的茶杯放下,起身对张太傅躬身一揖,“如此有劳太傅了。”

    张太傅忙避开,“殿下千万不要答谢老臣,这是老臣应该做的。”

    子轩转头看了一眼阿诺,对张太傅说:“如此,我先告辞了。”

    张太傅有心想留一下子轩,却没敢开口,这位二殿下,素以多疑著称,若是想留下,自然会开口,若是强以留住,反而会增加误会,思虑之间,子轩与阿诺已经不见,耳边幽幽传来子轩的声音,“若有急事,可来茗香居找我”

    茗香居是建业一间茶楼,清雅宁静,子轩记得小时候随母亲出宫曾经住过这里,回建业的第一天,便安顿在茗香居。虽然这十几年中已经更换了主人,但是茗香居依旧保持着原来的装修风格,故地重游,有一种别样的情怀。

    今日的茗香居似乎更加的清雅,店内的客人几乎不见,阿诺随子轩穿过大厅,之间走近内堂小厅,阿诺问茶童“今天为何店内如此冷清?”

    茶童陪笑说“姑娘有所不知,昨日茗香居来了位贵客小住,所以我家主人把生意都停掉,怕打扰了贵客的兴致。”

    子轩听此,眉头微皱,阿诺便问“什么贵客这么重要,居然要清场?那我们是不是也要移步别家了。

    茶童继续陪笑说:“不敢不敢,姑娘和公子亦是本店的贵客.”

    子轩问:“你那位贵客是?”

    茶童见眼前二位无动怒之色,便大胆说:“金陵王大官人”

    子轩与阿诺相互对望了一眼,表示不识得此人。

    茶童说:“王大官人生意遍布整个吴国,这茗香居也属于王大官人,我家主人只不过是负责掌管经营罢了,不过之前王大官人来建业,都是住在柳园,这次要住这里,顿时觉得蓬荜生辉了呢”

    阿诺并没有觉得有何生辉,只是超不爽这王大官人所到之处都要清场的作风,不过这是人家的茶楼,自己想住就住,想怎么住就怎么住,也不是没有道理。在子轩睡下之后,阿诺独自一人爬上屋顶,对着月亮发呆。

    不知发了多久的呆,一个喷嚏打断了阿诺的思绪,阿诺揉了揉鼻子,准备下去,却听到一声瓦砾掉落的声音,阿诺顺声望去,只见一片月白色的长袍铺在对面的阁楼小亭的长凳上,长袍之上,一男子中衣半披半挂在身上,露出大半部胸膛,身边五六个酒壶已经空空如也,男子手中的酒壶似掉落,砸落了屋外的瓦砾。

    阿诺并不想惊动这醉汉,瞧了俩眼,转头欲走,便听得有声音丝丝传来“姑娘大半夜偷窥在下,莫非是中意在下了吧!”

    既然已经被撞破,阿诺尴尬的笑笑:“实在不知兄台在此独酌小眠,多有打扰,告辞、告辞。”

    转身间,那男子不知何时把长袍已经披挂上身,来到阿诺身边,“随是无心,却已打扰了,在下若不打扰回去,总觉得亏欠了姑娘”

    阿诺抬眼望去,那男子似笑非笑,眉目间一丝戏谑,脸上却是一脸真诚。阿诺轻笑“若是打扰回来,却也要有这个本事才行”说罢,倾身转到男子身后,飞起一脚,正踢中男子的右小腿关节处,随着那双上腿关节的弧度的产生,男子犹如中箭的鸿雁,从屋顶上跌落到花园的石子路上。

    阿诺没想到男子会掉下去,看刚才他从阁楼飞向房顶的架势,料想此人功夫不在自己之下,没想到这区区一招他便承受不住,阿诺连忙飞身下来,却发现那男子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阿诺随医术不精,但是跟随陈琼多年行医,这点医学常识还是懂的,从这么点点高的屋顶上摔下去,是摔不晕人的,更不会摔死,最多摔断胳膊腿。阿诺蹲在男子身侧,慢悠悠的说:“地上的蚂蚁可真多啊,兄台这么细皮嫩肉的,若在躺上一躺,说不定什么毒虫都会爬过来哦。

    男子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双面紧闭。阿诺伸手探试男子的鼻息,却发现男子鼻头冰凉,阿诺手一颤抖,抓起男子的手腕,伸手搭在他的脉搏上,那脉门微弱,双手也已冰凉。

    白衣款款俏公子

    阿诺抬眼望去,那男子似笑非笑,眉目间一丝戏谑,脸上却是一脸真诚。阿诺轻笑“若是打扰回来,却也要有这个本事才行”说罢,倾身转到男子身后,飞起一脚,正踢中男子的右小腿关节处,随着那双上腿关节的弧度的产生,男子犹如中箭的鸿雁,从屋顶上跌落到花园的石子路上。

    阿诺没想到男子会掉下去,看刚才他从阁楼飞向房顶的架势,料想此人功夫不在自己之下,没想到这区区一招他便承受不住,阿诺连忙飞身下来,却发现那男子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阿诺随医术不精,但是跟随陈琼多年行医,这点医学常识还是懂的,从这么点点高的屋顶上摔下去,是摔不晕人的,更不会摔死,最多摔断胳膊腿。阿诺蹲在男子身侧,慢悠悠的说:“地上的蚂蚁可真多啊,兄台这么细皮嫩肉的,若在躺上一躺,说不定什么毒虫都会爬过来哦。

    男子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双面紧闭。阿诺伸手探试男子的鼻息,却发现男子鼻头冰凉,阿诺手一颤抖,抓起男子的手腕,伸手搭在他的脉搏上,那脉门微弱,双手也已冰凉。

    怎么会,刚才还笑意吟吟的一张脸,此刻却是冰冷的可怕,只是从房顶上摔下来而已,怎么会有性命之危呢,一瞬间,陈琼救人的画面在阿诺脑海中浮现,阿诺顾不得男女有别,双手按压男子的胸部,嘴巴贴在那薄薄的嘴唇之上,用力的吹出了第一口气,这口气吹的实在巧妙,在唇齿相交的那一瞬间,阿诺觉得便有一只灵活的舌头,叩开了她的牙齿,长驱直入,与她的舌头轻轻的绞和。

    这是什么情况,如同触电一样,阿诺在大脑短路了一分钟之后才明白,被这登徒子给轻薄了,阿诺用力推开男子,本想伸手甩他一个耳光,手很有气势的挥到半空,却被周围几盏灯笼照的睁不开眼睛。

    旁边有人在轻声说:“原来是王大官人,小的打扰了”说罢便立刻做鸟兽散状,不见踪影。

    阿诺不想再与这位登徒子王大官人有半点纠缠,权当梦游撞到鬼了,回房睡一觉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想毕,起身便向长廊走去。

    身后的王大官人出乎意料的好心,竟然也没追上来,阿诺深深的松了口气,走进长廊,发现长廊一侧正赶来的子轩,问道:“你怎么起来了?”

    “被刚才的动静吵醒了,发现你不在房里,过来看一下。”子轩睡眼迷蒙,似刚睡醒。一头乌发肆意的披在肩上,外袍未穿,只是半批半挂的搭在身上,显然是着急出门,连自己也未收拾妥当。

    “我也是被刚才的动静吵醒的,过来看一下,却什么也没看到。”阿诺过于心虚,声音低的只有自己听的到。

    “唔”子轩轻哼一声,拉起阿诺的手,“我们回吧”

    又是这句我们回吧,阿诺喜欢听子轩说这句话。这句话,让她有一种安全感,她温顺的任何子轩牵着,向长廊的尽头走去。无意中回头,却发现月亮门的石子路上,王大官人负手而立,月光洒在他白色的长袍之上,宛如璧人,这身形,却似在哪里见过。

    辗转反侧,刚才那王大官人一副嘴脸一直在阿诺眼前晃来晃去,那是她的初吻,却被这个登徒子夺取了,而且刚才自己还很怂的放过了这登徒子,便觉得胸中一股无名之火升起,手中的弯月躁动的狠,飞身出门,穿过长廊,月亮门外的石子路上,已不见那个身影,阿诺来到屋顶阁楼上,却已人去楼空。没寻得人,阿诺的火气却被冷风吹灭了不少,找到他又如何,难不成把他狠打一顿么。她们现在住的还是人家王大官人的家里,明天怎样也要说服子轩换到别的地方,不然每天和这王大官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她可不能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胡思乱想中,眼皮却已经慢慢的沉下。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柔柔的刺到了阿诺的眼皮上,阿诺慢慢的睁开眼睛,走到铜镜前,才发现双眼周围淡淡的发黑,连忙胡乱的施了一些粉,以免子轩看到询问她为何失眠,收拾完毕,推门而出,却发现子轩早已在天井之中,手中拿着一只青花瓷罐,不时的向鱼缸之中投送鱼食,阿诺走过去,轻声的问:“这里何时多个鱼缸的?”

    子轩扫了一眼阿诺,回道:“我小时候来的时候便有,只是鱼缸之中的鱼,已不是当初的那只了”

    阿诺伸手摆弄着鱼缸之上浮起的睡莲,水波之中,子轩的影子已经凌乱,“你也不是当初的你了”

    子轩抬手把阿诺耳边的碎发掖到耳后,“换了地方,不习惯是吧!”

    这话题转的太快,阿诺一时没清楚是何意思,轻声的唔了一声。

    子轩一笑,“好好梳洗一遍,今天张太傅府上送来帖子,我们需要过府一趟”

    阿诺白了一眼,“我已经梳洗过了”

    子轩指了指阿诺的肩头,笑着走出天井,阿诺转眼向自己的肩头看去,却发现肩头的发丝之上,还挂着早上梳头的梳子,不由的心中暗?澹?煽斓南蚍恐信苋ァ?p>  茗香居外,早已有车马在门口等候,阿诺与子轩上车,此时的子轩依旧是一袭玄色长袍,庄重不失风雅,阿诺回房换了件鹅黄|色的外衫,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见子轩上下打量她,阿诺问道:“这次可以了么?”

    子轩点头“你一向都是最利落的,早上为何如此狼狈?”

    阿诺回道:“可能是我与这个地方的八字不合,我们要不要换家客店住下,就上次我们来的那家,感觉也很不错”

    子轩点头,“也好,只是客店人多复杂,我们来往出入张太傅府上,也多有不便,更何况,我们也没多余的银子把整家店包下来,既然你住不惯这里,我们可以找家僻静的户主租住下来也可”

    阿诺眉头微微舒展,“那样也好。”心中想到自此不会再和王大官人那厮碰上,不由得喜上眉梢。

    “你在想什么?这么开心?”子轩问道。

    “哪有那么开心,只是觉得茗香居太奢华了,他们的茶点虽好吃,却不细致,也没有地方可大展的我厨艺,等我们安顿下来,我可要好好的活动一下筋骨了?”阿诺说完,为掩饰,还搓了搓手。

    子轩拍了一下阿诺的肩头:“桔红糕,我要甜口的!”

    雪中送“金叶子”

    说笑之间,张府已到,张太傅早已在府中等候,见子轩与阿诺进门,寒暄之后便直入主题,吴王下月初七的雨神祭祀提前到三日后,张太傅已经偷偷传话与吴王身边的内侍,吴王传话,祭祀完毕后,会在茗香居休息片刻。

    这消息对于子轩来说便是一个绝好的机会,阿诺却见他眉头紧锁,若有所思,的确,多年未见的父子,这等隔阂,却不是说没就没的,就如同若是有一天,她的亲生父亲出现在她面前,她自己也说不清会是怎样一个情境。

    马车辘辘,建业的街上,小贩的叫喊声,行人的蟋碎声混合着乐馆茶楼的丝竹声,均已化作子轩的心事,阿诺轻轻的问:“你在担心?”

    子轩淡然一笑:“当日听无尘提过,卫王有意将我送回,求娶我小妹子歌,我父王拒绝了,父王疼爱小妹是众人皆知的,但是他不允许我回来,定有他的打算,此次我冒然回建业,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张太傅,而且还有可能连累你。”

    阿诺伸手轻轻拍打了一下子轩的肩头,“看你闷着,还以为是你们多年父子未见而不知所措,却原来是在担心我们,放心好了,实在不行,我们回桃花坞,那里有师父做的机关,一般人是轻易找不到的,至于张太傅,虽已经辞官,但是想必还是有一些势力的,不必担心,你只要一心准备好自己即可”

    子轩眉间稍有缓色,双手却依旧在袖中紧握,“放心,没有找到我母后的消息,我是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更不会让你们有事!”

    阿诺此刻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能安抚子轩的不安,每次离开桃花坞,她便有种子轩不属于她自己的感觉,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子轩,一个她永远不可能触及的子轩,就算是此刻他们还在一起,但是今后要走的路却各不相同。

    子轩抬眼见阿诺如此落寞,问道“你在愁什么?”

    阿诺伸了伸腰肢,双手抱着后脑倚着车壁,“本以为可以不住茗香居了,没想到还要住上些时日”

    子轩眉毛一扬:“你是住不惯那里的房间,还是看不惯那里的人!”

    “都有,房间和人统统不喜欢!”阿诺脱口而出,完毕又觉得那里有子轩幼时和母亲回忆,自己反应这么激烈,未免会引起他误会,急忙解释道:“我们住那里人家都没办法做生意,这样不好,不好”

    子轩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也没办法,我父王祭天之后要去那里,他们的生意恐怕更没的做了,估计这时候已经在清场了吧!”

    阿诺依旧黯淡,清场又有什么用,谁都可以清走,难道人家茶楼主人也会被清走么!估计这个时候正喜不自胜的接受赏赐呢!

    “好了,不要担心了,大不了,我们补偿给他们些银子罢了!”子轩像哄小孩子一样,低眉顺眼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半晌,却没摸到一个铜板。

    阿诺笑道:“我们的银子都花光了吧!看来,也只有让你父王赏赐他们了。”

    子轩尴尬的笑笑:“你那位神秘的朋友不是出手阔绰么!到时候找他借上一些也可”

    阿诺无奈,“我若是知道那人是谁,肯定感激涕零,以身相许”

    子轩说道:“也好,届时本人收上一大笔聘礼,以便做跑路费用!”

    “你……”阿诺一时语噎,转过脸去,不再理会子轩。

    子轩却一脸笑意,手中的折扇一拍一拍,饶有心思的欣赏着阿诺生气的样子,心中的惆怅顿时全无。

    马车缓慢停靠在路边,却离茗香居还有一段距离,车老板儿跳开车帘,满脸堆笑的说,“公子,小姐,茗香居门前有官爷把守,小的不得靠近,只能到这儿了”

    子轩微微一笑,“好”身子未动,便向阿诺用了一个眼色。

    阿诺会意,下车向茗香居正门走去,却发现正门官兵有六个官兵模样的人一边一个的把守,中间俩个正在向茶童询问着什么,见阿诺走进,茶童连忙说:“这位姑娘是王大官人的客人,望军爷赏脸。”

    为首的官兵听到王大官人四个字,脸色马上由严肃变得恭维,便道:“大都督的命令咱们也不好违抗,既然是王大官人的客人,姑娘便好好安歇,免得惹了不必要的麻烦!”

    阿诺点头:“如此谢过军爷了”

    茶童又问:“和小姐同行的那位公子可否回来,王大官人吩咐,公子若是回来,同小姐一起在望月阁用餐便是”阿诺笑道:“公子有事耽搁,随后便到,我们在这里等他即可”说完阿诺向马车的方向微笑的点了下头,示意子轩可以安全下车。

    望月阁内,已经备好了四道菜式,清淡风雅,一盆银鱼汤放在中央,汤盆内散发着袅袅的热气,一黑衣少年前来笑道:“在下便是茗香居的管事,墨香,小姐,公子饭菜已好,请慢用”

    阿诺厌恶王大官人,但眼下却是他解了二人的围,现在俩人银子的已经花的差不多,临时再出去找地方确实有些困难,更何况,吴王还要在这里私见子轩,看门口有重兵把守,想必是大王子子柯听到了什么风声,才派孟钰来盘查。

    “如此多谢王大官人”子轩拱手,“但不知尊驾今在何处,在下想见他一面”

    墨香说道“王大官人今早已经去柳园了,临行前留下一样东西,让我亲自交给小姐”

    “我?”阿诺莫名其妙。

    茶童双手把一个鸡翅木小盒子奉上,阿诺接过盒子,打开,盒子上方是一张纸条:“昨夜多有失礼之处,望美人见谅,这是在下的一点歉意,望美人笑纳。”后面还有一行小字,“当然,若是觉得不够歉意,尽可找墨香索要”

    “墨香?”阿诺轻声道

    “小姐有何吩咐?”墨香垂首站立。

    阿诺看了墨香一眼,摇了摇头,“是个好名字”

    墨香低头面带羞涩:“不瞒姑娘,小的原名叫柱儿,墨香的名字是王大官人起的”

    阿诺一时无法把那个登徒子的嘴脸和眼前这个文气的名字匹配上,便索性打断自己的想法,把盒子夹层打开,里面是放的却是满满的一盒金叶子,阿诺和子轩面面相觑,子轩眉头一皱:“我们与王大官人素无来往,接受他这么贵重的礼物多有不妥。”

    墨香却是滴水不露:“这是王大官人送与姑娘的,收与不收,小的不能做主,全凭姑娘处置,另外王大官人有句话要小的转告小姐,二位若是想如愿,随身携带些银两便好办事的多了”

    王大官人说的没错,阿诺把脸转向子轩,似在询问,子轩脸色阴郁,“既然如此,在下写张欠条给王大官人,待事成之后,加倍奉还”

    见子轩执主意已决,墨香拿来纸笔,子轩并不多言,快速把欠条写好,送与墨香。

    墨香无奈的收好纸条,“二位慢用,在下可以告退了吧!”

    子轩却客气的说道:“请把欠条务必交到王大官人手中”

    墨香退出门去,轻轻的把门带好,边走边摇头。

    千钧一发

    阿诺见子轩阴沉着脸,也不敢自己动筷,低着头望着桌前的盒子发呆,那盒子便如同烫手山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子轩拿起手中的红木筷子,夹起一块鲜笋放在阿诺碗里,“这笋烧的老了些,一点鲜味都没有了,可惜可惜!”

    阿诺见子轩面色已经恢复,便把盒子轻轻的向子轩身边推了推,“欠条是你写的,东西自然是你收着,日后,可不要找我还!”

    子轩白了用筷子敲了阿诺头一下,“嘴巴就不会说点好听的么,一点也不吃亏!”

    子轩的力道不轻,显然是刚才的事情让他心中不悦,阿诺眉头一皱,“若是你不写欠条给那王大官人,我们好像会亏的少点!”

    子轩手中的筷子顿了顿,神色严肃的看着阿诺:“你真的不认识那王大官人?”

    阿诺说道:“我自打记事以来,就随师父生活在桃花坞,唯一一次下山的机会还遇到了你,自此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我何曾有时间去认识那王大官人,至今我都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哪来的!”

    子轩眉头锁的更紧,阿诺见他这样子,便问:“有什么问题么?”

    子轩道:“我们从卫国一路走来,有人给我们送食物,安排住宿,我原想,这是无尘的安排,今日细想,无尘即便是卫国的军师,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安排的面面俱到,那苏夫人虽是一女子,却是心性高傲之人,即便是卫王,也不至于因为一句话,便放弃手中经营多年的店铺不做,唯一的可能便是,那个隐藏在背后的人,便是这王大官人!”

    阿诺柔声说:“我确实不认识此人。”阿诺努力思索着,头脑中却闪过一个人影,然后便自己慢慢否定了,那人在千里之外的益州,而这位,号称金陵人士,绝对不可能。

    子轩见阿诺也跟着沉默起来,安慰道:“目前看来这王大官人是友非敌,不管出于何种目的,等我们办完事情,便一同去找他摊牌。”

    阿诺点头,眼前的食物却是无心再吃,草草的扒了口饭,见子轩也是心事重重,此刻的二人,便是更加的沉默。

    吴国位于中原南部,国内湿润多雨,农作物多以稻米为主,每年三月,历代统治者都会去晏公寺祭拜雨神,以祈求雨神保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今年场面却是出奇的浩大,吴王特意恩准了大王子子柯随同,一齐参与祭拜。这仿佛向天下人告白,大王子孟子柯将是吴国下一任的储君。街上的百姓早被隔离到十米开外,但是却挡不住围观的热情,百姓纷纷尾随,为的是亲眼目睹天子的尊颜。

    子轩此刻正坐在茗香居三楼的窗边,窗前的竹帘已经打开,只留一缕纱帘,透过纱帘,里面的人能清清楚楚看到外面街上的情形,而外面看里面,却是朦胧中一抹白纱,阿诺暗叹这设计的巧妙,想必是有钱人才能想出这么好的点子,便坐到子轩身边,向窗外看去,只见仪仗队伍中车驾齐整、阵仗鲜亮、旌旗飘扬、鼓乐齐鸣,前面的仪仗已过去大半,正中的玉辂之中,端坐着一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男子无喜无悲,夹杂着缕缕银丝的头发被一顶紫金冠束于顶上,眉眼之间,如同身边的子轩一样,一丝忧虑之色,眸子却是深不见底,一身红黑相间的长冠服,整齐而合身,袖口的领边的云纹已显示他的庄严肃穆,阿诺听子轩说过,吴国的大半个江山是他父王和大哥打下来的,可眼下这位皇帝身上却完全没有子柯的霸气,除去容貌,神情却与子轩如同一个人似得,阿诺轻声的问:“你父王?”

    子轩没有说话,点头表示回应。

    吴王的玉辂之后,便是一架稍小一点的撵车,撵车之上,端坐的便是大王子孟子柯,上次大婚时阿诺见过他,虽然也换上了同吴王一样的长冠服,却难以掩饰眉宇直接的霸气,腰间的佩剑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似乎在倾述着维护主人荣耀的宿命。子柯今日却显得心不在焉,强装镇定的面容上,眼神却四处迷离,对一侧的大都督孟桓时不时耳语着什么,孟桓面色严肃,不住的点头回应。

    太子的撵车之后,便是一架红色的撵车,四周被红色的纱幔遮挡,纱幔之上,金色的芙蓉花肆意的开放,阿诺问:“那是谁?”

    子轩回道:“看车上的芙蓉花,应该是子歌?”

    “子歌?”阿诺问

    “我的小妹,父王最宠爱她,今天带她出来也不无可能。”子轩神色淡然,但是对于这个妹妹,却是流露出一丝别样的温情。

    阿诺点了点头,“你和子歌公主之间是不是很要好。”

    子轩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子歌和我大哥都是安后亲生,父亲只有子歌一个女儿,宠爱自己无人能及,幼时我不被父王所喜,每次父王出兵,都会带着大哥,而家中,便只有我跟子歌在一起由张太傅教读书,子歌不喜欢读书,更不喜欢女红胭脂,偏偏喜欢舞刀弄枪,于是我们俩个就偷偷的练习箭术,当时,她的箭术便不容小觑了”

    阿诺道:“原来还是一女中豪杰。”

    子轩摇了摇头:“她只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罢了!”

    队伍浩浩荡荡的过去,徒留大街之上尾随的百姓,阿诺收回目光,对子轩说:“吴王过来还有一段时间,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子轩摇头:“不用,你只需安静的别出来便好,父王会在幽兰轩召见我,想必也是极其隐蔽的。”

    阿诺欲开口说些什么,便见墨香急匆匆的推门而入,“小姐,公子,大都督带了俩名随从来搜查,二位还是随我躲上一躲吧!”

    阿诺和子轩交换了一下眼色,“躲?”

    墨香道:“大都督是便装来的,可见此番前来并不是为私事,小人也无法辨别他是敌是友,但是小人曾经答应过王大官人要保护小姐和公子周全,请二位先随小人避上一避吧!”

    子轩道:“好”

    二人随墨香而出,穿过长廊,向后转去,便有一片竹林,墨香道:“大都督只带了俩名随从,搜查下人和房间需要一定的时间,小姐和公子躲在竹林之中,大都督一时难以搜查全面,等时间拖延到那位尊贵的客人前来之后,小姐和公子便安全了。”

    子轩牵起阿诺的手,快步走向竹林,墨香见二人入林之后,便匆忙的跑向前厅。

    子轩和阿诺入林,竹林中有一堆乱石,二人隐身在石堆之后,子轩松开阿诺的手,发现阿诺脸上稍有红色,神情也有一丝异样,问道:“怕吗?”

    阿诺摇头,“不怕,对付三个人,绰绰有余”手已经按在了弯月之上。

    子轩道:“放心,父王知道我在这里,想楚桓也不敢私自乱来的,他这次过来,只是替我大哥打探虚实而已。”

    阿诺道:“你大哥上次都敢拿剑刺你,那楚桓和他还是连襟,想必也是一党的,要小心他才是”

    子轩点头:“父王出来拜祭雨神,楚桓也随君而行,定是负责父王的安危,他提前到这里来搜查安顿也顺理成章,但是内心有什么把戏,暂时不明的情况下,的确需要万分的小心”

    谈话间,便听得墨香在外面说道:“此处乃是我家主人的私宅,主人未在,小人不便带大都督进入。”

    “陛下祭拜过后会在这里稍事休息,若是有什么可疑的人躲进你家主人的私宅里,岂不是连累了他的清白,你们二人去仔细搜查一番,免得有什么漏洞!”

    “是!”二人闻命欲入。

    便听得身后一声:“衡远兄大费周章的来我家搜查,可是为了何事?”

    那声音阿诺和子轩都认识,便是王大官人。

    只能楚桓干笑俩声,带着责问的口气说:“王行兄,这里的私宅也是你的?”

    王行笑道:“在下对茶艺稍有研究,便买下这个茶庄打算经营,岂料后来认识衡远兄,便不在是闲人一个,这宅子也只是抽得时日住上一住而已。”

    楚桓听得王行话中之意,便赔笑道:“王行兄在下自然是信的过的,王命在身,走个过场而已,你们俩个,速去备马,本都督要去向陛下交差了。”楚桓说完,吩咐身边的俩个随从出去,向墨香看了一眼。

    王行使了个眼色,墨香也紧跟退下。

    卿本佳人

    楚桓见此处只剩二人,压低声音问:“大王子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王行低声回:“都已采集完毕,半月后便可达建业。”

    楚桓颔首,“如此有劳了,另外,大王子需要一批兵器,不知可否弄到?”

    王行道:“造办兵器的原料,本应是卫国最好,但是要把兵器从千里之外运送到吴国,还要掩人耳目,恐怕有点难度。”

    楚钰转头看了下四周,意味深长的说:“没有难度也不会找你了。”

    王行苦笑:“大都督,在下只不过是个做买卖的,若是要在下拿出些银子来倒不是什么难事,兵器的事情,在下恐真的做不到。”

    楚桓冷哼了一声:“做买卖有大有小,当初秦国的吕不韦也是一做买卖的,而且还做了一次贩卖帝王的大买卖,我们都是为大王子办事的,理应唯大王子是瞻,王兄若想学当年吕丞相,贩卖个皇帝自己位列三公,想必那吕丞相的下场王兄可是知晓的”

    王行嘴角上扬,立刻赔笑说:“大都督多虑了,在下的生意还要仰仗大王子和大都督的庇护才能做的起来,既然从卫国运送过来有难度,大都督可探查吴国境内有无更好的铁矿场,然后把采集权交给在下即可。”

    楚桓拍了拍王行的肩头,“王兄对大王子的忠心,楚某是深知的,刚才的话严重了。”片刻见王行低头不语,楚桓说道:“陛下那儿我要赶过去了,近日内,我会收集吴国所以的铁矿资源,你最好别离开建业,我随时都有可能联络你”说罢已离开后园。

    王行独自一人站在后园之中,确定楚桓离开之后,对着竹林说道:“墨香,备车!”

    阿诺听到王行要走,飞身从竹林之中出来,迎面拦在王行身前。“喂。等等!”

    王行没有停下,绕过身前的阿诺,继续向前走,阿诺顺手抓起王行的袖子,王行被阿诺的力气一带,身子一个踉跄,然后转回身,冷冷的说:“放手!”

    阿诺抬起头,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人,借着( 倾城红颜之红颜乱 http://www.xlawen.org/kan/34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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