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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部分阅读

    座上。

    “喂!我师父让我给你传个话。”,趁众人向乾坤子敬酒的时候,小绛雪突然出现,将罗士信拉到一旁,低声道。

    绛雪自从那晚之后,绛雪小姑娘始终对罗士信爱答不理的,也不再哥哥的叫着,喂一声还是比较客气的打招呼方式,否则就用鼻子冷冷一哼。

    “师父让我告诉你,小逸康在她暗中保护之下,不过逸月姐姐不在房间,她让你留心着点儿...”

    “公子...公子...”

    尹绛雪正与罗士信说着话,陈碧儿突然从后院急匆匆跑来,拉住罗士信慌慌张张道:

    “公子,不...不好了...沈小姐...管子...洗澡...”

    “什么管子,别着急,你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公子让我盯紧沈小姐身边那个小婢”,陈碧儿喘匀一口气,道:“刚才沈老爷派人通知沈小姐,说一会儿要当众宣布沈家未来的继承人,叫她沐浴更衣。沈小姐正在洗澡,那个小婢在房外用一根竹管子往屋里吹什么东西...”

    “不好了,后院失火了!”

    “失火?!不好,他们动手了!”

    陈碧儿话刚说了一半儿,沈府后院突然惊呼声四起,紧跟着有下人慌慌张张跑来报信,现场一片哗然,罗士信反应最是迅速,还没等众人回过神儿来,便一个箭步奔后院冲去。

    夜幕下,后院冲天的火光非常显眼,罗士信赶到时,整座房子已经完全被烈火包围,周围也有不少的家丁仆人端着桶盆去救火,不过杯水车薪,根本抑制不住迅猛的火势。

    这明显是有人纵火,否则火势不可能发展得这么快,不过罗士信现在没工夫寻思这个了,眼看救火已然没了可能,索性从家丁手中抢过一桶水浇在自己身上,然后毅然决然的冲进火场之中。

    从外部纵火,火势着得虽快,但要烧到室内却得一点儿时间,而且作为浴室,房间里的水汽很重,也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火势的侵入。

    罗士信冲到房里,不由为这里的景象呆住了,只见沈逸月正赤身裸体的趴在地上,光洁粉嫩的玉背,浑圆丰腴的芳臀,白里透红的秀腿,天地间唯美的一副春图就这样呈现在罗士信眼前。说不动心是假的,不过此刻却不是动Yin念的时候。罗士信暗念几句静心诀,压制住心中的邪火,然后弯腰将沈逸月转过身来。这下更是不得了,至上而下,傲人双峰点,杨柳细腰身,芳草沟深处,这一幕幕艳景再结合上沈逸月如雪肌肤入手时嫩滑柔软的触感,让罗士信彻底忘了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好色是自己最大的软肋,这点罗士信也知道,他也时常自我警醒,可基本上没什么作用,即便是后来因为这软肋而招来许多的麻烦,他也没能彻底改掉这臭毛病,因为每当遇到这种情况,理智的一面就总是无法战胜欲望的一面。

    “罗...罗大哥...逸月没有...力气...”

    沈逸月柔柔弱弱的声音惊醒了意Yin中的罗士信,原来小姑娘只是中了迷香,却并没有晕死过去,罗士信急忙收回如“狼”的眼神,轻咳一声道:

    “别怕,有我在,什么都伤不了你!”

    因为迷香的作用,沈逸月现在正处于朦胧不清的状态,就好像懵懂的婴儿,所以不仅罗士信此刻这张黑脸蛋子深深的刻在了小姑娘的脑海中,就连这句为了掩饰尴尬而说的话,也在小姑娘心灵深处留下了永远抹不去的烙印。

    当然这些罗士信是不知道的,他收了收心神,释放掉聚积于下体的血液,然后脱下自己的袍子在旁边的浴池中搅了几下,再用自己宽大的袍子裹住沈逸月娇小的身体,憋住一口气,抱着沈逸月冲出了火场。

    房子外面早已聚积了从前院赶来的人群,人们除了焦急的看着冲天的大火,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就在沈法兴即将崩溃的瞬间,只见火光中突然冲出一道人影,怀里还抱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姑娘。

    “闺女!我的闺女呀!”

    绝望中的惊喜最是容易使人失态,沈法兴一见自己的女儿死里逃生,立刻近乎嚎叫着扑了上去,从头到脚打量半天,确认沈逸月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冷静之余,沈法兴也发现一处不妥的地方,自己这闺女身上裹着罗士信的袍子,而双脚还是**着,这显然说明了自己闺女里面是光着的,老头子不由得抬头看了看罗士信,眼神很复杂,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罗士信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尴尬一笑,讪讪道:

    “事急从权...事急从权...”

    ..................................

    “我不是你们都下去吗!为父想一个人静一静!”

    “孩儿见父亲精神疲弱,特意叫下人熬了碗参茶...”,沈逸孝将参茶放到桌上,然后接着道:

    “父亲,四弟的死我们都心痛不已,可是您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啊!这些日子来您已经够操劳的了,现在如此哀伤,如果再不睡一会儿,逸孝怕您老明天撑不住啊!如果您累倒了,我们偌大个沈家该怎么办啊!”

    沈家“失火”的地方不只沈逸月这一处,小逸康的房子也着了,大火扑灭时,屋里所有的东西都已经烧成了焦炭。这种情况下,众人也不能在留在沈府,客人散去后,沈法兴也有些站不住了,在下人的搀扶下回到大堂,然后遣退所有人等,独自一人在堂中沉思。

    “哎,为父能睡得着吗?!”,沈法兴叹息一声,道:

    “今晚的大火定然是有人故意所为,你弟弟大仇未报,我这心里苦啊!”

    “父亲...孩儿心里装着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沈逸孝闻言双眼闪过一丝诡异,然后故意装作支支吾吾的样子,道:“是关于今晚这大火的...”

    “嗯?你说!”,沈法兴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抬手指了指沈逸孝,道。

    “昨夜大哥将逸孝叫到他房中,说三妹请来的那些人太厉害,还说要想保住沈家继承人的位置必须通过一些非常手段才行,大哥问孩儿支不支持他,孩儿当时不明白非常手段是什么意思,不过现在看来...”,沈逸孝说着重重一叹,痛心疾首道:

    “如果当时孩儿劝劝大哥,也许事情就不会这样了...”

    “你...咳咳...”

    沈法兴闻言暴怒而起,不过由于太过激动,所以还没说话就先咳嗽起来。沈逸孝见状赶忙将参茶递了过去,“关切”道:

    “父亲息怒,您先喝口茶水压一压...”

    “哼哼哼....”

    沈法兴没有结果茶水,而是一阵的冷笑,这笑声中带有森寒的冷意,更多的却是一种悲凉,听得沈逸孝心里阵阵的发毛。

    “父亲,您为何发笑?”

    “把茶喝了。”,沈法兴没有回答沈逸孝,而是冷冷的喝命道。

    “啊?”

    “我叫你把茶喝了!”

    “父亲,这茶是孩儿特意为您准备的...”

    啪——

    沈逸孝话还没说完,沈法兴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然后指着他的鼻子颤抖着道:

    “你...你个逆子,勾结你大哥谋害弟妹不说,现在连亲爹都想毒死,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天啊,我怎么生出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畜生来啊!”

    沈逸孝闻言当时就有些慌了神儿,不过还兀自强辩道:

    “父亲,您这都是从哪听来的谣传,这是有人故意陷害孩儿...”

    “你说有人陷害你?好,你现在把茶给我喝了,我即刻就还你清白!你倒是喝呀!”

    “这茶...这茶是大哥叫我送来的...”

    啪——

    沈法兴抬手又是一个嘴巴,然后怒声道:

    “你个混账东西,敢做不敢当!我现在就让你死个明白!都进来!”

    随着沈法兴一声召唤,从外面进来一群人,除了乾坤子和韩若冰等人,江文定父女竟然也在其中,此外,沈逸仁、那夜在悦来客栈与沈逸孝密会的恶汉、沈逸孝安排在沈逸月身边的小婢,这三个也被五花大绑的押了进来。

    原来,在众人把注意力放在火场的时候,众高手同时出击,秘密的擒下与此事有联系的关键人物,以作为人证。

    “孽障,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爹,孩儿知错了,您就饶了孩儿这一次吧...”

    沈逸孝见状当时就傻了眼,这还解释什么啊,老爹摆明了早就知道自己的计划,现在别想家业了,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

    “亏我以往那般信任于你,你真是猪狗不如!”

    啪——

    沈法兴反手给了满脸愤慨的沈逸仁一个嘴巴,气呼呼道:

    “你还有脸说他,为了家产你竟然想要杀害自己的弟妹!要不是韩仙姑和罗少侠两人,逸月和逸康那两个苦命的孩子恐怕已经被您们害死了!”

    沈逸仁倒还有些骨气,不似沈逸孝那般哭嚎求饶,把眼一闭,静等沈法兴的处置。

    “沈员外,现在当务之急是对付朱粲一伙,至于您的家事,还请您自行处理吧!”,江文定对沈家的争执并不关心,现在他只想着尽快解决掉朱粲,然后去追查那半张羊皮图的下落,所以说话时丝毫没有顾及沈法兴此刻的心情,硬生生道。

    “啊,江先生说的是...”,沈法兴勉强挤出一点儿笑容,然后冲一脸鼻涕眼泪的沈逸孝恶狠狠问道:

    “孽障,你与朱粲约定什么时候交图,在哪交图,快说!”

    “您答应饶了孩儿,孩儿就说...”

    “哎!”,虽然自己这俩儿子都不是东西,但真要下令宰了他们,沈法兴也的确实下不了这个狠心,于是借坡下驴,苦苦一叹道:

    “你说罢,我饶你们不死就是了!”

    “多谢父亲...多谢父亲...”,沈逸孝闻言大喜,咚咚咚的磕了几个响头,然后道:

    “孩儿与朱粲约定,如果事成,明日就在门口处挂上两盏白纸灯笼,他们见到灯笼后就会在城东破庙里等我,时间是午夜子时...”

    原本想一章结束第一卷,难度有点儿大,只好分两章了,三月一日前再发一章结束第一卷。

    打算去小说网(文学网)支持小弟的朋友如果找不到此书,只要搜索一下就行了,因为三月一日上架,所以下周才有推荐,这两天只有搜索才行。

    第一百五十一章 英雄擂(二十七)

    第一百五十一章 英雄擂(二十七)

    九月十一夜,武康城东。

    这里原本就是荒凉之所,此刻月黑风高,更显得城东破庙的肃杀之气。

    “从昨天开始我这眼皮老是跳个不停,虽然沈家门前挂了白灯笼,可我这心里怎么总感觉要出事儿呢。”,眼看就要到约定的地方了,朱粲勒住马头,眺望远处黑漆漆的破庙,忧虑道。

    “放心吧大哥,我已经派人打听了,昨夜去过沈家的人都知道,沈家着的那火老大了,还有人说沈法兴差点儿当时就倒那地方了呢。再着说了,我们这不还带了三十多个兄弟吗,真遇到什么变故,保着大哥您杀出去绝没有问题。”

    若是在往日里,朱粲出门时一般都带着百十多个保镖,可是今晚却是属于“密会”,毕竟朱粲和迦罗楼教是触犯了沈家一族的利益,所以沈逸孝就算干掉了沈法兴,朱粲也不好大张旗鼓的与沈逸孝约会。

    “三弟说的对,看来是大哥多心了。”

    .....................

    这处破庙一直都是朱粲与沈逸孝的密议之所,地方并不大,只有前后两个院落,一伙人来到破庙前,庙门虚掩,朱粲让朱兆熊带几个人守住门口,然后自己带着剩下的人推门而入。

    刚一进门,就见院子中一个人影背身而立,由于月黑风高,朱粲也看不清他的身形,不过想来此人也应该就是沈逸孝无疑了,所以朱粲当先打招呼道:

    “哎呦,二公子来的早啊...不对,现在应该叫沈员外才是...”

    “哈哈哈...”,人影闻言一阵大笑,道:“朱教主看来是朋友太多,一时间认错人了吧!”

    此人说着慢慢转过身来,刚巧此时月亮透过云缝射下一片光辉,朱粲等人借着月光定睛一看,心下都是一翻个儿,院中之人,竟然是弥勒教的承天大法师——江文定!

    “朱教主好雅兴啊,这么晚了还带人来此游玩,不巧江某人在此有些事情要办,不知会否扰了教主的兴致呢?”

    “什么事?!”,朱粲闻言警惕的问道。

    江文定看了看朱粲等人目瞪口呆的样子,诡异一笑,道:

    “也没什么,最近江某人收到消息,说有一伙宵小之徒对我弥勒教心怀不轨,而且他们还勾结沈家二公子意图谋害沈法兴沈员外,我与沈员外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合力把这伙宵小给宰了,地点嘛,就是这里!”

    “有埋伏,快...”

    “杀呀——”

    叮当...啪嚓...当当...

    “啊——”

    “呀——”

    朱粲一个“撤”字还没等出口,就听庙门之外喊杀声四起,然后便是此起彼伏的哀嚎惨叫之声。情况已经明摆在这里了,现在不走更待何时。保镖中闪出几人挡住江文定,其他人护着朱粲就往门口冲去。

    啪——

    呼——

    呼——

    人群还没等冲到门口,就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紧跟着就是如风而至的两扇庙门门板,冲在最前面开路的两个迦罗楼教教徒躲闪不及,被高速飞来的门板拍个正着,强大的冲击力将两人的身体撞飞出数步之遥,险些砸到后面的人群,没有惨叫,两人甚至连轻哼都没有发出一声,就被毙在当场。

    震惊之余,朱粲等人抬头再看,只见从庙门处弥漫的尘土里缓缓走出一人,身形比普通人足足高出两三头,体壮如牛,光头无发,面目凶恶,好似地狱里来的牛头马面一般,更可怖的是这人双手里的“兵器”,竟然是两具迦罗楼教教徒的死尸!

    “你找死!”

    “看刀!”

    两个还有些胆魄的迦罗楼教教徒挥舞着手中钢刀向二狗子扑杀过去,可钢刀哪里有人的身体长,两人还没等冲到近前,就被二狗子手中“家伙”拍到在地,之后这“怪物”也不说话,就是冷森森的盯着朱粲一群人,静等着新的送死鬼。

    “往东走,翻墙!”

    门口站着一个拦路金刚,想冲出去是没可能了,于是朱粲指挥手下往东边院墙冲去,想要越墙而走。可惜陈罗汉早已在此等候,只见他迎风立在墙头之上,双手猛的一抖,六道寒光脱手而出,刹时便有六名迦罗楼教教徒中针而倒!

    这厮动起手来虽然比门口那头怪物文雅,可杀伤力却要大上很多,这头儿看来也是走不通了。朱粲转头又看了看西面墙壁,果不其然,一个大黑小子正坐在墙头上悠闲的把弄着一杆闪着诡异亮光的大黑枪,不用说,那也一定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江先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朱某?!”,朱粲自知今晚硬闯想要突围已经不可能了,于是冲江文定抱了抱拳,开门见山问道。

    江文定笑吟吟看着一脸严肃的朱粲,微微点了点头,赞许道:

    “朱教主果然是识时务之人!我也不与你兜圈子。一句话,只要你肯说出另外半张羊皮图的下落,你算计我弥勒教一事,江某人便不再与你计较!”

    “此话当真?!”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凭大法师你在江湖上的名号,我相信你!”,朱粲略一沉吟,道:

    “那半张图并不在朱某身上...当年高恒想有朝一日能凭借北齐宝藏复国,可又担心手下之人觊觎那个宝藏,自己威压不住,于是便把地图分作两份,分别藏在他的一对儿儿女身上,这事儿我也是事后才从高恒亲信口中拷问出来的。”

    “沈法兴手中那半张地图便是藏于高恒儿子身上的,那另外半张呢?”,江文定追问道。

    “高家一个家奴带着高恒的女儿和那半张地图隐匿于民间,后来北齐乱党事发,他们也消失了踪影,这些年朱某人一直派人四处查访,不过却始终没有抓住他们的踪迹...”,朱粲说着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江文定,信誓旦旦道:

    “朱某此话千真万确,绝无半句虚言。现在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江先生可以放朱某人离去了吧!”

    江文定闻言眉头紧皱,好似在思考朱粲所言是否属实,良久,才冷冷一笑,道:

    “我们的梁子算了了,至于你跟沈家人的恩怨,我不想过问!哼哼...不妨告诉你一句,这破庙外面,现在全是沈家的人...告辞!”

    言罢江文定也不理会不住咒骂的朱粲,出庙门扬长而去。而朱粲一伙人,则毫无意外的成为沈法兴的泄愤工具,被乱刃分尸。

    历史上以食人而流臭千古的可达汗贼——迦罗楼王朱粲,还没来得及吃一个人,就这样默默无言的死在武康城东一个无人问津的破庙之中。

    ...............................

    武康城,弥勒教分坛。

    “爹爹,您回来了,那边情况怎么样?”

    “还算顺利...人抓来了,他说了吗?”

    弥勒教分坛院内立着一个木桩,木桩上绑着一个略显削瘦的中年男子,此刻已经昏死过去。

    “嗯,”,洛琪美眉秀眉微微一皱,恶狠狠瞪了那男子一眼,咬牙切齿道:“不过无论我们如何拷打上官文彦这老贼,他就是不肯开口”

    “用水泼醒他,动大刑!”,江文定闻言双目凶光一闪,冷森森道。

    “不急,这老贼是抱了必死的心念,动刑是没用的,”,江洛琪抬手拦下想要往上官文彦身上泼水的手下,然后冲江文定甜甜一笑,胸有成竹道:

    “对付这样的人,女儿自有办法!”

    不多时,江陵带着人押着一个中年贵妇和两个纨绔公子哥儿赶了回来,交令道:

    “小姐,上官文彦在武康就只有一妻两子,都抓来了。”

    “做的不错...”,江大美 女微微一摆手,道:“泼醒他!”

    哗——

    一盆凉水下去,上官文彦打了个激灵,其实他知道自己的伎俩早晚会被沈法兴发现,所以打算英雄擂结束后便寻个由头离开武康,可人算不如天算,上官文彦还没等动身,就被弥勒教的人给抓到这里,严刑逼供那半张地图的下落。

    “上官掌柜,你醒了啊?那就往这儿看看吧,这三个人可认识?”

    上官文彦吃力的抬起头来,一看到被五花大绑的妻儿,当即怒目圆睁,也不知哪来的气力,嘶吼道:

    “妖女,有事你冲我一人来,此事与我妻儿何干,快些放了他们,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于你!”

    江洛琪闻言冷冷一笑,不屑道:

    “我好怕啊...哼哼,我问你,是什么人偷走了沈法兴身上的地图?!”

    “老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江洛琪没等上官文彦说完,向江陵一示意,只见江陵手起刀落,扑通一声,上官文彦妻子的头颅便滚落于地,鲜血喷溅了上官文彦一身。

    “她是因为你死的!你还想你的儿子因你而死吗?来人,把他们嘴里的东西拿出去!”

    “爹,救我啊...”

    “爹,孩儿不想死啊...孩儿不想死...”

    刚才的一幕早已将两个纨绔公子吓得没了魂魄,嘴里的东西一被卸去,马上哭嚎着向上官文彦求救。这招果然见效,上官文彦双目含泪,几次想要继续强硬,可话到嗓子眼儿又都咽了下去,最后无奈一叹,苦笑道:

    “就算你们知道我家主子是谁,凭你们的力量,也不能把我家主子怎样。”

    “这个不用你管,你只管实话实说便是!”,江文定闻言冷冷道。

    “哼,告诉你们,我家主子姓氏宇文,家住西都,左手掌兵,右手持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那盗图的,就是我家小主人——宇文恪!”

    .....................

    第二天,罗士信收到一封书信,是洛琪美眉留给他的,上面只写了一句话——洛琪随爹爹北上追踪藏宝图而去,时间紧迫,洛琪未能告辞,还望哥哥体谅,洛琪心念哥哥,我们西都再见!

    罗士信没想到江洛琪会这样不辞而别,虽然有些失落,但一想到很快就可以在西都长安再相见,心下也便释然了。

    后几日,沈家人在湖州境内大肆清剿驱赶迦罗楼教余孽,没了教主,迦罗楼教就好像一盘散沙,再也凝聚不起来了。因为江家父女已经离开武康,所以虽然林月娘身负重伤,却也没人去注意到她,林月娘就这样趁乱逃离了武康城,北上寻她儿子向思问去了。

    见迦罗楼教的残余势力被清除的差不多了,而沈逸仁和沈逸孝这对儿“难兄难弟”也被沈法兴送到南方荒凉之地软禁了起来,沈逸月姐弟俩的未来的生活也算是有了着落,韩若冰便向沈法兴告辞,带着小绛雪飘然离去。

    绛雪这小丫头在临走时倒是见了罗士信一面,不过就只扔下一句没着没落的话,她郑重其事的警告罗士信说:

    “如果在绛雪长大之前,哥哥要是敢了娶姓江的狐媚子,那绛雪就杀了她!”

    说罢也不理罗士信的反应,便转身离去。罗士信当然不会把一个小丫头片子的话当真,不过却也为这小丫头能为自己争风吃醋而暗自窃喜了一把——谁说自己长得丑,长得丑会有这么多**青睐?

    “士信啊,沈员外最近与为师商量了一件事,跟你有关,为师看行,今天把你找来,想问问你的态度。”

    第二天,罗士信原本打算与师父师兄商量一下,近几日便启程赶往西都长安,可还没等他提及此事,却被乾坤子和沈法兴两人叫去单独“问话”。

    “啊?什么事?徒儿的事师父你完全可以做主的。”,罗士信不明所以,道。

    乾坤子和沈法兴两人闻言相视一笑,很满意罗士信的态度,沈法兴起身来到罗士信跟前,“慈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的道:

    “贤婿啊,既然你同意了,那你和逸月的婚事就尽快办了吧!”

    “啊?!”

    罗士信闻言当时就傻在那了,他怎么会想到乾坤子说的事竟然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媳妇,目瞪口呆良久,才吭吭哧哧道:

    “这里面...误会大了...”

    “嗯!”,沈法兴见状脸色当时就是一沉,强压着怒火道:

    “刚才可是你自己亲口答应的,难道想反悔吗?再着说了,那夜你趁逸月沐浴的时候将她抱了出来,整个武康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看到了,我女儿以后还能嫁人吗?”

    趁逸月沐浴的时候将她抱了出来,这话听着怎么好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女儿的事一样,这老头子怎么可以反咬一口呢!罗士信想反驳一句,可内心深处又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欠了逸月小姑娘什么似的,很复杂的感觉。

    “是啊,士信,逸月那孩子和你不一样,她是女儿家,女儿家的名节是很重要的,那晚的事很多人都看到了,虽然你是想救人,但你不能因为救了人家的性命,就坑人家姑娘一辈子嫁不出去嘛...”,正在罗士信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乾坤子在一旁插言道:

    “而且沈员外的彩礼为师已经收了,要不这事儿就这么着了吧...”

    开始老东西的话还像人话,罗士信细心聆听,可后一句气得罗士信差点儿没喷出一口血来,敢情这老东西是把自己当商品给卖了!

    “你是不是嫌弃逸月脸上的面疾?”

    罗士信正想与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师父对上两句,这边沈法兴又开口了,其实罗士信打心眼里挺喜欢沈逸月的,至于她脸上那块胎记,罗士信从来都没当回事,尤其是那夜见到小姑娘完美无瑕的身体时候,这心思更是活跃了,他现在这么犹豫,主要还是江洛琪和长孙无垢那俩丫头的原因。不过现在人家都问到这份儿上了,罗士信也只好直言相告,道:

    “沈员外,实不相瞒,罗某对沈小姐是喜爱有加的,怎么会嫌弃那无关痛痒的胎记!不过有一事员外并不知晓,那就是...唉,其实晚辈早有两桩婚约在身啊,如果再答应小姐的婚事,那岂不是委屈了小姐嘛!”

    罗士信没有明说,不过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你沈法兴把姑娘给我没问题,不过进门只能排行老三。沈法兴显然也是听明白了罗士信的话中话,脸色不由微微一阴,道:

    “你倒说说,那两家的姑娘,都是何门第呀?!”

    这个时代一个男人娶几个女人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些女人的身份地位,所以沈法兴并不介意罗士信之前有多少婚约,但重要的却是自己女儿以后的身份——正妻还是平妻,妾是完全不在沈法兴考虑范围内的,他宁可让沈逸月当一辈子老姑娘,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去给别人做妾氏,所以他把门第身家搬了出来,意思是,如果那两个姑娘家背景没有自己厚,那就让她们靠后边儿站吧。

    “糟糠之妻不可弃,她们的门第对晚辈来说,并不重要。”

    “你!”

    “阿爹...”,沈法兴刚想发飙,屏风后突然传出一个甜美的女声,原来沈逸月一直在屏风后面听着,此刻见两人眼看就要谈蹦了,小姑娘赶忙出言打断道:

    “罗大哥为人重情重义,并非贪慕虚荣之徒,如果女儿的终身能托付给这样的人,那是女儿的福气,况且...况且女儿与罗大哥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所以,女儿愿意做罗大哥的平妻...”

    虽然隔着一个屏风,但对于沈逸月这样含蓄温柔的女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那可是鼓足了相当的勇气,如果这时候罗士信再推三阻四的,那估计小姑娘转头就能跳河自尽。

    当然罗士信也并非给脸不要脸之人,平白得了这么个漂亮媳妇,如果还再装蒜的话,回头不再被雷劈了才怪。想到这里,罗士信冲屏风方向深施了一礼,道:

    “多谢小姐体谅,罗某不才,愿照顾小姐一生一世!”

    .............................

    作为平妻,只能在正妻入门之后才可以入门,所以罗士信和沈逸月并没有在沈家成亲。众人在武康又耽搁几日,商定了待罗士信在西都长安站稳脚后,便立即与沈家取得联系。之后,在九月二十那天,乾坤子师徒终于准备动身离开湖州武康。

    “逸月,碧儿这丫头就托付给你了,帮我好好照顾她。”

    沈家人一直送这师徒几人走出去很远,临别时,众人还特意为罗士信和沈逸月这对儿未婚夫妻留下一些私人的空间。

    “哥哥放心好了,逸月一定会当亲妹妹一样照顾碧儿的...”,沈逸月说着微微一顿,哽咽道:

    “哥哥一路小心,逸月等着你的消息...”

    罗士信用袖角儿为沈逸月拭了拭泪水,轻轻摘下沈逸月的面纱,爱怜的将沈逸月的脸蛋儿捧在手心里,注视良久,突然在沈逸月左颊处的粉色胎记上轻吻一口,然后也不顾沈逸月满脸的娇羞,又把沈逸月鬓角的秀发多放出一绺,正好盖住那一小块胎记上。

    “逸月,你很美,以后不要带面纱了,知道吗?”

    “嗯...”,沈逸月还没有从罗士信那一吻的情绪回复过来,顺从的应道:

    “逸月等着你...”

    ...................

    师徒一路同行,这一日,五人到了长江之畔。

    “士信啊,过江以后,我们就分开吧...”

    “啊?”,罗士信闻言不由一愣,问道:“师父,你什么意思啊?”

    不仅罗士信,陈罗汉马清风三人也不知道乾坤子这到底玩儿的哪出儿,一个个都等着老道解答。

    “山东那边儿天灾不断,师父这里还有些银钱,想买些米粮医药去山东看看,赈赈灾,等钱花光了,我们再去西都找你...”

    与乾坤子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师父看似无赖贪财,但实则却是个胸怀济世救民之心的老道,这点罗士信很清楚,所以他也不再反对,罗士信心里明白,等老东西没钱了,自然会来找自己。

    于是,过了长江之后,老道带着三个徒弟外加一条狗,哼着小曲向东而去。至于罗士信,则再一次成了孤家寡人,向着西都长安——一个凶险无比,但却更加宽广的舞台独自赶去...

    第一章 西都风云(一)

    第二卷 谁与争锋· 第一章 西都风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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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五一八年,隋文帝杨坚取代北周宇文氏,建立大隋王朝。开皇二年,杨坚命建筑天才,太子左庶子宇文恺在汉长安城东南龙首原之南,选取川原秀丽、卉物滋阜、卜食相土、宜建都邑之地,营造新都——西都大兴。

    宇文恺设计的大兴城,规模宏伟壮丽,气势磅礴,排列整齐,布局合理。按照地势大兴城从北向南,依次东西有六条坡岗,称为“六坡”。宇文恺把大兴分为三部分:宫城、皇城、郭城,共一百零八坊组成,再加上西内苑和芙蓉园等景地,占地之广阔,是明清西安城的七倍之多!中心大道名为朱雀大街,宽阔大气,容下五十匹马并排而行尚且绰绰有余,它下起明德门,中经朱雀门,上通承天门,把天上的九野千户和地下的九州万户联成一线。此外,大兴城南北向大街十一道,东西向大街十四道,将整个西都分割得好像棋盘一样规整。

    大兴城内聚积了当时世界上最稠密的人口,最宏伟的建筑群,最豪华的宫殿,最丰裕的财富,最精锐的戍卫,最繁华的商业,最先进的科技,以及最多的文武才杰。简而言之,大兴城真可谓象天设都,三重相依,层层递进,天人合一,君民一体,寰宇一统,富甲天下!

    罗士信与师父师兄分别后,一人一骑速度很快,十月初的时候,罗士信就赶到了大隋王朝的——或者说是当时整个世界的心脏——西都大兴!

    自五胡乱华以来,中华大地烽火不断,多民族混杂相容,民风彪悍尚武,像罗士信这样随身携带兵器的人满大街都是,所以罗士信进城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大兴是一座真正意义上的国际大都市,宏伟宽阔的大街上商铺林立,突厥的、吐谷浑的、契丹的、新罗的、龟兹的、波斯的、婆立的、倭国的...来自世界各地的商贾,艺人,奴隶云集于此,纵是罗士信的记忆超越千年,也不禁为眼前的景象而叹为观止。

    罗士信进城的时候已经是晌午,腹中饥饿,罗士信也没有急于去找靠山王府,而是就近寻了一处酒楼,准备先填饱自己的五脏庙再说。

    “哎呦,这位客官,您里面请...敢问客官,您想坐几楼啊?”

    罗士信所在的地方是大兴最繁华的地段之一——端门大街,这里的酒楼自然也比较高级,罗士信所进的就是的酒楼规模就很大,足足有四层楼高。

    “喂最好的草料...坐几层有什么说道吗?”,罗士信将追风交给一个牵马的小厮,然后转头向那说话的店小二问道。

    “楼上都是雅间,而且您请往外看,这端门可是个热闹的地方,打把式卖艺的、说书唱戏的满街都是,您坐楼上,自然看得清楚...不过当然,越往上价钱就...”

    “四楼,靠窗...”

    罗士信随手仍给小儿一把大钱,道。背靠湖州沈族,钱还是问题吗,临行时老丈人还特意给自己备了不少的金银珠宝,说是让罗士信到西都后作为打点之用,所以对罗士信来说,现在最不差的东西就钱了。

    “好咧,您这边儿请...”

    都城就是都城,哪里都与别处不一样,客观说,其实这酒楼的装潢并不比太原的倚翠楼和武康的醉仙楼奢华,甚至还要稍逊一筹,不过却给人一种大气的感觉,事实上不论是人们的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那种精神状态,还是这座城市无处不在的磅礴气势,都提醒着外来之人,这里就是天子脚下——帝王之都!

    正如那小儿所说,楼上景致的确不错,罗士信凭窗而坐,喝着小酒,品着小菜,津津有味的观赏着窗外热闹的大街。大街上干什么的都有,不过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一伙身着白衣,头戴白冠的卖艺人,人数不少,没有一百,也得有几十,他们在大街旁摆了一个不小的台子,台子上玩儿什么的都有,唱戏的,魔术的,杂耍的,胸口碎大石的,躺针板的...整个台子就好像一个小型曲苑杂坛。

    “好大个班子啊。”,罗士信轻轻赞叹一声,道。

    “不仅班子大,绝活也不少那!” ,为罗士信上菜的小儿搭了一句茬,然后又自言自语道:

    “不过奇怪的是,这么大个班子不去给达官贵人演戏,怎么跑这儿来卖艺了,在这讨的几个钱哪能养活那么多人呢...”( 隋主沉浮 http://www.xlawen.org/kan/348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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