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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阅读

    《十八种武器之飞天爪》

    传说中的前言

    我必须要说点儿什么了。

    给一个更能准确描述我心情的词儿,这篇文像是篇难产儿,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早在红颜剑写作途中这篇文的构思已经有了,按照套路来说,我应该一鼓作气给写完的,可是,我去休息了,这一休息,就休息出问题来了。

    第一大问题,只用一个字就可以既准确又贴切的描述出来,这个字——懒。如果你们以为我这么久都没出现是在存稿字,那可就错了。像我这种从来没有过存稿的人怎么会有攒稿子这种举动嘛。时值春节假期,有点小小的惫懒,而且我无比悔恨的一件事是,上篇完结的时候说三月份以前开新文,这个事情直接导致了我悠哉的消磨时间,等待三月的到来,如果当时我说的是下周开,三天后开,说不定会是不一样的结局哦。这个事一定要吸取教训,这篇文完了的时候我一定要给自己点儿压力。

    第两个问题,就是我最近开始在思考人生,现在很多没怎么经历过事人都忙着著书立说,看样子我也是其中的一员,这倒不是个贬义的说法,只是单单从我自己的角度来说,我好像并没有传达出一种很好的思想,就经常会犹豫,这样是不是不好,其实我们这代虽然没有赶上金庸古龙的小说时代,但是我们从小也是看他们作品改编的电视长大的,我觉得每个人心目中都有对武侠的属于自己的定义,每当好不容易克服了懒惰的时候,又会陷入作品价值这个怪圈,眼看就快到三月了,无论如何也是要下笔写的,自己就说服自己,侠写不好我就写武,武若是写不好我就写器,器若是还是写不好我就讲故事,最后如果一个故事还是讲不好,那我就……你们以为我还会降低标准么,哈哈,那就努力讲好呗,没什么说的。因为,好象没有更低的标准了啊?人生苦短,我是怎么会有这些多想法来占用时间的…

    怎么也是要写的,努力写好就是了。

    再说一句,飞天爪和红颜剑有那么点小小的联系,想看的话可以看看,不看的话其实不会影响什么。

    话说有一天突然想起红颜剑就那么点字数竟然写了好些人物诶,反正各种缺点,各种美好和不美好,这本我会注意上本的经验教训,避免那些太大的失误出现。

    再再说一句,十八种武器中的刀,棒,钩,枪,弓基本情节都有了,保证没有一个雷同的,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之前有纠结过一阵先写棒还是先写爪,棒的话算是个长篇,爪的话估计长也长不到哪里去,都说新人要写长篇积聚些人气的嘛。思来想去,还是按最开始的想法走吧,飞天爪。名字是不是有点俗,就算是,你也不许说出来啊。

    这样一来,那下本肯定是棒喽,题材上会有很大的变化的,我刚开新文就给下一篇打广告这是什么心态…

    捂脸哭,我真的想写一个轻松愉快的文文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构思总是会往暗黑的方向发展…。

    最后,我该求支持么?

    喂喂喂,小红豆你连支持都不会求了,你还活着干什么。

    哼哼哼哼,新的一年,新的开始,大家一起加油。

    第一章 是盗还是道

    滴答,滴答……

    一滴接着一滴含着些许灰尘的水珠从房檐滴落,迅速和水坑中一洼灰暗的水融合在了一起,了无痕迹。

    在幽暗阴森的环境里,隐隐约约传来一些呻吟声间夹杂着金属碰撞声,有着越来越响的趋势,睡眼惺忪的狱卒强忍着困意张望了两眼,不耐烦的叫骂两句。原本微弱的声音顿时消失不见,然后那不知名的狱卒又一头栽了下去,大狱再次恢复了宁静,仍旧只是滴水声,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一条残影飘过,没有激起一丝的涟漪。

    轻轻的一声脆响,快到人耳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声音的时候,有一条人影一闪晃进了牢房,走到牢房空出的一个角落,用脚踢了踢,使枯草尽可能的聚集在一起,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撤下了面巾,露出了一双明亮的眼睛,胡乱抹了几把脸,又揉了揉原本就不怎么整齐的头发,越发的像个乞丐,接着摆了一个便于入眠的姿势,迅速安定了下来。

    假若看到这一切的人,一定会惊得目瞪口呆,这人进出牢房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啊,回牢房就像回自己家一样随意,不对,就算是回自己家恐怕都没有这么随意的回去的晚了好歹也要跟父母解释一下原因的。

    这个地方,是座牢狱,定青县的牢狱,虽说并没有天牢那般严酷,可是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已然是噩梦,很多人终其一生都要在这里度过,他们做梦都想出去,而有这般身手却自投罗网的人,确实令人有些琢磨不透。

    按理说,这一切不会被人发现,如果就这么被人发现了,她还妄自称什么大盗。

    大盗,盗金银财宝,也盗书画古董,也盗小孩女子,甚至一些不怎么值钱的东西也盗,也许是李三家的经常使用变得有些圆乎的骰子,也许是秀娘家练手用的香帕,或者是花匠家新开的一朵月季。总之,没有规矩与定性,全看心情,至于这事最后有个什么结果,也许有人感恩戴德,也许有人痛恨不已,不过,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只是做了想做的而起,没有杀人也没有伤人,甚至也没有吓人,她只是开开心心的活着。

    这次,她想偷一个人,就是定青县的牢狱里一个犯人,而且她要光明正大的给他偷出去,让他以后好好做人。

    至于为什么?

    她上街的时候看见一个卖糖葫芦的,那一串串的鲜红的诱惑死人,她突然很想吃。

    但是,她没有钱。

    她怎么会没有钱呢?这话说起来又长了,但是没有钱就不能吃了嘛?

    她是盗贼嘛,当然可以顺手牵羊,可是也许今天她的心情格外的愉快,她想付钱吃这个东西,堂堂正正的当一回幸福的小姑娘。

    她才不要回去找阿姐,若是让她知道自己是因为没钱才回去的,那多丢人。

    于是她的眼睛瞟啊瞟,看到了角落里的一个小男孩。

    准确的说,看到了一枚被他牢牢捏在手里的铜板。

    她走过去,蹲下。

    看着小男孩,男孩眼里有着浓浓的忧伤,可是她不想知道为什么这个男孩会这么伤心。

    她伸开手“给我。”

    男孩望着她,眼睛里的泪水氤氲着,她觉得这个男孩儿哭起来真好看,好想捏一捏他的脸,于是她就真的去捏了。

    男孩儿眼里露出了一丝丝祈求,她却觉得索然无趣,只有弱者才会有这样的表情。

    她回头望了望鲜红的糖葫芦,又望了望小男孩,叹了口气“你有什么愿望么?”

    “我想我爹爹了。”

    方霏霏心里翻了个白眼,想你爹了回去找他啊,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我爹被关到监狱里了,我爹爹是好人。”看着面前女子明显不相信的眼神,小男孩终于放声大哭“我爹爹真的是好人!”

    方霏霏被哭的有些烦躁“钱给我,我去救你爹爹出来。”

    小男孩的眼睛明亮了起来,毫无犹豫的把仅有的一枚铜板交给了面前的女子。“谢谢姐姐。”

    女子握着沾着些汗液的铜板有些嫌弃,但是被姐姐两个字哄的有些开心,伸出手来摸了摸小男孩儿的头发,转头向着糖葫芦走去,挑了一串又大又红的,心里嗤笑“你当你爹的命那么贱,一文钱就可以救的到么?”

    咬了一口,呸,真酸啊。

    然后她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总是浮现出那个小孩儿的眼神,算了算了,她起身穿上自己的夜行衣,来了一次定青大狱的观光之旅,找到了那孩子他爹,怎么找到的?两人那眼睛根本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她可是贼啊?人都认不清还出来混什么江湖啊。

    第二天她就在光天化日底下偷人东西,被关进了大狱,因为定青的县太爷可能有些急事,准备押后再审。

    那是那些同道之人知道传说中的人物被这种程度的衙役抓住,恐怕要笑掉大牙。

    可是,她才不管,她要去跟那个男子谈谈。

    然后把他光明正大的给救走。

    她夜里去查了卷宗,看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这个看起来书生气十足的男子才会被下到大狱。

    然后,就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那孩子的父亲眼睁睁的看见她鬼魅一般的进来了,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救他。

    她当然也没说,难道她要跟他说,我是你儿子一文钱雇来救你的么?说出去谁信?要不是该死的同情心突然发作,也不对,该死的馋病犯了,该死的,吃人家的嘴软。

    这事一定不能让阿姐知道,当然也没有必要让她知道,她一定会笑话死自己的。

    小时候阿姐那么温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嘴巴突然变得那么毒,一般人还真招架不住。

    她看了一眼脖子上带着的木牌隐隐露出的“芊”,这是她和姐姐换着对方的名字带的,反正这世上她俩最亲,时时刻刻都该想着对方。

    想着迅速把事情做完,好早日脱身。在她眼里偷大内宝物的贼是贼,偷一个冤枉的父亲出监狱也是贼,没有什么高下之分,该做好的,都做好就是了。

    第二章 一文钱引发的血案

    从窗子中透进来少的可怜的阳光照在了方霏霏的身上,她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真是冲动啊,自己竟然就为了一文钱就困在这个地方了?

    想走?可以,她嫌弃的瞥了一瞥稍远处那男子,他就是个书生,怎么走?前一晚上壮志满怀的以为自己处理这等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是今天……

    睡醒以后,脑袋清醒了许多,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她和自家姐姐在前不久,犯了一桩大案,她们联手盗取了觐献给程颐太后的血玉盏,这血玉盏啊,说白了也就是个喝酒的玩意儿,可是就有一处不同寻常的,甭管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倒进去,都会变成鲜红色,因其质地是玉石,所以得名血玉盏。

    程颐那可是太后,什么珍贵的玩意儿没有见过?想要别出心裁,就得拿出些新鲜东西来。这次六十大寿,一些人可是铆足了劲想要表现一番。

    这件东西刚被青州太守宋义找到的时候,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可后来宋义放出风声说是要觐献给太后,大多数人都偃旗息鼓了,但是,方芊芊和方霏霏一定是少数啊,于是她们俩盗取了血玉盏。

    原本只是想着一件稀罕点儿的东西,没想到暗处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这件东西,可想而知,这个东西,肯定没有表面那么简单,然后姐妹俩就开始跑路,方芊芊行走江湖习惯做男装,方霏霏做女装,这也就是外人所言的雌雄大盗。

    至于血玉盏哪里不简单了,她真没看出来。她是贼,又不是阴谋家。

    尽管惹到了不该惹的麻烦,到手的东西姐妹俩也是不会轻易让出去的,很久之后才摆脱了各路的追踪,至少,她们是这样认为的,俩人在定青县略微修整,方芊芊呆在客栈里休息,方霏霏闲着溜达,摆脱了追踪方霏霏心情还是蛮不错的,然后,就有了一文钱的一时冲动。

    该死的糖葫芦,她嘴里叼着一根枯草,再次碎碎念。

    因为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别问怎么觉出来的,这是大盗的直觉。

    而且这次单独行动,她没有跟姐姐透露,原本嘛,这么普通的小县牢救个人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就算不能悄无声息的带走他,动武的话,那些狱卒也不会是她的对手,再不济到县衙去抓县太爷点儿把柄,让他乖乖放人也行,而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没有那么简单了,是,极少有人知道雌雄大盗长什么模样,但是自己她们俩盗走血玉盏以后,到处都是海捕文书,别说自己就是雌盗,哪怕不是,有点相似的迹象,县太爷也巴不得这份功劳落到他的头上,先前方霏霏仗着武力还可以解决,哪怕只需要早一天就行,可是今天牢里送来了好几个有名的贼寇,甚至有几个,就连方霏霏都有些脸熟儿,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有高手来了。而且,还是相当高。

    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自己就暴露了。她不想让自家姐姐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想食言,不想认输,不想被人抓住把柄,也不想拖累自己姐姐。

    唉,方霏霏当下很是忧郁啊。

    趁着还没有被人注意到,方霏霏决定今天晚上就去解决掉这个麻烦,要知道她的运气一向是极好的,希望今天依旧能很好。

    当夜晚降临的时候,她悄悄跃出监狱,像只毫无生息的的大雁落在了柳县令宅院的屋顶上,出乎意料的,柳县令竟然在书房办公,把那小娃儿的爹爹不分黑白的抓到牢里的县令竟然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官?真是滑稽,很快,方霏霏就笑不出来了。

    柳县令在做给谁看?

    肯定不会做给她看。

    然后,她趴在屋顶上一动不动,渐渐的和夜色融为了一体,那县令却没有丝毫要休息的意愿,看来,柳县令等的人来头不小啊。

    她是个贼,而且是个很厉害的贼,她有着一切大盗该有的本领,她耐心的等待着时机。

    柳县令困的直点头,终于,一个激灵,突然发现书案前多了一个人,他浑身有些颤抖,哆嗦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方霏霏离的太远,看不太清。但是她知道,这个人就是柳县令苦苦支撑等着的人,那人过了一会由柳县令领着安排在了客房,然后柳县令毕恭毕敬的退了出来,没有再回书房,也没有回去自己的卧房,而是去了另一间相隔不远的客房,只是刚刚进去,大气没有来的及出一口,脖子上就被一个冰凉冰凉的东西抵住了,他有些颤抖,但也不是特别的害怕,那人在,没有人可以伤害自己,方霏霏点了他的哑||穴,手中的爪牢牢扣着他的脖子,四目相对。

    “我问你话,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

    柳县令初时有些不屑,然后脖子上就多了一个深深的血槽,于是,他开始不情愿的合作。

    方霏霏想,那不知是什么身份的人应该不会想到自己会在他的眼皮子地下作案,这也正好,反正了了这件事,她和姐姐就马上逃离此地,谅他们也不会找到她们的踪迹。

    说了一些有的没的,方霏霏终于拐上了正题“牢里那个书生惹恼了权贵?”

    没有想明白其中意味的柳县令点了点头。

    方霏霏一手从袖中掏出一张纸,在柳县令眼前晃了一晃,放了他,这东西还你。

    看清了眼前的东西,柳县令立时出了一身冷汗,这这这,自己不是藏在暗格里了么?怎么会在她的手里?

    “别看了,找个好点的理由放了人,东西物归原主。”

    柳县令这才惊魂甫定,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那书生怎么会有这般帮手,这下无论如何也得放人。

    那位,可是还在自己家里住着呢,若是被发现这东西,真是要了命了。这边柳县令心思千回百转,那边,方霏霏消失的无影无踪。

    目的达到了,她自然不会再回监狱,想来,那人应该不会是冲着自己来的吧。要不自己不会这般轻易的找到机会。

    她摸了摸胸前的小木牌,“运气真好。”

    然后,回到客栈,去找自己的姐姐。想来两天没见,她应该有些焦急才是。她从窗口一跃而入,

    可是,没人。人呢?

    她的心开始变得冰凉冰凉的。

    方芊芊人呢?

    自己走了?不,不可能。半夜出门溜达了?她一拍自己脑门,方霏霏,你闯大祸了。

    她两天没有和方芊芊联系,方芊芊若是能放心她就不叫方芊芊,就在自己不见的这两天定青来了那么多高手,是个人都得以为自己出了点什么事啊。

    如果自己是方芊芊,当妹妹疑似被人抓住后该怎么办?救,要不谈条件,换。

    血玉盏姐妹两藏起来了,没有换的余地,那就是去救喽?

    上哪去救——大牢。而且是天黑的时候。

    一个女子,穿着男装,上大牢了去了。

    然后,自己在天黑的时候出了大牢去威胁了县令,他一定会悄悄的关照那书生,然后这个异常的举动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然后,大家就开始注意大牢,然后,他们就会发现阿姐。

    她再次狠狠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直奔大牢而去。

    她的好运气真的用尽了。

    狱里灯火通明。

    血腥气比以往的重了很多。

    她似乎看见了阿姐在狱里一间间寻找自己焦急的神情,耳边传来厉厉的风声,那是飞天爪收割生命的声音。

    她愈发的着急,终于在拐角处,看到了方芊芊,呼,还活着。

    接着,突然一阵巨痛,眼前一黑,嘴巴被一张大大的手掌捂住连声闷哼都没有发出来,她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第三章 骑鹿的少年

    略微有些崎岖的山地已经完全被绿草覆盖着了,天气不错,太阳的光线透过大树落到石板上看起来依旧是那么的明媚。

    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偶尔的虫鸣声,一派静谧的景象。

    眼睛像被黏黏的东西糊着,方霏霏用尽力气睁开了一小条缝,她的背后瞬间就被汗液浸透了。

    这时传来一曲还算活泼的曲子,像是牧童平时吹的,她的精神稍微有些恢复,可是她的身体像被灌了铅似得沉重,一动也不能动。她试着挣扎了几下,却一点用都没有。

    她有一丝丝的茫然,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只知道,自己真的很难受。

    活泼的曲子越传越进,她的眼皮却一点点的合在一起,终于,在最后的一刹那。

    一个青衣少年,骑着一头漂亮的梅花鹿,嘴边噙着一支短笛,阳光洒在一人一鹿的身上,显得异常的美好。因为光线的原因,看不太清楚少年的模样,但是那只漂亮的小鹿看起来是那么的悠闲甚至隐隐带着些骄傲,它身上的花纹异常的美丽,就这样看过去,他真的像是从祥云里出现的天神。

    方霏霏激动的一口气上不来,又昏了过去。

    远处的少年放下手中的笛子,拍了拍身下伙伴的脖子“你又吓到人了。”

    小鹿极有灵性的摇动了几下脖子,少年道“走,过去看看。”

    小鹿悠悠的走到昏迷的方霏霏跟前,少年歪着头看了一会,一把捞起那女子放在身前,小鹿顿时踉跄了几步,然后再次优雅的顺着原路返回。

    方霏霏躺在窗子身体忽冷忽热,脑子里翻来覆去出现的额就是那个骑鹿的少年和绿绿的草地,嗓子渴的要命,胳膊在空中扑腾了几下没有任何反应,然后一狠心,睁开了眼睛。

    咦?情况有些陌生,这是哪?她一个翻腾就要起身,然后脑袋起来了,身体没起来,然后脑袋又重重的跌了回去,旧伤加上新伤,简直是痛到了心上,然后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号声,就连在茅屋边溜达的小鹿都颤了两颤。

    这下动静这么大,终于有人来了。

    是一个灰色衣服的小姑娘,面黄肌瘦,头发有些灰黄,一看就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姑娘你醒了。”声音柔柔弱弱的,倒是满好听的。

    方霏霏有千万句话想说,最后汇聚到嘴边的只有一个字“水……”

    小女孩点点头,从这屋子里除了她趟的那张床外的唯一一件家具,那个破木桌上拿了个小碗倒了点水,递到方霏霏嘴边,方霏霏皱着眉头喝了几口,倒是没有想象中的异味。

    嗓子终于舒坦了,方霏霏满意的躺了下去。

    “姐姐,你家人呢?”

    一直很安静的屋里冷不丁的又传了一句话,这句话把方霏霏问的有点懵。

    “我的家人?我的家人是谁?”被反问了一句的小姑娘愣了愣“姐姐你没有家人么?你病了好几天,家人该担心了。”

    方霏霏有点回不过神来,家人?谁是自己的家人?印象中冒出来两个字‘阿姐’,这两个字自己说的很顺口,自己应该是有个姐姐的吧,那自己又是谁呢?自己为什么会在这?这儿不是自己的家么?

    小姑娘又试探的问道“姐姐,你还记得自己是谁么?”

    方霏霏诚实的摇了摇头。小姑娘的眼圈立马就红了,“姐姐,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么?”

    方霏霏点头,心里想着,自己不记得自己是谁这小姑娘干嘛一副这种表情。

    “姐姐,你好可怜啊。”说着就哭着跑了出去。

    方霏霏一头雾水,这小姑娘是怎么了啊?她看了看自己,又望了望屋顶,我很可怜么?

    那边小姑娘哭哭啼啼的找到了自己的主子,“公子,那个姐姐不记得她是谁了。”

    沈星河想起来几天前自己救回来那女子,脑袋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击,然后,转念一想,也有可能是苦肉计啊,要不好巧不巧的偏偏倒在自己面前?

    自己身上可是揣着重宝,一两个有本事的找到这里也不算什么太难的事情啊?而且看那女子像是个功夫不错的啊,哼哼,既然你们要玩,那就陪你们玩好了。

    反正本公子最近很无聊啊。

    “媚时,过来。”

    小姑娘一听自家主子叫自己这个名字就预感到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她十分不愿意的附耳过去,然后,眼神就变得直直的了。

    “公子,这样不太好吧。”

    沈星河歪着脑袋看着自家丫鬟“我是公子你是公子?媚时啊,你要知道,公子养你这个丫鬟是多么的不容易,你身体不好,公子我就得成天去给你找药……人家都以为你是小姐我是小厮了……”然后,他就那么看着小丫鬟。

    媚时默默的扭头走掉了,她真的受不了她家的公子了,那眼神比小鹿还像小鹿的,一个不如意就无辜的盯着她,好像受了多么大的委屈似得,真是的……

    沈星河洋洋得意,他是谁啊?他可是沈星河,据说就是因为他生下来,眼睛像星星一样明亮,像河流一样清澈,爹娘才给起了这么个名字的,就这小丫头还嫩点儿。

    然后过了很大一会,小姑娘抱着一捧衣服回来了,“公子你小心点穿,这是我跟阿花说好了,下午就还她的。”

    “知道了知道了。”沈星河有些不耐烦,快替我换上。

    饶是见了很多次,小媚时不得不惊叹自家公子长得真好看,尤其换上女装后愈发的明艳,比那些城里郡守家的小姐们好看多了,细细的替公子上了妆,然后一个眉目如画,钟灵毓秀的江湖女侠就新鲜出炉了。

    媚时看着自家公子玩性大起,也不再阻拦什么,谁让他是公子呢?再说,要不是自己,公子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的。

    沈星河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提着裙摆转了两个圈,还算是满意,然后莲步微移,来到了方霏霏的门前。

    着实是这幅装扮和方霏霏脑子里面那个骑鹿的少年有着太大的差别,就连她这个辩人是看家功夫的昔日大盗都没有认出来。

    她躺在床上,不住的好奇,那个倚着门框看着自己泪意盈盈的女子到底是谁。

    第四章 姐姐妹妹

    沈星河斜斜的倚在门框上,散发着慵懒和随意,可偏偏眼睛里像被雾蒙住了似得,充满了悲伤的情绪,就那样看着床上的人。

    方霏霏被看的有些心虚,心道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才能让她伤心成这样,可是又实在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做过什么,只能呆呆的看着那女子。

    沈星河一看方霏霏那架势,心道演戏上瘾了不是?然后,敌不动,我不动,就不信她不露出什么破绽来。

    沈星河和他家那个倒霉丫头流落街头以后没少假装落魄的世家小姐,好骗人同情,这小眼神,是一看一个真切,可怜的不得了,让方霏霏有些受不了。

    她清了清嗓子,艰难道:“那个……我欠你钱么?”

    沈星河原以为有什么重点来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句话,差点就破功了,要知道那天她昏迷前可是见过自己的啊,难道脑子真的坏到这种程度了?瞬间决定继续试探下去。

    他的声音细细柔柔的,比女子还要好听几分“你认不出我来了么?”说着绞着手帕就要擦眼泪。

    “那个……姑娘,我好像脑袋出了点问题,有点记不清以前的事情了。”

    星河一手拉着裙摆,一手拿着帕子捂着心口,声音都开始颤了,那眼神里含着愤恨,悲伤,还有浓浓的怜惜,让人看了心里都能颤上三颤“你真的认不出来我了么。”

    说着就要去拉方霏霏的手。

    方霏霏都快哭了,自己真的不是故意忘记的,这人这么难过,难道真是自己的亲人?亲人?自己应该是有个姐姐的吧,她有些不确定,但是直觉告诉她应该是这样子的吧。

    她有些迟疑,但是看着女子一副控诉的样子,弱弱的喊了声“你是阿姐?”

    沈星河的小心脏强有力的跳了三下,面色转悲为喜,另一只手也扶上原本交握的两手上,惊喜的问道“妹妹,你能记起我来了?”

    方霏霏一惊,真的是自己姐姐?

    这一边沈星河笑的眉眼弯弯,方霏霏都不忍心对她的身份提出任何疑问。

    “那个,阿姐……我忘了我的名字……”

    沈星河变脸比变天快多了,看的门外的媚时是目瞪口呆,自家公子不愧是靠这个吃饭的。

    余光一瞟,看见了挂在女子身上的牌牌刻着一个‘芊’字,“芊芊,你忘记自己的名字了么?”

    芊芊?自己是叫芊芊?“阿姐,我怎么了?”

    沈星河心里翻个白眼,这女娃也太好骗了,自己说是她姐姐还真的就是她姐姐了?再说了自己怎么知道她是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嗯……你和人起了冲突,不小心伤了脑袋。”

    “嗯……是么”方霏霏此时精力有些耗尽了,说话有些无力。

    沈星河细心的替她揶好被角“妹妹不要担心,好好休养一阵就都能想起来了。”

    方霏霏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

    沈星河保持着三步一回头的姿势恋恋不舍的出了房门。

    拉着在门口不远的媚时就开始狂奔,在离小茅屋很远的地方松开媚时的手,开始哈哈大笑,他冲着小丫头“媚时,我终于遇到比你还好骗的人了,她以为我是她的姐姐,哈哈。”

    然后又得意的转了个圈,嘴里喊道“媚时,媚时,快叫声阿姐来听听。”

    媚时笑的很开心,过而又有些犹豫,“公子,这样骗那个姐姐,不太好吧。”

    “媚时,以后不要叫我公子了,要叫小姐。”

    “小姐,可是……”

    沈星河插着腰看着自己家的丫头“媚时啊,你生病的时候是谁照顾你的?你饿的时候是谁给你饭吃的?你知道不知道离了家我们赚钱多么不容易啊……”

    自家公子一开说,媚时就知道自己又要败,不过自己屡战屡败,都已经习惯了,好在公子没有虽然骗点钱财,没有害人的心思,不过这还不是都因为自己,要不是自己,公子在家里好生呆着,也不会来过这种生活。

    媚时人小,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什么都不知道,公子和夫人待她和自家娘亲的好,她是一辈子都会记在心上的,公子说要做什么,自己帮不了忙,可是还能陪着他一起,那就已经很好了。至于有什么报应,都冲着自己来好了。

    公子愿意装作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自己就乐意陪他演一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丫头,两个人嘛,你情我愿的,总之不会那么孤单。

    然后跟公子串好了口供,说自己是他捡回来的丫头,所以以前也没见过芊芊。

    这边顶着芊芊的名头的霏霏一日接着一日的好转起来,可丢失的记忆仍旧没有找回来,沈星河一开始骗她的目的一时想看看她究竟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二就是闲的无聊顺便找点乐子。

    不过相处下来,倒也觉得芊芊是个不错的丫头,没有那些小姐们身上一些的娇惯的毛病,很对自己胃口,终于是,对自己言听计从啊,比小媚时还媚时。

    方霏霏第一次知道那瘦不啦几的小丫头叫媚时的时候,一口老药照着那张小脸就喷了上去,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没有看出这小丫有身上有一点可以称之为媚的东西,美食都算不上,还想魅惑时间……但是当着人家的面总不好太得意。

    就是自己私底下跟自家阿姐说这个丫头的名字怎么这么怪,哪个人才能起出这样奇葩的名字……听得沈星河眼皮一突一突的,那名字真是他自个起的,取自文献公感遇其二,桃李媚时,丹桂傲冬,邪正自有分别,他却希望自家妹子能够幸福快乐,长成温室里的小花朵,取名媚时,就是希望她能够生活的不要那么辛苦,起完之后还得意洋洋了很久,没想到遇到个不通文墨的,真是气死人也。

    好在方霏霏不通文墨,要是通的话,恐怕会笑的更厉害,哪有人起名字往这个坏的方向靠拢的,谁不是想着成龙成凤的,给媚时起名的人还真是特别的很。

    虽然有这样那样的不习惯,但是多了一个姐姐的感觉也蛮好呢,媚时想到。

    ------题外话------

    突然发现。这几天只要能顺利的克服懒惰开个头,就能写的很顺畅,难道这种半土不洋,半白不古,半死不活的文风才是我寻觅已久的个人风格?

    那个,从今以后方霏霏就直接写成方芊芊了,反正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以为自己是芊芊呢。

    最后,弱弱的求个收,大家不要不愿意看见这些废话呀,求收也是很重要的功课,你不收我怎么知道,咦,有个人在看你的文诶,对不对对不对,求收……收……

    第五章 风紧扯呼

    方芊芊一日接着一日好了起来,沈星河却总是会不见人影,至于那头梅花鹿倒也是见过几回,只是也许是没有当初的心境,也没有当初的光线,怎么看它也是个普普通通的灰扑扑的小鹿,加上在她心里,自己阿姐是女的啊,所以压根就没有往记忆中那个骑鹿少年靠拢。

    沈星河出门的时候,就剩下媚时和她两个人在家,她总是好奇自己的过往,是不是的变拉着媚时想听她说些过去的事情,只是媚时小姑娘哪里知道方芊芊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也不能拆自家公子的台,便推说自己是新来的,对她和小姐都不甚明了,芊芊倒也不觉小姑娘无趣,成天拉着她说长道短的,每次一说自己和自家姐姐哪里哪里差好多,就会惊的小姑娘一头冷汗。

    这日天气大好,沈星河依旧不在,两小姑娘出去放风,走到一棵大树底下,方芊芊眼尖的就看见媚时额头上有了一层细细汗,瘦黄的脸上都能看出苍白的感觉,连忙扶着她找到一个阴凉的地方去休息。

    她有些懊恼,她不知道小姑娘身体竟然这么差,两手交错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媚时虚弱的冲着她笑笑,就闭上了眼睛。

    方芊芊一惊,就把手放到她的鼻子下,感觉到微弱的呼吸,小姑娘情况很不好,方芊芊一把抱住那个瘦弱的小身体,全身内力很自然的游走起来,一提气就高高的飞了起来,她眼见着离地面原来越远,心中有些慌乱,越是焦急越是控制不好流窜的内力,没有掌握好,在一根斜长出来的枝干上借力以后就撞上了另一棵树,然后眼冒金星的就掉了下来,好在知道自己怀里还有个病人,自己先着了地,让小姑娘落在了自己身上,不过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原本状况就不怎么好的媚时咳了一声就没了生息。方芊芊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抱着媚时就往回跑,这下再也不敢乱用轻功了。

    好在这许多年底子还在,抱个瘦弱的小姑娘还不至于不行,回到那个暂住的小茅屋后,大声喊着“阿姐,阿姐,快出来。”喊了一周没有人答应,没有人答应,心知不能再耽搁了,拖了那头小鹿去找它的主人,然后闯入了阿姐那个不让自己进去的屋子。

    打开门,跟自己的屋子似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条椅子,只是多了一个柜子,然后柜子上一排排一列列的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简直让人目瞪口呆。

    可是,这么多药,那个才是该吃的呢?看样子媚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迟疑着去拿一瓶看起来因为经常使用而瓶口有些磨损的药瓶,砰的一声门被打开了,“你在干什么!”

    “媚时好像有些不舒服,先前我们去了……”

    话没说完,方芊芊感觉一阵风吹过手指将要触摸到的那瓶药不见了,她有些无辜的摸了摸鼻子( 十八种武器之飞天爪 http://www.xlawen.org/kan/348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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