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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阅读

    屋内的装点很清新,新采摘的腊梅在花瓶里四散盛开,让空气里多了点点馨香。

    上官谨言的床边,站着寥寥几个人,能够看出就是上官繁和夫人,还有四个姨娘。

    屋内没有一个下人,那六个人的眼光直直击中花遥的眼睛,让花遥觉得辣辣的疼。

    花遥的手掌里有指甲掐伤的伤口,只要她握紧拳头,便会刺疼。

    在这场兜转的悲剧里,到底谁是罪魁祸首?!

    花遥开始痛恨起青玄道长,如果不是他乱点鸳鸯谱,怎么会让无辜的叶远在救自己的过程中,搭上性命?

    花遥眼光泛冷,她扫过屋内那六个人,心里多了新的计划。

    第36章 微妙谈判

    花遥发誓,一定要找到青玄道长,当面问个清楚!如果那道士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么她一定要替叶远讨个公道!

    花遥被上官瑾良放在了靠近床的椅子上,他抽掉了裹着花遥的被子,待花遥坐稳了,上官瑾良才一本正经地向几位长辈回道:“大伯,婶婶们……花遥来了,可以按照青玄道长交待的做了。”

    这几个人都是很紧张的样子,只是点点头回应着,激动的都说不出话来,好像都很担忧上官谨言的安危。

    花遥仔细看了这家人的装束,说不出的雍容华贵。

    其中上官老爷是一个发福的四五十岁的男人,他的鬓角有少许几根银发,头发梳的十分整齐,发髻高高耸立,扣着一副倒三角的黑金相错云纹绞饰的高冠。

    上官老爷看着花遥,随着目光的变化,他脸上肥肉也随着动作稍有颠簸,脸倒是挺圆润,但眼角的皱纹还是有两三道,高高的鼻梁暗示着他年轻时的风骨,现在却有些油腻腻的,他和气的面相绷紧着,给人一种可亲而不可近的感觉。

    想来上官老爷也是有些保养措施的,人看起来尚且比较年轻,他穿着黑色绣祥纹的锦缎,广袖折了一折,一手贴着背部端着昂扬的姿态,一手不时捋一捋浓黑中泛着稀疏白色的胡子。

    几位姨娘中,花遥只认识一位,花遥撇过头去不想看她,可是坐在不远的地方就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料味,花遥皱着眉头,闻都闻的出那是二姨娘,这让她心里的怒气又喷薄上来。

    一味的善良,只会被人欺,花遥虽然不打算在这里长待,但是在没有见到神秘的青玄道长之前,花遥决定好好在这里待着!

    花遥的新计划,便是借着上官家的关系,好跟青玄道长亲切会晤一次,想知道青玄道长有没有神奇的预测能力,只需要让他算一算自己的命格,如果他能知道自己是前朝公主,花遥便信他!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青玄道长曾经骗过花遥,花遥沉静地想了想那件事情,说不定这个道长真的知道自己前世爱人在什么地方呢,叶远临终前,也让花遥不要放弃寻找白沚!

    大雪还在窗外恣意纷飞,有不少贴在窗棱上,像是被扑倒的章鱼。

    花遥故意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沉寂的格局,上官老爷带头不说话,他的妻妾自然也紧张的说不出话。

    上官瑾良退后一步,微笑着,温柔对花遥道:“青玄道长说,你只要接触了谨言,谨言就会醒!试试吧!”

    花遥半信半疑,缓缓伸出了手指,本来只伸出了一根食指,快到上官谨言胸前的时候,她又迟疑着撑开了其余的手指,整个手掌缓缓朝上官谨言心口落去。

    花遥的心跳“怦怦”地加速,几乎感觉到一瞬间的气血上涌,已经到了见证奇迹的时刻,花遥感觉脊背一阵发麻。

    “还不行!”花遥咬着唇,忙缩回手掌掴住自己的大腿,抬头环视了屋内的人,语气忽然坚决起来,花遥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安的神色,然后直视着上官老爷精明的眼睛,问他:“我救他,那你救我?”

    花遥不能不给自己寻个退路,上官瑾良毕竟只是上官繁的侄子,他愿意保护花遥,却不能代表上官繁一家肯不计前嫌!

    “你,是我上官家的儿媳,虽然不算明媒正娶,但是以你的身份地位能嫁到我上官家来,已经是极大的福气了,自然,我儿能醒的话,你便是我上官家的恩人,没有人敢害你!”上官繁应该是一言九鼎,想来他也明事理,听说花遥的哥哥因为此事死了,他多少理亏。

    花遥还是没有放松警惕,不满地问:“恩人不敢当,只是如果我救醒了你儿子,我只求府上能收留我些日子,等我腿伤养好,自然两不相欠。不过,我是说万一,万一青玄道长的预测有误,我没有救醒他,你们打算怎么对待我这个自投罗网的猎物?”

    上官繁发出了哈哈的笑声,“哈哈,姑娘你说呢?”

    “我说?如果我说的有用,我自然会说,不过我既然敢独来上官府,自然是认为可以活着出去,青玄道长不会无缘无故地说出这个救人的方法,他既然开了口,找到了我,定是有一些道理。”

    花遥的眼神逼向上官繁的眼睛,似乎散发出浓厚的压力,“就算我没能把你儿子救醒,我猜,你也会让我活到青玄道长再来答疑的时候吧?更可况你儿子还没有死,你会把我杀了?蠢人都不会做这种极端的事情。”

    上官繁“哼”了一声,口中喷薄而出的热气让胡子无风自动,花遥微笑着望他,赌他不是一个笨人,但愿这次能见到青玄道长。

    “哼哼哼,”这是不张嘴而发出的笑声,上官繁的眼光越过上官谨言,自己唯一的血脉因为这个女人而出现了转机,青玄道长不出面解释几句,他还真舍不得把她怎么样。

    “继续做吧。”上官繁眯着眼睛,到了他这个年纪,又是事业有成的大富贾,果然不蠢。

    花遥并不想太懂他的言外之意,只想求个确切的答复:“如何继续?”

    “无论成功与否,我都会问过青玄道长的,虽然我只有一个儿子,但是这次联姻太过唐突,没有通知你家人,这的确是我们做的不对,作为一个渴望孩子健康的父亲,我现在就向你道歉,呵呵,还有,我只是一个商人,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人犯。这点你要记着!”

    “我记着!记着我救了他,你们就会放了我,并保证我的安全,就算没救成,你们也不能杀我,我要等青玄道长的一个解释,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活一辈子。”

    上官繁是个老道的商人,左右逢源,上下其手,是他的专长,但是经商容易信誉难维,他还算是个不错的商人,不然只凭借自己在朝廷里的关系,他不可能把生意做到全天下去。

    “知道了,快继续吧,但愿我儿安平!”上官繁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不知道说的话到底是不是出自真心。

    他与花遥的目光对视,让花遥看见了他眼底的沧桑,甚至还有疲惫与苦心。

    花遥点点头,权且信他一回。

    花遥纤细的手指,又朝上官瑾言的胸前伸去……

    第37章 无效唤醒

    冬日的天,黑的特别着急,像是机杼上翻转的梭子,一瞬间便从光面来到糙面,时间的流逝只在弹指间。

    下人已经进来点了灯,烛光照在花遥覆盖在上官谨言胸脯的手背上,将她的手背照成了暖暖的鹅黄|色。

    上官谨言躺在床上,平静的脸庞透着一股凄凉的俊逸。

    不比他痴傻的时候,只看他现在的模样,浓浓的眉毛,像是用刷子描摹过一遍似的,整齐到没有一根背离它应有的轨道。

    沉静中的眼睛闭着,黑亮的睫毛铺在眼下,朝着帅气的脸庞伸展开来,高挺的鼻梁在烛光的照射下,在侧脸划过一道三角形的斜影,在那斜影之下,是耐看的唇,人中位置的鼻唇沟很有质感,像是一滴水脱了衣衫而又暴露在光线中沐浴的媚体,柔软到无法形容。

    花遥眨眨眼睛,烛光也摇曳几分,她浓密修长的睫毛在眼皮处留下了一道光影,像极了现代人化妆时的眼线,让花遥的眼睛显得更大更美了。

    刚开始的时候,几个姨娘还拈着手帕堵在嘴边,生怕奇迹出现的时候自己叫出声来,可是现在,包括夫人在内,都是沮丧的神色。

    上官繁脸上的欢喜与和善也消失了,他歪坐在齐桌高的雕龙琢凤的靠椅里,两只手臂无力地摆在茶桌上,目光空洞地注视着花遥和儿子上官谨言。

    上官谨言没有什么变化,就连预示心跳加速的脸红都没有,没有!

    这就是大家都蔫掉的原因,花遥的触碰,根本就没有让他醒过来,上官谨言的生机,彻底被浇灭了。

    一同浇灭的还有屋内人的期望。

    青玄道长的预测,居然是错误的!

    上官繁觉得不可置信,可是上官夫人和二姨娘已经满脸泪痕,还有一个姨娘不停地拨动手中的佛珠,另外两个姨娘比较年轻,长的也一模一样,是一对胞姊妹,她们的面上是从众的忧伤,一看就知道感情很假。

    众姨娘都不说话,这让环境很压抑,花遥明知应该是这么一个结果,也难免觉得心灰意冷。

    青玄道长的声誉和能力无人能及,他在多数人的眼里,是神明般的存在!他说的话,居然是错的!

    此刻,上官瑾良正站在床侧,他平静的眼神盯着花遥的侧脸,她的脸如若用手去描摹,定能勾勒出绝美的曲线。

    花遥洁净的脸庞在丧亲之后便消瘦了几分,如今更是被昏黄的烛光映衬地更瘦肖。

    “婶婶,总还有别的办法的,大哭太伤身,回头我给你开副补药调养调养。”

    上官瑾良合情合理地改善着场景里的气氛,不过他属于煽情无能型,说出的话只有信息没有治愈力。

    婶婶自然是上官谨言的亲娘,上官瑾良从不喊别的姨娘叫婶婶,也只有她才被称作夫人。

    “贱人,贱人,你这个贱人!”夫人吴氏的情绪忽然失控,怒骂起来,她奔到床前,几乎站不稳,她踉跄着扶着床栏,抹了把眼泪,一巴掌甩到了花遥的头上。

    花遥没料到突来的袭击,惊讶中用手挡了一下,夫人吴氏的大胸几番起伏,直接以身体压上了花遥,想将花遥连同坐着的椅子一起扑倒。

    女人打架就是掐挠扑咬,吴氏急了之后也浑然不顾身份,只想用打骂泄愤。

    上官瑾良反应的还算快,他赶忙用手撑住椅子,向后一拖,以远离夫人吴氏的攻击,吴氏因此扑空了,硕大的胸脯撞在木地板上,发出钝钝的“砰”声。

    “良儿!”上官繁拍桌而起,冲上官瑾良责道:“小心你婶婶!”

    二姨娘已经将夫人吴氏扶起,吴氏跌的不轻,坐在床沿揉着胸口,眼睛直勾勾地瞪着花遥,眼睛里的血丝断裂,红了一片,像是即将溢出血来。

    夫人吴氏气急了,口中依旧骂骂咧咧,估计是撞的太疼,她只是骂着而没有继续攻击花遥。

    “你个死丫头,难不成又狐媚了良儿不成?听说你早就失了贞操,还赤身裸。体地走街过巷呢?定是你破了身,才失去了唤醒我儿的能力,都怪你,你该死,该死!贱人!”

    “你给我闭嘴!”上官老爷虎虎生风地走到吴氏面前,一巴掌甩了上去,气道:“净给我丢人,也不注意一下身份!”

    出生名门的吴氏竟然失了体面,方才像泼妇一样扑向了一个半大的孩子,上官老爷本就怒火中烧,却又不能拿花遥怎样,只好将火气发泄到了夫人吴氏的身上,他和吴氏的关系本也不好,这样的巴掌送给她也理所应当。

    吴氏的脸颊烧的滚烫,她斜眼瞥了在场的几位姨娘,终究是碍于面子沉默了下来。

    上官老爷转身,俯下头去看坐在椅子里的花遥,双手按在椅子的两侧扶手上,紧紧捏住,他狭长的眼睛盱着,眼珠里的黑圈缩小,映出花遥的脸庞。

    “你说,到底是不是因为你太放浪,而让你对言儿神奇的感应能力消失了?”

    花遥怔住了,口齿艾艾,有些结巴地反问,“是……是吗?”

    像是一场噩梦又被人提醒,花遥下体的血迹已经没有了,几日的月事已过,葵水干净了,可是屈辱还在。

    洗澡的婆子虽然检查过花遥的身子,说还是处子,可是花遥不能确定婆子是不是被尉迟焘交代过的,就算花遥已经是不洁之身,婆子若是受了尉迟焘的恐吓,对外也定是不敢说实话。

    再说了,那时候花遥吃了吕顺喂的药,人已经昏睡了过去,到底发生过什么她也不知道,吕顺那样的人,会放过花遥的一寸香肤吗?

    吕顺当时,又为什么告诉众人,他已经取得了处子血可以进行祭祀了呢?这是不是说明……

    花遥为了这个问题一直苦恼着,没想到今天又被上官家的人给提了出来,花遥如鲠在喉,怎么都反驳不起来,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更像是被人捏住了犯罪的证据。

    但是在这种情形下,花遥必须斩钉截铁地再答一遍:“是吗?听凭那些谣言有意思吗?我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能够和你们的儿子感应的能力,如果你们觉得我无用,还是请另寻良医吧!”

    第38章 职业暖床娘

    蝉月似乎从花遥的话里听出了什么,觉着那淡淡的语气也充满了煞气。

    “不是,我不是少爷的妻!”蝉月忽然跪了下去,忙解释道:“蝉月怎么敢!等以后,少爷若是觉得奴婢还不错,最多提升为妾,于奴婢来说,妾已是最大的福分,怎敢自诩妻子……”

    蝉月的脸通红通红的,花遥不忍打趣她,但是自己腿脚不能走,只好赶忙让她起来:“你快起来啊,不兴这套礼数的,动不动就跪,腿不疼吗?对了,你多大了?”

    “奴婢年方十六,去年成年的。”蝉月更羞了。

    花遥忍不住自己的好奇,私。密地问她:“成年了?那我该称你一声姐姐。”

    “主子万万不可,若是被夫人听见我逾越主仆之礼,要挨板子的!”

    “好吧,那我还喊你蝉月,蝉月~暖床娘在少爷睡着了之后,在哪里睡呢?”

    “就睡在少爷身边,如果少爷有什么需要,奴婢可以第一时间为他准备。奴婢暖床的时候,服侍少爷必是裸着的,那样才不会让少爷觉得不舒服,如果少爷想那个了,奴婢,奴婢也……”

    蝉月的头低低的,舌头像是打了结,她没有从地上爬起来,反而很害怕,许是以为花遥将他当做情敌了,蝉月生怕花遥除掉她,所以她发起了抖。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么回事,不说这个了!你快起来呀,我还有别的事情要问你!”

    既然都说服侍上官谨言的时候是裸着的了,想必功能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住,在赤。裸。裸的**下,坐怀不乱的能有几人!

    花遥也发现自己问的有些多,人家小两口的事情,自己本不该充满好奇的。

    花遥其实就是想不出,暖床娘这个职业不算妻子算什么?也许和充气娃娃差不多?啧啧,这个上官谨言,做个傻子也艳福不浅,蝉月这么漂亮,讨作老婆是迟早的事。

    那么,即便春。光乍泄,也不用担心上官谨言醒来后饥。渴难耐了……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摸清楚上官府的底子,好在青玄道长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从长计议。

    蝉月听了花遥刚才的命令,人已经站了起来,可看起来还是神经紧绷的样子,“主子有什么事情,尽管问,只要蝉月知道。”

    花遥便向蝉月打听了上官家的情况,蝉月说的很简洁,却也让花遥得到了许多信息。

    原来老爷上官繁一共弟兄四个,他是其中的老大,老二和老三都在皇城做官,老四上官泰是个大夫,年轻的时候曾是殿前御医,老四如今四十多岁也不算年老,却因为脾气与其他人不合,竟然放弃了御医这重耀眼的身份,早早就辞官还乡了。

    老四上官泰和老大上官繁的关系比较好,老二则和老三关系不错,但是这四家每年都会去皇城聚会一次,据说是因为老太君还在世的缘故,兄弟四个至今都很团结,因为每家都不差钱,自然也没有因为金钱闹过矛盾。

    老四家只有一个儿子,名叫上官瑾良,年纪却比上官谨言还要大上五六岁,因为老大和老四曾经约定过,会让自己的孩子名字里有个一样的字,于是取的是“瑾”字,然后老四生了儿子瑾“良”,老大就合计着,金玉良言甚是不错,于是就给自己的儿子取了瑾“言”两字。

    上官繁老爷空有万贯家财,却是老来得子,他将上官谨言珍惜爱护的厉害极了,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毕竟是独子,宠的再过分都是应当。不过上官繁虽然没再娶进女人,也时刻没有放弃在外面沾花惹草。

    他已经娶到的五房妻妾还算和睦,夫人吴氏是个急性子,略爽朗,今天和你打架,明天也许又和你亲亲昵昵。大姨娘礼佛,一般不管闲事,是个和善的女人。

    二姨娘常和夫人吴氏混迹一处,她特别疼爱上官谨言,也特别会见风使舵。三四姨娘是一对胞姊妹,长的非常风。骚,娶的时候明明只娶了一个,结果两个人都跳进了华贵的喜轿里,于是买一赠二,新婚夜里上官老爷一边抱一个,乐的肥肉乱颤。

    花遥继续问了一会儿,已经对这家人的事情知晓了许多,尤其是对这里的节操观咋舌,花遥的父皇景兴帝妻妾成群,也没见一次娶两个的情况,更何况是一次让两个女人侍寝呢!

    总的来说,上官家成员的情况还不算复杂,花遥分析,上官老爷的沾花惹草,也可以归结为广泛撒网,重点培养,指不定哪个女人还能为他诞下一儿半女,也未可知。

    花遥朝床内坐了坐,又问蝉月:“我这些日子被安排在哪里住?老爷可有吩咐过这个?”

    “老爷说了,少爷一日不醒,主子就一日不能离开此处。至于其它的,老爷没有吩咐。”蝉月手脚麻利,已经泡了一杯茶端过来。

    “是这么回事?不能离开此处……不能离开这个屋子?!”花遥皱眉,接过茶杯的手却稳稳的,她啜了一口热茶,茶香留于唇齿间,久久不散。

    “蝉月不得而知。”蝉月端回花遥手里的茶杯,退后一步,道:“主子还有什么要吩咐吗,如果主子饿了,晚饭随时可以送过来。”

    “蝉月,我想问,我今晚睡哪?”花遥看了看上官谨言的大床,足够两个人自由旋转三百六十度,够大,“我想睡在这里,你不是说你也睡在这里吗,我们一起睡。”

    睡在上官谨言的屋子里,绝对安全,如果吃穿用度都在一起,就不怕夫人吴氏今天下毒明天放蛇蝎了。

    这就是所谓的,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蝉月点点头,脸上带过一抹和善的微笑:“主子愿意在哪里歇,就在哪里歇,蝉月有自己的屋子,夫人吩咐过,从今天起,蝉月晚上就不必陪着少爷了。”

    花遥看不出蝉月到底是喜是忧,就连微笑都很机械,的确,让她一直服侍别人,恐怕没一个晚上能睡的安稳,说不定自己的提议,彻底让她卸下了重担,于她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第39章 家庭成员

    蝉月的表情没什么好探究的,花遥便下意识地去看上官谨言。

    “小少爷,从今天起,你最好给我睡踏实喽!”花遥看向上官谨言的俊脸,他才不过十五岁而已,大好年华都在混沌中度过了,其实挺可怜的。

    花遥转回头,又对蝉月笑道:“去给我弄晚饭吧,对了,拜托你和老爷的侄子说一声,就说我病了,请他来把脉。”

    “好的,主子我先出去了。”

    蝉月把门带上,门上的机关声“咔哒”响起,花遥的腿都成这样了,他们还怕她跑了不成?

    花遥摇摇头,深知以后的路不好走,她把自己的伤腿扶上床,考虑着如何把自由行走的问题给解决了,她让蝉月喊上官瑾良过来,正是为了此事。

    上官瑾良来的时候,天都黑透了,屋子里的仕女莲花灯纷纷亮了起来,花遥草草吃完晚饭,遣走了蝉月,这才与上官瑾良筹谋起来。

    “瑾良哥哥,我现在无依无靠,唯一能够信赖的人就是你了,我需要你替我做几件事情,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帮我?”

    花遥的声音很小,只够他们两个人听见,她知道蝉月肯定就在门外,没有走远。

    上官瑾良觉得花遥神神秘秘的,一时不能确定花遥让他做什么事情,所以十分谨慎地答她:“我只是想让你救醒谨言,他虽然傻傻呆呆的,却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堂弟,只要你让我做的事情,不会伤害到我大伯一家,我就答应。”

    上官瑾良与花遥是什么关系,不过认识没有几天,而他与上官府的人又是什么关系,那是血脉相连!花遥正是理清了这样的关系,才认清了上官瑾良还是上官府的人,他之所以能被自己信赖,仅限于一些无伤感情的立场上。

    上官瑾良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他答应过花遥不会让她在上官府受到伤害,所以他才在花遥来到上官府后,不惜冒犯夫人吴氏而护着她。

    花遥心里也清楚自己的处境,已经和孤身奋战没有多大区别。

    她保持微笑,心里也不怨谁,公主的身子奴婢的命,或许只能如此。

    “我让你做的事情,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人,我只是想保全自己,你也看到了,夫人很怨怼我,她认为是我害了她的儿子……所以我的处境很艰难!瑾良哥哥,我们相识一场,虽然不算生死之交,却也有彼此相依的情义,我只需你给我做两件事情,其余的,便是我自己的命运了。”

    “哪两件?”上官瑾良凝神细听,似乎是为了让花遥用更小的声音来回答他。

    不能不防隔墙有耳的可能性。

    于是花遥果真又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其一,我希望你帮我把那个门锁给破了,我不喜欢被人锁在屋子里的感觉,就凭我现在这双腿,想逃跑也跑不掉,更何况这屋的窗户又没有上锁,如果有人来救我,可以直接跳窗进来。”

    “嗯,这个容易,第二件事情呢?”上官瑾良又将头探近了一分。

    “其二,我希望你帮我找一种白色的生石灰,就是盖房子用的那种,遇到水之后会冒出很多泡泡,石灰水也会变热。”花遥认真地描述着。

    公元前七世纪的时候,中国就开始用石灰了,所以只要描述一下,上官瑾良肯定能弄到。

    “你要那个做什么?制药?”上官瑾良觉得不解,石灰确实可以制药,却不太好把握,花遥又不是医者,要石灰做什么?

    花遥摆头,道:“不是制药。我要用那个做成石膏固定我的小腿,我刚才看过了,我的腿伤的很重,必须用硬物固定,否则再恢复个百十来日,很可能长成畸形,可是用木板固定的效果不如石膏,我要自己做石膏来用。”

    “石膏是什么?”纵使上官瑾良的医术再好,也不懂现在医疗技术里的东西。

    “你把生石灰弄来,我自会做给你看的!”花遥笑笑,信心满满。

    “你须当众使用它,否则我是不会帮你弄生石灰的!毕竟这东西若是喂给人吃,或是掉到眼睛里……你不怕别人诬陷你用这东西害人吗?要想自保,就不能给别人留下把柄。”上官瑾良是忧虑花遥加害上官谨言呢,还是担心花遥被人诬陷用石灰害人呢?

    花遥看着上官瑾良帅气的脸,仰望着他高大的身材,心里竟然觉得好笑。

    果真不被他信任啊,不都说信任是相互的吗……花遥有些失落。

    “我的小猴子呢?你帮我找了没有?”花遥的语气忽然有些强硬,好像上官瑾良就该帮她找猴子似的。

    “我没找到,二房说,它早就跑了。”上官瑾良的气势居然也弱了下去,可能发觉到自己的猜忌让花遥不开心了。

    “什么?!”花遥忽然站了起来,但是猛烈的疼痛又让她向前跌去,上官瑾良大跨一步,迅速拦腰抱住了她,花遥感觉自己旋转了一周,最后侧身躺在了他的怀抱里,下巴还磕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肌肉很硬,隔着柔软的衣服都觉得吃痛。

    这是个极其别扭的姿势。

    花遥慌忙抵住上官瑾良的双手,用力一推,没推开,反而让上官瑾良把她抱到了床上。

    病人就是舒服,上官谨言什么事都不用做,只需要睡觉就可以了,他应该没被床前香艳的场景打搅,整个人的气息却比以前强了许多。

    花遥一方面被吓的直喘粗气,一方面被腿伤带来的疼痛给拗的直咬牙,上官瑾良本不是笨手笨脚的人,却不知为何,他刚才过于着急,以至于没有控制好力道,抱的太紧,骨头硌的花遥很疼,所以她才暴躁了?

    花遥的脸突然很红,白皙的皮肤像是覆盖着莹莹热气,那红一直蔓延到耳朵根上,像云蒸霞蔚。

    她的眼神很飘,撇过头去,不想看他。

    上官瑾良以为花遥生气了,他不知道如何证明自己是无意的。

    鬼使神差之下,他轻轻压住了花遥的身子,一抹探索的鼻息在花遥的脖颈间急促起来,他按住花遥的右手,搭上自己的三根手指,花遥滑腻的肌肤传来真切的触感……( 娇贵 http://www.xlawen.org/kan/3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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