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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人。不过暂时这个辫子还能左右我的前途，所以还得留着。
宴会按时开始了，为了营造气氛，我专门雇佣了一个洋乐团，演奏一些舒缓的轻音乐，灯光亮丽，各色各样、中西结合的食物可以供不同口味的客人自由挑选，许多侍者拿着托盘端着葡萄酒在人群中穿梭，为每一个人送去想要的美酒。宴会厅里面人们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轻声的交谈着，如果有人从身边走过去，不管认识不认识先点头打个招呼。
我端着一杯葡萄酒，在人群中走着，不时的与人点点头，忽然我看到了盛宣怀，这位可是我父亲的得力助手、左膀右臂，北洋的核心人物之一，也是实力派，算起来也是我的叔伯辈。我赶紧举起酒杯，微笑着迎上去道：“世伯，今晚真是容光焕发，世伯今晚能大驾光临，真是晚会增色不少，哈哈……”
“呵呵，仲彭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我都是一个老头子了。”说着他就来着我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小声的跟我说道：“仲彭，你这次搞这个晚会有什么目的啊？是不是跟你的那个产品有关？你的那个叫什么香皂的东西我已经用过了，很是好用，尤其是我们家的女眷们非常的喜欢。我以前也用过国外的肥皂，虽然也能洗干净，但是洗完就会有一种比较刺鼻味道。你的这个香皂就不同了，洗完手上还会留有余香，甚是奇妙啊！”
“的确我开这个宴会是为了推广我的产品，我最近不是准备搞一个工厂吗，就是打算生产这种香皂。虽然现在工厂还没有建好，但是我在北京有一个小型的工厂已经在生产了，我是想现在就把香皂的名声给打出去，顺便找一个有潜力的合作伙伴，为以后做准备。”
“哦，是打算找一个商社负责香皂的销售工作吗？”
“是的，要想将香皂销往全国，唯有利用那些成熟商社遍布全国的销售网络才能办到，见效也最快。”
盛宣怀点点头道：“老夫倒是认识一些人也许能帮上忙，江南的林家与我交好，我想他们一定会乐意与你合作的。”
“那就有劳世伯了。您老在这慢慢喝着。我到那面去打个招呼。”
“好地。你去吧。”
我看到威廉士正在和一个金发地美女聊天。我微笑着向他们走去。笑着举杯道：“干杯。威廉士先生。”
“李先生干杯。谢谢你邀请我参加你地宴会。”然后威廉士侧过身介绍道。“李先生。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凯瑟林小姐。我地合作伙伴。”
我摆了一个自认为还比较绅士地姿势说道：“凯瑟林小姐。很荣幸见到你。”
“我也很荣幸见到您。李先生。这几天威廉士先生经常提到您。说您是他在中国地第一个客户。还说您是中国最有见视地人之一。我对您是如雷贯耳。”
“呵呵，凯瑟林小姐过奖了。这次威廉士先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建的那条路已经快要竣工了，这多亏了威廉士先生，不然我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建好那条马路的。不知凯瑟林小姐来中国是做什么生意的？”
“石油生意，本来我以为中国会有商机，没到我到这一看，真的是很失望，中国洋务企业应用的能源几乎全是煤炭，石油撒欢能够机了了。”
“确实是这样的，我们大清的工业比你们西方差上很多，所采用的设备也是你们西方的快淘汰产品，大清虽然人口多市场巨大，但是太尖端的产品在我们这确实没有太大的市场。”
“不过我这次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我发现中国的石油储量是非常丰富的。”
我想这才是你来中国的目的吧，现在大清柴油、汽油的市场几乎为零，做为专做石油生意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情况。明知道没有市场还跑过来，就说明你不是来卖石油的，而是来找石油的。我笑笑，没有点破道：“我们大清地大物博，储藏着石油是必然的事情。对不起，我那边还有朋友，你们慢慢玩，失陪了。”
我刚想离开，威廉士却叫住我道：“李先生，我想问问你，那个肥皂是你制造的吗？真是太好了，芳香宜人。”
“对，那就是我准备要推出的新产品，怎么样效果不错吧？”
“恩，效果非常好。但是我前几天好像看到有人卖一两银子一块，这太贵了。”
“其实我们制作香皂的成本是很高，所以不得不卖那么贵。”
“其实现在美国已经出现了新的肥皂制造技术和设备，已经开始了肥皂制造的工业时代，虽然味道没有你这个好，但是成本非常的低廉，希望你能考虑一下。”
他的话使我彻底的傻了，是啊，电解盐水获得碱水大方法早就发明了，这个时期西方的肥皂生产已经实现工业化，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如果我还采用手工作坊似的生产，不是找死吗？我都有种想撞墙的冲动了。
我看到盛宣怀在向我招手，我走过去道：“世伯，叫我过来有何事？”
“仲彭，我想和你谈生意。你把这个香皂直隶地区的代理权交给我怎么样，我帮你卖这些香皂。”
“世伯你想要代理我原则上是不能推辞的，但是我也要考察以下你的销售渠道，能否合乎我们的要求？”
“这是当然，仲彭不是我夸大，在直隶个大城市和京城都有我的生意，布庄茶庄女红店遍布每个城市的每个角落，我想好了香皂防在布庄和女红店都可以卖，只要我们精诚合作，一定会将这个产品推出去的。”
“好的没问题，我就将香皂的销售事宜都叫给您了。一块肥皂七钱银子，市场销售价由您自己定，可以吗？”其实我是想暂时先这么小规模的生产，就让盛宣怀帮我先卖着吧，我好腾出手来筹建现代化肥皂化工厂。
“好，成交。”
和盛宣怀做好交易之后，这个宴会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了，威廉士的一番话把我的好兴致全搅和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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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新规划
突兀的又冒出了一个新问题，香皂的成本确实是太高了，主要是烧碱的成本太高。这样的成本只能使香皂成为有钱人的奢侈品，广大生活在贫困状态下和中等生活水平状态下的人都将消费不起，这限制了工厂未来的发展前景和规模。
烧碱的成本太高，且货源很成问题，国内的产量根本达不到我的期望，我是要这个厂子将来成为中国日用品龙头的，成本问题必须要解决。宴会那天威廉士的一番话深深的出动了我，是的，早在十九世纪初，国外就有人发明了利用电解食盐的方法提取烧碱的技术，从而随时烧碱的成本大大的降低，至十九世纪末，已经出现了大型的现代化肥皂工厂。我也是穿越一族的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呢？真是失败。
现在，所有的计划都要改变一下了，我要进口现在国外最先进的设备，包括在肥皂厂里配备一个小型的发电厂。虽然先期的投资比原来的预算增加了很多，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要建就建最好的，这是我的宗旨。
现在工业区的主干道已经修好了，本来厂房的建设也要开工了的，由于新情况的出现，也暂时被搁置了，等新的方案出来之后，再开工也不迟。
上次我特意请威廉士先生搜集一些国外肥皂工厂的资料，今天他就要过来送资料给我。
吃过中饭，我正在书房悠闲的喝茶的时候，仆人进来禀报说威廉士先生已经到了，我赶紧迎出二门，刚出二门我就大声的说道：“哎呀，威廉士先生，终于把你给盼来了。”我小跑着迎向大门外的威廉士先生，微笑着张开双手准备来个熊抱，想想又有点不合适，最后还是与他握手了事。
威廉士礼貌的握着我的手说道：“李大人您好，让您等了这么多天真是非常的抱歉。”
“哎呀，威廉士先生这是说哪里话，您帮我这么大的忙，我十分的感谢您的，你这么短的时间就给我找到齐了资料。走，进屋里说。”
我热情的领着威廉士先生来到了我的书房，书房里只有我、约克和威廉士。吩咐丫鬟上茶之后，我迫不及待的问道：“威廉士先生资料在哪呢？我已经等得急死了。”
威廉士笑笑道：“李大人还真是急性子，我最近几天联系了一下美国的朋友，在那边找到了一个商人，他手里有全套的设备，我这里有部分设备的图纸，您先看看吧。”
我接过图纸仔细的看了起来，图上画着一个大大的圆柱体，圆柱体上连接着好多管子，上部有三个管道，圆柱体的中间部位还接有一个管子和一个接头一样的装置，最奇怪的是圆柱体的底部呈锥型。我一点也看不明白，疑惑的望着威廉士。
威廉士看出了我地疑惑。解释道：“这是一个煮沸皂化地综合机器。名字叫做沸煮皂锅。上访地那些管子是分别用来往皂锅里装填油脂、碱液、水盐水地。中间有一个管道是用来往锅中通入蒸汽地。”
“蒸汽？皂化还需要蒸汽吗？”
“不不。皂化当然不需要蒸汽。这个蒸汽地作用就是将锅中地皂料搅拌均匀。”
我有指着中间地那个接头问道：“这个是赶什么用地？看起来很奇怪。”
“这个叫做活动摇头管。接上管子可以在任何液位排放锅内地皂料。锅底地那个圆锥底部有一个阀门。可以放出摇头管排料后剩余地残渣。这个设备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地。他地大小可以根据工厂地规模调整。完全实现了肥皂生产地现代化。”
听完威廉士地解释之后。我知道这就是我想要地。这才是大规模生产。降低成本地唯一途径。我转头看看约克。约克看到我征询地目光。马上点点头。也表示了对这套设备地肯定。唯一地问题就是它地价格是不是我能够承受地。我赶紧问道：“威廉士先生。您能够拿到图纸。想必也有进货地门路。这个设备全套需要多少钱？”
“李大人，我朋友手里有这套设备，我可以代为联系，只是您也知道，这套设备目前来讲是最先进的，他的价格非常的不便宜。”
“威廉士先生，商人言利这是天经地义，但是也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眼光要放的长远些。我与威廉士先生以后还会有很多的合作机会，别的地方我不敢保证，但是在直隶的地面上，我和我父亲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这对您以后在大清的生意都是有很大帮助的，”
“李大人，这些我是非常明白的，我也非常想交您这位朋友，我朋友那里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为您争取到理想的价格。但是，那边也是我的朋友，我也不能让他吃亏是不是。”
“这个我明白，不知道您这位朋友开出的接个是多少？”
“包括这个皂锅，还有一套流水线设备，这些加在一起，总价是二十万两白银，这次我要回国一趟，到时我再和他商量一下，估计可能降个一两万两，再多我也是无能为力了。”
“威廉士先生要回国？那正好，我派一个人跟您一起去美国，亲自见见您这位朋友，以显我们的诚意。”
威廉士点头道：“这样最好，只是不知李大人准备派谁跟我一起回去？”
我微笑着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话，而是转头对约克道：“约克，你来大清多长时间了？”
“我来大清已经两年了，你是要我和威廉士先生一起去美国？”
“是的，这样你正好也可以回家探亲，又可以帮我完成这个任务，除了我没有比你再合适的了，换了别人我还不放心呢。”一大笔定金没有一个放心的人带着，我还真是不放心，虽然我和约克相交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对于自己的眼光还是很有自信的，约克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退一步说，即使他这次回美国不回来了，也就是一两万两银子的损失，用这点钱看清楚一个人是值得的。
约克对我对他的信任是也是很吃惊，也很感动，有一点激动的说道：“你放心，我一定把这次的任务完成的非常的漂亮。”
我点点头：“这次交易我准备先付一万两的定金，通过你们美国的银行汇兑过去。”我又对威廉士说道：“威廉士先生，这次真的是非常的感谢您对我们的帮助，我这里特意为您准备了两千两的银票，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先生笑纳。”说完我掏出了两千两的银票。
威廉士显得很是惊讶，忙说道：“李大人真是太客气了，多谢李大人的一番美意，我就不客气了，购买设备的事情包在我身上。”说完利索的将银票收了起来，外国人做事就是干脆，一点也不矫情，可是做为中国人的我还是不习惯他这么直接的做事方法。
“那好，威廉士先生什么时候回美国，派人过来通知一声就可以了。”
“好的，李大人。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告辞了。”
“我送送您。”我和约克一直把威廉士送到了总督府大门外，回来的时候我又把约克叫到了书房，他道：“约克，这次你回美国，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叫给你，你回美国之后，尽量联系你以前的老朋友同学什么的，只要是你认识的有本事的，都游说他们到直隶来工作，只要是有真本事，我一定不会亏待他的。尤其是在武器制造和造船方面的人才，人数是越多越好，这些以后我都有大用。我再多给你一万两作为你回美国招揽人才的公关费用，如果不够你还可以发电报回来，向我要。”
“好的，我一定把你叫给我的任务圆满的完成。我以前有好多同学都是有非常棒的科技人才，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混得怎么样，我也不敢打包票能全请动，但是请到几个混得不怎么好的还是没有问题的，毕竟现在的中国对他们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这样最好，你是知道的，我现在刚刚起步，对于人才是多么的渴望。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想方设法帮我找到舰船制造方面的人才，我以后打算自己制造军舰，这个对我和我父亲来说非常的重要，一切都拜托你了。”说完我深深的给约克鞠了一躬，做戏就要做的足一些，煽情一些。
约克本来就是一个我器制造方面的人才，听说我以后要建造军舰，显然来了兴趣，又看到我这么郑重的表情，他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很庄重的回答道：“经述，你放心我一定完成这个任务。”
“还有就是，这次去美国办好事情之后，尽快的回来，你知道我这边也是缺不了你的。”
“你这次去美国，帮我看看发电机，我想买一台回来，造一个小型的发电厂，专供工业区的企业使用。”
“好的。发电机美国多的是，这事非常的好办。”
“我可不要那种已经落后的东西哦？”
“放心吧，保证都是最先进的。”
“我对你的办事能力是非常放心的。今天我的心情大好，走我请你喝花酒去，今晚我们不醉不归。”当天晚上怡红楼里又多了一个胖胖的身影，哎，来到这个社会我也跟着腐败了！
第十四章 机会
现在的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北方的冬天来的还真早，虽然我是一个意志坚定，能吃苦的人，但是冬天最让人反感的就是天还没有亮就从暖暖的被窝里爬起来。所以我做了一个非常英明的决定，将每天早晨的晨练计划，推迟了一个时辰，这样我就能在温暖的阳光下，边呼吸着新鲜空气，边跑步了。呵呵，不是因为我懒，而是要讲究科学锻炼嘛！
早上我锻炼完毕，吃过早饭之后，差不多已经快到十点钟了，我正准备到书房去处理一些事情，福伯手里拿着一个请贴就找到了我，说道：“少爷，刚才有一位客人，拿着一张请贴过来说户部的马大人请您到醉仙居喝酒。”
“马大人？哪个马大人？”
“就是城外马家村马员外的公子，户部主事马大人。”
“哦，是他。我知道了。”我终于想起来了，最近有太多的事情要忙，弄得我焦头烂额，把这事给忘了，我可是收了人家一千多亩地和五万两银子，事却没有帮人家办，现在被人找上门了。
醉仙居是天津城里数一数二的大酒楼，位于十字路口的一角，地理位置极佳。整个酒楼更有三层，规模非常大。想不到这个马显昆还真是舍得花钱，竟然定下了醉仙居最贵的一个包间，位于三楼临街的位置。
我刚走进酒楼，就有小二上楼去给马显昆报信去了，不一会，马显昆就下楼来迎接我了，人还没有到二楼，声音就已经传了下来：“哎呀，李大人真是幸会，您能来，真是我的莫大荣幸。”看到马显昆的第一眼我非常的惊讶，真是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仔细一看我明白了，原来这小子和我张的还真是有点神韵相似。身材很是宽厚，他虽然比我矮上十厘米，但我估计他的体重比我还要重，一样有一个因为胖显得略圆的脸旁，他的眼光非常的有神，透着一股狡猾的意味，只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是一个八面玲珑、有心机的家伙。
看到他第一眼我就感觉到非常的纳闷，他这样一个放在哪里都能左右逢源的人，怎么在户部这几年怎么混得这么惨，仅仅是一个小小的主事？莫非这其中还有隐情？看着他的那个灿烂的笑脸，我赶紧打哈哈道：“哎呀，原来是马大人，真是幸会，幸会。早就听说马大人的大名，只是没有机会相见，今日一见，也是我的一大幸事啊。哈哈……”
“李大人真是太客气了。哎呀真是怠慢了，让您在这里等，还是上楼慢慢聊，李大人请。”马显昆侧开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也就不跟他客气了，抬头挺胸的往楼上走去，边走边问道：“马大人，京城有那么多的公务，怎么有空到天津来请我吃饭，这真是我莫大荣幸啊。”
马显昆赶紧答道：“李大人，您老是叫我大人大人的，我还真的不习惯，您要是把我当做朋友，就叫我的字运鹏吧。”
真是一个很会拉关系套近乎地人。我呵呵小道：“那好。运鹏兄。我就不客气了。”
“李大人真是豪爽。乃真豪杰也。”
“运鹏兄。我都已经叫你运鹏兄了。你还是大人大人地叫我。是不是有点……如不嫌弃也叫我地字如何？”
“李大人……哦不……那个我叫您恐怕就不……”
“运鹏兄就不要矫情了。莫非是真地看不起我？”说着我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马显昆。
“好。既然这样。我也就叫您一声仲彭兄。”马显昆做出了似是很痛苦才下定这个决心地表情。其实我还是看到了一各狂喜地笑容隐晦地出现在他地脸上。
我还没有告诉他我的字，他就知道了，看来也是有备而来，看来做事情也是一个有心机、有条理的人。进入包厢我一看，已经有几个小菜上桌了，包厢里的环境非常的清雅，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闻起来让人心旷神怡。我点了点头，对这间包厢很满意。
马显昆看到我很满意，就笑道：“仲彭兄，请上座。”然后他又转身对小二吩咐道：“快，去准备我点的菜，一会送上来。”
我毫不客气坐了上座，端起极品碧螺春慢慢的品尝，悠闲的望着窗外的景色。马显昆看到我这么的满意，笑着坐了下来，边喝茶说道：“仲彭兄，这极品碧螺春怎么样，这可是我自己从家里带过来的，是父亲亲自派人到南京买的，喝着还顺口吗？”
“不错，茶是好茶。清香浓郁，即使是我这个对茶一窍不通的门外汉，也和得出来，真是要谢谢运鹏兄。”
“如果仲彭喜欢，我这里还有几斤，尽管拿回去喝，还有一盒就孝敬给中堂大人，仲彭兄一定不要跟我客气。”
“那真是太感谢运鹏兄的美意了。运鹏兄好不容易到天津来一趟，这顿饭应该我请。”
“仲彭兄这是哪里话，上次你旗子到我府上去看望我父亲，我还没有给你回礼呢，这就算我的赔礼酒怎么样。”
这是给我提醒呢吧，我笑着道：“令尊大人真是我天津乡绅富豪们的榜样，支持天津的建设是不遗余力，实在是另小弟十分的敬佩。不知，运鹏兄，这些年在京城混得可好？”
“哎，别提了，我这些年是不可或缺，又不的翁中堂赏识，是高升不得，却也没有降级之忧，可谓不上不下半吊子。”马显昆不住的摇头叹息。
“按说不会啊，小弟虽然眼拙，但是也能一眼就看出运鹏兄是一个精明强干，有大才的人，怎么会混得到如此地步？”
“哎，这说来话就长了，我刚到户部为主事时，也是信心满满，有一肚子的抱负，心想终于可以一展心中所学。所以做什么事情都非常的积极、尽力，最后一不小心表现的太过火，惹来了不少人的嫉妒，也从因为几次不当的进言惹得翁中堂不喜。还好因为我有些本事，有些事情他们离开我就做不来，所以还能保持住饭碗，受到排挤，但还不至于出局。”
“原来如此，想不到运鹏兄还有这样的遭遇，想不到现在当官想做点实事也是这么难！”
“谁说不是，经过这两年我算是看清楚了，朝廷里的那些所谓的清流，张口闭口孔孟之道，出口成章之辈，只会夸夸其谈，没有一个能做实事的。我也看清了，我将自己的本分工作做好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是一概不管，当然我也管不着。”说完还自嘲的笑着。
“运鹏兄也不用这么沮丧，我大清的官员也不全都是像翁中堂那样，为大清效力的地方也不止户部一个衙门，你说是不是？”
“仲彭兄的意思是？”
***，还真是有点城府，一肚子明白却非要比我说出口，好，我就随你的愿。我不紧不慢的说道：“运鹏兄难道就没有想过回来为家乡父老效力？”
“当然想，如果能有这样的机会，不管是做什么都比在户部强上百倍。只是我这一没有门路，二没有贵人相助，要想调回天津真是难上加难。”
“如果运鹏兄有心回来，我一定在家父面前多美言几句，只要父亲上折要人，我想你回天津的事是十拿九稳的。”一开始我只是存着讹马老爷子的那点土地，真不是实心实意的想把他儿子调回天津，不过再今天我见过马显昆本人之后，我就改变了原来的想法。马显昆是这个时期，不可多得的人才之一，思想较开放，有心机，有头脑，八面玲珑，应该是一个做事情懂得变通的人，也是一个能够做实事的人。
听到我的话马显昆大喜过望，连忙道：“那一切就仰仗仲彭兄了，只要我能够回到天津，我一定将我的所学全部展露出来，尽力做好没一件事情。”
我点点头道：“恩，对于运鹏兄的才能我是一点也不怀疑的。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就是我父亲，运鹏兄你也知道，我父亲最近为着北洋的军费是伤透了脑筋。这纪念来北洋的军饷就没有拨齐过，去年和今年更是分文没有拿到，他老人家每天都为这事操心，现在想他说起你这件事我看不是最佳时机。”
马显昆有同感的点点头，说道：“我一直就是在户部当差，李中堂这些年的难处，我是非常清楚的。”
“为这事父亲连头发都白了，我做为他的儿子不能为他分忧，心里一直非常的难受。”
马显昆确是胸有成竹的道：“北洋的难处是很大，想让朝廷给拨银子下来更是难，但是虽然难，却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我看到他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赶紧问道：“哦，运鹏兄有办法让朝廷给北洋拨款？”
“我这个法子虽然不能将今年的军费全补齐，却也能解一时之急。”
“哎呀，运鹏兄你就不要在卖关子了，有是法子就快快讲出来吧。”这个马显昆真是想把我急死。
马显昆却是书说了一句更让我急的话：“仲彭兄，菜已经上齐了，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听我慢满的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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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献计
马显昆一个劲的劝我喝酒吃菜，就是不跟我说他有什么办法给北洋弄到军费，看来他是不把急死誓不罢休，我最后略带生气的对他说：“运鹏兄，这个时候我怎么还有心情喝酒吃菜，你若再不说出你的办法，我可就真的要走人了！”
“仲彭兄，稍安毋躁，我这就跟你说。其实这几年朝廷每年给北洋做的军费预算都有几百万两白银，这些钱翁中堂想方设法把它扣住，你知道这些银子的流向吗？”
“不是被他挪去给老佛爷修园子了吗？”
“是，很多前都拿去给老佛爷修园子了，还有一小部分被用于赈灾等项目上了。可是你不知道的是，仅仅是这两项并没有把本该是军费的银子用完。”
“哦，那这些剩余的银子去了哪里？我可是知道这银子没有拨给北洋。”
“当然没有拨给北洋，这些因子其实是秘密的进入了一个小金库。虽然他们那些人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都刻意的避开我，但是他们做的那一点小把戏我一眼就能看穿，在户部想有一点事情瞒着我，是非常难的事情。”
“翁中堂真的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私吞这笔银子，贪赃枉法？真是狗胆包天！”
“其实这不叫私吞，更谈不上贪赃枉法。今时今日的大清，哪个衙门没有小金库？就以直隶总督府来说，也有一个小金库，独立于朝廷税收之外的，这笔银子是应付不时之需的，这纪念北洋经费那么的紧张，我估计总督大人的小金库也没有多少银子了。”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这个翁老贼，有银子宁愿放在户部的小金库存着，也不拨给北洋，看来对北洋的仇恨不是一般的深，真是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宁愿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伪君子！我缓缓的道：“我明白了，父亲无数次的到户部去要银子，有时不惜在户部大闹一场，可是翁中堂都以户部没有银子来搪塞，这都是翁中堂的诡计。难道老佛爷和皇上就不知道内情？”
“说一点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京中的一些人对于户部小金库的事还是心知肚明的，只是知道这个小金库里银两具体数字的除了翁中堂和他的几个贴心手下，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哦，那到底有多少银子？”
马显昆没有说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慢慢地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我试探着说道：“才一百万两？”
马显昆摇摇头。我吃惊地道：“难道是一千万两？”
马显昆点点头道：“确切地说是一千一百三十万两。”
“有这么多！这个翁老贼真是该杀！”
对于我直接喊翁同颌为老贼。马显昆很是吃惊。我可没有闲心在乎这些。接着就问道：“运鹏兄地意思是可以打这批银子地注意？”
“仲彭兄真是聪明。一点就通。”
“呵呵，运鹏兄就不要再取笑我了。这样好是好，可是该怎么做呢？难道让父亲直接去要，他再推脱是直接揭穿他？”
“当然不能这么做，那样不但要不到钱，还彻底的和翁中堂撕破了脸，对北洋以后的发展是非常不利的。我们要借着这次机会，既为北洋争得一点军费，有能把翁中堂扳倒，即使不能扳倒他，也要让太后和皇上对他不再那么的信任，将他从户部挤走。”
我非常的赞同，猴急的问道：“哎呀，运鹏兄，有什么好计策赶快说出来吧，这样快要憋死我了。”
“这事是一个非常绝妙的机会，当然要好好的利用，我在户部是知道的，最近内务府的庆王爷和李连英公公经常到户部去催要为老佛爷修建颐和园的银子，把翁中堂逼鄙夷前还紧，可他还是没有打算动用那笔银子。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也许是为了以后应急赈灾，也许是为了宫里的那位预留着的。”
听到这我有点明白了，翁中堂是皇上的老师，说到底也是帝党一派，现在皇上是没有权势，作为光绪的老师是会替他着想的，这笔钱也许是他故意留着给光绪将来用的。
马显昆接着说道：“庆王爷和李公公最近为了要银子的事情对翁中堂的意见非常的大，总是说翁中堂是在故意推脱，故意藏着银子不给内务府。可是他们又没有是么却早的证据，所以一时也拿翁中堂没有办法，这因该是我们能够利用的一条线。”
“你是说利用庆王爷和李公公将这笔银子捅出来，然后好好的参翁中堂一本。可是这样一来那些钱就会变成老佛爷修园子的资金了，北洋还是一点也得不到的。”
“哎呀，仲彭兄你怎么还是不明白，说到底李中堂还是朝廷的柱石，老佛爷对他老人家还是非常的信任的。到时只要钱一浮出水面，李中堂一个奏章上到朝廷，老佛爷也会给李中堂一个薄面的，何况这笔银子本来就该是北洋的军费。这样保守的估计也能拨下来二三百万两银子，到时北洋的钱荒就可以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
“对啊，运鹏兄真是高见。只是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呢？还请运鹏兄不吝赐教。”
“仲彭兄不用那么客气，做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们现在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李中堂上书申请军费拨款的奏章一定要即使的递到军机，要在第一时间让老佛爷知道，要让朝廷知道北洋确实非常的需要这笔军费。第二步就是要找一个合适的人选将户部小金库的事情透露给内务府的庆王爷和李公公知道，以便让太后老佛爷知道，以削弱老佛爷对翁中堂的信任，顺便再纠结一些官员大臣联名参翁中堂一本，落井下石，争取彻底的将翁中堂排挤出户部，甚至是将翁中堂挤出朝廷。这第三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就是要在士子乡绅、官员大臣以及老百姓中间大造舆论声势，到时大势所趋必能逼朝廷就范，到时候老佛爷也也不敢冒天下之他不讳，就不得不把北洋的军费拨给我们了。”
这个马显昆还真是个人才，这个计策环环相扣，非常严禁缜密，更难能可贵的是广造舆论声势这个后世才流行的做法，他也能运用的如此娴熟，他跟那些受到四书五经影响，思想呆板，顽固不化的所谓文人强百倍，他因该是接受过现代思想的教育，做事从不迂腐，这样的人才一定要挖到北洋来。我赶紧的说道：“今日能见到运鹏兄真是一大幸事，听兄的一席话真是让我茅塞顿开，运鹏兄你放心，不管这件事成不成我都会向父亲极力的举荐你的。”
“那我在这里就多谢仲彭兄的美意了。回去之后，如果中堂大人有了什么周密的计划，一定要将计划的细节详细稿纸于我，我好在户部尽力的配合你们。”
“好的，我今天真是太高兴了，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喝酒了，我想尽快的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父亲他老人家，好让他也高兴高兴。就恕小弟失陪了，下次我一定在总督府摆上一桌尽情的款待运鹏兄。”
“这个为兄明白，那我就不远送了。”
“告辞。”说完我飞似的跑回总督府。
我回到总督府就问下人什么地方，知道父亲在书房看书，我就跑到书房门口，敲门道：“爹，我可以近来吗？”
“是仲彭啊，近来吧，”
我进去之后看到父亲正戴着一副眼睛，吃力的看着公文，父亲的身体现在是越来越差了，尤其是视力下降的很快，就是这样他仍然坚持批阅公文，为了大清他真是鞠躬尽瘁、默默的奉献，这使我从心底不由的升起敬佩之情，做为一个儿子又感到十分的心疼。我声音沙沙的道：“爹，公文要批阅，可你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平常的一些公文你就让大哥和姐夫替你多分担分担，您的身体要紧，您这样的年纪还不知日夜的劳累，做为儿子我看着真是非常的心疼。”
父亲听了我的话之后，有点感动，慈祥的道：“仲彭真的是长进了，你对为父的孝心我是知道的。不过你这话是不是认为我老的不行了啊？我还没有到那一步吧？”
“不不，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父亲你现在还是龙精虎猛，年轻人都没有您精神，我只是怕父亲您过于劳累。”
父亲开怀的大笑道：“哈哈……你小子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油嘴滑舌。哈哈……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父亲我今天和户部的马大人见面了。”
父亲想了想问道：“哪个马大人。”
“户部主事马显昆马大人，就是城外给我们捐过一千多亩土地的马员外的公子马显昆，我前段时间还和你说过着件事呢。”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被你讹诈了一回，想走门路给他的儿子换个差使的那个马员外？当初你答应人家可是非( 晚清攻略 http://www.xlawen.org/kan/3549/ )
宴会按时开始了，为了营造气氛，我专门雇佣了一个洋乐团，演奏一些舒缓的轻音乐，灯光亮丽，各色各样、中西结合的食物可以供不同口味的客人自由挑选，许多侍者拿着托盘端着葡萄酒在人群中穿梭，为每一个人送去想要的美酒。宴会厅里面人们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轻声的交谈着，如果有人从身边走过去，不管认识不认识先点头打个招呼。
我端着一杯葡萄酒，在人群中走着，不时的与人点点头，忽然我看到了盛宣怀，这位可是我父亲的得力助手、左膀右臂，北洋的核心人物之一，也是实力派，算起来也是我的叔伯辈。我赶紧举起酒杯，微笑着迎上去道：“世伯，今晚真是容光焕发，世伯今晚能大驾光临，真是晚会增色不少，哈哈……”
“呵呵，仲彭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我都是一个老头子了。”说着他就来着我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小声的跟我说道：“仲彭，你这次搞这个晚会有什么目的啊？是不是跟你的那个产品有关？你的那个叫什么香皂的东西我已经用过了，很是好用，尤其是我们家的女眷们非常的喜欢。我以前也用过国外的肥皂，虽然也能洗干净，但是洗完就会有一种比较刺鼻味道。你的这个香皂就不同了，洗完手上还会留有余香，甚是奇妙啊！”
“的确我开这个宴会是为了推广我的产品，我最近不是准备搞一个工厂吗，就是打算生产这种香皂。虽然现在工厂还没有建好，但是我在北京有一个小型的工厂已经在生产了，我是想现在就把香皂的名声给打出去，顺便找一个有潜力的合作伙伴，为以后做准备。”
“哦，是打算找一个商社负责香皂的销售工作吗？”
“是的，要想将香皂销往全国，唯有利用那些成熟商社遍布全国的销售网络才能办到，见效也最快。”
盛宣怀点点头道：“老夫倒是认识一些人也许能帮上忙，江南的林家与我交好，我想他们一定会乐意与你合作的。”
“那就有劳世伯了。您老在这慢慢喝着。我到那面去打个招呼。”
“好地。你去吧。”
我看到威廉士正在和一个金发地美女聊天。我微笑着向他们走去。笑着举杯道：“干杯。威廉士先生。”
“李先生干杯。谢谢你邀请我参加你地宴会。”然后威廉士侧过身介绍道。“李先生。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凯瑟林小姐。我地合作伙伴。”
我摆了一个自认为还比较绅士地姿势说道：“凯瑟林小姐。很荣幸见到你。”
“我也很荣幸见到您。李先生。这几天威廉士先生经常提到您。说您是他在中国地第一个客户。还说您是中国最有见视地人之一。我对您是如雷贯耳。”
“呵呵，凯瑟林小姐过奖了。这次威廉士先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建的那条路已经快要竣工了，这多亏了威廉士先生，不然我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建好那条马路的。不知凯瑟林小姐来中国是做什么生意的？”
“石油生意，本来我以为中国会有商机，没到我到这一看，真的是很失望，中国洋务企业应用的能源几乎全是煤炭，石油撒欢能够机了了。”
“确实是这样的，我们大清的工业比你们西方差上很多，所采用的设备也是你们西方的快淘汰产品，大清虽然人口多市场巨大，但是太尖端的产品在我们这确实没有太大的市场。”
“不过我这次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我发现中国的石油储量是非常丰富的。”
我想这才是你来中国的目的吧，现在大清柴油、汽油的市场几乎为零，做为专做石油生意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情况。明知道没有市场还跑过来，就说明你不是来卖石油的，而是来找石油的。我笑笑，没有点破道：“我们大清地大物博，储藏着石油是必然的事情。对不起，我那边还有朋友，你们慢慢玩，失陪了。”
我刚想离开，威廉士却叫住我道：“李先生，我想问问你，那个肥皂是你制造的吗？真是太好了，芳香宜人。”
“对，那就是我准备要推出的新产品，怎么样效果不错吧？”
“恩，效果非常好。但是我前几天好像看到有人卖一两银子一块，这太贵了。”
“其实我们制作香皂的成本是很高，所以不得不卖那么贵。”
“其实现在美国已经出现了新的肥皂制造技术和设备，已经开始了肥皂制造的工业时代，虽然味道没有你这个好，但是成本非常的低廉，希望你能考虑一下。”
他的话使我彻底的傻了，是啊，电解盐水获得碱水大方法早就发明了，这个时期西方的肥皂生产已经实现工业化，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如果我还采用手工作坊似的生产，不是找死吗？我都有种想撞墙的冲动了。
我看到盛宣怀在向我招手，我走过去道：“世伯，叫我过来有何事？”
“仲彭，我想和你谈生意。你把这个香皂直隶地区的代理权交给我怎么样，我帮你卖这些香皂。”
“世伯你想要代理我原则上是不能推辞的，但是我也要考察以下你的销售渠道，能否合乎我们的要求？”
“这是当然，仲彭不是我夸大，在直隶个大城市和京城都有我的生意，布庄茶庄女红店遍布每个城市的每个角落，我想好了香皂防在布庄和女红店都可以卖，只要我们精诚合作，一定会将这个产品推出去的。”
“好的没问题，我就将香皂的销售事宜都叫给您了。一块肥皂七钱银子，市场销售价由您自己定，可以吗？”其实我是想暂时先这么小规模的生产，就让盛宣怀帮我先卖着吧，我好腾出手来筹建现代化肥皂化工厂。
“好，成交。”
和盛宣怀做好交易之后，这个宴会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了，威廉士的一番话把我的好兴致全搅和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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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新规划
突兀的又冒出了一个新问题，香皂的成本确实是太高了，主要是烧碱的成本太高。这样的成本只能使香皂成为有钱人的奢侈品，广大生活在贫困状态下和中等生活水平状态下的人都将消费不起，这限制了工厂未来的发展前景和规模。
烧碱的成本太高，且货源很成问题，国内的产量根本达不到我的期望，我是要这个厂子将来成为中国日用品龙头的，成本问题必须要解决。宴会那天威廉士的一番话深深的出动了我，是的，早在十九世纪初，国外就有人发明了利用电解食盐的方法提取烧碱的技术，从而随时烧碱的成本大大的降低，至十九世纪末，已经出现了大型的现代化肥皂工厂。我也是穿越一族的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呢？真是失败。
现在，所有的计划都要改变一下了，我要进口现在国外最先进的设备，包括在肥皂厂里配备一个小型的发电厂。虽然先期的投资比原来的预算增加了很多，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要建就建最好的，这是我的宗旨。
现在工业区的主干道已经修好了，本来厂房的建设也要开工了的，由于新情况的出现，也暂时被搁置了，等新的方案出来之后，再开工也不迟。
上次我特意请威廉士先生搜集一些国外肥皂工厂的资料，今天他就要过来送资料给我。
吃过中饭，我正在书房悠闲的喝茶的时候，仆人进来禀报说威廉士先生已经到了，我赶紧迎出二门，刚出二门我就大声的说道：“哎呀，威廉士先生，终于把你给盼来了。”我小跑着迎向大门外的威廉士先生，微笑着张开双手准备来个熊抱，想想又有点不合适，最后还是与他握手了事。
威廉士礼貌的握着我的手说道：“李大人您好，让您等了这么多天真是非常的抱歉。”
“哎呀，威廉士先生这是说哪里话，您帮我这么大的忙，我十分的感谢您的，你这么短的时间就给我找到齐了资料。走，进屋里说。”
我热情的领着威廉士先生来到了我的书房，书房里只有我、约克和威廉士。吩咐丫鬟上茶之后，我迫不及待的问道：“威廉士先生资料在哪呢？我已经等得急死了。”
威廉士笑笑道：“李大人还真是急性子，我最近几天联系了一下美国的朋友，在那边找到了一个商人，他手里有全套的设备，我这里有部分设备的图纸，您先看看吧。”
我接过图纸仔细的看了起来，图上画着一个大大的圆柱体，圆柱体上连接着好多管子，上部有三个管道，圆柱体的中间部位还接有一个管子和一个接头一样的装置，最奇怪的是圆柱体的底部呈锥型。我一点也看不明白，疑惑的望着威廉士。
威廉士看出了我地疑惑。解释道：“这是一个煮沸皂化地综合机器。名字叫做沸煮皂锅。上访地那些管子是分别用来往皂锅里装填油脂、碱液、水盐水地。中间有一个管道是用来往锅中通入蒸汽地。”
“蒸汽？皂化还需要蒸汽吗？”
“不不。皂化当然不需要蒸汽。这个蒸汽地作用就是将锅中地皂料搅拌均匀。”
我有指着中间地那个接头问道：“这个是赶什么用地？看起来很奇怪。”
“这个叫做活动摇头管。接上管子可以在任何液位排放锅内地皂料。锅底地那个圆锥底部有一个阀门。可以放出摇头管排料后剩余地残渣。这个设备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地。他地大小可以根据工厂地规模调整。完全实现了肥皂生产地现代化。”
听完威廉士地解释之后。我知道这就是我想要地。这才是大规模生产。降低成本地唯一途径。我转头看看约克。约克看到我征询地目光。马上点点头。也表示了对这套设备地肯定。唯一地问题就是它地价格是不是我能够承受地。我赶紧问道：“威廉士先生。您能够拿到图纸。想必也有进货地门路。这个设备全套需要多少钱？”
“李大人，我朋友手里有这套设备，我可以代为联系，只是您也知道，这套设备目前来讲是最先进的，他的价格非常的不便宜。”
“威廉士先生，商人言利这是天经地义，但是也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眼光要放的长远些。我与威廉士先生以后还会有很多的合作机会，别的地方我不敢保证，但是在直隶的地面上，我和我父亲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这对您以后在大清的生意都是有很大帮助的，”
“李大人，这些我是非常明白的，我也非常想交您这位朋友，我朋友那里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为您争取到理想的价格。但是，那边也是我的朋友，我也不能让他吃亏是不是。”
“这个我明白，不知道您这位朋友开出的接个是多少？”
“包括这个皂锅，还有一套流水线设备，这些加在一起，总价是二十万两白银，这次我要回国一趟，到时我再和他商量一下，估计可能降个一两万两，再多我也是无能为力了。”
“威廉士先生要回国？那正好，我派一个人跟您一起去美国，亲自见见您这位朋友，以显我们的诚意。”
威廉士点头道：“这样最好，只是不知李大人准备派谁跟我一起回去？”
我微笑着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话，而是转头对约克道：“约克，你来大清多长时间了？”
“我来大清已经两年了，你是要我和威廉士先生一起去美国？”
“是的，这样你正好也可以回家探亲，又可以帮我完成这个任务，除了我没有比你再合适的了，换了别人我还不放心呢。”一大笔定金没有一个放心的人带着，我还真是不放心，虽然我和约克相交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对于自己的眼光还是很有自信的，约克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退一步说，即使他这次回美国不回来了，也就是一两万两银子的损失，用这点钱看清楚一个人是值得的。
约克对我对他的信任是也是很吃惊，也很感动，有一点激动的说道：“你放心，我一定把这次的任务完成的非常的漂亮。”
我点点头：“这次交易我准备先付一万两的定金，通过你们美国的银行汇兑过去。”我又对威廉士说道：“威廉士先生，这次真的是非常的感谢您对我们的帮助，我这里特意为您准备了两千两的银票，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先生笑纳。”说完我掏出了两千两的银票。
威廉士显得很是惊讶，忙说道：“李大人真是太客气了，多谢李大人的一番美意，我就不客气了，购买设备的事情包在我身上。”说完利索的将银票收了起来，外国人做事就是干脆，一点也不矫情，可是做为中国人的我还是不习惯他这么直接的做事方法。
“那好，威廉士先生什么时候回美国，派人过来通知一声就可以了。”
“好的，李大人。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告辞了。”
“我送送您。”我和约克一直把威廉士送到了总督府大门外，回来的时候我又把约克叫到了书房，他道：“约克，这次你回美国，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叫给你，你回美国之后，尽量联系你以前的老朋友同学什么的，只要是你认识的有本事的，都游说他们到直隶来工作，只要是有真本事，我一定不会亏待他的。尤其是在武器制造和造船方面的人才，人数是越多越好，这些以后我都有大用。我再多给你一万两作为你回美国招揽人才的公关费用，如果不够你还可以发电报回来，向我要。”
“好的，我一定把你叫给我的任务圆满的完成。我以前有好多同学都是有非常棒的科技人才，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混得怎么样，我也不敢打包票能全请动，但是请到几个混得不怎么好的还是没有问题的，毕竟现在的中国对他们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这样最好，你是知道的，我现在刚刚起步，对于人才是多么的渴望。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想方设法帮我找到舰船制造方面的人才，我以后打算自己制造军舰，这个对我和我父亲来说非常的重要，一切都拜托你了。”说完我深深的给约克鞠了一躬，做戏就要做的足一些，煽情一些。
约克本来就是一个我器制造方面的人才，听说我以后要建造军舰，显然来了兴趣，又看到我这么郑重的表情，他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很庄重的回答道：“经述，你放心我一定完成这个任务。”
“还有就是，这次去美国办好事情之后，尽快的回来，你知道我这边也是缺不了你的。”
“你这次去美国，帮我看看发电机，我想买一台回来，造一个小型的发电厂，专供工业区的企业使用。”
“好的。发电机美国多的是，这事非常的好办。”
“我可不要那种已经落后的东西哦？”
“放心吧，保证都是最先进的。”
“我对你的办事能力是非常放心的。今天我的心情大好，走我请你喝花酒去，今晚我们不醉不归。”当天晚上怡红楼里又多了一个胖胖的身影，哎，来到这个社会我也跟着腐败了！
第十四章 机会
现在的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北方的冬天来的还真早，虽然我是一个意志坚定，能吃苦的人，但是冬天最让人反感的就是天还没有亮就从暖暖的被窝里爬起来。所以我做了一个非常英明的决定，将每天早晨的晨练计划，推迟了一个时辰，这样我就能在温暖的阳光下，边呼吸着新鲜空气，边跑步了。呵呵，不是因为我懒，而是要讲究科学锻炼嘛！
早上我锻炼完毕，吃过早饭之后，差不多已经快到十点钟了，我正准备到书房去处理一些事情，福伯手里拿着一个请贴就找到了我，说道：“少爷，刚才有一位客人，拿着一张请贴过来说户部的马大人请您到醉仙居喝酒。”
“马大人？哪个马大人？”
“就是城外马家村马员外的公子，户部主事马大人。”
“哦，是他。我知道了。”我终于想起来了，最近有太多的事情要忙，弄得我焦头烂额，把这事给忘了，我可是收了人家一千多亩地和五万两银子，事却没有帮人家办，现在被人找上门了。
醉仙居是天津城里数一数二的大酒楼，位于十字路口的一角，地理位置极佳。整个酒楼更有三层，规模非常大。想不到这个马显昆还真是舍得花钱，竟然定下了醉仙居最贵的一个包间，位于三楼临街的位置。
我刚走进酒楼，就有小二上楼去给马显昆报信去了，不一会，马显昆就下楼来迎接我了，人还没有到二楼，声音就已经传了下来：“哎呀，李大人真是幸会，您能来，真是我的莫大荣幸。”看到马显昆的第一眼我非常的惊讶，真是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仔细一看我明白了，原来这小子和我张的还真是有点神韵相似。身材很是宽厚，他虽然比我矮上十厘米，但我估计他的体重比我还要重，一样有一个因为胖显得略圆的脸旁，他的眼光非常的有神，透着一股狡猾的意味，只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是一个八面玲珑、有心机的家伙。
看到他第一眼我就感觉到非常的纳闷，他这样一个放在哪里都能左右逢源的人，怎么在户部这几年怎么混得这么惨，仅仅是一个小小的主事？莫非这其中还有隐情？看着他的那个灿烂的笑脸，我赶紧打哈哈道：“哎呀，原来是马大人，真是幸会，幸会。早就听说马大人的大名，只是没有机会相见，今日一见，也是我的一大幸事啊。哈哈……”
“李大人真是太客气了。哎呀真是怠慢了，让您在这里等，还是上楼慢慢聊，李大人请。”马显昆侧开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也就不跟他客气了，抬头挺胸的往楼上走去，边走边问道：“马大人，京城有那么多的公务，怎么有空到天津来请我吃饭，这真是我莫大荣幸啊。”
马显昆赶紧答道：“李大人，您老是叫我大人大人的，我还真的不习惯，您要是把我当做朋友，就叫我的字运鹏吧。”
真是一个很会拉关系套近乎地人。我呵呵小道：“那好。运鹏兄。我就不客气了。”
“李大人真是豪爽。乃真豪杰也。”
“运鹏兄。我都已经叫你运鹏兄了。你还是大人大人地叫我。是不是有点……如不嫌弃也叫我地字如何？”
“李大人……哦不……那个我叫您恐怕就不……”
“运鹏兄就不要矫情了。莫非是真地看不起我？”说着我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马显昆。
“好。既然这样。我也就叫您一声仲彭兄。”马显昆做出了似是很痛苦才下定这个决心地表情。其实我还是看到了一各狂喜地笑容隐晦地出现在他地脸上。
我还没有告诉他我的字，他就知道了，看来也是有备而来，看来做事情也是一个有心机、有条理的人。进入包厢我一看，已经有几个小菜上桌了，包厢里的环境非常的清雅，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闻起来让人心旷神怡。我点了点头，对这间包厢很满意。
马显昆看到我很满意，就笑道：“仲彭兄，请上座。”然后他又转身对小二吩咐道：“快，去准备我点的菜，一会送上来。”
我毫不客气坐了上座，端起极品碧螺春慢慢的品尝，悠闲的望着窗外的景色。马显昆看到我这么的满意，笑着坐了下来，边喝茶说道：“仲彭兄，这极品碧螺春怎么样，这可是我自己从家里带过来的，是父亲亲自派人到南京买的，喝着还顺口吗？”
“不错，茶是好茶。清香浓郁，即使是我这个对茶一窍不通的门外汉，也和得出来，真是要谢谢运鹏兄。”
“如果仲彭喜欢，我这里还有几斤，尽管拿回去喝，还有一盒就孝敬给中堂大人，仲彭兄一定不要跟我客气。”
“那真是太感谢运鹏兄的美意了。运鹏兄好不容易到天津来一趟，这顿饭应该我请。”
“仲彭兄这是哪里话，上次你旗子到我府上去看望我父亲，我还没有给你回礼呢，这就算我的赔礼酒怎么样。”
这是给我提醒呢吧，我笑着道：“令尊大人真是我天津乡绅富豪们的榜样，支持天津的建设是不遗余力，实在是另小弟十分的敬佩。不知，运鹏兄，这些年在京城混得可好？”
“哎，别提了，我这些年是不可或缺，又不的翁中堂赏识，是高升不得，却也没有降级之忧，可谓不上不下半吊子。”马显昆不住的摇头叹息。
“按说不会啊，小弟虽然眼拙，但是也能一眼就看出运鹏兄是一个精明强干，有大才的人，怎么会混得到如此地步？”
“哎，这说来话就长了，我刚到户部为主事时，也是信心满满，有一肚子的抱负，心想终于可以一展心中所学。所以做什么事情都非常的积极、尽力，最后一不小心表现的太过火，惹来了不少人的嫉妒，也从因为几次不当的进言惹得翁中堂不喜。还好因为我有些本事，有些事情他们离开我就做不来，所以还能保持住饭碗，受到排挤，但还不至于出局。”
“原来如此，想不到运鹏兄还有这样的遭遇，想不到现在当官想做点实事也是这么难！”
“谁说不是，经过这两年我算是看清楚了，朝廷里的那些所谓的清流，张口闭口孔孟之道，出口成章之辈，只会夸夸其谈，没有一个能做实事的。我也看清了，我将自己的本分工作做好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是一概不管，当然我也管不着。”说完还自嘲的笑着。
“运鹏兄也不用这么沮丧，我大清的官员也不全都是像翁中堂那样，为大清效力的地方也不止户部一个衙门，你说是不是？”
“仲彭兄的意思是？”
***，还真是有点城府，一肚子明白却非要比我说出口，好，我就随你的愿。我不紧不慢的说道：“运鹏兄难道就没有想过回来为家乡父老效力？”
“当然想，如果能有这样的机会，不管是做什么都比在户部强上百倍。只是我这一没有门路，二没有贵人相助，要想调回天津真是难上加难。”
“如果运鹏兄有心回来，我一定在家父面前多美言几句，只要父亲上折要人，我想你回天津的事是十拿九稳的。”一开始我只是存着讹马老爷子的那点土地，真不是实心实意的想把他儿子调回天津，不过再今天我见过马显昆本人之后，我就改变了原来的想法。马显昆是这个时期，不可多得的人才之一，思想较开放，有心机，有头脑，八面玲珑，应该是一个做事情懂得变通的人，也是一个能够做实事的人。
听到我的话马显昆大喜过望，连忙道：“那一切就仰仗仲彭兄了，只要我能够回到天津，我一定将我的所学全部展露出来，尽力做好没一件事情。”
我点点头道：“恩，对于运鹏兄的才能我是一点也不怀疑的。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就是我父亲，运鹏兄你也知道，我父亲最近为着北洋的军费是伤透了脑筋。这纪念来北洋的军饷就没有拨齐过，去年和今年更是分文没有拿到，他老人家每天都为这事操心，现在想他说起你这件事我看不是最佳时机。”
马显昆有同感的点点头，说道：“我一直就是在户部当差，李中堂这些年的难处，我是非常清楚的。”
“为这事父亲连头发都白了，我做为他的儿子不能为他分忧，心里一直非常的难受。”
马显昆确是胸有成竹的道：“北洋的难处是很大，想让朝廷给拨银子下来更是难，但是虽然难，却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我看到他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赶紧问道：“哦，运鹏兄有办法让朝廷给北洋拨款？”
“我这个法子虽然不能将今年的军费全补齐，却也能解一时之急。”
“哎呀，运鹏兄你就不要在卖关子了，有是法子就快快讲出来吧。”这个马显昆真是想把我急死。
马显昆却是书说了一句更让我急的话：“仲彭兄，菜已经上齐了，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听我慢满的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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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献计
马显昆一个劲的劝我喝酒吃菜，就是不跟我说他有什么办法给北洋弄到军费，看来他是不把急死誓不罢休，我最后略带生气的对他说：“运鹏兄，这个时候我怎么还有心情喝酒吃菜，你若再不说出你的办法，我可就真的要走人了！”
“仲彭兄，稍安毋躁，我这就跟你说。其实这几年朝廷每年给北洋做的军费预算都有几百万两白银，这些钱翁中堂想方设法把它扣住，你知道这些银子的流向吗？”
“不是被他挪去给老佛爷修园子了吗？”
“是，很多前都拿去给老佛爷修园子了，还有一小部分被用于赈灾等项目上了。可是你不知道的是，仅仅是这两项并没有把本该是军费的银子用完。”
“哦，那这些剩余的银子去了哪里？我可是知道这银子没有拨给北洋。”
“当然没有拨给北洋，这些因子其实是秘密的进入了一个小金库。虽然他们那些人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都刻意的避开我，但是他们做的那一点小把戏我一眼就能看穿，在户部想有一点事情瞒着我，是非常难的事情。”
“翁中堂真的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私吞这笔银子，贪赃枉法？真是狗胆包天！”
“其实这不叫私吞，更谈不上贪赃枉法。今时今日的大清，哪个衙门没有小金库？就以直隶总督府来说，也有一个小金库，独立于朝廷税收之外的，这笔银子是应付不时之需的，这纪念北洋经费那么的紧张，我估计总督大人的小金库也没有多少银子了。”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这个翁老贼，有银子宁愿放在户部的小金库存着，也不拨给北洋，看来对北洋的仇恨不是一般的深，真是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宁愿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伪君子！我缓缓的道：“我明白了，父亲无数次的到户部去要银子，有时不惜在户部大闹一场，可是翁中堂都以户部没有银子来搪塞，这都是翁中堂的诡计。难道老佛爷和皇上就不知道内情？”
“说一点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京中的一些人对于户部小金库的事还是心知肚明的，只是知道这个小金库里银两具体数字的除了翁中堂和他的几个贴心手下，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哦，那到底有多少银子？”
马显昆没有说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慢慢地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我试探着说道：“才一百万两？”
马显昆摇摇头。我吃惊地道：“难道是一千万两？”
马显昆点点头道：“确切地说是一千一百三十万两。”
“有这么多！这个翁老贼真是该杀！”
对于我直接喊翁同颌为老贼。马显昆很是吃惊。我可没有闲心在乎这些。接着就问道：“运鹏兄地意思是可以打这批银子地注意？”
“仲彭兄真是聪明。一点就通。”
“呵呵，运鹏兄就不要再取笑我了。这样好是好，可是该怎么做呢？难道让父亲直接去要，他再推脱是直接揭穿他？”
“当然不能这么做，那样不但要不到钱，还彻底的和翁中堂撕破了脸，对北洋以后的发展是非常不利的。我们要借着这次机会，既为北洋争得一点军费，有能把翁中堂扳倒，即使不能扳倒他，也要让太后和皇上对他不再那么的信任，将他从户部挤走。”
我非常的赞同，猴急的问道：“哎呀，运鹏兄，有什么好计策赶快说出来吧，这样快要憋死我了。”
“这事是一个非常绝妙的机会，当然要好好的利用，我在户部是知道的，最近内务府的庆王爷和李连英公公经常到户部去催要为老佛爷修建颐和园的银子，把翁中堂逼鄙夷前还紧，可他还是没有打算动用那笔银子。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也许是为了以后应急赈灾，也许是为了宫里的那位预留着的。”
听到这我有点明白了，翁中堂是皇上的老师，说到底也是帝党一派，现在皇上是没有权势，作为光绪的老师是会替他着想的，这笔钱也许是他故意留着给光绪将来用的。
马显昆接着说道：“庆王爷和李公公最近为了要银子的事情对翁中堂的意见非常的大，总是说翁中堂是在故意推脱，故意藏着银子不给内务府。可是他们又没有是么却早的证据，所以一时也拿翁中堂没有办法，这因该是我们能够利用的一条线。”
“你是说利用庆王爷和李公公将这笔银子捅出来，然后好好的参翁中堂一本。可是这样一来那些钱就会变成老佛爷修园子的资金了，北洋还是一点也得不到的。”
“哎呀，仲彭兄你怎么还是不明白，说到底李中堂还是朝廷的柱石，老佛爷对他老人家还是非常的信任的。到时只要钱一浮出水面，李中堂一个奏章上到朝廷，老佛爷也会给李中堂一个薄面的，何况这笔银子本来就该是北洋的军费。这样保守的估计也能拨下来二三百万两银子，到时北洋的钱荒就可以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
“对啊，运鹏兄真是高见。只是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呢？还请运鹏兄不吝赐教。”
“仲彭兄不用那么客气，做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们现在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李中堂上书申请军费拨款的奏章一定要即使的递到军机，要在第一时间让老佛爷知道，要让朝廷知道北洋确实非常的需要这笔军费。第二步就是要找一个合适的人选将户部小金库的事情透露给内务府的庆王爷和李公公知道，以便让太后老佛爷知道，以削弱老佛爷对翁中堂的信任，顺便再纠结一些官员大臣联名参翁中堂一本，落井下石，争取彻底的将翁中堂排挤出户部，甚至是将翁中堂挤出朝廷。这第三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就是要在士子乡绅、官员大臣以及老百姓中间大造舆论声势，到时大势所趋必能逼朝廷就范，到时候老佛爷也也不敢冒天下之他不讳，就不得不把北洋的军费拨给我们了。”
这个马显昆还真是个人才，这个计策环环相扣，非常严禁缜密，更难能可贵的是广造舆论声势这个后世才流行的做法，他也能运用的如此娴熟，他跟那些受到四书五经影响，思想呆板，顽固不化的所谓文人强百倍，他因该是接受过现代思想的教育，做事从不迂腐，这样的人才一定要挖到北洋来。我赶紧的说道：“今日能见到运鹏兄真是一大幸事，听兄的一席话真是让我茅塞顿开，运鹏兄你放心，不管这件事成不成我都会向父亲极力的举荐你的。”
“那我在这里就多谢仲彭兄的美意了。回去之后，如果中堂大人有了什么周密的计划，一定要将计划的细节详细稿纸于我，我好在户部尽力的配合你们。”
“好的，我今天真是太高兴了，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喝酒了，我想尽快的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父亲他老人家，好让他也高兴高兴。就恕小弟失陪了，下次我一定在总督府摆上一桌尽情的款待运鹏兄。”
“这个为兄明白，那我就不远送了。”
“告辞。”说完我飞似的跑回总督府。
我回到总督府就问下人什么地方，知道父亲在书房看书，我就跑到书房门口，敲门道：“爹，我可以近来吗？”
“是仲彭啊，近来吧，”
我进去之后看到父亲正戴着一副眼睛，吃力的看着公文，父亲的身体现在是越来越差了，尤其是视力下降的很快，就是这样他仍然坚持批阅公文，为了大清他真是鞠躬尽瘁、默默的奉献，这使我从心底不由的升起敬佩之情，做为一个儿子又感到十分的心疼。我声音沙沙的道：“爹，公文要批阅，可你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平常的一些公文你就让大哥和姐夫替你多分担分担，您的身体要紧，您这样的年纪还不知日夜的劳累，做为儿子我看着真是非常的心疼。”
父亲听了我的话之后，有点感动，慈祥的道：“仲彭真的是长进了，你对为父的孝心我是知道的。不过你这话是不是认为我老的不行了啊？我还没有到那一步吧？”
“不不，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父亲你现在还是龙精虎猛，年轻人都没有您精神，我只是怕父亲您过于劳累。”
父亲开怀的大笑道：“哈哈……你小子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油嘴滑舌。哈哈……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父亲我今天和户部的马大人见面了。”
父亲想了想问道：“哪个马大人。”
“户部主事马显昆马大人，就是城外给我们捐过一千多亩土地的马员外的公子马显昆，我前段时间还和你说过着件事呢。”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被你讹诈了一回，想走门路给他的儿子换个差使的那个马员外？当初你答应人家可是非( 晚清攻略 http://www.xlawen.org/kan/354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