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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阅读

    《三国吕布新传》

    三国人物姓名表字一览

    三国人物姓名表字一览

    B:邴原,字根矩;步骘(zhi),字子山;

    C:蔡邕,字伯喈;曹操,字孟德;曹仁,字子孝;曹洪,字子廉;曹纯,字子和;曹休,字文烈;曹真,字子丹;曹昂,字子脩;曹丕,字子桓;曹彰,字子文;曹植,字子建;陈到,字叔至;陈宫,字公台;陈珪,字汉瑜;陈登,字元龙;陈琳,字孔璋;陈群,字长文;陈武,字子烈;陈震,字孝起;崔琰,字季硅;崔林,字德儒;程普,字德谋;程秉,字德枢;程昱,字仲德;淳于琼,字仲简;

    D:邓艾,字士载;邓芝,字伯苗;典韦,字伯建;丁奉,字承渊;丁原,字建阳;董和,字幼宰;董袭,字元代;董昭,字公仁;董卓,字仲颖;杜畿,字伯侯;

    F:法正,字孝直;费祎,字文伟;逢纪,字元图;伏完,字子全;伏德,字孟明;

    G:甘宁,字兴霸;高干,字元才;高览,字元眺;高顺,字延平;关羽,字云长;管宁,字幼安;郭淮,字伯济;郭嘉,字奉孝;国渊,字子尼;顾雍,字元叹;

    H:韩当,字义公;韩浩,字元嗣;韩遂,字文约;郝昭,字伯道;何晏,字平叔;华佗,字元化;华歆,字子鱼;皇甫嵩,字义真;黄盖,字公覆;黄权,字公衡;黄琬,字子琰;黄忠,字汉升;霍峻,字仲邈;

    J:贾诩,字文和;姜维,字伯约;蒋干,字子翼;蒋济,字子通;蒋钦,字公奕;蒋琬,字公琰;谯周,字允南;沮授,字则注;

    K:阚泽,字德润;孔融,字文举;蒯良,字子柔;蒯越,字异度;

    L:乐进,字文谦;李典,字曼成;李恢,字德昂;李儒,字文优;李通,字文达;李严,字正方;梁习,字子虞;廖化,字元俭;凌统,字公纪;刘巴,字子初;刘表,字景升;刘备,字玄德;刘馥(fu),字元颖;刘焉,字君朗;刘璋,字季玉;刘繇,字正礼;刘晔(ye),字子扬;刘虞,字伯安;娄圭,字子伯;吕布,字奉先;吕范,字子衡;吕凯,字季平;吕蒙,字子明;吕虔,字子恪;鲁肃,字子敬;陆绩,字公绩;陆逊,字伯言;卢植,字子干;骆统,字公绪;

    M:马良,字季常;马谡,字幼常;马钧,字德衡;马日磾,字翁叔;马腾,字寿成;马超,字孟起;马岱,字子岳;满宠,字伯宁;毛玠,字孝先;孟达,字子庆;糜竺,字子仲;糜芳,字子方;弥横,字正平;

    P:潘璋,字文珪;庞德,字令明;庞统,字士元;彭羕,字永言;

    Q:秦宓,字子勅;麴(qu)义,字子信;

    R:阮瑀,字元瑜;

    S:审配,字正南;士孙瑞,字君荣;司马朗,字伯达;司马懿,字仲达;司马师,字子元;司马昭,字子尚;孙坚,字文台;孙策,字伯符;孙权,字仲谋;孙翊,字叔弼;孙匡,字季佐;孙静,字幼台;孙乾,字公佑;

    T:太史慈,字子义;陶谦,字恭祖;田畴,字子泰;田丰,字元皓;田豫,字国让;

    W:王粲,字仲宣;王朗,字景兴;王烈,字彦方;王平,字子均;王双,字子全;王修,字叔治;王允,字子师;王盖,字伯全;文丑,字子闯;文聘,字仲业;魏延,字文长;

    X:夏侯惇,字元让;夏侯渊,字妙才;辛评,字仲治;辛毗,字佐治;徐晃,字公明;徐荣,字升平;徐盛,字文向;徐庶,字元直;许褚,字仲康;许靖,字文休;许劭,字子将;许攸,字子远;薛兰,字芷若;薛综,字敬文;荀彧,字文若;荀攸,字公达;荀谌(chen),字友若;

    Y:严畯,字曼才;严颜,字元素;颜良,字子雄;阎行,字彦明;杨彪,字文先;杨修,字德祖;伊籍,字机伯;虞翻,字仲翔;于禁,字文则;袁绍,字本初;袁谭,字显思;袁熙,字显奕;袁尚,字显甫;袁术,字公路;

    Z:臧霸,字宣高;张飞,字翼德;张啵蛛h乂;张机,字仲景;张既,字德容;张济,字元江;张绣,字元锦;张辽,字文远;张鲁,字公祺;张任,字子甘;张松,字永年;张燕,字子羽;张昭,字子布;张纮,字子纲;赵云,字子龙;郑浑,字文公;郑玄,字康成;钟繇,字元常;钟会,字士机;周泰,字幼平;周瑜,字公瑾;朱桓,字休穆;朱儁,字公伟;朱治,字君理;诸葛瑾,字子瑜;诸葛亮,字孔明;祖茂,字大荣;

    第一章 王允的宴请

    公元190年,东汉初平元年一月,关东各路诸侯起兵讨伐董卓。董卓采纳李儒的建议,避其锋芒,于二月迁都长安,并焚毁都城洛阳。

    曹操领兵追击董卓,与负责断后的吕布大战于曹阳,大败而走。而吕布虽胜,却在回师途中忽然昏倒,栽落马下,直到三天后才苏醒。

    吕布苏醒以后,言行举止便和平日颇有不同,吕布之妻严氏和部将张辽高顺等人皆以为吕布大病初愈,神智不清,而吕布自己却知道,他被一个现代人灵魂附体了。

    不仅如此,那个现代人的灵魂还融合了他的记忆,于是,吕布重生了,成了新的吕布。

    重生以后,吕布能做的就是去适应新的生活和研究自己未来的人生方向。因为他了解历史,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事情,他不得不认真的谋划自己的人生,以求在这个乱世中活下去,活得精彩。

    而今,吕布已重生两个月,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时代的生活。跨上赤兔马,拿起方天画戟,他就是那个英勇无敌的吕布吕奉先。

    这一天,并州军的大营格外热闹。士卒们的喝彩声数里可闻,战马的嘶叫声响彻云霄,擂动的战鼓更是摧天撼地。

    吕布已经和张辽高顺二人大战了一百回合,兴致正酣。赤兔马还好一些,虽然见汗,体力有亏,却斗志不减,可张辽高顺二人的坐骑就差了一些,不仅汗湿鬃毛,体力也是大不如前,几次险些将二人摔落马下。

    又一个回合过后,张辽和高顺正要换马再战,却见士卒来报:司徒王允的管家求见。

    吕布命人将其领来,三人正好歇息片刻。

    那人来到吕布面前,施礼说道:“我家大人请将军今夜过府饮宴,不知将军能否拨冗屈尊?”

    吕布笑了笑,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经过将近两个月的整顿,吕布已经彻底掌控了三万并州军。所以,杀董卓的时机已经成熟。

    吕布回了一礼,道:“司徒大人太客气了,吕布不胜荣幸,稍候必沐浴更衣,准时赴宴。”

    那人拜谢而去,吕布便对张辽高顺二人道:“传令全营将士,人不解甲,马不解鞍,一级战备。”

    二人不解,吕布也没多做解释,交代了二人一番,便打马出了军营,准备回府。

    ……………………………………………………

    既然答应了人家要去赴宴,自然要好好准备一番,如果是一身汗味、衣冠不整的前去,将是很失礼的事情。

    吕布时任北中郎将,都亭侯,又是董卓的亲信,自然拥有一个豪华的府邸,也拥有数以百计的侍女仆役驱使。只是吕布回府以后,却径直来到后院的井边,用井水洗澡。

    用井水洗澡,这是吕布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无论冬夏,四季不辍。

    吕布的夫人严氏听说此事,也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同时让小丫鬟把干净的衣物给吕布送过去。夫妻多年,严氏已经习惯了吕布的生活方式。

    小丫鬟来到井边,看到吕布健美壮硕的身材,遒劲有力的肌肉,不觉羞红了脸,一时竟芳心可可,手足无措。

    吕布冲刷完毕,见小丫鬟春心萌动的娇俏摸样,不觉暗自好笑:年轻富贵而又英俊潇洒的主人,确实对小丫鬟们有着强大的杀伤力。

    在小丫鬟的服侍下,吕布片刻便穿戴整齐。只是见小丫鬟还是害羞的低着头不敢看自己,吕布便把小丫鬟搂在怀里亲了两口,以示奖励,随后便大笑向严氏的居处怡兰院走去,留下满脸红晕的小丫鬟手忙脚乱的收拾衣物。

    重生两个月,吕布已经渐渐喜欢上了新的生活,有权势,有地位,有人伺候,有漂亮老婆和生死兄弟,还有许许多多娇俏可人百依百顺的小姑娘让自己随便调戏……

    这样的生活,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只是,美中不足的是,未来诸侯争霸的生活更是充满了危险性和刺激性,一不小心可能就要掉脑袋了。

    但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又岂会惧怕死亡?

    想到未来的对手:董卓,曹操,袁绍,刘备,孙权……吕布更是充满了期待。

    刚走进怡兰院,吕布便听到一阵朗朗的读书声:“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吕布一听就知道,这是自己六岁的女儿吕玲绮在学《论语》,同时,吕布也能想象得到,小丫头现在摇头晃脑皱眉苦脸的样子。

    或许是遗传的原因吧,吕玲绮喜动不喜静,喜武不喜文,不过作为一个穿越人士,吕布怎能让自己的女儿长成文盲呢。于是,在吕布的强力要求下,六岁的吕玲绮便和自己的文盲妈妈严氏一起开始了扫盲生涯。

    只是吕布一进屋,吕玲绮读书的声音便戛然而止。只见吕玲绮把手里的竹简随地一扔,“嗖”地一声从地上弹了起来,飞一般扑向了吕布,“爹爹”“爹爹”的叫个不停,宛如刚找到母亲的小白兔,亦或是刚从笼子里放飞的小鸟。

    吕布无奈,只好伸手把吕玲绮抱在了怀里,一边抬脚让侍女脱鞋,一边亲了亲吕玲绮粉嫩的小脸。

    “夫君回来了。”严氏也笑着起身,拉着吕布的手,并欠身让吕布坐在主位。

    吕布坐下,故意板着脸对吕玲绮说道:“怎么我一进来你就不读书了?”

    吕玲绮故作痛苦,一边揪着吕布的衣领撒娇,一边说道:“女儿想念爹爹了啊,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秋不见,我心悠悠……’”

    吕玲绮一边说,还一边摇头晃脑的故作深沉,逗的吕布哈哈大笑。严氏也笑出声来,同时也羞红了脸。原来,吕玲绮所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正是吕布和严氏打情骂俏的闺房密语,不成想被吕玲绮听到了。

    一家三口打闹了片刻,严氏忽然问道:“军营还好?”

    “还好。”吕布随口答道,“不过司徒王允晚上请我去饮宴,我答应了。”

    吕布自从重生以后,便开始着手整顿并州军的军纪,努力练兵,以应付将来的征战。而并州将领魏续宋宪曹性侯成等人,一向是散漫惯了,不小心便挨了吕布的责罚。

    而挨了责罚以后,几人便向严氏求情,大吐苦水。毕竟,严氏是他们主母,又出身并州,和他们有同乡之谊。于是,严氏便经常提醒吕布,不要寒了兄弟们的心。

    吕布虚心的听取严氏的建议,却不认为妇人之见有多么高明,毕竟,重生两个月,吕布也了解了严氏的为人。严氏出身小户人家,不识字,是个没见识的女人,操持家务尚可,对于军政事务便一窍不通了。

    而为将者,自然要严明号令,赏罚分明,否则怎能统帅三军。所以,对于严氏的提醒,吕布也只是敷衍以对。毕竟,吕布不喜欢严氏干预政务。

    只是听说吕布要去司徒府赴宴,严氏也是一愣。她虽然不熟悉朝堂上的权谋争斗,但也知道世家公卿和西凉军不和,所以,凭着女性的直觉和敏感,她能猜到王允的宴请不简单。

    严氏本想提醒吕布,但想到每次谈及政务,吕布总是敷衍自己的态度,严氏终于忍住没说什么,毕竟,严氏能感觉到,吕布不喜欢她干预政务。

    夫妻二人各想了一阵心事,便到了晚饭的时间。虽然要去赴宴,但吕布还是和严氏吕玲绮一起吃了晚饭,享受了片刻家庭的温馨。

    ……………………………………………………

    华灯初上,吕布便带着几个亲卫来到了司徒王允的府邸。

    只是,令吕布惊异的是,王允居然只宴请了他一个人,实在让他受宠若惊,而心里的事情也大致有了计划。

    王允是并州太原人,吕布是并州五原人,所以,王允可以说是吕布的并州同乡。而王允宴请吕布,也是以并州同乡的名义。

    宴虽是小宴,但菜肴却很是丰盛,有荤有素,有酒有肉,王允更是以一个同乡前辈长者的身份夸奖吕布的英勇无敌,丰功伟绩,大赞后生可畏。

    来而不往非礼也,吕布也表达了对王允的敬重和佩服之情,大赞王允的博学多才,德高望重,一时宾主尽欢,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允居然开始赞扬董卓。吕布心念一动,便知道戏肉来了,似乎开始了正题,便也附和王允的话语,只是却不主动说些什么。

    果然,片刻过后,王允便开始试探的询问吕布:“不知将军如何看待董相?”

    吕布笑了笑,一边品了一口高粱酒,一边故作迟疑的说道:“王司徒所言与在下不谋而合,在下对董相可是高山仰止,忠心耿耿啊。”

    王允道:“董相对将军也是恩泽不浅,而将军更是董相的心腹肱股,君臣相得啊。”

    吕布也附和道:“王司徒所言极是。”

    谁知王允话锋一转,踟蹰着问道:“听说将军向董相求了一个侍女,董相不许?董相素来敬重老夫,明日容老夫向董相求个人情,将军以为如何?”

    吕布心中大乐,果然和历史上一样,王允开始挑拨自己和董卓之间的关系了。

    心念至此,吕布便道:“王司徒的人情,恐怕在下不好还啊。”

    王允笑道:“我与奉先,一见如故,又是同乡,文武相谐,理当相互扶持的。”

    吕布实在没忍住,大笑了起来,并盯着王允看了半晌,琢磨着怎么把话头挑明。

    王允被吕布看着心里诧异,便试探的问道:“奉先何故发笑?”

    吕布笑罢,平复了喘息,便正色对王允说道:“司徒且去左右。”

    王允一愣,一时不知吕布有什么打算。

    吕布笑道:“王司徒信不过我吕布?若是信不过,为何又要和我一起谋划大事?”

    王允大惊,右手一抖,案上的酒樽便被他不小心碰弄倒,“咣当”一声掉到案下。而那一樽上好的高粱酒,便都洒在了王允的衣摆上。

    第二章 貂蝉登场

    王允的失态,更加证明了吕布的推断,王允果然开始布置连环计了。而在吕布的逼问下,王允只好无奈的挥挥手,把堂上的丫鬟侍女小厮仆役都赶了下去。

    王允很郁闷,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看走眼,一个有勇无谋见利忘义的粗鄙武夫居然能看出自己心中的谋划,一语道破天机?所以,冷静过后,王允不禁怀疑吕布是否知情,是不是自己太过紧张了。

    吕布却根本不在意王允心中的疑问,只是径直问道:“王司徒可有一个义女,名叫貂蝉?”

    “嗯,啊?”王允又是一愣,搞不懂吕布到底想干什么,怎么忽然问起自己的女儿了。

    王允的反应也出乎吕布的意料,吕布不禁不耐烦的说道:“到底有没有,王司徒给个话啊?”

    王允这时才反应过来,感情吕布现在问貂蝉的事情呢,便道:“老夫有一个故友,乃河东解凉人杜畿,任职解凉县令,不幸于光和三年被黄巾贼所害。留有一女,名唤作月儿,曾在宫中充为女官,执掌貂蝉冠,故又唤作貂蝉。十常侍之乱,宫中女官奴才多有逃逸,月儿为了避祸,便暂居老夫府上。老夫怜其孤苦,便收为义女,养于府中,不知将军何以知之?”

    吕布暗道:“我知道个屁!”听王允啰嗦了半晌,吕布大为光火。

    吕布只是问王允有没有貂蝉这个人,王允倒好,把貂蝉的来历居然说了一遍,实在是啰嗦至极。所以,王允说完,吕布便没好气儿的说道:“我也是听手下人说的,说王司徒有一义女,国色天香,心里便十分仰慕。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见见貂蝉小姐?”

    王允了然,顿时明白吕布有求凰之意,心里权衡了一下,便拍手叫来侍女,吩咐请貂蝉前来。

    即将见到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蝉,吕布心里居然有些紧张,生恐唐突了佳人,颇有坐立不安之态。

    王允暗笑,只是心里的疑虑更深了。

    少顷,便听见一阵环佩之声从堂外隐约传来,随即,又是一阵如兰似麝的香气沁入吕布的心脾,吕布心想:“这定是貂蝉的体香,还有淡淡的脂粉味儿。”

    环佩之声渐近,香气愈浓,吕布便见眼前红影一闪,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丽人便走进了大堂。

    乍见吕布,貂蝉也是一愣,顿觉尴尬。她没想到堂上居然还有外人,而这个外人还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给王允见过礼,貂蝉正要退下侍立一旁,却见王允说道:“月儿,今日为父要为你引见一位英雄人物。”

    说着,王允便虚指吕布,对貂蝉说道:“此人乃大汉北中郎将,都亭侯,吕布吕奉先。吕将军乃董相国心腹之臣,大汉栋梁,曾在虎牢关前一人战退关东十八路诸侯,乃是天下一等一的英雄人物。我儿快去为吕将军斟酒一樽。”

    貂蝉会意,对吕布施了一礼,莲步轻移,盈盈来到吕布身旁。素手轻扬,衣袂收拢,一樽酒便送到了吕布眼前。

    金樽九鼎记,玉指削葱根。美酒处处有,此处最销魂。

    吕布接过酒樽,却不小心扶了貂蝉的手背一下。

    貂蝉大羞,缓缓退了下去,虽然没有说什么,神态却在埋怨吕布失礼。

    吕布大窘,他可以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的。只是那份手感确实不错,与严氏大不相同。看来,女人还是没得到以前最美好啊。

    王允拈须微笑,感觉火候恰到好处,便道:“月儿你先且退下,为父与吕将军还有大事相商。”

    貂蝉施礼退下,吕布不禁对貂蝉的背影也多看了两眼。

    吕布的表现令王允很满意,貂蝉的出现让王允搬回了拉拢吕布的主动权。

    吕布斟酌了一番,便道:“今见貂蝉小姐,惊为天人。吕布今年二十有四,与严氏成婚多年,膝下只有一女,甚是荒凉,布愿以平妻之礼娶貂蝉小姐,以延绵子嗣,还望司徒大人成全。”

    王允笑了笑,说道:“将军家有正妻,虽是平妻之礼,然月儿心高气傲,恐怕难与将军正室相容,老夫实不愿月儿受委屈啊。”

    吕布一听,知道王允这是变相的推脱,心里便有些不高兴,遂威胁道:“貂蝉小姐乃是宫中女官,今理应回到宫中当值,司徒大人却藏于府中,这是何意?”

    王允知晓吕布的心意,便有恃无恐的说道:“将军若是想让月儿回到宫中,那老夫就将她送回宫中便是,只是将军应该知道,以月儿的天姿国色,恐怕董相……”

    吕布皱了皱眉,转念一想,便大笑说道:“司徒大人啊,我们还是说正事吧,别扯没用的了。”

    盯着一脸惊异的王允,吕布忽然压低声音说道:“你把貂蝉嫁给我,我帮你杀了董卓,掌控大汉朝廷。”

    王允大惊,藏在袖中的双手不禁又抖了一下,虽然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被吕布看到了。

    吕布眯着眼睛看了看王允,又道:“董卓诱我杀丁使君,我深悔之,一直想找机会杀了董卓,为丁使君报仇。我见王司徒虽附庸董卓,却心系大汉,便想结交司徒。今天司徒大人又挑拨我和董卓的关系,我猜司徒便是有所谋划,不知道我吕布能否助司徒大人一臂之力?”

    王允看了吕布半晌,一时迟疑不决。

    吕布看了看左右,笑道:“司徒大人不要胡思乱想,以我的身手,你府上的护卫不堪一击。”

    王允叹了口气,终于说道:“我能相信你吗?”

    吕布笑道:“我现在已经知道了司徒的计划,司徒信我,我便助司徒一臂之力;司徒如果不信我,我便袖手旁观,绝不告密。只是,没有我的帮助,我真不知道司徒怎么扳倒董卓。”

    王允自嘲一笑,无奈说道:“我原来以为将军虽英雄盖世,勇猛无敌,定然是有勇无谋之辈,没想到将军也是深谋远虑,见微知著。更难得的是,将军忠心大汉,不与董卓同流合污,真是大汉之福,社稷之福啊。”

    吕布摇了摇头,说道:“董卓残暴不仁,倒行逆施,早晚必亡。杀董卓可为天下除掉一害,又得到了天下大义,何乐而不为?只是除掉董卓以后,如何安抚西凉军,却是一桩大事。”

    王允点了点头,心中暗赞吕布远见卓识。

    见天色已晚,吕布便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明日我派人来求亲,司徒大人可召集亲近大臣,大家集思广益,定有良策。”

    王允调笑道:“老夫何时答应将月儿嫁与奉先了?”

    吕布笑道:“司徒大人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反正人我是要定了。”

    话锋一转,吕布又道:“若是明日出了差错,别怪吕某翻脸无情。”说完,吕布起身抽出腰间的佩剑,一剑将桌上的酒樽劈成两半。

    王允心里一寒,知道吕布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打歪主意,便赔笑说道:“将军放心,老夫明日必定准时恭候在家。”

    第三章 长街黑夜

    吕布离去,王允的脸色便变得精彩起来,心里更是喜忧参半。但王允毕竟是王允,回到大堂沉思了片刻,后续的事情便已成竹在胸。

    想通了关节所在,王允正要起身回房歇息,却见自己的小儿子王奇神色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王允一皱眉,刚要责问王奇为何如此失礼,却见王奇怒气冲冲的问道:“父亲有意将月儿许配给吕布?”

    王允愕然,一时无语。

    王奇对貂蝉的心意,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更加明白,貂蝉乃是天姿国色,红颜祸水,非一般人能享用得起。所以,他极力阻止王奇接近貂蝉,甚至不惜动用家规。

    只是,情之一字,最难了断,况且貂蝉又是倾倒众生的绝世尤物,若不是年过花甲,人生阅历丰富,王允自己恐怕都把持不住心生绮念,更何况是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王奇了。

    所以,王允才想到了将貂蝉外嫁,断了王奇的心思,只是没想到王奇居然如此不堪。

    一念至此,王允便怒道:“孽障!你还念着月儿!你可知月儿是什么样的人?她原是宫中女官,没有天子敕令,怎能离宫?你敢娶她,如果被人告发,我当如何?我不只一次说过,月儿天妒红颜,岂是你能享受的?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心思。”

    被王允劈头盖脸的一顿好骂,王奇便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只是嘴上却依然不服气,梗着脖子说道:“你将月儿嫁给吕布,那个见利忘义的粗鄙武夫,月儿的一生就毁了。”

    见儿子如此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王允越发生气,大怒骂道:“蠢货!你懂什么?月儿天姿国色,我以为奇货可居,如此嫁与吕布,正好拉拢吕布以为我用。收起你那些个儿女情长,不知深浅。”

    顿了顿,王允又道:“退一万步讲,月儿就算嫁给了你,你能保护她一生平安?家有娇妻匹夫死的道理你不懂?你读的那些史书呢?都忘了?”

    王奇无语,只是心里依然不甘。

    ……………………………………………………

    吕布从王允的府邸出来,已经是二更天,夜色正浓,明月皎皎,清凉的晚风吹在脸上也倍觉舒适。吕布不觉惬意的伸了个懒腰,然后飞身上马,和亲卫们一起长街纵马,呼啸而去。

    只是,吕布的惬意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刚奔出几十米,便被一队步卒拦住了去路。

    “什么人?站住!”

    “闪开!”被人拦在路上,吕布很是生气,定神一看,原来是西凉军巡夜的步卒,只是不知道是谁的属下,便道:“我乃吕布吕奉先,你们是谁的部属?速速让开道路,放我过去!”

    吕布以为以他的身份地位,那些步卒定然不敢阻拦,哪知为首的都伯却道:“宵禁之后街上纵马,你知罪吗?”

    见这人如此不知好歹,吕布顿觉好笑,便调笑道:“你一个小小的都伯,难道还要把我抓起来问罪不成?”

    吕布一笑,身后的几个亲卫也都大笑起来,场面很是滑稽。

    而那都伯却得理不饶人,理直气壮的说道:“相国有令,宵禁之后敢于夜行者,当斩!”

    吕布大笑,喝道:“好!我吕布在此,哪个敢来行刑?”说完,吕布便从亲卫手里接过方天画戟,持戟而立。

    那都伯虽然不识得吕布,但吕布的勇名还是听说过的,现在一看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再看吕布座下的红马也和传说中的赤兔马极为相似,一时便也相信了吕布的身份,心中不由得一阵后怕。只是如今相持在这里,竟有些骑虎难下,不知如何是好。

    看出了他的胆怯和犹豫,吕布便又温言说道:“念在你严于执法,一心为公,我也不难为你,你且离去。日后若是有人难为你,你让他来找我吕某人便是。”

    那都伯感激的对吕布行了个军礼,刚要让路,却听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吕布抬头一看,只见街头忽然涌来一队骑兵,听马蹄声人数应该在五百上下。

    吕布一皱眉,便对身后一个亲卫使了个眼色。那亲卫会意,在马上行了个军礼,便打马飞驰而去。

    数息之间,那队骑兵便来到吕布面前,领头的将领吕布也认识,正是南中郎将胡轸麾下的校尉李蒙。

    吕布一边庆幸自己刚才明智的决定,一边暗叹运气之差,居然碰到了自己的对头。

    果然,李蒙见到吕布也是一愣,随即便大笑说道:“吕将军好兴致啊,宵禁之后还在街上闲逛。”

    吕布也笑道:“李校尉兴致也不错啊,否则,怎会与吕某在此相遇。”

    李蒙冷哼一声,一抖手中的长枪,指着吕布便道:“吕布,你可知罪?”

    吕布也是冷哼了一声,并将方天画戟横在马前,一字一顿的说道:“所有用枪指着我的人,都已经死了,你也不例外。”

    李蒙大惊,自知不是吕布的对手,忙收枪后退。而吕布也没有过于逼迫李蒙,毕竟,李蒙身后还有五百西凉铁骑。

    只是,见吕布没有动手的打算,李蒙便又壮着胆向前一步说道:“吕布,你在宵禁之后上街,已然犯了法令,若不速速束手就擒,别怪军法无情。”

    吕布又是一阵长笑,喝道:“吕某就在这里,谁敢上来拿我?”

    李蒙咬了咬牙,左手抓紧缰绳,右手抓紧长枪,刚要上前拼命,就听身后忽然又传来一阵马蹄声。

    吕布一皱眉,知道这是李蒙的援兵,不由得将方天画戟抓紧一些。而李蒙则是松了一口气,直接将长枪杵在了地上。

    马蹄声越来越近,李蒙的部下如潮水一般向两边散开,几息之间,一员大将领着几十个亲卫便来到了吕布面前。

    这员大将身披上好的镔铁玄甲,手拿丈八长矛,胯下西域大宛马,面目彪悍,身材魁梧,正是吕布的死对头——南中郎将费亭侯胡轸。

    第四章 三个中郎将

    胡轸来到吕布近前,朗声长笑道:“吕将军深夜游街,好兴致啊。”话语和李蒙如出一辙。

    吕布不能示弱,便也大笑说道:“胡将军深夜点兵,兴致也不错啊。”

    胡轸笑道:“胡某本来是没什么兴致的,可是听说吕将军犯了事,便来了兴致。怎么,吕将军打算顽抗到底?”

    吕布笑道:“非也,在下出来巡夜难道还犯法不成?”

    胡轸哂笑,喝道:“吕布!休要狡辩!今夜可是你部当值?既然巡夜,为何不穿盔甲?”

    吕布大笑,说道:“我不当值就不能出来巡夜?我就是睡不着觉,呆着没事闲的,你管得着吗?我不穿盔甲,我不穿盔甲怎么了?我吕布经历大小数百战,可曾受过伤?我不穿盔甲,谁又能奈我何?”

    说完,吕布便持戟而立,怒视胡轸,大有一言不合便上前厮杀之势。

    胡轸也是大怒,吕布最近像是变了一个人,不仅知书达礼,言辞文雅,连口齿居然也变得伶俐起来。这番话令他一时竟无言反驳,心里便打算令士卒们一拥而上,擒住吕布。

    胡轸正要下令,却听见前方街面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胡轸一皱眉,暗骂哪个混蛋的部属,来这里搅局。吕布则是心里一松,猜想这回可能是张辽高顺的援兵到了。

    果然,吕布回头一看,见为首的武将身披黄铜连环甲,胯下并州黄骠马,手拿一把大刀,正是自己麾下校尉张辽。

    张辽领兵来到吕布近前,在马上抱拳行礼之后,便退在了一旁。

    吕布冲张辽点了点头,随后便转头对胡轸说道:“胡轸,现在你我双方势均力敌,怎么着?比试一场如何?”

    胡轸很是为难,原本想以多取胜,不成想吕布的援兵到了,现在可谓是进退失据。

    见胡轸不吭声,吕布便故意激他,说道:“没有胆子就不要领兵来嘛,现在倒好,进退两难,打又打不过,跑又没面子。我要是你,不如一头撞死在大街上。”

    胡轸大怒,喝道:“吕布匹夫!当我胡轸真怕你不成,今日你我便分个高下。”

    胡轸也是气糊涂了,自己武艺本来就不及吕布,高下早定,何须再分。所以,胡轸一上来便是拼命的招式,琢磨这拼着自己重伤也要给吕布放点血。

    二人正要厮杀,忽听街后又是传来一阵马蹄声,并听一人喊道:“二位将军,休要私斗!二位将军,休要私斗!”

    从口音上,吕布和胡轸都听出了来人应该是徐荣。

    吕布皱了皱眉,暗叹失去了教训胡轸的机会。胡轸则暗自庆幸,终于有了台阶可下。

    等那队骑兵来到近前,吕布和胡轸便也看清了为首的武将正是右中郎将泗水亭侯徐荣。

    本来,今夜是胡轸所部巡夜,徐荣料想无事,便很早就从军营回到了府中,准备歇息。可是,徐荣长子徐晖却病了,这么一耽搁,徐荣便没有就寝。于是,在听到手下禀报胡轸和吕布长街对峙时,徐荣便忙领着几个亲卫从府邸赶了过来,准备劝阻二人私斗。

    徐荣知道,吕布和胡轸一向不和,几次险些发生流血冲突,所以,怎么劝阻二人,徐荣着实费了一番心思。

    来到吕布和胡轸面前,见二人尚未厮杀,徐荣便也松了口气,遂在马上抱拳施礼说道:“二位将军,深夜长街私斗,多有不好。不如我等前去面见相国,是非曲直全凭相国大人裁定。”

    吕布暗赞徐荣识大体,会说话,如此一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此事便不了了之了。徐荣这人确实不错。

    胡轸哼了一声,不服气的说道:“在下没什么说的,就是不知道吕将军答不答应。”

    吕布心思一转,便道:“放过你也可以,只是,李蒙刚才对我无礼,你必须把他交给我处置。”

    胡轸大怒,嚷道:“李蒙是我部下,怎能交付于你?你凭什么处置李蒙?”

    吕布冷哼一声,说道:“你交还是不交?”

    胡轸怒道:“吕布,你不要欺人太甚!”

    见两人又要说僵,徐荣忙劝解道:“二位将军息怒,李蒙不过一个校尉,得罪了吕将军,给吕将军陪个不是就是了,吕将军大人不计小人过,给在下个面子,这事就算了吧。”

    说完,徐荣又对李蒙挥挥手,说道:“李校尉,快过来给吕将军陪个不是,这事就过去了,快点。”

    李蒙看了看徐荣,又看了看胡轸,一时迟疑不决。胡轸也有些心动,虽想就坡下驴,却又抹不开颜面。

    可是,就在这时,吕布一抖马缰,赤兔马突然窜起,如闪电一般从胡轸面前飞了过去,径直奔李蒙而去。

    胡轸大惊,喝道:“贼子敢尔!”

    徐荣也是吓了一跳,喊道:“吕将军手下留情!”

    李蒙这时也如梦方醒,知道吕布奔自己来了,忙提枪抵挡。

    吕布以有心算无心,持戟连刺,几下便荡开了李蒙的长枪,最后用力一挑,方天画戟便刺进李蒙的心窝,并将李蒙的尸体从马上挑了起来。

    吕布左手持缰,右手持戟,拨转马头,挑着李蒙的尸体转眼间便又回到了胡轸的面前。

    “所有用枪指着我的人,都已经死了,他自然也不能例外!”

    胡轸怒发冲冠,牙眦目裂,大吼一声挺起长矛便冲向吕布。

    吕布一抖方天画戟,李蒙的尸体便在空中划了( 三国吕布新传 http://www.xlawen.org/kan/36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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