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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部分阅读

    关淑南面不改色地跟女同事说:“你家住得近,真好,吃完饭就能来转转。”说着看向女同事身边的男人,“你老公?”

    女同事说:“别乱说,这是我弟弟。”

    跟关淑南的同事分开后,两人在路口等了差不多10分钟才排到一辆出租车

    边学道让关淑南坐上先走。

    坐在副驾驶位的关淑南摇下车窗说:“上来吧,先送我再送你,这里不好等车。”

    出租车上,关淑南在倒车镜里看着坐在后座的边学道,问他:“你哪天有时间,我带我弟弟去找你。”

    边学道想了一下说:“周六吧,这几天有考试,我没时间去俱乐部,具体时间周五我给你电话。”

    关淑南说:“好。”

    这一路,关淑南不时偷瞄一眼倒车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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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6章 快捷键设成120吧

    跟关淑南吃完饭第二天,边学道手写了一份十分简单的租房合同,跟沈馥在上面都签了字,两人就算正式开始合住了。

    边学道本来想的是,沈馥住进来,他搬回寝室住一段时间,避免两人太尴尬。

    可是昨晚在寝室想了半晚,才发现,不对啊,那是我家,凭啥租客住进来,我这个房东要躲出去?

    再说了,沈馥这么个俏佳人,整个东森大学不知道多少男生梦想着能跟她在一个房子里生活,哪怕一天也好。

    现在自己有了这么好的机会,于啥要住出去?

    矫情?

    矫情一天两天行,这合同一签就是一年,没这么给自己找不自在的。

    合住头两天,沈馥一直在自己房间里活动,只是偶尔用一下卫生间。

    周五这天中午,边学道下楼出去复印同学的课堂笔记。

    李裕不知道沈馥搬进来了,小子拎着一兜菜,大大咧咧开门进屋,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扭开喝了,按开电视,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没见边学道人,以为他在屋里睡觉,就扯嗓子喊:“老边,太阳都晒屁……”

    没等他喊完,东屋门开了。

    沈馥一只手背在身后,皱着眉问李裕:“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李裕惊得一口饮料都倒脖颈子里了,赶忙站起来,用手抖着衣服前襟,看着沈馥问:“我走错门了?没有啊你是谁?”

    沈馥还是问:“你怎么进来的?”

    李裕从兜里摸出门钥匙,说:“边学道给我的。”

    沈馥盯着李裕看了一会儿,说:“我妈在午睡,你小点儿声。”说完,关上了门。

    没多一会儿,边学道开门回来了。

    边学道一进屋,李裕就凑了过去:“老边,什么情况?”说着话,手指着东屋门。

    边学道知道李裕肯定见着沈馥了,就说:“新来的租户。”

    “租户?”

    李裕听了,差点把自己舌头咬了:“你没事出租房子于啥?”

    边学道说:“不租不行。”

    李裕拉着边学道坐在沙发上:“我看刚才那女的怎么有点眼熟?”

    边学道问李裕:“你去上过《乐器发展史》吗?”

    李裕想了想说:“没有,咋了?”

    边学道说:“那你一定就是在网上看过照片。”边学道手指着东屋门说:“那个就是沈老师。”

    李裕想了一下,然后立刻用手捂住嘴,瞪着眼睛想了半天,松开手说:“百年润发?”

    李裕说得没头没尾,但边学道还是理解了,因为李裕跟他说过,看网上沈老师的照片,有点像百年润发广告里那个女的。

    边学道点头说:“对。”

    李裕问:“你们现在合住?”

    边学道说:“是。”

    李裕马上站起来,指着边学道的书房说:“这间,腾出来,我租了。说吧,一月多少钱。”

    边学道坐着不动,说:“没门。”

    李裕说:“你要不租,我就跟你一屋睡,不,一个床睡。”

    晚上,边学道在书房背题,李裕在客厅看电视。

    9点10分的时候,沈馥又出来了,看着李裕问:“你什么时候走?”

    李裕眨着眼睛说:“我今晚不走了。”

    沈馥说:“你开电视,影响我妈休息。”

    李裕说:“哦,不好意思,我小点声。”

    沈馥看了他一会儿,没说话,向书房走去。

    这时,李裕才看见沈馥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冷汗立刻就下来了。

    沈馥手里拿着一把刀,很尖的剔骨刀。

    刀面很亮,反射的光甚至晃了一下李裕的眼睛。

    沈馥推开书房半掩着的门,边学道抬头看见了她。

    沈馥说:“你朋友看电视很影响我妈休息,她就前半夜能睡一会儿觉。”

    边学道听了,站起来说:“我去跟李裕说。”

    不用边学道说,李裕已经在门口穿鞋准备开溜了。

    见边学道过来,李裕一把将他拉到门外,看沈馥没跟过来,搂着边学道脖子说:“那女的,怎么拿刀啊?”

    边学道笑呵呵地说:“没有安全感呗。”

    李裕趴在边学道耳边小声说:“她不会真像网上说的,精神有问题吧?”

    边学道说:“看着很正常,精神有问题能把乐器玩那么好?”

    李裕说:“反正哥们是劝过你了,你这美女租客我消受不了,没法替你分担,你自求多福吧……对了,稳妥起见,一会儿回屋,你把手机的快捷键设成2uu吧,l10也行……”

    回到书房,想起李裕临走的话,边学道拿起手机看了一会,忽然想起跟关淑南说好今天给她电话约明天见面时间的。

    看看表,已经快9点半了,怕打扰关淑南休息,就发了条短信探路,没到一分钟,电话响了。

    电话里,关淑南说:“我以为你忘了呢。”

    边学道说:“真不好意思,背题背得昏天暗地的,才想起来。”

    关淑南说:“你再不联系我,我就该给你短信了,为了明天的事,我临时串了个班。”

    边学道说:“明天上午10点,你带你弟弟去俱乐部,我见见他。”

    在运动馆的二层休息区,边学道和吴天、刘毅松见到了关淑南的弟弟,关岳。

    边学道对关岳的第一印象还算满意,于于净净的,中等身材,有点瘦,但看着还算爽利。

    边学道问了关岳几句话,关岳回答的条理很清晰,口才没问题。

    边学道能考察的也就这么两项,剩下的要让吴天和刘毅松来把关。

    吴天和刘毅松都是专业球员,在球队里待过的人,没有不讨好队医的,跟队医混熟了,多少了解一点运动保健方面的知识,现在用来考核关岳正好。

    松江医科大学出来的关岳,还算有真材实料,最起码吴天和刘毅松没考住他。

    边学道说:“我们这里的具体情况,一会儿你跟吴经理了解一下,你要是愿意来,就尽快过来上班,医疗室采购工作你来负责,以后医疗用品的进出要跟吴经理报备。至于待遇,两个月试用期,每月基础工资26,奖金80转正的话,工资36,奖金106。”

    关淑南一听就晕了,转正之后每月456,每月比自己高出106多块。

    边学道扭头看吴天,吴天知道该自己上场了。

    张口说道:“小关,你要有个理准备,咱们这个俱乐部,不像其他单位,也不同于机关,大体也坚持rj时工作制,但有时候可能要延长一些。”

    “还有,咱们这儿属于服务行业,我和老刘会不定期对顾客进行抽访,让他们给俱乐部里的工作人员打分,分数高的,有额外奖金,分数低的,要扣奖金,如果连续几个月分数都不理想,可能会解聘。我说的这些你心里要有个数

    看差不多了,边学道让吴天带着关岳下去走走看看。

    见弟弟走远了,关淑南问边学道:“你真给他456的工资?”

    边学道说:“只要他于得好,只会高不会低,好歹也是技术型人才。”

    没多一会儿,关岳就和吴天转回来了,看着关淑南直接说:“姐,我喜欢这里,我想来试试,我明天就想来上班,可以吗?”

    关淑南看见弟弟兴奋的表情,脸上也溢出了笑容,扭头看边学道,说:“你问边老板同意不?”

    边学道笑呵呵站起来,冲关岳伸出右手:“欢迎你加入尚动俱乐部。”

    回家的路上,关岳依然处于兴奋状态中。

    关岳问关淑南:“姐,边老板看上去好年轻啊,他多大啊?”

    关淑南严肃地说:“这个问题,你再好奇,也不要在俱乐部里随便向别人打听,知道吗?”

    关岳说:“我当然知道,这不是问你吗?你也不是外人。”

    关淑南说:“我也不知道。”

    关岳说:“那你是怎么认识边老板的?”

    关淑南心里同时浮现两个回答,一个是“朋友的男朋友”,一个是“银行的客户”。

    最终,关淑南告诉关岳说:“工作中认识的,他是我们银行的vip客户。

    关岳听到这儿,来了兴致:“你们银行多少钱能成为vip客户?”

    关淑南说:“100万存款以上”

    关岳感叹地说:“100万啊……”

    关淑南说:“明天你过来上班,多看多于少说,有拿不准的问问你爸,或者问我也行,千万别给我丢脸。”

    关岳说:“知道了姐,放心吧。”

    送走关淑南姐弟,边学道回到二层又坐了会儿,然后喊吴天和刘毅松上来

    坐下后,边学道第一次正式跟两人提了俱乐部的人事安排。

    边学道说:“我这个甩手掌柜很不称职,这几个月多亏了吴哥和刘哥帮着操持。我琢磨着7月中旬左右开馆,开馆前还有很多事要敲定,这样,吴哥你有经验,你来当总经理,刘哥跟吴哥搭班子这么久,你俩熟,刘哥当副总吧。

    吴天没说什么,这是他意料之中的安排,然而脸上还是涌上喜色。

    刘毅松摆着手说:“不行不行,我一个瘸子,怎么当副总,丢俱乐部的脸面。小边,你让我当个足球助教就行,我照样把这里当家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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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7章 爱凋零,难欢沁

    边学道站起来,去旁边柜子里拿出-瓶矿泉水,递给吴天和刘毅松一人一瓶,说:“刘哥,不要这么想,俱乐部又不是选美,没那么多说道,多数是管理和人际上的事。这段时间我观察着,你和吴哥的性格正好互补,就别推辞了,不然我去哪找人去啊?”

    用了半个上午,边学道敲定了俱乐部总经理、副总经理、医生三个位置的人选。

    关于吴天和刘毅松的薪酬,边学道暂时没说。其实已经是明摆着的了,刚才那个小医生,边学道都给出了456的价格,两个经理,翻一倍都是少说的

    所以,尽管原本两人预料到边学道会留下自己,但听到边学道亲口邀请,两人还是喜上眉梢。

    虽然嘴里没说什么,但在态度上已经有了微妙的转变。

    在此之前,可以说是朋友之间的帮忙,今天之后,算是正式确定了老板和下属的关系。

    边学道忽然发现,原来支配别人命运和喜怒的感觉是如此的爽,难怪那么多人拼了命地往上爬。

    不知怎地,边学道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远在北京的单娆。

    也许自己真应该出去开开眼界,顺道去北京看看单娆。

    宋佳和谭家杰分手了。

    边学道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两人分手的事闹得太大,据说在女生寝室楼下,宋佳像疯了一样,边哭边厮打谭家杰。

    开始的几下,谭家杰只是说“你够了没有”?

    后来他一把将宋佳推开,将手里一个包扔在宋佳脚边,说:“你给我的,我都还你,你别纠缠我了。”

    包的拉锁似乎坏了,敞着口,掉在地上后,露出里面一条蓝色围脖,一大幅十字绣,千纸鹤,写了字的便签,还有不少小物件。

    看见这些东西,宋佳的眼睛一下就红了。

    她抓起围脖扔到谭家杰身上,声嘶力竭地喊着:“你还我?你还我?”

    见谭家杰转身要走,宋佳像发怒的猫一样扑过去,双手抓着谭家杰的衣服说:“你说还我,你还我啊你还我三年青春,你还我Chu女之身,你还我啊

    谭家杰红着脸看向四周的人,用力抓着宋佳的手说:“你疯了?胡说什么

    宋佳哈哈笑了起来,透着癫狂地说:“我疯了?为了睡我,你想了多少办法?装病,火车晚点,进不去寝室,跟寝室同学闹矛盾好,我让你睡,开房钱我掏不算,避孕套钱也是我出,谭家杰,你真是人才”

    宋佳猛地一把抓住谭家杰的胳膊,扭头向附近围观的学生大声说:“这是谭家杰,材料系高材生,-年修完了所有学分,还考上了美国研究生。厉害吧?人才吧?还有更人才的呢他睡女人不花钱,泡妞还能挣钱”

    无论谭家杰怎么挣脱,宋佳就是不松手,继续喊道:“这个谭家杰,一边睡着我,在小旅馆里c我,说爱我,花着我的钱出去补英语,然后跟外校一个要出国的大四女生勾搭上,马上两人就要去美国双宿双栖。”

    “我去找过那个女生,谭家杰出国费用都是向她借的,说到了美国跟她一起奋斗。”

    “哈哈哈哈,精彩吗?好听吗?长见识了吧?还有更长见识的,这个男人,每次出去开房,都要带一套女士内衣,说穿着女人衣服更刺激……”

    “啪”

    脸色煞白的谭家杰,一巴掌将宋佳打倒,站着喘了两口粗气,突然走过去,骑在宋佳身上,双手抓着宋佳头发,一下一下往地面上撞。

    宋佳的头上已经见血了,还是边挣扎、边疯狂地喊着:“想杀我?除非你杀了我我已经用手机把你穿女人内衣的样子拍下来了,今天你不杀了我,我就把照片放到网上,你等着出名吧等着跟你一样性取向的男人来爱你吧哈哈哈……”

    看见谭家杰疯狂的样子,周围女生不敢上前,只是扯嗓子喊:“杀人了杀人了”

    几个女生赶紧跑回楼里,喊宿管阿姨出来帮忙。

    没人知道两人之间的感情纠葛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高材生谭家杰依然登上了飞往美利坚的飞机,留下宋佳像活死人一样在校园和寝室里游荡。

    在学校里,宋佳和谭家杰的故事衍生出几个版本,每个版本里,都有对宋佳十分不利的情爱描述。这个受伤的女生,成为好多寝室卧床夜谈的谈资,大家笑她痴,笑她傻,笑她疯,笑她贱……

    从见到谭家杰第一眼起,边学道就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现实来得这么惨烈而残酷。

    这两年他和宋佳几乎没有联系,这个时候他也实在不知该怎么安慰宋佳。

    边学道回到家时,看见手拿拖布的沈馥正好奇地看着他摆在电视旁边的陶笛。

    边学道忽然想到一个帮助沈馥的办法。

    换完鞋,边学道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跟沈馥说:“沈老师,你懂那么多乐器,我想学吹陶笛,你能教我吗?嗯,我交学费。”

    边学道敏锐地发现,听到“学费”二字,沈馥拖地的动作停了一下。

    终于,沈馥把拖布洗完,挂在阳台,然后走回客厅,站在边学道面前问他:“我可以教你,可是,你有几个陶笛?”

    边学道说:“一个。”

    沈馥说:“那不行,我没有陶笛。”

    边学道好一会儿才转过这个弯儿。

    是啊,就一个陶笛,怎么教?总不能沈馥拿着吹一遍,自己接过来再吹一遍,然后再递给沈馥吹……就算自己不嫌恶心,沈馥也不于啊

    陶笛,边学道当初是买了两个,可另一个被单娆带走了。

    边学道问:“松江买不到吗?”

    沈馥摇头说:“不知道,应该不容易买到。”

    果然买不到。

    边学道开着李裕的车,把松江所有卖乐器的地方跑了个遍,也没找到卖陶笛的。

    好几家乐器店的老板,拿着店里的埙,跟边学道说:“这个跟陶笛差不多

    边学道一看就乐了:“大哥,这玩意没吹嘴,比陶笛难吹多了。”

    买不到陶笛,边学道贴补沈馥的计划就没法实施,暂时只能放到一边。

    他不知道,为了他这笔“学费”,沈馥连续6天出门,坐公交车满松江找陶笛,也没买到。

    边学道不在家的时候,沈馥看着边学道的陶笛,心里这个郁闷啊

    自打回松江,这是第一次有人主动要跟她学乐器,结果……却又是这样。

    一向很唯物的沈馥开始想:我的运气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呢?

    沈馥给自己鼓了几次劲儿,终究没勇气到街头卖艺。

    而且她也知道,人多的地方都是划分地盘的,弄不好还要交点“保护费”

    人少的地方呢,基本属于白挨累。

    再有,他父母在松江生活了半辈子,熟人多,真要是被人认出来,老父亲在地下估计也会被气坏。

    可是老太太不能停药,隔段时间还要去医院复查一下病情-

    个月前,主治医生告诉沈馥,最好药物治疗和针灸治疗配合着来,沈馥咬咬牙,又给老太太约了个针灸医师。

    手里的钱越来越少,实在没办法,趁老太太清醒,边学道也不在家,沈馥在客厅阳台边悄悄练了会儿琵琶指法。

    其实沈馥最强的是古筝,但古筝大,不好拿,还需要架子,不适合带着赶场找工作,小提琴她也会,但不如琵琶感悟深,所以主练琵琶。

    沈馥努力想让自己弹出的乐声更欢快一点,想来想去,她想到了林海的《欢沁》。

    《欢沁》她会弹,可是这首曲子需要钢琴、笛子和鼓配合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沈馥又练了一下备用的《琵琶语》,下午的时候,把老太太安顿好,背着琵琶出门了。

    这一天沈馥没有收获。

    第二天,一家门外贴着招聘乐手海报的酒吧,同意让沈馥来于一段时间看看。

    松江的酒吧文化远不如北京上海广州那么开放多元。在这里,不少晚上去喝酒的,要么跟酒有仇,要么跟钱有仇,要么跟人有仇。好多酒吧,从里到外弥漫着张扬外放的**和戾气。

    沈馥的音乐出现在这里,结果可想而知。

    连续三天被酒鬼大声喝问:“这弹的是什么玩意?”

    第三天弹完,经理过来跟沈馥说:“你弹的很好,我听得出来,但顾客不喜欢,我也没办法。”

    沈馥问:“那我再出去找找,把这三天的钱结给我吧。”

    经理听了,一脸难色:“今晚老板不在,他不签字我们谁都不敢往外拿钱。这样,明晚b点以后你再来一趟,我提前跟老板说一声。”

    一直在象牙塔里生活,处世不深的沈馥,信了经理这番话,答应说:“那我明晚再来一趟。”

    第二天,刚b点沈馥就到了,老板还是不在。

    经理略施小计,就试出沈馥很缺钱。

    经理不缺钱,也不缺女人,但眼前这个女人,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气质实在太好了,看看她,再看看那些陪酒女……呸一群庸脂俗粉。

    “这样吧,你到我办公室等一会儿,我去给你想想办法。”经理把沈馥领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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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8章 雨夜问天

    这家酒吧的经理年轻时蹲了十多年监狱,刚进去时不懂隐忍,跟里面的老大耍横,结果挨了狠打不说,还被用了菊花。

    这一用就是-年多,直到那个老大被人检举,进了死囚号。

    出狱后,靠早年道上朋友的关系,混了个酒吧经理当。

    酒吧里什么女人都有,玩腻了之后,喜欢上了良家。

    于是他不停发招聘乐手的海报。

    只要来了女乐手、女歌手,不管什么身份,兼职的音乐老师,艺术学校的女学生,出来练胆的歌手,除了几个北漂回来的见多识广,没进他的圈套,剩下的无一例外,都在那间经理办公室里被他坏了贞洁。

    经理这间办公室里,装了-个十分隐蔽的摄像头。

    事后,经理以公开照片败坏名誉威胁女方,让大多数女人闭了嘴。个别性格刚烈的,也被经理的黑色手段吓得不敢声张。

    在这间办公室里,发生过太多丑恶和哭泣。

    带沈馥进了办公室,经理不动声色地关上门,给沈馥和自己各倒了半杯红酒,递给沈馥说:“同事一场,也算缘分,喝了这杯酒,我就去拿钱。”

    沈馥没喝那杯酒。

    单纯不等于傻。

    “经理,不好意思,我这两天嗓子疼,来之前刚吃了药,不能喝酒。”沈馥说。

    经理笑呵呵地说:“你这是老段子了啊酒吧里的女人,个个都说自己不能喝酒。再说,喝一口也死不了人。来,就喝一口,也算咱俩有始有终。”

    沈馥听了,从椅子上起身:“经理,朋友还在楼下等我,这钱我不要了,留着给你孩子当压岁钱吧”

    经理一听,还是个有心眼的。

    可是那句“朋友在楼下”,他是不信的。

    这个女人既然已经起了疑心,出了房间肯定就飞走了。

    进了他这间办公室,没被他扒下裤子骑上去的,屈指可数,经理一瞬间就决定,今晚用强也要上了沈馥。

    想到这,经理的脸色马上就变了,拿出在监狱里练出来的,平时经常对付年轻混混手下的表情,眯着眼睛说:“沈小姐,很不给面子啊看不起我汤某人?”

    沈馥走向门口,说:“真没有这意思,我朋友还在楼……”

    汤经理猛地把手里的酒杯砸在门上,向沈馥扑来:“给脸不要脸,等下看我怎么玩你……”

    他快,沈馥更快。

    没等他扑到身前,沈馥从包里摸出一把尖刀,刀尖前指,冷冷地看着汤经理:“要么你死,要么我死,不放我走,咱俩今晚就死一个。”

    沈馥手里这把刀,不是家里平常用的水果刀,而是剔骨尖刀。

    看见这刀,汤经理心里就是一突突。

    这绝对不是随手放进包里的,而是早就准备好的。

    通常来说,人随身带的刀越尖,心就越狠。

    汤经理很想一咬牙冲过来,夺了刀,然后狠狠收拾这个不好摆弄的女人。

    可是他看见沈馥的眼睛时,一下就泄气了。

    他能感觉到,这个女人真是个敢捅人的。

    沈馥看着汤经理说:“其实我有精神病,去年刚犯事,重伤害,你不信就过来试试。”

    嘴里说着话,沈馥手也没闲着,摸出手机,按了几下,放在耳旁。

    要是换一个人,可能左手还不太好使,但沈馥是玩琴的,手指非常灵活,一手拿电话,一手持刀,操作时间非常短,没给汤经理一点机会。

    电话通了,沈馥把电话屏幕对着汤经理,让他看清楚自己拨打的号码,然后说:“l10,我在皇家2号酒吧……”

    说道这,沈馥看向汤经理,见姓汤的不动了,沈馥用拿电话的手拧开门,走出门去。

    汤经理终究没有追,他对沈馥手里那把尖得不像话的刀实在有点打怵。

    抓起沈馥放在桌子上的酒杯,狠狠摔碎,汤经理坐在沙发上喘了好一会儿粗气,打了个电话说:让齐雨和薇薇现在到我办公室来。

    齐雨和薇薇是两个被汤经理驯肝卩的艺校学生。开始的时候,两人怎么都不听话,后来调教久了,竟然产生了某种奇怪的臣服心理,无论汤经理玩什么花式,用什么怪东西折磨她俩,都甘之如饴,汤经理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叫她俩上来发泄。

    为了摆脱汤经理,沈馥破天荒地打了出租车。

    车开到半路,看到有家大超市,沈馥下车,进超市上楼下楼转了一圈,走出超市,又打了一辆出租,这次才直奔家的方向。

    在边学道家里租的那个房间,是沈馥唯一的家。

    是唯一一处能让她停泊和喘息的港湾。

    快到学校的时候,下起了夜雨,伴有闪电雷鸣。

    校门口,学校保卫不让出租车进校,沈馥交钱下车。

    雨越下越大,沈馥把包顶在头上,快步向红楼的方向跑去。

    林间的甬路上,不知道怎地,多出一块石头,沈馥光顾着避雨,没注意脚下,一脚踩在石头上,失去重心,摔倒在路边的草地上,脚踝处传来针刺般的疼痛。

    裤子上全是泥,浑身湿透的沈馥,拎着包,浑然不顾漫天大雨,一瘸一拐地走着。

    沈馥一路走到体育场,这时体育场里已经空无一人。

    她一步步走到场地中间,随手将包丢在脚下,仰头看天,她想看看这天还要怎样折磨她,她想问问这天究竟要怎样才放过她。

    一定要让她死?

    沈馥仰头看着漆黑的天空,任凭雨水冲刷拍打自己的身体。

    忽然她觉得眉心一热,接着心中一动,沈馥冲天怒吼。

    大雨中,她像一只受伤的母兽,双手握拳,躬着身体,用尽全身力气吼叫着。受伤的右脚有些支撑不住发力的身体,沈馥在雨里踉跄着,但她毫不屈服地喊着。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照亮空旷的体育场。

    终于,沈馥再也支撑不住,跪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整整一年,她都没有这样哭过。

    孩子没了,她忍住了;父亲去了,她憋住了;丈夫负心,她挺住了;妈妈瘫痪,她扛住了,可是这一夜,她真的受不了了。

    家里沉重,外面凶险,她的身边没有一点温暖,没有一点亮光,没有一点依靠,像她这样一个二十几年完全沉浸在音乐世界的单纯女人,还能独身背着母亲走多远?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沈馥揪着自己的头发,放肆地哭着,仿佛将她一年来的破家之恨,丧子之痛,贫病之窘,全部发泄出来。

    “轰隆隆”

    远处的雷声翻滚而来,像有千百匹马在云层里奔腾。

    大雨不知疲倦地击打着周围的一切,带着从天而坠的决绝,洗涤人间的不堪和污垢。

    如幕大雨,阻隔了周遭一切声音,沈馥觉得只有身边这一方小小天地是真实的,甚至连不远处红楼里的灯火都变得朦胧起来。

    拖着疲惫的身体上楼,站在门外,沈馥忽然想到,边学道会不会在家?如果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狼狈相,会不会嘲笑自己?

    算了,自己已经没什么不能面对的了。

    至少,屋里这个男学生,还因为心里感念一点父母旧日的情义,在最困难的时候收留了自己和妈妈。

    如果没有他,在这个大雨夜,自己两母女不定流落到了哪里。

    开门,客厅和书房的灯是灭的,沈馥没来由地长出一口气。

    关上门,脱掉鞋,在东屋门口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母亲,沈馥光着脚走进卫生间,打开灯,锁上门,整个后背靠在墙上,看着镜子中狼狈至极的自己,沈馥开始感谢老天,至少还给了自己这么一个安静独处的空间。

    同一个雨夜,39寝7个人正在寝室里聊天。

    今天,最后一门课也考完了,艾峰、陈建、杨浩都买的明天回家的火车票

    吃完晚饭,边学道本想在寝室陪大家聊一会儿再回红楼,结果聊着聊着外面下起了大雨,看起来短时间没有停的意思。

    于今给周玲打电话说晚上不回去,让周玲在家关好门窗。

    边学道想着沈馥在家,肯定知道关窗,不用担心什么,也留在寝室住了。

    再开学就大四了,似乎只是一转眼,大学就过去了四分之三。

    晚上,大家第一次说起了各自小时候的理想。

    说起来好笑,岁数差不多的7个男生,小时候的理想也差不多,无非是当医生、当老师、当军人、当科学家,童超稍微特别一点,想当一个开糕点店的老板。

    陈建说:“其实再稍微大一点之后,我还有一个理想,或者说梦想。”

    杨浩问:“什么梦想?”

    陈建说:“小学时我经常想,以后考上了清华北大,在学校的升旗仪式上,我该说些什么好呢?”

    艾峰说:“你这心操得还真远。”

    李裕嘿嘿笑了一会儿,说:“差不多,差不多。我高三时也经常想,哪天我收购了微软公司,政府会不会让我交很多税?”

    艾峰问于今:“老于,你的理想是啥?”

    于今好一会儿没吭声,似乎睡着了,结果就在大家准备换个人问的时候,于今说:“我的理想是修真,然后披着头发飞出地球。”

    李裕说:“万一到时候你修炼得秃了瓢咋办?”

    于今说:“滚。”

    陈建问童超:“老八,你的理想呢?”

    童超很痛快地说:“走遍世界,周游列国。”

    边学道好奇地问:“这是你的理想,还是夏宁的理想?”

    童超说:“我俩的理想。”

    杨浩说:“还真够一条心的。”

    童超问:“四哥你的理想是啥?”

    边学道说:“我的理想很简单,就是以后逢人能说上一句:我穷得就剩下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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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1章 再见周航

    躺在宾馆床上的边学道,继续胡思乱想着。

    他心里十分清楚,自己这点钱,到北京根本不够看。

    要人脉没人脉,要管理经验没管理经验,要项目没项目,倒是可以抓住两年后中国股市大牛市的机会,捞一笔钱回来,可是牛市过去之后呢?在中国,股民不是个好职业。

    可以预见,在北京,边学道差不多只能有一个职业:房东。

    按说这个职业于好了,钱途还不错,而且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舒服又自在

    可是然后呢?

    就算跟单娆结婚,一个过着八旗子弟的日子,一个在部委机关里办公,这样的婚姻能幸福吗?能长久吗?单娆能接受一个这样的边学道和丈夫吗?

    就算单娆同意,边学道也不会同意的。

    他已经不是20l年重生之初的边学道了。

    现在的边学道,对人生的认识、理解和追求,正在一点一点地发生变化。重生一次的边学道,不仅仅是前世的加强版,不再仅仅满足于将前世的愿望全部实现,他现在渴望的,是从前未曾想过的另一种人生。

    边学道还有宝贵的10年先知,他不能为了跟单娆终日厮守,放弃向上攀登的几年。两人若真有缘相守终生,214年之后的日子也还长着呢。

    “也许自己应该跟单娆做一个约定。”边学道严肃地想着。

    可是另一个问题摆在他面前——

    “单娆会答应吗?”

    在上海看了一圈,看到了太多共性的东西,边学道没有兴致再南下广州了

    他现在想做的,是去北京跟单娆见一面,敞开心扉,坦诚地聊一下未来。

    边学道到北京的时候,单娆还在培训丨

    在宾馆里翻着手机通讯录,边学道看到了周航的名字。

    对啊,周航在人大上学,问问他在不在北京。

    高考结束后,到大二之前,边学道和周航通过几次电话。后来两人都忙,共同话题越来越少,就断了联系。

    虽然眼下是暑假,周航在北京的几率很低,边学道还是拨了周航的电话。

    手机里面提示:周航的这个号已经停机了。

    想想也不奇怪,边学道手机里存的这个号,还是高考前他帮周航买的那张手机卡。

    异地卡去北京,周航能坚持用了一年,已经很奇葩了。

    实事求是地说,边学道对周航是心怀感激的。

    这次到北京,他是真心希望能见一见周航,两人一起吃顿饭,聊聊天。

    找了台电脑,边学道登陆了qq,在好友里找到周航,发过去一段留言:我是边学道,今天刚到北京,你要是还在学校,就见个面,吃顿饭,看到回复,我电话13xxxxxxxx

    坐在电脑前等了半个小时,没见周航qq回复他,边学道出了门。

    他要去的,不是运动俱乐部,而是五道口。

    前世的时候,身为房奴加车奴,小市民边学道对宇宙中心五道口怨念极深

    在报社工作腻烦、劳累的时候,他最起码想过一百多次:老子要是在五道口有几套房子,还用他妈的天天上班?见天开车遛狗,坐家里边晒太阳边想下顿吃啥。嗯……五道口有点儿远,实在不行,条石大街也行啊要是在条石大街有两间门市,大一点的,一年光租金就收入上千万,那日子……

    条石大街的门市,对现在的边学道来说,也是可望不可即的。

    但五道口的房子,再过几个月,等他卖了2b或者俱乐部效益好,还是非常轻松的。

    所以,即使现在手里没有多少闲钱,即使他已经开始有创业的想法,但边学道还是非常乐意再到五道口附近转转,了解一下最新行情,想象一下以后自己在这里囤下十几或几十套房产,天天收租金的美妙感觉,然后在房市崩盘前夕,迅速出手。

    再然后,等自己事业于倦了,就在各地类似条石大街那样的地方买点能传给子孙的产业,开始潇洒的游山玩水、周游列国,想去北极去北极,想去南极去南极,想去太空……呃……也去不了。

    在五道口转了半个下午,正打算回宾馆,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边学道不太想接,可是最近往外散出去不少名片,其中好几个教练只是收了他的名片,没有给他联系方式,所以,又不能不接。

    其实,204年的时候,骚扰电话没有几年后那么猖獗。边学道这完全是前世的生活经验在影响着他平日里的一些生活习惯。

    接起电话:“喂?”

    电话里传来周航的声音:“边学道吗?我是周航。”

    边学道一下笑了,说:“看见我留言了?你在哪呢?”

    周航听上去也挺高兴,说:“你运气好,明天我就回家了,你在哪呢,我去找你。”

    边学道说:“别的,我去找你,你们学校目标大,见面再说。”

    在人民大学门口,边学道见到了白衬衫、牛仔裤、运动鞋的周航。

    三年不见,周航( 俗人回档 http://www.xlawen.org/kan/36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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