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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阅读

    进攻一下进入全州的必经之路上的要地南水村,他手持望远镜,一动不动地看着南水村后山岭上布满的各种碉堡,嘴里在自言自语:“白副总司令,早知今日何苦费力造这些碉堡,现在却要用自己人的命去填!”

    王赞斌知道,凭着众多的碉堡,红军只要有一个连的兵力进驻,自己就不可能短时间攻破,但是他的侥幸心理在作怪,盼望红军人生地不熟,没有发现这个地方,派兵占领后就可以大军长驱直入,绕开钵盂山这个硬骨头直取全州城。

    “弄好了回头再把红军围在山头上困死,这样既报了被俘之仇,也让全军同僚看看自己的厉害!”王赞斌浮想联翩,嘴里吐出几声冷笑,觉得自己就是那滚滚北去的湘江水,前赴后继地向红军阵地扑去,将红军撕裂揉碎成一块块碎片。

    一阵寒风吹过,王赞斌禁不住打了个激灵,他急忙紧紧身上的大衣,继续观察着对岸队伍的进展,桂军一开始的攻击非常顺利,碉堡中没有动静,士兵们竟然站直了身体,渐渐凑成密集的队形往碉堡前冲,簇拥在高处观战的桂军师部参谋互相击掌,准备庆祝占领南水村的胜利。

    突然响起的机枪声惊醒了两岸敌人的白日梦,认为红军还没有赶到,一门心思窜进碉堡暖和暖和的桂军士兵,像被风暴摧折的高粱秆似的纷纷倒地,侥幸没死的也急忙趴在地上,被团长派来指挥作战的丁福江又使出了杀手锏,手榴弹和燃烧瓶夹杂着扔到桂军身边,爆炸声和突然燃烧的烈火让攻击的敌人失魂落魄,不少沾着汽油混合物的士兵身上随即冒出火苗,不一会烧的惨叫不断,向着四处乱窜。

    随着嘹亮的冲锋号声,丁福江率领战士们打了一个短促的反击,追出去消灭大部敌人,捡起桂军丢弃的武器弹药后,迅速返回堡垒中。

    同样高度关注着南水村动静的贺丰终于放下心来,回身命令接通电话,准备询问二营的战况,这次攻占全州,县城周围的电话线都被剪断盘起来带走,战斗前为了便于指挥,用缴获的电线电话机把三处阵地联接起来。

    电话铃突然响起来,贺丰接起一听,原来是二营长主动汇报战斗情况:“报告团长,我是二营邓玉山,敌人刚才向我部进攻,已经被打败了,我部伤亡很少。”

    “邓营长,我把枫木山交给你了,如果兵力不足,我可以考虑派援军增援你们。”贺丰在电话里激将道。

    “不用!我们面对的敌人只有一个连的桂军,其余的都是民团。”邓营长大声回答:“教导员已带领一个连的兵力到钵盂山支援,我保证用两个连把敌人紧紧钉在枫木山下!”

    不甘失败的桂军四十四师,稍事歇息后又发起了几次小规模进攻,都被独立团击退了,冬季的白天很短,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这对激战的双方,都是短暂休息,调整兵力部署的机会。

    在朦胧的月光下,贺丰开始在阵地四处巡视,阵地上的黑夜静悄悄的,只有寒风呼啸着掠过树梢,工事中,掩体里,战士们随意的躺在地上,怀里抱着枪睡熟了,长久以来的战斗经历,让部队都养成一个习惯,战斗时敌人攻上来,那就狠狠地打,等敌人一退,战士们便倒在工事里睡上一觉,如果敌人再进攻,他们会立刻醒来,带着饱满的精力,对敌人再狠狠的打击。贺丰见到各连连长时,总是细心的嘱咐他们,一定要加强战斗前的各项准备工作。

    转到山后迫击炮连隐蔽的地方,营长王宝军一见面就不停地发着牢骚,贺丰气恼的打断他的话,反问道:“就你的百十发炮弹,能起多大作用?”

    王宝军得意的笑着说:“我把口径不同的炮弹也全搬来了,万一再夺到敌人的迫击炮说不定就有合适的,这叫有备无患!”

    看着王营长得意洋洋的笑脸,贺丰想起看起点小说的书评时一个网友的话:“迫击炮弹口径不对没关系,作用很大,一是可以当地雷,二是可以当手榴弹,威力可观!”

    贺丰得到启发后,招手把王营长叫到跟前,详细的给他讲了起来。两人商量了很长时间才停止,王营长乐滋滋的喊上自己的部下,趁着夜色去完成团长安排的奇思妙想。

    当走到战地救护所附近时,贺丰突然听到有几个伤员在不断的争吵,卫生员蹲在旁边给他们做思想工作。他走过去想看看是什么情况,经过询问才知道,这几个伤员大都是头部与上肢受伤,而且伤势都很重,救护所准备先把他们转移走,可他们却不同意。

    贺丰看着伤员们,心里想着怎么动员他们同意先撤走,突然,他的视线落在其中一个人的身上,一个小战士头上胳膊上都包着厚厚的纱布,身上披着贺丰的棉大衣。卫生员告诉贺丰,他除了头上有伤之外,胳膊上也负了重伤,由于失血过多,他的脸像黄表纸一样,鼻孔里喘出的气息也很微弱,嘴唇不停的动着,低声说着话。

    贺丰走到他身边,低头趴到他的嘴边问道:“小同志,你想说什么?”

    伤员强打起精神,用手抓住贺丰,挣扎着用微微颤抖的喉音说:“团长,我今天打死了两个敌人,给老班长报仇了!”

    贺丰回头向其他人投去询问的眼神,另一个伤员解释到:“这个小老表的班长过湘江时牺牲了,是为了保护小老表,他一直念念不忘给他的班长报仇!”

    “养好伤身体恢复了,可以打死更多的敌人,给更多的穷人报仇。”贺丰大声的对他说:“为了报仇,为了部队,现在就先转移到后方去,好不好?”

    小家伙流着泪,重重的点点头,松开一直紧纂的右手,手心里有一颗金黄的子弹,他一边喘息一边说:“把它给同志们,替我多打死一个敌人。

    贺丰紧握着递过来的子弹,转身对警卫员命令道:“让担架队抬上伤员立即转移,通知陈营长,让他派一个班沿路护送。”

    挥手送别了离去的伤员队伍,贺团长回到临时指挥部,仰望着天空,虽然在黑夜中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在模糊的月色中看到天空中的几点寒星。可是他却知道在这漆黑的夜色中,大批敌人正在疯狂扑向全州,明天的战斗会更加残酷激烈!

    设在行军帐篷里的桂军四十四师师部,王赞斌阴沉着脸静静地站在地图前,一言不发,整个师部的人进进出出都不自觉地摒住呼吸,象幽灵般轻进轻出,生怕自己不小心弄出动静,成为师长发泄坏情绪的出气筒。

    戴眼镜的师参谋长知道王赞斌烦躁的原因,刚才白崇禧来电,训斥王赞斌“头大无脑,明明是红军主力,却硬认为是逃走的红军俘虏,一心想全歼对方,四处攻击却一事无成!”看着心情恶劣的师座,也不知该说什么话才能让他开心点,无可奈何之下,只能一动不动地陪他站在那里。

    过了很久,沉思半晌的师座大人终于开口道:“白副总司令也许说得对,对面是红军三军团主力,而且很可能就是我们师的冤家对头十八团!”

    参谋长一幅老谋深算的模样,摸着下颌的几根胡子说:“明天再试一下,如果是红军主力部队,我们赶走他们就行,如果是红匪的俘虏,就绕道包围他们,全部消灭光!”

    “我们明天全力进攻钵盂山,胜利一定属于我们!”王赞斌听了心情稍微好些,对明天充满希望,紧接着又开始担心攻击时的火力不足。

    参谋长伸手指指天上,提醒王赞斌:“师座,可以请副总司令派飞机助战。”

    白崇禧下达的命令中,桂军四十五师一三四团受王赞斌指挥攻打红军,收到命令后,立功心切的团长凌压西立即率领全团赶往全州,终于在晚上与王赞斌师会合。

    王赞斌召集各团长官和助战的民团头头在师部开会,商讨明天的作战计划。也不怨王赞斌不直接下达命令,他统辖的部队乱七八糟,自己的四十四师,几天来让红军前后消灭了三个营,现在只有两个团。另外七军的独立团,刚赶过来的一三四团,全州的民团常备军,都不是他的直接下属,觉得有些不好指挥,所以才商量着来。

    大家坐好后,王赞斌开始点将:“虞县长,你们全州的常备军联队是一支劲旅,明天的战斗能不能大显身手?”

    全县县长虞世熙带领蒋余荪的全县民团常备队第一联队、刘遂谋的第二联队共两千多人,奉白崇禧的命令跟随四十四师攻打钵盂山,虽然他们这些民团尾追堵击屠杀掉队红军战士很拿手,但是真刀实枪的与红军作对就不是一回事了,现在一见师长发问,急忙回答:“师座,民团的枪支有限,只能起个支援作用,单独攻击实在是力又不逮呀!”

    王赞斌略一考虑,知道虞世熙说的是实情,只能作罢。转身就问七军独立团团长:“谢团长,明天一早有你团做主攻部队,你看怎么样?”

    七军独立团的谢鼎新也有自己的想法,作为福建事变后剩下的残部,被桂系改编后虽然还是单独成团,但是客居他乡,兵员补充艰难,还得时时提防桂系把自己分拆吞掉,拼命的事还是少干为妙!所以他从开会伊始,就一言不发。没想到师座直接询问,知道自己的小算盘被王赞斌识破了,但是他知道如果答应明天主攻,兵力大损之后这个团就会不复存在。想到这里他硬着头皮说:“师座,不是我推辞,新圩一战后,独立团兵力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二,一直没有补全编制,全团士气低落,我也是有心无力呀!”

    “没想到谢兄被红匪一战吓破了胆,到现在不敢再战!”凌压西鄙夷的看着托庇于桂系大伞下的可怜虫,声调豪迈的大声说:“凌某人不才,斗胆请王师座批准一三四团为主攻部队,一战击败红匪,平定全州叛乱!”

    王赞斌见凌压西有些轻敌,忙提醒道:“我们的目的是把他们赶出广西,没有必要和他们硬拼。”

    凌压西却觉的一三四团装备精良,根本不把疲惫的红军放在眼里,他傲慢的举着自己崭新的勃朗宁手枪对王赞斌说:“王师座,其实不是我想打,是它想打。”

    王赞斌见凌压西如此狂妄,也只能让他去碰碰壁,知道锅是铁打的,为了防备万一他败得很惨,吩咐谢鼎新的独立团做后援。

    商量好计划后,桂军将领返回各自的驻地,准备与红军决一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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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三章:钵盂山激战(三)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桂军四十四师师长王赞斌就起床了,没顾上洗漱就询问战前的准备工作:“参谋长,空军什么时候到?”

    “凌晨得到通知,飞机两个小时后到这里,怕影响你的休息,没有立即向你报告。”参谋长恭敬的回答。

    “太好了!你现在就通知炮兵营,马上起床开饭,一小时后,先期进入射击阵地。进入阵地后,不用再报告,飞机轰炸后,接着开始炮红军阵地,大部队进攻后再停止炮击!”

    “是!我现在就去部署!”

    参谋长离开后,王赞斌从牙缝里挤出几句狠话:“贺丰!如果真是你,我要让你们知道,和我作对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今天一定把你们打败!”

    独立团三营阵地上,在太阳就要升起来时,站岗的明哨暗哨才断断续续从前沿哨位回到阵地上,一个个熬得无精打采,直打哈欠:“这些猴子兵,也真是操蛋!一晚上他们一个也没出来,让老子干熬,真是困死了!”

    整编时被分到三营二连当连长的老刀把子听了笑道:“臭小子,你也别在这儿干叫唤,等饭来了快吃点,抓紧时间打个盹,敌人不会让你闲着玩的!”

    其他几个士兵听了老刀把子的一番话,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阵地上的战士们还都在山后掩体里一个个紧靠着睡觉,老刀把子看到炊事班的人已经从山下挑着早饭上来,便高声叫道:“弟兄们!醒一醒!大家醒一醒!该起来了!猪肉炖白菜,大米饭来了!”

    “连长,你就让弟兄们再睡一会儿吧,战斗一打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止呢。”一排长见同志们睡得正熟,小声劝道。

    “你懂个逑,咱们中国自古就是“慈不掌兵!”我也想让大家多睡一会,但是猴子兵是不会等大家睡好觉再来攻打山头的,现在不起来吃饭,真要是桂军突然动起手来,又冲上了阵地,那还有力气拼剌刀啊。“

    喊叫几遍后,很多人还是不见动,老刀把子急了,用脚踹着手下的二排长:“你小子先给我起来!各班排长带个头,赶快起来,把自己的弟兄都叫起来,快!快点!起来后赶快吃饭,不然没有时间了!”

    “快起来了!快起来吃饭!”醒来的班排长纷纷催促着,全连战士这才一个一个的起来,早饭也正好挑到。

    一时间,整个山头都变成了一个大餐厅,战士们漫山遍野的随便蹲着,还有站着的,就这样吃起早饭来,刚刚放下饭碗,防空哨发出了警报,各级干部声嘶力竭的喊道:“留下监视哨,其他人躲进掩体,防空洞!”

    天空中就传来了“嗡嗡”的飞机声越来越清楚,正在吃早饭的贺丰从掩体的射击孔望去,就见六架桂军飞机每三架一组,轰鸣着俯冲向独立团阵地,它们前后穿梭似地俯冲扫射,最后丢下一批炸弹,地上立刻掀起冲天的烟尘,炸弹爆炸引起的气浪震得战士们耳朵轰轰作响,漫天翻卷的烟尘使人有窒息的感觉,松树上弹痕累累,断枝残叶在空中乱飞,被炸碎的树干纷纷扬扬飘洒在半空中。

    飞机扔完炸弹,一掉头飞走了,另一批又来了,对面山下的桂军的大炮又开始轰击,一排一排的炮弹把钵盂山阵地重新又覆盖了一遍。炸断的树木枝叶一层层地落在阵地的掩体上,把人都埋住了。

    作为一个身经百战和有丰富经验的指挥官,陈宏伏在地上,具体地实实在在地承受敌人炮火猛烈打击之后,他才觉得自己和丁福江那些自大和轻敌的念头是多么可笑。

    炮声一停,陈宏就命令二连迅速进入阵地,老刀把子大声吆喝着,让人扒开掩体被埋住的出口,带着战士们冲进前沿工事。这时敌人已靠近了,像蚂蚁搬家似的,黑鸦鸦的一大片向山坡上爬来,还砰砰叭叭的盲目射击着,前进一段距离后看看独立团阵地上没有反应,领头冲锋的军官认为红军全被飞机大炮炸死了,胆子壮了起来,直起腰端着机枪大喊着往前跑,紧接着,桂军士兵也停止了射击,直起腰杆子跟着军官明目张胆地向山上爬。

    独立团的战士们静静的趴在战壕里,等待桂军进入射击距离,仔细的瞄准这些狂妄的敌人,准备发出置桂军于死命的复仇子弹。

    贺丰也进入二连所在的阵地,老刀把子凑过来,轻声地劝他离开:“团长,这里危险,请你赶快回到指挥部去。”

    “胆子不小,我是团长,你还管不到我。”贺丰盯着山下的敌人,用眼角看着老刀把子命令道:“今天的仗我来指挥,组织几个枪法好的战士,还是老办法,你专门负责打掉桂军军官和机枪。”

    “太好了,正对我的胃口。”老刀把子顺着战壕招兵买马去了。

    “听我的枪声,我的枪不响,谁也不准开枪!”贺丰大声吼道,接手旁边的一挺机枪,见自己的武器被团长抢去,被篡权的机枪手敢怒不敢言,嘴里嘟囔着,接过团长的手枪看了看掖进腰里,摸出颗手榴弹攥在手里,无奈的趴在他身边。

    贺丰眼中流露出血战前的兴奋,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敌人,他想直接面对敌人搏斗的机会已经等了很久,他的心脏急促地跳动着,敌人已经进入射击距离。

    “哒哒哒!”突然一阵枪响,贺丰打出了战斗的第一枪,紧接着,步枪机枪一齐吼叫起来,重机枪“哒哒哒”的沉闷射击声和轻机枪清脆的声音形成鲜明的对比,同时又和谐的交汇成雄壮、激烈的大合唱,没有武器的战士也不甘示弱,抡圆胳膊把手榴弹投出,一时间如天女散花般在空中飞舞。

    枪响之前,亲自督战的桂军团长凌压西一直很兴奋,他要让那些胆小鬼看看自己一三四团的赳赳雄风。看到一三四团的攻击部队距离敌人的阵地越来越近,而红军始终没有开枪,他一脸不屑的对参谋长说:“这么密集的轰炸,看来红匪已经全被炸死,阵地就等着我们去占领了。”

    他的话不是信口雌黄,根据十几年参加军阀内战的经验,这个距离阵地上没有还击的枪声,一般情况下守军是已经逃之夭夭了。

    “这完全是团长有先见之明!”参谋长也不吝奉承。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红军阵地上枪声大作,无数条火龙如无数把死神镰刀,毫不留情的收割着他部下的生命,侥幸活着的机灵鬼一窝蜂般跑了回来。

    看到进攻就这样被迅速击败,凌压西有些醒悟,他以前听说红军意志坚定不好打,可没想到居然会如此顽强。

    凌大团长声调苦涩的猜测:“我们面对的真是红军主力部队?”

    身后的参谋长压低声音说:“四十四师师部的一个参谋偷偷告诉我,对面很可能是红军主力十八团,团长叫贺丰。”

    “贺丰?”凌压西感到这个名字很陌生,但是红十八团在新圩打败桂军一个师,活捉王赞斌的事,大家都是听说过的。

    “看来我们真是与红匪主力遭遇了。”凌压西好胜心顿起,随即脸色变得凶恶起来:“那就吃掉他,给红军点厉害看看!”

    “命令下去,还是老规矩,组织督战队,前进者赏,后退者死,第一支冲上钵盂山阵地的部队,军官升两级,第一个冲进去的士兵,赏大洋三百!”凌压西大声吩咐参谋长,他要不计血本,一战成名。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三四团的士兵像吃了枪药一样,争先恐后的往山上冲,随即像**中的小花一样,被红军轻重武器的风暴摧折,纷纷倒地而亡,但是打退了一批,一批又冲上来,再打退一批,又一批冲上来,从远距离射击,到近距离射击,从射击到拼刺,烟尘滚滚,刀光闪闪,一片喊杀之声撼山动地,独立团的短兵火力虽然猛烈,可是不能完全压倒数量上占绝对优势的敌人

    桂系一三四团的攻击部队源源不断的冲锋,他们企图凭借强大的实力,打败独立团,生死搏斗中独立团的伤亡在增多,一个个的伤员从贺丰附近抬过去。

    第八十四章:钵盂山激战(四)

    敌人的冲锋是连续不断的,在多门迫击炮和轻重机枪的掩护下,桂军分成一个个小组,每个小组跟在端着一架轻机枪的军官身后,喊叫着向独立团阵地冲击,三营的战士猛烈还击。

    突然阵地上一挺欢叫的机枪出了故障,哑火了,它面对的一股桂军趁机猛地冲上来,离红军已经不远了,二连的战士抓起手榴弹正准备拉火,可是敌人掩护冲锋的炮弹直飞过来,却落在前出的这股敌人当中,并且接着又是一炮,两炮,全落在周围,敌人躺倒了十几个,剩下的余部不得已撤回去找同伙算账去了。

    敌人丢弃的机枪、步枪零散的落在死尸的旁边,离战壕也不过几丈远,贺丰看到后兴趣来了,他用一根细绳拴上一段树杈扔出去,然后往后拉,连续几次终于有了收获,机枪虽然没有捞到,却把两支步枪拉过来了。

    陈宏爬到团长身边过来,向他报告了一下伤亡情况,并催促贺丰带着二连撤下去。紧接着,三营一连跃入战位,接替已经苦战六七个小时的二连战友,贺丰嘱咐接防的战士们一定要冷静,等敌人靠近再打。

    一连指导员和连长来回地在战壕里走着,不断向战士喊些鼓动的话:“谁能沉着应战,谁就能坚持到底!”“谁能去危险地方,谁就能得到安全!”

    带队撤下阵地时,贺团长却发现老刀把子不见了,他急忙安排指导员带人后撤,自己和警卫员又回到阵地。

    老刀把子没有趴在战壕内,而是和马小二穿上保存很久的手工迷彩服,藏到敌人轰炸出的一个大弹坑中,两人准备合作杀敌。这种衣服还是在永安关时,刀把子亲手染成的,穿在身上与周围硝烟弥漫的环境基本融合在一起。

    打死了又一个敌人后,看着那人仰天栽倒,胸前绽出的血光,他对马小二伸出大拇指,表扬对方的称职。心中刚要享受莫名的得意,一粒子弹就尖叫着从他耳边划过,吓得他赶紧趴在弹坑里寻找下一个隐蔽的地方。

    纷乱的子弹在空中飞舞,刀把子打两枪换一个地方,在马小二的观察帮助下,连续击毙了四个带头冲锋的桂军军官和三个机枪手,上扳机,瞄准,射击,刀把子不停的重复着这一套动作。

    突然一阵“哒哒哒”的声音连续响起,“重机枪”这三个字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他抬头寻找,躲在旁边弹坑里作观察员的马小二忙向他示意方向。

    老刀把子立刻把枪对准了那个地方,发现前方三百米处一挺重机枪不停的喷出火舌,他悄悄选好射击位置,然后让马小二躺在弹坑底用枪挑起军帽不停晃动。敌人果然上当,一串重机枪子弹飞来,军帽立刻被打烂。

    早已子弹上膛的老刀把子马上瞄准敌人机枪手射击,枪响处弹无虚发,一发毙命。马小二也不甘示弱,趁敌人火力减弱,翻身从坑底爬起,瞄准来不及隐蔽的敌人开枪射击,直到老刀把子爬到他的附近示意转移阵地才罢休。等到敌人清醒过来企图寻找他们报复时,两人己经迅疾转移位置,准备射击新的目标。

    老刀把子刚瞅准一个新目标,可是目标却被身后射出的子弹击中了,感到不满的马小二回头想看看是谁不够意思,却发现团长拿着一把枪示意他们回去,没办法,有些意犹未尽的两人只得偷偷爬回阵地。

    看着太阳夕下,贺丰知道是准备撤离的时候了,他抓起电话首先命令丁福江在南水村留下一个排警戒,晚上七点准时撤离与营部会合,其余兵力撤回钵盂山附近待命。

    接通枫木山后,命令二营六点钟后撤到马鞍岭附近警戒,等候与三营会合。

    贺丰通过观察,发现桂军的进攻一次比一次猛,一次比一次间隔时间短,这说明敌人下次的进攻会更疯狂,突击兵力会更多,火力更猛冲锋更凶。为了顺利撤离,他准备天黑前敌人如果敢再进攻钵盂山,到时就用昨天安排机炮营准备的武器,给来犯的桂军重重一击,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山下的四十四师师部里,师长王赞斌感到不可思议,山上的红军似乎杀不绝打不烂,攻击持了整整一天,钵盂山还是掌握在对方手里,而他已经付出了六七百条八桂子弟的生命。

    “红军到底有多少?”王赞斌心里判断不定:“从还击的枪声来看人数不多,可是为什么杀不绝呢?”

    “把主攻方向集中到这里,突破红匪的第一道防线。”王赞斌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阴沉着嗓门对参谋长说:“下次攻击有一三一团,一三四团主攻,独立团随后跟进,成败在此一举!”

    参谋长看看王赞斌指的地点也感到比较合适,从今天进攻的效果来看,这一带的抵抗相对比较薄弱。

    “是,师长,我这就通知各团!”

    防空哨又发出了警报,阵地上的所有人猫腰沿着战壕向阵地外撤退,刚钻进掩体或防空洞不到一分钟,敌人的飞机已经在空中开始投弹,桂军地炮击同时又开始了,这次炮击比以前几次都要猛烈很多,大炮急风骤雨般地响了起来,各种口径地炮弹雨点般落下,爆炸掀起地尘土遮蔽了天空。土块从空中落下。

    王赞斌这次孤注一掷,重新组织的空袭和炮击,竟然使用了燃烧弹,爆炸的汽油弹溅得满山都是,被炸碎的树木燃烧起来,白雾变成了疯狂闪烁的红色海洋。弹片、砂石、断枝、残叶,带着各种调门的死亡之音--有的轻微,有的暴躁,有的尖利,有的低沉--腾空四溅。

    马小二蜷紧身子躲在防空洞角落里,在密集的爆炸中,他感到身下的大地象一张振动的巨鼓,在他身下颤抖跳动,一阵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仿佛来自地下,预告这块阵地就要爆裂。身边的泥土和小石块被震得飞起好高,落满了他的后背。感到整个世界都在这撕人心肺的巨响中化为碎片,并向无限深渊坠落…

    桂军修筑的堑壕掩体,终于完成了使命,一层层崩塌下去。

    马小二从乱石杂草的重压中爬出来,爆炸把他的脑袋震得嗡嗡直响,眼前金星乱迸,什么也看着模模糊糊。泥沙在牙齿间咯吱咯吱地发响,“呸,呸”地吐了几口后,他揉揉眼睛向四下张望,想看看连队的阵地和战友们的情况,但是他只看见飞溅的灰尘和迷眼的硝烟,就连半空中无限留恋的夕阳,在窥视到战争的惨烈景象后,也黯然失色地隐到一片灰云后面。

    桂军的最后疯狂开始了,一批一批的敌人被击倒在阵地前沿,第一个冲击的波浪被遏止了。不等战士们喘口气,桂军又以更多的兵力,卷起第二个攻击的浪潮,贺丰命令部队从前沿阵地后撤到第二道工事中。

    “上!上!他妈的!哪个后退就枪毙!”

    “共军这就完了,第一个冲上去的赏大洋一千!”

    王赞斌是真拼命了,军官组成的督战队用手枪逼着士兵冲锋!

    桂军象一群群亡命之徒,厉声嚎叫着,向独立团阵地冲去。

    这是一场可怕的恶战,它的激烈程度超过了独立团任何人的想象,厮杀声、爆炸声、钢铁的撞击声,连成一片交响乐,血肉横飞,电闪雷鸣,火光四射,仿佛整个钵盂山底下的熔岩喷发,四处横流。

    贺丰看到这种情况,命令准备妥当的一个连战士顺着战壕把炮弹和粗布包着的圆球抗上阵地,顺着山坡让它们做自由落体运动,然后摇通电话下达命令:“王营长,开炮吧!”

    早已严阵以待的机炮营开始他们久盼的行动,一发发炮弹欢快的尖叫着飞向攻击的敌人。

    当炮弹呼啸着落下来的时候,攻击的绝大部分桂军官兵甚至没能反应过来,他们已经习惯的认为红军没有火炮,第一颗炮弹正落在一群敌人的中间,强烈的爆炸把把几个倒霉鬼脆弱的身体抛向空中,当落到地上时,已经是变成四分五裂的碎片了。

    王营长亲自操炮,连射六发炮弹,全部落在预定的范围里,把顺着山坡滚下的大口径炮弹夹杂着捆成圆球形状的燃烧瓶引爆,满天的弹片、冲天的火光和巨大冲击波构筑的猛烈反击迅速地吞没了进攻的桂军,使得夹杂在两道工事之间的狭小地带瞬间变为摄人魂魄、收割人命的人间地狱!震耳欲聋的爆炸,强大得不能抗拒的冲击波,呼啸着四下飞散的弹片和猛炸药炸出的耀眼火光……,无数以坚毅顽强著称的桂军士兵在没有任何反应的条件下被卷入爆裂的火海,更多的桂军官兵被突然而来的、远超心理承受能力的爆炸吓得惊慌失措、魂飞魄散!大地在动,山头在摇!空气在颤栗!血肉在空中横飞!一切的一切,都比传说中的地狱更让人战栗。

    剧烈的爆炸和熊熊的烈火让躲避不及的桂军士兵不是被炸死炸伤,就是被燃烧造成的缺氧窒息而死,等火焰变小时,在刺鼻的烟雾中能喘气的已经不多了。

    独立团的战士们随着号声,端着长枪,挥着大刀,挺着梭镖冲出战壕,脚下踏着对方的尸体和伤兵,不顾他们的哀号和呻吟,只顾追杀四处逃窜的敌人,敌人的冲击终于被打垮了,伤痕累累的战士们,欢呼雀跃着。

    “全体都有,不准打扫战场!”贺丰声嘶力竭地大声下着命令:“立即后撤回防空洞!”

    战士们及不情愿地站住了,莫名其妙地以询问的目光,注视着团长。

    “立即执行命令!”

    敌人报复的炮火紧接着开始发泄,像怨妇一样依依呀呀的叫了十几分钟,才有气无力的停止了。整个晚上,桂军不断用零散的枪炮声,骚扰着他们心目中的红军主力,使得钵盂山的深夜继续不能安静。却不知道湘江独立团的部队早就悄悄撤出阵地,连夜赶往黄沙河去了。

    第八十五章:转战湖南

    独立团主力经过五个小时的急行军,在凌晨两点钟赶到黄沙河镇。

    一见迎接的干部战士,贺团长来不及寒暄,劈头就问:“夺取兵站的战斗进行的顺利吗?”

    一营长满脸笑意的回答:“报告团长,顺利,太顺利了!就像是部队之间的接防,敌人太麻痹大意了,我们说是桂军他们就相信了,乖乖的就把队伍集合起来让我们缴了械!”

    贺丰面无表情的看看一营长,转身就走,接着吩咐警卫员:“通知连以上干部在团部召开会议!”

    莫名其妙的一营长等团长走远后,一把拉住准备去下通知的钟石庆问道:“小钟,团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你们战斗不顺利?”

    “你说啥?不顺利,团长亲自指挥还能不顺利?”钟石庆虽然对一营长不相信团长气不打一处来,还是提醒对方道:“马营长,团长是生你的气。”

    一营长马炳业奇怪了:“为什么?”

    “轻敌自满!”钟石庆没好气的说道:“你想想,敌明我暗,有敌人熟悉的桂军民团军官和镇长陪同能不相信?我们一个营的兵力对他们一群后勤兵,还不手到擒来?”

    看着一营长有些醒悟的样子,警卫员继续卖弄从团长哪里学来的话:“再说桂军和他们之间既是敌人,又是朋友,没上司的命令湘军和中央军是不会同桂系轻易撕破脸的!”

    “高见,高见,我怎么没想到!”马炳业对钟石庆的解释感到佩服:“没想到小钟的脑袋这么好用。”

    “那是当然的,不看看给谁当警卫员!”满足了虚荣心后,钟石庆急忙去传达命令,临走还向马炳业要报酬:“马营长,你们营的通知任务就交给你了!”

    一营长边往回走,边考虑自己的思想问题。

    漆黑的寒夜里,刺骨的冷风恣意横行着,不停发出呼啸声。然而黄沙河镇公所大堂内,数盏马灯在寒风中摇曳的火光,仍散发着腾腾的热气。

    湘江独立团正在举行连以上指挥员参加的作战总结大会,先有军需处长汇报战斗的缴获情况,陈丕光拿着统计表开始念:“同志们,我们团已经进行了四场战斗,缴获情况如下:

    打鸟界战斗消灭桂军一个营,俘虏二百一十人;缴获长短枪二百九十支;机枪二十七挺;子弹三万多发;手榴弹一千五百颗;其他物资一宗。

    鲁塘战斗击毙桂军官兵五百余人,俘虏三百余人;缴获轻重机枪二十余挺;步枪五百多支;子弹四万三千发;手榴弹二千六百颗;其他物资一大批。

    全州战斗俘虏桂军九十三人,民团三百八十六人;缴获长短枪二百七十三支,机枪六挺;子弹十四万发;炮弹四百发;电台一部;药品,器械一大批;金条一百七十三根;银元十一万六千块;其他物资一大宗。

    阻击战斗中击毙桂军无数,缴获长短枪六十七支。

    “黄沙河战斗,”陈处长说起话来语调开始有些颤抖:“俘虏湘军和中央军七百六十八人,桂北民团一百四十五人;缴获新旧长短枪一千零四十支,轻重机枪十八挺;各种子弹二十六万发;迫击炮八门;炮弹八百发;棉军衣二千件;棉被一千套;电台一部;运送物资的大车六十辆;汽车三辆;其他物资一大宗。”

    “呀!迫击炮是什么型号的?炮弹呢?”陈丕光话音刚落,台下发出一声怪叫,大家回头一看原来是机炮营营长王宝军乐晕了,开始说胡话。

    贺丰用眼光制止了王营长的快乐,不过还是理解的没有开口批评他破坏会场纪律。是啊,机炮营终于名副其实了,不怪王宝军兴奋。

    紧接着后勤处长又开始讲:“全部的缴获就是这些,除去战斗损耗,我们团现在有长短枪二千零八十支;轻重机枪七十一挺;各种型号的迫击炮十四门;另外还有花机关枪一百零六支。”

    会场里一片寂静,湘江独立团干部们此时都处在混沌状态,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几天来的经历感觉就像做梦,一个让人欢欣鼓舞,舍不得醒来,担心睁开眼这一切都不见了的梦。谁都没有想到战果是如此辉煌,现在拥有的武器装备就是红军主力部队一个师也没有这么多!

    贺丰看到大家的情形,重重敲着桌子,让魂游( 重生之血染的风采 http://www.xlawen.org/kan/37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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