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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是个极其善于治理的人才,于是就把高家产业交给孙斌打理。

    事实证明,高云是正确的,不到三天的时间,孙斌就把高家所有产业理的井井有条,登录成册向高云报账。

    高云虽然在高家也呆了一段时间了,但是,当他看到这份产业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高家在涿郡共有各类买卖二十几家,水田旱田一万余亩,大小粮仓六座,共储米粮近十万斛,积累钱币五千余万。

    高云看到这些数字,心里又惊又喜,这比他预想的要多的多。高云本打算在黄巾起义前,组织一支五千人的军队,但就目前的财力来看,这个目标实在有些低了。

    掌握了钱粮,高云便开始筹划,建立自己的势力。首先要解决的,是招兵买马所必须的权利,因为现在的高云充其量只是个商人,黄巾起义还没爆发,擅自组织军队那就是谋反。

    其实,在这个官职合法买卖的年代,只要有钱,权利是很容易的。而且到了灵帝这里,更是把卖官鬻爵玩出了各种花样。为了解决官职太少没法满足市场需求的问题,这位2b的皇帝竟然发明了流动制。

    所谓“流动制”就是以一定的期限出售官职,期满之后,该官职便可以再次出售。而恰好高云打听到,逎县令的任期已经快满了,为了防止被别人抢先,高云决定提前动身,前往洛阳。

    孙斌听了高云的想法之后,显得有些忧虑,思索了一会儿说道:“逎县令年俸四百斛,按照官制来算,售价应该在四百万到五百万钱之间,折算成黄金也要将近一千两。南去洛阳必须经过冀州地面,那里可是贼寇成群呐,这些钱主公打算怎么带去呢?”

    高云虽然知道有钱就可以买官,但是却没想到这个细节,听孙斌这么一说,也觉得是个问题,想了想说道:“那也只好多雇人手护送了”。

    孙斌听完,摇了摇头说道:“这样恐怕不行,这些临时雇来的人,一来不可信,二来见了山贼多半都是先逃命的,基本没什么用处”。

    “山洼草寇有什么可怕的,高顺单凭胯下马,手中刀,管叫他们一千个来,一千个死”。高顺见主公忧虑,赶紧自告奋勇。

    孙斌虽然知道高顺勇武,但是他作为高云唯一的谋士,却不能因此让主公冒险,赶紧劝止高顺道: “事关主公大计,孝甫贤弟不可鲁莽。那些贼寇虽然是乌合之众,但是却人数颇多,少则数百,多则上千,即便孝甫贤弟骁勇过人,也终究会有筋疲力尽的时候”。

    “那先生可有什么稳妥一些的办法?”高云看孙斌的表情,觉得他似乎已经成竹在胸。

    孙斌笑了笑,冲高云略一抱拳,说道:“回主公,在下以为,主公如果用大队人马护送,就等于告诉贼寇有价值不菲的财宝,那他们一定会拼命抢夺的。但如果只是主公和孝甫两个人,带一副棺材赶路的话,谁又能想到棺材里是千两黄金呢?即便遇到多事的,孝甫贤弟便可先杀他们几个,这些贼寇都是图财的,自然不会为一口棺材拼命”。

    “妙啊!辅仁先生真是足智多谋啊”。高云听了孙斌的计策大喜,连连称赞,马上让府下安排,自己回房跟玉儿道别。

    第二天一早,高云挑选了一个精干的车夫,拉着棺材。自己和高顺乘马跟在后面,一路出了逎县,往洛阳进发。

    高云走后,孙斌可就忙开了,因为高云临走前交代给他四件事,其一:采集荆条,并用高云告诉他的麻油、八角水等材料,依次反复浸泡;其二:按照高云的图本搭建熔窑,置办粘土坩埚,收购民间铁器;其三:大批收购榆木,招募木工;其四:大量存储枸杞和干菊花。

    孙斌虽然对高云的用意似懂非懂,但是既然是主公交代的,他就一定要办好。好在当下正值农闲,人手充裕,四件事同时筹措,倒也游刃有余。

    高云和高顺押着马车一路往南,事情果然和孙斌说的一样,那些山贼见三个人带着一口棺材,都怕沾染了晦气,没有一个出来拦截的。

    虽然行程顺利,但高云的心情却越来越凝重,因为在经过冀州地界的时候,那满目的疮痍和遍野的饿殍,让他触目惊心。

    经过二十天的奔波,三人终于到了东都洛阳,高云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儿,打开棺材,把金子分成两袋,自己和高顺各带一半。

    虽然洛阳帝都极尽繁华,但高云却完全没有欣赏的雅兴,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对昏君和腐吏的极好讽刺。

    眼见天色还早,高云打算尽快把事办完,好回去筹备别的事情,于是带着高顺直接来到吏部衙门。进衙说明来意,便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把高云带到一个榜单前面,榜单上详详细细的写着各个出售的职位、期限以及价码。其中逎县令一职赫然在目,上任日期是光和六年元月一号,期限三年,价格四百万钱。

    高云看到这里暗暗算了一下,现在是十月十六,到明年元月一号还有两个半月的时间,看来这汉灵帝的营销经理很有头脑,竟然能想到提前预售的方法,心里不禁哑然一笑。

    交了钱之后,便有工作人员应该是叫做书记的,把高云的官讳记录到案,高云领了印绶,辞别出府。

    “唉…,想不到我高云竟然干了我平生最为不齿的事,真是惭愧啊。孝甫贤弟是不是也觉得我这官印散发着铜臭啊”。高云对于卖官鬻爵这种事,确实是深恶痛绝的,但是没想到自己回到这个乱世,竟然也会坠入这种龌龊的交易,不禁有些自我嘲笑。

    “不!高顺以为,如果是主公做了县令,那逎县的百姓就有指望了”。高顺满脸的诚恳,丝毫没有恭维的意思。因为在他心里,早把高云当成了正义的化身。

    高云听到高顺这样说,心里很是安慰,打起精神说道:“能得到孝甫贤弟的谅解,我高云就算背这个骂名也值了。走,咱先找个客栈休息一晚,明天再往回赶”。

    第五回:洛阳城北有大将

    高顺的话让高云觉得宽慰许多,眼见太阳已经偏西,恐怕出了洛阳天黑以前找不到宿头,便先找了一家客栈,准备休息一晚,也好积蓄一些马力。

    高顺见主公已然释怀,也不再多说什么,只紧紧的跟在高云后面。俩人走进一家客栈,高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伙计说道:“先给我来五百个蒸饼,再来一百斤干肉”。

    蒸饼其实就是馒头,只不过这个时候还不叫“馒头”。伙计一听这话,看了看高云和高顺两个人,当场愣住了。

    “大爷,小的没听错吧,您是说五百个蒸饼,一百斤干肉吗?”

    “没错儿,要快,另外再给我收拾一间上房,一桌饭菜,不要酒”。其实高云也喝不惯这个时代的酒,知道高顺不喝,自己索性也就不要了。

    店伙计这次听明白了,知道是来了大买卖,赶紧跑去张罗。

    而高顺似乎知道高云要干什么似的,问也不问,就出去叫了一辆马车。

    高云见了摇头一笑,心说:“这个高顺,平时虽然寡言少语的,但还真是懂我的心思”。

    要说五百个蒸饼、一百斤干肉,放在普通小客店可能不一定拿的出来。但高云和高顺找的这家客栈在洛阳也算上等的,客流量大,饭食储备也就多。

    功夫不大,几个店伙计各自扛着个大包袱,从后面出来。不用高云示意,高顺已经安排他们把东西放到车上。

    高云和高顺随后上车,告诉车夫直奔城北。

    出了城门不远,官道旁边有一处树林,远看没什么异样,但是到了近前却能发现,林子里栖息着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疲劳和饥饿的折磨,已经把他们变的死气沉沉。

    原来,高云临进城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些流民,虽然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能力,并不能改变他们的命运,但是能让他们吃顿饱饭也是好的。正是这个念头,才让高云顾不上自己饥肠辘辘,就先买了食物送来。

    高顺虽然跟随高云时间不长,但是却深知主人仁慈,所以即使高云一言不发,高顺也知道主人的心思。

    “乡亲们!来,开饭啦!蒸饼、干肉!管够!”高云看着这些流民苦难的神情,觉得心头一酸,唯恐自己忍泪不住,所以故作轻松的大声喊叫。

    近二百号难民齐刷刷看着这个富家公子,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直到高云和高顺把一包包的蒸饼和干肉打开之后,这些人才明白是遇到善人了,随即一拥而上。

    或许他们当中也有曾经矜持清高的读书人,但是在饥饿的驱使下那些虚伪都变成了粪土,他们顾不上道谢,顾不上手上的泥土,一个个抓起蒸饼和干肉把嘴里塞得满满的。

    “人活着就是要吃饭,别的都是他娘的狗屁!让老百姓有饭吃、有衣穿才是王道。什么狗屁皇帝,弄得老百姓生不如死,老子早晚把你那颗狗头拧下来当夜壶!”高云越看这些流民的惨状,就越觉得悲愤,禁不住在心里大声谩骂起来。

    突然,高云发现有一个长大的汉子,背冲着众人,坐在一棵树下,对于高云送来的食物丝毫不为所动,高云不禁觉得奇怪,走上前去一看,更是大吃一惊。

    只见那汉子年有二十三四,凛凛一表、堂堂一躯,面如重枣、丹凤眼、卧蚕眉、髯长过腹。

    “难道这是!……”。高云强压住心中的惊讶,试探的问道:“阁下为什么不过去,一起吃些东西?”

    “哼,大丈夫不吃嗟来之食!”红脸大汉眼也不抬的说道。

    高云看这大汉的神情,知道是个狂傲之人,对付这样的人,说他不如激他,当下略一思索说道:“哦?我只听说:‘大丈夫能屈能伸’,还从来没听说过,大丈夫枉死荒野的,阁下还真是特别啊”。

    “哼,大丈夫宁死不辱”。红脸汉子仍旧眯着眼,神情十分蔑视。

    “狗屁!”高云突然怒声说出这两个字,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那汉子一听高云出言不逊,双目猛然睁开,凌厉的杀气逼人心魄。好在高云前世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要不然被这汉子一瞪,恐怕就得坐在地上了。

    高顺在高云身后,见势不妙闪身就要往前,却被高云伸手拽住。高云故意仰面冲天,似乎自言自语的说道:“关羽!关云长!”

    其实,高云这不过是在试探,按照高云的推算,如果这汉子是关羽,那么这句话足以让他震在当场;如果他不是关羽,高云仰面冲天的这句话,也可以随意解释。

    所谓:“无巧不成书。”高云这句话算是赌对了。那汉子一听这个名字,顿时身形一震,脸色大变,惊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关某名讳?”

    “哈哈!果然是关羽,出门几天竟然碰到了武圣,老天真是太照顾我了”。高云不禁心头狂喜,但还是强行压住,故作镇静的说道:“我不但知道阁下尊讳,还知道阁下祖籍山西解良,四年前因替人出头,杀了本地豪绅,才落得逃难江湖。我说的对还是不对啊?”高云说完,故意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

    关羽这下可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冲高云一抱拳,说道:“关某有眼无珠,怠慢了真人,还请阁下见谅。但阁下刚才为何要辱骂关某,还请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高云之所以骂关羽‘狗屁’,就是为了等他来责难,搞宣传的都知道一句俗话,那就是“不怕说不动,就怕你不听”,这一套搞动员工作的天份,高云可能是得了他那政客父亲的遗传。

    一听关羽发问,高云马上声情并茂的说道:“云长请看,看看这一个个失去儿女的父母、这一个个失去父母的孩子,难道不叫人心痛吗?云长自谓大丈夫,大丈夫者当以拔救苍生疾苦为先。而今天下拨乱,生灵涂炭,你却全然不想造福百姓,只为了一个可笑的虚名,便要饿死在这荒郊野外,断送父母授予你的这堂堂七尺身躯,与草莽匹夫有什么不同?自己做出这种糊涂事来,难道还要我恭维你是英雄豪杰吗?”

    高云越说越慷慨激昂,越讲越义正言辞。把个关羽听的汗如雨下,那脸涨的真和红生脸谱似的,冲着高云深鞠一躬,惭愧的说道:“听阁下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关某一时糊涂,冲撞了阁下,还望阁下不要见怪”。

    高云见时机已到,连忙上前搀住,言辞恳切的说道:“阁下言重了,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谁都有钻牛角尖的时候,云长又何必自责。但是如今天下,苍生疾苦却是真的,在下自不量力,欲救拔百姓于涂炭之中,想请云长助我一臂之力,还希望云长不要拒绝”。

    关羽本身就是一个侠肝义胆的豪杰,身怀绝技却一直得不到认可,早就期待像高云这样的伯乐出现;再者他长年逃难江湖,说起对于苍生疾苦的体会,恐怕没人能比他更深。见高云这样悯怀天下,以拔救百姓为己任,心里十分敬佩,早有追随的想法,听高云邀请哪有不应承的道理,当即一叩到地,说道:“蒙主公不弃,关羽愿效犬马之劳”。

    高云一听这话,差点儿没跳起来,连忙搀起关羽,喜道:“我能得到云长相助,大事必成”。说完哈哈大笑。

    这些难民听了高云的感慨,也是十分感动,一齐拜倒在地,叩谢高云的恩德。高云连忙叫众人起来,让高顺把两人随身携带的银钱全部取出来,分给这些难民。然后左手拉住关羽,右手拉住高顺,上车回城。

    刚到车前,高云突然停住,回身又对众人说道:“我高云如今力量有限,还没有让大家彻底脱离苦难的能力,但是,我希望你们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只要你们活着,我保证你们会看到一个焕然一新的天下,和一个生机勃勃的未来!”

    高云这番话,每一个字都是肺腑之言,说到动情处不禁掉下泪来,怕被众人看到,赶紧撩起车帘,跳到车棚里。

    “高云?原来这位恩公叫高云啊”。车外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高云哪里能想到,他的名字从此就在流民中传扬开了。

    回到客栈,高云知道关羽海量,又跟店里要了几坛好酒,跟关羽一通豪饮。高云舍不得和关羽分开,叫店家在房里加了张床,当晚高云、高顺、关羽三个人并榻而卧,彻夜长谈。

    关羽被高云的才学和气魄深深感染,对高云倍加敬重,越觉得高云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明主,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

    高云早就愁着没办法招揽张飞呢,这下有了关羽的帮助,高云心里就有底了。

    第二天,高云到马市给关羽挑选了一匹良马,三人便离开洛阳返回逎县。

    高云此时归心似箭,一路策马狂奔,仅用十天就过了新城,在前往逎县和涿县的岔路口,高云给高顺分派了新任务,让他先回逎县,以招收护院为名,四处招募善于骑术或者善于箭术的青壮年男子。自己则带关羽前往涿县。

    涿县跟逎县相邻,是涿郡的核心,众所周知,张飞张三爷就住在这里。现在的张飞刚满二十岁,但在涿县已经是个名人了,远近的大小混混儿、地皮流氓没一个不怕他的。

    这天张三爷刚从集市上回来,就听家里那个拔猪毛的师傅说:“有一个叫高云的书生,和一个叫关羽的红脸儿大汉,在院子里等他多时了”。

    张飞没听说过这俩名字,有点儿纳闷儿,把肉桃子一扔,快步赶到院儿里。

    “是那路好汉来找俺老张”。张飞果然是个急脾气,人还没见着,声儿先传到了。

    “在下高云久闻张翼德大名,特来拜会”。高云见张飞来到,赶紧起身施礼。关羽见主公这样谦逊,也不好托大,随即站起来,略一抱拳。

    高云观察了一下张飞,觉得和传说中有些出入,至少面前的张飞并不黑,而是粗糙,满脸透着那么一股剽悍;胡子也没有印象中那么夸张。至于豹头、环眼、燕颔这些形容倒是相当确切。

    “嗨!我当是什么样的英雄豪杰,原来是个白面书生,真没劲”。张飞快人快语,有什么说什么。

    但关羽可不干了,他对高云是何等敬重,那能允许别人侮辱,大喝一声“放肆!”掳起袖子,纵身一跳,“啪!”的一声落在院子当中,震碎脚下两块石板。

    第六回:宴桃园豪杰三结义

    高云知道张飞狂傲,要不先煞煞他的威风,哪能招得动他,所以见关羽向前挑衅,高云丝毫没有劝阻。

    “哈哈!俺老张这几天正手痒得很呐,你这个大汉倒是挺对俺老张的胃口,正好给俺解解闷儿”。

    张飞一把扯下油乎乎的袍子,露出黑布紧身短靠,摆一摆醋坛大小提溜圆一双拳头,使个夜叉探海,箭一般冲到关羽面前,当胸就捣。

    关羽眼见张飞攻来,不急不躁,晃一晃身形,双掌一分,右臂向前,左掌在后,使一个倒转乾坤,夹住张飞双手,往后一带,再往前一推,荡开张飞双拳,身形顺势跟进,右肘横扫张飞面门。

    二爷和三爷各展浑身功夫,你来我往打在一处。但见,拳似双龙杵,劈啪作响;掌如飓风刃,呼呼做声。两人大战八十多个回合,院子里是风云攒动,整个地面的石板,没剩下一块儿囫囵的。

    别说高云没见过这样的恶战,就是那些远近来看热闹的,也都看呆了。

    高云见两个人都已经是汗流浃背,唯恐哪个稍有不慎被对方伤着,赶紧叫关羽住手。

    关羽此时已经领教了张飞的武艺,知道即便再战下去,也很难分出胜负,听见主公叫停,虚晃一招,跳出圈外,说道:“你我旗鼓相当,就此停手吧”。

    “好!哈哈!真他娘的痛快,俺老张还从来没打这么痛快过,你这大汉真是好武艺,想必这个书生也是个好男子,走走走!跟俺到屋里去,俺老张请你们喝酒”。张飞哈哈大笑,不由分说拉起高云和关羽就走。

    高云看了张飞的神色,知道自己发挥口才的机会来了,心里暗暗高兴,早就想好了说辞。

    三人分宾主落座,后厨随即摆上宴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高云才开口说道:“都说燕人张翼德骁勇无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可惜……”。高云知道张飞是个急性子,故意话说一半,吊他胃口。

    “可惜什么?你这人到底是个书生,说话真不爽快”。张飞急的直拍桌子。

    “只是可惜这一身好武艺,却用在了杀猪刀上”。

    “唉!”张飞一拳砸在桌子上,高云的话显然戳到了他的痛处。

    “俺老张也想凭着一刀一枪,厮杀疆场,就是死也痛快。但是现在这个朝廷,根本他娘的不用好人,俺老张空有这一身本事,却碰不上识货的”。张飞说完,抱起酒坛子,“咚咚咚”一通狂饮。

    关羽在一旁见了,表情显得很凝重,张飞的感慨好像也勾起了他的心事。

    高云见火候差不多了,笑着说道:“翼德用不着这样沮丧,你驰骋疆场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嗯?此话怎讲?”张飞差点儿让酒呛着。

    而关羽听了高云的话,也是吃惊不小,虽然不好明问,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的期待。

    “二位都是当世的英雄豪杰,我也不妨明说,想必二位也都知道,如今天下已经是千疮百孔,百姓苦难深重,已经到了不堪忍受的地步,早晚会揭竿而起,当今朝廷微弱,到时候无力镇压,就必然要依赖地方诸侯的兵马。而各路诸侯势必会趁机壮大自己的势力,届时朝廷微弱,诸侯强盛,天下必将大乱。我买下这个县令,就是想趁现在招兵买马,到时候平定乱世,还百姓一个太平天下。这次我和云长专程前来,就是想邀请翼德助我一臂之力,不知道翼德愿不愿意”。

    高云的这通长篇大论,把关羽和张飞听呆了,两人怔怔的看着高云,仿佛是见了天神一样。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俺老张这腔子热血早就等着卖给识货的,你要真肯用俺,俺老张就是为你死了也心甘情愿呐”。

    “关羽愿誓死追随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高云见关羽和张飞一齐拜倒在地,赶紧上前扶起二人,说道:“二位不必如此,能得到两位英雄相助,是我高云莫大的荣幸,我有心和二位结成生死兄弟,今后同生共死,共创大业,不知道二位愿不愿意?”

    关羽和张飞早已经对高云佩服的五体投地,听说高云要跟自己结拜,又是高兴又是感动,一齐说道:“全听主公安排”。

    高云本来就是模仿桃园三结义,只不过自己取代了刘备,虽然现在没有桃花,但高云还是把结义地点选在了张飞家后院的桃园里。

    三人焚香叩首,金兰立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拜过皇天后土,结为异性兄弟。高云和关羽都是二十三岁,但高云的生日大一些,自然被关羽和张飞拜做大哥,关羽行二,张飞二十岁,排行老三。

    高云得了这两个兄弟,并没有马上带他们返回逎县,而是在张飞家里住了下来,因为他在见识了关羽和张飞的打斗之后,心里有了另一种想法。

    高云知道,自己虽然是一方之主,但是在这乱世当中驰骋,难免会有身临沙场的时候。凭自己当前这副身板儿,骑马跑路还勉强凑合,但是要驰骋疆场,就差的远了。

    所以他必须要强化自己,虽然他知道像关羽张飞这样的功夫,那都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就的,自己也不指望能达到这样的程度,但是他也有自己的优势条件,那就是他那把仅有二十多斤重的大马士革钢刀。

    有了这样一把削铁如泥而又轻重趁手的神兵利器,高云修炼就有了针对性,那就是一个字—“快!”

    关羽和张飞听说大哥要跟自己学武艺,自然万分高兴,各自把自己生平最得意的本事教给高云。当然这些功夫都是难度极高的,凭高云的底子,绝大部分都拾不起来。

    但高云毕竟是拥有现代智慧的人,他在两个人的招数里,选出自己能用的部分,加以整合,改成了适合自己的套路。虽然这个套路只有五招,但是高云已经很知足了,毕竟比程咬金的三招半还多了一招半呢。

    高云自从得了这五招,每天苦练,在关羽和张飞的指导下,仅用了半个月的时间,高云就把这五招练熟了。

    高云知道要发挥这五招的极限威力,还必须要强悍的身体支撑才行,但那是个长期的修炼过程,现在时间紧迫,也只能先这么将就了。

    这半个月里,高云早晚练功,日间就带关羽和张飞出去喝酒畅谈,三个人本来就志趣相投,再加上这样日益增进感情,彼此之间都把对方当亲兄弟看待。尤其是关羽和张飞,对高云这个大哥那真是万分敬重。

    这天中午,三个人又是一通畅饮,酒足饭饱之后,高云打算在城里转转,好好了解一下涿县。

    张飞自然十分愿意给大哥和二哥当向导,领着高云和关羽在涿县城里四处溜达。

    这涿县虽然是涿郡的首县,但在高云看来也不比逎县强多少,尤其是西城那些破旧的民居,甚至比孙斌原来居住的那些房子更残破,看到这些,高云不禁摇头叹息。

    眼看四城都转的差不多了,高云便打算回去,却突然听到女子呼救的声音,三人一同时怔,急忙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

    在一条幽静的深巷里,就看见三个地痞正围住一个少女在调戏,地下还坐着一个丫鬟模样的姑娘,正在大声呼救。

    “住手!”高云平生最恨这种欺负女人的杂碎,一看这情景,顿时火冒三丈,大喝一声冲了上去。

    那三个地痞听见喊声,回头一看,“我的个妈呀!”拔腿就跑,转眼的功夫儿就没了影子。

    “咦?这可怪了,他们干吗这么怕我呢?”高云纳闷儿了,他哪里知道,这三个人上月刚被张飞修理过,在床上躺了二十多天,这刚好利索,就又看见灾星了,能不跑吗。

    高云看他们跑的比兔子还快,知道追也追不上,于是便收住脚步,想安慰一下被围的那个少女,就这一看不要紧,高云顿时惊住了。

    “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美女?”高云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女已经不能单纯的用“美”来形容了,那婀娜多姿的身段儿、如勾似画的模样儿、珠圆玉润的肌肤,让人看在眼里,酥到骨头。高云感觉自己就好像沉浸在万亩芝兰当中,似乎有一滴芳露滑过心脾那样的沁爽。

    “小女子拜谢恩公搭救”。那少女走到高云面前,面带娇羞的作揖道谢。

    “哦…,姑娘不用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都是应该的”。高云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端正态度。

    “小女苏苏承蒙恩公垂怜,敢问恩公尊姓大名”。

    “你,你就是苏苏?中山富商苏双的女儿?”高云听到那少女的名字,突然有些黯然,他虽然没见过这个少女,但在这个身体的记忆里,却对苏苏这个名字很熟悉。那是因为高老爷子在世的时候,曾经为高云向苏家提过亲,但却被苏双一口回绝了,据说正是因为苏苏坚决不同意的缘故。

    高云对这个少女一见倾心,但没想到自己早就已经被人家拒绝,叫他怎么能不伤感呢。

    “恩公怎么会知道家父的名字?难道恩公认识家父?”苏苏虽然知道高家提亲这回事,但却从没见过高云。

    “呃…,在下逎县高云”。

    “你!你是高云?高普方?”

    “正是在下,这天也不早了,苏小姐还是赶紧回家吧,免得再发生意外。二弟、三弟我们走”。高云说完,转身就走。

    第七回:洞房花烛

    高云骨子里是个很霸气的男人,血性果敢,从不拖泥带水。虽然他对苏苏一见倾心,但他却不会为此折腰,或者说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任何东西能折服他骨子里的霸气。

    行就行,不行就走,他觉得这才是男人应有的豪情。

    凝望着高云远去的背影,苏苏的却是一脸的黯然,“为什么他会是高云……”

    原来,当初高家到苏家提亲的时候,苏苏曾托人去打听过,就是因为听说高云是个书呆子,苏苏才想也没想就回绝了这门亲事。但她做梦也没想到,高云竟会是这样一个英俊而刚毅的男子。

    这会儿,看着高云洒逸的背影,她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会是那样的惆怅,甚至觉得有点儿委屈,委屈的想哭。

    其实,高云对苏苏也是难以忘怀,苏苏那美妙的倩影停留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但高云想的最多的,还是那些挣扎在苦难中的百姓。算算日子,离他上任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高云觉得不能再在这里停留了,第二天便带着关羽和张飞返回了逎县。

    两个多月没见着高云,玉儿没有一天不是牵肠挂肚的,听说高云回来了,玉儿压抑不住心里的高兴,一路哼着小调儿就跑了出来。

    “呀!瘦了呢,倒是结实了”。玉儿拉着高云的双手,上瞧瞧、下看看,好像高云会少块肉似的。

    “我又不是去打仗,瞧你担心的”。

    “不许笑我啊”。玉儿不让高云笑,自己却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时孙斌和高顺也听到消息,赶了出来。

    “孙斌(高顺)拜见主公”。

    “二位不必多礼,快起来”。高云扶起孙斌和高顺,接着介绍他们跟关羽和张飞认识。

    等他们互相打过招呼,高云又问道:“我交代给二位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都已经办好了,请主公查验”。孙斌和高顺一齐说道。

    “好,辛苦二位了,咱一快儿看看去”。

    “主公请随我来”。孙斌赶紧带路。

    高云离开的这两个月里,孙斌可以说是一天没闲着,带领全府上下,日夜奔忙,泡制荆条六万多斤;建起熔窑两座,收集民间铁器不计其数;购进大批上好榆木,招募木工三百余名;密存枸杞、干菊花两万多斤。

    高云看着这些成果,对孙斌大加赞赏,觉得孙斌的才能丝毫不在那些三国名士之下。

    高顺虽然回府不到二十天,却也召集到了一千多人,其中善于箭术的七百多人,大多都是周边的猎户;善于骑术的二百多人,多是些马贩的伙计;另外还有一百多人是既善于骑马,又精通箭术的,这让高云很吃惊,向高顺问道:“这些人原来是干什么的?”

    “回主公,这些人都不是中土人,而是从北方草原上迁徙过来的鲜卑人,据说这些人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常年以狩猎为生,所以弓马俱佳。应招的这些人都在本地居住多年,虽然通晓汉语,但却一直遭受本地人排斥。属下以为,既然是主公需要的人才,只要对主公忠诚,没必要计较他们的出身,所以就一并招收了进来”。

    高顺真不亏是三国第一训兵专家,短短半个多月,竟然能对这些新招来的人手,了解到这种程度,高云不禁在心里赞叹。

    鲜卑族其实就是蒙古族的前身,高云想想后世的蒙古大军,自然也就明白他们为什么弓马俱佳了。

    “恩,你做的很好,我们用人就是这样,只要心地忠厚,不必计较出身”。高云对于高顺的做法予以肯定。

    他审视着这些剽悍的鲜卑族青壮,觉得相当的提气,不是因为他们长的健壮,而是因为他们眼神里那股高昂的斗志。

    “从今天起,孝甫就负责训练这一千多人,另外高家的马场和马场里的所有马匹都归你调度,你要在三个月之内,把这所有人都训练成弓马俱佳的勇士”。高云平时虽然很随和,但下达命令的时候却是满脸的威严。

    “顺下遵命,只是我们总共只有三百多匹马,训练倒是没有问题,但恐怕不足以武装这一千多人”。高顺虽然不知道高云要干什么,但他却并不想问。

    这就是高顺,他只要认定了主人,就会无条件的服从主人的命令。也许这正是他成为三国第一整兵专家的原因所在。

    “恩,这我知道,我会尽快解决,你只要把他们训练成才就可以了”。

    “属下遵命”。

    高云给高顺安排完工作,接着又对孙斌说道:“辅仁先生从明天开始招募工匠,点火开窑,按照我教给你的方法,把所有收来的铁器和府里原有的矿石、铁锭用坩埚重新熔炼,制成统一的铁胚,听后调用。另外还要在这里面给我熔出一千斤百炼精铁,我别有用处”。

    “孙斌遵命”。

    因为坩埚工艺在东汉已经盛行,所以高云只要把提高熔炼质量的方法告诉孙斌,其他的并不用过多指导。其实,提高铁质并不是高云制作坩埚的主要目的,作为理工高校的高材生,他还有另一种打算。

    当天晚上,高云在府里大摆筵席,一来为关羽和张飞接风、二来为孙斌和高顺庆功。在酒桌上,高云一扫日间的威严,五个人开怀畅饮,大声说笑,就好像是家人一样,一直喝到深夜,才各自回屋安歇。

    高云走进玉儿的卧房,见玉儿坐在床沿上,似乎是在等他。

    “你怎么还不睡啊?”高云随手关上房门,微笑着走到床边。却发现玉儿竟然满脸都是眼泪。

    “你怎么了,玉儿?怎么哭了?”

    “夫君”,玉儿突然扑到高云怀里,“我好想你”,思念的泪水滑过高云的胸膛。

    “我的傻玉儿,你可吓死我了”。高云把玉儿紧紧的搂住,抚摸着玉儿那柔若无骨的后背,轻声安慰:“我也想你啊,玉儿”。

    玉儿一听这话,把高云抱的更紧了。

    或许是高云的爱抚让玉儿觉得心潮澎湃,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高耸的双峰贴在高云胸前不停的颤动。

    高云聆听着玉儿急促的喘息,看着玉儿那羊脂白玉一样的肌肤,觉得有一团火在心里燃烧。

    突然间,高云一把抱起玉儿,把她放到床上,跟着吹熄了灯烛。

    漆黑而寂静的深夜里,有两颗激|情似火的心在涌动。高云慢慢解开玉儿的衣服,抚摸着她那光滑而富有弹性的娇躯,感觉有一股电流在身体里攒动。

    高云用舌尖挑开玉儿的朱唇,拨动着玉儿的香舌,慢慢的俯下身去。

    “啊!疼!夫君,轻点儿”。

    玉儿羞赧的娇吟划破静谧的夜空。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这两句诗高云在二十一世纪没弄明白,却在三国里得到了切身体会。

    第二天,高云起的很晚,刚走出房门,就听家丁说涿县苏家派人来送请柬,正在堂上等他。

    “嗯?苏家?难道是来道谢的?”高云觉得似乎只有这种可能。

    高云整了( 三国英雄谱 http://www.xlawen.org/kan/37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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