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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阅读

    如此这般,便是掖庭也容不下你了!打入暴室!”

    这下她的身子几乎瘫在地上了,宫规这两个字落下来,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张脸没有半分的血色。

    旁边的立着的内侍相对一看,还在犹豫,而月轮怒道:“你们想干什么?!难道也要想打入暴室?”

    那内侍们一听,急急忙忙的走上来架着瘫软了身子大宫女往后退,那大宫女突然挣扎了起来,大声的喊道:“丽妃娘娘!丽妃娘娘救命啊!”

    她的声音还在嘈杂的响着,若是常人这么叫那些内侍铁定就一巴掌摔过去将人打得说不出话来,但是现在,他们心中却还有顾忌,便让她扯了脖子嘶吼。

    明月一瞧,抬起手一掌拍下去。

    明月的掌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受得住的,只这一下,那大宫女便去了半条命,半边的牙齿也不知道落了多少。

    旁人一看这么一个玲珑剔透的小女孩竟然如此的狠辣果决,全部面面相觑,看向江蓠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惧意。

    江蓠没有管众人,而是轻轻的握了握旁边月轮的手,问道:“吓着了没有?”

    月轮呆了一呆,然后默默摇了摇头。

    江蓠心中感叹,便是再天真的小姑娘,在皇宫中见得血腥又怎么会少呢?

    江蓠道:“公主先回去吧。”

    月轮看了霓绣宫一眼,道:“嫂嫂你要去见那个女人?”

    江蓠轻声道:“那是丽妃,记住,在你的父皇没有厌弃她之前,你都要叫她一声丽妃娘娘,不只是你,所有人都是。”

    月轮咬了咬牙:“父皇他……”

    江蓠伸出手指轻轻的点住她的嘴唇,微笑道:“那是你父皇,他是大楚的天子。”

    月轮点了点头,低低的道:“我再也不喜欢他了!”

    江蓠微微一笑,道:“你先去,改日我去看你。”

    月轮听了,这才笑了起来,道:“嫂嫂,你以后叫我澜澜吧。”

    江蓠笑了,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嗯,澜澜。”

    月轮眼睛像月牙儿般的弯了起来:“嫂嫂真好!什么时候怀个小宝宝啊,我要好好宠爱她!”

    一个小丫头便有这么多的心思,江蓠无奈的道:“快走吧。”

    月轮笑嘻嘻的点了点头,然后欢快的出了霓绣宫。

    看着月轮走后,江蓠才转身,然后向着霓绣宫的殿门走去,因为经过这事,谁也不敢将江蓠给看做软柿子来捏,急忙上前为她引路。

    江蓠踏过白玉石阶,然后进入了殿门,屋子里暖暖的,有淡淡的檀香,但是这檀香之中,却还有一种极其奇怪的气味。

    麝香,竟然是麝香。

    旁边的宫女将水晶珠帘捞起来,贵妃榻上,一个纤纤身影半歪着,盖着件狐裘,正偏着头听着其他的皇妃说话。

    江蓠刚刚迈入,八皇妃便看了过来,急忙迎了上来:“九妹妹到了。”

    江蓠微微一笑:“是。”

    而这个时候,那个丽妃也转过了自己的头,江蓠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姑娘就是惹得月轮被责罚的丽妃。她的容貌倒是说不上太美丽,但是一双眼睛水灵灵的闪着,纯真娇憨之态,让人忍不住怜惜。

    江蓠施了一礼:“丽妃娘娘好。”

    那丽妃急忙局促的站了起来,然后红着脸道:“嗯,九皇妃,快坐下说话吧。”

    江蓠的目光落到她的脸上,想要从中找出点违和的表情来,但是无论怎么看,这个少女都和他的眼睛一样,有种纯真无暇的美感,浑然天成。

    她心中都生了疑惑,或许月轮的事只是一时的误差,而七皇子送她来也仅仅是一个巧合,因为这个少女简直太完美了,完美到每分每寸都激起人的保护欲。

    江蓠坐下,依次和众人打了招呼,江蓠对着八皇妃问道:“二皇妃和七皇妃怎么没有来?”

    八皇妃眼睛看了周围的人一眼,方才压低声音道:“她的手上次不知道中了什么毒,用遍了药物也没有用,而现在,为了保命,只能将手给废了,别说现在,便是以后也出不了门了。七皇妃近日有些不舒服,便在家里休息了。”

    江蓠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是转头对着彩云道:“彩云,将我给丽妃娘娘准备的礼物送上来。”

    彩云托着一个小小的盒子走了过来。

    江蓠拿了过来,然后打开,吃的东西,穿的东西送进宫里那是忌讳,更何况是眼前正受宠的丽妃,她选了一个小小的玉观音,用的是上好的蓝田良玉,菱花窗外的阳光打进来,流光溢彩,水色飘动。

    八皇妃伸手摸了摸,笑道:“人常说蓝田玉暖,这冬日里摸着倒是有几分舒适,听说那蓝田的宝玉,若是在夏日底下,可要生起烟雾来。可惜现在不能瞧了。”

    “真的吗?”丽妃好奇的接过来,托起来细细的打量,像一个孩子。

    八皇妃笑道:“只是传说而已,我们又没到蓝田那地方呆过,等来日皇上南巡的时候,丽妃娘娘到可以跟着皇上亲眼去瞧一瞧。”

    “哦。”丽妃应了一声,眼睛眨了眨,然后将玉观音收了起来,旁边的侍女立马上前收了。

    江蓠的目光看向她的指头,只见上面倒有细微的伤痕,只听她絮絮的道:“玉啊什么的我不知道,但是我们那班里倒爱用一种鱼目珠子,好像是不比这个亮点,但是我觉得差不多。”

    八皇妃看着周围的人尴尬的样子,笑道:“丽妃娘娘您觉得差不多便差不多。都是珠子,皇宫中差的了吗?”

    江蓠突然插了一句:“哦,丽妃娘娘,忘了告诉你,刚才我遇见一个宫女以下犯上,将月轮公主欺负了,于是按照宫规给处置了。”

    丽妃“嗯”了一声,仿佛不懂的样子,只是看着江蓠的手腕,道:“你手上的珠子真好看。”

    江蓠微微一笑,然后褪了下来,道:“丽妃娘娘若是喜欢,那么我就送给你了。”

    那丽妃接了过来,八皇妃笑道:“九妹妹这串碧玺倒是珍贵。”

    江蓠笑了笑。

    一群人陪着又说了些话,直到晌午的时候才散了,江蓠走出殿门,抬头看了一眼那宫殿的双阙,一根杂草微微的摇晃着,仿佛带着一丝苍凉。

    江蓠坐上马车,突然又掀开帘子问了明月一句:“明月,你瞧着外面打扫的内侍,可是觉得异样?”

    明月点头道:“王妃觉得不错,那些内侍,个顶个的都是大内一流高手。”

    江蓠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大内一流高手,是成元帝安排的还是其他人?今日那丽妃看起来仿佛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大概先皇后有的就是这股子劲儿,否则怎么可能说和先皇后一模一样来着?她的手上有伤痕,那些伤痕看起来也像是常年练琵琶出的,如果这个少女是真的不谙世事也就罢了,如果是假的,那么此等掩饰功夫,倒是叫人佩服。

    不过无论怎样,是七皇子送进来的,这事就单纯不了。

    马车转着圈在长安大道上行走,鼎沸的人声从帘子外挤了进来,经过闹市,人声也就消了许多,江蓠掀开帘子,却发现现在竟然在映月河畔,正是当初和楚遇一起放花灯的地方,她脑海突然一闪,想起那日楚遇在荷花灯上写下的小诗,心里突然闪了一下,心口闷了一下。

    这感觉还未消减,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江蓠将自己的头一转,才发现她的马车前横着一辆华贵的马车,四角缀着银铃。

    明月的声音传来:“王妃,二皇妃要见您。”

    二皇妃?

    江蓠掀开帘子,看见对面的车厢内的二皇妃,道:“不知道二皇妃找我有什么事?”

    她的目光掠过她的手,按理说她的手必须截断了方才能保命,但是现在,这只手却完完整整的在手腕上,一点也没有废了的意思。

    那二皇妃笑道:“听说今日九妹妹去了丽妃宫里,我一早就在这里等着,想要请九妹妹吃顿饭,就在旁边的映月楼中,烦请九妹妹赏个脸。”

    这般的屈尊降贵,无事献殷勤,可是甚为不妥,但是现在,她都将身份放到如此低的位置了,她恐怕也不好推脱,她想了想,道:“那就多谢二皇嫂了。”

    马车靠近岸边,楼中的小厮急忙将她们迎了上去,而二皇妃今日竟然包下了整层楼,便是江蓠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两人坐的是中间的房间,并没有临窗的房间,看不到外边的景色和楼下面的映月河水。

    明月和彩云站在旁边,而二皇妃的身后也站了一个小丫头。

    片刻之后桌上已经是满满的一桌菜肴,翡翠香菇,水晶肘子,珍珠汤……

    旁边的丫头送来了菊花茶漱口,江蓠接了,看了二皇妃一眼,道:“不知道二皇嫂叫我来有何贵干?”

    那二皇妃将手一招,身后的丫头立马退了开去。

    江蓠见了,也让明月和彩云退出去。

    等到房间里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人,那个二皇妃突然伸出左手抓住了江蓠的手腕,哭道:“九妹妹救我!”

    江蓠轻轻拨开她的手,道:“二皇嫂这是怎么了?”

    二皇妃求道:“我知道九妹妹医术高明,还请九妹妹帮帮忙。”

    江蓠道:“二皇嫂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会的都是一些皮毛之术罢了,什么高明不高明的。若是二皇嫂身子不舒服,应该去找太医院的大夫才是正经。”

    二皇妃道:“那些太医院的大夫根本是废物!九妹妹不要谦虚了,上次月轮那儿,还有长公主那儿,不都是你吗?”

    江蓠一双眼睛毫无波动,清凌凌的看向她,淡淡的道:“月轮公主那次是误打误撞,而长公主那次我也没有办法,最后长公主还是去了。二皇嫂这样,实在是折煞我了。”

    那二皇妃艰难的抬起自己的手,眼泪珠子“刷刷刷”的掉了下来,她几乎半倾着身子,差点跪在了地上。她用左手指着自己的右手道:“我这只手已经没了,现在想再上面的是假的,现在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去求了大遒的巫师,他说我这右手是没有办法了,但是左手若能在三天之内控制住,或许还有办法。九妹妹,你这是见死不救吗?”

    江蓠叹道:“二皇嫂,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二皇妃一听,一张脸的血色顿时褪的干干净净,她的脚一软,扑在了桌子上,嘶声道:“这让我可怎么办?九妹妹,无论怎样,你还是开一副药来吧,便是吃死了我也不会怪你。”

    话都这样说了,江蓠再拒绝就显得刻意,她只好道:“二皇嫂快些起来,我给你开一副药便是。”

    二皇妃这才站起来,抹着眼泪道:“九妹妹,以前都是我不讲理,听信了别人的话,从今以后,还望你能原谅我,咱们妯娌好好的相处。”

    江蓠微笑道:“投我以桃,报之以李。这点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两人谈话完毕,便叫自己的丫头进来布菜。

    江蓠随意的吃了些,便站了起来,道:“请二皇嫂让我回去思索一下,今晚上派人将药方子给送到晋王府。”

    二皇妃笑道:“这刚刚吃晚饭,车马劳顿尤为不妥,还是坐着消消食再走吧。这映月楼上的曲子唱得不错,就权当消遣了。”

    江蓠将乌木箸放下,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屋子里便收拾干净,一个穿着红袄的少女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红牙快板,清清脆脆的唱了起来,却是一首《满庭芳》。

    那声音咿咿呀呀的转着,紧跟着天地似乎都转了起来,这小小房间内那九折月凌花屏风开始旋转,顺带着连桌上的饭菜也开始旋转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咚”的一声响了起来,江蓠猛地回过神来,才发现明月和彩云都齐齐晕倒在了地上。

    她顿时知道不好,转头看向门外,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大红门已经被落了重重的锁,刚才的那个唱曲的丫头也不见了,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而这个时候,有海浪一般的热气蒸腾着冲上来,外面的惊呼声此起彼伏,传来的却是“起火了”的仓皇大喊。

    整座楼层开始跳跃着火苗,飞速的逃窜着在房梁中奔跑,一波一波的仿佛火浪,疯狂的舔舐着整座映月楼。

    江蓠伸手在明月和彩云的手腕上一探,却发现他们的身体没有任何的问题,只是陷入了某种昏迷之中,肯定是刚才的曲子出了问题。可是为什么自己没有昏迷?

    江蓠此时还不知道,就是因为明月和彩云身上有武功,受到的反噬才更大,而江蓠只是恍惚了一阵,若是江蓠身上稍微有点内力,那么现在可能就全部昏迷着葬身火海。

    热气将整个房间包裹起来,她几乎可以看见外面那些明晃晃的火焰,如果这样下去,她们也就只有死的命。

    她走到门边,脸上毫无惊慌之色,声音依然是清清脆脆的:“二皇嫂,你这是要杀了我吗?”

    按照二皇妃的性格,肯定是要亲眼看着她死的惨烈方才是甘心的。

    门外却没有任何的声响。

    江蓠继续轻轻的笑道:“你认为是我害的你?二皇嫂,你莫要中了别人的挑拨才是。”

    这句话一说出来,旁边的暗影里果然冲出了二皇妃的身影,她的手里拿着一只火把,怒道:“江蓠!不是你,我的手怎么会没有呢?!不是你,我现在怎么会不敢出去见人呢?!你这个贱人!”

    火苗如毒蛇吐信,旋转着,仿佛下一刻就会攻克过来,浓烟冒起来,几乎要熏得人流了眼泪。

    江蓠笑道:“二皇嫂认为是我?”

    “不是你会是谁?!”

    “我猜这句提醒的话定是出自七皇妃之口,是也不是?”

    “你别妄图狡辩了!”

    江蓠微微笑着,声音依然不慌不忙:“哎,二皇嫂,我为你感到可惜,可惜从此以后你的二皇妃之位就要换人了。”

    “你胡说什么?!”

    “看来二皇嫂还是不相信啊。二皇嫂这只手肯定是大遒的巫师帮你弄得吧,并且他提点你这个可能和我有关。谁不知道大遒的巫师医术高超,几乎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他怎么可能治不好二皇嫂你的手,这样的结果你还没有想通吗?有人可以让你现在断了手,下一次就可以让你丢了命。”

    “不会!那个大遒巫师和我无冤无仇,怎么可能害我!”

    “他是和你无冤无仇,但是人家公主可不一定和你无冤无仇。”

    火焰“嘶嘶嘶嘶”的响着,已经开始往这边侵袭了,但是二皇妃仿佛呆了一样,根本移不开步子,嘴里还在怒吼道:“别妄图想要迷惑我!”

    “大遒的公主来干什么,那是来和亲的,和亲的人选是谁,自然是很有实力角逐皇位的。二皇嫂,你说除了三皇子和七皇子外,还有谁比二皇子更具有优势?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三皇子若是和七皇子争得两败俱伤,那么就是二皇子的天下。”

    “可是那公主明明看上的是你的男人!”她歇斯底里的争辩。

    江蓠的眼角飘过那已经奔来的火焰,微笑道:“这你也相信?祸水东引的道理想来二皇妃应该明白,我猜,二皇妃和二皇子的关系可能也不太好吧。哦,我记得前天我和楚遇一起去马场的时候,看见了二皇子和黛越公主,不知道二皇嫂知不知道?”

    楚茂和她的关系到底好不好,江蓠全凭自己猜测,在这短短的几次接触中,她从来没有看见过楚茂将自己的目光多加停留在二皇妃身上,一个正常的夫妻都不会是这个样子。

    而现在,那屋子外的女人手不停的颤抖,眼神涣散,江蓠猜的不错,她和楚茂的关系完全凭着那一纸婚约来维持的,这大半年来,他几乎连自己的房门都没有进过。但是现在!现在!她知道他心中的权利有多重,从来不多看自己一眼,可自己就是喜欢他,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喜欢他。哪怕他只是宫女的儿子,在所有的皇子中身份最为低下,可是她还是不顾自己父母当年的阻拦,嫁给了他,哪怕明知道他只是为了她身后家族的支持。可是现在,她的家族已经在官场上受了打击,根本无法满足他的野心了,他对自己越来越冷淡,她的心中越悲哀,就越爱在外面盛气凌人。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吧,为了那可悲的爱情可以卑躬屈膝到这样的程度,只为了有一天他可以回心转意!但是现在,黛越来了,她的身后是整个大遒的支持,一旦得了大遒的助力那么成元帝也会对他刮目相看的,自己还有什么用呢?

    原本自己不过是一个金丝楠木的马桶,腐了烂了却不得不用,她也小心的爱惜自己的每分每寸,用胭脂水粉黛螺一点点去装饰那张本来就已经混沌不堪的脸,对于自己的这只手,她到底是害怕别人看见的多还是害怕他厌恶的多呢?而现在,有了更好的,自己这个腐了烂了的东西,还能留着干什么用呢?

    她觉得心灰意冷了,她看着江蓠,慢慢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将钥匙插进了大锁里。

    火势汹涌的袭来,眼前一片明黄,仿佛朝阳。

    就在她将钥匙放入钥匙孔的时候,“咯吱”一声巨响,是什么断裂的声音。

    江蓠喊道:“小心!”

    然而已经迟了,“哐当”一声,带着熊熊火焰的横梁猛地砸了下来!

    二皇妃的身子仿佛一根破竹竿似的压了下去,手中的钥匙也顺着“叮”的一声甩了出去,不知道碰到了哪里,没入滚滚的火海中,消失不见。

    大火瞬间袭来,带来一声呼喊。

    “阿蓠!”

    ------题外话------

    某吹:每次都英雄救美神马的真的好俗啊~~

    九殿:你可以试试美救英雄,我不介意~~

    某吹:滚粗!那么拿你来干什么!

    (突然发现我真的写不来完全的坏人,omg。最近疯狂的想写抽风文,各种癫狂,可惜我还蹲在这里~~)

    谢谢我萌哒哒的妹纸们的支持,谢谢你们的订阅。

    感谢烟愁可卿亲和yxy0606亲滴一张月票,觉得最近的更新都对不起大家的票票,拍死我吧~~

    第六十八章:反戈一击

    一袭白衣穿火而来,只是一眨眼,他便已经奔到了房屋外面,熊熊火焰被他扫开,如拨着一缕风,于尺寸间荡漾开来。

    这人,仿佛不论什么时候都能出现一样。

    楚遇将自己身上的宽袍一扯,瞬间卷开一片火海,手中的绿色飞刀纵横切来。

    这七把墨绿色的小刀,乃是塞北广连山冰湖里掘出的寒玉,虽说是玉,但是在高手的手中,便是吹毛断发的无双利器。

    “咔嚓”一声,房门轰然碎开,透了风的墙立即卷来火舌无数。

    而身后大火肆掠,一只脚踹开倒塌下来的房门,裹着像个粽子一样的人挥着大刀奔了进来:“殿下!殿下你等等我啊!”

    楚遇纵身跃入,一把将江蓠捞在了怀里,道:“那两个丫头交给你。”

    楼西月呜呜了一声:“老大不公平啊!你抱一个我要抱两个!明明你武功比我高!”

    楚遇眼角微抬,楼西月瑟缩了一下:“我抱,我抱。”

    他将身上那浸了水的大被子一甩,然后一手一个将明月和彩云夹了起来。

    两人出门,下去的路已经被火堵住,只看到火龙飘忽,窜到哪儿哪儿变成了一堆灰烬,楚遇转身踢开旁边的一道房门,然后直奔窗口。

    江蓠刚才的屋子里没有窗户,那是二皇妃专门挑选的,就是害怕江蓠从窗口逃出,映月楼的下面是映月河,河中还有残破的荷花灯,旁边的飞檐朗阁半空挑起,楚遇身子一转,宛如孤鸿踏雪,借着旁边的飞檐一落,然后轻轻的在荷花灯上一点,轻若无物般的落下。

    楼西月可没有楚遇那般好的轻功,只能在冷水里泡了一个澡,然后才将明月和彩云两个小丫头抱了上来。

    旁边围观的群众早就挤作了一团,整座映月楼在大火中“砰”的一声坍塌,烧焦的横梁戳进水里,发出“嗤——”的一声巨大的声响。但是幸运的是映月楼为了显示自己的格调高,自成一体,并没有作连体建筑,所以火烧也只是烧了这一个楼阁。

    江蓠靠在他的心口,只觉得他的心跳微微的不稳,不由的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我没事。”

    “嗯。”对面的男子轻轻的出声,然而却没有将她放开,只是静静的立着,看着那燃烧的火焰吞噬下整座映月楼。

    人远远的站开,目光却不停地往楚遇的身上看,河水悠悠,大火纵横,然而旁边的男子却是白衣如雪,这红尘三千,却抵不过那一抹如霜寂寞,被凉薄的寒意冷冷的浸透。

    这时候,只听到马蹄声蹚蹚踏踏的行来,王都守卫军这才赶来,迅速吩咐下去将这里完全的封锁,周围的人想要躲开这麻烦,却只听到马上的人冷冷的道:“全部不许动!二皇妃和九皇妃在里面!一个也不准离开!”

    楚遇抱着江蓠,足不沾尘的往外面的马车走去,有侍卫想要来拦,但是看见楚遇的身影,竟然连阻拦的话都说不出,他们平日也是嚣张惯了的,但是却莫名的觉得这个男子让人恐惧和敬畏,稍微多说一句话都会亵渎于他。

    旁边的楼西月急忙道:“王都的周副尉是吧,这是九殿下,要找人待会儿再说。”

    楼西月知道楚遇懒得开口,他只好为了少些麻烦而张开他的金嘴了。

    听了这些话,侍卫自动让开,楚遇抱着江蓠上了马车,然后由车夫转头向祁王府走去。

    江蓠觉得楚遇的情绪有些不对,但是却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他的话音也好,气息也好,都再过正常不过,没有半分慌张的意思,可是莫名的,她就是觉得他即使抱着她,却还是有着一种巨大的荒凉。

    她想要从他的怀里出来,可是那看似温柔笼着她的手却仿佛钢筋铁骨,她的心念一动,轻轻的道:“子修,我在这里。”

    她的这句话一出,她清晰的感受到身边的人身子一颤,那种巨大的荒凉隐了下去,又过了半晌,他才将自己的手松开,然后轻轻的抚摸她的发丝,道:“阿蓠,不要这样了,我受不起。”

    江蓠的心狠狠的颤了颤。

    是的,刚才她确实只是在一搏,就像知道二皇妃叫她去有陷阱她也想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手段,就像在火场那么危险的时候她还要步步逼问将后面对她使绊子的人炸出来,她或许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死,生和死对她来说就像水里面浮着的薄薄的月片,怎么也是虚幻的。

    她自认为是再活一世的人,对什么都少了忌惮,看似后退却是没有将任何的东西放在眼底,或许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从头到尾都认为自己是一个人,这一世的生命,那是自己捡来的。

    可是现在,这男子却对她说,他承受不起。

    从来没有人将她看作是不能缺少的,哪怕是清歌,时光流徙之后又能剩下些什么呢?

    她觉得心头有些酸,有些痛,然而嘴角却静静的一笑:“嗯。”

    回到祁王府,明月和清歌自然有人照料,楚遇将她抱回房间,放在旁边的黄花梨木交椅上,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再次确认她的身上没有丝毫的不妥之后,方才直起了身子,道:“要不要休息一下?”

    江蓠道:“我一点事也没有,不需要休息。”

    楚遇倒了一杯茶过来,放到她的手心,就着她的手捧着,她柔软的素手在他微微粗糙的掌中,厚实的暖意。

    他微微的低着头,乌墨般的发扫在白衣上,仿佛一帧古画,静如山水。江蓠的眼睛看去,看到他的侧脸,每一笔勾勒都如神来之笔,这般美色,恐怕没有人不会垂涎吧。

    她正为自己这个奇怪的念头而感到微微的懊恼,急急的想要将自己的眼睛移开,却没有料到楚遇突然抬起了眼,精致的眼角扬起,似草书余尾被烂漫的化开,道不尽的风流之色。

    他的眼眸深深,却碎开了万千的笑意,直看得江蓠的耳朵浮起薄红。

    她微微垂下自己的眼眸,不去看那双眼,楚遇的声音温柔低声:“阿蓠……”

    这两个字婉转起伏,在他的唇间浮起淡淡的旖旎,轻描淡写也是铁画银钩,江蓠觉得只有女人的声音方能像掐了水似的让人难耐,却也不知道男人的声音也能这么的,使人色销魂与。

    正在这个时候,楚遇的目光一闪,然后放开了江蓠的手,开口道:“什么事?”

    “咳咳。”楼西月干咳了两声,道,“殿下,您要做什么还是先把麻烦解决了再说啊,现在麻烦都已经找上门来了。”

    江蓠听了楼西月的话,不由转了转自己的目光,道:“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去看看吧。”

    两人站了起来,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打开门,楼西月便点头哈腰的道:“嫂嫂好!”

    江蓠看着这人这模样,问道:“明月和彩云安置好了吗?”

    楼西月点头道:“嫂嫂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她们两个好了嫂嫂才好,嫂嫂好了大家才好!”

    幸好江蓠对楼西月的油腔滑调已经有所免疫,脸上倒还平静,楚遇根本甩都不甩他一眼,然后和江蓠走出去。

    祁王府外已经围了密密麻麻的一圈侍卫,其中一人见了楚遇,道:“九殿下。”

    “何事?”

    那侍卫道:“二皇子说九皇妃杀了二皇妃,已经闹到了御前,要请皇上治罪。”

    ——

    保和殿前,人已经站满了一圈,二皇妃的尸体被白布蒙着,一个衣服华贵的妇人被旁边的一个男人拖着,跪在地上无声的哭得面无人色,而二皇子也站在旁边,一脸的哀痛。

    两人走过去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到了她们身上,那个妇人猛地站了起来,声音嘶哑的道:“我女儿哪里挡了你九皇妃的道,竟让她死的如此的凄惨!”

    江蓠看着她,道:“罗夫人,对于二皇嫂的死我也很悲痛,但是请不要妄自诬陷,我为什么要害二皇嫂呢?这次是二皇嫂请我吃的饭,而并非我请二皇嫂,我哪里来的预谋去害人?”

    “哪里?!”楚茂站在旁边,一双眼睛狠狠的看着她,“媛媛性子虽然急躁了点,但是从来没起过害人之心!那么你说,那火是谁放的?”

    江蓠淡淡的道:“谁放的?二皇子难道不知道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楚茂的眼神逼来,“媛媛身边什么人都没有,而你身边却有两个武功高强的小丫头。肯定是你心中怨恨,想要对媛媛下手,让你那两个小丫头做的。”

    媛媛?江蓠几乎想要冷笑,她一双眼睛清凌凌的看过去,道:“如果是我做的,我难道会不留退路?今日若非九皇子到来,我也会埋进那堆火里。难道我连自己的命也不惜?”

    楚茂怒道:“哪里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九弟就赶得那么巧?为什么你一点都没有伤,而我的媛媛却被烧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分明是想说两人合谋害死了二皇妃罗媛。

    江蓠暗暗摇头,看来这楚原的算盘倒是打得好,他的皇妃都死了,却还要抓着狠狠的倒打一耙,这样看来,说不定罗媛来害自己的事还有他的推波助澜。若是自己被罗媛害死了,就可以毫不留情的将她给推出去,再来表一翻大义灭亲,而罗媛若是死了,那就该捉着小辫子让他来惩治了。

    江蓠静静的看着他,那双眼眸倒含着些微的锋利和轻蔑:“二皇子,你有什么证据说明是我害的二皇妃?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害她?”

    楚茂转向上面坐着脸色发沉的成元帝,哀戚道:“还请父皇给我做主。”

    成元帝一张脸黑的看不到边,道:“你说来看看。”

    楚茂转头道:“将人证带上来。”

    还有人证?那倒是热闹了。

    江蓠抬起眼,和身边的楚遇相对一笑,他握着她的手,便觉得眼前的所有都是轻而易举可以跨越的艰难险阻。

    转眼间两个作小厮打扮的人和一个丫头被推了上来。

    楚茂对着成元帝道:“父皇,这便是那映月楼中逃出来的伙计和媛媛身边曾经跟着的婢女。”

    他说着转过身,对着那伙计道:“你将你看到的如实禀来。”

    那两个小厮颤了颤,脚软的不成样子,一看便是没有见过大场面的人,他结结巴巴的道:“小的,小的是映月楼的伙计,昨天二,二皇妃便派人来让我们明日给她留一层的位置,出了,高价,掌柜的便答应了。今中午二皇妃便带着那,九皇妃,进了二楼。吃饭之后,便有两个丫头走来,说是到伙房去看看。可是,后来,从伙房开始便着火了。”

    他说完,大家约莫都可以想象得出大致的模样,而江蓠身边的那两个小丫头又太过出众,看一眼便绝对忘不了。

    楚茂将自己的眼睛看向那个丫头,道:“你来说说。”

    那丫头急忙磕头道:“请陛下做主啊,我家皇妃那是好人啊,就是嘴里饶不得人。其实在七皇妃的婚宴上,二皇妃便和九皇妃有些口角,但那时九皇妃没有理我家皇妃,皇妃又是不记仇的个性,便过了。后来我家皇妃的手有些问题,于是便亲自请九皇妃,她知道九皇妃的医术高超,就想求九皇妃对她伸伸援手,却没有料到……陛下,给我家皇妃做主啊。”

    她声泪俱下,情真意切,但凡有点感情的人都会被这番主仆情深感动。

    等到这些人全部上场申述了江蓠的“恶行”之后,楚茂才转头看着江蓠,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江蓠看着楚茂,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来:“还有吗?”

    楚茂一呆,转瞬扬起了自己眉毛:“这点还不够清楚?在七皇妃的宴会上你便对媛媛怀恨在心,直到媛媛求你的时候,你才下了狠手。没想到你看起来这样一个纤纤弱女,心肠便是如此的狠毒!”

    江蓠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自己的手臂,看着他道:“若我说二皇嫂是被你害死的,你信不信?”

    楚茂向后一退:“胡说!我那么爱媛媛,又怎么可能会害她?!”

    江蓠却只是微微一笑:“你爱她?你爱她为何从来没有看见过你陪同她到哪里去过?”

    楚茂皱眉道:“我一向很忙。”

    “忙?”江蓠淡淡的道,“二皇子是忙,那么我问你,二皇妃的手伤了,她到底伤的是哪只手?”

    楚茂脸色一僵:“左,左手吧。”

    “左手?”江蓠微笑。

    楚茂道:“是右手,对,就是右手。”

    江蓠叹了一声,道:“二皇子,不是左手也不是右手。二皇妃的两只手都伤了,你不是爱她吗?怎么连她伤了哪里都不知道?二皇子,你现在在这里一脸哀容又是干什么呢?”

    楚茂道:“你胡说!不要再狡辩了!”

    江蓠摇头道:“若是你对她上几分心,你的妻子也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可是,你对她冷落也就罢了,为何要害她呢?她才是这世上对你最真心的人啊。”

    楚茂怒道:“你根本就是在转移视线!你害了她至少是真的吧!”

    江蓠微笑摇头,然后转身迈向了那个丫头,道:“今日跟在你小姐身边的是你?”

    “是,是我。”那个丫头的扑在地上的手微微的蜷着,身子绷得紧紧的。

    江蓠点了点头:“那么你小姐在房中的时候你又去了哪里呢?”

    那丫头道:“小姐叫我去找唱小曲的,找了之后我便留在外面了。”

    江蓠点头道:“那么起火的时候你也在?”

    那丫头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江蓠微微一笑:“嗯,好听话的丫头。”

    那个丫头怔了一下,而此时的罗夫人已经冲上前,扬起手“啪”的一巴掌落到了她的脸上。

    那丫头捂着自己的脸,哭道:“夫人你在怎么打我?”

    罗夫人指着她骂道:“你不是忠心耿耿吗?为什么你在外面也不冲进去拉一拉我的女儿?你是哪门子的丫头?我家女儿身边跟着的是杏儿,你算什么?”

    江蓠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向那边的那两个小厮,道:“两位小哥,我想要问你们几个问题,只需要如实回答便好,但是我希望你们都必须同时回答。”

    旁边的人听了都暗自点头,两个人同时说话,只要稍有不慎便会露出马脚,只要第一反应不是那个,那么就可能完全的推翻之前所有的证词。而欺君之罪在眼前,就像脖子上悬着的一把剑,一不小心就头断人亡。

    江蓠问道:“当时起火的时候你们在哪儿?”

    “在一搂。”

    “那两个小姑娘你们以前见过吗?”

    “见过。”

    “那火势是怎样起来的?”

    “先是一搂的后房烧起( 病王医妃 http://www.xlawen.org/kan/37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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