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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部分阅读

    一声,长枪插入地面,道:“既然侯爷不出来,那么小女便在这里等着,等到侯爷肯出来的那一天。”

    众人也算是明白了,眼前的这个人不过是定安候的一个护卫,而现在,只要有这个护卫在场,就没有人能进入。

    江蓠问道:“我父亲怎么了?”

    楚遇道:“阿蓠,你父亲的时日无多了。”

    江蓠听了,微微的晃神,却也还是点了点头,心里面生出莫名的感觉来。

    而现在,局面僵持了下来,没有人动,人们又等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什么变化,便渐渐的开始散开。

    两人留下来反而惹人眼,于是便也悄悄的转回上林苑,楚遇对着江蓠道:“阿蓠,我要先离开几天,你在上林苑好好的休息一会儿。”

    江蓠看向楚遇,问道:“你要去哪儿?”

    楚遇笑笑:“没多远,具体多远我也不太清楚。”

    江蓠默了一下,道:“那么,早点回来。”

    楚遇点了点头,伸手在江蓠江蓠的手上握了一下,千言万语要说,到了最后却只能道:“等我。”

    江蓠笑了笑,一天一夜的时间,她却生出千万种感触,也不知道一天一夜之后,事情又要变成什么样。

    楚遇说了这句话,却还是盯着江蓠看了许久,两人就这样默默看着,隔着帷帽,楚遇的手从她的帷帽底下慢慢的探进去,然后按在她的下颌。

    “阿蓠……”楚遇的声音微低,突然俯身,隔着帷帽的一片纱印上她的唇,然后便毫不犹豫的转身,骑上备好的马,然后双腿一夹,消失在江蓠的视野里。

    而江蓠却只能呆呆的看着他骑着马越来越远,一瞬间心仿佛被掏空了一样。

    一天一夜,只有一天一夜的,他就回来。

    江蓠这样对自己说,然后放宽自己的心,等着。

    她只要保护自己在这一天一夜之内安全就好了。

    江蓠回到那间小阁楼里,一整夜没有睡觉,等到楚遇离开之后,她才觉得全身的困意都袭了上来,便准备微微眯一下眼,却没有料到这一眯眼就到了晚上,她睁开眼睛将屋子里的蜡烛点燃,不一会儿,就有人将饭菜送了过来。

    江蓠现在虽然胃口不好,但是也吃了一碗饭和一碗汤,她本不是为多余的事情所累的。

    吃完了饭菜之后,她便自己下了阁楼,而她一下楼,就立马有两个少女跟了上来,江蓠也知道,这大概也是楚遇安排的人,便也就随他们。而上林苑主大概也知道吩咐,现在的江蓠就是他的远方妹妹的女儿,身份路引全部是准备好了的。

    上林苑极大,一眼看去灯火次第远远的看不到边,上林苑的性质就和楚国王都的无边风月居一样,但是显然论玩乐,还是上林苑更能满足人的要求。而今晚,上林苑依然很萧索,有客人也只有零星几个。

    江蓠现在的样子也不怕有人认出她来,上林苑主见她走了出来,急忙打着笑脸上前,江蓠却是从善如流的称呼道:“舅舅。”

    上林苑主微微一呆,瞬间便继续笑了起来,问道:“吃得还合胃口?”

    江蓠点了点头,问道:“定安侯府的事情如何了?”

    上林苑主道:“现在还在僵持之中,没有人敢闯进去。”

    江蓠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上林苑的小型猎场,问道;“今晚那里有没有人?”

    上林苑主摇了摇头,苦笑道:“那地方是贵族们玩得,这个时候,谁还敢来啊。”

    江蓠便道:“我去那边骑骑马。”

    上林苑主点了点头,他能多说什么吗?

    江蓠来到那个猎场,对着旁边的一个女子道:“去把踏雪牵出来吧。”

    那个女子点了点头,然后走出去,不一会儿便牵了踏雪来,江蓠走上前,将它身上的马鞍解下来,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把梳子,然后慢慢的梳着它的鬃毛。

    踏雪也是十分的听话,拿着它的脑袋轻轻的蹭着她,江蓠不时摸了摸它的头,最后抱住它的脖子,心底里竟然生出莫名的怅然,一瞬间,她忽然觉得有些莫名的悲伤,不知从何而来的悲伤。

    无痕现在在哪儿呢?

    而就在这个时候,踏雪突然微微一挣,然后甩脱江蓠的手,向着黑暗处一阵小跑,江蓠跟过去,就看到踏雪的马蹄一扬,然后将一个黑影给踢了出来,那个黑影发出一声模糊的叫喊,踏雪想要上前再给那团黑影一蹄。

    江蓠也看出来那个哈黑影是个人了,于是立马喊住它:“踏雪!”

    踏雪不情不愿的停了下来,然后转过马脖子对着江蓠甩了一下尾巴。

    江蓠走过去,看见那团黑影,却只看到那个人影缩成一团,全身那件衣服已经脏乱的看不出本来面目了,那个人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脑袋,瑟缩着,头上坑坑洼洼的结了疤,但是江蓠一眼看出却不是生了癞子的缘故。

    这是个女人。

    江蓠猜想这可能这这几天流离进来的乞丐女人,于是问道:“你要不要去洗洗澡?”

    那个女人瑟缩的更厉害,却是闷声不吭,江蓠心中奇怪,再次大量,看到那头上的疤痕的时候,突然间反应了过来,这个女人,大概就是江明樱吧。

    当日的火烧晕了她,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受了如何的打击,但是现在看她这个样子,恐怕神智有多少清楚都说不清了。

    这世间的因果大概如此,没有谁需要谁的怜悯。

    江蓠知道了这是江明樱,便不再管她,就算她现在生不如死,也不关她的事。

    她对着踏雪招了招手,然后骑上踏雪,在小猎场内疾驰,她不时弯腰的取下路上的箭羽,“簌簌簌”的将箭放了出去,没有目的,仿佛只是为了宣泄。

    当她在猎场内跑了十几圈之后,才静下心来,她久久的在马上坐着,只等着天明,只要天明,楚遇就会回来。

    夜色越深,空荡荡的小猎场内也更加的寒冷起来,头上的汗消失了之后便觉出几分冷意,江蓠从马上下来,牵着踏雪往马棚走去。

    踏雪好不容易奔跑了一阵,显然也是欢喜的很,对于它来说,只有更广阔的奔跑,才能让它感受到激|情。

    那两个女子也跟在了江蓠的身后。

    江蓠牵着马走了不久,便看见前方一个黑影立在那里,江蓠的眼微微一抬,便直接朝他走了过去。

    江蓠牵着马和那个人影擦肩而过,眼看就要转过前方的一个庭院,那个清淡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江小姐,一谈如何?”

    这样直接的叫出了她易容过的脸,江蓠也停下了脚步,其实被陈之虞看到她在小猎场内射箭开始,大概就瞒不过这个聪明人了吧。

    而当陈之虞的声音出来之后,后面跟着的那两个女子已经迅速的警觉起来,马上摆好位置,只待陈之虞稍有动静就立马出手。

    陈之虞毫无武功,此时恐怕就他一个人,想要杀了他也是可能的。

    然而江蓠却道:“准备好一壶茶,我和陈先生谈一谈。”

    那两个女子相对一看,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江蓠对陈之虞的印象并不坏,但是有皇甫惊尘在前,印象这些东西倒是真不好说。但是现在,他身无武功却一个人前来,并没有带任何的人手,显然是有所思。

    上林苑里面休憩的地方很多,两人随便捡了一个亭子坐下,一个女子守在那里,而另外一个女子去提了一盏茶回来,江蓠对着他们道:“走远些看着吧。”

    那两个女子相对一看,颇为犹疑,江蓠微笑道:“不必担心。”

    “是。”那两个女子这才应着退下。

    等到两人退下之后,江蓠才倒了两杯茶,一杯送给陈之虞,一杯留给自己。

    茶还是滚烫的,江蓠却喜欢这种滚烫的热度,清明雨前茶的清香在鼻孔里窜,江蓠抿了一小口,那热度带着还未浸泡透的香味在味蕾间散开,她慢慢的饮了一口,抬起头,却发现陈之虞却在看她喝茶。

    陈之虞道:“其实一个人的性格或者心境可以从一些小事中体现出来。和两年前相比,江小姐其实还是有些变化。”

    江蓠笑了:“陈先生曾经见过我?”

    陈之虞点头道:“是,当时我曾向龙夫人求娶过,但是龙夫人拒绝了我。记得那些日子是隆冬吧,大雪将一株梅花树枝给压了下去,而有一个姑娘看见一枝花被雪压得狠了,用帕子小心的替花拂了重雪。当时我就想,对花尚且有这份心思,对人又能如何。而且,我觉得,我们会相处得很好。”

    江蓠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我不记得了。”

    陈之虞道:“正是因为不记得而可贵罢了。”

    江蓠沉默了一会儿,道:“陈先生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陈之虞看了江蓠一眼,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什么样的困境里?”

    江蓠道:“无论在怎样的境地,我想我都会如此。”

    陈之虞喝了一口茶,道:“看来他将你保护得很好。”

    江蓠的手微微一紧,陈之虞显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他道:“你看,你说你无论在什么境地里都能这样,你做不到。以前你或许可以,那是因为你不在乎,你关心外物不过是因为自身的得失心太少,但是现在,你有了得失心。无欲则刚,而你现在,只要牵扯到楚遇,你便不会平静。”

    江蓠听了这话,倒不知道他刚才的那句话是试探还是其他,只能看着他,道:“我想我能有这份得失心那也是我的幸运。”

    陈之虞看着她,道:“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便不能结束,除非以死亡作为终结。你知道楚遇的命格吗?”

    江蓠道:“我不信命。”

    陈之虞却没有管她的话,而是继续道:“其实我也不信,可是却由不得我不信。我想告诉你,楚遇本身违反规则而存在,所以,他命必不长久,他将死于明年的七月二十三。”

    七月二十三。

    江蓠的耳朵灌入这两个字,耳朵仿佛被震得听不清楚了,她的手微微一颤,滚烫的茶水瞬间泼了出来,她的手瞬间被烫红,但是她还是仿佛没有知觉一样将茶杯拿起来,将剩下的滚烫的茶水倒入自己的嘴里。

    没有感觉,耳朵里只有那样一句话,连真假都不知道,便忽然觉得天昏地暗。

    她脑袋里乱哄哄的一团,根本理不清任何的思绪。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楚遇的病已经好了,根本不会有事。

    江蓠这样一遍遍的在心底说着,才慢慢的恢复了一些神智,而恢复了神智之后,才发现被人拉着手。

    陈之虞正在处理她烫红了的手。

    江蓠猛地将自己的手收回,笑道:“多谢陈先生了,不过,我想这伤口还是我处理比较好。”

    陈之虞点了点头,将帕子放到桌子上,笑了起来:“看来你并不相信。”

    江蓠摇头道:“生死之事谁能预知?这一路生死过场,无论有怎样的结局,我只相信我心中所念。”

    陈之虞看着她,淡然一笑:“我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我真正想对你说的,只有一件事。”

    江蓠的心下不知道为何一松,问道:“何事?”

    陈之虞站了起来,道:“未来的时间,切记不要往北方行,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往北方行走。”

    他说着拂了拂衣服,然后不理会江蓠的反应,转身慢慢的离开,而那两个女子看着陈之虞的身影良久,在杀死他和不杀死他之间徘徊不定,但是看了江蓠看着他的背影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下手。

    这个人,仿佛从来不怕别人从他的后面出手。

    不要往北方行走?陈之虞的话,到底该不该信?

    江蓠又想起那一句惊心动魄的“七月二十三”,心底里浮浮沉沉的连自己也弄不清楚,还有那一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什么样的困境里”,这个人,到底说了几分真话,几分假话,那样让人感觉到绝对的真话中又有不知真假的话,他是要帮他们?可是为何要帮?他不应该是和皇甫惊尘有几分联系的吗?

    江蓠想不通透,干脆也不去想了。

    她只想坐在这里等楚遇回来,他说过一天一夜就回来的。

    她一个人坐在屋里里,看着烛火燃烧了又熄灭,她从未如此忐忑过,也不知道是听了陈之虞的话还是怎么的,让她觉得楚遇也可能忽然一日就那样消失,让她看都看不到。

    无论他多么的强大。

    而当天光亮起来的时候,江蓠的心也是载浮载沉,她就在这样想着的时候,门已经被轻轻的敲了敲。

    江蓠的心提了起来,然而动作却依旧是缓慢的,她去将门打开,那片白衣就撞入眼角。

    她忽然觉得所有的患得患失都消失不见,楚遇含笑踏入门内,江蓠闻到有香气,正想询问,楚遇已经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了一朵栀子花,轻轻的放到桌上的瓷杯里,温柔的道:“路上看到的,想来你可能喜欢。”

    江蓠只是看着他,楚遇将自己自己的斗篷摘下然后扔出了房门,接着将江蓠一抱走入内屋,道:“和我一起躺躺。”

    他说着抱着江蓠便一同躺到了床上,闭上眼睛便沉沉睡了过去。

    江蓠看着他眼下的一圈青影,这才想起来,他不知道多久没有休息过了,进屋了连斗篷都来不及脱,赶得那么急,难道就是为了自己那一句“早点回来”?

    这一天一夜,他又去了哪儿?

    ------题外话------

    终于把感冒折腾过去了~

    字数我慢慢补吧,我的进度啊~大家晚安~

    首先申明,陈之虞不喜欢女主,此文从头到尾,真正喜欢过女主的也就两个人~

    九毛和风间琉璃(不要嫌弃他~我对他爱得深沉~)

    第二十九章:江家之秘

    这是楼西月被困住的第二天。

    他想骂娘,他想抄刀将人给砍了,他想抬脚将这墙给踹了。

    但是这是铁墙,真的铁墙,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是用玄铁所铸,他的玄铁刀在墙上搁着最多撞出几朵绚丽的铁花来,这真是,真他妈的不能忍啊。

    他知道苏柳就在隔壁,可是该死的,这铁墙不仅够坚硬,隔音效果也好得不得了,一点声音都传不出去,楼西月觉得,再这么下去,他铁定要被逼疯的。

    这样的死法,他楼西月从来没有想过。

    且来说说当日他拿着令牌去上林苑找人的事情,他拿着令牌,却在半路上碰到了苏柳,虽然楼西月赶时间,但是一看到苏柳还是将自己的脚步硬生生拉扯下来,但是苏柳却一眼看见他的令牌,便问了几句。楼西月不知道苏柳的真实身份,当即便想随口哈哈打发过去,但是却没料到苏柳一下子夺过了令牌。

    楼西月正想说话,但是这句话没有说完,就看见苏柳倒了下去,当时他猛地反应过来,但是他后发却未制人,什么都还没有看清楚,脑袋一痛也倒了下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期间有人送来饭菜,外面的机关开合使铁墙开了一个小洞,那个时候他恍惚一眼便看见了苏柳的影子。

    结果一醒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而且也没有人出来,至少让他逮着机会出手试试底啊!就这么被关着实在是太闹心了!

    楼西月无奈的挠头,就听到突然传来“咔嚓”一声,他心中暗想,这大概是送饭的,必须趁着这个机会看一看苏柳那边的情况。但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情况却是,那声想动之后,铁墙上并没有出现意料之中的下窗口,他微微奇怪,然后迈开步子想要过去看一看,但是却没有料到刚刚落脚,便突然失重,眼前陡然一黑,身子直直的往下坠落!

    怎么回事?!不会又莫名其妙的遭了偷袭吧。

    楼西月对那日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可是直到自己重重的落地,才发现自己想得一切都是多余的。

    那是一个机关不错,但是控制的却是楼西月的脚底,一旦发动便一空,然后落到了这里。

    楼西月正想支撑起自己的身子站起来,然后走了几步,发现自己的这个脚底却是一片泥土,带着微微腐朽的气息,看来是不常通风。他的目光又四处一看,才发现有一线光从层层叠叠的黑暗中冒出来。

    有光?出口?

    楼西月这样想着,突然感到头顶有什么东西直直的落下来,他急忙的想躲,但是仿佛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硬是停了下来,然后伸手。

    他本以为自己会接住软玉温香,但是却没有料到接住的是一团散发着恶臭的包袱!而当他接住这东西之后,一个灵巧的身影才从黑暗中一闪,然后稳稳的落到地上。

    楼西月急忙将包袱一扔,颇为不忿的道:“怎么这么臭?”

    苏柳道:“哦,老鼠屎啊。”

    楼西月:……

    两人交代了一下自己两边的情况,发现都是差不多的,

    苏柳指了指光处,道:“出去看看?”

    楼西月自然点头,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你今天对我挺温柔的啊,我喜欢。”

    苏柳:“呵呵。”

    对于苏柳这两个意味不明的字楼西月选择忽视,两个人并肩前行,往光亮处。两人都异常的警觉,但是直到他们沿着这光亮往前出了这地道,依然半点人影和危险都没看到。

    两人适应了黑暗,对突然射来的白光都感到刺眼,好不容易适应了,才发现眼前的景色根本没看过,山野欺负,飞禽走兽,根本不知道是什么野外地。

    楼西月皱眉道:“不知道这是哪儿?虽然我们清醒的时候知道被关了两天,但是在没清醒之前呢,说不定过了一个月的时间都有。一个月的时间啊,直接被扔回楚国都有可能。而且,现在就这样将我们放了?那些人在想什么,不会又是一个陷阱吧。”

    楼西月还在说,苏柳已经直接迈开步子走了出去,楼西月急忙冲上去,道:“哎,你走什么走,这是哪儿都不知道,走什么走?”

    苏柳回过头嫌麻烦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指着不远处的一块石碑道:“认识字吗?这是城外。”

    楼西月看到不远处的那个石碑,顿时索然了。他急忙追上去,然后一把抓住苏柳的胳膊,拿着自己的鼻子就往他身上嗅,苏柳一下子挣脱开,怒道:“你干什么?!”

    楼西月摸了摸鼻子:“没干什么,这么容易放我们走,不觉得很奇怪吗?小心被下了跟踪粉。”

    苏柳忍了又忍,最终忍不住一脚踢了过去:“别跟着我!”

    她在瞬间逼退楼西月之后飞快的往那边跑去,楼西月一躲开,见在这眨眼之间苏柳已经走开了很远,但是在瞬间,苏柳的脚步便停了下来,然后极快的蹲了下来。

    楼西月显然也发现了不寻常,于是悄悄的遁过去,然后扑在地上,从这里看着下方的场景。

    棋盘?!

    有这么大的棋盘吗?!

    待楼西月终于瞧清楚了以后,恨不得一口血喷出来,什么棋盘,人形方阵,穿着黑白衣服分列在土地上,一个个笔直的仿佛一支枪,这样的精气神,一看就是拥有超常意志力的人。

    这些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但是渐渐的,楼西月也看出了不对劲,这些人的排列极其的讲究,他在楚遇身边的时候,曾经见过楚遇拿着一些满是图形的书观看,当时他想着要随楚遇的脚步,于是也看了一些,但是后来实在无能,但是里面的图形他倒是还记得清,而现在,这些走势,根本就有一些那样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楼西月不去深想,皱了皱眉,用手指在地面上划到:现在回到城里面要多久?

    苏柳看了他一眼,写到:回去要两天,如果有马的话只需要半天。

    两天,两天。

    楼西月暗暗思量了一会儿,微微犹豫的看了苏柳一眼,现在他们两个人,他必须做出选择,这里的情况有些复杂,而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他们的人,他的目光落在那些人腰上的配剑上,这种刀式,只能是海外的。海外的人牵扯进来,这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但是这样重要的事情,虽然他喜欢苏柳,但是却还不知道她站在哪一方,所以也不敢贸然的将所有的事情交托给她。可是现在,就算一个人去给楚遇报信,也必须留下一个人在这里。

    而苏柳显然也看出了他的心思,然后道:“我回城去。”

    楼西月没有说话,他并不是那种喜欢一个人就可以到放弃所有的人,他或许喜欢苏柳,但是他心里知道,在他的心里,有种东西可以让所有的东西都排在后面。

    楼西月没了嘻嘻笑笑的声音,反而让苏柳有片刻的晃神,在排除了个人的私怨之后,这个人是危险的。现在,只是伙伴,或者在某方面来讲,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头领。她指了指楼西月手上的令牌,道:“这是我的。”

    苏柳解释道:“殿下,也是我的殿下。”

    她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令牌,赫然和楼西月手中的令牌一模一样,楼西月一看,顿时一呆,然后瞬间两眼一弯,盯着苏柳。

    苏柳只觉得汗毛直竖,然后飞快的往后一退,再次警觉地看着楼西月。

    楼西月现在心情好得不得了,这简直将他心里最大的犹豫给解决了,如果不是时机不合适,他几乎要忍不住扑上去。

    苏柳看楼西月没动静,心底里也松了一口气,然后飞快的消失在楼西月的视线里。

    楼西月看着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转头看着下面的人影,一边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自己看到这些人,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

    ——

    楚遇仿佛累极了的样子,在东支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过连着几天没有睡觉的情况,但是现在,不过一天一夜,他就仿佛许多天没有休息过一样。

    江蓠闭上的眼慢慢的睁开,楚遇的呼吸慢慢的扑上来,她看着他的眼角,已然是一阕沉沉青霜,她的心里最终只是充满了怜惜,伸手紧紧的抱住他。

    楚遇果然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便醒了,睁眼的时候看到江蓠看着他,于是一只手撑在自己的脑袋上,笑道:“看我干什么?”

    江蓠伸手捞起他散落在床上的发,突然问道:“其实我在想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楚遇笑了笑,躺了下来,然后伸手穿过她的腰,将她贴入自己的怀里,道:“我小的时候?那时候身体弱得紧,整天缩在屋子里,直到后来才出了楚国,那时候才好些。”

    江蓠几乎可以知道,他那样的人,那样的身子,一开始众人便不大和他在一起,也不会受到权臣的注意,恐怕是很孤独的吧。

    她闻着那淡淡的梅香,将自己的脸埋入他的胸膛,道:“我能在那时候遇见你就好了。”

    楚遇的手微微一顿,道:“不,只要能遇见就好。”

    江蓠只是安心的闭上眼睛,然后暖暖的笑了起来。

    楚遇伸手轻柔的抚着她的发,却是没有在多说话。

    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躺了一会儿,然后估摸着时辰也快到正午了,两人便准备起来。

    江蓠看着放在瓷杯里的栀子花,道:“昨晚陈之虞来找过我,对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楚遇的手一顿,并没有任何的惊诧之情,随口问道。

    江蓠看着楚遇道:“他说让我这段日子不要往北方行。”

    楚遇的手一面贴上面具,一面道:“那样的话,便不要北行罢了。”

    江蓠身后拨了拨栀子花,顿了一会儿,问道:“子修,你想干什么?”

    楚遇的一双眼睛深深的看着江蓠,过了片刻,道:“阿蓠,我来告诉你。”

    她坐到江蓠的面前,道:“阿蓠,你知道为何这么多人想要对你动手吗?”

    江蓠犹豫了一会儿,问道:“是不是因为我父亲的那件东西?”

    楚遇点了点头,道:“不错,确实是那件东西。这件事,大概要从江家的传统说起。”

    对于这件事,楚遇知道的要比江蓠知道的更多一些,或者说,江蓠才是从头到尾知道的最少的人。

    “江氏一族,逢乱必出。两百年前江氏的祖先在天下大乱时收归各路英雄,掠夺财物,聚集了大量的钱财。而在之后的三十年之内,他们所做的事情就只有两样,钱财和兵马。钱财自然不必说,在乱战的时候粮饷很重要,而兵马,那近百万的兵马神鬼莫测,于是便有了一个称呼——幽灵军队。而之后的百年,朝代更替必定江家出场,江家人的手里掌握着幽灵军和钱财的秘密,只要拿着那个东西去特定的地方,就会将那些散落到许多国家的队伍再次聚集起来。”

    “这是极其强大的力量,但是对于帝王来说,却是一个不确定的威胁,当力量强大到令人畏惧的时候,便就该是走到穷途末路的时候。没有人不想得到这份力量,但是沉寂了将近百年,许多人都已经忘了,认为江家的所有也不过只是一个传说而已。直到你父亲的出现,重新拿起这份力量宣告了江家的地位和存在。”

    “江家的传承又一个奇怪的规定,就是那样的力量必须由江家正室的第一个孩子继承。但是江家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像你一样,是个女子身份,江家的第一个孩子,都是嫡子。”

    “这又要牵扯到你的母亲。岳母大人原来的身份只是南国五皇子,也就是现在正和帝的侍女。但是后来根据种种推断,岳母大人的身份远远不止这么简单,但是究竟如何,我尚且不知道。她陪伴在你父亲身边,并肩作战,而之后,你父亲也娶了她。这原本是一桩良缘,互相倾心,但是两位都过于骄傲和深沉,你母亲未将爱情摆在第一位,她从一开始接近你父亲便是为了生下江家的第一个孩子。在生你之日,你母亲难产而死,却在死时留下了一封信交代了她所有的来意。而之后,你父亲娶了龙碧华,并且接连纳妾,就有了现在的局面。”

    “当然,龙碧华虽然仰慕定安候,更大的目的也和你母亲一样,她是皇族人,自然无法忍受这样一个定时炸弹在南国之中,当年的龙碧华也是心高气傲,自信可以将定安候把持住,但是终究,却远不可及。”

    “其实你父亲这么多年都在自伤身体,他恨你母亲无情,但是也爱你母亲至深。开始时大约是不想见到你,而后来,却是为了保护你,而且,也不敢看你。因为一旦将你捧出来,那么你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但是现在,他不得不将你推出来。”

    江蓠听完这些话,怔了半晌,却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其实如果慢慢推敲,这也是能够约莫知晓点。

    她问道:“子修,我想问,现在的一切你又是想要干什么?”

    楚遇静静的看了她一眼,问道:“阿蓠,我想知道,如果有机会,你是否愿意不接受这样的安排?”

    江蓠苦笑道:“我从未想过这样的安排。”

    楚遇道:“阿蓠,如果我想毁掉江家的东西,你会怎么办?”

    江蓠问道:“为何?”

    楚遇的目光看向窗外,道:“如果你有了那个东西,其实就是一个隐藏的危险,对于我们以后的生活来说,并非好事。而为了一劳永逸,最好的办法,就是毁了它。从此以后三国中再也没有英雄令。”

    江蓠听完,沉吟了一会儿,站了起来:“无论如何,我都站在你这里。”

    楚遇听了,微微顿了一下,便笑了起来,道:“我设计你父亲怎么办?”

    江蓠微微转头看着他。

    楚遇伸手触上她的鬓角,道:“你的父亲最担心的就是你。而我现在,大约就是为了利用他的担心。正和帝之死在我的设计之中,但是唯一的意外便是你,杀正和帝的,原本应该是其他人。正和帝死后,皇甫惊尘必然会抓住机会握住权柄,这样看来,我们便处于绝对的弱势。容月也是我派人去请出来的,皇宫之中,我早就在等着她的到来,那时候的时间,路线我都知道,在西北方向只有一座宫殿,火攻是最好的办法,所以事先就有尸体准备在那里。但是留下的尸体却瞒不过皇甫惊尘,所以他会在暗地里动用更多的力量前来。而你的父亲,也会在这段时间将那件东西给你。那时候,多种力量的交锋,想来也是有些危险的。”

    江蓠慢慢的听完,心中却是微微惊诧,这些事情千丝万缕,稍有差池都会有意想不到的后果。

    楚遇笑道:“事情大概就这样了。走吧,阿蓠,吃点饭菜,我们去定安侯府。”

    ------题外话------

    看来必须给九毛写一个番外,否则他做的事的真实目的完全不能写~

    逃了晚上的课回来码字,逃课萌萌哒~

    第三十章:谁是目标

    光影在江蓠的眼前微微的拉开,楚遇的面容模糊不清,只虚虚的勾勒一道轮廓,他拿箸的手清晰可见,优雅沉默。楚遇微微将自己的手一收,问道:“你看什么?阿蓠。”

    江蓠摇了摇头,伸手捉住他的手,道:“我也不知道。”

    楚遇笑了笑,牵起她的手,道:“走吧。”

    今日却是阳光大好,一天一夜过去,两人再次转到定安侯府面前的时候,早已经没有围观的。

    而陈三却还是站在那里,和那日的姿势一模一样,显然动都没动过。

    这样的毅力,又有几人能及?

    楚遇沉沉的说了一声:“大概还能这样支撑六个时辰。毕竟二十年过去了,他已非当日的他。”

    江蓠想了想,微笑道:“我去给他送碗水喝。”

    楚遇看着她,然后将自己的手一放,道:“去吧。”

    江蓠走入旁边的客栈中,要了两碗水和一些盐,将盐放入,然后道了谢,这才走出去。

    空旷的街道上,江蓠从容的迈向羽林卫中,众人的目光奇怪的看着她,江蓠虽然面容有所改变,但是随便怎么看都是一个弱女子而已,这是要干什么?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是好奇,然而当江蓠快要走到容月的面前时,终于有羽林卫走出来,将枪一横,拦道:“干什么?”

    江蓠坦然的笑道:“去给老人家送碗水而已。”

    她这样直接的说明来意,那个羽林卫倒是颇为无措,不知道放行还是不放行。

    容月现在也在对峙,只是紧紧的盯着陈三,只等他稍有懈怠便攻上去,所以根本不去注意身后的事情。

    江蓠道:“不过送一碗水而已,这样一位老人家在这里站了那么久,不会耽误太久。”

    那个人颇为迟疑了一会儿,江蓠干脆道:“要不你送过去?”

    他怎么敢?!明明是来抓人的,怎么可能给对手去送水喝?那是自己找死吗?

    而在这个时候,容月终于回过头来,拿着锋利的眼光在江蓠的脸上一转,道:“送去吧。”

    她只在乎结果,从来不会在乎过程。

    江蓠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容月身边,将其中的一碗水递给了容月,道:“女将军大概也很久没有喝水了吧,可以喝一碗。”

    容月盯了那碗一碗,再次颇为疑虑的看了江蓠一眼,但是江蓠的目光太过坦荡,倒叫她难以去多心。她想了想,最后一只手拿起一只碗,然后慢慢的往自己的嘴里倒去。

    她刚刚饮了一口,便猛地喷了出来,道:“这里面加了什么?!”

    她的长枪顿时一转,逼向江蓠,江蓠“哦”了一声,道:“这碗里面加了点盐。”

    “是吗?”容月的眉眼微微一凛,然后将自己的碗递给旁边的人,道:“去查一查,看这碗里面加了什么?”

    “是。”那个羽林卫听了,急忙拿着碗到旁边的药铺跑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怎么回事?”容月紧紧的看着江蓠,问道。

    “确实是盐。”那个羽林卫回答道。

    江蓠微笑一下,然后拿着剩下的一只碗向陈三走去,到了陈三面前,递给他,不说话。

    陈三目光如电,最终伸了手过来,然后一口倒入。

    江蓠转身离开,然后在众人的注目中转过街角,楚遇在那里看着她。

    江蓠走过去,然后和楚遇并肩而行,道:“子修,有没有办法进一下定安候府,我想看一看他。”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定安候江衍,刚才阿蓠不过试探,陈三的警惕性绝对不弱,现在这样子看来最大的可能就是江衍神志不清,情况危急,否则以陈三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接受一个陌生人的好意。

    楚遇道:“晚上我们就去。”

    江蓠点了点头。

    ——

    晚上的时间倏忽就来,在几天的紧张形势之后,上林苑稍微恢复了一点生气。

    两人在出去的时候再次看到了江明樱,不过她现在身上裹着一件被撕烂的衣服,在看到楚遇的身影远( 病王医妃 http://www.xlawen.org/kan/37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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