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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我说你小子是怎么回事”?

    旁边那人赶忙附和:“是啊,是啊,你小子冷不正的过来就想拉人,你以为是在你家呢啊”。

    “几位大人,小可是江西举人严嵩,这是小可的小妹,小妹年幼不懂事,一时冲撞了几位,还请几位大人宽宥”。

    “嘿!哥几个,又钻出个举人来了呢,有意思,我管你什么举人状元的呢,说,你跟这小子是什么关系”?

    “禀大人,小可跟这位确不相识”。

    “呸,糊弄傻鸟呢啊,不相识,不相识你妹妹怎么扯着这小子不放手呢?难道你这妹妹小小的年纪就会找情郎拉郎君了么”?说完话,猥琐的一阵狂笑。

    “大人慎言,馨儿她还是个孩子”严嵩也不禁心头火起,馨儿年幼,这些人却是如此侮辱,若非是自己干不过这几个家伙,早上去将这几个畜生狂扁一顿了。

    “馨儿,我呸,这名字取的倒是好听,只是这长得像根豆芽菜似的,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人,骗鬼啊,江西举人,哪有你这么毛嫩的举人,谎话连篇必是奸邪,来啊,哥几个,将这小子一块带走”。

    说过这话,常姓锦衣卫朝着自己的几个伴当一挥手,窜过两个人上前便扭住了严嵩的胳膊:“拿链子先把他给拴上”!

    虽然换了个身体,相较前世差了很多,但是经验尚在,眼力尚在,想当初做田景文的时候可是练过好几个月拳脚的,这会儿心中一急也顾不得什么实力对比了,两膀一挣,同时肘部上扬,照准扭住自己的两人的下颚便击了上去。

    那两个锦衣卫,本来看他就是一个文弱书生,那小胳膊比麻杆也强不了多少,所以下手并没有用上什么力气,倒是大意了些。

    不成想这书生倒是有几两力气,这一肘击动作连贯迅速,一时之间倒是没能躲避过去,当当两下,正顶在两人的下颚之处,只是这力道忒差,只将两人击的一晃却没有造成重伤害。

    “他妈的,终年打雁却差点让这大雁把眼给啄喽,娘的,还不老实”说着话,挥手就要砸下,看那手掌厚实,满是老茧,应该是在这双掌之上练有独门的功夫。

    “住手”!一声略嫌尖利的声音霍地响起,紧跟着那人的肩头便搭上了一只手掌,一勾一推,便将这人送出了一丈开外。

    “真他妈的邪性了,今天竟然连连有人跟哥几个作对,真是反了天,是不是都想找死啊”!见有人动手,几个锦衣卫倒是动作迅速,快速的结成了一个小型的战阵,腰间的钢刀也撤在了手中。

    此时,严嵩也已经看清了,救自己的,正是阿寿小公子的那位老家人。

    “还是个老不死的,难怪活的够了,那爷们就成全了你吧”!那常姓锦衣卫简直就被气疯了,无缘无故的被屎棍子给砸了个头晕目眩,抓到了对头呢还接二连三的有人出来捣乱,登时这杀心就起来了,朝着那几个一使眼色,纷纷作势,便要下杀手。

    这老家人仍旧是那副温吞如水的架势,连眼皮都没撩一下,朝着严嵩微一躬身:“严公子,我家小少爷有事情找您呢,”。这说话之余,左手伸向腰间,也不知拽出个什么物事,朝着那几个锦衣卫就这么一亮。

    老家人这一翻腕的功夫,那几个正拉着架势要往上冲的家伙猛的一呆,霎时间这脸上就没了血色,双腿战抖,连膝盖都朝前弯了下来。

    “你们几个去吧,今天没功夫搭理你们”声音之中寒气阵阵,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柔。

    那几个锦衣卫听到这话,顿时如蒙大赦,就差叩头如捣蒜了,惶惶然的转身一溜烟便走了。

    转过身,朝着严嵩又是微微的一笑,这一笑顿时让严嵩被先时那股阴寒搞得浑身僵冷的身子如沐春风,瞬时间恢复了正常,心中骇然:俺娘喂呀,这人,好恐怖,好强大啊。

    “严公子,我家少爷就在那边等候您呢,请您移步吧”老家人又是伸手虚引。

    顺着老家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呵,那公子小哥正站在街边伸长了脖子往这边张望,一见严嵩回头,蹦跳着招呼:“阿嵩大哥,我在这,来啊来啊”!

    看着这活泼的少年,严嵩心中暖意融融,也不知为何,偏生对这个相处不久的小男孩生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阿寿,你怎么找来了,多亏王师傅了,要不然我肯定是要吃亏的”。

    “我怕你明天不来啊”。讪讪的,阿寿觉得自己这么怀疑朋友有些不够仗义。

    “呵呵,明天要是没事,我肯定会去找你的”。

    “那,明天咱们不谈破局的事情好么”?

    “不谈破局,那谈什么”?严嵩知道这小孩子肯定是想挺自己将后世的那些新奇故事,却含笑逗了他一句。

    “嘿嘿,你还是给我将那些西洋外国的故事吧,我看过很多书,却从来没见过大哥讲的那些新奇的事情呢”。少有的,少年的脸上透出了几股这年纪本就应该具有的调皮神色。

    严嵩心中暗自叹息,看来这孩子肯定是被家中大人给拘管的紧了,若非外出,竟是泯灭了那份最为珍贵的童心童趣。

    心中所想,手上便习惯的在那精致的鼻头上轻轻的一刮,笑着说道:“好好好,等明日,大哥定会给你多讲一些新奇的事情,你想听什么故事,大哥就给你讲什么。

    被严嵩刮鼻子的动作弄得一呆,瞬间便又是眼睛一亮,呼吸之间也急促起来,显得别样的一种兴奋之情。

    “怎么了”严嵩看这小家伙小脸通红,却不是害羞的样子,倒是显得兴奋莫名,忍不住奇怪。

    “嘿,没什么,我只是为今天交到阿嵩这么一个朋友觉得好高兴”。

    “恩,阿寿,我也是”。

    “喏,阿嵩给你,这可是我最宝贝的东西,你拿着,今后只要是见面,你就把它交给我,分开的时候,我再交给你,这样,你就不会爽约不来看我了”。

    说着话,小心翼翼的从自己的颈间解下了一条纤细精美的链子,链子中央,却是挂着一个翠玉雕琢的青头蟋蟀。

    捧着这只翠玉蟋蟀,小家伙仰脸说道:“这是我五岁生日的时候,父亲送我的一只青头大将军,很威风的,跟我作伴,还打败了很多的敌手,只是后来便老的不能动了,在它死前,父亲让匠人把他的模样用翠玉雕琢下来,恩,我一直戴在身上的,现在,我把它交给你啦”。

    见严嵩郑重的接过了那只翠玉蟋蟀,小家伙的脸上露出了无比欣慰的神色。

    唉!小东西这是把我当成了他那只蟋蟀啦,严嵩心下不禁懊恼,可转**一想,又被这小东西这份最是纯洁的友情给感动了,小孩子心中,朋友就是朋友,哪怕你是一个布娃娃,他也不会卑鄙视你,你纵是一代人杰,不是他的朋友,他也会视你为无物。看来,他是把自己当成真正贴心的朋友了。

    将翠玉蟋蟀小心的挂在劲上,严嵩正色说道:“阿寿,今日出来身上并未带着什么倾心之物,明日,明日哥哥定会为你制作一件此世上最为新奇的一物”。

    “好啊好啊,大哥这么说,我今天可是连觉都难以坦然了呢”

    他俩这里正在说话,忽闻背后有人说道:“谢谢这位大哥仗义相救,我这里有礼了”

    一回头,却见那被抓的少年正恭恭敬敬的朝着自己长揖作礼,当下赶忙一闪身让开,摆手说道:“小兄弟莫要谢我,今日连我可都是这位小弟所救的呢,你要是想谢,就谢阿寿吧”。

    “不,大哥,我虽然顽劣,却还是懂得事物的,虽然这位的随侍出头,却非是为了在下,真正为了在下出头的,却是令妹,我已经谢过了,但是累您受惊,我刘瑾还是要谢的”。

    “刘瑾”!严嵩脚下一个踉跄。

    第六章 义气之争

    劝走了不舍的阿寿,又别过了恩怨分明的刘瑾,等严嵩带着馨儿再次经过舅舅所开客栈的门口之时,已经是夕阳西坠,漫空余晖了。

    “嵩儿”!

    正在门口张罗的周放见外甥施施然的从那边过来,亲切的招呼了一声。然后回头,跟身边几个文士模样的人说了些什么,看那颇有些自豪的表情,显然是跟人家夸耀自己这位神童之称的外甥。

    舅舅召唤,严嵩即使不愿意跟这些所谓的文人打交道,却也推辞不得了,牵了馨儿的小手,向那边走去。

    “嵩儿,来,我给你引荐一下这几位先贤”。周放因跟这些个“先贤”凑在了一起,这言语上文气了很多。

    强忍笑意,严嵩跟那几个面色古怪的“先贤”拱手寒暄。

    “哼,你还真是够抬举这几个废柴的”。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一个如同破锣般响亮的声音赫然在几人的头顶响起。

    因是逐地势而建,所以这周家的店面要比旁边这家高升客栈的地基矮了将近一米,所以站在高升客栈纜|乳|芟碌恼馕痪陀辛苏庵志痈吡傧碌耐啤?br />

    和气团团中,冷不丁冒出这么一个不客气的声音,严嵩倒是无妨,只是那几位神色之间却是异常的尴尬,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

    “秋老板,怎么这么有闲啊”!买卖人特有的谦卑笑容浮上了周放的面颊,高拱双手,向着高高在上的那位唱了个喏,显见是想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斜眼往上观察这位口出不逊的家伙,严嵩认出他就是前时路过的时候跟舅舅指手画脚大声呵斥的那位,心下便存了不喜之意。

    从记忆当中,严嵩对舅舅十分敬重,这位舅舅,虽然有些市井商人的势力小气,但是对他们母子三人的照顾,却是源自心中的那份亲情。日常用度上,一向节俭到吝啬的周放,对他母子三人却是十分舍得。不否认,舅舅对严嵩有些巴结之意,但是那也只不过是人之常情。

    这秋老板却是连周放的寒暄应都没应,径直用那粗肥的手指挨个点着那几个文人挖苦道:“你你你,到今年可是第三次来京赶考了吧,嘿,却是年年考年年名落孙山……对,还有你,你的次数怕是更多,若是今年再不中,嘿嘿,下次会试,怕是连路都走不动啦”。

    这人指指画画,将这几个文人挨个的贬斥,而那几个却只是连连尴尬赔笑,竟是毫无反驳之意,这倒是让严嵩大起同情之余心中纳罕起来,莫非这几个在那秋某人之处有什么短着?要不然怎会任他数说呢?

    “秋老板,你在那边跟那几个废柴啰嗦什么?赶紧过来陪我们几个吃酒吧”!从那店内踱出了几个张扬的文士,望着这边指指戳戳之余,大声的召唤这位秋老板,余下的言辞,皆是刺讽之言,却要比秋老板所言尖利更甚。

    “众位不觉言辞过分些了么”?虽然不知缘由,但是这人往往便同情弱势,见这帮人牙尖嘴利满口讥讽,严嵩纵是不想多事却也懒得听下去了。

    “哦?你是何人”?那文士见严嵩说话,看了一下却是不识,只是这严嵩风姿出众,这厮倒也不敢相轻。

    “江西严嵩,跟诸位一样,也是赶考的举子罢了”。严嵩傲然答道,既然接了话锋,严嵩便没有退却的心思。

    “江西严嵩?没听说过,苏兄,你可知道”?那人面带疑惑的问身旁的一个蓝衫文士。那文士想了想,也摇了摇头。

    “我好像是听说过,倒是个少年成名的人物,多以神童称之”靠近店门的一个绯色长衫文士说道。

    “哈哈,神童么?不错不错,那厢可是有三个神童之称的名士了呢”说完这话,便是一阵哈哈大笑,身边那些人也是随声附和。

    “这本朝的神童却是像那早开的桃花,虽则是抢了一个早的风头,却是后继无力,终难结果啊,这历年来,金榜题名的神童未见得,可这年华老去,终未上榜的神童,今日我便见了两个,喏喏喏,现在怕是又要增添一个喽”!

    听了这几人的话语,严嵩已经明了了其中大部的内情,感情自己这边的几位是几经会试却都名落孙山的落拓之人,而且其中还有两人也曾经是少年成名的那种,只是现在这会试的榜单并未张贴出来,这些人的耻笑是不是也忒早了些?

    “敢莫几位是深有把握能金榜题名了?状如今日,这榜单还是并未挂出吧,若是几位真的奥里夺尊,也勿需如此嘲笑他人啊,应知道,登天之路唯此一条,总有人会被阻于路前,这有何可笑之处”?

    “我等自笑我的,与你何干”?那人被严嵩这一番话语说得没了对处,顿时大怒。

    “呵呵,柴门闻犬吠,世人皆无诽,若阻行人路,自有棍棒捶”见这厮浑抡,严嵩也不生气,一首打油诗脱口而出,倒是把那几个落拓的文人逗得大笑不止。

    “你!哼,些许歪才便如此嚣张”!旁边那蓝衫文士已是声色俱厉。

    “嚣张了么?小可并未觉得,只是这世事无常,今日笑人者他日必被人笑,大家都是意图登天的举子,又何必如此相轻相弃,话至于此,几位好自为之吧”!

    “小小年纪你又懂得什么,不过是一介穷酸,那周家的客栈便是为尔等所备,哼哼,看那猥琐缩头之像,尔等就等着名落孙山吧”!秋老板见自己的客人受窘,当下操着那破锣嗓子跳脚直骂。

    “哈哈哈哈!看来要金榜题名还需仰仗秋老板这旺盛的风水了”?严嵩怒极反笑,要知道这赶考的举子最是忌讳这些咒人话语,他作为以现代人虽然不信,尚觉得心头别扭,更何况那几位当世之人呢?这秋老板竟然恶毒如此,严嵩心中已经存了整治他的**头。

    无论是前生的田景文也好,还是现在的严嵩也罢,却非是什么宽宏善良之人,不能说睚眦必报吧,但是今日秋老板等人的言行却是刺到了他的底线。心中暗自记下了这件事情,脸上的神色却是不变,对那几个被讥讽至今的文人一拱手:“此等庸人,诸位不必理他,来来来,让我等屋中叙话”。

    那周放早就被自己外甥跟这些人的争执给骇的很了,此时见自己这宝贝外甥终于不再纠缠,遂高高的朝那上面几人拱手一礼,连忙带着这几人回到了自家的店中。

    在厅堂里面落了座,相互通报了姓名,他严嵩可是学医的,历史上的知识恐怕是连朝代歌都背不全,对于几个人物,是否是某位历史名人却是半点也不知了,遂做一番寒暄,跟着舅舅回家吃饭去了。

    第七章 摩罗球

    回到家中匆匆吃过了晚饭,严嵩立刻便钻到自己的房中,不为别的,承诺了给阿寿做一个新奇的物事可不能空口白话,好在心中已经想到了点子,所差的就是动手制作了。

    手中拿着一把尖刀,严嵩自己也不禁失笑,没想到自己三十几岁的人,穿越到了这个朝代,竟然还动手为一个孩子制作起玩具来了。

    等到了第二天,忙到深夜的严嵩起来的时候太阳也已经老高,想着跟那老者和阿寿的约会,梳洗了一下,便匆匆的向那茶楼而去。

    等到了茶楼,那茶楼的店伙已经认识了这个昨天一举破了五局的高士,恭敬的将他让到了楼上,还是那等的布置,还是那么多攻局之人聚在那边围着棋局在相互讨论。

    他刚刚上得楼来,便有昨日在此的人将他认出,而摆局的一个西贝小后生见他上来,则朝他含笑点点头,正是昨日在他手下失了五局的那个。

    “阿嵩大哥!我在这里哪”!小家伙那清脆的呼喊声从三楼传了下来,抬头一看,阿寿正在昨日的那间雅室的门前朝他招手,身边还是陪伴着那位老家人。

    看小家伙开心的样子,严嵩的脸上也透出了笑意,转过弯,登上了三楼。

    “阿嵩,今日我可是跟父……父亲一齐来的呢,父亲听我说新交了一个朋友,也想见见你”。迎住了严嵩,小家伙抓着严嵩的手,边把他想那雅室拉边兴冲冲的说。

    “哦,是啊,伯父也跟你一起来了”随口应着,任他将自己拉到了门口,向那老家人点头示意之间,已经被拖进了雅室。

    雅室之中的床榻之上,仍是昨日的那般布局,不过那矮几的两旁,则正坐了两人在那里对弈。

    “老先生,您也在啊”。严嵩一愣,那左手的正是昨天付费请自己解析的老者。

    那老者笑着点点头,然后冲对面正在手拈棋子,沉浸在棋局之中的中年人恭谨的说了一声:“黄先生,来了客人喽”。

    “哦”,听了那老者的提醒,中年人将头抬了起来,看向了站在门口的严嵩。

    很清朗的一张脸,只是略略的有些苍白,眼神之中还隐隐透露出一种难掩的倦色,神情和煦之中自由一股威严之气。

    “伯……”严嵩有些迟疑,这人的实际年龄也不过是三十多岁,这让严嵩的那声伯父实在是叫不出口。

    “黄叔叔,你好”憋了一下,严嵩脱口而出的却是前生惯用的打招呼方法。

    “呵呵,黄叔叔,好啊,有了这么一个叔叔,你这个当侄子的可是沾了好福气喽”。那老者捻须打趣。

    严嵩这一声叔叔叫出口,那中年人神情一滞之后便笑了起来,扭头对老者说道:“有这么个仪表堂堂的侄儿好像也是不错”。转而又对严嵩问道:“你今年多大了?可曾入学”。

    “那个……禀叔叔,我今年十八岁,刚刚参加完会试”。

    “哦?那你哪年制的举?没想到小小的年纪已经是功名在身了啊”。

    “小侄是十二岁那年乡试中的举”

    “既如此,那三年前为何没有进京会试呢”?

    “因家严家祖相继过世……”

    会意的点点头,中年人又跟那老者对视了一眼,然后吩咐那老家人给严嵩看座,当下免不了对严嵩进行了一番考校。

    此时的严嵩,头脑之中既有前生的记忆油油今生人家正牌的严嵩所留下的学识,倒是不惧考校,虽然知道眼前两人肯定有了不得的身份,但是现代人的做派,自是侃侃而谈,丝毫没有了刚刚见面时的拘谨。

    谈话间,这考校的范围却是甚广,无论是时政、治学、经典、文理,哪怕是视为小艺的诗词歌赋俱都涉及。

    严嵩凭着前身所学,前世的见识,倒也能对答如流,同时其后世见识自是先于此时,所以其中新意更是层出不穷,乃至到了后来,已经不是单方面的考校了,成了三个人之间的研讨,随着谈话的增多,严嵩愈加能放的开了,不过尚还记得自己乃是在森样等级的大明,所以那些个在这个时代被视为叛逆驳悖的言论可没有拿出来。

    随着探讨的深入,中年人欣赏的神色愈加的浓烈,那老者现在则不光是欣赏了,简直已经将严嵩视作了同辈的达人,一些问题已经不是在考校,而已经是讨教的口气。

    严嵩此时的心中爽的很,还是看的书多了有好处啊,若非是这前身的记忆当中驳杂的学识,即便是自己的眼光多么的超前,也是言之无物,空乏议论罢了,可现在不同了,引经据典不说更是将这些经典赋予了新鲜的意境,就连严嵩自己都觉得凭此学说,就是在后世,也会被人称为一时宗匠。

    “好,年轻人若是都如严嵩,我大明皇朝还何愁人才难寻”。那老者在听完严嵩的一番感论之后,忍不住重重的拍了一下矮几,顿时将上面的茶杯给震的一翻,杯中的茶水却是溅了那中年一身。神色中当下就露出惶恐之色。忙不迭的想用自己的袍袖为其擦抹。

    摆摆手,中年人示意勿需如此,“无妨无妨,听至雀跃处,连我都要拍案叫好,只是被你李大人给抢先罢了”。

    放纵之中,这中年人已经露出了话锋,不过大家的精神都没放在这上面,黄叔叔跟李大人是不觉,而严嵩却是故作不知罢了。

    那小阿寿早就按捺不住了,趁着这一空闲的当口,连声的问道:“阿嵩大哥,你昨天可是说给我做意见最是新奇的物事的,我可是一晚都惦记的没睡好呢,现在又憋了我大半天,你倒是拿出来呀”!

    “哈哈哈”小孩子纯真的言语,让屋中的几个人不禁哈哈大笑,连那不动声色的老家人都露出了笑意。

    “喏,给你”严嵩伸手入怀,将自己花费一晚上做出的物事掏了出来递给了阿寿。

    “这是什么”?手中托着一个木质圆球,阿寿奇怪的问道。

    “呵呵,此物叫摩罗球,乃是我耗费一晚时间制作出来的,不过因为时间所限,所以玩起来可能稍有滞涩”。

    “摩罗球”?恩,是个球形的木块,可严嵩先前可是说的送自己一宗新奇物事的啊,怎么变成小木球了?阿寿不解其意。

    其实这宗物事乃是前生的时候因闲极无聊,在医院中拿手术刀雕刻消遣的时候偶然心思一动的产物,不过那时候采用的材料却是较易切割的合成材料,而今世却是用的木料罢了。

    此物攻分成三十六块,相互咬合,若是组装正确就能组成一个圆球,原本严嵩还想将这个球形的表面化成地球仪样式,只是一时之间因缺乏必要的漆料而作罢。

    见阿寿拿着这个圆球无从下手,遂从他的手中拿了过来,抽出其中关键的一块,瞬间便抖落成零散的零件。

    “嗬,好玩”阿寿等级就亮起了眼珠,将这些个样式互异的零件搂在来了一边,蹙着眉头到一旁思索去了。

    “动动心思,此物不光能组成一个木球,还能搭成一个尖顶的摩罗塔呢”阎嵩在这边提醒了一句。

    “恩,此物倒是精巧有趣,最难得这一向跳脱的寿儿却是少有的安静下来动心思去了呢”。

    “雕虫小技而已,这物事主要是能锻炼观察力跟心性平和,对小孩子的专注能力有所促进罢了”。

    “难得一玩物竟能做的如此精巧,还能磨练一个人的耐心跟洞察能力,你真的很不错”。眼含深意的看了严嵩一眼,中年人站起身来。

    “时候不早,家中还有事情等我去处理,那大家就此别过吧”。

    第八章 心有灵犀

    入宝山岂可空手而回,严嵩恭送了大小四人,到了楼下又选了两张甲四等的棋局,干净利落的又赚了三锭大银方才心满意足的扬长而去。他不知道,三楼之上的一个雅室之中,正有两个纤纤的身影在注视着他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中带着几分的鄙夷。

    “山腰之间洋房一栋,背依山林远眺大海,睡觉美女相伴,闲暇挚友来陪,怡情爽悦混沌度日”这可能是前世的时候严嵩最向往的生活。

    都说人心不足,但是严嵩总觉得自己算是另类的那一波。所以在前世的时候,靠着自己还算不俗的医术挣工资拿红包,业余时间玩玩股票,虽然这财产增长并不迅速,但是距离他理想的目标也是越来越近。

    可正当他即将如愿的时候,却被天雷劈到了古代又附生在一代权奸严嵩的身上。最让这家伙懊丧的就是这醒来之时却是稍晚几日,若是再前些日子,那狗屁的会试,他是绝对不会去参加的。

    若是凭着后世人那些个超前几百年的见识,在这个时代弄一份不错的家业,逍遥自在的度过这诡奇的一生也算是不错,可醒来之后又是偏偏参加完会试,这若是不中还好说,一旦中了,那自己算不算是找了一个不能舍弃却又是郁闷无比的工作?

    发财我所愿也,当官么,自认却是少了些政治头脑。所以这严嵩现在只盼望自己此次会试最好别中。在这个时代,严嵩此时的想法也算得上是格格不入了。世人不知,这当世之中竟然还有一个生怕自己科举得中的异类吧。

    先不管严嵩怎么想,但是西直门外的一处庄园之中,却正有人在谈论他。

    “异数啊”!尖细沙哑的特有嗓音在沉静当中响起,软榻之上,厂公王越斜倚在锦墩上,昏花的眼睛半眯,一根牙柄金身的耳挖子在左手灵巧的五指间翻飞着。

    “殿下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十余年来从未见殿下对一个除了圣上之外的任何人如此投缘,仅仅见面两次,当面亲近不说,回到宫中还****难忘”。

    盘膝端坐于王越对面的,正是跟在阿寿身边的那位老家人,看他与这位权倾天下的厂公王越的不拘行迹,两人的关系应是非比寻常。

    “圣上也对这孩子十分的赞赏……也难怪,这孩子的学识都有其独到之处,尤其那份见识确实高于时人,就连那掘老头与之研讨也不由得用上了讨教的姿态,虽然他们所说的我也不是太懂,但是看圣上跟那老掘头的神色,应当是高明的紧呢”。

    “哈,看来这京师的权力场又要增加一位有力的竞争者喽”信手一翻,那根耳挖子倏的一闪便消失在指间,微微的一欠身,从茶几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看吧,顺心顺眼的呢,就托一把,看不过去就压一压,咱这些无为之人不过是求个吃好喝好罢了,只要不妨害咱们这么点小小的要求,凭他们争去就是”。

    “二哥,我今日来不光是为了这件事”

    “哦,王哲呀,咱哥俩你就别藏着掖着的啦,我说你为了一个严嵩跑我这儿作甚呢,就那么点的事儿,说吧,还有什么事情啊”?

    “昨日我在大街上遇到了一个小乞丐,根骨秉性俱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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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茶楼,严嵩这一次就没急着回家,上一次出来是囊中羞涩,赢了银子之后又是时间甚晚,这回自己手中可是攥着三锭大银呢,就想在街上走走看看,若是有什么上眼的物事,便买上这么几宗,当然了,这年月的妹妹们虽说是穿的十分严谨,但是那种不同于前生那些现代豪放女性的扭捏,更是别具风味啊。

    大面上潇潇洒洒维持着文士风采,私下里,两眼却如同雷达,不停的将街面上经过的妹妹悄悄扫描。正看得有趣,却又不得不急着往回赶了,兴许是在茶楼当中喝的水多了些,此时便有些内急。

    刚开始还没有回到古代的觉悟,两只眼睛还瞟来瞟去的寻找公厕,怎奈搜寻良久,却是踪影也无,这下子可憋苦了严嵩,虽然在路上也曾经看到过一些行人躲在角落当中大肆舒爽,可让他干这种事情,却是万难----纯粹是前生的时候被罚出来的文明。

    找不着公厕,只好急吼吼的往回猛赶,等匆匆回到家中的时候,严嵩的小腹已经鼓胀成球了。

    到了厕所,严嵩简直便是用撕的,将自己的衣衫解开,痛快淋漓之时却猛地想起了一宗营生。

    看着大街之上,虽然店铺如林,可带有公共性质的建筑却是一个也未曾看到,而且据前世的记忆,好像这诺大的北京城,还是从乾隆年间才出现了那些与人方便之处,而现在,貌似还是当街倾倒粪便,内急旮旯就地解决,这岂不是眼前的一个大好的商机么。

    一边系着裤袋,一面将其中细节想了一下,严嵩大才子的第一道生意经便在脑海当中形成了,不过却不光是公厕,还有类似后世浴房的那种设施

    恢复了才子的雍容,严嵩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却看到周文正在他的房中,拿着一张宣纸看得入神。

    见严嵩从外间回来,周文顿时眼前一亮,兴奋的抖着手中那张宣纸,冲着严嵩兴奋的叫道:“嵩弟,此物可是你亲手所绘”?

    严嵩一看,却是自己昨晚为阿寿琢磨新奇玩物之时,信手画下的另几宗同样属于木质玩具的草图,只不过都嫌有些简单,最后还是做了最为难以雕琢的魔方,早晨起来的时候因走的匆忙,并没有收拾,所以被周文拿到了手中。

    严嵩此时只觉的有些讪讪的,想着屋中文房四宝,却都是舅舅花钱置办,原是让自己读书写文章只用,自己却胡乱画了些不知所谓的东西上去,就有些浪费之嫌了。

    不过这表兄的样子倒是像发现了宝贝,严嵩不禁纳闷起来,从其手中拿过了那张宣纸一看,哦,就是自己画的那张,本来画的是自己前世在手工坊中所常见的一种玩具,叫传声筒的,只是一时没有找到竹筒,才未曾制作,这表兄拿着这个物事兴奋的什么劲呢?

    “表弟啊,虽然你只是简单的画了这么一下,可为兄却是茅塞顿开啊,这可是你琢磨出来的新式马桶”?

    “呃”……

    第九章 有想法

    严嵩此时真的怀疑这相近血缘之人是否有那种神奇的心灵感应了,怎么自己刚刚想到了一个赚钱的点子,表兄他就将自己所画的玩具给当成了新式马桶了呢?

    奇怪的同时心中也不禁惭愧,难道自己的画技晶石如此的不堪么,一宗玩具设计图,竟被人家当成了马桶设计图了。

    看了看自己画的那个图纸,严嵩也不禁叹服自己表兄确实具有非凡的想象力,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画的那玩意确实真像马桶诶。

    一个圆桶之上加盖了盖子,下面通出来一个管道,然后连接到后面,终端是一团涂抹了的墨迹(八成把那团墨迹当成了化粪池了),呵,要说这是一款带有排污功能的马桶,倒也十分的形象。

    于是乎,兄弟二人清茶一盏,坐在说桌旁边,铺开了雪白的宣纸,却是在描绘一宗污秽之事。

    周放的惊喜发现也给严嵩带来了灵感,前世的时候见得最多的也是用的最多的家居设施怕是就有这卫生洁具,此时触动了心思,顿时便将前生的那些俱都联系起来。

    虽然不知那些个器物的内部久经构造如何,但是其主要的功用以及原理和基本的设计理**却是知之甚清。

    在哥俩细心的研讨之下,于是乎处于这个世界最领先地位的各式便器已极洗浴设备便应运而生了。

    什么冲水马桶,情趣公厕,淋浴池浴,桑拿蒸箱林林总总十数宗发明便在兄弟俩的面前,由严嵩设计师在那张宣纸之上一一的描绘出来。

    “走,嵩弟,咱们这就去找父亲商量,估摸着那公厕兴许还有些困难,但是这公共浴池,他老人家肯定会立刻便赞成。

    严嵩确实很看好这宗生意,别的不说,即便是在后世,尚有那多的公共浴室的存在,在这个洗澡只靠大木桶,的年代定会很快的火起,这可不是深受地域跟自愿限制的那种地热温泉,这可是随处便能兴建的新鲜物事啊。

    哥俩兴冲冲的找到了周放,果不其然,老爷子对那个公厕确实热情不高,显然是有些心理障碍,可对这个浴房的主意却是十分的看好,更何况,现在周家客栈左右经营艰难,现成的场地,略加改装便可派上用场,当下就决定弄了试试。

    剩下的,作为一个经常参与现代洗浴活动的男人,严嵩提出了很多的配套服务项目,当然,这些也只能随着浴房的逐步完善而慢慢的操持起来,一下子推出去,嘿嘿,中国人最擅长的就是拿来主义,还是逐步的推出吧,这东西本就不是什么高科技的玩意,相信很快就会模仿者如云,只有不断的拿出新意,才是吸引顾客的手段。

    说干就干,周氏爷俩对能赚钱的事物可是别样的热心,简单商量了一下,也两个便分头行动了,周放去联络工匠对客栈改装,而周文则拿了图纸去找相关的匠人分头制作去了。

    能给舅舅出一个赚钱的点子,严嵩心中也觉得十分舒畅,一步三摇的朝母亲周氏所居的房间走去,还未到门口,便听得房中欢声笑语传出,听那动静,感情是表嫂在屋中跟母亲相谈甚欢。

    与前身的记忆的完全融合,严嵩也了解了自己这位表嫂的身世。

    表嫂姓陈,祖籍河北永平,不过那可是上两辈的事情了,父亲陈郁,是这附近有名的屠户,这表嫂自幼便帮衬着父亲临街卖肉,因长相俊俏,便引得那些个狂蜂乱碟时来骚扰。陈屠户虽然厌恶,但是却也无法,只嘱咐女儿少生事端,尽量减少抛头露面的机会。不过即使如此,表嫂的名声却也被传的不堪起来。

    怎奈年岁不饶人,渐渐的陈屠户临老一场病便再也不能起身,只能靠着闺女支撑着肉铺。这样一来,那些泼皮无赖便更加的肆无忌惮。

    也该当出事,那日正逢陈氏正在为一客人割肉,一泼皮酒醉便动了色胆,当街便动手动脚起来,陈氏见这人实在是放肆难堪,便想为客人称好了肉径自收摊躲避。

    那客人也是看不过去,随口相劝了几句,便被那醉酒泼皮给捣了几拳。别看陈氏长得娇滴滴说话轻柔,其本性却是刚烈异常,为着生意,不得不隐忍这些人的骚扰,此时见客人遭辱,那家伙有朝着自己伸出禄山之抓,一女之下,剔骨刀轻挥,便斩下这人的两根手指。

    虽然伤了人,可那泼皮贯是个招惹祸端之徒,加上那卖肉客人仗义佐证,又碰上了一个处事还算清明的官爷判断此案,非但未曾惩罚陈氏,反倒将那泼皮有擂了几棍轰出了衙门。

    经此一事,陈( 奸臣立志传 http://www.xlawen.org/kan/379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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