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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着说道:“父亲,你跟这一普通书生客气个甚,抓回去,打他几十板子,饿他几顿还不乖乖的听我们的,跟那些外姓的贱种一样,狠狠炮制一下,不愁他不教我们。”

    萧得让一巴掌把他抽出去了十几米远,骂道:“小畜生,啰嗦个甚么,给我把他带回去,闭门思过,回来再给先生负荆请罪。”

    萧得让连连朝着方先生作揖道:“还请先生原谅,老夫仅只一子,平ri里实在是骄纵过甚,来ri某定当设宴请罪,还请先生多多原谅。”

    方先生见他作揖不停,便摆摆手示意作罢,“如此,此事便依你罢了。”

    萧得让高兴道:“那某先行告退,来ri再向先生告罪。来人,把我家这畜生和这个杂种带回去。”

    方先生忙道:“且慢!留下他,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他。”

    萧得让皮笑肉不笑:“不知道先生留我家一奴隶作甚,如果先生还有吩咐,不如某留下便是。”

    方先生笑问道:“这是你家奴隶吗,我怎不知,文书呢?”

    萧得让看到满地碎片,却是刚才方先生趁人不备夺了过去给撕了个粉碎,不由一怒,便想发了脾气将这先生一下打死,不过想想还是罢了,有求于人,低一次头也无妨。便由怒转笑道:“都依了先生便是!”突看到围观众人在嘀嘀咕咕,不由迁怒道:“你们这些兔崽子,不再学堂里读书,跑出来干什么,还不给我滚回去。”

    一众萧氏子弟便跑了个如羊回圈,乌泱泱的都回了祠堂。

    见了众人散去,萧得让便向先生告罪离开。

    见他走得远了,方先生这才扶起已经疼晕过去的张行楷进了祠堂。徒留满地的鲜血在祠堂门口,如同一朵绽放的血sè牡丹花。

    将张行楷放了自己床铺上,先生从身上摸出一粒丹丸,喂了他服下。

    方先生从怀中摸出拇指粗的一个小小的竹筒,从里面抽出几根长长的银针。

    也不怕什么污秽,方先生在张行楷手腕上连连扎针,不过几下,便看到他手腕处血已是止住,没有一丝渗出,又从怀中摸出一个大大的葫芦,盖子拔开便可闻到一阵沁人心脾的酒香,如同仙酿琼浆一样,引人垂涎。

    方先生倒出一滴酒液在一只巴掌大的小碗里,想了想,又不舍的倒出一滴,才小心的把盖子塞上,放回了怀里。先生端了碗,又从桌上拿了一个盛水的大葫芦,往小碗里倒了一碗水,搅了一下,才走到张行楷跟前,把小碗里的酒水小心的倒到伤口上,却引得他疼痛的哆嗦了几下。

    见把他手腕上污血洗净,没了一丝血液流出,方岩这才拿出一根银针,小心翼翼的找正了一根手筋,用银针穿了过去,再照葫芦画瓢将另一边的收紧找到用银针穿上,他已是满头大汗。

    方岩将张行楷手腕上两根筋对好,才松了一口气。方岩再次从怀里摸出一张黄sè的纸符,右手一晃,念念有词,瞬间纸符化作火焰,忙扔进小碗里面。

    待火焰燃了干净,竟是一点灰烬都无,碗里的酒水更显洁净,方先生把碗里的水倒在张行楷断了的筋络上面,但见一片白光闪过,断开的筋上竟然长出一丝肉芽,慢慢的生长,不一会儿便长在了一起。候了两刻钟过后,见肉芽停止生长,方先生这才停了手,把接驳好的筋络放回原处。

    又如法炮制处理了张行楷手上的血管在之后,方先生便把剩下大部分酒水滴落在他伤口之上。

    如同神迹一般,张行楷的手腕之上肉芽慢慢长出,慢慢的愈合结痂,最后甚至连一丝疤痕都没留下。

    方先生还是拿了一些沾了血的布,将张行楷的手腕包上,不漏一丝痕迹。

    最后将仅剩的一点酒水慢慢灌进他的嘴里,见他面sè渐渐红润过来,才叹了一口气,道:“这次可亏大发了,以后一定要你小子补偿。”

    这时张行楷也醒了过来,问道:“先生,补偿什么?”

    第五章修炼(上)

    张行楷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手腕已是不痛,怎么活动都无一丝痛感,撩起包扎的布条一看,竟然光滑无比与一般肌肤无二,哪还不知道碰上了高人,纳头便拜连连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方岩先生忙将他服气,温言宽慰道:“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何必行此大礼,须知男儿膝下有黄金,万不可如此。”

    张行楷见他声音温和,目光中不带一丝歧视,知他是一片真心,便一揖到地,道:“多谢先生教诲!”

    方岩面含微笑的看着这个学生,不由微微点头,虽然这个学生稍显瘦弱,面黄肌瘦,不过看面容,待其长大也必是英姿勃发之辈,定不是一般少年可比。

    “那便上课去吧,今ri不会有人来叨扰了。”

    张行楷作揖道:“是!学生自去便是。”说完便转身去了教室。

    这萧氏宗祠原是前后两进的院子,比较庞大,村长萧得让便把其中一间比较大的杂物间,改作了学堂。

    这学堂正位于第一进院子的东厢房,这房间长宽正正合适,便是有个百十人也足以安置。

    方先生的房间于学堂隔了不过是两间房,张行楷走不几步便是,迈步进了这学堂,低调的做到最后一排,不发一言。

    只是虽然他有意低调,但是不说明那些萧氏的人会放过他。

    当下便有一高有六七尺,看起来跟个chéng rén一般的少年过来找麻烦。

    这人张行楷认识,正是刚才强逼他签奴隶契约的一人,乃是萧不忌出了五服的兄弟,名字原来叫做萧二狗,现在由先生起了名,改作萧不弃。

    要说张行楷对这人不恨是不可能的,就算他年不过十岁,也知道在大夏国,这奴隶契约一签便是祖祖辈辈为奴,子子孙孙永世不得翻身。

    这奴隶契约便是一道命锁,只要一签往上面一送便永世为奴,这萧家狠心之处可见一般。

    虽然借了先生之名躲过这次,但是下一次呢,难道真的只有杀了萧不忌才能解脱吗?

    看着越走越近的萧不弃,张行楷暗暗攥紧了拳头。

    要不要现在反抗,现在反抗了我有没有机会杀死萧不忌?

    一边猜度着以后的道路,一边把捏紧的拳头再次收缩藏到袖子之中。

    就在这萧不弃就要走到张行楷身前时,先生到了,学堂里熙熙攘攘的声音立即安静了下来。

    方岩一开口,众少年便觉如沐chun风一般,刚才激起的激愤与冲动,如同当头被泼了一瓢冰凉的山泉水,瞬间便冷静下来了。

    萧不弃慌忙回了左面自己的位置,临走时不忘扔下一个威胁的眼神。

    张行楷如同没有看到一般,端坐自然的看着先生。

    方岩看着底下一众学生,感觉有些神情恍然,只是过了一会儿,便回过神来。

    学堂之中静的仿佛掉根针都能听得见声音,山中呼啸的山风不时将一只只还未离去的鸟叫声送了过来,声音清脆悦耳,动人心弦。

    方先生搭耳听了一阵,才有些笑意的道:“今ri便由本人教习你等识字开蒙,我乃是大夏之都未央城人士,只是大夏学宫一普通四品学士,姓方名岩便是,以后若你等众人有缘去未央城,若有事可来此寻我。”说到这时,方岩朝着张行楷挤了挤眼睛,虽然不知道其他人看没看到,不过他相信先生这句话是对着他说的。

    底下众人不由吵开了,“四品学士啊,那不是比村长还厉害,先生还真是厉害啊。”

    这些少年虽然受萧得让灌输的那些外姓皆奴的思想,但是也不是不知道好歹,这学士可是比武者高了一阶,这个帐还是会算的。“就是,没想到先生那么厉害!”

    “那以后我们是听村长的,还是听先生的?”

    “笨蛋,当然是听村长的,不听先生的还没什么事,你不听村长的不是找死吗?”

    “还是听村长的,那到底是先生厉害还是村长厉害?”

    “笨蛋,当然是先生厉害。”

    “那怎么还要听村长的?”

    “我怎么知道?”

    方岩在台上一招手,众人便静了下来,没人再开口说话,“好了,从今ri起,你们便是我的学生,你们可以称我为老师。”

    底下众少年,有机灵的便士那萧不败,当下领着开口道:“老师好!”

    声音突兀而发,惹的众少年发笑不止。

    方岩却很高兴的开口答道:“嗯,你等也好。如此,叙言已毕,今ri起便开始授课。”

    张行楷一听授课,忙张大了眼珠子盯着方先生看了起来,眼中的炙热让方岩心中宽慰不已。

    “这次还是收了几个好学生的,只这几人便抵得上那顽劣之徒上百之数。”

    心中想着如此,方岩自怀中摸出一样怪异物事,一张大大的木板,往身后一悬,也不见挂,也不见钉,这东西便悬空立在了远处。

    底下众少年都是吃惊不已,艳羡的看着前面的奇怪物事,这应该是法宝吧?

    方岩心中一笑,开口道:“这边是教授你们识字的物事,我们唤它叫做‘黑板’,乃是一件‘文宝’,以后也是你等半师。”

    接着,看他用手指在那板上写写画画,不多时,黑板之上便出来了百字之多,个个工整无比,好像是用毛笔写就一般。

    看着这个东西,张行楷不由想起王老跟他所说的一种叫做触摸屏的玩意,委实相似无匹。

    看着那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字体,跟王老所教的是一个都不同,感觉很是复杂。

    方岩指着其中一行字,大声念道:“人之初,xing本善,xing相近,习相远。”

    这便是本文开头一幕。

    张行楷心中剧震,翻腾起滔天巨浪,因为这一切,王老都教过他,虽然那时写的字不一样,但是他确定,王老肯定教过无疑。

    口中麻木的跟着众童生开开合合念着堂上老师所教的东西,张行楷却感觉心中更为发苦,这些东西还不更坚定了萧得让的杀心。这些东西王老都曾经教过,虽然字体不一样,当时没有几个人学,但终究有人是知道的。

    果然,前面几人在回头看他,张行楷心里明白,显然这些人想了起来。

    一边努力把黑板上的字体写法记了下来,一边跟自己所学过的字体对照,互相记忆,不多时,张行楷便把黑板上上百字记了下来

    张行楷本就是过目成诵,又加之所学与以前相互对照,记忆更深,全部记一下之后,便思虑着下一步的计划。

    这些都是王老教给他的,那时的王老一直执着于消灭村长萧得让,所以做了许多jing密的计划,但是因为低估了他的实力,无不夭折。

    那么今ri,便开始做此计划吧。

    萧不忌乃是武徒一级,虽然不说刀枪不入,但是寻常刀剑也是难伤分毫,以平民之身杀他简直是难上加难,除非是求救于老师,若是能从老师手中求得一把利器或者是毒药,那么剩下就是多多算计了。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老师会不会把东西借给他,只是想了一下,张行楷脑子里面便有了答案,那就是不可能。

    那么剩下的就是只有靠自己了,如果可以的话,最好的方法是将他引入一片凶兽的领地,只是我该怎么亲手杀死他,然后再逃出去?

    想了想,却发现仍是毫无头绪,这样的任务实在是太难了,还需再做计较。

    正在这时,先生教完了这黑板上一百大字,又诵读了一遍,拍了下手道:“接下来,便是教你们认识下儒修。在教之前呢,我想问下你们,知不知道天下有多少种修士?”

    老师萧不败举起了小手,答道:“老师我知道,天下有武修、儒修还有道修。”

    方先生赞许的点了点头,道:“不错,但是你漏说了几种,还有人知道吗?”

    萧不弃举手道:“老师我知道,还有佛修。”

    方先生点头道:“不错,相传极西之地有佛家修士,传下信仰,心向佛国,觉行圆满,便是他们的修炼真谛。但是天下还有其他修士,不知还有谁知晓?”

    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小小的娃子站了起来,他是萧不弃的亲弟弟,先生赐名曰:萧不离,与萧不弃不离不弃之意。

    萧不离虽然小,但是不怯场,而且很是聪明,他起身稚声道:“老师,我知道,还有修铸兵甲的兵修,他们是战场上无敌的将军。”

    方先生呵呵一笑,“你们需记住一句话,天下没有什么修士是无敌的,无敌的只是你们的心。正所谓儒家修身,武家练体,道家法自然,兵家铸圣甲,佛家传信仰,这些都只是我们大夏国所在的炎夏洲所有的五种修士。先人传下修炼之法,是为让我等后人在大陆之上有安身立命之法,而非好勇斗狠所用。”

    待得众人似有所悟,从中醒来之后,方岩才接着道:“天下之大,各种修士层出不穷,天下修士如此之多,修的又是什么,为何又叫做修士?有谁知道?”

    萧不败眼珠子一转,又是第一个举起了手,用憨厚的声音道:“我知道,老师。修士修的是天地之间的灵气,修成之后可以移山填海,飞天遁地无所不能,才叫做修士。”

    方岩大声道:“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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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修炼(下)

    方岩大声道:“你所说的移山填海飞天遁地不过是修成之后,附带的一些功用罢了,修炼的目的不是为了什么长生不老之类的,那些都不过是修士在修炼的过程中得到的一些好处罢了。你们记好了,修炼的真正目的是修炼自身,使自己变得更为强大,保护那些需要你们保护的人。”

    萧不败不由抬头问道:“老师,为什么?”

    “你们以为现在的生活很安逸是吧,那我问问你们,你们可知道,我们现在的世界并不是安全的,你们真以为天下之大可以人你们遨游了吗?”

    方岩看着下面的一众少年,怒声道:“你们以为我为什么来到这里,教习你们识字与修炼,还有十年便是百年一次的‘凶兽cháo汐’,真以为你们能躲得过去吗?现在就想着排除异己,殴打同窗,难道你们不知道你们的同窗,也许就是到时会伸出手来救你一命的人。”

    不知谁在底下念念私语道:“不就是一个外姓奴隶吗,废物一样的东西。”

    方岩眼睛一瞪,身上衣衫涨起,满头散发凌空飞起,脚只是一踏,便将前面垒砌高台的砖石给踏了个粉碎,溅起的砖石碎屑飞了满满一学堂。

    一人捂住左眼,正是那萧不弃,痛声大叫:“啊,老师我错了!”

    “哼!”方岩收回浑身气机,又成为那个人畜无害的书生模样,“既然如此,那么回去之后莫忘了面壁思过!”

    萧不弃忍着疼答道:“是!”低下头来,眼中怨毒的目光却忍不住向着张行楷看去。

    方岩又是一声“哼!”却是把他震出内伤,口中流出一道鲜血。

    萧不弃用袖子将血擦净,忍着疼向方岩告罪道:“先生,学生身体不适,要回去休息,希望先生准许。”

    “自取便是,以后不须再来了,真是朽木难雕。”

    准了萧不弃离去,方先生便不再看他,在黑板上开始写写画画。

    不多时,一篇上千字的文字便出现在黑板之上,方岩出声道:“这篇便是我大夏学宫的基础功法,乃是一篇不入流的灰级功法,名字便是《基础功法》。虽然不及其他高阶功法修炼那么迅速,但是胜在一个稳定,谁都可以修炼,不虞有修炼差错,有经脉俱废之险。此乃是大夏朝庭编纂发下,着令凡大夏朝六岁至十五岁少年必须修习,不得有误。”

    巡视了一遍,看到再没有异议的少年们,方岩便带着他们读道:“人生不可离者,呼吸也。吸则阖,阖则纳新;呼则辟,辟则吐故。一阖一辟谓之变,往来不穷谓之通。变者纳新,新者不纳则病虚,故者不吐则病实;变通者,虚实间,内邪亲贼,五行紊乱,yin阳皆失,岂可为道乎?得道者,首在调和yin阳,顺理五行,而知阖辟之方,行强身立命之道,其庶几可为道焉……玄者,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资质无匹者,可一月练皮,两月锻肌,三月练肉,四月易筋,五月通经,六月通络,七月换血,八月锻骨,九月洗毛,十月伐髓,便可谓之练体大成,脱去凡胎可曰蜕凡也。差者则一年练皮,两年锻肌,三年……”【摘自《吐纳心要篇之吐纳论》和易经】

    在摇头晃脑,将这千言修炼之法一一念诵而出,方岩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听完修炼之法,有那灵巧的已然灵窍大开,如恍然大悟,道是如此。

    方岩略带一丝鄙夷之意道:“我观你等修炼之法,不过是强行淬体,纳气存了己身而已,连锻体练身都无,不过是残损功法罢了,最后练得一群没头没脑的死疙瘩罢了。你,萧不败,吐故纳新,你不过是纳了几分灵气,便修的体胖如猪。”

    众少年听得体胖如猪,便忍不住的笑开了。

    “嘿,说你呢,萧不败,体胖如猪,听到没有,如猪啊。呵呵!”

    “就是,想不到还真练出来一头猪,哈哈,真好玩!”

    方岩举起手来示意安静,待学堂里静了下来,才开口道:“你现在已是一个武生,凡人五级,而在未央城就是一个刚刚五六岁的孩子,跟你拼斗都能如同猫戏老鼠一般,你可知你这凡人五级有多少斤两。体内灵气一泄,便只能任由宰割,这便是萧得让教的好功法!”

    看众人眼中还有些笑意,方岩一一点名道:“你你你你……你们几人皆是如此,不要再取笑他人了,你们是武者不是法师,不是儒生,到时候你们是要为儒生和法师挡在前面的肉盾,练成这样难道是等死么?练来练去还是凡人一打便死,这便是萧得让教的功法,真是万死难赎其罪。”

    众少年立即噤若寒蝉,不敢再笑。

    张行楷却忽然一愣,萧不忌会不会也是如此呢?

    只是此事却由不得他高兴,还没来得及兴奋下,方先生便有些气怒道:“既然萧不忌可以锻体成功,没来由你们无法成功,是不是你们平时惫懒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底下有人小声嘀咕道:“没有啊,我比萧不忌还要勤奋些,五年来不管刮风下雨都不停歇,也没见他如此啊,可还是总比他差。”这人却是刚才萧不忌的帮凶之一。

    声音小的很,别人听不到,不代表方岩听不到,只是一停了,方岩便是怒气勃发,恨不能斩萧得让于身前。“好,好你个萧得让啊,竟是如此自私,竟然拿全村孩童做你儿子的磨刀石,你眼中便只有你儿子,便把他人抛之于后么,竟然还枉自称侠,你这侠也配!等我回了未央城,一定要治你之罪。”

    心中如此之想,方岩却面不改sè,当然即使改了颜sè也没人看出来,他一只将自己容貌置于散发之后。

    张行楷抬头望着方老师,以他的聪明才智,已是猜出这件事的原因所在,别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么。

    每天早上起来,看到的便是众人习武的身影,以他一目了然的记xing,瞬间便将人给记了下来,萧不忌那天不是睡到太阳晒了屁股才去练武,就这样还比勤勤恳恳在萧得让鞭子底下的萧不败等人的境界高,只能说明两件事。要么他萧不忌是百年千年一出的妖孽,要么便是萧得让把家里传下来的那部功法,半路里给腰斩了或者说是有所保留。

    当然,他这一保留,还保留了不少,不过想到即使是保留功法都能修炼到武者境界的萧二和那萧家众人,张行楷不由得想笑出声来。想到还有那些以武艺不jing,失手被萧得让杀死的萧家人,张行楷真的想笑,这萧得让真是人才啊,不让一分力量超出自己的掌控。

    心狠手辣都不足以形容他,只能说是狼心狗肺,禽兽不如,那些人中有他的亲侄子,有他的兄弟家人,他都下得了毒手,对外姓人家就更不会手下留情了。

    二十三户外姓人家现在已经没了几户,还活着的青少年人就剩了王大和他两人,苟活于世上。

    张行楷有些为他们感到悲哀,更为那些死去的外姓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悲哀。

    平ri里一副人畜无害,总是笑呵呵的老狐狸这回被方先生揭了面皮,露出了他吃人的真容,还真的是让人感到害怕。

    其他一众萧家的子弟,不知道有没有想到这种事,如果想到的话,那他们的心里会是什么滋味呢?

    方岩看着这小小的众生相,不由放大声音道:“好了,不要喧哗,待我再给你们念诵一遍,便放了课,回去休息吧。”

    “人生不可离者,呼吸也……”方先生又开始用他带着一丝磁xing的嗓音念诵着,这大夏国颁布的《基础功法》。

    待先生念完之后,众人便出了学堂。

    张行楷心里念着心事,也懵懵懂懂的随着众人的脚步往外走。

    方行至教习台旁,便被方先生叫住了。

    “行楷,等一下。”

    待众人全部出了萧氏祠堂,先生才带了张行楷回了自己房间。

    待二人坐定,方岩开口道:“现在你自身情况之危,你是否知晓?”

    张行楷点头道:“我已知晓,今ri出了这门,便是杀身之祸。”面sè平淡,声音平静,仿似再说别人的生命一般。“萧不忌估计已经备了不少人,誓要将我杀之而后快。”

    方岩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我方才用法术看了,他们早已准备妥当,就等你出此门。”

    张行楷识趣的上前一揖到地,道:“还请老师救命,学生不胜感激。”

    方岩宽慰道:“你不需惊慌,我想只要这些学生出去后,定可拖延几ri。你若无他事,今ri我便助你脱逃。”

    张行楷忙道谢道:“多谢老师,多谢老师!”

    “不当如此。一ri为你之师,定当助你成才。只恨我修为低下,不然定当护你周全。”

    张行楷惊问道:“难道老师……”

    方岩苦笑着点头道:“我只是学者罢了,若是学士,早将萧得让这厮斩于养吾剑下了。”

    “等到子时,我便将你送往山中,逃了吧,只恨老师修为不足。”

    张行楷作揖道:“老师如此做法必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还请老师三思。到了午夜之时,我一人偷偷溜出去便是。”

    方岩扶起他来,道:“今ri我已经得罪那萧得让了,没有半分缓和余地,此次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我将你送出萧家村后,你便逃了去,这些物事,便与了你,到时可做防身之用。”

    只见方岩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足有一尺来长,看其寒光闪闪,直刺人眼,必是锋利得很。还有一个巴掌大小的玉瓶,小心的交了张行楷手上,吩咐道:“此物乃是一品剧毒**散,溶于水中,无sè无味,这里还有解药五颗,小心使用。”

    “哼!”正在这时,一人从祠堂外走了进来,叫道:“你以为你们跑得了吗,明年今ri便是你们的忌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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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乱战(一)

    方岩猛地转头:“是你,萧得让!”

    那人哈哈一声大笑,可不正是村长萧得让,只是这萧得让完全没有了平时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变得侵略xing十足。

    原本看来不过是人畜无害畏畏缩缩的一副面瓜模样,转身就成了一个壮汉,个头比原来高了足有一头,胸膛比原来宽了近一倍,赶得上原来两个人,两条粗大的胳膊高高隆起足有大腿那么粗细,看起来力道十足。

    瘦的干干巴巴的一副即将入土的老头样的萧得让,竟然吹了气一般涨了起来,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了爆炸xing的力量。

    张行楷曾经看到过他现在的样子,五年前的杀父毁家之仇,永不敢忘。

    看着眼前的萧得让,张行楷握紧了老师给他的匕首。他咬牙切齿的盯着萧得让丑恶的笑容,恨不能从上面咬下一块肉来。

    方岩把他拉了在身后,往前一步,站在萧得让身前,竟然还能笑出声来,“萧得让,你这个夏国‘武侠’做的不错啊,关了门,在家里做起来土皇帝,简直是作威作福啊。河西郡之下有此等之事发生,你说郡守大人会不会一怒之下,灭你九族啊?”

    萧山村乃是晋州治下河西郡中莲花县平西镇下一个小小山村,值此生死存亡之际,出了此等之事,郡守必然会重重治罪,诛九族不可能,不过把他萧得让千刀万剐还是很可能的。武者本身体质康健,剐个三天三夜不死是很平常的。

    萧得让也不笨,他毫不担心洋洋得意道:“倒是只要把你和你后面的小杂种灭了口,这萧山村还不是老子说了算。到时候即使是大军前来,老子带着儿子往苍莽山里躲个十年八年,出来之后说不定大夏国都他娘的亡了几年了。老子怕个球!哼!”

    方岩怒道:“哼,果然不愧是远近闻名的萧山盗,你等不服王化之人,真是死有余辜,今ri我便天天行道,将你这作恶之徒斩杀了事。”

    萧得让哈哈大笑道:“萧山盗又怎样,老子打家劫舍全靠自己手里的家伙吃饭,别说做强盗了,连县中的白马卫都不知道杀了多少,还怕你一小小的儒生,来来来,老子让你三招,看你这酸书生有几分本领。”

    “你……你连守卫县城的白马军卫都敢杀害,果然是亡命之徒,吃我一招‘繁星点点’。”方岩自怀中取出一把剑来上前抢攻出去,一步除了屋子,左手却将一直拎在手中的张行楷扔了出去,“快走!”

    萧得让拦在方言身前,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拖延之计吗,哈哈,老子早在外面布下了天罗地网,跑,这小杂种跑的出去吗?看老子‘一手遮天’!”

    方岩被他一掌打了出去,不由口中吐血,委顿道:“你竟然已入道境成为四品武士,这不可能,你这等伤天害理之徒也能成为武士,老天真是不公。不过也好,今ri我方岩方子玉便以身殉道罢了,看我‘舍生取义’,养吾剑,碎。”

    “嘭!”寒光闪闪的养吾剑被方岩一招震碎,碎成了一片片锋利的碎片,便如一蓬寒光四溢的繁星绽放一般,炸了出去。

    萧得让没料想他竟然如此刚烈,竟然决绝到将自己佩剑给炸碎,一个不小心便被扎了个满脸开花,满含剑气的碎片将他的衣服撕得衣衫褴褛,带走一块块破碎的肉。

    一片碎片甚至将他的眼珠给生生的打碎,一道道鲜血汇成一片,顺着脸和鼻子就流了下来,萧得让左手捂了眼睛,惊呼:“我的眼睛,你这混账,该死,看我‘只手破天’,我要将你打成一片肉酱,喂我家的大黄狗。”

    只见他自空中幻出一只chéng rén般大小的巨掌,生生的盖向方岩,眼看着便将他打成一片肉泥。

    方岩眼见得不好,一张脸瞬间变的煞白,慌忙之下自怀中摸出一张黄sè的丝绸卷轴,迎风一晃,展开来,叫声:“画中河山,给我挡!”

    你道如何,却是方岩于危难之中想起临出门时师父赐下的一掌图画来,言说乃是少年时随手所做,若有危险展开便是。便慌忙展开了,至于面前。

    这副图画却是一张普通的山河万里图,像是随手涂鸦的一副山水画,乱七八糟的景物,随手写就的提拔,怎么看都只是一副普通图画。只是这普通图画却不一般,迎风一展,一座高山的虚影便立于方岩身旁,将他罩于身下,硬生生的替他挡了一掌却不伤分毫。

    眼见得一掌绝招竟然没有建功,而且看到一副图画就将他一掌给轻松当下,萧得让有些吃惊,不过他一生对阵不知千百回,见多了法宝之类,这会倒也不惊慌,把身子一顿,运气挥手,“看我‘双峰贯耳’,给我着!”

    两只大手便如两座大山一般,硬生生的撞在那座高山虚影之上,“咣,咣”两声震得那座高山虚影乱颤,好似要消散一般。

    吓得方岩是脸sè煞白,慌忙又从怀里掏起宝贝来。这个不行,这个不对,这个也不行,掏了半天发现手里只剩下两只棋子,不由又升起一丝希望来。

    只是这希望大小,全看这一双棋子之上了,当ri虽见了师叔用过此棋子,威力虽不大,但却实用,便偷了两枚出来,只希望能建功。

    方岩学着师叔模样,食中二指拈了一枚棋子,一身三品学者炼气境的浩然之气四溢勃发,棋子之上白光闪烁,烨烨生辉,但听他大声一语,便如那大音希声,“世事如局,人生如棋!”

    “轰!”的一声,便如雷音大鼓当头给了一棒一般,萧得让便立了原地,一动也不动弹,人却如同陷入了棋局一般。

    这粒棋子却是把他的人生从脑海之中提取了出来,将他放了局上,让他重新选择一次,看他这一次的选择是如何。

    这便是儒修琴棋书画四绝之中的‘棋’之作用,乃是幻字诀,使人陷入幻境之中,只是这东西只是方岩师叔随手炼制出来的小玩意,而不是以自身法力筑成的棋阵,若是能摆下棋阵说不得便能将那萧得让活生生困死原地。

    即便这只是方岩师叔炼制的带有“幻”属xing的小小法器,但是方岩使用还是有些勉强,只是一下便触动了身上的伤势,又是一口新血流出,将他身上的白衣染成了红sè,画上了点点梅花。

    暗自叫声不好,只是希望行楷那小子能逃了出去,而不是让我白费了力气。

    却说张行楷被方岩一把甩了出来,便握住了匕首,做好了准备。

    眼前是萧不弃那张笑的如同喇叭花似的脸,耳中是他嚣张放肆的笑声,透过人群已然能够传过来。

    顺着方岩的力道,张行楷划了一个大大的抛物线落在了萧不弃的身前,趁了他不备,手中的匕首便如毒蛇吐信般刺了出去。

    锋利的匕首快的在阳光下闪过一道白光,瞬间就捅进了萧不弃的心窝,一股鲜血便激shè而出,喷溅在张行楷的脸上,使他如同一个嗜血的魔神。

    张行楷一脚将绵软无力还想挣扎的萧不弃踢了出去,又是一道鲜血喷涌而出,将周围这些还不到十五岁的少年身上。

    他们何尝见过血液,平ri里不过是跟着萧不忌做做坏事,欺负一下外姓的少年,更何谈杀人了。

    萧不弃的血让他们一下子散了开去,像是在躲避瘟疫一般。

    几个少年一下子便吓哭了,尿了一裤子。

    几个少年腿抖如筛糠,绵软无力,连逃都不敢逃了。

    唯有几人还静静的看着,并不上前,也不退后,他们只是看着。

    萧不弃的弟弟萧不离眼中带着一丝迷茫,带着一丝愤恨,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盯着张行楷再次扬起的匕首之上。

    萧不败嘴角含着一丝蔑视的笑容,看了一眼倒下去的萧不弃,便看向再次向着萧不忌攻去的张行楷。

    萧不忌带着一丝震撼和蔑视,看向袭来的张行楷,在他的眼中张行楷的速度是那么慢,慢的就像是一只在爬的蜗牛一般,他想笑。

    一阵山风吹起,带起地上的槐树叶在慢慢的游荡,打了个旋儿便落下。

    便在这时,张行楷一直没动的左手嗖得扬了出去,那里面是他在屋中便倒好的一品剧毒**散。在他看到萧得让的身影,接过毒药的一瞬间,他便服下了解药,在空中的那一瞬间,足以让他从瓶中倒出毒药放在左手之中。

    一蓬毒药顺着山风,瞬间便进了萧不忌的眼中,他只来得及凄厉地叫了一声,“啊!”

    张行楷一直准备在右手的匕首,便从慢变快,如同出击的毒蛇一般,在萧不忌胡乱挥舞抵挡的手之间,顺着他白皙的脖颈,自上而下,一刀切开。

    “啊,呃……”萧不忌的喉咙之中喷涌出一股鲜血,气管便分作了两半。

    犹自怕这一刀不够致命,在四旁众人的惊讶的眼神和声音中,锋利的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狠狠地刺进了萧不忌的心窝。

    鲜血带着腥臭的血腥味,再次喷出。

    得益于平ri里多多锻炼,张行楷灵活的身体一跃而起,跳起两米之高,像是一只昂首攻击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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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乱战(二)

    张行楷像一只毒蛇一般昂起,锋利的匕首便是他最毒的蛇牙。

    只是这一击并没有咬到他最想攻击的敌人,萧二不愧是武者的境界,他瞬间反映了过来,直接躲了过去,还在一掌打向了尚在空中的张行楷。

    王大想也不想也一掌打了出去,这一掌含恨而出,狠狠地打在萧二的胸前。

    萧二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幕,嘶哑的呼喊着:“你他娘的竟然也反了,你不想活了,你这个王八蛋!”

    王大疯狂一下道:“老子就他娘的反了,你们这些王八蛋,老子跟你们拼了!( 武道青莲 http://www.xlawen.org/kan/379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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