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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部分阅读

    ,只一呼吸的时间两人已经拆了六七招。昌亚觉得这人真力雄厚,剑招也非常精妙,再过十几招,那人后续便乏力,昌亚真力源源不断,当的一声,那人剑落地,昌亚长剑递出,刺中了那人手臂,门内灯光照在那剑手脸上,三角眼厚嘴唇疼得变了形。昌亚再不给那人留下机会,在他腰上连点数下,那人软倒,昌亚提了他在他耳边轻轻说:“完事后再找你较量。”把他扔出了墙。前院匪徒见领头人被扔出院墙,一哄而散,连头领也不管了。

    昌亚回到大厅,正好那些军士到了门口,立即分成两列,前门后门把握住,一员武将银盔银甲,面貌威武端庄,虎步走入大厅,四名军士抬了一乘轿子,后面又有两乘,三乘轿绿柱花梁,大红帔帷,上绣仙鹤鸳鸯等吉祥物,落在门外,院中立时一片繁华。

    从轿上下来一个中等身材,方面大耳,眼神精明的人,五十多岁。这人红衣红裳,内穿白色丝质中单,外系罗料大带,并有绯色罗料蔽膝,身挂锦绶,下着白绫袜黑皮履,身份极其尊贵。他对那员武将说:“刘从事,你办事得力,真是谢谢你了!”

    刘从事低头正身,口喊:“中洲南大王院下院知事米大人到——”声音托得老长。

    众人疑惑当场,中洲国的朝中大员怎么到了这里来?米知事进得门来,汤氏一见那米知事,抱住伊傛道:“傛儿是我的女儿,我和我女儿哪也不去。”

    伊傛疑惑不已,说:“妈,你怎么说这话,我当然是你的女儿,我们要去哪啊?”

    这时有执事官员上来宣读朝书:“着伊傛者,不改名姓,赐名爱仁郡主,不日至中洲大城接纳封赏。”

    又有几名女执事锦盘高举,各唱礼品名——

    “八团迎春广袖流仙裙一套。”

    “碧霞云纹锦带一副。”

    “飞天薄金珍珠凤冠一顶。”

    “穷奇软毛霞披一件。”

    ……

    这一拨过去,又来一拨,执事官员宣道:“有天央汤氏,高风亮节,温淑贤良,为我中洲抚养贵胄后裔,为人尊敬,不日到国洲大城接纳封赏。”

    唱礼品名——

    “黄金万两。”

    “紫金梅花花钿一枚。”

    “貂皮坎肩一条。”

    ……

    米知事等在门外,满心希望伊傛前去。伊傛道:“这都是什么?我全不明白,你们都出去。我不是什么郡主,更不要这些乱七八糟的穿戴。”说着把这些东西一一扔在地上。

    刘从事笑道:“郡主,你的亲生父亲就在眼前,请您上前见礼。”

    伊傛道:“我不认识他,妈,今天是怎么了?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明白。”说着哭了起来。

    米知事赶忙进来哄道:“不哭不哭,你的玉佩呢?”说着从袋中掏也半块玉佩,对伊傛说:“傛儿,你也有半块这玉佩,和我的正好合成一块。你快拿出来。”

    伊傛惊呆了,她确实是有半块玉佩。今天她像做梦一样,她拿出那半块,米知事把两块合了,高兴地说:“好了好了,你看,这是一对,你就是我女儿。”

    说罢叫刘从事拿来通关文谍,上有天央国大印,允许米知事一行入境接女儿|||乳|母,让四长老与汤氏过目。汤氏看了嘤嘤哭泣起来。

    米知事说:“汤夫人,你和傛儿在这里一日比一日危险,正因如此,我日夜兼程来接你们回家。我也不会让你和我女儿分开,你把我女儿带大,我姓米的知恩当报,你们这就和我回家,从此不再担惊受怕。”说着向汤氏弯腰行礼。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可是又不得不让人信服是确有其事。

    汤氏道:“米知事,这件事可以让它过去么?岁月流逝,多少年后,你我这一辈人都作古了,还有谁能记起。”

    米知事说:“夫人差也,每一个人到这世上自有自己的前因后果,倘若你我不知自己从何而来,本姓是谁,父母是谁,会做何想?为人父母,又怎不希望承儿女绕膝之欢?

    当年我们一同抗魔,结成了战斗情谊,当年我这女儿与昌百山将军的儿子同年同日同时出生,我儿命苦,她母亲一生下她就去了另一个世界,我托你抚养,深感你的大恩,这就接你们母女去过安稳的日子。”

    昌亚听提到自己父亲,知道当年全都是因为战争才有这一代的颠沛流离。又听这个米知事说话到情到理,也为伊傛祝福。

    汤氏含泪道:“请恕我刚才失礼,我是把傛儿一直当我那儿子。”

    米知事道:“是我十几年来不管不问才失礼,这就请接受我的感谢和道歉,也弥补不了夫人的含辛茹苦。”说罢,又能在汤夫人耳边说道了一阵,汤夫人立即转忧为喜。

    事后汤氏感谢四长老多年的关怀,和众人一一作别,伊傛一直在盯着昌亚看,最后与汤氏各自上轿,众军士前呼后拥的去了。

    昌亚心里直嘘唏感叹,想不到伊傛的身世是这样离奇,真难为汤氏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家,将她视如己出,汤氏的温良贤淑,自己也是多有体会,昌亚一面替伊傛感到快乐,一面又为汤氏有一个幸福晚年而高兴。

    忽然想起那个甩箭高手,拉了好女到前院墙外找,却不见人影。

    好女说:“我当是什么呢,你已经打败他了,还找他干嘛?”

    昌亚一笑,不答,说:“找到他自有妙处。”

    两人唤来金聪绝影,天已大亮,沿着一路血迹寻找,在一处山坳失去了踪迹。

    两人经过一夜没睡,此时也累了,就在一处大石后休息,金聪自去寻食。

    忽听有人说话:“报宫主……”

    昌亚在好女耳边轻轻说:“妙处来了。”

    虽是离得很远,但昌亚此时小宇宙不同凡响,话声仍是清楚地传到了昌亚耳中,正是那个昨晚的三角眼甩箭高手。

    只听那三角眼报道:“属下办事不力,那中洲南大王院下院知事早早就派了高手守在那里,那蒙面高手出剑如电,能量巨大,伤了我们不少人。”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问道:“你们那么多人,竟打不赢一个人,还什么闻名天下的十四酷,你带的什么队?还损失了我南宫的不少箭手。”听声音竟是风中龙。好女身子突然抖得厉害,昨晚那样的大阵仗她都不怕,怎么现在怕得这样,拍拍她的手,叫她不要怕。

    可是风中龙派了十四酷和南宫的箭手为什么要乔装成匪徒伏击伊家,是了,因为他做了坏事,怕人知道。

    那三角眼说:“我们大伙儿围着那蒙面人,那蒙面人已经要失手就擒,中洲的大批高手就到了,我们被前后夹攻包了饺子。哼,我就是不服。”

    昌亚一时听得糊涂了,昨晚明明是我赢了,怎么说我就要被失手就擒?难道当时除了我还有另一个人不成?想了一下不禁哑然失笑,这三角眼不敢将失败的原因归于自己,竟要把自己说成是一个有功之人。

    另一个苍老的声音说:“中洲国应该没有这样一个剑手,既能量巨大又出剑如电,天界只有神秘的谌家有这种功夫,可是谌家连后人也没有了。”

    好女身子抖得更厉害了,眼里满是愤怒。昌亚抓了她的手,只听风中龙说:“你如不服就去找他报仇,只怕再没机会。”

    一声惨呼,三角眼道:“宫主,为什么没机……啊……你……你好……”再也没了声音。

    那苍老的声音说道:“风宫主真乃成大事者,当机立断。”

    风中龙说:“得李太尉赞一声,乃生平一幸事尔。”

    两人哈哈大笑,忽地去得远了,武功之强可见一斑。

    昌亚知道风中龙心狠手辣,没想到毒辣至这地步。他怕事情败露,竟将手下也杀了。这次就算事情办好了,这名手下也是难逃一死。这李太尉是什么人?难道是天朝的李授音?

    风中龙与李太尉留下一具尸体已经去得远了,昌亚与好女骑了金聪绝影,也在那一天奔出五伦山,走向更广阔的七天大陆。

    第十四章 漫漫天界仗剑行(一)

    百里好女与昌亚骑在金聪绝影飞驰在天界,她有些虚弱,脑海中的杀戮一幕幕地被勾起,惨呼声像大锤一般重重地撞击着她的心灵,她面色灰白,灵秀的大眼失去了智慧。天边的晚霞每每努力甩出最后一道光,好女就在心里阴暗一次,早晨的阳光升起,又会给她很强的希望,她的心里有些疲惫。

    恍恍惚惚中听到昌亚说:“好儿,你醒醒,我们到了百里村。”她在睡梦中张开沉重的眼皮,这里夷为平地,一片废墟,好女泪水奔流。她奔入后堂,边哭边用双手不地去翻瓦片,待她看到奶奶的绣花鞋从废墟中露出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见自己靠在金聪马身上,水绿凤凰立在身边,正伸张开水绿色半透明的羽毛,接着是挖土的声音传入耳中。她转头看见昌亚在一锄一锄地掘地,已经掘出了许多坑。百里族的人们都躺在村口的广场上,有一个刚满月的婴儿蜷缩在妈妈怀里,张大了嘴,一枝箭从妈妈身上穿过,直插入婴孩身体。好女泪水狂涌,好女站起身,找到奶奶与舅舅,跪下抽泣,心里默念:“奶奶舅舅,各位乡亲们,是我百里好女对不起你们。”……

    两天后,三十四座新坟,在诉说着一段灭族的惨剧。

    ……

    时光匆匆过去三年,在远离天央、中洲和天朝的一个部落边境处,来了一对兄妹,他们要在这里的一个小湖边上住下,哥哥用真力震倒了一些大树,开辟了一块地搭房,有时妹妹在湖边的林中弹琴,哥哥就伸开双臂,闭目吸纳天地间的宇宙能量。

    哥哥玉树临风,面如冠玉,武功出神入化,指弹剑身,和着琴声的韵律。妹妹身段婀娜,秀发飘飘,肤如皓月凝脂,一对大大的眸子水水灵动,面色冰冷,是个冷艳美人,伸出白晰的十指轻抚瑶琴。

    随着最后一声渐去渐远,一曲甫毕。

    哥哥遥视天涯,对妹妹说:“好儿,难道那个人消失了吗?找了他三年都无影无踪。”

    妹妹双眼注视着他,说:“亚哥,只要他还在七天大陆,我们总会找着他。”

    这兄妹俩想必你已经知道是谁了,就是昌亚和百里好女。

    三年来他们走遍整个天央帝国,都没找到伊百川,当然还有一个人也是昌亚要找的,就是那一晚用剑指着昌亚母亲的那个说话声音像抽丝的人,这人显得极其神秘,到现在连关于这个人的一丝丝线索也没有。

    昌亚叹口气说:“好儿,灭你百里族的人是不是十四酷的人?当年你可看清楚了?”

    好儿摇摇头,说不知道,那天她只记得当时奶奶把她推入内室,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好女话锋一转,问:“亚哥,你的小宇宙功现在练得如何了?”

    昌亚说:“已经突破九阶了,满阶的晋级看来要等天赐机缘了。”

    好女口气轻松起来:“到了满阶,你就天下无敌啦!”

    昌亚笑道:“我不要天下无敌,只要让我娘与你奶奶舅舅,以及百里村的所有人都能含笑九泉,我就永远隐居。”

    好女将头靠在昌亚肩上,泪水盈满了眼眶。昌亚轻轻问道:“好儿,如果那一天来了,你会不会选择和我一起隐居?”

    好女点点头,可是找寻仇人的日子却不知要哪一天结束。

    这一天,湖边来了两个垂钓人到他们家找水喝。昌亚问道:“两位大哥,我们兄妹是新来的,我冒昧问一句,这方圆几十里都没人家,况且这一带湖泊众多,你们怎么会跑到这么远来钓鱼,就算钓到了,也赶不回去啦。”

    那个年长的喝了口茶,说道:“难怪你不知道,原来是新来的。告诉你吧,这方圆百里呀,只有这个小湖才有七星斑鱼。”

    昌亚不知道七星斑鱼是什么鱼,说:“我现在才知道这里有这种鱼,那一定是珍贵的人才能吃它了。”

    另一个道:“老弟,看你这么聪明,让你说对啦,我们族中来了客人,族长大人明天要亲自招待,这才要珍馐上桌。”

    那年长的碰碰他,拉到一边轻声说:“别乱讲拉话,听说这客人很神秘,族长临走交代什么来着,你可都忘了么?”

    说着就到湖边去了。

    可是句句字字都被昌亚听进耳中,他装作不知道,进屋去了,过了一会也拿了一根钓杆在钓鱼。

    这两人运气真不好,今天凤凰老是在这两人下钓的地方飞来飞去,把鱼都赶跑了。偏偏昌亚这边安安静静的,钓了好几尾七星斑鱼。不一会天色就晚了下来。那两人着急得不得了。

    有一个跑来问道:“小老弟,你可不可以把鱼给我们啊?”

    昌亚惊道:“给你?给了你,我和妹妹今晚吃什么?我妈妈死之前可是要我宁愿自己不吃也要好好照顾妹妹的。”

    那两人陪笑道:“你行行好,我们没有鱼回去可要受责罚了。”

    昌亚道:“这可不关我事,你们要受什么责罚啊?”

    那年长的立即哭了起来,道:“我老头子死了就死了,可我那孙子才六岁,也要一起砍头。”

    另一个也哭起来。昌亚从没听过这么残暴的族长,一时为难起来。

    好女在一旁道:“两位大叔,这也不难,看你们也是穷苦人家,本来我们也是为了填饱肚子,吃什么都可以。”

    那两个一见有机会,跪下求了起来。

    好女说:“这样行不行,你带我们兄妹去你们族长那,把鱼卖给他,我们有了钱,就可以买东西吃了。”

    那两人商量了一阵,像做什么艰难的决定,终于打定主意带上他们去族中。两个时辰后,他们到了族中,两人让卫士去报告,一会出来一伙壮汉,不容分说就把四人绑了,投入牢房。七星斑鱼也给搜走了。

    那两个在牢房中哭天呛地的,一会说早知一死就不去钓鱼了,晚死还不如早死,一会说连累这两个无辜兄妹真是对不住他们。

    昌亚从没见如此凶暴的族长,正在这时,进来一个卫士,开口就说:“迦农老汉,林格,你们擅自带陌生人回来,可知罪么?你们是自寻死路,快说,这两人是什么来路?”

    迦农老汉与林格默不作声,昌亚道:“我们是逃难的,今天运气好,我钓着了鱼,想来换点钱,没想到犯了你们族规,迦农老汉还有林格是无辜的,你们放了他俩吧。”

    那卫士哼了一声:“你们都得死,明早一到,你们就要死了。”

    昌亚道:“我逃难的日子生不如死,死了也好。”

    那卫士看了昌亚一眼,有点惊讶,他还没听说过想死的人。

    等那卫士走了,昌亚用手在牢门上一捏,运个暗劲,那锁便断开,走了出来。迦农老汉与林格惊大双眼,昌亚震断他们的牢房门,走了进去,那两个正要喊叫,昌亚抬手就将之击昏。

    好女被昌亚背着,两人升上高空,如今昌亚已经能升得更高,而且能在空中灵活转身。这跟他的小宇宙功的升级有关,玄真之力越深厚,这“浮云千飘”的能力越高。

    两人见族中一片日火朝天,三个大炉燃起熊熊大火,把个村赛照得跟白天似的,几百个大汉赤膊在炼金属,红红的金属浆从炉中流出来,被一个个大桶接了运走,另一边立即有铁匠在锻造兵器。

    好女指着一个大屋说:“那个应该是族长的屋吧。”

    两人朝那飞去,悄悄落在屋顶,轻轻移开一块瓦,里面一桌佳肴,七星斑鱼盛在盘中,座上坐了一个四方脸的大汉,头插翎腰裹皮革,眼露凶光,对另一个戴帽的瘦子说道:“这次我们为魔族造一万柄秋穗刀,任务繁重,对所需材质没有把握,这次把千千大人请来指点我们的事务,本族长感激你辛苦工作,敬你一杯。”

    那瘦子声如细线,慢如抽丝,说道:“衣族长,我史千千只要听说有好刀好剑好兵器,我都喜欢,千年来都是如此。”

    只听了一句,昌亚知道这人便是自己苦苦寻找的仇人,原来叫史千千。

    昌亚再不想听第二句,脚下一顿,屋顶裂开,他立即跃下,人在空中即运起九阶小宇宙功,用强大的玄真能量,封锁了四面。同时展开大盗三十六式剑法护住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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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漫漫天界仗剑行(二)

    衣族长大吼一声:“什么人?”抽刀在手,但这一刻他感受到能量漩涡在激荡,知道来了高手。

    昌亚加快剑速,直奔史千千,那史千千一言不发,身形扭动,柔若无骨,总是是从让人意想不到之处溜走。昌亚剑速已经丝丝如密,密不透风,但是史千千身法滑如泥鳅,一定是找到缝隙钻出来,他身如魅影,飘飘忽忽像一缕轻烟,昌亚的剑就是碰不到他,不禁有些焦躁起来,见桌上有酒,猛攻几剑顺势在酒杯上一拍,那酒店杯跳起,他抓起往掌上倒,立即手上出现一把冰屑,他运劲撒去,同时用破军式剑气。那把冰屑立即成了凌厉的暗器,同时在周身布满剑气,无数的气剑四面飞射,那个族长将一把刀舞成一团,身上仍然中了三个冰暗器一道气剑。史千千将身体蜷缩成一个圆球,飞速地转动,将打向自己的气剑和冰暗器都一一弹射开来。一边转一边用气若游丝的声音说:“‘浮云千飘’功力不足,看我‘万影朝宗’。”

    说话间猛然停下身子,将没有肉只有皮的脸对着昌亚伸来,舌头暴长五尺,卷起一口菜到嘴里,忽地整个人平移到一丈开外。

    昌亚从没见过如此鬼魅似的身法,越打越是恐怖,要是这人向自己反击,早就在自己身上刺了七剑八剑甚至十几剑。突然史千千身体像一条柔软的绳子,扶摇直上,从昌亚在屋顶上踏破的洞中穿了出去。留下目瞪口呆的昌亚。

    这时族中的壮士把昌亚围住,昌亚一把拿了衣族长,说:“你敢告诉你的族人,你做的事是不是伤天害理?”

    那些壮士见族长受伤受制,不敢近前。昌亚大声说:“乡亲们,你们都被骗了,你们知道你们正在做的是什么吗?”

    一个二十多岁黝黑的汉子越过众人向前两步,向昌亚一拱手道:“公子,我们圣依族独立于天地间,自成一部落,所做之事,不用外人来管。”

    昌亚见这人说话不卑不亢,眼光敏锐,一眼就看出自己是外人,所说的话还叫人无法反驳。他意思是圣依族既然是一个独立之国,有权做自己的事。

    那汉子继续说道:“本人立本,是个铁匠。我们圣依族以制作兵器出名,也以手艺立国,不靠天不靠地,与人无争,你放了我们族长吧!”

    昌亚说:“立本大哥,你们以手艺立国,自食其力,你们的立国之道令我敬佩,与人无争,你们的善良让我信服。本人昌亚,是天央国人,为了追寻仇人到了这里,可是我看到的是你们所做的事不合天理人伦,不是你所说的那么高尚。”

    这时两个华冠青年举刀十分愤怒,喊道:“你抓着我爹爹不放,你不说出个道理来,我们全族上下将你剁成肉泥。”

    忽听一老人叫道:“大家不要激动,让我老汉先说两句。”只见好女扶着迦农老汉走进人群,后面跟着林格。迦农老汉咳嗽一声说:“衣,衣族长,叫你最后一句族长,从此在我迦农老汉心中你不再是族长了。”

    两个华冠青年说道:“老爹,你为什么这样说,我爹爹这个族长当得不好么?”

    迦农老汉“呸”了一声说:“昨天他逼迫我和林格老弟去钓七星斑鱼招待客人,我们没钓到鱼,他就要杀我们全家,把我们关在牢房一夜,等明天早上砍头。”

    人群中一阵哄哄,有人疑道:“这是真的吗?”

    “族长这样对待族人么?”

    “迦农老汉有没有受这姓昌的蛊惑?”

    ……

    衣族长大叫:“你与林格带这陌生人进我族中来,是什么道理?”

    林格说:“我们没钓到鱼,你要杀我们,这位昌公子有鱼要卖给我们,你又说带陌生人来,也要杀我们,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衣族长说:“这姓昌的是个奸细,你们和他串通一气,要害我们圣依族。”

    话音一落,叮当叮当刀剑举起一片,要围着昌亚砍。

    迦农老汉大叫:“慢,我有一句话要问族长,问完你们再动手。”他是族中的年长老者,一直爱护后辈,平时受人尊敬,这话一出,立即场上安静下来。

    迦农老汉说:“自从我们圣依族开始接受了这一批生意,族长就象变了个人一样,以前总是和大家在一起说笑,讨论族中发展的大事,现在为了一点事就要杀人。这是为什么?”

    衣族长嘿嘿冷笑,说:“你迦农老汉阻碍本族发展,就该杀头。”

    迦农老汉含泪道:“我不明白我哪里妨碍了本族发展,要说爱族爱家,我没有一处比你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冤枉我?”

    衣族长说:“等你死了,我自会向所有族人解释明白,你自己所做之事自己明白。”

    迦农老汉夺过立本的刀,说:“大伙听着,我老汉今日以死明志,洗刷自己清白。”横刀向脖子抹去,立本要抢刀,已经来不及了。

    昌亚挥剑一挑,刀落地下,迦农老汉怒道:“你……我,这下我更说不清楚了。”

    昌亚拿眼直盯着衣族长,衣族长全身一抖,说:“你……你要干嘛?”他见过昌亚的修为,不禁害怕起来。

    昌亚道:“我刚才在屋顶上,听到你说:‘这次我们为魔族造一万柄秋穗刀,任务繁重,对所需材质没有把握,这次把千千大人请来指点我们的事务,本族长感激你辛苦工作,敬你一杯。’”

    此言一出,人群立即骚动。

    昌亚再问:“请问衣族长,魔族与人族世代为仇,你甘愿为魔族走狗,是否要把全族的族民都带上做魔族走狗?你有没有问过你的族民是否愿意为魔人制造兵器?”

    立即有人大喊:“衣族长,是否真有这样的事?”

    “我们不会为魔打造兵器的。”

    ……

    昌亚道:“我无意中得知你愚弄你的族人,对你的族人残暴下手,你为了不让族人知道这次打造兵器的内情,就算杀了迦农农老汉和林格大哥也在所不惜。”

    林格两眼悲愤,说道:“原来如此,我死了岂不是死得一分不值?”

    群情立时激愤起来,那两个华冠青年失声痛哭,丢下刀转身退出人群,站到后面去了。

    昌亚道:“那个史千千是我的杀母仇人,我追寻他已经三年,我不知道这人的底细,衣族长,请你告诉我他的来历。”

    衣族长此时事情败露,萎顿在地上,双目失神,有气无力,加上身受重伤,躺在地上直喘气。

    这时两个儿子去而返回,于心不忍,扶住自己的父亲。

    衣族长突然神志狂暴,眼放绿光,站起来双拳乱打。昌亚上前抵住他的双掌,奇怪的是他体内的力道狂烈而又紊乱。大概就是这股力道致他性情大变。

    他问立本:“你们所修真力都是一样的吗?”

    立本说:“是的。”

    昌亚说:“可否让我测验一下你的真力?”

    立本同意后,昌亚感觉到他内力纯正,并不像衣族长体内一样狂躁,知道原因所在,高声说:“衣族长性情大变,做下错事,是因为真力中毒。“于是向场上人说了自己的测验。

    立本说:“既是中毒,能不能医治?要治好了才能知道这事的前后原因。”

    昌亚向两个华冠青年问道:“两位兄弟,可以让我为你们父亲治病吗?”

    第十四章 漫漫天界仗剑行(三)

    两人同意了。昌亚调动体内小宇宙,要把衣族长的毒拔出来,他也心中没底。好女急道:“亚哥,你要小心点。”满脸是担忧。

    昌亚知道她怕自己中毒,但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说出的话从来不会收回。立即与衣族长四掌相贴,吸他的毒。昌亚的小宇宙功能包容万物,吸纳宇宙灰尘为自己所用,这时他感到对方体内的那股真力非常邪恶,很难捕捉。整整一个小时过去,还是若隐若现地碰不上。本来衣族长体内的正气就在与这股邪气相抗,昌亚不敢把所有的气都吸过来,怕吸走了他的正气,反而让他中毒更深,只有捕捉那股邪气了。

    好女不停地为他擦汗,一双大眼睛看着昌亚,急得要哭出来。

    又一个小时过去,昌亚还是没有捉到。这此天已大亮,昌亚放开手,走到一边,忽然十分疲劳,就去睡了一觉。醒来见众人都去睡了。衣族长仍然是在病中,一双眼睛像做贼一样,同时流露出凶狠。

    昌亚重又与他四掌相对,还是和昨晚一样捉不住那股邪气。忽然心里一亮,何不来个守株待兔,让这股邪力自己撞上门来。于是他将意念守在对方一处,过不多久,那股邪气果然撞了上来,昌亚急运小宇宙,牢牢将它吸住,一点点地吸到自己体内,瞬间汇入小宇宙的茫茫气流中,他又用一小时将这股不断挣扎的邪气分散,使之不能成形,完成之后,他高兴地说:“成了!”一跃而起,见许多人都在望着他。见他说“成了”,一时都露出欣喜,尤其欣喜的是好女,上来握着他的手,不停地问有没有不舒服,过一会又问现在怎样了,舒服吗?

    衣族长慢慢睁开眼睛,说:“小兄弟,真是谢谢你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说完就要下跪。昌亚赶忙拉住,这时只听“扑嗵”“扑嗵”有人嗑头,转身一看,是衣族长两个儿子,昌亚赶紧叫住。

    昌亚说:“衣族长,你好好休息一下。”

    衣族长说:“不用啦!我很惭愧。”叹了一口气,便说起了他的一段经历:“半年前有一天,我和瓢雾族族长、娜娜族族长三个人一起喝酒,来了一个和尚,我们三人起身要布施,和尚说:‘我是日月佛,不是来化缘,是来渡三位有缘之人。’

    那个和尚用眼睛瞧着我们,我们都对他立即佩服得五体投地,我感觉甘愿为他效犬马之力,至死都不后悔,同时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有缘之人。其他两个族长也是如此,对这个和尚信任到极至。”

    后翰是衣族长的大儿子,说:“爹,你是不是这样就中毒了?”

    衣族长说:“没有,后来在交谈中,我们三人逐渐被他好听的声音催得要睡,他伸指在我们每人头上点了一下,当时我立即感到有许多东西进来,好像有他的眼睛,有他的声音,有他说的话,从此他就像坐在我心里,日日都在指挥我做事一样,我对他佩服有加,自然对他言听计从。”

    好女问道:“族长,这和尚都在你心吩咐你做什么了?”好女突然感到自己问得真是多余,因为这当然是吩咐他打造兵器了。

    衣族长说:“他要我打造一刀柄秋穗马,对了,在他点我的时候,就有一张秋穗刀的图样进来。可是我在制刀时遇到一个问题,我们做不出来图上所要求的钢铁的质量,于是就请来了史千千。”

    昌亚听到史千千,正要问起这人来历,衣族长说:“这史千千虽然姓史,却是个不死之人,他已经活了一千年,是个细滑鬼。”

    昌亚问:“这细滑鬼是什么东西?”

    “据说细滑力是一种高深的魔力,你昨晚发玄真之力,发气剑,发冰暗器,无论如何也打不中他,这就是他的细滑力。这人靠这种魔力活了一千年也不老,他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刀剑兵器,什么兵器怎么做,什么材质怎么用,他是个行家。因此我请来了他。”

    众人听来这些事仿如隔世,真是闻所未闻。

    昌亚说:“难怪他对我母亲下手。”

    衣族长道:“你母亲有奇异兵器么?”

    昌亚把事情原委说了,衣族长道:“小兄弟,原来你是昌百山大英雄的后人,我道你与众不同,英气逼人,果有英雄遗风。不过这史千千他不会是想杀你母亲,我就没见过他杀人,他只是爱剑如命,有时会偷或盗那是有的,以他的身手,要偷盗本就容易,他偷来玩腻了又会偷偷还给主人。但你母亲之死确实可见他有些不择手段,这就叫人难以理解了。”

    昌亚说:“听你说来这个细滑鬼史千千似乎不坏,但他确实是和你所说的不一样,如果真是这样,我想只有一种可能。”

    衣族长说:“什么可能?”

    好女说:“就是和族长大人您一样,也被那个日月佛下了毒了,亚哥,我说得对不对?”她此时不用担心昌亚,声音清脆悦耳,众人听来舒舒服服。

    昌亚说:“对极了。”竖起了大拇指。

    衣族长一拍大腿,说:“就是,只有这种可能是唯一正确的。”

    昌亚低头,不再言语,衣族长是极聪明的人,一下猜中他的心思,说道:“昌兄弟,你是否在想,这次让他逃脱,再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

    昌亚点头,忧虑道:“不单如此,这细滑鬼身法如此之高,还是让那日月佛施了毒,可见那日月佛的功力不知有多高了。”众人也是第一次听到日月佛这个人,脑子里都想这人的武功到底有多恐怖。

    等大家回过神来,衣族长说:“昌兄弟,如果我没猜错,这史千千会去瓢雾族。”

    昌亚惊道:“何以见得?”

    衣族长说:“我们圣依族以打造兵器立族,瓢雾族以制造弓箭出名,细滑鬼史千千是爱兵器之人,自然是我们两族的好朋友。瓢雾族目前在制造一种劲弓利箭,他一定会去那里,说不定瓢雾族的族长正等着他去指导。”

    立本插话道:“族长大人,昌兄弟,那日月佛要你们制造刀箭,竟然是为了魔人,我想魔人总有一天要大举进攻我们人族,但是他找到娜娜族又是为了什么?”

    衣族长摇摇头,说:“娜娜族住在高原大山之中,以打猎为生,擅长养鹰养狼,这就不知其中原因了。”

    有人说:“可能是这日月佛当初是要找圣依、瓢雾两族,正好娜娜族长也在,就一并使她也中毒,以免露了马脚。”

    衣族长道:“这是极有可能的。昌兄弟,你下一步要如何打算?”

    昌亚拉了好女的手,说:“去瓢雾族,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去。”

    衣族长说:“你稍等我一会。”进去里屋,一会出来拿了一张地图给昌亚,在图上注明了去瓢雾族的路线。

    昌亚十分感谢,立马就要起程。衣族长说:“也不急在一时。”吩咐盛宴款待两人,又赠黄金百两以作盘缠。

    昌亚匆匆用完餐饮,衣族长坚持送两人到小湖边取金聪马,对这宝马赞赏不已,好女有点不高兴了,原来她见族长没有赞美自己的凤凰。

    临分别,衣族长欲言又止,昌亚寻问他根由,衣族长道:“昌兄弟,你救我全族人的命,我感激不尽,大恩不言谢,待日后报达。只不过今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昌亚说:“族长可再不要说这样的话,你有真心话,我正想听呢。”

    衣族长忧心忡忡,说:“照此看,七天又将战乱祸生,你我生为这天界男儿,当为天界尽一份力,为了人族的安生,为了人族的尊严,就算死了,那也是你我今生的荣光,你说是不是?”

    昌亚从前只知道一个人要有无可阻挡的勇气,就像在笔架峰上面对魔族族首也毫不退缩半步。但是从来没人跟他叫这些大道理,听了他这句话,才觉得从前自己是那样渺小,心中再也骄傲不起来。心想,一个人伟大不伟大,当不论他武功有多强,要是他能为别人为国为整个人族去做事,甚至献出生命,便是无尚的荣光。他第一次听到一个长辈语重心长的教诲,这些春风般的话真正叫他迷茫的心如拨云见日,有醍醐灌顶的感觉。

    他神色恭谨,说道:“是。”

    衣族长神笑道:“盼你早日找到大央正业之剑,早日了却心中仇怨,如果战争来临,你就放开胸怀去做一名战士。”

    第十四章 漫漫天界仗剑行(四)

    昌亚像一夜间成长了不少,胸臆间悄悄升起要做番大业的想法,首先要有绝顶的艺业,可是一个细滑鬼史千千就让他前进的道路受挫,有些失败感。

    金聪绝影像一颗流星不停在奔跑,一口气跑出几百里,昌亚叫马停下休息一会。

    好女这天穿了淡蓝的裙子,正是初夏,她两只雪白的小腿初见阳光,那双大眼充满活力与灵秀。她看着眼前这个少年闷闷地躺在一块石头上休息,便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亚哥,我弹一首曲子给你听好么?”

    “不要了吧,有点不想听哩。”( 末法时代之第七重天 http://www.xlawen.org/kan/38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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