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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哎,那丫头长得还挺不错,气质佳——”宋梓睿在前面跟身边的人悄声说。

    “收起你的那些心思吧。”身边人淡淡道。

    “为何?”

    宋梓睿有些惊讶,平时两人一起,他没少跟慕彦沉讨论哪个妹子怎么样,可慕彦沉从来不发表意见。

    嫁人了怎么还出来租房子住?

    “人家已经嫁人了。”

    “靠,不是吧?我才觉得自己芳心大动想要好好认真谈场恋爱,就这样无情地把我打入地狱?”

    慕彦沉冷着脸白他:“你的‘认真谈’,已经是毫无意义的口头禅了。”

    在一幢两层小别墅前停下,云汐傻眼了,她要找租的是单人公寓,怎么变成了小型别墅?

    听到云汐在身后对中介有些不高兴的询问,宋梓睿转头说:“这个其实就跟单人公寓差不多了,不介意的话先进去看看吧。”

    云汐心想来都来了,也拉不下面子即刻就走,于是跟着进去。

    这房子果真是漂亮的,只是,她一个人住,太奢侈了一点。

    宋梓睿上楼去拿他说一直忘在这里的东西,中介没跟进来,在外面等,一楼只有她和站在一旁低头点烟的慕彦沉。

    “悦然那丫头还挺接受你。”

    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云汐转头看他,他吸了口烟,又说:“明天下午,我再让人送她过去。”

    她点头:“好的,可以。”

    他往她这边走过来,在她面前很近的地方停下,身上的那种气场,会让人有压力,她不觉地往后退,背就抵到了墙。

    “谁告诉你,我喜欢骑马的?”他的声音低沉动人,如大提琴的末弦。

    “嗯?”

    云汐一怔,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那一晚慈善酒会上,她猜出的题目答案。

    “慕先生……你忘了,我的职业是心理医师……还有一半是瞎猜的,碰巧全中了而已。”

    他夹着烟的那只手撑在她肩侧的墙上,两人离得如此近,云汐大气不敢喘。

    他挑眉,如黑曜石般深邃的墨色瞳眸凝着她,像是审视这话语的真实性:“我从不知道,心理医师能厉害到这地步。”

    他向来不喜采访或是被人窥探私生活,所以媒体对于他的真正爱好并不知悉,这次慈善基金会说要做这样一个活动,他随口就让商誉列了那三个,却从没有想过,会有人能全猜出。

    “……呵呵,都说了是碰巧——”她不自然地笑笑。

    撑在身侧的手臂收回,面前的人转身,她突然唤他:“等等——”

    他转回头,她犹豫着道:“那天晚上,还是要谢谢你……”

    也是那**,她站在护栏外,所有人都以为她想要轻生,只有他没有,还伸手帮了她一把。

    “别误会,若有人在我的酒店出事,我也麻烦,当时你愿意配合没让事情影响变大,再好不过。”

    他无所谓地道,吸了口烟,轻吐着薄雾。

    云汐脸色一变,心想自己真是不该道这个谢,还反倒弄得自作多情了!

    楼上有脚步声下来,宋梓睿拿了他一直遗忘在这的一样东西,说:“美女,我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要是愿意住,就按照单人公寓的钱付就好。”

    “按照单人公寓的价格付?”

    云汐诧然,这个房子明显就是装修好了没怎么住过的,非常新。

    要跟我签离婚就让他本人来

    “当然,我又不在乎那点钱——”

    他无所谓地笑,然后还故意道:“如果你愿意,白送给你住着都行——”

    慕彦沉站在不远处不说话,这个宋少爷果然像自己从报纸上看到的一样,就是个花花公子啊,云汐笑:“那倒不必,如果宋先生刚说的不是开玩笑,我当然愿意捡这个便宜。”

    宋家如此有钱,宋梓睿既然不在乎,而这又是高档小区,安保措施好,离她工作的地方也很近,还满足了她喜欢新房子有些洁癖的挑剔要求,再没有更合适的了,她不抓住这个大便宜就是傻。

    于是就这样定下来了,宋梓睿不想多管,只说合同到时候另派人来签,且当场就给了云汐自己的那套钥匙,因为她说希望能尽快搬进来。

    从房子出来,云汐跟着中介一起出去了,宋梓睿手指摸着下巴,打量地看着慕彦沉。

    “人家明明单身要来找地方住,你竟然跟我说人家结婚了,我说,不会是你对人家有意思吧?!”

    慕彦沉冷着脸白他:“没那个心思骗你,曾在酒店亲眼见到的。”

    不想八卦多说别人的私事,他只轻描淡写道。

    “哎,那就怪了,怎么她还要来找房子住?”

    两人跟后出来,宋梓睿疑惑道,慕彦沉没理他,走到宝蓝色的兰博基尼前,拉开副驾座的车门:“陪你来这耽误了我时间,赶紧开车。”

    -

    下午,宋梓睿的人就亲自来跟云汐签合同了,房子的事那么快就得到解决,她算是安心了些。

    这个下午没有访客预约,她一直待在办公室里想事情,拉开抽屉想找什么,翻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要找的东西,还在邢家。

    傍晚,她站在一幢别墅前,看着楼上的某一个窗户,那里,她曾经住了半年,现在再看,竟觉得如此陌生。

    深吸了口气,她跨步进去。

    开了门,客厅里没人在,她径直上楼,往那个曾经属于她跟邢子遇的卧室,拉开自己梳妆台的抽屉,找她要的东西。

    拿了之后转身,看到房间门口站着一个人,邢子遇的母亲,她的婆婆,吴英。

    “……妈。”她还是喊道。

    吴英偏胖,穿着一身花色的套裙,完全水桶的身材,走进来,手里捏着一份什么,看着云汐,脸色冷冷地:“你回来得正好,子遇留了份离婚协议在我这,他已经签过,就差你了。”

    说着,将手里那份东西,放在房间里小沙发前的茶几上。

    云汐看了眼,平静地说:“要跟我签,就让他本人来。”

    “他今天不在。”

    “那就等他在。”

    云汐不让步,觉得这样的男人一点担当都没有,连面对她都不敢。

    早早签了你们也好各自重新寻找幸福

    “云汐,都到了这一步了,你还想挽回什么呢?早早签了,你们也好各自重新寻找幸福。”吴英皱眉劝她。

    云汐看着吴英,她说的这话,真真好笑——半年前,她三天两头的找到她的办公室去,跟她说的内容都是:

    ——“云汐啊,子遇是真心对你的,早早定下来吧,夜长梦多,他有你管着,我也就可以安心了,以后只要你们好,我不会插手你们年轻人小两口的生活的。”

    结果呢?事实是,自从她嫁入这个家,就没有能跟邢子遇过过一天安宁日子,因为事无巨细,吴英全部都要过问做主。

    云汐突然觉得,这家人,都很会做戏,说一套,做一套。

    “妈,现在我还是只能称呼你一声妈,要不然别人会说我无礼,有句话我问过子遇,现在同样的也想问问你,那个女人说,她才是你亲口承认的理想媳妇人选……那当初,你为什么要帮着来劝我嫁邢子遇?”

    吴英对她的好,自她嫁入邢家不久就消失无踪了,前后差别相当的大,所以,林圆说的,不一定是故意刺激她的假话。

    吴英自身胖站不得久,于是自个儿在沙发上坐下,道:“既然都到了这一步,为了让你死心我就实话告诉你,我们家娶你,只为了你的那块绿幽灵,我们家需要它。”

    云汐听了,一个怔愣,才反应过来——她之前确实是有一块绿幽灵,还是绿幽灵里的收藏级精品。

    她本身是学习心理治疗的,包括催眠术,也是心灵修行的一种,而很多晶石都含有独特的灵性,有时甚至可以帮助使得治疗的效果更好,所以,她喜欢收集各种晶石。

    那一块,是还在国外时得到的极品,带回国内后,跟邢子遇结了婚,吴英总是表示出很喜欢,她就把它送给了吴英。

    只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们家要她嫁进来的理由,竟然就是因为那么一块晶石,多滑稽!

    她三天前问邢子遇为什么,他不回答,现在从吴英这里得到答案,却那么地可笑。

    云汐扯出一个笑,却那么苦涩:“就为了一块晶石?……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毁了的,却是我的一辈子——”

    没错,邢子遇是没有碰过她,她还是清白的身子,但外人又有谁会知道?

    就因为这样一个目的,她被利用了,从此,离婚后,她就是个离过婚的女人,即使与谁再婚,那也是二婚,哪个女孩子喜欢自己的个人基本信息上,增添“离婚”“二婚”这样的字眼?!

    她的心口堵得慌,真是好恨——

    这时,门口有人进来,邢子遇。

    显然是刚下班,身上还穿着警服,看到云汐,一怔,再看到吴英也坐在沙发里,扫到茶几上那份东西,他说:“既然来了,早点把事情处理掉吧。”

    语气是那么地无所谓,云汐看着他,他却不敢看她,对他妈说:“妈,你先出去。”

    吴英就起身走了,他拿起那份离婚协议,走过来,递给站在梳妆台面前的云汐。

    二十二岁落了个离婚女人的身份

    云汐接过。

    大略扫了一眼,他们住的房子是邢家的,但因为邢子遇的父亲已经过世,所有权的名字是吴英,所以上面涉及到利益的部分,只有邢子遇承诺会给她二十万补偿。

    邢家的钱,都是邢子遇的父亲创办公司留下来的,公司不大,但邢子遇根本就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子,所以在他父亲过世后不久,就将公司股权转让了出去,又得了一笔,他安心当着他的警察,与吴英坐吃他父亲留下的遗产,虽不算得上大富大贵,但也衣食无忧。

    二十万……二十万就毁了她的名誉……毁了她的幸福!

    他就站在面前,什么话都不说,等着她签,她也什么都不想再问,深吸口气,拿过桌上的笔,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

    从邢家出来,云汐身上除了随身的包包,只多了一只行李箱。

    里面都是对她来说重要的,不得不带走的东西,此外衣服用品什么的,全都没有,那些都可以再买,沾有邢家气息的东西,她能丢则丢。

    正是晚饭时间,万家灯火初上,拖着行李箱一路走出来,原本就阴沉的天空下起了雨,她的身影孤单,走着走着,眼眶发胀,视线朦胧。

    二十二岁的年纪,正青春大好,却落了个离婚女人的身份。

    看着偶有路过的计程车全被别人抢了先,她拖着行李箱怔怔站在路边,雨已经开始变大,身后,驶过一辆黑色轿车。

    车子停在面前不远,一个人从驾驶座下来,撑开黑伞,往她这边走。

    “云小姐,我们总裁请你上车。”

    行李箱被利落地放进了黑色宾利的后备箱,动作迅速得云汐都来不及叫停,商誉说:“云小姐,赶紧上车吧。”

    后车门拉开,看到坐在后座左侧的慕彦沉,她犹豫,自己身上有些湿。

    他目光只看着手里的报纸没抬头:“雨要溅进来了。”

    她只得弯身钻进去。

    回到驾驶位的商誉往后递过来一盒纸巾,云汐接过说了谢谢,抽了一张擦脸颊,垂着眼没说话。

    一路沉默,车子开到了昨天才去过的那个高级小区,商誉撑着伞又利落将行李箱提到房子大门处,那里有雨檐,淋不着。

    “把你车子弄湿了,不好意思……”只能算是萍水相逢,慕彦沉的帮助是让她感激的。

    “我只是不想你生病影响了明天的约访。”他依旧没抬头,视线看着报纸淡淡道。

    云汐推门下了车,商誉回来撑伞护送她到门外雨檐下,就转身往车子走回去。

    不一会,车子消失在雨中。

    *

    这第二次跟慕悦然的见面,云汐先给她做了一次催眠放松,慕悦然上一次就对催眠施术的效果好奇了,这一次当然不会排斥,且得到了放松的体验。

    感觉她心防卸下,云汐开始直入正题。

    “能告诉我,在商场捣乱之后……都会有什么样的心情吗?”

    她没有直接用“偷”或者“拿”这样的词。

    其实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慕悦然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刚开始也会害怕,后来就觉得挺刺激。”

    “即使被人发现?”

    “嗯,既然被人发现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甚至,喜欢看我哥气得冒烟的样子。”说着还忍不住笑了。

    “那,在家里呢?在家里捣乱藏别人的东西,看着别人发生误会甚至争吵?”

    “没事啊,要不然家里多闷,死气沉沉的,有人吵架总比没人说话好吧。”慕悦然显然对于自己在家里的行径更无所谓。

    云汐思索一会:“我听说你成绩一直不错,可临近高考这个学期,你成绩一直在下降。”

    慕悦然还是一脸的无所谓,云汐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其实,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面前的人突然睁着大眼看她:“……为什么这么说?”

    看她的神情,云汐就知道八`九不离十了,“我来猜猜……听说慕先生有意要在高考后把你送出国去,而你,不想出国,所以故意让成绩下降了,当然,这样也没什么,即使考砸了,慕家有权有势依然可以把你送到国外很好的学校,于是,你在商场里捣乱,也是想着让慕先生不放心这样的你,也就不会把你送出去了,我说的对吗?”

    “你还会窥心术?”慕悦然脸上的神色,说不清是戒备还是兴奋,或者两者都有。

    云汐笑:“我是心理医师啊,只是根据你回答我问题的表现还有做法,多方面结合起来分析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笑容亲和,慕悦然也笑了,狡黠道:“不过有一点,你还没有分析出来。”

    “什么?”云汐也好奇。

    *

    “慕先生。”

    “坐。”

    乐声悠扬的咖啡厅,云汐在慕彦沉对面落座,点了一杯咖啡,服务员走开,他看一眼腕表上的时间,要开口,她立即先说。

    “我知道慕先生你很忙,不过我想既然你要我为令妹做心理咨询,就是想了解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作为掌握情况的中间人,有必要把这件事跟你说清楚,这是对自己的工作负责,而慕先生你以后,也就不用再为令妹那些胡闹的事心烦了。”

    “请说。”慕彦沉点头,端杯抿了一口咖啡。

    与此同时,云汐点的服务员也已经送来,然后再次退下。

    “其实令妹的问题不大,也并没有要走入歧途的意思,你的担心过虑了,她只是不够成熟,想着用一些极端的方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或者说达到某种目的而已。”

    慕彦沉微蹙眉,没有开口,等她继续说。

    “我想先请问一下,慕先生你先前提到的,想要送令妹出国念书,她最初是什么反应?”

    “她不同意。”他淡淡道,可接着又说:“不同意也得去,国外的环境更好,能让她更好地学习和生活。”

    “‘更好’,这只是慕先生你自己认为的,有站在她的立场想过吗,她不愿意,你却一定要逼着她——”

    “我是她哥哥,唯一的亲人,我难道还会害了她?什么不都是为她将来着想考虑的,这个不用你来告诉我怎么做。”他冷了脸色。

    咖啡泼了她一脸

    “沙猪主义。”云汐搅着咖啡无奈轻喃一句。

    “什么?”对面的人蹙眉。

    “……没什么。”

    “这些又跟她去商场偷东西有什么联系?”他只想听重点。

    “当然有关系,就因为慕先生你强硬的态度,且完全可以掌控她生活的势力,让她无从反抗,所以才会制造那些让你觉得不省心的事……你想想,最近是不是因为她的不听话,而开始有了些不放心送她出国念书的念头?”

    慕彦沉似沉思,云汐相信,在商场上那么睿智的一个人,领悟力当然不会差,她也不用再多说。

    “那你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办?如果我就此妥协,答应她不送她出去,以后,不管什么事我不同意,她都来这一招?”

    被那双深邃的墨色瞳眸望着的时候,是那么地让人有压力,“……其实只要你多跟她沟通,而不是总只塞给她钱,凡事考虑着她的真正需求,那么乖巧的一个女孩子,不会让你不省心的……而且,其实她很在乎你,也很爱你。”

    “乖巧?”他轻哼,但云汐还是看出了他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那是对自己妹妹,唯一的亲人的疼爱流露。

    他摸西服内袋,拿出支票本,利落签了一张推到她面前,“以后她若还有问题,你负责。”

    云汐一怔,他这话,什么跟什么啊?

    还没有伸手接,突然一只芊芊玉手从桌上拿走了那张支票,她抬头,看到一张妆容精致的面孔。

    “五万?”

    面前的女人挑眉看上面的数字,声音算得好听,转头看着云汐,笑着却让人觉得不那么舒服:“只跟他讨到了这个价?”

    “清雅。”

    慕彦沉看到来人,脸沉了下来。

    云汐认得这张脸,报纸上,她跟慕彦沉总是出双入对被拍到——宋氏的千金,宋清雅,慕彦沉的未婚妻。

    那意思,好像是在嘲讽自己跟慕彦沉之间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现在被慕彦沉以五万块打发了。

    “我想你误会了。”她淡淡道。

    “误会?”

    宋清雅瞪望着云汐,神色高傲又挑剔,转头,有些怨怪又可怜地语气,对面前的男人道:“我只是跟你发了一点小脾气,你就故意找女人来气我是不是?”

    “胡说什么。”慕彦沉眉目间神色,已是不耐烦。

    “这个女人,不是还住到了我哥用来金屋藏娇的房子里,起初我以为是我哥又交的女朋友,现在看来,是给你金屋藏娇用的啊?!”

    “注意你的言行。”慕彦沉眼眸凌厉地一扫,话语沉冷,似隐忍着怒意。

    云汐起身,从宋清雅手上抽走支票:“这是我应得的,我拿着问心无愧。”

    “慕先生,先告辞了。”她拿起包包,转身想往外走,结果被握住了手腕,转回头时,脸上猛地一阵温热湿润。

    咖啡泼了她一脸。

    痛快哭一场离开宁城

    “宋清雅!”

    慕彦沉站起来,神色似卷着狂风暴雨。

    咖啡厅的店长看到有事,连忙过来,慕彦沉让店长带着云汐下去清理一下,云汐沉默地垂着眼跟着店长去了。

    再回来,位置上已空,一个服务员上前,说:“这位小姐,您的包包,刚才那位先生让转交给您的。”

    云汐接过,出门拦了辆计程车回家。

    路上,看着飞逝而过的街景,坐在后座的云汐视线朦胧,抬手抹了一把眼睛。

    回到住处,这个她刚租下的房子,其实她早前就从八卦的中介那听说过一些,这是宋梓睿为讨某位女朋友欢心而置办的,但没在一起多久两人就掰了,这房子就一直空着。

    带来的东西还在行李箱里来不及整理出来,她彻底将自己从头到脚冲洗了一遍,坐在地板上靠着床脚发呆。

    想了很多,想到自己曾经的经历,想到以为自己终于寻到一份亲情现在却是这样的结局……想到刚才在咖啡厅被泼的那杯咖啡……

    三月份,窗外的春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只是想要一个家,一份亲情,就那么难吗?

    这一天,她没有阻止自己,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泪眼朦胧地摸包里掏手机,摸到什么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张五万的支票——

    她钱夹里还另有一张……

    看着一会,冷笑着心想,这算是他作为对她歉意的补偿吗?

    “您好,这里是国际航空。”电`话那头传来礼貌的女声。

    “……我要订一张,后天到新德里的机票。”

    *

    两个月后

    ——

    新德里飞往宁城的航班,在机场稳稳降落,陆续跟着往外走的乘客之中,有一道纤瘦的白裙身影。

    拉着小行李箱从机场大厅走出来,即刻有计程车上前停稳,司机从驾驶座下来,帮忙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去,云汐说了谢谢,然后拉开后座车门上车,说了要去的地址。

    机场往市里去的路上,中年的司机大概无聊,边开着车边问起说:“姑娘,你这是从哪儿才过来的呀?”

    “新德里。”

    “那好像是在印度吧?你一个姑娘家,有亲人在那儿?”跑多了机场的路线,拉过无数的客人,司机多少还是对这些有些印象的。

    而他的语调惊诧,是因为一般别人出国都是往那些发达国家去,云汐说的这个,算是挺冷门。

    “嗯。”云汐只淡淡嗯一声,闭上了眼睛。

    还想再聊的司机从后视镜看到了,没再说话,专心开车。

    五月,正是中午时分,阳光有些刺眼,云汐闭着眼睛养神。

    脑海里还有古树参天,绿影婆娑,蓝色纯净的湖水以及金字塔形的建筑物——是的,她刚从印度回来,只不过不是去探亲,并没有亲人在那边,而是给自己放了一个大假,跑到那边去静修去了。

    印度那个地方,是心灵修习者崇尚的天堂,两个月前,遭遇婚变的她,觉察到自己开始有点情绪失衡,于是就搁下一切出去了一段时间,现在再回来,心情已平静很多。

    丽园,她两个月前才搬入的这个小区,没住几天就离开了,现在再回来,环视着屋内,心想,接下来,自己就要开始在这里好好地单独生活了。

    两个月后归来宁城出了大新闻

    次日,ceeport心理咨询中心

    云汐回到自己阔别两个多月的办公室,一切如旧,定时会有人打扫,仍很干净。

    放下随身东西,门被敲响,“请进。”

    “汐姐——”一个女孩子走进来。

    云汐抬头,笑说:“禾苗,过来,我给你带了东西。”

    说着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盒子,里边是条橘红色的手链,给她戴在左手腕上:“红纹石,喜欢吗?”

    “喜欢……”禾苗点头,又犹豫:“汐姐你别老送我东西——”

    今年才十九岁的禾苗是孤儿院长大的,没上大学,云汐让她在这咨询中心里担任后勤。

    “这是感谢你在我不在的时候,依然让我的办公室保持那么干净。”云汐笑,看禾苗的目光,像是在看妹妹一样。

    “对了,报纸呢?出去那么长时间都没看,一回来这个习惯就跟着回来了。”云汐道。

    “哦,我这就去给你拿。”

    平日都是禾苗负责将报纸送来给云汐看,跑出去,不一会回来,手里拿着一份今天最新的报纸递给她。

    云汐坐在办公桌前翻开报纸,禾苗站在前面说:“汐姐,两个多月前,你曾经接待过一位姓慕的小姐,还记得吗?”

    “记得,怎么?”禾苗说的,应该是慕悦然。

    “她哥哥,就是那个我们宁城鼎鼎有名的慕氏总裁,还来过这里的,不久前居然出了场车祸,听说伤得挺严重,整个宁城都传得沸沸扬扬——”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云汐蓦地抬头,疑心自己听错。

    -

    禾苗离开了,云汐看着她留下的约访登记册,出神。

    ceeport心理咨询中心,是云汐远在国外的哥哥为她回国创业而投资开办的,但这个咨询中心里当然不会只有云汐一个心理医师,除了她,还有好几位都是宁城里这方面的优秀人才,高价聘请过来的,而云汐担了老板妹妹的身份,算是这咨询中心里的负责人。

    手里本子上记录的这些约访,都是指明要云汐来接待的,她离开两个月,有些访客因为她不在而转到了别的心理医师那儿,但也有一些,一直等着她的归期。

    无意识的,视线对着那个翻开的本子,上面一行行的约访记录里,有一个名字特别清晰,宋梓睿。

    她按下内线电`话,对那头的禾苗说:“你跟宋梓睿先生那边联系,他那边时间也合适的话,今天下午,我先接待他的约访。”

    -

    禾苗给在云汐办公室沙发上坐着的宋梓睿泡了杯茶,退出去,带上`门。

    他端起啜了一小口,目光看着在自己对面落座的云汐,似思考着什么。

    云汐浅笑:“宋先生既然都到这儿来了,有话请直说。”

    很多受访者,刚到这儿来总是犹犹豫豫地难以启齿,她们作为心理医师的就要开始亲和引导。

    “好吧。”

    宋梓睿放下杯子,神色认真地看着她:“我这次来,是想……为一个朋友咨询,他最近,遭遇了很严重的意外和打击,现在完全可以用萎靡不振和消极绝望来形容……几乎变了个人,这样的情况,你们能不能解决?”

    车祸伤了双腿他彻底变了一个人

    云汐本以为是他自己有什么苦恼,没想是为朋友而来,思索几秒,“如果是因为遭遇打击产生了心理障碍,或许可以试试。”

    这样的案例,她们并不少见。

    “不止如此,身体上的伤害也挺严重的——”宋梓睿说着,轻叹了口气。

    “宋先生说的是?”云汐看着他,心里,隐约猜出。

    “上次他不是还为了他妹妹来找过你嘛,慕彦沉,我的兄弟兼未来妹夫。”

    *

    云汐离开j市前往印度静修后差不多一个月时,慕彦沉出了车祸。

    据说那天是他刚从国外出差回来,下着小雨,司机开着车子去接,当时他坐后座,车子行驶在机场高速的时候,被后面的车追尾,车子打滑失控,直接撞出了护栏,心惊肉跳地悬挂在护栏边上,车头严重变形,司机当场死亡,而后座的慕彦沉,亦是受伤昏迷了过去。

    重伤手术后整整昏迷三天,再醒来,他发现自己除了头上有轻伤之外,双腿已经完全失去知觉。

    医生告知,这是因为车祸导致了他的脊椎神经受损,而神经受损,向来最是棘手。

    这样的一个情况,对于慕彦沉那样一直高高在上,站在受人仰慕的闪耀高度的人来说,是多大的打击,没有办法形容。

    所以,从他醒来,知道自己腿不能动那一刻起,他就性情大变,拒绝所有人的接近,拒绝接触外界,甚至拒绝任何后续治疗。

    云汐听着宋梓睿给她叙述大概经过,一直沉默。

    直到最后,他说完了,看着她认真道:“一个多月来我们都在尝试着开导,但他对谁的靠近都有抵触,这样下去这人就真要毁了,现在,唯一能试试看的就是心理治疗,毕竟你们是专业……你愿意接下这个工作吗?”

    *

    慕家,坐落在宁城最贵亦是环境极好的地段,远离了繁华喧闹的市中心,显得安静而怡人。

    云汐随着宋梓睿一起下车,往慕家雕花的大铁门里面进,沿路遇上的慕家佣人,都跟礼貌地跟宋梓睿打招呼,云汐跟在身边,直视前方并不多看,但入目的,仍是想象中的奢华……也很有格调,并不俗气。

    再穿过一个花园,面前出现连片的别墅,旁边还另有独幢的小楼房,整个慕家,绿植很多,是个园林式的风格。

    突然一个人急冲冲从别墅里出来,没看路地差点就直接跟宋梓睿撞上。

    宋梓睿顿住脚步一瞧,无奈道:“清雅,怎么走路那么冒失,撞了我不要紧,自个儿穿着高跟鞋别摔倒了。”

    云汐这才看清,站在面前的人,正是宋清雅,慕彦沉是她的未婚夫,她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

    宋清雅稳住自己的脚步,原本脸色就不好看,再看到宋梓睿身后的云汐,更皱了眉:“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再见时她差点认不出他是他——

    “什么这个女人,这是我请来想给彦沉试试心理疗法的心理医师。”

    宋梓睿解释,对这个妹妹,向来没辙。

    “心理医师?”

    宋清雅挑高了尾音打量云汐全身,想到那天在咖啡馆的相遇,嘲讽地对宋梓睿道:“哥,看她的样子,会是个有能耐的吗?”

    “啧,怎么这么说话?!”宋梓睿皱眉,“现在为了昱宸尽快恢复起来,能试的我们都应该试试,这也不是你一直期望的吗?”

    “你们爱怎么怎么吧,我都不管了。”宋清雅说完这一句,突然一把拨开宋梓睿,径直就从两人中间穿过往外走去了。

    “那个,我妹妹她最近大概因为彦沉的事心情不好,你别放在心上。”宋梓睿不好意思地抬手搔搔头。

    云汐轻点头,“不过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你会找上我,我们的咨询中心,有好几位都是宁城里这方面的专家。”

    “我也不清楚,感觉吧。彦沉这人极不喜欢生人,你们怎么也算有点认识,再说,你所说的那几个专家,我也大概看了下资料,不是老大哥就是老大姐,当然还是美女赏心悦目更亲和。”

    他说着,露出那种花花公子式的笑。

    跟着他一起进了别墅,上楼,拐过长长的走道,直到在一个房门前停下脚步,他突然转身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才轻轻地推开门。

    云汐跟着走进去,脚步不觉放得更轻,这个套房很大,经过外室的客厅,往里走,看到偌大的卧室,一架精致的欧式大床边,站着一男一女,医生跟护士的打扮。

    看到宋梓睿来了,男医生走过来,跟他轻声交谈,云汐在旁,听到的大概意思是,刚刚慕彦沉又发了一次火,不肯配合治疗,情绪也有些激动,怕他伤着自己,无奈下不得不用镇静剂,现在刚刚睡着。

    还站在床边忙碌的女护士一手拿着吊点滴的瓶子,一手往旁边桌子上伸去要拿胶带,云汐轻步走过去,替她拿过递给了她。

    年轻的女护士悄声说谢谢,云汐笑笑,这才转头看床里睡着的人,这一看,连呼吸都抑住了。

    即使闭着眼睛亦是一脸疲累的神色,眉间紧蹙像是深被病痛折磨,那原本就瘦削的脸现在更瘦得不成样子,下巴上也全是胡渣,如果不是那张五官能跟她记忆中的重叠,她差点,要认不出他是他——

    -

    房门外,云汐正跟医生交谈着关于慕彦沉的病情,细致而专业,这些她都必须一一了解清楚,才好计划出一个对慕彦沉有效的方案来。

    “其实慕先生的腿失去知觉并不是完全无法恢复,他受伤的时间还不算长,如果现在愿意接受康复训练,还是很有可能回到原来的程度的,只是……”

    大概想到最近慕彦沉的不配合还有古怪又火爆的脾气,医生只能叹气摇摇头。

    慕彦沉从车祸受伤再到出院,现在也才过去了一个多月,这是最佳的康复训练期。

    “宋少,又来看我哥啊?”

    正交谈着,身后突然多了一道陌生的男音,云汐转回头,看到一个穿着暗红色休闲西装的男人,正从不远处往这里走来。

    你说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哥?

    宋梓睿转头看到来人,只淡淡道:“嗯。”

    来人的视线落在云汐身上,打量后笑说:“这不会又是宋少新交的女朋友吧,真是换女伴比换衣服还快——”

    “云小姐,我请来的心理医师。”

    宋梓睿没心情说笑,直接跟他介绍,然后又转头对云汐说:“这位是慕家的二少爷。”

    “慕二少。”云汐客气地点个头,心想原来这个就是慕彦沉同父异母的弟弟,慕浩平,她听闻过一些,报纸上也见过,但没记起来人。

    “心理医师?那你能不能猜出,我现在在想什么?”慕浩平仿似饶有兴趣地看着云汐,等着她回答。

    “抱歉,不能。”

    心理医师,是透过跟受访者的谈话以及其言行举止来判断其内心的,不是会窥心术,也不是能即时钻进别人的大脑去看别人的想法。

    “哈哈哈,不要紧不要紧,其实,女人,只要够美就好了,需要什么事业呢,就该是在家让男人疼的。”慕浩平突然笑着道。

    云汐大概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在说她并没有什么真本事,心中冷笑,爱怎么认为怎么认为吧。

    一阵电`话铃声响,慕浩平说了声抱歉,就握着手机离开了。

    “刚刚你也跟医生交谈过了,怎么想的?”宋梓睿看人影走远了,问云汐。

    “我觉得,应该可以试试,一个人,即使真的遭受了无法挽回的伤害身体造成缺陷,我们也应该要帮助其重新找回生活的自信,何况医生说,慕先生的腿很有可能能够恢复如常,他现在主要是受了刺激有所排斥吧,我想想,该怎么开始……”她思索着道。

    “那好,我先送你回去,该看的该了解的你都了解过了……至于报酬方面,你完全不用担心,只要( 再嫁,慕少的神秘娇妻 http://www.xlawen.org/kan/38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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