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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能对他有帮助,慕家,我们家,都不会亏待了你。”

    两人一起往外走,再经过那个花园,似听到有争吵声,走近一看,竟然是宋清雅跟慕悦然。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哥?你说,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他!”

    慕悦然一脸气愤地扯着宋清雅的衣服不放。

    “怎么回事?”宋梓睿走过去,好语气地问:“悦然,怎么了?”

    宋清雅不回话,瞪看着云汐。

    “宋先生,我看我还是先自己回去吧。”

    这里,一个是慕彦沉的妹妹,另两个,是慕彦沉未来的亲人,听大概就知道这争吵的原因是跟慕彦沉有关的,人家家的私事,云汐不好在场,于是就要往前走。

    此刻宋梓睿也没有心思顾得上她了,点头说:“我再联系你。”

    云汐一个人往外走,身后还传来隐约的声音,她把心思转到欣赏慕家景致之上,一路走到了雕花大铁门外,这个路段安静,不是交通要道车辆就比较少,等了一会才有一辆计程车路过,她上了车。

    直接回了丽园,在小区的超市里买了些水果蔬菜还有牛肉,云汐回到住处给自己做了一道辣咖喱牛肉饭,天黑下来之后窗外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她打开自己的手提。

    手指敲击键盘,搜索资料,她面对着的屏幕上,出现的大多是关于神经损伤方面的内容。

    不需要任何人关心都给我滚

    次日

    上午,宋梓睿又来云汐的办公室,将她接到了慕家。

    这一次去慕彦沉的房间,才走到门外,就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瓷器摔落的声响,夹着一道愤怒不耐烦的低吼——

    “说过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还有你们——听不懂是吗?还是当我死了,我现在说的话都不算话了?!”

    “滚,全给我滚!”

    云汐看向宋梓睿,他叹气,“这样的情况,几乎天天都会上演一回。”

    那些医生跟护士,慕家花了多少钱才把他们留下来。

    跟着宋梓睿往房间里进,越往里那道低沉的声音更清晰,她不觉蹙起了眉,突然,一样东西从面前往她脸上晃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宋梓睿一把拉到了旁边。

    咣当一声响,她看地上,才看清竟然是一只银色的金属杯!

    “彦沉——”宋梓睿无奈。

    靠坐在床头的慕彦沉看过来,自然就看到了宋梓睿身边的云汐,似怔了一下,但接着更生气道:“我的房间什么时候是什么人想进就进的了?她又怎么会出现在我家,立刻给我出去——”

    “你先别激动,是我觉得云小姐或许可以帮助你,所以带她来——”

    “帮什么?我不需要,给我滚!”

    慕彦沉冷着声音撇过头,连看都不看他们,因情绪波动大,胸膛都在剧烈起伏着。

    云汐看着他,比昨日她所见睡着时的,情绪火爆又神色颓废——

    曾经在众人眼里是那样风清月朗举止沉稳优雅,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被人当成男神一样存在的男人,现在却因遭受打击完全变了一个样子,谁看了,都会不忍。

    “慕先生,我——”

    她刚出口的话还来不及说完,迎面又是一个东西直往她眼前砸来——

    这一次,云汐没有那么幸运能够及时躲开。

    啪地一声响,那东西拍在脸上,随后掉落地面。

    只觉额角一阵钝痛,她不禁皱了眉。

    宋梓睿看着掉到地上的那本书,赶紧过来问:“没事吧?”

    看她的右额角,有一道深红的印子,应该是被书角伤到了。

    她摇摇头:“没事。”

    幸好是书,疼,但是不至于流血。

    宋梓睿也忍不住了,转头看慕彦沉:“彦沉,你一定要这样对待关心你,想要帮助你的人吗,何况,云小姐没欠你什么——”

    自从腿受伤后,慕彦沉的脾气一直就是这么火爆的,一个不顺心手边有什么都会直接扔出去,但刚才,真的砸到了云汐的时候,他自己也怔住了。

    可宋梓睿的话又再度将他拉回了现实,他脸色难看地冷哼:“我没有让任何人关心,也不需要任何人帮助,立刻给我出去!”

    “你——”

    宋梓睿想说什么,云汐拉住他,轻声用口型对他道:“别再刺激他。”

    弯身捡起地上的那本书,她一步步往慕彦沉的床前走过去,还站在一旁不敢说话的医生跟护士,都有点担心起她来。

    脊神经受损受不得刺激

    果然,她才刚想伸手把书放回到床头边的柜子上,慕彦沉突然情绪更激动,“滚!谁让你过来,谁让你靠近!”

    估计是一时情绪太激动,他突然有点支撑不住地歪了身子,手撑在床侧,脸色痛苦。

    云汐没顾得上他的抗拒,一把扶住了他。

    “不好,慕先生现在脊神经受损,受不得刺激的——”医生在一旁焦急道。

    可慕彦沉即使难受得没了什么力气,依然抬手要推开云汐:“你走开……走开……!”

    “你能不能不要再逞强?!”

    云汐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哪有人真这么拧的。

    医生跟护士赶紧过来帮着让慕彦沉在床里平躺好,宋梓睿让医生赶紧想办法,医生又去开药箱,云汐看着那注射器上溅出的药水,心里发慌。

    “又是镇静剂?这东西用多了好吗?”她蹙眉。

    “没有别的办法,慕先生这么激动只会更伤了身体。”医生无奈道。

    云汐转头看一眼慕彦沉,他神色痛苦,呼吸急促,咬咬牙,她说:“我试试,你们都先出去。”

    “你可以吗?”

    宋梓睿不放心,慕彦沉现在的脾气实在是变得喜怒无常极了,能让他们独处?

    可她点头,“让我试试。”

    所有人都出去了,房门重新关上,云汐坐在他的床边,轻声温和问:“能听到我说话吗?”

    紧蹙着眉的人睁开眼,半眯着眼睛冷冷看着她,略带喘息地道:“我是伤了腿,不是聋了耳朵。”

    “……”

    这能不能称之为,这个人的冷幽默?!

    云汐突然觉得好笑,可面上忍住了,只说:“那,接下来你跟着我说的做,应该可以减缓难受的症状,好吗?”

    没理会他答不答应,她伸手摘下自己脖子上的项链,链子握在手里,银白色的吊坠在他眼前轻晃。

    “看着我的坠子……注意听我的声音……深呼吸,尽量放松慢慢深呼吸……”

    *

    次日

    上午,禾苗推门进来,“汐姐,这是今天的报——呀,你的额头怎么了?”

    禾苗走到云汐跟前,一眼就看到她额角上的那一块紫红色,在白皙的皮肤上是那么的显眼又突兀,不由惊呼。

    “没事,不小心撞到了。”正对着笔记本屏幕的云汐,无所谓道。

    “汐姐,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一定很疼吧,怎么也不贴个胶布?”

    “禾苗,伤在这里已经够难看了,再贴个白胶布,还不嫌显眼吗,我可不要。”她轻笑。

    外面电`话响了,禾苗出去接,云汐抬手习惯性拨刘海,手指触到额角,却蹙了眉。

    掏出小化妆镜照,额角那儿就是皮包骨头,一点肉都没有的,被砸了那么一下,现在还挺疼——心想,那人脾气还真是暴躁得不行。

    收了镜子,她翻开新报纸,各版面大致扫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今日头条之上。

    所谓的爱情抵不过私心抵不过流言蜚语

    大大的标题,上面写——“慕氏总裁慕彦沉,因车祸或至双腿残疾。”

    下面一段小字:“据知**士爆料,慕彦沉车祸后双腿已失去知觉,今后,会否影响其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与宋家千金的婚期将近,又会否产生不可预知的变数?”

    宁城里,慕氏赫赫有名,宋家也是显贵之家,所以两家的婚事,一直是媒体关注的焦点,慕彦沉与宋清雅的婚期,本应是在下个月初。

    现阶段,慕彦沉双腿暂时失去知觉是没有错,可是暗指他因伤不能人`道以后可能成不了真正的男人,这也太八卦跟扑风足影了一点吧?

    完全就是报纸为了博眼球赚销量的嘘头,也不顾及若当事人看到的感受,云汐随手扔开报纸,就刚好听到敲门的声音。

    “请进。”

    禾苗身后,是宋梓睿走进来,径自在她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有点没精打采。

    让禾苗去泡杯茶来,云汐看着面前的人,问:“宋先生怎么了?”

    他的样子,一看就是有困扰的事。

    “本来是想来跟你谈谈关于开导彦沉的事——”

    宋梓睿眼睛瞟到云汐桌边的那份报纸,版面上大大的头条那么醒目,他又顿住没往下说了。

    “嗯?有什么,我可以帮宋先生你的?”

    这时禾苗端着泡好的茶进来了,云汐也不催,平常来这做心理咨询的访客,比他难开口的她也见多了,要给他们时间。

    “先喝点茶吧。”她道。

    宋梓睿抬起杯子喝了一口,终于道:“……一个是我好兄弟,一个是我亲妹妹,本来,他们是一桩好事,眼看都要终成眷属了,现在却出了这样的意外……”

    顿了顿,他继续:“……我妹妹,清雅她,现在想要跟慕彦沉解除婚约。”

    云汐抬眸,看着他:“……他们,不是下个月初的婚礼吗?”

    “本来是,但现在彦沉这情况——”

    “或许,令妹的意思是想要将婚期推迟?这样也可以理解的,毕竟慕先生腿伤也还没好,依他现在的情况,下个月初办婚礼,有点困难——”

    “不是,我也不知道她突然怎么了,直接就跟我爸妈说不嫁慕彦沉了,而且坚决得谁的劝说都不听——”宋梓睿深深皱眉。

    “是因为最近的那些报纸传闻吗?”

    云汐一语中的,宋梓睿咬牙道:“也不知道是谁放出的消息,tmd这家报纸绝对要换负责人了!”

    然后脸色又转为尴尬:“清雅她说,现在嫁过去,就等于……守活`寡,我说了彦沉有很大恢复的可能,她只问我,如果真的恢复不了呢,那她这辈子的幸福不是就断送了?还要被人指点取笑一辈子……我没有办法回答她。”

    宋梓睿的为难,云汐懂,是啊,如果真有那个万一,作为一直极力撮合他们在一起的宋梓睿,日后也会觉得很对不起自己的妹妹吧。

    唇角勾起一抹似嘲讽的笑意,想着那天在咖啡厅,宋清雅因为吃醋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泼了她一脸咖啡,转眼,所谓的爱情,却抵不过意外,抵不过私心,抵不过世人的流言蜚语。

    “先不管她了,说不定过两天又改变心意了呢,女孩子的心思,哎——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让彦沉振作起来,让他愿意配合接受康复治疗。”

    宋梓睿起身:“走吧,今天去慕家,你还得先见见二夫人。”

    云汐疑惑蹙眉:“慕家……二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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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定要她住到慕家?

    快进ru六月了,天高气清,这样的日子,温度怡人。

    慕家的花园,一个盘着发髻,着中袖真丝衫的中年女人,正在石桌旁坐着喝茶。

    “蓉姨。”宋梓睿打招呼。

    姜蓉抬头,看到宋梓睿跟云汐,笑着说:“来啦。”

    “蓉姨,这就是我找来开导彦沉的心理医师,云汐云小姐。”

    “二夫人。”云汐也礼貌地唤一声。

    早年,慕彦沉的母亲生下慕悦然没多久便过世,慕彦沉的父亲将外头小的接回家,所谓的慕家二夫人,就是慕彦沉父亲的第二任妻子,慕彦沉的继母,慕浩平的生母。

    “好了,人带到了,你们聊,我先去看看彦沉。“宋梓睿说完,转身就走了。

    “云小姐,坐,先坐下。”

    云汐点头,在石桌的另一侧坐下。

    姜蓉给她倒了一杯茶,说:“彦沉出了这样的意外,大家都很是担心,我听梓睿说起了你,就想见见。来,喝点茶。”

    云汐客气地端起,轻抿了一口,姜蓉的目光看着她,像在打量,然后笑说:“昨天你也来过慕家了,听说最后没用镇静剂,就让彦沉睡了过去,看来,云小姐还真是挺有办法的。”

    “不敢当,那都是专业里的一门手法而已。”她谦虚道。

    姜蓉点点头,“年纪那么轻,有这样的本事已经很难得了,我也就直说了吧,如果你能成功,我们慕家,绝对不会亏待你——同时,既然你答应接下这个工作,我也希望,你能尽量专心地把它做好。”

    “二夫人什么意思,我不大明白。”云汐暗忖,难道还担心她工作不上心吗。

    “或许我的要求有点唐突,不过,”姜蓉很认真地看着她:“我希望,云小姐你,能在为彦沉治疗的这期间,住到慕家来。”

    —

    一个年纪很轻的女孩子,左手拎着垃圾铲,右手是扫帚,脸色有些难看地从云汐身边走过。

    云汐目光落向那铲子,里面各种的碎瓷片。

    面前的房间门没有关上,她想了想,直接往里走进去。

    往里,偌大的卧房,只有宋梓睿说话的声音,走进去,看到宋梓睿背对着她站在床边。

    “……宋先生。”

    宋梓睿转头,与此同时,床上靠着床头坐着的人,亦抬起头往她的方向看。

    “她怎么又出现,我说过不许外人进来!”

    床上的人又吼起来了。

    “彦沉,云小姐是好意——我还有些事,晚点来看你,你们先聊。”宋梓睿说完,偷偷对云汐使了个眼色,跨步往外去了。

    来的路上,两人有商量过,要让慕彦沉接受云汐,总得给他们独处的时间。

    身后房门关上,云汐没在意他的排斥,往他跟前走。

    “不许过来!”

    慕彦沉紧绷着的脸,神色阴沉,看着她的目光似含着深深的不耐。

    我是走了可没说不再回来啊(气死某人)

    “不好意思,慕先生,我接了这个工作,拿了钱,就得负责任把工作做好,你不喜欢,我也没办法。”云汐悠悠然道。

    “我管谁让你来的,全都去死!”

    床上的人气得瞪她,看她不为所动依然站在面前,头疼道:“好、好……他们付了你多少钱,我都给回你,只要你马上离开!”

    “那不行,”云汐似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我向来讲信用,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双倍?”靠着床头的他咬牙切齿。

    她还是摇头,他低吼:“要多少随便你,只要你尽快走!”他觉得自己额头青筋直跳,隐隐作痛。

    “抱歉,多少钱我也不能毁了自己的信誉,要不然以后谁还敢信任我把工作交给我呢。”

    云汐很淡定地站在他面前,抱着手臂表明态度。

    “你!”他半眯着眼睛看她,脸色难看,第一次碰到多给钱也不要的人!

    这时,正好护士进来了,这是慕彦沉早上服药的时间,顺便还要测测血压什么的。

    看到护士,慕彦沉更不耐烦:“你们是轮流进来惹我心烦的?全都出去,给我滚出去!”

    抬手一扫,护士正好端过去的托盘里,药粒跟热水顿时都洒了出来。

    惊恐地看着水全洒到了慕彦沉盖至小腹处的羊绒毯子上,护士吓坏了,下意识就要伸手过去擦,再次被慕彦沉推开,这一推,使了劲,他自己都支撑不住地往前倾去,云汐看到了,赶紧上前。

    扶住他的身子,她蹙眉:“好好,你要我走可以,不要你的钱,你只要好好把药吃了。”

    她转头跟护士使了个眼色,护士马上会意地跑了出去。

    小心扶着他靠回床头,背后的靠枕也给他垫好,慕彦沉抬眼,目光正好落在她额角那抹突兀的紫红色上,吸了口气,道:“你说真的?”

    “真的。”云汐点头。

    她听宋梓睿说,慕彦沉脾气不好,每天不管是吃药还是吃东西都要发火,看现在这么虚弱的样子,都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这时,护士已经重新端着水跟药进来了,慕彦沉看着药,那表情好像在看什么仇人,然后才不情不愿地接过,服下。

    “好了,我这就走,**,麻烦你给慕先生换下毯子吧。”云汐说完,果真就转身出去了。

    慕彦沉看着她真走了,无力地闭上了眼。

    *

    中午,某人果然又因为护士扎针觉得烦躁再次发火了。

    吊瓶的针头拔下,他甩手就往外扔:“滚!”

    “又怎么了?慕先生,你本来不吃东西体力就不多,怎么还那么大的精力发火?”

    慕彦沉下意识地就回一句:“要你管——”

    然后他抬头,才看到卧室与外厅的槅门处,那个倚着门框的身影。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他狠狠盯着她。

    “嗯,我确实是走了,可没说不再回来啊,”云汐一步步往他床边走过来,目光扫到他的手背,因为突然拔下针头,手背上的针孔沁出了血珠子。

    “刚刚我是到我接下来要暂住的新房间里休息了一下,想着该过来看看你了,没想你还真的是很不配合。”

    慕彦沉蹙眉,她很大方地为他解惑:“慕先生,接下来,在帮助你做复原治疗的期间,我会住在慕家,而且——”

    她手指抬起,往右手边指了指:“就住在你隔壁。”

    跟他对着干他不火大才怪

    结果那一天下午,慕彦沉第一次发火发到彻底体力不支,身边能见到的能动的物件全部砸了个精光,暴躁得像是一头困兽,直到最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才消停。

    宋梓睿再回到慕家时,听到的就是年轻**一脸惊恐的转述。

    头一转,正好看到云汐站在门边,慕彦沉隔壁那间客房的门边。

    他走过去,“这样行吗,会不会适得其反?医生说他最好不要受刺激。”

    云汐抬手捏捏眉心:“话是没错,但还有一个说法,‘欲补先泻’,发泄也是一种情绪释放法,要不然负能量搁在心里没完没了的,别的治疗起作用也不大。”

    心里的打击,躁郁,痛苦,都必须要先宣泄出来,才能腾出心里的空位,接受正面的东西,而且最好能尽量泻干净。

    “他最近不是每天都有在发泄?”

    自从出院回到慕家,慕彦沉可算是把慕家的下人折腾得够呛,每天光是打扫他卧房里那些满地的物品碎片,就不知道要打扫几回,好几个下人跟护士都被他吓跑了。

    “不够,慕家的下人终是害怕他的,被欺负了也不能吭声默默做事,他想要在他们身上发泄最终也是无疾而终,还有你们这些亲友家人也是,都由着他,我不一样——”

    她笑,有些无奈:“不认识的陌生人,又明着跟他对着干,他不火大才怪。”

    宋梓睿认真看了面前这个小女人一会,笑了:“或许真的像你说的这样,那就辛苦你了,希望有效果。”

    “没什么辛不辛苦,我既然拿了丰厚的报酬,付出总是应该的,再说,要是这案子能成功,以后我的名声不就更响亮了吗?”云汐笑得狡黠。

    *

    只是云汐也没有料到,自己的这剂猛药估计下得有点大,慕彦沉病倒了。

    下午因为云汐的刺激让他情绪波动过大,后来晕了过去,这也不是第一次,所以家庭医师也就只是按着平常的方式来处理,给他吊了药水以为他睡一觉起来就会没事,没想,到了晚上,竟然发起了高烧。

    云汐初到慕家,接了这个工作答应了姜蓉住进来,就暂时没有别的工作做了,只是,她也不喜欢被束缚了自由,住在这里可以,要出去还是随意的,晚饭也没有在慕家用,而是回了一趟丽园,顺便拿两件换洗的衣物跟些随身物品过来。

    是趁着慕彦沉还在沉睡中出去的,没想再回来时,路过他的房间,里面一团忙乱。

    问了医生,知道是慕彦沉在发高烧,她也有点担心了。

    回了隔壁房间放下东西再过去,看到床里躺着的人呼吸有些重,蹙着眉神色挺难受,嘴里似喃着什么。

    她靠近了他仔细听,好像是说“疼”。

    转身告诉了医生,医生要给用止痛剂,云汐不大同意,这时,门口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响,她转头一看,宋清雅。

    什么心理医生?这件事到此为止

    进来,目光落在云汐脸上,宋清雅皱眉:“你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那天好像宋先生有跟你介绍过,我是他请来,为慕先生做治疗的心理医师。”云汐回答。

    “我哥?他懂什么,彦沉不需要什么心理治疗,你赶紧走吧,若是已经付了你钱,就当捡了个便宜,这件事到此为止。”

    云汐真是看不得这个人这么高傲地趾高气昂的样子,但也不生气,只平静道:“抱歉,我接下了就要有职业操守,再说,虽最初是宋先生的委托,但现在,是慕家二夫人让我留下的。”

    宋清雅听提到姜蓉,一怔,随即哼笑一声,“等我去跟蓉姨说,也会是一样的结果。”

    云汐没打算再与她多说,转回头,正看到医生手里捏着注射器,“何医生,可不可以尽量不用止痛剂,这种药物成分其实副作用挺——”

    “呵,人家医生在这里,轮得上你来教该怎么做吗?”宋清雅娇柔的声音不屑道。

    “云小姐,这些我们当医生的都是知道的,只是慕先生现在觉得难受,如果不给他用止痛剂,大概他一晚上都不能睡好,这样更会影响了身体。”何医生解释。

    “何医生,你不用管她,该干什么你做就是。”宋清雅不耐道。

    何医生点头,给慕彦沉扎针,云汐转头看躺着的他,宋清雅从她身边走过,到床沿边坐下,温声唤:“彦沉、彦沉……你哪里难受呢?”

    看着她拿了旁边干净的白色毛巾给他擦额上细密的汗,云汐转身,走出了那个房间。

    宋梓睿先前跟她说的,宋清雅要解除婚约……只是一时气话吧,心上人,哪有那么容易说放就放下,大概只是慕彦沉突然出了这么一个意外,她心里变得没了安全感胡闹一下而已。

    ……

    *

    “砰砰砰——”

    房里的云汐被一阵像是拆门一样的声响吓到,起身,走过去开门。

    门外,宋清雅脸色非常难看地抱着手臂站在面前。

    “你——”

    “你要不要脸,知道慕彦沉是有未婚妻的吗?整个宁城都知道我们就要结婚了,你竟然住到慕家来,还住在他隔壁?什么心思?!”

    云汐还没说话就被这人劈头盖脸骂了,正要开口,不远处一个人走来。

    “清雅,怎么了?”

    两人一齐转头,看到是姜蓉。

    “蓉姨。”

    “二夫人。”

    姜蓉走到跟前,看两人的神色,温和地笑着说:“清雅,云小姐是我邀请来慕家做客的,你有什么不满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

    “蓉姨,你怎么能让这个女人住在慕家,先前她就勾搭我哥,现在又跑来慕家搅合,哪里是什么心理医生,分明就是一别有心思的狐狸精!”

    咣当——

    宋清雅挑高的音量才落,一道清脆的器物跌落声随之响起,听声源,好像正来自于隔壁的,慕彦沉的房间。

    你不是最会分析人心?来帮我分析一下吧

    宋清雅转身往慕彦沉的房间里面进,姜蓉也跟着,云汐的脚步在就要迈进房门的时候一顿,没有再往里。

    卧室里,医生不在,**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你们真当我是死的吗?在外边吵什么?!”

    调得很柔和的光线中,床上撑坐起来的人,脸色阴沉看着面前的人。

    “彦沉,你怎么起来了?”宋清雅过来,想要扶他,却被他挣开。

    “不要以为我躺在这儿,就一点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他沉着声音道。

    “……什、什么啊,彦沉你在说什么,外面哪有发生什么事——”宋清雅脸色有些不自然。

    “哼——”慕彦沉冷笑,昏暗的光线中眯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我们还没有结婚,一切都还来得及,如果你现在后悔——”

    姜蓉看没什么严重的情况,跟在后面进来听到这些话,就又退了出去。

    “胡说什么,哪有的事啊,医生说过你能好起来的,我也会一直陪着你,彦沉,你要相信我,我不后悔。”宋清雅握着他的手,一脸的认真。

    慕彦沉凝着她的脸半晌,声音有些沙哑地问:“……真的?”

    宋清雅点头,倾身过去轻倚着他的胸膛:“当然是真的,我那么爱你,绝对不会离开你。”

    慕彦沉没说话,有些僵硬地任她靠在怀中,却没再推开。

    -

    姜蓉重新出了房间,看到云汐就站在外面,手里拎着包包和晚上才从丽园带来的一个小袋子。

    “云小姐这是?”

    “二夫人,我想了想,宋小姐说得对,慕先生这儿有护士,我只是个心理医师的身份,住在这里确实不妥,所以,我现在就回自己的住处了。”云汐说。

    姜蓉脸现歉意:“云小姐,不好意思,刚才让你受委屈了,可是你没必要离开的——”

    “我虽然不在这住,接手了的工作还是会做好,二夫人请放心,明天白天我再过来吧。”

    云汐说完就往前走了,姜蓉见留她不住,赶紧道:“让家里的司机送你回去,这外头晚上不太好打车。”

    -

    第二天,云汐去到慕家,看慕彦沉的房间门敞开着,就直接往里进。

    直走到了卧室里,也没看到医生跟护士,而最难得的是,床上的人,竟然正安静地靠着床头,微侧身望着窗子的方向。

    窗帘只拉了单层,隐隐透着日光,他的神色像是在放空,但又带着怅然跟深深的落寞,云汐没再迈步,呼吸都变轻了,原地站着,怕打破了他这难得的平静。

    突然,他转过了头来,看着她所在的方向,“你不是最会分析人心吗?来帮我分析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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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期举办婚礼

    “……分析什么?”

    云汐觉得,今天的他,好像很不一样。

    “分析——”他的头微微往后靠在床头,闭上眼睛:“一个女人,一定要嫁给一个残废,是什么原因。”

    云汐一怔,“慕先生你并没有——”

    “回答我就好。”

    “……还能是因为什么,因为爱啊。”

    “你真的,这样觉得?”他的声音清冷又淡然。

    云汐点头,才反应过来他闭着眼睛看不见,又说:“是。”

    良久,他不说话,云汐这样站着,有些不自在了,他又睁开了眼,转头望着她。

    “我觉得,自己心里有一个魔,慢慢在长大……你能,为我驱除?”

    -

    两天后

    宋梓睿站在慕家花园,跟医生交谈了一会儿,医生离开,他往前走。

    碰到云汐迎面出来,他问:“要上哪?”

    “我有点私事,慕先生现在已经睡下了。”云汐说。

    “我不是担心你不尽责——”宋梓睿看着她:“这两天我不在,刚才听医生说,彦沉他,这两天变化很大,开始愿意配合治疗了?”

    虽然这是他期望的,但也从没想过,能那么快就起效果。

    “是——不过不要以为是我厉害,其实,还是令妹的功劳,下个月初不是要如期举办婚礼吗,慕先生大概终于想通,想要以全新面貌见——”

    “如期举办婚礼,谁说的?”宋梓睿讶异。

    “关于这方面,你直接问慕先生或者令妹比较好,我也不便多说,现在我必须出去一会,很尽快回来的。”

    云汐说完就迈步往前走去了,宋梓睿还站在原地怔愣,然后转身,没有往里走,而是重新步出了慕家,上了自己的座驾离去。

    宋家,宋梓睿那**的宝蓝色兰博基尼一阵风一样驶来,停下。

    进客厅,看到宋清雅正跟母亲坐在沙发里对着服装杂志讨论,他蹙眉:“清雅,我听说你跟彦沉的婚礼,打算如期举行?”

    “是啊,怎么了,这不是你希望的么?”宋清雅抬头扫他一眼,继续垂眸看手里的杂志。

    此时,离早前慕宋两家约定的婚期,只剩半个月时间。

    “可前几天你还闹说——”

    “梓睿,你妹妹现在想通了是好事,你还提那些做什么。”沈心微瞪他一眼,然后转头对身后的佣人说:“去把给少爷炖的汤端出来。”

    “不喝了,我还有事,出去了。”

    宋梓睿说完转身就走,身后还隐隐传来沈心的埋怨。

    -

    “慕先生,请试着把腿抬起来,慢慢地……”

    云汐从外回来,进了慕彦沉的房间,正好听到康复训练师在给他作指导。

    怕打扰了他们,她没继续往里,站在原地看着。

    “不要你帮,我自己来。”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沙哑,执意自己完成。

    可是,他努力了,却没有让自己的一条腿能够稍微离开床一丁点儿。

    昨天在训练师的帮助下他的腿还可以稍微抬起来一些的,怎么现在又不行了?!

    训练师又想伸手帮助,再次被他斥开,又试了好几次,还是一样,他不耐地变了脸色。

    眼看某人又要发火了,云汐走了进来。

    “我来帮你。”

    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云小姐,我们夫人要见你。”

    云汐从隔壁房内的洗手间出来,才擦干了手,就看到有个慕家佣人走进来道。

    “现在?好的。”

    她点头,随着佣人往外走,包包什么的也没有拿,就放在房间里。

    虽然她说过不方便住在慕彦沉的隔壁,姜蓉还是把这个房间留给了她,说即使她晚上不住,白日累的时候,也还是能用来休息一下的,所以,现在这里变成了她的临时休息室。

    这次去的是慕家的后院,姜蓉正坐在石桌旁,看佣人修剪花枝。

    看云汐来了,遣开了佣人,让她过来身边坐。

    给她倒了一杯茶,放至身前,姜蓉先是打量了一会云汐,浅笑着说:“长得真是个可人儿,又那么年轻有本事,冒昧问一句,云小姐你,有对象了吗?”

    云汐没想姜蓉问起这个,但也没想过隐瞒:“我三个月前,才刚离了婚。”

    姜蓉脸色有些诧然,但很快就恢复如常,脸带惋惜:“只能说那个人没有福分,也不懂珍惜,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

    “二夫人,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后来,直到云汐从后院离开回到慕彦沉房间,也没有想通,姜蓉找她去,没有什么要事要说,而是只与她随意闲聊话家常,倒像是对她的生活经历跟私事很感兴趣?

    -

    以为日子会这样平静地继续,云汐接下慕家的这个工作,每天在丽园与慕家之间往往返返,转眼,已有一个多星期。

    但是,这一天,慕彦沉又再次发火了,那个时候,天正下着雨,云汐因为打不到车,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

    慕彦沉的房门外,商誉有些为难地唤住她:“云小姐,总裁他……你确定你现在要进去吗?”

    云汐没犹豫地点点头,走进房间,宽大的卧室里,入目就是一片狼藉,除了他自己,没有别的一个人在里面,因为,谁也不敢继续待下去。

    床上的人紧抿着唇,看着前方远处墙上的那幅油画,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很吓人,云汐再次想到了“困兽”这个词。

    可不是,原本的山中之王,一夕之间受伤被禁锢在牢笼里,动弹不得……

    “怎么了?”她尽量声音温和地问。

    目光扫视他身上,看到了他正在流血的手背。

    “你走吧。”他突然说,声音又冷又平静。

    云汐才要张嘴,他又道:“一切都没有意义的,你不要再来了。”

    “怎么突然说这样的丧气话呢,一切不是都在往好的发展中——”

    “好的发展?我他妈的现在就是个废人,外面都在传些什么真以为我一点不知道?!我确实是病了,病得不轻,才会相信,这样的时候还会有人愿意不离不弃!”

    云汐的话被他的咆哮打断,她震惊他如此大的火气,但也同样对他话里的意思不解。

    “慕先生,再过几天你跟宋小姐——”

    “不要再跟我提起她!”

    慕彦沉再次咆哮起来,随手抓起枕头往她这边扔,落地的时候她看清,白色的枕头上,那么清晰染着一抹鲜红。

    准新娘失踪了

    此时,距离慕彦沉与宋清雅的婚礼,算上当日的话,还有四天。

    宋清雅不见了人。

    准确来说,她是前一天不见的,早上从宋家出门,彻夜没有回家,打她的手机,亦是关机状态。宋家的人在找,一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不敢贸贸然报警,( 再嫁,慕少的神秘娇妻 http://www.xlawen.org/kan/38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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