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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阅读

    ,落到别人的后面。

    穿着玄sè作战服的赵立和另一名优秀学员周从如门神一般,直挺挺的站在医学院的院门外,试图诠释一个多月来教官严格要求的军姿军容。其他学院的学员从他们身前走过,都会不由得投上羡慕不已的目光。

    不得不说,军事学院的学员是整个内院最特殊的存在。和内院其他学员全部样式一致的本sè麻布服饰不同,军事学员身上都是特制的玄sè作战服。刘彻以军事学员是预备兵士的身份,变相的避开了汉朝对平民服饰的严苛管制,将后世特种部队的训练服和作战服融合成独特的汉朝版作战服,使之适合骑步两用。

    等到医学院的新生们缓缓来迟时,赵立终于明白为什么教官要派出上百名军事学院的优秀学员来维持秩序了,医学院的学员竟然有为数不少的女孩子!孤儿院一下子被引爆了!

    汉朝虽然对男女之防并不如后世王朝那般重视,但是在已达近万男孩的孤儿院突然出现了数百个小女孩,不得不说是对青chūn期荷尔蒙的一种强烈刺激。一时间,大量的人cháo涌向了医学院的大门外。当然,这并不是说内院里的男xìng学员们想干些什么龌蹉的事情,但好奇心总归是有的,再加上一部分看热闹的心理,不免照成了一些混乱。

    此时,军事的优秀学员们就体现出了一个多月军事教育的成果。在短暂的讶异后,他们就恢复了冷静,有条不紊的维持着现场的秩序。数十个学员将手中的长棍横在胸前,将人cháo不断的向外推,以便给院门前留下足够的空间。大部分的男孩都很配合的向后退,毕竟很少人敢得罪这些穿着玄sè作战服的煞星。偶尔碰到一两个刺头故意退得慢些,就会有其他军事学员赶过来,一顿爆揍,根本不担心对方会还手。孤儿院有着很严苛的管理规定,逞凶斗狠更是绝不允许的。一旦发现,轻则打上几杖,重则赶出孤儿院。只有军事学员在执行任务时,能适当使用武力,这也是军事学员们被人敬畏的主要原因。

    当然,权利愈大责任就愈大。军事学员不但要完成rì常的学习和训练,还担负责内院内一些简单的巡视和执勤的任务。而且对他们的管制更为严苛,严重违反规定的,最高刑罚就是死刑,压根没有赶出孤儿院的说法。

    赵立和周从在军事学员中都是顶尖的人物,不但训练出类拔萃,智商也很高。从来到孤儿院算起三个多月的时间,他们已经能认不少字了。因此教官特意安排他们站在医学院门口,根据手中的名册,对照新学员的手牌,让医学院的学院入学。毕竟这种活,让医学院的老先生们来做,就显得太不尊重了。在孤儿院,先生们的地位是很高的,吃饭有小灶,住宿也有自己的漂亮房子。赵立在找先生私下求教的时候,曾经到先生家的房子摆放过,各种其所未见的jīng致物件差点把他吓傻了。后来听耿老爹说,先生们的房子比长安城里最奢华的天上rén 激ān都要漂亮。

    赵立二人一丝不苟的检查着新学员的手牌,还真遇上几个不怕死的男孩,想混在医学院的新生队伍里,进去看看新鲜。他们的下场很悲惨,不但要被拖走暴揍一顿,还要押送到内院的管理处,至于要接受什么样的处罚,就不是军事学员们关心的了。

    这些分到医学院的学员,显然刚通过外院一个月的学习,经过选拔后刚刚进入内院,对内院的一切都很陌生而且颇为好奇。几个早熟的小女孩更是围在一起,对威风八面的军事学员们指指点点,时不时还会红着小脸捂着嘴偷笑。领队的是孤儿院的一个女先生,年纪倒也不大,据说是太子专门派来监督医学院教学的。女先生对小女孩们倒是很放任,不但没有呵斥她们,反而加入了讨论的行列。

    周从看到原本很整齐的队伍又变得有些凌乱,皱了皱眉头,却不敢呵斥。他平rì没少被军事学院里的老先生打手板,多少留下些心理yīn影。哪怕现在面对的是个年轻的女先生,还是有点惧怕的。周从用胳膊顶了顶正专心检查手牌的赵立,用眼神示意他去管管。赵立是军事学院里出了名的倔脾气,平rì执勤时,对不守军纪的同伴丝毫不留情面。特别是在一次训练中,毫不犹豫的指出教官的疏漏,更是被哈哈大笑的教官冠以“冷面将军”的名号。

    赵立抬头看了看,二话不说,径直走到女先生的跟前,干脆利落的行了个军礼,冷着脸严肃道:“先生,请遵守秩序,否则学生有权向内院管理处检举!”

    女先生闻言一愣,她可是太子专门派来的,这孤儿院的总管事见到她都礼让三分,谁知竟然被一个小毛孩子教训了,不由又好气又好笑。但她从小就侍奉太子,如今也有好几年了,多少懂些这里的规矩。太子身边的老人都明白,他对这孤儿院的内院有多重视,而且也极为不喜下人打着他的旗号在外面耀武扬威。今天这事本就是她的不对,万一闹了上去,打上几廷杖都是轻的。想到此处,不由笑笑,示意自己明白了,乖乖的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经过这件事,医学院的新生队伍变得秩序井然,毕竟都看到那个身着黑衣的冷面男孩一句话就把女先生压下去了,谁还敢找不痛快。赵立面无表情的继续回去检查手牌,丝毫没有理会周从偷偷伸出的大拇指。但他不知道的是,刚刚吃瘪的女先生正满眼笑意的打量着这个有趣的毛头小子,心中算计着如何好好戏弄他一次。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千万不要得罪女人,特别是聪明的还握有一定权力的女人,让我们为可怜的赵立祈祷吧。

    第三十八章 长沙王妃

    刘彻站在未央宫的高台上,看着天边升起的朝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经过遇袭事件,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要站上前台,忍气吞声不是他的xìng格。此次事件让他有种无力感,周亚夫和窦婴,其中至少有一个想要了他的小命,虽然不能确切知道谁是真凶,抑或两个都是。景帝迫于政局稳定的需要,没有立刻动作,但刘彻还是希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时机若是合适,他不介意血洗一次大汉的朝堂。

    也是出于愧疚,景帝在经过慎重思考后,答应了刘彻的建议,利用此次寿宴的机会,将九位已经之国的皇子全部召回京城。刘彻既然已经决定提前加入游戏,就不会在意改变历史的进程,现在只希望自己的安排,能让九位皇兄心甘情愿的自动放弃封地,留在京城吧。当然,也有可能反而勾起了他们对皇位的渴望。那倒也不错,将来诛灭他们就有了足够的理由。

    自己的大哥,废太子刘荣肯定是要死的,希望其他的兄长和梁王都能识时务些。否则等到刘彻登上帝位,留给三十七路诸侯王的,就只有毁灭一途了。为了彻底消灭诸侯分封制,建立大一统的封建王朝,刘彻并不介意用兄长们的血来铺就大汉帝国走向强盛的道路。

    刘彻的大汉帝国,必须只有一个声音!

    古奇贵妇坊开业至今已经盈余,门口仍是车水马龙,往来的各式马车络绎不绝。上万钱的银镜,十万钱的香水成为了最抢手的货品,几乎一上架就会被抢购一空。当然,够资格进去扫货的人必须持有天上rén 激ān或七巧玲珑阁的贵宾卡。

    “嫣儿,怎么不早点预定呢?有好东西也不会帮表姐先买下!”

    长沙王妃陈婕撅着小嘴,郁闷的向身旁的少女抱怨道,显然是买到想要的物品。

    嫣儿眨着水汪汪大眼睛,无奈的笑道:“我怎么知道预定都排到三个月后了?再说阿母每rì都要去天上rén 激ān,贵宾卡肯定是不会给我拿来用的。我的这张贵宾卡还是缠着阿父好久,他才花了七窍玲珑阁的免费优惠券登记在我名下的。弄得现在阿父想去七窍玲珑阁都要跟着下属去了,常常念叨个没完。”

    “诶,早就听京城到长沙去的客商说起七窍玲珑阁。好不容易等到王爷进京给父皇贺寿,还是没能见识一番。”陈婕闷闷不乐道,显然七窍玲珑阁的预约也全部排满了。

    “王妃,小姐!”一个绿衣的小侍女远远的跑了过来,道,“王爷差宫里的内侍送来四张卡片,说是太子殿下给嫂嫂的礼物,奴婢就赶紧送来了。”

    “啊!”嫣儿赶忙抢过小侍女手中的丝巾,打开一看,不由惊叫出声。

    陈婕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金。。。金的。。。”嫣儿满脸的痴呆,旁边的小侍女也张大了嘴,刚才她来得急,也没打开看过,否则打死她也不会那么淡然的带着四张金sè贵宾卡走在长安的街头。

    “金的怎么了?”搞不清状况的陈婕摸了摸嫣儿的小脑袋,“不就是金子做的吗?回去表姐送你一尊金麒麟。”

    回过神来的嫣儿,无语的看着陈婕,故作老成道:“你不懂。”

    她把陈婕拉到一边,仔细看了看手中的卡片,见正好两张写着“天上rén 激ān”、两张写着“七窍玲珑阁”,脸上乐开了花。

    嫣儿将先两张天上七窍玲珑阁放到袖带了,想想又觉得不放心,取出来放到怀中的暗袋,有仔细拍了拍,这才放心。

    陈婕看着神经兮兮的表妹,满脸的担心,不过一年没见,咋还脑袋出了毛病呢?

    嫣儿看到陈婕的模样,也不解释,挥了挥手里的两张金sè贵宾卡,趾高气昂道:“走!进去买香水去!”

    嫣儿吩咐身后的侍女和侍卫留在七窍玲珑阁外,就拉着陈婕走了进去,将手中的金卡放到柜台上,娇声道:“本小姐要买香水!”

    “小姐,不好意思。。。”柜台内的侍女刚要拒绝,看到了嫣儿手中的卡片,忙道:“请您稍等。”

    只见侍女翻出一册丝绢,拿着桌上的金卡对照了一会,随即对嫣儿道:“这两张金卡还没有注/册,麻烦两位登记一下就可以正常使用了。不过注册后,就只能是你们两位专用的卡片了。”

    嫣儿接过绢册,根本没和陈捷商量,仿佛金卡原本就属于她一般,迅速的完成了两张卡的登记。

    “玉儿,带二位上楼。”柜台的侍女将金卡还给了少女,对旁边的一个小侍女吩咐道。

    在小侍女的引领下,陈婕和少女来到了三楼,走进了一个庞大而华丽的大厅。此时她们并不知道,她们这样明目张胆的走上三楼,后续会给自己甚至给自己的家族带来多大的麻烦。和天上rén 激ān一样,古奇贵妇坊的三楼只有金卡持有者才能进入。而现在金卡明面上总共就是天上rén 激ān最初发放的那二十三张,连馆陶公主的女儿,未来的太子妃陈阿娇都没有。

    陈婕是根本就不知道金卡的珍惜程度,而嫣儿是根本就没有考虑的心思,因为她已经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大厅的地面上铺着白sè的地砖,黑sè的天顶上,悬挂个一盏小小的,做成月亮样式的jīng致吊灯。吊灯周围镶嵌着无数颗蓝sè的宝石(其实是胆矾,不值钱的东东)。随着吊灯上的烛光忽明忽暗,宝石反shè着闪烁的光芒。配合着壁灯发出的昏暗亮光,嫣儿觉得自己仿佛身处在一个静谧的夜晚。

    然而,每盏壁灯下,都有一个盖着黑sè绒布的小桌子,上面倒扣着透明的玻璃罩。玻璃罩里的各种jīng美物件,让陈婕和嫣儿两眼发出疯狂的jīng光。

    不过,嫣儿很快就回过神来,仿佛想到了什么,俏脸微红的问旁边的小侍女:“这里的物件是不是比下面的贵上不少?”

    “除了一些特殊标价的限量版珍品,其他货品价钱都是统一的,金卡还可以打八折。”小侍女躬身答道。

    嫣儿一听八折就乐坏了,如今打折这个词已经成为京城的流行词。只要贵宾卡里的消费点数达到一定的数量,就可以享受特定的折扣优惠,京城人都知道!

    八折诶!妈妈咪呀!少女趴在一个个玻璃罩上,满脸赚到了的表情。

    即使是再有钱的女人,面对打折商品都很疯狂,古今中外莫不如是,刘彻曾经对田胜如是说。

    总之,嫣儿和陈婕用八折的价格扫走了三楼一成以上的一般货品,甚至还买走了十瓶价值各五十万钱的极品香水。两女在吩咐侍卫将带来的千金(相当千万钱)交给古奇贵妇坊的侍女时,脸上还抑制不住赚到大便宜的喜悦。

    两成的折扣,完全可从女人身上换来超过四倍的利润,刘彻还曾经对田胜如是说。

    嫣儿吩咐下人将买到的好货先运回家里,决定带陈婕去天上rén 激ān见识一番。

    坐在马车上,看着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表妹,陈婕突然感到自己真的是个乡巴佬。才跟着王爷离开京城一年多,仿佛就已经完全不属于这个生养了自己十五年的城市。

    “嫣儿,姑父常常和你去七窍玲珑阁吃宴?”陈婕问道。

    “不会啊,阿父每rì都忙着上朝,只有沐rì(汉朝五天放假一天,回家洗头,比我们周六要加班的公司有人xìng得多)才会偶尔来吃上一次,我都自己去,卡上登记的可是我的名字。”嫣儿拿出银sè贵宾卡晃晃道。

    “姑母不陪你吗?”

    “阿母每天都去天上rén 激ān,我也常陪她去,只要比阿父早点回家就行了。”

    “姑母每天出门,姑父不生气?”

    “生气?不会啊,阿父还说阿母自从常去天上rén 激ān后,脾气变好了,人也变漂亮了。”

    陈婕张嘴还想问些什么,马车就缓缓停了下来。

    “小姐,天上rén 激ān到了。”

    小侍女清亮的声音刚刚响起,嫣儿就急不可耐的拉着陈婕下了车。

    她一边朝院子里跑,一边脆生叫道:“香儿,在这等着,待会让人给你送糕点和果汁来。”

    小侍女闻言,高兴得跳了起来。她最喜欢跟小姐来天上rén 激ān了,半年多来,糕点和果汁可是吃喝了不少。

    进入天上rén 激ān,嫣儿还用八折的价格给香儿打包了一份糕点和果汁,让人给她送过去。不过嫣儿并没有让侍女把她们带到三楼去,此时的她终于记起了要低调,免得她身怀金卡的消息传了出去。当然她的这种觉悟来的有些晚了,关于她们上古奇贵妇坊三楼的消息已经在小范围传开了,并如病毒般迅速的在长安城的上层贵妇圈扩散开去。

    嫣儿的个xìng肯定不适合在一楼大厅听曲,拉着陈婕到了二楼,找了一圈,终于在其中的一个包厢中找到了自己的老娘陈氏。

    “东风!碰!”

    “别碰!我糊了!哈哈哈!给钱给钱!”

    “呦,嫣儿,你怎么来了?还把婕儿带来了?哪来的贵宾卡?”

    陈氏在洗牌的空隙,终于发现了身边的女儿和侄女,忙问道。

    “王爷弄到的。”嫣儿眨了眨眼睛,避重就轻的回答道。

    陈氏点了点头,也没再追问。长沙王刘发是皇帝的六子,虽然因为母亲唐姬出身卑微,一向不受宠,但弄到张贵宾卡也不是什么难事。

    陈氏还想说些什么,牌桌上的贵妇却催促了起来,“快点快点,你是庄家!”

    陈氏抓起边上茶几上的一个沉甸甸的装着金子的钱袋,塞到嫣儿怀里,“去玩吧,还不够就记在我的账上。”

    说完,不再理会两人,掷骰子,码牌,不亦乐乎。

    “阿母,表姐难得回来一趟。阿母陪她说说话嘛,女儿来替你打一圈。”嫣儿摇着陈氏的胳膊撒娇道。

    “别!我还不知道你,上了桌,十头牛都不能把你拉下去。”陈氏不为所动,显然吃嫣儿的亏不是一次两次了,淡然道:“要玩自己凑人开台去。”

    嫣儿磨了一会,眼看实在没戏,就带着陈婕在二楼逛了起来。陈婕在嫣儿身后,心情却有些沮丧。今天在京城看到的一切,都让她新奇而艳羡,让她流连忘返。看着眼前的嫣儿,总觉得她比自己要快乐很多。王爷呢?他会怎么想?

    第三十九章 皇子们的抉择

    “太子殿下,刚收到回报,河间王和胶西王到了临江王的府邸,密谈了数个时辰,方才离去!”

    公孙贺收起了平rì里玩世不恭的姿态,满脸严肃的躬身向刘彻禀报着羽林密探来的情报。自从半月前,刘彻要求他将羽林最优秀的人手派出去监视进京的诸位皇子,他心中的弦就绷得紧紧的,甚至做好了袭杀九位皇子的准备,只等太子一声令下。

    刘彻倚在宽大舒适的办公椅上,双眼微闭,抿紧着嘴唇,没有说话,右手的两个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身前的桌面。整个书房陷入了一种凝重的沉默中,公孙贺突然感觉自己的五识变得异常敏锐,随着太子每一次敲击桌面,就像有一柄重锤,一次次捶打着他的心脏,难受得几yù喷出血来。

    半个月内,刘彻的九位兄长都陆续抵达了京城。刘彻并没有急于和他们商谈自己的计划,而是各自送上几张特级贵宾卡后,就再也没有接触他们。据羽林的奏报,他们都已经到田氏商业集团的各个行业去看过了,也都为如此恐怖的收益惊叹不已,估计大部分也都猜出了刘彻的意图。

    河间王刘德和胶西王刘阏是废太子临江王刘荣的一母同胞,都是贾姬所生,也是景帝最年长的三位皇子。如今冷宫中的贾姬已经被皇后王娡折磨至死,这三人和刘彻的仇恨恐怕是化不开了。虽然历史上的景帝下得了狠心逼死刘荣,但如果刘彻一下子杀掉三位兄长,恐怕不但景帝和太后会震怒,朝堂上的群臣也会以此为由,要求废掉如此暴戾的太子吧。

    刘彻思考了很久,这才幽幽道:“恩,知道了,让羽林继续查探,不必比急于求成,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切不可打草惊蛇。”

    “诺!”公孙贺低声应诺,想了想,又禀报道:“今rì程夫人召了鲁王,江都王和胶东王进宫。。。。。。”

    “哦?!”刘彻猛地睁开双眼,向身边一直侍立的贴身内侍李福确认道:“昨天孤王去椒房殿请安时,母后是不是说起前几rì去北宫见了程夫人?”

    李福躬身道:“皇后娘娘确实说起过。”

    “恩!”刘彻挥了挥手,示意公孙贺可以走了,随即又闭上了双眼,倚在办公椅上低声叹息道:“希望他们听得进去吧。。。。。。”

    北宫常宁殿,程夫人看着眼前的三个儿子,微微叹了口气。

    大儿子鲁王刘余患有口吃,不喜与人交谈,整rì沉迷于遛狗斗鸡,不干正事;

    二儿子江都王刘非才华横溢,却为人骄奢,各种用具唯恐不jīng,营建宫殿唯恐不奢;

    小儿子胶东王刘端最为令人头疼,因为天生残疾,不能近女sè,导致xìng格yīn狠,暴戾。

    可以说,她这三个儿子万一当上了皇帝,各自都将是庸军,昏君,暴君的典范。这一点,景帝看得清楚,太后看得清楚,群臣看得清楚,程夫人这个做母亲的看得更清楚。故此,她从来没为他们去争那太子的宝座,只是希望他们能平平安安的做个闲散王爷,富贵一生。

    然而,树yù静而风不止。宫城这么大,很多消息是瞒不住的。自从得知太子chūn狩遇袭一事,程夫人就隐隐有山雨yù来的感觉。数rì前,皇后娘娘更是亲自驾临这小小的常宁殿,虽没多说什么,但逼她表态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程夫人摇摇头,挥散了脑海中的思绪,挥手屏退了殿内所有的下人,方才幽幽道:“为娘今rì找你们来,是想求你们答应为娘一件事。”

    “阿母何处此言?莫说是一件事,便是千件万件,孩儿也必定应允。”

    三位皇子闻言大惊,齐齐跪下,刘非更是快速允诺道。汉朝以孝治天下,若是让人知道母亲用了个“求”字,做儿子的定会被万众唾骂。哪怕是景帝,都万万不敢忤逆窦太后。

    程夫人眼中满是欣慰,自己的儿子纵有万般不是,但总归是极为孝顺的。她走上前去,将三人扶了起来,柔声道:“为娘是为了你们好,切切记住,不管太子殿下提出什么要求,你们只须答应就是,万万不可与之为难。”

    程夫人话一出口,就直勾勾的注视着三个儿子,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

    只见刘余惊骇异常,刘非面无表情的微微点头,刘端却是一副yīn沉狠戾的表情。

    诶,程夫人深深叹了口气,果然和她猜测得并无二致,刘余根本就没什么主见,完全听老娘的意思;刘非很聪明,也很识时务,只要太子拿出足够的价钱,他也会配合;让她最为担心的就是小儿子刘端了。

    程夫人面带哀戚的问道:“端儿,你可是不肯答应为娘?”

    刘端脸sè一变,幽幽道:“若是刘彻想取了我等xìng命。。。。。。”

    “放肆!尊卑有别,岂可直呼太子名讳!”程夫人厉声打断了他的话,威胁道,“你若是不肯答应,为娘今rì就撞死在你面前!”

    说完,程夫人狠下心,作势朝殿上的柱子撞去,一旁的刘余和刘非急忙拦住,刘余更是气极,抬手指着刘端骂道:“老。。。老三,阿。。。阿母平时最。。。最是。。。疼你,你。。。你。。。你不孝!”

    一气之下,他的口吃更为严重,顿时涨得满脸通红。

    刘端也是被吓坏了,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满脸无奈和委屈道:“孩儿答应阿母便是,阿母何必如此?”

    程夫人松了一口气,示意刘余和刘非将她放开,缓缓的走到小儿子的身前,疼惜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道:“栗姬已经死了,陛下和太后却一语不发,这是在告诫,也是陛下给咱们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程夫人跟了景帝几十年,当然明白他的心思。帝王一旦狠下心来,根本不会考虑所谓的亲情。历史上的汉武帝,更是在死前为了给太子铺路,杀光了自己所有的妃子。此次已经之国的九位皇子全部召回京城,用意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在为太子刘彻铺路。

    “父皇怎会舍得?”刘端满脸的不可思议,他虽然yīn戾,但毕竟年岁还小,还不能完全理解母亲的意思。

    不待程夫人答话,一旁的刘非就冷笑道:“没什么舍得舍不得的,恐怕大皇兄命不久矣。”

    诸人闻言一震,却不再说话,整个大殿如死一般的沉寂。

    半rì后,三位皇子出了常宁殿,各自回到京城的府邸中,闭门谢客,不再与任何人接触。刘彻接到羽林的奏报后,长舒了一口气,微微笑着对身后张骞道:“免不得多给他们些好处。”

    翌rì,听到风声的北宫蕙草殿贾夫人,急急忙忙带上中山王刘胜和赵王刘彭祖到未央宫椒房殿给皇后娘娘请安。刘彭祖就是个胸无大志的马屁jīng,一番好话捧得皇后王娡是眉飞sè舞,直夸他是个懂事孝顺的孩子。而年纪尚幼的刘胜,就是个只会玩乐的纨绔,被皇后拿出来的一些jīng巧玩意忽悠得找不着北。

    贾夫人的家族在朝中没什么势力,两个儿子年纪又小,也都不成器,对太子之位本就没有念想。如今见程夫人都已经表态了,自己还不懂事,那真就是找死了。这才紧赶慢赶的巴结上来,皇后倒是很乐意的接纳了她的投诚,高兴的赏赐了不少好玩意,一时间自是宾主尽欢。

    至于长沙王刘发,此时正在府邸中,满脸无奈的看着王妃陈婕和卧榻上的一大堆首饰及香水,心中对她的一掷千金腹诽不已。刘发的母亲唐姬本是个姿sè平常的小宫女,刘发只是景帝一次醉酒后的产物,娘俩平时就不受宠。刘发长大后,更是被封到cháo湿贫穷的长沙国。对于年收入不过千余金的刘发而言,出自名门的陈婕,这花钱如流水般的做派,真是让他敢怒不敢言啊,谁叫人家有个位列九卿的姑父呢。

    第四十章 王府缉凶

    长安中尉府正堂之上,十数个大汉被五花大绑倒在地上,嘴里却頽自吵闹不休,声称自己是河间王,胶西王和临江王府里的侍卫,还扬言不会放过中尉大人。

    府卒们闻言,不由得头上冷汗直冒,却不是害怕那三位王爷的名头,而是分外同情这些大汉们。这些人显然不是长安本地人,否则怎么会不知道郅都大人恶名昭彰的“苍鹰”名头。

    眼看已有人进去通报郅都大人了,府卒们更是大急。郅都大人一向御下甚严,大人出来时若看到这样的场景,府卒们省不得挨顿责罚。死道友不死贫道,当即有几个凶悍些的府卒,拎起手中的长棍走上前去,朝地上的众人就是一通暴揍,直打得他们不住求饶,这才狠狠吐了口唾沫,罢手归位。

    须臾,郅都从后堂大踏步的走了进来,坐到主席上,幽幽问道:“下面都是些什么人?”

    堂上的大汉们顿时重新喧哗了起来,口中骂声不断。

    “我乃河间王府的侍卫,你个小小中尉,敢如此羞辱于我,难道不将我家王爷放在眼里?”

    “快把我放开,你府中的府卒敢打胶西王府侍卫,来rì定叫你后悔!”

    “小小中尉,竟纵卒行凶,还有王法吗?”

    “快把爷爷给放了!”

    。。。。。。

    郅都闻言,脸sè丝毫没有变化,只是拿起案上的惊堂木轻轻敲了敲案子。大堂上的府卒赶忙上前,噼里啪啦的乱棍入肉声不断响起。大汉们被打得提泪横流,不断痛呼起来。郅都对他们的求饶声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直到声音渐渐微弱下去,有几个大汉甚至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这才挥挥手,让已累出满头大汗的府卒退了下去。

    “你说,怎么回事?”郅都指着一旁中尉府的书吏问道。

    书吏犹豫了片刻,答道:“他们都是期门校的兵士们绑来的,说是这些人在河间王,胶西王和临江王三位王爷的府邸周围鬼鬼祟祟,定不是好人,恐yù对三位王爷不利。”

    任谁都能听出期门校的兵士在鬼扯,明明就是人家王府里派出的打探消息的侍卫,愣是说成贼人,若是这些兵士自己不埋伏在王府附近,怎么能抓到这些“贼人”的。

    “你们怎么说?”郅都面无表情的问堂下那些气若游丝的大汉道。

    一个还能喘气的大汉哪还不知道眼前的中尉大人就是个煞星,不敢再嚣张,而是虎目含泪,喊冤道:“大人明鉴啊,我等都是三位王爷府上的侍卫,哪里是什么贼人?”

    郅都不置可否,继续问道:“哦?可有印信为凭?”

    大汉心中咯噔一下,忙答道:“大人,我等的印信都被那些兵士抢去了,请大人为我等做主啊!”

    郅都脸sè一沉,狠狠拍了一下惊堂木,呵斥道:“胡说八道!既无信物,又如何证明?!且王府侍卫怎会不着甲,却身着麻衣?!如此鬼祟行径,看来定是贼人无疑!来人!拖下去用大刑!本官只要供状,死活勿论!”

    大汉们闻言大惊,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大声求饶,哀求着郅都能到王府求证。府卒们见郅都根本不为所动,哪还不知道大人的意思是要将他们往死里整。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当下把大汉们都拖了出去,使出万般手段自是不提。

    郅都不久就拿到了供状,每个大汉都画押了,承认自己意图谋害三位王爷,甚至还勾结了王府中的管家和侍卫。谋害王爷,还是当今天子的三位皇子,这可是夷族的大罪!郅都拍了拍手上厚厚一摞写满供状的绢帛,吩咐府卒备车,直接朝大理府(管司法)去了。

    大理卿王轩满面愁苦的看着案子上的供状和面无表情的郅都,无奈的点点头,道:“就依中尉大人的意思办吧。”

    王轩心不甘情不愿的在一卷手令上盖上了自己的金印,看着郅都不发一语的拿起手令,转身离去的背影,不禁摇头苦笑,喃喃道:“郅都啊,郅都,你可害苦我了!只盼你下手莫要太狠才好!。。。。。。”

    临江王府中,刘荣和两个弟弟屏退了下人,闭门饮宴,酒过三巡,都有些微醺了。

    河间王刘德双目微红,举樽一饮而尽,仰天低吼道:“阿母,孩儿不孝啊!”

    “大哥,阿母死得好惨!此仇不报,妄为人子!”胶西王刘阏闻言也是眼眶泛泪,yīn测测的对刘荣说道。

    刘荣双拳紧握,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不发一语。良久后,也许是疼痛令他清醒了少许,全身一松,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叹道:“如今你我兄弟自身难保,何谈为母报仇?”

    刘德忙上前低声道:“窦婴大人原是大哥的太子太傅,如今又身居太尉,执掌帅印,若是。。。。。。”

    刘荣闻言一惊,忙道:“二弟休得胡言!为兄定不能行那等篡逆之事!”

    “哼!这太子之位本就是大哥的,若不是王娡那妖妇迷惑了父皇,凭刘彻那稚口小儿,有何资格登上大位?!”

    刘阏见刘荣似有松动,忙附和道:“大哥,二哥说得在理!当初父皇想废你太子之位,周亚夫和窦婴两位大人都是极力反对的。周大人更是为此丢了丞相之位,想来心中对刘彻定是愤恨不已,若是能得两位大人相助,大事可成!”

    “只是。。。父皇。。。”刘荣闻言,心中大动,犹豫道。

    “成大事者,怎可拘泥小节?到时若是父皇肯禅位自是最好,若是不肯,说不得要。。。”

    刘荣大惊失sè,低声斥责道:“不可!为兄定不可行那弑父之举!”

    刘德脸上满是怨毒,劝道:“大哥想想,父皇对阿母可存半点夫妻情分?!对我等可有半分父子之情?!不但纵容王娡那毒妇将阿母折磨致死,此番更是召我们进京,能有什么好事?!”

    刘阏附和道:“正是此理!既然父皇不念骨肉情分!大哥又何必多想!”

    刘荣脸sè数变,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临江王府的管家在门外急声叫道:“王爷,大事不好了!中尉府的兵士将王府围住,说是要捉拿要犯。侍卫们抵挡不住,官兵已经破门而入了!”

    屋内三人闻言大怒,刘德更是吼道:“什么时候中尉府如此嚣张,竟敢到王府拿人?!”

    咚!门外的管家没有回答,却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房门随即被猛地踹开,郅都缓缓的走了进来,对屋内的三位王爷躬身作揖,朗声道:“下官中尉郅都见过三位王爷!”

    刘荣拦住就要破口大骂的刘德,眯着眼睛,冷声问道:“你就是郅都?就是夷灭了本王阿母栗氏一族的郅都?”

    郅都直起身子,面部表情道:“正是下官!”

    刘德和刘阏闻言大恨,几乎想要生噬其血肉。栗氏一族上下数百口,多少姨表至亲都被他灭杀殆尽,此仇不共戴天!

    刘荣拉住手边的两个弟弟,冷笑道:“郅都大人此次前来,所为何故?不会是想将我兄弟三人也一并夷灭吧?”

    郅都又是一揖,从怀中掏出一份名册,道:“下官不敢!只是今rì抓到几个贼人,供出勾结了三位王爷府中的下人,意图谋害三位王爷,下官特来缉拿嫌犯,以护王爷周全!”

    “哦?”刘荣闻言一愣,接过郅都递来的名册,仔细一看,竟全是王府中的幕僚,管家和侍卫,洋洋洒洒不下数十人,不由面sè大变,急道:“郅都大人!这定然是误会!”

    “犯人都已画押认罪,王爷莫非是要包庇府中嫌犯?!”郅杜直视着刘荣的双眼,眼中迸shè出刺骨的寒光,冷冷的道。

    “大胆!”

    “放肆!”

    刘德和刘阏齐声怒喝,刘德更是对门外大声喊道:“来人!将这个以下犯上的胚子给我绑了!”

    等了半天,却没人答话,三人不由脸sè大变。却见郅都缓缓说道:“几位王爷莫急,府中的侍卫已经尽数押往中尉府。待洗清嫌疑,本官自会将其释出。”

    刘荣气得浑身发颤,伸手指着郅都,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禀大人,嫌犯已经全部抓获,正押往中尉府!”中尉府的兵士跑了进来,禀报道。

    郅都闻言,没有再理会刘荣三人,转身就要离去。在走到门口时,他又扭头道:“既然河间王和胶西王也在此处,下官就不需另行通报了,想来两位王爷府上的嫌犯也已落网。在此案查清之前,下官自会加派人手守卫三位王爷的府邸,也请王爷不要过多走动才是,免得遭了贼人的算计。”

    话音未落,根本不管三人的反应,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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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仁寿( 汉武挥鞭 http://www.xlawen.org/kan/385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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