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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部分阅读

    。”王婶见自家老汉有些动心,不由兴奋道。不得不承认,古今中外的婆娘都对于添置不动产有着执着的狂热。

    王老实还没来得及表态,一旁的狗蛋突然插话道:“娘,要俺说,认为此事急不得!”

    王婶屈指轻轻弹了弹他的小脑袋,笑骂道:“大人说话,你个小娃子,懂个啥?”

    “俺咋不懂?私学里的先生都常夸俺聪慧哩!”狗蛋揉了揉脑袋,满脸不服气。

    王婶倒是被逗乐了,满脸戏谑的打趣道:“那你倒是说说,这事依着你该咋办?”

    “上次俺听娘提起,咱家自打搬到这新院子后,那先前的老宅子,便租给他人,每月五十钱,是不是?”狗蛋一本正经的样子,见王婶点头,继续道:“当年咱家初进长安城,买下那老宅子,不过花了千钱,如今不过两年租费,就可以挣了回来,凭白得了一套价值千钱宅子。”

    王婶思考了片刻,补充道:“如今那老宅子千钱可买不到了,至少能卖个三千钱。”

    狗蛋笑着道:“正是!不过短短数年,咱家平白多得了三千钱。若每年风调雨顺,一亩良田也不过亩产两石,每石八十钱。咱家等于不耕不作,平白拿了一亩良田近二十年的收成,还无需缴纳租赋,购买种子和农具。”

    王老实和王婶闻言一愣,理不说不清,帐不算不明,听狗蛋这么一说,倒还真有几分道理。王婶历来jīng明,猜出了几分狗蛋的意思,忙问道:“你的意思,是咱家该将余钱拿去多买些宅子,而不是去买良田?”

    “买啥良田?如今俺爹每月挣的银钱,能顶上老舅早出晚归侍候农田好几年的。若真在崖于亭买了良田,谁回去耕种?反正俺以后是不会回去种地的!”

    王婶点点头,若是买了田,还得花钱雇佃农帮忙耕种,着实麻烦得紧,收成怕也不会太好。只是关于买房子,她还是心里没底,犹豫着问道:“其实为娘想买良田,也是盘算着给你留些祖业,碰到个坏光景,多少还能自家种些粮食,最差也不至于饿死。再说这宅子多了,也不好往外租。”

    狗蛋摇摇头,劝道:“若真要碰上坏光景,手里有些余钱倒还能逃难,若空有良田百顷,还能背着跑不成?至于宅子能不能租出去,娘就无需担心了。私学的先生曾偶尔提起,太子殿下交代田胜国舅今后还要多办作坊和商铺,到时这长安城招来个数万工匠都是少的。试想新来的工匠,哪能一下子拿出数千上万钱在这城中买宅子?必然先租住,待有了余钱,才考虑着买下。”

    王婶似有意动,扭头看了看王老实,似乎让他也说说。王老实挠挠头,他原就是个粗直的关中汉子,只会卖力干活,哪晓得这些弯弯绕绕,一时支支吾吾的,没啥主意。

    狗蛋见爹娘为难,微笑道:“其实娘也不用在意,俺刚才也是听二老谈起买田的打算,想起了平rì先生教的经济学,随口一说罢了。”

    狗蛋不说还罢,王老实一听是先生教的学问,立马态度大变,认真道:“既是先生教的学问,哪能是随口说咧?李管家和田管家常提起,那私学的先生都是太子门生,传下来的都是太子的学问。这劳什子经济学,定是经天纬地的大学问,必定是对的!”

    王婶闻言,忙询问的望向狗蛋,似乎想确认。

    狗蛋思索了片刻,点头道:“这经济学倒真是太子吩咐先生传下的学问,似乎专教些赚钱的法子,俺也才学了没多久,还没真的弄懂。”

    王婶面sè一喜,连忙道:“那么大的学问,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学全的。天家的本事,哪怕学到一星半点,也够咱们平头百姓受用一世了。娃子,快给为娘多说说,这宅子该不该买?”

    狗蛋皱着眉头,答道:“这俺也说不好,但想来是亏不了的。即使买来宅子租不出去,留在手里,将来也能挣大钱的。爹娘可以想想,咱那老宅子,不过数年,就从千钱涨到三千钱,可是足足翻了两倍啊。再说今后如俺爹这样的工匠多了起来,免不得要买宅子,长安城的东北阙就那么大点地方,上哪建新宅子去?想来价钱会比现如今高出不少的。”

    王老实和王婶相视良久,觉得还真是这么个道理,当下决定不再考虑买良田,而是多攒些钱,买些好宅子,将来不管是租是卖,想来是亏不了的。

    从此开始,随着王婶这些“先富起来”的第一批帝国中产阶级的崛起,及其不动产意识的转变,大笔资金投资开始从良田转向了房地产。久而久之,形成了后世臭名昭著的“长安炒房团”,造成了整个帝国的房地产业急剧泡沫化。

    其后数百年,大汉帝国城市化进程中不断飚shè的房价,一直让中/央政/府头疼不已,甚至引发了无数起民怨事件,导致zhèng fǔ威望大为下降。直到城市化彻底完成,大汉帝国完成了全体公民住宅完全配给制,并适时推出大型海外度假庄园计划,让每个大汉公民都能在海外殖民地低价购买大片庄园和度假别墅,以及每年两个月的带薪休假,这才从根本上缓解了几乎动摇国本的房地产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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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四章 疯狂的股份(上)

    入冬以来,长安城喧嚣尘上的最大消息,无异于皇家实业集团第一届董事会的举行。由于握有四成股份的少府不具备所谓自然人的身份,在最大个人股东太子刘彻宣布退出选举后,五皇子江都王刘非作为第二大个人股东,成为了董事会的第一任董事长。

    大汉权贵们自然无法理解诸如此类的新鲜词汇,但他们深深明白一件事,皇家实业集团实质上就是皇室的另一个少府,并且将会迅速超越少府,为皇室聚拢更多的财富。毕竟少府只是掌管皇室衣食住行的内府,虽然有固定的租赋收入,但是没有丝毫贸易权限,极大限制了其收入来源。如此一来,大汉皇帝固然富有四海,但真正能rì常调配的财富,甚至比不上一些巨商豪富,更别提那些拥有古老传承的世家豪门了。

    而皇家实业集团不同,掌握着皇家赛马场,皇家休闲山庄等大批高利润产业,如同一只贪婪的巨兽,不断从权贵们手中吞噬着大量的财富。近rì更是成立了一个劳什子“皇家化肥公司”,对外销售能至少提高五成亩产的化肥。

    最开始,大汉朝野都对化肥的真实效力有极大的质疑,认为不过是哗众取宠之举。但当帝国皇帝亲自在早朝上召见了一个叫裘离的平民,授予其益农候的爵位,并公布了近百亩高产农田的亩产记录后,登时举朝震动。

    五成的亩产,足以让所有权贵世家疯狂追逐至死。在以农立国的封建社会,权贵们的大部分收入都来自于封地产出的田地租赋,这意味着化肥可以凭空将他们来年的租赋平白提高五成。对于封地超过十万亩的大贵族来说,增加的租赋,足以填满他们的私库,进而在天上rén 激ān和皇家赛马场这类销金窟无需节制的肆意挥霍。

    当然,没有人敢对皇家实业集团动任何的歪脑子,吴楚七国之乱后,皇权大大的增强,其身后站着的皇帝,太子和诸皇子,足以碾碎任何不安分的世家豪门。就在大汉权贵眼巴巴的等着购买神奇的化肥,为数月后的chūn耕早作准备时,初登董事长宝座的刘非,却公布了一个举世哗然的消息——化肥产量不足,暂不发售,优先供应宗室田地,至于剩余部分,将由各大股东内部认购!

    股东!这个新鲜词汇如飓风一般从长安城迅速扩散,瞬间扫遍了整个大汉帝国!成为皇家实业集团的股东,演变成大汉权贵们最为渴望的伟业,甚至超越了位列三公九卿的渴望。在世家政治泛滥,高官轮流坐的汉初,在中/央/政/府做官其实没多大油水可捞,立国不过数十年,光丞相就换了十来位,可谓天天都有人辞官,rìrì都有官被贬。谁家没出过三公九卿,都不好意思住在北阙甲第,更不敢说自己出身豪门。权贵们真正在意的,是家族的利益,是如何富贵传家,不得务虚名而处实祸,就是黄老之术的jīng髓所在。

    短短半月,皇家实业集团拥有决策权的六万原始股,以百万钱一股的高价,被宗室皇族抢购一空。当然,太子刘彻和住在皇家庄园中的六位皇子,早已暗地倾尽所有产业用作抵押,拿下了其中的三万股,牢牢掌控住着集团的经营权。

    原始股发售结束当rì,在董事长刘非的建议和主持下,所有皇室股东齐聚一堂,在皇家庄园八皇子赵王刘彭祖的王府内,举行了盛大的庆祝仪式。如诗如画的庄园美景,豪奢之极的王府陈设,让皇室土鳖们认识到了啥叫境界上的差距,在仪式进行时,也不顾场合,迫不及待的找来皇家庄园的总管事,当场购买了单价上千万钱的数十套庄园别墅。

    庆祝仪式结束后,便是盛大的宴会。有些疲惫的刘非和几位皇子暂时躲到书房歇息,只留下善于交际的刘彭祖待客。此时,忙碌了半月的刘非,才忙里偷闲,细细翻阅起集团刚刚整理好呈上来的账簿,当看到集团疯狂聚敛近三百亿钱的巨大财富时,几乎晕厥过去。

    “皇兄!”刘端毕竟是一母同胞,兄弟连心,见刘非面sè苍白,猛犯白眼,急忙上前扶住他:“这是咋了?”

    刘余则是捡起掉落在地的账簿,看了一眼,猛地干嚎一声,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其余的皇子见状,全都吓傻了,赶紧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又叫来门外的侍女,一通忙活过后,这才把刘余和刘非两兄弟给救醒了。今rì之事,从此被高傲骄纵的刘非视作奇耻大辱,讳莫若深,至死都没人敢在他面前重提此事。倒是鲁王刘余,在数十年后的口述回忆录中描述了当时的真实心境:“本王当时一看到账簿,只有一个念头,nǎinǎi的熊,老子发了!”

    总之,诸位皇子在兴奋的狂喜中,结束了盛大的庆祝仪式和聚会。在相当于大汉帝国五年国库总收入的金块和铜钱运进防备森严的集团金库后,他们执意呆在金库里,躺在金山上持续度过了数个不眠之夜,随后不顾xìng命的全力投入到更为盛大的股份发行仪式的筹备过程中。

    不得不说,当利益庞大到某个程度,无耻就会成为人xìng最显著的一面。重农抑商,是汉初最重要的国策。然而当大汉权贵们极度渴望获得皇家实业集团的股份时,购买集团股份的议题,竟然被堂而皇之的搬上了大汉朝堂。

    景帝看着正殿之上振振有词的群臣,满脑袋黑线,却无可奈何。他们说得也有道理,商者,讲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如今他们的家族打算买股份,只是交钱买个分红的资格,又没拿货物,算不得从商,在朝堂上稍微讨论一下也无不可。看来太子说得没错,这劳什子金融,实在玄乎得紧。今后得多看看他献上的《论金融与实体经济》一书,免得今后被这些老狐狸忽悠了。

    在庞大的朝野压力下,一贯强势的景帝和太后都不得不妥协,同意大汉权贵们暗中进行这种变相的商业行为。他们分别找到太子刘彻,措辞严厉的命他尽快解决皇室实业集团增发股份的相关事宜,并提供了大批必须照顾到的权贵名单。

    刘彻撇撇嘴,这些权贵们当真是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竟要求以捐助集团营建化肥作坊,造福大汉百姓的名义支付购买股份的资金。既然他们想大出血,刘彻也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立刻赶往新落成的皇家实业集团总部,皇家庄园中一栋高达五层的中西合璧的塔状写字楼。

    为了避免超过宫城中的建筑,被御史们戴上僭越的帽子,刘彻特地将写字楼的地基做低,还硬生生的挖地三丈,愣是在地处平原的长安城中弄出个地势极低的湖心小岛。为了防止雨季淹水,还将四周夯高,形成一个环形的湖心小谷。凡是到过此处的人,无不被太子的大手笔震撼得尿如泉涌。只有刘彻知道,作为未来世界最庞大的商业集团之一,皇家实业集团总部比起后世的大集团总部还是要寒酸得多,将来绝对还要继续改建的,因此才花了如此大的成本,预留下不少的空间。

    得到消息的诸位皇子,早已在总部大门前恭迎太子的驾临。对于这个财神降世的弟弟,诸位皇子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盼望着能多沾些仙气。如今皇帝老爹都没他们有钱,也没他们过得逍遥滋润,实在没什么好羡慕的。皇帝也不容易啊,连花自己内库的银钱修葺宫殿都要担心被御史弹劾,还时刻怕被人抢了位置。没那本事,还是做个逍遥王爷的好,只要还是刘家的天下,谁做皇帝也不绝敢随意向宗室成员动手。吴楚七国之乱,都摆明造反了,最后只诛杀首恶吴王刘濞,其他诸侯王顶多被圈禁罢了,连封国得以保留,继续传给自己的儿子。

    刘彻也没跟他们多客套,直接提出要修改原定的入股计划,将增发的股份从十万股提高到二十万股。诸位皇子不由咂舌不已,这就意味着集团瞬间就要增加两千亿钱的收入啊。

    刘非身为第二大个人股东兼董事长,rì益进入角sè,不由为皇室原始股持有者的利益考虑起来:“殿下,按照入股协议,年首前就要分发红利。如今增发二十万股,每股所得红利必然会被摊薄。今年虽然平白得了数千亿钱,但一旦分完,rì后的分红怕是不会再如今年,宗室和权贵们会不会联合起来闹事啊?”

    刘彻笑了笑,心中极为赞赏这位惊才绝艳的皇兄,不管短短时rì,就已经能开始分析核心问题,遂耐心解释道:“皇兄无需担心,股份分红的意义,并不是将该年所有收益全部分完,而是先取出少部分,完成最低收益保证,譬如一成。剩下的收益则用来扩大财源,如多建作坊,多进行些投资,方可持续扩大来年收益,这才是发行股份的真正意义。”

    (呼呼,周一早上要开会,太忙,更新慢了,下午再继续赶一章,希望能没有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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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五章 疯狂的股份(下)

    刘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依殿下所言,放一成红利?”

    “一成只是最低保证红利,太少!”刘彻思考片刻,摇摇头道:“第一年必须先给股东们吃颗定心丸,从增发股份所得收益中提出一成,再加上集团所有产业今年的八成收益,分发下去,想来就能稍微让他们满意了。”

    刘彻不希望皇家实业集团变成后世新中国那些明明赚取了大量利润,却不肯分润给股东的黑心企业。咱们要做大汉帝国的良心企业,可不能坑害了股民。企业赚钱,但股价却大幅下跌,这样的中国特色,是万万不可在大汉帝国复制的!

    刘非点点头,这样也意味着他能获得更多的红利,是个大好事。他略作犹豫,又继续道:“近日有些听到风声的权贵曾来总部抱怨,说是如今长安城的金子和铜钱大多已经被购买原始股的宗室皇族搜刮殆尽,他们实在拿不出现钱,是否能比照某些宗室的做法,用不动产做抵押?”

    刘彻连忙摆手,拒绝了这个提议。权贵们所说的不动产,不过就是宅邸和田地。他压根没考虑过进军房地产业,根据后世的经验,政府企业介入房地产业,实在是有百利无一害的事情。至于田地,虽然收归皇室,将来贱价转给政府,可以稍微降低土地兼并的问题,但根本不是刘彻希望看到的。在他看来,很多穿越众希望用政府的力量暴力解决严重的土地兼并问题,实在是缘木求鱼。华夏上下五千年,不管是多么强势的中/央/政/权,都没能从根子上彻底解决土地兼并问题。

    堵不如疏,刘彻决定尝试另外一条路子。既然土地兼并会让大量农民失去土地,正好为工业化进程提供了工人的来源,只要适当提高工人的待遇和福利,拥有大量土地的权贵阶层,除了依靠奴隶,必然还要相应提高佃农的收入。刘彻所要做的,就是尽量控制工业化速度,在工业发展和农业生产之间维持一个平衡,过快则伤害农业架构,过慢则导致失去土地的农民生活无依。当然,还必须严禁权贵找借口将封地的平民转化为奴隶,并最终彻底解除汉人中存在的奴籍,今后只能奴役其他民族,例如倭人就很不错。

    刘非见刘彻心意已决,苦着脸道:“可若要他们交齐这两千亿钱,恐怕算上大汉所有的金子和铜钱都不够啊!”

    刘彻挥手屏退了屋内的下人,让六位皇子都围了过来,满脸阴笑的低声道:“诸位皇兄可先暂时借用金库里的金子和铜钱,遣人低价收购大量的银子。五日后,再放出消息,可以按照一比十的金银比价,收取银子作价。”

    诸位皇子闻言,不由恍然,眼中满是兴奋。在汉初,金子和铜钱有严格的比价,一斤金子换一万铢铜钱。但银子却没有作为通用货币使用,大多用作饰品和摆设,金银比价一般接近一比二十。如今刘彻让他们先暗自低价收购银子,将来却将强势将金银比价定为一比十,等于是送给他们一座大金山啊!

    “殿下!啥也不说了,俺服了!”长沙王刘发想到即将获得的庞大收益,几乎要发疯了,跟着太子不过半年,就能赚到封国上百年的收入,哪怕以后皇家实业集团没有一分钱进项,都足够长沙王妃陈婕挥霍好几辈子了。

    刘非可没其他皇子那么简单,他从太子的话中听出了一丝其他的意思,却抓不住头绪,满眼疑虑的问道:“殿下是不是还有其他盘算?”

    刘彻实在是服了这个七窍玲珑的皇兄,刘非对于商业和金融一道,似乎真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嗅觉,随即恶趣味的吊着他的胃口道:“这其中的奥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五哥还需细细琢磨,要知道,真正的收益远远不止表面上见到的这些,甚至无数倍于皇家实业集团的总值!”

    刘彻说的倒是实话,想想后世的罗斯切尔德家族等豪门世家,通过控制金价,甚至一度还包括银价,在暗中掌控世界,呼风唤雨百余年,其资产庞大到根本无法估算。而后世的美帝,也凭借强大的实力,确立了美元作为全球货币的强势地位,通过操弄汇率,不断的榨取其他国家创造的大量财富。刘彻有自信,这一世凭着大汉帝国领先全球两千年的超级实力,建立起更为强势的大汉金融帝国,让地球上的其他民族永无翻身之日!

    刘非哪怕再惊才绝艳,显然也无法领会到两千年后的金融行为,不由愁眉苦脸,一副肝肠寸断的可怜模样。不知为何,自从他息了争储的心思,转而将全部精力投入到皇家实业集团的日常管理后,高傲跋扈的性子转变了不少,特别是面对太子老弟时,很有种虚心向学的姿态。不得不说,史上的刘非之所以自视甚高,还真是有本事,平日也是敏而好学,不耻下问。当然,等他学全了你的本事,免不得反过头来鄙视你一顿。高祖刘邦传下来的无耻血脉,在他身上毫无遮掩的发挥得淋漓尽致。这也是刘彻放心将皇家实业集团交给他管理的原因,别人想从刘非身上占便宜,比雁过拔毛还难上千万倍。

    翌日,苦思一夜,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的刘非眼中满是血丝,却突然收到了太子遣人送来的《货币论》一书,一时间泪流满面,只得仰天长叹,无语问苍天!

    十月末,在刘非的主持下,盛大的皇家实业集团入股仪式完美落幕。自从当初秦始皇迁徙天下富户十二万户到咸阳,再经过汉初的与民生息,关中之地富庶无比,平日深藏在豪门世家中不见天日的金银和铜钱,如今装满了一辆辆大车,源源不断的运往长安城。在田胜旗下的田氏商业集团率先用十亿现钱购买了一千股后,从各地汇集到长安的大汉权贵们或其代理人,纷纷购置了大量的股份。

    特别是当权贵世家们看到入股协议中,每年最低保底红利一成时,尽皆如噬血的鲨鱼一般,疯狂认购着股份,甚至逼得一些附属的小家族让出手中已经认购的股份。一成的年收益,看起来不多,但总比将金银铜钱放在金库里要好得多。他们相信这皇家实业集团不敢赖账,黑了他们的银钱。否则他们一旦联合起来,哪怕是皇帝老子都能拉下马。说到底,帝国皇室也不过就是世俗权力最大的世家罢了,真论上底蕴,刘邦这个泥腿子建立的刘氏宗族,还真不够看。

    当景帝看到相当于国库数十年的巨大财富时,气得七窍生烟,差点抑制不住心中的杀意,甘愿冒玉石俱焚的危险,将这些平日以各种借口要求削租减赋的豪门世家全部抄家灭族。在他看来,这些财富只要拿出一成,就足以打造出数十万大军,远赴草原横扫匈奴。刘彻当然对这种论调呲之以鼻,货币的数量,并不能改变实体经济的总量。与之相反,若是将这些财富全部投入到市面上,货币就会迅速贬值,重创大汉脆弱的农业经济。

    因此,刘彻费尽口舌,给皇帝老爹好好上了一堂经济理论课,并承诺将少府四成股份的分红提高到至少两成,这才说服了蠢蠢欲动的景帝,没有将这些财富强征入少府内库。直到景帝露出阴谋得逞的诡异笑容,刘彻才大呼上当,后悔自己没早看清楚皇帝老爹的无耻面目。作为一个老辣的政治家,景帝怎么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强取豪夺?他先前所表现出来的愤怒和冲动,不过就是等着刘彻让利罢了。刘彻深深的感到挫败,觉得自己实在嫩得可以!

    刘彻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今后收回各地的铸币权打好基础。以一己之力,大力提高社会的实体经济总量,并同时释出等值的货币,维持币值的相对稳定,这是一个极为宏伟的蓝图,也是极为艰巨的任务。所以,他必须大量的收取金银,放出手中囤积的铜钱,保证市面上流通的货币总量维持在一个正常的水平,否则大汉的平民百姓将会立刻遭受灭顶之灾。

    刘彻看着集团金库中堆积如山的各种精致银制品,暂时压下了制作银质货币的打算。如果将它们全数融化,制成银币和银锭,无疑是对艺术的暴行,刘彻吩咐少府的工匠选取出其中做工精细的物件,另外觅地收藏,剩下的也暂时封存起来,作为货币储备。

    最终,几乎所有人都满意的结束了这场疯狂的金融盛宴。获得大批股份的权贵世家们,得到了按持股比例分配的化肥认购权,今后能从化肥公司购买相应数量化肥,并可以在年节到来前获得第一笔不少于一成的分红。皇家实业集团则获得了超过两千亿钱的巨额收入,得以趁着枯水期,挖渠引水,在远离水源的地方大肆修筑化工厂房。这些厂房不同于以往的作坊,全部是按照刘彻在少府建造的硫酸厂房,高标准高规格的工业厂房,各种废液回收和初级废水循环处理一应俱全。刘彻不惜工本,在环境保护方面投入的资金占了厂房建设的绝大部分。

    同时,在长安附近的石炭窑,又多建立了十个焦炭窑口和两个石油提炼厂。望着烟囱里冒出的滚滚黑烟,刘彻沉默良久。并不是他没有能力建设更多的窑口和提炼厂,但如今对空气的污染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了。在没有制作出废气净化装置前,长安附近绝对不允许再增加这些重度污染空气的工业厂房。

    工程进度太慢了,还是缺少奴隶啊!刘彻望着西北方向,眼中满是渴望。

    (呼呼,设备送出去了,终于不用加班到凌晨了,晚上在家睡觉的感觉真爽,思路都清晰多了,今后都更新三千字以上的章节,正常是两更,若是某天部门老板不在,写得多就三更。呼呼,没有新书推荐,收藏貌似增长不太给力了,兄弟们多支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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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六章 西北状况

    当某人认为万般尽在掌控中,却被告知其实有人在背后使坏,瞬间从天堂被打入地狱时,心情定然极度恶劣,暴怒的景帝如今就陷入了这样的境况。紧握着手中的奏章,他的手背上青筋爆出,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低吼道:“竖子安敢如此!”

    见身边的刘彻露出好奇之色,景帝将奏章递了过来,没有丝毫的避讳。刘彻急忙接了过来细细阅看。其实密匣还是他呈上的,但是因为上面封了火漆,胶泥上还盖着左军将军庄奉的大印,送来的将士再三要求亲自面呈陛下,显然事关重大,因此刘彻也不敢私自查看,而是急忙将送信的将士一并带进宫,并破例将其带到御书房,亲自觐见皇帝老爹。

    跪在地上的李松,见到陛下已经亲阅奏章,终于放下了心头的大石,总算没有辜负义父的嘱托。数日来,他快马加鞭,昼夜不停的纵马狂奔。由于义父再三嘱托,他并未走临洮的大道,而是从狄道入关。一路上没有惊动任何官府,也没有丝毫停留,每日只是到驿站换马,复又上路,露宿荒郊野岭,吃喝都是在马上进行。如此日行千里,大腿已经磨得血肉模糊,每日里,干涸的血迹都将裤子和皮肉粘结在一起,在颠簸的马背上,不断的撕扯,复又重新粘结,其中的痛苦,不可名状。可以说,他完全是凭着自身坚韧的意志,才活着赶到了长安城,此时随着心情的放松,他突然感到深深的疲倦,眼前一黑,身子猛地倒下,昏死过去。

    掌印太监孙全急忙换来几个内侍,将他扶下去,再三嘱咐要好生医治,好吃好喝的看护周全。孙全随侍景帝数十年,没少见大场面,能让陛下如此震怒的周章,定然是滔天的大事,这个送信的少年将士,过后定然还要招来询问的,可万万不能让他出事。

    已看完奏章的刘彻见状,对孙全做事周详的本事很是赞赏。在带这个少年入宫前,刘彻曾和他交谈了一次,心中对他颇为赏识,早起了收为己用的心思,自是不希望他挂掉。

    这个叫李松的少年,到了长安城后,想到义父曾经嘱咐过,如今只有陛下和太子可信,便没有莽撞的去找高官显贵,请他们代为转呈奏章。而他又没有资格进宫面见皇帝,便在长安城仔细打听了一番,得知太学祭酒卫绾乃是太子太傅。他先寻了个隐秘之处,将密匣仔细藏好,随后一直等在卫府附近,过了大半日,终于等到了卫绾的车驾,赶忙上前拦车求见。

    卫绾的侍卫自然是大惊失色,正要驱赶,却被卫绾及时喝止。卫绾人老成精,见到这个风尘仆仆的少年将士,高喊有紧急军情禀报,心中在片刻间就转过了无数个念头。一个底层军士来找个高级文官越级禀报,依照汉律,不论对错,都先会被定上好几条死罪。看这少年虽然满脸疲惫,眸子却炯炯有神,显然不是痴傻之人,定是确有不可为直属上官知晓的大事,方才甘冒死罪,拦车求告。卫绾不敢怠慢,急忙唤人将其带入府中,细细盘问。

    李松进入卫府后,却没有透露丝毫风声,只是请求面见太子。卫绾不由大惊,心中骇然,太子太傅虽不在三公九卿之列,但上朝时却仅位列三公之后,尚在九卿之上,地位尊崇。如果是连他都不能知晓的大事,恐怕会涉及到三公之流了。他疑惑万分的打量了李松片刻,见这少年虽然言语恭敬,但却毫不闪躲的与他对视,眼中满是坚毅。以他多年的观人经验,心中不由愈加相信了几分,当下更是不敢怠慢,权衡片刻后,将李松留在府中歇息,随即亲自入宫,找刘彻商议。

    刘彻见到满脸紧张的卫绾,听他那么一说,当即随他前往卫府。若说越级越权禀报是死罪,那诓骗太子,可就要抄家灭门了,没人会拿这事开玩笑。刘彻自然相信卫绾的判断,经过和李松的一番详谈,终于使李松卸下防备,取来密匣,随他入宫,亲自觐见大汉皇帝,亲手呈上密匣。

    刘彻如今读完手中的奏章,才真正了解李松何以如此谨慎。虽然李松未必知晓密匣中有何物,但却能毫不惜命的疾驰数千里,拼死完成主将军令,可谓忠心耿耿。更为难能可贵的是,他在万分疲倦之时,仍能思路清晰,没有莽撞行事,而是找到切实可行的方法,最终完成任务,实在是个值得培养的好苗子。

    “皇儿如何看待此事?”景帝见刘彻有些走神,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

    刘彻闻言,整理了一下思绪,幽幽道:“窦婴他不敢!”

    景帝此时早已冷静了下来,能比较客观的分析问题,点头认同道:“窦婴虽有争权夺利的野心,但要说通敌叛国,他是万万不会的。”

    刘彻只说窦婴“不敢”,而景帝说窦婴“不会”,结果虽都一样,但还是可以看出两人分析问题上的细微差别。刘彻历来都不吝于以最大的恶意揣度世人,他认为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人总是能不断的降低自己的底线,只有用绝对的力量遏止住不安定的因素,才能完全掌控事态的发展。而景帝作为一个老练的政治家,更善于分析人心,往往能以最小的成本控制住局面。两种方式无所谓孰优孰劣,刘彻的作法往往成本偏高,但胜在稳当;景帝的方法成本小,但往往有一定的风险,毕竟人心难测。

    刘彻皱着眉头,缓缓道:“只是这走私粮草一事,若说窦婴完全不知情,怕也说不过去。”

    景帝摆摆手,脸色铁青:“未必!陇西郡乃秦朝始皇帝所置,历来设有重兵,又多有归化的羌人贵族,可谓世家豪强林立。我朝高祖立国后,为免边防不稳,并未对陇西权贵下手。此后历任陇西太守,也都只能尽戍边之责,政令却历来不甚畅通。想来此事少不得他们的手段,实在可恶至极!”

    刘彻这才恍然大悟,只依赖史书记载,对具体事务的掌控实在是不够全面,全副心思都放在窦婴身上,竟忘了陇西极为强悍的本土势力。今后还得多了解一些实际层面的真实情况才好,刘彻从未如此急切的希望构筑起自己的情报网络。他思考片刻,苦笑道:“若真如父皇所言,恐怕儿臣的计划需要做些修改了。”

    “哦?皇儿还有其他打算?”

    刘彻沉吟道:“如今北方的雁门塞外,匈奴人的踪迹已现,一场大战再所难免。明年父皇又打算出兵夺回河南之地,重新掌控外长城,将匈奴铁骑死死扼守在长城之外。那西北边陲必须保持安定,还不到向当地豪强动手的时候。既是如此,不如干脆就让他们运粮出关,也好暂时安抚住饥荒中的西羌诸部,倒也免得他们饿急了犯我边陲。”

    景帝虽然知道刘彻言之有理,但还是阴沉着脸道:“话虽如此,但之前费尽心思让西羌爆发的大疫病,如今不但前功尽弃,还让陇西豪门捡了便宜,朕实在心有不甘啊!”

    刘彻满脸狡诈的劝慰道:“儿臣并不觉得这是前功尽弃,如今西羌的牲畜所剩无几,即使渡过了这个冬天,来年还是得依靠我大汉的粮草度日。兔子急了会咬人的,咱们尽可以慢慢吊着他们,既不把他们逼急了,又不把他们喂饱。如此一来,待得西北草原再爆发几场疫病,他们的吃食就全得指望咱们大汉了。到那时,想来窦婴的十五万新募边军早已将边防工事尽数营建齐备,兵士也已可堪一战,若是把边市一关,西羌还不得任由咱们揉捏?”

    “若真如皇儿所言,倒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景帝闻言,心中大喜,这个儿子无耻的样子,很有老刘家的风范嘛,“依你的意思,是要朕故作不知此事,任由他们施为?”

    刘彻摇摇头:“若真是装作不知,走私粮草过于容易,这粮价定然不会太高。咱们须得给他们些压力,这样才好让羌人多出血。而且也不能光便宜了他们,咱们自己也可以向羌人走私粮草,若是他们银钱不够,拿些羌人奴隶来换,也是可以的。”

    景帝哑然无语,果然够无耻,钝刀子割肉,这是要榨干羌人啊。景帝本身也不是个不知变通的迂腐之人,饶有兴致的和刘彻讨论了起来。

    是夜,轻骑出长安,分别给身处狄道的陇西郡太守吴蒯和远在塞外的左军将军庄奉带去了景帝的密诏。

    翌日,景帝体恤窦婴远在苦寒边塞,身边无人服侍,特意将其夫人和两个年岁最大儿子送去随侍左右。随行的内侍还带去了一份密诏,里面稍微提及了有商人走私粮草一事,却非但没有任何的斥责之意,反而好生安抚和勉励了窦婴一番。

    数日后,数支商队押运着大量的粮草,缓缓向狄道驶去。而身体逐渐康复的李松,也随齐山走入了羽林营,正式迈向了他充满传奇色彩的羽林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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