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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阅读

    群众代表,我们准备召开全院职工大会,整理材料,向区委和卫生局反映情况。”  “这么做,行吗?”  “有什么不行?中央三令五申要反腐倡廉,前些日子公审的那个省长叫什么来着?贪污上千万,照样推上法庭,照样得低头认罪。只要大家齐心,就没有攻不下的威虎厅!”  “我拿回扣可不是存心要和他们同流合污,是他们把我挤到了一个缝里,弄得我不知该怎么办。前几天有个朋友做手术跟我借钱,我卖了一本集邮册,连那张最珍贵的四方联猴票都搭进去了,都没敢动那五万。”  八堆皱着眉,点了点头。  “我也想过把这笔钱上缴,可缴给谁,缴给院办?他们会怎么处理?更何况现在林秀珍已经提升业务副院长了。”  八堆又点了点头。  “哎,我现在最后悔的是为什么不早点调换工作,要是走了,也不会摊上这么倒霉的事!”  “现在说这些都是没用的话。这五万块回扣的事你先别张扬出去,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我从司机班出来的时候,脑袋像是大了一圈儿。&nbsp&nbsp

    黑Se情人节4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倒霉事还在后头!  下午刚一上班,就有电话通知:“让颜澍马上到医院办公室。”  心惊肉跳!人在知道要出事,却不知道要出什么事的时候,是最紧张无措的。  医院办公室里除了张院长、林秀珍和一个副院长之外,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西装革履,仪表堂堂,一脸的盛气凌人。  “你坐下。”张院长对我说,然后转过头去对那个男人说:“你不是要见颜医生吗?他就是。”  “颜大夫!久仰了,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邓凡科,是瞿霞的爱人,今天来得很冒昧,但你可能并不意外。”邓凡科说着,用鄙夷的眼神朝我上下打量。  幸亏吃饭的时候,有瞿霞那几句没头没尾的话垫底,不然,我肯定比现在还要被动。我做出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儿,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们并不认识。”  “不错,我们是没见过面,但你却一直在给我的婚姻制造阴影。从结婚开始,我的妻子就对我形同路人,直到最近我才大梦初醒,原来我的生活中,一直隐藏着一个不光彩的第三者。”  “你说话要有根据!诬陷诽谤,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诽谤?笑话!结婚三年,我一直被你们蒙在鼓里。现在瞿霞已经亲口对我承认她爱你,好,既然这样,你们再也不必偷偷摸摸地鬼混,我可以成全你们。”  我冲动地跳了起来,却被林秀珍一把拦住:“有话好好说,有理讲理。”  “你可以无端地诋毁我,但作为一个男人,你不能无中生有,往清白的妻子身上泼脏水!”  邓凡科冷笑了两声,轻蔑地白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在座的其他人,从西装的内层口袋里掏出了一沓信纸,缓缓地打开,对我说:“这是她的情书底稿,你最清楚上边都写了什么,用不用我念给大家听听呀?好文章呀,跟她结婚这么久,我刚知道她有这么好的文笔。”  这一刻,我像遭到“9·11”恐怖袭击一样,彻底土崩瓦解。  邓凡科微笑着抖着那几张信纸,看了看,又装模作样地弹了弹土。然后慢条斯理地折得方方正正,放回口袋里。  “你真无耻!”如果不是在医院的办公室里,我真想拔剑而起,灭了这个畜牲。  “别恼羞成怒。我一个事业成功的男人,不会跟你们这样的人过不去。我同意离婚,让你们如愿以偿。但有一个条件,你可以做瞿霞的新任丈夫,却别妄想做我儿子的继父。婚姻破裂的责任在女方,法院不会把孩子判给你们!”  至此,我已经全明白了。这个男人急于离婚,但还要把瞿霞弄得声名狼藉。一个看上去这么相貌堂堂的男人,竟然能这样整治一个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阴险狠毒,不择手段!  “邓先生,这件事已经基本说清楚了,你看你还有什么要求?”  张院长竟然满脸堆笑,很客气地向那个刁民请示。  “不对,你们什么也没闹清楚,他说的不是事实!”  瞿霞突然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她平静地说完话,直视着邓凡科,目光毫不回避。  邓凡科得意地冷笑:“怎么?你在家里哭着跟我说过的话,全不算数了吗?”  “你真卑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信口开河、颠倒黑白!”瞿霞说着转向张院长:“按理说,这是我的私人生活,院领导无权过问,但既然闹到你们这里来,我就有必要在这儿把话说清楚。”  林秀珍推了一把椅子给瞿霞说:“先别急,坐下说。”  瞿霞朝林秀珍勉强笑了笑,没有坐下。  “我承认,我一直暗恋颜大夫,从他刚来到这个医院的时候,我就爱上他了。我结婚之前,给他写过一封信,那是因为我要给我自己的感情一个交待。但让我失望的是,他从没给过我一点回应。他对我很客气,很友好,从没有越雷池一步。邓凡科拿着这封信大做文章,是因为他要离婚,还要争夺孩子的抚养权。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郑重地告诉你,邓凡科,我绝不会让我的孩子跟你这样的无赖一起生活。”  她强忍着眼泪对张院长说:“给各位领导添麻烦了,对不起,这件事不劳你们再费心,我们到法院去理论。”说完,朝院长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从院办回到病房的时候,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大部分人都已经走了,夜班护士都忙着发药,处理医嘱。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像是刚刚做了一场噩梦。  手机响了,康小妮发来了短信:“情人节快乐,爱你,想你、感谢你。辛杰的手术很成功,等他好一点,我再去看你,陪你、吻你……!!!”  情人节?快乐?快乐个屁!  整整一天,对我来说,是个真正意义上的黑色星期五,全是病毒!&nbsp&nbsp

    黑Se情人节5

    我正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发呆,林秀珍走了进来。  “还没走吗?沉不住气了吧?”林秀珍说着轻笑,但听得出来,不是有意嘲讽,有点安抚的意思。  “怎么不说话呀?好了,别这么经不住事?拿出当外科大夫的劲儿来,好不好?”她越是像哄孩子似的,我的心里越难受。  “放心,那个邓凡科,是为了要孩子才来给瞿霞施加压力,你呢,一不小心,成了人家的道具,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算了,有人那么真心地爱过你,受点委屈也值了呀!”  林秀珍虽然是个讨厌的人,这几句话倒也说得合情入理,而且充满了人情味,让人感动,那一刻,我甚至忘了自己对她的成见。  “谢谢主任哦,谢谢林副院长。”我想起她最近刚提升了副院长的事儿,连忙改了称谓。  “干什么张口主任、闭口院长的呀?放心,这件事没人会难为你,我已经和院办的人说了,这种私人情感的事我们不要干涉,也不要扩散了,应该保护青年医生的工作热情,不能让他们为这种节外生枝的事影响工作。”  “林院长……”  “有话直说吗,怕什么?”  “其实有件事比这事更让我不安,就是那笔回扣。”  “小颜哪,我今天也跟你说几句心里话。你出身知识分子家庭,只重业务,看不起那些溜须拍马的人。所以你一直有意疏远领导,也疏远我。可我反而因此更加欣赏你。”  她说着为我倒了一杯水。  “那笔回扣的事我不勉强你,你愿意怎么处理都可以,不过你得想好了,你一旦交上去,就等于把秘密自行公开了,我想领导倒不会为难你,可老百姓这一关不好过。俗话说,阎王爷好见,小鬼难缠,他们也许会说,是不是在丢卒保车呀?会不会还有大头儿没交出来?那时候,你就太被动了。”  “我只求问心无愧。”  “小瞿的事你知道不知道?她给病人吸痰有什么错?明明是好事,都有人指指点点,更何况这种吃回扣的事!中国人最大的毛病就是红眼病,一沾钱的边儿,分外眼红。没办法!”  老百姓说的不错,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我现在真的是骑虎难下了。  “小颜,我比你长几岁,社会阅历总比你多一点,听我一句话,顺应潮流不是一句空话,要体现在每一件小事上。你最大的弱点,就是活到了快三十岁,还没理解什么叫识时务。”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真不愿意藏着一块心病过一辈子。”  “哎,你真单纯得像个孩子。放心吧,别把什么事都想得那么严重,有我呢。”  她说着,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还没吃饭吧?走,陪我去吃顿饭怎么样?”  我实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我答应了。  我们走了几家饭店,家家客满。最后是在曲园酒家等了个空位。今天是情人节,饭店里坐的,大多是一对对红男绿女。这情景让我有点不自然,我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看我和林秀珍?也许会把我们看成是新婚的老妇少夫,也许比这个更糟。可既然来了,就硬着头皮吃吧。  林秀珍要了一瓶汾酒,她凑近酒盅闻了闻说:“这是我们家乡的名酒,好久没喝了,嗯,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可是有一点点酒量的哟!”  “我可没什么酒量,我还是喝啤酒吧。”我说。  “不行,让我一个人喝多扫兴!嗯,你可不能借酒浇愁。过节嘛,咱们好好庆祝庆祝。”  林秀珍的话让我瞠目结舌,一个年过不惑的老妇女,居然宣称要和一个小她十多岁的男人一起庆祝情人节。  林秀珍见我神色有点不对,马上话锋一转,不露痕迹地解释说:“明天就是元宵节,咱们提前庆祝了,在我们老家,过元宵节比过春节还热闹呢,又有歌舞又耍龙灯。可惜我已经好几年没回去过年了。”  这个女人不寻常,八面玲珑,滴水不露,难怪医术不高,人缘极差,却能左右逢源,八面来风。领教了。  “喝呀!喝了这杯酒,保证让你今年一年春风得意,事事顺心!”林秀珍举着酒杯对我说。  嗨,既然来了,就硬着头皮喝吧,喝!  “别为那点事烦恼了,其实那有什么?就算你和瞿霞真那个了,又有什么?按你们年轻人的说法,如今是新同居时代。”  “我知道瞿霞一直爱我,可我们之间的确什么也没发生过。我们甚至连手都没握过。坦白地说,我很珍惜这份感情,如果一定把它算作爱的话,也只是柏拉图式的精神恋而已。”  “哎哟,行了行了,别咬文嚼字啦,什么百拉图、千拉图的,我不懂,不过我是过来人,男女之间,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别抹了,小心越抹越黑呀,还是喝酒吧。”  他妈的,我真臭,跟这种人谈什么爱和感情?对牛弹琴。喝酒,喝酒。&nbsp&nbsp

    黑Se情人节6

    灯红酒绿,让我渐渐把烦心的事忘了个干净。心情忽地变得好起来,连林秀珍那双布满鱼尾纹的眼睛,也变得有些灵动起来。我不记得我喝了多少酒,只记得借着酒劲,顿生豪情,不但谈笑风生,还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唱了一首屠洪刚的《精忠报国》。那是一首从词到曲都硬邦邦的壮歌。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马蹄南去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林秀珍轻轻拍着手给我助兴,旁边的人也不断给我喝彩,好多人在笑,还有人怪声怪气地喊叫。  “喂,傻哥们儿,嗓子不错。”  “嗨,行了,别吼了,情人节,狼烟起,也太扯淡了吧!”  “嗷!给他一大哄呀!”  “嗷,嗷!!”  我旁若无人,感觉良好,我唱卡拉OK,从来都没发挥得这么淋漓尽致过,尽管今天没有音乐伴奏。  一曲终了,竟有几个小青年围过来给我敬酒。  干了,干呀,先干为敬!  “行了,他今天喝得太多了,别再灌他了。”林秀珍在一边极力劝阻。  “你别管,干,干了这杯!”我又举起了酒杯,却被林秀珍夺了过去。  “行了,哥们儿,别逞能了,家长不让你喝就别喝了,听话,乖!”  “你丫再说一遍!”我挥着拳头朝那个嘴欠的小子砸了过去,他一闪,我栽到了地上。  后来,我好像被人扶上了出租车,又被人送回家里,剧烈的头痛和半醉半醒的蒙眬交替着,好像吐了两三回。接着,又混混沌沌地进入了梦境。  我在一个没有尽头的隧道里穿行,四周是灼热的岩壁……  黑漆漆的洞|穴里伸手不见五指,有一对蝙蝠的黑翅膀向我扑了过来,包围了过来,挤压得我透不过气,却激化了我的欲望,浑身燥热,因为情欲,也因为酒。  有一只柔软的手在我的身上一点点巡行,你是谁?瞿霞?小妮?哦,不,你是冰柳……  我把全部的激|情给你……让我把全部的狂热给你……让我把全部的柔情给你……让我和你一起飘……一起落……再飘,再飘,飘得越来越远……  有一股潺潺清泉,那水真清凉,如同沙漠中的甘霖,消解了我胸中的焦灼干渴。  “啊,不要,不要停下……”亲爱的你在喊。  ……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  清晨醒来,依然头痛欲裂。阳光透过粉红色的窗帘,把我包围在一个温馨的陌生天地里,天哪?这是哪儿?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陌生的香水气息。  我坐起来,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我从赤裸的身子上看到那几处少年时代因打架留下的伤疤,人长大了真没意思,连痛痛快快打架的勇气和自由都没有了。可我怎么会是这么一副模样?莫非……我不敢往下想。  我穿起衣服,走出卧室,逐一推开每一扇门,整幢房子里除了我,空无一人。  豪华装修,意大利古典风格的家具,精美的床上用品以及每一处细小装饰的独特,尽显主人的奢华和气派。  我坐在卧室的梳妆台前,圆圆的镜子里映出我疲惫不堪的脸和黑黑下陷的眼圈儿。  我发现梳妆台上有一张小小的字条,上面写着:“我去超市,希望你等我,但也可以走。不管怎样,都感谢昨天的情人夜,有你。”  没有签名,但我知道是谁。  我踉踉跄跄奔出这座大楼,楼群庞大的阴影居高临下地笼罩了我,我继续窜逃,逃到有阳光的地方,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已经气喘吁吁。强烈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骤然间,我感觉自己不是从楼上跑下来的,而是从十六层的高度急落而下。我怀疑自己的心脏出现了室间隔缺损,心肌仍在一收一张,一收一张,但动脉血在回流,和低氧的静脉血混在一起,血液的含氧量不断下降,下降,无边的恐惧向我袭来,我知道这一回我真的完了。太阳仍然是那个太阳,我却已经不再拥有健全的肌体。  手机铃声响了一阵又一阵,越不接它越响。接着又来了短信,有八堆的,有康小妮的,还有舅舅的,短信的内容竟然全都一样——你在哪儿?  我长叹了一口气,从草地上站了起来,太阳把我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我拍了拍身上的土,不禁自问:“你在哪儿?!”&nbsp&nbsp

    炮灰往前冲1

    情人节后的两天是双休日,让我能暂时避开一切烦乱,躲进小楼成一统,好好反省自己怎么会未敢翻身已碰头?  午睡了一会儿,舅舅来了。他一见面就问:“夜不归宿,你去哪儿了?手机也不开,怎么回事?”  “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我又被赶出了本土。看来这一次得做好长期流亡的准备了。”他说着,嘿嘿地笑。  以前他每次被冯彩云赶出家门,可没这么轻松,那时候他总是一脸的颓丧,抱怨无家可归。  “昨天提起你来,冯彩云破口大骂,怎么回事?你是怎么惹着她了?”舅舅问。  “早知道这样,不如把她丢在派出所不管,先关她二十四小时,灭灭她的威风。”  “没有用呀,青山易改,本性难移。”舅舅感叹。  “连派出所的警察都怀疑她有精神病,她是不是真有点问题?”我问。  “打了人,出了事情,打死都不肯说出自己的单位,还说家里人都死绝了,真有精神病的人,会这么狡猾,这么精明吗?”  “说的也是,不过我真佩服她的勇气,大马路上也敢跟人打架,该出手时就出手,而且出手就是狠的,一点都不含糊!嗯,你昨天来,我不在家,你去哪儿过了一夜?”  舅舅叹口气说:“还能去哪儿?去了医院的值班室。”  “跟这样的女人一起过日子,真是伴妻如伴虎。她不是一再说要和你离婚吗?你是怎么想的?”  舅舅摇摇头说:“这不可能,她嘴上说离,实际上是要把我拴得更紧,我认命了。再说,家庭破裂,孩子太可怜了。”  舅舅每次出了家庭问题总是来找我,这多少有点不符合常理,毕竟他是我的舅舅,我们是两代人。可舅舅说,除了我,他再也找不到无话不谈的人了。  他说我母亲对他好得不能再好,真可以算是长姐如母,也许正因为“如母”,反而没办法做深入心灵的沟通。  我把冯彩云调查陆可宜和丁安美的事对舅舅说了。舅舅点头不语。  “是否能从另一个角度考虑问题?一个女人爱得疯狂,就会做出许多超乎常情的事情?”  舅舅笑了起来:“据我所知,冯彩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爱情这个词,只有占有,我和冯彩云的婚姻,是一场争夺战的结果。”  “你是说当初你并不情愿和她结婚,但结果你败在她这么一个平庸女人的手里。”  “是呀,智慧和伎俩从来都是两个层面的事。冯彩云是一个太有心机的人。有足够的胆略和计谋,她说过,这世界上,就没有她想办却办不到的事。”  “这份自信令人肃然起敬!”  “在这场婚姻大战中,冯彩云是战胜者,我是炮灰。”舅舅自嘲地说。  “你想象过离婚之后会什么样吗?”我问。  舅舅摇摇头说:“我说过,我这辈子,只有做好一件事的能力和愿望。对付所有的麻烦,我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忍。我的好多篇论文都是被她半夜从家里赶出来,在楼道里写的。其实有时候我也挺感谢她,如果真有一个太温馨的家,我也许就会一事无成了。”  “你真阿Q。假设你离了婚,你会找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真有那样的情况,我一定找一个善良的女人,像陆可宜,或者……”  “说,接着说!”  “或者像丁安美。”  舅舅的话让我又意外又兴奋,他的话让我看到了平静的湖水下还有春天。我也第一次感悟到,表面上不痛苦的人,也许正是最痛苦的人,颜卓文就是典型的一例。  当年,舅舅和陆可宜分手后,一直没心思再考虑婚姻,直到后来认识了某出版社的文学编辑贺小青,他的心才重又找回一点对生活的渴望。和贺小青相处了不到一年,正准备要结婚,贺小青却突然反悔,给舅舅写了一封极短的信,信上只有八个字:结束吧,我们不合适。那之后,舅舅想找她问个究竟,贺小青死也不肯再跟他见面。  舅舅无奈之中去找贺小青的好朋友冯彩云。冯彩云和贺小青在同一家出版社工作,两人都是三十上下还没结婚的老姑娘,同病相怜,经常形影不离。冯彩云满口答应替舅舅去劝贺小青回心转意,结果没两天就跑来告诉舅舅说,贺小青已经另有新欢,那个男的是中国驻阿尔及利亚大使馆的参赞。  就这么着,冯彩云在一个男人最失落的时候趁虚而入。不到三个月,就和颜卓文匆匆地结了婚。之所以这么匆忙,是因为当时冯彩云已经怀了身孕。  冯彩云比舅舅年轻七八岁,当时也还算得上活泼漂亮。所以舅舅在刚结婚的时候,也着实心满意足了一阵子。可惜好景不长,不到半年的工夫,冯彩云就原形毕露,整天挺着个大肚子冲丈夫大呼小叫。舅舅总是原谅她年轻,脾气坏,百般迁就。  后来,偶然的一次机会,舅舅又见到了贺小青。  舅舅问贺小青是不是已经做了大使馆参赞的夫人,贺小青惊愕地睁大眼睛,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  “天哪,大使馆参赞?这是从何说起呀?简直是天方夜谭!你是听谁说的?谁说的?”贺小青一再追问。  舅舅只好承认,是冯彩云。  贺小青摇着头叹气说:“真高明呀!两个大学生,竟让一个初中毕业的校对蒙得找不着北!看来学历与智慧无关!”  舅舅还是没想明白前因后果。  贺小青又气又无奈地说:“你怎么还不明白,把我们俩拆开,她自己挤进来,前前后后都是她自编、自导、自演的闹剧。”  接下来,贺小青对舅舅说:“有件事我本想这辈子都不告诉你了,我不想破坏你们的家庭。但这么做,又对你太不公平,所以还是说吧,不然像你这么老实的人,被冯彩云剥层皮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就在舅舅与贺小青准备结婚的时候,贺小青接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的字写得七扭八歪,内容是:“贺小青,你要小心颜卓文这个人,他脚踩两条船,和你们单位校对科的冯彩云打得火热,而且冯彩云自己也对别人说过,她和颜卓文睡过觉。”  看了信,贺小青气得发疯,但转念一想,写信的人不敢暴露真实身份,显见是别有用心,再说,自己应该是最了解颜卓文的人,怎么能凭着这么一封莫名其妙的信,就相信这无中生有的事?后来,贺小青给冯彩云看了那封信,冯彩云委屈地说:“是谁这么缺德?乱嚼舌头?我是因为你才认识颜大夫的,是你带我去找颜大夫看病,后来咱们又一块儿吃过一次饭,除此而外,我们从来没有过任何单独来往,小青,你不会也怀疑我吧?”  贺小青说:“我不怀疑你,更不怀疑颜卓文。写信的人肯定就是咱们单位的,我得把这个造谣生事的家伙揪出来,把他送上法庭。”  冯彩云愁眉苦脸地说:“算了,我们还是吃个哑巴亏吧,这事情闹起来,对你们没什么影响,可我还是个大姑娘呢。这种事要是传出去,真的也是真的,假的也成了真的了。我可怎么做人?”  贺小青觉得冯彩云说的话句句在理,也就不想再做追究,她甚至都没把这封信的事告诉颜卓文,她不愿意在临近结婚的时候,闹得彼此不开心。  可是没过几天,冯彩云突然来找贺小青,哭哭啼啼地说:“贺大姐,对不起,我得跟你坦白一件事,我的确和颜卓文那个了,是他强迫我的,他说他爱的是我不是你,还说我比你年轻,比你白,比你的眼睛……”  贺小青没听冯彩云说完就拍案而起,当天就给颜卓文写了那封八个字的绝交信,从此一刀两断。  冯彩云和颜卓文结婚后,贺小青越想越不对味,她不相信颜卓文是那种进攻型男人,她和颜卓文认识半年多之后,颜卓文都没拉过她的手。后来还是在公园散步的时候,贺小青主动把手伸了出去,结果把颜卓文弄了个大红脸,握了没有两分钟就松开了。这么一个男人,怎么可能追求女朋友的女朋友?而且说上床就上床了?  贺小青开始怀疑冯彩云。她找来冯彩云的笔迹和那封匿名信做比对,发现冯彩云在写心字的时候,总是把心字的那个钩画成一个小圈。而那封匿名信虽然有意改变笔迹,但心字的那个钩,也画成了小圈。  真相大白了,可真相大白的时候,一切都为时已晚,冯彩云不但已经得意洋洋地做了新娘,而且已经为颜卓文生下了一个小女儿。  得知这件事后,颜卓文气得差点背了过去,有好长一段时间心神不定,见了冯彩云就心慌气短。可是他没离婚,甚至没有一丝要离婚的打算。他是为了刚出生的女儿,也为了自己那颗几经揉搓、疲惫不堪的心,他认命了。  舅舅说:“经历了那场战争,我已经变成了炮灰。”  我告诉他,网上有个很火的游戏,叫“炮灰,往前冲”。  舅舅笑了,说网络是个虚拟世界。&nbsp&nbsp

    炮灰往前冲2

    星期天的晚上,我打开电视,看《科学探索》。  这一期的内容是介绍法国的考古科学家,他们在法国南部的深山中,发现了远古人类祖先的遗迹。  一块奇特的人类骨化石引起了科学家们的注意。那是一块受过严重创伤的下颌骨,牙齿全部掉了,颌骨的损伤极严重。愈合后的颌骨上,有后长出的新骨。据分析,这个创伤愈合的过程至少要长达数月。那么,在这漫长的几个月中,这个受伤的远古人是怎么活过来的?显见,这样的伤势使他无法咀嚼又硬又韧的生肉,而当时的条件,又不可能有流食一类的食品。接着,科学家又发现新生的骨组织上,有许多细小的纹路,那是在新骨生长过程中咀嚼一些较为柔软的食物留下的痕迹。这个发现,让所有的科学家大吃一惊,因为这说明在这个远古人受伤的时候,有人给他喂食咀嚼过的食物。  科学家由此得出一个令人震惊的结论:“人类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之所以能在恶劣的生存环境下,在与自然界的不断抗争中,繁衍生息下来,而且成为世界上最成功的动物,是因为人类具有与生俱来的利他的本能!”  生命是什么?生命的意义何在?  这是古今中外无数人提过无数次的问题,我相信,这个问题永远都不会有一个让所有人都认同的统一答案。  肯定也有人不能接受认同法国考古学家们的考证和推论,但我由衷地感谢他们,他们这段有关生命的话,让一直寻寻觅觅,却一直恍恍惚惚的我为之一震!感谢他们在科学之外,为“生命”这两个最不平凡的字眼又加上了一道耀眼的光彩。&nbsp&nbsp

    炮灰往前冲3

    临近午夜的时候,我已经入了梦乡,冰柳突然打来电话,电话里的声音有些焦急,好像出了什么事。  “你下来,快点,我的车就停在你的小区门外。”冰柳说。  “出了什么事?”  “别问了,快下来。”  我穿好衣服,跑下楼,朝冰柳的那辆白色的风神蓝鸟走过去。  冰柳摇下了车窗,瞪了我一眼说:“上车!”  真不知道她这股邪火从何而来,我走到车的另一边,拉开了车门。  冰柳开着车一直朝东边走,到了东三环,又往北拐。  “你要拉我上哪呀?大半夜的!”我问。  冰柳不理我,连看也不看我一眼。  车开到浪人老K唱过歌的那家叫卡斯迪克的夜总会门前停了下来。虽然已经是午夜,这里依然是灯火辉煌,人来人往。闪烁的霓虹灯五颜六色,不知疲倦地眨着眼。  冰柳锁了车,也不理我,径直朝大门走去,我只好跟着。  “二位是跳舞还是要包间?”一位领班小姐走过来,笑容可掬地问。  “找人。”冰柳没好气地说着,一直朝里边走。  穿过歌舞厅的时候,我不知不觉地放慢了脚步。我偶尔也涉足过舞厅,那种特别大众化的舞厅。上百人挤在一个灯火通明的大厅里,摩肩接踵地跳来跳去,如果不是舞曲一曲接一曲地播放,实在和军训练操没什么两样,但眼前的场景,确实让人感觉别样,一对一对的男女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伴着慢吞吞的曲子跳舞,影子和影子贴得很紧,远远看过去,像一团团飘飘忽忽的大酵母。与其说是跳舞,不如说是蠕动。昏暗中,我的内心竟被这音乐、这光线、这氛围悄悄地煽动起一股热情,喉咙间也突然觉得干渴。  “看什么看?快走呀!”冰柳在前边停了下来,朝我招手。  冰柳把我领到一个包间的门口,对我说:“这才是你应该好好看的东西!”  我愣在那儿,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难道大半夜的,大老远的跑到这儿来,就是为了让我参观这些既有钱又有闲的人们怎么打发他们的夜生活?  “看哪!”冰柳变得更加蛮横,眼神里全是怒气。  我凑近那扇高档的深色柚木门,从那块五色相间的艺术玻璃上往里扫了一眼,目光突然定格。房间里有一男一女,男的是个四十上下的大胖子,女的竟是浓妆艳抹的康小妮。康小妮穿着一件领口开得很低的紧身黑上衣,一条短短的迷你裙,正慵懒娇柔地斜靠在男人的身上,从男人的杯子里一口一口地喝酒,然后又一口一口地喂到那男人的嘴里。一阵恶心,我差点吐了。  冰柳在背后轻哼了一声,那声音如同一把带霜的匕首,穿透了我的耳膜。我能听懂冰柳的潜台词——原来你就是和这样的女人混在一起。  我急转身,朝外走。冰柳也不拦我,快步跟在后边。  一直到钻进冰柳的轿车,我才恢复了正常的呼吸。我一言不发地坐在那儿,说不清是气愤还是屈辱。  “怎么不说话了?”冰柳幸灾乐祸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什么意思?”我气冲冲地问。  “我是好意,我只是想让你从你那个清纯的爱情梦里醒一醒!”  “多谢你的好意!”  “美院三年级的大学生,清纯少女,编得多完美呀!”冰柳冷笑着说,语气里充满了恶毒,她在有意羞辱我。  我拉开车门,打算下去,冰柳却一把拽住我。  “用不着恼羞成怒,既然看了好戏的开头,就不能不看精彩的收场。难道你连这点勇气都没有?”  我闭上了眼睛,仰靠在座位的靠背上,不再说话。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我和康小妮的交往,就像一个断断续续模模糊糊的梦,偶然相遇,意外重逢,游戏般地Zuo爱。这个鬼精灵一样的小丫头,一会儿缠着你,让你一分钟都丢不开她,一会儿又跑得无影无踪,甚至没有一点音信。明知她骗了我,却对她怎么也恨不起来。我说不清康小妮身上有什么东西那么特殊,特殊到我已经不能用常规的眼光对她做评定。平心而论,尽管我们已经有过一段不同寻常的性关系,但我却从来没把她定位成我恋爱中的女友,我一直觉得康小妮是阵风,是片云。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云消雾散,这段风花雪月的故事最终只能是无疾而终,不会有任何其他的结果。  我没把康小妮的感情太当回事,也没把借她几千块钱太当回事,尤其她亲口对我说了她和辛杰的关系,我就变得更加清醒。既然如此,为什么刚才看见康小妮在包间里的表演,我竟会感觉自己受了奇耻大辱?是因为我已经对她萌生了一份连自己都没发现的真情?还是因为她让我在冰柳面前出尽了丑?或者是没想到康小妮在真情告白之后还会继续骗我?  “这样也好。”我有点阿Q地想。  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把我们的关系画一个句号,轻轻松松地对她说一声再见,并且不必为自己的行为有一丝的内疚。这么想着,我又觉得自己有点自私,有点委琐。  冰柳一定是来听浪人老K唱歌才发现了康小妮,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为一件和她不相干的事这么气急败坏,还不辞辛苦地开车把我拉到现场。应该说,从她做了橄榄球教练的妻子那天起,她就已经和我没有任何瓜葛了,她犯得上吃醋,犯得上冒火吗?真是岂有此理!  我正自己瞎想,冰柳突然推了我一把说:“看,出来了。”  果然,康小妮和刚才我看到的那个肥猪勾肩搭背地走了出来,两个人都晃晃悠悠地,像是都喝醉了酒。他们站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说着话,康小妮像是想走,那个男的却不让她走。然后,两个人朝我们这边走过来,一块儿钻进了一辆黑色的帕萨特。不一会儿,车开走了。  “醉成这个样子还要开车?玩命哪!”我说。  冰柳冷笑说:“真富于爱心,我看应该让你给他们当司机去。哼,贱不贱哪!”她说着,一踩油门,转动着方向盘把车开出停车场,直追那辆开得贼快的帕萨特。  帕萨特在宣武门外的一幢老楼前停了下来,康小妮从车上跳下,跑到车的另一边,和那个把头探到车窗外的胖子接了一吻,帕萨特掉转车头开走了。  “怎么走了?”冰柳有点失望地自言自语。  康小妮从随身挎着的小包里取出纸巾和小镜子,借着路灯光,揩去了嘴上的口红,然后,穿过楼前的那片空地,走进了楼里。  冰柳拉着我下了车,也进了那个黑洞洞的单元门。  “算了,我们回去吧。这么劳神费力地追一个人,有意思吗?”  冰柳不理我,拉着我尾随着康小妮,沿着楼梯,走进地下室。  寂静中传来康小妮嗒嗒的脚步声。  “活见鬼!还是两层的地下室。”冰柳说着,拉着我继续往下走。  来到下一层的地下室,漆黑一团,远远的能看见前边有一闪一闪的亮光,是康小妮拿着的手电。过道细?( 分手的情人别见面 http://www.xlawen.org/kan/39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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