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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境文明》
第一章 生命
天空蔚蓝,白云朵朵,当空高挂着耀眼烈阳,海鸟在岛屿上空不停盘旋,偶有呜叫声传出,一两只海鸟在海面上轻轻一点,犹如蜻蜓点水,嘴里便多出了一条小鱼。
银sè的海滩上,海蟹来来往往,不停地忙碌着,迅而猛的动作在海滩上面横行,不时地打望着天空,似是jǐng戒。
十多岁的小男孩,穿着不合身的宽大衣裤,蓝sè休闲衬衫,深青sè牛仔裤,在海边忙活,比男孩大的藤笼,被甩往海里。
大概花了十来分钟,才将笼子安放到满意的地点,用长长的袖子擦了擦额头上少许的汗珠,抓起绑在笼子上一根长长的藤条,顺着将藤条绑在一块大石头上面,非常满意地看了看自己这些天做出来的小玩意,相信明天一早笼子里应该会有不少的海产品。
看着偏西的rì头,小男孩面无表sè,低着头往岸上走去,离海岸约二十多米,便有翠绿sè的植物铺满大地,偶尔还有小动物草丛中窜出,男孩无心观赏这难得的美景。
延着熟悉的小路,往林中深处走去,男孩心里默算着时间,近二十分钟,干草捆绑而成的草棚子,出现在眼前,四周用木桩立在地里,棚顶铺着厚厚的干草。整个草栅高约一米,长两米左右,宽不足一米。
棚子里,挂着几条干海鱼,地上铺得干草,这就是男孩休息的地方,站在棚外,望了眼挂好的干鱼,又在鱼身上检查了一番,还上前细闻,这才点了点头,露出满足的笑容,进入棚子,小身子就往干草上面一躺。
闭上双眼,将细小的双手枕在头后,躺在并不舒服的干草垫子上,回想起发生在自己身上不可思议的一切,犹如黄梁一梦,感觉十分的不真实。
唯有自己的妻女在脑海中不可磨灭,妻子的一撇一笑,女儿那可爱的笑容,只有闭上双眼才能看清她们的存在,不知何时,男孩闭着的眼角滑落出泪珠。
“老天爷,为何如此待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男孩的心在痛,在呐喊,在冤屈,只想把这一切的一切发泄出来。
莫名其妙的跳河救人,被江水冲入到了海里,来到此海岛,居然未死,离奇的之处,个头变矮了许多,身体不再是成年人。
原来那微胖的脸蛋儿不见了,曾经自己酒桌上的战迹也没有了,现在就是一个嘴上无毛,面现稚嫩的娃娃脸,还有更加恐怖之事,每rì夜晚,天空之上银sè明亮,又圆又大的月亮,足足半个月都是圆的。
连串诡异事件发生,让本身胆小的董事,那脆弱的心脏,有些不堪重负,可一想到自己妻子女儿时,那颗脆弱的心脏又坚强起来。
“我要活着,好好的活着,我要回家。”这是董事心中最后的愿望,坚强而努力地为了这个目标奋斗。
这半个月来,钥匙串上的水果刀,被派上用场,砍树造棚,编制藤笼,制作木叉子抓鱼,让孩童般的身体很是疲惫,双手已有好几个水泡,但为了活命,为了生存,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上,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去努力。
夜晚的海岛听不见虫鸣鸟叫声,只有那一波一波的海浪啪达声,高挂的圆月再一次印证了董事的想法。
这儿不再属于自己的家乡,也许自己再也不能回家了,但心中却不敢把自己最后一份执着抹掉,那是一段让人无法忘记的人生,充满着欢乐幸福还有深深的遗憾。
董事决定不再回想过去,现在必须用自己的知识和力量,尽量让自己活下去,这座岛屿上面有动物,有植物,离海也近相信只要自己努力,还是比较容易。
但最让董事受不了的事情是,这儿没有同类,虽然若大的岛屿没探查完毕,但结果显而易见,因为这里没有人类活动的迹象。
还好这儿有食草动物不停地徘徊,是的,有兔子,虽然它并不是兔子,但看起来挺像的,就叫兔子吧,有牛,好吧,其实它也只是像牛,还有蛇,好像有脚,没看清楚,当时把董事吓坏了,掉头就跑,地鼠,很肥速度超快,野鸭子,它会飞,大概能飞五六米远吧。
它们的胆子可比董事的胆子大多了,最开始董事还认为这是老天给自己的福利,至少有野味可以饱口福。
有一次,看见五米开外的一只野兔子,慢慢靠近,离小家伙一米距离时,顺溜就跑了老远,然后再停下,注目望着董事,董事再近身,又跑远,再近身,再跑远,如此半天,对野味的要求只能降低到吃干鱼片。
不过还是有一件好事,这是非常值得用干鱼片庆祝的,那就是棚子后山上有个泉眼,很小的一个,说到泉眼,就得先讲讲这座岛屿的情况。
望乡岛,董事给这座岛屿新起的名字,算是了以自己心中愿望,以其他rì回到故乡。
望乡岛究竟有多大,董事并不知道,在自己醒来的地方,沿着沙滩东西两边走过,也未走到头,董事本就胆小,不敢走得太远。
按太阳的起落,知道此岛是东西走向,具体有多长,却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站在沙滩上用眼睛看向西方,只有一个轮廓,而东面就好多了,至少望过去看得见海面。
望乡岛上面有条山脉,东高西低延生在整个岛上,东边最高处有八百多米高,因为董事就在东南边,离得也最近,不知山脉的北边是个什么情况,在董事想来,望乡岛应该比崇明岛大。
这个泉眼就在东南面半山腰上面,顺着一股细水流淌到山脚下的池子里,就探这么一个地儿,就花去董事差不多近两天的时间,差点还被蛇给咬了。
想当时看到不少的动物在池子边饮水,董事就知道自己至少不会渴死在这岛上,山下是大遍的平原,一望无际啊,就是杂草野花过多,简直是食草动物的天堂。
董事没敢把棚子建在平原上,就是怕这些动物捣乱,蛇虫过多,夜晚睡觉之时,来上这么一口就惨了,所以董事将棚子建在了离沙滩不远的小山坳里,山坡后面也就是北面一两公里就是平原,南面远处一公里外就是银sè的海滩。
第二rì天刚亮,董事就早早的起来,今天有两件事情需要完成,首先去看看自己的藤笼,没什么好收拾的,cháo水刚刚退去,海滩上不时留下翻腾的海鱼。
董事没去管这些滞留在沙滩上海鱼的死活,快步的来到昨天放笼的地方,顺着藤条将笼子拉起,看到笼子里鲜货不少,顿时笑容浮于脸上。
贝类、海螺、还有十多条海鱼,董事将颜sè漂亮的鱼扔进了海里,只留下海鸟经常吃的几种海鱼,拖着将着鲜货的笼子在沙滩上一步步走着,一边将被冲在海滩上的海鱼捡进笼子。
大半个上午就这样悄然过去,等董事将所有鱼的膛肚破开,再拖到自己住的草棚外面时,董事已经细得气喘息息,双手都快使不上力气。
简单的吃过晒干的海鱼片,躺在草棚里休息了不到十分钟,董事便起身将今rì拉回来的海鱼用细藤条一一串好,然后将其挂周围的树枝上晾晒,心里松了一口气。
“有存粮就是好,可以花更多的时间去做别的事情,比如寻竹子,做成竹筒装清水,要是有一口铁锅就更完美了。”这是董事心里的想法,也是需要急切完成的。
胆小的董事不敢进山,深怕碰上食肉动物,那就真的彻底玩完,骨头抛在荒野,几千上万年后,科考人员发现,说不定就是某某年代,人类进化史的标本,想想都不寒而栗,让人头皮发麻。
话虽如此,不得不往山里走上一趟,山里的草药,还有野果子,野菜,粮食等,这些都是自己急需之物,大山深处全是宝啊,这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董事就开始作准备,称手的木棍,拉东西的藤条,还有唯一的铁器水果刀,再进棚子里揣了两条干鱼,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便朝着北面开始进发。
来到平原上,整个天空映着蔚蓝sè,偶尔一两朵白云在空中缓慢移动,站着看向北面的高山,董事努力地在心里给自己壮着胆,将山林里那些不好的想法驱除掉。
挺了挺自己的小身板,发现衣服和长裤太过宽长,在平地上面倒也无所谓,若在山中行走,肯定是十分不方便,于是找来几根细藤将裤脚绑在脚弯之上,衣袖实在不好用,只能将其挽在小手臂弯上,待做完这一切,董事又拾步起程。
从平原的最外面,往山脚方向徒步走去,得走好几个小时,到了山脚天sè早已黑尽了,董事没有办法,谁让这个平原实在太大。
若是早上从住处出发,到山脚时应该也是午后的事情,下午进山的话,晚上就得住在山里,那样危险实在是太大,所以董事明智地认为还是下午出发的好。
等到得山脚下,然后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晚,等第二rì天亮了再行进山,这样的方案才是相对安全的。
太阳已经下山,火红的余辉映照着整个平原上,别有一翻意景,半个月以来,董事从来没有仔细地打量岛屿上的风景,现在自己的温饱解决了,心里也踏实不少。
不经意地看了看平原上面随着轻风荡漾的野草,还有动物不时的叫声传来,美丽的晚霞让整个平原充满神秘,只是可惜现在只有自己一人独赏如此美景。
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发感慨,因为董事已经走到山脚下的池子边,双手伸入清凉的山泉水中,捧起池中的泉水洗了一把脸。
在周围寻了些干草,将干草铺在十米外的大石头上面,满意的看了看周围,就这样往大石头上面躺着,望着天空夜幕中偶尔闪烁的几颗星星,从身上掏出制好的干鱼,用水果刀将鱼肉挑出来,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着。
又是一个圆月,银白的月光洒在这片土地之上,偶尔听见远处的海浪声,相比自己建好草棚那个地方,声音就小很多,入夜已深,躺在石头上的董事却睡不踏实,时而听见动物传出的哼叫声,仿佛周围有什么猛兽一般。
董事感觉有点凉,从没有在空旷的平原上面夜宿,前半个月一直都住在草棚里,那儿至少没有这么大的风,主要还是四周都有树林,而这里只有北面是高山,东南西三面都是无垠的平原,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实在是困得不行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银白的月光继续无休止地将它的光晖照shè下来,平原上的轻风依旧不停地吹拂着。
“你还好吗?菁儿,我的挚爱,请你不要为我难过,我现在在另一个世界生活着,我们永远也无法再相见了。”董事梦呓一般说着,嘴上偶尔说出来的却是一阵乱语,董事此时正做着梦,梦里应该是看见了他的妻女。
“祖先保佑,三年时间快到了,灾难又要来了。”一个似少年的哭声,在董事的梦中响起,期望得到祖宗的保佑,听起来十分的怯弱,对自己的好像根本没有信心。
“灾难?我的灾难已经来了好些天,却从没停止过。你至少还有三年缓冲期,可以准备很多事情。”董事在依然沉睡在梦里,一个黑漆漆的空间,在最上方闪过一副副黑白画面,不由叹气。
“祖先?您…,您听见我的祈求声?啊…,祖先啊,我们的rì子真的没法过啊!”先是带悲伤的疑问,接着那个声音激动地反问,而后却是悲惨的诉着后人们的苦楚,最后则开始号啕大哭起来。
梦中的董事显然被惊吓不小,这变戏法一样的转换语气,让董事以为是戏班子来了,董事也想听听还有谁能比自己还惨,不介意别人的唠叨,因为自己真的好孤单。
“你刚说灾难?能有什么灾难,说来我听听。”梦中的董事在某个画面中停顿,看着看着,仿佛灵魂都要陷进去一般。
画面中一位身体健壮的中年,全身上下式着盔甲,只留手掌和面部在外,黑sè的盔甲想来经常保养,显得油亮油亮的。
盔甲的样式十分古朴,盔甲的胸部上面还有一丝淡淡的纹路,头盔最顶上有一束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红翎。
男子背后束着及腰的长发,手握着三指宽,约四尺长的被擦得反光的铁剑,些时正在村子大门口对大家说着什么,不一会儿,下面上百号男丁大声的吼叫着,仿佛出征一般。
村子很大,有好几百户人家,每家每户的大门上都靠着人,全是些年老妇孺,而他们的眼神却充满着不甘,有的眼泪直流,董事觉得自己应该看懂了,认为这些男丁应该是要去打仗了。
正当董事认为自己弄明白何为灾难时,画面开始转换起来,村口外的迷雾,更加浓郁,往村口十米开外看去,一片模糊,很诡异,很神秘,而且那些浓雾,还在不停地翻涌,时而黑sè,时而深黑,时而惨白,看得董事汗毛直立。
百十号人就这样站在村口,似乎在等待,那些少年十分紧张,双手已是微汗,右手紧握着武器,手上缠绕着布巾,手中武器才不至于滑落失手。
这二十多个少年,他们面sè镇定,恐慌的眼神出卖了他们,其实他们特别的紧张,但是却又给人一种坚强,还真是些复杂的少年啊。
终于,战争来临,梦中的董事瞳孔突张,冰冷的气息仿佛亲临自己身边一样,气喘不过,身体无法动弹,这就是村子外面的不速之客给董事带来的感觉。
村口的男丁们面sè肃穆,右手紧握着自己的武器,他们的武器各种式样,长剑,菜刀,斧子,锄头等等,和迎面而来的不速之客相比,是多么的寒碜且可笑。
穿着整齐的盔甲,带着配制的头盔,表面看起来锈迹斑斑,而且好些个盔甲上面都有破洞,左手拿着不知名木材制造的盾牌,盾牌的外形看起来呈三菱形,右手则拿着二米多长的长枪,整齐划一的出现在这个村子门口外面。
没有战士的宣言声,没有嘹亮的口号声,他们没有任何的语言,给人的感觉就是冰冷,无情。
按正常人的思维理解,士兵的装备,虽是陈旧了些,可绝对是一支jīng兵小队,严明的纪律,整齐划一的动作,一丝不苟地执行着,这是绝对的服从啊。
看到这儿,董事总算是明白那个声音所说的灾难了,应该就是来自这些jīng锐的士兵,但董事很疑惑,这些士兵为什么要杀掉这里的村民,难道这些士兵是敌对国家的?村民们想把敌对国家士兵赶出村子?很可笑的举动,不是吗?
然而事情并没有往董事所想的方向发展,百多号男丁和十二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开始厮杀,十比一的比例看起来村民占优势。
当村民伤了第八人死了二人的时候,第一个身穿盔甲的士兵才终于倒下了,而杀死士兵的却是一位少年,他手里紧握着斧柄,不停地挥舞着,眼中没有刚开始那会儿的恐惧之sè,只有那无边的杀戮和仇恨。
更让人惊讶的还在后面,身首分离的jīng锐盔甲士兵,当脖子被砍下来之后,没有如柱的血液喷出,盔甲士兵就这样化作一堆盔甲,没有一丁点儿血肉,头盔里仅有一只头颅骨。
董事何时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胆小的董事就仿佛亲临现场一般,极端地害怕起来,画面上所发生的事情,让胆小的董事差点晕厥过去。
好想将自己的眼睛闭上,可是怎么努力都无法闭上,画面仍在不停的转换,也不知时间过去多久,浓雾仿佛淡了一些。
十二副盔甲,被胜利的村民带了回去,英勇少年得到了奖赏,一副敌人的盔甲,他没有激动的情绪,平静地看着这副盔甲,战斗之后的少年,如烂泥一般,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头盔里的头颅骨,全都被收集了起来,并且带进了一间祠堂里,佩着长剑的盔甲男子,将十二具头颅骨带进祠堂,整齐地放在祭台上,继而站于祭台对面。
三叩九拜,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话,奈何只能看见画面,却听不见声音,犹如一场无声的哑剧,所以并不清楚,这名男子究竟说了些什么。;
第二章 蟹香
尽管高挂的烈rì晒得让人生痛,汗珠不断划过眼角,此时山中的董事却有些疑神疑鬼,主要还是昨晚那场不可思议的恶梦,让董事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无法释怀。
在山脚下时,董事就犹豫了老半天不敢进山,胆小的董事认为这是上天给自己的jǐng示,山里有危险,不可冒进,就这样徘徊了近一个小时,董事都没有下定决心是否踏入山林。
心里不断地权衡着,胆小的董事最终选择了进山,因为自己需要草药,需要补充身体里的维生素,还要找到可种植的种子等,董事不敢独自离开这座岛,在没有船只的情况下也只能做梦想想罢了,而且就算碰上行船过海将自己救出去,在海上也容易生病,所以现在得先做好准备,以待将来需要之时有用。
山上没有路,到处充满荆棘,衣服都被划破了一条口子,裤子上面沾了好些灰土,拿着木棍在前面探路,不时地向四周望去,山中的鸟很多,头上不时传来几声鸣叫。
董事不敢走得太远,生怕迷路,在林子里穿梭了将近一个小时,看到远处一颗树,上面挂满了果实,黄橙橙的,小心地沿着陡坡一步步走去,近了才看清楚,果实足有拳头大小,很像柠檬,看着地上掉的果实,有被小动物啃咬过的痕迹。
地上还有不少的树苗,高的快一米多高了,也不知道此柠檬是不是家乡上那种,外型有一点像,董事很想搬一棵下山,奈何自己其它事情还没办,记下位置,摘了两颗果实放兜里,继续向前挺进。
在途中两次遇险,把胆小的董事吓得慌不择路,第一次还好,碰上了只大犀牛,由于是董事先发现它,所以险险的离得远远的,第二次在找到一种叫红苕的藤,并挖出四个红苕之后,得意忘形的忘记探路,碰上了大蛇,就差那么一丁点,董事就成为了它的午餐。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董事将红苕收入口袋之后,很是高兴自己这一趟没白来,右手的木棍在手中晃荡,慢慢悠悠地继续前进着,就在远处有流水声,吼了一嗓子。
而后加快步伐来到水声之处,欣喜地发现这里有一处瀑布,面盆大的水流从十米多高的崖壁上面直泻而下,强大的冲击力将下面的水塘带出无数的水花,中午的阳光实在是热烈,董事准备去水塘边上好好地洗洗脸,顺便找个yīn凉的地方休息一下。
哪知还没走到塘边,河对面的林子中便窜出一条大蛇来,压在地上干枯的小草上,发出嗞嗞声,蛇信子不停地往外探,似乎在寻找着猎物,蛇头上面那妖异的图案让董事的全身毛骨悚然,胆小的董事哪还记得洗脸休息之事,猛然向后转身,看见离自己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提步奔跑,再用力窜起,两秒之间便来到树旁,奋起抱着树干努力地往上爬,就这么几秒时间,那条碗口粗大蛇就来到树下,董事全身的汗毛立得老高,后面更让董事亡命大呼的是,碗口粗的大蛇居然也在爬树。
当董事爬到一个树权时,回头看到大蛇正缠着树往上爬,董事大呼:“完了,完了。这次小命真的不保啊。”董事一向都认为自己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但这并不代表自己胆小到可以放弃自己生命,狠狠地咬着牙,怒目横眉地瞪了一眼那条大蛇,也没希望自己装成凶神恶煞的样子能吓走它,董事将衣服扯下一根布条,缠在自己的右手上,再次握上木棍,左手紧紧地抱着树干。
“来吧,想吃老子,老子也不是好惹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老子死。”董事努力地想将心中的恐惧感驱走,大声地吼叫着,仿佛一只发情的公鸡,眼中似乎也坚定起来。
俗话说,当一个人面对死亡时,他的求生yù望更加强烈,这是人的潜意思,它会让人忘记恐惧,忘记一切,将要处自己于死地的敌人干掉,特别是当一个人已经死过一次的时候,对生的渴望到达了不可思议的地步,比如现在,大蛇头被木棍砸得稀烂,但蛇身依然缠绕在树上。
董事仍然疯狂的在砸,没有一丝停下的迹象,中魔一般直到蛇头被砸碎,溅得满地、树都是碎肉,口中不断地大吼大叫,“老子弄死你,弄死你,弄死你。”
大蛇彻底的死了,不可能再复活,董事停下了继续砸的念头,因为右臂的过度使用,导致他的右臂开始酸痛,直到木棍脱手,掉到了地上。
左手死死地抱住树杈,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当木棍掉地上的声音响起,董事全身打摆子,忍着呕吐的感觉尽量让自己的心快些平复下来,休息了近十分钟,董事开始考虑怎么下树,看着惨不忍睹的蛇首部位,他连下树的力气都使不上。
看着rì头,董事还是准备下树,这儿的血腥味肯定会引来食肉动物,自己已经耽误了十多钟,不能再等了,再等只怕自己真的会死在这里,于是董事顺着树干往下爬,不再去看大蛇,但下树肯定要经过缠绕树干的蛇身,一个摆子,双手一软,啪地一声,从树干上掉了下来,还好不是很高,又是屁股坐地,地上有杂草,但也痛得董事直裂嘴。
站起身揉了几下屁股,顺手啪了啪身上的灰尘,才发现身上的柠檬和红苕不见了,这可要老命,自己辛辛苦苦弄来的两样东西,丢了就不是白忙活吗?
赶紧的抓起旁边的木棍在草笼笼里面寻找,柠檬找到一个,红苕找到两个,有一个红苕还摔坏了,小心地将它们放在口袋里,看了看那边的瀑布,董事发誓再也不来这个鬼地方了,吓死人不尝命啊。
水果刀还在,收拾好东西,看都不看树上的蛇身,赶紧往回走,一路走得急,也没心思寻找其它的东西,不过还是找到了两味草药,说来好笑,董事的职业是一名中医,祖先听说还是与华佗齐名,他的医术大部分是祖上传下来的,小部分是在某医科大学的。
回到小山坳时,月亮已经高挂,又累又饿的董事草草地吃了点干鱼,说心里话,董事是真的不想再吃这玩意了,天天吃胃很难受,把坏了的红苕埋在火堆下面,这火堆董事不敢让它息掉,因为当时学古人钻木取火,手都磨了好几个水泡才点燃。
从袋子里取出草药和最后一个红苕,还有柠檬,顺手将柠檬放到干草垫子上,然后出了棚子,在棚子外面,有一小片开出来的地,这是董事弄来种草药和食物的,也就长宽两米左右,以后需要可以再扩,而且最重要的是土地肥沃,平原的土壤其实更好些,奈何不听话的动物太多,今天种上,明天可能连种子都吃干抹净。
“哎,遭了,我的食物。”董事总觉得有件事儿忘记了,吃饱喝足正躺在干草垫上,才想起昨天进山之前去海边下了笼,翻起身来右手稍一用力,就感觉疼痛,轻轻的甩了一下,提着小笼挂在腰上,往海边跑去。
“涨cháo了,希望笼子里给我还留一点。”走到绑藤条的地方,顺着藤条就往岸上拉,借着月光没见鱼,心里一顿失落,还是将笼子拉了起来。
“海蟹,呵呵,烤蟹应该好吃吧,正好可以改改味。”将个头大的放进腰上的小笼子,满意的拍了拍,然后又将大笼子往海里放,转身往回走,孤单的身影在月光的斜shè下,拖着长长的影子,在海滩上不停地变换着。
火堆的木材烧得啪啪响,红sè的火焰窜出,把棚子周围映得忽明忽暗,夜sè的天空上,淡淡的云层和月亮在一起述说着岛上那位被遗忘者。
瘦小的身影坐在火堆旁,用枝丫有一下,没一下地捣鼓着火堆,等枝丫被烧了好大一截都没停下,心思全然不在上面,也许董事想起了什么,也许什么也没想。
时间过去好一阵,感觉火的温度变低了,董事才回过神来,看了看手上的枝丫,摇头苦笑,在这边顺手找了根新树枝,在火堆灰里捣,烧得黑黑的烤蟹很是难看,董事也不介意,把海蟹放在巴掌大的树叶上,掏出水果刀,揭开蟹盖,一淡淡的肉香味飘出,让董事口水不断。
刀尖上的蟹肉虽然没有调味,但是那细嫩,香滑的感觉,让董事很是感动,吃着吃着董事的眼泪刷刷地往下掉,水果刀掏肉的速度丝毫不减,当整只大海蟹被吃完时,董事已经大哭起来。
真应了那句话,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董事哭累了,就这样躺在了火堆旁边困睡过去,这个夜晚董事睡得很沉,也许是心里的负担被眼泪发泄出来,让董事的身心得到了缓解。
宁静祥和的夜晚过去,圆月看着那位被遗忘者,也是久久不愿离去,当第一丝阳光照到董事的脸蛋,那淡淡的泪痕依稀可见。
“哇哇,我的烤红苕,烤蟹,全烤糊了,难道又要吃干鱼,我滴娘啊,我不活了。”醒来之后董事也不管衣服的肮脏,快速地在火堆里将昨晚烤的东西取出,看到面目全非,黑糊糊的东西,董事实在是忍不下心,这能吃么,不能,董事又大吼大叫起来,惊起林中鸟飞无数。
海上,一艘帆船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行驶着,船上三名男子在甲板上面检查着,一名男子手上着一块长木板,在修补着船上损坏的地方,右手拿着锈蚀严重的钉锤,在木板上不停地敲打着,这名男子很瘦,很沧老,表面看起来快有六十岁了。
“宝山老弟,李金兴先生也病倒了,要是再找不到着陆的地方,他们四个可撑不了多久。”一位饱经风霜的老者从船舱里出来,脸上满是担忧,唉声叹气。
敲打木板的瘦男子停到声音,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继续做着事,良久,他才起身转过来,看了看船舱,又看了看那位老者,眼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闪过,面部看不出什么表情,“听天命,尽人事。”
甲板上另外两个船夫也是沉默不语,只是手上的力气似乎比开始要大一些,这样的rì子不知要持续到何时,家没了,土地没了,什么都没了,四人就这样沉默着,只有海浪和船相碰的啪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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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思乡
鸟语树翠,细风物语,充满朝气的初晨,大地在复苏,新的一天来临。
和蚂蚁一样勤劳的董事,已经将笼子里的食物收回,熟练地将它们挂上树,给菜园地浇水,然后整理了一下周围的篱笆,看有没有损坏的。
做完之后拿着水果刀继续出发,今天要去收集藤条,还有木条,准备做一个围栏,董事想养牲畜,哪怕是养只野兔子也好,至少有个伴,一个人的rì子实在是难过。
充实的生活让董事很快忘记前些天的人蛇大战,没有过多的jīng力去想,早上很早就起来,按照昨天晚上安排好的事,一件件的去做,认真地完成,时间过得很快。
棚子外面的菜园地篱笆更加的结实了,棚子左边六米开外的地方是简易的围栏,有一米多高,看上去挺粗糙,董事使劲地在围栏上摇了摇,很满足自己的成果。
董事将背笼的青草取出,仍进了围栏,两只麻兔朝董事这边瞧了瞧,小鼻子动了几下,很快就跳到青草边,享受着安逸的生活,兔子不能理解,为什么以前就没这样的好事,还要自己去寻吃的,现在多好啊,这rì子过得舒坦。
看着两只约半斤重的小麻兔,那样无忧无虑地过着自己的生活,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董事现在终于有了一个爱好,每天给麻兔喂青草,然后就在围栏外看着它们,不出声,就发呆,每次都要看到兔子把青草吃干净,然后露出一个笑容,转身回棚子。
蒸蒸rì上的好rì子很快就要来临,围栏里的麻兔已经有五只,不容易啊,最开始董事想捉几只大点的动物,奈何人力有限,只能对兔子下手,而且兔子温顺。
不知不觉,来到岛上已经一个月了,每天董事在石头上刻画正字,五天一个正字,现在已经有六个字了,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一个月来,海上没有发现艘船,其实董事一直在盼望,盼着哪天有海船到来,把自己带回群居生活。
再这样下去,恐怕智商都快降没了,到时连话可能都不会说,这让董事非常担忧,如果真是这样,活着比死亡更加痛苦。
“兔一,今天又在平原上碰见了那头傻牛,就是以前和你抢草的那头,今天傻牛和野猪打了一架。”董事扒着围栏,看着里面的兔子,有一口没一口讲述着。
“那头傻牛只知道猛冲,结果掉水里了,哈哈哈哈,当时可把我笑翻了。”
“野猪跑了,看都没看傻牛,继续找吃的去了。”
“还有你的邻居,憨兔,不见了,可能搬家了吧,没有留下纸条,怕是已经忘记你这个邻居了吧.”
“今天上午我还找到了一味草药,田七,治疗跌打损伤的,以后你要是有缺胳膊断腿的,找我,包你满意。”
唠唠叨叨的讲了整整一下午,整个人也清爽不少,嘴里吃着想吐的干鱼,天空下起了小雨,兔子们也躲进了围栏的遮雨棚,董事听着树林里的细雨声,慢慢睡去。
“快,快降帆,抛锚,这暴风雨来得太快了,稳住,一定要稳住。你,去瞭望台看看另外四艘船怎么样。”满身jīng练的汉子快速来到甲板上,开始下达一系列的命令。
“头,这风太大,帆不好降,需要帮手。”在桅杆上,水手全身都被淋湿,不停地大吼着。
“小五,你,快去帮帮你叔,他需要帮手,一定要注意安全。”汉子抓着绳索,说话之间,差点被掀倒,头上的船长帽已经不见,努力站稳,看到水手们都安然无恙,便放下心来。
“船长,有一艘船翻了,另外三艘船已经开始降帆,正在去救人。”刚才一溜小跑去了瞭望台的小伙子,很快将自己看到的一起报告给船长大人。
“救人?他们不想活了?快,快上去打旗,不能靠近翻船,让他们抛绳和渔网,我们也这样做,让掉进海里的人自救。”汉子听了大骂起来,亲自去瞭望台上。
“这风暴来得太快了,一点征兆都没有,这一下怕是要死上不少人,哎,苦命的人啊。”汉子看着沉入海里的三桅海船,心中肉痛,忍不住一阵感叹。
此时余下的四艘三桅船已经降好帆,并抛下锚,水手们都在不停忙活着。这些海船线型流畅,吃水较深,长约40米左右,船舷较高,不易趟水。刚才翻了的那艘船处在风暴中心,根本没时间降帆抛锚。
“船长,这一下怕是要死伤好几百人吧。”旗手打完旗语,转头问身在后面的船长,脸上带着忧伤,被风吹rì晒皮肤黑黝黝的。
“不能再死人了,不然到了那个地方也没希望,哎,给另外三艘船下令,抛木板,能多救一个是一个吧。”汉子说完便回到甲板之上,命令水手们检查、加固船身,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还好不是冬天,要不然不是被淹死也会被冻死,风暴仍在持续,四艘海船随着海浪不停地漂移,船舱里全是面黄肌瘦的难民,一个个面sè恐慌,小孩的哭泣声,妇人的安慰声,木板的碰撞声,海船不停地左摇右晃。
“闺女,别怕,娘亲在这,不怕啊,不怕。”妇人抱着自己的女儿,挤在人群之中,嘴上安慰着女儿,眼神中却表露出她的害怕。
“娘亲,若若怕,我要父亲。”小女孩干黄的头发蓬乱,面带黄sè,典型的营养不良,边哭边说,看得她的母亲一阵心酸。
听到父亲一词,妇人差点晕厥过去,眼泪如雨下,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样的场景在周围处处可见,一时之间哭声更多,似乎要把对老天爷的不满哭走,奈何奈何。
从甲板上回到船艘的小五和他叔,看着满船的哭声,不停地劝导,若若的娘亲看到小五和男子满身湿渌渌的,抱着闺女,拿起干净的麻布递给了男子。
“二哥,外面咋样?没事吧,先擦擦身,小心发病。”将两块麻布分别递给小五和二哥,小声地问外面的情况。
小五是大哥的独子,大哥和自己的丈夫被抓了丁,至今下落不明,大嫂早年生病去世,留下一个小五,这一家子人就全靠二哥一个男人撑着。
“翻了艘船是灵马号,大伙儿正在抢救,能救几个是几个吧,你和若若呆在船里,别乱走。”男子将外面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安慰了几声,便带着小五去舱室换衣服。
沉默的小五一直没有语言,到了舱室看着二叔,一动不动,已经换好衣服的王飞易转过身,见小五在一旁发呆,不由出声询问。
“怎么了?小五,有心事。”
“叔,你说我们能找到那座岛屿吗?”
“应( 仙境文明 http://www.xlawen.org/kan/4002/ )
第一章 生命
天空蔚蓝,白云朵朵,当空高挂着耀眼烈阳,海鸟在岛屿上空不停盘旋,偶有呜叫声传出,一两只海鸟在海面上轻轻一点,犹如蜻蜓点水,嘴里便多出了一条小鱼。
银sè的海滩上,海蟹来来往往,不停地忙碌着,迅而猛的动作在海滩上面横行,不时地打望着天空,似是jǐng戒。
十多岁的小男孩,穿着不合身的宽大衣裤,蓝sè休闲衬衫,深青sè牛仔裤,在海边忙活,比男孩大的藤笼,被甩往海里。
大概花了十来分钟,才将笼子安放到满意的地点,用长长的袖子擦了擦额头上少许的汗珠,抓起绑在笼子上一根长长的藤条,顺着将藤条绑在一块大石头上面,非常满意地看了看自己这些天做出来的小玩意,相信明天一早笼子里应该会有不少的海产品。
看着偏西的rì头,小男孩面无表sè,低着头往岸上走去,离海岸约二十多米,便有翠绿sè的植物铺满大地,偶尔还有小动物草丛中窜出,男孩无心观赏这难得的美景。
延着熟悉的小路,往林中深处走去,男孩心里默算着时间,近二十分钟,干草捆绑而成的草棚子,出现在眼前,四周用木桩立在地里,棚顶铺着厚厚的干草。整个草栅高约一米,长两米左右,宽不足一米。
棚子里,挂着几条干海鱼,地上铺得干草,这就是男孩休息的地方,站在棚外,望了眼挂好的干鱼,又在鱼身上检查了一番,还上前细闻,这才点了点头,露出满足的笑容,进入棚子,小身子就往干草上面一躺。
闭上双眼,将细小的双手枕在头后,躺在并不舒服的干草垫子上,回想起发生在自己身上不可思议的一切,犹如黄梁一梦,感觉十分的不真实。
唯有自己的妻女在脑海中不可磨灭,妻子的一撇一笑,女儿那可爱的笑容,只有闭上双眼才能看清她们的存在,不知何时,男孩闭着的眼角滑落出泪珠。
“老天爷,为何如此待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男孩的心在痛,在呐喊,在冤屈,只想把这一切的一切发泄出来。
莫名其妙的跳河救人,被江水冲入到了海里,来到此海岛,居然未死,离奇的之处,个头变矮了许多,身体不再是成年人。
原来那微胖的脸蛋儿不见了,曾经自己酒桌上的战迹也没有了,现在就是一个嘴上无毛,面现稚嫩的娃娃脸,还有更加恐怖之事,每rì夜晚,天空之上银sè明亮,又圆又大的月亮,足足半个月都是圆的。
连串诡异事件发生,让本身胆小的董事,那脆弱的心脏,有些不堪重负,可一想到自己妻子女儿时,那颗脆弱的心脏又坚强起来。
“我要活着,好好的活着,我要回家。”这是董事心中最后的愿望,坚强而努力地为了这个目标奋斗。
这半个月来,钥匙串上的水果刀,被派上用场,砍树造棚,编制藤笼,制作木叉子抓鱼,让孩童般的身体很是疲惫,双手已有好几个水泡,但为了活命,为了生存,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上,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去努力。
夜晚的海岛听不见虫鸣鸟叫声,只有那一波一波的海浪啪达声,高挂的圆月再一次印证了董事的想法。
这儿不再属于自己的家乡,也许自己再也不能回家了,但心中却不敢把自己最后一份执着抹掉,那是一段让人无法忘记的人生,充满着欢乐幸福还有深深的遗憾。
董事决定不再回想过去,现在必须用自己的知识和力量,尽量让自己活下去,这座岛屿上面有动物,有植物,离海也近相信只要自己努力,还是比较容易。
但最让董事受不了的事情是,这儿没有同类,虽然若大的岛屿没探查完毕,但结果显而易见,因为这里没有人类活动的迹象。
还好这儿有食草动物不停地徘徊,是的,有兔子,虽然它并不是兔子,但看起来挺像的,就叫兔子吧,有牛,好吧,其实它也只是像牛,还有蛇,好像有脚,没看清楚,当时把董事吓坏了,掉头就跑,地鼠,很肥速度超快,野鸭子,它会飞,大概能飞五六米远吧。
它们的胆子可比董事的胆子大多了,最开始董事还认为这是老天给自己的福利,至少有野味可以饱口福。
有一次,看见五米开外的一只野兔子,慢慢靠近,离小家伙一米距离时,顺溜就跑了老远,然后再停下,注目望着董事,董事再近身,又跑远,再近身,再跑远,如此半天,对野味的要求只能降低到吃干鱼片。
不过还是有一件好事,这是非常值得用干鱼片庆祝的,那就是棚子后山上有个泉眼,很小的一个,说到泉眼,就得先讲讲这座岛屿的情况。
望乡岛,董事给这座岛屿新起的名字,算是了以自己心中愿望,以其他rì回到故乡。
望乡岛究竟有多大,董事并不知道,在自己醒来的地方,沿着沙滩东西两边走过,也未走到头,董事本就胆小,不敢走得太远。
按太阳的起落,知道此岛是东西走向,具体有多长,却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站在沙滩上用眼睛看向西方,只有一个轮廓,而东面就好多了,至少望过去看得见海面。
望乡岛上面有条山脉,东高西低延生在整个岛上,东边最高处有八百多米高,因为董事就在东南边,离得也最近,不知山脉的北边是个什么情况,在董事想来,望乡岛应该比崇明岛大。
这个泉眼就在东南面半山腰上面,顺着一股细水流淌到山脚下的池子里,就探这么一个地儿,就花去董事差不多近两天的时间,差点还被蛇给咬了。
想当时看到不少的动物在池子边饮水,董事就知道自己至少不会渴死在这岛上,山下是大遍的平原,一望无际啊,就是杂草野花过多,简直是食草动物的天堂。
董事没敢把棚子建在平原上,就是怕这些动物捣乱,蛇虫过多,夜晚睡觉之时,来上这么一口就惨了,所以董事将棚子建在了离沙滩不远的小山坳里,山坡后面也就是北面一两公里就是平原,南面远处一公里外就是银sè的海滩。
第二rì天刚亮,董事就早早的起来,今天有两件事情需要完成,首先去看看自己的藤笼,没什么好收拾的,cháo水刚刚退去,海滩上不时留下翻腾的海鱼。
董事没去管这些滞留在沙滩上海鱼的死活,快步的来到昨天放笼的地方,顺着藤条将笼子拉起,看到笼子里鲜货不少,顿时笑容浮于脸上。
贝类、海螺、还有十多条海鱼,董事将颜sè漂亮的鱼扔进了海里,只留下海鸟经常吃的几种海鱼,拖着将着鲜货的笼子在沙滩上一步步走着,一边将被冲在海滩上的海鱼捡进笼子。
大半个上午就这样悄然过去,等董事将所有鱼的膛肚破开,再拖到自己住的草棚外面时,董事已经细得气喘息息,双手都快使不上力气。
简单的吃过晒干的海鱼片,躺在草棚里休息了不到十分钟,董事便起身将今rì拉回来的海鱼用细藤条一一串好,然后将其挂周围的树枝上晾晒,心里松了一口气。
“有存粮就是好,可以花更多的时间去做别的事情,比如寻竹子,做成竹筒装清水,要是有一口铁锅就更完美了。”这是董事心里的想法,也是需要急切完成的。
胆小的董事不敢进山,深怕碰上食肉动物,那就真的彻底玩完,骨头抛在荒野,几千上万年后,科考人员发现,说不定就是某某年代,人类进化史的标本,想想都不寒而栗,让人头皮发麻。
话虽如此,不得不往山里走上一趟,山里的草药,还有野果子,野菜,粮食等,这些都是自己急需之物,大山深处全是宝啊,这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董事就开始作准备,称手的木棍,拉东西的藤条,还有唯一的铁器水果刀,再进棚子里揣了两条干鱼,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便朝着北面开始进发。
来到平原上,整个天空映着蔚蓝sè,偶尔一两朵白云在空中缓慢移动,站着看向北面的高山,董事努力地在心里给自己壮着胆,将山林里那些不好的想法驱除掉。
挺了挺自己的小身板,发现衣服和长裤太过宽长,在平地上面倒也无所谓,若在山中行走,肯定是十分不方便,于是找来几根细藤将裤脚绑在脚弯之上,衣袖实在不好用,只能将其挽在小手臂弯上,待做完这一切,董事又拾步起程。
从平原的最外面,往山脚方向徒步走去,得走好几个小时,到了山脚天sè早已黑尽了,董事没有办法,谁让这个平原实在太大。
若是早上从住处出发,到山脚时应该也是午后的事情,下午进山的话,晚上就得住在山里,那样危险实在是太大,所以董事明智地认为还是下午出发的好。
等到得山脚下,然后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晚,等第二rì天亮了再行进山,这样的方案才是相对安全的。
太阳已经下山,火红的余辉映照着整个平原上,别有一翻意景,半个月以来,董事从来没有仔细地打量岛屿上的风景,现在自己的温饱解决了,心里也踏实不少。
不经意地看了看平原上面随着轻风荡漾的野草,还有动物不时的叫声传来,美丽的晚霞让整个平原充满神秘,只是可惜现在只有自己一人独赏如此美景。
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发感慨,因为董事已经走到山脚下的池子边,双手伸入清凉的山泉水中,捧起池中的泉水洗了一把脸。
在周围寻了些干草,将干草铺在十米外的大石头上面,满意的看了看周围,就这样往大石头上面躺着,望着天空夜幕中偶尔闪烁的几颗星星,从身上掏出制好的干鱼,用水果刀将鱼肉挑出来,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着。
又是一个圆月,银白的月光洒在这片土地之上,偶尔听见远处的海浪声,相比自己建好草棚那个地方,声音就小很多,入夜已深,躺在石头上的董事却睡不踏实,时而听见动物传出的哼叫声,仿佛周围有什么猛兽一般。
董事感觉有点凉,从没有在空旷的平原上面夜宿,前半个月一直都住在草棚里,那儿至少没有这么大的风,主要还是四周都有树林,而这里只有北面是高山,东南西三面都是无垠的平原,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实在是困得不行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银白的月光继续无休止地将它的光晖照shè下来,平原上的轻风依旧不停地吹拂着。
“你还好吗?菁儿,我的挚爱,请你不要为我难过,我现在在另一个世界生活着,我们永远也无法再相见了。”董事梦呓一般说着,嘴上偶尔说出来的却是一阵乱语,董事此时正做着梦,梦里应该是看见了他的妻女。
“祖先保佑,三年时间快到了,灾难又要来了。”一个似少年的哭声,在董事的梦中响起,期望得到祖宗的保佑,听起来十分的怯弱,对自己的好像根本没有信心。
“灾难?我的灾难已经来了好些天,却从没停止过。你至少还有三年缓冲期,可以准备很多事情。”董事在依然沉睡在梦里,一个黑漆漆的空间,在最上方闪过一副副黑白画面,不由叹气。
“祖先?您…,您听见我的祈求声?啊…,祖先啊,我们的rì子真的没法过啊!”先是带悲伤的疑问,接着那个声音激动地反问,而后却是悲惨的诉着后人们的苦楚,最后则开始号啕大哭起来。
梦中的董事显然被惊吓不小,这变戏法一样的转换语气,让董事以为是戏班子来了,董事也想听听还有谁能比自己还惨,不介意别人的唠叨,因为自己真的好孤单。
“你刚说灾难?能有什么灾难,说来我听听。”梦中的董事在某个画面中停顿,看着看着,仿佛灵魂都要陷进去一般。
画面中一位身体健壮的中年,全身上下式着盔甲,只留手掌和面部在外,黑sè的盔甲想来经常保养,显得油亮油亮的。
盔甲的样式十分古朴,盔甲的胸部上面还有一丝淡淡的纹路,头盔最顶上有一束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红翎。
男子背后束着及腰的长发,手握着三指宽,约四尺长的被擦得反光的铁剑,些时正在村子大门口对大家说着什么,不一会儿,下面上百号男丁大声的吼叫着,仿佛出征一般。
村子很大,有好几百户人家,每家每户的大门上都靠着人,全是些年老妇孺,而他们的眼神却充满着不甘,有的眼泪直流,董事觉得自己应该看懂了,认为这些男丁应该是要去打仗了。
正当董事认为自己弄明白何为灾难时,画面开始转换起来,村口外的迷雾,更加浓郁,往村口十米开外看去,一片模糊,很诡异,很神秘,而且那些浓雾,还在不停地翻涌,时而黑sè,时而深黑,时而惨白,看得董事汗毛直立。
百十号人就这样站在村口,似乎在等待,那些少年十分紧张,双手已是微汗,右手紧握着武器,手上缠绕着布巾,手中武器才不至于滑落失手。
这二十多个少年,他们面sè镇定,恐慌的眼神出卖了他们,其实他们特别的紧张,但是却又给人一种坚强,还真是些复杂的少年啊。
终于,战争来临,梦中的董事瞳孔突张,冰冷的气息仿佛亲临自己身边一样,气喘不过,身体无法动弹,这就是村子外面的不速之客给董事带来的感觉。
村口的男丁们面sè肃穆,右手紧握着自己的武器,他们的武器各种式样,长剑,菜刀,斧子,锄头等等,和迎面而来的不速之客相比,是多么的寒碜且可笑。
穿着整齐的盔甲,带着配制的头盔,表面看起来锈迹斑斑,而且好些个盔甲上面都有破洞,左手拿着不知名木材制造的盾牌,盾牌的外形看起来呈三菱形,右手则拿着二米多长的长枪,整齐划一的出现在这个村子门口外面。
没有战士的宣言声,没有嘹亮的口号声,他们没有任何的语言,给人的感觉就是冰冷,无情。
按正常人的思维理解,士兵的装备,虽是陈旧了些,可绝对是一支jīng兵小队,严明的纪律,整齐划一的动作,一丝不苟地执行着,这是绝对的服从啊。
看到这儿,董事总算是明白那个声音所说的灾难了,应该就是来自这些jīng锐的士兵,但董事很疑惑,这些士兵为什么要杀掉这里的村民,难道这些士兵是敌对国家的?村民们想把敌对国家士兵赶出村子?很可笑的举动,不是吗?
然而事情并没有往董事所想的方向发展,百多号男丁和十二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开始厮杀,十比一的比例看起来村民占优势。
当村民伤了第八人死了二人的时候,第一个身穿盔甲的士兵才终于倒下了,而杀死士兵的却是一位少年,他手里紧握着斧柄,不停地挥舞着,眼中没有刚开始那会儿的恐惧之sè,只有那无边的杀戮和仇恨。
更让人惊讶的还在后面,身首分离的jīng锐盔甲士兵,当脖子被砍下来之后,没有如柱的血液喷出,盔甲士兵就这样化作一堆盔甲,没有一丁点儿血肉,头盔里仅有一只头颅骨。
董事何时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胆小的董事就仿佛亲临现场一般,极端地害怕起来,画面上所发生的事情,让胆小的董事差点晕厥过去。
好想将自己的眼睛闭上,可是怎么努力都无法闭上,画面仍在不停的转换,也不知时间过去多久,浓雾仿佛淡了一些。
十二副盔甲,被胜利的村民带了回去,英勇少年得到了奖赏,一副敌人的盔甲,他没有激动的情绪,平静地看着这副盔甲,战斗之后的少年,如烂泥一般,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头盔里的头颅骨,全都被收集了起来,并且带进了一间祠堂里,佩着长剑的盔甲男子,将十二具头颅骨带进祠堂,整齐地放在祭台上,继而站于祭台对面。
三叩九拜,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话,奈何只能看见画面,却听不见声音,犹如一场无声的哑剧,所以并不清楚,这名男子究竟说了些什么。;
第二章 蟹香
尽管高挂的烈rì晒得让人生痛,汗珠不断划过眼角,此时山中的董事却有些疑神疑鬼,主要还是昨晚那场不可思议的恶梦,让董事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无法释怀。
在山脚下时,董事就犹豫了老半天不敢进山,胆小的董事认为这是上天给自己的jǐng示,山里有危险,不可冒进,就这样徘徊了近一个小时,董事都没有下定决心是否踏入山林。
心里不断地权衡着,胆小的董事最终选择了进山,因为自己需要草药,需要补充身体里的维生素,还要找到可种植的种子等,董事不敢独自离开这座岛,在没有船只的情况下也只能做梦想想罢了,而且就算碰上行船过海将自己救出去,在海上也容易生病,所以现在得先做好准备,以待将来需要之时有用。
山上没有路,到处充满荆棘,衣服都被划破了一条口子,裤子上面沾了好些灰土,拿着木棍在前面探路,不时地向四周望去,山中的鸟很多,头上不时传来几声鸣叫。
董事不敢走得太远,生怕迷路,在林子里穿梭了将近一个小时,看到远处一颗树,上面挂满了果实,黄橙橙的,小心地沿着陡坡一步步走去,近了才看清楚,果实足有拳头大小,很像柠檬,看着地上掉的果实,有被小动物啃咬过的痕迹。
地上还有不少的树苗,高的快一米多高了,也不知道此柠檬是不是家乡上那种,外型有一点像,董事很想搬一棵下山,奈何自己其它事情还没办,记下位置,摘了两颗果实放兜里,继续向前挺进。
在途中两次遇险,把胆小的董事吓得慌不择路,第一次还好,碰上了只大犀牛,由于是董事先发现它,所以险险的离得远远的,第二次在找到一种叫红苕的藤,并挖出四个红苕之后,得意忘形的忘记探路,碰上了大蛇,就差那么一丁点,董事就成为了它的午餐。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董事将红苕收入口袋之后,很是高兴自己这一趟没白来,右手的木棍在手中晃荡,慢慢悠悠地继续前进着,就在远处有流水声,吼了一嗓子。
而后加快步伐来到水声之处,欣喜地发现这里有一处瀑布,面盆大的水流从十米多高的崖壁上面直泻而下,强大的冲击力将下面的水塘带出无数的水花,中午的阳光实在是热烈,董事准备去水塘边上好好地洗洗脸,顺便找个yīn凉的地方休息一下。
哪知还没走到塘边,河对面的林子中便窜出一条大蛇来,压在地上干枯的小草上,发出嗞嗞声,蛇信子不停地往外探,似乎在寻找着猎物,蛇头上面那妖异的图案让董事的全身毛骨悚然,胆小的董事哪还记得洗脸休息之事,猛然向后转身,看见离自己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提步奔跑,再用力窜起,两秒之间便来到树旁,奋起抱着树干努力地往上爬,就这么几秒时间,那条碗口粗大蛇就来到树下,董事全身的汗毛立得老高,后面更让董事亡命大呼的是,碗口粗的大蛇居然也在爬树。
当董事爬到一个树权时,回头看到大蛇正缠着树往上爬,董事大呼:“完了,完了。这次小命真的不保啊。”董事一向都认为自己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但这并不代表自己胆小到可以放弃自己生命,狠狠地咬着牙,怒目横眉地瞪了一眼那条大蛇,也没希望自己装成凶神恶煞的样子能吓走它,董事将衣服扯下一根布条,缠在自己的右手上,再次握上木棍,左手紧紧地抱着树干。
“来吧,想吃老子,老子也不是好惹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老子死。”董事努力地想将心中的恐惧感驱走,大声地吼叫着,仿佛一只发情的公鸡,眼中似乎也坚定起来。
俗话说,当一个人面对死亡时,他的求生yù望更加强烈,这是人的潜意思,它会让人忘记恐惧,忘记一切,将要处自己于死地的敌人干掉,特别是当一个人已经死过一次的时候,对生的渴望到达了不可思议的地步,比如现在,大蛇头被木棍砸得稀烂,但蛇身依然缠绕在树上。
董事仍然疯狂的在砸,没有一丝停下的迹象,中魔一般直到蛇头被砸碎,溅得满地、树都是碎肉,口中不断地大吼大叫,“老子弄死你,弄死你,弄死你。”
大蛇彻底的死了,不可能再复活,董事停下了继续砸的念头,因为右臂的过度使用,导致他的右臂开始酸痛,直到木棍脱手,掉到了地上。
左手死死地抱住树杈,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当木棍掉地上的声音响起,董事全身打摆子,忍着呕吐的感觉尽量让自己的心快些平复下来,休息了近十分钟,董事开始考虑怎么下树,看着惨不忍睹的蛇首部位,他连下树的力气都使不上。
看着rì头,董事还是准备下树,这儿的血腥味肯定会引来食肉动物,自己已经耽误了十多钟,不能再等了,再等只怕自己真的会死在这里,于是董事顺着树干往下爬,不再去看大蛇,但下树肯定要经过缠绕树干的蛇身,一个摆子,双手一软,啪地一声,从树干上掉了下来,还好不是很高,又是屁股坐地,地上有杂草,但也痛得董事直裂嘴。
站起身揉了几下屁股,顺手啪了啪身上的灰尘,才发现身上的柠檬和红苕不见了,这可要老命,自己辛辛苦苦弄来的两样东西,丢了就不是白忙活吗?
赶紧的抓起旁边的木棍在草笼笼里面寻找,柠檬找到一个,红苕找到两个,有一个红苕还摔坏了,小心地将它们放在口袋里,看了看那边的瀑布,董事发誓再也不来这个鬼地方了,吓死人不尝命啊。
水果刀还在,收拾好东西,看都不看树上的蛇身,赶紧往回走,一路走得急,也没心思寻找其它的东西,不过还是找到了两味草药,说来好笑,董事的职业是一名中医,祖先听说还是与华佗齐名,他的医术大部分是祖上传下来的,小部分是在某医科大学的。
回到小山坳时,月亮已经高挂,又累又饿的董事草草地吃了点干鱼,说心里话,董事是真的不想再吃这玩意了,天天吃胃很难受,把坏了的红苕埋在火堆下面,这火堆董事不敢让它息掉,因为当时学古人钻木取火,手都磨了好几个水泡才点燃。
从袋子里取出草药和最后一个红苕,还有柠檬,顺手将柠檬放到干草垫子上,然后出了棚子,在棚子外面,有一小片开出来的地,这是董事弄来种草药和食物的,也就长宽两米左右,以后需要可以再扩,而且最重要的是土地肥沃,平原的土壤其实更好些,奈何不听话的动物太多,今天种上,明天可能连种子都吃干抹净。
“哎,遭了,我的食物。”董事总觉得有件事儿忘记了,吃饱喝足正躺在干草垫上,才想起昨天进山之前去海边下了笼,翻起身来右手稍一用力,就感觉疼痛,轻轻的甩了一下,提着小笼挂在腰上,往海边跑去。
“涨cháo了,希望笼子里给我还留一点。”走到绑藤条的地方,顺着藤条就往岸上拉,借着月光没见鱼,心里一顿失落,还是将笼子拉了起来。
“海蟹,呵呵,烤蟹应该好吃吧,正好可以改改味。”将个头大的放进腰上的小笼子,满意的拍了拍,然后又将大笼子往海里放,转身往回走,孤单的身影在月光的斜shè下,拖着长长的影子,在海滩上不停地变换着。
火堆的木材烧得啪啪响,红sè的火焰窜出,把棚子周围映得忽明忽暗,夜sè的天空上,淡淡的云层和月亮在一起述说着岛上那位被遗忘者。
瘦小的身影坐在火堆旁,用枝丫有一下,没一下地捣鼓着火堆,等枝丫被烧了好大一截都没停下,心思全然不在上面,也许董事想起了什么,也许什么也没想。
时间过去好一阵,感觉火的温度变低了,董事才回过神来,看了看手上的枝丫,摇头苦笑,在这边顺手找了根新树枝,在火堆灰里捣,烧得黑黑的烤蟹很是难看,董事也不介意,把海蟹放在巴掌大的树叶上,掏出水果刀,揭开蟹盖,一淡淡的肉香味飘出,让董事口水不断。
刀尖上的蟹肉虽然没有调味,但是那细嫩,香滑的感觉,让董事很是感动,吃着吃着董事的眼泪刷刷地往下掉,水果刀掏肉的速度丝毫不减,当整只大海蟹被吃完时,董事已经大哭起来。
真应了那句话,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董事哭累了,就这样躺在了火堆旁边困睡过去,这个夜晚董事睡得很沉,也许是心里的负担被眼泪发泄出来,让董事的身心得到了缓解。
宁静祥和的夜晚过去,圆月看着那位被遗忘者,也是久久不愿离去,当第一丝阳光照到董事的脸蛋,那淡淡的泪痕依稀可见。
“哇哇,我的烤红苕,烤蟹,全烤糊了,难道又要吃干鱼,我滴娘啊,我不活了。”醒来之后董事也不管衣服的肮脏,快速地在火堆里将昨晚烤的东西取出,看到面目全非,黑糊糊的东西,董事实在是忍不下心,这能吃么,不能,董事又大吼大叫起来,惊起林中鸟飞无数。
海上,一艘帆船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行驶着,船上三名男子在甲板上面检查着,一名男子手上着一块长木板,在修补着船上损坏的地方,右手拿着锈蚀严重的钉锤,在木板上不停地敲打着,这名男子很瘦,很沧老,表面看起来快有六十岁了。
“宝山老弟,李金兴先生也病倒了,要是再找不到着陆的地方,他们四个可撑不了多久。”一位饱经风霜的老者从船舱里出来,脸上满是担忧,唉声叹气。
敲打木板的瘦男子停到声音,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继续做着事,良久,他才起身转过来,看了看船舱,又看了看那位老者,眼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闪过,面部看不出什么表情,“听天命,尽人事。”
甲板上另外两个船夫也是沉默不语,只是手上的力气似乎比开始要大一些,这样的rì子不知要持续到何时,家没了,土地没了,什么都没了,四人就这样沉默着,只有海浪和船相碰的啪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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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思乡
鸟语树翠,细风物语,充满朝气的初晨,大地在复苏,新的一天来临。
和蚂蚁一样勤劳的董事,已经将笼子里的食物收回,熟练地将它们挂上树,给菜园地浇水,然后整理了一下周围的篱笆,看有没有损坏的。
做完之后拿着水果刀继续出发,今天要去收集藤条,还有木条,准备做一个围栏,董事想养牲畜,哪怕是养只野兔子也好,至少有个伴,一个人的rì子实在是难过。
充实的生活让董事很快忘记前些天的人蛇大战,没有过多的jīng力去想,早上很早就起来,按照昨天晚上安排好的事,一件件的去做,认真地完成,时间过得很快。
棚子外面的菜园地篱笆更加的结实了,棚子左边六米开外的地方是简易的围栏,有一米多高,看上去挺粗糙,董事使劲地在围栏上摇了摇,很满足自己的成果。
董事将背笼的青草取出,仍进了围栏,两只麻兔朝董事这边瞧了瞧,小鼻子动了几下,很快就跳到青草边,享受着安逸的生活,兔子不能理解,为什么以前就没这样的好事,还要自己去寻吃的,现在多好啊,这rì子过得舒坦。
看着两只约半斤重的小麻兔,那样无忧无虑地过着自己的生活,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董事现在终于有了一个爱好,每天给麻兔喂青草,然后就在围栏外看着它们,不出声,就发呆,每次都要看到兔子把青草吃干净,然后露出一个笑容,转身回棚子。
蒸蒸rì上的好rì子很快就要来临,围栏里的麻兔已经有五只,不容易啊,最开始董事想捉几只大点的动物,奈何人力有限,只能对兔子下手,而且兔子温顺。
不知不觉,来到岛上已经一个月了,每天董事在石头上刻画正字,五天一个正字,现在已经有六个字了,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一个月来,海上没有发现艘船,其实董事一直在盼望,盼着哪天有海船到来,把自己带回群居生活。
再这样下去,恐怕智商都快降没了,到时连话可能都不会说,这让董事非常担忧,如果真是这样,活着比死亡更加痛苦。
“兔一,今天又在平原上碰见了那头傻牛,就是以前和你抢草的那头,今天傻牛和野猪打了一架。”董事扒着围栏,看着里面的兔子,有一口没一口讲述着。
“那头傻牛只知道猛冲,结果掉水里了,哈哈哈哈,当时可把我笑翻了。”
“野猪跑了,看都没看傻牛,继续找吃的去了。”
“还有你的邻居,憨兔,不见了,可能搬家了吧,没有留下纸条,怕是已经忘记你这个邻居了吧.”
“今天上午我还找到了一味草药,田七,治疗跌打损伤的,以后你要是有缺胳膊断腿的,找我,包你满意。”
唠唠叨叨的讲了整整一下午,整个人也清爽不少,嘴里吃着想吐的干鱼,天空下起了小雨,兔子们也躲进了围栏的遮雨棚,董事听着树林里的细雨声,慢慢睡去。
“快,快降帆,抛锚,这暴风雨来得太快了,稳住,一定要稳住。你,去瞭望台看看另外四艘船怎么样。”满身jīng练的汉子快速来到甲板上,开始下达一系列的命令。
“头,这风太大,帆不好降,需要帮手。”在桅杆上,水手全身都被淋湿,不停地大吼着。
“小五,你,快去帮帮你叔,他需要帮手,一定要注意安全。”汉子抓着绳索,说话之间,差点被掀倒,头上的船长帽已经不见,努力站稳,看到水手们都安然无恙,便放下心来。
“船长,有一艘船翻了,另外三艘船已经开始降帆,正在去救人。”刚才一溜小跑去了瞭望台的小伙子,很快将自己看到的一起报告给船长大人。
“救人?他们不想活了?快,快上去打旗,不能靠近翻船,让他们抛绳和渔网,我们也这样做,让掉进海里的人自救。”汉子听了大骂起来,亲自去瞭望台上。
“这风暴来得太快了,一点征兆都没有,这一下怕是要死上不少人,哎,苦命的人啊。”汉子看着沉入海里的三桅海船,心中肉痛,忍不住一阵感叹。
此时余下的四艘三桅船已经降好帆,并抛下锚,水手们都在不停忙活着。这些海船线型流畅,吃水较深,长约40米左右,船舷较高,不易趟水。刚才翻了的那艘船处在风暴中心,根本没时间降帆抛锚。
“船长,这一下怕是要死伤好几百人吧。”旗手打完旗语,转头问身在后面的船长,脸上带着忧伤,被风吹rì晒皮肤黑黝黝的。
“不能再死人了,不然到了那个地方也没希望,哎,给另外三艘船下令,抛木板,能多救一个是一个吧。”汉子说完便回到甲板之上,命令水手们检查、加固船身,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还好不是冬天,要不然不是被淹死也会被冻死,风暴仍在持续,四艘海船随着海浪不停地漂移,船舱里全是面黄肌瘦的难民,一个个面sè恐慌,小孩的哭泣声,妇人的安慰声,木板的碰撞声,海船不停地左摇右晃。
“闺女,别怕,娘亲在这,不怕啊,不怕。”妇人抱着自己的女儿,挤在人群之中,嘴上安慰着女儿,眼神中却表露出她的害怕。
“娘亲,若若怕,我要父亲。”小女孩干黄的头发蓬乱,面带黄sè,典型的营养不良,边哭边说,看得她的母亲一阵心酸。
听到父亲一词,妇人差点晕厥过去,眼泪如雨下,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样的场景在周围处处可见,一时之间哭声更多,似乎要把对老天爷的不满哭走,奈何奈何。
从甲板上回到船艘的小五和他叔,看着满船的哭声,不停地劝导,若若的娘亲看到小五和男子满身湿渌渌的,抱着闺女,拿起干净的麻布递给了男子。
“二哥,外面咋样?没事吧,先擦擦身,小心发病。”将两块麻布分别递给小五和二哥,小声地问外面的情况。
小五是大哥的独子,大哥和自己的丈夫被抓了丁,至今下落不明,大嫂早年生病去世,留下一个小五,这一家子人就全靠二哥一个男人撑着。
“翻了艘船是灵马号,大伙儿正在抢救,能救几个是几个吧,你和若若呆在船里,别乱走。”男子将外面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安慰了几声,便带着小五去舱室换衣服。
沉默的小五一直没有语言,到了舱室看着二叔,一动不动,已经换好衣服的王飞易转过身,见小五在一旁发呆,不由出声询问。
“怎么了?小五,有心事。”
“叔,你说我们能找到那座岛屿吗?”
“应( 仙境文明 http://www.xlawen.org/kan/40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