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阅读
该没问题吧。”王飞易有些不太确定,以前听人说过,在遥远的北方有一座岛屿,能活上千人,只是海上无路线图,只能瞎找。
“这是个传说,你知道的,叔,要是没找到,所有人都会死。”小五的眼睛通红,拳头握得很紧很紧。
“我知道,但是你觉得我们还有退路吗,家乡沉没,灾难不断,留在那里,你想想。”王飞易言语悲伤,走到小五身前,拍了拍小五的肩膀。
“我更知道,你想找到你父亲,可是老天爷没给你时间,是的,你伤心,你难过,难道我不伤心不难过,我也想把大哥找回来,然后一起出海,可是不能。”说完头也不回起走出舱室。
走到舱门口拉开门,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仿佛自语。“想想你的亲人,三姨,还有若若,这是你最后的亲人。”
小五呆呆的站在舱室中,摇晃的海船将小五拉回现实,迅速地换上干净的衣服,快步地走出了舱室,赶到甲板之上继续忙着。
雨停了,风暴向着北方离去,船上的水手们欢呼着,劫后余生的感觉让船上所有的人松了一口气,不过水手们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忙着将海里还在挣扎的难民救起。
等太阳照下之时,船长又开始下达了新的命令,没有人为死难者道别,也没有人为他们伤心,海上的船员们已经见惯,习以为常。
“升帆咯!”
“升帆咯!”
“飞易兄,路线有没有偏离航道?”船长胡乱地吃着干粮,递了一块给王飞易,躺在已经擦干的甲板上,王飞易右手接过杂粮饼,拿在嘴里用力地咀嚼着。
“从星象上看,我们在暴风雨中已经偏离了,不过我没有调整回来,而且继续沿着这条海路北上,当然,我已经记下了此次的航线图,你放心吧。”把食物吞下之后,王飞易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地述说着自己的安排。
“你还是相信天意,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反对,就按你说的办吧。”船长没有恼怒王飞易的擅自决定,露出一口黄牙大笑,和王飞易一起躺在甲板之上看星星。
“这可不是天意,是有依据的,十年前的那次海上大战,你知道吧,那年我刚成为水手。”和风暴时的王飞易不同,此时的他宁静平和,有一股淡雅气息。
“知道,怎么会不清楚,当时你小子比我先到船上,忽悠我,你说你是船上的老人,让我擦甲板。”想起当年的事情,汉子情不自禁地感慨起来。
“那一年,我们的北宋国和敌国南宋国在东海一带决战,南宋三桅战船顺着季风而上,而我们北宋国三桅战船是逆向而下,刚开始接战便损失两艘战船,可是一场风暴却将敌我双方调换,从而赢得了胜利。”
“当地的渔民都知道,每年的夏季都会有风暴产生,而且风势的方向仈jiǔ不离十,所以我们顺着风向走,传说中的岛屿才有可能被发现,真要是按照计划中的方式寻找,到死我们都没有一丝机会。”王飞易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边吃着食物,一边给自己的兄弟讲述自己的心得。
“难怪传说的岛屿没有被人发现,原来是季候不对,我说的对吧。”汉子很满意自己的智商,居然可以分析这么深奥的事情。
“差不多吧,夏季的风暴多,才能让我们偏离航线,但危险却是最大的,肯定有人想到我所说的这种办法,但为什么依旧没有找到岛屿呢,这足以说明他们死在半路上了,或者是找到岛屿,又或许其它什么原因。”明亮的夜空让王飞易想到了很多,只是并没有脱之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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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疯狂
一连下着好些天的细雨,天空yīn沉沉的,随时都可能迎来狂风暴雨。
平原上,董事全身披着草笠,低着头正一步步地寻找着,偶尔蹲在地上,用手刨几下,轻微的摇了摇头,起身,继续开始寻找。
这些天找了不少的野菜和草药,能种的都搬回到了菜园地,岛上物资丰富,董事弄自己认识,或者动物会食用的野菜,别的哪怕看起来很不错,也不会去动一下。
山菇,黑木耳,山药,南瓜,生姜,黄瓜,在棚子里,董事看着一大笼子食物,心里已经乐开花了,除开山菇,木耳不能种植,其它四样或留种,或直接种下。
咬了一口青黄瓜,回味着以前小时候那种感觉,心里乐滋乐滋的,狠狠的再咬了一口,继续清理药草,不能种的统统拿去yīn干,能种的就留下。
正当董事欢喜的时候,围栏的兔子却不安分起来,开始四处乱窜,不停地往围栏上撞,董事被声音惊动,急忙跑过去看情况。
五只麻兔着魔一般,董事一看情形不对,翻进围栏将五只麻兔的耳朵提在手上,不让其乱跑,嘴里不停地唠叨着,正在这时,天上的鸟儿也是惊慌地到处乱飞。
整个树林一下子活了,以前隐藏得老深的小动物这时都在往外跑,密密麻麻的,看得人脑皮发麻,平原那边也传来了震动,还有大型动物的吼叫声。
“乱了,乱了,这肯定有大事要发生了,不会是火山爆发吧。”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董事束手无策,只能站在围栏里观望。
整个岛屿全乱了,远远的吼叫声传来,山里的野兽也开始了,董事也慌了,不知如何是好,丢下手中的麻兔,将围栏的门打开,看着五只麻兔奔进了逃命大军。
“哎,跑吧,跟着动物跑,肯定不会错。”回棚子抓起背笼,将鱼干、黄瓜能吃的都仍进背笼里,收好唯一的水果刀,捡起木棍,跟着小动物们一起逃命。
狼狈,肮脏,此时的董事背正靠在一颗树旁,不停地喘着粗气,看着后面越来越多的野兽,董事靠着树将身子撑起,背着食物继续逃。
头发凌乱,脸上抹满了灰尘,衣服上破洞已有好几个,前路上的野兽到处都是,但是很多已经死亡,大多数是被踩踏死的,碎肉和鲜血到处飞溅。
一路向西北方,天已暗,野兽大军已经跑出去老远,后面只有一些小型动物,蛇,鼠之类,这次董事学乖了,爬上大树开吃晚餐,吃完之后还小憩了一会,体力已经恢复,少年的身体就是好,恢复体力比成年人快,简单的收拾一下,准备下树继续开逃。
突然,大树开始摇晃,此时的董事已经发觉,暗叹,终于来了么。
最开始只是轻微的晃动,紧接着大地也开始震动起来,频率越来越快,晃动得更加的激烈,如果此时董事还不知道发生的是什么,就是傻子了。
地震啊,这可要老命了,这是海岛,地震完之后还有引发的海啸,完了完了,董事已经吓得双脚无力,本来刚刚恢复的一些体力,这会儿全泄气了。
双目无神地看着地上不停奔跑小动物们,脑中闪啊闪,那是这一个月以来董事从绝望到重生,再到欢乐的rì子,脑中看到了五只麻兔在狂奔,看着傻牛在直冲,还有那只野猪在发狂。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万物之灵的人。不能死,老子还没活够。”眼神由迷茫变为坚定,恢复了前些天的自信,拿好背笼,滑下树枝,继续朝着西北方前进。
地震很快就过去,董事往身后那最高的一座山望去,整个山脉最高处已经塌陷,山脉南面到处可见泥石滑下,也不知北面的山脉如何,想来也好不到哪去。
猛烈的地震之后,又是好几次余震,当董事爬上半山腰之时,天已大亮,董事实在是走不动了,眼皮打架,有好几次都想放弃,不再逃命,直到坚持到天亮,直躺躺地睡在了地上,幸好所有野兽都只顾着大逃亡,不然董事不死在自然灾害下,却丧生在某兽利嘴之中。
董事在昏睡过程中,又发生三次余震,每次相隔在一个时辰左右,震松的乱石和泥土不停地往平原落去,就连董事睡觉头顶上方的山体也出现松动,要是再来一次余震,肯定被活埋在里面。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董事伸了伸懒腰,才发现自己竟睡在山腰之上,猛地一惊,爬起来就跑,一口气跑了百多米远,这是何等的潜力,还不是成年男人,缓了两口气,回头瞭了一眼,不由亡魂大冒。
轰鸣一声,大量的泥石从董事刚才睡觉的上面滑头下去,此时董事看着这情形,心中感慨天不亡我,必有大福,刚才的情形确实把董事吓破了胆,双腿打着颤,有些站不稳,额头的汗珠不是知刚才跑的,还是吓的,董事努力让自己不要一屁股坐在地上,借着木棍的力,将身体调整好,低着头深入山中。
大海在涌动,似乎在酝酿,天上的海鸟早已不见踪影,碧蓝的大海变得有些深黑,一波一波的海浪洗刷着银白的海滩,大地再一次震动,翠绿的大树一片片的东倒西歪。
远方的海啸在天边呈一条黑线,肉眼都能看清的那条线,董事知道这次真的是大难临头。“满天神仙保佑,让小子能够躲过此劫,后土娘娘保佑,各路医仙大人保佑,此劫若过,定建神庙祭坛,香火不断。”董事对于能挺过海啸没有一丁点信心,太吓人了,那海浪的距离,至少也是上百米高的海浪,那是多大的能量,董事不感想。
“贼货,老子不与你斗法,今儿个算你赢,老子已经请外援,各路神仙不期即到,本公子先闪。”对着苍天一阵狂吼,努力地给自己壮胆,说完之后董事似乎真的不再害怕,很是嚣张地哼着小曲。
“娘也,这样也行,贼货,你这是使诈,要不咱俩单挑,谁赢听谁的话,行的话点个头。”董事胆子大了些,可好景不长,小曲还没哼完,前面的山体已经完全垮掉,想过去甭想了,向上看,nǎinǎi个熊的,快九十度的垂直崖壁,这下董事只能双目怒瞪。
“绕道吧,谁叫你是大爷呢。”嘴里啐啐念着,开始往回走,寻找可以借势上山的地方。
“近了,好美啊,要是有照相机就更不错了。”
“啧啧,这得多大的地震才有这高度,想来震中心离望乡岛很远啊。”
“瞧瞧,世界奇观啊,就算是死,也值了,此生不枉啊。”
吃着黄瓜,看着美景,坐在宽大的岩石上面,迎着海风,享受着难得的一景,美哉美哉。
观看了近十分钟的海啸,终于临近了,感觉海平面被拉高,首先淹没沙滩,接着是小山坳那一带的树林,再然后是无尽的平原,最后来到山脚,冲刷着一切,任何挡住它前进的道路,勇猛向前地直杀而去。
视觉的感官让董事深深地震憾,直指那脆弱的心灵,这一刻董事脑子一片空白,那种感觉比董事上一次做的恶梦的冲击更大,更直接,更让人觉得大自然威力无匹。
身在危险之中的董事忘记了逃跑,忘记了自己,灵魂仿佛离体而去,那种颤栗感在他的心房久久徘徊,挥之不去,董事突然仰头长啸,仿佛要把这一生的不甘,用啸声来散掉。
董事的心中已经深深地烙印着那种勇猛向前,不屈不绕,带着帝王般的威严降临,这一刻董事多么渴望自己也能拥有如此的力量,海天灭地。
那颗想要得到力量的种子,已死死地扎根在他的心房,如果有一天,有那么一丝机会,他可以不择手段,他可以欺师灭祖,因为他要用自己的一生,与天斗。
这一刻,董事变了,变得有些疯狂,变得有些不可理喻,他现在仍然胆小,仍然怕死,可是他的那颗心,已经心若磐石,不可磨灭。
很多山体经受不住海啸的冲刷,开始剥落,大树连根拔起沉入海水之中,只余和海水的碰撞声,天渐暗,乌云聚集,豆大的雨点说来就来。
盘坐在岩石上面的男孩,此时仿佛成长了许多,虽然男孩的身体不够伟岸,但是他心若jīng铁,时间流逝,不经意间,黑夜到来。
一个瘦弱身材的男孩在山林之中不断穿梭,时而快,时而慢,背上的笼子看起来有些沉重,压得男孩躬着身子,在没有道路的山林中,艰难前行。
离上次海啸已经过去整整一个月,海水早已退却,留下的是发臭死尸、淤泥、乱七八糟的树木,看着这些,董事没有打算回到平原,回到原先的小山坳。
山里的野兽跑了,正是董事寻找食物,种子,草药的最佳时间,所以董事不停地在山中乱窜,他也不怕迷路了,反正能下山就行,到时随便找个地方安个小窝。
吃着黄瓜,嚼着黄皮梨,非常恰意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这一个月来,除了睡觉吃食之外,就是不停地在山林之中晃荡,没有给自己太多的休息时间。
所以董事学会了在用餐时,细细地品味着周围并不算美丽的风景,看着林中开始出现一些杂食小动物时,董事非常感慨它们的生命强度。
“是时候了,想必平原之上,经过一个月的烈阳烧烤,不会有太多的疾病发生吧,安全期间,还是往身上抹些草药为上。”吃完食物之后,董事自言自语地说着,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皮肤变得黑黄黑黄的,很满意现在的效果,然后开始调配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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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风暴
时间回转一个月之前,大海之上,四艘海船全速驶向北方,每艘船上都打满了补丁,这些都是它们英勇作战的成绩,不用说,它们一路之上充满了荆棘,还有不朽的传说。
瞭望台上的水手严元不遗余力地执行着他的工作,常年在海上打拼,把年纪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晒得黑不溜秋的,只是身体常年缺乏营养,面sè有些腊黄,严元手里拿着望远筒子,这筒子可是他的宝贝,听管江斌管大船长说,这个望远筒子在王国里找不出几个,全都配备在海军中,把玩了一会儿,拿起望远筒全方位无死角地查看着海上的情况,希望某一刻能有巨大的发现,比如传说中的仙岛。
“哇,那是什么,黑sè的一条线,我滴天,这线得多长。”当严元用望远筒习惯xìng的往家乡方向,也就是南方望去之时,严元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不得了啦,大副,船长,南边海上有情况。”严元站在台上,对着船舱大喊,周围的水手都回头齐刷刷地看向瞭望台。
“什么事儿,如此大呼小叫的,平时教你的规矩全忘了?”管江斌那浑厚的声音传出之时,人已经到达甲板之上,紧接着上了瞭望台,接过严元手中的望远筒,看向南面。
“大副,快安排水手们,三帆全开,纠正航线,所有船头调整至正北十五度,通知另外三艘船,一字排开,速度快点,时间紧起。”管江斌看到了让他一生都无法忘记的海浪,那速度太快了,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惊骇,不过很快便压制下去,作为船长,遇事不惊,作事果断,是应有之意,看完之后马上下达命令。
“是,船长。”大副就是计算航海图的王飞易,接到命令,叫上旗手给另外三艘船下指令,自己则指挥水手们的工作,再者就是调整船向,一丝不苟地检查着各着细节。
“禀报船长,磐安船、龙口船、德山船三船准备完成,等候下一步指示。”很快永定号船上的旗手便收到三艘船的回复,并把消息传达到了船长这儿。
“很好,就这样保持并排阵型,一定要保证方向不变,否则就是船翻人亡,切记,切记。”船长收到回复后心中稍定,不过还是加重了语气,希望他们能够上心,这事可不能开半点玩笑。
沉默之时,管江斌继续观看海上的情形,南方形成的一线黑线有好几十米高,速度很快,眨眼之间就变大了一点,望着这等滔天灾祸,管江斌只觉自己全身冰冷,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往外冒。
“船上所有人员集中jīng力,注意安全,各就各位。”现在没什么比生命更加重要,只要能保证船不出事,就是最大的欣慰。
海浪以极快的速度推进,强大的推力将四艘并排的海船一路往北方推动,此时此刻,水手们十分的紧张,因为身后的海浪太他娘的高了,要是浪头打下来,相信没有任何人可以存活下来。
水手们那无比惊恐的眼神,带着绝望的表情,甚至有几个胆小的水手已经吓晕过去,海船被推得飞快的航行速度,让船上所有的人享受了一次极速的快感,但又要承受着后面强大的压力,这一刻,胆大之人都感觉自己又是激动又是恐惧,当真是五味杂陈。
“注意船帆,将中帆放松一点,对,就这样,稳住,我们要越过巨浪才行。”大副在船上大声地喊着,指挥水手们完成一个个指令。
“二副,二副在哪?船尾需要重量,快,快叫人搬东西过去压着。”管船长的衣服已经被淋得湿透,站在甲板上面,左手绑着一根粗大的绳索,眼看着船尾还慢慢升高,就知道不好。
“船长,什么事,我正忙着固定船头的帆绳。”二副整个身子好似从水里捞起来一般,听到船长大人的命令,马上安排人手一起去做。“好的,来几个人快跟我去舱室搬东西,快点,快点。”
“再加把劲,船快要越过去了,兄弟们努力啊,千万别放弃,我们还要继续寻找新的家园,我们要坚强的活下去。”船长看着海船快要越过海浪,从来都是遇事而平静的心中难得的出现了一丝恐慌,不断地大喊着安慰着大家,也是给自己一丝镇定。
当海船真的越过那几十米高的巨浪之时,管船长都有些不可置信,这是奇迹啊。“哈哈哈,我们活下来了,活下来了,天不亡我们啊,弟兄们,另通知其它三艘船,半个时辰内上报受损情况。”
也不知道被巨浪推行了多少海里,船上所有的人用敬畏的目光远送着已经远去的巨浪,大伙儿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当时船穿过巨浪之时,感觉即将翻覆一般,等待着死亡的到来,最终还是挺过去了。
“检查船只受损情况,马上进行修复工作,查看船上人员受伤情况,及时处理。”管江斌右手撑在船舷的杆子上,勉强站立着,大声地下达一系列的施救措施。
听着下面人员将船只受损和人员伤亡的情况报上来之后,管江斌沉默了,是的,他已经不知道默言无语地坐在船长室多久了,脸sè非常的差,因为损失太大了,大到让管江斌害怕,甚至心里都在怀疑寻找仙岛的希望还有没有。
大副王飞易进来看了两次,见船长还在愣神沉默,便无声地退出了船长室,叫上二副和水手们修补船只,同时安排舱室里的难民自救。
海啸没有因四艘船而停止,它仍然一直往北前进着,推进推进,任何敢胆阻挡着它去路的,一律以无情的姿态摧毁着。
远处,一艘帆船拼死地在巨浪之中翻滚,它没有逃脱大自然威力无边的力量,小帆船仅仅在巨浪之中存在几秒,就消失不见,所过之后,海面上没有找到任何东西,它们被巨浪带着驶向了北方。
几个时辰之后,海啸抵达望乡岛,顺带的有破碎的木板,破帆布,尸体,挂在一根将要倒在地面的树枝上面,那个尸体突然动了一下,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双唇发干惨白,皮肤有些浮肿,腿上、手臂上大大小小的划伤被海水浸泡,没有血液流出,有一些死肉已经翻卷而起。
他本双目无神的眼珠子慢慢地开始聚凝,等看清楚周围的景象之后,眼珠突得老大,激动的神sè让他惨白的脸蛋泛起了一丝血sè。
小心地移动了一下身体,全身疼痛,勉强能够走动,站在厚实的大地之上让他异常欣慰,没有作过多的停留,一步一拐地寻找船上有船员。
“钱船长,李大叔,王大叔,父亲大人你们在哪。”褚绿海在充满淤泥的平原上,蹒跚着寻找船上的人,快两个时辰都没有见到一个活人,中途到是遇上好几个尸体,可惜都死得不能再死了,幸好当中没有发现自己的亲人和熟人。
“海儿,我的海儿啊,你可在哪,我的儿子。”在某一处沙滩上,一个中年男子拧着捡来的木棒,头发上面全是海沙,衣服早已经撕得破烂,正有气无力地往东边行走着,脸上被刮了好几道伤痕,儿子不见了这是他心中最大的悲痛。
悲痛之中似听到东北边传来声,男子寻着声音的地方慢慢走去,看见了,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伙子,就是自己的儿子。“儿啊,为父在这里,天不亡我褚家啊。”吼完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溅起层层的泥花。
“父亲,父亲,您可得撑住,撑住,我们这就去找潘大夫,你不会有事的。”褚绿海来到父亲的身旁,小心地检查着父亲大人的身体,发现只是晕过去之后,心中稍安,努力将父亲弄到自己的背上,拾起地上的那根木棒,艰难地向着西边行走。
“宝山兄,嫂子,身体没什么大碍,由于长期食物不饱,营养不善,再加上这一次的巨浪,伤口被海水浸泡,导致身体赢弱。”潘敏建也就是船上唯一的行脚郎中,一身行头破烂不堪,给钱宝山和钱氏夫人看完病情之后,将自己的诊断结果讲解一翻。
“辛苦敏建贤弟了,今天的一场灾难虽然是伤亡惨重,不过老天爷却是还了我们一报啊,看看,这里怕就是我们所要找的仙岛了吧,虽然此岛也经历了一场大灾难,不过相信我们一定能够好好的生活在这里。”钱宝山试着将身子往大树根上靠了靠,勉强地用余力说着话儿,早已看惯了生死的钱宝山此时神sè十分平静。
“地儿是找到了,不过接下来我们怕要面临食物的问题,还得寻找岛上有没有人还活着,这件事我们得尽快解决,若撑不过这坎的话,只怕。”潘敏建是个实在人,行医多年,知道现在活命最重要,不由提道。
“还有此次巨浪袭击岛屿之后,地上到处都是淤泥,还有动物的尸体,到时肯定会产生疾病,这才是最严重的。”从医生有角度看待事物,角度不同,眼光自然不同。
五天之后,能找到的幸存者都聚在了一起,沙滩边上搭着十多个简易的草棚,草棚外面几口铁锅里正漂出阵阵肉香味,下面的木材烧得很旺,周围摆着一些并不完整的瓷碗,还有少量的木碗,在棚子的两边堆放着零零碎碎的杂物,都是船上的东西,能用的都被收集在这。
“船长,食物弄好咯,您看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李家老大李金逸站在几口大锅旁,口水直流,实在是忍不住了,抬头望向沙滩上有说有笑的乡亲们,向船长方向大喊着。
“臭小子,没一点儿耐xìng,这么一会就等不及了。那行,大伙儿开饭吧。”船长钱宝山带着仅存的十四名父老乡亲,来到食物旁,一时之间感慨万分。
“这一餐是为了祭奠死去的父老乡亲,更是庆祝我们能够苟且活命,最后则是祝福我们终于找到了安身栖息的仙岛。”钱宝山沉默良久终于发言,其他十多人也是相继表达了自己情绪。
“崭新的生活,美好的家园,大家共勉。”
“共勉之。”
逝去的不再追溯,坚强的面对未来,创造属于我们的世界,人类的文明将在此繁衍,此时此刻将载入史册,这将是未来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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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相遇
此岛这时已不再属于董事一个人拥有,但是这些事董事并不知情,董事在山中呆了近一月,过着野兽一般的生活,终于决定下山了,继续重复着以前的生活,这是董事的想法。
“碧海蓝天啊,青山绿水啊,美丽的大自然啊,你也有疯狂的时候。”一月的山中生活,将一个男孩炼得锐气毕现,以前那身休闲衣服,也不知丢在哪里了,明明个头还很矮小,但是那眼神,犹如准备出动的猎豹,有如实质的危险气息,将四周不远的小动物吓得远远逃开。
是的野xìng,此时的董事全身上下充满了野xìng,乱蓬蓬的头发,古铜sè的肌肤,肮脏的野兽皮做成的皮衣裙,活脱脱的一个山中野人,加上那完美的野xìng,这一身行头,如果放在地球上,不知会有多少爱好者涌进神农架探险。
“哇噻,老子才在山中呆一个月时间,怎么沙滩方向就有炊烟升起了,呜呜…哦哦…啊啊…哈哈哈…,终于有人来了吗?哈哈哈…,老子终于不再是一个人啦。”站在半山腰处,望着南面平原外,升起的几缕黑烟,董事激动了,哇哇地在山林之中大吼大叫,看了看太阳的方向,感觉自己在天黑之前,应该能到达刚才看见的黑烟所处位置,迈着极快的步子冲下山去。
平原的外围,在海啸中十六位幸存者的临时居住处,陆续有外出寻食物的人回来,在住处负责煮食等事情的是三位女xìng,钱宝山的妻子卫梓,李家姐妹李金柔、李金晓,白天没事时她们三人就在棚子后面开垦土地,然后负责每天的伙食,另外七位男子,有的则负责打渔,有的负责砍伐树木,医生则到处寻找草药。
还有六位重伤员一直不见起sè,躺在棚子里经由卫梓他们照顾,等大伙儿都全都回来之后,便开始今天的晚食,食材没有什么特别,主食海鱼,一些野菜,再配有其它一些海产品,大家伙对于近一个月来的生活已经习惯,现在有吃的已经很幸福了,没法去要求别的。
“钱嫂,你们开垦土地的速度好快啊,这才几天时间,就已经这么大一片啦。”李宏拿着破碗很开心地吃着食物,看到棚子后面大片开垦好的土地,好一阵夸赞,李宏和钱宝山认识多年,十五岁就在钱船长手里当水手,这一干就干了整整十二年。
钱宝山只比李宏大五岁,家境比较殷实,而且是世代海商,跟着父亲从小学习船上的技术,二十岁时就得到父母给钱宝山买的第一艘船,然后靠着自己挣出了一片天地,中途听说还当了几年亲卫兵,不过这事钱宝山没有承认,每当有人问起也只是笑而不语。
“钱婶在镇子时,可是种庄嫁的一把好手,我和三妹这些天可是在婶子那学会不少手艺。”李家二姐李金柔端着个破碗,嘴里还嚼着野菜,眉头一仰,很是有味地回复了一句。
“瞧你们说得,我倒是没干啥,倒是李家两闺女帮了不少忙,这几块地大多都是她俩弄出来的,以前倒是没注意这事,现在发现她俩确实蛮能干的。”钱家嫂子一脸和善,满面笑容地夸赞着两姐妹,弄得李家两姐妹在那儿低头吃饭,不敢吭声。
“嗯,倒是挺不错,明儿个王风、吕晨乐你们俩陪潘大夫一起。”钱宝山将最后一点汤水灌进嘴里,然后安排临时的工作任务,大伙儿现在都听他的,一是年纪最大,二是船长,三是有威望。
“头儿,我是水手,陪潘大夫一起能干啥?”王风是个老实人,脑袋瓜子不太够用,也没上过私塾,大字不识一个,但他有两个天分,一是打猎,二是船上水手,这两手绝活没几个能有他厉害。
“这都不懂?风老哥,头儿是想让你去打猎,顺便照顾潘大夫,以免出事儿。”吕晨乐在一旁出言解释,以前老吕就是一个庄嫁汉子,后来发现这样下去挣不了两钱,遇上天灾还得挨饿,头脑灵活的他于是去学打铁,成了一名铁匠,不仅钱有了,房子也挣上了,连媳妇也讨了一个,可惜好景不长,四年前妻子难产,一尸两命,弄得吕晨乐要去跳海,要不是镇上乡亲武力棍棒劝阻,也没有现在的吕晨乐。
“原来是这么回事,嘿嘿,那成,我明儿个就和潘大夫一起出去,那个,老吕你去能干啥?”老实人就是老实得厚道,这会儿又想起还有吕晨乐这个铁匠要一起。
“哎,说你笨你还真不承认,你忘记我以前是干啥的啦,我可是好把子的庄嫁汉,懂了不?”大家伙都被老实的王风逗乐了,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其乐融融。
王风还是没有转过弯来,将吃完的破碗放好,转身继续想这事,嘴里小声地嘀咕着,大家伙很有默契地没有去点破这事,知道今晚王风怕是睡不着觉了。
深夜,王风辗转难眠,想了快两个时辰都没有想通,这让他心痒难奈,躺也不是,坐也不是,干脆起身坐在棚子外面的大石头上,观赏起天上的月亮来。
“和家乡里的月亮一样圆啊,感觉要更明亮一些。”望着天上高挂的圆月,刚才那点事儿顷刻间便忘得干干净净,低言细语地看着天上。
“是啊,和家乡的一样,何止是明亮一些,还要大上些许。”
“哪有,我感觉就和家乡的一模一样大。”
“要大得多。”
“怎么可能,我再细看一下。就是一样大嘛,没区别嘛。”
“那是你的问题,我以前看的可比这个小多了。”
“不可能,啊,啊,你是谁?”
王风才不会觉得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肯定是这家伙的眼睛有问题,这家伙,不对呀,声音怎么不对,对方说的是北宋国的官话,转过头看到身后的人,借着明亮的月光模糊地看了个大概,自己很肯定这家伙不是自己的同船而来的。
面部看不太清,但身材一看就知道是个半大的孩子,和褚铭的儿子褚绿海差不多的身高,一身的野兽皮缠在腰上,蓬乱的头发,背上还有一个怪怪的东西,看不太清,很显然这是一名不速之客。
“我?你们又是谁?”半大的孩子用手指了指木棚,又指了指王风。
“头儿,大夫,小吕,快来看啊,有活人。”王风终于聪明了一回,用俚语大声的喊着,将不远处棚子里的乡亲们都闹腾醒了,还传来几个惊呼声。
“真的?真的?船上还有乡亲活着吗?”钱宝山睡得并不死,这么一吼叫就已经站在棚子外,看见大石头旁边的王风,还有一个矮小身材,正在往树林里跑的家伙。
“谁还活着?让我来看看。”陆陆续续大伙儿都往王风这跑了过来,全都看见了一个身影往树林里跑去,不过并没有去追,忙着问王风,还带着一丝疑惑。
“谁呀谁呀,大半夜的都不让人睡个安稳觉。”这是一个女声,如此贪睡的当属李家的二小姐李金柔,带着不满的声跟着大伙一路走了过来。
“他跑了,往林子里跑了,哎,这么高,唔,就褚小子这么高点儿。”王风看着大伙,用手指着树林,有些着急地对大家伙解释。
“看清他是谁吗?”钱宝山望着树林出声,神sè之中有些担忧。
“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肯定不是我们船上一同过来的,他穿着野兽皮,说着一口官话,背上还背着什么东西,是个半大的男孩,刚才还和我聊过家乡的月亮。”王风将刚才自己和男孩的对话完完整整地说出来,连语气都配上了,说完之后大家伙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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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董四
“看来岛上并不是只有我们啊,我得去会会那小子,你们先不要乱动,免得吓坏人家。”钱宝山语气有些沉重,心中有三分担忧,双手整了整麻布襦衣,将思绪归静之后,迈着小步往树林走去。
来到树林外百步左右,提着嗓子对林中询问。“小兄弟,为何明月之夜到访鄙舍,却又不告而辞。”
“在山上我见海边有人烟,就过来看看,却是时间过长,到达此地已夜深人静。”林中一个童音响起,话语之中带有几分激动,也有几分不安,更有几分疑惑。
钱宝山每说一句话都在心中深思熟虑,这算是第一次和外世界的人打交道。“我们遇海上巨浪而来,也不知此岛是否有人,若有打扰万望原谅。”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月余前的那场海啸,哎,死了好多啊。”林中的董事脑海之中不由浮现出当时的场景,无法的野兽在大自然的盛恕之下,当真死伤殆尽。
听着孩童的声音,那句死了好多,让钱宝山心中悲痛无表,同时没忘记询问岛上的情况。“是啊,死了很多人,不知岛上可还有其他人活着?”
董事很想融入他们的团体,胆小的董事又有些害怕,毕竟自己一个人,什么情况都不了解,这事儿非常让人头痛。“不知道,我只发现你们,别的地方没有人烟迹象。”
“什么?你一个人?”钱宝山听到这样的回答,感觉十分不可思议,有点脱离自己的思维习惯,不由一声惊呼,再次出声确定。
林中的声音满是悲伤之气,听得钱宝山老鼻子猛酸,看惯了生死离别的老钱,也替林中那孩童忧愁,“现在就我一人,它们死了,连尸体都找不到了。”董事说的是兔一、兔五、憨牛、野猪它们,经过这么大一场灾难,能活下来才是奇迹。
当老钱确认孩童说岛上再无他人时,心中那块大石头也放了下来,语气不由缓和了许多,开始询问孩( 仙境文明 http://www.xlawen.org/kan/4002/ )
“这是个传说,你知道的,叔,要是没找到,所有人都会死。”小五的眼睛通红,拳头握得很紧很紧。
“我知道,但是你觉得我们还有退路吗,家乡沉没,灾难不断,留在那里,你想想。”王飞易言语悲伤,走到小五身前,拍了拍小五的肩膀。
“我更知道,你想找到你父亲,可是老天爷没给你时间,是的,你伤心,你难过,难道我不伤心不难过,我也想把大哥找回来,然后一起出海,可是不能。”说完头也不回起走出舱室。
走到舱门口拉开门,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仿佛自语。“想想你的亲人,三姨,还有若若,这是你最后的亲人。”
小五呆呆的站在舱室中,摇晃的海船将小五拉回现实,迅速地换上干净的衣服,快步地走出了舱室,赶到甲板之上继续忙着。
雨停了,风暴向着北方离去,船上的水手们欢呼着,劫后余生的感觉让船上所有的人松了一口气,不过水手们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忙着将海里还在挣扎的难民救起。
等太阳照下之时,船长又开始下达了新的命令,没有人为死难者道别,也没有人为他们伤心,海上的船员们已经见惯,习以为常。
“升帆咯!”
“升帆咯!”
“飞易兄,路线有没有偏离航道?”船长胡乱地吃着干粮,递了一块给王飞易,躺在已经擦干的甲板上,王飞易右手接过杂粮饼,拿在嘴里用力地咀嚼着。
“从星象上看,我们在暴风雨中已经偏离了,不过我没有调整回来,而且继续沿着这条海路北上,当然,我已经记下了此次的航线图,你放心吧。”把食物吞下之后,王飞易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地述说着自己的安排。
“你还是相信天意,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反对,就按你说的办吧。”船长没有恼怒王飞易的擅自决定,露出一口黄牙大笑,和王飞易一起躺在甲板之上看星星。
“这可不是天意,是有依据的,十年前的那次海上大战,你知道吧,那年我刚成为水手。”和风暴时的王飞易不同,此时的他宁静平和,有一股淡雅气息。
“知道,怎么会不清楚,当时你小子比我先到船上,忽悠我,你说你是船上的老人,让我擦甲板。”想起当年的事情,汉子情不自禁地感慨起来。
“那一年,我们的北宋国和敌国南宋国在东海一带决战,南宋三桅战船顺着季风而上,而我们北宋国三桅战船是逆向而下,刚开始接战便损失两艘战船,可是一场风暴却将敌我双方调换,从而赢得了胜利。”
“当地的渔民都知道,每年的夏季都会有风暴产生,而且风势的方向仈jiǔ不离十,所以我们顺着风向走,传说中的岛屿才有可能被发现,真要是按照计划中的方式寻找,到死我们都没有一丝机会。”王飞易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边吃着食物,一边给自己的兄弟讲述自己的心得。
“难怪传说的岛屿没有被人发现,原来是季候不对,我说的对吧。”汉子很满意自己的智商,居然可以分析这么深奥的事情。
“差不多吧,夏季的风暴多,才能让我们偏离航线,但危险却是最大的,肯定有人想到我所说的这种办法,但为什么依旧没有找到岛屿呢,这足以说明他们死在半路上了,或者是找到岛屿,又或许其它什么原因。”明亮的夜空让王飞易想到了很多,只是并没有脱之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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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疯狂
一连下着好些天的细雨,天空yīn沉沉的,随时都可能迎来狂风暴雨。
平原上,董事全身披着草笠,低着头正一步步地寻找着,偶尔蹲在地上,用手刨几下,轻微的摇了摇头,起身,继续开始寻找。
这些天找了不少的野菜和草药,能种的都搬回到了菜园地,岛上物资丰富,董事弄自己认识,或者动物会食用的野菜,别的哪怕看起来很不错,也不会去动一下。
山菇,黑木耳,山药,南瓜,生姜,黄瓜,在棚子里,董事看着一大笼子食物,心里已经乐开花了,除开山菇,木耳不能种植,其它四样或留种,或直接种下。
咬了一口青黄瓜,回味着以前小时候那种感觉,心里乐滋乐滋的,狠狠的再咬了一口,继续清理药草,不能种的统统拿去yīn干,能种的就留下。
正当董事欢喜的时候,围栏的兔子却不安分起来,开始四处乱窜,不停地往围栏上撞,董事被声音惊动,急忙跑过去看情况。
五只麻兔着魔一般,董事一看情形不对,翻进围栏将五只麻兔的耳朵提在手上,不让其乱跑,嘴里不停地唠叨着,正在这时,天上的鸟儿也是惊慌地到处乱飞。
整个树林一下子活了,以前隐藏得老深的小动物这时都在往外跑,密密麻麻的,看得人脑皮发麻,平原那边也传来了震动,还有大型动物的吼叫声。
“乱了,乱了,这肯定有大事要发生了,不会是火山爆发吧。”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董事束手无策,只能站在围栏里观望。
整个岛屿全乱了,远远的吼叫声传来,山里的野兽也开始了,董事也慌了,不知如何是好,丢下手中的麻兔,将围栏的门打开,看着五只麻兔奔进了逃命大军。
“哎,跑吧,跟着动物跑,肯定不会错。”回棚子抓起背笼,将鱼干、黄瓜能吃的都仍进背笼里,收好唯一的水果刀,捡起木棍,跟着小动物们一起逃命。
狼狈,肮脏,此时的董事背正靠在一颗树旁,不停地喘着粗气,看着后面越来越多的野兽,董事靠着树将身子撑起,背着食物继续逃。
头发凌乱,脸上抹满了灰尘,衣服上破洞已有好几个,前路上的野兽到处都是,但是很多已经死亡,大多数是被踩踏死的,碎肉和鲜血到处飞溅。
一路向西北方,天已暗,野兽大军已经跑出去老远,后面只有一些小型动物,蛇,鼠之类,这次董事学乖了,爬上大树开吃晚餐,吃完之后还小憩了一会,体力已经恢复,少年的身体就是好,恢复体力比成年人快,简单的收拾一下,准备下树继续开逃。
突然,大树开始摇晃,此时的董事已经发觉,暗叹,终于来了么。
最开始只是轻微的晃动,紧接着大地也开始震动起来,频率越来越快,晃动得更加的激烈,如果此时董事还不知道发生的是什么,就是傻子了。
地震啊,这可要老命了,这是海岛,地震完之后还有引发的海啸,完了完了,董事已经吓得双脚无力,本来刚刚恢复的一些体力,这会儿全泄气了。
双目无神地看着地上不停奔跑小动物们,脑中闪啊闪,那是这一个月以来董事从绝望到重生,再到欢乐的rì子,脑中看到了五只麻兔在狂奔,看着傻牛在直冲,还有那只野猪在发狂。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万物之灵的人。不能死,老子还没活够。”眼神由迷茫变为坚定,恢复了前些天的自信,拿好背笼,滑下树枝,继续朝着西北方前进。
地震很快就过去,董事往身后那最高的一座山望去,整个山脉最高处已经塌陷,山脉南面到处可见泥石滑下,也不知北面的山脉如何,想来也好不到哪去。
猛烈的地震之后,又是好几次余震,当董事爬上半山腰之时,天已大亮,董事实在是走不动了,眼皮打架,有好几次都想放弃,不再逃命,直到坚持到天亮,直躺躺地睡在了地上,幸好所有野兽都只顾着大逃亡,不然董事不死在自然灾害下,却丧生在某兽利嘴之中。
董事在昏睡过程中,又发生三次余震,每次相隔在一个时辰左右,震松的乱石和泥土不停地往平原落去,就连董事睡觉头顶上方的山体也出现松动,要是再来一次余震,肯定被活埋在里面。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董事伸了伸懒腰,才发现自己竟睡在山腰之上,猛地一惊,爬起来就跑,一口气跑了百多米远,这是何等的潜力,还不是成年男人,缓了两口气,回头瞭了一眼,不由亡魂大冒。
轰鸣一声,大量的泥石从董事刚才睡觉的上面滑头下去,此时董事看着这情形,心中感慨天不亡我,必有大福,刚才的情形确实把董事吓破了胆,双腿打着颤,有些站不稳,额头的汗珠不是知刚才跑的,还是吓的,董事努力让自己不要一屁股坐在地上,借着木棍的力,将身体调整好,低着头深入山中。
大海在涌动,似乎在酝酿,天上的海鸟早已不见踪影,碧蓝的大海变得有些深黑,一波一波的海浪洗刷着银白的海滩,大地再一次震动,翠绿的大树一片片的东倒西歪。
远方的海啸在天边呈一条黑线,肉眼都能看清的那条线,董事知道这次真的是大难临头。“满天神仙保佑,让小子能够躲过此劫,后土娘娘保佑,各路医仙大人保佑,此劫若过,定建神庙祭坛,香火不断。”董事对于能挺过海啸没有一丁点信心,太吓人了,那海浪的距离,至少也是上百米高的海浪,那是多大的能量,董事不感想。
“贼货,老子不与你斗法,今儿个算你赢,老子已经请外援,各路神仙不期即到,本公子先闪。”对着苍天一阵狂吼,努力地给自己壮胆,说完之后董事似乎真的不再害怕,很是嚣张地哼着小曲。
“娘也,这样也行,贼货,你这是使诈,要不咱俩单挑,谁赢听谁的话,行的话点个头。”董事胆子大了些,可好景不长,小曲还没哼完,前面的山体已经完全垮掉,想过去甭想了,向上看,nǎinǎi个熊的,快九十度的垂直崖壁,这下董事只能双目怒瞪。
“绕道吧,谁叫你是大爷呢。”嘴里啐啐念着,开始往回走,寻找可以借势上山的地方。
“近了,好美啊,要是有照相机就更不错了。”
“啧啧,这得多大的地震才有这高度,想来震中心离望乡岛很远啊。”
“瞧瞧,世界奇观啊,就算是死,也值了,此生不枉啊。”
吃着黄瓜,看着美景,坐在宽大的岩石上面,迎着海风,享受着难得的一景,美哉美哉。
观看了近十分钟的海啸,终于临近了,感觉海平面被拉高,首先淹没沙滩,接着是小山坳那一带的树林,再然后是无尽的平原,最后来到山脚,冲刷着一切,任何挡住它前进的道路,勇猛向前地直杀而去。
视觉的感官让董事深深地震憾,直指那脆弱的心灵,这一刻董事脑子一片空白,那种感觉比董事上一次做的恶梦的冲击更大,更直接,更让人觉得大自然威力无匹。
身在危险之中的董事忘记了逃跑,忘记了自己,灵魂仿佛离体而去,那种颤栗感在他的心房久久徘徊,挥之不去,董事突然仰头长啸,仿佛要把这一生的不甘,用啸声来散掉。
董事的心中已经深深地烙印着那种勇猛向前,不屈不绕,带着帝王般的威严降临,这一刻董事多么渴望自己也能拥有如此的力量,海天灭地。
那颗想要得到力量的种子,已死死地扎根在他的心房,如果有一天,有那么一丝机会,他可以不择手段,他可以欺师灭祖,因为他要用自己的一生,与天斗。
这一刻,董事变了,变得有些疯狂,变得有些不可理喻,他现在仍然胆小,仍然怕死,可是他的那颗心,已经心若磐石,不可磨灭。
很多山体经受不住海啸的冲刷,开始剥落,大树连根拔起沉入海水之中,只余和海水的碰撞声,天渐暗,乌云聚集,豆大的雨点说来就来。
盘坐在岩石上面的男孩,此时仿佛成长了许多,虽然男孩的身体不够伟岸,但是他心若jīng铁,时间流逝,不经意间,黑夜到来。
一个瘦弱身材的男孩在山林之中不断穿梭,时而快,时而慢,背上的笼子看起来有些沉重,压得男孩躬着身子,在没有道路的山林中,艰难前行。
离上次海啸已经过去整整一个月,海水早已退却,留下的是发臭死尸、淤泥、乱七八糟的树木,看着这些,董事没有打算回到平原,回到原先的小山坳。
山里的野兽跑了,正是董事寻找食物,种子,草药的最佳时间,所以董事不停地在山中乱窜,他也不怕迷路了,反正能下山就行,到时随便找个地方安个小窝。
吃着黄瓜,嚼着黄皮梨,非常恰意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这一个月来,除了睡觉吃食之外,就是不停地在山林之中晃荡,没有给自己太多的休息时间。
所以董事学会了在用餐时,细细地品味着周围并不算美丽的风景,看着林中开始出现一些杂食小动物时,董事非常感慨它们的生命强度。
“是时候了,想必平原之上,经过一个月的烈阳烧烤,不会有太多的疾病发生吧,安全期间,还是往身上抹些草药为上。”吃完食物之后,董事自言自语地说着,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皮肤变得黑黄黑黄的,很满意现在的效果,然后开始调配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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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风暴
时间回转一个月之前,大海之上,四艘海船全速驶向北方,每艘船上都打满了补丁,这些都是它们英勇作战的成绩,不用说,它们一路之上充满了荆棘,还有不朽的传说。
瞭望台上的水手严元不遗余力地执行着他的工作,常年在海上打拼,把年纪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晒得黑不溜秋的,只是身体常年缺乏营养,面sè有些腊黄,严元手里拿着望远筒子,这筒子可是他的宝贝,听管江斌管大船长说,这个望远筒子在王国里找不出几个,全都配备在海军中,把玩了一会儿,拿起望远筒全方位无死角地查看着海上的情况,希望某一刻能有巨大的发现,比如传说中的仙岛。
“哇,那是什么,黑sè的一条线,我滴天,这线得多长。”当严元用望远筒习惯xìng的往家乡方向,也就是南方望去之时,严元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不得了啦,大副,船长,南边海上有情况。”严元站在台上,对着船舱大喊,周围的水手都回头齐刷刷地看向瞭望台。
“什么事儿,如此大呼小叫的,平时教你的规矩全忘了?”管江斌那浑厚的声音传出之时,人已经到达甲板之上,紧接着上了瞭望台,接过严元手中的望远筒,看向南面。
“大副,快安排水手们,三帆全开,纠正航线,所有船头调整至正北十五度,通知另外三艘船,一字排开,速度快点,时间紧起。”管江斌看到了让他一生都无法忘记的海浪,那速度太快了,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惊骇,不过很快便压制下去,作为船长,遇事不惊,作事果断,是应有之意,看完之后马上下达命令。
“是,船长。”大副就是计算航海图的王飞易,接到命令,叫上旗手给另外三艘船下指令,自己则指挥水手们的工作,再者就是调整船向,一丝不苟地检查着各着细节。
“禀报船长,磐安船、龙口船、德山船三船准备完成,等候下一步指示。”很快永定号船上的旗手便收到三艘船的回复,并把消息传达到了船长这儿。
“很好,就这样保持并排阵型,一定要保证方向不变,否则就是船翻人亡,切记,切记。”船长收到回复后心中稍定,不过还是加重了语气,希望他们能够上心,这事可不能开半点玩笑。
沉默之时,管江斌继续观看海上的情形,南方形成的一线黑线有好几十米高,速度很快,眨眼之间就变大了一点,望着这等滔天灾祸,管江斌只觉自己全身冰冷,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往外冒。
“船上所有人员集中jīng力,注意安全,各就各位。”现在没什么比生命更加重要,只要能保证船不出事,就是最大的欣慰。
海浪以极快的速度推进,强大的推力将四艘并排的海船一路往北方推动,此时此刻,水手们十分的紧张,因为身后的海浪太他娘的高了,要是浪头打下来,相信没有任何人可以存活下来。
水手们那无比惊恐的眼神,带着绝望的表情,甚至有几个胆小的水手已经吓晕过去,海船被推得飞快的航行速度,让船上所有的人享受了一次极速的快感,但又要承受着后面强大的压力,这一刻,胆大之人都感觉自己又是激动又是恐惧,当真是五味杂陈。
“注意船帆,将中帆放松一点,对,就这样,稳住,我们要越过巨浪才行。”大副在船上大声地喊着,指挥水手们完成一个个指令。
“二副,二副在哪?船尾需要重量,快,快叫人搬东西过去压着。”管船长的衣服已经被淋得湿透,站在甲板上面,左手绑着一根粗大的绳索,眼看着船尾还慢慢升高,就知道不好。
“船长,什么事,我正忙着固定船头的帆绳。”二副整个身子好似从水里捞起来一般,听到船长大人的命令,马上安排人手一起去做。“好的,来几个人快跟我去舱室搬东西,快点,快点。”
“再加把劲,船快要越过去了,兄弟们努力啊,千万别放弃,我们还要继续寻找新的家园,我们要坚强的活下去。”船长看着海船快要越过海浪,从来都是遇事而平静的心中难得的出现了一丝恐慌,不断地大喊着安慰着大家,也是给自己一丝镇定。
当海船真的越过那几十米高的巨浪之时,管船长都有些不可置信,这是奇迹啊。“哈哈哈,我们活下来了,活下来了,天不亡我们啊,弟兄们,另通知其它三艘船,半个时辰内上报受损情况。”
也不知道被巨浪推行了多少海里,船上所有的人用敬畏的目光远送着已经远去的巨浪,大伙儿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当时船穿过巨浪之时,感觉即将翻覆一般,等待着死亡的到来,最终还是挺过去了。
“检查船只受损情况,马上进行修复工作,查看船上人员受伤情况,及时处理。”管江斌右手撑在船舷的杆子上,勉强站立着,大声地下达一系列的施救措施。
听着下面人员将船只受损和人员伤亡的情况报上来之后,管江斌沉默了,是的,他已经不知道默言无语地坐在船长室多久了,脸sè非常的差,因为损失太大了,大到让管江斌害怕,甚至心里都在怀疑寻找仙岛的希望还有没有。
大副王飞易进来看了两次,见船长还在愣神沉默,便无声地退出了船长室,叫上二副和水手们修补船只,同时安排舱室里的难民自救。
海啸没有因四艘船而停止,它仍然一直往北前进着,推进推进,任何敢胆阻挡着它去路的,一律以无情的姿态摧毁着。
远处,一艘帆船拼死地在巨浪之中翻滚,它没有逃脱大自然威力无边的力量,小帆船仅仅在巨浪之中存在几秒,就消失不见,所过之后,海面上没有找到任何东西,它们被巨浪带着驶向了北方。
几个时辰之后,海啸抵达望乡岛,顺带的有破碎的木板,破帆布,尸体,挂在一根将要倒在地面的树枝上面,那个尸体突然动了一下,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双唇发干惨白,皮肤有些浮肿,腿上、手臂上大大小小的划伤被海水浸泡,没有血液流出,有一些死肉已经翻卷而起。
他本双目无神的眼珠子慢慢地开始聚凝,等看清楚周围的景象之后,眼珠突得老大,激动的神sè让他惨白的脸蛋泛起了一丝血sè。
小心地移动了一下身体,全身疼痛,勉强能够走动,站在厚实的大地之上让他异常欣慰,没有作过多的停留,一步一拐地寻找船上有船员。
“钱船长,李大叔,王大叔,父亲大人你们在哪。”褚绿海在充满淤泥的平原上,蹒跚着寻找船上的人,快两个时辰都没有见到一个活人,中途到是遇上好几个尸体,可惜都死得不能再死了,幸好当中没有发现自己的亲人和熟人。
“海儿,我的海儿啊,你可在哪,我的儿子。”在某一处沙滩上,一个中年男子拧着捡来的木棒,头发上面全是海沙,衣服早已经撕得破烂,正有气无力地往东边行走着,脸上被刮了好几道伤痕,儿子不见了这是他心中最大的悲痛。
悲痛之中似听到东北边传来声,男子寻着声音的地方慢慢走去,看见了,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伙子,就是自己的儿子。“儿啊,为父在这里,天不亡我褚家啊。”吼完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溅起层层的泥花。
“父亲,父亲,您可得撑住,撑住,我们这就去找潘大夫,你不会有事的。”褚绿海来到父亲的身旁,小心地检查着父亲大人的身体,发现只是晕过去之后,心中稍安,努力将父亲弄到自己的背上,拾起地上的那根木棒,艰难地向着西边行走。
“宝山兄,嫂子,身体没什么大碍,由于长期食物不饱,营养不善,再加上这一次的巨浪,伤口被海水浸泡,导致身体赢弱。”潘敏建也就是船上唯一的行脚郎中,一身行头破烂不堪,给钱宝山和钱氏夫人看完病情之后,将自己的诊断结果讲解一翻。
“辛苦敏建贤弟了,今天的一场灾难虽然是伤亡惨重,不过老天爷却是还了我们一报啊,看看,这里怕就是我们所要找的仙岛了吧,虽然此岛也经历了一场大灾难,不过相信我们一定能够好好的生活在这里。”钱宝山试着将身子往大树根上靠了靠,勉强地用余力说着话儿,早已看惯了生死的钱宝山此时神sè十分平静。
“地儿是找到了,不过接下来我们怕要面临食物的问题,还得寻找岛上有没有人还活着,这件事我们得尽快解决,若撑不过这坎的话,只怕。”潘敏建是个实在人,行医多年,知道现在活命最重要,不由提道。
“还有此次巨浪袭击岛屿之后,地上到处都是淤泥,还有动物的尸体,到时肯定会产生疾病,这才是最严重的。”从医生有角度看待事物,角度不同,眼光自然不同。
五天之后,能找到的幸存者都聚在了一起,沙滩边上搭着十多个简易的草棚,草棚外面几口铁锅里正漂出阵阵肉香味,下面的木材烧得很旺,周围摆着一些并不完整的瓷碗,还有少量的木碗,在棚子的两边堆放着零零碎碎的杂物,都是船上的东西,能用的都被收集在这。
“船长,食物弄好咯,您看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李家老大李金逸站在几口大锅旁,口水直流,实在是忍不住了,抬头望向沙滩上有说有笑的乡亲们,向船长方向大喊着。
“臭小子,没一点儿耐xìng,这么一会就等不及了。那行,大伙儿开饭吧。”船长钱宝山带着仅存的十四名父老乡亲,来到食物旁,一时之间感慨万分。
“这一餐是为了祭奠死去的父老乡亲,更是庆祝我们能够苟且活命,最后则是祝福我们终于找到了安身栖息的仙岛。”钱宝山沉默良久终于发言,其他十多人也是相继表达了自己情绪。
“崭新的生活,美好的家园,大家共勉。”
“共勉之。”
逝去的不再追溯,坚强的面对未来,创造属于我们的世界,人类的文明将在此繁衍,此时此刻将载入史册,这将是未来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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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相遇
此岛这时已不再属于董事一个人拥有,但是这些事董事并不知情,董事在山中呆了近一月,过着野兽一般的生活,终于决定下山了,继续重复着以前的生活,这是董事的想法。
“碧海蓝天啊,青山绿水啊,美丽的大自然啊,你也有疯狂的时候。”一月的山中生活,将一个男孩炼得锐气毕现,以前那身休闲衣服,也不知丢在哪里了,明明个头还很矮小,但是那眼神,犹如准备出动的猎豹,有如实质的危险气息,将四周不远的小动物吓得远远逃开。
是的野xìng,此时的董事全身上下充满了野xìng,乱蓬蓬的头发,古铜sè的肌肤,肮脏的野兽皮做成的皮衣裙,活脱脱的一个山中野人,加上那完美的野xìng,这一身行头,如果放在地球上,不知会有多少爱好者涌进神农架探险。
“哇噻,老子才在山中呆一个月时间,怎么沙滩方向就有炊烟升起了,呜呜…哦哦…啊啊…哈哈哈…,终于有人来了吗?哈哈哈…,老子终于不再是一个人啦。”站在半山腰处,望着南面平原外,升起的几缕黑烟,董事激动了,哇哇地在山林之中大吼大叫,看了看太阳的方向,感觉自己在天黑之前,应该能到达刚才看见的黑烟所处位置,迈着极快的步子冲下山去。
平原的外围,在海啸中十六位幸存者的临时居住处,陆续有外出寻食物的人回来,在住处负责煮食等事情的是三位女xìng,钱宝山的妻子卫梓,李家姐妹李金柔、李金晓,白天没事时她们三人就在棚子后面开垦土地,然后负责每天的伙食,另外七位男子,有的则负责打渔,有的负责砍伐树木,医生则到处寻找草药。
还有六位重伤员一直不见起sè,躺在棚子里经由卫梓他们照顾,等大伙儿都全都回来之后,便开始今天的晚食,食材没有什么特别,主食海鱼,一些野菜,再配有其它一些海产品,大家伙对于近一个月来的生活已经习惯,现在有吃的已经很幸福了,没法去要求别的。
“钱嫂,你们开垦土地的速度好快啊,这才几天时间,就已经这么大一片啦。”李宏拿着破碗很开心地吃着食物,看到棚子后面大片开垦好的土地,好一阵夸赞,李宏和钱宝山认识多年,十五岁就在钱船长手里当水手,这一干就干了整整十二年。
钱宝山只比李宏大五岁,家境比较殷实,而且是世代海商,跟着父亲从小学习船上的技术,二十岁时就得到父母给钱宝山买的第一艘船,然后靠着自己挣出了一片天地,中途听说还当了几年亲卫兵,不过这事钱宝山没有承认,每当有人问起也只是笑而不语。
“钱婶在镇子时,可是种庄嫁的一把好手,我和三妹这些天可是在婶子那学会不少手艺。”李家二姐李金柔端着个破碗,嘴里还嚼着野菜,眉头一仰,很是有味地回复了一句。
“瞧你们说得,我倒是没干啥,倒是李家两闺女帮了不少忙,这几块地大多都是她俩弄出来的,以前倒是没注意这事,现在发现她俩确实蛮能干的。”钱家嫂子一脸和善,满面笑容地夸赞着两姐妹,弄得李家两姐妹在那儿低头吃饭,不敢吭声。
“嗯,倒是挺不错,明儿个王风、吕晨乐你们俩陪潘大夫一起。”钱宝山将最后一点汤水灌进嘴里,然后安排临时的工作任务,大伙儿现在都听他的,一是年纪最大,二是船长,三是有威望。
“头儿,我是水手,陪潘大夫一起能干啥?”王风是个老实人,脑袋瓜子不太够用,也没上过私塾,大字不识一个,但他有两个天分,一是打猎,二是船上水手,这两手绝活没几个能有他厉害。
“这都不懂?风老哥,头儿是想让你去打猎,顺便照顾潘大夫,以免出事儿。”吕晨乐在一旁出言解释,以前老吕就是一个庄嫁汉子,后来发现这样下去挣不了两钱,遇上天灾还得挨饿,头脑灵活的他于是去学打铁,成了一名铁匠,不仅钱有了,房子也挣上了,连媳妇也讨了一个,可惜好景不长,四年前妻子难产,一尸两命,弄得吕晨乐要去跳海,要不是镇上乡亲武力棍棒劝阻,也没有现在的吕晨乐。
“原来是这么回事,嘿嘿,那成,我明儿个就和潘大夫一起出去,那个,老吕你去能干啥?”老实人就是老实得厚道,这会儿又想起还有吕晨乐这个铁匠要一起。
“哎,说你笨你还真不承认,你忘记我以前是干啥的啦,我可是好把子的庄嫁汉,懂了不?”大家伙都被老实的王风逗乐了,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其乐融融。
王风还是没有转过弯来,将吃完的破碗放好,转身继续想这事,嘴里小声地嘀咕着,大家伙很有默契地没有去点破这事,知道今晚王风怕是睡不着觉了。
深夜,王风辗转难眠,想了快两个时辰都没有想通,这让他心痒难奈,躺也不是,坐也不是,干脆起身坐在棚子外面的大石头上,观赏起天上的月亮来。
“和家乡里的月亮一样圆啊,感觉要更明亮一些。”望着天上高挂的圆月,刚才那点事儿顷刻间便忘得干干净净,低言细语地看着天上。
“是啊,和家乡的一样,何止是明亮一些,还要大上些许。”
“哪有,我感觉就和家乡的一模一样大。”
“要大得多。”
“怎么可能,我再细看一下。就是一样大嘛,没区别嘛。”
“那是你的问题,我以前看的可比这个小多了。”
“不可能,啊,啊,你是谁?”
王风才不会觉得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肯定是这家伙的眼睛有问题,这家伙,不对呀,声音怎么不对,对方说的是北宋国的官话,转过头看到身后的人,借着明亮的月光模糊地看了个大概,自己很肯定这家伙不是自己的同船而来的。
面部看不太清,但身材一看就知道是个半大的孩子,和褚铭的儿子褚绿海差不多的身高,一身的野兽皮缠在腰上,蓬乱的头发,背上还有一个怪怪的东西,看不太清,很显然这是一名不速之客。
“我?你们又是谁?”半大的孩子用手指了指木棚,又指了指王风。
“头儿,大夫,小吕,快来看啊,有活人。”王风终于聪明了一回,用俚语大声的喊着,将不远处棚子里的乡亲们都闹腾醒了,还传来几个惊呼声。
“真的?真的?船上还有乡亲活着吗?”钱宝山睡得并不死,这么一吼叫就已经站在棚子外,看见大石头旁边的王风,还有一个矮小身材,正在往树林里跑的家伙。
“谁还活着?让我来看看。”陆陆续续大伙儿都往王风这跑了过来,全都看见了一个身影往树林里跑去,不过并没有去追,忙着问王风,还带着一丝疑惑。
“谁呀谁呀,大半夜的都不让人睡个安稳觉。”这是一个女声,如此贪睡的当属李家的二小姐李金柔,带着不满的声跟着大伙一路走了过来。
“他跑了,往林子里跑了,哎,这么高,唔,就褚小子这么高点儿。”王风看着大伙,用手指着树林,有些着急地对大家伙解释。
“看清他是谁吗?”钱宝山望着树林出声,神sè之中有些担忧。
“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肯定不是我们船上一同过来的,他穿着野兽皮,说着一口官话,背上还背着什么东西,是个半大的男孩,刚才还和我聊过家乡的月亮。”王风将刚才自己和男孩的对话完完整整地说出来,连语气都配上了,说完之后大家伙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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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董四
“看来岛上并不是只有我们啊,我得去会会那小子,你们先不要乱动,免得吓坏人家。”钱宝山语气有些沉重,心中有三分担忧,双手整了整麻布襦衣,将思绪归静之后,迈着小步往树林走去。
来到树林外百步左右,提着嗓子对林中询问。“小兄弟,为何明月之夜到访鄙舍,却又不告而辞。”
“在山上我见海边有人烟,就过来看看,却是时间过长,到达此地已夜深人静。”林中一个童音响起,话语之中带有几分激动,也有几分不安,更有几分疑惑。
钱宝山每说一句话都在心中深思熟虑,这算是第一次和外世界的人打交道。“我们遇海上巨浪而来,也不知此岛是否有人,若有打扰万望原谅。”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月余前的那场海啸,哎,死了好多啊。”林中的董事脑海之中不由浮现出当时的场景,无法的野兽在大自然的盛恕之下,当真死伤殆尽。
听着孩童的声音,那句死了好多,让钱宝山心中悲痛无表,同时没忘记询问岛上的情况。“是啊,死了很多人,不知岛上可还有其他人活着?”
董事很想融入他们的团体,胆小的董事又有些害怕,毕竟自己一个人,什么情况都不了解,这事儿非常让人头痛。“不知道,我只发现你们,别的地方没有人烟迹象。”
“什么?你一个人?”钱宝山听到这样的回答,感觉十分不可思议,有点脱离自己的思维习惯,不由一声惊呼,再次出声确定。
林中的声音满是悲伤之气,听得钱宝山老鼻子猛酸,看惯了生死离别的老钱,也替林中那孩童忧愁,“现在就我一人,它们死了,连尸体都找不到了。”董事说的是兔一、兔五、憨牛、野猪它们,经过这么大一场灾难,能活下来才是奇迹。
当老钱确认孩童说岛上再无他人时,心中那块大石头也放了下来,语气不由缓和了许多,开始询问孩( 仙境文明 http://www.xlawen.org/kan/40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