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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阅读

    王手里有一片仙叶,凡人用这片仙叶盛水吃了可以长生不老,练武的人用这片玉叶盛水吃了可以立刻功力倍增。

    如此一来,钟声就给摩多王子约上伊斯法罕王子、暹罗王子和缅王信深找上了,约钟声出城去谈一谈。钟声可不是一个怕事的人,立刻答应摩多王子四人的约斗,身边只带着两个不肯让他一个人出门的宫女。

    出城十多里,来到一座森林边缘。摩多王子停下来,招呼伊斯法罕王子、暹罗王子和缅王,大家就在森林边上找一个空地,让各人的手下铺开毛毯坐下来。因为这几个人都是一方之主,相互之间又为了共同的目的而来,现在摩多王子就是约他们来对付钟声,他们也没有一点团结起来的意思,五个人各占一方,相隔三五丈,中间自然而然地留出一片空地,做什么都有地方了。

    缅王年纪最大,四十多了,白胖胖的,一看就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人;那诺王子最小,二十岁多一点,人又善谈,看去就和一般能够说话的年青人差不多,长得也还不错;伊斯法罕王子是一个瘦高硬汉,表情冷冷的,与摩多王子的强横正好有一比,特别是一身的花条毛织长袍,更让他让人难以亲近。

    各人坐定,摩多王子轻咳一声,用天竺语说明他约众人来这里的意思,还没有说完,伊斯法罕王子已经打断了摩多王子的话,叫摩多王子不要废话,有什么事就说。摩多王子不想与伊斯法罕王子理论,转向缅王信深,让他主持。那诺王子抢着用暹罗话问摩多王子找几个人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不是想与钟公子冲突,还是有什么话不想让高棉国王知道。

    几个人自说自话,也不管别人是不是听得懂,让钟声一看就明白这几个人之间并不是铁板一块,要是他想让这几个人先斗一斗,不用几句话,一定就可以达到目的。钟声不想这样做,他就没有开口,坐在那里,显得有些孤独。身后那两个宫女也没有表情,就象这里的事与她们没有一点关系,事实上这里的事与她们确实没有关系,她们只要看见钟声没有事,她们就不会出声。

    缅王终归是一国之君,看众人这样说下去不是道理,抢着说:“摩多王子的意思也不用说了,我们好不容易到高棉国来相聚,以往的事先放在一边,我们自己做一些高兴的事才是正理。”

    “小王之意就是这样,所以把中土的钟公子请来。说真话,小王把钟公子请来是想让大家看一件稀罕事,以好让大家高兴高兴。为了这件事,小王已经把本王的权杖输给钟公子了。”

    “噢,本王是觉得王子身上少了一件东西,原来是权杖。怎么回事,王子怎么会把权杖输给钟公子了?”缅王有些不信地在摩多王子和钟声脸上扫了一眼,这才盯着摩多王子问。

    “国王问得好!小王想问三位一下,我们说了这么多话,又是用了不同的语言,三位认为钟公子是否对我们四国的语言全懂?”

    “不会吧。钟公子,你真的懂天竺、大食、缅语和我暹罗语?”

    钟声也不回答暹罗王子,仅是摇了摇头。

    “那诺王子,你认为钟公子懂你的话吗?”摩多王子立刻问暹罗王子。

    “应该懂。”那诺王子想了想,注视着钟声说。

    “国王,你认为呢?”

    “看钟公子的表情,钟公子应当懂暹罗语。”

    “伊斯法罕王子?”

    “肯定懂。”

    “三位以不同的语言回答,语气也不同,相信钟公子一定不知道你们说些什么,你们以为如何?”

    “请摩多王子直言。”那诺王子不想猜谜了。

    “好,我们就来赌一赌。现在我们各以自己的语言说一句话,看钟公子是不是懂我们说的意思,如果钟公子听不懂,小王输各位一颗宝石;如果钟公子听懂了,各位赔小王一颗宝石,如何?”

    “摩多王子,你的权杖就这样输出去了?”那诺王子有些信地问。

    “正是。那诺王子可是不敢赌了,刚才钟公子已证明好象懂你们暹罗语?”

    “好说,不过一颗宝石。”那诺王子摸出一个皮袋,从中取出一颗绿宝石放在面前。

    缅王和伊斯法罕王子看那诺王子有兴趣,他们也不相信钟声真的一人善于说这么多语言,再加上他们另有主意,他们也照那诺王子一样取出宝石放在面前,不用说他们也赌了。摩多王子见了,也不再多说话,从怀里摸出三颗宝石放在面前,大小足可以抵缅王、伊斯法罕王子和那诺王子的宝石。

    “这似乎对钟公子不公平。”那诺王子见钟声没有话说,他就提出来了。

    “因为钟公子赢去了小王的权杖,小王请他帮一个忙当无问题。钟公子,你认为呢?”

    钟声摊了摊手,做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

    “钟公子已经同意了。”

    缅王看见钟声这样子,他就不由怀疑摩多王子和钟声了:“此人是不是真的语言天才,一个人独善四种语言,还是摩多王子另有目的?”他一时间真还看不出摩多王子想做什么,却也不相信钟声真的一个人会四种语言,即使输了,也搞一个清楚明白。其实伊斯法罕王子和那诺王子也是这样想,这才没有再说什么,各自在心里想等一下该说一句什么,用什么语言说。

    “本人年过四十,尚未娶亲,此来就是求娶高棉国公主。”

    “钟公子,请。”

    钟声不以为意,以汉语复述缅王的话,也不管缅王是不是懂汉语。伊斯法罕王子听了首先不相信,抢着用一种不知名的语言说了一段话。钟声听了有些不以为然,用汉语说:“阿拔斯是伟大的国家,它最大的敌人是它自己,只有战胜自己,阿拔斯才会更加强大和美丽富饶。”

    那诺王子见缅王和伊斯法罕王子没有难着钟声,灵机一动,使出国中掸邦语言,说出一段中土的名诗。

    钟声看了一慎,向那诺王子拱了拱手:“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璧如朝露,去日苦多。”

    “那诺王子,你该相信钟公子不会说你所说的语言吧?”

    “小王真有些不明白。”

    “其实,不但那诺王子不明白,小王又何曾明白,小王只是感觉到此次高棉之行能够碰上钟公子,真是不虚此行!”

    “哼,我摩尼教称霸天方,百年前还与大唐有过一战,可不把中土人看在眼里。”

    “伊斯法罕王子,我们相斗了半生,各有胜负,但小王相信凭你还不是钟公子的对手。”

    “哼!钟公子,你可是出生圣剑门,是圣剑门弟子?”

    钟声已经看出伊斯法罕王子给摩多王子挑起来了,看他的修为也没有什么了不得,不以为意,以汉语说:“我不是圣剑门的弟子,但有关世外五圣的事我听说过。”

    伊斯法罕听手下人给他说了钟声的话,立刻表情轻蔑地说:“摩多王子,我伊斯法罕没有兴趣。”

    “小王以前也这样认为,现在对中土武学就要另作认识了。二十年前,家师以功力深厚略胜另外四圣一筹,今天小王在钟公子面前就自认不如了。”

    “哼!”伊斯法罕以行动表示他的不信,手一挥就将前面的宝石扫向钟声,速度和力量都不是一般的武林高手可以比的。

    钟声早知摩多王子请自己来不会善了,搞出了这么多事,引伊斯法罕王子出手,钟声就明白摩多王子的意思了:借他的手对付竞争对手,不管是谁胜了,对他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钟声虽然知道了摩多王子的用心,他还是不想示弱,随便伸手接着宝石,再随手丢给摩多王子,动都没有动一下,就象伊斯法罕王子扫给他宝石,他觉得不是自己的东西,而是摩多王子的,所以又丢给摩多王子。

    钟声显示了这一手,在场所有人都愣着了。伊斯法罕王子很清楚,他已经出了九成功力,没有撼动钟声分毫,可知钟声的功力比他高得多了;摩多王子的功力与伊斯法罕王子差不多,可以说半斤八两,而伊斯法罕王子的性格他也十分清楚,绝对不会给钟声一点机会,现在结果如此,摩多王子就不由吓得有些呆了;缅王的武功不是很好,好坏还看得清楚,他看见伊斯法罕王子一击结果这样,他就知道钟声难惹了;那诺王子更差,他只看出另外三个人对钟声有些怕了,想到他来高棉的目的,他就有些耽心他这一趟是白来了。

    “各位,比武还有两天,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如何?”缅王出面微笑着说。

    “阿弥陀佛,原来小施主在此,让老衲好找。”

    森林树梢上突然扑下来一个人,身披大红袈裟,等落在钟声身边,众人才看见是一个老和尚。老和尚身材矮瘦,肤色如墨,眉眼皱在一起。

    钟声确信没有见过这个老和尚,不由拱手说:“大师——”

    “老衲风山,几年前见过少林寺悟戒大师,他曾说小施主有此一行,所以请老衲看顾小施主一二。”

    “多谢风山大师!晚辈正想找大师,只是不识路径,正想向人打听。”钟声心念一转,也拱手和风山大师唱戏。

    “如此就走吧。”

    风山大师不理在场的人,自顾走出场去。钟声站起来,向众人略微拱手就追风山大师去了。两个宫女自然不说什么,迅速收好东西,紧跟在钟声身后。

    钟声跟着风山大师走出树林,正想问一问风山大师,一眼看见若雅站在林子外面向他招手,他就明白风山大师的出现是怎么回事了。

    “多谢大师!我确实认识悟戒大师,并形同师执。”

    “阿弥陀佛,施主跟女施主回宫去吧,等事情告一段落,再请施主到敝寺一谈。悟戒道友可还好?”

    “已经园寂了。”

    “阿弥陀佛。”风山大师听了钟声的话,什么话也没有再说,急步走了。

    “别管他,我们快走。”若雅上前拉着钟声就走,边走还边催钟声。

    钟声丢开若雅的手,想了想说:“姑娘自己快回去,别让他们看见你,为公主招来麻烦。我自己回去,等你赶回宫里,我早就到了。”

    钟声一飞冲天,破空而上,转一个大弯,就象一只箭一样向城里射去了。

    “我的天,这还是人吗?”

    若雅看见钟声这样走了,吓了一跳,身上忍不着就冒出一身的冷汗,再也不敢停下来,一提缰绳就向城里赶去。

    公主正等在水池边上,看见若雅一个人回来,不见钟声,她就急了,上前一把抓着若雅急问:“他呢,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他、他不是人!”若雅惧意难消地失口说。

    “什么,他欺负你?”公主一听若雅的话就火了,几乎是大吼着问。

    若雅给公主这样一吼,恢复过来,芳心大急,脱口说:“他会飞!”

    “会飞,什么会飞?”

    公主也不相信钟声会欺负若雅,因为若雅身材虽然还好,长像就有些平凡,不是男人追求的目标,因此她说出那句话,她自己就不相信,没有再向那一方面想,听若雅说钟声会飞,她就注意上了。

    “就是跳上天,转一个弯就飞回来了。”若雅粉脸上还有些余悸犹存地说。

    “好啦,别乱说了。”

    公主丢开若雅,转身跑向台阶,向宫里去了。钟声正坐在椅子上饮用椰汁,看那样子,他就根本没有出过门。公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自己在钟声身边坐下,接过钟声递过来的水晶杯,小饮一口杯中椰汁。

    “多谢公主关心!”钟声目如火炬地向公主拱手一礼。

    “但你却骗了我。”

    “我骗公主?”

    “你会飞?”

    “公主,你没有问呀!”

    “我不想问了。”

    “我向公主招供。”

    “格格,你别以为我好骗,我不问你,你就可以不告诉我。”

    “我没有想骗公主嘛。”

    公主见钟声靠上来,急忙站起来说:“今天中午我要陪父皇和母后用膳,不能陪你,我会让若雅好好照顾你。但是,你可要好好和她说话,她好象给你吓坏了。”

    “我——我惑视了。”钟声顿时明白公主的意思,脸上不由浮现三分苦笑。

    “一次惑视没有关系,以后可得注意点。乖,好好在屋里等我回来。”

    公主下午回到宫里,看若雅有事向她报告,她就十分高兴地说:“扫兴的事等一会儿再说,想不想听他的事?”

    若雅表情有些严肃地说:“钟公子的事婢子不想听,公主即使说他可以千变万化,呼风唤雨,婢子也全信。”

    “格格,你还真的信了他,给他吓得不轻!”

    “一个会飞的人,公主人让小婢不相信,婢子也做不到。”

    “好啦,看你给他吓成了这样子,我也不和你说他的事了。说吧,叔王又在搞什么事?”

    “他把玉叶的事说出去了,还让他们把公主劫走。”

    “这事不怪他,都是王兄不择时间。”

    “公主是说王子这样做的?”

    “你说王兄另有打算?”

    “公主该知道王子不是一个不知道时机的人。”

    “我也这样看,但王兄又是什么意思呢?”

    “应该是为了王叔。”

    “大意是这样,具体步骤恐怕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叔王一向深藏不露,深谋远虑,也许王子就是想给他机会,让他自己暴露出来。”

    “恐怕结果难以收拾!”

    “军队没有在叔王手里,叔王就是再深谋远虑也难成事。”

    公主对若雅的智慧一向看重,专门留她在身边做四婢之首,这时候听她的想法和自己的想法差不多,公主就没有和若雅再讨论这件事了。两女不是江湖人,没有江湖经验,更不懂用谋之道,用兵之理,没有对叔王的所作所为引起重视,这就难免给叔王可趁之机。

    当晚,公主正在寝宫里准备休息,鼻子里忽然闻到一种异香,从来没有闻到过,心里正在奇怪,又觉得身心舒畅,想睡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公主没有在意,以为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自己心里虽然没有疲劳,还兴奋得很,身体可能疲劳了,就理好寝具,倒头睡下去。别的宫女也不比公主好,见公主睡了,她们也一个个去睡了,连一个值夜的也没有人想到留。

    与此同时,宫里喧哗起来,先还是一二兵器交击声,接着就人声沸腾,直向国王的寝宫扑去。

    钟声自从给国王招进宫就给国王留在宫里,为国王讲一些中土儒、释、道哲理,比划一些简单武学,已把国王引逗得服了他,再不把他当成一个年青人了。晚上,国王照王后之意就让钟声住在寝宫旁边,相邻而居。王后这样做已是认下了钟声这个女婿,国王已服气,自然顺水推舟,只等比过武,钟声夺得头彩,再明正言顺地为女儿举行大婚。没有想到国王、王后这一点私心,不仅救了他们一命,还保着了王位,没有让高棉国出现大乱。

    当宫里人声沸腾时,钟声还没有睡,正在调息,听到兵器交击声,他就走下床,问身边的宫女出了什么事。几个宫女听不懂钟声的话,也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面上还一脸的惊恐。钟声心念一转,不再问宫女,自己出去查看一下。几个宫女看钟声出去,她们也不敢留在宫里,也跟在钟声身后。钟声见她们真的害怕,也不好说什么,就带着宫女向人声传来的地方去。

    钟声刚才走到国王的寝宫外面,走廊上已是刀枪之声大作,时不时地传来一两声惨叫。钟声正想去看一看是怎么回事,转弯处已退着出现几十个士兵,看他们如潮一般向这边退来,就知道攻击他们的对手不弱了。

    钟声停下来,心里一时难以决定是不是要管高棉国的事。正在迟疑,与士兵交手的人已现出来了,仅是两个蒙面人。这两个人一壮一瘦,都是中等身材,一身的锦衣,有些不象匪徒,壮的一个使一把短刀,每出一刀就要人命,可知刀法之狠辣,那些只懂一点粗浅功夫的士兵当然不是对手,更加无力招架,给迫得如潮水一般向后退;瘦的一个也使刀,是一把园月弯刀,其凶狠一点不比长得壮的一个差。两人一前一后,相互交替,此进彼退地攻来,根本就没有把这些士兵放在眼里,形同赶鸭子,赶着这些士兵向国王寝里来。那些士兵职责所在,不敢后退,在付出十分惨重的代价以后,还是退到国王和王后的寝宫外面来了。

    国王和王后寝宫外面的士兵开始不愿意离开岗位,等两个蒙面人杀到寝宫外面,这才有两个中年壮汉冲出来接战两个蒙面人,没有接上几招就给两人打落了他们手中的短刀,差一点勾去了他们两条命。两个中年人修为不弱,失去了兵器还没有慌乱,宁肯失去一手或一臂也要让对手中一膝或是一肘。壮瘦两个蒙面人不想两败具伤,或者想到一但受伤,功力受制,给众多士兵围攻,他们再想凭武功冲出吴哥就难了,这才没有伤两个中年壮汉,退后一步,再立刀攻向两个中年壮汉。两个中年壮汉手里没有兵器,战志好象一点也没有消退,跳跃着闪避对手诡异刀光,再如电一般攻出拳、掌、肘、肩、膝、臀,贴上身就是一轮不要命的狂野攻击。两人好象同出一门,招式相差甚微,一个攻击沉猛有绪一些,一个招式散乱狂野一些,总之两人所学相同,进攻、退守都有板有眼,仅是中间交手因人而异,表现不同。

    壮、瘦两个蒙面人好象没有想到吴哥王宫里还有这样的高手,一时间对两个中年壮汉的攻击大为不适,只有减少攻势,想查清楚两个壮汉的招式以后再发起决定性的攻击。但是,时间对他们来说好象更为不利,别说王宫里很可能有别的高手,就是那些士兵,等他们缓过气来,想到办法对付他们,他们也要给留在这吴哥王宫。他们很快明白了这一点,仅略微收势,又攻向两个壮汉,虽然没有与两个中年壮汉死拼,也迫得两个中年壮汉还手无力,要是一个不小心,一定会给两个蒙面人收了两条命去。这两个人显然不是一个门派的弟子,甚至连武学理论都不同,刀势更是一个诡异难测,一个变化无常。壮实的蒙面人刀势快而辛辣,正正堂堂,不应该是邪恶之学,他的身腰柔软,转动灵活,手臂可长可短,刀招就更加灵活多变,如臂使指。瘦高蒙面人的刀法十分诡异,明明看似攻左,落刀时也许就攻右去了,或者上面或者下面,总之没有一定的方向,不可以将他的刀招以常理视之,必须小心应付。瘦高蒙面人的刀还善攻下三路,往往使寝宫两个中年壮汉无法近身,只能暴退,再靠地形熟悉之利躲避。

    钟声看见四个人使出三种不同的功夫,脑子里就不由自主地想起老道带他去的那座古洞,那里的三十六根石笋。寝宫两个中年壮汉使出来的武功与大小环套环五绝式相同,仅是内功运用有些不足,即使让他们击中身具护身罡气的人,也没有多大的作用,搞得不好还有可能给弹出来,露出空门,给人以可趁之机;壮实蒙面人使出的武学就深奥多了,至少是几种绝世的武学揉合在一起而成,如通臂拳、旋风十八转、罗汉飞掌、观音醉酒等等佛门功夫,而那种身若无物、运转自如的功夫,中土就没有,一定是天竺武学;瘦高蒙面人所使武学也很有特点,大意则只有三点:诡、诈、狠,再以独门内功施展出来,确实有其独到之处。

    寝宫两个中年人与壮、瘦两个蒙面人恶斗了二十多招,终于手中没有兵器,吃了大亏,几乎同时受伤暴退。壮、瘦两个蒙面人想追击收下两个中年壮汉的命,给宫里冲出来的人挡着,他们就只伤到几个士兵,让两个壮汉逃进宫去了。

    “且慢。”

    钟声看宫里没有高手再出来应战,又见壮、瘦两个蒙面人向寝宫逼去,他就忍不着大叫一声。壮、瘦两个蒙面人似是对钟声的声音十分注意,一听到钟声的叫声,他们就停下来,向钟声发声的方向寻找钟声。钟声适时带着几个宫女走出来,显现在众人面前。

    “两位,看你们的样子不象谋反,为何夜闯王宫,杀害这么多士卒?”

    钟声说出这句话,立刻发现他这句话说得多余了,对两个蒙面人来说更是白费功夫。两个蒙面人的表现也证明了钟声的想法,他们对钟声的话形同未闻,相互交换一下眼色,壮实蒙人就上前来,那架式不用说也是准备与钟声一斗而不是说话。瘦高蒙面人不甘示弱,也落后一点上前,准备与壮实蒙面人合斗钟声。钟声心里暗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接得下这两个人,若是一个人,他还可以打包票说占上风,现在要面对两个对手,他就有些心中无底了。但是,事情临头,已经不容他退缩和害怕,必须接下两个人,否则这高棉王宫就完了,这些士兵和身后的宫女也要没有命了,自己一条命是不是保得着也难说了。壮实蒙面人已经不给钟声多想,大吼一声,手中刀就暴长一两尺,如劈山岳一般向钟声劈来了。钟声看见这种声势,可比先前这个壮实蒙面人与寝宫两个中年壮汉相斗时功力高得多了,所以钟声想也不想就想后退,又发现身后几个无知的宫女紧挤在身后,就象一群需要人保护的小鸡,又不规矩,伸头缩脑地想看热闹,钟声要是退开了,几个宫女就没有命了。钟声到了这时候,心里只有苦笑,无奈之下只好使出旋转乾坤九绝式,希望能够把壮实蒙面人的刀引开,挪出地方,再上前与他恶斗。

    壮实蒙古包面人似乎没有想到钟声不想与他真斗,更没有想到钟声会这种功夫,非但这一刀给钟声引开,还转了一个大身攻向身后的瘦高蒙面人。瘦高蒙面人似乎对壮实蒙面人极不放心,就是在这种合力与钟声相斗之时,他也防着壮实蒙面人,那一刀就没有伤到他,反而让他躬身让过,毫不客气地反攻向壮实蒙面人。

    “伊斯法罕,你他妈的不想合作了?”壮实蒙面人大吼。

    “摩多,我们早有约定,你为什么攻我?”

    “妈的,我是身不由己,这小子的大挪移神功比你西商一派的高明百倍。”

    “唬我,我伊斯法罕可不是姓唬的。”

    “住嘴,忘了他会看了。”

    “毙了他。”伊斯法罕在一刹那间就作出决定,不能留下钟声。

    “好。”

    这样一来,钟声就是想不拼都不行,为了减少麻烦,落于下风,他就不客气地发起攻击。他先前看了一阵寝宫两个中年人与摩多与伊斯法罕拼斗,似乎很有效,这时候就照方施为,将大小环套环五绝式施出来。钟声施出此技可就比寝宫两个中年壮汉管用多了,非但粘着两人没有退,不多时伊斯法罕还和摩多对攻起来了。原来钟声在攻击时稍有闲心,想起刚才使出的旋转乾坤九绝式的奇妙作用,这时就不客气地混使出来。这两种绝学一配合,效果大好,不多久,钟声就闪出斗场,让两个蒙面人自己斗去。

    盏茶时间,摩多和伊斯法罕住手,看见钟声,看见钟声手中的两把刀,他们就没有胆子攻击钟声了。钟声没有说话,仅是将手向走廊一指,意思十分明显:走。

    伊斯法罕和摩多看见钟声的手式,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闪出斗场,隐进走廊拐弯暗处去了。

    “多谢救驸马命大恩!”两个寝宫高手闪出来,向钟声躬身施礼,以高棉话致谢。

    钟声听他们说高棉话,就知道与他们没有办法交流,打手式让他们布置处理一切。两个中年壮汉似是明白了钟声的意思,立刻转身大声吩咐士兵各司其职,不得自乱阵脚。

    正在这时,宫里跑出来一个士兵,向两个壮汉耳语几句,其中一个壮汉就向钟声说:“国王、王后有话问驸马,请驸马进宫去。”

    钟声没有计较他们的称呼,点了点头,示意身边的宫女帮助士兵们裹伤,他一个人向宫里去。

    钟声走进宫,看国王和王后没有躲起来,双双坐在大殿上,仅是下面站了一地的士兵,刀枪如幕,如临大敌。钟声躬身行礼,正要禀明情况,国王已开口了。

    “驸马为何放他们走了?”

    钟声没有会过意,想了想说:“国王可知他们是谁?”

    “是谁?”

    “是摩多王子和伊斯法罕王子。”

    “他们,为什么攻击孤王?”国王真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会攻击自己,以绝不相信的语气问。

    “我不清楚。但我认为还是装作不知道,放他们走的好。”

    “嗯,不错,我儿处理得很好!”国王想了想,已明白了钟声的意思,点着头大赞钟声这样处理很好。

    “国王!”钟声听国王这样说话,他才反映过来,大为吃惊地轻呼。

    “你不是喜欢公主吗?”国王看钟声明白了,他就不由与王后相视一眼,微笑着问,对钟声现在才明白,还觉得很好笑。

    “这——喜欢!但是——”

    “出了今晚的事,孤王已决意招你为驸马,比武就不用了。”

    “其他人——”

    “这次到我国中来的人中,其中呼声最高的两个人合力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对手,别的人就更不配与我儿争诗敏儿了。再则,我儿诗敏属意于你,孤王作为人父,王后作为人母,自然应当竭力成全你们了。”

    钟声听国王这样说,再看国王和王后已经决定了,他就聪明地跪下去说:“钟声磕谢国王、王后下嫁公主。”

    钟声高兴得早了一些,就在这时一个宫女冲进来,大叫大嚷地说:“公主、公主不见了!”

    “王子呢?”国王听说公主不见了,不问公主,先不先就想到王子。

    “且禀国王,王子不见了,似是给叔王派人劫走了。”适时有个士兵闯进来报告说。

    王后听儿子、女儿都不见了,不由痛叫一声:“我的儿呀!”就昏死过去了。

    国王扫了王后一眼,没有去扶王后,转向钟声:“我儿,孤王现在授权与你:凡是危及王子、公主安全,图谋不轨,阴谋叛国者,杀无郝。”

    “儿臣遵命。”钟声听说王子和公主失踪,他也急了,躬身答应一句,他已从窗口射出去了。

    钟声出来得还真是及时,没有找多长时间就在城里发现一辆马车,车上正有王子和叔王,他就不客气地带上两人,飞回宫去。钟声再找公主,却没有一点线索,找了一夜,直到天亮,也没有找到公主,却累得钟声差一点飞不动了。钟声回到宫里,也没有去见国王和王后,直接找上若雅,让她去找赵南胜,看一看高棉是不是来了中原武林人物。等钟声调息好,坐到若雅给他准备的饭桌边吃饭,若雅就把她查到的情况告诉钟声。

    “昨晚上城里没有动静,都不知道宫里发生了变故,赵南胜一伙人就没有注意。他只告诉一条消息:中土有武林人物在吴哥活动,现在已经离开了。宫里没有马车出入,没有人从宫里带走公主,但是有个宫女起夜,似乎看见有人爬我们的窗子。我已经看过了,窗台上确实有硬物抓伤石料的痕迹,但一个人要想从下面爬上来,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还要避开值夜的士兵眼睛,这就更加困难了。再有就是各国国王、王子没有异动,照常在等待明天的比武,好象不知道昨晚的事。”

    “国王没有宣布?”

    “没有。”

    “这样也好。”

    “你是说不宣布?”

    “明天宣布最好。”

    若雅听钟声这样说,她也不想深究这件事,转过话题问:“公子认为公主给谁带走了?”

    “其实姑娘已经肯定了。”

    “我是想他们不象你,带公主离开王宫还是有困难。”

    “中土武林有许多技艺出人意料,姑娘对此不了解,小看了他们。”

    “公子这样说,那是说公主是给爪哇国的陈步文派人带走了?”

    “我想也是他,不然就是南诏或者南汉来的人,再不就是天竺武林中人。”

    “你是不是追上去,或者守着爪哇国的人?”

    “我先追上去,能够早一点救出公主最好。”

    “我想也是。反正你来回快,找不到公主再回头守他,必定能够把公主安全救回来,绝不会误事。”

    “说起误事,姑娘请帮我跑一趟,告诉风山大师我不能应约,以免在风山大师面前失礼了。”

    “你不回高棉了,公主呢?”若雅一听钟声的话就明白钟声的意思,有些吃惊地问。

    “当然和我在一起了。我救她后,如果方便就送她回来;如果不便就让她暂时跟着我。你记下这话,到时候好向国王、王后说,以好让他们放心。”

    “好吧,只要你和公主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我自当尽力保护公主。”

    钟声再次离开王宫,立刻向东搜查,直达五百里才回头。这是钟声计算好的距离,从高棉王宫吴哥到爪哇国,一天一夜的时间,不管采用什么交通工具,能够走出五百里已经是最远的了,要是有人在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走出了五百里,他钟声就自愿认输了。钟声估计劫持公主的人一定会走水路,走旱路太麻烦,公主一定不会老实,极为容易给高棉国士兵发现,而走水路就简单了,只要不让公主说话、走动,就不怕有人发现公主。钟声的估计还真的对了,当他搜查河上的船只到两河口上游一百多里时,他就发现了一艘有些怪异的官船。

    船上静悄悄的,船头上挂着一盏宫灯。没有多的人,只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在船甲板上打扫。这个老头长得壮壮实实,面像诚实,仆人打扮,表面看不出什么问题。钟声觉得这艘船怪,也是这个打扫的老头,因为船甲板光亮无尘,根本就不脏,用不着老头打扫,他还是十分认真地打扫,这就有些不合常理,落在钟声眼里,他就觉得有些怪异了。

    钟声落在船上,虽然点尘不惊,自身的重量还是让船轻微地动了一下,就这一动已让老头发现钟声,半躬着身转身查看钟声。

    “老丈,可肯搭一个顺路的客人?”

    “哥儿是从天上降下来的?”老头目光一动,就有些不信地用中土北方话问钟声,一双明亮的眼睛上下打量钟声。

    “钟某的轻功好一点,老丈不用奇怪。”

    “如此说来哥儿是从吴哥来的?”

    “哈哈,老丈,看来我们都是明白人,不用介绍了。”

    老头不回答钟声,反而仰天长啸。钟声一时没有回过味来,等到三里外传来回音,他才体会出老头的意思。

    “老丈这样做就不对了,我姓钟的既然找来了,你老丈还是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钟声一指制着老头,冲进船舱搜查,没有发现公主,只有一些女人常用的东西。钟声没有多想,老头长啸一定是通知后面的人,公主没有在这艘船上,那就一定在后面的船上。

    钟声飞身扑向上游,正看见一只小船向北划去,船上还好象有一个人睡着。钟声心里不由启疑:“他们会这样对待公主?”转念又想:“他们这样把公主运出高棉也不为过,只要不伤公主,让公主睡觉自然是最好的事。”

    前面是一片水泽,水上有些杂草,很少,明晃晃的,一物不生,一物不长,显得有些奇怪!钟声心里又启疑了,但看小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在继续向水泽里划,他又不能不追了。

    钟声赶上小船,看清楚划船的是一个中年妇女,高棉女人打扮,便不想过分,高叫一声:“大嫂停船。”继续扑向小船。

    那个高棉妇女还真的停船了,只是在停船的同时,她已扑在小船上那个象人的人身上,再一滚,那个妇女和船上那个象人的人就向水里落去了。

    “住手。”

    钟声看到那个妇女这样做,很自然地想到那个给中年妇女抱着的就是公主,心里大急,又来不及救援,只能大吼一声,府冲向那个中年妇女,想在她们落水以前抓着中年妇女。但是,钟声的行动虽然快,中年妇女的行动也不慢,不等钟声凌空施出阴阳九贴的功力到达,她已经与她怀里的人落进水里去了,没有扑一下水,就这样不见了。钟声到了这时候,想考虑都没有时间,也跟着扑进水里去,没有抓着那个中年妇女,却向水里直冲下去。

    钟声这一冲进水里,顿时觉得不对,这里的水好象不象别的地方的水,没有一点阻力,就象在空气里,一冲就有些收不着冲势。而事实上这里的水不深,入水就是泥,而且是一种其滥无比,不着一点力的滥泥。钟声一入水就感觉到了,再加上没有抓到那个中年妇女,那个中年妇女好象没有滚落下水,钟声就感觉到( 武圣传奇 http://www.xlawen.org/kan/40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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