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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阅读

    几招恋酒公子手无寸铁自己却并没有占得半分便宜,现在两人无意都将生死定在这一瞬间了。

    两方距离有大约十步,这是仇四海必杀的攻击范围,但同样也是有利于恋酒公子的范围。独孤天下破去了雪雾之阵,风雪没有刚才那么猛烈,但却也透着丝丝的寒意,不是来自雪,而是来自这气势,杀人的气势。

    千军万马的杀气足已让人胆破,而对面的恋酒公子,并没有丝毫的杀气,但他脸上那抹笑,让仇四海看得心中抽紧。

    如果还有的选择,没有人会愿意做他的敌人,这样的敌人太可怕了。

    选择,仇四海早已做出,所以他现在已没有任何犹豫,一丝的犹豫便会丢掉性命,他出刀了。

    独孤天下现在心情十分的焦着,他想趁仇四海与恋酒公子缠斗的时候带着这一队人悄悄的离去,但这样无疑放到一个杀恋酒公子的大好机会,像他这样骄傲的男人当然不会轻易的忘记那些仇恨。风雪不再那么猛烈,远处隐隐的看见通往天下城的路。

    “怎么停下这么久都不走?”北国雪的声音缓缓从车里传出来,她此刻故作镇静,不想再让孤独天下有什么别的动作,那样恋酒公子势必危险。手里的暖茶轻轻地在颤抖,她害怕。

    “雪儿,刚才风雪太在,我们等雪小了点再走,已经快接近天下城了。”独孤天下道。

    北国雪轻轻的撩开帷幕看着独孤天下,轻轻一笑道:“现在雪不是停了吗?我们可以走了。”

    看到北国雪突然的一笑,独孤天下心中一恸,雪儿自然是听到了刚才仇四海的话,她现在这么急着要走,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去杀恋酒公子。

    “好,我们马上启程。”独孤天下发令。

    副官这时将马靠了过来,道:“少主,放虎为患啊,你真打算就这样放过恋酒公子?”孤独天下神秘一笑,低声对副官做了一番吩咐。

    走出激雪平便离天下城不远了,只要再过一个葫芦口便一路平地。北国雪这时心放松了下来,独孤天下没有去,那么一个仇四海要杀掉恋酒公子不是那么容易的。她此刻已完全忘了自己是在出嫁,嫁给一个自己并不爱的人。

    爱,很多时候就是一种牺牲,为你爱的人牺牲。

    知道不远就是天下城了,北国雪开始惆怅了起来,这一步走出去将永远离开那个她所爱的男人,这种痛苦没有几个女人能承受,北国雪这样的女人也不能。

    “停!”

    马队突然停了下来,副官这时跑了过来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听到他的话北国雪怒火突起:“我现在还没有嫁给独孤天下,你怎么就叫起夫人来了。”

    副官连连陪罪。北国雪又问:“独孤天下呢,叫他来见我。”

    副官道:“少主有事半路已经先行回城打点了。”

    此时的北国雪已冷静了不少,听了副官的话,心知独孤天下一定已经赶去和仇四海汇合了,心中不由一急,突然转念一想,淡淡一笑对副官道:“这样啊。我坐车有些累了,停下来休息一会吧。”

    副官本受独孤天下之命要火速将北国雪带回天下城,听了北国雪的话却又犯难起来。北雪国见他不动,怒道:“怎么,我人都走到这里了,你还怕我跑回去吗?我说休息就休息。”

    副官不敢得罪她,只得整顿全军休息。

    马,是好马,银白如闪电的穿梭在雪地里。

    人,是勇者,万无莫当的气势如惊虹耀目。

    他,自是孤独天下。

    没有人能体会他现在的心情,绝对没有人,因为没有人像他那么骄傲,没有像他受过那样大的耻辱。

    静静的雪地,生命都在沉睡,没有一丝的生机在游动。只有他飞奔而过,他并不完全的相信仇四海,但更不愿一个叫恋酒公子的男人存在这世上。

    “如果你还有个选择的机会,你会不会再坚持?”恋酒公子含笑看着仇四海。

    仇四海轻轻一笑,道:“有些选择只有一次,机会也只有一次。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恋酒公子高兴的笑了,慢慢的抿了一口酒,看着远处的风雪,道:“差不多了。”仇四海的刀随即已剌到。恋酒公子举盏接招,刀、盏“铿锵”一碰,两人各退出一丈,刹时杀气卷动沉寂的风雪,两人杀招已然上手。

    沉静,归于死一般的沉静,只有身在战场上的人能感受到。

    “我杀过很多人,但他们都不知道我这一招叫什么?”恋酒公子突然道。

    仇四海没有开口,静静的注视着恋酒公子的一举一动。

    “如果你死了,我希望你知道这一招的名字。”恋酒公子接着道,“止水诀。”话音刚毕仇四海的刀早已挥出,同时恋酒公子的背后一支长戟也已剌到。

    恋酒公子对仇四海微微一笑,轻轻的用手接住仇四海的刀,反身挥向身后的长戟。长戟自是独孤天下的。

    这一招变化太快,独孤天下也久经沙场,当场便弃戟急退三丈,但凛冽的刀锋依然将他胸前的护甲撕开一条长缝。看着胸甲上的长缝,他不禁有点后怕,经雪蚕丝所织的护甲尽被这一刀撕破,可想此招的威力。

    恋酒公子轻轻的将手中刀还给了仇四海,仇四海恭身接过。

    原来一切只不过是恋酒公子设下的圈套,独孤天下悔之已晚,现在大军不在,自己要面对两大高手,胜负不用说也明了。

    “独孤天下,你又败了,我听到你破雪雾之阵时的大笑声了,不过现在的一切好像跟七年前一样。”恋酒公子微微一笑酌了口盏口的酒,“你不会放弃这样一个大好杀我的机会,虽然你对仇四海也并不信任,但你的那骄傲的心不会让你想太多,所以你该败,无论多少次你都该败。”

    独孤天下脸上一阵青白,狠狠着瞪着恋酒公子和仇四海,半晌才问仇四海:“你为什么要帮他。”

    仇四海道:“墨者自应听从巨子的调遣。”

    独孤天下大惊:“你说他是巨子,这不可能。”

    恋酒公子笑了笑道:“我本就不是巨子。”

    “但你身上有巨子令,墨者见巨子令如见巨子。”仇四海道。

    独孤天下不再多想,对恋酒公子道:“是好汉的我们一对一,我赢了我走。”

    恋酒公子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我不像你那么骄傲,好逞匹夫之勇,我的目的不是跟你比试。”

    独孤天下一愣问道:“你的目的?”

    恋酒公子看着远处的天空,轻轻的抿了口盏中的酒,道:“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北国雪让军队停下来不久便遇到二十多名死士的进攻,这些死士藏身在四周的大石上,用雪将自己盖住,突然发动攻势,让人促不及防。所幸这支被独孤天下训练出来的队伍并不那么容易溃泛,不过副官却也是焦头烂额。

    打退这二十人后,副官便向北国雪请启:“雪姑娘,我们现在就启程吧,这里太危险。”

    北国雪显然已洞悉恋酒公子的计划,这时自不会让副官将队伍带走,缓缓的道:“副官知道此地危险,可想过前面更危险吗?这里只有二十人,他们也许就是敌人放出来的诱饵,前面说不定有二百人、二千人,到那时我们被围该怎么办?”

    副官自是知道前面不会有两千人,但听北国雪的话也有理,况且独孤天下一去不回,心下也担心,随让军队原地待命。

    就在此刻,第二波的攻势突的拉开,死士们纷纷从地底冒出,一时冲乱了阵行,副官急忙护住北国雪所乘之车,无奈马已受惊被从地上窜出的死士牵引着奔驰而去。

    北国雪心下大喜,暗暗将几枚毒针从车厢内射出,副官只防车外的死士哪防得了车内北国雪的突袭,当下便中针倒底昏迷过去。

    众将士见副官倒地纷纷冲过来营救,不亏是独孤天下引以为傲的一只军队,临危而不乱,依然组织起强大的攻势反击死士,死士虽勇终敌不过三千兵甲,游斗一阵纷纷向北国雪的马车奔去。

    众将士见状,也纷纷引马追来,突然一阵轰天巨响,雪地下多出一条大坑来,冲在前面的马匹统统掉了下去。死士们牵上北国雪的马车急急向前。

    恋酒公子看着一旁的独孤天下,轻轻叹了口气道:“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独孤天下不是傻子,自是想到恋酒公子为北国雪而来,不禁怒火中烧,道:“你不爱雪儿,为什么还不准我爱,雪儿不是你的玩物,你爱理就理不爱理就不理。”

    恋酒公子被他这席话说得哑口无言,确实,自己所作之事完全没有为北国雪考虑过,如果这样将她救出来,自己找到母后,那北国雪呢,她怎么办?

    “你能给她什么,让她就这样的幻想着你七年前的像个英雄的样子,你了解她什么?你知道她最喜欢什么,最不喜欢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因为她喜欢你,你就可以这么的折磨她。”孤独天下越说越激动了起来。

    “我确实对不起她,不能给她什么。”恋酒公子黯然叹气道。

    “那你还不准别人来保护她,来爱她,如果我不是真的爱她,我会为她做这么多吗?如果没有你,她会是这样吗?”

    如果没有我,确实很多事情都不会是这样。恋酒公子被独孤天下一番话引动心弦,不禁难过了起来。

    “我要你现在就把她还给我,她不是你的。她对你不重要,但对我却很重要,你知道吗?”

    “你说的话我都明白,但对不起,我不能把她交给你。”恋酒公子强忍着心中的悲痛。

    一辆红装的高大马车这时慢慢的从远处驶了过来,一队死士静静的护卫着,独孤天下看得真切,心却如刀绞般。

    北国雪很美,比迎亲的时候还美,因为她现在看着一个人,一个自己永远难忘的人——恋酒公子。

    独孤天下走上前,轻轻的道:“雪儿,跟我回去吧。这个男人不值得你留念。”北国雪看了看独孤天下,自己对于他确实有太多的亏欠,对于他这话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静静的看着恋酒公子。

    独孤天下刚才那翻话让恋酒公子心绪翻滚,他现在确实有了让北国雪跟着独孤天下回去的想法,但他不能说,说出来后怕再难见到母后了。

    北国雪似已习惯恋酒公子的冷漠,心中虽是一痛,但还是强笑道:“我现在在这里,哪也不想去了。”

    恋酒公子静静的看着北国雪,心中为之一动,却也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向一旁的独孤天下道:“你可以回去了。”

    独孤天下恋恋不舍的看着北国雪,脚如灌铅般沉重,他回去要面对什么他很清楚,但那些都不重要,他最爱的女人在迎亲的当天抛弃了他这才是让他最难受的。

    恋酒公子,我永远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看着远远离去的独孤天下,恋酒公子微微叹了口气。

    “我是不是很像他。”北国雪幽幽的问道。

    恋酒公子疑惑的看着她。北国雪淡淡一笑并没有收回目光:“像他那样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而且还爱得那么深。”

    恋酒公子不知如何回答,又端起了酒盏。

    仇四海这时走了过来,道:“巨子,这里的事完了,我要先行离开了,墨家有事时,我会再出现的。”

    “给我巨子令的那个人在东平湖畔,湖拥山水亭,九月初月你在那能找到他。”恋酒公子道。

    仇四海拜别,踏步走向风雪中,那只空空的袖子在风里轻扬着。

    “现在该告诉我母后在哪里了吧?”恋酒公子道。

    北国雪冷笑一声道:“你真对我就一点情谊也没有?这么急着就想见你母后。”

    恋酒公子微微一笑,掩饰自己的尬尴,继尔又道:“我是怕她多受一分的苦。”

    “你不用套我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她没有受一点苦。”

    “那她现在在哪里?”

    “北国别苑。”北国雪道,“不过你不用后悔救我,因为除了我没有人能找到她在哪里。”

    恋酒公子微微叹了口气,这个女人太聪明了,什么都瞒不过她的眼睛。只不过他不知道这个女人也有不聪明的时候。

    第二十八章(完结篇)

    北国别苑,北国的一块玉壁,白色的墙垣,白色的琉璃瓦顶,不经意见它就被你的视线给乎略了,这里已不知有多少天南地北的求婚者来过,但他们都只能站在门外,憧憬着别苑里那倾城倾国的美。

    这里已经恋酒公子第二次来,第一次是在夜里,所以未能一览这里的全貌,这次一见心中只得多了一丝的惊讶和惆怅,惊讶这里的奢侈,惆怅这里居然是关母后的地方。

    下人们自不敢多问早晨才嫁出去的主人怎么就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别的男人。

    北国雪让人奉了茶,便慢悠悠的品了起来,恋酒公子一心担扰着母后,却怎么也喝不出个茶味来,看北国雪悠然的样子,心里已明了,她这是在报复自己。

    “茶已经喝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去见母后了?”恋酒公了放下茶杯道。

    “你放心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自然会让你见。”北国雪连看也没看恋酒公子,只是注视着杯中碧绿的江南新茶,突然又问道:“不知道你那杨女侠现在在哪里?”

    北国雪这一提恋酒公子才突然的想起杨女侠跟启儿、寞梨还在客栈中,自己这么久没有回去也不知道出什么事没有。

    看到恋酒公子突然焦急的神情,北国雪又吃味起来:“既然杨女侠那么重要,我看我们还是改天才谈见你母后的事吧。”

    恋酒公子听出话里的意思了,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不见到母后我是不会走的。”

    北国雪淡淡一笑,道:“我这里的饭菜你吃过了,应该还合你的味口吧,还有我那张床睡着也很舒服吧。”

    提到这事,恋酒公子不禁脸色一红,不知如何接下话头,北国雪的意思自是指那晚的事,但不知她想怎样?只得奈着性子和她周旋:“都还好,不过还没到让人到离不开的地步。”

    北国雪又轻轻的酌了口茶,正色道:“我让你带走你的母后,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带我走,不管你走到哪里,也要带我走到哪里。”

    “那如果我死了呢?”恋酒公子看着北国雪笑道。

    “也带上我。”

    “好!”不知是为了北国雪回答时的坚定还是为了母后,恋酒公子答应了。

    听到满意的答复,北国雪开心的笑了,轻轻的道:“那你等着,我去带她来见你,还有我们的旧帐也一笔勾消。”

    恋酒公子自是满口应诺。

    北国雪这才走出门去,恋酒公子此时心里才踏实了不少,能见到母后安然无恙他就安心了。

    一盏茶的功夫,北国雪脸色铁青的走了进来,恋酒公子见她一人进来忙问道:“我母后呢?”

    北国雪神情惊慌,看着恋酒公子一个口也说不出来。恋酒公子见状,上前抓住北国雪忙问道:“快说,出什么事了?你快说啊?”

    北国雪突然哭了出来:“你母后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你不是说她在你这里吗?难道你一直都在骗我?”恋酒公子怒不可遏。

    “不是的,我没有骗你,她真的在我这里,我经常都会去看她,但现在她真的不见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是不是你这里的下人在搞鬼?”

    “不可能,她们每次送饭都是放在院门口,这里除了我没有人知道里面住的是谁?”

    “那你快带我去那里看看。”

    这是一处很深的院子,院外被一排排高大的雪松挡住,如果不是北国雪引路恋酒公子根本不会想到这里还会有一间院子。

    院子里陈设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熟悉。这里有倾国王朝里母后住处一模一样,看到这些,恋酒公子对北国雪的话不禁又相信的了几分。

    屋子门是开着的,里面的陈设也和母后以前的住处一模一样,只是没有人。每一样用具都有人使用过的痕迹,这里确实住着人。

    恋酒公子在屋子里疯狂的翻着,什么也没有发现,颓废的坐在凳子上对着一柄梳子发呆。北国雪在一旁看着心里难受却也无能为力,她实在想不通有谁能从这里将人带走而一点痕迹也不留。她现在能想到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北国别苑有奸细。

    但是是谁的奸细呢?跟恋酒公子有仇的无非是司徒守义和若非凡,难道他们两人早在这里插了眼线?北国雪最后的一丝冷静让她找到一点方向。

    恋酒公子此时轻轻的看着屋内角落上那尊观音像,香火不断的观音像很熟悉,非常熟悉。

    “母后从生下我后就开始吃素,她知道我会继承倾国王权,我会杀很多的人,她一直都在为我求福。记得我第一次带兵回来后,我很高兴的跟她说我杀了很多敌人,她没有说什么,那天晚上我半夜里醒来,见她跪在观音像前,一个晚上都跪在那里,她是在我的求福,她没有骂我,没有打我,只是在为我求福。”恋酒公子的声音有些哽咽,“后来有一次,我受了伤回来,太医说我只是失血过多昏迷了,母后却守了我一个晚上,我醒来时看见她两只眼睛都肿了起来,她只是对我说,酒儿,来吃点早点。以后母后就开始为我缝衣服,牙白的衣服上还有还她用头发绣上去的墨竹,地理司曾说我命带煞气,只有用母后的头发能给我冲煞,她一共给我织了四件衣服。倾国王朝灭亡的那一天,母后让我陪着她,我知道她是怕再也见不到我了,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得了她,但她却给我喝了那晚特制的粥,让梅香客把我送走。”如潮的回忆让一个坚强的躯体如纸般脆弱,恋酒公子心中的苦楚没有人能理解。杨女侠不能、北国雪不能、江采薇也不能。

    盏中的酒一口接一口,眼中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这滴泪太沉重,英雄泪如何能不沉重?

    就在这时,门外一道疾风掠过,桌上这里豁然多出一只袖箭,箭尖上有一封信。恋酒公子勿勿的取下信刚要展开却被北国雪阻止住,他知道北国雪的想法,怕信上有毒。

    “他如果想我死直接拿母后来换我的命就行了,还有这封信射进来的时候,我闻过没有毒。”

    北国雪这才放心的让他展开信来。

    “若想见人,今夜北徵谷。”

    知道母后的下落恋酒公子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了下来,突然一胸口一紧,一口血顿时喷了出来,这可吓坏了一旁的北国雪,赶忙扶住恋酒公子道:“信上有毒?”

    恋酒公子痉挚扭曲的脸看着北国雪缓缓挤出一句话来:“不是信,是别的地方。”

    北国雪一时不知所措,这里突然看到恋酒公子的双手竟然已慢慢的变黑,急道:“是喜服,我的喜服上有毒,喜服是孤独天下送来的,他不会下毒,有人在上面下了毒。”

    恋酒公子这时强自的运功压住体内的毒,不让其漫延,半晌后才缓缓道:“我们早在别人的设计之中。”

    北国雪想不到有谁会有这么可怕,居然能将这一切都算计好,若真有这样一个人那简直太可怕了。

    恋酒公子这里脸色好转了许多,看着北国雪道:“也许下毒之人便是今晚约我之人。”

    “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

    “有谁会想至你于死地呢?”

    “太多了,我也不知道,但我很想知道。”

    “我知道劝你不去也不白劝,我只希望你能带上我陪你一起去。”

    “其实我没必要……”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不答应我也会去的,你放心我不会成为你的包袱。”

    恋酒公子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便不再多语言,北国雪一直为了自己,而自己能给他什么呢?

    “你可知道嗜血皇兵的秘密?”北国雪突然问道。

    恋酒公子摇了摇头。

    “我曾从先父的嘴里听说过关于嗜血皇兵的事。”

    “那你说来听听。”

    杨女侠醒了过来,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周围的一切,这里一是间猎人的住处,很简陋,仅能遮风避雨,但侥幸还活着,突然间想到自己一起的启儿和寞梨,不由四下的张望。看到两个安睡在不远处的孩子她才放下心来。

    突然门外传来了人声,她此时已知道不是恋酒公子救了自己,所以又装睡了起来。

    进门的是两个人,前面一人一黑衣面带黑布,高大威武,从黑布里透出的两个眼睛像刀光一样的明亮。身后这人是个四十左右的汉子,步伐刚健沉稳,进屋后眼睛便在杨女侠这处打量了一番,继尔便问道:“楼主,你这是?”

    “这些人都与恋酒公子有关,她们在我们手上我们会更有把握。”黑衣人道。

    “那楼主认为恋酒公子会来吗?”

    “以我所知他一定会来,而且不得不来。”

    “楼主,属下大胆问一句,你真的能确定恋酒公子身上有那件东西吗?”

    黑衣人沉思了一会,叹口气道:“此物从我手上被被弄丢,实是我的责任,这些年我没有少打探,后来得知倾国王朝有一件嗜血皇兵,听闻与它十分相似,所以我才赶来。这已是我最后一线希望了。”

    那人又道:“楼主,那不知那件东西有什么重要,为何你要千方百计的找回来。”

    黑衣人看了看眼前这人,厉声道:“那是我论剑楼代代相传之物,岂能不找回来。”此黑衣人豁然是论剑楼楼主——戚秣兵!

    那人闻言退了两步,连声道:“属下失言。”

    戚秣兵看了看那人道:“秦桐,你是我的心腹,我不必瞒你什么。这件东西是祖上先上于四百年前有所,也就是论剑楼落成之时,祖辈相传它是一件邪物必要被放在楼中妥善保管,万万不可落入他人之手,否则天下大乱。”

    秦桐闻言道:“据说恋酒公子以前和天下城一战杀人如麻,是否就是因为有这个东西?”

    戚秣兵道:“我也是因此才推测有可能在他身上,后来他几年不见踪影,现在好不容易才让我找到了。”

    秦桐道:“那楼主可知盗宝之人的下落,由此更加确认此物是不是在恋酒公子手里。”

    “哼,那人死不足惜,可惜我已没有办法杀他。他的下落我自也是清楚一二的。”

    秦桐见戚秣兵动怒不敢多言,恭身立在一旁。

    戚秣兵见状淡淡一笑道:“秦桐,我不是对你发火,是想起当年那人就怒火中烧。”

    秦桐问道:“那楼主可知盗宝之人是谁?”

    “你可听闻过三教罪人?”

    “属下有耳闻,当年三教同心协力几经周折与他一战,但不知后事如何?”

    “当然是他败了。”

    “败也当然,三教菁英齐出,何人能不败呢?”

    “但虽败犹荣!”

    “这话属下不明白。”

    “我当年赶到时他已被十三道困住,但以一敌十三依然不减威武。”

    “那后来呢?”

    “哼,那个小人出手伤了他,才让他被擒。”戚秣忆起当年事心中仍忿忿不平,英雄惜英雄,本就是他这类人的本性。“要不是吟风山庄那平日道貌岸然的庄主,要败他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那后来呢?”

    “后来黑白判出面将他关押于昆仑狱中,永世不得见天日。”

    “为什么不杀了他呢?”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时候所有的人都受了伤,没有人有把握杀得了他。”

    “听闻楼主之言,属下才知道江湖之大,高人无数。”

    “秦桐,说句实话像我能在三教罪人手下走上一百招也就不错了,他确实是个高手,但现在不也一样被困不得超生。所以在江湖里朋友比敌人要重要,但这个朋友要选得慎重啊。”

    “多谢楼主教悔,属下自让永记在心。”

    “秦桐,知道今天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么多吗?”

    “属下不知道。”

    “无论能否找回那件东西,我都要离开了,论剑楼乃我戚、秦两家先辈所创,所以我打算将楼主之位传给你。”

    秦桐闻言慌忙跪下道:“属下武功低微,不敢担此大任。”

    戚秣兵扶起秦桐道:“你是楼中我最看重的一人,武功不好可以再学,但人品却很难学会,所以你不用多言,我意已决。”

    秦桐欲再言,却被戚秣兵打住:“你记住,以后若论剑楼有事,可去鬼谷寻人知道了吗?”

    秦桐见戚秣兵主意已定不敢再多说,当下应允。

    “你听得也差不多了吧,该起来了。”戚秣兵这时转过身对睡在床上的杨女侠道。

    杨女侠大惊,原来这人早就知道自己是装睡的,随起身慢慢的坐了起来道:“堂堂论剑楼主居然还欺负我这弱质女流,说出去不怕人笑话吗?”

    戚秣兵笑道:“我何时欺负你了,我见你们在雪地里晕倒,将你们救了回来,这也错了?”

    “可你刚才说了要用我们来做棋子要胁恋酒公子。”

    “你刚才也听见了,恋酒公子身上有多么危险的东西,那可是会引起天下大乱的。”

    “现在你们也是猜测而已,照你这么说他有这件东西这么久了,怎么天下没有大乱?”

    戚秣兵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快了,就快了。”杨女侠懒得理他,道:“我要走了。”

    戚秣兵道:“你要走我没有拦你,可你走出去找不到路回来我也不会管。”

    戚秣兵这么一说,杨女侠真不敢走了,她确实不知道这路该怎么走,只是索性的坐了下来,照看熟睡的两上孩子。

    戚秣兵见她不再吵闹,对秦桐道:“好好照顾她们,我先出去,时间差不多了。”秦桐领了命送戚秣兵远去便坐在了桌前。

    北徵谷的传说来源于北徵一族,那曾经辉煌的一族,最后还是销声匿迹了,只留下一些往事让人回忆,但也有传言他们并没有离开,只是在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对于北徵谷,北国的人多少都有耳闻,恋酒公子也一样,但那确实是一个谜,要知道谜底那就只有找一个人——一笔春秋。

    但现在一笔春秋显然不在这里,所以他没有再多想,跟着北国雪往前,身后不远还有几十条人影,这都是北国雪坚持要带来的人,自己要对付的人是何等的厉害,眼前这些人又如何能应付。

    四周渐渐的多出一些高大的雪杉,淡淡的月光让这些斑的树影透着几分阴沉之气。

    就在这时他们看见山谷中一条黑影缓缓的走来,北国雪和恋酒公子同时停下了脚步。

    黑影自是戚秣兵,见了恋酒公子一行人,缓缓一笑道:“你来了。”

    “解药呢?”北国雪抢先道,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恋酒公子身上的毒,如果能解毒那么恋酒公子可以放手一博。

    戚秣兵一愣,道:“什么解药?”

    北国雪冷冷道:“你还要装傻,就是恋酒公子身上中的毒的解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之我没有对他下毒,更没有什么解药。”

    恋酒公子不让北国雪再说话,抢道:“那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

    “戚秣兵!”

    恋酒公子闻言一震,道:“在下实在想不出何时与楼主结仇?”

    “我们没有仇,只是因为一样东西才有了今天见面的机会。”

    “什么东西?”

    “你应该知道,你身上的东西?你也许还不知道他的来历。”

    “不管你要我身上什么东西,我都会给你,只要你把母后交给我。”

    “好,快人快语。”戚秣兵说着便招手,一时又几条人影闪过,带着一人走放在戚秣兵身旁又闪到一旁去了,他隐隐感到一丝的不妥,但却又说不上来。

    戚秣兵笑道:“我相信你的为人,今天用这种方式,实在有违江湖道义,在下先行道歉。”说着便扶着身上的人慢慢走了过来。

    恋酒公子心喜若狂几步迈上前,一把将戚秣兵手中之人接过来,正是养育自己多年的母后,但现在已经昏迷了,恋酒公子慌忙运气,几道真气灌入她体内,半晌仍然没有反应。恋酒公子大惊,忙以手拭她鼻息,已经死了。

    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冷静,在一刹那间崩溃。

    眼睛,突然变得血红了起来,那双手紧紧的握着尸体上残存的余温,那是一个对自己无比重要的人。多年的挂念,无数的回忆到如今只有杀戮能渲泄。

    戚秣兵自也感觉到恋酒公子的变化,忙问道:“怎么回事?”

    “戚秣兵,你该死。”恋酒公子现在已完全变了一个人,仿佛恶魔般的看着眼前的戚秣兵。

    戚秣兵当下心中大惊,人在自己手上的时候还有脉象和气息,怎么突然就,难道自己也中了别人的圈套?,忙道:“这其中可能有误会,人不是我杀的。”

    恋酒公子哪里还有心思听他解释,手中的酒盏已经慢慢的举起来,但没不像平时那样脸上挂着让人温暖的笑,而是一种可怕的表情,天空一处乌云缓缓的飘过,周围刹时黑成一片。

    戚秣兵百口难辨,他也感觉中人阴谋了,但一时没有精力去细想这么许多,恋酒公子的杀气已然逼近,自己也只有放手一博了。

    最近一距离,最快的一招,如电闪一瞬,如惊鸿一掠,胜负立分。

    中毒的恋酒公子强行运气,如何是戚秣兵的敌手,若非戚秣兵的手下留情,他此时早已埋骨北徵谷中。

    恋酒公子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了,慢慢的走到母后的身边,轻轻的拂着她的发丝道:“母后,对不起,我要违背当年的誓言了。”

    北国雪看着受伤的恋酒公子心痛不已,却已是无能为力,只得冲上前紧紧的抱住他不让他再去送死。

    “放开。”恋酒公子大力一震,北国雪飞出数丈。

    “我曾立下誓言,永不解这个印,今天为了你我愿破这个誓。”恋酒公子狠狠的看着戚秣兵,他的心里只有仇恨,一个七年后等来的梦突然破灭后的仇恨。

    戚秣兵有口难辨,只希望能先将恋酒公子制服再做打算。

    “八遁之门,开!”恋酒公子双手捧住酒盏,刹时盏身上的饕餮图案闪出金光,金光一过,一道八阵之门隐隐而现,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个金字大字顿时飞入恋酒公子的八处重||穴上。鬼哭之声顿时不知从何处飘来。

    “果然在你身上,不能解除封印,你要杀我尽管杀,我只求你不要解除封印。”戚秣兵突然哀求道。

    恋酒公子闻言手中印突然一停,看着戚秣兵。

    突然山上传下一大笑声。恋酒公子举目望去是杨女侠和启儿、寞梨,他们身后还有一个黑衣人,笑声是来自那黑衣人。

    恋酒公子眼神一厉,看着那黑衣人。

    黑衣人道:“恋酒公子,你老娘是我杀的,现在我要杀杨女侠还有这两个小娃子,你有本事就跟来救他们吧。”话音刚毕,人影已飘去。

    戚秣兵心中一恸,如刀光的眸子深处此时尽是抹不去的伤痛,这七年来的努力终于看到了希望,但这希望却又眼看着破灭,一笔春秋,难道这真是在劫难逃吗?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什么可犹豫的,随即便跟了上去。

    北国雪被恋酒公子大力一震伤得并不重勉强爬起身来,也跟着往山崖方向走去。

    黑衣人已停下来,被恋酒公子挡住了。二话没说便将刃寞梨一刀杀死,杨女侠和启儿都大叫着哭了起来。

    “痛苦吗?那就用你的本事来杀我啊?你不杀我我可要杀她们了?”

    痛苦、痛心,黑衣人的丧心病狂让恋酒公子的愤怒到了极限。

    “八遁之门·开!”恋酒公子双手飞速解印,手中的酒盏随着气流惭惭的化为乌有,气流乱窜中黑衣人又一刀劈向启儿,“生门·开!”恋酒公子再开一门,双手硬接下黑衣这一刀,启儿被强大的刀气震晕,倒向一旁。

    “伤门·开!”

    “休门·开!”

    “杜门·开!”

    随着印慢慢的解开,恋酒公子也惭惭的失去本性,牙白的墨竹杉此时早已血迹染遍。而这片雪杉林里这时也多出不少人来,若非凡、司徒守义慢慢的走了出来。

    “恋酒公子,今晚便是你的死期了。”若非凡道。

    恋酒公子无心他顾,强行再解印。

    “景门·开!”

    “我等得不耐烦了。”黑衣人一掌劈向手中的杨女侠,杨女侠大惊,眼前白影一闪,这一掌并没有劈在她身上。

    白衣,让她熟悉的白衣,白衣上还有绣得很精致的墨竹,只是这片墨竹已被血染脏,这次杨女侠知道白衣上的每一滴血都是恋酒公子的。( 公子传奇 http://www.xlawen.org/kan/40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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