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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部分阅读

    “在这里?”蓉卿被他抱起来放在桌面上,齐宵手臂一挥桌上的纸片细细簌簌的落在地上,他搂着她一路自脖颈处亲吻而下,惹的蓉卿嘤咛不断,吊着他的肩头,“不要,外面都是人……”

    齐宵不说话,最直接的就是吻住她的唇,辗转反复间蓉卿衣裳尽落,双腿圈着他精装的腰身,她双颊绯红眼眸宛若秋水般,迷离的让人瞧不清却又忍不住想要陷进去一探究竟……

    “齐宵。”蓉卿忍不住嘤咛,“嗯……你轻点嘛……”齐宵轻咬着她的每一寸,想要拆骨入腹般的迫切,“好!”含糊不清的应着,一切却是照旧,蓉卿昂着头青丝扬起,悠悠而下落在肩头,黏着清香的汗细细碎碎朦朦胧胧,齐宵宛若进了一处不曾被人发现的花园,鼻尖幽香弥漫眼前美景旖旎,他流连忘返无法自拔。

    “哪里不成。”蓉卿推着他嘟着嘴道,“偏要选在这里,明儿大家都知道我们……你让我怎么做人。”

    齐宵见她系着扣子,就按着她的手道:“索性别穿了,我让她们都回去歇着,抱你回房。”舍不得这画面就这么掩盖了。

    “想什么呢。”她红着脸,指着乱糟糟的桌面,“快收拾一下,免得被人瞧出来。”

    齐宵失笑,应着她弯腰去收拾落在地上的东西,蓉卿穿好衣裳,一下子扑在他后背上,笑盈盈的歪头看他,也不说话,齐宵蹲在地上,手顺势一回就拍了她的屁股,忍不住笑道:“淘气。”

    蓉卿咯咯的笑起来,在他脸上亲不够。

    外头早就被蕉娘清了场,她是又好气又好笑,蓉卿和齐宵感情渐浓她当然高兴,可又怕被人瞧见,说两人欢Yin无度成了笑话……闹了半宿总算是收了场,她松了口气在外头喊道:“五爷,五奶奶,水放好了,出来梳洗早些歇了吧。”

    蓉卿瞪了眼齐宵,咳嗽了一声,回道:“蕉娘,我知道了。”回头看着齐宵,“国公爷让你写请封的奏折,你是现在写还是过两日?”

    “现在写吧。”齐宵轻声道,“你先回去歇着,我写完再睡。”

    蓉卿摇着头:“我明天中午还可以补一觉,帮你研磨吧。”蓉卿说完就开了门对蕉娘道,“您先睡吧,五爷手上还有点事没有做完,可能要晚一些。”

    蕉娘朝房里看了看:“那我去给你们做些夜宵,一会儿忙的太迟指不定会饿。”话落就转身托了茶壶和茶盅来,给两人泡了茶。

    蓉卿和齐宵面对面坐着,蓉卿托着下巴看他……过了一刻蓉卿开始打瞌睡,齐宵看着她疲困的样子就叹了口气,拉着她道:“回去睡吧。”蓉卿摇摇头醒过来,“你写完了?”

    齐宵嗯了一声,看了看怀表:“都子时了,走吧。”蓉卿哦一声,撑着跟着他回了房里,两人梳洗后上了床,迷迷糊糊间蓉卿忽然清醒过来,瞪着眼睛看着齐宵道,“静芝姐的信怎么还没有回来?”应天去苏州也没有几日的功夫,她又是让齐宵送出去的,算算时间也该回信了。

    齐宵也皱了眉头,搂着蓉卿道:“可能信在路上呢,你别担心。”

    “齐宵。”蓉卿坐了起来,神情严肃的看着他,“你托人帮我去一趟苏州吧,我实在是不放心。”这不是华静芝的作风,即便成亲时她有事耽误了没来,可都过了一个多月了,她还没有消息,而且眼见就要过年了,往年这个时候她们都会互通信拜年的。

    这一个多月她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好。”齐宵怕她受凉拿被子把她裹着压进自己怀里捂着,“我明天就让人去苏州,快则六日,慢则八日就知道了。”

    “谢谢!”蓉卿应了一声,脑子里止不住胡思乱想起来,齐宵知道她的性子,索性和她多说几句,蓉卿想到他一会儿就要去上朝,说了几句就不再出声,两人各自歇了不过一个多时辰,齐宵就起身穿了朝服去了朝堂,蓉卿则是卯正准时睁开了眼。

    早上梳洗吃了早饭去给老太君请安,回来后刚坐了一刻,齐丹逸来了,蓉卿听报时微微一愣,问道:“五房的姑娘?”

    “是!在院子里呢,说找您有事。”明兰指了指外头,蓉卿有些纳闷想不出齐丹逸来找她有什么事,“那请她进来吧。”

    明兰应是,一会儿穿着一件芙蓉色短袄梳着双螺髻的齐丹逸进了门,他与齐成没有出五服所以作为小辈的齐丹逸也要服小功五个月……她笑着朝蓉卿行礼:“五嫂,我突然过来没有耽误您事吧。”

    “没有。”蓉卿笑着请她坐,问道,“我这里就是没有孩子来,显得冷清,你能来五嫂只有高兴的。”

    齐丹逸放了心,送了一口气笑道:“我早就想来五嫂房里玩了,可近断时间家里事情多,我也不好贸贸然上门来,怕打了扰您。”

    她说的很客气,蓉卿越发不知道她来是为了什么,指着桌上的蜜饯干果:“秋天新做的,你尝尝。”

    齐丹逸就摆着手:“我娘不让我吃,说会伤牙。”她话落,就张开嘴指着自己的后槽牙,“里面都长了一个小洞,疼起来的我的半边脸都肿起来了呢。”

    她一派天真,蓉卿反而不好意思多想,莞尔道:“牙疼却是难受,我以前也有过蛀牙。”

    “这叫蛀牙啊。”齐丹逸若有所思,“原来五嫂也有啊,那你后来吃过糖吗?”

    蓉卿摇摇头:“不敢吃了。”齐丹逸点着头,“嗯。我也不敢吃了,我娘说如果再说甜的,别的几颗好牙也会疼的,我都换个牙了,现在要是坏了可就得跟着我一辈子。”

    蓉卿失笑,颔首回道:“你娘说的没错,确实是如此。”

    齐丹逸又发现她多宝格上摆了几件小玩意,是齐宵以前送她的,从北平带到永平随后又带来了京城,齐丹逸细细的看,又一一指着问蓉卿是什么,哪里来的……说了半天,外头守着丫头要催她回去了,她恍然想起什么来,自袖带中拿了个荷包出来,递给蓉卿嘟着嘴道:“这是您上次赏我的那只钗,我觉得太贵重了,一直惦记着给您送来,又怕您不高兴,犹犹豫豫的磨蹭到今天了,对不起!”话落见蓉卿没有接就摆在了小几上,“您千万不要误会,我其实……其实很喜欢的,就是觉得太贵重了。”

    “你想多了。”蓉卿把荷包还给她,“五嫂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些东西既是拿出来给你的,就断不会又收回来的道理,你且拿去戴着玩吧,别多想。”没有想到齐丹逸的性格这样单纯,因为觉得发钗贵重,所以就一直想要送回来,可又怕她生气,所以犹豫。

    “可是……”齐丹逸又想拿回去,又觉得有些不对,“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拿您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什么都不能给五嫂做。”

    蓉卿就笑了起来:“这样啊。”她想了想问道,“那逸姐儿会什么。”

    齐丹逸就掰着手指数,数来数去有点数不明白的样子,回道:“我好像什么都不会唉。”泄了气的垮了肩膀,“五嫂,我还是不能要您的礼。”话落,仿佛想起什么来,看着蓉卿就道,“哦,对了,我会画花样子,我大嫂她们的花样子都是我画的,我也帮您画几副好不好?”

    蓉卿笑着点头:“好啊,我正想绣几方帕子却没有新花样子,妹妹可真是雪中送炭啊。”

    “真的嘛,那我回去就给你画。”仿佛心里踏实了许多,齐丹逸拿着金钗喜滋滋的和蓉卿道谢,“我回去了,明天来找五嫂。”就笑眯眯的要出门,走到门口忽然顿足回头来看着蓉卿。

    蓉卿挑眉,不知道她又想起什么来,就听齐丹逸压着声音道:“五嫂,您有没有空和我一起回去?”蓉卿微愣,齐丹逸又道,“是我大嫂,她这两天和我大哥吵架了,谁也不搭理谁,大嫂不说话家里头就闷闷的,我难受。”

    齐洵和洵大奶奶感情一直不错,怎么会吵架呢,蓉卿问道:“可知道为什么吵?”齐丹逸就摇着头,不确定的道,“像是为了娘身边的一个丫头。”

    难道是要给齐洵纳妾?

    “你先回去。”蓉卿道,“我一会儿让丫头去洵嫂嫂那边问问,若她有空我就过去,好不好?!”

    齐丹逸笑了起来,点头不迭:“那我走了。”蹬蹬的跑了出去。

    齐丹逸来她这里还金钗,五夫人知道不知道?蓉卿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明兰。”蓉卿喊来明兰,吩咐道,“你去小厨房,把蕉娘早上做的糕点给洵大奶奶送一盘去,别的也不用多说,去了就回来。”她虽对洵大奶奶印象好,可五房当家的毕竟还是五夫人。

    谁知道,明兰刚过去一会儿,五夫人竟陪着洵大奶奶一起过来,她愕然,朝五夫人和洵大奶奶行了礼,打量了两人一眼,五夫人没有变化,洵大奶奶确实瘦了一点。

    “你们是妯娌,确实该多走动的。”五夫人笑容满面,“你们说话,我去老太君屋里坐会儿。”推了推洵大奶奶朝蓉卿笑笑转身就出了院子。

    “我就怕她这样。”洵大奶奶满脸的无奈,“你怎么想到让丫头给我送盘糕点过去?”和蓉卿一起并肩往房里走。

    蓉卿就把齐丹逸来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我也不知什么情况,就让明兰给您送了盘糕点。”

    “那丫头。”洵大奶奶笑了笑,脸上的笑容突然一收看着蓉卿叹气道,“原本也没什么事,怪只怪我的肚子不争气。”

    果然还是为了子嗣的事情,蓉卿给她斟茶,问道:“嫂嫂还年轻,有的人成亲三五年没有也是常有的。”洵大奶奶摆着手,“我们等得,五老爷和娘等不得啊。若说纳妾也不是大事儿,我身边陪嫁的四个丫头,嫁出去两个,还有两个也到了年纪,我开了脸一起抬了便是,可他却显人不好看,挑来挑去竟是看中了娘房里的一个大丫头,五弟妹,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齐洵也真够可以的,挑姨娘还挑到自己母亲房里去了。

    “算了,糟心的事不和你说了,反正我是不同意,我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在我的眼皮底下胡来。”洵大奶奶愤愤不平的样子,喝了口茶。

    “嫂嫂。”蓉卿拧了眉头道,“我倒是觉得问题不是在抬谁做姨娘,而是在子嗣上。”她顿了顿道,“您可瞧过大夫?到底是因为什么?”

    洵大奶奶摇摇头:“怎么没瞧过,不知换了多少,可就是看不出什么来。”一顿又道,“可能怎么办,它就是不争气怀不上了。”

    “那你们……”她说着微顿,轻轻笑了起来,“会不会是压力太大了?”

    洵大奶奶不解,蓉卿想了想,就道:“我听说家里在栖霞山脚下有间别院,你和大哥不如过去住些日子,那边安静没有家里的事你们也可以仔细讨论一下姨娘的事情。”

    “家里一堆事,脱不开身。”洵大奶奶摆着手,“再说,我想去也得他想啊,我懒得去求他。”

    蓉卿知道她说的是气话,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晚上齐宵回来,蓉卿把洵大奶奶的事和他说了,齐宵亦是笑着道:“……洵大哥向来怕嫂子的。”蓉卿想到洵大奶奶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指不定齐洵也是因为和五老爷五夫人说不通才除此下策,若不然那么多丫头不挑,偏偏看中了五夫人房里的丫头。

    她越想越觉得大约是,就安心下来,齐宵和她道:“今天我已经派了人去苏州,过几日就有消息回来,你放心。”蓉卿点头应是,问折子的事情,“圣上约莫什么时候会批?”

    齐宵想了想,回道:“快的三五日,慢的一年半载也不是没有。”还有人直接搁置了,要看圣上的态度。

    蓉卿愕然,圣上总不会把凉国公的爵位收回去吧?

    却没有想到,第二日傍晚齐宵还在衙门未归,圣旨就已经到了,齐瑞信由银冬扶着接了旨,圣上果然封了齐皓为凉国公世子!

    蓉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回头去看齐瑞信,就见齐瑞信面色恍惚,似欣慰又似遗憾!

    她收了目光和唐氏相视一笑,唐氏扶着齐皓起身,亲手接了世子制的袍服,由齐瑞信给齐皓加了玉冠……

    悬而未决多年的凉国公府世子之位终于落定了。

    回去的路上,洵大奶奶扯着蓉卿的袖子道:“齐宵怎么也不争一争?亲兄弟明算账,你们夫妻太好说话了。”

    “有的账也算不清,嫂子这话可见外了。”蓉卿轻笑着,她和齐宵一样对这个爵位无所谓,重要的还是齐皓,他若能振作若能更有担当面对现实,比什么都好。

    洵大奶奶也只是说说,谁做世子都和她没有直接的关系,她笑着凑在蓉卿的耳边道:“大爷说后天我们去别院住个两三日再回来过年。”

    蓉卿眉梢一挑,笑着道:“真的啊。”洵大奶奶就忍着笑道,“我也去偷偷清净!”

    蓉卿就忍着笑着回头看了眼拧着眉头一脸不高兴的五夫人,和洵大奶奶对视一眼,双双笑了起来。

    晚上齐皓做东在府里头开三桌酒席,几个平辈的兄弟在外院坐了一桌,长辈们在二老爷房里另开了一桌,齐老太君则带着家里的女眷在太夫人院子前的广厅里吃酒打牌,齐老太君很高兴多喝了几杯酒,不但是她便是四夫人,五夫人也皆是很高兴的样子。

    家里有的当家的人,很多问题就能提到台面上说了。

    闹哄哄你来我往敬酒打牌到半夜,蓉卿才和齐宵回家,她好奇的问道,“圣上怎么这么快就批了?”

    “嗯。”齐宵酒吃了六分有些微醺,语调就显得漫不经心,“诚王当是父亲写的折子,偷偷压了下去……”

    蓉卿笑了起来,想到赵钧逸的样子,问道:“诚王爷和王妃还好吗?过了年侧妃就要进门了!”马清荷定的是五月的日子,若是侧妃进门前单氏能有身子,将来也安生点。

    不过这是诚王府的事,她也只是想想罢了。

    “看上去还不错。”齐宵淡淡的道,“不过我瞧着他到常住在太子府,还有一日赖在永平侯府那边不回去,最后还是喝醉了苏珉将他送回去了。”

    蓉卿无奈的摇着头。

    第二日一早齐丹逸把花样子送来,又陪着蓉卿在房里讨论了半天,从哪里下针从哪里走线,等中午又在蓉卿这里吃过午饭才回去,蕉娘看着好奇,问道:“……以前也不见过来。”

    “她性子单纯,常来我们院子里也热闹。”蓉卿笑着和蕉娘理过年的东西,唐氏那边则是忙着跟着二夫人学着中馈的事,等过了年凉国公府的中馈就正式交给唐氏了,齐瑞信的病情虽未曾好转,但亦没有恶化。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三,齐皓领着大家祭祖除尘,蓉卿则和二夫人一起忙着酒席的事,青竹匆匆过来,手里拿个拜帖:“奶奶,方才外面来了位妈妈递了拜帖,说是山东布政使徐大人的家眷。”

    蓉卿闻言一愣,擦了手接了帖子过来一看,顿时笑了起来和明兰道:“是徐大人和徐夫人进京了。”明年三月他们要进京述职,现在是提前回来正好在京中过年,“你亲自去一趟,就说我明日去她住处拜访。”

    是曾经帮她和明期办户籍的徐大人夫妇,明兰高兴的点着头:“奴婢这就过去。”回去收拾了一番就出了门,下午回来,她笑着道,“徐夫人说她明日在家里等您。”

    晚上蓉卿和齐宵说了明天去拜访徐夫人的事情,齐宵略显得有些兴趣道:“请你过门做客?我记得徐家在京中没有宅子吧?”

    “是,说是租了半年。”蓉卿笑着道,“怎么,你是被人奉承惯了,如今来了个正常的你反而不习惯了?”

    齐宵也笑了起来,捏了她的脸,道:“我只是提一句,你竟有这么多话等着噎我。”他哈哈大笑,道,“徐夫人不来咱们家,反而请你去她的住处,只是让你看看他们如今的日子,摆明一个态度罢了,你可别当着徐大人和廖如海一样!”

    蓉卿轻轻笑了起来,徐大人若真的和廖大人一样,也不可能做到封疆大吏了。

    “知道了,知道了。”蓉卿催着他睡觉,第二日一早带着蕉娘和明期明兰去了徐夫人租住的宅子里,是一间很紧凑的四合院,徐夫人穿着一件靛蓝撒花滚一指宽的绒边褙子,近四年的光景未见,她略胖了点,惊喜的看着蓉卿,迎过来笑道:“真的是女大十八变,我都快不认识了。”

    “伯母。”蓉卿笑着让明兰把带来的礼送进去,回徐夫人的话,“您一点没变,还是这样年轻。”

    徐夫人咯咯笑了起来,请蓉卿进正厅里坐,蓉卿问道:“慧莹怎么样,和您一起回来了吗?”

    “没有,她成了家,又近年关家里一堆事情哪里能脱得开身。”徐夫人说完看着蓉卿,从身后拿了个匣子出来,“你成亲我还是事后听说的,也没有随礼,这会儿给你补上!”

    “这怎么好意思。”蓉卿笑着接了,问道,“您和徐大人来是打算住多久,得空您去家里坐坐吧。”

    徐夫人笑着回道:“还不知道,徐大人这几日在外面打点,若是顺利大约开了年就能走,若是不顺利只怕要住些日子了。”说完叹了口气,蓉卿笑着安慰她,“徐大人年年政绩考核都得的优,述职的事自然不会有阻碍。”

    徐夫人笑着点头:“但愿如此。”又说起二夫人来,“身体还好吧?”

    “比以前好了许多,人也想开了,前段时间我回门,她还提到您,说您是我恩人,若是再见定要请您去家里坐坐。”蓉卿说着微顿,徐夫人就笑道,“……等过了年我就递帖子去,就怕她没有空。”

    蓉卿笑着说怎么会,徐夫人顿了顿看着蓉卿,又道:“原本是想去凉国公府上拜访你的,可一想我们的身份……”她尴尬的笑笑,“就怕别人觉得我们是你的穷亲戚,你又是刚成亲,没的给你添麻烦了,可心底里想着难得进京一趟,知道你在怎么着也要见一见,所以我就摆着长辈款了。”蓉卿的一品诰命,她让蓉卿来拜访她,确实是说不过去的。

    “你本来就是我的长辈,我来拜见您是应当的。”蓉卿摇着头,“家里的叔伯相处的都很和睦,再说,徐大人官居高位便是有什么想法,也不会把您当做穷亲戚的。”

    徐夫人轻笑,握着蓉卿的手感慨道:“还记得我走时你送我的样子,小小的人坐在马车里,又沉稳又大气,我当时心里就想,将来不知哪个有福气的能娶到你回去……”一顿又道,“齐督都对你可好?”

    “好。”蓉卿红着脸点了点头,问起徐慧莹,“她还好吗?有孩子了吧?”

    提到徐慧莹,徐夫人眼底里都是笑意,颔首道:“两年生了两个小子,在婆家总算是站住了脚。”说着微顿,想到什么,“说起来,在路上的时候,我们还碰见了个熟人。”

    蓉卿微愣,问道:“也是永平府的吗?是哪位夫人?”徐夫人就笑着道,“也不是哪位夫人,是你们家的六姑爷,像是上京来办事的,我们上船的时候他也正好上船,同行了一段,他中间说有事办就在聊城停了下来,说了过了年再上来。”

    孔令宇?许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蓉卿笑着道:“明年开恩科,许是上京赶考的吧。”

    徐夫人颔首:“说起来,在到镇江的时候,我们差点遇到了江匪,幸好我们一行有好几位大人,各人身边又带了家丁!”唏嘘不已,“天子脚下真是没有想到。”

    “江匪?”蓉卿也没有想到,错愕的道,“在镇江附近遇到的?京城到是没有听到有关的消息,您和徐大人没事吧。”

    徐夫人神色一怔,回道:“在镇江和附近,约莫十几个人的样子,瞧着手生刀下也不是穷凶极恶的,我看应该是刚出来没有多久。”这么多年她随着徐大人天南地北的跑也是见识了很多,“京城没有消息传来,看来他们应该是隐蔽的。”

    “真是没有想到。”蓉卿就先想了华静芝,“徐大人和另外几位大人上报朝廷了吗?”

    徐夫人点头:“报了,徐大人一到就托人写了奏折递呈了上去,想必这两日就该有动静。”她说着微顿又道,“那些人不管从什么地方来的,总归不是省心的,早点除掉的好,还不知多少人栽在了上头。”

    蓉卿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在徐夫人家待到中午,两人一起用了午饭,她告辞回去:“……若有什么事不方便的,您尽管开口,我们不是外人,您千万不要和我客气。”

    “嗯。”徐夫人笑着道,“徐大人述职正在打点,若是走不通我再劳烦你。”这边托了关系走门路,那边若是再走动,难保不会得罪人,最后两边都不讨好。

    蓉卿也明白,笑着应了和徐夫人道别。

    下午回去,她让明兰给几房陪房送了银子过去,这一个多月两个月她也没有空安置他们,只有等过了年再说了。

    晚上齐宵回来,蓉卿就急着把徐夫人说的话和他说了遍,齐宵脸色微沉却并未显露惊讶之色,蓉卿问道:“你早就知道了?”齐宵没有说话,蓉卿又问道,“静芝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你别乱想。”齐宵沉声回道,“那股江匪也不是善类,我派人去查,却是连他们住在哪里都不知道,也不常出来走动,所以不好下手。”一顿看着她安抚似的道,“静芝表姐确实不在苏州家中,她的四间铺子掌柜也换了,里面的人说的她九月中旬就出门了……如今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在运河上出的事。”

    蓉卿腿一软坐在椅子上,心里砰砰跳了起来,华静芝九月份出门,现在失去了联络……苏州那边不但没有找,反而将铺子里的掌柜都换掉了,齐宵是担心华静芝出事并非是因为江匪,而是和他家人有关。

    “华家不是生意做的很大嘛。”蓉卿揪着齐宵的衣袖道,“他们不该觊觎静芝姐的几间铺子啊。”

    齐宵皱着眉点头道:“这也正是我犹豫的。你别着急,江匪那边已经派人去追查,年后就会有个结果。”

    蓉卿哪里能放心下来,华静芝若真的出了事,她一辈子都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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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历十七年,冬。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也特别早。

    尚才十一月,已是烈风摧木,严霜结庭。飞沙走石,刮擦着早早打烊歇业的门店,在寂静如死的北地寒夜,发出咔擦咔擦的巨响。远远的,一盏风灯如豆,一摇三晃地挪动过来,如怒海中飘摇的浮舟,似随时会被这漫天风沙淹没无踪。

    “稳着点儿,稳着点儿!”

    “这大的风,一溜儿的冰碴子,小的们已经抬的很仔细了。”四人一抬的小轿子,轿夫提着风灯,捂着头脸,传出的话音呜哩呜噜的,“您担待些,马上就到咯。”

    “一刻钟前就这么说,这大冷天儿的,姑奶奶我要是得了风寒,刘公子怪罪下来,你们可仔细着小命!”不同于北地女子的粗犷,轿子里的女音绵软,便是嗔怒,都带着股钩人的劲儿。

    “小的哪敢骗您哪,这次是真真的,拐过这鹿儿巷,就回坊子咧。”

    小镇子的格局多是杂乱,七拐八弯的巷子不少,若能从上俯瞰,便如条条长蛇幽深盘行着,纵横交错,鸡犬相闻。要不是熟路的内乡人,像这种风沙迷眼的恶劣天儿,非得鬼打墙不可。

    不一会儿,鹿儿巷打个转,出来就听见了人声鼎沸。

    那是一座三层小楼,就着苟延残喘了一路的风灯,正正看清楚上头那镶金底儿的大红匾额,三个大字铁画银钩,在这荒僻之地也算气派,偏生怎么瞧都透着一股子下作气儿。

    ——教坊司。

    厚毛帘子被一把掀开,露出轿中女子明艳艳的面庞,“嬷嬷,嬷嬷,女儿回来了,快来扶一把!”

    “要死了,你这小蹄子,可三天没见着影儿了。”楼门一开,浓妆艳抹的妇人快步迎了出来。这嬷嬷年纪不小,丰||乳|肥臀,一身亮眼的玫红牡丹袄,嗓门儿奇大,说话又急又快。

    “瞧您说的,刘公子不让走,我又哪敢提回来的事儿。”少女换上张谄媚脸儿,挽着她的胳膊,娇嗔道:“女儿在外头可是吃不下睡不着的,就想着嬷嬷了!这趁夜紧赶慢赶的回来,反倒换来您一顿数落。”

    “闹了半天,还成我的不是了?”嬷嬷一瞪眼,作势掐她脸蛋儿,“我看你不是睡不着,是刘公子压根儿不让你睡呢。”

    “哎呀,女儿不依……”

    这一少女一妇人,互相调笑着,亲亲热热进了小楼。

    外面的寒冷昏黑立时被温暖和光亮所取代,金碧辉煌的一堵墙将里外分割成两个全然对立的世界,一边萧萧瑟瑟关门闭户,一边莺莺燕燕袒胸露怀。酒香、肉香、胭脂香,大大嗅上一口,让人从头到脚都熨帖起来。

    “啧啧,这大厅里头的男人们,就是怀里搂着一个的,都忍不住往这边儿瞧呢。”嬷嬷舒坦地吁出口气,接过小丫头奉上来的热茶,也不喝,只端着朝少女猛瞧,灯光底下,俏脸飞霞,杏眸善睐,明艳逼人的紧!“难怪把刘公子的魂儿都勾走了,别说这穷哈哈的北地了,就是京师,就是苏杭,咱们兰莺儿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儿!”

    “哪有您说的那么夸张,”兰莺捂嘴轻笑,眉眼间掩不住的得意,“不过他倒是说过,等几日派人来接我呢。”

    “呦!这可是大喜了!”嬷嬷一拍大腿,“我就说么,刘公子就是那孙猴儿,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儿去!天上掉下的金龟婿你可得抓牢了,我琢磨着,这是要带你回本家呢。”

    “大喜什么呀,回了本家又怎么样,左不过没名没分的。若我还是当年的……”

    “得了!”

    没等她说完,嬷嬷便没好气儿地打断了,显然这等子老调重弹听了不知多少次,“当年当年,见天儿的想当年,咱们坊子里哪个当年不是官家小姐,今儿个还不都是伺候人的命。”许是觉得这话过了些,她笑着一戳兰莺脑门儿,光洁白净的额头,顿时戳出个红印子来,“早知道你是个心气儿高的,你那死鬼老爹坟头都荒了吧,这么多年了,还看不开?”

    兰莺只低着头,没吱声。

    嬷嬷又是一声笑,靠在凭栏上慢悠悠喝了口茶,“你还别不服气,这人哪,最怕就是太瞧得起自个儿。要说金贵,上头那个金贵不金贵?”

    她翘着兰花指,朝二楼努了努嘴。

    兰莺下意识抬头,向往地看了眼。

    “金贵又怎么样?想当年她们家的风光我是没见着,可光是听啊,耳朵根都听出茧子来。”嬷嬷嗤一声,“如今呢,获了罪,死的死,奴的奴,这明珠儿一样的千金小姐,不也被送到坊子里了?”

    听她说的逗趣儿,兰莺噗嗤一笑,末了,又忍不住问上一句,“那明珠儿,如今可老实了?”

    “啊——”

    蓦然一声娇脆尖叫。

    如此突兀的,打断了嬷嬷张口的回答。

    紧跟着咣当一声,像是有人打翻了什么,急慌慌夺门而出。

    一系列变故又急又快,大堂陡然静止,乐声骤停,恩客妓子抬头张望。

    兰莺正要问,便见嬷嬷一跺脚,“糟了!”

    她已经听了出来,那一声短促惊叫,正是来自那“明珠儿”房里的侍候丫头。果不其然,二楼尽头处属于“明珠儿”的厢房门口,已围满了抻头张望的姑娘,环肥燕瘦,殷红翠绿,除了有客陪的,全被引了出来。

    嬷嬷跑得气喘吁吁,“怎么回事儿?”

    “不关婢子的事儿啊!”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噗通就跪下了。

    “说!”

    “是、是、是文姑娘……婢子都不晓得怎么了,明明烧热都退了,忽然就鬼上身样的发起癫来!可……可吓人……那身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丫头颠三倒四形容半天,大致也让众人听了个明白,不少姑娘惊呼一声捂住嘴巴,却掩不住唇边道道幸灾乐祸的讥诮。小丫头越说越怕,抖抖索索,“真的不关婢子的事啊,婢子也吓傻了,直到文姑娘一口血喷出来,连着晌午大夫开的药,黑乎乎的一滩!婢子……婢子才叫了那一声,赶紧就出来禀告嬷嬷了!”

    嬷嬷脸色铁青,过了好一会儿,才提着心问了句,“死了没?”

    “不……不知道。”

    “废物!”

    狠狠踹出一脚,踢得丫头倒翻出去,她看也不看大步冲向厢房,眼角的皱纹都忍不住抖动起来。刚才对着兰莺她自是说的轻松,实则哪有那么简单?教坊司里干了二十多年,那些门门道道的东西一早就摸了个通透:

    ——就是妓子,也分个三六九等!

    就说兰莺她爹,小小一九品芝麻官,贪墨的那一丢丢银子,在京城大氏族的眼里也就一笑话。这等不入流的妓子,刘公子说带走,出了坊子改名换姓,谁会追究?可这“明珠儿”呢,名符其实的金枝玉叶,却是在文家倒台这巨大的雷声下,雨点子小小地送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和一群小门小户连给她提鞋都不配的“官家小姐”为伍?

    这里头要是没点子猫腻,打死她都不信!嬷嬷越想越慌,待到看见厢房地面上那一摊黑乎乎的血,眼前一黑,险些就这么栽倒进去。

    这要是莫名其妙地死了……

    她哪还敢往后想?一个箭步蹿到床前。

    床上的少女静静躺着,十四五的年纪,还生嫩着。然眉头紧皱,嘴唇紧抿,看着就是个不好相与的倔种!想起这姑奶奶在坊子里的半拉月,饿也饿了,打也打了,偏生就是有人骨头比棍子还硬!一双柳眉见人就竖起来,一口白牙尖的小兽似的,那眼神儿狠的比刀利,屋里有点儿好东西全被摔了个粉碎,哪个丫头敢侍候她……

    种种恶行罄竹难书!

    “到底死了没?”

    “哪那么容易死,这死丫头命硬得很,一家子让她克了个精光咧!”

    “没了爹,也就是只拔了牙的小老虎,我要是她呀,早一尺白绫吊死了算了……”

    一群家雀儿你一句我一句,风凉话说的好不快活,言辞之刻薄,将嬷嬷心底的怨气也勾了出来,心说拔了牙的小老虎,没了依靠,只能嗷嗷叫唤两声,这话倒也贴切。大冷天儿的,这死丫头的衣裳竟是湿漉漉的,不知虚出多少冷汗,前几日棍打的淤青未散,瘦脱了形的手臂上一条条狰狞的吓人。

    啧,如今这“明珠儿”,可是蒙了尘咯!一股子快意袭上心头,她边探向少女的鼻息,回头喝道:“得了,没个清净,都闭——”

    然而话音未落——

    她猛地一顿!

    双目圆睁,汗毛倒竖!

    手腕上诡异地覆下一阵冰凉,陡然间滑腻腻的触感,竟是一只人手!

    一句“诈尸了”几乎脱口尖叫,她大惊回头,嘎嘣一声,正正迎上了一双平静的乌眸。

    齐家人物表

    齐家人物表:

    齐老太君【五个儿子,一个女儿】

    凉国公:齐瑞信,【妻已逝徐夫人,未续弦。房中有张姨娘】

    齐成:【成大奶奶,两个儿子】

    齐荣:【荣二奶奶,1个儿子】

    齐忠:【忠三奶奶,一儿一女】

    齐皓:【唐氏,无子嗣】

    齐宵:【苏蓉卿,暂无】

    *

    齐瑞云:【寿山伯府祝夫人,齐家姑奶奶,育有一子一女】

    二老爷齐瑞安:【二夫人,两子一女】

    齐桦:【桦大奶奶,两个儿子】

    齐玉:【玉二奶奶,一个儿子】

    齐丹颜:【远嫁扬州,玉二奶奶娘家侄儿】

    *

    三老爷齐瑞春:【两任夫人相继去世,房中眉姨娘当家,育有一子】

    齐榕:【捐了河南宜阳县令,夫妻二人均不在府中。】

    *

    四老爷齐瑞正:【四夫人,两子一女】

    齐丹鹭:【夫家寿山伯,和姑姑齐瑞云嫁的一户人家。】

    齐连:【连二奶奶,三个儿子】

    齐沂(庶出):【沂三奶奶,一个儿子。】

    *

    五老爷齐瑞茂:【五夫人,两子一女。】

    齐洵:【洵大奶奶,无子嗣,但房中有庶子】

    齐彦:【彦二奶奶,育有两子】

    齐丹逸:十岁,未嫁

    ------题外话------( 嫡结良缘 http://www.xlawen.org/kan/41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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