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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阅读

    你我的事,但你是我的徒弟,有困难我会帮你。”小偷如果让人知道了过往等于拿下面纱曝露在人前,他就不再是小偷了,这些话也是对淼夕的承诺,神偷当然不会把自己徒弟的事说出去。

    两人再次笑了,淼夕端起茶水,和宇文涟对敬碰杯喝下。

    宇文涟忽然想到一件事:“淼夕,你现在记住我的名字了吗?”

    “...忘了。”

    第二十五话 收徒理由

    宇文涟和淼夕一样是个夜行动物,所以天亮的时候不得不放淼夕离开,最后还意尤未尽的看了看淼夕,不是他多嘴,淼夕真的是严重缺乏常识,难怪大家都把她当无知儿童,所以他一整晚都在给淼夕恶补常识,说得口干舌燥,总算把自己所能想到的常识都说了个遍。

    “我说师傅,你不是这么没江湖道德吧?”出了宇文涟的小屋,淼夕忍不住开口问宇文涟。

    “咦?”

    “你啊,前天晚上也是,今天也是,把人叫出来后就丢下,都跟你说我人生地不熟,晚上路又黑,你真以为我能从你的森林里走出去完好地回客栈吗?”

    “呃...咳咳...徒弟啊,你要知道,我们神偷偷东西都是自己探路的,所以为师的之不是给你历练的机会吗?”宇文涟闪烁其词地蒙混,随即他又想到一件事,“淼夕啊,你该不会又忘了我叫什么了吧?”

    “这个...没有啊,你昨晚已经强调一百次你的名字了。”淼夕额头冒出一滴汗珠。

    “那你说说我叫什么。”

    “师傅,不用了吧,平白叫人家名字可不好,我现在又没有什么事...”

    宇文涟眯起笑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淼夕:“乖徒弟,为师要你叫我的名字,没什么不好的,还是说我昨晚的一百遍都白强调了?”

    “唔...那个...这个...当然不会了,师傅的名字叫...怜...”“涟”与“怜”同音,怜的名字就像常识一样烙印在夕的脑海里,连同用这个身体的淼夕也忘不了,所以她才记住这个音。

    “哦,那我姓什么?”宇文涟听她终于能说出自己的名,脸上的表情终于松动了。

    淼夕额头又多了两滴汗,半天支吾不出来。

    “你没记住?”松动的表情又危险了。

    “不会不会...可是叫师傅的姓好象不尊敬...”

    “让你说你就说!”要师傅把名字重复一百遍还记不住才更不尊敬!

    “叫...叫...语文...”“语文”=“宇文”。

    宇文涟没听出淼夕的错别字,总算让她蒙混过关:“对,我的名字是宇文涟。”

    “是,语文怜。”淼夕总算松了口气。(汐:...=_=|||)

    “对了,紫淼夕是你的真名吗?”

    见淼夕点头,宇文涟叹了口气:“以后起个假名,不能让别人知道真实的你,做偷最怕的就是自己的真实被曝露在阳光之下,被人查出过去不好。”

    虽然淼夕不认为有人能查不她的过去(仙人除外),但还是点点头,看宇文涟就是个榜样,容貌姓名年龄...全是假的,这也是他那么久没被人认出来的原因,既然以后要做他的徒弟,自己当然也要弄得神秘点,她也要向天下第一神偷进阶。

    “师傅,你还年轻吧,我记得一般高手收徒不是上了一把大年纪,就是遇到奇才,可我昨晚听唐瑞说你是自己想找徒弟,你又不是真的和你现在的装扮一样老,怎么这么早想收徒弟,好象很急的样子?”

    “唉,你还真是能装单纯,连我都快被你蒙过去了,看来你这张铁面具确实比我的人皮面具厚,我确实是‘急着’想要徒弟,一方面是为了掩饰我的真实年龄,这些年也有不少人找我拜师,不过他们不是资质差就是心术不正,没一个家世能入我的眼。”

    “那你知道我的过去?”淼夕有点意外。

    宇文涟摇摇头:“不知道,你确实神秘,唐瑞的醉仙楼都拿你没辙,甚至连你的女儿身也没看透,很适合黑暗职业,这一半是你演技确实好,另一半是唐瑞对你的心思蒙蔽了他的双眼,你就和你养的小狐狸一个样,单纯的面孔下藏了狡猾的心。”

    “好说好说,人生在时世,每个人都戴着面具,只是面具的好坏薄厚程度不一样,有的让人一看就透,有的却层层叠加,就如师傅你。”

    宇文涟昨晚说唐瑞看了他五次才看透他,其实只是看透他的一个伪装,又被另一个更隐秘的伪装给迷惑了,第一个伪装恐怕还是他故意让唐瑞看透,唐瑞才不会对他的第二个伪装存在戒心,这也是宇文涟欺骗了整个江湖的原因。

    “话说回来,你另一方面的原因是什么?是你自己拜托唐瑞帮你找徒弟的吧?”

    “然也,另一个原因是面子的问题。”

    “面子?这和收徒弟有什么关系?不会是你也像武侠小说的高手那样和某某人比试不分上下,就约定等徒弟这一代再比过吧。”

    “武侠小说?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过和你说的差不多,我师傅当年收了两个徒弟,但我技高一筹继承了师傅天下第一神偷的名号,我的师弟一直怀恨在心,每每出任务和我作对,这次听说师弟收了两个资质很好的徒弟,不过才短短八年,眼看就快要出师了,她毕竟是我师弟,实力只比我稍逊一点,现在还要多添两个,我再一个人对付可为难了,但再不济我也不要普通货色当徒弟。”

    “所以你找上我?”

    “对,我需要能够速成的徒弟,你的轻功和武艺我不用再教,观察力和警惕性也及格,只差偷的技巧,大概花个一两年就能出师,我要向全天下证明我的徒弟比她的更有天赋!”

    敢情...还是面子问题...淼夕脑门上挂了好几滴大汗,他们师兄弟一定是从小比到大,属于相看两厌的类型,什么都要比,收徒弟是小,丢面子是大,淼夕可以猜到宇文涟的想法了。

    “乖徒弟,你别担心,你师傅我一定会对你倾囊相授,绝不藏私,毫无保留,你可要给为师挣面子!”宇文涟“语重”“心长”地把手搭在淼夕的肩膀上,双眼闪着“火辣辣的热情”。

    “师傅...师傅...那个,我还不知道你师弟是...”

    “她是世间最阴险最恶毒最卑鄙最无耻...的女人!”

    “哦...啊!女人?不是说是师弟吗?”

    “就是女人,她比我晚入师门,所以叫师弟,你也见过她。”

    “我见过?”淼夕按着头努力思考,“没印象。”

    “青楼的老鸨,林云儿!”

    “啊?!你...你说那个...那个...女鬼...”就说嘛,一个老鸨的轻功怎么可能那么好,原来是神偷的弟子,那鬼化装算不算易容的一种?

    “女鬼?说得好!就是她,那个阴沉又阴森的女人,满肚子阴谋,处处和我作对,徒弟你昨晚也知道她有多阴险,你也被吓到了吧,我也是,自从她学会轻功之后每天都以吓我为乐,你一定要打败她的徒弟,为你自己也为师傅雪耻!”

    淼夕突然握住宇文涟的手,眼中闪着同样的热情:“师傅,我一定会努力学习的,为了不让那老鸨再吓我另一次,我们一定要雪耻!顺便问一句,她的徒弟是谁?要不要注意?”

    “哦,注意也没什么用嘛,你都把一个带在身边了。”

    “啥米?”

    “赵玉姬,文武双全,林云儿最得意的二徒弟,将要出师,她大概是想偷你或者唐瑞的一件东西当出师考验吧,偷唐瑞的可能性大一点,我已经和唐瑞说了,你好象没什么值得她偷的。”

    “虾米?!”自己居然把个竞争对手买回家了,一时兴起惹的祸啊。

    “另一个是顺风镖局的镖头沈帆,他也是右丞相的幺子,现在不在芳城,没什么值得提防的。”

    淼夕却陷入沉思,这串名字有点耳熟,好象在哪里听过...

    “啊~呼~,乖徒弟,太阳升起来了,我要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晚上才起得来,今天你回去和唐瑞他们透个信,晚上起你就到我这里学习吧,省得老是两头跑,浪费白天睡觉的时间。”

    “哦...师傅,你还是给我个地图吧,我怕走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上了。”

    “...自己探路,我去睡觉了。”

    说完头也不回把门关了,淼夕惟有自己撑着千斤重的眼皮一步一个脚印,哀叹着摸索回家的路。

    第二十六话 告别

    晨曦的风吹走了枝头摇摇欲坠的落叶,却吹不走淼夕心头的痛,真的很痛啊,不小心撞在石头上能不痛吗?所以说她白天没精神,看东西特别模糊,大白天的居然让她走山路,自己却回屋睡大觉,“语文怜”真没人性,她诅咒他!

    宇文涟:“哈嘁!谁在背后骂我?一定是被我偷过的人在想我的功绩,哈嘁!哈嘁!被子太薄了吗?快入秋了吧,晚上记得加棉被。”

    淼夕知道天越亮她越困,怎么才能让天不亮呢?太阳公公也太穷了,都不带个手提电话,至少她还能打通电话叫他爬天爬慢点,省得阳光照得她睁不开眼。

    脚踢过二十遍巨石,头撞过五十遍大树,终于还是迎来一次大翻滚,在普通山里翻滚跟在雪山上是完·全·不同的概**,身边不会有雪包着当缓冲,她是直直从山上滚下去,幸好及时想起秘籍上的真气护体之法,但是地心引力产生的惯性还是很强烈的,直到一棵大树拦腰挡住她,才止了滚势,衣服也脏了破了,还好夕的身体够硬,居然没事,但酸痛是免不了的。

    一路滚下来也快下山了,淼夕沿着记忆中的大道一步一步地走回去,到了城门的时候她终于解脱了,原来唐瑞见她整晚未归,叫人在城里到处找,就怕她迷路,却没想到她是被带出城外。

    见到脏兮兮的淼夕,唐瑞和春兰也吓了一跳,就担心她受伤了,可是淼夕早就困得两眼无光了,虽然当初白天睡觉是有目的,但是这毕竟已经成了习惯,一时半刻也改不过来,她现在只想睡觉,天塌下来压死她也不起床!

    还是春兰反应快,叫人给淼夕烧了桶热水,把所有闲杂人等赶出房间,她亲自给淼夕沐浴,不过淼夕还是有一点点理智,自己先把面具拿下洗好脸再戴上后才叫春兰帮她洗,原来让人服侍是这么舒服的事,淼夕差点就在水桶里睡着了。

    等为淼夕沐浴完毕,春兰带上房门,让淼夕安心地睡觉,唐瑞也叫人守着淼夕的房间,没有允许谁也不许进去打扰他睡觉,尤其是赵玉姬,虽然宇文涟说赵玉姬的目标是他,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保险一点比较好。

    到天黑了,淼夕才终于恢复精神,慢悠悠从床上爬起来,春兰体贴,看淼夕早上行动不便,就知道她身子酸痛,特地在净身的时候用热水烫过的手帕给淼夕敷了,淼夕才算舒服了些。

    昨晚一整晚都在喝茶,绿茶有助消化,淼夕本来就饿了,早上又没吃早点,饿了一天,整个人几乎是拖着身子走到楼下,春兰和唐瑞赶忙给她喂吃的,她才有了力气拿了东西喂小雪。

    今天的饭桌上多了两个人——赵玉姬和莲华,唐瑞并没有安排她们和淼夕同桌,吃饭的时候她们几次想过来和淼夕道谢,可都被唐瑞的侍卫挡了下来。

    饭后,淼夕才小声和唐瑞还有春兰说了宇文涟要她同住授艺的事,她不是问他们意见,而是告诉他们决定。

    春兰还有点不放心,小姐一个女人怎么能和男人同住,虽然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但事关小姐的闺誉啊,不过她想自家小姐一定没有自觉,对着那么多人她又不好公布淼夕是个女人的,郁闷。

    唐瑞全力支持,淼夕能学到真本事他也很高兴,同时也因为宇文涟是他信任的前辈,天下第一神偷的弟子,听起来就光荣,而且还能通常拜师之后弟子必须在出师之前不得离开师傅身边,也就是说在出师之前淼夕是与结婚无缘的了,想到淼夕和女人在一起,唐瑞就不舒服。

    当然,淼夕拜师的事是他们的秘密,没有其他人知晓,至少在淼夕出师之前他们是不会随便说出去的,否则一定会给淼夕树立很多敌人,宇文涟平日偷了不少达官贵人或江湖名人,当他的徒弟不被追杀才怪,虽然这件事迟早回被知道,但至少等淼夕也学会宇文涟那样高超的逃难技能再公布答案比较好,而且天下第一神偷的弟子谁不想当,很多想入学被刷下来的人都怀恨呢,杀师傅是不可能,实力和名气的问题,那就杀徒弟,说不定干掉淼夕自己就能顶替她的位置,所以一旦公布真相,淼夕的处境就危险了。

    淼夕本人是不介意谁知道她的事,反正不管别人再怎么想杀她,那是不可能的事,她猜测她根本就死不了,至少是夕这个身体死不了,不然怜不会舍得把自己藏了五千多年的宝贝妹妹的身体借她附,或者说怜这个神仙根本就用了她不知道的方法在保护夕的身体,所以淼夕才敢随便跟别人乱走,也随便乱学武功从没想过走火入魔的问题。

    “我要带小雪一起走,这孩子不能离开我,我也答应过一定照顾它,唐瑞,我走的这段时间春兰就拜托你照顾了,可以吗?”

    “...可以,你放心去学吧,早点出师我们才能早安心。”

    “那春兰,你以后就跟着唐瑞吧,我出师之后就到醉仙楼找你们好不好?”

    “好,公子你自己要小心,没有我的照顾你可要记得吃饭洗澡,看书不要看得太早,洗澡记得用热水,别再随便和陌生人走了,白天睡觉多点警觉...”春兰眼眶又红了,她实在不敢想象小姐一个人生活,那会有多糊涂啊!

    淼夕赶紧拿出手帕给春兰,春兰就是爱担心,古人的话果然不错,女人是水做的,动不动就哭,一点也不考虑水资源有限的问题。

    “你们别担心啦,我不会有事的,跟着天下第一的小偷(唐瑞和春兰:是神偷!)学习能有什么事,再不济也不能把自己的徒弟害死吧,顶多训练辛苦一点,没事的啦,师傅也说过,只要一两年我就能出师了,不是很久。”

    两人都用怀疑的眼光看淼夕,这点时间对别人来说确实不是很久,人家十几二十年的学艺都有,但是那是人家,淼夕简直不是常人能比的...迷糊!她就算只是出门两分钟就够人担心了,何况是两年,希望她这两年不会出事才好,如果她能平安度过这两年,他们一定到寺庙烧香拜佛。

    “哎,你们怎么老喜欢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这么没信用吗?”淼夕郁闷,淼夕顿足,淼夕无奈,这种眼神是她到这个世界之后被看得最多的眼神了。

    唐瑞和春兰齐齐长叹:“淼夕(公子),你太让人不放心了!”

    “你们...哼!我不和你们说了!”淼夕走向被挡在外面的赵玉姬和莲华,“两位姑娘晚上好,在下今晚起有要事得离开,不能再招呼姑娘了,我这里还有一点银子,姑娘不妨拿去用。”

    赵玉姬却摇手:“紫公子,你愿意赎我们已是恩同再造,玉姬怎么能再拿你的银子,只是玉姬有一事相求。”

    “姑娘旦说无妨。”

    “公子可否让玉姬看看你的容颜,玉姬并无他意,只是想记住恩公的相貌,来日好对公子谢恩。”

    赵玉姬这句话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一路下来,大家都没见过淼夕的容貌,看淼夕的体形只能猜测她是十四岁左右的少年,可是一个少年又怎么会有那么高深的武艺,她的容貌确实很让人疑惑。

    “很抱歉,要让赵姑娘失望了,我不能让你看我的容貌。”开玩笑,她自己天天照镜子都还会为夕的脸失神,更别说这些人了,让他们看了简直是找死!

    “是吗?玉姬只是风尘女子,不配吗?”赵玉姬的眼中闪烁泪光,看得众人心中**,几乎就要不顾身份地要求淼夕取下面具了。

    如果不是知道赵玉姬是她将来的对手,淼夕也要被蒙混过去了,她可是要当神偷的人,脸被看了就没神秘性了,赵玉姬可怜,她就比赵玉姬更可怜,别忘了她是作家,编故事可是作家每天的工作。

    “姑娘误会了,这个面具是我的一个承诺,我...我的未婚妻,她亲自给我戴上的,本来说好将来娶她的时候她会亲手为我拿下,可是...她却没机会等到那一天...所以我发誓,绝对...绝对不拿下面具,只有她...亲手为我摘下才行...”说着捂上嘴(忍不住上弯),闭着眼睛把头转向一边,身体不停地轻轻颤抖(笑意上来止不住),模样更是无依。

    客栈的人都沉默了,除了春兰,没人不认为淼夕是个用情至深的痴心少年,大家都默默为她拘一把泪,只有春兰是用衣袖掩面,身躯和淼夕一样颤抖,众人还以为她是在为自己主人的痴情悲伤着,更加同情这对主仆了。

    赵玉姬也打消了看淼夕真面目的意思,转而问其他问题:“公子将去做什么?”

    “唉,醉仙楼的委托,去办点事而已。”说着丢个眼神给唐瑞,唐瑞立刻会意,他会给江湖散播谣言给淼夕准备另一个身份的。

    醉仙楼办的事都很隐秘,淼夕肯说到这份上已经是最宽容了,赵玉姬也不至于无知到彻底去问任务内容。

    “公子,可否告知玉姬归期?玉姬好再拜访。”

    “唉,这个...恐怕要花个四五年吧,我也无法确定切确时间,姑娘可以不必将在下今日的事放在心上,姑娘现在已是自由身,可为自己而活,在下帮姑娘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姑娘日后可以不必再为自己的身份自卑,放心为自己觅个好夫婿吧。”

    淼夕没有再对赵玉姬说太多的话,把银子往她手上一塞,转身离开了。

    第二十七话 名师高徒

    “师傅,我想问你一件极端十分非常异样重要的事情...你确定今天的晚饭要我煮?”

    “徒弟,我告诉你一个肯定一定必定确定绝对的答案....今天的晚饭你做定了!乖徒弟啊,这山上就你我师徒二人,师傅我除了偷东西吃饭睡觉洗澡走路之外什么事都不会做,徒弟你怎么也算个女儿家,多少懂点厨艺吧。”这是宇文涟收淼夕为徒的另一个原因,也是他刷掉众多江湖中人不取的原因,做饭!

    淼夕扫视了一下堪称杂货堆老仓库的厨房,天花板上蜘蛛网结得多漂亮,形状又大又匀称,地板上的灰尘积了两厘米以上的厚度,一脚踏下去还能留下一个工整的脚印,用具也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不是黑的就是白的,否则就是黑白交错,大家猜到了吧,黑的就是铁锈,白的当然是灰尘,多淳朴的颜色啊,还有房间的隐晦和墙壁的剥落,烛光下阴森得很,这里不该叫厨房,比女鬼的青楼还有鬼味,又一鬼片绝佳外景。

    “师~傅~啊~,你...你这里有几年没人烟了?”

    宇文涟躲闪着淼夕的目光:“呃...从建这个清风小筑起厨房就没用过,我也不知道它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徒弟,你是女孩家,打扫这事应该会吧...”

    “师傅,这里需要的不是打扫,是整修!”淼夕咬牙切齿地瞪着宇文涟,敢情他还不是收徒弟,是找佣人吧!“我现在郑重声明,我没有让篷壁生辉的能力,也不会变费为宝,而且,你这里没柴没米没油没盐没肉没菜...我更加不可能从空气里变出食物来!”

    “可是徒弟啊,你会武功吧,轻功好,杀招强,山上怎么也有几只不长眼的动物,柴火也能顺便拣,我这里还有一点盐随时备用,你就...”

    “去你的!你练武功就是为了找块肉吗?你那些盐放在口袋里早溶不知几千遍了,乌漆麻黑的你叫我到树林里找肉找柴火,你不知道夜行动物都是食肉型的吗?我又没有夜视眼!你要我去送死啊!!”

    “那我的晚饭怎么办?”

    “你以前怎么办的?”

    “以前我都是到附近的客栈茶楼偷的,今天还以为有个徒弟今天能庆祝一下...”

    无语地看着宇文涟,淼夕很怀疑这个师傅会不会拜错了,也肯定他是个神偷这件事绝对真实,天才通常都会热衷于一件事,但在其他事上只是白痴,也就是说宇文涟过分热衷于偷盗事业,完全无视日常生活,很像当作家时的她耶。

    “你如果要我做饭就给我一个能做饭的厨房,否则你就自己去偷吧。”

    “徒弟,你也不希望师傅饿死不能教你技巧吧?”宇文涟用老者的面孔声泪俱下地对淼夕哭诉他比非洲难民还可怜,食不裹腹。

    “我不介意啊,反正做偷不过是一时兴起,你饿死了我会叫唐瑞给你立个无名坟,至少不会被你的仇家砸了。”

    “你听听你听听,你说这什么话,当徒弟的居然咒我死,可怜我一把年纪,居然收不了一个懂孝敬的徒弟,我的命好苦啊!”衣袖一掩,低声抽泣,活像异世窦娥。

    淼夕搓了下鸡皮疙瘩,毫不留恋地转身,走出门去。

    “哎,你要去给我准备晚饭吗?”宇文涟放下衣袖期盼地看着淼夕。

    “不是啊,你都把我说得那么没人性了,我索性回醉仙楼去,乖乖当我的米虫,有人服侍又不用吃苦,唐瑞家就是钱多,不会介意让我吃上一阵的。”

    ……

    看完宇文涟的变脸**和现场悲情发挥后,淼夕把手探到手镯里拿出有包东西丢给他:“好了,你也别闹了,天天偷也不累,我这还有些点心,春兰怕我晚上玩太晚饿着给我准备的,给你吃吧。”

    宇文涟两眼狼光,秋风扫落叶的把东西都卷光,渣也舔得一干二净,才意尤未尽地舔着手指。

    “徒弟,你藏东西的工夫不错嘛,你进门的时候明明没从你身上闻到食物的味道,你居然能摸出一包食物来,有前途。”

    “别废话了,今天特例,明天自己负责,还有...家务你别想推给我,知道我带着春兰是做什么的吗?就是要她照顾我,我从几年前起就不会再做任何家务了。”

    宇文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淼夕,你这些话在我这里说说就好,出去外面可要注意自己的言语,做我们这一行的是没有过去,也没有亲友的,你不能给别人留下任何能知道你身份的线索,也不能让他们掌握可以威胁你的人,否则你的职业生涯就完了。”

    “...我知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选择这个黑暗中的职业,我的过去,没人能掌握,我不会给任何人机会的。一开始我就有觉悟了,过去的回忆我会完全埋葬,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也为了不让自己回想起来,这样,她才能继续当个无忧迷糊的女孩...

    “那好,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知道你和我是同一类人,只能生活在黑夜的掩饰下,我们都没有过去,没有亲友,也没有真实,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必须是,江湖不是风平浪静的地方,平静的表面下实则波涛汹涌,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吞噬,所以,你只能为自己而活,这是保护自己和你所在乎的东西最好的办法。”

    “呵呵,我懂,人生对我而言只是一出戏罢了,一出时间编导的戏。”

    “别漏了最重要的一点,不能对戏剧里的人物有感情,那只是戏剧里的角色,不是你可以碰触到的真实,戏中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对虚假有感情,等戏剧落幕之后只能自己悲伤,戏也乱了。”宇文涟是在提醒淼夕别对唐瑞和春兰有感情,对其他人也一样。

    “师傅,这个你无须为我担心,我不会对任何人有感情的,你知道。”淼夕转身对宇文涟微微一笑,没有任何温度的笑容让宇文涟如置身冰窖。

    是的,他知道,早在庙会中见识淼夕的杀招之时宇文涟就知道,如她所说,眼睛是灵魂之窗,她的迷糊面具下宇文涟看到的是决然的淡漠,没有任何人与物能进到她的眼底,那一刻她是真的想杀了他,因为他知道了她是女子的秘密,如果自己不是她的师傅,那么早晚有一天他会死在淼夕手里,这也是从来不记人的淼夕能认得他的原因,她记的不是人,而是对她存在的威胁,是宇文涟在收徒,也是淼夕在择师,两人实力其实不相上下,大家不想都为敌,那就干脆站到同一阵营,两人心知肚明。

    “我们该开始了,我会教你神偷的所有技巧,伪装,屏气、隐藏、潜行、开锁...偷的技巧不是说说就能理解,必须亲手去实践,等你亲手拿到战利品的时候,你才算是一个成功的偷,今天我就给你先上一课,你跟我到森林来。”

    “等等,我觉得你不应该先说这些,你忘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什么?”宇文涟回忆以前师傅教自己时是这样没错啊。

    “夜视!我不会夜视啊,就算跟你出去我也不知道你要做什么,白搭!”

    “咳...你说什么?”

    “我不会夜视啊。”

    “你那不是在说笑吗?”

    “我像在说笑吗?”

    “你是怎么学武艺的,学到这地步还连基本的夜视都不会?!”

    “自学。”

    宇文涟瞪大眼睛看了淼夕老半天,然后大叫:“不可能!你自学?你的超强武艺,你的绝顶轻功...”

    “就是自学,事实胜于雄辩。”

    宇文涟震惊过后是严重失落,自己辛苦了这把年纪,还有名师教导,实力居然跟个自学的一样,打击啊打击!然后又想到她是自己的徒弟,徒弟天赋高,师傅没什么好郁闷的,这证明他有眼光,收了个好徒弟,于是又喜上眉梢,宇文涟欢欢喜喜教淼夕夜视法了。

    第二十八话 时光如水

    光阴似箭飞,时光如水,生命如歌;一泻千里,尽显水势磅礴;曲真意切,方奏绕梁之歌;挥过汗水,唱尽悲歌,淼夕总算度过了痛苦的两年。

    两年的时间不容易啊,宇文涟虽然喜欢装个老顽童,但他的教学绝对不轻松,他居然把识物、搜索、探路、机关一起教!首先让淼夕仔细观察真品和赝品,然后把东西藏到树林的某个角落,留下线索,让淼夕自己去寻找,还在整个森林布下层层陷阱,中招的话就在陷阱里待一天,等第二天晚上他才会出来找人的。

    之后越来越过分,明枪暗器,竹排飞镖,深坑里放刀山,罗网里藏毒针,最后连他整个人也出来打了,他并不是跟着淼夕,而是在淼夕离开一个时辰后才开始行动,根据线索他也在森林里找淼夕,如果淼夕被他逮到就失败,当然,在他追捕的同时淼夕也可以布下陷阱,如果能困住宇文涟并在藏了无数赝品的森林找到真品,淼夕就算过关。

    美其名曰是训练,白痴也知道宇文涟是在玩,他纯粹是想整人,不过淼夕确实很长进,在N次赝品妨碍后,终于能一眼看出真假之分,并且很快就学会闭气,识别、躲避、拆除、布置陷阱的技巧,但她最熟的还是龟息**,毕竟刚开始中陷阱的次数多了,为了节省能量的消耗,她还是在怜给的秘籍中找到龟息**练了。

    在与宇文涟的对战中,淼夕的武技与轻功也上了一个档次,何况淼夕还在空闲的时候继续看怜的秘籍自学,如果不是经验不够,淼夕的实力早在宇文涟之上了,她自己和宇文涟也清楚,所以宇文涟才更认真和淼夕对战,提高她的实战经验。

    此外还有野外求生、药物识别、易容变音、捆绑逃脱...

    同时,宇文涟也在淼夕偶然受伤的课余时间教导淼夕“常识”,人家林云儿的两个徒弟都是能文能武,自家徒弟却连常识也不懂,说出去还不被笑死,应该恶补!

    可是,不管宇文涟多努力,淼夕多认真,她就是只把宇文涟说的故事记住,甚至能一字不漏背出来,至于江湖中名人的名字容貌一个也没记住,这不都白搭了吗,人家站在你面前,你认不出来,就算你知道得再多他的故事,还不是一点用也没有,说不定还把眼前追杀你的敌人当朋友去攀谈呢。

    宇文涟还在一次偶然中知道,淼夕居然只懂看书,却不会写字!于是他又得担当起小学老师的职务,手把手教个高龄儿童识字。

    最痛苦的是淼夕习惯在电脑上打字,或者用钢笔写字,可是在古代这两样东西都没有,只有毛笔,可想而知,一个从来没碰过毛笔的人写出来的字是什么样,想象不出来的可以亲自动手试试。

    宇文涟不能接受,他虽然不是文人墨客,但是他知道好的字画是什么样,他自己也因为职业原因临摹了不少名人笔迹,就算不是书法高手也不差,自己的徒弟怎么可以全然不懂书法,此外还有舞蹈、画画、弹琴、吟诗、下棋...她也一无所知,最基本的女红也不会,这还是女人吗?

    女红舞蹈吟诗宇文涟自然也是不会的,但是书法弹琴下棋他一定要教淼夕,杜绝文盲是做老师的责任,至于其它的以后再让唐瑞给她请个老师吧,他已经尽力了。

    书法是练出来的,淼夕的作业里多了每天一千字到后来一万字的练习,弹琴和下棋有乐谱和棋谱,淼夕还是很乐意看书的,可能夕本身修真的时候也有涉及这两样,淼夕学起来时脑中也有一些残**,进界也比较快。

    两年啊,日子充实着呐,差点连白天宝贵的睡眠时间也被剥夺,淼夕精神都要恍惚了,如果不是周围的草木显示四季变迁,对温度没有感觉的淼夕几乎不知道日子已经过了两年了。

    今天,清风小筑来了个贵客——唐瑞,他还顺便带了春兰来,当然是在晚上拜访两个夜猫。

    “宇文前辈。”唐瑞先对宇文涟作揖,却没看见淼夕的身影,“淼夕呢?”

    “她出去找吃的了,昨天下棋她输,今天食物她负责。”这两年来他们就只这样决定食物问题的,“你来我这有什么事吗?”

    “是的,有个委托。”唐瑞摒退侍卫,春兰也识相先退下了,“有人请前辈出山取一件东西,是王家的...”

    春兰在门外,借着侍卫们火把的亮光张望了好久,终于从林子里看到挂心已久的身影:“公子!”

    依然是淼夕最喜欢的淡蓝服装配着银蓝面具,依然是娇小可爱的体形,依然是潇洒如风的身形...不同的是,淼夕的身法脚步更加稳当。

    看到清风小筑前的身影,淼夕停下了脚步:“春...兰,你怎么在这?”

    “公子,公子,我和唐公子一起来的,他有事找神偷前辈。”春兰看到淼夕手里还拿着一只山鸡,她连忙想接过。

    淼夕把山鸡拿开:“不用了,我自己来吧,这是和那老头约好的,你等等,我很快就做好晚饭。”

    “公子...做饭?”

    “是啊,别小看我,我做的饭味道不差,不如你来厨房帮忙吧。”

    很悲哀,淼夕中陷阱的惩罚之一就是打扫厨房,这可是花了她五个晚上的劳动成果才把鬼屋变回厨房,然后还因为其它陷阱和输棋等原因,她包下了打猎、劈柴、挑水、打扫、做饭、洗碗等各种家务,当然,如果宇文涟也中她的陷阱输她的棋,那么角色就会替换掉,不过老头做的饭实在难吃,半夜老鼠跑到厨房偷吃的时候就是不小心吃了宇文涟做的饭,结果两腿一蹬,口吐白沫,挂了!自从见识那场景后,轮到宇文涟做饭淼夕就情愿到外面去买一份自己吃。

    本来淼夕的手艺很好,只是她自己不想做,而且一开始也不习惯用柴火才不做,这两年下来她习惯了烧柴火,炒菜的水平越来越好了,她的菜一炒好,宇文涟马上被香气吸引飘到厨房,然后师徒食物争夺战开始。

    看过他们师徒吃饭的壮观之后,唐瑞和春兰都不会认为那是吃饭,那根本就是比武嘛,比手上的工夫,也比筷子使用的熟练,打到激烈的时候甚至看不到他们的手,或者几乎看到筷子的残影,不过他们依然很讲究,绝对禁止破坏餐具和厨房的任何东西,否则就丧失吃这顿饭的权利。

    吃饱饭,宇文涟把淼夕和唐瑞留下喝茶,春兰还是得离开。

    “淼夕,刚才唐瑞和我说了一个委托,要找一块玉,我想你这一年来也把该学的学得差不多了,也该出师了,我想把这个任务交给你,当是出师的考验。”

    “哦,不是普通的任务吧。”“语文怜”才不会这么好心,他绝对不会给她安排简单的任务。

    “是一块奇玉。”唐瑞把玉的图样给淼夕看了,是只文采辉煌的镶金奔腾玉麒麟,“这是血暖玉所刻,是四王爷的小王爷所佩之物,一则显示身份,二则是为了小王爷的宿疾,小王爷年幼便体弱,时常发寒,后来得高人所赠此玉才能安然成|人,但数日前被盗,小王爷宿疾复发,卧病在床,四王爷为此烦透了心。”

    看到唐瑞手里的图样之后,淼夕突然想起来怜给自己的任务——帮助( 红颜一笑思倾国 http://www.xlawen.org/kan/42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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