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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部分阅读

    昏厥,所以便就请了林老良医过来问诊;若他们二人之中只要有一人不愿替我们隐瞒真相,那便就只能是实话实说,便就说这韦沁华在我锦瑟居中不知为何,忽然中了毒,也不知道是谁暗中下手去害了她去,这别人若是想查,便就让他们查去,我自然是不会让人查清事情的真相的。”

    柳怀袖拍手称道:“郝姐姐真是好主意,果真是才识过人,这一眨眼的功夫,便就把万全之策给想好了!”

    郝月婵暗恼地瞪了她一眼,心里骂道:这只小狐狸!

    “可是郝姐姐呀,这两个方法听起来,就只有第一个方法是上策,第二个方法才是不得已而为之时的下策。”柳怀袖饶有兴趣地问道,“我们要如何让林老良医和韦沁华都闭嘴呢?郝姐姐,虽然你一直都没有说个明白,但想来这韦沁华服毒一事与你是脱不了干系的。我看这林老良医是个懂得明哲保身的聪明人,若是让他闭嘴自然是容易的,可那韦沁华呢?如果是郝姐姐你逼着她服毒自尽的,那她便就对你只有怨了,又怎么还会听从我们的话,对此保持沉默呢?”

    这便就是郝月婵最怕的事情了,她此刻多么希望林老良医救韦净雪不成,让那小贱婢就此死在床上,如此一来,便就什么口供都不用对了,只需让林老良医照着她的吩咐去做便就成了。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

    林老良医的医术举世无双,他说第二,便就没人敢称第一,他是当之无愧的在世神医。

    如此厉害的人物,为什么没有去皇宫里当值呢?因为在乱世时,杨晟涵曾于他有恩,所以他便一直追随着杨晟涵,这一算起来,也有十余年了。论起资历来,林老良医比这王府里的任何一人都还要高深——他是不折不扣的杨晟涵的忠奴。

    林老良医说了,他会竭尽全力保住韦沁华的性命的,那想来,便就是能了。

    郝月婵怕极了韦净雪的逆反,就怕她会开口说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来,让她身败名裂。这桌子上的二人,虽说现在愿意与她结盟,一起担下这件事来,可她心里十分明白,若是东窗事发,这二人只会作壁上观。

    所以依赖她们是不可能的了,她还是得想着法子,将这事妥善解决。

    原想呀,是想接着此事去陷害柳怀袖的,却没想到现在却让柳怀袖看了一出笑话!

    “这事你们不必担心,我自有法子!”郝月婵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是白的,这番硬撑着的模样真是让人难以相信她说的话。

    柳怀袖心里是不太信郝月婵是有十足的把握去让韦净雪闭嘴的,可那又如何?就算东窗事发,郝月婵想要将她拖下水,她也有法子洗脱。

    “那便就交给姐姐去办了,希望此事能成,郝姐姐也能高枕无忧。”柳怀袖含着笑,终于抬起手来,给郝月婵倒了一杯茶。此举落在郝月婵眼中,真是恼不得也恨不得——这和给她奖励有何不同?她又不是柳怀袖手底下的一条狗!

    怎奈,把柄在别人手中,她也只能忍了这口气。

    —————【我是好久不见的切割君!】—————

    主意一定,吩咐办下去只是一盏茶的功夫。这一切都由郝月婵吩咐去办,而老王妃与柳怀袖就静静地坐在边儿上喝茶,让各自的下人都以为自家的主子默认了此事,便就照做下去。

    也许是郝月婵在麟王府里的名头太盛了,这三人又闭门了那么长一段时间,等房门一开,便就是来了这么一个命令,下人们心里都想:看来这事是郝夫人一手策划的了,方才这门关起来了,老王妃、小王妃、郝夫人三人在里头也不知道商议过了什么事情,但看老王妃没脑子、小王妃又年轻青涩,怕是在大事上都是由郝夫人做主了去的!

    当下,便就更是认定了这事与郝月婵脱不了干系,老王妃和小王妃之前关在们里头,一定是受了郝月婵的胁迫。

    之后,她们在厅里候了三个多时辰,这内室的门才打了开来,林老良医从门里走出来道:“老臣幸不辱命,韦沁华的性命已经确保无恙。”

    老王妃大大地吐了一口气,跳起来拍手笑道:“那便就好了!我这老婆子担心了一整个白天呀!这人若是真出事儿了,我日后还找谁耍牌去?”

    郝月婵虽然松了一口气,可脸色却依旧不见好转。

    柳怀袖戏谑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说:我不会插手任何事的,你若想自保,便就自己去做。

    郝月婵叹着气,心里对柳怀袖恨得牙痒痒的,却也无可奈何。她走上前去,对林老良医行了个大礼,道:“林老,你在府里的年头比月婵还长,有些事,月婵想请你在必要的时候,什么都不要说。”

    林老良医道:“夫人的父亲与王爷同样在朝为官,实在不好伤了和气。老臣自然不会出去乱说的,只希望夫人能得饶人处且饶人。”

    郝月婵尴尬至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的好,含糊地“嗯”了一声。

    林老良医折回内室里,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便就离开了。

    ——end∓continue(未完待续)

    ps:搞定~~~荷兰的同学这个时候应该还没睡吧?哈哈~~~

    鄙视mm同学,作者君上一章节刚放出来,就立马开嘲讽技能,把作者君的仇恨值拉得满满的,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哼!我现在就去看笨熊~!

    第118章 此一时彼一时也

    感谢【沐羽琉墨】和【林的妖精0925】送来的和氏璧与粉红~~两位土豪,请收下我的膝盖!

    今日记账:和氏璧2块x3更=6更,粉红票5张加一更,共计欠7更。

    已记入加更楼中,因为强推一周保底是3更,所以这周的更新都不计算加更(我为何如此实在!tt),周日开始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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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净雪醒了。

    郝月婵非常害怕她一醒来就会变得十分激动,不停地闹,大声叫嚷嚷的,让整个锦瑟居的人都听到她愤怒的控诉。

    郝月婵已经准备好了随时上去捂住韦净雪的嘴,声色厉荏地胁迫她,让她收声闭嘴,对今日之事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是韦净雪却什么都没有说,她十分地平静。睁开眼,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已经死了吗?”在知道自己侥幸活下来之后,看了柳怀袖一眼,便就低下头,对郝月婵说道:“奴妾什么都不会说的,请夫人放心。”

    郝月婵十分讶异,那时韦净雪濒死时刻,曾经放弃过求生意念,想要与她对着干,如今却只是看了柳怀袖一眼,便就放弃了与她对着干的念头?

    她狐疑地看了柳怀袖一眼,只见柳怀袖亦是一副茫然的模样,便就猜到她也不知道这算是怎么一回事了。

    韦净雪醒过来后,身体十分的虚弱,可是按着她们编排好的剧本,今日锦瑟居内只是郝月婵得了父亲送来的一罐御茶,所以特地邀请了老王妃、柳怀袖、韦净雪三人前来品茗。没有服毒、没有陷害、也没有任何争执,夜色暗了,也该各回各屋了。

    郝月婵命人好好地服侍韦净雪起身更衣——韦净雪今日折腾了一日,衣裳脏了、头发乱了、气色差了,身上一股弄弄的药味,靠近一些,仍能嗅到她嘴里残留的参汤的味道。所以郝月婵命人好好地把韦净雪收拾了一番。赠了她一套新衣。也从自己的首饰盒里头挑了不少好看的首饰送给韦净雪打扮,给她抹了胭脂,这一番打扮下来。韦净雪褪去了平日里寒酸的模样,顿时变成了一个气质婉约贵气的俏佳人。

    郝月婵看着铜镜里的人儿,不仅感到些微妒忌,心道:若不是这副狐媚样。又怎么能勾得住王爷呢?也正是因为长成这副模样,才能被云姬收入麾下。

    老王妃也十分羡慕。她永远都想不明白,同样一件首饰,为什么戴在别人的身上会是那么的好看,而戴在自己的身上。便就不好看了呢?

    待收拾好主房里的一切,郝月婵将人送出了门口。

    此时已过了一更,这漫长的一日也终于结束了。

    “韦沁华。你这样子可还能走得回去么?可要我命人备轿,送你回去?”郝月婵瞅了韦净雪一眼。锦瑟居外灯火不旺,显得夜暗沉,而韦净雪的脸沉在夜色中,衬得肌肤如纸一般的苍白单薄,好似一个随时都会一命呜呼的病秧子美人。

    林老良医都说此次救下人来之后,应当好生调养身子,否则这日后拉下病根子,便就是一世煎熬了。

    韦净雪慢慢地低下身子来,行了个福礼,她身子实在虚弱,所以一举一动都显得十分的缓慢:“不劳夫人费心了。不是说好了今日之事就当作是平常品茗么?奴妾位分低微,在府内出行怎能用得上轿子?这若是忽然用了轿子,怕是更容易让人生疑吧?”

    郝月婵犹豫地看了她一眼,此言说得确确实实合情合理,只是韦净雪此时的身子实在是虚弱,若是在半途中晕倒了那该怎么办?就算她真的那么厉害,能撑着回到映月楼,那这一路走回去,是不是会被别人瞧见她的这副苍白的模样?虽说她已经吩咐了璃茉香菡给韦净雪用最上等的胭脂,将她的脸粉饰得晶莹剔透,可这一沉入夜色中,看上去依旧是苍白得吓人。

    柳怀袖看了她们一眼,一眼便就看出了她们的顾虑,便就开口说道:“郝姐姐,怀袖这些日子里担惊受怕,现今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你便就替怀袖备个轿子,怀袖先送韦姐姐回映月楼,再回无名院。”

    “好!好极。”郝月婵眼神一亮,立即吩咐了下去。

    这柳怀袖嫁入王府里不过十天,这嫁过来时,也是被家人逼着服了鸩毒,这小产过后,身子更是大损,林老良医也吩咐过了,让她好好调养身子,平日里不要太过劳累了。如今她觉得身体不舒服也是合情合理的,这让下人备轿送她回去,也是合宜的。她若是好心,见韦净雪“身染风寒,极为不适”,便就先送她回映月楼,也是合宜的。

    这为什么要用轿子呢?自然就是为了遮去韦净雪那苍白的样子。

    老王妃等不及这般磨蹭,道了别,便就先行离开了。

    轿子是备了双人的大轿,两人同坐也犹嫌宽敞有余,柳怀袖与韦净雪同乘,便就不会显得太拥挤了。

    “韦姐姐你先请。”柳怀袖走到轿子边上,她身份较为尊贵,可是却先请了韦净雪先入,可见她平日里是个修养极好、温良谦恭的女子。

    韦净雪此时身子虚得很,脑子浑浑噩噩的,也没有顾忌到这尊卑之礼,柳怀袖一请,便就矮身钻入了轿中。

    等人入轿之后,柳怀袖这才回过头来同郝月婵道别:“郝姐姐,夜深了,你也不必再送我们了,回去好好歇着吧。”

    暗色中,郝月婵眼神闪了一闪,道:“小王妃也是,你还在静养阶段,妾身便就请了小王妃过来饮茶,实在不该,还望小王妃早些回去,好生休养。”她顿了一顿,又担忧地叮嘱了一句:“还望小王妃回去之后。能在王爷面前替妾身美言几句。”

    柳怀袖轻笑一声,道:“郝姐姐抬举了,王爷可没说今日会在无名院里过夜。”说罢便就坐入轿中,命人起行。

    她虽是这样说的,可是谁不知道,过了昨夜之后,柳怀袖在杨晟涵的眼中就是这世间里唯一一个可以为他生儿子的女人。想麟王盼了多少年啊。都快要绝望了,忽然又给了他一个盼头,他又怎么可能会冷落柳怀袖呢?今夜。麟王也应该是会去无名院里过夜的。

    郝月婵眼睁睁地看着双人轿没入夜色中,心里不甘且恨,却又无可奈何。

    她更多的,是忧虑。

    韦净雪醒后看柳怀袖的那一眼。究竟是什么意思?

    韦净雪有话要对柳怀袖说,所以才不会再轻生。才会忍下这一口气不发作。

    郝月婵不知道韦净雪究竟想对柳怀袖说些什么,可今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令她不得不担忧韦净雪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她以前,是称柳怀袖为“妹妹”的。

    那时她有意拉拢柳怀袖。所以用上了“妹妹”这一称呼,实在不敬。可那又怎样?那时她轻狂,同麟王府里的所有人一样。都不承认柳怀袖王妃的身份,所以她宁可用“妹妹”这一称呼来拉拢柳怀袖。而不愿称上一声“王妃”。

    如今却是屈服了,把柄捏在别人的手中,不得不低头,尊称一声“小王妃”,自称一声“妾身”。

    她最后一句话是盼着柳怀袖回去之后,不要在王爷面前胡言乱语,将今日之事抖搂出去,所以多低声下气,她都求了。

    可是柳怀袖这只小狐狸,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所求,偏就不愿意让她得偿所愿,轻飘飘地一句话打发了回去,让她无可奈何至极。

    她对着什么都没有的黑夜深处,忧愁地叹了一口气。

    璃茉香菡知道她心里苦闷,都是今日之事招惹的。她们分立左右,扶着郝月婵就要折回屋去。

    璃茉安慰道:“夫人,你也莫要怨恼了,小王妃现在是得意了,可是来日方长,她也总有一日会露出自己的马脚,到时候,便就是夫人您翻身的日子了!”

    “一个聪明人的马脚可不是那么好捉的。”郝月婵慢慢地走在青石子路上,慢慢地回忆起今日的事情,便就一股无力的感觉油然而生。她无奈地说道:“这小王妃的心真是大啊!我以为一个刚入王府的小丫头,断不会立即就生出坐大的念头的,可没想到,她却是有着全盘通吃的大胃口。今日只是一个开端,所幸比起我来,她更想拔了云姬的根基,所以今日才会放过了我,并借机与我立下盟约。可这盟约啊,却是不平等盟约!”

    璃茉道:“夫人莫恼,凭夫人的聪明才智,总有一日是会扳回上风的。这小王妃年轻得很,你看她今日这得意的样子,便就知道她是一个耐不住的性子,只要夫人比她还能忍,迟早有一天,她会自己耐不住自己的得意,把自己的小聪明显露出来,而到那一日,她便就会自取灭亡的。”

    “你错了。”郝月婵叹道,“她能忍。想我像她这个年岁时,心里有许许多多的聪明的小点子,一冒出来便就会忍不住同身边的人说出来,让别人来佩服我的聪明才智。可是她却忍住了。今日我本想,像她这个年纪的小丫头,一旦占了上风,一定就会忍不住炫耀吧?一炫耀,便就会将自己的心里的小聪明拿出来显摆,她越是显摆,就陷得越深,便就更不能摆脱我。可是她那时候忍住了,她不像一般的小丫头那样呀……”

    锦瑟居内,飘荡着郝月婵幽幽的叹息:“这一次是真的碰上敌手了!”

    ——end∓continue(未完待续)

    ps:欠债15更……好庞大的数量。

    为什么偶这么实在,说强推一周就是三更保底一周呢,嘤嘤嘤……被自己蠢哭了。

    推书,这个妹子是个勤奋的妹子哟,一日保底三更呢!希望大家能关注勤奋妹子的作品~!

    作者英这,作品《闺袭》

    简介:尹箢重生了。可是老天待她很薄,重生在母亲刚去世的时候。

    可是老天又待她不薄,因为重生之后,感觉父亲兄长和表姐表哥等都比从前更宠她了,宠的她有些飘飘然起来。

    本以为能顺风顺水过,但是宅斗哪里能少?内有不受待见的高堂,外有虎视眈眈的贵女,她是被宠了,可也被嫉妒了。

    总之,那个男人能站在她身前,说出“我宠的,怎么了?”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很满足的。

    第119章 烫手山芋不可接

    双人大轿缓缓地在黑夜中前行。

    柳怀袖对韦净雪道:“韦姐姐你若是困了乏了,便就先合眼睡一会儿吧,待到了映月楼,我再唤你起身。”

    韦净雪看了看她,她有一双犹如潋滟春水般的眸子,再暗的夜也遮不去这对眸子的明媚。

    “奴妾……不能随着小王妃一起回无名院吗?”低低的,韦净雪问。

    柳怀袖笑笑,道:“韦姐姐有自己的居所,又怎么能无缘无故便到怀袖的地方去住呢?这怕是不妥。”

    韦净雪哀伤地瞅了她一眼,眼里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对柳怀袖倾诉。

    韦净雪是一个极易让人心动的美人,不论是男、是女,都会忍不住地觉得她是个柔弱的女子,应当好好呵护才是。

    可惜她今日碰上的是铁石心肠的柳怀袖,柳怀袖可以同情她、怜惜她,却不会为了她因小失大。

    现在的韦净雪就是一块烫手山芋,谁接谁倒霉。

    云姬已经对她起疑,郝月婵要下毒灭口——她现在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将这块烫手山芋接下,庇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她对韦净雪的事情不感兴趣,不论今日她是死是活,都于她无关紧要。她今日到锦瑟居来,不过就是想要看郝月婵的热闹罢了,像韦净雪这样的小妖,她还不放在眼里。

    韦净雪现在似乎已经知道自己窘迫的境况了,她可能是想抱住新王妃的大腿,想避开这一难。

    只可惜现在柳怀袖自身也是泥菩萨,虽表面占据了所有优势,可却是一个泥菩萨。推入水里就融了。

    韦净雪哀求道:“小王妃,你今日也看到了净雪所遭遇的一切。郝夫人想除掉我,是因为我过去是为她做事的,她怕云姬会知道我与她的这一层关系,便会借机生事,让她惹上麻烦。所以今日她想让我在你的面前自裁,想拖你下水。借机铲除你。如今净雪是自身难保了。可小王妃你现在也相当于是与虎谋皮,迟早有一日会被郝夫人给反咬一口的呀!”

    柳怀袖不为所动:“是否是与虎谋皮,怀袖自有分寸。不劳韦姐姐费心。”

    “你……”韦净雪着急起来了,她看着柳怀袖是一副好说话的模样,但是不明白她为什么拒绝起人来便就是滴水不漏的模样了?

    她不知道的是,柳怀袖早看穿她的用意。许多人在想接近柳怀袖之时,开头都会说上一句“你现在怎么样怎么样。非常地需要我怎么样怎么样”,柳怀袖早就看淡了这些接近自己的手段,从小到大,她都听腻了这些话。所以她不会给任何人借口、也不会给任何人把柄来接近自己。因为在对方开口之前,她已经算计过了,开口说话的这个人是否对自己日后有利。

    韦净雪是她拿捏郝月婵的一枚好棋。但现在也是个烫手山芋,今夜里韦净雪若是到了她屋里。整个王府的人都会以为她们关系匪浅——这若是以后韦净雪出个什么事,那她还不得跟着遭殃?

    她没那么傻!

    柳怀袖道:“韦沁华,你想说的是什么,我都知道。我不感兴趣你的故事,也不感兴趣为什么郝月婵会忽然想要对付你。昨夜里我的确是好奇你为什么会突然来到我们院子里,可现在我已经不想知道为什么了。在这个世界上,知道的越少,活的就越长久。”

    韦净雪哀怜道:“可知道的越多,就越容易掌控大局,控制所有!”

    柳怀袖摇头道:“真正的强者,是会自己去掌握主动权的。韦姐姐的好意,我心领了。现下我是和郝姐姐站在一边的,自然是不能在这个当口倒戈她,你和她之间的恩恩怨怨,我自然是不能再插手了。”

    她看了韦净雪一眼,虽然无情地拒绝了她的求助,但她仍然柔声安抚她:“经过今日之事,郝月婵是不可能再对你下手了,所以你也不必再担心她过后还会暗中害你。相反,今日所有人都看到你去了她的锦瑟居,这事情也会传到云姬耳里,不论云姬之后要如何对付你,也都得顾忌一下郝月婵。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虽说不上是对你有利,只能说是夹缝中求生存。熬得过去,自然日后太平;熬不过去,这也是命。”

    棋子的命。

    韦净雪脸色一白,嘴角勾勾,牵强地勾起一抹虚弱地笑,道:“多谢小王妃指点,如此,净雪便就放心了。”

    顿了一会儿,她又看着柳怀袖道:“小王妃是个做大事的人,日后一定不落人后。”

    柳怀袖说话客套时,会称郝月婵、韦净雪为“姐姐”,可是在安抚韦净雪时却是直呼其名,可想而知她心里把王府的局面分析得条条道道的,比谁都清楚大局。

    沉默了一会儿,韦净雪忽然低声问道:“小王妃,净雪一直都想向小王妃询问一个问题。”

    柳怀袖道:“问吧。”

    韦净雪道:“昨天夜里,净雪一直在无名院里看心风道长做法。那时心风道长忽然转过头来指着你,你也伸手挡了一下,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过来了。你忽然指着心风道长的身边问那两人是谁……小王妃,你是能看得到鬼魂的么?”

    柳怀袖看了她一眼。

    竟,有人会问她这个问题?

    她现在还不知道下人之间是如何传那夜的事情的,又是怎么看她的。但她出门,看老王妃、郝月婵的脸色,便就知道他人看她更像是看个会下蛋的母鸡,就等着她早一日把金蛋下下来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生金蛋”给吸引了,所以便就没有人会问这个问题,就算是杨晟涵跟她相处了一天,也都没有开口问过她这个问题呢。

    她想了想,决定不要做另类,于是便道:“那时是眼前闪了一闪,说是看到两人,实际上只是看到了两道黑影子,怕是夜里风大,所以才出现了幻影罢了。”

    “那你可有看到那个孩子?”韦净雪着急地问。

    柳怀袖吃了一惊,昨天夜里,韦净雪就已经表露出奇怪的样子,似乎是与小邪有着紧密的关系。可是事后问起小邪,小邪却是摇头说根本就不认识韦净雪这个人。

    “什么孩子?”柳怀袖谨慎地问。

    韦净雪道:“就是心风道长说的那个鬼孩子呀!昨日,心风道长不是说小王妃院子里的有的鬼物是个小孩子吗?你……你有没有看到那个孩子?”

    柳怀袖:“……”

    韦净雪忽然变得激动起来了,本来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虚弱,让柳怀袖忍不住往后挪了挪身子,想叫人,却是不能引起太大动静的;想叫小邪,一入夜,也不知道他赌气跑到哪儿去了。

    柳怀袖有些小慌,但大体上还是镇定的,她冷静地说道:“那孩子与你是什么关系?”

    韦净雪急切地问道:“你莫管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就告诉我,你是不是也能看到那个孩子?那个待在你院子里的孩子?”

    柳怀袖想了一想,终还是选择自保,道:“不曾!”

    韦净雪道:“怎么会呢?你在那个院子里住了那么多天,下人们也都传,闹鬼是闹到你身上的,你怎么可能会没有见到鬼呢?你是不是在骗我?”

    柳怀袖道:“我怎么会骗你呢?我骗你有什么好处?韦姐姐,我看你今日遇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才会疑神疑鬼的,你还是回到了映月楼里,便就早早歇息,好不好?”

    韦净雪猛地摇了摇头,她方寸大乱,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可怕的事情。

    柳怀袖看她脸色实在不对劲,谁能想到之前还一副柔柔弱弱的人,忽然之间对鬼神之事那么感兴趣了呢?一问到小邪的事情,整个人忽然之间就变了?

    她感到有些不安,于是撩开轿子的窗帘,对贴着轿子随行的夏梅道:“让轿夫快点儿走,早点儿到映月楼。”

    夜色暗,轿子里更暗,夏梅看不清里面韦净雪的脸,但也看出了自家小姐脸色不太对劲,便就点头应了一声,朗声对轿夫说道:“四位抬轿的大哥,脚程可否快上一些?”

    轿夫道:“自然是行的。”于是便就加快了步伐,但轿子依旧是抬得稳稳的,没有一点颠簸。

    柳怀袖放下帘子,再看韦净雪,只见她不知是遇上了什么大事一样,忽而又换上了悲痛欲绝的脸色,捂着脸,嘤嘤而泣。

    该问吗?

    之前她说了,她已经对她的事情不感兴趣了,也不会再插手韦净雪与郝月婵之间的恩恩怨怨,现在再问,岂不是与之前说过的话相悖了?

    她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丝绢递给了韦净雪。

    韦净雪低声抽泣了一会儿,低声问:“那孩子几岁了?”

    “看起来像是六七岁的模样。”她终于还是不忍心,压低了声音回答她。

    韦净雪“哦”了一声,便就没有再问下去了。

    这一夜,便就这样沉沉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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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推荐好友的,细节描写十分大气~~

    《嫡合》:简介:重活一世,乔梓璃的目标就是努力把自己打造成一个闺阁淑女,顺便把夫君调教成爱家、顾家的大晋五好男人。

    第120章 童言无忌萌萌哒

    无名院。

    刚回到无名院,柳怀袖远远便就看见小邪坐在主房门前的台阶上,若不是主房里透出烛火的光,黑夜早就将他的身影给吞没了。

    她走到台阶前时,停了一下,转过头去吩咐左右:“你们分开从边上走,别从中间走。”

    冬菁歪着头问:“为何?这路中间有什么脏东西吗?”说着,便朝着小邪坐的地方张望,可是却看不见任何东西。

    柳怀袖道:“莫问,莫管,你们只管照做就是。”说罢,便绕过小邪,从他身边走进了屋子里。

    这是主子的吩咐,下人们面面相觑,虽然心里面觉得奇怪至极,可是还是照着做了。冬菁贴着左侧台阶走上去时,又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台阶中央,只见台阶上一尘不染,并无什么奇怪之处。

    回房之后,忙了不少琐事,下人们开窗通风,点起屋内照明灯,换上热茶点心。

    有人端上汤药:“王妃,今日你还不曾服药,现在药已经重新温过了,您现在可要服用?”

    柳怀袖看了那药一眼,道:“放在桌上,过会儿我便喝。”

    “是。”于是那药便放在了桌上。

    有人又问:“王妃,你可要现在便就沐浴净身?”

    这个时辰也不早了,柳怀袖点头道:“就现在吧。”说完,她看了看小邪,在她进屋之后,小邪便也跟着进屋了,现在就坐在桌子上,撅着小嘴,不甘心地蹬着双腿玩。

    屋里人多,她也顾不上小邪。

    沐浴精神时。屏退了其他的下人,夏梅锁了房门之后,冬菁便就把搁在桌子上的汤药端去倒入盆景中——柳怀袖现在是还在服用着调养身子的补药,可是今天一整日,平时里亲手为柳怀袖熬药送药的林老良医都在锦瑟居内救治韦沁华,那今日的药便就不是由他亲自监督熬制的了,不是林老良医亲自熬的药。柳怀袖是万万不敢随意喝的。

    等她沐浴净身后。这才找了理由,将屋里的下人都支了开去。这时候小邪已经不在屋子里了,而是在门外。低着头走来走去,看样子还是很不开心。

    该怎么把他给叫进来呢?

    柳怀袖想了一下,依旧是没是有什么好的方法。她走到小邪的身边,夏梅冬菁也跟着过去了。

    “小姐。屋外凉,你多披件衣裳!”夏梅说罢。就将手中的外衣给柳怀袖披了上去。

    柳怀袖方沐浴过,身上穿的就是单薄的睡衣,就算夏梅给她披上了外衣,也依旧觉得有些凉意。

    她看了看小邪。发现从第一次见小邪起,小邪便就是这个样子了,光着屁股。身上只有一件婴孩穿的小红肚兜。

    他会冷吗?

    人是会觉得冷的,鬼会不会觉得冷呢?

    这时候。夏梅忽然说道:“小姐可是打算在这儿等王爷回来?”

    她看了夏梅一眼,心道自己无缘无故地站在房外,看样子也的确像是在等夫君归来。她下意识地看了看偏房,那是杨晟涵平时歇息的房间,里头虽然点起了烛火,可是里头却是没有一个人影的。

    冬菁也在看着杨晟涵的房间,她叹了一口气,失落而惆怅地道:“王爷在我们院子里已经待得够久了,不知道他今晚会不会再来!以前在柳府里的时候,老爷……便就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姨娘房间里头待上十天……那怕连着待上三天,都不曾有过!”

    夏梅斜了她一眼,嗔道:“你这傻丫头!怎么能拿小姐和姨娘相提并论呢?我们小姐可是正妃!”

    “有什么差别吗?”冬菁闷闷不乐地道:“不管是正妻、还是姨娘,在男人的眼里,都只是女人!”

    夏梅瞪她:“你……!”

    柳怀袖忽然笑了一声,插进来说道:“冬菁你怎么替我先难过起来了?”说完又转头对夏梅说道:“冬菁说的恰好正是我想说的。这正妻姨娘在男人眼里的确都是一样的,都是女人罢了。若说要有区别,那也是在下人与外人看来才有区别的。有时候,一个姨娘在家里受宠,也能享受与正妻相差无几的用度……只是,名不正言不顺罢了,迟早有一日是会荣宠皆失。”

    但,细细说来,王府又与柳府是不一样的,柳府里只有正妻与姨娘,所有的姨娘都是相同的位分,也一世不得扶正,否则世俗难容;而王府里,则是将女眷等级分得细细的,差一个等级就是天壤之别,而侧妃扶正也是极有可能的。

    她就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直到小邪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走到她面前看了她好一会儿,她才用眼神告诉他,让他跟她一起进屋里去——这小邪一整日都被她给冷落了,所以她站在小邪身边站了一盏茶的时间,小邪这才注意到她有事要与他说。

    她转身回了屋。

    冬菁着急地问:“小姐,不等王爷了么?”

    “不等了。”她本来就没有等杨晟涵的意思,他爱来不来,与她没有多大的关系。

    回了屋之后,她转头看见小邪进来了,夏梅冬菁也都跟着进来了。

    有人在,总不方便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

    柳怀袖道:“你们两人都到房外去守着,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理一理今日发生的事情。”

    夏梅冬菁奇怪地看了她一下,这才行礼慢慢地退了出去。

    待房门掩上,她这才松懈了下来,冲小邪招招手,轻声招呼道:“小邪,过来!”

    小邪听话地蹦了过去,乖乖地贴着桌子坐了下来。

    “你今日可是生气了?”柳怀袖轻声问,“气我没有把郝夫人就地正法,没有替韦沁华伸张冤屈?”

    小邪鼓着脸,这憋了一天,终于爆发出来了:“的确是你不对!为何要放过坏人?也不给好人好报?今日早晨你让我跟着韦沁华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说韦沁华是个好人,她还救了我,不管她最后是否救成功了我,但是我都应该回报她的恩德,不是吗?为什么到了你身上,你就不这么做了呢?”

    柳怀袖脸一红,顿时哭笑不得。

    她确确实实地说过这样子的话来。却没想到这才一天不到。便就结结实实地被小邪当面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该怎么和小邪解释呢?

    好像人就是这样子的,习惯了将道貌岸然的大道理教给了孩子,自己却是做了与之相反的事情。即使如此。也依旧想要在小孩子的面前摆出一副“我是正确”的模样。

    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小时候,父亲答应过回家就给她买一串冰糖葫芦,可是那一天。父亲回来了,却忘记买了。她很生气。生了好多天的闷气,不管父亲和她说什么“囊中羞涩”,她便就是不听。直到后来,父亲以为给她买一串冰糖葫芦便就能安抚下她的火气了。可是,就在她吃上冰糖葫芦的时候,她对父亲的埋怨依旧没有消退下去。从那以后起。她就握着小拳头发誓,以后要赚很多很多的钱。给自己买冰糖葫芦吃,再也不吃父亲买的了!而且她也不要再跟父亲一样,做个违背信义的人。

    在很多年后,小时候埋下的誓言,她都做到了。

    可是那串冰糖葫芦带来的怨怒,却是久久不息。

    她看着小邪,就像看到当年的自己和父亲。

    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想摸摸小邪的头,却被小邪撅着嘴避了开去。这一避,她才想起来,小邪不是寻常的孩子,而是一个浑身充满戾气的鬼魂,凡人接触到他身上的戾气,是会损坏人的阳气的。

    她讪讪地收回了手,无奈地对小邪说道:“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莫要再和我赌气了。”

    小邪道:“你有什么道理?什么话都让你说了去,再歪的理到了你嘴里边,都成了‘道理’!”

    “你这孩子!”柳怀袖顿时气得不轻,张张嘴,想替自己辩解一番,却又立即意识到:小邪是个不一样的孩子,脑子非常的灵光,就像自己小时候,不论爹娘用什么谎话来诓自己,自己都能一下子就拆穿了他们,自己现在再编一些什么道貌岸然的借口告诉小邪,也就只会和自己小时候拆穿爹娘( 活寡 http://www.xlawen.org/kan/43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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